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第91章姻缘错
回家刚休息一天,宋玖玖家又被估分
的考生包围。拿着各自记忆里的答案，他们都期待宋玖玖和封哲能给出正确答案，并帮他们选学校。估分、选学校很重要，因为报专业、报学校,都要在开分前进行。
没有对自己和整体考生的认知,很容易保守或者冒进。没人想高分报差的学校。更没有人想分数够,却因为报的太高，没被录取。
“宋知青,你说各校的录取线应该是多少？我如果考三百分,能去一本吗？”
“我这里预计只有二百多分，是不是连专科都考不上？”
“我只想去北市。你说我不管多少分,所有志愿全填北市的大学，是不是可行？”
“可以，但你不能填同一个学校。由高到低，你得有个空间。”
“那我一百分全报清华可以吧？”
“哈哈,可以,可以,重在参与嘛。”
……
紧张又欢乐,大家都还算心态好。考的好的和考的差的心态尤其好。最最忐忑的，是中不溜秋,稍微报考失误，就天差地别的。他们最希望宋玖玖能给他们参考意料。
宋玖玖把历年分数线表格发给大家。
“仅供参考哈。这毕竟是十年前的数据，现在大家是什么水平,我也说不准。”
仅给出大方向,宋玖玖没大包大揽。
“个人建议，第一志愿适当冒险，最后志愿托底,中间的可以按照分数挑学校。怕竞争大，就不要选热门专业。比如文学系、数学系是文理科热门专业，不是特别有信心的不要冲动。师范类，小语种，经济学，计算机科学等冷门专业可以试试。”
“分数特别危险，又超级想去好学校，可以找哪种新开的专业。就是原来没有，今年新开的。这种都是竞争不大又好就业的。”
“为什么？”
“因为新型行业没经过市场检验，有实力的人不会来。但它能单独开科，肯定是国家有需要。所以别迷信热门专业。别管你知不知道这个专业是干嘛，你去学就得了。反正咱们不追求高大上，只求能上好大学。”
恍然大悟，不少迷茫的考生受益匪浅。
像他们这种没有人脉关系，毕业全靠学校分配的，真的不能哪里热门去哪里。他们竞争力弱，只能哪里缺人去哪里。有了大方向，大家开始了解学校，挑选专业。
这里又需要宋玖玖来科普。
每个学校的硬实力如何，软实力如何，大家了解完心里有谱，就知道怎么报考。斟酌两三遍填完报名表，剩下的时间就是等。
这一等，时间就进入到一九七八年。
今年的元旦很热闹。咸水村杀猪宰鸡，一看就是家家户户都赚到啦。宋玖玖作为大功臣，每家吃好的都要叫她。被请客请怕了，宋玖玖和封哲常住镇上，没回咸水村。
封宗也没回去，他最近上班有瘾。天天盯着废料抓偷铁、偷铝贼，封宗超忙。元旦吃饺子，封宗都没回家。守在仓库，他要保护国家财产。封哲让他差不多就行，他很不乐意。
“怎么能纵容不正之风？你小子抓大放小那套不行。啥都水至清则无鱼，那不乱套了？我就是守仓库的，必须要抓贼。”
风风火火，老头焕发事业第二春。封哲拦不住，只能给他准备暖炉，帮他保暖。
“我想在这边给爷爷买一套房子。”
封哲现在的房子属于农机站。等他和宋玖玖离开这里，这个房子封宗就住不了。虽然封哲如果想要，农机站会给他保留。但看封宗那一心为公的模样，封哲就知道这行不通。
“爷爷住这里名不正言不顺，咱们给他买一个，他才能安安心心的随便住。”
“行，你看着办，我没意见。我这里有人给爷爷说媒，我想问问你怎么办？”
“谁？爷爷知道吗？”
“应该不知道。是胡梦婆婆托张媒婆来问的。胡梦本人乐意，但她要带孩子改嫁。”
胡梦因为吴正的事，名声不坏。虽然她努力把脏水全泼吴正身上，但群众不认。狗咬狗一嘴毛，是大家的普遍看法。胡梦因此被指指点点了很长一段时间。她敢做就无所谓被说。但她的孩子还太小。每天被骂野种，被同学孤立，小孩变的越来越敏感。
“胡梦想找个人护着她们。但和她差不多年纪，有能力帮她的，基本都已经成家。年纪小的看不上她，所以她只能找年纪大的。她的意思是，她愿意照顾爷爷。只要我们对她孩子好，以后爷爷老了，她不会嫌弃。”
宋玖玖不赞同胡梦这样。按照宋玖玖的想法，胡梦可以找份工作，自己立起来。但胡梦说很难。她底子不清白。就算去了厂子，没人护着，大家也会用有色眼镜看她。
胡梦要的不是生存。她靠自己能养家。她想要的，是有尊严的活着。这只靠她自己，要实现会很难。可能十年，二十年，胡梦才能靠时间扭转大家对她的看法。但她等不起。小孩子最关键的成长期，容不得胡梦慢慢来。
挑中封宗，一来封家有实力，能护住她们；二来封宗很老，不需要胡梦搭进去一辈子。牺牲几年时光，换她和孩子有封哲、宋玖玖这样的大靠山，胡梦觉得值。
她来找宋玖玖，有讨人情的意思。当初对付吴正，胡梦出了大力。虽然封哲让黎天找她，给了她一笔钱。但不算。继续保持，胡梦愿意帮封哲和宋玖玖排忧解难。
“我知道她人不错，提出可以帮她找一个更合适的。但胡梦不愿意。她除了要保护儿子，还不想离开婆家。”不离开这里，想要让闲言碎语消失，胡梦只能找靠山。
别的靠山不如封哲和宋玖玖保险，所以胡梦虽然是想嫁给封宗，求的却是宋玖玖和封哲。用婚姻捆绑，是胡梦的手段。除此之外，还有认干亲。但宋玖玖和封哲不好接近，胡梦曲线救国，想到了封宗。
有付出有回报很公平。胡梦不怕伺候老头。她相信宋玖玖和封哲不会让她吃亏。宋玖玖和封哲确实不介意照顾她。但封宗却不会娶一个年轻他很多的小妻子。他和老婆的感情很好。不需要问，封哲就知道他一定会拒绝。
“结亲算了。咱们可以雇她给爷爷当保姆。对外，就说爷爷收她当干女儿。这样她有收入，爷爷有人照顾，很好。”
有了干亲这层关系，宋玖玖和封哲也能照顾林家，算是皆大欢喜。
“以后有适合的，我们还可以置办一份嫁妆，帮胡梦风风光光的嫁出去。”
这个宋玖玖也想到了。但问题是胡梦的婆家不死心。她就是想让胡梦嫁进封家。有了实实在在的名分，以后胡梦有事，才有底气说话。林家担心只是干亲，封家会不重视。
“还要怎么重视？以后咱俩不养着她们，是不是就是不孝顺？”
封哲不是好脾气。林家得寸进尺，只会让他收起同情心，变的冷酷无情。
“这事儿你别管了。明天我去林家。”
林家对封哲的到来并不意外。在找宋玖玖时，他们就知道封哲一定不会不管。
“哎，小封你看看吧，我是真没招了。”
屋子里，疯疯癫癫的林珠，被绑着还在挣扎。口里念念有词，她明显情况不好。旁边的角落，林桥、林月眼神直勾勾，看着也好像是疯了。阳光透过窗帘照到屋里昏暗又压抑，但林家人不敢拉开窗帘。只有在黑暗的环境里
，林珠才能安静一些。
“报了仇，珠珠的情况有所好转，我们就让俩孩子带着她出去走走。谁知梦梦的事影响到他们，把他们都吓到了。哎…不是我们贪得无厌。实在是不付出点实际的，我们不敢求你们照看这三个傻的。”
声音很低，眼泪流干，林家老两口也快疯了。本来女儿疯了，他们就很自责。现在孙子、孙女也这样，他们真的受不住。
胡梦从厨房出来，也超级憔悴。一段时间不见，之前明艳的大美人，好像一下子老了十几岁。“喝茶。”声音沙哑，胡梦瘦了。
“抱歉，家里乱糟糟的。你们挑干净地方坐，我马上收拾。”
“不用，我们一会儿就走。”
看得出来，林家老两口和胡梦都是挺局促。他们不是邋遢鬼。只是林珠几个时不时发疯，让他们没空好好收拾。
清锅冷灶，她们元旦都没吃饺子。愁的吃不下，她们眼底灰蒙蒙，一片绝望。
宋玖玖看着难受，扯了扯封哲的袖子。封哲会意，没有直接回绝。
“先送医院吧。开学给小孩转学校。我先给你单独租个房子，别在住一起了。”
林桥、林月绝对是受环境影响。隔绝他们和林珠的接触，再让他们多接触善意的同龄人，应该能走出来。林珠耽误太久，只能是尽量的控制。林家老两口有话想说。但对着说一不二的封哲，他们识相的憋了回去。
胡梦看看孩子，又看看小姑子，很为难。林珠是因为替她上班才被吴正霍霍。她有责任照顾林珠。“爹妈年纪大了。珠珠靠他们两个不行。我……”
“可以，你留下照顾林珠。你公婆带孩子搬出去。”语气淡淡的，封哲耐心有限。如果胡梦还不愿意，那对不起，封哲不管了。
“行，行，我们马上搬。”
林家老两口怕封哲离开，赶紧答应。
胡梦见状，也不敢再多嘴。
封哲帮他们安顿好，才拒绝婚事。
“我爷爷没有再婚的打算。我能帮你们联系医生，垫付医药费，其他的抱歉。”
胡梦要照顾林珠走不开，雇保姆算了。不放心封宗接触三个疯子，认干亲也算了。
“这是两百块。你们买点好吃的。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等等，桥桥和月月胆小，能不能……”
“算了。你们的孩子，你们自己都不心疼，指望我们两个外人没用。”
这俩小孩会如此，应该和家里人长期的忽视有关。这不是找个靠山能解决的。拉着宋玖玖，封哲狠心离开，不管其他。
第92章 第92章状元
“会不会觉得我不近人情？”
离开医院,封哲跟宋玖玖解释：“林家还有胡梦，都太纵着林珠。因为自责和亏欠，他们会无限包容林珠的疯。在这种情况下，两个孩子得到的照顾,肯定是很有限。”
“小孩子长期得不到正向反馈,心思就会越来越敏感。他们不是突然崩溃的。是日积月累,到了一定程度，才会如此。还有,他们这样,可能是出于本能的模仿。”
小孩子渴望爱，渴望被关注,在哭闹行不通时，他们就会本能的模仿。林珠能得到他们想要的，所以他们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宋玖玖听完心情更沉重。
“希望他们能因此清醒清醒。不是只有林珠重要，小孩子同样需要照顾。”
“但愿吧。”
封哲没泼冷水。但他心里知道,这不太可能。林家所有糟心事,都是从胡梦怀孕开始。如果林家人能拎得清,不去迁怒,在孩子第一次被欺负时，他们就可以打上门。
林家人够护着孩子,外人就会收敛。他们没把孩子放心上，外人可怜就没用。
胡梦确实没有意识到封哲话里的深意。她也不觉得她们对孩子不好。给吃给喝，还供他们上学,她这个亲妈当的很够意思。委屈封哲误会她,胡梦只认为是封哲心狠。
“真不愧是连亲爹妈都不要的两口子，够绝情。”
“行了，少说几句。”
医院人多眼杂,谁知道胡梦的抱怨，会不会传到封哲耳朵里。那可不是好惹的。他们侥幸借光已经不容易，可不能把人给得罪。
林家老两口嘴上这么说，实际却没放弃封宗。那么大块肥肉，不去拿就是傻。封哲实在是大方。第一次合作，封口费他给了两百。这次林家卖惨，宋玖玖心软，封哲前前后后给林家花了将近四百。这眼也不眨的花钱如流水，谁看了能不心动。羡慕到眼红，林家老两口怂恿胡梦去追封哲。
“他一个老头，肯定拒绝不了你。只要你和封宗成了，封哲和宋玖玖就得认。别怕他们两个生气，封洛那么得罪封哲。最后有封宗护着，还不是什么事情都没有。你也一样，在要能拿下封宗，封哲不喜欢，也得帮你养娃。”
分析的头头是道，林家丝毫不知道，封哲早防着他们贪得无厌。大恩如大仇，在林家拒绝认干亲，坚决要胡梦嫁给封宗时，封哲就知道他们不容易满足。
趁封宗下班，把人盯上他的事情告诉他，封哲提醒：“别单独和她相处。不管她是感谢你，还是求你，你不想娶都远着。当然，如果你哪天看上谁，想组建家庭，我不反对。”
“瞎说什么呢！！”臊红了脸，封宗吓一大跳。“我都快六十了！！”
“六十怎么了？”封哲认真道：“你活一百岁，人生还有很长呢。”
“噗～”被封哲逗笑，封宗摇摇头。“哪能活那么大，我又不是老妖怪。”
“行，那我当老祖宗，要活到一百二。”
“………”
插科打诨，封宗的诡异心情被冲淡。之后胡梦去农机站找他，封宗很直接告诉她：“我没那个意思。你们好好的，封哲借你们的钱，我就不着急要。你们要是闹，那我老头子一个，真没啥可怕的。”
没有回旋的余地，封宗直接划道。林家不越界，封宗愿意当好人。林家占便宜没够，封宗不介意狠狠地收拾。被封宗展示出来的狠劲吓到，林家和胡梦之后都没再来过封家。
宋玖玖因此耳根清净，心情却复杂。
之前，宋玖玖总觉得只有系统发布任务，她做拯救任务才有意义。可在林家这里，没有任务，宋玖玖也同情那两个小孩。
生长在这样的家里，他们真辛苦。更艰难的，是外人没法帮。他们和胡梦割舍不开。
宋玖玖因为这事闷闷不乐了几天。直到收到录取通知书，她才恢复活力。不出意外，宋玖玖和封哲考的特别好。第一批被录取，俩人都考上了清华的计算机专业。
算是对过往的小小纪念，宋玖玖报考时，只对这个专业感兴趣。封哲当然是宋玖玖在哪他就在哪。准备好了当这一专业的龙头老大，封哲连以后公司取什么名字都想好了。
久久科技，封哲要它闪耀全球。
宋玖玖笑封哲取名废，却想不到更好的。两人正研究以后的公司叫什么，电视台、日报记者、还有县里、市里、公社的领导，全来封家看满分的全国状元。
“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你能和我们讲讲，你们的学习方法，和考满分的秘诀吗？”
“还有，对于北大想挖你们过去，你们有什么想说的？”
“为什么选择读计算机专业？是有什么计划，还是想振兴科技？”
“听说你们考前还办了补习班，不知道他们考的如何？”
……
问题一大堆，宋玖玖和封哲面对都怼着一大堆话筒。俩人还没说话，看到封宗进来，又有挤不上前排的记者去采访封宗。
“请问你也参加高考是为什么？”
“孙子、孙媳妇考的这么好，你如果考不上会不会很失落？”
“你报考了那群大学，也是清华吗？”
“你们家是有清华梦吗？请问你其他孙子、孙女，也会只上清华吗？”
……
咔嚓，咔嚓，封宗被闪光灯晃的睁不开眼睛。好不容易适应了灯光，他才笑呵呵的回答：“我挺高兴的。我们家有大学梦，只要能考上，去哪都行。当然，考不上也正常，毕竟优秀的人那么多。小哲和玖玖是从小就聪明，他们俩上清华挺好。我替他们高兴。”
宋玖玖和封哲也是一边拍照，一边回答。
“我没啥学习技巧，多看书就行。”
“嗯，我俩过目不忘。”
“…………”
一千点暴击，现场的记者都受到了学霸的伤害。真是天生的学神，比不了！默默内伤，大家更想知道她们教的人考的好不好。
“这个等成绩单吧。我只能说大家都尽了最大
的努力，没有留下遗憾。”
“对，成绩如何，能不能去心怡的学校，除了努力，有时候还需要一点儿运气。”
“好，那我们一起等。”
采访完是领导慰问和发奖金奖状。
所有领导都高兴坏了。天降状元，属于是老天爷追着送政绩。双黄蛋！全国状元！恢复高考后的第一届考试！绝对能载入史册！跟着状元沾光，所有领导也能青史留名。
笑的合不拢嘴，领导们看宋玖玖和封哲的目光慈祥的不得了。周围看热闹，看宋玖玖和封哲也笑的与有荣焉。
嘿嘿～全国状元！他们这的！骄傲！
昂首挺胸，所有人都以认识状元，和状元有过交集为荣。真是难以置信。状元居然跟他们住一起，吃一锅饭！哈哈哈～
那些知道封哲和宋玖玖准备让出小洋房的，目光炽热的盯着房子，准备不惜一切代价拿下！必须拿下！这么有意义的房子，他们必须住进去沾沾福气。
啪啪啪鼓掌，大家给足状元排面。
欢呼、呐喊，大家一点儿不觉得给状元奖励一千块过分。这可是全国状元！一人一千块，根本不多好不好？
“再加点！哈哈～咱可是满分！”
“对对，状元必须狠狠奖励！”
宋玖玖和封哲没拿奖金。“我俩能负担学费。这个奖金就留给更需要的同学吧。”
“嗯，希望所有贫困学生，都不要因为交不起学费而辍学。如果有需要，可以联系我们，我们愿意对贫困学生进行资助。”
“对对，考试大学不容易，希望大家都多多关注贫困生，别让他们有学不能上。”
“好，我替贫困学生谢谢你们。”
咔嚓，咔嚓，又是一阵闪光灯拍照。同时，现场掌声如雷，叫好声久久不停。
“不愧是状元之家，有风骨！”
“不愧是满分状元，我们喜欢你们！”
“哈哈～祝你们幸福久久！！”
“幸福久久！事事顺遂！”
“谢谢，也祝大家都健康顺利。”
热闹结束，杨晨提议去饭店吃饭。
“我定了酒席，大家都去吃点。沾沾状元喜气，顺便歇歇脚。”
超级周到，杨晨还是爱请客。比封宗还像东道主，他招待领导超级得心应手。
这次，宋玖玖和封哲没法拒绝。被簇拥在中间，他们饭桌上不停的被敬酒。
“来走一个，你们给咱河图县长脸，必须喝。”
“你们考的这么好，必须碰一杯。”
“敬大领导一杯，谢谢他恢复高考。”
“敬封老先生一杯，谢谢他养大了状元。”
……
“嗝～”宋玖玖喝饮料喝到撑。有封哲帮忙挡着，宋玖玖也躲不过这帮酒桌老油条。借口尿遁，她才成功从包厢逃出来。
“太可怕了。这帮人咋这么能喝？嗝～”
摇摇头，宋玖玖躲厕所不出去。
“可以出来啦。”
一身酒气，封哲来找宋玖玖。
“天，你喝了多少？”
捂着鼻子，宋玖玖受不了这个味儿。
“是挺多。”
封哲是撂倒所有人，才成功脱身的。喝的醉醺醺，封哲胃里火烧火燎。
“你给我煮个解酒汤好不好？我难受。”软乎乎撒娇，封哲又不是酒桌上的煞神啦。
“好好。”宋玖玖心疼。
醒酒汤最后不是宋玖玖熬的。杨晨准备充分，在吃饭前就吩咐厨房预备了。喝完汤，又靠宋玖玖休息了十分钟，封哲才重新精神。
“走，我们回家收拾东西。”
这红旗公社是不能呆了。今天才只是第一批来道喜的。宋玖玖和封哲继续留在家里，这种道喜的，会隔三差五来一波。受不了这么喝，宋玖玖收拾东西速度飞快。
该收空间收空间，不方便收的，就打包留给封宗。连夜回去咸水村，宋玖玖和封哲跟村里人道喜后，拒绝了吃席，直奔北市。
第93章 第93章报道
临近年关,火车上的小偷比之前翻倍。
宋玖玖和封哲上车基本就和这群扒手杠上。最多的时候，一节车厢，他们能抓十个现行。太能干的结果，就是列车员找他们替车长传话：“这些偷儿是有组织的。你们这么搞,容易被他们发布江湖追杀令。一会儿我们会广播,提醒旅客同志小心被偷。”
大保护,列车长生怕宋玖玖和封哲出风头太过，提醒他们要低调。宋玖玖谢过好意,直说她不怕。“他们来找我报仇那真是太好了。省的一个一个抓人,我求之不得。”
对小偷没好感，宋玖玖坚持见到就灭。除了抓小偷,人贩子也是宋玖玖的重点消灭对象。没有了宋凤萍拖后腿，宋玖玖和封哲相互配合，比上次抓人贩子要快很多。
没有逃脱的漏网之鱼，更没有发生人贩子狗急跳墙,抓人质威胁全场的意外。宋玖玖出手一定是一击必杀,不给坏人留余地。
见证了两位的手腕,列车长想起之前流传很广的幸运列车事件,突然就很淡定。如果是被李局招揽，又拒绝去特警队的那对神奇小夫妻,现在的一切就非常的正常。
高兴能跟着沾光，列车长联系各地公安，让大家行动起来,一起配合宋玖玖和封哲破案。年底的警察也在狠抓业绩。有天降功劳,大家当然都十分积极。动静闹得很大，整条线上的小偷，差点被他们一锅端。
也就是大家还不知道宋玖玖和封哲考了全国状元。不然,他们会更卖力。
一路杀到北市，宋玖玖和封哲真的在下车时，遇到了江湖追杀。超级简单粗暴，一群混混堵在火车站出口，明目张胆的砍人。
他们不怕被抓。带头的几个，甚至就是刚被刑满释放。杀鸡儆猴，他们要重新立威。奈何，他们挑的目标不是软柿子。
打架，宋玖玖最不怕。
群架不是看谁人多势众，要看硬实力！
转动一下手腕，宋玖玖冷笑着扔下手里的小包，就猛虎一般扑进人群。先夺刀，再砍人，宋玖玖凶残地让混混害怕。
“上！打那个男的！”
“到了这步，咱们没退路！”
“都别怂！不想死就干他娘！！”
“冲啊！！”
短暂的鼓舞士气后，人群重新振作。包抄封哲，他们想用封哲拿捏宋玖玖。然后，一直装柔弱的封哲，突然发狠。
身手不比宋玖玖差，封哲砍人甚至不用刀背。刀刀见血，深可见骨，封哲冷酷的杀人不眨眼。彻底溃不成军，敌方在公安出现的那一刻，仿佛见到了救赎。哭爹喊娘要投降，他们连滚带爬的远离煞神夫妻。
“呜呜，救命啊！！呜呜呜……”
“我们错了，再也不敢了！呜呜呜……”
宋玖玖意犹未尽。活动脖子，宋玖玖啧啧：“真弱。这种水平还敢挑事儿，真找死。”
丢了刀，宋玖玖熟练的配合调查。
“我叫宋玖玖，这是我老公封哲。我们因为在火车上抓人贩子和小偷，惹怒了犯罪团伙。他们还有同党，建议严查。这是我们的证件，需要录口供，我们可以配合。”
“……”
这哪来的愣头青？进警局业务这么熟练，确定是好人？将信将疑，警方很严肃的，把宋玖玖和封哲请‘请’回警局。一路严防死守，出警的几位公安，神经都特别的紧绷。
不怪他们眼神不好。实在封哲
出手太狠。那一地的血，谁看了都得胆寒。
一直到和列车长联系上，公安局才确信宋玖玖说的全是真话。稍微放心，他们继续查封哲。录取通知书映入眼帘，警方惊疑不定的联系校方确认。校方听说状元提前来报道，却被犯罪分子劫杀，光速来公安局接人。
“这是今年的高考状元，他们绝对不是坏人。喏，这是两位的档案，他们身世清白，没有任何污点。这不是他们第一次做好事。你们可以联系沪市的李局长，他之前曾邀请他们加入特警队。也是因为宋玖玖和封哲过于优秀，曾多次破坏犯罪分子的计划，才会被江湖追杀。希望你们早点放人，并给我的学生提供安全保护。今天的事必须严查。敢在火车站动刀，这种恶人必须不能再放出来。”
“好的，好的，我们一定严查。”
有列车长、校长力挺，又有大局长力荐，宋玖玖和封哲的身份明明白白，不存在任何问题。客气的放人，警方在宋玖玖拒绝被保护时，甚至以为宋玖玖在生气。
“不好意思，我们只是按照流程做事，没有为难二位的意思。我……”
“我知道，我不要保护是不想浪费警力。我们的战斗力你看到了，真的不怕。”
“……………”
这确实没得反驳。要不是宋玖玖和封哲战斗力太强，警方也不会分不清谁是好人。尴尬的笑笑，警局撤回两个便衣。
从警局出来，宋玖玖和封哲谢过校长，准备去找招待所安顿。“校长有什么推荐吗？要能长期住。如果有房子更好，我们想租。”
“不用租房，学校有宿舍。知道你们是夫妻，校方早给你们安排好了。”
状元肯定有优待。满分状元更是学校里的大宝贝。校长本来还担心学神恃才傲物，不好相处。半天接触下来，他感觉捡到宝啦。心情超级棒，百里校长告诉宋玖玖：“目前校方缺老师。为了能更好的教学，我们准备培养一批助教。你们两个符合要求，有兴趣尝试吗？”
“助教？干嘛的？”
宋玖玖有点感兴趣。
“你可以理解为实习教师。有工资，有补贴。工作内容就是替老师代课。”
这十年里，高级知识分子损失了很多。有些侥幸熬过来的，即便愿意回来报效祖国，她们的身体也撑不住高强度的教学。这种情况，就需要助教来辅助教学。
“具体的工作，就是协助老师准备教学材料，辅导答疑，批改作业，还有组织考核等等。做的好可以留校。荣誉证书，奖金，深造培训优先权等等，也是有的。”
深怕宋玖玖和封哲不懂，百里校长解释的很仔细。他很好看宋玖玖两个。
“计算机系四个专业，包括你们两个在内，我们一共录取187人。”
这些人全是精英中的精英。随便浪费掉一个，百里校长都会十分的心痛。他希望宋玖玖和封哲能带着大家，打破西方的技术封锁。
“我们这个专业毕业，是要去国防和科研单位的。计算机、自动控制、无线电技术还有电子工程这四个专业，是我们一定要发展的。你们两个最聪明，希望你们能带带大家。”
有多知识都是会了就不难。难的入门。宋玖玖和封哲就很适合当那个领路人。
宋玖玖听完理解又迟疑。
“一定要服从分配吗？如果我想自己创业行不行？就政策允许的情况下。”
“创业？你想当商人？”
“算是吧，我想开科技公司，打入国际市场。”
“！！！”好有志气！！
不愧是满分状元，就是比他们敢想敢干！不满瞬间烟消云散，百里校长乐开花。
“当然可以。不止可行，我还可以帮忙。只要你有本事带大家闯出去。”
“好，我一定说到做到。”
定下了当助教，宋玖玖和封哲住教职工宿舍，就更加名正言顺。左右邻居均为老教授，宋玖玖和封哲一路打招呼，都特别和善。
“这是澡票和食堂票，蜂窝煤我提前给你们准备了二十斤，不够来找我。”宋玖玖和封哲来的突然，百里校长临时安排，只能先打扫卫生。“差点忘了，这是读书证。你们拿它可以去图书馆看书。借阅外带的话，前三十天不收费，超时每天每本两毛钱。严重超时，每本每天五毛。丢了，损坏要赔偿。”
“好，谢谢，我们记得了。”
“行，那就先这样，你们先洗漱休息。我一会儿来给你们送饭。”
“不用，不用，我们自己去食堂。正好熟悉路，你不用忙，等明天我们去报道。”
“那行，有问题随时说。”
出门时，一直表现的很稳重，很忧国忧民的百里校长，忍不住跳了一下。好心情藏不住，百里校长超绝不经意的，去了隔壁。
“啊呀，我们的满分状元提前来报道啦！哇哈哈哈～你们招生情况怎么样？文科省状元来了几个？嘿嘿～你不知道，我们这两个超级不让人省心。他们啊，是一路打拐打过来的。我去警局接人时，真的吓死。哎呀，真羡慕你们文科生，都文文静静的，好安全。”
“………………………………真的是恭喜呢！”
咬牙切齿，北大校长回去就催招生。必须加快速度，好苗子不能全去隔壁！
很巧，第一个去北大报道的，是宋玖玖熟人。桃花是河图县文科省状元，她报了北大历史系。通知书只比宋玖玖和封哲晚两天，桃花在经历过采访、饭局后，也跑了。
“太吓人了。他们一直劝酒，要不是我姐拉我叔叔、婶婶帮我挡着，我得得罪好多人。”很有自知之明，桃花很清楚，她应付不来酒桌文化。报考历史系，就是桃花只想和户籍打交道，不想和人多交流。
“我以为你会报考农学院？”很意外，宋玖玖知道桃花很喜欢种地。
“我的天赋太突出。”很怨念，桃花其实也很想去农学院。但种金银花历练了一年，让桃花知道，她不能太特别。比村里人种金银花种的好，可以说桃花手法更专业。比所有专业人士都厉害，还不能合理解释，会很麻烦。
“我不喜欢麻烦，所以种地只能当兴趣。”放弃种植不可能，桃花准备自己研究。有成果就发表，其他东西她不会掺和。这样既能赚钱，又不会被盯着针对，就很舒服。
“确实不错。”很感慨，宋玖玖替桃花高兴。“有事来找我，我以后就住这里。”
很幽静的小院子，四四方方，虽然没有农村老家大，但胜在古香古色，很漂亮。
“隔壁如果有空房子，我会帮你留意。你想要能种菜的地方，我也可以帮你找。”
“好，谢谢玖玖。嘿嘿，你不知道，我来的路上可想你了。早知道我真能考上你隔壁，我肯定要提前买票和你们一起走。”
一个人坐火车，对桃花真是一场考验。全程没敢睡觉，没敢跟陌生人说话，桃花包着头，硬坐一路。憋着没喝水、去厕所，桃花下车时饿的发飘。
“下车时我差点摔一跤，幸亏有个大姐扶我一把。我说了谢谢就跑，也是够胆小。”
“车上确实得谨慎。以后咱们一起走。”
“嗯！！”
猛猛点头，桃花发誓她再不一个人。
第94章 第94章都挺好
在宋玖玖和桃花都北上后,咸水村陆续又热热闹闹的，受到了好几波录取通知书。
知青点的知青基本都被提前批录取。集体进京，他们都下意识追随宋玖玖。
“你不是想回家？怎么第一志愿也报北市的大学？”
“你不是嫌弃北方又干又冷，说南方好,怎么没报那边的大学？”
相视一笑,大家都心照不宣。还能因为什么呢？当然是宋玖玖。跟着她,他们会有踏实的感觉。不用怕政策突变，也不用担心生活出意外。有宋玖玖的地方,就有满满的安心。
“要回家吗？村长给我们批了家？”
“回！我要给我妈看看我的通知书！”
“嘿嘿,我也回！我妈说要给我介绍对象。”
衣锦不还乡，如锦衣夜行。大家都是香饽饽大学生,当然要回去给家里人看看。唯二不回去的，是刘滢和董明。
刘滢是有家不能回。董明要等桃爱。
桃爱估分不是特别理想。为了和董明同一所大学，她第一志愿报的略高。目前没消息，看来是运气不在她这边。现在就看服从调剂能不能上,如果这也不行,她们就要分开。
“说实话,分开四年,我没信心。”
她们才在一起不到一年。董明结婚前甚至心有属所。桃爱不能保证他走出咸水村，还愿意和她过一辈子。桃爱也没法保证她自己。
“我挺爱慕虚荣的。如果学校里有家境特别好的男生追我,你又不在，我…唔……”
被董明吻住，桃爱只能闭嘴。亲完,她气喘吁吁,面若桃李。“知道你不爱听。但……”
“没有但是，也不会分开。”董明盯着桃爱，特别认真的说：“做新闻也不错,我可以跟你一起去传媒大学。”
“啊？你傻了吧？”掐住董明腰上的软肉，桃爱生气：“我才
不需要你牺牲。少拿你喜欢别人那套来隔应我，我要你有大出息！”
“好。”
任打任骂，董明抱着桃爱不放手。
“一个城市也很好，我会努力赚钱，让你在首都安家。”
“这还差不多。比不上封哲，咱们也不能比其他人差。哼，尤其我们的前任。我们一定要比他们过的好！！”
“好。”
交心后，小夫妻感情更近一步。没过多久，桃爱的录取通知书也到了。不出意外，是第三志愿。索性都在北市。麻烦的是毕业分配，可能会分开，但到时候再说。
随着桃爱收到录取通知书，咸水村的第二批录取通知书，也都陆陆续续的来了。没有提前批那么惊艳，但依旧是考上啦！
比之前更兴奋，咸水村彻底沸腾。
“哈哈～咱们该叫开水村！哈哈～”
“开心到冒泡吗？哈哈～确实是啦～”
宋玖玖和知青能考上大学都不算意外。咸水村自己人能不落榜，才是天大的惊喜。谁能想到啊，只跟着宋玖玖复习三个月，就考上啦！哈哈哈～～咸水村成了欢乐的海洋。
封宗没考上也跟着一起乐。他考不上太正常啦，一点儿没失落，老头天天吃席。花辛和封宗一样，考不上也不难受。每天各种喝喜酒，他比那些考上的还忙。
封遇春没这么好的心态。他属于报考失败，所以非常的懊恼。如果服从调剂就好了，每天每天，封遇春睁眼就是后悔。
封月没那么犟。她不但服从调剂，报的还是按照分数往下找。很自然，她考上了。
“舞蹈学院？你好好的，报什么舞蹈？人家别人跳舞是从小学，你半路出家能行？哎，你怎么就不听我的？我都让你报医学院啦。找工作还是医生吃香，你这孩子就是胡闹！”
有很大意见，封洛也没有很开心。
恨不能以身代之，他真不希望女儿去学跳舞。有啥用啊？等毕业封月能干啥？
封月不管那些。她图就是漂亮。找工作没有好单位无所谓。只要漂亮，她就可以。高高兴兴去乡下报喜，封月不听封洛墨迹。
“不理他就对了。你爸就是闲的！啥时候上不上大学，能是让他来挑三拣四的？别管他，爷爷过几天送你去学校。”
“不用，我自己可以。”
封月考的是本省大学，不需要坐火车，她一个人去报道完全没有问题。
在封月给宋玖玖报喜之前，宋凤萍先给宋玖玖打电话。“姐，我考上啦！嘿嘿，是警察大学！我明天就去学校报道！！”
超级兴奋，宋凤萍滔滔不绝。
“笑笑也考上啦。她和我一样。嘿嘿，姐，我们又可以做同学啦！嘿嘿嘿～”
笑的停不下来，宋凤萍瘪瘪嘴又说：“咱妈真好意思。我考大学，她办酒席。到处说多亏了她，我才有今天，真是呵呵呵。反正我是没去，别人爱咋说咋说。耀祖更讨厌。他居然让我给他补课，保证他下次也能考上。做梦吧，他数学最多考十分，上狗屁大学！”
底气十足，宋凤萍骂人都有劲儿。
“那个石娥也挺逗，自己要怀孕生小孩，她来找我，话里话外却在怪你。哪来的脸呦，当初明明是她拼命要嫁给唐宝宝。现在后悔，就说之前是别人坑她，真是够够的。”
“她找你麻烦了？”
“没有。就是说话阴阳怪气的。我怕说话难听，害她动胎气，就没理她。”
“嗯。没吃亏就好。”
“嘿嘿～我懂得保护自己啦。”
黏黏糊糊，宋凤萍跟宋玖玖撒娇。
“姐，我暑假去找你，嘿嘿嘿～”
“好。到时候我请你吃大餐。”
挂断电话，宋玖玖很意外的，收到了石娥的信。她写信给宋玖玖除了恭喜，就是要寻求帮助。话里话外，石娥认为她有今天是拜宋玖玖所赐。所以宋玖玖不能不管她。
这就很无语。当初她把傻子当香饽饽。现在嫌弃傻子，又怕离开被报复，能怪宋玖玖？超级不想搭理，但宋玖玖最后还是给石娥寄了复习资料。仅限人道主义帮助，其他没有。
石娥拿到资料，就埋头苦学。她清楚宋玖玖不喜欢她，但无所谓，好处拿到就行。这个孩子，石娥也没想过不要。
和傻子生活虽然没情趣，但物质有保障。这个孩子，是石娥的保险。不确定离开唐家，一定能找到更好的，所以她给唐宝宝留后没错。退一步说，有孩子牵绊唐家老两口，他们对石娥的三心二意，也能包容。
到底是孩子亲妈，石娥又确实有好好伺候唐宝宝。只要石娥不太过分，唐家老两口不会跟石娥过不去。石娥想考大学，唐家老两口经过一番思索，也点头答应了。
大学生毕业，也是来厂子里工作。唐副厂长有信心，能压住石娥的小心思。
而且，想走的人留不住。唐家的底线是孩子。只要唐宝宝有后代，石娥想走，他们不留。大不了再找个老实的，他们不差钱。
石娥就这样又舍不得荣华富贵，又惦记更好的出路，在唐家熬过一日又一日。
和石娥一样，蔡雪的日子也煎熬。害怕的事情没发生，蔡雪是临场发挥失误，考砸了。关响支持她明年再战，但关家不愿意。
谁能保证蔡雪明年一定考的好？万一她就是考试紧张体质，那重考多少次都没用。与其幻想没有的，不如抓住眼前。去读专科，或者放弃读书生孩子，关家劝蔡雪别好高骛远。
封月在电话里一直闷闷的：“我跟雪雪说，我们愿意帮她。但她说她想好了。她明明比我成绩好，却只能读专科，好可惜。”
确实可惜，但没办法。“她压力太大。没有轻松的环境，她重考确实很难说。”
“是啊，她太敏感了。哎……”
惋惜后，封月又说：“纪乐她们考的也不好。哼，都说真题是假的，她们非不信。”
把希望寄托于背题，忽略了正经复习，几个人考的就马马虎虎。那姗是几个女孩中，考的最好的。她底子好，加上为了赚钱疯狂抄书，知识点就记得很牢固。
“她去了西北的兰州大学。哎，其实她成绩可以北上的。但她怕卡成分，就去了西北。嫂子，化学应该还行吧？”
“可以，等她毕业进实验室挺好。”
说完了好姐妹，封月又告诉宋玖玖：“汪慧慧也考上了，是本地农业大学。祁婶子可神气，最近，她现在逢人就说她儿媳妇好。王东子也是，他请假送他媳妇去学校。”
“挺好，汪慧慧算……”
“好什么，嘿嘿，你不知道吧，汪慧慧闹离婚呢。嘿嘿嘿，我看她骂这个骂那个，可高兴啦！嘿嘿，我特意记了笔记，准备学习。”
“………挺好，厉害的不受欺负。”
总能继续夸，宋玖玖佩服自己。当然，汪慧慧最后没有真离婚，宋玖玖不意外。她是个挺爱憎分明的女孩。王东子愿意改变，汪慧慧再给他一次机会很正常。
邵瑤是最后来报喜的。她不出意外，被学校卡了政审。出于对黑五类的不喜，校方拒绝邵瑤入学。尽管邵瑤考的很好，但没用。
一句不收资本家的走狗，害的邵瑤差点没学上。是楚佳公开了邵瑤的身世，校方经过仔细调查，又有薛英雄担保，邵瑤才被录取。
在写给宋玖玖的信里，邵瑤直言，她当时感觉受到侮辱，差点就拒绝入学。后来，是楚佳告诉她，逃避解决不了问题。
她这时候不珍惜机会，以后看不起她的人，只会越来越多。只要抓住机会，努力跳出这个漩涡，邵瑤的人生，才能被真正改变。
记住此刻的屈辱，化悲愤为动力，才是正确的做法。被刺痛，更不能意气用事。她正确的反击，是她用实力来打破偏见。
[玖玖姐姐，我拒绝了黎天的表白。我知道他很好，我心里也愿意给他
机会。但我现在不能谈恋爱，我要用四年来蜕变。谢谢你一直鼓励我，如果黎天给你写信，帮我谢谢他。]
黎天当时在封哲家，看到邵瑤的信，他很是沉默了一段时间。心疼又心酸，最后他选择尊重邵瑤，默默退回好朋友的位置。
“就当是时间的考验吧。顺利度过，我们就修成正果，过不去……不行，我不能想不好的。”哭丧着脸，黎天眼巴巴看着封哲，问：“能喝酒吗？我伤心。”
“不能。”封哲无情拒绝。“想喝回你学校，我这里只有茶和白开水。”
“行吧。”封大佬都愿意给他选了，他知足。“钟白接受了我们之前的生意。他只想赚钱养老，不会太飘。”
“嗯，你看着办。这边的生意，你想发展也可以。”
“好！”
双眼冒光，黎天满血复活。情场失意，黎天化身事业狂魔，嘎嘎攒老婆本。
第95章 第95章吕初和潘明
正式开学前,宋玖玖收到一份邀请。
“老乡聚会？这是要干嘛？”
“据说是认识下，好相互有个照应。我们学校也有人发，发起人据说是吕初。”
“吕初？我们公社那个？”
“对，她考到了民族大学,她老公在理工大。她们俩一个代表知青,一个代表河图县本地考生,在社交圈特别活跃。”
宋玖玖、桃花、封哲因为报道早，加上不爱报团、参加聚会,才在最后收到邀请。要不是他们仨成绩格外好,是本地考生的活招牌，吕初可能都不会给他们发请帖。
“我和封哲不去。”这种给别人站台、撑场子的事情,宋玖玖不干。“本来就不熟。我们还要备课，没空跟她们喝酒。”
“嘿嘿，正好我也不想去。要不是我姐来找我，我都不知道有老乡会。”桃花最近也挺忙。作为省状元,她和宋玖玖差不多,都是一入学就被校方重点关注。被系主任拉住迎新,宅人桃花被迫阳光开朗。
“早知道要被拉进学生会,我肯定也选当助教。哎，越不爱出门,越让我当宣传委员。真是……哎……”
“锻炼下挺好。我看你挺适合。”
“还行吧，我就是懒。”不是不能干，是懒得动,所以桃花需要被推着走。今天抽空跑出来找宋玖玖,算她难得的休息。
一起煮火锅，三个人小聚挺开心。
三个成绩最好的确定不出席，吕初这个老乡会,反响就一般般。
“不是说她们认识？”
“对呀。我前段时间去参观清华，见到了宋状元。她人挺好相处，怎么会不来？”
“是啊，除了封状元，两个女状元都超级温柔的。是不是……”
余光瞄吕初，大家都觉得状元不来老乡会，是她和潘明的问题。反正不可能是大家的问题。状元们性格也还可以。排除法，只能是吕初和潘明从前得罪过状元。
咸水村知青默默一科普，吕初想和封哲扯上关系的目的，终于达到。无所谓被议论，她要是给大家留下她和封哲关系匪浅的印象。没有彻底放弃，吕初还在为未来谋划。
超级努力，她又野心勃勃。
嫁不了封哲的无所谓。北市那么多牛人，吕初可以找一个踹掉潘明。用封哲给她抬身价，顺便恶心宋玖玖，吕初算计着扬名。
感觉到吕初的疏远，潘明很窝火。真是现实的女人。需要补课时，他们如胶似漆。有更好的选择时，他就是绊脚石。不愿意被踢开，潘明粘着吕初，猛刷存在感。
吕初几次约会被潘明破坏，也恼了。
“你什么意思？”
“这话应该我问你。”压着怒火，潘明很燥。“从冲刺复习，你就天天找事。好不容易考上，你又花枝招展。吕初，你想干嘛？”
“呵呵。”讽刺一笑，吕初不屑：“我想什么，你不是很清楚。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家里看不起我，都在催你离婚。你别装不知道。其实你也没想和我长久。只是还没遇到合适的，等你有了比我好的，你肯定比我急。”
“你就这么想我？”仿佛很受伤，潘明眼底一片晦暗。
“不这样想，要怎么想？”眼底涌现恨意，吕初看潘明的目光一片冰冷。“在冲刺复习时，你完全没想过我。我如果自己不争气，等来的肯定是你的离婚证。”
“不会。我不是那种人。我……”
“拉倒吧。咱俩谁不知道谁。不用跟我装，潘明你我看的透透的。”
被回忆搅的语气很冲，吕初索性直接提出离婚。“别搞得像我对不起你似的。恶心。是爷们，咱就好聚好散，各奔前程。”
“我要是不答应呢？”
“别搞笑。真喜欢我，咱们结婚这么久，你家里人就不可能还给你介绍对象。别把我当傻子。我之前不说，不代表我不知道。”
吕初只是不在乎，才放任潘家看不起她。带吕初复习，是潘明存在的唯一作用。现在尘埃落定，吕初不会再忍气吞声。
潘明没想到他家里做的事，吕初都知道。理不直气不壮，潘明怒火被浇灭。
“我承认我家里人对农村人有偏见。但你也没给她们了解你的机会。你作为儿媳妇，一年来从来没问候她们一句，她们……”
啪！
忍无可忍，吕初打了潘明。仇恨被点燃，吕初彻底没耐心应付潘明。
“离婚！潘明别做梦我去讨好你家里人。不可能！还有，别以为你很无辜。你就是从来没有在你父母那里维护我！”
歇斯底里，吕初陷入回忆。
“你以为偏见靠我自己就能打破吗？不可能！就算我对她们恭恭敬敬，还给你生儿育女，我没本事，他们一样会嫌弃我。你骨子里和他们一样，利益至上，瞧不起我。你如今不甘心，只是因为我没有任你摆布。”
撕开所有的伪装，吕初痛骂潘明。
潘明被骂的很委屈。“用没发生的事情给我定罪，你太不公平。吕初……”
啪！啪啪啪啪！！吕初连扇潘明。直到被潘明捉住手腕，吕初才停止攻击。
“打，有本事你就打。虚伪的利己主义，潘明你真的是好恶心，好恶心！”
四目相对，吕初和潘明火星撞地球。
肿着脸，扬起手，潘明很想还手。但莫名的，他被吕初眼神刺到，下不去手。狼狈的别开眼，潘明气急败坏吼路人：“看什么看？两口人吵架没见过！！”
“神经病。”
无辜路人回潘明许多对白眼。
“一对奇葩，不想被看你们回家吵！”
“就是，就是。我看热闹招谁惹谁了。”
“还大学生呢，就这么素质，啧啧。”
“啧啧啧……”
受不了被评头论足，潘明拉着
吕初火速离开。走到僻静处，稍微冷静的潘明放开吕初。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怨气那么大。但我想说，我没你想的那么坏。我承认，最初跟你结婚，只是无奈的选择。但婚后，我一直在努力的靠近你。可你总是记仇。吕初，人都会犯错的？。你不能一直揪着过去不放。”
“因为你没受委屈，所以能过去。我受不了委屈，所以过不去。放过我吧，你看到了，我跟你连好好说话都很难。”
尽量心平气和，吕初真诚希望潘明能放手。偏偏潘明认真了，动心了，做不到潇洒。越被推开越想靠近，潘明好像有病！
“离婚的事以后说。现在我想说，在我们彻底分开前，你不能去找别人！吕初，我的忍耐有限度。你再挑衅，我会报复。”
幽幽的冒鬼火，潘明戾气冲天。
顿了顿，吕初丝毫不心虚的反击。
“想我安分守己，你首先要做到。家里、学校里，你找妹妹，我就找哥哥。你父母安排的也算。想好好过日子，就拿出诚意。你家人一天不真心接纳我，我就一定会离婚。”
公开表明立场，吕初寸步不让。
“不要指望我当贤妻良母，对你我做不到。你没钱，我会离开。不会陪你吃苦。以后我赚钱，也不会给你花。能接受我爱自己大于爱你，你就继续；接受不了赶紧走。”
“………………”
被气笑，潘明感觉他疯了。
明明被打被骂，被嫌弃的明明白白。可他就是觉得这样的吕初很耀眼，很让他心动。疯狂想把这个人占为己有，潘明突然斗志燃烧。
“等着吧，我会向你证明，我永远都是你最好是选择！”
“呵呵。”吕初懒得看他装。
光说不练假把式。时间会告诉潘明，他这一刻超级的可笑。不欢而散，俩人之后没有经常见面。少了他们张罗，老乡会彻底沉寂。
三月份正式开学，大家都忙了起来。
开学典礼上，宋玖玖作为学生代表，发表了讲话。“同学们，就像校长说的，我们都期待这一天很久很久啦。很荣幸，在能代表大家站在这里。以勤为径，奋发图强，让我们这些新时代的青年，肩负起少年强国强的使命。”
超级振奋，宋玖玖讲完，收获掌声如雷。宋玖玖完全不讲空话。在之后，她作为助教，带着全校同学补基础。
英语，宋玖玖狠狠抓！
到底是被耽误了十年，即便是天之骄子，也有不少人英语零基础。学计算机，别的不说，二十六个英文字母不能不懂。想要继续深造，外文文献也要能看懂。
帮忙补课之余，宋玖玖和封哲还要兼职翻译。十年时间，国内原有的教材，大部分都已经过时。要学国外最先进的技术，就要看他们的最新发表。各种资料，各种新教材，宋玖玖和封哲每天有空就是翻译。
忙的顾不上凑热闹，新生举办的辩论赛、篮球比赛、书法比赛等，宋玖玖都没参加。实在是没空，宋玖玖完全没想到当学生这么忙。她本来计划的爬长城，逛故宫全没实现。
“还以为能狠狠做任务，谁知道，我都快活成机器人啦。”
“不喜欢我们就不干了，明天出去玩。”
“………算了，坚持半学期。”
下学期这批学生跟上进度，宋玖玖就要抓一批来干活。“还是百里校长聪明！咱们两个还是单纯，答应他答应的太快。”
“嗯。”封哲暗笑。
抱怨归抱怨，宋玖玖其实挺乐在其中。她喜欢被需要。就像在咸水村要带大家发家致富，在学校里，宋玖玖也喜欢当领头人。
像做任务一样有成就感，宋玖玖沉迷。
第96章 第96章嫖虫
一直忙到初遇纪念日,宋玖玖才被封哲拉出工作。烛光晚餐，泡泡浴，宋玖玖和封哲度过了一个浪漫的夜晚。
第二天睡醒，宋玖玖懒洋洋。
“想去兜风啦！等我起来就出发！”
豪言壮语喊的响亮,宋玖玖却赖被窝。昨天的封哲没节制。被闹的没睡好,宋玖玖被生物钟叫醒,又迷迷糊糊睡了个回笼觉。
再次睡到自然醒，宋玖玖神清气爽。翻出新买的皮衣,宋玖玖皮手套、皮鞋穿上身。墨镜一带,宋玖玖酷炫到没朋友。
“你也换一身。要和我般配的。”
等封哲一身清纯的白衬衫、黑西裤出来，宋玖玖跨上摩托,莫名的很兴奋。
“我好像拐带良家少男的匪姐，哈哈～”
“请姐姐爱我～”
“哈哈～～好的。”
轰的一脚油门，宋玖玖出发。
俊男美女本就吸睛，何况俩人这个狂野加清纯的大摩托组合。一路收获无数惊叹,宋玖玖开心的又开始唱歌。
“滴滴答答,滴答答……”
有唢呐声仿佛伴奏一样传来。
放慢车速,宋玖玖躲前方的结婚队伍。停车凑热闹接喜糖,宋玖玖正伸手，系统突然发布了拯救任务。【叮,新娘拯救计划，倒计时八小时，开始。】
收回沾喜气的手,宋玖玖回头看封哲。
封哲秒懂。
“冲过去,跟她说新郎出轨了。”
“好。”
配合默契，俩人一脚油门冲向新娘。
新娘子坐在新郎的自行车后座，一脸娇羞。周围一群自行车,都是新郎的兄弟。接亲团没想到，会有人来砸场子。更让他们被动的，是宋玖玖的封哲的装备太好。
能开这种摩托车，怎么看都不像是没事瞎捣乱的人。默契的看新郎，大家怀疑他真有事。新郎急的结巴，直说他没有。
“我发誓，我是规规矩矩，本本分分的老实人。没有出轨，没有看别的女人，我从来都只有慧慧一个！！”
“就是，博哥和慧慧青梅竹马，感情好着呢。你不知道，别瞎造谣。”
“就是，有证据吗？你就瞎说？”
“是不是找打！别以为你有钱，我们就怕你！”
气势汹汹，黄博的兄弟把宋玖玖和封哲包围。宋玖玖不慌不忙，问冯慧慧：“我骗你有什么好处？本来我就一路过的。你问大家，我刚刚还在伸手接喜糖。是发现新郎有问题，我才站出来提醒你的。你要是不信就算了。”
轰轰轰，宋玖玖拧油门作势要走。
“等等。”冯慧慧叫住宋玖玖。
“是不是误会，咱们查查就知道了。”
“对，不行就报警。我绝对不瞎说。”
信誓旦旦，宋玖玖装的很像。实际，她是根据拯救任务在对新郎进行合理的怀疑。没有证据，也不知道新郎具体存在什么问题，宋玖玖单纯是想把水搅混，好拖延时间。
“我也支持报警。”
封哲帮宋玖玖造势。“警察和我们肯定不是一伙的。你们不用担心他们帮我们作假。”
“慧慧！”黄博屈辱又暴躁。“艹！！你居然相信外人不相信我？！我们从小认识，我事事依着你，什么时候骗过你？！”
“呦呦，这就生气啦？没做过你怕什么？”火上浇油，宋玖玖斜眼看黄博。
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钱和票，宋玖玖啪的拍下放话道：“我要是看错了，冤枉你，这些就都是你的。你敢不敢让新娘子仔细查？”
“对，外加登报道歉。我们不怕认错。”
一唱一和，封哲和宋玖玖成功离间新郎新娘。新娘跳下自行车，站到宋玖玖旁边。答案不言而喻，她不信这是空穴来风。
黄博气的踹飞自行车。
“不结就不结！冯慧慧你别后悔！！”
宋玖玖皱眉。“有话好好说，你这样我会怀疑你婚后有家暴。”拉过新娘子挡在身后，宋玖玖真心劝她：“重新考虑考虑吧。这人脾气这么差，真的不像良配！”
“玛德！！没有你捣乱，老子能生气！”
“就是，你到底谁呀？”
“缺德不缺德！！”
气红了眼睛，黄博想打架。封宗没让他们近身，并吩咐周围的人报警。警察来的很快，发现是熟人，他们立刻想打招呼。
“警察同志，”宋玖玖截住他们的问候：“是这样的，我
们路过发现男的不正经，是停车告诉了新娘。新娘想调查清楚，新郎就恼羞成怒。他先动的手，我们只防御，没碰他。”
“…………”
看出来没碰啦。上次被宋玖玖和封哲出手教训的那批，现在还没彻底恢复。聪明的接收到暗示，警察配合宋玖玖调查新郎。
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
看着老实巴交，一表人才的新郎官，居然喜欢嫖！！不止爱嫖，他最长光顾的兰姐，还是一位五十多岁，荤素不忌的老大爷。
不收嫖姿，大爷属于是一双袜子，两盒火柴，一卷卫生纸，就能领人进屋。超级的技术，顶级的顺从，大爷会穿女装让男人爽。
从业多年，大爷不知道和多少人好过。在宋玖玖出资联系医院后，大爷不出意外有病。艾滋病，不知道什么时候染的。也不知道已经通过他，传给了多少人。超级毒源，正在大家不知情的时候，传播了出去。
警方惊呆了。黄博吓死了。
手脚冰凉，黄博还心存侥幸。“我不喜欢男的。真的，我就是图便宜去过几次。知道他是男的，我再没搞过后门。我没病……慧慧，慧慧！！你听说我，我只喜欢你！！你别走！！不能走！！我……啊………”
扭住他的胳膊，封哲压黄博跪地上。
“别怕，别怕。艾滋病是血液传播，性传播还有母婴传播。你知道没和他那什么，你就没事。”
“没有，没有，我们婚前没试过。”拉着宋玖玖，冯慧慧脸吓得煞白。“他几次想动手动脚，都被我拒绝了。我就是因为他婚前总是想那事儿，觉得不舒服，才想查查。我不知道他乱搞，我们没亲过，我只和他拉过手。他亲过我的脸，我没亲他。我我…呜呜呜……”
吓得半死，冯慧慧恶心的想吐。
“没事，没事，我带你去找医生。别怕，只要没做，你就不会有事。”
“呜呜呜……”
话虽如此，冯慧慧心底还是很绝望。
这事儿被传来，冯慧慧一定会受影响。不管她是不是被骗，其他人知道她前夫有艾滋，都会对她敬而远之。有些人夸大其词，可能会传冯慧慧也有病。一传十十传百，冯慧慧以后要怎么生活？越想越绝望，冯慧慧哭抽。
帮着医生抢救，宋玖玖一直陪着冯慧慧。对她的遭遇超级同情，宋玖玖劝她：“振作起来，能在结婚前发现问题，你是有福的。别自己吓自己，你的好日子在后头。”
“对！我的慧慧别怕！！”
“妈！！呜呜呜……”
扑到母亲怀里，冯慧慧继续哭。哭她命苦，哭她这些年的感情，和她毁掉的未来。呜呜呜……冯慧慧振作不起来。
女儿被吓到六神无主，冯慧慧爸妈不会。两位精明强干，直接干脆利落退婚。
冯慧慧爸爸铁青脸向宾客宣布：“我们两家以后是仇人！黄家儿子是嫖虫，我女儿绝对不嫁这种人！幸亏我们家教好，才逃过一劫。劝各位嘴下留情，别把人逼上绝路。”
先表明态度，再细说兰姐多可怕。冯父联系大家都回去查查。得知兰姐勾搭的有学生、混混、光棍、有妇之夫，所有人都惊了。
后背爬上一层冷汗，那些家里老爷们不老实，喜欢偷吃的，更是吓得腿软。千万不要这么不挑！！她们不要被艾滋！！
急匆匆回家，大家没空传八卦。自查要紧，这种关键时刻，哪有心思管别人。
解决了宾客，又把黄家骂一顿，冯慧慧爸妈才感激的，来找宋玖玖和封哲道谢。
“多亏二位仗义，不然……”抹了把冷汗，冯父不敢想后果。“去我家吃顿便饭吧。今天耽误二位这么久，我们要好好谢谢。”
“不用，你不嫌我们多嘴就行。”
“没有，没有。我们感激还来不及。”
“对，我们真的超级感谢。”
“不用谢。”任务奖励已经到账，宋玖玖婉拒约饭，和封哲功成身退。“我们还有事，就先走了，希望慧慧早点走出来。”
“好，谢谢。”
感谢的话说不够，冯慧慧父母一直送宋玖玖到病房门口，才怀念冯慧慧停休脚步。
“等慧慧好起来，我们一起吃饭。”
“对，千万别推辞，这只是我们的一点儿心意。你们不要嫌弃。”
把送给新郎官的红包送给宋玖玖，冯慧慧爸妈很会做事。宋玖玖大大方方收下。下楼碰到一脸晦气的警察同志，宋玖玖转手送人。
“借花献佛，你们拿去压压惊。”
多亏了警察同志能干，宋玖玖感谢。
“不行，我们有纪律，不能要。”
一身正气，大家都很有原则。宋玖玖不会逼好人犯错误，所以她骑车到警局，直接捐款。“辛苦啦，希望大家能吃点好的。”
局长也听说了兰姐的奇葩事儿。默默接过红包，他吩咐食堂加餐。出警的都多吃点，今天大家受了精神污染，都辛苦啦。
出警的几位确实挺心累的。这么炸裂的当事人，他们是第一次见。幸亏这东西不通过空气传播，不然他们会更绝晦气。
回去用柚子叶洗澡，大家默默迷信。
冯家也是。各种焚香沐浴，艾草、柚子叶，他们也是要狠狠地去晦气！
第97章 第97章你会手语吗？
“这次奖励给的好大方,五个体质点。嘿嘿，你马上八十啦，开心。”
封哲没有体质八十的样子，依旧柔弱的坐宋玖玖后座。搂着老婆的腰,封哲很遗憾不能继续当保护对象。宋玖玖没有封哲的忧愁。风驰电掣,她尽情的享受速度与激情。
没有再发生意外,宋玖玖一路跑到长城。爬长城、看风景，宋玖玖和封哲顺便野餐。方便面配无骨鸡爪,宋玖玖吃的很快乐。
“嗝～怪不得空间里囤这么多,好吃。”
“回家我给你做。”
“不麻烦，现成的挺好。”
不解风情,宋玖玖躺下看星星。
“真漂亮。你看，那一堆像不像小狗？”
“嗯，它旁边的像弓箭。”
“哇哦，刚刚的流星吧！好漂亮！！”
激动的坐起来,宋玖玖突然感叹：“时间过的好快。以前这对我来说只是数字。”
过多久都无所谓。现在,宋玖玖能感觉到时间的流动。“不知道我老了会是什么样子？”
“一样的健康,一样的漂亮。”躺在宋玖玖身边,封哲撑着脸看宋玖玖。“到时候我们换拉风的跑车，依旧美美兜风。”
“哈哈～好。我们永远热烈。”
星光闪烁,天彻底黑了。被封哲背着，宋玖玖哼着小曲下山。歌声欢快，封哲在晚风中笑的很真。回到学校,又是新一轮忙碌。这期间,宋玖玖收到一份包裹。
东西是黄齐寄过来的。他考上了南方的大学。这次给宋玖玖写信，一是问候，二是送特产。南方天气暖和,水果很丰富。
[真想你们有机会过来玩，这边景色很好，美食很多。新鲜的水果怕寄坏，我邮的是果干。喜欢那种写信告诉我，我继续寄。]
超级实在，黄齐给宋玖玖邮了十斤。各种口味都有，他生怕不够。这不是黄齐第一次给宋玖玖邮东西。之前过年，他就给宋玖玖邮了一堆吃的喝的。宋玖玖拒收，他就继续寄。一封一封写感谢信，他哭着喊着，一定要报答宋玖玖对他的救命之恩。
没办法，宋玖玖和他成了笔友。
礼尚往来，宋玖玖每次收到礼物，都会挑了一些好书寄给黄齐。之所以不选吃的用的，是不想麻烦。能让宋玖玖花心思挑礼物的，只能是好朋友。黄齐顶多算半个朋友。
借黄齐的光，硬要认识宋玖玖的严浩，不是朋友，只是个麻烦。他莫名自信。好几次，严浩给宋玖玖写情书，都弄的宋玖玖尴尬。完全想不起这人是谁，偏他还一副和宋玖玖很熟的模样，差点把宋玖玖弄记忆错乱。
问了封哲，又有黄齐介绍，宋玖玖才勉强想起她确实见过严浩。但脸没记住。当时宋玖玖忙着找封哲，
没空看他。了解了严浩纯纯在自作多情，后边他来信，宋玖玖直接不看。
戏精就该唱独角戏，宋玖玖不配合。
果干太多，宋玖玖拿到班级分着吃。大家吃了果干，发现宋玖玖今天心情不错，就好奇和她打听：“那个变态大爷真的有病吗？”
“黄博也被传染了，是真的吗？”
“我昨天去买卫生纸，碰见有人打架，说的也是这个事。那大爷害人不浅。”
……
事情太过炸裂，这让很多涉世未深的女孩儿都直接恐婚。“到底要怎么避免烂人？宋老师，你说说呗？”
“是啊，太恐怖了。那个黄博完全就是生活中，你我都很可能遇到的普通男人。”
简直不敢想，她们是冯慧慧会怎样？
“别太紧张，婚前有体检。黄博是因为和新娘子太熟，才省略了。你们不要省。再有，不讲卫生的不要。能那么不讲究，肯定是不嫌脏的。咱们多挑剔挑剔挺好。不要怕被人说，买猪仔还要货比三家，何况结婚。”
“还有，别为烂人影响心情。你们要相信，世界上还是好人多。不幸中招也别慌。这不是绝症。虽然暂时治不好，但好好吃药能控制。总之别慌别怕，实在不行单身保平安。”
“！！！！”
还是很怕，短时间内女孩都不想恋爱。专心学业，大家抱紧自己，不沾病毒。
男的怕被误会，也减少社交，专心学业。致力于告诉所有人，他们没有乱七八糟。大家都心如止水，不去参加各种聚会。
学习氛围空前高涨，宋玖玖欣慰点头。不错，不错，应该奖励大家几套试卷。把考成绩差的拎出来，宋玖玖让封哲上。
温和手段学不会，只能用些非常规的。被封哲调教两天，所有差生都突飞猛进。不想再经历第二次，他们更加奋发图强。
堪比教导主任，封哲威力不减。悄悄的，喜欢宋玖玖的那些，全都老实了。封哲不能惹，为自己好，他们还是不要迎难而上。
对这结果，封哲很满意。成功灭了一波情敌，他又收了神通，回宋玖玖身边当跟班。没事给老婆打打下手，封哲是助教的助教。
这么粘糊，却没人敢乱说。封哲也就在宋玖玖那儿是个人。对别人，封哲可凶。而且，封哲成绩永远不退步。各种考试，他都是满分。这种神人，真只有宋玖玖能受得了。
宋玖玖确实没觉得封哲不好。有封哲在，只会让她安心加开心。
成绩稳步提升中，期中考试来了。配合阅卷少不了宋玖玖。于是封哲动了。写程序，弄答题卡，他帮老师减少工作量。
提前完成阅卷，宋玖玖和封哲却没闲着。有警察来找他们求帮助。
“是这样，我们所最近有一起涉及聋哑人的案子。案子简单，就是他们偷钱被我们抓到。他们认罪痛快，没啥破案难度。但现在他们的儿子要参加高考，就麻烦了。”
聂志义说他爸妈是被冤枉的。但他拿不出证据。他能给出的都是推理。比如，他爸妈品行很好，平时认真工作，没有偷钱的习惯。再比如，他家有存款，不需要去偷。这种很主观的判断，没法当证据，就没有用。
“我们来找你们，是想问问你们认不认识手语专家。”
聋哑人没法沟通，警方请了手语老师，得到的都是认罪认罚。这么结案的话，聂志义成分变动，就不能参加今天七月份的高考。
“他是个挺好的小孩。他的老师还有同学，都愿意为他担保。我们也不想冤枉好人，所以才来麻烦你们。”
“你们认为聂志义没说谎？”
用沉默代替回答，陈警官能跑这趟，就说明起码在他心里，他不认为聂志义父母是小偷。只陈述事实，陈警官不带什么情绪的说：“聂无名和魏鲜花是第一次作案。当时他们去商场给儿子买钢笔，周女士丢了钱包。”
只这两件事，并不能百分百确定是聂无名两口子盗窃。也有可能，是他们捡到了钱包。但当然大家都喊抓小偷，钱包又确实在他们的手里。他们没法说话，就被定义为小偷。
“刚被抓到的时候，他们很紧张。很着急的，他们试图和我们沟通。但我们看不懂。想写字交流也不行，他们不认字。后来请了手语老师，他们沟通后，聂家夫妻认罪。”
不是不信任手语老师，陈警官只是合理怀疑。但在没有证据前，他不能乱说话。
宋玖玖点点，表示明白。“封哲就会手语，信得过的话，我们现在走？”
“好。”
看守所，聂志义在费劲和父母沟通。没有系统学习过手语，他只能一边说一边瞎比划。他父母不动，只让他别捣乱、别管。
“什么时候了，还把我当小孩？！再不管，你们就要坐牢了！能不能清醒点？！”
“…………”
一脸迷茫，聂志义爸妈不懂他的激动。抱歉的对狱警笑，他们明显是怕惹事。很拘谨，很朴实，俩聋哑人全程安安静静缩着身体。
宋玖玖进来看到这样两张沧桑又卑微的脸，明白陈警官为什么会相信聂志义。真的太老实了。这俩人和黄博那种装出来的老实不一样，他们就像是老农民，特别朴实无华。
手很糙，他们看着就是经常干体力活。眼神总躲着人，看得出他们挺不安。对聂志义，他们用强势掩盖爱意，明显是怕连累他。
小心翼翼，他们不像有胆子偷钱的。和封哲对视一眼，宋玖玖上去拉住聂志义。
“后边等着，这里交给我们。”
“去吧，她们是大学生。”
含金量杠杠的，知道宋玖玖和封哲是大学生，刺猬似的聂志义立刻变乖猫。听话的退到一边，他期待的看着封哲。
封哲不怒自威，和聂志义爸妈沟通很快。聂无名俩人最怕封哲这种有压迫感的精英，有问必答，他们不敢有一丝一毫的隐瞒。
表情没变，封哲始终情绪很淡。
急的抓耳挠腮，聂志义盯封哲盯出花。
封哲没让他等太久，出来和宋玖玖汇合，封哲先说结论：“他们确实没偷。”
“太好啦！！”
“不过，他们想过不把钱还给失主。”
“！！？”
欢呼声戛然而止，聂志义傻眼。
“不会的！我爸妈不是那种人！他们……”
“先听我说完。”
封哲淡淡的一撇，吓得聂志义手脚冰凉。先道歉再捂嘴，他保证不插嘴。
“钱包是他们捡到的。他们一开始想交给失主，但找不到。又聋又哑没办法，他们就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会认罪是因为手语老师说，他们签字就能出去。他们不知道那是认罪书。他们以为这是放他们出去的流程。”
“！！！！”
在场的警察，包括聂志义全惊了。
还能这样，居然真是这样！
“天杀的！！我要……唔……”
“少说两句！”
捂住聂志义的嘴，聂志义的老师头疼。
遇到这种事生气正常。但骂人没用。有专业警察在，手语老师的问题会解决。
第98章 第98章手语翻译最……
手语翻译最终因为玩忽职守、滥用职权,被定为渎职罪、伪证罪和妨害作证罪。
虽然他狡辩说，聂无名两口子使用的自然手语，类似方言，翻译出错在所难免。但‘我没偷’和‘我认罪’,还是能分的清。就算聂无名夫妻没有系统学习官方手语,他们也用‘方言’多次强调,他们没有偷。
是楚风觉得，聋哑人犯罪可以从轻处理,或者免除处罚才糊弄了事。他不在乎聂无名夫妻的名誉,楚风只想早完事早拉倒。被发现乱翻译，他仗着没有留影,甚至阴阳怪气。
“呦，陈队好有精神。不像我，工作太多，都累迷糊了。哎呀,真是英雄出少年。我老了,比不上清华高材生。陈队好福气,有华清状元帮忙,想必以后用不上我喽。”
没有认错，没有道歉,楚风明着嘲笑陈静多事，暗着威胁以后不办事。作为行业内最出色的手语专家之一，楚风不觉得聂志义控诉,和陈静的讨厌能把他怎么样。
能如何呢？
谁能证明他是故意的？警察办案讲证据。没有证据,就是他说什么是什么。
很不巧，宋玖玖有录像机也有录音笔。
把录音笔交给聂志义，让他带着去单独找楚风。同时,把录像机借给警局，让他们放审讯室，并让楚风、聂无名夫妻重复之前的问话。宋玖玖和封哲为了降低楚风戒心，早早走了。没有其他手语人，楚风果不其然露馅。
非常嚣张，楚风不单单是诱导聋哑人认罪。在问话时，他还会敲诈、勒索嫌疑人。聂志义无名夫妻之所以干脆认罪，是因为楚风说，拖下去会丢工作、影响聂志义。
他们被楚风吓到，又在楚风暗示可以帮他们摆平时，答应给楚风一百块。这绝不是小数目。对于聂家来说，给楚风一百，他们要省吃俭用三四年。就这样，楚风还嫌弃少。
不情不愿，他一直训斥聂无口夫妻。骂的他们不敢抬头，楚风才正气凛然的结束。高高在上，他像是能主宰生杀大权的神，在随意碾压聂无口和魏鲜花这两个蝼蚁。
仗着聂家夫妻不懂法，警局人员看不懂手语，楚风无法无天。享受这种玩弄人的快感，楚风洋洋得意。
陈静他们完全没想到，楚风敢这么大胆。这里可是警局！在这里知法犯法，楚风该死！被视频怼脸，楚风才知道怕。
“不算！这不算！我不知道有录像，它不能当证据！那个录音也是！我被聂志义诱导，才说了气话！那不能当真！！”
当不当真不是楚风说了算。把证据交给大院，一切等法官来宣判。在此期间，陈静带封哲走访了很多聋哑人。之前，他们都曾因为各种原因，背过案子。担心有冤假错案，陈静让封哲挨个问一遍。
问过，结果让陈静他们心惊。
这里不止有冤假错案，还有冒名顶替。仗着聋哑人可以轻判，犯罪分子和手语翻译勾结，专坑聋哑人。威逼利诱，他们让聋哑人不得不听话。
[除了听话，没有其他的选择。我们没有声音，喊冤轮不到我们。]
这是其中一位聋哑人对封哲说的。冷血如封哲，在听到这话的一瞬间也替他们悲哀。宋玖玖知道后，更是沉默许久。
本以为，那些能被系统捕捉到的任务对象，是惨。可和这些不被看见的聋哑人相比，她们也许算幸运。
“我想带头学手语，你教我。”
“好。”
没有废话，封哲教的认真。努力和宋玖玖引领风潮，封哲帮忙把手语生活化。
当手语不在神秘，当大家都能看懂聋哑人的比划，那聋哑人就可以不被边缘化。正常的融入社会，宋玖玖希望他们幸福。
聂志义得知宋玖玖和封哲做的事，默默改了志愿。以前，他爸妈总想他当正常人。不让他学手语，不让他和聋哑人多接触。他们给他最好的一切，并希望他远走高飞。
聂志义曾经气他们太犟，想过要离开。这个家除了安静还是安静，他没有任何可留恋。可宋玖玖的做法，让聂志义发现，他这个儿子当的，真的挺失败。
没有尝试过了解，也没有想过帮父母改变现状，他弱小的不像个爷们。
“你本来就不是。十七岁的小屁孩，你先多吃点饭，把身体养好吧。”
宋玖玖服了这个小孩。
“奋发图强，把自己身体搞垮的我第一次见。你这小孩逞什么强？”
默默脸红，聂志义小声回答：“我在像你学习，当一个有用的人。我也没想到我会低血糖。这应该是天气太热，不是我太弱。”
“…………………”
槽多无口，宋玖玖翻白眼。
“我真的可以！你相信我！别看我现在个小，等我像你这么大，我肯定和你一样！”
“……好吧，未来的栋梁，先躺下。”按住聂志义打吊瓶的胳膊，宋玖玖觉得不说风凉话。“我资助你读书吧。你这么脆弱，明显是底子没打好。有我帮你解决钱的问题，你不但可以走的更远，还能走的更快。”
“需要我拿什么回报？”
很心动，也相信宋玖玖是好人，但聂志义要把一切都说清楚。“我以后就业会选聋哑人相关，应该不能给你提供利益。”
换句话说，宋玖玖投资聂志义，很大可能会亏本。聂志义不确定他是不是国家栋梁，但他知道，想培养他肯定要花不少钱。
宋玖玖笑笑，更欣赏这个小孩。
“怪不得那么多人帮你。你确实不错。”摸摸头，宋玖玖同样认真的说：“我帮你是出于对你的欣赏。我不图你的回报。只要你保持初心，不在未来走歪、变坏，我就没遗憾。”
“好，我接受你的帮助，并向你保证，我一定会为聋哑人的事业奋斗终身。”
“不一定要局限在聋哑人。像我，会帮助你，也会帮助别人。你当个好人就行。”
“嗯。”
默默记住宋玖玖的话，聂志义琢磨他要怎么既能帮助聋哑人，又能帮助其他人。琢磨了好久，聂志义在考大学时，所有志愿都填了法律相关。他想做法官和律师。惩歼除恶的同时，聂志义还学宋玖玖，传播手语文化。
像是被主系统分出去的子系统，聂志义完美继承宋玖玖的意志，一直当好人做好事。宋玖玖每次听到他做了什么，都会感叹：“真有子系统就好啦，这小子的结算奖励肯定多！”
可惜没如果。宋玖玖能分给聂志义的，只有一张相当于副卡的银行卡。
“以后我每半年给你打一次钱。你用超了可以跟我说。只要是合理消费，我报销。不需要省，我不差钱。你父母那边，也不用你操心。他们能好好的过日子。”
“好，谢谢。”在称呼上纠结了一下，聂志义最终厚脸皮喊了声：“姐姐。”
很害羞，聂志义喊完姐姐，脸瞬间红透。宋玖玖笑嘻嘻应了：“真乖～好好休息吧。复习不差这一会儿。我回去找找复习资料。你等养好身体，再慢慢的学。”
“好，谢谢姐～”
软萌的让封哲吃醋。之后来送复习资料，就没有宋玖玖，只有封哲一个。面对封哲，聂志义一点儿亲近的想法都没有。
默默端起大人的范，聂志义假装成熟。
“记得按时吃饭。水果玖玖买的，你自己吃，不要送人。衣服我给你买的，你不喜欢不用将就穿。”要交代的就这么多。说完，封哲扭头就走，不带多停留一秒钟。
聂志义没觉得不好，反而是松口气。
真是个可怕的男人！他姐姐那么温柔，那么好，怎么就眼瞎看上了他？百思不得其解，聂志义默默复习，完全不用谁督促。
把封哲当假想敌，聂志义永远追赶。
“东西送到了？”
“嗯。”
回到家，封哲不提他态度冷冰冰，只说：“他恢复的不错，能出院了。”
“那就好。快来，我冰了西瓜。你吃一块凉快凉快。”
北市什么都有卖，电冰箱、电风扇、洗衣机，宋玖玖新家就陆陆续续全都安排上啦。电冰箱最贵，它昨天才被抬回来。迫不及待的使用，宋玖玖抱着冰西瓜吃的满足。
“暑假我们回老家吗？爷爷今天打电话来问？还有，我想给家里装电话。总去校长室借用，好不方便。”
“好，我马上安排。暑假我不想回去。你呢？”
“我也是。”
计划全国坐火车，宋玖玖想冲业绩。
“最近半年做的太少，我暑假冲冲。”
“好，我打电话跟爷爷说。”
商量好家事，宋玖玖翻出一张地图，跟封哲研究暑假的出行路线。太热的地方最后去。首选山清水秀，能避暑的好地方。
“听说南边要改革开放，咱们正好去看看。”
“嗯。带上黎天，瞬间赚一笔。”
“好。等从南边回来就回家。看看爷爷，顺便跟杨主任说说外头的事儿。”
想快速发展就得借乘东风，在宋玖玖看来，东风马上要开始吹。所以她心里的第一老家，绝对不能被落下。
杨晨这大半年没有宋玖玖和封哲在身边，恢复了处处被掣肘的操蛋生活。没了林正，还有其他孙子。杨晨这边有好事，肯定有人眼红。就说那个金银花养殖，明明是咸水村最先开始，上报功劳差点被换别的公社。
各种恶心人的小动作，杨晨手里没有可用的人，真把他忙坏了。又一次在饭局喝的胃疼，实在扛不住的杨晨，去咸水村找帮手。
王柱，因为八面玲珑，还曾得宋玖玖的夸奖，入了杨晨的眼。除了这个被薛英雄推荐的，封宗、舒烟等宋玖玖的亲信，也
被杨晨找到，安排了新的工作。【你现在阅读的是：猫和我小说网 www.maohew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