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第 81 章 手被捆上的的那一刻……


    手被捆上的的那一刻阮北彻底慌了, 见面到现在瞿邵寒连他的一根毛都没伤着过,被逼急了会做出什么他真不知道,现在都把他捆起来了, 肯定要挨收拾。


    “我警告你别乱来,赶紧把我松开!”


    “别想了,今晚就这么睡,明天我就找人看着你,哪儿也别想去。”


    “你大爷的, 我不就是想出去找个工作吗, 这么普通的事情你到底哪儿不满意!”


    “全都不满意, 你想离开我身边就是不行。”


    “我没说要离开你!这根本就是你的控制欲作祟, 你只是觉得我出去不受你控制而已!”


    瞿邵寒控制他的动作一僵, 对, 没有,他就是不想让阮北脱离他的控制, 那又怎么样。


    他脸上的表情稍微缓和,尽量冷静的跟阮北说话:“我说过了,我想让你眼里心里全都是我,可你总想着别的事情, 总拿别的事情来惹我生气,工作就那么重要?重要到你这么跟我吵?”


    阮北被摔在床上, 手被捆着动不了, 没好气的骂他:“是我想跟你吵?我都做好准备跟你好好说话了,是你什么都不听就让我辞掉, 还把我的东西撕了,我生气是你根本尊重我!!”


    他想到以前,那个事事都问他的瞿邵寒, 怎么就变成现在这样了。


    随后看着自己已经被绑红了的手,终于忍不住委屈的哭出声。


    这些年他被精心呵护惯了,哪儿受得了这种委屈,这种被捆起来收拾的情况他还只在小时候经历过,虽然瞿邵寒没打,但是在他眼里没区别。


    阮北趴在被子上哭的撕心裂肺,瞿邵寒心疼的伸手去触碰被他愤怒的躲开,他知道今天做的事情对他的伤害有多大,可是他只能这样。


    晚上瞿邵寒从背后搂着他,手上的皮带换了更柔软的材质,没有一点要放开他的样子。


    阮北哭累的就闭着眼小声抽泣,身后的人明明依旧紧贴着他,却没有以往的安全感。


    这一晚他睡的不安稳,常常一下子惊醒感受到手腕上的疼痛又默默流泪,直到接近黎明才稳定的闭上了眼。


    瞿邵寒同样一晚上没睡,怀里人的所有小动作他都知道,阮北身上的那些痛苦都是被他赋予的,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假装不知道,现在他对阮北的任何触碰都变成了一种伤害。


    早上他给阮北解了绳子,看着上面挣扎磨出来的一片红,刺的心疼。


    抹了消炎止痛的药,轻手轻脚的把他蜷缩了一晚的身体舒展开。


    阮北肿着眼从床上清醒过来,手腕上冰冰凉凉的,没有痛感,偌大的房子安静的掉根针都能听到,昨天晚上痛哭的那一场,除了他自己难受好像什么也没有改变。


    通往阳台的门窗被彻底锁了起来,大门口安排了两个人站岗一样的看着他。


    以前让人跟着就能出去,现在他连踏出这个院子都难。


    公司那边他不知道会是什么情况,也没脸联系许教师问。


    情绪一连低落了好几天,瞿邵寒跟他说话也只是简单的回答,不吵也不闹,表面看上去真的很听话的样子,实际上他是真的没办法了,反正他说的再多都没用。


    两个朋友都被请过来开导过他,说了什么东西他听得不真实,没往心里去,该怎么还是怎么样,白天起来在地下室一待就是一天,看着他生态缸里样的一群动植物发呆。


    每天送过来的饭也没胃口,心里堵得慌,喉咙里咽不下去。


    他身上本来就没几两肉,不吃饭之后身上瘦的更厉害,瞿邵寒看着却什么都做不了,阮北现在不跟他说话,不跟他交流,他说的话永远都是‘嗯’着回应,甚至没有提出过出去的要求,每天就好好等在房子里。


    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吗,为什么看到这一切他还是这么难受。


    阮北不抵触跟他接触,要搂要抱都随便,真变成了曾经提到过的玩偶。


    “宝宝?你跟我说说话好不好?”


    阮北垂眸,眼睛里一点亮光都没有:“说什么?我不知道你在外面的事情,家里也没有特殊的,你自己都知道。”


    所以他能说些什么呢,他连个能开口的话题都没有。


    瞿邵寒的掌心摸着他消瘦下去的身体,随便碰到哪儿都是硬硬的骨头,他承认,自己后悔了,他不该用那么强硬的手段对待阮北,明知道眼前的人脆弱的跟朵花一样,自己当初为什么要那么做!


    “明天我把人撤了,你在家附近逛逛?有什么想去的地方我陪你。”


    阮北淡淡的朝窗户外面看了一眼,环湖公园吗?里面都是退休下棋的老大爷,要么就是在湖边上钓鱼的,他去那儿能干什么?唯一宣泄的方法就是跳湖。


    “不去,你忙你的事情吧。”


    阮北这个样子瞿邵寒根本不敢把人单独留在家里,接下来连续三四天都陪着他,之前阮北想去的地方他都记得,安排好了行程专门陪他放松心情。


    效果是有,但这种方法治标不治本,在外面的时候好好地,一到回家的点就又回到从前的状态。


    这不是阮北故意的,他一想到又要待在那个空荡荡的房子里就难受,不管是生理上还是心理上,瞿邵寒又不可能天天陪着他。


    晚上两个人相互依靠着都睡不着。


    阮北近段时间失眠,焦虑,也不跟外界联系,因为知道干什么都没用,自己被困在这儿谁也救不了,除非瞿邵寒改主意。


    瞿邵寒知道他没睡,抱着的手臂紧了紧,亲了亲他的额头问是不是难受,“怎么还不睡?”


    他沉默了好久才有所反应,回答道:“还好…我睡不着。”


    回答的是‘还好’不是‘不难受’。


    “明天你去给我拿点安眠药吧,失眠好几天了,我头疼…关节也疼。”


    瞿邵寒听着他用那么平淡的语气诉说身上的疼痛,心被紧紧抓着,疼的喘不上气。


    他明明应该跟自己吵,应该指责为什么照顾好他,现在却只是安静的说自己身上疼…


    开口的时候不管再怎么克制说话的声音还是颤抖的:“宝宝,我带你去医院,我们去医院看看?”


    阮北:“……嗯,都随你了。”


    第二天一早阮北被他伺候着穿好衣服,以最快的时间去了晏城最好的中心医院,挂的是心理科。


    这次轮到阮北抗拒了,站在门口不愿意进去。


    “就几分钟,有我陪着你。”


    阮北在里面一共待了不到十分钟,他想尽快离开,因此极度配合医生的询问,几乎问什么。


    他的失眠、易惊醒是瞿邵寒知道的,除了食欲不振和恶心,最近开始有点气短的症状,阮北一直以为是自己没休息好,身上也觉得累,所以有时候在一个地方一待就是一天。


    出结果的时候,医生让他出去回避,外面的长椅上坐满了人,他没地方可去,又不想干站着,索性在楼道里闲逛,到处看看。


    瞿邵寒那边得到的结果是中度焦虑,问最近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导致病人压力比较大。


    “我看他沟通方面没问题,很少有回避行为,就是反应方面没正常人快,他是听力有问题吗?戴着助听器?”


    “是,跟这么有关系吗?”


    “没有,我刚才怀疑他反应不过来是心理问题,这么看也可能是外在原因,人压力太大也会导致慢性听力下降,他本身有这个症状这方面你要多注意点。”


    瞿邵寒听完如遭雷击,身体麻木的快不能动弹。


    他反应慢根本不是什么外在原因,阮北明明另一只耳朵是好的,这么多年从来没出过问题,他努力回忆近几天阮北所有的表现,听他说话的时候总是要等很久才能给出答复,打电话不接也是说自己没听到,他一直以为是阮北还在生他的气不想接他的电话,没想到是这样的!


    瞿邵寒飞快的起身去外面找人,一眼就在人群中锁定了阮北的位置,他站在科普栏那里低头翻找着什么,没注意他的靠近。


    瞿邵寒一步步靠近,也不断试探着喊他的名字,跟阮北在同一个位置的人都有所反应朝他这边看,他的宝贝却迟迟没有反应,每靠近一步都是证明他的听力问题降低了多少。


    直到距离阮北身边只剩五六米的时候他才有了反应,朝他这边看过来。


    “你怎么了?”他看见瞿邵寒红着眼,看向自己的眼神那么复杂。


    “我不会得绝症了吧,怎么这么看我?”


    “没有…你没事,是我不好,是我没好好对你…”


    阮北不明所以的被抱住,身上趴着的人居然有了哭腔,这是瞿邵寒第一次在他面表现的如此脆弱。


    他抬起手想安慰的拍拍他的背,却看见自己的手指在不自觉的颤抖,握了握拳头,再张开,没好……反复试了很多次后他才把手放下,认清了现实,自己肯定是哪儿出问题,不然瞿邵寒不会这样。


    “医生跟你说什么了?”


    瞿邵寒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他不说,阮北也不强迫,问题出在自己身上早晚会知道。


    回去后阮北在院子里照顾他的小花,瞿邵寒把自己关在书房里,整整抽了一盒才把自己放出去,也只给自己这点考虑的时间。


    阮北刚把一株死掉的花连根刨出来,瞿邵寒接过去丢掉,他把手上沾的土拍干净用自己的衣服给他擦。


    头上瞿邵寒的省声音突然传来:“你当初选的那个公司,我重新发了邮件,也找人问了,你还想去的话……随时都可以。”


    阮北瞪着眼睛不敢相信,宁可觉得是他听错了也不敢相信瞿邵寒会同意。


    “怎么了?你不想了?”瞿邵寒见他没点头开始慌了。


    “那你想要什么?我都答应,什么都可以,只要…只要我们两个在一起,你想去外地还是再远的地方,我都答应。”


    他现在怕的是阮北什么都不想要了,把人逼到绝路上,他就是最大的刽子手。


    亲手养大的爱人正在因为他的原因变得枯萎,这让瞿邵寒怎么接受!


    第82章 第 82 章 你每次都喜欢亲这儿,就……


    “你真的肯让我出去了?”


    瞿邵寒表情复杂的‘嗯’了一声, 虽然不愿意,但他必须这么做,必须要做出改变。


    “你想去可以, 不能着急,把身体养好才能去。”


    阮北抱着他狂亲,连连说‘知道’。


    “你怎么突然改主意了?我的检查结果不会真的有问题吧。”


    瞿邵寒吐出一口气,说没有,“医生说你太瘦了, 再这样下去身体健康没保障, 让我不要给你太大压力, 这段时间……是我行事太偏激了, 让你受苦了。”


    想到自己吃不进去饭, 阮北诉苦道:“你知道就好。”


    当天晚上他抱着手机跟朋友嘚瑟了个遍, 仿佛被放出去是件天大的喜事一样。


    瞿邵寒见他这样,一颗紧张的心终于松了一口气。


    心情上调节容易, 身体上好的可没那么快,潜意识里还没有接受他解脱的事实,也可能是对瞿邵寒做出的决定没那么相信,他得确认自己是真的能出去了。


    瞿邵寒嘴里的养身体说的容易, 那不只是把体重升上去就够的,身心健康两手抓, 心理评估不及格也不行。


    康复过程一切以他的感受为主, 没人能强迫他多吃两口饭,他自己也不行。


    每次只要发现他咀嚼的速度慢下来, 手上就不喂了,再吃下去他要反胃了,自己多塞一口两分钟之内没咽下去都要被强迫吐出来。


    “跟你说过多少次了, 吃不下去别硬吃。”


    医生建议他少食多餐,他的多餐也就是拿水果蔬菜溜溜缝而已。


    葛齐不知道他最近的情况,见过两人吵架的样子还以为他吃不了亏,就没着急赶过来看他,一直在外忙工作。


    孙杰一个大闲人知道后火急火燎的过来见他,他也以为没多严重,结果进门见面人瘦了一大圈,立马就火了。


    “你怎么搞的?不对!他怎么回事?!对你干了什么,妈的领完证就敢虐待你了?”


    阮北连连摆手,“没有没有,没虐待我。”


    “那你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瞿邵寒把他关起来差点把人整抑郁呗。


    这么一想阮北眼神飘忽,心虚的不敢说了。


    “就是吵了一架,我心情不好导致的,现在他跟我认错了,态度很诚恳。”


    孙杰知道房间里有监控,他说的话能一字不落的被瞿邵寒听了去,但他就是骂给瞿邵寒听的:“认错又怎么样?认错你能变成原来的样子?”


    “以前你俩吵架也没见你这样,少跟我说是小事,他肯定做了你接受不了的决定,吼你了?”


    阮北不敢透露自己差点得了心理疾病,只能捡着细枝末节去说,好不容易揪出一个赶紧点头:“对对对,对我可凶了。”


    “良心狗肺,知人知面不知心啊,你看吧,领完证就变脸,我骂他当初你还护着,过不了就离,房子车子都是你的!”


    要钱可以,离婚这话可不经说。


    “没到那个地步,老一辈不总说过日子难免有磕磕碰碰的,不至于到离婚的地步。”这一点他是真的没想过,他从结了就没打算离。


    “回头我肯定敲他两笔钱花花。”


    “光要钱有什么用,那么大个公司,让他分你点股份。”


    他这么一提,阮北想起来还有这事儿:“有的有的,他之前让我签过一份东西,好像就是关于这方面的,都在楼上保险柜里放着呢。”


    后半辈子生活有了保障,孙杰难看的脸色这才缓和。


    随后捏着他的小身边,实在觉得这么下去不行,“我家金沙湾那边新开了家餐厅,要不带你去尝尝?”


    出去倒是可以,但是吃东西就不必了,他现在胃里的东西还没消化呢,堵的怪难受的。


    “去试试呗,万一合你的口味,别说跑半个城了,跨省也让你男人给你买。”


    孙杰带他出去也不只为了吃饭,总会想办法带他去别的地方玩一圈。


    就在阮北还好奇这次要去哪儿的时候,直接被送到了一家还没装修的店铺里面。


    见他拿钥匙直接开了门,阮北惊讶问道:“你要开店啊?打算做什么?”


    “这么聪明?要不你帮我看看赚不赚钱?”


    “我都不知道你要用他来做什么,怎么看。”


    孙杰二话不说,撩起袖子就给他看。


    阮北以为他要脱衣服,吓的赶紧闭眼,笑话,他跟瞿邵寒吵架归吵架,结了婚该有的底线必须守住。


    “你这是干什么呀,我是有家室的人!”


    “去你丫的,我是让你看胳膊上的纹身。”


    “啊?哦。你打算干这个啊,家里没揍你?”


    孙杰胳膊上的图案不算大,半个掌心的大小,形状是只简化飞翔的鸟。


    看上去应该刚纹上不久,周围的皮肤还是红的,看着就疼。


    “他们想揍没揍成,刚开始他们以为是我要给自己纹,气的我爷要拿扫把抽我,好几天没睡着觉,后面我说退一步干这个是给别人纹,不往我自己身上整,两个一对比他肯定能接受。”


    欧呦,书没白读,都学会让人折中的道理了。


    店铺一共两层,上面二楼只有下面的一半,不过也够用了。


    “买仪器设备要不少钱呢,你能行吗?要不我……”他那儿应该还有点现金,刷卡当然也可以,就跟瞿邵寒说投资个项目呗,赔了也不会说他。


    孙杰大手一挥说不用:“我把我爸妈说服了,他们给钱,觉得我只要好好干,创业往外扔钱就扔点吧,总比整天游手好闲闯祸强。”


    而且这几年大学他是真没惹事,算是给的一份小奖励。


    “你自己学手艺了?刚开始请师傅应该不便宜吧。”


    孙杰说学了,早就有这个打算,他从大二开始就往外跑学手艺,这几年也不是他没惹事,是没时间惹事。


    他找的那个师傅人特别严,但也是有真东西的,天天晚上回去都快接近宿舍关门,第二天天不亮又逃课出去,“那滋味简直了,我那才半年的时间就受不了,真不知道你老公当初是怎么坚持下来的,骂归骂,但我是真佩服他,上次去你家,他能带着你从那么个穷地方走出来,刀枪没少挨吧。”


    阮北一味的点头,瞿邵寒很少跟他说外面的事情,不过就他亲眼看到的伤也不少了。


    工作最忙那段时间他一天都不知道能不能睡上五个小时,随身携带的办公包里放了几瓶药,他有次碰倒了药瓶摔出来,上面的字全是德文的,瞿邵寒觉得他看不懂,没有把包装撕掉,他自己偷摸拍了照放回去,饭桌上问的时候他居然撒谎说是维生素,补身体用的。


    真有那么大好处,瞿邵寒早就先用到他身上了。


    后头在网上一查,翻译出来是治疗头疼的特效药,不是严重到一定程度不会这么个吃法。


    阮北想跟他闹都有顾虑,怕他那么忙还要处理自己的情绪,什么都不说又心疼他的身体。


    脑子里两个小人打架,最后是在没办法自己锁房间里哭了。


    他以为楼下的监控收音没那么好,结果还是被知道了。


    没等他哭完,人就慌张的赶了回来。


    瞿邵寒鞋都没脱,上楼赶紧又亲又抱的哄,问他被谁招惹了。


    他当时是怎么回复的?


    “我不想当鳏夫!你生病了都不告诉我,我也不敢问,给你添麻烦又要熬夜去解决,呜……”


    他哭的直抽气,眼泪擦都擦不完。


    最后是瞿邵寒说他已经把药停了,就吃了三五天,没那么严重了才肯罢休。


    “现在作息正常了,我平时也能看着他。”


    孙杰:“你俩现在是好了,有钱有事业有爱情,多让人羡慕。”


    阮北被说的不好意思的笑,在他那个半装修的点了坐了一会儿,先提前打听了以后技术好了能不能给他纹一个。


    “哎呦,胆子真大了,不得了了啊小北同志,给你办这个事你老公知道不得拆了我的小店。”


    “不会不会,我保你,到底行不行?行不行啊?”


    孙杰不肯点头,结果被追着问了好几天,也算是见识到了他黏人的本事。


    最后他没办法,直接给瞿邵寒告了状。


    阮北被怎么收拾的他不知道,反正好几天没来消息,一周后发消息说他是叛徒!!


    瞿邵寒不知道他敢有这种想法,床上好一顿收拾才把嘴撬开。


    阮北在身下哭着说不行了,再这样下去会死的。


    “知道难受了?那你知不知道纹那个东西比这还疼?想没想过过敏怎么办?跟我说说,为什么想去做那个?”


    阮北用最后一点力气亲了亲他的嘴,手摸在后背上,指尖能触碰到的位置刚好有道疤。


    这些年他身上大大小小的疤痕基本上去除的差不多,只有背后这个,伤的最深,摸起来有一块凸起。


    “这里好不了了,你每次都喜欢亲这儿,就是在乎。”


    第83章 第 83 章 “……我不想让你有小孩……


    “在意什么?”


    阮北立刻踹了他一脚, “你说在意什么,谁愿意身上有个疤,你不在意怎么老摸那块?”


    瞿邵寒捏着他的脚, 从下到小腿挨个摸了个遍,之前留着白线的疤痕已经全部消失,重新恢复了光滑,确实就剩肩膀上那一个。


    “我不是在意他丑……”


    “那你老亲那块做什么?”


    他看见那块容易把那件事情想起来,心里难受的厉害, 下意识容易多去碰。


    “你身上那儿有我没亲过的地方, 不只有这儿, 别想了, 我怎么可能会嫌弃你这个?胳膊上的不比你的丑?你嫌弃?”


    阮北眯着眼看, 故意说嫌弃。


    “我想盖盖嘛, 图案又不大,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说不行就是不行, 这事儿没得商量。”伤害他身体的事情都没有商量的余地,肯让他出去工作也是因为对他健康有害才作出的让步。


    “身上有那种东西像什么样子?你不是要去当科学家?到时候别人看见你身上有纹身你怎么解释?”


    虽然他提倡不能以貌取人,但是这个年代就是自然的认为有纹身的不是正经人,更何况他的职位有一定的特殊性。


    瞿邵寒不是在乎这些的, 他是真担心往身上打染料会出问题,更何况阮北本来就要有过过敏史, 再出事他这颗心真承担不起。


    阮北这头好不容易被他劝下, 结果他去公司报道的时间快到了,从毕业开始, 兜了这么大个圈子,真正工作的时候都是已经是半年后了。


    进公司之前瞿邵寒对他千叮咛万嘱咐,有什么不顺心的别忍着, 大不了不干了,他重新给找公司。


    阮北坐在车里听了半个小时瞿邵寒给他订的‘家庭版’工作指南,快迟到了才被放出去。


    “中午我来接你,按时下班听到没!”


    “知道了知道了,我肯定好好等你。”


    阮北工作的同事有一半是外国人,刚去那儿沟通稍微有点问题,他学校里考试用的英语和说话用的可不一样,多亏了这些年听瞿邵寒开外国会议,长进不是一星半点,适应了一个星期他待的别提多自在了。


    大概是有他老师引荐的原因,公司领导挺照顾她的,知道他这种类型的人只适合心无旁骛的做科研,至于人情世故方面,一点不用他插手。


    他们科研组的组长是个中国人,同样也是名牌大学毕业的,刚开始那几天都是组长带他,空闲时间一聊才发现两个人是校友,阮北开玩笑是不是学校里有能耐的都被许教授挖过来了。


    “他本来是推荐我进国企的,但我家里困难,说实话,我是为了钱来的这儿。”


    一段时间相处下来,现来他挺喜欢这个小学弟的,看的出来心思是真的单纯,至于能力方面……许教授破格推举过来的人都不简单,敢直接在会议桌上说前辈的错误,说连最基础的实验过程都有差错,能做的出效果才怪。


    这么打人脸麻烦总会有,被人随便找了借口扣了半个月工资居然一点也不在乎。


    阮北说他当时不是不在乎,“他跟我说的时候那是我饭点了,没工夫跟他掰扯,我老公定点来接我吃饭,晚下去一分钟都要说我。”


    比起跟人吵架,瞿邵寒那边才是重点!


    组长问他三四千的工资就这么不要了,不觉得亏?


    “亏啊,谁乐意被扣钱……”但是瞿邵寒不让他吵架,没必要跟这种人生气,三千块而已,一件便宜衣服的价格。


    瞿邵寒:“你不开心,我把钱不补你?”


    “那不一样,你的是你的,我自己赚的是自己赚的。”本来还想着领完工资,他能拿自己的钱给瞿邵寒买件礼物,现在好了,预算都要减半。


    阮北看着他组长探究的眼神,一摆手:“算了,不跟他计较,这么点钱没了就没了吧。”


    他组长看在眼里,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最后吧钱给他要回来了,甚至多了一千块钱的奖金。


    阮北当机把奖金拿出来一半给出去,表示感谢,“就当是谢谢你帮忙,算请你吃饭的钱,我没没时间,这些你就收下吧。”


    一个缺钱一个没时间,组长也不跟他绕弯子,很爽快的答应了,这性格阮北是真喜欢,之后只要是出了人情世故上的问题就找他这个组上帮忙,给他钱也比亏在小气的领导手里强。


    阮北公司食堂的饭菜是免费的,但是味道……一言难尽,中外口味是无法调和的,所以瞿邵寒天天来接他吃饭也乐得自在。


    饭菜都是做好了再送去瞿邵寒公司,厨师是新找的,大酒楼退休下来主厨,每天变着花样给阮北做菜。


    里面不乏有药膳的影子,不过比瞿邵寒做的好多了,只要好吃,他就能吃的下去,脸上肉眼可见的变的圆润,瞿邵寒看了也开心。


    平淡的日子没过几天,阮北的工作忙了起来,单位一堆的实验数据等着他处理,当初答应瞿邵寒的按时下班很难能做到了。


    做实验的都这样,每个正点,他能保证抱着饭盒定时把饭吃了就算好。


    瞿邵寒每次只要晚半个钟头接他下班就黑脸,不过那对阮北来说都是小问题,回家哄哄就好了。


    最近让他苦恼的是许久没有动静的班级群里突然来了消息,关于宋明康的,消息不是他本人发出的,更像是他妈的动作。


    上面说他儿子快不行了,希望大家有时间的话能去医院见见……


    消息一经发出,在群里像炸开的一样,七嘴八舌商量着总归要去看看,同学一场,人都快死了,还有什么恩怨。


    阮北把手机丢给了瞿邵寒,问他的意见。


    “我觉得她就是发给我看的,宋明康一共在学校待了几天啊,跟他接触过的人估计只有我了,哪有什么情谊不情谊的,我如果去见了,指不定要怎么说我害死他儿子呢。”


    瞿邵寒看了一眼消息,把手机调成了静音:“那就不去,没什么好见的。”


    说不见阮北又犹豫了,可他人都要死了,真的要这么狠心?


    “我不管,要去也是你陪我去,那是你妈,有问题你挡着。”


    瞿邵寒只回了一句:“我没认。”


    他对庄琳本来没感情,不来招惹阮北的话,说不定能看在那层血缘关系上在医院找找关系帮帮忙,可自从她把阮北烫伤,想起来只剩厌恶。


    没留疤那是幸运,万一留了,当初知道庄琳把宋明康送到阮北身边另有图谋的时候,就会动手让他们永远消失。


    看望的时间定在了周六中午,宋明康半年前转院到了晏城,也是稀奇,居然没试图联系过他们,安安静静一点风声都没有,真的就是专门来看病的。


    这次带着瞿邵寒去看望,是他嘴里的男朋友第一次在众人面前亮相,有人认出来瞿邵寒是做什么的,惊讶的不敢相信。


    外贸这几年闹的火热,瞿邵寒出的风头不少,真真实实上过几次报纸,名声比之前更大,过段时间估计要搬公司了。


    这消息刘轩很久就跟他提过,后面一直拖着,不问他也知道,不搬是为了他,现在两个人离得多近啊,上下班能一起,等换了地方两个人隔着半个小时的路程,别说一起吃饭了,见面都难。


    病房里宋明康看上去真的不太行了,人瘦脱了相,带着氧气机说句话都困难。


    有人能看他还是高兴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


    房间里不适合有太多人,阮北是最后一个进去的,身后跟着瞿邵寒像个保镖一样护着。


    庄琳脸上挂着泪,一看见是他,眼神里生出怨恨,站起来一步步向他靠近。


    瞿邵寒挡在中间,把人隔开在半米开外。


    庄琳透过瞿邵寒死死盯着他道:“你真狠,什么退路都不留给我!”


    “我早就说过了,你想从瞿邵寒这里得到任何东西都没门!”


    她转头看向自己的‘大儿子’,眼神复杂:“你知道他在背后都做了什么吗?还真是为你着想,我连想通过法院找你的资格都没有!他把我们之间所有的关系断的一干二净,你知不知道?他就是想独占着你,那么自私的一个人你真的认清楚了吗?!”


    瞿邵寒听完他的话突然笑了,“他想独占我?我巴不得这样。”


    他跟宋明康实在没什么好聊的,一个眼神上的对视就够了,不相干的两个人谁也不欠谁的,来送他一程可以了。


    出医院的路上庄琳嘴就没停过,骂阮北怎么糟践他儿子,怎么狐狸精的做法,最后被宋明康机器的报警声喊了回去。


    谁让她嘴上不留德。


    车上瞿邵寒把阮北抱到腿上问他都干了什么:“跟我说说?都干了什么?”


    “没干什么,上次在老家的时候帮你处理了一下户口问题,我害怕她以后拿你亲生父母的关系让你付赡养费,万一打官司威胁你怎么办!就这点,谁知她真去打听了,这说明什么?说明真想这么干!”


    插手他的事情还做的这么绝,阮北有点心虚,特别是庄琳说他自私。


    算是说到点子上了,他就是自私,他一无所有也不想染瞿邵寒有其他人,就他们两个绑来一起才高兴。


    “现在你知道了,我就是个自私的人,有什么看法?”


    瞿邵寒笑着说没看法:“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再说说还有什么自私的想法?我一定做到。”


    阮北:“……我不想让你有小孩算吗?”


    “你生得了?”


    第84章 第 84 章 “我有没有那种功能……


    “我有没有那种功能你不知道?”


    阮北支支吾吾的说:“就是觉得咱俩这样铁定是没那方面的机会了, 万一你想留个后。”


    完蛋,瞿邵寒眼里都快喷火了。


    “我,我不是让你去找别的女人的意思!就是……能过继啊、领养之类的, 我也有点接受不了。”


    瞿邵寒脸色稍有缓和:“我从来没有过这方面的想法。”


    这样想来他确实没提过,之前‘结婚生子’一类的词还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


    “那你这么大的家产,死了就全扔了啊。”


    “赚给你花的,所以你最好把自己的消费提上去,在那之前能败光最好。”


    再说他养什么小孩, 养这一个老婆就够了, 他的耐心就那么点, 全给了眼前这个, 其他人一点分不到。


    “以后脑子里少想这行东西。”没头没脑, 他猜都猜不到。


    阮北本来也没多想, 这不是被他妈刺激的,仔细一想良心上有点过意不去, 不过既然瞿邵寒也没这个想法,他就不用有后顾之忧了。


    年底之前阮北手里攒了一笔钱,完完全全是他自己的,瞿邵寒拐弯抹角的打听过他的工资, 怕他自己在外面乱买东西,他再三说了没买, 是要攒起来买礼物用的, 为了表忠心,把钱提出来之后, 阮北把工资卡上交了。


    “我全部身家都在这儿了,我的钱归你管了可以吧。”


    瞿邵寒盯着那张卡犹豫很久,明摆着想收又不敢收。


    “你装啥呀,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早就想要。”


    因为有前车之鉴,瞿邵寒不敢说而已,害怕阮北又说他管的严。


    最后还是收下了,阮北那张普通的工资卡被放在钱包最里面,是钱最少的一张,但是比他手里那些黑卡什么都的金贵。


    这可是阮北完完全全把自己的一切都交到他手里了。


    年前阮北赶着时间把实验数据处理完,就是为了能按时按点的放假,他组长现在升了官,已经比当初扣他工资的那个小领导还厉害,知道他家里的情况,看了一眼没什么大问题就把人放了。


    说实话他组长现在的职位不用插手下面人的事情,但是阮北这个人他想攥在手里,主要是真能干事情,又不图权和利,简直是全世界最好的员工,至于成果上,阮北想要的只是出名而已,这些都是他能给到的。


    两个人心知肚明,算是利益捆绑了。


    小年夜那天,阮北拉着孙杰陪他去商场挑礼物,孙杰也顺便去看看那里有没有好点的设备,说他新买的设备驱动马达老坏。


    他那个小店进展是真快,这才多久,不仅装修弄完了,师傅都上岗开始试营业了。


    “跟我透露点,赚多少钱了?”


    “赚个屁,本还没回来呢。”


    阮北安慰他那只是时间问题,那天他路过看了一眼,顾客都需要提前预约了。


    “还是羡慕你这种拿死工资的,少是少点,多稳当。”


    “那咱俩换换?”


    “可别,我大脑会过载的。”


    在商场里他想用一两万买个像样点的礼物不算难,就是这个价格和瞿邵寒平时身上穿戴的东西想必不在一个价位上,还有不知道该挑什么。


    “你都不知道,他现在出席的大场合多了,可舍得往自己身上花钱,前两天飞国外不知道是个什么场合,光身上挂着的胸针都要上百万。”


    孙杰问:“他没给你带一份?”


    阮北:“……带了,连他那个全都是我的了。”


    本来是一对情侣款,瞿邵寒直接订制了两个男款,统统进了他的橱窗。


    “哎呀不说这些,你赶紧给我挑挑,我该选个什么东西。”


    孙杰漫不经心随手拿了条皮带:“呐,就这个吧,是个品牌,而且只要两万,还是全金全钻皮带头,够奢华了。”


    阮北夺过来恨不得拿这玩意抽他,上次瞿邵寒绑他都绑出心理阴影了,就算要买也是买最便宜的,最好用点力气就能断才好,买这种他是活腻了。


    最后选了支万宝龙钢笔的联名款,他的小金库还能省点。


    逛了两个多小时,孙杰跟一家专门做器材生意的填了订货单,他偷偷瞄了一眼,一台进口设备的价格真不低,还说不赚钱,不赚钱他能舍得往里面砸这么多进去?


    年底的时候葛齐终于把他爸妈接了过来,按理说两个人玩了这么多年,他应该去看看,但是阮北跟他爸妈是真的不熟,两代人年龄代沟也大,又是个嘴上不会说话的。


    葛齐自然知道这些,直接说不用来,那边他去说就行,最后阮北礼到人不到,谁也没说什么。


    他跟瞿邵寒现在不用回来家,日子过的清静,平时小打小闹更像一种情趣,只会促进感情。


    直到两年后阮北的科研有了成果,论文一篇接一篇的发,在圈内算是小有名气,他也没想要多大名气,站瞿邵寒身边的时候别让人觉得是个没分量的就行。


    不过与此对应的是要时不时被外派学习一段时间,那可不是几天的问题,起步就是三个月。


    瞿邵寒自然不乐意,还三个月,他顶多能接受三天。


    阮北一咬牙答应下来:“三天就三天。”


    不就是见面吗,他就不信挤不出时间。


    他答应下俩每隔三天就赶回来跟瞿邵寒见面,一定不会迟到。


    瞿邵寒不肯,本来在国外学习就辛苦,来回飞更是,“你在国外那么久怎么照顾自己?饭会做?衣服会洗?上次出去你也看到了,大街上偷东西抢劫的一抓一大把,你应付得了?”


    是的,他应付不了,在外面可没人有义务照顾他。


    “那怎么办?公司那边已经拒绝不了了,要不你陪我去,就陪我待几天,等我适应好了你再回来,那边的流程我熟悉后就能飞回来见你了,行不行嘛。”


    阮北再三保证坐飞机不会难受,“我尽量晚上飞回来,刚好十个小时在上面睡觉,睁眼就见到你了。”


    不只是瞿邵寒想他,他也想啊,最长的不见面记录也就一个半月而已,这次是两倍啊。


    瞿邵寒在听他说的时候已经在安排他的行程,电话挂断的那一刻就知道陪他一起这事儿有希望。


    他组长也是第一次见出差还要带家人的,不过人家自费买的头等舱的机票,也说不上什么。


    公司统一订的是商务舱,条件也不错,阮北自己主动放弃还给公司省下一笔钱。


    虽然说是陪他,但瞿邵寒真正待不了几天。


    用了三天的功夫帮他熟悉了周围的环境,住的一套复式公寓是临时租借的,里面生活使用的电器都不全,瞿邵寒去的第一天就里里外外看了个遍,趁他开会的功夫,已经把东西全都买回来测试好,小到电器转换头都有。


    阮北的房间在楼上,同事又都是他他的感情状况,在自己房间里也不将就那么多了,直接抱着瞿邵寒亲起来。


    “你这样可怎么让我离得开你啊。”


    “离不开你还非要来。”


    “哎呀我能赚钱啊,虽然不多,但是万一你生意赔了,我给你兜底啊。”


    瞿邵寒抱着他很认真的说:“不会赔,我不会再让你过以前的日子。”


    阮北把头塞进怀里,说他知道:“你说的话我都信,给你看看我之后的机票都预定好了,你就在家等着我吧。”


    瞿邵寒看着他手机上清一色的预约消息,抬手给他取消了几个。


    “这几天我过来看你,好好休息。”


    “记住!有什么不懂的先让别人帮帮忙,不行就给我点电话 ,别自己上手。”


    阮北认真的就差拿小本子记下来了,他平时开会都没这么认真。


    三天后瞿邵寒要离开,他在机场差点没憋住要掉眼泪,被公司一个电话喊回去学习扰了兴致。


    这样也好,忙的投身在工作中伤心的情绪就少了。


    阮北的自理能力就像个大点的小孩,有大人在身边就什么也不会,身边没人了自己就坚强了。


    他渐渐也学回来瞿邵寒压缩时间那一套,把事情全都集中在前几天,忙的一天吃饭的功夫都没有,要不是瞿邵寒天天打电话盯着,他能一天只吃一顿。


    说过的三天回去一次他真的做到了,天刚亮下了飞机就能看见瞿邵寒的身影,腻歪一天又得飞回去,那三个月的时间尽管瞿邵寒已经尽力飞到他那边,阮北还是肉眼可见消瘦不少。


    学习结束的时候阮北带着满脑子只是回国,扑在瞿邵寒身上大喊再也不会同意去国外了,太累了。


    去的时候带了两箱的衣服,回来基本上丢的差不多了,他的衣服都是瞿邵寒给洗,自己早忘了那些能机洗那些不能,日子过到一般,衣服也洗坏了一半。


    瞿邵寒嘱咐坏了就直接丢掉,买新的穿。


    他哪有那个时间啊,出门逛街坚持成了妄想。


    在外面学习的人哪有不辛苦的,这些天下来,他组长真真实实是感受到了阮北平时的生活被照顾的多么无微不至,异地还能按照他的尺寸把衣服送过去,别说在国内两个人的相处会是什么样的,不敢想像。


    回国后阮北那点假期全用在粘瞿邵寒身上了,对方巴不得他这样,整天揣怀里带着。


    最后一天假期两人亲热过后,阮北用疲惫的手指把公文包勾了过来,从里面翻出一沓奖金放在床头上。


    “给你的。”


    瞿邵寒皱着眉,总觉得这样的场景怎么那么不舒服,他们不是正经夫夫吗,怎么像不正当关系一样,出完力然后给钱?


    “我这次的奖金全在这儿了,你拿着花!”阮北说的豪横,怎么着也是好几万了,怎么不能装一把。


    日子一天天过去,大家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二十八岁生日一过,阮面对衰老的焦虑更严重。


    不为其他,都是因为床上那点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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