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和我小说网 > 青春校园 > 争做穿书女配白月光 > 第109章【终章】
    第109章 成亲


    有一些感情,是只有祈愿自己才知道的。


    而她这声对不起里,也夹杂了别的含义。


    在她最初意识到自己喜欢薛从澜的时候,并没有想要选择留下来。


    她不是一个为爱冲动的人,所以,她也从来不相信,这世界上有为爱冲动的人。


    在她自小的认知里,为爱放弃一切是最为愚蠢的行为,尤其是女子,当她为了爱放弃自己原本的生活,或者是让自己退无可退的时候,就会变得不幸。


    在现实生活中,她见过不少有这样处境的人。


    她以这些事情当成反例,能劝则劝,劝不了也会严守自己的底线。


    所以,在喜欢上薛从澜的时候,她第一反应会是,自己离开薛从澜的时候,会不会有心理上的不舍,导致后续的回潮效应,让自己难忘,徒增一场空欢喜。


    但薛从澜不是这样的。


    原著中所刻画的薛从澜经历过父母的生死离别,经历过江湖上的刀剑风雨,他不对爱有期待,但他爱上一个人,便将自己的全部交付。


    他不会想,爱上一个人会间接伤害到自己而放弃爱一个人,反而,他只怕自己给的爱还不够多。


    如此相比,祈愿觉得自己失了一种勇气,更失了一种坦荡。


    爱不是一场权衡利弊的交易,爱一个人,便当真诚,坦率的爱,若遇到困境,也当齐心协力,将困局打破,而非在爱之前,便先考虑困境,从而犹犹豫豫,不敢踏入。


    除了爱,她在任何人,任何事的处理上,都会存在或多或少的问题,本质上来说,还是利益合理化的问题。


    祈愿想了想,朝着薛从澜问道:“若是我没有回来,你会不会,后悔当初喜欢我。”


    “我会找你一辈子。”


    “哪怕我的眼睛,一辈子都是瞎的,我也不会后悔。”


    薛从澜给出答案,祈愿将自己的头埋在他怀里,她从不相信爱,但她从来也没怀疑过薛从澜的爱-


    裴观在祈愿和薛从澜聊的火热的时候,便从房间里退了出去,他一个人仰着头看天,数天上飞过几只鸽子,乌鸦不能算数。


    穆舒瑶和沈从羡是一起过来的,“听说阿愿的嫁衣到了,我来看看。”


    裴观指了指屋内,说:“在里面。”


    “不过我劝你们在外面先等等,他们俩在里面,正卿卿我我着……”


    穆舒瑶笑了声,“你还在乎这个?”


    “他们俩在我们面前卿卿我我的次数不少呢,尤其是在马车上的时候……”


    穆舒瑶这话刚说完,祈愿和薛从澜从屋里出来,“阿姐!”


    祈愿听到了穆舒瑶说的全部,她忍不住羞红了脸,原来,他和薛从澜在马车上的时候,穆舒瑶都听见了。


    这也太尴尬了!


    祈愿都有些不敢抬头看她了。


    穆舒瑶咳了几声,顾及到祈愿的面子,她说:“我和裴观开玩笑的,你别真,害羞了呀。”


    祈愿:“……”


    她回栖山来,还是第一次看见沈从羡。


    “沈将军。”


    沈从羡含笑点了点头。


    穆舒瑶说,“晚上一块儿吃饭吧。”


    “就当庆祝小师妹回来。”


    “嗯。”


    这顿饭,是薛从澜的主厨,裴观和沈从羡凑在一块儿,给他打下手,祈愿和穆舒瑶坐在一块儿,聊一些有的没的。


    “阿姐,你们怎么不去京城住?”


    穆舒瑶说:“沈从羡他在边境多年,习惯了简单的人际往来,京城的关系太过复杂了,倒没有栖山的关系简单,所以,我们俩就回来了。”


    “哦。”


    然后,穆舒瑶悄悄和祈愿说:“那个,我有件事要告诉你,不过你别告诉任何人。”


    祈愿好奇地盯着她,问:“什么事儿啊?”


    穆舒瑶:“我有身孕了。”


    祈愿瞪大眼睛看着穆舒瑶,她还没做好这个心理准备,“这事儿,沈从羡知道吗?”


    穆舒瑶摇了摇头,“他不知道……”


    “我打算过段时间在说。”


    祈愿:“这么大的事儿,你们得早点商量,还有就是,你最近要顾着自己的身体。”


    “嗯。”


    “私下你和沈从羡在一起的时候,是谁做饭啊?”


    穆舒瑶指了指沈从羡,她说:“他做饭。”


    “我一般都不做。”


    祈愿笑了声,“沈大将军也下厨。”


    “嗯。”


    穆舒瑶又朝着薛从澜看了眼,“你还提这个,大师兄不是也下厨么?”


    “你真是,他第一个这么死心塌地的人,而且还这么久,一点心都没变。”


    祈愿笑了笑,没有接话。


    穆舒瑶说:“其实,我私心是向着你的,如若你真的不愿意嫁给大师兄,你跑了,我是为你高兴的。我知道,你从来都不是委屈求全的,能让你心甘情愿的嫁给一个人,定是你喜欢他才行。”


    祈愿说:“这倒没错。”


    她不会把成亲这件事当成任务,随随便便的嫁给一个人。


    “可是,我看见过太多,大师兄意气风发时的模样,我从未见过他那般落寞。”


    “他寻你的这几年,我竟觉得他十分可怜。”


    祈愿回头看向薛从澜,他一本正经的做饭,还和沈从羡争吵了起来,原因是穆舒瑶不爱吃香菜,但祈愿爱吃,他坚持。


    祈愿听见了,忍不住笑出声。


    只有见过他反差的人才会知道,他这六年究竟经历了什么。


    在见到他那般落魄的时候,她的心也跟着一紧。


    虽说在他们现代,总是流行一句话叫做,心疼男人倒霉一辈子。


    可当她见到他那模样,她不会怀疑他的爱。


    其实,按照规则去爱人,反而是限制。


    这世上大多数人是大多数人,少数人是少数人。


    薛从澜就是规则之外的少数人。


    而她也相信,这不是一个例外。


    而这一刻,她也意识到一件事,爱是勇敢者的游戏,而她励志要做一个勇敢的人。


    饭做好了,他们三个人将饭端到饭桌上。


    裴观说,“我又没有娘子坐在这里,却也跟你们在这里一块儿凑这个热闹。”


    穆舒瑶说:“这叫锻炼,等你有娘子了,便不用学了。”


    裴观听到这儿,挠了挠后脑勺,他问她们:“不过,什么时候,咱们这儿的夫妻关系变成这样了?”


    在他的认知里,多数是女子做饭,男子坐酒桌上,先磕点花生酒什么的等着饭菜上桌,在祈愿和穆舒瑶这里却反了过来,她俩美滋滋的坐在这里,薛从澜和沈从羡急得把锅铲子快抡出火了。


    “最新的关系啊。”


    祈愿笑眯眯地看着裴观:“阿兄,你学了保管不亏的。”


    裴观:“……”


    穆舒瑶看到祈愿喜欢吃的菜里面都放了香菜,而她喜欢的就只有一盘,抬眼看向沈从羡,沈从羡只好说道,“没有争过薛掌门。”


    毕竟,这栖山,如今还是他是老大。


    穆舒瑶也没计较这个,故意和他争论。


    几个人开动,动了筷子。


    薛从澜的眼睛好了,他和祈愿的婚事也提上了日程。


    薛从澜想要举办一场盛大的婚礼。


    要让全江湖有头有脸的人都来赴宴。


    就连在北境的观贞太子也被他请了过来,女帝更是送来她精心准备的贺礼。


    江湖人称,誓比皇家贵胄。


    “你不懂,薛掌门原本便出身名门望族,是他不愿意回去承袭爵位,否则,他的排场,怕是比今日还要大。”


    “何况,这祁姑娘,是陛下当年要认作义女的人,她的父亲可是栖山的前任掌门,平定北境也少不了她的功劳。”


    “可我还是想不明白,即便如此,薛掌门在江湖长大,何故如此铺张啊?”


    “自是为了他的新婚娘子,他便是在不注重这个,也会为了自己的娘子,将婚宴办的盛大,告诉全江湖的人,他栖山掌门的娘子,是谁。”


    那日,红绸漫卷栖山,一百米长的檀木长案摆满了龙凤喜烛,从山顶,快要漫卷至山腰。


    六百七十八名江湖豪客分列两厢,腰间刀剑皆缠着红绸,锣鼓喧天,热闹至极。


    一席红衣的少年郎踏碎满地金箔,缓缓朝着等待他的女子走去。


    祈愿手执珊瑚玉坠的鎏金秤杆,等待薛从澜从她手中接过,然后挑开她的红盖头。


    薛从澜眼中的欣喜与期待难以掩藏。


    他从他手中接过鎏金秤杆。


    身为司仪的裴观在一旁,朝天喊道。


    “一拜天地!”


    他们二人并肩而立,对着高悬的“义”字令旗躬身。


    “二拜高堂!”


    二人转身向正座上的牌位行礼。


    “夫妻对拜!”


    薛从澜执起祈愿的手,与她额头相抵。


    紧接着,下面响起一阵喝彩声,有江湖儿女,将自己的婚书被抛向空中,羊皮卷上除了生辰八字,更有“生同裘,死同椁,若违此誓,江湖共诛”的血字。


    然后许愿,此生也像这对眷侣一般,一生一世,永不分离。


    烟花在空中绽放,暮色漫过朱漆廊柱,檐角的铜铃被晚风吹得阵阵轻响。


    薛从澜宴请过宾客,带了一身酒气踏进门来。


    祈愿的红色盖头已经掀过,她坐在一旁吃起来“早生贵子”,看见薛从澜回来,她仰头朝着他看过去。


    烛火在她的眼底漾开暖光。


    薛从澜走到她身侧,她的指尖划过他衣襟上的红色玉带,往前拽了一下,“是谁灌了你这样多的酒?”


    “是阿兄,还是沈将军?”


    “都不是。”


    祈愿疑惑地看向他,然后薛从澜说:“是我自己。”


    “你自己?”


    说完,薛从澜坐在祈愿一旁的喜凳上,将脸凑到祈愿的脖颈处,抱住她,感受着她的体温,“这次,我的阿愿是真的嫁给我了。”


    祈愿笑了声,掐了他一把:“难道还能假的嫁给你不成?”


    薛从澜摇了摇头,说:“没有。”


    他仰起头亲她,在喜凳上,没一会儿,又将她抱上了她喜床,将她身上的嫁衣剥除了个干净。


    低头,从上至下的吻她。


    他说,他想问她一辈子。


    祈愿应了声好,身下的鸳鸯交颈喜帕,被揉的皱皱巴巴。


    好雨时节,窗外落下一阵雨。


    洗刷过细竹,竹叶的影子落在窗上,摇摇晃晃。


    薛从澜的手指穿过祈愿的手指的缝隙,十指相扣。


    他想,此生往后,都是这样的好时节。


    他们的好时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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