第31章 chapter31以嘴还嘴。
“亲一个亲一个!”
看清温曦倒进男人怀里说了生日快乐这一幕,知道江即白是今晚生日的主角后,有人开始起哄,最爱起哄的蒋妄之还是在有顾客带头后才反应过来站起来挥舞着双手跟着喊:“亲一个亲一个!”
温曦略微傻眼,她只是想送个生日礼物,并没打算在这么多人面前跟江即白接吻。
她想要从男人怀里起身,但腰上那双大手纹丝不动,她起不来。
“江即白,你松开我呀。”温曦不得不喊他。
“亲一个亲一个亲一个!”起哄声越来越大,声音动静堪比嗨吧。
柏昱在一边也说道:“阿故温曦你们亲一个得了,不然这场面没法收场啊。”
温曦:“……”
她看向江即白,静吧的灯光都调的很有氛围感,不至于太亮也不至于太暗,男人那张冷淡绝色的脸上仍旧看不出什么情绪,他只是静静地跟她对视,眼眸深不见底,她不知道江即白在想什么,耳边的起哄声太大了,还愈演愈烈,温曦闭了闭眼,不管男人怎么想了,她仰头,重重地在江即白嘴唇上啄了一下后,大声说道:“亲了,可以散了!”
“这哪行啊!”但蒋妄之又开始鼓掌带头,“舌吻舌吻舌吻!”
周围的人跟着开启新一轮起哄:“舌吻舌吻舌吻!!”
温曦:“……”
她啄一口江即白,江即白不会生气,但是她要是敢主动舌吻江即白,他估计要冷着脸一把把她推开了,毕竟这里又没熟人,江即白没必要牺牲这么大跟她演热恋夫妻,她不敢再主动了,生怕被他冷冷推开,到时候丢个大脸。
温曦仰头求助江即白,“你快松开我,我要走了,这里太可怕了!”
江即白此时有了动作,他两只大手将少女往怀里扣得更紧,他垂眸看向少女求助的眼睛,低声喊她:“温曦。”
“嗯?”温曦立即应声。
“舌吻舌吻舌吻!!”起哄声越加热烈。
江即白说:“不亲好像确实收不了场。”
“啊?”温曦没听懂江即白的意思,她仰头看男人,但男人此时说:“张嘴。”
“嗯唔——”温曦都没来得及反应,下巴就被一只大手捏住了,她嘴唇被迫张开,男人那张绝色的脸在她眼前不停放大,直到她齿间抵进来一条厚舌。
她小鹿眼瞬间睁得很大。
江即白没喝醉吧?他现在是清醒着的吧?这是两人第一次都清醒着的舌吻吧?
“哇噢!!!!!!!!!!”
目睹江即白低头亲向温曦,起哄的人满意了,异口同声一句“哇噢”充斥了整间酒吧。
温曦脑子里装不下旁人了,清醒着的江即白太会接吻了,比之前醉酒神志不清的他亲的更有条理吻的也更凶。
她被摁在他怀里,被迫高仰着头,被捏住下巴,嘴唇完全合不上,他的厚舌缓慢肆意进出她的齿间,薄唇含住她的唇瓣不轻不重地吮,她尝到了两人齿间交融的唾液,也被迫含住了男人伸进来的舌头,她呼吸乱糟糟,脑子跟着乱的一塌糊涂,但男人始终不动如山,除了低头亲她的脑袋之外,他姿态始终松弛地靠着椅背。
江即白只亲了一会,察觉到少女的呼吸急促的不行,她发软的身体不停往地上滑,他薄唇退开,大手扣住少女的脑袋,将她因缺氧而憋红的脸扣进怀里,他看向周围起哄的所有人,声哑了一些,说:“今天店里的酒水我买单,大家可以无限畅饮。”
……
江即白那句买单的话一出,起哄的人不再围着这一桌起哄了,纷纷回了自己位置上继续喝酒。
温曦也得以从江即白怀里出来了,她脸很红,嘴唇被江即白吮的红艳艳的,柏昱含笑从旁边扯了一把椅子过来,她慢吞吞扶着扶手坐在上面,姜茵提着吉他也坐了过来。
“江即白,你居然真的舌吻我,做个样子伸一下舌头不就行了嘛,你伸那么多下干嘛。”温曦脸超级红,很大原因就是刚才被江即白堵住唇舌憋得。
蒋妄之哈哈大笑,说道:“嫂子,你们刚才不接吻我们岂能轻易罢休。”
温曦:“……”
就他起哄最厉害。
被问的正主靠着椅背,姿态慵懒,他掀眸看着脸红还没消退的少女,开口,“又觉得自己被占便宜了?温曦,还是那句话,你可以讨回去。”
“……”上次因为
江即白喝醉强吻她,她讨回去的方式要摸他弟,但她已经不想再摸他弟了,而且她才不是因为这个,她拉着椅子凑近江即白那边,哼了一声,“没有呀,我就是好奇你怎么会清醒着跟我接那种黏糊糊的法式热吻?你是喝醉了吗?嗯?江即白?”
她一边说,一边用小手伸出俩手指在江即白面前晃,“这是几?”
江即白看她,大手罩住她伸出俩手指的小手,拢在手心,语气淡淡:“三。”
“你分明知道是二!”温曦不满,他眼神可清醒得很。
“知道你还试?”江即白说。
“那谁让你突然清醒着跟我舌吻十几下,我不得怀疑下你是喝醉了还是被鬼上身了?”
蒋妄之在一边大着嗓门说:“嫂子就不能是阿故想亲你吗?”
温曦幽幽道:“蒋妄之,我现在觉得是你喝多了,神志不清了。”
即便真如姜茵所说,江即白对她有一点好感,但好感又不是喜欢也不是爱,他这种高冷性子,才不会在这么多人面前热吻她。
蒋妄之:“……”怎么?他今晚说两回大实话,一回被阿故踹,一回被嫂子怀疑,他真无语了。
柏昱笑了下,插嘴:“温曦,你跟姜茵是打算在这里喝点,还是现在回?”
温曦不纠结那个吻了,她说:“喝一会吧,回去也没事。”
姜茵也说:“难得借曦曦的光可以熬夜,以前都没机会在十二点还在外面乱逛。”
温曦在她同学家练吉他时,姜茵同她哥打了电话报备,说了原因,她哥才同意。
蒋妄之道:“你出来玩还有门禁时间啊?”
姜茵点头,“嗯,我哥不太放心我。”
蒋妄之:“看你长得这么秀气,家里人担心确实也情有可原。”
姜茵笑笑。
柏昱在点酒,蒋妄之又好奇问起温曦,“嫂子你还会吉他?”
“小时候学过好几年,初中后就不弹了,手生但也还记得。”温曦捧着一杯威士忌抿了抿,还行,不算难喝。
柏昱说:“这么说来,你就练了三四个小时?天赋真不错,弹得这么好。”
姜茵插话:“没有三四个小时,前几个小时曦曦打算送实物礼物,我们俩跑了七八座商场,但曦曦没找到心仪的礼物,十点多没办法了才想到送一首歌当礼物,所以只练了一个多小时。不过曦曦确实乐感很好,如果她小时候继续练下去,兴许现在已经是乐器高手了。”
蒋妄之好奇,“那你怎么不练了?温家也算是有钱吧,应该不是因为钱的原因吧。”
温曦闻言出了会神。
宛清跟温俊儒离婚后,宛清给她报的学习班没有退,她仍旧去学习,但因为父母离婚,温俊儒不在身边,学习班上的女生都很现实,每天对她说一些很难听的话,她不想听,也管不住那些女孩的嘴巴,那些女孩还会对她动手动脚,她便跟温俊儒说不想学了,温俊儒问了原因,温曦说很累,他没多想,便同意了。
“嫂子?嫂子?”蒋妄之见温曦发呆,他伸手在温曦面前挥了挥,不等他再喊一句嫂子,有人在桌下踹了他一脚,小腿这一会的功夫挨了三脚,疼的蒋妄之忍不住低喊了一声:“诶呦!!”
柏昱幸灾乐祸说:“今晚最没眼力见的人出现了。”
温曦被蒋妄之的痛呼声惊醒了,她回过神,冲蒋妄之弯了下眸,说:“没人监督我,就懒了呀,小孩子都是这么没定力的。”
江即白一直在看温曦,自然也没错过她脸上一闪而逝的难过,他伸手拿着威士忌给她手中的空酒杯倒了酒,“不用搭理他。”
“喔。”温曦捧着酒杯往自己嘴里送,兴许是深夜情绪容易波动,又兴许因为刚才想起了宛清以及小时候不好的一些事,温曦安静了很多。她一直往自己嘴里送着酒,姜茵陪她一起喝,威士忌的度数有点高,酒量一直不错的温曦在喝了快一瓶后,终于有了醉酒的迹象。
姜茵酒量比温曦好点,她还清醒着,见温曦一双小鹿眼湿漉漉的,像是要掉眼泪,她想伸手拿走温曦手心的酒杯,一只大手先她一步拿走了温曦手中的酒杯。
“时间不早了,回去了。”江即白直起身,大手将醉酒软成一坨泥的少女搀扶起来。
“行。”柏昱跟蒋妄之姜茵都起了身。
江即白正要附身将少女打横抱起,少女却一把推开她,站在姜茵面前,两只手扶着姜茵,醉酒通红的脸上十分严肃,她说:“江即白,我有句话想跟你说很久了。”
姜茵默了默,双手扶着温曦的身体,将她转向江即白本人,她道:“宝贝,江即白在这。”
“哦哦……”温曦被姜茵扭了下方向,她双手继续去抓男人的手臂,她仰头,“你听着。”
柏昱跟蒋妄之都挺耐心地看着醉酒的温曦耍酒疯。
江即白垂眸,声音低着,听起来特别宠溺,“嗯,你说。”
温曦脸通红打了个酒嗝,小手不停的点在江即白胸膛上,“嗯就是……就是……”
她酒后结巴了起来,“就是”半天都没个后话,江即白等了一会,还是没等出个所以然,他大手抓住少女的手,打算将她抱起来时,少女七扭八扭着挣开他的大手,不满的嘟囔,“你等我说完呀!!!”
江即白同一个醉酒的少女说时间:“再给你两秒钟时间,温曦,说不完就走。”
温曦晕乎乎着,也似乎听得懂江即白的话,她立即说:“我想跟你说这句话很久了!!”
“从第一次见你就想说了!!”
“江即白,你寄籍真的好大!!!”
少女说完就闭上了眼,身体软着往地上倒,江即白伸出一只手臂轻易将醉了的少女搂进了怀里。
蒋妄之笑点低,听见温曦耍酒疯非要说这么一句话,他嘴都裂开了,但他不想再挨踹,竭力控制着笑出声,可越克制越控制不住,没几秒,他还是没忍住扶着椅子弯着腰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我的天嫂子怎么能这么可爱!!!!”
姜茵作为在场唯一一个清醒的女生,她默了默,干脆当做没听见,抱着吉他看完天花板又去看地板。
柏昱也笑了,但他笑的很含蓄,心里想着怪不得阿故能沦陷,温曦在某方面来说确实很可爱。
唯独江即白最淡定,像是早就习惯了少女的语出惊人,他淡定的附身将少女打横抱起,大步往外走,“回了。”
……
姜涵从游艇上下来后,江即白柏昱他们去喝酒,温曦跟姜茵不知所踪,她本来没多想,但夜里十一点多,她去敲温曦的房间门,里面没人应,柏昱蒋妄之的房间也没人,她觉得他们一行人肯定是单独撇下她出门玩了。
她不死心在酒店外的露天餐桌上坐着,等到快夜里一点,她终于看见江即白一行人回了酒店。
为首的江即白身高腿长稳稳地抱着温曦,身侧跟着柏昱蒋妄之还有姜茵。
她气的锤了下桌子。
所以他们是真的故意分成两拨人先后出发,就是为了甩掉她?
这一切是不是都是温曦的主意?
姜涵脸色难看拿起手机,她点开相册,看向意外拍到的一个视频,她盯着那个视频,脸色又好起来,嘴角一点点勾起。
温曦,等着吧,有你好看的。
……
到了酒店各回各房。
江即白将温曦放在床上,他没打算折磨自己给少女洗澡,只拿了打湿的毛巾,将少女的双手小腿脸蛋擦了一遍。
将房间空调温度调好,给少女盖好被子,他才解开衬衣去浴室洗漱。
出来后他上了床,拿着平板靠着床头打算处理一下邮件时,身边少女闭着眼皱着眉头开了口,“水……水……”
江即白又放下平板下床,走去酒柜拿了两瓶矿泉水,他坐在床侧,将少女扶起来靠在自己怀里,拧开瓶盖,递到少女嘴边。
少女嘴唇无意识抿了两口,江即白见她不喝了,要把瓶口挪开时,靠在他怀里的少女慢
悠悠睁开了那双湿漉漉的小鹿眼。
他同她对视,没说话。
温曦先开口,大着舌头,明显还醉着,“江……江即白,生日……日快乐呀!要好好……长大,天天天……开心!”
江即白同酒醉的人说:“温曦,你已经说过了。”
他把少女放下,给她扯好被子,绕过床尾往大床另一侧走去,他掀开被子躺进去,偏头看着又自己坐起来的少女,他说:“躺下睡觉,温曦。”
温曦只歪头看他,不说话,巴掌大的小脸上被酒晕红一片。
不一会,她钻进被子里,在被子下跑到江即白身上来。
江即白靠坐床头,他垂眸,少女蒙着被子半跪在他腰上,不一会他这边的被子边角里露出一颗脑袋,她说:“我……我送你礼物呀。”
“礼物你也送过了。”江即白很耐心同一个醉鬼少女说话。
“那那……你开心吗?”她仍旧歪着脑袋,用那双乌黑湿漉的小鹿眼呆呆地看着他。
江即白没说话,黑眸静静地看着少女。
“不……开心吗?那我让你开……开心一下。”她这么说着,又把脑袋钻进被子里,身体往下移动。
他把手伸进被子里,把在被子下胡作非为的少女拽出来。
少女用力咬住他的手腕,甩开他,又持之以恒地钻进被子里,他把她揪出来三次,她就钻进被子里三次,江即白放任她了,他知道酒后的少女没有多少精力胡闹太久。
只不过是他有些不太好受,醉酒的人莽莽撞撞,不知轻重,没一会,她脸直接压在了他身上睡着了。
“……”江即白靠着床头阖着眼眸,额头青筋一直在跳,吐息也不平静。
少女脸跟他贴着,炽热的鼻息都拂在他身上,那双粉色的嘴唇像是悬在江即白头顶的一颗不定时炸弹,随着她吐息,唇若有似无地接触着。
放纵和理智碰撞着,半晌,江即白睁开眼,那双漆黑的眼眸里尽数是克制不了的放任,他伸手捏住少女的脸将她捏醒,听见少女不满地一声哼唧,他大手捏开了她的嘴唇,没欺负太久,江即白将少女捞出被子,让她趴在自己身上,他拨开她的双腿。少女醒了,趴在他身上,一双小鹿眼委委屈屈地看着他。
他看着她,漆黑的眼眸跟少女湿漉漉的小鹿眼对视着,彼此的呼吸因为生理性都凌乱着,除此之外安静室内仅有的动静便是酒后少女完全无法自控的细碎声响,这声响于江即白来说是恩赐。
夜里两点,江即白还是抱起少女给她冲了个遍热水。
她这次老实了,安静地趴在被子里脸蛋酡红着睡熟了。
江即白披着睡袍给楼下前台打了个电话,要她们送些擦伤药膏上来。
……
温曦醒来是上午的九点钟。
她人在被子里迷糊了好一会大脑才逐渐清醒。
醒来的第一秒先摸了下自己的嘴巴,嘴角有轻微的撕裂,疼的她“嘶”了一声,另只手往下碰了碰自己的大腿,摸到了一手油脂膏,她递到鼻尖闻了闻,有中草药的味道,像是擦伤药膏。
房间里有脚步声,温曦一把掀开被子,坐起身,虎视眈眈盯着江即白。
男人穿着布料考究的白色衬衣休闲西裤,气质十分的矜贵从容。
“江即白,你欺负我,你还哄骗我!”她控诉起来。
江即白停在床尾,他转过身,看向坐在床被中央一脸气鼓鼓的少女,他慢条斯理道:“温曦,是我欺负你吗?是我哄骗你吗?”
温曦醉酒不断片,昨晚的行径历历在目。
男人继续说:“是谁喝醉了不睡觉非要折磨我。”
“我又制止了谁三回。”
温曦:“……”
她说:“那……你就不能体谅一个醉酒的人吗?我的初衷是想让你生日这天开心呀!你怎么能得寸进尺用这,还用这!”
温曦指了指嘴巴又一把掀开被子指了指大腿。
她其实更想脱口而出的是既然他都那样了,怎么就不能意外进去继而享受一把,那她就不必再努力让他爱上她,也不必费尽心思诱他吃肉了呀!
最关键的是她都喝醉了也肯定不害怕疼,如果江即白昨晚来真的,温曦是真的要喜大普奔,但是他偏偏就只浅尝辄止!
所以温曦此刻不是气恼江即白哄着她做那事而是他居然不进一步直接办了她!
江即白无法跟少女的脑回路同频,更猜不到少女心里在大着胆子想什么黄色东西,他目光静静落在少女的身上,被子一掀开,她身上的吊带裙因为睡觉缠到了腰上,雪白大腿一览无余,他将眸光移到少女脸上,“温曦,得寸进尺这一招你教了这么多遍,是个人都会了。”
温曦:“……”
他什么意思,他居然说是跟她学的!!
虽然她是得寸进尺过很多回,但她都是有理由的呀!
江即白又开口,语气特别低,“把被子盖上。”
温曦反骨上来了,“你是我领了证的老公,我身上你有什么看不得的。”
江即白见她不动,不想一早去冲冷水澡,他转身离开。
才走一步,身后传来少女的不满声,“你不许走,江即白,我们还没说清楚昨晚的事!”
江即白停了下来,他微微偏头,眸光扫向身后的少女,语气平静问:“你想怎么说?”
温曦小鹿眼扑闪,计上心头,她打算故技重施,轻咳一声说道:“你这次又占了我大便宜,你得还我。”
这一次真要算起来,江即白占太多便宜了,温曦打算让江即白破釜沉舟一回,如果江即白有足够的补偿心,他就应该满足她所有的要求,包括她打算提出的夫妻情事。
温曦迫切希望他这次能同意,这样的话,她完全就不必再绞尽脑汁让江即白爱上她才愿意上她了。
江即白转过身,站在床尾,那双眼眸漆黑无比,他问:“你确定要我还你?”
温曦点头如捣蒜:“无比确定!”
“行。”男人说。
嗯???
他居然!同意了!!!
温曦喜上眉梢,没想到昨天还在苦恼怎么让他接受开荤,今天居然就柳暗花明直接成了,她此刻无比庆幸她昨晚醉酒胡闹他了。
男人一步一步走近她,边走,他边松着衬衫最上方的一颗纽扣,很快他站在床侧,大手握住她的脚踝,用力一拽,温曦直接被拉到他身边。
她眨眨眼,她还没说出口要做夫妻呢,他居然就意会了她的意思吗?
她下意识道:“你干嘛?我还没说呢。”
他衬衣松了一颗纽扣,露出他性感的喉结和锁骨,他垂眸,语气淡淡:“不是说了让我还你?这就还你,温曦。”
“啊?”温曦还是不明白他怎么还,她还想再说一句,可下一秒江即白腿压上了床推倒了她,他大手攥住她往下滑落的真丝睡裙,附身时,他同温曦说:“早起漱过口了,温曦。”
她不用再开口询问了,男人的唇舌彻彻底底遏制住了她的呼吸和思考。
第32章 chapter32“水挺甜的。”……
温曦跟着江即白出房间去楼下吃早餐时,跟江即白保持了起码有一米远的距离。
仍旧是那家露天餐厅。
柏昱跟蒋妄之还有姜涵都在,姜茵估计还没起床。
蒋妄之见两人一前一后隔那么远的距离,忍不住纳闷,“阿故,嫂子,你们俩吵架了?”
姜涵闻言抬眸看向江即白和温曦。
她注意到温曦一张脸白里透红地过分,这可不像是吵架的状态,倒像是两人才在房间里玩了一回才下来,她又低下头,吃起自己的饭。
江即白拉开了柏昱身侧的一张椅子坐下,他面上没什么表情,说:“没有。”
温曦这次没有在江即白身边坐下,她诡异地坐去了姜涵身边。
江即白掀眸看了一眼离他半张桌子远的少女,他没说什么,柏昱也在两人身上扫视了一眼,姜涵忍不住又扭头看她。
这几天温曦可都是挨着江即白坐的,几乎是夫唱妇随了,她什么时候主动坐在她身边过,难道两人真吵架了?
姜涵想了想,语气温柔问了句,“曦曦,你没事吧?”
“没事。”温曦给自己倒了杯橙汁,捧着玻璃杯慢吞吞抿着。
几人快要吃完早饭,姜茵才姗姗来迟。
她一眼注意到温曦和江即白的异样,她不解着坐去了温曦身边。
蒋妄之跟柏昱他们吃完起身,他同女生们道:“我们去冲浪了,你们在这里吃着,要是想一起玩,吃完就过去哈。”
姜涵道:“我也吃完了,跟你们一起过去吧。”
蒋妄之说行,又扭头问江即白,“阿故去吗?”
江即白懒懒起身,没看少女,说:“去。”
三个男人连带着姜涵离开了餐桌这边,姜茵这才扭头看温曦,“怎么了?你今天坐的位置离江即白快要有二里地,你们吵架了?”
“没。”温曦吃了五分饱,就搁下刀叉了,她继续捧着橙汁慢吞吞的抿,一双小鹿眼扑闪的飞快。
“肯定有事,你快说。”姜茵超级好奇。
“就是……”温曦生平第一次忸怩起来,她搁下玻璃杯,扭头看姜茵,咬了下唇说道:“江即白早上给我口了——”
只是说出来,温曦的脸就要爆炸似得,她忍不住揉了揉脸,脑子里乱糟糟。
她活了二十年,没有摸过小花园,也不好奇那种体验,但今天江即白俯身她裙下——
结束后,她完全不敢看江即白,身体发软揪着被子就把自己藏了进去,也完全没心思同他继续理论昨晚的事了。
江即白估计也不好受,结束后他进了浴室冲了特别久的冷水澡。
她不愿意从被子里出来,还是裹着浴袍的江即白将她从被子里挖出来,丢进了浴室。
……
这种事对温曦来说太有冲击力了。
所以最后出房间时,她下意识想要跟江即白离远点,离他稍微近一点,她脑子里就不自觉会浮现出早上那一幕。
太羞耻了。
“嗯?!!!真假?”姜茵很惊喜。
“那你不就离我们的目标就更进一步了!!”姜茵说完,停了两秒又幽幽道:“不过,曦曦,这点程度你就害羞了,你一直叫嚷着要跟江即白做真夫妻,我以为你对这男女一事很看得开。”
“这两者根本不一样啊,我跟他做真夫妻眼一闭两人都晕晕乎乎,但是这件事,只有我晕晕乎乎,江即白他清醒的不行,他还能把我看得清清楚楚,我最后还……了他一脸。”说到最后一句话,温曦太羞耻了,声音小的不能再小。
“咳咳。”姜茵闻言咳了咳,她知道温曦为了跟江即白做夫妻兴许上网了解过夫妻床事,但她应该没兴趣去了解这种单方面的男性服务,她给她科普道:“曦曦,那不是,是你歕稅了。”
“啊啊啊别管是什么,是真的很羞耻呀啊啊!”温曦听都不敢听,她捂着脸,一脸生无可恋。
“哈哈哈哈真没事。”姜茵看她脸红成番茄,忍不住笑道:“而且这其实是好事呀,江即白愿意为你做这种事,说明他现在对你其实不只是好感了,我感觉他有点喜欢你了,曦曦。”
“茵茵,你一天比一天分析的离谱。”温曦说:“昨天说好感,今天说喜欢,明天你不会说他爱上我了吧。”
“不是,我跟你认真地说。”姜茵忍俊不禁,她分析道:“你说说江即白那种人,出身好家世好,性格高冷不近人情,二十六年洁身自好,想让他在埋首女人裙下,这怎么可能,但是他愿意为你做。”
“是因为这事有前因。”温曦补充了两句,“他欠我才还我的。”
“即便有前因,他对你有亏欠什么的,他也可以从其他方面补偿你。”姜茵说:“但是他居然从这方面补偿你,还非常情愿,还尽心尽力让你舒服了,这就是他对你有心呀。”
“当然,你害羞也正常,毕竟你平常没自己试过,第一次是江即白带给你的体验。”姜茵宽慰她,“正常啦,你多适应适应就好了。”
温曦不说话。
姜茵看她一脸崩溃的小模样,忍不住问她:“那你还打算跟他做夫妻吗?”
“当然——”温曦咬咬唇,慢吞吞说:“要做啊。”
她还没拿到偶像的消息呢。
“非常有勇气,曦曦。”姜茵又说:“而且真夫妻比寇更舒服,尤其是江即白硬件设施这么好哈哈哈哈。”
温曦:“……”
她想起来昨天醉酒在柏昱蒋妄之姜茵面前说了江即白这么一句。
片刻,觉得奇怪的温曦扭头看姜茵。
那眼神看的姜茵心里发毛,她眨了下眼,问:“怎么了?怎么这么看我?”
温曦幽幽道:“我发现你在这方面真的很有经验,说起这些事情来,你感觉跟老师一样,出口成章还头头是道,你还说你没交男朋友!茵茵我都这么诚实跟你说江即白的私事了,你居然对我遮遮掩掩,我真的要生气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去挠姜茵的腰。
“哈哈哈哈别挠我曦曦……”姜茵被挠的笑出声来,她一边躲闪一边求饶道:“不是,真不是骗你,我现在没男友哈哈哈哈是真哈哈哈哈哈的哈哈哈,我这经验哈哈哈是以前哈哈哈的……”
温曦注意到什么,立即又说:“好呀,茵茵你还在骗我,你看你脖子上有好几个草莓,还是新鲜的那种,你男友是不是昨天来酒店找你了!”
姜茵咳了咳,两只手抓住温曦的手,她眨了眨眼,说:“好吧,我其实没骗你,真不是我男友,就是——”
她略作停顿了下,说:“是炮、友。”
温曦震惊了下,实在是姜茵的脸太秀气又乖巧,不像是会找炮、友的模样。
“真的?”
“嗯。”姜茵松开她的手,她整理着两人打闹时凌乱的上衣,说:“我发誓真没骗你,真不是男友。”
温曦好奇,“做夫妻真的很舒服吗?”
“不舒服谁找炮、友呀。”姜茵看着温曦,她不怀好意地笑起来,“等你成功把江即白拿下,曦曦我敢说,只要你不累,你绝对会每天都疯狂馋江即白的身子,毕竟江即白看起来真的很能干。”
温曦:“……”
“咳咳。”姜茵咳了咳,“我感觉我们俩个好色,微信上说这事,面基了还说这事。”
温曦不赞同:“我们又不是单纯好色,我们是有目的,茵茵,再说了好色乃人之常情嘛。”
姜茵跟她一拍即合,“也是这个道理。”
两人又在这里聊了会,温曦情绪缓了些,她问姜茵:“他们都去冲浪了,你想去玩吗?”
姜茵说:“我不会呀。”
温曦说:“我也不会,但江即白柏昱他们三个男人肯定会,可以让他们教,他们教不了,可以找私教嘛。”
姜茵说:“我不学啦,你要是想玩,我可以陪你去看。”
温曦说:“那我们去看看吧。”
……
他们冲浪的地方不在酒店前面,在另一片海域,离酒店也不远,温曦跟姜茵手牵着手找了过去。
那块海域面前是几个几十米高的山石,刚好把那一片海域半包围了起来。
温曦跟姜茵过去时,蒋妄之正在教姜涵冲浪。
江即白跟柏昱像是玩了一遭,身上衣服湿漉漉地坐在沙滩椅上聊着天。
天特别蓝,阳光刺眼,温曦目光下意识追寻着江即白的身影,她手遮着太阳瞧过去时,男人的目光也正好看过来,两人一对视,温曦还是下意识囧了下,她垂眸,第一次躲闪起男人的目光。
蒋妄之见两人过来,站在水中扶着姜涵的冲浪板吆喝:“嫂子,姜茵你们也要玩吗?”
姜茵大声回道:“我不玩,曦曦想玩,但是她不会。”
蒋妄之立即扭头,看向江即白,朗声笑道:“那这不得阿故来教啊。”
温曦还害羞着,不想跟江即白近距离接触,她立即道:“谁教都可以的,柏昱也行。”
她这话一出,柏昱故意看了眼好友的冷脸,说道:“行
,温曦,你自己去选冲浪板,都是新的,你挑个喜欢的颜色。”
蒋妄之冲柏昱比大拇指,“兄弟你牛逼,敢当着阿故的面教嫂子。”
柏昱嘴角含笑,跟不嫌事大一样,说道:“我没有办法啊,是温曦这么说的,我只是临危受命,阿故,你可别误会哈。”
江即白没什么反应,将墨镜从头上盖到眼上,他躺到了沙滩椅上,像是毫不在意。
温曦走过去挑冲浪板,柏昱说:“温曦,你选个厚点的冲浪板,稳定性好,适合新手。”
“嗯。”温曦在一排冲浪板中选了个最厚的。
那一排冲浪板旁边就是江即白的沙滩椅,温曦余光偷偷看了眼男人,男人戴着墨镜在沙滩椅上睡觉,她很快把那一眼收了回去,抱着板子看向柏昱,“走吧,柏昱。”
柏昱含笑看了眼身侧似乎真事不关己不闻不问的阿故,起身,“行,走。”
温曦抱着板子往海边走,才走两步,脚下突然被什么绊倒,她低声尖叫了一声,“诶!!!!”身体往前方栽倒时,她下意识先松开了手上的板子,不等她脸栽到沙子上,左手被人拽了一把,她往前倾倒的身体一下被用力拽向了后方。
她没脸着地倒在沙滩上,反而趴在了男人的身上。
“连路都走不稳,还想去学冲浪,知道不自量力怎么写吗,温曦。”男人在她头顶徐徐说道。
温曦:“……”
她微微撑起一点身体,看着男人被墨镜挡住的眼睛,微恼道:“分明是你伸腿绊我的,江即白。”
“不要睁眼说瞎话。”男人语气轻淡。
“……”温曦更恼火了,她要从江即白身上起来,但后腰上那只大手扣得特别结实,她起不来。
柏昱此时笑问:“温曦,还学吗?”
“学!”
“她不学。”
两道声音同步响起。
温曦低头看江即白,语气近乎于是撒娇的嗔怨,“你凭什么替我做决定呀!我就是要学!”
江即白此时将墨镜往上推了推,露出那双漆黑幽深的眼眸。
他一直看着少女,从少女刚走进这片海域到她在他身侧选冲浪板,他目光就没离开过她身上。
“温曦,当着你老公的面跟你老公的兄弟在水里嬉戏,你想什么?红杏出墙?”男人语气听起来很平静。
“……”温曦被江即白的话弄得沉默,片刻,她强调,“只是学习,哪来的嬉戏!”
江即白大手捏住她的下巴,迫她扭头。
温曦不明所以,视线被迫看向不远处的海面上,那里蒋妄之在教姜涵学习冲浪,姜涵估计跟她一样纯新手,虽然此刻海面浪花不大不小,但姜涵始终在冲浪板上站不起来,每次倒进水里,她都吓得要去抱蒋妄之的手臂,生怕被浪卷进海里更深处。
这一会的功夫,姜涵已经挂在了蒋妄之身上三回。
“温曦。”男人捏着她下巴将她脸扭了回来,温曦看着那双漆黑眼眸,听见他淡声开口:“再问你一遍,要谁教你?”
“……”看清冲浪教学确实要跟教导人不停地身体接触后,温曦嘴里的柏昱硬是说不出口了,毕竟柏昱是江即白的好兄弟,她再让人教不太合适,她委屈的抿抿唇,看江即白,“我不学了,成吗?”
江即白:“不成。”
温曦:“……”
他怎么能这么霸道!
她气的两只手抓住下巴上那只大手,递到嘴边狠狠咬了一口,妥协了说:“行行行,让你来教!这次总行了吧!”
江即白像是满意了。
他松开了她,温曦立即就站起来了,他起身,将少女刚才选的冲浪板拿起,步伐平稳朝海边走,语气淡淡:“跟上来。”
“……喔。”
早就知道结果的柏昱毫不意外,他慢悠悠地又躺了回去。
在一边围观的姜茵也面上带笑地坐到了空的沙滩椅上。
……
“身体趴在板子中心位置,不要靠前也不要靠后。”
“抬头挺胸。”
“两只手在板子两侧交替划水。”
“察觉到后面浪在推你,两只手迅速下压板面,利用腰的力量上半身迅速抬起,同一时间双脚要踩到板面上,不要单脚踩,容易侧翻。”
……
男人教习的声音跟温曦唯一一次听他讲C语言课的声音差不多,特别的冷冰高智,毫无亲亲老公的温柔味。
他也是那种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的类型,讲完要点就放手让温曦自己摸索了。
温曦还没放下早上的事,不太想跟他贴贴,她乐得自己摸索,她脑子里记着江即白讲的那些要点,自己趴在板子上试了几回,前几次都因为不熟练无法在板子上站稳翻进了海里面,每次都是江即白将她从海里面捞出来放回冲浪板上,反复失败了七八次后,温曦终于能控制好身体的平衡在冲浪板上站了一会,但她不敢乱动,也不敢在冲浪板上走,一动还是会侧翻或者仰翻。
江即白陪着她在海水里泡了有大半个小时,温曦终于可以驾驭脚下的板子了,她此时才体会到冲浪的乐趣,阳光暴晒,海水冰凉,她在海面上随着浪的推动御水而行,特别好玩。
姜涵那边始终不得章法,蒋妄之教的满头大汗,眼看着后学的温曦都能驾驭冲浪板了,身边的姜涵还是一站上板子就侧翻。
他耐心本就不多,此刻更是耗的是一干二净。
姜涵扶着板子,仰头看他,一脸的不好意思,“对不起,我有点太笨了。”
“没事,新手都这样。”蒋妄之随口安慰着,余光瞧着阿故教完老婆后一身轻松地往岸上走,他忙道:“阿故,别走!你这么聪明,你来教一下姜涵,我实在教不会!”
姜涵也一脸期待地看过去。
江即白余光都不曾移过去,他道:“自己教,学不会就不玩。”
他一句话说两个人,一个是说蒋妄之教不会就散,一个说姜涵学不会就放弃。
蒋妄之:“……”
姜涵:“……”
蒋妄之其实也不想教了,但想着姜涵是自己带过来的,看她这表情又真的很想玩,她又是个女孩子,要是男生,他早就撂下不管了。
他烦躁地撸了撸头发。
不近女色又已婚的阿故不答应在他意料之中,他刚才也是教的心烦气躁才病急乱投医似得喊了阿故,眼下他不得不看向岸上的柏昱,他喊:“柏昱!柏大哥!帮帮孩子吧!”
柏昱笑笑,见好友确实头大,他从沙滩椅上起来,“行吧,今天就勉为其难帮你一下。”
蒋妄之解放似得松口气,忙往岸上走,“谢了兄弟!等回去我给您做牛做马!”
柏昱接手了教导姜涵的任务。兴许没有教不会的学生,只有不聪明的教练,没一会,姜涵就能站在冲浪板上冲浪了。
蒋妄之跟江即白并排躺在沙滩椅上,他见姜涵那女生只让柏昱指导了两下就起来了,他惊奇,“我去,不能真是我笨吧?我明明都把要点告诉她了啊?!”
姜茵坐在沙滩椅上捧着一杯刚从酒店那边拿来的橙汁喝着,听见蒋妄之的话,心里默默回道:她不是学不会,她就是想让江即白教,眼看着江即白拒绝了教她,她自然也不用再装不会。
江即白目光没看姜涵,他眸光全然放在踩着冲浪板玩的不亦说乎的少女身上。
温曦跟姜涵两人都学会了后,放肆在海水里玩了起来,蒋妄之跟柏昱休息过后也加入了其中,江即白没去,他坐在沙滩椅上,看着海水里玩开笑的特别灿烂的少女,拿着手机对着少女拍了几张。
画面定格时,少女姿态轻盈踩着
冲浪板,乌黑长发湿漉漉搭在肩膀上,巴掌大的小脸笑容洋溢,十分的青春元气。
玩到快中午十二点,一行人打算回酒店吃饭。
蒋妄之跟柏昱并排抱着冲浪板先离开海水,姜涵跟她两个女生落后,都在水里飘着。
温曦是彻底玩累了,衣服全部湿透,贴在了身上,她趴在板子上随着海水往前浮动,头顶太阳热烈的暴晒着,温曦有点晕乎乎了,没一会有只大手抓住了她的手腕,下一秒,那只大手略微一用力,温曦就从板子上转移到了男人身上。
她下意识双腿缠住男人的窄腰,两只手挂在男人脖子上,她没力气排斥男人的贴身接触了,乖乖地趴在男人的左肩膀上。
江即白一手托住少女的屁股,一手抱起她的冲浪板,他抱着少女往岸上走,察觉到少女的乖顺,他开了口,“没什么好害羞的,温曦。”
温曦嗅觉敏锐,知道江即白在说什么,她立即出声,但因为没什么力气,声是软的,“江即白,你不许再提。”
“为什么不能提。”
“反正就是不许。”
“温曦,我们是夫妻。”江即白不理会少女的抗拒,他垂眸睨着浑身被海水打湿的少女,眸光微深,说道:“这种事以后还会有很多次。”
温曦脸一瞬间热炸了。
他他他什么意思?他还债还上瘾了?
她忍不住用小手抓男人的后脖子,不停揪他的发根,她在他肩膀上歪头,近距离看着男人那张出色的脸,她小声骂道:“江即白你变态吗!你对这事还能上瘾吗?!!变态变态!!”
毕竟只有她舒服,他到底上哪门子瘾啊!!
江即白任由少女抓挠他脖子,他垂眸看着靠着他肩头小鹿眼湿漉无比的少女,低声:“不能上瘾吗?”
海水在她脚面晃荡,温曦眼睛一点点睁圆,她听见男人说:“水挺甜的,温曦。”
第33章 chapter33打情骂俏。
“啊啊啊啊啊江即白你在胡说什么!!”
温曦脸直接红成红番茄,她两只手都用来捂江即白的嘴。
江即白一只手托着她屁股,一只手抱着冲浪板,没空余的手去扯开少女,干脆任由她捂着。
姜涵走在最后,她一个人抱着冲浪板,目光一直落在托抱着温曦的江即白身上,他休闲衬衣被海水弄湿,贴在身上,结实宽厚的脊背若隐若现,他一手抱着温曦一手负重着冲浪板在海水里走的也十分从容。
她真的不明白江即白为什么总是对温曦这么宠溺,在见江即白之前,堂姐分明同她说了,江即白跟温曦的婚姻是没有感情的合作,一个是为了应付家里催婚,一个是为了追星,两人才一拍即合领证,如果她可以忍耐住江即白的高冷,不被一两次的冷淡击退,持之以恒地在江即白面前晃悠,破坏掉两人的婚姻就是早晚的事。
但经过假期这几天的相处,姜涵觉得堂姐同她说的并不全是真的,江即白和温曦的婚姻不像姜悠宜说的只是单纯合作关系。
帐篷里的亲热,平日里温曦随时随地地跟江即白牵手说悄悄话,再比如此刻,江即白主动从岸上走到海水里将玩水玩的筋疲力尽的温曦抱在自己身上——如果这些都是在她面前演戏的话,那江即白跟温曦的演技是真的要比娱乐圈的影后影帝都要自然都要入木三分。
姜涵不信这些全是表演。
但即便看到两人婚姻关系比堂姐口中的稳固,姜涵也不气馁。
她目光灼灼落在江即白身上。
姜涵看中的并不是江即白长得好脑子聪明身材完美,她更看重的是堂姐口中的,地产行业龙头企业江家的二公子,国内知名经纪公司的执行总裁,以后兴许又是科技界的新贵,这里面任何一个身份都足够姜涵铆足劲去破坏温曦和江即白的婚姻。
堂姐说得对,不要被江即白一两次的冷淡击退,持之以恒才能取得胜利。
……
上了岸,江即白将手中的冲浪板丢到沙滩上,他此时才有手扯开少女捂在他唇上的两只小手,“再捂下去,你要成寡妇了。”
眼瞧着姜茵柏昱蒋妄之他们三个站成一排在等他们,她眼神警告,说:“你不能再说一些不堪入耳的话,江即白,不然我就咬死你。”
江即白同便柏昱蒋妄之他们示意回酒店后,他继续抱着少女往酒店那边走,他语气淡淡:“靠咬我的虎口咬死我?”
“……”她是不是以为她只会咬他的手?温曦较劲上来,嘴巴凑到江即白耳朵旁,装出一副恶狠狠的语气,“我把你寄籍咬掉疼死你。”
男人垂眸,语气仍淡淡:“你这张嘴吃都吃不下,还想咬掉,温曦,你真的该回去查查字典看看不自量力是怎么写的了。”
“……”昨晚醉酒被男人掐住下巴的画面随着男人的话一同钻进脑子,温曦脸上的热度彻底消退不了了,她完全说不过平日里高冷如冰山的臭男人,她立即用手推他的胸膛,羞恼着,“江即白,我要下去自己走!”
男人倒没有硬要抱她,大手一松,温曦即刻便从他身上跳了下来,她往后看向跟柏昱他们并排走的姜茵,姜茵立即跟了上来,两人手牵手从江即白身侧跑开了。
跑之前,被男人说的还不了嘴的温曦咽不下气,她用凉拖狠狠踩了踩男人的脚,见男人疼地眉头轻微的蹙起,她才满意地哼了一声,跟着姜茵先跑回了酒店。
柏昱跟蒋妄之在后面目睹全程,齐齐走上前,一左一右跟江即白并排。
眺望着跑远的温曦,柏昱嘴角含笑,说道:“啧啧啧,小情侣打情骂俏真甜呐。”
蒋妄之也有模有样地“啧啧”了声,忍不住说:“嫂子是真甜呐。”
这话刚落,蒋妄之察觉到身侧有道极冷的目光落在了他身上,他扭头,对上阿故的目光,他听见阿故说:“喜欢吗?”
蒋妄之:“……”
这冷飕飕的目光,这毫无感情冷冰冰的问话,他要是敢说喜欢,蒋妄之丝毫不怀疑自己会被一脚踢到海里去。
“不喜欢不喜欢。”他立即把脑袋摇的像拨浪鼓。
江即白把目光收了回去。
柏昱在一边忍俊不禁,“妄之,你真该学学说话的艺术了,再这么口无遮拦下去,我们三人小队就要把你彻底排除在外了。”
蒋妄之:“……”
……
温曦跟姜茵先回酒店换衣服,她身上全部湿透了,再加上午后太热了,姜茵先陪她去了房间,等温曦换了一身干净凉快的吊带长裙,她才陪着姜茵回房换衣服。
姜茵的房间在温曦的楼下,温曦跟进去,姜茵从行李箱挑了件短裤吊带去了洗手间换。
温曦耐心地坐在床尾等着,没一会,她余光瞄见了一个东西。
姜茵换好衣服出来,就看见温曦站在洗手间门口背着双手,小鹿眼弯成月牙看着她。
“怎么了?”她不由得问。
温曦把藏在背后的那条LouisVuitton家的黑色棋盘格领带拿了出来。
“茵茵,看出来了你的炮友还是位精英男士喔,他落了条领带在你床上。”
姜茵咳了咳,伸手去拿温曦手上的男士领带,“算是吧——”
温曦躲开了姜茵的手,她好奇道:“他是什么职业?”
“我怎么知道,都是炮友了,肯定不会过问彼此的职业。”姜茵说着来抢温曦手上的领带,温曦笑着在房间里跑,她道:“那长得怎么样?”
“你先给我,曦曦,给我我就告诉你。”姜茵脸红了红,满房间追着温曦要。
“行吧。”温曦看姜茵着急的很,也没玩太久,她将领带塞进姜茵手里,“说说吧,到底长什么样?有照片吗?”
“……没照片。”姜茵把领带折好放进自己的挎包里,她咳了咳说:“反正很帅。”
“有江即白帅吗?”温曦八卦心起来了,江即白是她见过的男人里帅的最直观的一个男人了。
“你这让我怎么讲,曦曦,你知不知道情人眼里出西施?而且性格年龄都不一样,没法
比较。”姜茵说。
温曦诧异地睁大眼,“嗯?!!你对你的炮友还有喜欢的成分在吗?”
“……”姜茵懊恼着自己说漏了嘴,她立即否认道:“我不是说喜不喜欢的意思,我是说我跟他既然有炮友这层关系在,肯定不能以公平的目光来判定到底谁更帅一点。”
温曦还想八卦一下,但有电话进来,江即白打过来电话要她下楼吃午饭。
姜茵见状,立即推着温曦的后背,说:“快去吃饭!要饿死啦!”
在电梯里,温曦注意到姜茵脖子上的草莓,她好奇道:“茵茵,他昨晚真来酒店找你了?怪不得你早上起来这么晚,你们昨晚玩了几次?”
姜茵挽着温曦的手,她扭头,笑嘻嘻着不答反问,“那你先说,江即白早上给你口的时候,你叫了多久?你先满足我的问题我就告诉你。”
温曦:“……”
她脸热着去挠姜茵,“好啊,茵茵,你居然用这招来堵我的嘴,看来你真的对你的炮友情分非同一般!”
姜茵被她挠的发笑,她忍不住也回挠过来,电梯在用餐楼层停下时,两人脸颊都笑的超级红。
午饭没在露天餐厅,在酒店的包厢里。
温曦跟姜茵进去时,他们一队人都到齐了,只差她跟姜茵。
江即白身边有空位,她不像早上那么抗拒近江即白的身了,带着姜茵坐在了江即白身侧。
蒋妄之开口,不满地同姜茵道:“我才从阿故口中知道,你居然是姜凛的妹妹,姜茵,你回去该说说你哥了。”
姜茵茫然,“怎么了?”
蒋妄之道:“我们跟你哥是三年的高中同学,他昨天跟阿故联系说他刚出差结束,既然我们来了长岛,他应该做东请我们吃饭,结果我们都坐在包厢了,他又接案子出差了,把我们晾在这了,你说该不该说你哥。”
姜茵了然了,她语带歉意道:“我哥律所最近走了一员大将,很多案子都堆在了他身上,难免会忙的脚不沾地,希望你们不要见怪,他平常也经常把你们这些老同学挂在嘴上,见谅。”
温曦虽然跟姜茵聊了两年,知道她有哥哥,但不知道她哥哥是做律师的,她同蒋妄之说道:“大律师忙一点正常啦,而且他要是不想请客吃饭完全可以不联系江即白的,既然联系了,那说明是真心想请的,但临时有工作压到身上也无法避免,你别为难茵茵了。”
蒋妄之说:“也不是为难,就是觉得被这么突然的爽约挺不爽的。”
柏昱出声:“姜凛那个克己受礼的性子,不是会无辜爽约戏耍我们的人,工作重要,尤其是律师的工作,兴许涉及人命官司,老同学随时有时间聚,行了,别拿人家妹妹撒气了,你要真不爽,微信上骂骂他得了。”
温曦见姜茵面上歉然,还要再帮姜茵说几句话时,江即白动了筷子,开了口,“行了,吃饭吧。”
蒋妄之见柏昱阿故都说话了,他挠了挠头,没再说姜凛的事了。
第34章 chapter34“我想吃你。”……
吃过午饭几人去了长岛的马术俱乐部。
不是为了玩,是为了教温曦几个女生骑马,明天一早他们打算离开长岛前往河原,那边是草原地带,怕几个女生到了那边心痒想骑马,如果到了那边临时抱佛脚,效率太慢了,今天下午先让女生接触接触,学一些基础的骑马指令,到了草原上也好上手一些。
原本姜茵是不打算跟温曦一同过去河原的,她家在长岛,本来就只打算在长岛陪着温曦玩几天,但架不住温曦在她耳边小嘴叭叭叭地劝,再加上姜凛又出差了,回家也只有她一个人,姜茵便跟姜凛在电话里说了下,姜凛同意了,她才松口跟温曦说一起去玩。
在马术俱乐部待到晚上的八点钟,一行人才回酒店。
晚上休息时,温曦没跟江即白睡一间,她去了姜茵的房间睡觉。
虽然温曦知道江即白白天说上瘾的话纯属逗她,但莫名的温曦还是怕江即白晚上突然“瘾”来了,再将她摁进被子里服务她一回,她早上的事还没缓过神,不想这么频繁地在江即白面前水失禁。
事实证明,有话题聊的朋友最好不要睡在一张床上,这一晚上温曦跟姜茵没怎么合眼,两人盖一张被子聊天聊地聊偶像,聊到早上的第一绺太阳光线从窗帘缝隙里透进来,她跟姜茵才脑袋挨着脑袋迷糊糊睡了过去。
没睡俩小时,电话嗡嗡响,江即白打来的,喊她们起床出发。
温曦把姜茵晃醒,两个人眼下的乌青一个比一个明显,对视一眼,都忍不住笑出了声,各自拎着行李出了酒店。
因为行程又加了一个人,两辆车的人员分配有了变化,温曦是肯定要跟姜茵坐一辆车,江即白跟温曦是夫妻,自然也要一辆车,为了坐的舒坦,姜涵不得不去了蒋妄之的路虎车上。
不再是一个人孤零零的开车,虽然是姜涵,但蒋妄之也挺开心的,起码车上有人聊天了。
依旧是柏昱先开车,江即白看温曦跟姜茵两个人眼底的乌青知道两人昨晚估计没怎么睡,他让出了后排,坐去了副驾驶,也方便跟柏昱换着开车。
一上车,困极的温曦跟姜茵就各自套着颈枕再次挨着脑袋睡了过去。
从长岛到河原八百多公里,要开九个小时左右,外加上一路上还要停车欣赏路上的大山名川,车程起码十个小时打底。
温曦跟姜茵两人没怎么下车看风景,她们通宵聊了一整夜没睡,外加昨天下午学骑马,两个人的大腿肌肉都很酸,没力气也没精力,一路上她们都东倒西歪躺在后排睡觉。
江即白和柏昱都可以开车,没必要唤醒温曦跟姜茵,姜涵倒是不怎么好受,路虎车上只有蒋妄之跟她,蒋妄之有时候开太久了,不得不让姜涵来开。
从宁城到长岛姜涵就接手柏昱开了好几个小时,她是真的不想开车,但又不放心连续开了五个小时的蒋妄之继续开,毕竟她还始惜命的,不得不接手。
中途蒋妄之每逢一个景点或者巍峨大山,必定要停下来拍照,一行人在晚上的十点多才抵达河原。
江即白柏昱他们开车开的累了,抵达河原后直接将车开去了酒店地库。
温曦在车上睡得并不舒服,中途醒来跟姜茵两人精神了几个小时,后半程又睡了过去,停车时,她还皱着眉头在后排半睡半醒着,她只知道有人将她抱了下来,没几分钟,身体陷进了极其柔软的被子里,温曦立即舒坦了,无意识调整了下姿势就抱着被子沉沉睡了过去。
凌晨三点多,温曦醒了过来。
她彻底睡足了,醒来时一双小鹿眼没怎么迷糊就彻底清醒了。
房间里黑漆漆一片,温曦平躺着,伸手在枕头下摸到了自己的手机看了眼时间,又借手机的光看了眼身边的人,是江即白。
她没担心姜茵,以江即白和柏昱的细心程度,姜茵应该也被妥善安置在了酒店房间里。
房间里一直有手机震动声。
温曦坐起身看了眼,是江即白的手机,他手机放在他那一侧床头柜上,因为新消息的进入,不停地在震动。
她扭头看了眼身旁睡着的男人,他白天开车肯定很累,她下了床,蹑手蹑脚走到他那边的床头柜上,打算给他手机一键静音,免得吵醒江即白。
但她刚拿到江即白的手机,便发现亮着的屏幕上显示新消息是来自于季灵灵。
温曦想了想,干脆拿着江即白的手机又绕过床尾回了自己床那一侧。
江即白的手机没有设置密码,她可以轻松点开。
上了床后,温曦往自己腰后垫了两个枕头靠坐床头,她怕影响江即白休息没开床头灯。
季灵:【即白哥!你国庆自驾游为什么不喊我,我也想跟嫂子一起出去玩。】
季灵:【你要是问嫂子,嫂子肯定要带我的。】
季灵:【上次她生你的气急匆匆离开肆城,我都没跟她好好告别。】
季灵:【即白哥,你们现在在哪,我要飞过去跟你们一起玩。】
温曦拿着江即白的手机给季灵回消息。
:【我是曦曦,你哥睡着了。】
:【你别飞过来了,我们就在这边玩一两天就开车回宁城了,不值当你飞一趟。】
:【等下次再有机会,我们再一起玩。】
季灵灵秒回。
季灵:【嫂子!!!!!!!!!!】
季灵:【你拿我哥的手机发的呀?】
季灵:【等下次长假期就是春节了,好远啊啊啊啊!】
温曦现在没事,又睡足了,她干脆用江即白的手机同季灵灵聊起天。
:【没事,你要是实在想玩,元旦的时候可以过来宁城呀,我陪你玩三天。】
:【不过你哥没跟你说出去玩的事,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自驾游。】
季灵:【我在蒋妄之朋友圈看见的,他一天发了十条朋友圈装逼自恋的很,我想不知道都难。】
季灵:【那说好了,我元旦去宁城找你玩,嫂子,到时候你可不许耍赖不带我玩啊。】
温曦给她回:【行,保证你从机场落地到送你去机场,事事都给你安排妥当了。】
季灵:【嘻嘻,谢谢嫂子!爱你!!!】
:【好啦,都夜里三点多了,你快睡吧,高中生怎么可以熬通宵。】
季灵:【好,那我睡了。】
季灵:【晚安嫂子。】
:【晚安。】
温曦退出季灵灵的对话框,想起来她说的蒋妄之发了刷屏的朋友圈。
她没有蒋妄之的微信号,但又好奇蒋妄之今天都发了什么能让季灵灵那么说,她点开江即白的微信好友列表,搜索出蒋妄之的微信号,点进他的朋友圈看了眼。
怪不得季灵灵说蒋妄之的朋友圈很自恋装逼。
每条朋友圈都是今天他路上遇到的每一个景点的照片,有些照片她有印象,是姜涵给蒋妄之拍的,姜涵挺会摄影的,蒋妄之毫不客气把姜涵当成了随行摄影师,遇到美景必定停车随地大小拍。
有些照片是巍峨大山当背景,有些是广袤河流当背景,每张照片调了特别深沉的滤镜,他又摆出一副无比深沉的姿势,单看照片确实很有逼格。
她退出蒋妄之的朋友圈。
给江即白的手机调了静音后,她想把他的手机放回原位。
但才掀开被子,温曦脑中想到什么,下床的动作又停在那里,她眨眨眼,做贼心虚地扭头看了眼身侧的江即白。
温曦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能隐约看得清男人优越的五官,看到那双漂亮的眼眸仍阖着,她放心地扭回头。
手下飞快再次打开江即白的好友微信列表,搜索“乔之年”。
好吧。
江即白没有骗她,他确实没有加乔之年的微信。
想来也是,他才接手方刻娱乐,有事估计只跟艺人的经纪人联系,他那种高冷性子,肯定不会跟艺人聊些有的没的。
温曦只好又在输入栏里输入乔之年的经纪人黄夏的名字。
江即白有黄夏的好友,但两人的对话框里空白一片。
这太奇怪了吧。
作为老板不跟自己手下的顶流摇钱树聊天情理之中,但跟男顶流的经纪人也不交流任何工作,这就有点不合常理了吧?
这有点像是江即白跟黄夏交流完后,直接删除了相关记录。
江即白要是不藏着掖着什么,干嘛要删除跟黄夏的聊天记录?
温曦咬着唇,皱着眉头,犹豫了一会。
反正已经不道德私自翻看了江即白的手机,再不道德一些也没事吧。
温曦点开通讯录,从上往下依次翻找。
看到偶像的电话时,温曦没任何犹豫在夜里三点多按了拨通键。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温曦垂头丧气起来。
她不知道偶像的手机关机是不想让公司的人联系他,还是他的手机被动关机了,温曦要是想知道内情,还是得从江即白嘴里问出来。
攥着手机失魂落魄了好一会,温曦想把江即白的手机返回去,却发现自己手心不小心误触了江即白的相册。
她要退出时,滑动屏幕的手指停在那里。
江即白的相册特别空,只有六张照片。
第一张照片是他养在公寓里那只萨摩耶,看照片上萨摩耶瘦小的体型估计是江即白刚在路边捡到不久拍摄的,余下的五张照片都是她在长岛的冲浪照。
温曦看着那几张拍得很好的照片,缓慢地眨了下眼睛。
江即白存她的照片干嘛?
温曦想不通也没多想,她下了床,把江即白的手机放回了他那边的床头柜又回了床上。
没想到偷看了江即白的手机也发现不了偶像的消息,温曦心情蔫蔫的,她趴在床上,手托着腮,目光一直盯着睡着的江即白看。
从夜里四点一直到早上的六点,温曦的姿势没怎么变过。
室外明亮的太阳光线从窗帘缝隙跃进室内床上时,江即白醒了。
他不是睡到自然醒,有人压在了他身上。
他捏了捏眉心,阖眸缓了一会,等大脑清醒后,他掀眸看向坐在他身上的少女。
少女精神头十足,穿着昨天他给她换的睡裙,一本正经地俯视着他。
“有事?”他嗓音带着晨起的低哑。
“没事呀,就是我饿了。”温曦说。
“你不会自己叫早餐服务?”江即白看她。
“我想吃你。”温曦伸手往后攥住。
江即白呼吸变了变,眼眸深着看向少女,他没像以往一样试图将少女从他身上抱下来,也没出声训斥,他这次只抬手搂住少女的后背,让她趴在自己身上,另只大手动作特别利落,分开她的腿又合拢。她没有像上次醉酒一样只迷茫着委屈巴巴地看着他了,她这次脸上那双小鹿眼特别清醒又湿漉,也会咬着唇控制声了。
温曦这次清醒着,她一点也不排斥,还故意用此刻腻的齁人的声说:“你不如进来……”
男人眼眸幽深,并不搭理她的请求。
温曦还想用这种嗓音蛊惑他,他大手却捏开她嘴巴,他食指跟中指一并伸了进去,玩弄起她的舌头,她说不了一点话,还被迫含住男人两根手指,她合不上嘴,涎水从唇边溢出,那两根修长的手指搅弄的她舌根发麻,脑子里炸开花似得空白一片时,他终于放过她。
江即白抽走湿漉漉的手指,用沾染她口水的手指轻轻推开少女潮红的脸,他看着她无法聚焦的眼眸,用手背轻轻摩挲了下少女发烫的脸颊,嗓音哑了很多,“你先去冲洗。”
“……”温曦回过神,脸热着用男人的睡袍袖子擦拭着嘴边的口水。
她没得逞男人只墨笔,她忍不住往前一口咬在男人下巴上,幽幽道在:“江即白,你说实话,你是不是找不到入口?”
江即白眸深着,“激将法对我来说没用,温曦。”
“……”温曦像是一拳头狠狠打在了棉花上。
虽然早上没成功,还损了温曦的腿,但这不妨碍温曦白天玩乐的心思。
吃过早饭去草原前,临时做了攻略的姜茵先拉着温曦去了街上买蒙服,姜涵也跟了过来。
三人挑了心意的蒙服,温曦挑了白色的,姜茵选了藏蓝色的,姜涵是件粉色的,配的额饰都是同色,温曦的是白色珍珠,佩戴前,姜茵还帮她把长发都变成了小辫子垂在肩膀两侧,随后她才将珍珠额饰待在了温曦脑袋上。
“真漂亮呀曦曦!你现在俨然就是蒙古国货真价实的小公主!”姜茵由衷赞叹。
温曦的五官本就特别漂亮,巴掌大的鹅蛋脸被从额头垂到胸前的三排珍珠额饰衬得更精致,五官也更立体,真的美的不可方物。
“你也是好漂亮!!”姜茵没要珍珠配饰,她要的是蓝宝石额饰,也很漂亮。
三个女生弄好服装,才回酒店。
江即白柏昱他们三个男人耐心在大G上坐着等着她们三个女生,见路虎车终于
被姜涵开了回来,柏昱降下驾驶室车窗问道:“可以走了?”
温曦降下后排车窗同柏昱道:“可以走啦!”
副驾驶的蒋妄之惊道:“我去,嫂子你好美!你们几个女生这么穿真的让人眼前一亮!早知道我也跟你们去弄身蒙服穿了。”
后排的江即白偏头看了过去,眸光在穿着白色蒙古服的少女身上停了好一会。
温曦察觉到江即白的目光,她把头扭过去,坐直身,两只手手心往下,放在脖子下面,十分灵动表演了一个新疆舞中的动脖子,她眼睛亮晶晶,问他:“你老婆漂亮吗,江即白?”
第35章 chapter35“你是不是爱上我……
蒋妄之先忍不住说:“你不动就美得很,你还跳舞扭脖子,真的美死了,嫂子!”
江即白收回目光,语气平淡:“还行。”
柏昱开口,语气含笑,“温曦,有些人此刻估计想把你抱这辆车上来了,但偏偏嘴上云淡风轻,是谁,我就不说喽。”
江即白:“能开就开,不能开就下去,让妄之开。”
柏昱笑着立即说:“别,这就开。”
说罢,那辆黑色大G率先驶离酒店楼下。
温曦:“……”
姜涵跟着启动车子,跟上那辆黑色大G。
温曦忍不住在微信上骚扰起江即白。
年糕糕:【我漂亮吗?】
年糕糕:【我漂亮吗?】
年糕糕:【我漂亮吗?】
……
江即白不回,温曦发了一连发了十条,他回了。
江即白:【漂亮。】
温曦满意了。
……
从酒店到草原有将近两个小时的路程,抵达草原是上午的十点多,天气特别好,蓝天白云绿草茵茵,微风轻拂,一停车,在车上就打算狠狠拍照出片的温曦和姜茵同步推开后排车门,手牵着手往柏昱开的那辆大G跑去。
温曦一把拉开大G的后排车门,看见坐在后排还没下车的江即白,男人偏头目光淡淡看过来,她说:“江即白,把单反递给我。”
相机在他旁边的空位上丢着。
江即白没动,“自己没有手?”
“……哼,自己拿就自己拿。”温曦轻哼一声,特别自然地抓住男人的手臂,借力踩上踏板,然后身体越过他,伸手去够他身边的单反相机。
江即白看着少女踩着大G踏板也不上来,就只用身体越过他,她的腰被蒙古服的宽边腰带紧紧束缚着,很细,他一只手可以握住。
手随心动,等江即白回过神来,他右手已经稳稳握住了少女横亘在他腰腹前的细腰。
温曦一门心思拿相机,没注意到腰被男人大手握着,等她摸到单反,她特别利索地从男人身前离开,腰上那只大手也不动声色地松开了。
她跳下踏板,跟等在车旁边的姜茵立即跑去草原上寻找拍照地点了。
姜涵也跟了过来,她们俩在车上商量拍照时没避着姜涵,况且,姜涵也换了蒙古服,拍照自然也不会故意落下她。
三个女生在草原上拍了快两个小时的照片,姜涵多数是个人照,温曦跟姜茵的个人照很少,基本都是两人各种姿势各个地方的合拍照片。
草原上的蒙古包里也有开妆造店,早就心痒痒的蒋妄之也换了身男士蒙服让姜涵给他拍几张荷尔蒙爆棚的草原汉子的人生照片。
这趟出行柏昱准备了三套相机,姜涵被蒋妄之拽去拍照,温曦跟姜茵又去车上拿了另一套相机。
她们俩各自轮流给对方拍起个人照,等到姜茵拿到相机时,看见远处跟柏昱并排闲聊的江即白,她朝温曦眨眼睛,说道:“曦曦,你不把江即白喊过来跟你合拍吗?”
温曦眼睛一亮,她看向远处蒙古包旁的男人,不想跑过去了,她给江即白打了个电话,电话很快接通。
“江即白,你过来一下,我要跟你拍情侣照。”她开门见山。
男人语气淡淡,拒绝了,“不拍。”
温曦:“……”
她岂会放弃,小声威胁道:“你不拍,我以后不让你舒服了,我的手我的嘴还有我的腿,心,你别想再用了!我说到做到!”
姜茵在一边听得清清楚楚,她听得忍俊不禁。
江即白直接挂了电话。
温曦:“………………”
看他这几天的火气旺盛到一碰就炸,还总是用她身上某个部位来解决,他居然毫不在意她的威胁?
温曦把电话从耳边拿开,皱着小脸看向姜茵,“没戏,江即白那个高冷臭屁男不愿意拍。”
姜茵却笑起来,“曦曦,别太着急下定论。”
温曦不解,姜茵拿着单反,朝江即白那边抬了抬下巴,她跟着看过去,就见江即白闲庭信步地正朝她们这边走来。
她耷拉的嘴角一下扬起。
男人果然还是放不下她的手她的嘴她的雪白腿、心。
哼,男人!
江即白跟柏昱没凑蒙服的热闹,还是早上那身休闲衬衣和长裤,他戴着墨镜走近,跟少女并排,看向姜茵,“拍吧。”
十足十的敷衍了事。
姜茵从他话也听得出来江即白为数不多的耐心,她举起相机,选好构图,正要拍摄,听见温曦开了口。
“等一下,茵茵。”
姜茵放下相机,“嗯?”
江即白偏头看向少女。
温曦仰头看江即白,“我不想拍这种平平无奇的情侣合拍照,我要拍网上很火的男友力max的那种。”
江即白薄唇微动,“所以?”
温曦指挥起人来:“你蹲下。”
“我要坐你肩膀上拍。”
姜茵朝她偷偷比了个大拇指。
温曦伸手摘掉男人脸上的墨镜,男人那双冷淡漂亮的丹凤眼静静地瞧着她,她眨眼问:“嗯?拍不拍?”
江即白没说话,但他只瞧了少女一眼,便蹲下了身。
温曦彻底开心了,她一屁股坐在男人右边肩膀上,她不放心地叮嘱道:“你抱好我的腿,别让我摔了。”
不用她说,江即白站起来时,右手已经稳稳圈住了少女的大腿,她有胆子但并不多,似乎怕从他肩膀上掉下来,小手抓住了他的左耳朵。
“温曦,没胆子就下来。”他语气淡淡,要蹲下身,把少女放下来。
“……”实在是江即白太高了,她坐在江即白右肩膀,海拔一下猛升一米八,一时害怕很正常,温曦不想下去,姜茵还没拍,她道:“你不许放我下来,谁说我没胆子。”
温曦较劲了,她慢吞吞松开男人的耳朵,打算把双手朝上做出一个自由姿势大胆给男人看时,松开男人耳朵的那只小手还没往上抬起,一只大手便捉住了她的小手,她听见江即白同姜茵道:“拍吧。”
她眨眨眼,左手被男人大手抓着放在他脖子上,这种安全感比抓男人的耳朵更强。
姜茵此时道:“曦曦,看我。”
温曦回神,立即弯着小鹿眼看向姜茵的镜头。
咔嚓——
画面定格时,蓝天白云绿草萋萋做背景,身穿蒙服古的美丽少女坐在白色衬衣的男人肩膀上,少女笑眼弯弯,男人那张冷面上眼眸漆黑,薄唇平抿,并无什么表情,可跟少女处在同一画面,并不违和,氛围反倒格外地养眼融洽。
“非常美!”姜茵忍不住出声说道。
“阿故你居然这么宠嫂子,让她坐你肩膀上拍?嫂子你真乃神人!”
蒋妄之赶过来凑热闹,他上前道:“姜茵,快给我们三这样拍一张!我什么时候见过让女人坐他肩上的阿故!!”
他说着凑上去站在江即白身侧,但江即白瞥了他一眼,握着少女左手的大手轻轻往前一拽,听见头顶传来一声惊慌失措的“啊!”声,他从容地抱住往前摔的少女,大步离开了蒋妄之身侧。
蒋妄之:“……”
他不解地扭头,看向姜茵,“不是,这有点太重色轻友了吧?”
姜茵抱着单反跟上去时,咳了咳,扭头道:“兴许不是江即白重色轻友,是你的蒙服跟曦曦的太像情侣装了,你跟他们俩合拍,你把江即白置于何地?”
“……”蒋妄之低头看了眼身上的蒙服,又看向走远的姜茵,道:“诶,你一会把阿故跟嫂子的合照传我一张!刚才那画面太稀奇了,我得发朋友圈!”
姜茵扬声,笑道:“好!”
江即白把温曦放在了一堆正在吃草的羊群里,那群羊全身雪白,体型并不大,特别可爱,温曦脚才沾地,便忍不住蹲下抱住一只羊rua。
她边rua小羊边仰头,温曦埋怨道:“你刚才突然把我往前摔,我真的吓一跳,江即白,我知道你有力气,但你就不能提前说一声,或者中规中矩地蹲下放我下来嘛?”
姜茵小跑着跟了过来,看见咩咩,眼里很亮,“哇,好可爱好可爱,曦曦,你快抱着一只我给你拍照!”
温曦被姜茵这句话吸引,忘了同江即白理论的事,她立即附身靠向小羊,朝姜茵的镜头露齿笑。
江即白看着少女跟姜茵两人沉迷拍照,一张抱羊的照片能换七八个角度方向拍,他不理解但也没打扰她们俩,单手插着西裤口袋去找柏昱。
温曦觉得拉上姜茵过来草原这边玩十分正确,要是姜茵没跟过来,她估计玩不了这么开心,光是拍照,两人就跟摄像师附体一样,这拍拍那拍拍,拍了快三个小时,柏昱的单反才功成身退。
两人又结伴去玩了草原上的一个飞车项目,辽阔的草原无边无际,温曦跟姜茵并排坐在各自的车道上,感受风从脸上飘过,鼻腔里都是青草的清新气息,自由舒服的感觉是在城市里无法体验的。
玩到下午三点多,柏昱跟江即白他们去找牧民租马,没找景区的马,柏昱说景区的马性子烈,不适合她们几个新手。
等男人租马的时候,温曦跟姜茵并排躺在草原上,姜茵拿着手机在给谁发今天玩的照片,温曦偏头,问她,“你给谁发呢?”
“我哥。”姜茵说,“跟我哥报备下。”
“我还以为你是跟你炮友发的。”温曦道。
“咳咳……什么呀。”姜茵脸红了下,像是被呛到,她咳了一声后伸手去捏温曦的脸蛋,“这种日常旅游的事给他发什么,又不是男友。”
“知道啦,再捏我的脸就肿了。”温曦笑着抱住姜茵的手,说:“你哥管你这么严?我感觉你什么都要跟他报备,出来玩去哪里玩几点睡?都要跟他说诶。”
姜茵说:“我跟我哥从小一块长大,都是他照顾我,因为我爸妈一年365天能有360天都在外面跑,所以从小到大,我的所有事情都是我哥负责的,他习惯了,我也习惯了。”
“你爸妈什么职业?这么不着家?”温曦好奇。
姜茵说:“地质学家,国内国外到处跑。”
“怪不得。”温曦道:“不过有个哥哥真好,即便爸妈不在身边也不会孤单,怕黑怕打雷被欺负都可以往哥哥的卧室跑可以每天找哥哥给自己撑腰,想想就很幸福。”
姜茵轻声说:“嗯,很幸福。”
温曦好奇,“你有你哥的照片吗?我可以看看嘛?不可以也没事。”
“当然可以。”姜茵打开相册,点开其中一张给温曦看,“这是他律师证上的证件照。”
温曦接过手机仔细看了眼,诚实道:“你哥也好帅呀!感觉是校草级别的了,剑眉浓眸好周正的一张脸。”
姜茵笑笑。
温曦把手机递过去,“不过你哥跟你不太像诶,你长相特别秀气是淡颜,但你哥的五官属于浓颜,你俩是一个像爸爸一个像妈妈吗?”
姜茵没瞒温曦,她道:“我跟我哥不是亲兄妹啦,因为我们爸妈满世界乱跑,他们怕我哥孤单,但不想再在生育上浪费时间,就从福利院领养了我,让我陪我哥一起长大,我从五岁就跟我哥一起生活了。”
温曦忍不住道:“好洒脱的父母。那这样说来,即便没有血缘,你跟你哥关系应该特别好,毕竟陪伴彼此的生活这么多年。”
姜茵说:“是很好。”
那边蒋妄之在喊两人:“嫂子,姜茵,快过来选马!!”
两人也就没继续聊姜凛,起身拍拍屁股手牵着手去看马。
温曦没有去选马,她昨天在长岛的马术俱乐部练习骑马练的并不好,外加早上江即白把她腿磨得还有些奇怪,她磨磨蹭蹭站到江即白身侧,仰头同男人道:“江即白,你带我跑马,我要跟你骑一匹。”
她不想自己骑马,但过来草原,怎么能不享受一下在草原上放肆驰骋的感觉,所以找个会骑马的江即白带她一起俨然是最佳选择。
江即白垂眸瞥她,温曦不等他说话,直接用话堵住他的拒绝,她垫着脚凑近他耳朵,小声道:“你今天早上把我腿磨得都有血丝了,我骑不了马,江即白,你不能拒绝我。”
“我有说拒绝吗。”男人说着牵住了她的小手。
温曦茫然着被江即白带到一匹浑身赤棕色的骏马面前,只是看马的眼睛和无比矫健的四肢,就知道这匹马绝对很能跑,而且比那群让她们挑选的马群都要高大很多。
要是从这匹马上摔下来,不得摔个半残。
“还想跟我共骑?”江即白看着少女紧张的咽了下一口水,他问她。
“当然……要。”温曦没退缩,她相信江即白的骑术,不然他也不会选这么一匹高头大马。
江即白将她抱上马鞍,温曦害怕地立即双手抓住了马鞍鞍环,察觉到男人也上了马鞍,后背靠近一堵宽厚的胸膛,她的紧张才有所缓解。
“柏昱,你看好茵茵。”姜茵还在选马,她昨天学得很好,只要今天挑一匹性格温煦的小马,在草原上慢慢跑不是问题,但温曦怕出事,还是交代了声柏昱。
柏昱说:“没问题。”
蒋妄之早就选好了马,见阿故跟温曦上了一匹马,他羡慕道:“我去,早知道我也带个妹妹来了,这跟妹妹共骑一匹马在草原上狂奔多幸福啊。”
姜涵牵着一匹体型略小的马,看了眼江即白,她早就注意到江即白和温曦共骑一匹了。
男人身形高大坐在马后,宽阔胸膛笼罩着身前的温曦,说不羡慕是假的,姜涵甚至是嫉妒,她此刻在想温曦是不是报着勾引江即白的想法,手段才这么高明,她真的很会,跟江即白共骑,不说培养感情,只说生理欲望,男人怀里有个温香软玉的美女,马儿跑起来,两人身体一定会不断地摩擦,江即白又年轻气盛,怎么可能没一点反应,如果温曦再主动点,两人跑远了在某个草里做起来也不是不可能。
这么一想,姜涵倒也能想通温曦跟江即白的婚姻为什么不是堂姐口中的毫无感情了,肉、体感情怎么不算感情呢?
没人知道姜涵心里的弯弯绕绕,各自选好了马,组队跑了起来。
蒋妄之负责照顾姜涵,柏昱负责姜茵,温曦这边自不必多说,江即白负责她的安全问题。
一开始六个人还能往同一个方向跑马,但随着马儿跑开之后,温曦的视线里逐渐没了柏昱和蒋妄之,但她很开心,江即白选的马确实是一匹良驹,跑的又稳又快,草原上的风从脸上簌簌刮过,视线里也尽数是开阔的无边原野,体验特别好。
而且马儿跑再快,温曦也不必担心安全问题,身后是男人的宽阔胸膛,腰两侧是男人结实修长的手臂,她忍不住张开双手,开心大喊:“啊啊啊啊啊好开心!!好舒服!!!!!!!!!”
江即白听着怀里少女细丽灵动的喊声,她的愉悦不遮不掩,他薄唇也很淡地勾起,围着少女细腰的手臂收紧了点。
温曦只顾着享受纵马狂奔的肆意和自由,完全注意不到男人收紧的手臂,马儿跑了快有一个多小时,温曦的新鲜劲才慢慢褪去,她坐马也坐累了,软趴趴地窝在男人怀里。
江即白两只手同时收了收缰绳,马儿奔跑的速度慢了下来。
“江即白,我们晚饭在哪里吃?”温曦有点饿了,她在江即白怀里仰头看他。
“晚上这边有篝火晚会,蒋妄之要凑热闹,晚会上有烤全羊,你不想吃可以先坐车回酒店吃。”男人说。
“我也要凑热闹,我就喜欢热闹。”温曦说着发现马儿彻底不走了,她好奇道:“马怎么停了?”
“跑累了,要吃草。”江即白下了马,他站在马身侧,朝马上的少女伸出双手,“下来,让马吃饱再回去。”
“喔。”温曦松开鞍环,把两只小手放进男人的大手里,男人紧握住了,她先把右脚从脚蹬里抽走,抬着右腿绕过马背和鞍环,打算再抽走左脚蹬里的脚时却因为鞋子被绊住了,“诶!!”
温曦紧张死了,她昨天学骑马的时候在马场看到有个新手男生因为脚卡进脚蹬里出不来被狂奔的马拖拽了好几米,她吓一跳,眼一闭,左脚乱蹬,她直接往江即白怀里跳。
江即白没防备少女直接跳过来,他抱住她往后踉跄了两步,不巧的是草里面有个石头绊了他一脚,两人齐齐摔进了草里面。
温曦好一点,她在男人怀里,没磕到碰到,只有江即白后背砸到了草地上。
她先在男人怀里微微撑起上半身,立即关心道:“你没事吧?后背痛吗?”
不知道两人跑马跑到了哪块区域,温曦只知道这片区域的草特别丰茂,长得比拍照那块区域的草高出很多,差不多有三四十厘米。
跌倒的两人将原本茂密的草原一下子砸出了一个深窝。
江即白说:“不疼,起来。”
草地暄软,没什么痛感。
温曦不信,他可是实打实摔到了地上,她两只手抱住江即白的脸,认真道:“你跟我说真的,到底疼不疼!男人说疼又不丢脸,而且刚才是我不小心往你身上跳才让你摔倒的,真疼的话,我会给你补偿的。”
她趴在他身上不起来,两只手抱住他的脸,低着头,一双小鹿眼特别较真地看着他,她额头上的珍珠额饰往下落,落在他颈窝,触感冰凉。
江即白没有着急让少女从他腰上起来了,他掀眸看着还穿着白色蒙古服带着珍珠额饰的少女,早上第一眼看见她这幅模样就想说她很美,那张巴掌大的脸美的让他移不开眼。
“你要怎么补偿?”他瞧着她,问她。
温曦松开他的脸,用手肘撑在男人胸膛上,她一只手摸着下巴,思索道:“我回酒店给你抹药呀,保证你后背每一寸皮肤都会仔仔细细涂上药膏,我还会给你用手指按摩呀唔——”
她的话都没说完,一只大手就扣在了她的脑后,不等她反应,那只大手不容她抗拒地将她脑袋往下压,温曦睁圆了眼睛,喋喋不休的嘴唇就被男人那双冰凉的薄唇堵住了。
她近距离看着男人那双漆黑的眼,江即白松了松她的脑袋,她下意识后退了一点,两人唇瓣分开,但她脑后那只大手很霸道,她只能后退一点。
“你干嘛呀?”温曦小鹿眼不停地扑闪。
“摔得挺疼的。”江即白瞧着她,黑眸凝视着她的眼,又落在她的红唇上,从她刚才喋喋不休,他就想堵上这双唇,他看向少女不解的眼眸,说:“要这个补偿,给吗?”
温曦都没来得及回答,男人已经再次将她脑袋扣向他。
“唔——”她下唇瓣被含住了,温曦眼睫毛扑闪地飞快,他是在问她吗?请问有这么问的吗?她都没说话,他就亲上来了?
温曦本想就此跟他理论理论的,但江即白吮她下唇的动作太温柔了,她觉得心里软软的,嘴唇无意识也含住男人的上唇瓣吮了下。
“唔嗯……”这举动像是告知了江即白她答应了,男人另只大手搂住她的腰,抱着她在草丛里翻了身,将她压在了身下,她的口腔也因此成了男人舌头的入侵地。
他厚舌不停地抵进抵出,温曦不想再同他理论了,今天玩的特别开心,被他亲一下也无所谓,她闭上眼,两只小手松松抱住了江即白的脖子,她张开嘴唇,任由男人在她齿间攻城略地。
亲的温曦呼吸急促,头脑发昏,男人还不知疲倦地吮着她的唇瓣,她口腔里的津液被吮走又被他厚舌送进来,交融的唾液被她咽进喉间,来不及吞咽的口水从她唇角溢出,滑到她雪白的颈间……再亲下去,温曦就要因缺氧死掉了。
她两只手胡乱扯住江即白的发根,小舌在口腔里推起他的厚舌,江即白掀眸看她,她也睁开眼委委屈屈地看着他,“歇嗯……歇会唔嗯嗯……”
她口齿不清的说话,不妨碍男人看着她,薄唇仍衔住她柔软的唇瓣欺负着她。
说不通他,温曦只好微微用力,江即白也配合她,两人又在草丛里翻个身,温曦这次趴在了男人身上,后脑勺上那只大手就没离开过,她脑袋后退不了,不得不伸出小手塞进两人粘着的唇瓣间,捂住了江即白那双不知疲倦的薄唇。
接吻声因为温曦的手动制止终于停了下来。
温曦的珍珠额饰早因为被江即白压在草丛里亲吻掉落了,她头发乱糟糟的,脸颊因为接吻通红,嘴唇更是肿的不成样子,她气息急促着看着身下的男人。
仍是那张绝色冷淡的脸,可那双黑眸里此刻多了好多温曦看不懂的情绪。
温曦试探着松开捂住他薄唇的小手,男人慢条斯理地又吻过来,吓得温曦赶紧又把小手捂了上去。
她声音都亲哑了,不满:“江即白,你接吻狂魔吗?都亲了半个小时了,我嘴巴都快被你啃掉了!我分泌的口水赶不上你吃的!”
“温曦,谁吃谁的口水。”江即白嗓音哑着,大手松开了温曦的脑袋,温曦立即从他身上下去了。
“……”咽口水最多的人温曦坐在草地上,低头看向因为接吻薄唇同样鲜红的江即白,此刻他平躺在草原上,目光看着远处夕阳西下的天空,并没再说什么。
温曦在草地上找到自己的珍珠额饰,没等她给自己重新戴上,脑子里滑过什么,她眼睛一亮,立即又狼入虎穴似得趴回了男人的身上。
她再度低头,湿漉漉的小鹿眼紧紧盯着男人那双漆黑的眼眸。
“你滴酒未沾,这么清醒地跟我接这么长的吻。”
“你还心甘情愿地给我口。”
“你相册里除了那只萨摩耶,只有我的照片。”
温曦声音突然小了下去,夕阳昏昏,草原静谧,她近距离看着身下那张出色的脸,眼睛特别亮,她说:“江即白。”
“你是不是爱上我了。”
第36章 chapter36“我当然是你的爱……
风吹草动,天幕低垂。
温曦一眨不眨地看着身下的男人。
:=
分明前几天她还说姜茵分析的离谱。
「前天说他对我有好感,今天就是喜欢,明天你不会说他爱上我了吧。」她那天吐槽姜茵的话还历历在目,可眼下,她居然觉得江即白可能真的爱上了她。
兴许是江即白抵抗不了她的美貌?
不然江即白还能因为什么爱她,要说是「日」久生情,两人也没真的「日」,哪里来的情。
“温曦。”江即白将目光从远处夕阳移到少女的脸上,他看着她,眯了下眼,喊她的名字。
“嗯?”温曦等着他回答,目光灼灼。
江即白坐起身,胸上趴着的少女从他身上滑了下去,他站起来,弹了弹衬衣衣摆上的干草碎叶,单手插进西裤口袋里,他低眸看向跪坐在草地上的少女,说:“你偷看我的手机。”
温曦:“……”
这重要吗?
好吧,也挺重要的,毕竟私自偷看别人的手机确实很不对。
她道歉:“不小心点进去的嘛,对不起。”
“还看了什么?”男人语气低了些。
温曦一时从追问的那方变成了被质问的一方,她没意识到自己被江即白牵着鼻子走了,心虚地扣着草丛,“没看什么了。”
“看了我的微信?”江即白一看她心虚的模样,就能猜到。
“……”温曦没有否认,她小声道:“你微信毁尸灭迹的厉害,我即便看了也看不出什么呀!”
“你还想看出什么?”
“……”温曦理亏,忍不住说:“实在不行,我的手机也给你看一回好了。”
当然在把手机交给江即白之前,她得把和姜茵的聊天记录毁尸灭迹,毕竟她和姜茵的微信记录是她即便还剩一口气都要回光返照删除那些记录才能安心上路的黄色存在。
“我没兴趣。”江即白语气淡淡,他抬步走向那匹马,“起来,回去了。”
“喔。”江即白没继续问她的责,也没要看她的手机,温曦心下一松,手撑着地面起来了,她一边走一边拍着衣服上的碎叶泥屑,跟着那道高大挺拔的背影走了两步,她猛地反应过来什么。
“江即白!”温曦停下脚步,扬声喊他。
男人站在马跟前,微微偏头,优越的五官线条在远处夕阳映照下起伏成山,他余光扫向少女,说:“傻站在那做什么,不回了?”
温曦小跑着到了江即白身侧,她抬头看男人,微恼着,“你问了我一堆问题,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你是不是爱上我了?”
江即白握住少女的腰,将她抱上马,温曦立即双手抓住鞍环,她没得到答案,眼睛仍旧盯着马下的男人,他掀眸,平静地同少女对视,说:“没有。”
温曦:“……”
“那你怎么解释相册里只有我照片的事?”
“不是还有一只狗。”他说。
“你肯定爱你的狗狗才会在相册里放它的照片呀,同理,你爱我才会放我的照片呀。”温曦说,“狗是你的爱狗,我当然是你的爱妻了!”
江即白:“狗是爱狗,你的照片,只是忘删了。”
温曦:“……”
“忘记删了就忘记删了,但是你为什么会拍我的照片?”她紧抓照片一事不放。
男人语气平静:“没教过这么笨的学生,想记录一下。”
温曦:“……”
行,没问到答案,反倒被江即白骂了一句。
“那不说照片的,那——”
江即白知道她要说什么,“给你口是你要求,我理亏应该做。”
温曦磨牙:“……行,不说照片不说口,那你怎么说你刚才把我压在草丛里亲了好半天,我的舌头都快被你吃掉,我的嘴都亲成香肠嘴了!”
江即白语气仍旧平静:“你今天很美,我一时鬼迷心窍。”
温曦:“……”
她找不到任何理由来反驳江即白这句话了。她今天穿了蒙古服,比常服更精致,可能带给他的冲击感更强,所以他鬼迷心窍,也……正常。
“还有问题吗?”轮到江即白来问她。
温曦蔫了,说:“没有。”
江即白上了马,手臂从前往后贴着她的细腰抓住缰绳,“坐好,回去了。”
“喔。”
这里的草特别肥美丰茂,她跟江即白在这亲了半小时的嘴,马儿也吃饱了,跑回去的速度比来时还要快。
远远看见姜茵柏昱他们几个站在牧民的蒙古包附近等着,她不死心,她后背靠着男人仰头,“江即白。”
男人低头看她,此时马儿突然往前跃了一大步,温曦没用脚蹬,身体跟着往上纵了纵,男人身体很稳,她唇瓣从江即白那双薄唇上擦过了。
江即白没什么反应,他只淡淡应她的喊声,“嗯?”
温曦皱着小脸,语气哀怨,“我觉得你还是爱上我了。”
江即白目光看向远处,低声:“温曦,纠结爱不爱没有意义,你不提离婚,我们的婚姻永远是存续状态。”
温曦很不赞同,“当然有意义,爱一个人就要说出来,说出来的话,被爱的那个人会感到幸福的。”
更重要的是,如果江即白爱上了她的话,依照姜茵的说辞,他很快会接受同她做真夫妻,那她离偶像的消息真的不远了。
江即白的声很平静:“你是我的妻子,不论有没有爱,我都有责任让你幸福。”
温曦反手拽住他的衬衣领口,不依不饶,“那请问,你什么时候可以跟你的妻子做、爱呢。”
到了姜茵几人面前,江即白收了收缰绳,马儿停了下来。
他动作利落下了马,将温曦抱下马时,温曦听见了江即白的回答。
他说:“等她真的心甘情愿。”
……
江即白将她抱下马后就同柏昱走开了。
姜茵过来,一直笑着看她,温曦茫然,小声耳语:“干嘛?”
“你跟江即白去哪亲热去了?这么久都没回来。”姜茵好奇。
“没亲热,就只是亲嘴而已。”温曦说到这,注意到姜涵的目光也在看她的嘴唇,她没管姜涵,拉着姜茵走开了。
晚上草原上的篝火晚会很是热闹,蒋妄之跟草原上其他游客在一起载歌载舞,原本很喜欢热闹的温曦吃了点烤羊肉填饱了肚子没兴趣凑热闹了,她回了大G车子上皱眉思考,姜茵也跟了过来,她敲了敲车门,坐了上来。
“干嘛呢?外面这么热闹,你这么安静?”姜茵说。
温曦在苦恼一件事,“我今天问了江即白打算什么时候跟我做、爱,他居然说等我心甘情愿?我难道不是一直心甘情愿吗?”
她想不明白,在长岛的海边帐篷里,她几乎要主动坐上去了,这还不算是心甘情愿吗?
姜茵了然了,她思索了会,说道:“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江即白对性、关系很认真这话吗。”
“记得。”温曦点头。
“我现在感觉可能不只是因为他对性关系很认真,他才不跟你真的做、爱,兴许是早就看明白我们的套路,他估计不想让你后悔,不想要看你因为追星而盲目献出自己的身体,他说的心甘情愿应该是等你真心实意想跟他做、爱,而不是因为别的东西想要跟他做。”
温曦拧着眉头思索姜茵的话。
姜茵托着腮,认真道:“说到底,江即白比你大六七岁,曦曦,你二十岁,才成年不久,他可能觉得你做事有点冲动,不计后果,但是他作为比你大七岁的成年人,他要考虑很多你不想考虑的东西。”
温曦听明白了,姜茵说江即白冷静,理智,做事前会深思熟虑,所以他即便被她招惹的欲、火焚身,也不会真的同她糊里糊涂发生真的肉、体关系,她可以冲动行事不计后果,但他要考虑后果。
“真是一个超级难搞定的男人。”温曦揉着脸苦恼。
“不过从另一方面来说,江即白真是一个好男人,虽然高冷,但成熟可靠,面对你这么一个大美人,还能坐怀不乱,不惧色诱,如果曦曦你跟他的婚姻可以一直持续,他会是一个很好的丈夫。”姜茵感慨。
“我承认江即白人很好,超级好,以后会是一个绝世好丈夫。”温曦皱着小脸,“但是,茵茵,他不愿意跟我做真夫妻的话,我们偶像的消息怎么办?”
两人对视,无奈苦笑起来。
“实在不行,我还是给他下药吧。”温曦咬着唇,考虑起来之前最不想走的那一条路。
“……”姜茵仍劝道:“我敢说,曦曦,你敢下药,第一晚你是真的会江即白被折磨死。”
片刻,姜茵又说:“不过话又说回来,真要下药,有一种方法也可以避免你痛的死去活来。”
温曦眼睛一亮,“嗯??什么什么?快说。”
姜茵眨眨眼,附耳过去,小声:“你给江即白下药的时候,也给自己灌一杯。”
温曦:“……”
她不敢想两个人真要都喝了春药,那一整晚江即白的床还能不能要。
姜茵退回去,咳了咳,说道:“当然我只是提一嘴,曦曦,为了你的小命着想,我的建议还是别下药。”
……
晚上十点多,几人开车从草原返回酒店。
柏昱他们只打算在河原这边玩一天半,国庆最后两天高
速堵车严重,柏昱江即白他们几个养尊处优的公子哥不想遭堵在路上的罪,他们明天下午就打算驱车返回宁城。
温曦也给姜茵订了中午从河原到长岛的机票,一个半小时的航程,时间很短,温曦便没打算陪着姜茵回去。
这天晚上温曦还是跟姜茵睡在了一间房,明天上午还要出去玩,两人收敛了些,聊到夜里两点就各自睡了过去。
上午温曦姜茵跟着江即白柏昱他们的车去了河原有名的一处天然湖泊打卡拍了很多照片后,由江即白开车带着温曦姜茵去了河原附近的机场。
到了机场,将姜茵送进机场的贵宾室,温曦依依不舍跟姜茵告别,眼瞧着姜茵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进了候机大厅,她才出了航站楼,上了江即白停靠在路边的大G。
江即白没进去,在车上坐着等待,只让少女跟她的好友独处告别。
从机场返回酒店,柏昱蒋妄之他们已经收拾好行李,准备从河原自驾回宁城。
温曦跟江即白回房间拿行李,出酒店房间时,她的行李箱还是由男人带着,她浑身轻松,连自己的挎包都在江即白的大手上。
姜涵坐回了大G的副驾驶,温曦跟江即白还是坐后排,江即白在放行李箱,温曦一身轻松上了车子后排,下午一点整,两辆车同时启动返程。
回程的路线是新的,经过的景点和山川也不同,温曦这次倒是很清醒,没有睡一路。
中途经过热门景点,蒋妄之照例停车拍照,姜涵仍旧被蒋妄之拉去充当摄影师,温曦也会跟着下车,看蒋妄之装模作样摆出特别装逼的姿势和表情,她觉得很好玩,等蒋妄之拍完后,她会站在蒋妄之的位置,学他的动作和深沉表情让姜涵给她拍几张。
蒋妄之后知后觉温曦在学他,丝毫不觉得丢人,反倒兴致勃勃教导起来温曦的姿势,他还会上手教导,教导不过来,就跟温曦站一排,两人摆出相同的姿势让姜涵拍出来,然后传到手机上放大照片,用照片对比来教导温曦。
一路上学蒋妄之的拍照姿势是温曦最大的乐趣,蒋妄之性子豪爽,温曦玩的不亦说乎,江即白跟柏昱是旅程中最平静的两个人,通常是蒋妄之跟温曦在叽叽喳喳讨论拍照姿势,两人就站在一旁冷静地看着他俩发疯玩闹。
至于姜涵,全程被蒋妄之理所当然当做苦力摄影师,她举着单反的手都快要磨出茧子了。
夜里一点多,两辆车才抵达宁城的高速收费站。
高速两侧的灯光明亮橙黄,一路上跟蒋妄之玩累了的温曦终于安静了下来,她身体靠着江即白的身体,脑袋则压在江即白的肩膀发呆。
出了高速收费站,车子就下了高速,正式进入宁城的城市区域。
即便是宁城的郊区,夜景也格外璀璨。
温曦困了,但她脑子里其实还兴奋着,她睁着眼看着车窗外飞速倒退的街灯光影,心里有一种充实过后的平静。
虽然这趟出行并没有拿下江即白,也没有让他同意跟她做、爱,但她这趟旅行特别开心。
自从宛清跟温俊儒离婚后,每年的大小节日,她几乎都是一个人过,但今年的国庆不一样,温曦在海上钓鱼烧烤,学会了冲浪,跟姜茵面基,拍了很多很多的草原照片,这是从母亲离开后的八年时间里过得最开心的一个假期,她不再孤零零一个人,这些全部因为身边有了江即白,她才拥有了这么开心的一个假期。
想到此,温曦动了动脑袋,脸依旧靠着江即白的肩膀,她抬眸看向身侧的男人。
车内没开灯,黑乎乎一片,只有车窗外的街灯光线时不时投进车内,一道道光线从江即白那张出色的脸庞上掠过,男人高挺的鼻梁和好看的薄唇时不时清晰映入温曦的眸光里。
他阖着眸在睡觉。
温曦很感谢他,让她有了这么一个充实愉悦不再孤单的假期,她心随意动,轻轻地仰头,嘴唇很轻地在江即白的下颌上亲了一下。
江即白好像睡着了,没有动。
温曦又很轻地亲了他一下。
这次男人有了轻微的动作,他微微偏头,掀开眼眸,垂眸看着下巴压在他肩膀上的少女。
她眼眸湿漉,静静地看着他。
江即白没有出声,就这么近距离看着主动亲他的少女。
路边的橙黄光线仍旧一缕一缕从江即白那张优越的脸庞上划过,温曦看清了男人那双漆黑幽静的丹凤眼,她很小声,说:“江即白,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我们结婚,我现在都想告诉你一句话,特别想。”
江即白瞧着她,等着少女的那句话。
温曦很认真,她说:“江即白,跟你结婚,我很开心。”
江即白没有说话,他只是看着近在咫尺的少女,听着她说出这句对他而言特别动听的话,她似乎还想亲他的下颌,他不动声色地低头,她的唇落在了他的薄唇上。
她没有后退,睁着那双柔软的小鹿眼看他,他很轻地含住那双唇吮了两下,少女也生涩地回吻了两下。
姜涵在副驾驶睡觉,开车的是柏昱,车内特别安静,柏昱想变道,出于安全考虑,他掀眸看了眼车内的后视镜,意外看到车后的画面时,他愣了愣。
大G后排,身体互相依靠着的那两人在接吻,两人吻地不激烈,只是唇瓣轻吮的浅吻。
柏昱收回目光。
车后两人也没亲太久,少女亲着亲着睡着了,脑袋不自觉往下滑,江即白伸手扶住少女的脑袋,薄唇从她柔软唇瓣上挪开,他将她的脑袋靠在自己的肩膀上,让她就这么睡了。
江即白目光落在少女露出的纤细四肢上,他看向前方,同柏昱道:“柏昱,空调调高些。”
柏昱照做后,瞧了睡着的姜涵一眼,他闲聊道:“乔之年的事,你还不打算告诉她?”
江即白说:“告诉她也无济于事,她只能干着急,再冲动些,她会不管不顾飞去国外。”
他平静道:“乔之年的事情不能闹大。”
以少女对乔之年的喜欢程度,如果她知道了,肯定要泪眼汪汪吵着闹着要他告诉她乔之年的具体位置,她有个粉丝数量不少的微博账号,一旦冲动在微博上发表了相关言论,乔之年大粉账号的属性再加上方刻娱乐老板娘的身份,代表着她的言论消息绝对正确,到时候公司公关的难度很大,方刻这边控制得当的局面就会分崩离析,影响太大。
柏昱笑了声,促狭道:“温曦跟你领证就是为了乔之年的消息,她从你这边迟迟拿不到消息,你不怕她生气了跟你离婚?”
江即白低头看了眼靠着自己肩膀睡得香甜的少女,他伸手用手指轻刮着她的脸颊,说:“她不会跟我提离婚。”
柏昱挑眉,听见好友又说:“即便她提了——”
“我也不会同意。”
……
温曦一觉睡到早上六点,她从被子里爬起来,发现自己已经身在江即白的公寓里。
主卧里只有她一个人,温曦从江即白的大床上下来,嘴巴有点渴,她走到主卧门口,手握上门把手,拉开。
她才睡醒,小鹿眼还迷迷糊糊的。
一路迷蒙着走到江即白家的冰箱门口,她打开冰箱门,从里面拿了瓶冰水,拧开喝了两口。
有什么东西在舔她的小腿,一下又一下,温曦握着冰水低头看。
很久没见的那只巨型萨摩耶正仰着笑脸看着她。
“啊啊啊啊啊啊——”
一道几乎冲破屋顶的尖叫声霎时在客厅里响起,之后便是冰水“砰”地一声落在地板上的动静。
江即白听见声从书房出来,就看见少女赤脚缩在沙发角落,怀里两个挡脸的抱枕因为那双瑟瑟发抖的小手也抖个不停,那双惊惶的小鹿眼此刻从抱枕缝隙里紧紧地盯着他的狗看。
温曦看见江即白,宛如看见了救星。
她立即尖叫:“江即白!!!!!!!你的狗!!!!!!怎么回来了!!!!!!!!!!”
江即白淡声:“昨天路过妄
之家,顺便带了回来。”
“……”温曦苦着小脸,委屈道:“什么叫顺便?你不要你老婆了吗?请你记住,这个公寓以后有我在的时候不允许他在我视线,有他在公寓,你就不要把我这个老婆带回家,好吗?!!!”
江即白朝她走过去,伸手朝她,“起来,我送你回主卧。”
温曦立即丢掉抱枕,伸手抓住男人的大手,男人一拉她,她动作不能再快地爬上了男人的身体。
她两条小腿紧紧缠住男人的腰,两只细胳膊也紧紧搂住男人的脖子,她把脸埋在男人的颈窝,不敢再去看狗。
“呜呜呜呜江即白你走快点!!!最好跑起来!!!”
少女跟个八爪鱼似得,全身上下每一寸肌肤都紧紧地吸附着他。
江即白刚起床在书房处理这几天堆积的工作,身上的丝绸睡袍还没换,少女身上是他昨晚给她换的真丝睡裙,两人的布料都很薄,隔着这么两层布料,少女柔软的胸脯在他胸膛上蹭来蹭去,颈窝也是少女灼热的吐息,他不想大早上受罪,步伐迈的很大,很快将少女送到主卧。
他将她放在床尾,转身离开,“我把狗关进客卧,你自己穿衣。”
“喔,等等——”温曦抓住男人的大手,江即白停下看她,她咬唇,问:“你这狗一会还送不送蒋妄之家?”
“不送。”他说。
“那我一会就走了,不在你这里待了。”温曦立即说。
“你去哪?”江即白问她。
“我回别墅,一会我问问我的室友回校了没,要是回校了,我就回学校住。”她才不要跟萨摩耶共处一室。
江即白停了停,转过身,垂眸看向少女,“随便,不过国庆后,你答应邹女士的事。”
“我知道。”温曦皱了一下眉,很快又松开,“我会跟你住回老宅的。”
江即白没再管她。
温曦换衣服的时候就在宿舍群里问了声有人返校了吗,换好衣服后,她看了眼微信群,成橙回了她:【在在在,被我老妈烦死了,我提前回了,宝贝,来学校陪我吗(#^.^#)】
她眼睛一亮,回复成橙:【好滴!这就到!】
不用回冷冷清清的别墅,温曦特别开心,她拿着手机,冲出主卧,冲书房喊道:“江即白!我走了!!!”
她没能一个人走成,江即白要开车送她回校。
江即白开的是另一辆新车,温曦没拒绝,车子依旧停在老地方。
温曦临下车时,同驾驶室的男人说道:“江即白,这两天我就在学校住了,你没事别来学校找我,有事也别找我,微信电话上说就行!咱们在学校还是要保持陌生人人设,后天晚上来接我的话,你的车停的远一些,最好你别接我,我可以自己打车回老宅的。”
少女小嘴叭叭叭,张嘴闭嘴就是让他别靠近她一星半点。
江即白偏头看她,语气平静:“温曦,你既然这么害怕我们被发现,不如我们离婚。”
“……”她还没有拿到偶像的消息,怎么可能跟他离婚,温曦想了想,眨了眨眼睛,上半身越过中控箱,两只雪白纤细的手臂抱住男人的脖子,她讨好地亲了亲男人的脸颊和耳朵,撒娇改口道:“你别生气呀,我刚才说错啦,你有事可以来学校找我的,但一定要把车子停的隐蔽一点,后天当然要老公来接我呀,我才不想自己打车,但是千万要记得,把车子停远一点喔。”
江即白说:“行了,下车。”
“好嘞!!”温曦立即松开男人的脖子,拿着包包就下了车。
温曦飞快跑回了宿舍。
成橙估计是打了一夜游戏,不然不可能醒这么早,温曦推门进去时,果然看见成橙靠坐在上铺,眼下都不是乌青了,而是特别明显的黑眼圈。
“早啊宝贝。”成橙边打哈欠边同她打招呼,“我睡会,午饭的时候你喊醒我,我们一起去吃饭。”
“好,你睡吧。”温曦走去座位上坐下,她掏出手机,打开购物网站搜索了起来。
在网站下单之后,温曦打算清理这几天桌面上的灰尘,她把手机放在桌子上,起身去洗手间接水。
成橙睡前尿急,下了床铺,路过温曦桌子跟前时,温曦手机响了一声,她下意识扭头看了眼温曦的手机页面,随后又无意识收了回来。
跟端着小水盆的温曦擦肩而过时,打着哈欠的成橙脑子里突然精神了一下。
等等——
刚才温曦的购物页面写的什么来着?
视力5.0的成橙绞尽脑汁回忆了下,好像是:
#男女催情强效药#
#一瓶盖可抵六片伟哥#
#男女通用#
#不怕男人硬不了只怕女人受不了#
成橙:“……?”
她们宿舍这个乖巧可爱顶顶貌美的大美人买、春药干嘛?
她不是跟计算机那位大神是夫妻吗?
等等!!
所以这春药是温曦打算用在……大神身上???
第37章 chapter37“温曦,你的胆子……
成橙不困了,尿都不那么急了,她转身跟着温曦进了宿舍。
“曦曦。”她喊。
温曦坐在椅子上,抽出几张洗脸巾丢进水里面,她没抬头,专注清理桌面灰尘,“嗯?怎么了橙橙?”
“你买那个干嘛?”成橙双手抱着楼梯的扶手问温曦。
温曦眨眨眼,“什么那个?”
“你别装傻。”成橙道:“我刚才不小心看见了你的手机屏幕页面!你买、春药??给大神用的?你不是说你跟大神纯粹是合作关系吗?你买这个干嘛?”
温曦:“……”
在宿舍里,温曦没想过防备成橙和林书,也不习惯用完手机就锁屏,没想到居然被成橙看到了。
她咳了声,无中生友,她说:“给朋友买的。”
“别来无中生友这一套。”成橙好奇死了,“你是不是瞒着我跟书书,你是不是跟大神有那种关系了?你再骗我,我以后都不给你带早餐了!”
温曦:“……”
眼瞧着瞒不住,她迟疑了下,也不好告诉成橙说自己为了偶像打算给江即白下药,这说出来有点太惊世骇俗了,她想了想,半真半假道:“你先别激动,我跟江即白现在确实不算是纯粹的合作关系了,这个国庆我跟他一起出门玩了。”
成橙来了兴趣,眼神放光,“然后呢?”
温曦咳了咳,继续编:“我跟他感情上有了那么一点点变化,也有了一些更亲密的行径,买这个药纯粹是准备着,万一那天我跟江即白打算更进一步了,网上说初夜很疼,所以我打算买来自己吃,可以轻轻松松度过初夜——”
成橙:“感觉你像编的,但说的又不像是假的。”
以温曦的性子,害怕第一次正常,买这种药让自己初夜迷迷糊糊度过似乎也说得过去。
温曦眼睛扑闪扑闪地眨,“不是编的,真的是真的,不然我买药干嘛?你看江即白本人,属于是特别行的模样,我要是给他吃,那我不就是给我自己挖坑往里跳,坑自己嘛。”
“也是,大神看起来很能干。”成橙摸着下巴。
温曦:“……”
果然,江即白很能「干」的事,是一件特别毋庸置疑的事,姜茵这么说,连成橙也这么说。
成橙捂住小腹,尿急又来了,她道:“曦曦,你对自己也挺狠的,不过你害怕也正常,大神真要对你酱酱酿酿起来,你确实要受罪的,不行,我去放水了,再不放要憋坏了!”
温曦笑弯着眸,“你快去吧。”
……
国庆最后两天,离校回家的学生陆陆续续返校,校园里人不少,温曦这两天都在学校里呆着,没踏出过校门一步,江即白七号下午来了学校一趟,不是因为学校的事,是邹嘉蕴让他给温曦送一些东西。
温曦收到江即白的消息时,正在学校宿舍里拆刚拿到手的快递,也是专门为江即白下单的东西。
微信上响
了一声,她搁下快递盒子,看了眼手机。
江即白:【北门停车场,车牌20202,过来。】
又是新车牌,估计又是辆新车。
温曦放心了,没着急继续拆快递,她拿着手机就出了宿舍。
成橙跟新交的男友去约会了,林书还在返校的路上,宿舍只她一个人,温曦走的时候,把门锁上了。
假期最后一天,基本上放假的学生都回来了,学校里人很多,三两成群,但大多数都在校园小道上,北门的停车场多数都是教授的车停在这,温曦放心地走进了停车场。
她找到了江即白的新车,一辆AmgS63,她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坐上去。
“干嘛?”温曦扭头看向一天没见的男人。
他身上是衬衣西裤,偏正装,估计是从公司赶过来。
江即白下巴抬了下,指了下后排,“邹女士给你的收假礼物。”
温曦扭头,好奇看了眼后排。
她默了默,后排的座位上放满了礼盒,温曦仔细看了眼,有五个MIUMIU,三个DeBeers,三个CHAUMET,还有五个CHANEL。
“都什么呀,你母亲怎么买这么多?”温曦不解地看向江即白。
“邹女士说项链包包衣服都有。”江即白道:“估计怕你明天不愿意回去住,今天来跟你打听消息加示好。”
“这么多,我怎么拿回宿舍呀。”温曦掏出手机对着后排拍了一下,说:“你拿回你的公寓好了,我用这照片应付你母亲。”
“公寓放不下。”男人说。
温曦:“……”
他那个六百多平的公寓放不下这十几个礼盒?
“你睁眼说瞎话!!”温曦控诉他。
“我懒得拿上楼。”江即白偏头看少女,“我今晚有时间,可以等你跑两趟拿回宿舍。”
温曦迟疑着,本想开口让江即白帮她送一趟,但想到现在学校里都是返校的学生,被人撞见她跟江即白一起又要多出好多闲话,而且她真的不想把这些都拎回宿舍,上次邹嘉蕴送她的MIUMIU,她还堆在阳台没拆呢,这次再拎回去,她就要占据洗手间的位置了。
她双手合十拜托起来江即白,“球球啦,你拿回公寓,等到我有空,你把狗狗关起来,我再开车去你公寓拿走带回别墅好嘛?”
江即白面冷无情:“不行。”
“……”温曦咬唇,想到一招,她上半身越过中控箱亲了亲江即白的侧脸,撒娇道:“拜托拜托。”
“温曦。”江即白淡淡垂眸,“我有这么好说话?”
“……”
温曦不得不认真了些,她直接搂住男人的脖子,下半身迈过中控箱,面对着江即白跨坐在了他腿上,她在他怀里仰头,两只小手捧住男人的脸,她湿润的嘴唇在他脸上亲了个遍,她亲的特别温柔,“啵”地一声接一声,江即白也任由少女在他脸上制造口水。
她亲完他的脸,近距离看着那张绝色的脸,小鹿眼亮晶晶地看他,继续撒娇:“可以了嘛?球球啦。”
江即白不说话。
温曦见状,深吸一口气,两只小手齐齐往下,还没隔着江即白的西裤握住,男人的大手率先捉住了她的两只小手,她仰头,看着男人漆黑的眼眸,乖巧地眨了下眼。
“温曦,你的胆子都是从哪来的?”江即白将少女两只胆大的手别到她背后,他另只手捏住少女的下巴,迫她扭向副驾驶,“看到旁边那辆车了吗,你导员的,两分钟前,他刚从车上下来。”
温曦:“……”
导员没看到她亲的江即白满脸都是口水的画面吧?
“不对,你怎么知道我导员长什么样?”她不解问道。
“看来还不算太笨。”男人说。
温曦:“……”
他刚才是唬她?!
她不满刚要控诉他恐吓她,又听江即白开口,“不是你导员,是一个满头花白的老教授,温曦,你确定想要被老教授看到我们在这里这么淫、乱。”
“……”温曦不满道:“什么叫淫、乱,我们是夫妻,这叫夫妻亲热,江即白,你不会用词别乱用呀!”
“下去。”他松开少女的手,拍了下她的腰。
温曦屁股不动,挺着腰,一脸乖巧地看着他,“那你母亲给我的礼物?”
“给你搬回公寓。”男人语气淡淡。
“好耶!江即白你最好了!”温曦高兴了,嘴唇又“吧唧”一口亲在了男人下巴上。
“别高兴太早,这些东西我一次性拿不上楼,你跟我走一趟。”江即白说。
“没问题!”温曦从江即白腿上又爬回副驾驶,她坐好,说道:“我可先说好,你那只萨摩耶在家的话,我可不送进门,我给你送到电梯口。”
“嗯。”江即白启动车辆,“安全带系好。”
“好!”
……
温曦跟着跑了一趟公寓,把邹嘉蕴送她的礼物全部搬回了江即白的公寓,江即白又开车将她送回了学校。
公寓不远,温曦也没进公寓坐,一来一回不过半个小时左右。
温曦再回宿舍,林书已经到了学校回了宿舍,成橙还没回来,她同林书打了声招呼,就坐回了自己位置上继续拆快递。
她重新拿起那个春药的快递盒,发现已经被拆开了,半敞着口放在地板上。
咦?她记得她离开的时候,正要拆这个快递呀,她没印象自己划开胶布了呀?
温曦看了眼林书,林书的性子是不会轻易动别人的东西的,她眼里除了书就是书,她问林书:“书书,橙橙刚才回来了吗?”
林书从书里抬头,回答道:“刚急匆匆回来了一趟,拿了现金又走了。”
“喔。”
成橙的好奇心是宿舍最高的,可能是成橙回来宿舍注意到她已经收到了春药的快递,好奇春药长什么样子拆的,温曦没放在心上了。
她把那瓶春药拿出来,看着它发了一会呆。
按照姜茵的说法,江即白以为她就是冲动行事不愿意跟她做,那她只能兵行险招釜底抽薪了。
明天晚上就要回老宅跟江即白住了,到时候可以试一试。
她不会后悔,偶像比任何事情都重要。
……
隔天正式收假,温曦一早起来了,她要上早八,教室里只来了三分之二的学生,剩下的学生都被体委喊去操场上训练了。
秋季运动会在国庆前就开始报名了,没几个主动报的,都是体委强制报名,一个班出将近一半的人,一个人报两个项目,到了温曦这边,体委态度很好,温曦没什么运动天赋,只象征性报了一个没什么技术含量的立定跳远,体委也没强求她报第二个。
成橙也去训练了,她个高腿长,体委强制她报了两个强度很大的项目,一个是女子3000米长跑,一个是4×400米接力赛,都是急需要体能和训练的项目,运动会又放在十月的第二周,也就是收假后,临近运动会,成橙自然躲不掉训练。
林书身体弱,体委没强求她,她一个项目都没报,所以早上的第一节课温曦便跟林书搭伴来上课了。
上到后半节课,成橙训练回来了,班上其他训练的学生也陆陆续续回了教室。
只不过成橙有点奇怪,从进门口到在温曦身边坐下,脸上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不止是成橙,温曦还注意到训练回来的女生大多数都眼神奇怪地看了她好几眼,她不明所以,扭头看向成橙,小声问:“怎么了?”
成橙从裤子口袋里掏出来两张折起来的照片,在桌面上递给温曦,她低声道:“好奇怪,学校操场上到处都是你跟大神的接吻照,还有——”
不用成橙说,温曦也看见了还有什么,她买、春药的快递盒不知道被谁拍了,洗了照片出来,那人很会怕,刚好把盒子里的那瓶春药和快递面单上的温曦两字全拍到了。
至于她跟江即白的接吻照,是她跟江即白在车内的接吻照
,不是高清,也不是亲嘴,都是温曦亲江即白脸颊的偷拍照,看照片上温曦的衣服,也就是这两天偷拍到的。
温曦皱着眉头把那张照片仔仔细细看了个遍,谁偷拍的?又是谁把照片洒在操场上的?她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总不能就是为了把她跟江即白的关系公之于众吧?
成橙说:“不止是我一个人捡到了,今天在操场上训练的女生几乎都捡到了。”
怪不得班里的女生会这么看她,国庆前江即白来教室找过她,当时两人的关系绯闻在论坛上闹得轰轰烈烈,她明面上说过自己跟他清清白白,眼下她跟江即白的亲昵照却满校流传,温曦之前的否认被彻底推翻。
温曦把照片收起来,心神不安起来,她说:“等下课,我去保卫处一趟看下能不能调一下监控。”
成橙说:“我陪你去。”
温曦说:“好。”
继续上课,成橙打开课本,照旧没心思学习,她把手机放在课本上网上冲浪起来。
温曦也没心思学习了,她看着教授在黑板上写写画画,她满脑子都是成橙拿给她的两张照片。
满学校校放她跟江即白的亲昵照片,可以理解为那个人想要让她和江即白的关系公之于众,但为什么会放她购买、春药的快递面单?还有那张快递面单到底是谁拍的?是李上娆吗?
她心里很不安,晃神的时候,腰突然被撞了一下,她吓一跳猛地扭头看成橙,成橙在身旁急急地低声喊她:“曦曦!”
成橙此时眉头紧皱,把她冲浪的手机递给温曦,“你看看吧,事情的走向有点太奇怪了。”
温曦低头看成橙的手机。
成橙在看贴吧,宁大的贴吧。成橙打开的一个帖子标题只写了温曦两字,但里面顶帖的人多如过江之鲤,被顶帖最厉害的两层楼是两个视频链接。
成橙小声说:“你点开看,没声的,就是这两个视频不对劲。”
温曦点开,她只用看一秒就知道整条视频内容是什么了,两条视频她都点开了,一条是昨天江即白来给她送邹嘉蕴的收假礼物,她跨坐在江即白腿上,在驾驶室捧着他的脸亲吻的画面,另一条视频是长岛的海边帐篷里,她主动想要坐上江即白的帐篷投影画面。
下面的顶帖内容都在惊讶:
【一个视频高糊,一个视频就是投影,这真是温曦?】
【第二个投影暂且不提,第一个视频也算不上高糊吧,江即白那张脸即便高糊也挺打眼的,温曦的侧脸也挺明显的,感觉就是温曦没跑了。】
【我很好奇,是温曦又怎么了,就算她跟江即白真恋爱了,关我们什么事?为什么偷拍人家的视频传上贴吧啊?】
【同意楼上,温曦家里挺有钱的,跟江即白谈恋爱也不算是高攀吧,顶多是学历上高攀,本科攀上博士生,但家庭背景上应该算不上灰姑娘飞上枝头变凤凰,所以楼主传这两个视频的意义是?】
【你们早上没捡到操场上的照片吗?温曦买、春药啊!你们再看看这两个视频,都是温曦上赶着跟江即白求欢似得,你们不想想江即白在宁大读了这么多年书,没传过女友的消息,就只有温曦一个人,她还买、春药,不会是她上赶着给江即白操,江即白才愿意跟她玩玩吧?】
贴吧这条帖子的风向就是被这层楼带歪了。
【楼上这么分析也是,感觉都是温曦主动,一个坐驾驶室捧着江即白的脸求吻,另一个帐篷里投影更像是女上位主动坐上去——嘶,温曦还买、春药,难不成真为了勾搭江即白,主动秋、草啊?温曦家里很有钱呀,富家女不该是这样子的吧。】
【这还有什么疑问?春药,求吻,求欢,富家女怎么了?富家女就不能生性淫、荡吗?】
【楼上注意用词,只是视频还有照片而已,照片还可以P,小心造谣进局子。】
【我只是就事论事而已,而且现在很多人都是表面一套背地一套,wx看着是富家女,谁知道她爸真是她亲爸,还是她干爸啊?】
【就是就是,看她那娇媚样就像是包养的,天天香奈儿MIUMIU的,倒是把自己包装的挺像个富家千金的,但说不定真是干爹呢,你们谁见过wx的爸爸来过学校?】
【你们这么说,我越看也像是wx主动送上床,jjb才愿意跟她玩玩,不过以jjb的高冷性子,wx得下多大功夫,才能上jjb的床啊。】
【不是有照片吗,wx买了春药,那她吃了春药往jjb床上一趟扭成麻花,哪个健康男人看了不迷糊,怪不得能跟jjb扯上关系,你们这些攀不上jjb的女生也该好好学学反省了,人家可舍得给自己吃春药,你们光是围观蹭课jjb的课有什么用,还不是眼睁睁看着人家wx上了jjb的百万跑车。】
【骚死了的狐狸精,谁跟她学。】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wx也算得上是宁大的学术妲己了,本科上抱上博士生的大腿。】
……
温曦看着贴吧里骂她的那些言论,猛地在课上站了起来。
教授讲课的声戛然而止,全教室的目光都看了过来,教授脸色不好看,喊她的名字,“温曦,你有什么事?”
温曦没说话,她拿着成橙的手机,提上自己的包,一阵风似得从后门离开了。
“哎曦曦你等等我!”
教室里有人看教授脸色难看,有看戏的女生语言讥讽道:“教授,别跟那种学生生气啦,她要是还有脸在教室坐下去就奇怪了。”
林书没走,她不知道温曦跟成橙怎么一声不吭突然走掉了,但听见那个女生的讥讽声,她同教授道:“教授,温曦应该是有急事才走的。”
那女生讥笑着回道:“有什么事?难不成着急去买、春药?”
林书不知道情况,但不喜欢跟那些很mean的女生说话,她抿抿唇,没出声。
教授凶道:“行了,你,一会让温曦过来办公室找我,其他学生继续上课!”
林书道:“好的,教授。”
温曦先去找了导员,路上她把贴吧里的那些评论录屏截图保存传到了自己手上,到了导员办公室,温曦把成橙的手机递给导员。
“有人在学校贴吧造我的黄谣,我要求学校启动违纪调查,尽快把那个人抓出来,我还要正常上课,导员。”
导员是个四十岁出头的男性,叫李免,他坐位置上看了眼,皱着眉头看完,又去看温曦,他见温曦脸色很白,说道:“这事我会上报院里,你把证据保存好,你回去等消息吧。”
温曦扭头就往外走,导员叮嘱了一声,“这事学校会解决,你别报警啊,最快两天学校会调查清楚。”
温曦没出声,成橙跟在温曦的屁股后面,一边去追温曦一边同导员说:“知道了,导员。”
二十分钟后,成橙跟着温曦坐在了离宁大最近的警局。
成橙:“……”
她以为温曦不会报警,结果温曦出了导员的办公室,一路直奔宁大附近的警局,成橙全程傻眼看着温曦条理清晰地同警察报案,说有人侵犯她的肖像权隐私权在网络上公然侮辱诽谤她,给她的生活造成了严重的负面影响。
从警局出来,成橙打了一辆出租车,温曦坐进出租车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一动不动靠着成橙的肩膀发呆。
早上和江即白的亲昵照春药照只是抛砖引玉的砖头,贴吧的两条视频才是背后那人的目的,造谣她让她名声坏透,无法在学校里直起头来,才是那人的真正目的。
李免让她不要报警,凭什么不报警,学校调查的效率是快是慢目前还不知道,一天不调查出来,就任由学校的人这么胡乱传播吗?
即便学校调查出来,要是学校念在对方是初犯或者是本校学生的情况下,劝她大事
化小小事化了,她能在学校的压力下不接受吗?她就是要警方插手。
还不只是警方,温曦想到什么,立即在手机上搜索宁城最好的律所,她把定位说给出租车司机,成橙听她要去律所,看着温曦单薄的后背,心里起了不小的敬意。
保存证据,通知给导员要求学校调查,报警报案,找律所向法院起诉,温曦面对造谣走的每一步都特别坚定。
成橙不敢想这事要是发生在自己身上,她现在估计只会抱着手机痛骂造谣狗。
这一趟流程走下来,已经下午三点多。
温曦跟着成橙回了宿舍。
下午的课她没去上,她心情不好,在宿舍里坐着,成橙跟林书去了学校。
她打开贴吧,那条包含她两个视频的帖子已经在警方要求下被平台删除了,因为发帖人目前还不清楚,警方还在调查,但贴吧里仍有人用字母代替她的名字在讨论她的事情。
温曦不想看,她只是在班级群里发了一条消息。
年糕:【我已经报警处理,也找了律所替我负责起诉事宜,网络上不管是贴吧还是论坛所有不实言论以及侮辱诽谤造谣我的帖子ID,警方会逐一查实,希望大家不要乱凑热闹,都是同学,没必要因为跟风惹上官司。】
温曦知道班上会有女生借此机会落井下石。
她发这一条消息只是警告。
她只要背后想让她名声恶臭的幕后主使罪有应得,并不想跟自己的同班同学闹僵打上官司。
邹嘉蕴在下午五点的时候发来消息,说她晚上让厨师做了大餐,温曦没心情回去了,她不想出学校,她只想在自己的小窝里睡觉。
她给邹嘉蕴回:【妈,今天有个小组作业需要跟室友一起完成,我们估计要熬大夜做作业,我今天不回去了,我会跟江即白说的。】
邹嘉蕴很失望,但也没说什么:【好,那明天我再让家里厨师重新做一遍,你学业重要。】
年糕糕:【好,谢谢妈。】
发送完,温曦又编辑了同样一套说辞告诉江即白。
江即白隔了几分钟才回她:【嗯,知道了。】
温曦没把今天发生的事告诉江即白,他不常来学校,也没时间逛论坛贴吧这种事情,他的实验室同事都是博士,忙着实验和毕业,更没心思看论坛和贴吧,所以他不知道,很正常,温曦也不想拿这件事打扰他,她自己应该能解决。
只要警方查到发帖人,逐一揪出来在贴吧里带节奏造谣的人,在学校里散播照片的人也可以顺藤摸瓜揪出来,这件事就可以迎刃而解,之后起诉的事全权交给律师,她应得的道歉和赔罪,一个都不会少。
她只需要好好睡觉正常生活就好。
第二天,温曦没有等来警方的进度,反倒又等来了贴吧里的一条视频。
那条视频是上午十点整上传的。
还是成橙告诉她的,她没去上课,在宿舍里呆着,她点开那条视频,愣了很久。
那条视频是她高中时被拍摄的,几个小太妹将她围在一间空教室,用手机拍着她,质问她为什么要抢她们老大的男朋友。
温曦明明记得自己说的是她没有抢任何人的男朋友,她也不会做小三,但那条视频被人恶意剪辑了。
她播放着那个视频,听见里面她的声音在说:“我抢了你的男朋友,我做了小三。”
不止是这条视频,还有她高中时被欺负的照片也被传到了贴吧上。
这条视频和照片的出现,给昨天被贴吧平台删除的两条视频加了一把猛火,仍有人在视频下面带起节奏。
【没想到啊,高中时期就是惯犯,爱抢男人爱勾搭男人爱做小三,到了大学还是狗改不了吃屎,见了个根正苗红的男人就疯了似得往上秋、草,真是下贱。】
【据说昨天她还在自己专业群里信誓旦旦说已经报警,我还以为她真是身正不怕影子斜呢,原来是心虚,想用律师函警告这一招啊,真是好笑,今天她怎么不蹦跶了?】
【就是就是,高中就这么爱拈花惹草,怪不得会挨巴掌呢,真活该。】
【还有人记得吗?就是这学期的事,温曦问一个有女友的计算机学弟要微信,当时我以为她不知道学弟有女友,原来是本身就有这癖好,真看不出来富家女能是这样子的,好恶臭啊。】
昨天的造谣风波因为温曦果断报警处理已经冷淡了下来,今天这把突如其来的猛火一烧,冷却下来的舆论瞬间被炒制巅峰。
这三条视频顷刻间将最下贱富家女的标签打在了温曦身上。
贴吧里的讨论帖子如雨后的春笋一条接一条,温曦没有看,她只是觉得好难过,那些她最不想回忆的事情齐齐钻进她的脑袋,她没办法保持冷静,也没有精神支持自己做出正确的决定,她精神恍惚地拿起包包和手机出了宿舍。
走出学校时,路过的人好像一直对她指指点点,又好像没有,温曦不知道不清楚,她行尸走肉地打了车坐进车里告诉司机去和盛湾别墅。
周内王姨白天晚上都不在别墅,温曦进了大门,将手机和包包丢在玄关门口,她上了楼把自己锁进了卧室里。
下午五点钟,别墅内玄关地板上的手机亮了亮。
邹嘉蕴:【曦曦,今天几点回来呀。】
江即白:【温曦,晚上九点,老地方等着。】
成橙:【曦曦,你在哪?给你打电话怎么不接?我知道你不是那种人,造谣的都该死,警察会抓住她们的,曦曦,你别伤心,也别做傻事。】
林书:【曦曦,接下电话,我们很担心你。】
手机在地板上一直闪动,不停有新消息新电话进来,直到手机没电自动关机。
……
江即白这两天一直在方刻娱乐坐班,很少去实验室,也听少女的话很少去学校,今天在公司忙到八点多,想到九点要接少女回老宅吃饭,他从办公室离开。
下楼时,看见姜涵也在公司,她的经纪人是公司里的老牌经纪人了魏漫,手下带着几个顶流艺人,根本没空管新人。
他拎着西装外套下楼时,姜涵跟魏漫正在二楼的休息区聊天,魏漫同他打招呼:“江总下班了?”
他冷淡颔首,漠不关心下了一楼。
才出一楼大门,手机在西裤口袋里响了两声,江即白掏出手机,一手摁亮屏幕,一手拎着车钥匙解锁车门。
消息是三叔江广斯发来的。
三叔:【才出差回到学校就目睹了一场不小的风波。】
江即白在键盘上扣了个【?】给三叔发过去。
三叔回:【阿故,你的小女友出事了。】
江即白蹙了下眉,要给三叔拨过去电话时,听见有人气喘吁吁地喊他:“大神!我可终于找到你了!”
他掀眸,就见温曦的室友掐着腰喘着气扶着他的车子一脸焦急地看着他。
江即白眉心蹙的更深,想到三叔说的话,再看成橙这幅着急模样,他心下沉了点,低声问:“温曦出什么事了?”
成橙找不见温曦,也打不通温曦的电话后,她很担心温曦出事,毕竟温曦平日里就是个特别乖巧可爱的富家女,被人这么造谣污蔑,还骂的这么难听,她担心温曦受不了干出什么自残的事,她跟林书两人头脑风暴了下,两人都决定去找江即白。
林书去校外的实验室找,成橙就来方刻娱乐找,两人分头行动,但这时候正是第二波晚高峰,街上严重堵车,成橙嫌出租车慢,干脆扫了一辆共享单车骑了过来。
万幸的是,她刚把车子丢在路边,就看见方刻娱乐公司的大门口站着一个身高腿长的大帅哥,她顾不得什么了,生怕江即白再上车走了,她捂着快要岔气的肚子跑了过来。
肚子岔气的厉害,喉咙也生疼,她说不上来话,低头在手机上点了好几下,把贴吧的页面递到江即白面前。
江
即白接过手机,第一眼便注意到了帖子的标题。
最爱勾搭男人最下贱的富家女——温曦。
第38章 chapter38“我会解决。”……
“曦曦的手机关机了,我也不知道她是回家了还是去哪了?!我怕她出事了!”
成橙缓了一会能说话了,她语速飞快将这两天温曦的事简单明了说给了江即白听。
江即白大步拉开驾驶室的车门,他坐进去,同成橙道:“上车。”
“好的大神!”
成橙下意识往副驾驶跑,又想到副驾驶应该是温曦的专属位置,她拉开了后排的车门,麻溜地坐了进去。
江即白开车去了和盛湾别墅。
成橙半路上吓得脸色苍白忍不住给自己扣上了安全带,大神开车是真猛啊,在城市道路上跟玩漂移一样。
他在这栋别墅区有房产,别墅区的门禁识别到他的车牌号,很快放行,车子停在温曦那栋别墅跟前的草坪上时,门口已经站了一位四十岁左右的阿姨。
江即白在路上给温俊儒打了个电话,要了一直照顾温曦的阿姨手机号码,温俊儒想问他找阿姨有事吗但还没来得及问,江即白就将电话撂了。
他给阿姨打了电话,让她现在过来了别墅。
“小姐在楼上,我看了,卧室门被反锁了,我怎么喊也喊不开,她不会出事吧?”王姨看向从车上下来的高大男人,着急说道。
江即白抬头看向二楼,问王姨,“温曦住哪一间?”
王姨给他指了下窗户半开但窗帘拉的十分严实的那一间。
江即白目光放在温曦卧室隔壁那一间,“那间房子有钥匙吗?能打开吗?”
“可以的!”王姨说。
江即白大步往里走,“去找钥匙,快点。”
“好!我这就去拿!”
……
温曦讨厌很多事情,讨厌问题,讨厌冲突,讨厌一切她无法解决的问题。
她以为自己能很好的处理好那两个视频的问题,通知导员报警起诉,任何一个步骤都没错,她以为事情已经告一段落,她只需要正常生活等着结果就好了,可为什么还会有更多的事情朝她扑过来。
她不想要记起对她而言十分痛苦的高中生活,为什么会有人拿住她这个弱点往她身上狠狠地砸过来。
解决不了问题的时候,温曦就想躲起来。
她回了别墅,回到满是乔之年周边的卧室,她把窗帘拉的严严实实,然后坐在墙角怀里抱着她最爱的一个棉花娃娃发呆。
温曦不知道自己哭没哭,她只是坐在那,房间里没开灯,窗帘遮光性很好,房间里黑漆漆一片。
她不知道现在几点了,也不关心,她不想出门不想见太阳也不想见任何人,她讨厌无法直面问题解决问题的自己。
窗帘“哗啦”一声被从窗户外面拉开,小区外面的灯光从被拉开的窗帘里投射进来,温曦坐太久了,她的身体骨骼变得僵硬,她缓慢地扭头看向声音来源。
她不知道谁站在窗台上面,那人利落从窗台上跳进她的房间,她没任何反应,怔怔地看着那人朝她大步走近。
下一秒,她被抱进一个宽厚温暖的怀抱。
温曦总觉得自己要掉眼泪,可是她的眼眶很干,她哭不出来。
有很温柔的声音说:“我会解决,不要担心。”
温曦再也无法控制地委屈起来,这么多年,她一个人遇到很多问题,从来没有人抱住她在她耳边说:我会解决。
她松开了乔之年的棉花娃娃,伸手抱住男人的脖子,她把脸埋在男人的颈窝里,这一次她眼泪源源不断地流下来。
“呜呜呜呜——”她在江即白怀里痛哭出声来。
江即白半蹲在地上,搂着少女单薄的后背,另只大手轻轻抚摸着少女的脑袋,他听着她委屈的哭声,心里有根筋在不断绷紧。
这是他第一次体会到心疼。
少女一直在哭,哭到最后,她在他怀里晕了过去。
她一天没有进食,多数是体力不支低血糖晕了过去,江即白抱起少女将她放在她的大床上,他开了一盏床头灯,室内有了光线,他低头看着少女肿成核桃的一双眼皮,他拿出手机,给江家的家庭医生打了电话。
家庭医生在二十分钟内赶到了别墅。
“少爷,这位小姐怎么了?”
“给她打葡萄糖和安眠药,安眠药成分重一点,让她好好休息。”江即白没有解释,直接下了命令。
她不用面对这些事情,她只需要好好的睡一觉。
等她醒来,所有发生在她身上的腌臜事情都会被解决。
成橙一直在楼下等着,见江即白终于从楼上下下来,她从沙发上起来,问:“大神,曦曦没事吧?”
“没事,已经睡着了。”江即白看向她,“你这两天能在这里陪着她吗?她不会醒,但有人在这里陪着,我比较放心。”
成橙道:“当然可以!大神你去忙你的,曦曦的事还要拜托你。”
“有事给我打电话。”
“没问题。”成橙拍拍胸脯保证道。
江即白带着家庭医生离开了别墅。
成橙目送着大神离开,很轻地松了一口气。
虽然不知道大神会怎么解决,但成橙莫名相信,大神一定会特别完美的解决。
……
江即白去了趟温曦报案的警局,同警察亮明了自己跟温曦的夫妻身份,案件有任何进展直接联系他。
公安机关找一个在网络平台的发帖人轻轻松松,他没打算自己动手,他要做的是其他事情。
他回了公寓,进了书房。
他在笔记本电脑上下载了贴吧里疯狂流传的三个视频,他没有攻击贴吧的系统,后背靠着椅背,长指在笔电的触摸屏上滑动,逐一浏览着那些对温曦来说特别恶毒不堪入目的言论新帖。
他一边看一边拨通方刻娱乐法务团队负责人的电话,他语速飞快,“通知你的团队今晚加班,微信上发了你两个链接,这两个平台上所有关于温曦的帖子,里面每一个诬陷造谣她的顶帖人,每一条造谣污蔑的言论每一个ID,你们团队记录在册保存好证据,明天晚上打印成册送到我公寓。”
负责人是个中年男性,语气恭敬:“好的,江总。”
江即白提醒:“记住,一条言论都不要错过,如果有,你们团队集体递交辞呈。”
“是,江总。”
电话挂断,江即白合上笔记本电脑,大手带着笔电出了书房,萨摩耶在客厅趴着睡觉,听见主人的脚步声,立即弹跳起来围着他的腿打转。
江即白附身摸了他一把,低声:“不要挡路,在给你妈咪办事。”
萨摩耶听懂了,仰着那张天生的笑脸回了自己的狗窝。
江即白下楼进了地库,他将笔记扔在副驾驶上,打开车门坐进了驾驶室。
公寓离宁大十分钟的车程。
他将车停在保卫处楼下,车钥匙都没拔,大步进了保卫处,十分钟后,他从保卫处出来,坐进车里,打开笔电。
他没有查看操场的监控,投放照片的人跟发帖人应该是一个人,他只需等警察的结果,他要看的是北门的停车场。
他要找温曦坐在他腿上亲他满脸口水的偷拍者。
显然那人也知道找监控死角,保卫处没找到人,江即白把目光放在长岛帐篷投影的视频上,他一边启动车辆,一边给魏漫拨电话。
他吩咐:“让姜涵到公司等着。”
不等魏漫回复,江即白干脆至极地撂了电话。
姜涵才从公司离开不到一个小时,就被经纪人一个电话
喊回了公司,她开车去方刻的路上问了句魏漫什么事。
魏漫语气漫不经心:“你问这么多干嘛?来就是了。”
他挂电话挂的也快,姜涵不介意,她已经猜到了。
所以被魏漫领到二楼的会议室,隔着透明的玻璃,看见会议室内的绝色男人时,她没有慌张,只是甜笑着看向江即白:“即白哥,怎么了?”
男人并没坐,他背对着会议室的门看着公司外面的夜景,明明是一身休闲衬衣和西裤,但偏偏男人身形高大,腿长腰窄,气场格外地强。
她开口后,男人也没扭头看她。
姜涵一直笑着,丝毫不介意被江即白冷漠以对。
她知道江即白要问她长岛的海边帐篷视频是不是出自她的手里,她早就想好了对策,如果他问,她会说:即白哥,冤枉啊,长岛是度假旅行圣地,那么多人,兴许那天海边也有曦曦的同学,意外拍到了,不能怪在她头上,更何况,如果真是她,她的帐篷就在附近,她怎么会做这么明显愚蠢的事情,而且她跟曦曦没什么仇恨,她干嘛要这么做呢。
几秒后,江即白转身,目光并没落在她身上一分一秒,他步伐平稳而大,走过会议桌,大手利落地拿起那部轻薄的笔记本,他离开了会议室。
姜涵傻眼,他怎么什么都不问她?
男人在会议室门口停了,他微微偏头,目光还是懒得落在身后女人身上一眼,语气是无波无澜的冷,“姜涵,你的合约是全约,影视、主持、商务以及任何活动,期限十年,准备好十年无法在公众面前露头了吗?”
姜涵脸色一僵,“即白哥,你说什么,我不知道。”
他怎么什么都不问,就给她判刑。
可男人已经不想再听她说一句,单手插着西裤口袋,另只大手拿着笔记本,大步离开了会议室。
“即白哥——”姜涵打算照着想好的说辞解释一句视频的事,可江即白没问,她突兀地说出来就代表承认,不说出来,她已被判刑。
娱乐圈吃的是青春饭,十年不在公众场合露面,这跟雪藏有什么区别。
当时签合约时,姜涵看见合同上写的是全约,而违约金八位数,她犹豫了下,魏漫语气轻慢说这是公司的合同模版,并不针对个人,如果她不愿意签,也可以就此放弃进入方刻的机会。
她问了堂姐,堂姐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等成了老板娘,合约还是不是废纸一张,所以她签了。
姜涵在这一刻突然想到,堂姐绝不会为了她拿出八位数的违约金来救她。
她忙下楼想要拦住江即白不管不顾解释一句视频真不是她传出去的,她跑得飞快,方刻楼下大门外,江即白那辆黑色amgs63已经启动,她大着胆子跑去车前,“即白哥,你说清楚,我犯了什错啊——”
江即白坐在驾驶室,他面上没什么表情,踩油门的皮鞋并没松动,车没有减速,像是没把姜涵当成活人。
姜涵吓得脸色傻白,完全没料到江即白会这么冷漠,她只能狼狈至极地往旁边躲,躲得并不及时,那辆黑色豪车的侧身擦过姜涵的脚踝,疼的她脸色惨白,一阵阵惨叫。
姜涵此刻才明白,江即白过来并不是为了质问她,他只是来宣告她的死刑。
车子开到柏昱楼下,江即白打开笔记本电脑,盯着最后一条视频看,不一会柏昱上了副驾驶。
“怎么?大半夜不睡觉来我楼下?温曦没跟你一起?”
江即白没接好友的调侃,“微信发了你三张照片,帮我查一下这几个人的名字身份职业以及住址。”
柏昱看好友这么认真严肃的语气,他打开手机看了眼,不算高清但也不模糊的几个视频剪影,穿着宁城三中的高中校服。
“五分钟。”柏昱说。
柏昱的舅舅是三中的校长,查这几个人特别简单。
不到五分钟,柏昱将邮箱里收到的资料邮件一键转发到好友的邮箱。
“发你了。”柏昱道。
江即白点开浏览,手指在触控屏上滑动。
柏昱好奇地看,他真没见过在车上驾驶室看资料的江即白,他问:“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江即白没出声,将微信上发给法务团队的链接甩给了柏昱。
柏昱点开看了几眼,面色也认真了,“现在这些大学生嘴巴真是够毒的,温曦那性子能受得了?人没事吧。”
“没事。”江即白说。
柏昱道:“你打算怎么弄?这事对你来说不就是轻轻松松。”
“嗯。”没什么难度,只是流程繁琐,江即白不觉得繁琐,“唯一具有不确定性的就是警方。”
江即白目光放在几个女生的升学履历上,看到是华大后,他拿着手机调出江文心的电话,拨了过去。
“文心,给你发了几张照片,你们学校的学生,帮我查一下她们的学号,有身份证号最好。”没有身份证号也行,只不过花费时间久一点。
江文心话不多,办事利索,脑袋聪明,弄几个校友的学号和身份证号轻轻松松。
没一会微信上回江即白:【发你邮箱了,怎么了,哥?】
江即白在在笔记本键盘上打了几个字:【你嫂子出了点事,有点事要问她们。】
不一会,文心发来了一条消息:【有需要你再联系我。】
江即白关闭微信。
打开邮箱,一目十行记着那几个女生的学号身份证号,柏昱一见他这神色就知道他要动真格了。
柏昱道:“去我家里弄吧,你在车上弄不舒服。”
“没事。”江即白没动,柏昱没走,陪着好友在车上。
一个小时后,江即白活动了下僵硬的肩膀,他手指从键盘上挪开,看向柏昱,“家里打印机能用?”
“能用,搞定了?”
“嗯。”
“那你明天打算什么时候去找人?”柏昱问。
“上午等警察的进度。”江即白说:“下午去找人。”
柏昱说:“那我明天叫上妄之。”
江即白:“嗯。”
从柏昱家楼下离开,江即白驱车去了和盛湾,已经快夜里十二点,成橙在一楼客厅沙发上躺着,她还没睡,见江即白进来,惊讶:“大神?”
江即白步伐不停往二楼走。
“你去睡吧,晚上我守着她。”
“哦哦,行。”成橙本就是熬夜选手,本打算在楼下熬夜守一会的,但想到自己白天也要精神着守着温曦,就从沙发上下去,去了一楼的客卧。
江即白推开了少女的卧室房门,走进去。
输了葡萄糖和安眠药,少女在床上睡得很恬静,脸色也不再是他离开时的那么憔悴,此刻她脸颊红润,气色跟平常无异。
江即白扯了把椅子坐在床侧,一直看着少女。
他电脑上有贴吧上的所有照片,他跟温曦相处这么久,她一直热情活泼特别可爱纯真,他以为这样的性格是来自于一帆风顺富裕无忧的小公主生活,但贴吧那些照片的存在显然证明她的高中生活并不愉快。
江即白在椅子上坐了一夜,隔天一早警方打来了电话,说发帖人和带节奏的人已经抓到了。
他离开别墅时敲醒了客卧的房门叫醒了成橙,让她看着楼上。
发帖人是个居住在老破小小区的无业游民,四十六岁,男性,警方已经审问过了,他上传的那几条视频是有人指使,但他没见过那人的真面,他只是那天回家看见自己窗户上放了一个厚信封,信封里面有两万块现金一个U盘和一张纸条,纸上写着只要把这三个视频隔天传上宁大的贴吧,不止是这两万,等到视频传送成功后,还会再给他五万块。
他本就无业游民,整天游手好闲,身上没钱,天上突然掉下这种捡钱的好事,他不可能不干,再说了他也看了那几个视频,不是淫、秽色情,不用担心蹲局子。
宁大的贴吧跟其他贴吧无异,没有发帖限制,只需要在贴吧平台注册一个账号就可以随便发帖,没任何难度,他去附近的网吧立即就照做了。
至于在那两条视频的帖子下带节奏最厉害的人就是宁大的一个女学生,警察也审问了,她坦白自己只是嫉妒温曦家里有钱,还能跟江即白传出绯闻才迷失心智胡乱带节奏的,她请求跟温曦当面道歉,不要让她进监狱。
江即白隔着审问室的玻璃看了眼那女生,是个完全眼生的女生,不是李上娆。
“那个小区是老破小,步梯房,平日里人流量不算少,小区里还有大门口都没有设监
控,我们只能调取小区附近街道的监控,但这样排查起来的难度就大了。”警察同江即白道:“您跟温小姐这边有什么嫌疑人可以提供给我们吗?具体到人,我们从人查起来比较快一点。”
江即白给成橙打了个电话,要了她们导员李免的电话,李免接到电话时,听到是江即白,语气立即恭敬起来,毕竟江家可是给宁大捐过实验室大楼的大佬,听江即白要李上娆的生活照,他二话不说立即发了过去。
“重点查这个人。”江即白将照片传给警方,“有消息及时通知我。”
警察道:“好的,江先生。”
中午柏昱跟蒋妄之找江即白一起吃午饭。
私房菜馆的露天包厢里,蒋妄之往嘴里送着饭,嚼一口义愤填膺一句,“我才知道嫂子这事,那些人怎么这么可恶,嫂子这么可爱的一个小女孩就被这么污蔑,还真是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
江即白没怎么吃,他喝了点酒,辛辣掠过喉咙,他很轻地皱了下眉头。
柏昱听江即白说了警方那边的进度,说:“看起来那人确实聪明,自己不露面,脏别人的手上传视频,再利用学校里女生的嫉妒心让别人自发带节奏给温曦泼脏水,自己全程不出手,只需要稳稳躺平坐等结果,即便温曦报警,查也查不到她身上,真是好手段。”
江即白慢吞吞往嘴里送着酒,“不一定是她聪明,她背后还有人给她出招。”
柏昱想了想,隐约猜到一些。
蒋妄之没有两人思路敏捷,他茫然抬头,“啥?阿故你的意思是说给那个无业游民现金的幕后推手后面还有人?你怎么知道的?”
江即白:“温曦性格很好,在学校基本上不跟人起冲突,唯一有矛盾的就是李上娆,造谣一事严重了说是违法兴许有牢狱之灾,跟温曦没仇没恨的人不会主动插手,给那个男人送现金的只能是李上娆,但李上娆没钱,不会随手给出七八万块指使一个男人这么做,她也没那个脑子和胆量拿自己的前途做赌注,只有一种可能,她背后那人给了她钱和其他承诺,她才敢放手一搏。”
蒋妄之怒了,“我靠,这人是有多恨嫂子啊,但是自己又不敢出面,是谁啊——”
他说着说着,突然想到什么,压低声:“我靠,不会是嫂子的后妈吧?不然谁又想嫂子身败名裂又不敢露面?”
柏昱夸赞:“还不算太笨。”
蒋妄之:“但是咱们也没证据啊,即便抓住了那个李什么上,她拿了钱估计不会出卖嫂子的后妈的。”
江即白搁下酒杯,语气很低,“这事以后可以跟她慢慢算,现在当务之急是还温曦清白。”
他看向蒋妄之,“那几个女生约出来了吗?”
蒋妄之拍拍胸脯,“我出手你放心,阿故,包约出来的。”
柏昱轻笑,“他微信在加那几个女生之前还特地在朋友圈狠狠炫富了一把,把他车库里的迈凯伦军刀布加迪黑色之声轮流拉出来炸街,又拍了他庄园里的一群佣人干活的场景,一整个浮夸高调,那几个女生见了不出来才怪。”
蒋妄之睁大眼,“是你们让我一下约三个女的,我不展示一下我的雄厚财力,她们三个怎么相信我财大气粗,性、癖奇特一次爱跟三个女人玩。”
柏昱:“行了,赶紧吃你的,吃完出发了。”
蒋妄之低头正要继续吃,江即白看他,起身,“带着车上吃,现在出发去酒店。”
“行!”蒋妄之没异议,他知道阿故着急。
三个人上了一辆车,柏昱开车,江即白坐副驾,蒋妄之在后排。
车子很快抵达宁城市中心的五星级酒店,江即白问后排的蒋妄之:“人到齐了吗?”
蒋妄之看着微信上几个女生的回复,“到了。”
江即白推开车门,拿着笔记本电脑,大步进了酒店。
柏昱跟蒋妄之随后跟了上去。
那三个女生一个叫吴妮一个叫庞莉还有一个叫薛佳雪,她们几个人平常哪进过五星级的总统套房,三人结伴上来时,还心有惴惴担心微信上那个有钱人是骗她们,但等拿着房卡进了总统套房,看着奢华宽敞的套房,几人对视一眼,心里的担心一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谁有大病能花五位数订房间来骗她们几个小女生。
她们四处看了眼,拿起手机使劲拍了很多自拍照,房门响起动静时,几个女生对视一眼,立即整齐划一地坐去了客厅的沙发上。
看到蒋妄之身高马大的进来,她们几个女生面上松了一口气,还行,长得挺周正的,不是老男人给钱多还长得好,这钱拿的舒坦。
但看到蒋妄之后面还跟了一个人,几人对视一眼,但也没多害怕,她们三个女生应付两个男人,也不会多受罪,更何况那男人看起来比蒋妄之斯文。
不一会玄关处又进来一个高大男人,几个女生心神紧了紧,三个男人啊,她们一个姐妹应付一轮也要玩三回啊,万一他们三个男人都要玩两回,那她们就要玩六回,这就有点累人了吧。
但等江即白真的走进玄关,丹凤眼薄嘴唇脸型优越,极其出色的一张脸,而且男人穿着一看布料就十分昂贵考究的白衬衣长西裤,身高腿长,气质说不上来的矜贵,虽然周身冷淡,但绝对是养尊处优的公子哥,她们心里又不约而同的欣喜起来。
搁在平常哪里能看到这样的男人,这次居然还能在他身下呻、吟,想想她们都要美死了。
她们脑子里其实一瞬间也划过这样的男人怎么会找几个她们来解决生理欲望的念头,但很快又被压下去,还能因为什么,可能是山珍海味吃够了,想尝尝乡野小菜换换口味呗。
几个女生齐齐站起来,目光都盯着最为冷淡的江即白看。
薛佳雪先开口,“可以厚乳可以女上位可以口——”
蒋妄之大大咧咧走进去,不耐烦地开口,“行了,别说这些话脏我们耳朵,都给我老老实实去一边站着去!”
几个女生对视一眼,虽然不明所以,但都被蒋妄之的气势唬住了,公子哥发起飙来,气势不是唬人的。
等那几个女生离开沙发,束手束脚去了旁边站着,江即白跟柏昱才走过去,在另一张沙发上坐下。
江即白在茶几上打开电脑,播放了被恶意剪辑过的视频,他后背靠向沙发,冷冷看向那几个女生。
几个女生听见温曦的声对视一眼后,都隐隐觉得不太妙。
她们后知后觉这几个气度优越的公子哥不是来找鸡的,而是来找她们麻烦的。
蒋妄之站那几个女生面前,语气不善,“说说吧,怎么一回事。”
薛佳雪开口,“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吴妮跟庞莉也说:“对,你们搞什么啊?不是嫖吗?要嫖就快点,不嫖我们就走了。”
几人说着,步伐一致往总统套房门口走。
蒋妄之板起脸来,面色发沉,“我看你们几个再动一步!”
他故意做出这幅阴沉姿态,又人高马大,没几个女生能不被吓住,那几个女生瞬间就不敢动了。
薛佳雪一看就是头头主心骨,每次都是她先开口,她看着笔记本电脑上的视频,“我不知道这视频怎么会在网络上,虽然里面的人是我们,但绝不是我们上传的,你们找错人!”
蒋妄之冷笑:“不是你们传的,这视频是你们拍的吧,视频原件应该就在你们手上,不是你们传的,难道是莫名其妙就跑网上去了?”
“我们真没上传,我们又不是十五六岁不懂事不懂法的小女孩,现在都是成年人,知道轻重,这种恶意剪辑的视频,重则就是违法要面临罚款和刑事处罚,我们怎么可能明知故犯啊!”庞莉说道。
吴妮忍不住道:“兴许就是坏事传千里,恶人有恶报,那温曦行事嚣张招惹了别人,别人才这么作弄她啊啊啊——你打我?!”
蒋妄之一巴掌打在吴妮脸上,张嘴就往吴妮脸上吐了一口水:“我看你们才是恶人吧,一个一个的穿的跟狐狸精似的,能跟我嫂子做高中同学,都是你们修来的福气,嘴巴再臭,看我不抽死你。”
这三人兄弟里面只有蒋妄之行事不羁,脾气火爆,说动手真就能动手,别管对面是男是女。
吴妮捂着肿胀的脸,瞪着蒋妄之:“你敢打我?我他妈要报警,别以为你们几个公子哥有钱就了不起!”
蒋妄之冷笑:“行,你报,我看着你报警,到时候咱们就看看,警察到底是抓我还是抓你们这几
个鸡?”
吴妮脸色一僵。
薛佳雪跟庞莉脸色也难看起来,她们此时都明白,面前这几个身家优越的公子哥是为当初她们欺负的温曦报仇来了。
蒋妄之在那个三个女生面前来回转悠,继续口吐芬芳:“你们几个小太妹就是一群臭蟑螂凑一起还真以为自己能干出什么大事来?招笑呢各位!我嫂子脾气软归软,也不该被你们这么欺负!”
“你看看你们几个长得歪瓜裂枣,能做鸡都算是上天优待你们了!”
“你们就嫉妒我嫂子长得美是吧?就嫉妒我嫂子家境富裕有钱随便花是吧?你们不止是癞蛤蟆长得丑,还没钱花!怪不得净干这些上不了台面的缺德事?”
薛佳雪脸色已经被骂的扭曲了,“你嘴巴干净点!你凭什么说我们做鸡,你有证据吗?!我们微信上是收了你的定金,但我们也没有记录说要给你做,真要到警察面前,我们说这钱是你硬要转给我们,你没任何实质证据证明我们做鸡,所以你最好嘴巴干净点,公子哥了不起?有钱了不起?警察只会站在正义的这一方!”
她说完,扭头同吴妮庞莉道:“我们走!”
主心骨这么一说,吴妮跟庞莉又把脑袋抬了起来,要跟着薛佳雪往外走时,带头的薛佳雪却猛地停了下来。
有人往薛佳雪脚边扔了一个信封。
薛佳雪看向扔信封的人,是长得最好看的那个男人,他靠坐沙发上,两条长腿自然大敞,他面容冰冷,目光睥睨着她,“看完再说话。”
薛佳雪不想看,但偏偏男人的目光让她脊背不住的发冷,她觉得自己不看的话,绝对会后悔。
她弯腰捡起来那个信封,里面是一沓照片,她将照片拿了出来,只抽出一半,看清照片上她跟吴妮庞莉的表情和裸着的躯体,以及还有其他老男人的合拍,她一瞬间僵在那。
“谁拍的!!!”薛佳雪嗓音尖叫起来。
蒋妄之掏了掏耳朵,哼笑:“怎么不嘴硬了?你的恩客嫖你时录了视频拍了照片,你难道不知道吗?”
“你们怎么可能拿到这些?!”薛佳雪脸色难看。
“我们没义务也没兴趣满足你的好奇心。”蒋妄之才不会说是阿故黑了她的电脑,从她的电脑里找到了老男人的联系方式继而从老男人手上拿到了这些视频和照片。
薛佳雪吴妮庞莉几个女生此时才真的害怕起来,她们因为没钱花,做过鸡,她们身边也有女大学生做这个,但她们一点也不想被别人知道她们也在做。
长得最好看的男人此时开口,语气冷漠:“不想这些视频照片出现在你的朋友亲戚和爸妈手上,你们几个跪着录视频给温曦道歉。”
几个女生脸瞬间变了。
“还有,你们手上录制的温曦视频给了谁?”江即白目光冷冷睨着那几个女生,没有女生敢跟他对视,“我数三秒,不说,视频还是会立即送到你们亲戚好友手上。”
庞莉立即开口,“真不是我们给的!我们也就是高中欺负温曦,自从上了大学后,我们真的没再招惹过温曦!”
蒋妄之:“还狡辩!我看你不死到临头不知道拳头硬!”
眼瞧着蒋妄之伸手就要打她的脸,她立即捂着脸,尖叫:“真不是!就是很久以前,我们还没高考的时候,有人买过我们手上欺负温曦的视频,我们不知道她为什么要买,但是给的价格很高,我们就给了她一份!”
蒋妄之立即问:“是谁?男的女的?长什么样?”
庞莉道:“她没下车,开车拦住我们,就在车上交易的,我们看不见她的脸,只知道是个女的,年纪不大,手很白。”
柏昱此时慢条斯理发问:“什么车?什么颜色?”
庞莉记不清了,但薛佳雪记得,她抿唇道:“保时捷,水红色的,没记车牌。”
柏昱看向阿故。
江即白合上笔记本电脑,起了身,他大手拿着笔记本,往房间门口走,语气冷漠:“跟温曦道歉的视频,我要在明早八点前看到,要有你们对温曦霸凌的全过程,以及视频的原文件,如果你们隐瞒一点或者敢诋毁一句温曦,不用担心,一天之内,你们的视频照片会准确无误地出现在你们家长的手上。”
柏昱跟着起身,一手插进西裤口袋,慢悠悠补充道:“各位,记得跪着道歉喔。”
蒋妄之最后走,他挥舞着拳头,“敢不跪,你们试试看?”
等那三个气度优越的公子哥一前一后分别走出总统套房,几个女生一瞬间像是失了所有力气跪坐在了地上。
江即白柏昱蒋妄之从酒店出来上了车。
警方那边打来电话有了新进展,说是附近一条街区的监控确实出现了李上娆的身影,已经从学校带走了李上娆问过话了,但她坚决称自己只是路过那片小区,警方没其他证据,只能把她放了。
江即白开的是免提,电话挂断后,蒋妄之说:“其实等这几个女生跟嫂子道歉,把那个高中视频的原件放出来,嫂子的清白就洗清了大半,其余两个视频就只是在高中视频的错误引导下才起作用,阿故,你现在打算怎么弄?”
柏昱说:“只是澄清温曦的清白,不抓住背后造谣的人,不是阿故的作风。”
蒋妄之道:“但警方那边都拿李上娆没办法,我们更没什么实质证据,李上娆怎么抓啊?难不成我们也给她钱让她去自首,钱是小事,但她不就两头赚了吗?这就有点太便宜了她了吧。”
江即白靠着副驾驶阖眸凝思。
半晌他睁开眼,语气平静:“没有证据就伪造证据。”
蒋妄之傻眼:“啊?伪造证据这也犯法啊,阿故,别到时候李上娆没被抓进去,我们反倒吃了亏。”
江即白说:“我会跟校方联系让宁大运动会提前两天放在明天举办,你们明天一早替我跑一个地方。”
柏昱猜到阿故要做什么了,他笑了笑,说:“没问题。”
蒋妄之一头雾水,“你们俩聪明人别打哑谜啊,跟我说说啊!阿故,我跟柏昱跑去哪里?要去做什么啊?”
柏昱嘴角含笑凑过去同蒋妄之说了几句。
蒋妄之跟着裂开嘴角,“秒啊,不管结果是好是坏,那些泼在嫂子身上的脏水绝对会被冲刷的一干二净!阿故,你脑子是真好使啊,怪不得我们三人中就你能考上博士。”
几人开车又去了趟警局,从警局出来,三人分开,江即白照旧去了和盛湾,温曦还在沉睡。
第二天一早,江即白从别墅离开前问了句成橙:“你的比赛是在第几天?要是第一天,我让我堂妹来照看她。”
成橙道:“没事,我比赛在第三天,开幕会也没什么参加的必要。”
她心里虽然极其惊讶大神是真牛逼,居然让校运动会提前两天开,她没多问,但隐约猜到大神要么是动用了家里的关系,要么是动用了数额不小的人民币。
她昨天晚上看到导员在群里发的校运动会提前的红色文件真的是吓了一跳,当时论坛里除了讨论温曦那几个视频的,就只有讨论校运动会突然提前的。
成橙昨天浏览了校运动会的每个帖子,都没发现有学生猜出来是江即白的手笔。
江即白点点头,没再多说,离开了别墅。
开车前往宁大前,江即白回了一趟公寓,公寓门口的外玄关放着十本装订成册每本有六厘米厚的资料,他将资料拿上车,前往宁大。
车子抵达学校,江即白将车停在操场外,他拎着那十本资料往操场走。
校运动会提前两天开启虽然急促,但校学生会的
人安排有方,此刻操场上已经站满了要参加比赛的学生,操场周围的阶梯座位上也坐满了来围观运动会的学生。
即便学校刚发生了这么一场大规模针对一个人的造谣事件,也没影响其他学生的心情,操场上人多如云,热闹翻天,红色横幅漫天挂起。
开幕会在八点半正式开始。
运动会正式开始前,各个院的领导跟一些校领导会在高台上发言主持开幕会仪式。
八点三十分,文学院的领导作为主持站在麦克风前开始讲话,就是此时江即白步伐平缓走过台下上了高台。
他是宁大的风云人物,又深陷最近的温曦视频风波,从他走进操场的那一秒就不断有人把目光放在他身上,她们看着他走过操场走上校领导讲话的高台,坐在高台旁看运动会开幕式的学生开始交头接耳。
【江即白这时候过来开幕式是要干嘛?】
【温曦那事不是牵扯到他了,他不会是来给温曦澄清的吧?】
【他是给温曦澄清还是给自己澄清啊?不对啊,他就这么上了我们学校领导讲话的讲台?博士的地位不至于这么高吧,有点牛逼了。】
【你还是孤陋寡闻了,他之所以能这么从容地上校领导站的位置,不是因为他是精英博士,是他家里巨他妈有钱,我们学校最新硬件设施最强的实验室大楼知道吗?他家里捐赠的,据说有九位数。】
【我靠,一亿吗?】
【不止是一个亿,据说那栋实验室大楼好几个小目标呢。】
主持开幕会仪式的一个五十岁出头的地中海老头,他握着麦克风,手拿着开幕会的演讲稿还没出声,脸上就投下一片阴影,他扭头,就见江即白面容冷淡站在他身侧,朝他伸手,“麦克风。”
都做到院领导的位置上,自然对江即白有所耳闻,他咳了咳,往后看了眼校领导的眼色,校领导眼神示意给他,地中海老头立即把麦克风递了出去。
底下操场上的学生以及围坐在操场阶梯座位上的学生瞬间哗然。
“我去,牛逼。”
“我只能说大神是真的牛逼。”
“平常这位大神真的很低调,从不在学校的活动或者晚会上露面,这次居然这么高调出现在运动会开幕会上,不会真是来澄清这两天关于他的绯闻吧?”
“你这么一说,我突然有个大胆的猜想,校运动会提前不会是因为大神吧?”
“我靠我靠我靠你这么说,真的有可能啊!”
“牛逼!我只能说有钱真的牛逼!”
“所以这要是真的,他让学校提前召开运动会,是为了温曦澄清还是为了自己澄清?”
“我去!我感觉这会是我参加的最有料的一期运动会!!!我好期待大神的发言啊!!!到底是为了温曦还是为了他自己的清白!!!啊啊啊啊啊神呢,大神快说啊!!!!”
让校领导同意运动会提前两天召开并不容易,校领导不松口,即便江家给他们学校捐献了一栋大楼,江即白昨天下午同校领导通话时,说:“明年学校有扩建新校区的打算,我会以夫妻名义捐赠五千万帮助学校扩建。”
他这话一出,实打实的进账五千万,校领导跟副院长商量以后,即刻同意了。他们都没在意江即白口中的夫妻名义是什么意思,他们只在意五千万的现金流。
底下学生交头接耳,喧闹不已,地中海老头让出位置,江即白走了一步站在了麦克风面前。
“我没兴趣同你们在这里寒暄开场,我来这里只说两件事。”
第39章 chapter39“再让你舒服一回……
从江即白开口的那一秒,原本喧闹的台下瞬间寂静,连同操场周围窃窃私语的围观学生都不自觉闭上了嘴。
偌大的操场乌泱泱的人群却静可闻针,连江即白身后的七八个领导都忍不住对视一眼,感慨着江即白这么年轻,气场居然这么强。
“第一件事,我跟温曦不是男女朋友。”
他开口,目光漠然注视着以院系为分割线的学生群体,这些人里不知道有多少参与了造谣。
这句话一出,像是一颗石子投进平静的湖面,瞬间激起层层波浪,底下学生开始交头接耳。
“所以校运动会的提前只是大神为了澄清自己,并不是为了温曦。”
“这不是很正常,大神在宁大读书这么多年,洁身自好没有跟任何女人传过绯闻,现在陡然陷入被温曦这种下贱富家女缠身的丑陋绯闻,自然无法忍受,肯定要为自己正名啊。”
“温曦那种下贱富家女,跟她缠在一起,名声和脸面肯定不好看,尤其像江即白这种有钱人家的少爷,家里长辈肯定最看重脸面了,他估计被家里人责骂,才来澄清。”
“在江即白上台之前,我其实还有一瞬间以为他是为了温曦澄清,吓了我一跳,我还以为我骂错了人,幸好幸好。”
“怎么可能骂错人,温曦那种下贱的富家女有视频为证,做人小三主动往男人身上贴秋、草,我吃错药都不可能骂错人。”
“我现在都后悔自己骂轻了。”
……
江即白看着台下耳语的那群学生,他听不清每个人说的话,但猜的出来这些人在说什么。
他语气冷淡,“各位在想什么我知道,但你们不知道我在想什么。”
底下的学生再次安静着抬头看向他。
“现在你们拿出手机。”
虽然底下的学生不知道江即白为什么这么说,但陆陆续续有人照做,很快,台下的人都从衣服口袋里掏出手机。
不止是台下等着比赛的学生,周围围观的学生也跟着拿起了手机,听着江即白的指令照做。
“点开宁大的学校论坛。”
学生们低着头照做,头顶又传来那道冷冰冰的嗓音,“看见管理员置顶的新帖了吗?”
“点进去。”
随着学生的手指轻触论坛刚置顶的新帖,一张红色的证件映入眼帘的同时耳边响起江即白更为冰冷的嗓音。
“看清了吗,我跟温曦早已领证,是夫妻。”
那张红色的证件照是温曦和江即白的结婚照,红底的证件照上温曦和江即白两张神颜强烈刺激着此刻所有拿着手机看的学生,他们本该尖叫或者发出任何不可置信排山倒海似的哗然,可没有,只因这消息像是一枚核炸弹,威力过大,直接将所有学生的意识残杀殆尽。
整座操场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此时在场所有骂过温曦的学生脑子里都不约而同浮出一个念头——
「如果温曦跟江即白是夫妻,她们好像真的骂错人了。」
“春药是我购买寄到温曦宿舍,我跟温曦被偷拍的两个视频是我们夫妻间的私事,我们没必要向你们交代。”江即白在一片寂静中继续开口。
“你们管好自己的学业嘴巴和键盘,我们夫妻间的情趣不需要你们来操心。”
因为温曦主动坐在江即白身上的那条视频而激烈骂过温曦的学生们脸都火辣辣地热起来,她们知道江即白在讽刺她们多管闲事。
“现在。”
“继续点开结婚证下面的三条链接。”
底下学生几乎是完全听从着江即白的指令做事,他们同步点开论坛上的链接,不一会,操场上几乎同步响起那几个陌生女生的道歉视频,以及温曦承认自己做小三的视频原版。
原版视频里温曦的声音清清楚楚:“我没有兴趣抢你们的男朋友,我也不会做任何人的小三。”
也就是此时,他们真的意识到他们这两天骂错了人。
不等她们想她们骂错人会有什么后果时,站在高台上的冷峻男人已经将后果告知了她们。
“我这里有从温曦视频被po上网络以来,你们所有跟风诬陷辱骂诽谤温曦的个人ID和言论,这些资料只记录到昨晚十二点。”
“当然,目前我的法务团队仍在整理你们从昨晚十二点到现在发布的造谣辱骂言论。”
辱骂过温曦的女生们心里强烈不安起来。
江即白拿着资料的右手抬起,他无名指上的婚戒被太阳光折射出一道闪亮的光,他将手上十本装订成册的资料利落地丢向台下,“砰”一声,资料跟跑道撞击,十本资料一下子散开。
男人嗓音格外冷漠:“不要侥幸想着自己的言论没有被记录在册,只有你们没发出的造谣言论,没有我的法务团队漏掉的言论。”
“带节奏辱骂造谣温曦最严重的女生目前被拘在警局,我会以温曦丈夫的名义起诉她,不出意外,轻则罚款被拘,重则吃一年半年的牢饭。”
底下跟风造谣过温曦的学生神情瞬间紧绷起来,她们不想年纪轻轻吃牢饭也不想在毕业档案上添上一笔进过局子,她们的前途真的会毁的。
“看在你们是温曦的同学,温曦还要在这里读两年书,你们自己在网络平台上实名对温曦鞠躬道歉承认错误,十二小时内道歉的,我不会起诉,但始终对你们的造谣言论保留追究权,超过十二小时没道歉的,你们可以找律师跟我的法务团队对线了。”
操场上所有跟风污蔑过温曦的学生脸色霎时苍白一片。
先不说她们有没有钱请律师,即便有钱请律师,那律师的实力能跟娱乐公司的法务团队比肩吗?不用想便知道,她们绝对打不过。
所以她们只能丢脸地录视频举着身份证给温曦鞠躬道歉,仅有这一条道路可走。
林书也在操场上,她自从江即白发言就跟成橙开了视频通话,此刻成橙已经激动的在温曦的客厅里狂奔:“我靠!!!大神真的好帅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的天!既澄清了曦曦的清白又狠狠打了那群口无遮拦的学生的脸,我真的对大神佩服的无比投地!!!!!!!!”
“看底下那群瑟瑟发抖的学生们,我真的想对她们说声活该!”
江即白目光环视着操场上噤声的学生,他略作停顿,开口,“现在说第二件事。”
“第二件事不是说给你们,是说给造谣温曦的幕后推手。”
即便江即白这么说,台下以及操场上的所有人仍旧是噤声状态,实在是江即白的气场太强。
“你最好现在来我面前承认错误,我给你最后的机会。”
“你不珍惜,方刻的法务团队会让你因为造谣诽谤罪在监狱稳稳度过三年,你现在来我面前,跟温曦道歉,当着全校师生的面跟温曦道歉,你的前途还能保得住。”
“我只给你半个小时的时间。”
底下的学生这时候才开始超级小声地接头接耳起来。
“谁啊,造谣温曦的事是谁主谋啊?”
“我靠我现在恨死了那个人,都怪她,她要是不搞温曦,我他妈也不会骂错人啊!搞得我现在还要给温曦道歉!妈的气死我了!”
“就是就是,什么烂人,她敢站出来,我他妈都想弄死她!”
江即白说完便站在了高台上等着。
校领导在后面坐着并没有催促江即白,一是他们听得津津有味,没想到一场造谣风波的澄清会这么精彩,二就是他们也好奇谁在背后主导这场谣言。
十月上旬的光景,八九点钟的太阳仍旧热烈,但没学生离场,一是不敢,二是她们都在看造谣温曦的幕后主使最后会不会主动过来道歉。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林书跟成橙的视频通话没有断,她们也在等待。
时间来到十八分钟时,江即白抬手,拨开衬衣看了眼腕表。
十九分钟——
有人从操场入口进来。
“来了!”不知道谁喊了一声。
一瞬间操场上所有的目光都聚焦过去,连校领导的屁股都忍不住离开了塑料椅子直起身去看入口处的人。
“李上娆!!!”
有跟李上娆认识的人认出她来,惊声喊道。
江即白慢条斯理看过去,他面上平静而冷冽,对李上娆的到来并不意外。
操场入口停了一辆黑灰拼色迈巴赫,是柏昱上班的代步车。
江即白目光越过李上娆看向入口,蒋妄之跟柏昱齐齐站在车子身旁朝他微笑挥手。
二十分钟前。
柏昱开车带着蒋妄之找到了租住在校外城中村的李上娆。
李上娆没有去参加运动会开幕式,她还沉浸在温曦被全校学生辱骂的快乐中,看着那些骂温曦下贱的帖子,她打心眼里开心。
房门被敲响时,她哼着歌踢着拖鞋去开门,见是蒋妄之和柏昱两人,她脸色一冷,倏地要关门,蒋妄之却硬生生挤开了门,不管她意愿的把手机递到了她面前。
手机在直播,画面里高台上衬衣西裤装扮的高大男人在威胁她。
她看完,抱胸冷哼:“所以?这跟我有什么关系?你们找我有事?”
蒋妄之说:“街道口有监控,拍到了你的正脸,李上娆。”
“拍到了就代表是我干的吗?”李上娆平静地讥讽,“我路过那片区域就代表我有罪了吗?那你们直接喊警察来抓我好了,看看警方最后到底会不会放了我?”
柏昱接话:“是,在街道路过并不能说明那就是你,但是李上娆,那个信封记得吗?”
李上娆面色变了变,她很快平静下来,故作镇定,问:“什么信封?我不知道。”
蒋妄之扯起嘴角,冷笑:“贵人多忘事,你这个贱人怎么还能多忘事呢。”
“装有两万块的那个信封,信封确实被那个男人丢了,但是老小区的垃圾桶一周也清理不了两回,我们找了二十几个人,在垃圾桶里翻到了。”
柏昱一边说一边拿出一个透明纸袋包裹的信封,“看下吧,李上娆,这上面有指纹和毛发,我们只要把信封交给警方,DNA验出来,你觉得你跑得了。”
李上娆目光一直落在那个信封上,她试图想说这根本不是她用的那个信封,可她目光落在了信封上一滴油渍上,是她当时外卖弄到的,很小很小,不注意的话根本看不出来。
她脸色彻底变了。
如果信封是他们随便找了个来吓唬她,绝不会有这么一滴微乎其微的油渍。
柏昱缓声:“之所以我们在这里同你好好说话,没有把信封交给警方,就是想要你当着全校师生跟温曦道歉,我们念在你跟温曦是同学,没必要闹到监狱,也没必要把你的前途扯进去,毕竟如果真的这样做了的话,会有人说温曦过于冷血无情。”
李上娆:“说到底你们就是只想着温曦的名声是吧?”
柏昱:“不然呢?要不是在乎温曦的名声,这个信封我们早就递交警察。”
李上娆脸色难看,她还是抵死不认:“我凭什么去道歉,我没做就是没做,什么信封,我根本不知道。”
一个丢弃在垃圾桶里的信封,脏污兴许已经破坏了上面的指纹,即便真的交给警方,他们真的能检验处她的指纹和毛发吗,她不信。
“当然,我们不止这一个证据。”柏昱轻笑。
蒋妄之立即从怀里掏出一个塑料文件袋,他毫不怜惜地用它拍李上娆的脸,他粗声粗气:“这是你的聊天记录,我们找了黑客入侵了你的电脑,看到了你的转账记录,八十万就能让你这么做吗?那你还挺便宜的。”
李上娆原本想去拿蒋妄之手上的文件袋,可一听八十万这个数额,李上娆的淡定无法再继续保持。
蒋妄之也没把文件袋给她,稳稳收回了怀里。
她脸色阴翳起来。
那人确实给了她八十万。
除了那人和她之外,不会再有第三个人知道。
李上娆这次是真的害怕起来。
柏昱笑起来,看起来极其斯文,“这么两项证据外加街道监控,你没得跑,李上娆,你分得清局面吗?需要我提醒你吗?如果你等着我们把证据递交警方,你被抓去坐牢,你收到的八十万会被警方收缴,而你也会面临三年牢狱之灾,你的学籍你的前途你的赃款全部完蛋。”
“你如果当着全校师生的面
跟温曦鞠躬道歉,你不必坐牢,你的钱还是你的钱。”
李上娆怒吼:“我凭什么相信你!如果我道歉——”
“因为温曦只需要一个道歉,她的性子,你知道,她不愿意跟任何一个同学闹僵,也不想看见任何一个人因为她的关系前途黑暗,她想要你的道歉,只要你跟她道歉,她那么好的性子原谅了你,这事就是私下和解,警方自然也不会再管。”
柏昱笑笑,看了眼腕表,“温馨提示,你的时间还有十分钟,从这里到学校就需要八分钟,你准确来说只有两分钟的思考时间,两分钟后,你拒绝,这两份材料会立即送往警方,你一定会被抓,李上娆。”
李上娆没法不相信柏昱的话,八十万只有她跟那个人知道,所以柏昱知道了,说明他此刻手上的证据就是真的。
柏昱平声提醒:“还有一分钟。”
“六十。”
“五十九。”
……
“九。”
“八。”
“七。”
柏昱不数了,他微笑,同蒋妄之道:“给警方打电话说我们有新证据要递交,走,妄之。”
“得嘞!”
蒋妄之语气轻快,立即转身走开。
李上娆在疯狂头脑风暴,眼瞧着柏昱跟蒋妄之将要走开,要被抓进监狱和到手的八十万会被收缴,她立即尖叫:“等等!”
柏昱跟蒋妄之背对着李上娆,相视一笑。
攻心成功。
信封是假的,更没有黑客也没有什么聊天记录,这是阿故昨天提出的伪造证据,信封之所以逼真,是因为昨天去了警局问了那个男人信封的细节。
他们伪造证据只是为了跟李上娆打心理战,所以并不担心违法的问题,他们就是要李上娆心理崩溃主动在全校师生面前承认自己的罪行,这样不用任何的证据——
至于那八十万的转账,并不是胡诌,也不是黑客入侵李上娆的电脑,只是江即白意外得知。
至于这个意外得知,蒋妄之没多想,柏昱想到沈家的生意,隐约猜到了几分。
……
李上娆被全操场的人注视着走上了高台。
她平日里脸皮很厚,但此刻她觉得自己脸颊发烫,江即白目光冷冽往旁边走了一步,李上娆走到麦克风前,此时已经骑虎难下。
她目光发颤看着台下虎视眈眈瞪着她的同学,脑子里乱如麻,她还在想真的要承认吗,可柏昱跟蒋妄之手里的的证据会将她的前途和钱全部毁掉,而江即白已经在这么多人面前说了,只要她道歉,他会既往不咎,他这种高高在上的大少爷公子哥,应该不会言而无信——
“我没有时间陪你在这里罚站。”江即白嗓音很冷。
李上娆闭了闭眼,为了八十万,她开始说话:“温曦对不起!是我在背后造谣你,是我拿了钱让别人在网络上传播你的视频,是我利用了全校女生的嫉妒心来推波助澜这场造谣风波,是我在背后主导一切,对不起!”
她闭上眼,为了八十万,在全校面前鞠了躬。
“烂人!!!”
“贱人!!!!!”
“你怎么不去死!!!!!!”
底下的人义愤填膺,要不是她们手上只有手机,无法投掷东西,此时李上娆身上已经会被砸的青一片紫一片。
李上娆脸颊烫红直起身,看向江即白,“可以了吗?”
江即白目光冷冷地看着她,“当然可以,坦白从宽,李上娆,你的刑期会少很多。”
“什……么?”李上娆以为自己听错,什么刑期,不等她再问,有警车声在校园里面响起,她五官扭曲起来,醒悟了,“江即白!你说话不算话!你他妈骗我!”
很快五六个警察从操场入口进来走上高台,银手铐靠在了李上娆的手臂上,她发疯尖叫:“江即白你这种人居然敢骗我,你他妈是小人!!”
江即白居高临下俯视着神情癫狂的李上娆,他抬手转了下右手上的婚戒,语气冷淡:“为了让我的妻子睡个好觉,言而无信一回算得了什么。”
“李上娆,怪不了任何人,一切是你咎由自取。”
他说罢,大步离开了高台。
等江即白身影消失在操场上,被他丢到跑道上的十本资料一瞬间被心虚骂过温曦的人一抢而空。
她们抱着江即白的法务团队没有将她们的言论记录在册想要逃避道歉和责任,但仔仔细细翻过每一页发现自己的ID和言论真的被条条记录在册后,她们顷刻间心如死灰。
运动会照常举行,但操场上得人心浮动,没多少人能专心致志于比赛。
辱骂过温曦的人在烦恼实名道歉的事,问心无愧没参与造谣事件的女生几乎都一门心思沉浸在江即白和温曦是夫妻并且似乎还十分恩爱的爆炸消息中。
论坛上温曦造谣风波的帖子因为江即白的澄清已经没有了水花,也不敢再有人在贴子里兴风作浪了,现在充斥整个论坛页面的全是江即白和温曦领证的新帖。
【我靠我靠我靠今天的运动会真的是让我大开眼界,我的天,江即白跟温曦居然是已婚领证的状态!!!!!!!!!!谁疯了我不说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温曦嘴巴怎么这么严,她跟江即白结婚的事怎么不透一点风声,妈呀,要是我跟江即白领证是夫妻,我他妈能每天在校园里狂奔拿着喇叭每天喊上一百遍我老公是江即白!!!!】
【你看这场造谣风波,你觉得温曦敢承认吗?我有点理解温曦为什么否认跟江即白关系不一般了,自从那两个视频传上论坛后,她就没出现在学校了,我感觉她应该挺难过的。】
【肯定啊,我是没凑热闹,也没发表什么言论,我只是偶尔上一下论坛,就能看见有人在每个新帖子里面骂温曦下贱淫、荡,这些词汇用在任何一个女性身上都是一种非常恶毒的辱骂,而且据说温曦性格非常好,即便是富家女,也从不跟人随随便便起冲突,我感觉她都不是难过了,被人骂下贱淫、荡,我感觉她已经碎掉了。】
【诶,怪不得大神这么生气,自己的妻子被人这么辱骂,能不生气吗,更何况看两人还很恩爱,要是我,我真的不会原谅那些骂我下贱的烂人,一个实名道歉就算完事吗?我踏马要把她们全部送进局子里!】
【等着吧,会有人不信邪不道歉的,江即白也绝对会给她好好的上一课。】
【就没人在乎大神今天早上说的那一句「为了让我的妻子睡个好觉,言而无信一回算得了什么」吗,我的天呢,我真的感觉大神跟温曦特别特别恩爱啊啊啊啊啊啊啊我真的羡慕的流口水了。】
【大神好帅护妻也好帅我不行了,温曦我真的羡慕你了呜呜呜呜】
【现在再去看温曦坐在大神跑车的驾驶室,捧着大神脸不停亲的视频我觉得好甜好甜好甜,我感觉大神就是特别特别享受温曦这么主动亲他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被甜的不行了,温曦,虽然你被造谣受苦了,但是你吃的是真的特别好。】
……
江即白同柏昱蒋妄之打过招呼便开车回了和盛湾。
成橙没在一楼,江即白直接上了二楼,推开了温曦的卧室。
温曦已经醒了,她坐在床上,成橙在床边坐着举着一个手机给温曦看。
听见开门声,温曦从手机里抬头,泪眼汪汪地抿着唇看着江即白。
成橙特别有眼色的起身,“咳咳,既然大神已经解决了曦曦的事,那我也就功成身退回学校了,曦曦,我在学校等你啦,不用害怕,现在全校的人都知道你是无辜的被人造谣的。”
温曦有鼻音,她道:“谢谢你,橙橙。”
“小事,曦曦,大神,拜拜。”成橙大大咧咧摆摆手,出了卧室,同大神挥了下手就利落下了楼。
江即白站在门口看向坐在床上泪眼汪汪的少女,她唇抿着,一双小鹿眼噙满眼泪,仿佛他此时说一句话,那双眼眶里的眼泪就会全部落下来。
他抬步走过去,迎着少女湿漉漉的目光在床侧那张椅子上坐下。
“怎么了?”
温曦抿着唇,心酸又幸福,“江即白,你怎么这么好。”
让高中欺负过她的女生丢尽脸面跪下给她道歉,还帮她洗清了身上恶心至极的脏水。
“我是你丈夫,温曦。”江即白瞧着少女红成兔子眼的一双眼,“别哭了,事情已经解决了,不想去学校就在家
里休息几天,等什么时候想去学校就再去上课。”
“这几天会有很多人跟你道歉,接受就好,这是你应该接受的,如果不是考虑到你的性子,我会让方刻的法务将他们都告了。”江即白说。
温曦还是想哭,眼泪也真的掉下来,不过不是痛苦的眼泪,也不是难过的眼泪,她只是很开心,很幸福,有人帮她解决她没办法解决的问题的幸福。
“温曦,温俊儒是从来都不管你吗?”他看着少女掉着眼泪嘴角却一直往上扬起,他不由得问出声。
“也不是从来……”温曦不知道该怎么说,她抬手胡乱抹着眼泪,抿了抿唇,看向江即白,问他:“你想听我的事情吗?”
江即白问:“很长?”
温曦点头:“有点。”
“不听,没耐心。”男人说。
温曦又开始抿唇,这次是委屈地抿唇,她沉默了下,不等她闷闷回答一句“喔”时,又听见男人说:“温曦,如果坐在香软的被子里,我可能耐心会多一点。”
温曦一下又笑开,嘴角快乐地扬了扬,她掀开被子,屁股往床里面挪,“江即白,你想上我的床就直说。”
江即白从椅子上起身坐进去,他才靠坐床头,少女主动爬过来跨坐在他腿上,面朝着他,脸侧着压在他的左肩膀上,两只小手松松地搂住他的腰。
“我想这样跟你说。”她说。
江即白两只大手自然而然搂住少女的细腰,少女的发尾落在他手背上,他手在她后背玩起她的发尾,语气淡淡:“说罢。”
“我从我爸妈离婚讲起吧,你还记得那天蒋妄之问我为什么突然不去学习班学乐器了吗?其实并不是爸妈离婚后我没定力,是学习班上的女孩总是欺负我。”
“我妈性子强势,她在的时候,有人欺负我,她会带我欺负回去,所以我妈还在我身边,她们看不惯我但忌惮我妈不敢对我怎么样,后来知道我爸妈离婚后,我妈不要我了,我跟着我爸,她们就开始特别过分的排挤我。总是小团队孤立我,老师不在的时候总是会对我动手动脚,我跟我爸说,我爸总是在忙,我就不想去了。”
“从初一到初三,班上的女生不跟我说话,只有男生会跟我说话,但是男生越跟我说话,那些女生对我的态度就更不好,我想着干脆也不跟男生说话了,我以为情况会很好,但并没有,男女生都不再理我了。”
“我怕狗就是当时最不喜欢我的几个女生有一天趁我放学,她们把我拽去了一个破旧的厂房,我一个人挣不开她们几个,她们把我锁里面,里面有只很大的流浪狗,那只狗骨骼看起来很大但却很瘦,像是很久没吃饭,它盯着我,我很害怕只能在厂房里跑。”
“我一跑起来那只狗就像是疯了一样追着我,我被它咬了好几口,很疼很疼,最后它咬着我的小腿不放,我害怕的要死,我以为会被它吃掉,疯狂地拍着厂房的门,最后是一个清洁工阿姨听见了声音把我救了出来。”
“我去医院缝了十几针,我爸出差在外,照顾我的王姨跟我爸说了情况,他给学校打了电话,班主任找了那几个女孩的家长,那几个女孩的家长就来班里给我道歉了,道完歉这事就这么过去了。但也因为道歉,那几个女孩对我的态度就更不好了,幸亏中考过后,她们考得不好,没有跟我考上一个高中,我想着终于解脱了。”
“但是没想到,到了高中,我的日子也没好过起来。”
温曦停顿了会,从江即白肩膀上抬了抬头,她把自己的脸蛋凑到江即白面前,问:“江即白,我是不是很漂亮?”
江即白看她,他低声:“嗯,特别漂亮。”
温曦继续把脑袋靠回男人的肩膀,她说:“有钱和美貌是特别好的东西,可这两件东西同时出现在父母离异独自生活的女生身上就不太美妙了。”
“高一刚开学不久,有个男生在教室门口堵住我跟我表白,我那时候不知道他是谁,我拒绝了他,特别明确地拒绝了,但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事传到别人耳朵里就成了我抢了别人的男朋友。”
“那个别人就是薛佳雪,当时她在追那个男生,而那个男生却跟我表白,于是我成了她的眼中钉,她很混混,身边总是有很多女生跟着她,她们抽烟喝酒总是把校服裙边剪短,她听说我被男生表白后,把我堵在教室里,就是那个视频,她们说我抢了她的男朋友,我说我没有,她们就打我巴掌。”
“我去告诉老师,老师让她们罚站写检讨,检讨过后,她们不在意,也更嚣张,会在校外堵我,抢我书包里的钱包,我告诉我爸,我爸总是在出差,他回不来,让我去找老师,可是老师没办法彻底解决问题,我不想继续被她们欺负。”
“我花钱找了街上的小混混欺负她们,她们吃过亏有一段时间不敢惹我了,但是我花钱雇过的小混混听说我很有钱开始堵我,我不敢再跟他们有任何联系,薛佳雪知道后,又开始欺负我。”
“这一次她没有对我动手动脚,她只是带着全班的人孤立我,可能班上有人不想听薛佳雪的话,可是她们也害怕被薛佳雪缠上,于是只好一起孤立我。”
“我那个时候特别痛苦,我以为我的高中生活不会像初中一样,但因为薛佳雪和她那些混混姐妹的威胁和传言,班上的女生不跟我说话了,渐渐地其他班上的女生也不跟我说话了,我又成了学校里的透明人。”
“没人愿意跟我交朋友,吃饭学习运动体育课我都是一个人,那个时候学校强制学生住校,我也不得不住校,但是薛佳雪总是带着人把我的床铺弄湿丢进洗手间,没人帮我,我没办法住校了,我跟我爸打电话,让我爸跟学校校长沟通,我要走读。”
“这种日子一直到高三才结束,因为薛佳雪转学了,她的姐妹没了主心骨,也没兴趣找我的事了,有人开始跟我交朋友,我很开心,我终于在学校里交到了朋友,我的日子好过了一点。”
“时间一点点过去,我跟她关系好起来,她开始问我要钱。”
“开口就是要十万,说要开店。”
“她说温曦你家不是超级有钱吗,十万应该算是小钱吧,你给我十万我想开店,赚了钱我会给你一半的。”
“十万不是小数目,我没有给她,她就开始演戏了。”
“有一天她跟我面对面走过来,她一下摔倒在我面前,脸上不知道怎么破了一道口子流着血。”
“走廊上围了很多人,她抬头无辜可怜的看着我说:我看你可怜跟你交朋友你怎么可以故意划烂我的脸,她拿着地上一个钢笔同围观的同学说是我干的。”
“于是我的日子又回到了高一高二。”
“她带头孤立我。”
“在班上说我的坏话,说怪不得高一高二没人跟我交朋友,说是我性子恶劣。”
“我四处解释可没人听。”
“我真的受不了了,我跟爸爸打电话说我想转学。”
“爸爸说这是宁城最好的高中,你想转去哪。”
“我听见小妈在电话里劝爸爸说:兴许曦曦只是想要你关注下她,跟你闹着玩的。”
“我挂了电话,没有再提过这事。”
“我没有朋友。”
“我没法住校,我每天回家。”
“那时候照顾我的王姨女儿身体不好,她晚上要回家。”
“只有我一个人住在这么大的别墅。”
“我每天都觉得好孤独。”
“孤独到我死在这里好像都不会有人发现。”
“我不知道该怎么评论我爸爸,他给我很多很多钱,却没办法给予我细致的关心和父爱。”
“上大学后我的日子才真的好过起来,兴许是因为大家都成年了,知道成年人要对自己的行为负责了,没有人再像初中高中那样欺负我。”
“但是我不敢松懈,我不敢跟人起冲突,我怕初高中的事情重演。”
“所以即便一开始李上娆态度上对我不好,我也尽量跟她打好关系,惹了她那种人之后,她最会说坏话了,我不想再被孤立,那种在人群中是透明人的日子真的很不好过。”
江即白此时才明白从肆城回来后,温曦对他说的那句:「我不想你孤立一人」,原来是她淋过大雨,所以她想给他撑一把伞。
“我喜欢偶像就是在高一那段时间。”
“我有一天在电视上意外看见了乔哥的访谈。”
“我知道了他读书时也因为家境贫穷和过人长相被孤立针对长期霸凌过。”
“我看着他现在前途璀璨星光熠熠。”
“我觉得真好。”
“我以后也会跟他一样吗。”
“我把他当成我的指路明灯。”
“他对我来说不只是偶像那么简单。”
“他是我人生前进的方向和生活下去的意义。”
“所以,江即白你可以告诉我偶像的消息吗?”温曦说到这,她再次从江即白肩膀上抬起头看向男人,她特别真诚地看着他。
江即白看着她,那双小鹿眼因为刚说起过去那些经历脆弱不已,兴许她自己都不知道她此刻看起来有多脆弱,像是精美的琉璃制品,一碰就碎。
他没出声。
因为知道乔之年的存在对她的意义,不想让她心神崩溃,才更无法告诉她乔之年的消息。
“温曦,你比你看起来的要坚强。”他开口,既是转移话题,也是真心夸赞,一个人走过那么孤独痛苦的时光,没有变坏没有心理扭曲,仍旧是个善良天真的小太阳。
温曦听出来江即白就是不想回答乔之年的问题,她抿抿唇,但也知道江即白要是想说早就说了,她也没报太大希望,她低声道:“我一点也不坚强,我也没有解决问题的能力,很多时候都是事情推着我不得不去解决。”
江即白大手松开她绸缎似的的发尾,捏住她的右脸蛋,声音低了点,“温曦,既然知道自己解决不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温曦抿了下唇,垂下眼眸,委屈:“你说你不爱我,即便我们是夫妻,也是各取所需的夫妻,你对我没有感情,我怎么知道你会愿意帮我解决?毕竟连我爸都不会帮我解决问题,一个不爱我的男人更不会了,我怕你觉得麻烦,也怕你觉得我是麻烦。”
她还想从他嘴里问出来偶像的消息,她怕江即白觉得她很麻烦干脆跟她离婚。
江即白:“……”
他垂眸看着面前委屈的少女,低声:“以后遇到事情第一时间告诉我,温曦。”
“为什么?”温曦仰头,认真地看着他,“因为你爱我,所以想帮我解决问题吗?”
她说着,两只手捏住男人的耳朵,不停地逼问:“江即白,你快承认你就是爱上我了!”
“想什么呢。”江即白拨开少女的两只小手,攥在手心,“因为我娶了个很笨的老婆,我不给她擦屁股,谁给她擦屁股。”
“……”温曦不满,小手反握住男人的大手,塞进睡裙放在屁股上,她特别理所当然地道:“我屁股这么软这么白,让你擦,江即白你就偷着乐吧。”
温曦没想太多,就是顺手的事,她以为男人会撤走那只大手,但并没有,他还捏了一下,表达了下感言,低沉又极具磁性的一句感言:“嗯,是挺软的。”
她脸热了一点,因为江即白捏了后也没撤走,宽厚温热的掌心就贴着她的辟谷瓣。
温曦也没抽走男人的大手,她只是趴在他胸膛上看着他,说:“江即白,你高大帅气还聪明会照顾人,如果你是我爸爸就好了,那我一定是全世界最幸福最无忧无虑的小孩。”
温曦认真地重复道:“我真的很想让你当我爸爸。”
江即白眸底漆黑,陈述事实:“没有女儿的屁股会对爸爸撅这么高。”
“……”温曦不满,扑上去咬他的下巴,她红着脸小声:“还不是因为你一直在揉,江即白,我发现了你不是因为娶了老婆才愿意给老婆擦屁股,你就是单纯喜欢屁股!”
江即白收了手,摩挲起少女的下巴,他垂眸,问她:“心情好点了吗?”
“嗯,很好很好。”事情解决,李上娆被抓,她心里很轻松,温曦看着他那双漆黑漂亮的丹凤眼,特别小声地说:“江即白,你好厉害,对我好好,我都有点爱你了。”
她声真的特别小,比蚊子哼叫还要低,江即白眸深着,问她:“叽里咕噜说的什么?”
“没说什么。”温曦视线躲闪了下。
“看见你张嘴了,温曦。”男人眯了下眼。
“哎呀就是什么都没说!”温曦脸热了下,两只小手胡乱揉起男人那张出色的脸,“你别再问了,你看错了,我嘴巴没动。”
“你在心虚,温曦。”男人垂眸看她,“你一心虚就喜欢有这么多小动作——”
江即白的话没说完,少女脸红地跟番茄一样亲了上来,用嘴巴堵住了他的嘴。
她亲住又后退一点,脸颊红着,小鹿眼湿润润地看着他,命令:“你不许再说话了。”
江即白:“没人能命令我,漂亮老婆也不行。”
“……”温曦是命令不了他但是她可以一直堵住他的嘴堵到他不再追问她,她直起腰身,嘴唇再次亲上去,她睁着湿润明亮的眼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唇瓣笨拙地含住男人的上唇瓣,试探地刚想吮,她的下唇瓣却即刻被紧紧吮住了,她嘤咛一声,后腰被一只宽厚大手贴住,那只大手将她上半身摁向男人的胸膛里,她严丝合缝地贴在了江即白的怀里,本是她主导的亲吻,主导权一下子易主了。
她不想自己的嘴唇再成香肠嘴,她立即伸手捂住江即白的薄唇,两人的脸近在咫尺,彼此的呼吸还在紧密的缠绕。
江即白扯开她的小手,没有再亲过去,他神色淡淡,问她:“睡觉,出去散心,还是接吻?三选一。”
温曦睡了一天一夜睡得太足了,也不想出门走动,外面太阳太晒了。
最关键的是,面对江即白这种大帅比,任何女生在这三种选项里,恐怕都会选择最后一个。
她放弃抵抗了,香肠嘴就香肠嘴了,她伸出两条雪白的手臂紧紧抱住男人的脖子,秀气的鼻尖顶着男人高挺的鼻梁,她眼睛湿润润又亮晶晶,“我选择跟你接色气的湿吻,江即白。”
江即白眸深着没动,温曦不知道她自己这幅模样有多勾人,表情娇滴滴,语气黏糊糊,他没有吻上那双两公分近的柔软唇瓣,他略微偏头,薄唇轻轻落在少女的耳垂上,他说:“再让你开心一回。”
“嗯?”温曦没等来江即白那双很会亲的薄唇,她茫然着不明所以,眨眼间,江即白平躺了下去,她仍旧坐在他腰上,她垂眸看男人。
江即白两只大手松松握着少女的细腰,说:“坐上来。”
他那双漂亮的薄唇很会亲,厚舌也特别会掭,仅有的一次印象还深深镌刻在温曦脑海里,她脸热着,没动,但腰已经不自觉软了。
“才不要。”她咬着唇,目光撇去一边。
“给你十秒钟的思考时间。”江即白说。
他躺的很闲适,落在温曦身上的眸光也很平静,并无催促意味。
温曦心里在天人交战。
在极致的舒服和很薄的脸皮之间摇摆不定。
“最后三秒。”江即白低声。
前些天被江即白服务过一回,再回想起来时即便面上能装出无动于衷,但身体会给出最直接的反应。
她已经湿漉漉了。
她闭了闭眼,咬了咬唇,不知道是屈服于前者,还是屈服于江即白那张绝色的脸。
她手扶住自己的床头,慢吞吞坐了下去。
第40章 chapter40“春药的事,有什……
相较于上次在长岛度假酒店的羞赧,温曦这次简直不要好太多。
江即白将脸颊绯红鼻尖沁汗的她抱下去时,她软倒在自己的馨香被子里。
这次虽然她也扯了被子裹住了自己,但潮红的小脸露着,没像上次
一样连头发丝都要藏在被子里。
她水灵灵的小鹿眼还有些轻微失焦,没一会,那股劲缓过来了,温曦看着江即白从床上下去,他身下特别明显。
他似乎打算往她的浴室走,温曦立即伸手用小手勾住他的大手,她语气此刻特别软,带着轻微的沙哑,“江即白,礼尚往来,我帮你。”
“塞进去都勉强,嘴角裂开又要找我算账。”男人不为所动,捏了捏她的掌心后,哑声道:“歇着吧。”
“……喔。”温曦也没那么想帮忙,她现在也没什么力气,她松开江即白的大手,目送着江即白。
江即白没着急走,他附身,修长的手指从被子上勾住了一块轻薄的白色布料,然后才离开大床,进了温曦的浴室。
目睹全程的温曦反应了一会,突然醒悟过来江即白刚才大手拿的是什么。
——她湿透的内裤。
——没关系,她她这间卧室里还有一抽屉新的。
温曦如是想着,但没一会,还是默默把整张小脸全藏进了被子里。
……
等两人都洗漱收拾好了。
温曦坐上了江即白的副驾,车子一路开向江家老宅。
邹嘉蕴刚听说了温曦的事,让两人回老宅一趟吃个午饭。
江即白的车子刚停在老宅墙外的停车位上,有一辆新车开了过来,停进了江即白车子旁边的空位上,一身衬衣西裤的江文心从驾驶室出来。
“哥。”她同江即白打招呼。
“哈喽,文心。”温曦笑着同她打招呼,江文心冲她淡淡笑了下,“这次谢诶——”
不等她说完,江即白朝江文心颔首后就牵住她的手,带着她从江文心车前经过进了宅子大门。
温曦不满,她听说了江即白能找到那三个女生江文心也是出了力气的,她想跟她道个谢,但江即白怎么不让她说完啊。
她试图将自己的小手从男人的大手里抽出来,但江即白的手握的很紧,她抽不出来,她忍不住用肩膀去撞江即白的手臂,她仰着下巴小声道:“你先松开我,我想跟你堂妹说声谢谢。”
“我替你说过了。”江即白说。
“你说是你说,我肯定还是要亲自感谢一下。”温曦坚持要自己对江文心说谢谢,但男人始终不松手,她忍不住低头一口就咬在男人握着她的大手上。
“温曦。”江即白停了下来。
她眨眨眼。
“非得在门口晒着太阳道谢?饭桌上不行?”男人垂眸问她。
“……”原来江即白是嫌门口晒,她眨眨眼松开了嘴,看见男人虎口上有个很浅的牙印,她心虚地低头又在牙印上亲了亲,“其实我刚才不是想咬你,我是想亲你的手来着,啵啵——”
江即白另只手捏住她的脸颊让她嘴唇从自己手上挪开,他语气淡淡,“行了,口水制造商。”
“……”他手上也没多少口水吧,怎么给她起这么一个外号。
江即白带着她继续往正厅方向走。
江文心走得很慢,她没有近距离跟着她哥和温曦,但她也能看见她哥同温曦的亲昵,两人之间的亲昵跟一个月前的那种亲昵不一样,江文心能明显感觉出来。
她哥应该对温曦动心了。
这么多年,试图接近她哥的女生有很多,她从来没见过她哥真的对哪个女生动过心。
她面上没什么特别大的反应,继续往宅子里走,走了几步后,她转了下头,把脑袋撇去了一旁,与此同时,她嘴角往下难过地抿起,那双漂亮冷清的狐狸眼灰扑扑一片。
温曦是真打算在餐桌上谢谢江文心的,但她没机会,江文心没来吃饭。
江即白的二婶也就是江文心的母亲陈媛说江文心痛经在房间里休息,就不来吃饭了。
她问了陈媛一会能去江文心房间看看她吗,陈媛笑着说江文心吃了痛经药里面有催眠成分估计一会就睡了,温曦这才作罢,只好等下次再跟江文心道谢了。
……
邹嘉蕴把温曦江即白两人叫回来只是关心温曦的状态如何,见温曦笑眼弯弯状态恢复的很好,像是没事人一样,她才放心。
午饭吃到末尾,邹嘉蕴道:“曦曦,你晚上跟阿故回来住吗?”
她说这话时小心翼翼的。
温曦知道邹嘉蕴担心自己还对她有意见,而且,原本打算国庆收假就回来住的,期间出了造谣的事,她回来住的事就一直在拖,邹嘉蕴估计是怕她用最近发生的事做借口又不回来住了。
她弯了弯眸说:“回来住的,妈,麻烦您今天让阿姨打扫一下我跟江即白的卧室吧,很久没住进去了,估计灰尘都要满天飞了。”
“没有没有,每天都让家里的佣人打扫着呢。”邹嘉蕴一听温曦这话,开心了,也放心了,她忙道:“就等着你跟阿故随时回来住呢,你们下午要是没事,现在都可以回房去午休了,早上佣人给你们房间换了鲜花,保证卫生干干净净,空气清清新新。”
“我是没事,不知道江即白下午要不要去公司——”她看向身旁一直斯文吃饭的江即白。
见温曦看过来,江即白搁下筷子,拿纸巾擦了擦手,说:“不去公司,回房补觉。”
他说着起了身,温曦跟着起了身,她同邹嘉蕴道:“妈,那我们回房睡会了。”
“行,你们去。”邹嘉蕴笑着说。
温曦跟着江即白回他的卧室,见他精神确实不怎么好,问:“江即白你这两天是不是没怎么睡好?”
“嗯。”男人语气淡淡并没否认。
“那一会我给你按摩,让你一会睡得舒服点。”江即白今天能这么轻松地一击即中李上娆并且洗干净她身上的脏水,温曦知道他背地里肯定花费了很多功夫浪费了很多时间。
江即白不置可否。
到了卧室,里面确实如邹嘉蕴所说,干净到一尘不染,门口的鲜花是一捧赵粉牡丹,娇艳欲滴。
温曦先快走一步坐在大床旁边,拍了拍身旁的位置,“你趴这里江即白,我给你按按肩膀和后腰。”
江即白听她的话,步伐走的平缓,到了床侧,他趴上床。
温曦骑坐上男人的身体,她屁股坐着男人结实有劲的后腰,两只手隔着衬衣给他揉按肩颈时,听见江即白问她:“温曦,春药的事,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温曦:“……”
她以为他不会问呢。
“咳咳,谢谢你把买、春药的事揽在了你身上,江即白,你真的特别好特别细致周到。”虽然他们是夫妻,但买、春药的事放在女性身上还是有点太惊世骇俗了,温曦知道江即白把药揽在他身上是为了她的名声着想。
“别说这些有的没的,温曦。”江即白翻了个身,温曦一下子就从男人后背上摔了下去,她坐起来,看向平躺着看她的男人,她眨着无辜的小鹿眼,试图蒙混过关,偏偏男人不领情,他声淡淡,问她:“温曦,你打算给我吃的?”
“不是!”
温曦否认的不能再快,她一本正经地胡诌:“是给我们学校宿舍楼下那只不能展示雄风的橘猫吃的。”
“再编一个。”他说。
温曦眨眨眼,说:“给我们导员养的公龟吃的。”
男人眸深着看着她,缓声:“温曦,别管是给橘猫还是乌龟,你最好不要让它出现在我的嘴里。”
“……喔。”他给她下了死命令,温曦动了动嘴巴,嗫嚅着应了声,其实经过这次造谣,温曦也没给他喂春药的心思了。
江即白没让她继续按摩,长手一捞将她扯进了怀里,手臂松松环着少女的细腰,他下巴压在少女的头顶,低声:“别动,睡会。”
温曦就乖乖地趴在男人的怀里不动了。
但她一点也不困,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居然在别墅那边睡了一天一夜二十四个小时,此时此刻,她清醒的不行。
五分钟后察觉到头顶男人的呼吸平稳后,温曦特别小幅度在男人怀里转了身,她后背贴着男人宽厚的胸膛,伸手摸到自己的手机,玩起了手机。
二十分钟后,在刷微博的温曦手机屏幕顶端进来一条新短信,她正在偶像的超话里闲逛,以为那短信是垃圾短信,便没打算去看,但下一秒又进来一条消息,这次消息里有「乔之年」三个字,温曦一下就注意到了,她几乎是下意识的肢体反应从微博切换到了短信。
短信来自于一个陌生号码,但人,她认识。
198****1616:墨顶咖啡太阳路店。
198****1616:想知道乔之年的消息现在就过来,我是姜涵。
温曦皱眉,想给她拨过去电话,但手机又进来一条短信。
198****1616:给你半个小时,过时不候。
一旦涉及偶像,温曦没法思考了,江即白还在睡觉,她小心翼翼地挪开腰上那只大手,她下了床,穿上鞋子就出了卧室。
邹嘉蕴在正厅喝茶,见温曦急急往外走,忙问了一句,“怎么了曦曦?”
温曦一边走一边扭头同邹嘉蕴说道:“妈,我有点事,办完事就回来。”
“你开阿故的车吗?路上开车慢点!”邹嘉蕴扬声叮嘱。
“好!”
温曦没开江即白的车,她之前从别墅开过来的宾利欧陆还停在江家老宅这里,她坐上自己的车,在导航上看了眼姜涵发来的咖啡馆,是在市中心,而且,现在是大白天,没什么安全隐患。
她开车很快,原本二十六分钟的车程她只用了二十分钟,停好车,温曦步伐飞快走进咖啡馆,姜涵坐在咖啡馆最里侧靠窗的位置冲她招手。
“这里。”
咖啡馆里人不算多但也不算少,温曦走过去坐下。
这间咖啡馆的座位前后都有比人高的绿植间,可以很好的保护每桌顾客的隐私。
温曦看向姜涵,开口,“我们也不是能坐着喝咖啡聊天的关系,姜涵,开门见山,我偶像消息是什么?你从哪里知道的?”
姜涵冲温曦笑的很甜,“曦曦,不要怀疑我消息的真实性,你应该不了解,即白哥让我签在方刻哪位经纪人手下,我的经纪人是魏漫,公司的元老级经纪人,他手下带着四五个顶流,我从他那拿来的消息,你还要怀疑真实性吗?”
“你要什么才愿意告诉我?”温曦抿唇,她知道魏漫,特别优秀的一个金牌经纪人,如果真的从他那里知道了偶像的消息,那偶像的消息只真不假,她不觉得姜涵会这么轻松告诉她,她觉得姜涵对她有所求。
“我不需要从你身上要什么,温曦。”姜涵两只手托着腮,手肘撑在咖啡桌面上,她笑的甜腻,“我直接告诉你,曦曦。”
温曦不说话,她定定地看着姜涵。
姜涵那双大眼仍旧弯着,她声音特别低,说:“曦曦,乔之年在国外自杀了,你不知道吗?”
温曦一下子站起来,她眼立即就红了,她低头盯着如笑靥如花的姜涵,声音不可控地高起来,“不可能!你在说谎!”
“你难道想让咖啡馆的人都知道吗?”姜涵笑嘻嘻的,她掏出手机,点开一个视频,“坐下来好好看看我这个醉酒吐真言的经纪人怎么说的?”
温曦竭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坐下来,她去接姜涵手机的手都在发颤,等到把手机屏幕拿到自己面前,她清楚看见视频里魏漫趴在桌子上喝的极醉,姜涵在一旁清醒地追问乔之年的事,她听见了魏漫说的每一句话。
“当然,曦曦,还有这个。”姜涵看着温曦盯着视频眼眶通红,她又从包里掏出一份保密合同递了过去。
三分钟后,姜涵伸手拿过掉在咖啡馆桌面上的手机,把那份合同塞回了包里。
她面前已经没了那位漂亮可人的温曦,她一手托着腮,歪头看向落地窗外,她堂姐那位继女儿眼眶发红,失魂落魄地上了外面那辆宾利,她收回目光,嘴角轻轻勾起。
姜涵之前没想过打听乔之年的事,是江即白给她宣判死刑后,她才有的心思,一个特别有名的年轻影帝一年多没消息,网络上一点风声都没有,连无良狗仔都拍不到一点照片,要么就是隐退要么就是出事了。
她知道魏漫这种元老级经纪人一定知道乔之年的消息,但魏漫这个人嘴严,她还没问就知道魏漫绝不会告诉她,堂姐也让她不要直接问出口,不然魏漫会对她起防备,她再打听消息就特别难。
堂姐给她出主意,说魏漫不戒女色,虽然他没给她递过橄榄枝,但姜涵主动一点,魏漫这种老男人也绝不会拒绝送上床的年轻漂亮女人。
姜涵照做,她以表面上想要资源的目的进了魏漫的家,她给魏漫敬了酒,酒里她悄悄加了迷药,魏漫以为她被雪藏了着急,才想要献身给他求资源,没防备她,摸着她屁股喝了她放了药的酒,人昏着头,姜涵这才问了出来。
她没真的失身,等魏漫晕过去,她进了他的书房找到了魏漫签订的那份关于乔之年出事的保密合同。
姜涵这么轻松给出自己好不容易套出来的消息就是想让温曦同江即白大吵一架。
温曦视偶像如生命,江即白却瞒着她这么重要的消息,温曦不可能不跟江即白吵架,两人只有肉、体感情,没那种深刻的夫妻感情,吵起来后,得了偶像消息的温曦怎么可能还愿意跟江即白继续做夫妻。
姜涵要的就是两人离婚。
……
江家老宅。
下午两点多,手机不停进来消息的声吵醒了江即白,他捏了捏眉心,拿过手机看了眼。
蒋妄之发来的,约他晚上出去喝酒。
他回复了一句:【我问问温曦晚上想不想出去。】
发过去后,江即白坐起身,看了一眼,温曦没在房间,他切换到温曦的对话框,给她发了条消息。
江即白:【人去哪了?】
发送完,江即白起身下床进了衣帽间了,将身上睡皱了的衬衣西裤脱掉,他重新拿了件新的衬衣套在身上,边扣纽扣边出衣帽间,他走到床边,拿起手机看了眼,温曦没回复。
他单手扣着衬衣最上方一颗纽扣,另只手切换到拨号键,给温曦拨过去了电话。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江即白蹙了下眉。
“妈,温曦出去了吗?”江即白出了卧室到了正厅,问了声在喝茶的邹嘉蕴。
“快一点的时候出去的,说是要办事,怎么?没跟你说吗?”邹嘉蕴道:“她说她办完事就回来。”
“没说,我睡着了。”江即白道。
“哦,那你晚上跟曦曦记得回来哈。”邹嘉蕴见儿子问完她就大步往外走,她扬声道。
“知道。”江即白淡淡回了句,拿着车钥匙出了老宅的大门。
江即白去了公司,他没太担心温曦,她是大白天出去的,精神和心情又都恢复了,没什么安全隐患,不回微信兴许只是手机关机了。
到了公司后,江即白又给温曦打了个电话,她的手机还是关机状态。
江即白隔一个小时给温曦的手机拨一个电话,拨到第三个电话时,江即白才觉得不太对劲,手机关机这么久都没想到充电吗?
他立即停下手上的工作,后背靠向椅背,拨通了成橙的电话。
“温曦回学校了吗?”
“没有啊,大神,怎么了?”
“没事,如果她回校了,你给我回个电话。“
“没问题,大神。”
江即白挂了电话,又给温俊儒拨了一个,温俊儒说温曦没来找他,他将电话撂了,靠着椅背阖眸沉思
着温曦去了哪里,手机又是因为什么一直关机。
下午六点,温曦的手机还是关机,江即白开车去了警局,但温曦目前只是消失了五个小时,警方没法立案调查。
江即白没回老宅回了公寓那边。
他一直试图联系温曦的手机,但都是机械女音的已关机语音提示。
夜里十点多,邹嘉蕴给他打来电话问他跟温曦几点回,江即白怕邹嘉蕴担心问来问去,他说:“今晚不一定回,您早睡。”
邹嘉蕴不满:“不是说今晚就回来住,怎么又不回了。”
“有事,挂了。”江即白没说原因挂了邹嘉蕴的电话,邹嘉蕴干脆在微信上轰炸他,他没理会,隔上十分钟就给温曦打一个电话。
一整晚江即白都在书房坐着没怎么睡,手机因为拨打温曦的电话电量告急,天此时蒙蒙亮,光线从书房窗户里透进来,他给手机充上电,捏了捏紧皱的眉心,身体疲倦地靠向椅背阖了阖眸。
早上五点,江即白捞过充满电的手机继续给温曦打电话。
这次电话通了,江即白、精神了点,他坐直身,等着少女接通电话。
一秒。
两秒。
温曦接了。
“温曦你——”江即白问出声,但才喊出少女的名字,就听见对面传来一声少女的惊叫声,随后电话又断了。
江即白皱紧了眉头,立即回拨过去。
电话又关机了。
江即白彻底坐不住了。
温曦一定是出了事,那一声惊叫声中的疲倦和惊慌失措清清楚楚传进他的耳中。
他站起身,拎着手机出了公寓,开车再次前往警局。
……
温曦从姜涵那边得知乔之年自杀了,但自杀未遂。
视频里喝醉的魏漫口齿不清说着乔之年在开车自杀途中出了严重车祸,导致脑干损伤陷入长久的昏睡,还有那份盖了方刻娱乐公章的保密合同,她没法理智思考,她开车回了和盛湾别墅那边,拿了出国需要的证件后,她立即订购了最近一趟直飞英国的航班。
她急切地想要见到乔之年,即便是昏迷中的乔之年,她需要确定乔之年是否真的还在这个世界上,她除了基础的手机证件和银行卡外,没空也没心思收拾任何行李。
她庆幸着自己的英国签证还在有效期,等待航班的时候,为了可以顺利入境,她预定好了酒店,十三个小时的直飞航班,落地希思罗机场后,酒店提供接送服务打来电话问她是否需要,温曦拒绝了,她没有前往酒店,她直接在机场打了辆出租车前往魏漫口中的医院。
出租车在大英图书馆附近停下,司机用英文告诉她下车后往南步行两分钟就是伦敦大学学院医院。
温曦刷卡支付车费下车后,才想起来手机还在关机,她脑子乱糟糟空荡荡,十三个小时的路程她一直在飞机上掉眼泪,她没办法接受乔之年自杀,他一直是她唯一的精神支柱,他怎么可以自杀。她开机后,也没心思给任何人发消息,但江即白的电话打了过来,她很想挂断,他怎么可以瞒着她乔之年的事,可她还是抿着唇接听了。
江即白语气很不好地喊她的名字,温曦刚止住的眼泪又掉下来,他怎么还敢凶她,他为什么要瞒着她偶像的事,不等江即白说什么,身边突然有人夺走了她的手机和她手上的挎包,有很重的机车声从耳边掠过。
她今天背的是CHANEL的斜挎包,她所有的证件和银行卡都在里面。
温曦惊惶地站在原地看着那辆黑色机车飞速驶离,上面坐着两个抢走她包和手机的年轻英国男子,机车很快远离她的视线,只留下温曦一个人无措地站在原地。
她没了手机,落地机场后着急去医院也没心思去机场兑换英镑,此刻她身无分文站在伦敦的街头,她反应过来后拉住身旁一个路过的路人,用英文求助借用下对方的手机。
显然被她拉住的路人也围观了她被飞车抢劫的画面,那人很友好地把手机递给她,温曦本想给江即白拨过去电话,可她不记得江即白的手机号,她拨打了999紧急电话。
不到十分钟,英国警察将她带去警局。
温曦的所有证件都丢失了,没有证件温曦没办法在伦敦医院探视任何人,她向警方求助,警方帮她联络了驻英使馆,使馆的工作人员帮她叫了一辆出租车,温曦在警局报案过后,拿着报案回执坐上了前往使馆的出租车。
抵达使馆,温曦填好了护照申请表和证件遗失陈述书后向使馆的工作人员借用了下手机。
她现在不只是没有任何证件,身上也没有一分现金,她需要联系温俊儒给她汇款,可拿到手机的那一秒,温曦还是想给江即白打电话,温俊儒被抛之脑后。
温曦不清楚江即白的电话,她先打了114查询了方刻娱乐登记的固定电话后,温曦给方刻公司的座机打了过去。
接听电话的是前台小姐,温曦报了自己的名字后,听见那边惊讶了一声后才告知了她一串电话号码。
温曦照着那串电话号码打过去,很快被对面接通。
“喂。”话筒里传来一道熟悉的低沉磁性嗓音,温曦鼻腔发酸,眼泪又不争气的掉下来。
她不能自已地哭出了声,本想告知江即白自己在国外丢了手机和证件,想让他给她汇款,可听见江即白的声音那一秒,她脑子里只有昏迷不清性命或许垂危到她再也见不到的偶像乔之年,她泪眼迷蒙,难过的哭腔特别厚重,她喊他的名字,“江即白——”
话筒里没有回应,只有男人略显粗重的鼻息,他似乎在生气。
温曦控制不住自己,她眼泪一直在掉,只要一想到她可能再也见不到乔之年,痛苦将她完全吞噬,她哽咽着说:“我想见乔哥,江即白,你带我去见好不好呜呜呜呜——”【你现在阅读的是:猫和我小说网 www.maohew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