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月良的工作日志


    ◎请不要总是借人出差◎


    日记:


    1994.12.26


    昨天是圣诞节,几乎总是结伴行动不会回来的杰拉德和索尔贝也回来了,我跟他们不算熟,但他们人还可以,每次来都给我们几个未成年带一点礼物。


    杰拉德的品味很好,他对穿搭很有见解,还经常给我推荐美妆,化妆还蛮好学的,就是很麻烦,我不喜欢做太费劲的事。


    但是今天我醒过来后发现自己腹部有淤青,我以为有人趁机报复打我了,毕竟我平时说话确实挺难听的。


    实际上不是,因为以加丘为首,除了伊鲁索几乎人人都伤得不轻,伊鲁索说我不小心吃了酒心巧克力突然晕倒。


    他们以为我过敏了,结果我很快恢复行动力并且开始发酒疯,他见势不妙立刻躲进镜子里,而反应较慢的梅洛尼首当其冲挨揍,试图拉住我的大人们其实几乎没一个比我更能打,可想而知拉我的有一个算一个都被我打了。


    最后是普罗修特迫不得已让[壮烈成仁]把我衰老化才制服住我,遗憾的是客厅已经不能看了,他说十条比格也没我能拆家。


    我认为这次事件主要责任在于大人太粗心竟然在有未成年的晚餐上放了酒心巧克力,不用他们说我以后也不会吃了,我讨厌酒。


    工作日志:


    1995.3.17


    今天我和梅洛尼搭档出任务,任务目标的血液样本是我弄来的。


    [babyface]是个很有意思的替身,意志大多继承自母体的性格,它并不总是听梅洛尼的话,它当然没法伤害本体,但是它会像普通的小孩子一样叛逆发脾气,也就是说,它可以根据它自身的意志选择罢工。


    还好今天制造的[babyface]还算听话,就是莫名其妙对我喊妈妈,我又不是它的母亲,我听到这个词就会想到可恶的死老太婆。


    说实话有点恶心哦,我可是青春正好15岁,做什么都不该做妈。


    而且梅洛尼的表情很微妙,他对待[babyface]确实有感情,即使制造出了不听话的个体往往也不会直接销毁。


    梅洛尼经常跟我或者加丘搭档,毕竟他的身体素质只能说一般般,虽然有很努力的跟我们一起锻炼了还是脆脆一个,没人保护被打一拳就得进急诊。


    我们认可他是个优秀的杀手和我们担心他被路边混混殴打并不冲突,所以他需要同伴保护他。


    这个[babyface]在完成任务要被回收销毁前突然请求我给它一个拥抱,我答应了。它那张和人类没有多少相似之处的脸上似乎露出了类似于满足的笑,可我不是它的妈妈。


    每一个[babyface]都是不同的,它们也不会继承上一个的记忆。


    梅洛尼在回去的路上很安静,这不太像他,但我没问。


    工作日志:


    1995.3.28


    今天的任务是暗杀一个法国富商,负责人是我和加丘。


    开车的人是我,加丘可能是因为紧张怕我飙车嘴叭叭个不停。他一路都在抱怨,一会儿非说法语发音奇怪又野蛮,一会又说法国人都是臭不要脸的强盗,一直在剽窃意大利传统文化。


    我对此表示理解,但我也时常感觉他还没有脱离幼儿思维,总是对别人的口音有很大的占有欲,他听见别人明明可以说意大利语却偏不的时候就会抓狂,为此今天我特意只讲英语。


    任务顺利完成,就是加丘闹脾气不跟我说话了,他真的很容易发火。


    说起来加丘送我的圣诞礼物是一个chanel毛巾背包,和普罗送我的是同系列,他的品味竟然还不错,不过他选的是冰激凌配色。


    日记:


    1995.7.17


    夏天好热,意大利的蚊子到底是吃什么长这么大的,叮一口我能难受三天,这些该死的蚊子就爱叮我。


    只有加丘的超低温才能勉强杀掉蚊子,我和梅洛尼强行占了他一半房间,他真是无所不能的制冰机兼空调(夏季限定款)


    霍尔马吉欧请我们出去沙滩度假,他最失策的是喊上了普罗修特,漂亮姑娘们的眼睛只会看向这个男人。


    晚上钓鱼时贝西大放异彩,[beachboy]在他手里虽然很难用于处刑,但用来钓鱼真是完美,伊鲁索空军到天黑还是颗粒无收。


    今天所有人都在夸贝西,我也是,因为我发现我也是空军佬。至于普罗修特虽然嘴上说贝西不干正事但他的心情明显很好。


    工作日志:


    1996.5.17


    霍尔马吉欧你这个没用的东西,害我被舔一身狗的口水!


    大家都爱笑话[littlefeet]没用,说实话这个替身确实不适合正面战斗,对他本人之外的目标起效要时间,还必须被他替身的刀割一下。


    就以团队中的我为例,我可以在[littlefeet]对我彻底起效之前捶死替身使者本人,生死战斗几秒就是大翻转。


    但我很少嘲笑霍尔马吉欧,毕竟只有无用的替身使者,没有无用的替身能力。


    可他今天真的太讨厌了,为什么把我变小让我搜集资料但是自己跑去战斗?我可是被任务目标家里的宠物狗叼着舔了好久!


    变小以后逃跑好难,我一直逃到洗手间才摆脱那条过于热情的小狗,呜哇狗的口水真臭啊,拧开水龙头也好累。


    霍尔马吉欧找到我时我已经用台子上的香皂洗了个脸,体型缩小几十倍洗头洗脸好省水哦。


    他这个烦人鬼知道我遇到了什么以后竟然一点良心也没有只顾着笑话我!狗口逃生好艰难的!


    我把洗手液倒他嘴里了,嘴张那么大不就是想让我这么做吗?


    他真开心呀,都开心到吐泡泡了。


    工作日志:


    1996.11.20


    今天和队长搭档,这很少见,里苏特是个独行侠,日常生活他非常照顾我们,只不过任务中他习惯独自行动。


    我到现在也没想通[金属制品]是怎么做到隐身的,空气中的金属元素并不足够覆盖整个人吧?想不通的事我就不想了。


    里苏特不愧是里苏特,我以前还好奇普罗修特性格那么傲气为什么会对他充满尊重。


    他相当冷静,耐心好得出奇,他能够花费五天以上时间潜行等待伏击目标人物,我应该做不到,我喜欢简单直接的任务。


    说起来[金属制品]长得很可爱,最高大硬汉的队长的替身是一群长得像藕横切面的呐喊小精灵。


    里苏特是唯一一个在我给任务目标拍照留念时不惊讶也不说我变态的人,伊鲁索就一副大惊小怪的样子,直呼我爱好真奇怪。


    真失礼,我这叫态度严谨做事细致。


    里苏特的忍耐力在经历我们几个未成年的磨练后更上一层楼,就算吃饭时不小心把意面扣他脸上他也只是冷静的擦干脸再批评我们下次不许这样了。


    队长真好,除了非要给我们的早餐里加牛奶都好,我已经172cm了,牛奶难喝。


    日记:


    1997.6.21


    我最近在学习制作甜点,贝西是我的试吃员,但我对他不太满意,他只知道给出好吃这个评价,当然他敢说不好吃我是不会原谅他的。


    加丘和梅洛尼也是没用的家伙,吃那么多长胖了还好意思反过来说我做太多了。


    不止是他们,所有人都长胖了,伊鲁索的露腰轮胎衣已经无法展示他的腹肌线条了,他发誓在瘦下来之前不会再吃我做的甜品,结果晚餐又吃一份。


    普罗修特把我特意留给贝西的红茶奶冻吃掉了,他还说贝西该减肥了,贝西可不敢抱怨,来我这里偷偷抹了好几回眼泪。


    但我知道他是个死忠大哥控,很快就能调理好心情。


    工作日志:


    1997.10.23


    我还挺喜欢跟伊鲁索搭档的,他好像有点怕我,奇怪,虽然我确实老找他麻烦,但是我有这么可怕吗?


    他平时就比较社恐的样子,肯定是他的问题。


    这次目标在酒吧,伊鲁索很明显不喜欢这里吵闹的氛围,他从厕所镜子里完成了袭击。


    我不想继续待下去了,有个很漂亮的女人往我们走来,她是个普通人,伊鲁索本来很得意以为是自己的魅力吸引了她。


    然而漂亮女人亲了我的脸,好可怕!女人好可怕!不要对未成年人做这种事好吗?!


    我跑了,但我并不是害怕了,我只是不习惯,亲吻会传递唾液,我不能接受。


    月良有个坚持了很久的习惯,她每天都写日记,工作则是分成另一边写工作日志,工作日志每页背面都贴了目标的照片。


    即将成年是一个新阶段,虽说为了工作进一些特殊场所还是会被要求出示身份证件,月良还挺满意自己的成长。


    月良收起工作日志和日记本下到客厅,坐在沙发上等待开饭,很快梅洛尼闻着味过来撒娇得到膝枕,加丘切了一声,很看不上他这副没骨气的模样。


    梅洛尼才不在乎,他太清楚对着干没法在月良这里得到好脸色,加丘自尊心太高了,所以他就比不过。


    晚饭之后里苏特喊月良留下,梅洛尼被砰的一声关在门外不许进来。


    月良已经能够平静的接受队长的衣着风格而不移开视线了,她熟练的坐在他对面。


    这个相熟后并不沉默寡言的男人语气很平和:


    “情报组向老板申请借人,有个潜入中学的任务缺少合适的人选,月良,他们想让你配合出外勤。”


    【作者有话说】


    17岁啦!谈恋爱谈恋爱!


    猜猜第一个幸运嘉宾是谁呢[可怜]


    42天降转学生


    ◎同学同学你好辣◎


    时隔多年竟然又回到学校了,虽然是被情报组借用临时外派。


    月良坐在教室靠后排靠窗的座位,手上的钢笔转个不停,说实话她已经好多年没过正常人的正常学习生活了,也很久没跟这么多同龄人待在一起。


    加丘和梅洛尼完全没想去学校读书,他们倒不是文盲,基础知识都会,加丘是初中辍学,梅洛尼只读过小学。


    那不勒斯高级中学,月良一来就是读高中四年级,她本来还以为自己的学历要在小学卡很久。


    情报组已经把个人信息入学手续等等都办理好了,学费用的组织经费。


    他们实在是找不到合适的人选来做这个任务,要17岁左右的女孩子,受过教育性格不能太差,最好得是替身使者。


    热情的成员基本上都是些早早不务正业的社会边缘分子,哪里找得出正常的年轻女孩搞潜入任务,情报组那些穿衣暴露的男人靠近学校的第一秒就会被警卫驱逐了。


    也算他们能找,居然找到暗杀组来了,虽然很遗憾月良不是意大利人长相比较显眼,但已经是没办法的办法了,硬着头皮给老板的参谋打申请报告又找里苏特这位暗杀组的capo商量。


    里苏特最开始并不打算答应情报组的请求,他作为队长有资格直接拒绝,更何况老板给出的态度不算强硬,某种意义上老板是不愿意让暗杀组接触到组织在暗杀之外的任何事务的。


    这一切里苏特都明白,他们是老板手里一把趁手的刀,接受老板发布的任务,没有地盘没有其余的收入,他们为老板做了太多事,却没有得到对等的信赖和回报。


    里苏特很清楚队伍中杰拉德和索尔贝就经常私自行动,那两个人关系也确实更加亲近,他们对老板颇有微词,但他们并未触碰到高压线,身为队长他只能告诫。


    参谋贝利可罗同意了情报组的申请,里苏特认为这或许是一种试探,他想知道暗杀组是否依然忠心,即使接到外派也不会做出不应该的事,贝利可罗的态度就是老板的态度。


    里苏特不受控制的感受到了侮辱,他决定问过月良本人的意见,假如她不愿意,那他会负责回绝。


    月良看着窗外的树轻轻叹了口气,她还蛮在乎大家的,她又不是冷酷无情的人,一般来说不危及生命践踏底线就行。


    里苏特把大家当做家人,她同样如此。


    而且这次外派待遇不差,报酬由情报组给出,她暂时都不需要做杀手活计了。


    月良想着现在不是入学的好时机,这个学期时间也不多了,班里面人都没到齐,后排另一边的座位空着几个。


    月良回想完才分出注意力看向半边都转过来的前桌。


    “请问有什么事吗?”


    “不要这么冷淡嘛,我们以后都是同学了。”


    年轻男孩的气味是野蛮又粗俗的,月良毫不掩饰内心的嫌弃皱着眉直视这个没礼貌的同龄人。


    这个从两分钟前就时不时转过头来搭话的男孩烫了一头奇奇怪怪的爆炸卷毛,领口还改装成了金属边。


    那不勒斯高级中学对学生着装有要求,在学校里必须穿校服,当然并不约束学生打耳洞或是染发烫发,不过分的装饰品也是被允许的。


    这样的打扮在月良看来没有新意,比起X绑带和半身露出连体衣完全就是小意思。


    非要说的话她最喜欢加丘只露出脸和手的保守打扮,但她会尊重每个同伴的个人风格,哪怕他们去街上裸/奔她也能当没看见,朋友的要义是包容,大不了装不认识,反正丢脸的不是她。


    看到转学生终于搭理自己他来了劲,似乎以为她对自己有兴趣。


    “嗨,你的名字叫月良?你是哪个国家的移民啊?我叫路易斯。”


    他会误会并不奇怪,月良从小五官就偏立体,天生的金发也相当有迷惑性,有点女版大卫鲍勃的风格。


    月良注意到自己的同桌似乎想说点什么,她是个红头发微微雀斑的女孩,性格应该很内向,一被她看就会低头扣指甲,可能是不熟悉,她最终没有介入新同桌的聊天。


    自称路易斯的男同学瞥了一眼月良的同桌,他对这种瓮声瓮气的女孩子一点兴趣都没有,虽然转学生不是意大利人有点没劲,但她够漂亮。


    “我直接喊你的名字吧,放学以后要不要一起来玩?我带你玩好玩的。”


    路易斯的笑容很轻挑,还想伸手去碰女孩的金发。


    “不,别跟我说话,不许喊我的名字,我也不会和你玩。”


    月良捏住钢笔就狠狠敲在他手背上,语气冷淡。


    路易斯一时愣住,脸涨得通红。


    “嘿嘿,看路易斯,他碰到硬茬子了。”


    “欺负女生可不是绅士的品格~”还有男生阴阳怪气的笑话着,没有人打算解围。


    女生们没太关心这边的事,她们大多本就讨厌班里的男孩,但也不会为了陌生人直接闹起来,只不高兴的说了他们几句。


    月良对此早就有心理准备,南意人还蛮排外的,搞歧视的也不少,她出门在外不是没被骚扰过,每个没礼貌又下贱的东西都被她揍了。


    路易斯还以为亚洲女生好欺负些,根本没想到她这么不给面子,但是现在再道歉太丢脸了,几乎是强撑着嘴硬。


    “你以为你算谁啊?你们亚洲女人都是puttana!少给我装了!”


    班上的女孩顿时大为不满,其中最漂亮出挑的那个拍着桌子站起来指向这边,她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月良已经顺手拎起口出狂言的贱人拖向窗边,轻松得像拖一条臭虫。


    她的语气从头到尾没有变过,平静而缓慢的威胁道:“一再侮辱我想必你已经做好觉悟了,如果不愿意道歉就做个选择题吧,你是想因为种族歧视在学校出名还是今天摔断腿出名?给你三秒,bastardo。”


    她单手压着路易斯把他半边身子推到窗户外面,这里可是四楼,摔下去最轻也要骨折。


    有男生不嫌事大吹起口哨,月良回头冷冷竖起中指,暗紫色的眼睛和金发让她看起来像蓄势待发的凶猛雌狮。


    “再狗叫连你们一起揍。”


    男生们顿时鸦雀无声,也没人敢劝架或者继续起哄,女孩子们倒是乐见其成,她们一直都讨厌口无遮拦的同班男同学。


    路易斯满头大汗,上半身坠出窗外毫无安全感,她的手越来越用力了,她不是开玩笑说说而已,她真的会把他丢下去!


    他顾不上什么面子不面子的,干脆利落滑跪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知道错了!请你原谅我!”


    月良一脚踹在他的膝盖窝,稍微使劲就把他甩了回来,至于别人会怎么想她根本无所谓。


    同桌女孩惊讶到了,但她什么也没说。


    月良想黑手党生涯还是给自己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影响,都怪普罗修特天天把尊严觉悟挂在嘴边,搞得她也学会了这套,虽然她本来就喜欢粗暴的手段。


    她又仔细回想了一下以前的自己,她小学以及刚上国中被欺负也是差不多的解决方式,反正不爽的话就动手了,才懒得讲道理呢。


    事情很快解决,月良不再耗费力气在前桌身上,一个下流又没本事的teenager而已。


    她困恼的是要怎么和任务目标拉进关系,丽塔曼奇尼,大法官的独生女,情报组费了好大劲专门让她转进这个班。


    月良感觉很难,她并不是很擅长人际交往,而且经过刚才这一出估计要被孤立好久。


    可恶啊,如果是要干掉对方她就不会这么烦恼了。


    她才无所谓被孤立,倒不如说无意义的社交最好不要出现在她的人生里,但现在可是在工作。


    工作真可恶。


    没想到的是任务目标自己过来了,丽塔曼奇尼一下课就带着自己的朋友们主动和月良搭话。


    “我是丽塔,我可以喊你的名字吗?”


    她不是无礼傲慢的人,很有礼貌的问好,也许是想起了路易斯的可笑下场,她还给月良竖了个大拇指。


    “嗯,可以,你们也喊我的名字就好。”


    月良对待正常的女孩子并不凶,还是任务目标和她的朋友们,只要不是冒犯她都可以忍耐。


    而且她记得丽塔是第一个站起来想帮她的人,只是还没说话自己就解决完了。


    丽塔意识到月良其实挺礼貌友好的,也是嘛,要不是路易斯发神经谁会生气呢。


    女孩们接收到善意信号叽叽喳喳聊起天来。


    “月良,你为什么会转学过来呀?话说你是混血吗?你长得好漂亮。”


    “转学是因为家里长辈的工作变动,我不是混血,谢谢你也很漂亮。”


    “你刚才超级酷,你有在练柔道吗?难学吗*?”


    “柔道有在练,不难学。”


    “路易斯活该,你单手就能拽起他好辣哦,你的肌肉也好好看。”


    女孩们的友好让月良有点不自在,只好一一回答她们。


    她几乎没有朋友,像这样充满女孩目光不带偏见的赞美还蛮好的,她轻轻咳嗽一声维持镇定,脸却微微泛红。


    原来打入女孩交际圈如此简单吗?月良懵懵的就跟和她们约好一起去吃午饭。


    丽塔和女孩们拉着月良说要给她推荐好吃的套餐,几个人有说有笑的拐过楼梯,迎面一个学生抱着厚厚一踏书,视线都被挡住大半。


    月良一看就觉得这样很容易摔倒,但她不想管。


    区区一秒内丽塔没注意前面,稍不小心就撞到了对方的书,月良动作最快悄然后退几步躲开一地书本。


    好险,差点被书砸。


    丽塔靠着墙站好,下意识道了个歉,看清是谁后有点惊讶。


    “哦,真抱歉,雷欧,是你啊。”


    雷欧阿帕基也抬起了头。


    【作者有话说】


    今天吃到了超级好吃的奶油面包和白心芭乐[奶茶]


    月良是一个魁梧女子,双臂有力步履稳健。


    43揍人顺手的事


    ◎请不要用游戏台词形容人◎


    丽塔推荐的炸鱼饼和番茄肉丸确实很好吃,成长期的女孩们饭量相当大。


    “说起来在班上你都没看见雷欧吧。”眼看月良太过专心于吃午饭,丽塔尝试提起话题,她很喜欢新同学。


    月良从饭里抬头,“嗯,怎么了吗?”


    “就是雷欧啦,雷欧阿帕基,刚才那个男生,他还挺酷的不是吗?他是我们班的,还是纪律委员呢,早上到校可千万不要迟到,被他抓到会扣分的,就算是同班同学他也不给通融,我都因为这个被罚站了。”


    丽塔每次想起这事都想叹气,好好一个酷哥一点都不有趣。


    月良回想了一下,只记得那头银色的短发,因为和里苏特有点像才记起来。


    “那我应该不会被抓,我起床很早。”


    丽塔的朋友翠碧丝同样也在吐槽,“雷欧就是太严肃啦,如果他能温和一点一定会更受欢迎,有人跟他表白他竟然说他要好好学习不考虑,哪有这样的意大利人!?”


    她边说边比划着手势,只有肢体动作相配才足以表达她的震惊。


    丽塔这边还在滔滔不绝,“不过抛开太严肃这个问题他人还蛮好说话的,不过分的要求他基本都会帮,老师们都喜欢喊他帮忙。”


    她说着突然露出笑容,是善意的那种,“说起来感觉月良你和雷欧有点像诶,都很酷很辣。”


    “确实诶,尤其是这个表情。”


    “?”月良歪了歪头。


    但是女孩们很快不再讨论男孩而是分享起下午的作业,并且特别热情的表示可以把自己的借给她看。


    月良听课时分出眼神去看阿帕基,原来他就是后排另一边空缺座位上的人,她不太关心这些,只要和任务目标保持良好关系就好。


    她没有发现同桌看到她桌上的作业后默默收回了自己想推过去一起看的手。


    第一天上学总体还行,女生们因为丽塔为代表优先抛出友谊的橄榄枝而多少都能和月良说上话,至于男生们见过她不可冒犯的作风后都老实了很多。


    放学告别几个同学后月良决定慢慢走回去,自己开车太显眼了,她好想念飙车的感觉。


    随处可见的街头扒手和混混就像吉普赛人一样是每日出行都能遇见的普通盲盒,属于饮料瓶盖上印着的谢谢惠顾过于常见。


    月良觉得自己下次不如开梅洛尼的机车上下学,遇到混混就碾过去。


    她动作流畅抓住试图从她身上偷包的混混的手,正要快速出拳击打对方鼻梁就听到路人的声音。


    “什么情况?”雷欧阿帕基迷茫的注视着眼前的一切,而且女生不是新来的转学生吗?


    “请不要给我添麻烦,报警随意,他偷我包还想摸我。”月良态度自然的解释完补上一拳。


    阿帕基反应过来跨着大步子就去拎起倒地的混混并制服住他,防止他逃跑。


    “我的包你也敢偷,哦,谢谢同学,请不要让他乱动。”月良看清好心人的校服后顺口表示感谢。


    “顺手的事。”


    阿帕基下意识按她说的做,打配合就像呼吸一样简单,紧接着就看到她一脚踹中混混膝盖。


    火辣辣的痛感让混混脸色痛到扭曲,也是她蹲下取回自己的物品时他看到她的样子,冷冰冰目中无人的姿态意外的格外迷人。


    他呆愣的忘记反抗而是痴痴看着她:“……你声音真好听。”


    “还敢调戏,我看你是挨打太轻。”阿帕基简直是黑着脸用力反锁住小混混的胳膊,疼痛总算让对方知道闭嘴。


    月良倒是很平常,梅洛尼被她揍了就经常笑出来,她已经充分领会到世界上就是有人喜欢当抖m,所以她下手会尤其重。


    开玩笑,她又不是为了奖励他们,当然要让他们痛到什么都不敢想。


    从警局出来后阿帕基还是保持着要送月良回去的,警察们只是随便让他们做了笔录,态度格外散漫,阿帕基皱着眉。


    “这样算什么警察……”如果他们再负责一点巡逻检查,治安不会糟到这个地步。


    “嗯,反正我见过的警察基本都是不负责任的,我也没有期待他们能做什么。”


    月良习惯了那不勒斯警局不作为的警察们,她记忆里只有里纳警官一个人还不错,因此还有余裕应答阿帕基的埋怨。


    阿帕基的目光反而更严肃了,但他也无法反驳,现实就是这么烦人。


    “现在还不算晚,你可以先走哦。”


    月良奇怪的看着没有先走一步的同学,以为他像大部分意大利男性那样讲究绅士风度,随即好心的解释道:


    “而且你看到了吧,我还蛮厉害的,感觉走在外面要注意安全是别人才对,我不需要保护也能自己平安回去。”


    出乎意料的是,阿帕基在意识到月良根本不需要帮助以后依然坚持自己的做法,他平静的说出自己的想法,目光清澈明朗,并且不打算得到月良的感谢。


    “你有足够的自保能力和我决定帮助你并不冲突,不管是谁被欺负我都不应该袖手旁观,送你回去也是一样。”


    雷欧阿帕基今天就对新来的转学生有所耳闻,比起说起她是个漂亮的亚裔女孩这件事,班里的男生们更多的是畏惧。


    被挑衅就能轻松拽起人推到窗户外面要求道歉,没有人会想继续惹怒这个脾气暴躁的漂亮姑娘,阿帕基的同桌绘声绘色给他描述了当时的事,最后表示她真的很酷。


    阿帕基对此的看法是活该,他一直非常看不上路易斯时常的口无遮拦,那就是野蛮和下流。


    他到现在才看清月良的模样,非常高挑,仔细一看就能注意到她锻炼得当,同龄的少年人几乎不会有这样结实流畅的肌肉。


    至于长相,确实是相当受人瞩目的美丽女孩。


    被她直直注视着时阿帕基莫名回避了视线,他突然想到也许她是真的不需要他送,难道她是觉得他很冒昧吗?


    雷欧阿帕基知道自己其实挺受女生欢迎,但他还没有自恋到以为谁都会喜欢自己,而且她刚被异性骚扰偷窃过,应该不会想和男生相处。


    “你是个好人。”


    然而月良没像他以为的那样被冒犯的,而是微微笑着走近了两步。


    阿帕基很想吐槽这种形容,好人什么的听起来像是游戏打多了,他也真的这么说了。


    “哈哈,被你发现了,确实是游戏里的台词。”月良眨了眨眼。


    玩的都是什么游戏啊……听着不太正经,阿帕基把这句话忍了下去。


    “世界上没有好人可是很糟糕的,我可不想生活在冷漠的社会里,虽然你今天不出现对我也没有影响,但要是换做比较柔弱需要帮助的人,你愿意帮忙真是再好不过。”


    月良带着笑容看向他紫金色的眼睛,还没到夕阳时分,秋天的光线把他的虹膜衬得很耀眼,他的眉毛也是银色的,表情坦荡得像是能去那不勒斯海游一圈而不被鱼咬。


    虽然她是个黑手党,但她的内心还是想过正常人生的,果然还是学校里正常人更多,月良并不后悔答应情报组的请求,说不定这段时间她会过得很开心。


    他的态度和神情是月良很少见到的正直善良,短短的银发让他看起来很英俊。


    是和里苏特完全不同的风格诶,月良心中如此想到,“那么,阿帕基,明天见啦。”


    女孩挥挥手告别,阿帕基有些愣住,第一次听她喊自己的名字。


    “嗯,再见。”也不知道她听到没有。


    “月良,为什么不让我送你去学校嘛?”


    梅洛尼在月良进门的那一刻跟没骨头似的扒拉着她慢悠悠抱怨。


    “不要啦,你穿成这样过去我会被别人用奇怪的眼神看的,引人注目好讨厌,好丢人我不要。”


    月良说的是真心话,她能接受朋友奇装异服不代表她能接受被学校的人知道,总而言之她是去做任务的,不是去出风头的。


    唉,想像吉影一样和任何人关系还行却不亲近,她承认他在做人方面很有本事。


    “哼哼~好刻薄,我就是喜欢月良这么刻薄。”


    梅洛尼快要把脸都贴到月良脸上,他轻轻嗅着她身上的气味,“都是陌生人的气味,我帮你洗掉吧。”


    月良面不改色捏住他的脸用武力把他扯开,梅洛尼感觉自己的面部骨骼要碎了,好熟悉的痛感,还让人有些怀念,但是太痛了现在不是怀念的时候。


    “好痛!轻点轻点!”


    “还站在那里干什么!洗手吃饭了!”


    加丘幸灾乐祸的放下盘子,不爽于梅洛尼那副嘴脸,但是看他吃瘪就很快乐了。


    “好的好的~”


    月良一路走来盘上贝西的脑袋,这圆溜溜的大脑袋就是招人稀罕,她可喜欢盘他。


    “贝西贝西哟贝西~”


    “欢迎回来,月良姐。”贝西乖乖的抱着碗碟任她盘头。


    “还是我们贝西最有礼貌,加丘不欢迎我回来吗?”


    月良不怀好意的盯着加丘的头发,自从onepeice开始连载后她终于知道怎么形容他的发型了,简直就是恶魔果实成精。


    六目相对之时加丘突然产生不妙的预感,“你不要过来!”


    他大喊着后退已经来不及了,月良速度迅疾如风魔爪伸来蹂躏他那头卷卷的蓝发。


    “给我放手!”他悲愤不已极力反抗,没想到梅洛尼也加入了进来,他就知道他没安好心!


    里苏特无视闹做一团的客厅专心做饭,“贝西,过来帮我把番茄切好。”


    他解救了为难的贝西。


    【作者有话说】


    感觉阿帕基以前是个正直到有点严肃的人,对待任何事都很认真的那种类型,哎呀青涩的酷哥[可怜]


    sbr!千呼万唤始出来!


    我可以亲死乔尼杰洛这俩!


    大卫社把我们乔尼的星星裤还回来!


    44啾咪咪


    ◎米斯达的奇妙冒险◎


    请问上学途中遇到黑/帮/火/拼的概率是多少?


    如果你在南意那么概率可大了,比如现在就是。


    月良不想掺和任务之外的杂事,顺手拖着差点误入火拼巷口的帽子男孩离开。


    “喂,你今天都不要去那边了,听见了吗?”她放下猫向他说道。


    “四?为什么偏偏是四个人啊?不妙啊今天早上的电视节目是说过火象出行运势不好,呜呜呜说不定我就不该出门。”


    不停碎碎念的帽子男孩神情逐渐焦虑起来,念叨着月良根本听不懂的奇怪话语。


    他的脑子里还残留着一分钟前看到的可怕场面,他真觉得自己不应该追着小猫咪走进不熟的巷口,那里站着四个人啊!是四个啊!


    可恶啊好想吐,话说那里面黄白红相间的东西不会是他猜的那个吧!超级可怕啊!


    “啊啊啊那可是四啊!今天是射手座的不幸日啊!”


    他发出惊恐绝叫,绝望得像是拉肚子快憋不住了结果发现公共厕所每一间都有屎的游客。


    好吵哦,而且还很迷信的样子,月良毫不客气伸手揪住他的咪咪旋转九十度,米斯达的绝叫顿时变成声调诡异的哀嚎。


    月良拉住他问道:“你哪天出生的?我给你算命。”


    “12月、3日。”米斯达痛得一顿一顿但是乖乖的告诉了她。


    “哦,12÷3=4诶,这说明你命里带四,小朋友。”


    “啊啊啊啊啊啊我不能听这个的!不要四啊!”


    米斯达泪眼汪汪捂着胸口后知后觉反驳另一个形容:“……小朋友?我很小吗?”


    他看清高挑姐姐的模样后呆了一瞬间,而且还穿着校服裙,很漂亮的姐姐。


    “你看上去就是很小嘛,啊,你这里倒是不小。”月良恶劣的笑着戳了戳他饱满的胸部。


    他看起来最多15、6岁,戴着帽子看不出头发什么样,但莫名给月良一种说不定是黑色小卷毛的直觉,乌黑的眼珠并没有神经质的感觉,反而很清澈,眼神左飘右移就是不看她。


    这个让人倍感屈辱的动作却让米斯达莫名其妙涨红了脸,甚至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不敢继续直视她的脸。


    “谢谢、那个,姐姐你也很漂亮……我们能加个联系方式吗?”


    谁夸他了?怎么搞的?现在的男孩子莫非都喜欢不好的对待?抖m吗?


    月良感到恶寒收回手,意大利的梅洛尼含量也太高了吧。


    “抓小偷啊!请帮帮我!”


    一道中气十足的大吼让两人同时顿在原地,紧接着一个快到只留下残影的飞跃轮胎老奶奶呼啦呼啦冲了过去。


    黑色棒球帽黑色卫衣黑色紧身裤掉出半拉股沟的小伙子在往前奔逃。


    呜哇,这是那不勒斯每日必定出演的偷窃与追逃战。


    月良看过时间,还早,她没有犹豫直接撒腿就去追人,那个四小子也紧跟其后。


    他体力很不错,竟然能追上自己的速度。


    “你跟过来干什么?”


    “当然是见义勇为啊!我可不忍心看老奶奶被抢钱。”米斯达露出无比爽朗的笑容,闪亮到让月良眼睛痛。


    “……那很好哦。”


    月良加快速度一把拉住老奶奶的轮椅,虽然老当益壮能手搓出如此疾速令人敬佩,不过接下来交给年轻人比较好。


    “接下来请交给我们吧,四小子接住奶奶!”


    “不是四,是米斯达!我叫盖多米斯达!”


    米斯达据理力争决不能接受四这个代号,他一边抗议一边接过轮椅上的奶奶。


    “好啦米斯达,你推着老奶奶跟上来,我去抓小偷。”


    把负重交给他后月良毫不迟疑推开前进道路上的绊脚石们,无视行人们大大小小的抱怨声直线狂奔。


    她精准定位到那个小偷,腿部蓄力出击。


    “吃我飞踢!”


    月良飞起一脚复刻自己小时候看过的宇宙超人截断小偷的行动,站在他的逃跑路线前快速反手肘锁。


    米斯达推着老奶奶赶到时事情已经结束,他呆呆的看着高挑美丽的女孩潇洒的抚了抚头发,脚踩在对方背上。


    “超酷!”他和老奶奶一起举起大拇指表示赞同。


    而月良一想到他很害怕四就忍不住皮一下,“米斯达,你知道吗?当你举起大拇指时就会有四根手指对着你自己。”


    “哇请不要捉弄我啦!”他手忙脚乱的上蹿下跳。


    普罗修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进警局,而且是以监护人的身份。


    他好笑又好气的签好名字拎着月良出去,无视了旁边的帽子小鬼头带她离开。


    “说吧,你搞出什么事了?”


    “干嘛呀说得好像我做了坏事一样,我这是见义勇为,要不是我天降神兵可怜的老奶奶就糟糕了。”


    普罗修特懒得吐槽她,从来没有规定说过黑手党不能做好事,她不管干什么他都不会觉得奇怪。


    “这种小事你直接告诉他们你是热情的人就行了。”


    “那不好,我现在是学生哦,学生就该有学生的样子,说自己是黑手党也太不像话了。”月良正论驳回。


    “把自己弄进警局也没见你有多像话。”


    普罗修特用便携烟灰缸熄灭烟头,“走了,送你去学校。”


    “略,你少抽点烟吧,小心年纪轻轻就性无能,诶说起来你都快三十岁了,烟酒不离手会堕落成madao的。而且你还那么爱喝咖啡,有提早骨质疏松的风险哦。”


    这话其实夸大居多,普罗修特一如既往的英俊迷人,还很精致,女人都很爱他。


    普罗修特额头青筋隐隐作痛,一个爆栗就敲在月良头上。


    “啰嗦!”


    “谁啰嗦啦!我是为你着想,你是心虚了吧!”


    月良全力赶到学校时上课铃声已经响起,她让普罗修特把她放到学校外的街上自己跑过去,至于他埋怨她长大了就嫌大人烦不肯让他们一起去这些话她全当没听见。


    还是没来得及,这可真是糟糕,她昨天还说过自己起床很早应该不会被抓。


    她看向站在校门口抓迟到学生的纪律委员,阿帕基也看向她,两两相望一时只有沉默。


    女孩似乎是一路跑过来的,浓密的金发微微乱着,阿帕基没忍住多看了两眼,在他提醒之前她自己把额发理好了。


    “嘿,阿帕基,早上好。”月良遇事不决先打招呼。


    “早上好,月良,这就是你的明天见?”


    阿帕基想起昨天告别时的事小小的开了个玩笑,甚至觉得她垮下来的眉毛很可爱。


    “怎么迟到了?”


    他看着她一步一步挪动很不情愿的样子,她发间的蝴蝶发卡随着动作而晃动,阿帕基突然收回了视线。


    “长话短说就是见义勇为进警察局了,我还以为能赶上呢。”


    月良睁大眼睛盯着他,每次里苏特要生气的时候她就这么看他,消怒火百试百灵,既然他俩外表有点像,说不定性格也会有点像呢。


    “能不能不要记名字呀?我不想被罚站。”她试图逃避到班之后的罚站然而失败。


    阿帕基铁面无私的模样没能维持住几秒,他轻轻咳嗽一声忍住想笑的心情。


    “那可不行,我给你登记吧。”


    “诶——”


    他笑着一笔一划写下她的名字。


    真的怨气很重啊,阿帕基在自己的座位上顶着女孩子站在走廊上盯着他的幽幽目光如此想到。


    但是很可爱。


    【作者有话说】


    44章必须请出我们的米斯达,他很迷信这一点好可爱,感觉是会每天早上看电视台运势讲解并且深信不疑的类型。


    他对乔鲁诺的形容就是幸运小子,话说对米斯达来说四叶草是幸运还是不幸呢?这个问题会让他的大脑死机吧哈哈哈哈。


    月良是别人求助一般都会帮忙的好孩子,虽然缺德但有基础素质[可怜]


    今天为了卡字数很短小[可怜]


    45更衣室里的秘密


    ◎眼睛和心跳不会骗人◎


    体育课前一节自习结束后,月良被丽塔她们拉着去操场散步。


    突然很想去厕所,月良把这归结于里苏特早上准备的牛奶上,她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小孩子了他到底明白了没有。


    “厕所吗?厕所的话隔得近的在器材室里,现在应该是没有人的。”


    丽塔被月良问到就告诉了她,结果刚说完她就摆手表示听明白了撒腿就跑。


    “……不用我陪着去吗?”她后半句话卡着还没说完呢,丽塔看着朋友一溜烟跑远的背影慢慢补上。


    真是有精神啊,急着上厕所的心情她也懂的。


    月良洗好手后整理了下发型,器材室不算很大,还有几个更衣间,她模模糊糊总觉得听见有人在外面说话。


    “Caro,mimanchidavvero……”


    “…………”


    不是错觉,哪里的小情侣跑这边来互诉衷肠了?就是声音听着还蛮成熟的。


    她没太在意决定出去,结果推门就看到阿帕基神色慌张的要进来。


    月良:“?”


    阿帕基:“?”


    四目相对之时他也非常惊讶,月良正要开口他顾不上解释一把拉着她往里面走,还做出安静的手势。


    很快月良就知道为什么了,她一脸无语的听着外面越来越近的声音。


    “他们好像也要进来,我们非要躲起来吗?”她用很小声的气音问道。


    “外面的人是老师,我们最好不要出去。”他也用很小声的气音说话。


    最不妙的是外面的人好像打算进来,阿帕基不知道该怎么应付了,在门把手转动之时他破罐子破摔拉着月良就躲进了更衣间。


    原来阿帕基是这种很容易不好意思的类型吗?遇到束手无策的状况就变得呆呆的。


    不就是成年人啵个嘴吗?多大点事,月良表示自己做任务还看过更限制级的,只是这种话不能对同学说。


    拥挤的环境让她想起很久以前和加丘被关在一起的经历,那次是被敌人偷袭了,这次是迫于无奈。


    她是无所谓啦,现在走出去尴尬的反正是别人,但是阿帕基一直拉着她的手不让她出去。


    他似乎无比震惊于她刚才竟然真的想要无视外面的气氛直接走出去。


    怎么回事!?她完全不读空气的吗?不是说亚洲人更懂得微妙的氛围吗?阿帕基大受震撼。


    但是现在也不好说话,他只能忍着,逼仄的空间里全是沉默。


    器材室配备的更衣间很小,平时只能供一个人勉强活动身体,不管是阿帕基还是月良个头都很高,体型也不瘦弱,因此被迫挤着几乎放不开手脚。


    话说为什么不一个人躲一个啊?那样就不挤了嘛,月良在心中大声批评阿帕基笨笨的。


    感谢上帝,至少外面的人只是在互诉衷肠顺带互甩嘴巴,阿帕基可听不到她的心声而是在心中不停祈祷。


    为什么他会跟女同学挤在一起遭遇这种令人无话可说的事啊?


    他都能感觉到她毛茸茸的脑袋时不时转动一下,蝴蝶发卡上的丝绒缎带拂过脸颊触感痒痒的,阿帕基想躲开这奇特又陌生的感受,然而退无可退。


    那不勒斯总是这么热,秋天也一样。


    阿帕基能听到自己噗通噗通的心跳声,他只好庆幸自己比她要高大半个头,不至于被她看到难为情的模样。


    月良从不给自己找罪受,她意识到后退也是白费力气以后干脆半靠着阿帕基,他比她高不少,她刚好可以把脸贴在他的锁骨上一点。


    至于他难不难受月良才不管,都怪他自己要进更衣间,他的心跳很吵,就像以前的加丘一样吵。


    阿帕基决定当自己是个假人,他在心里不停默念圣经,绝对不可以对同学产生任何下流的联想,不然跟自己看不起的人有什么区别。


    他也不愿意思考为什么月良要贴在他锁骨上,总不会是觉得舒服一点就这么做了吧。


    好不容易等到器材室重归安静,月良率先出来呼吸新鲜空气,她扒在窗边偷看刚离开的两个人,好奇的随口问道:


    “哇,那是屎吗?哦不对,那是什么?”


    她感觉不对快速改口,态度坦然得仿佛自己什么都没说过。


    阿帕基接不了这话,他强装镇定默默忽略前一句直接回答后一句,“其中一个是四年级的体育老师,不过不教我们班。”


    “他看上去像是一头刚被电死的猪,为什么会有人喜欢他啊?”


    这都说的什么话啊?阿帕基一时被她刻薄又贴切的形容惊讶到了,并且她的表情无比坦荡,似乎是真心如此认为的。


    虽然他也觉得很像,阿帕基还没整理好思绪只好跟着她的话回答:


    “我想喜欢应该不需要特别的理由吧?心情又不会骗人,再说了就算是猪也会有人喜欢的。”


    月良拍打着裙摆上沾到的灰尘,闻言下意识看向他。


    “你刚刚说话也挺过分的哦,哼哼,你也觉得我说的很对不是吗?”


    为什么会得意啊?虽然确实挺可爱的,而且这不是知道自己说话很刻薄吗?


    阿帕基捂着下半张脸不去看她,脸上的温度迟迟降不下来,紫金色的眼睛本来左顾右盼,听到她说话后一瞬间落入她眼中。


    他没忍住笑了出来,严肃又英俊的眉眼弯弯的,月良不懂这种感觉,只觉得他很好看,她也笑了。


    原本有些奇怪的气氛总算消掉大半,月良无事一身轻,再不去找丽塔她可能会被怀疑掉进厕所了。


    她眨了眨眼笑容有几分狡黠:“我不会说出去的,就当是我们两个之间的秘密啦,阿帕基。”


    阿帕基总感觉脸颊上还残留着女孩子身上的香气,他想他该清醒一下。


    上午的体育课很快开始,月良和阿帕基目光对上后同时憋着笑,谁也不去看老师,生怕一不小心笑出声。


    解散后就是自由活动,可以去做自己感兴趣的体育项目,月良早被丽塔带着走了。


    “嘿,雷欧,要不要过来踢球?”


    男生那边挥手喊阿帕基一起去踢足球,阿帕基刚想答应就看到月良一个人坐在树荫底下发呆。


    她不是和丽塔她们几个待一起吗?怎么现在一个人?


    阿帕基刚到嘴边的答应转了个弯咽下去,他干脆拒绝了他们:“我不了,你们去吧。”


    丽塔刚打算和几个女孩一起带月良练网球,她是校女网球队的王牌选手,带新朋友玩耍当然很简单,而且她一眼就看出月良的高个子和结实的胳膊腿非常适合打网球。


    就是月良以后只当成普通的项目玩玩也好,丽塔一开始是这么想的。


    可惜月良拒绝了打球的邀请,并且说自己坐在树荫下看就行。


    体育馆里的网球场被先到的班级占了,丽塔选了露天的,可是露天打网球好累,月良一点都不想动。


    “那好吧亲爱的,太阳不大的时候我们再玩吧。”


    丽塔遗憾的放过了月良,目光还恋恋不舍的扫过她流畅的肌肉线条。


    但是她看到那个阿帕基主动去找月良后不由得露出一个奇妙的笑容,竟然是那个雷欧阿帕基诶!


    他并不是仗着长相好看受欢迎就冷漠高傲的装男,在同学中的风评一向很好,称得上一句热心友好。


    不过他也很少主动和女生聊天或是玩耍,丽塔觉得自己的猜想大概率是正确的,毕竟男孩的心事太好猜了。


    丽塔曾经想过追求他,但在迟到被记名字后对他再也没有世俗的想法了,哪来的硬骨头真难啃,她还是更喜欢嘴甜可爱的男孩。


    姐妹们想打网球无论何时都可以,大家公认的coolboy阿帕基可不好得手,丽塔拉着朋友们决定让步一次,下次她还是想让月良一起来打球。


    她无声比出口型敬礼示意:“加油哦月良——”


    “??”月良茫然的看见丽塔在不远处和女孩子们挤眉弄眼,阿帕基顺着她的视线回头看大家就都移开视线了。


    他更关心的是她会不会愿意搭理他,“你就待在这里吗?”


    “嗯嗯,太阳很晒啊,我会被晒得动不了的。”


    月良双手撑着脸懒洋洋的,一副根本不想动弹的表情。


    阿帕基握着羽毛球拍的手有些紧张的收紧,他似乎想要避开她的眼睛,还是坚持的注视着她问道:“那要不要去里面?里面不晒。”


    他好像在紧张,月良直直的望着他,阿帕基还算白皙的皮肤上泛起浅浅的红晕,睫毛也在颤动。


    月良想起器材室隔间里他微微急促的呼吸,很可爱,她像是找到什么有趣的发现突然微笑着答应了他。


    “那好吧,既然是你的邀请。”


    她伸出手,阿帕基顺着她的动作把她拉起来,女孩比他低一些的体温让他如惊弓之鸟快速放开。


    月良很有兴趣的去看他短短的银发,他的发质看上去比较硬,据说发质硬的人脾气也比较硬,但是她感觉他还好。


    …………


    阿帕基把水递给月良后也坐了下来,他并不想回忆刚才好多人跑来看他们打球的场面,不过她确实非常厉害。


    “你有专门练过吗?弹跳力真好。”


    “嗯?也算吧,小学上过体育课算吗?顺带一提我没有哪里是不好的哦。”


    月良很快平复好呼吸,汗都没怎么出,打个羽毛球和平时出任务比起来已经是很少的运动量了,她甚至干过徒手爬二十层楼只为潜入的事。


    阿帕基觉得她这副神气的模样也很好看,他拧开瓶盖喝下去。


    月良下意识注视着他,几乎是目不转睛。


    阿帕基被盯得呛到咳嗽个不停,而她甚至弯起嘴角。


    他想擦掉不小心流到衣领的水渍,被她的目光盯着却觉得每个动作都不自在,难道他咳嗽的样子像野人吗?


    “为什么一直看着我?”阿帕基忍耐着奇特的心悸轻轻问道。


    【作者有话说】


    茶哥的嘴,肯定软软的凉凉的好亲[可怜]


    他最喜欢的音乐是真福童贞女的晚祷,是礼拜作品诶。


    月良表示这个人一盯动作就会一卡一卡的,好有趣哦[可怜]


    写论文时常感觉自己智力方面有问题[化了]


    46我的心怎么了


    ◎不如问问神奇的梅洛尼吧◎


    梅洛尼觉得今天是个好日子,一打开房门就看到喜欢的人站在门口。


    “月良,是要来我房间吗?”


    “……是的。”


    他高兴的拉着月良的手让她进来坐下,把抱枕塞进她怀里又把零食搬出来放她面前。


    隔壁的加丘不睡到九点起不来,喊他还有老大的起床气,梅洛尼自己也是熬夜熬到快天亮,只有月良每一天都准时早起。


    月良悠悠半躺在摇椅里,她拍拍旁边的空位示意梅洛尼过来,在他靠过来后顺手揉揉他柔顺的长发。


    她思索着如何组织语言,另一只手还在捏捏抱枕,犹豫的时间不长。


    “我有一个问题,我有点苦恼,不知道你能不能给我一点帮助?”


    “诶?月良也有苦恼的事,你先想到我我很高兴哦。”


    梅洛尼完全不阻止她的动作,甚至稍微偏头*贴得更近,半边脸都埋进她软乎乎的金发里。


    “是哪些方面的问题呢?我都可以为你分担。”


    月良又沉默片刻,梅洛尼没有打扰她的思考,他很清楚,月良并不是喜欢向他人寻求帮助的性格,她有烦恼也总是一个人慢慢消化,所以当她遇到需要倾诉的问题时能想到他,他是真的非常开心。


    说不定在她心里,他还挺靠得住的,梅洛尼一直耿耿于怀出任务必须被保护的状态,而且加丘老是笑话他,但他也承认自己很难像大家那样只靠自身力量对付敌人。


    没有人会想当被保护的弱者,虽然被喜欢的人保护还蛮爽的。


    让他想想,月良会有什么苦恼的事呢?是最近在学校的潜伏任务遇到人际交往上的难题了?


    总感觉这些问题难不倒她,要是真的有人敢霸凌她绝对会被打断腿从楼上丢下去,毕竟是月良呢。


    梅洛尼轻轻微笑,下一秒就愣住了。


    “是感情方面的问题,我好像对某个人产生了多余的感情。”


    月良还在回忆那双紫金色的眼睛里浮动的情绪,很奇怪的发现梅洛尼猛的抬起头盯着她。


    他的眼珠一动不动,像伏击中的蛇类,翠绿的色彩莫名有些幽深,会让人想到竹叶青。


    梅洛尼的表情很快恢复正常,强行让自己忽略女孩脸上柔软的神情,只是再开口怎么听都是咬牙切齿的意思。


    “是这样吗?我很惊讶你会有这种烦恼,能具体说说吗?”


    “我也是人,当然也有一切普通的烦恼啊。”


    月良压根没注意他的变化,自顾自缓缓道来:


    “这种感觉很不一样,一般来说,我看到别人为难的样子只会觉得很烦,如果再烦一点我就只想扇人了,但他那样还有点可爱,当然我还没到不忍心看他窘迫的程度。”


    她一想起阿帕基沾到水渍的领口就觉得很好玩,包括他捂着脸偏开视线时皱起的眉头和泛红的脸颊,连短短的银发看上去都很好摸。


    月良觉得他似乎有些像猫,她本来没有很喜欢猫,却自发的这么把二者联系起来。


    “他问我为什么一直看着他,我也不是很清楚,回过神时就已经在看他了。但是我的心跳和呼吸都很平稳,并没有像书上说的有慌张的感觉。”


    她认为阿帕基当时的样子才更符合慌乱不知所措这个形容,还想再看看呢。


    而且她是真的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看着他,没有想太多,只是觉得很舒适就这么做了。


    月良有种年幼时第一次被妈妈温柔抱着闻到她发间香气的熟悉感,明明是带给她痛苦的人,可是当她展现稀薄的柔情时,确实让人迷恋。


    在那之后一切如常,月良还是偶尔会看向阿帕基,每一次看向他时,他的目光也在她身上,然后他会快速扭头,仿佛不经意般按动圆珠笔,短发挡不住他红红的耳朵尖尖。


    丽塔似乎有话想说,但她又克制的不主动打探朋友的事,只是总露出奇怪的笑容,月良很难理解原因,她搞不懂不直接的东西。


    要是世界上所有问题都像数学题一样简单好懂就好了,复杂的东西真让人头疼。


    手里的抱枕不知不觉就被捏得要变形了,月良小小的叹了口气:“我的心到底怎么了呢?”


    梅洛尼慢条斯理把抱枕从她手中抽走,在她不专注的目光里把自己的手指一根根与她相握。


    他的体温比一般人要低,月良怀疑也许是这个原因,他总爱贴近她。


    “为什么会想到要问我呢?月良。”


    一点都不懂他的心情吗?他也会伤心哦,梅洛尼没有说出来,他绝不希望她过快领悟到她的情绪。


    “因为去问大人很奇怪啊,队长估计没有感情经历,他一门心思在工作上,普罗修特不行,反正他不行,至于霍尔马吉欧他们只知道瞎说,加丘脾气太差我怕说着说着就想揍他,贝西还是孩子呢。”


    月良毫无隐瞒直言不讳,“我很相信你,梅洛尼,所以我才问你。”


    就是这种毫无自觉的温柔才格外过分,梅洛尼撇撇嘴无法保持平时的笑容,他几乎是滑倒般把头靠在月良腿上。


    太糟糕了,今天根本就不是什么好日子,梅洛尼真想让时间倒退回二十分钟前,他一点都不想听喜欢的人跟他说她疑似有了喜欢的人这种鬼话。


    他就是死也不会把喜欢这两个字现在说出口的,万一让月良顿悟了怎么办?她只是某些方面比较迟钝又不是笨蛋。


    “摸摸我吧,月良。”梅洛尼取下脸上的眼罩,让金发散落在她腿上,眼眸专注的望向她。


    他在安静状态不说诡异话题时是很美丽的,他熟知如何戳中她的退让区,露出无害的姿态,谁让月良总对朋友格外宽容。


    “不要说这么奇怪的话,而且我是让你给我出谋划策的,不是让你撒娇的。”


    月良嘴上说着还是伸手抚过他的额发,指尖划过眼角皮肤又触碰到太阳穴。


    梅洛尼就敢把自己的致命弱点摆给她让她碰到,她只需要稍微用力就能挖出他的眼球。


    “告诉我吧,梅洛尼,你的想法是什么?”


    她的手指停在梅洛尼眉窝处,深紫的虹膜如同狮瞳。


    “在我看来月良根本不需要为此烦恼,那个人只是跟我们不一样而已,毕竟是在普通的环境里出生长大的人,没有经受过挫折和痛苦,可能是比较特别吧,月良不也是过了很久才回到学校吗?一时之间接触普通人会有新鲜感很正常。”


    梅洛尼压抑着心中的烦躁,他想他有一点点理解加丘了,保持冷静真的很难,而他不想欺骗月良。


    就这一次,不过是青春期与荷尔蒙制造的泡沫而已,月良总是会包容他的。


    他选择不去问那个人是谁,如果月良主动说出来就是可以询问更多,但她没有,那就是不能问的意思。


    她在保护另一个人吗?梅洛尼发现自己不能忍受关注被分走,加丘也好普罗修特也罢,他们是同伴,同伴是特别的,外面的人算什么呢?


    “他是无法理解你的,我想你只是一时兴起,你的心情或许就像遇到认知之外的东西,但不会只有这一个。而且现在不是还有任务吗?等结束以后就没有接触了,不符合常理的人和事就无视吧,月良,就像你以前做的那样。”


    是吗?只是比较特别并不特殊?月良将信将疑,她从来不会完全相信别人的话,不过梅洛尼确实让她想起了最重要的事。


    “现在工作更重要,其余的我就暂时不管了。”


    反正特别重要的心情放着不管会发酵,后面没有变化就说明不要紧,她很快就从微弱的犹豫中脱离,并且干脆把梅洛尼扒拉开,一副用完就丢的无情姿态。


    “我已经彻底理解了,谢谢你了梅洛尼,和你说说果然让我有所好转。”


    “等等,你理解什么了?这么快的吗?”梅洛尼茫然的去拉月良衣角,没拉住。


    她到底理解了什么?听起来让人无法安心啊,他早就发现月良的脑回路很神奇,有一套自己独特的思考处理模式,平时基本懒得听任何人的建议。


    他自己也没有把握她能听进去,总之先上眼药再说,不管怎么说,他始终相信月良会以任务为重。


    “哼哼,这是女孩子的心事,我不告诉你。”


    月良不打算解答他的疑惑,走前还把桌上的零食顺走了,只留下一个摸不着头脑的梅洛尼。


    虽然没有明说,月良觉得自己挺喜欢阿帕基。


    尽管他没有她最喜欢的长头发,也不是柔软温顺的个性,可是一看到他心情就会变好,眼睛和心是不会骗人的,她完全明白了。


    月良决定出门走走,正好收到了丽塔的邮件,邀请她和女孩们去她家玩。


    她查看了公交路线,不算很远,就不自己开车了。


    到站后再走一小段路就好,月良走出几步皱着眉回头看,路人不多而且没有哪里不对劲,但她百分百相信自己的直觉,大概一分钟前就有道视线一直跟在背后。


    她缓慢往里面走了两步,靴子踩在地面的声音平稳而规律。


    “是谁?再不出来我就拖你出来了。”


    那个人的呼吸突然加重,一头红发脸上长着些许雀斑的瘦弱女孩从墙后面探了出来,她无比羞怯甚至有些害怕的挤出了还算笑容的表情。


    是自己的同桌,由于过于沉默寡言都没说过几句话。


    月良很快想起她的名字,她看向她手上提着的菜篮子,意识到是自己吓到她了。


    “是你呀,娜拉。”


    【作者有话说】


    月良:他很特别,我一看见他就心情很好[星星眼]


    梅洛尼差点咬碎牙齿,原来不是不开窍只是不对他开窍。


    好想写恨海情天[可怜]


    月良在感情方面比较钝感,优点是直率,需要打直球不能对她谜语人,她是真的听不懂言外之意。


    明天没有更新,提前说一声[让我康康]


    47恋爱即战争


    ◎要把喜欢说得像开战◎


    月良和女孩们聚在一起,像这样的女孩派对她是第一次参加,感觉并不讨厌。


    她不由得想起自己那沉默寡言的同桌,至今为止连话都很少说,最多是一句把桌子拖整齐一点。


    那个女孩比起健康的青春期同龄人要瘦弱很多,那不勒斯在秋天也挺热的,她却一直穿着长袖长袜。时常神情恍惚,听课也听不太进去,总是会打瞌睡,但是成绩在中等偏上。


    月良对她最大的记忆点是内敛羞怯的微笑,以及无意识咬嘴唇的小动作。


    作为一个有经验的人,她想她能猜到原因,娜拉的骨骼不是很小,会那么瘦应该是因为营养不足,恍惚的精神状态大概率是家庭导致的。


    没有完全接触社会的学生最大的压力和不安往往来自自己的家人,陌生人本来也很难给她们造成困扰。


    “在想什么呢月良?”


    丽塔和女孩们在月良面前挥手让她回神,她从沉思中抬头就看到她们笑容奇妙的看着她。


    “有没有进展呀?感觉如何?”


    她们说的话月良一句也听不懂,如果不把问题说清楚就很难理解,她每次追问为什么都会得到更加意义不明的回复。


    “今天我在来的路上遇到我同桌了,稍微说了几句话,娜拉好像很害羞。”月良跳过听不懂的问题说起自己好奇的事。


    “她吗?我没怎么接触过,不好说,似乎是不爱说话的性格。”


    “诶,这个吗?我也不是很清楚,娜拉的家人从来没出现过,家长会和运动会也不来,我想应该是有困难吧。”


    丽塔她们看月良没有想说阿帕基的兴趣也不说了,关于娜拉的话题也很快结束。


    *


    学校提供午饭,但是绝大部分学生会回家吃饭或者自己带餐盒。


    月良很少和别人分享食物,倒不是有洁癖,单纯是因为不想把自己爱吃的菜给别人。


    今天负责做饭的人是加丘,月良挑挑拣拣留到最后还是把蔬菜嚼吧嚼吧咽了,不然带回去他又要生气问她为什么不吃掉。


    不做饭的人是不能挑三拣四的,她只在自己负责的轮次里完全按自己的想法配餐。


    说起来该让加丘多放点配菜,总感觉不够吃啊,月良觉得自己在成长期需要更多食物,里苏特就总能准备得刚刚好。


    “那个,你要不要吃这份呢?”同桌用微弱的声音试探着问道。


    月良看向她,娜拉不太习惯被人盯着看,很快就开始视线飘忽,反省自己是不是说了冒犯的话。


    在她以为自己在多管闲事的时候,月良笑着把餐盒往她那边推了过去,“好呀,谢谢你愿意分享给我,娜拉。”


    娜拉脸红了,月良注意到她有双像玻璃一样清透脆弱的水绿色眼睛。


    月良吃完娜拉分来的炖菜后被好吃得到处乱走,好心又容易害羞的女生,她也分享了自己的零食,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娜拉脸红得好厉害,到最后都不敢看她了。


    像一戳就响的娃娃,只会发出认同的声音,月良发现了比阿帕基更有趣的人,但是不能逗得过分,女孩子的心需要妥善对待。


    说阿帕基就看到他了,月良看到那个留着短短银发的人戴着耳机一个人待着听歌。


    她从树荫后面放轻脚步猫着接近,还顺便接了几片飘落的树叶在手里。


    阿帕基惊讶的回头就看见金灿灿的女孩子笑眯眯的向他弯腰靠近,阳光从树枝缝隙穿透而过,她的睫毛在眼下垂落阴影。


    她自然的伸手把橙黄色落叶像散花一样丢掉,有一片落在他手背上。


    “我可以坐在这里吗?”比起询问的语气月良已经坐了下来。


    阿帕基顺着她,他取下耳机,头一次在独处时间有人在而不感到烦躁,更没有被打扰的感觉。


    他稍微靠近她问道:“你要不要听歌?”


    “那你给我戴上吧。”月良微微仰起下巴,眼角勾出神气的弧度,谁也不能拒绝她的要求。


    又是这样,阿帕基不太明白,他隐隐约约能感觉到她对他的态度是特殊的。


    他有种想叹气的冲动,还是把头戴耳机帮她戴上,注意着没有破坏女孩精心编好的发型。


    柔和宁静的音乐声传入耳中时月良有些讶异,“我以为你是更喜欢流行音乐的类型。”


    毕竟看上去是个酷酷的人,很难把他和古典乐联系起来。


    月良敛着裙摆往他这边坐近了一点,耳侧的金发落了下来。


    “用外表来判断品味也许并不严谨,就比如我还以为你也喜欢古典乐。”


    阿帕基本来说着话,视线瞬间被那缕柔软的发丝吸引住,稍一抬眼就落进她的眼睛里。


    “…………”他突然沉默了,


    “没有哦,我喜欢轻松的风格,轻松是保持心情舒畅的诀窍。”月良举起一根手指摇晃表示并非如此,对自己的喜好非常赞同,她没有太注意自己的头发散了一点。


    阿帕基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没有避开视线而是顶着女孩好奇的目光伸手帮她挽起那缕头发,指节弯起时不小心蹭到她的脸颊。


    “掉下来了,你的头发。”


    他的声调变得很小,只能听见自己心跳疯狂鼓动的声音。


    月良不受控制的瞳孔放大一点,耳机里的音乐几乎消失不见,只愣住一秒不到,她赶在思考出结果之前直接抓住他想收回的手。


    “什么意思?”她急切的问道,“这是什么意思呢?我想知道,告诉我阿帕基。”


    她觉得自己快要抓住那个点了,难于言喻的求知欲和急躁促使她选择询问,根本没法像之前想的那样放着不管。


    “为什么?因为头发掉下来了?”


    “不对!不止是这个!”月良大声的打断他说话,强盛的气势之下阿帕基只能被迫听她说。


    “一定是有理由的,我不会让别人像你一样帮我挽头发,你有心事,而且和我有关,可是你不告诉我。”


    想知道的事情无法得到答案令人生气,亲昵的动作代表着什么意思,目光相接的那一刻眼中是什么,为什么要偏移视线。


    她想知道,一切都想知道,不可以有似是而非的隐瞒,答案必须是确定的。


    虽然月良爱玩游戏,但游戏和现实是两码事,她可不会变成绝望的死宅,不会用游戏文本来推测真实的人,正常人谁会把二次元和现实联系到一起啊。


    她不停逼近他,目光专注如同狩猎中的雌狮,收短的距离越来越近,阿帕基甚至能感受到她浅浅的呼吸。


    “我不明白,你对我很特别,我喜欢看见你。游戏里说这是喜欢,我的朋友告诉我是特别但不持久的情绪,可是我不清楚。一直感到迷茫不会得到答案,阿帕基,你的想法是什么?你对我的心情是什么?被我看见时的回避是不好意思还是讨厌?你接受了我的靠近,那我还能更进一步吗?”


    月良死死盯着阿帕基的眼睛,手更是紧紧抓住不允许他有任何逃避的念头。


    阿帕基的表情突然呆住,一句接一句直白的话往他劈头盖脸的砸过来,他极力转动大脑处理信息,然后得出她也喜欢他的结论。


    那不就是喜欢吗?这都不是阿帕基能从比萨斜塔上跳下去。


    她也喜欢他,这个结论简直变成巨大的彩色泡泡从他心中不断膨胀,强烈的欣喜和冲击让他一时间先愣住。


    而且从没见过能把喜欢说得像开战一样的人,甚至她本人都说到这个地步了还不能明白原因。喜悦与惊讶在阿帕基脑中回荡,原来她是真迟钝。


    他莫名的很想笑,也真的笑了起来,年轻英俊的五官充满青涩的活力。


    月良按在他手腕上感受脉搏,一下比一下激烈,他的脸也变得越来越红,银灰色的睫毛颤动着,呼吸重而急促。


    她努力保持耐心等待,下一秒因为阿帕基突然笑了而急得要上火,耐心不了一点。


    “为什么要笑啊?我在认真问你呢,告诉我呀,我真的要生气了!”


    她急得去揪他的衣领,把耳机取下来确保绝对不会听错听漏什么。


    月良一着急就用自己穿着小皮鞋的脚去踩他,用力相当大,痛得他脸色扭曲倒吸一口凉气。


    怎么办?不管怎么看都好可爱,但是再笑还会被踩,明明有一张很聪明的脸为什么会这么钝感呢?


    阿帕基识时务的停下笑,在月良真的要发火之前贴上她的额头,他捧住她的脸,不再犹豫表明心意。


    “因为我喜欢你,我对待你的心情是喜欢,我希望你也能多看见我,回避视线是不好意思,因为那时我并不能确定你的态度,我担心你只是一时兴起想恶作剧,也许你喜欢我,也有可能不是,我不想做出自作多情的判断。”


    他每一句话都平稳而有力,眼中如同紫鸢和霞金的色彩浓厚而深邃。


    月良没有扒开他的手,她有点迷茫又有点呆呆的反驳其中一句:“我才没有对你恶作剧,不关心的人我都不会多看一眼。”


    阿帕基轻笑一声,“是的,现在我已经知道了。”


    “我想更加靠近你,请让我向你更进一步。”


    “原来这是喜欢吗?”月良初次弄清楚自己的心情,大脑响应不太及时,凭直觉反应过来。


    她大大的给了他一个拥抱,“我明白了,阿帕基,可以的。”


    月良今天回去连脚步都更轻快,推开门后连普罗修特都在,他在更好,好事当然要分享给重要的人。


    她非常骄傲的清清嗓子拍手要求大家看过来。


    “我宣布一个好消息,我恋爱啦。”


    【作者有话说】


    月良是恋爱以后会跟家人朋友分享的坦率好孩子[星星眼]


    大家高不高兴就另说了[摊手]


    不到二十天就要交初稿初审,每次都用一个月以后总该结束了来安慰自己。


    48kisskissyou


    ◎真心是最重要的◎


    难以言喻的沉默弥漫在客厅里,月良根本没管他们在想什么高高兴兴的上楼了,走到楼梯又转身看向里苏特。


    “对了队长,明天不用准备我的午饭,我要去约会,在外面吃。”


    这种时候还是要靠最沉稳的队长来回答,其余人全都维持着无法开口的表情,根本问不出口一句话。


    “嗯,记得早点回来,不要待得太晚。”


    “我知道啦。”她说完就不再停留回到房间。


    队长!请你问一下月良姐的恋爱对象是谁好不好!?贝西在心中大喊。


    他左边坐着普罗修特,烟都要燃到滤嘴了他还不熄一下,大哥你为何一言不发?


    右边坐着梅洛尼和加丘,话说那是白色相簿制造的低温吧?绝对是吧!好冷好低气压!那道毒蛇一样阴森的视线百分百是梅洛尼!


    贝西感觉自己的冷汗都出来了,月良姐恋爱了他当然为她开心,但是大哥看起来可半点开心的样子也没有,而且梅洛尼和加丘也特别严肃,搞得他也不敢说话了。


    作为综合实力最弱的成员,贝西相当崇拜他完美的大哥普罗修特,并连带着也更亲近月良,后来也有她很少拿他恶作剧还会在大哥要揍他的时候护着他的原因在。


    贝西很早就发现了大哥对月良尤其宽容,似乎像是兄长爱护妹妹,但又不止如此,他很难形容,也不会开口去问大哥,会被揍的。


    他也知道梅洛尼很喜欢月良,与其说是他知道,准确来说是大家都知道,梅洛尼只是看着很爱说些奇怪的成人话题,实际上在外面非常冷淡,看谁都是隔着一层膜。


    以前状况还算稳定,谁也不会主动去点破心意,而且月良是不会听任何人的指挥的,唯一能让她安静听话的人只有队长,但也不是完全听话。


    “……大哥。”贝西鼓起勇气最先说话。


    普罗修特语气生硬:“有事就说,别一副畏畏缩缩的样子。”


    “你的烟灰掉衣服上了。”


    “啧。”


    贝西都做好挨大比兜的准备了,然而普罗修特只是把烟按进他的牛奶里并且批评道:“你也该学着喝咖啡了贝西,不要当一辈子妈宝男。”


    “是的大哥……”贝西对牛奶的忧伤无人在意。


    要是霍尔马吉欧在就好了,虽然他嘴碎还爱笑话人,但他也是真的会听人说话。


    普罗修特敲开了月良的房门,身材高挑修长的金发男人神情自若,他自然的走了进来并占坐在沙发椅上。


    “怎么了,普罗?”月良头也不回给阿帕基发邮件,快速发送完毕才有空搭理普罗修特。


    “听说你恋爱了,或许可以跟我说说,一声不吭放出消息不太像你会做的事,是认真的吗?”


    普罗修特一看就知道她在做什么,年轻人的想法过于一目了然,他把梅洛尼他们的想法看得很清楚,别扭的小子是没法得到青睐的。


    如果是情感方面稍微敏锐一点的女孩早就能发现了,可惜她是听不懂一点言外之意的直白个性,普罗修特暗自笑话过两个愣头青,没想到呆到一定程度的月良竟然真的能谈恋爱。


    他说不清心情如何,只是有种让她接触到正常同龄人必然有这个结果的预感。


    月良踩着轮滑椅一溜烟滑到普罗修特面前,“当然是认真的啦,我又不是随随便便的人,虽然不知道以后怎么样,反正我现在很喜欢他。”


    “你们都不可以问他是谁,也不要背着我偷偷调查,我会认为这是对我的不尊重。也不要试图指手画脚,我可不会原谅任何干涉的,别变成讨厌的家长哦。”


    看来确实认真,普罗修特极力忽略心中的怅然若失,以经验者的态度不去说太过分的话:


    “虽然我不是要打击你的喜悦,月良,不要对恋爱太认真,付出真心总是会受伤。”


    “这是你作为过来人的忠告吗?普罗,我以为你不是这么扭捏的男人,你说的确实有道理,不过在我看来对待喜欢的人就是要真诚,不然那算什么喜欢嘛。”


    月良明显听不进去,比起几年前还要抬头才能勉强和普罗修特面对面的身高,她现在稍微抬眼就能直视他。


    “我想你应该对我的初恋表示积极态度哦。悲观可不会让人得到幸福,而且你应该相信我。”


    她是如此乐观又快乐,独属于年轻人的朝气和勇敢总是让人羡慕。


    和自己相比,她的外表变化格外大,只是那份特有的懒洋洋和神气从来没变过。


    普罗修特轻笑出声,他想他不该继续把她当做孩子对待了,她早就变得优秀又可靠,就像他是个男人而不是她的兄长。


    不同于贝西,月良一直拥有足够独自应对困难和危险的能力,她并不需要过度的干涉保护,也不会依赖任何人。


    明明已经认清了这个现实,却还是不由自主按一直以来的方式处理,或许他也有不舍,不想那么快意识到自己并不是那么被需要的。


    成长对孩子是值得高兴的事,对曾经的前辈来说却是令人惆怅的。


    “我一直都很相信你,不论如何,要玩得开心。”


    他还是像从前一样摸了摸她的头,早就不是以前可以拥抱的年龄了,更何况她本来就是一个不爱撒娇但极其擅长撒泼的坏姑娘。


    “普罗,你现在的表情说实话有点恶心哦。”


    月良难得产生了一点善良的同理心,在普罗修特眉头紧锁要敲她脑袋之前像安慰空巢老人那样抱了抱他。


    “不管我遇到谁又喜欢谁,你们对我来说永远是最重要的人,所以不要感到寂寞啦。”


    男人沉默了,随即更紧的回抱住她。


    秋天的气温不是很低,那不勒斯总是很温暖,月良准时到约定的地点时阿帕基已经到了。


    他站在树荫下,细碎的阳光落在眉眼处留下斑驳光影,看到她的一瞬间眼睛弯弯,他很少笑,笑起来弧度也不大,但是很吸引人。


    “你刚才是想吓唬我吗?月良。”


    “嗯哼?有这回事吗?我可不记得哦。”


    月良收起伞放进包里,本来想偷袭一下,结果刚靠近就被发现了,她才不承认。


    阿帕基顺手接过她的包挂在肩上,他好奇的思考她裙子的构造,竟然能从什么都看不出来的侧面取出相机。


    “这是怎么做到的?看起来不像有口袋。”


    “这个吗?哼哼,你不了解吧。”


    月良原地小小的转了个圈,裙摆像花苞一样绽开,侧腰往下的封口处就是口袋,她抬头向他展示裙子:


    “你看,我的裙子设计是有口袋的,虽然看不出来但是容量还挺大。”平时放把枪或者一面镜子进去都不会被发现,这就不用说了。


    阿帕基觉得她简直可爱到让人说不出话,第一次谈恋爱的男生强行按下嘴角让自己笑得不要太奇怪,他认真的表示赞同。


    “非常好看,很适合你。”


    “有眼光,毕竟是我的品味嘛。”月良超级神气,她牵住他的手。


    “那我们出发吧,雷欧。”


    阿帕基尝试和她十指相扣,月良注意到后笑眯眯的松开一点让他牵上,轻松的笑容没两秒就挂不住了。


    总感觉,有点不好意思,但是不赖,两人突然都不看对方,只有手紧紧握着。


    月良没有谈恋爱的经验,最多只玩过乙女游戏和galgame,虽然用游戏演绎现实听起来像有病,但是并非毫无可取之处。


    比如约会流程和地点的选择,至于情节就最好不要参考了,她可记得自己为了收集图鉴打出的无数猎奇分线,那里的结局就不是正常人该做的事。


    所以第一次约会的首个地点是公园,月良对自己的决定非常认可,而且阿帕基也没有异议。


    两人挽着手一起出发,很快又挽着手快速撤离。


    因为公园的蚊子超级多!多到可怕!


    最近很爱酷辣风格短裙短裤的月良深感这个约会地点选错了,光是躲避这些该死的蚊子就无比烦躁,她根本没有功夫去思考别的!


    那不勒斯的蚊子是吃人长大的吗?她要被叮死了!


    “用我的外套挡一下吧。”


    阿帕基脱下外套系到月良腰上,垂落的衣摆勉勉强强能够阻止大腿被蚊子叮咬,他没敢多看她腿上被挠到泛红的印子,直起腰后被她半依半抱搂着。


    月良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半个人都靠在肩膀上叹气,“我失策了,也许一开始就应该去吃饭。”


    尽管阿帕基是看不见替身的普通人,她也不会在他面前使用替身,谨慎是必须的,她不想为了解释蚊子包没了撒谎说自己的皮肤不容易留下印子。


    阿帕基有些羞赧于亲近的动作,但是不讨厌,他其实不在乎做什么或者去哪里,只要在一起就好。


    “那我们吃饭去吧,时间提早一点也不影响。”


    “眼睛闭一下,雷欧。”


    月良突然严肃的打断他,没有任何解释,专注的眼神让人无法拒绝,阿帕基完全不明白但是下意识照做。


    是要亲他吗?在这里?他倒不是很介意,不过会不会快了一点,他以为这些事都是要循序渐进的,阿帕基不由得紧张起来,还记得她没说可以睁眼。


    月良可听不到他的心声,伸手从他肩膀摸到后脖颈,飞快从衣领后捏到一个微小的东西,她快速塞进口袋后让阿帕基睁眼。


    “好了。”


    “??”


    不亲吗?只是误会?阿帕基睁开眼后既心虚又失落的轻咳一声:“这样就好了?”


    月良则是罕见的从他的表情和话里捕捉到灵感,她稍稍踮脚凑近,阿帕基惊讶的摸上刚才那一瞬而过的柔软触感。


    “我知道了,你是想要亲亲。”


    她笑得像是偷吃到蜂蜜的小浣熊,阿帕基觉得自己完了。


    她真可爱。


    【作者有话说】


    孩子静悄悄,必定在作妖[摊手]


    十七八岁真是好年龄,真想念那段狂吃也不发胖的时光,我的青春岁月在远去……


    49爱与血腥之吻


    ◎心是无法控制的◎


    “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她说的话的意思,你不是无视风险随便挑衅的个性吧,用babyface跟踪被发现了有什么后果你自己清楚,梅洛尼,你真的在找死。”


    加丘烦躁的一脚踹上书柜,他才没那么关心梅洛尼会不会挨揍,只是需要一个发泄的缺口。


    开什么玩笑啊!怎么就突然跟外面的人在一起了,而且还那么开心的样子,他根本没法说什么,比起反驳更多的是意外于她无忧无虑。


    该死的,他竟然觉得她笑起来很好看,既让人烦闷又无法忽视。


    梅洛尼头也不回在电脑上敲打,以前只要加丘踹他柜子他都要大声抱怨,现在他已经不在乎这种无意义的小事了。


    “加丘,为什么你就能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呢?你比我更早认识她,也相处得更久,你真的毫不在乎吗?还是在自欺欺人?”


    没有开灯的*室内非常昏暗,梅洛尼喜欢把自己关在封闭的暗室里,他无比期待她推开门进来,她总是快乐又自在。


    而他可以一直注视着她,他无法忍受她的目光落到陌生的人身上,更不愿意设想自己不再重要的可能性。


    “你不要给我在这里发神经!”加丘扯起梅洛尼的衣领吼他,即使是同伴也不能侮辱他。


    “我们才是最适合她的人。”梅洛尼喉咙中溢出轻讽的笑声,眼中满是偏执,他听不进去加丘的话。


    “说到底不也是因为你太没用了吗?两个人都能输给一个认识没多久的普通人,加丘,我真不知道你都在做什么又在纠结什么,杀手想要得到什么就必须主动去争抢。你这么沉不住气的人也有冷静的时候吗?还是说不敢面对了?”


    “再胡说八道我就杀了你,梅洛尼,现在犯病的人是你。”


    电脑屏幕一闪一闪,babyface传递信息回来了,也刚好打断剑拔弩张的气氛。


    梅洛尼立刻甩开加丘扑回去查看信息。


    [梅洛尼,我被妈妈抓到了,怎么办?妈妈好像很生气,你是不是做错事了?你的经验告诉我妈妈最不喜欢被质疑,我不想惹她生气,你快点跟她道歉吧。]


    [不用担心,babyface,月良会原谅你的,她也会原谅我,不然抓到你的时候就会杀掉你,而且不要随便喊她妈妈,你的母体不是她,乖乖留在她身边就好。对了,月良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吗?]


    梅洛尼快速打字,加丘也看到了屏幕。


    [梅洛尼,妈妈说你吃屎去吧。]


    [哼哼~是月良会说的话。]


    [……随便你,我不跟你说话了。]


    babyface说不理就不理,单方面拒绝回复梅洛尼,拥有自我意识的替身就是不会那么顺从。


    加丘一脸见鬼样砰的一声摔上门离开了梅洛尼的房间,他懒得管他的死活了,良言难劝该死的鬼。


    …………


    阿帕基在分开的时候稍微低下头吻在月良脸上,今天虽然有一点点意外,他觉得很开心,但是他仔细观察后总感觉她的情绪在某个阶段突然变得低沉了一些。


    大概是在她亲了他的脸前后的时间,阿帕基并没有感受到被讨厌,但他也没能想通这突如其来的细微转变,他不觉得是自己想多了。


    “月良,你的心情不好吗?抱歉,是我有哪里没做好吗?”


    他有些紧张的问道,不希望是自己无意中的举动冒犯到了女朋友。


    “嗯?”月良还在等待更多的亲亲,结果听到自己的男朋友神情认真的询问她完全不懂的问题。


    “我心情挺好的呀,和你一起很高兴也很放松,我超级喜欢你。”


    她干脆捧过他的脸用力亲了两口,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总之亲亲是不会有错的。


    天色还早,阿帕基放下一桩心事,总算确认她是真的心情不错,而且被恋人坦率的表达喜爱很难不得意。


    他轻轻蹭了下月良的鼻子,想送女朋友回家是人之常情,“我送你回去吧。”


    但月良可不打算答应,家里的人有一个算一个都打扮得奇奇怪怪,是个人一看就知道不对劲,阿帕基还比别人敏锐很多。


    “不用啦,现在就去家里太早了。”


    “不是的,我没有想那个。”阿帕基红着脸赶紧否认,他可不是那些荷尔蒙上头没分寸的愚蠢同龄男生。


    “嗯嗯,我知道哦,明天见啦。”月良飞快在他唇角贴了一下,随后挥挥手小跑着笑道,她故意的,不然解释不清,那就直接打断思考不用解释。


    她确定阿帕基看不见自己后表情彻底阴沉下来,并且从口袋里掏出体型稍稍长大一点的babyface,小怪物外形的替身心虚的躲开视线。


    好了,现在该回去找梅洛尼问问是不是脑子进水竟敢让babyface跟踪过来。


    月良回来的时候没有见到里苏特,她从冰箱上取下便利贴,上面写着他今天有任务在身应该会晚点回来,至于今天的晚饭就在冰箱里,放进微波炉加热就好。


    贝西也跟普罗修特历练去了,也不知道回来以后能不能有点长进,感觉难,普罗修特太惯着他了。


    她放好包后一脚踹开梅洛尼的房门,灯也没开,没关系,摸黑也不影响她发挥拳脚功夫。


    “把你的babyface拿走。”月良拎着小小的替身往他身上丢。


    梅洛尼没有去接,babyface立刻调整行动轨迹让自己躲进抽屉里面,它感到害怕,什么也不敢说,从被妈妈从那个男人身上捏出来的时候起它就格外老实,不想打也打不过。


    月良拖动椅子看向梅洛尼,她没有一来就发火,出于多年相处的情谊,她认为至少要先问问原因,尽管并不妨碍接下来还是要揍人。


    “没什么想跟我说的吗?怎么沉默了,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我很担心你。”


    “说谎,真正的原因是什么?还是说你在挑衅我?”


    月良逼近他,良好的夜视能力让她在昏暗中照样能够精准锁定目标,深色的瞳孔不断扩大,居高临下的姿态如同捕猎状态。


    梅洛尼的态度跟平时一样,还试图枕在她腿上撒娇,“我没有想要挑衅你,月良,我好累哦。”


    “说话就说话,不要黏黏糊糊的。”


    他脸上若有若无的笑容消失了,沉重的气息无法掩饰,“月良以前都不会推开我,因为有了喜欢的人就讨厌我了吗?”


    “不要转移话题,你先回答我的问题。”月良根本不吃这套,撒娇不是每次都有用。


    梅洛尼沉默片刻,翠绿的眼睛幽深而奇异,浅金色的长发挡住了小半边脸,他再开口时不再纠结。


    “因为我讨厌他,你和他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他根本就不了解你,他也不会接受你的身份,你总有一天会因为他受伤的,月良,我们才是最亲密的人。”


    真心和私心已经分不清了,强烈的嫉妒和不甘搅得心乱如麻。


    月良从黑暗中不放过他的每一个表情,她没有愤怒,她能感受到他是真的在担忧,又不止如此。


    “是吗?你了解我就是这么做的?梅洛尼,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你都不应该随意干涉我的决定,我不会接受任何介入,我想你知道我并不喜欢被人打扰,也不喜欢任何自以为是的为我好。”


    “我不否认我和他有所差距,但是只有宠物狗和猫才讲究品种,人不需要,我凭着我的意志做出了选择,梅洛尼,而你在侮辱我,你没有资格干涉我的决定,连队长都不可以。你是我重要的家人,我不希望你再做出让我失望的事,现在你应该向我道歉,你知道的,我总是会原谅你的错误,但我也会对你失望。”


    她的话让梅洛尼逐渐理智崩塌,为什么?为什么不愿意分开呢?为什么要维护根本不重要的人呢?他可以永远只当她重要的家人,前提是没有别人抢走她。


    “我接受不了!就像以前那样我们在一起不好吗?不会有任何人能介入,也不会有人分走你的心!”


    梅洛尼失控的攀过去抱住月良,他从来没有这么激动过,即使是最初认识时杀了人都要更冷静。


    他清瘦的骨骼抵着肩膀让人生疼,潮湿的热意不断弥漫,仿佛又变回了当年那个脆弱无助的孩子,而这一次他还有可以索求的人。


    “梅洛尼,你很难过吗?”


    月良使劲强迫他抬起头,她依然平静的询问他,好像很温柔,他却知道她还在生气。


    梅洛尼眼睛一闭豁出去按倒她,倒在地上一时挣扎不起来,他不得章法的啃咬她的嘴唇,牙齿撞到柔软的皮肤,分不出谁更痛,铁锈气味刺激着感官。


    “梅洛尼!你真的一点也没把我的话当回事!”


    月良调动全身肌肉以压倒性的力量掀翻了他,拳头也不再犹豫击中他的下巴,她比梅洛尼强太多,轻轻松松就能制服住他。


    比起被强吻的冒犯,她更不满于他不把她的话当回事,最讨厌不听人说话的人,如果他不是她的同伴,现在就不是下巴被打而是天灵盖吹风了。


    梅洛尼捂着脸,泛红的眼尾与破碎的泪痕都不能让月良动容,平日柔顺美丽的金发凌乱不少,她没有帮他理顺。


    灯突然被打开,骤然亮起的光线有些刺眼,梅洛尼的眼睛被光线一刺流下眼泪,月良则是起身抚平衣角老老实实的喊人。


    “队长,你回来这么早啊。”


    里苏特站在门口,高大的身影很有存在感,他的语气平静无波,表情变都没变一下。


    “你们两个都给我出来。”


    【作者有话说】


    我到入v线了诶[星星眼]


    一搜都是盗文,打也打不掉,好崩溃,都这么凉了请放过我吧,所以把文名文案都改掉了[爆哭]


    队长再不回来梅洛尼就要被打死了……


    50年轻,爱情,亲吻


    ◎此时此刻绝不后悔◎


    一直以来,暗杀组绝对的守则是不可以用替身攻击同伴,原则上普通打架也是不被允许的。


    只是四个未成年聚在一起想不起冲突比老板突然良心发现给暗杀组地盘收入一样希望渺茫,因此,里苏特对未成年之间的小打小闹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反正大家还是有分寸的,不至于打到骨折进医院的程度,而且打闹也是增进感谢的方式之一。


    他并非不清楚月良几个人之间的暗流涌动,处于漩涡中心的她本人完全听不懂多余的意思,因此状况一直还算平稳。


    里苏特自认不是讨人厌的大人,也没有哪条规定说队员间不许恋爱,每个人对自己的私事保有绝对的自主权,更不用说月良的实力让她得到了足够的尊重,她的个性也是绝对不接受任何私人命令的。


    所以里苏特不对她和普通人恋爱这件事发表意见,他相信无论何时她心中最重要的永远是同伴,不会有人能取代暗杀组在她心里的位置。


    不管是任性还是怒火都是正常的,可是当看到她天真的期待时,里苏特心中不可避免的感到失落。


    月良始终充满快乐和自我,她不会用黑手党的守则约束自己,或许她更愿意当个普通人,过着普通无忧无虑的生活,像世界上每一个被爱着的孩子那样。


    她总是会露出倔强的表情,蹙起的眉头和耷拉的眼皮把心情展露无遗,听到不想听的话就会偷偷切一声,如果向她摆出严肃的态度,她又能自然而然的用那双烟雾般的深紫眼睛注视着自己,她是个可爱的、狡猾的女孩。


    就像现在,她又用无辜的样子试图逃避批评。


    里苏特让梅洛尼先回房间,尽管他下巴的伤势不轻,但是这次互殴导致的伤不许治疗,疼痛算是附带的惩罚。


    “队长,我是受害者哦,你看嘛,我的嘴巴都被磕破了,好痛的。”


    月良虚虚指着嘴巴控诉,还有点血迹残留,因为打架被抓包她都没来得及擦一下,怕被说。


    她可不是真的怕里苏特哦,那都是出于尊重,谁会得罪每天给自己做饭的人啊?反正她不会。


    控诉半真半假,但是她是真的很怕痛,已经很努力不会像小时候那样哭得稀里哗啦的了,都这么大个人了,再哭多少有点丢脸。


    里苏特很无奈,他觉得自己这些年要把一生的气叹完了。


    明明知道她只是故意抱怨,想要的是不被说,他还是没能强硬的批评过重。


    “过来吧,我给你消毒。”里苏特后退一步算是不再计较她打架的事。


    好耶,月良非常得意的再次肯定自己真会说话,每次里苏特都会轻轻放过。


    男人取出棉签和消毒酒精,他的动作不是很轻柔,月良紧紧闭着眼睛不想面对,“疼、疼疼疼,队长你轻点。”


    里苏特沉默的放轻动作,他不去看她可怜兮兮的模样,“忍耐一下,很快就好了。”


    月良疼得想龇牙咧嘴,真奇怪,队长以前也没这么粗暴呀,真生气了?算了,他会消气的,她才不要去跟梅洛尼道歉呢,是他太讨打了。


    阿帕基收到女朋友突如其来的上门要求几乎是凭本能在打扫卫生,他平时一个人住,父母工作很忙很少回来。


    不是说现在就去家里太早了吗?他想不通,只是有种月良不管做什么都不让人意外的感觉。


    他把杂志收好塞进柜子里,警察考试资料以前摆得有点乱,随身听和音乐碟片也是乱糟糟的,现在都整理好了。


    月良到来时看到的是一个相当整洁且充满生活气息的家,她长叹一口气,像树袋熊一样挂在男朋友身上。


    “雷欧,我好想你哦——”


    阿帕基下意识接住她,他感谢父母给他的健康身体和高挑个头,能让他毫不费力的抱紧喜欢的人。


    两人挤在沙发上,月良在让阿帕基看她嘴巴上的磕痕,梅洛尼那家伙下嘴有够重的,感觉没有几天好不了。


    “怎么会磕到出血?消毒了吗?”阿帕基忧心忡忡的不去触碰那片结痂的皮肤。


    “已经消毒了,被狗咬的,我也想不通呀。”


    月良故作深沉点点头,像小时候敷衍哥哥的提问那样不说重点。


    在检查嘴唇伤口的人分明是自己,阿帕基却有种被大型猫科动物盯上的错觉,月良一直专注的看着他的脸,目光从眉眼一路滑到嘴唇。


    她看得很认真,阿帕基的嘴唇不算非常厚,但够饱满,稍微有点干燥,抿起时的弧度很漂亮,他亲到她脸上时总是很轻柔,仿佛在珍重心爱之人。


    月良突然握住他的手贴到脸颊,挪动身体跨坐到他腿上,她贴近他的额头,鼻尖蹭着鼻尖,呼吸也交织在一起。


    “雷欧,要接吻吗?”


    回应她的是捧上脸的双手和温热的呼吸,阿帕基闭着眼睛,银灰色的睫毛轻轻颤动,那份柔软潮热的气息毫无保留。


    既在索取,也在奉献。


    他注意着她的伤口,并不用力,相贴的时候更像在安抚,他不想带给她糟糕的感受,落到她脖颈的手掌也在温柔的顺着抚摸。


    月良很喜欢拥抱和亲密的身体接触,阿帕基很快就发现了这个习惯,她喜欢抱着他,说话的时候看向他的眼睛,她永远认真的注视着他。


    阿帕基感受到了幸福,他知道她在真诚对待他。


    月良在短暂的急促喘息后平复了呼吸频率,她枕在阿帕基的锁骨上,不断散发热意的身躯很温暖,她喜欢这种感觉,也喜欢他的热情。


    “弄疼你了吗?抱歉,我太用力了。”


    阿帕基用指腹一点一点贴在她的嘴唇上,因为充血而泛着靡丽的颜色,本来长好了一些的伤口溢出微小的血珠,让他不由得有些愧疚。


    要是再轻一点就好了,他不应该这么着迷,比起自己的感受更需要注意她的。


    月良闷声笑了,“有点疼,但是感觉还不错,对了,我的皮肤还蛮容易留印子的,雷欧,你想看看吗?”


    她拉过他的手放在自己大腿上,带有绒面的长袜把皮肤周围那一圈勒出了浅浅的印痕,用手按压也会留下印记。


    阿帕基看得很清楚,更往上被裙子遮住的部分让他快速收回视线,他艰难的尝试拿开手,“……不,这样不好,太早了,我不想被你当成随便的人。”


    他真可爱,明明就很想,他的身体可比嘴巴诚实多了,月良从来不对自己的渴望产生羞耻感,她忠于自己的心情。


    “可是我想和你变得更亲密,我想了解你,只要心意相通我想早与晚并不重要,要对我保持诚实哦,我要听你真心的回答。”


    月良搂着他的脖子亲亲贴贴,黏黏糊糊就是不肯分开,打定主意要做的事从来没有人能对她说不。


    阿帕基也一样,他那点微弱的拒绝根本不管用,红着脸去挡她乱摸的手,声音都在发抖,“……我知道,我也想更加靠近你,我同样爱你,请抱紧我,Ilmiocuoreappartieneate,eanchioappartengoate。”


    月良的回应是更热情洋溢的亲吻,她稍微用力啃咬他的嘴唇,连自己的都溢出血腥气息。


    “等等、去房间,不要在这里。”阿帕基在喘气的间隙终于找到机会说话,他承认他同样期待她。


    他们是如此坦诚的接纳彼此,任何距离都不再存在,年轻的心澎湃而生机勃勃,少年人以最初的模样感受对方的灵魂。


    *


    阿帕基冲好澡后回到床上,他从背后拥抱住月良后发现她在看他的考试资料,那都是做了大半的材料,每一份都写得很用心。


    “雷欧,你的梦想是成为警察?”她轻轻的问道,声音还有些闷。


    “嗯,我从小就想成为警察,这个城市里善良平凡的人总是承受太多痛苦,我想我至少该做点什么。”


    阿帕基把头靠在她颈窝处,只有这样几乎没有距离才让他感到安心,两人的气息揉杂在一起。


    “是个很好的梦想,非常好,你一定要好好走在自己选择的道路上,我最喜欢善良的好人了。”


    “你确定要这样形容你的男朋友?”阿帕基玩笑般亲了一下她的唇角。


    “好吧好吧,我最喜欢阿帕基了。”


    月良坐了起来,灿烂的长卷金发落在背后,第二次洗澡后披了件男式衬衫,和自己的衣服比起来要大一点,还不到掉肩膀的程度,扣子只随便扣到胸口位置,能看见还未褪下的吻痕,和平常精致的打扮比起来随意多了,她又扑到阿帕基身上贴着他的胸膛。


    说实话感觉还行,就是他太紧张了点,不得不说阿帕基的学习能力很强,体力也非常好,很快就找到了让她愉快的点,虽然不太控制得好力气,但适当的放纵更有趣。


    他的胸口背后都留下了不轻的抓痕,她也是,肚子大腿上全是印子,还好没有用替身倒带昨天被咬的蚊子包,她的皮肤还挺容易留印子。


    她聆听着他富有生命力的心跳,没有思考太多,而是平静说起自己的事:“我以前最大的愿望就是读完书赚够钱一个人搬到乡下过上无人打扰的美好生活,人际交往很麻烦,因为我非常讨厌我的亲人,好消息是我再也不用见到他们了,而且我现在有了新的,更好的家人。”


    月良说到曾经让她无比愤恨的人时已经不那么容易生气了,她看到阿帕基怜惜的眼神后很快乐的笑了出来。


    “还有你,雷欧,遇见你我也觉得很开心。”至少现在绝对不会后悔,这一瞬间的感受就是真实。


    “我也是,我喜欢你,Tiamo。”阿帕基顺从本心吻在她的额头,他知道这份心情绝不作假。


    有一天他能成为她的家人吗?阿帕基很想问她,他现在还没有给出承诺的能力,等到毕业,等到他成了警察,到那时他就可以告诉她了。


    刚刚恋爱的恋人要是说出这种话对任何一个意大利人来说都像是疯了,但是阿帕基就是想要有更多的未来,他很确定自己的心意。


    头上揉来揉去的触感打断了他的思考,一看是女朋友在摸他头发。


    “嗯?怎么了?”阿帕基从五六岁开始都不太让父母摸头,这种感觉已经很陌生了,他没有阻止她,只是好奇的问了。


    “我早就想这么做了,你的头发看起来很好摸的样子,这算是给女朋友的特权吗?”


    月良笑眯眯的把手伸到那头短短的银发里,一点都没有要停手的意思。


    “雷欧哟雷欧,我亲亲你就让我摸头发好不好呀?”


    “请这位小姐不要继续对男朋友的头发动手了。”阿帕基实际上还蛮配合,假装严肃搂着她的腰。


    “呜哇!这位先生请不要挠女朋友痒痒啦!”


    两人倒进被子里闹做一团。


    【作者有话说】


    好耶好耶,我要入v啦[星星眼]


    摇摆摇摆~[彩虹屁]


    月良,一款强势又大胆的肉食系[点赞],做了措施的,她来的路上特意买了,就是为了吃到茶哥[可怜]


    小梅完全被月良当成因为怕失去朋友而寂寞撒泼的孩子了[小丑][小丑]


    Ilmiocuoreappartieneate,eanchioappartengoate(我的心属于你,我也属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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