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正文完
◎她们在鼎沸的人声里共谋未来。◎
池绿在收拾东西,其中一个法国女孩过来,眉飞色舞地从窗外看去,深蓝夜幕中沈序秋背对她们眺望远方大海,不知什么时候嘴里又衔了支烟,猩红在灰色的风里忽明忽暗,似乎在思忖什么。
她问沈序秋还有没有兄弟。
池绿噗嗤笑了,说有,但是孩子都10岁左右了。
女孩一脸遗憾地离开。
沈序秋裹着淡淡的烟味进来,屋里没什么东西,她却慢吞吞地磨。他也没催促,坐在床沿等她,手里百无聊赖地拨弄着字帖相框。
池绿知道,小叔既然找到了她,就不可能会一个人回国。
她心里对于小叔的执着也有点震撼,不明白为什么小叔非她不可,非要找到她,非要带她回去,他的喜欢、渴望、固执狠狠烫着她的筋络。
在她心脏烙下一枚深深的印记。
她不辞而别,他不远万里,不计前嫌。
“你说的话还作数吗?”池绿停下收拾东西的手,侧眸看他。
沈序秋的目光从相框里抬起,疑惑地嗯了声。
她提醒道:“我可以重新选学校。”
沈序秋深吸了口气,半眯着眼,知道她有主见有想法,或许当时就不应该跟她灌输港大,要不是把她逼得太紧,太想把她拢在身边她也不会想着逃跑。
“当然,英国、美国你想去哪都可以。”顿了顿,加一句:“我陪你。”
我陪你。
轻飘飘的三个字却掷地有声,重重砸在池绿心里。他不是那种会轻易给出承诺,说假大空话的男人,他既然说出口就一定会做到。
她要是真的出国念书,他肯定会把办公室搬到她学校附近陪着她。
他排除万难,扫清障碍,任何难题在他面前都是不成立的。
他就是要和她在一块。
她憋出一句:“你好恋爱脑。”
沈序秋不在意地笑笑:“这叫恋爱脑么?”
顿了顿,眉眼慵懒地问:“那你喜欢么?”
池绿不回答他,他轻车熟路地将她拉到腿上坐着,霸道地睨她的脸:“喜不喜欢啊?”
池绿别开脸,口是心非:“不喜欢,黏人!”
“不喜欢?”沈序秋环在她腰上的手开始乱挠,把她拢在双腿之间,不让她溜走,她怕痒,被挠得绵绵地笑,“别挠了……”
“喜不喜欢?”他乐此不疲地追问。
池绿实在受不住痒意,在他幼稚的攻击下胡乱点头:“喜欢喜欢。”
他泛着温的眸柔情地黏在她脸上,先是轻啄她的唇,想要再进一步被池绿一把推开,“收拾东西。”
沈序秋怀里一空,瞧她满屋乱走,眼底勾起一丝趣意。
沈序秋住的酒庄在最山顶,从池绿的民宿过去还要走几十分钟,还是一路上坡。
两人手牵着手沿着依山而建的村庄往上走,悬崖峭壁上的小镇灯火闪烁,他们左侧就是辽阔的蓝色海域,海面倒映灯光似夜空繁复星辰,右侧是层层叠叠的房子,家家户户的小院挂着藤蔓结满柠檬。
池绿没走两步气喘吁吁,有种浑身无力的泛冷感。
上下坡路上空无一人,池绿的喘息格外清晰,昏暗中沈序秋轻轻摩挲她的手背,只是听她这样喘,想起了那些交颈缠绵的夜晚,有些心跳紊乱。
一把将她箍在怀里,逼得她后退两步圈在壁岩脚下,他掌心扣在她后脑勺以防她磕碰到,俊朗的轮廓在黑夜中朦胧神秘。
感受着她胸膛的起伏,低头睨她微微张唇的脸:“你喘得那么好听,勾引我啊?”
有风灌进喉咙,池绿口腔内都是苦涩的,干巴巴难以咽下时唇被他堵住,她皱眉呜咽了声,窒息感令她紧紧攥住他的衣摆,腔内感受到他冰凉的津液渡进来湿润喉管,她系数咽了下去,口腔有了水的滋润没那么难受了。
爬坡的喘逐渐被他黏人缠绵的吻压下去,凌乱的呼吸涌上,池绿扬起脖子迎合他,腿微微软,全身的支撑点在他身上。
两片唇分离后,她眼尾夹着水花。
腿有点软,身体往下掉时他稳稳托住她往怀里带。他揉揉她的脑袋。
“十几天没接吻肺活量就差到这个地步了?”
池绿侧脸贴在他胸膛,毫无力气,不想说话。
有嬉笑声从拐角穿来,一对亚裔情侣打闹着上坡。池绿躲在他怀里,两人安安静静抱了一会,直到情侣从旁边经过,嬉闹声走远。
沈序秋低眉瞧还在恢复力气的人儿,摩挲着她的耳垂:“好娇啊你,以后每晚多加一个小时锻炼。”
池绿知道他说的锻炼是什么意思,脸蛋燥热,抬起下巴:“上坡本来就很费力,我刚刚才从山脚爬上来呢。”又嘟囔一句:“你就是想给自己谋私。”
“谋私?”沈序秋眼尾缱绻,逼着她说:“我谋什么私啊?”
“一个小时锻炼,还不算谋私吗?”
沈序秋笑了声,掌心握住她蜿蜒的腰,不紧不慢的嗓接着她的尾音:“不是为你好么?身体得到锻炼也舒服了,一举两得。”
池绿的耳朵像被他用舌面舔了下,那些水乳交融的画面不可控地涌入脑海,她吞咽喉咙没应话。沈序秋能轻易看透她的小心思,瞧她怯嫩的小脸垂着眼皮,没忍住低头亲了亲她的睫毛,“说好了,以后多加一个小时。”
“谁跟你说好了。”池绿拒绝:“你本来时间就很长,再加一个小时,我都不用睡觉了。”
沈序秋嗓子里还勾着笑:“那以后早点做,9点或者10点。”
他真是什么话都说得出来!9点或者10点,她以后晚上岂不是没有自己的时间。
“不行。”池绿坚持着,要是让步了,以后都不能好好睡觉。
沈序秋揉乱她的头发,不再逗她。他也舍不得她那么累,平时的量都把她累得倒头入睡。
要继续往前走,沈序秋扎着马步示意她上来。
他左肩还懒懒散散挎着她鼓鼓的背包,里面是几套新买的衣服,池绿犹豫了几秒压上去。这还是她第一次从这个角度看他,他的脊背宽厚,黑发短又硬。
像梦一般,池绿心里头有股暖流,圈住他的脖子,唇瓣似有似无蹭在他侧颈。
“池绿。”沈序秋喊她。
池绿浅浅地“嗯。”了声。
“你多叫我两声。”
好怪异的要求。池绿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依旧照做了,附在他耳边,轻声喊:“小叔,小叔,小叔。”
清脆柔软的声音跟山脚下海浪拍打岩石的声音混合,水灵空悠。昏暗中,沈序秋背着池绿踩在凹凸不平的石子路,他满意地勾唇。
“都说当生命走到尽头,我们的感官会依次关闭,最后消失的是听觉。”
“我希望几十年后闭上眼睛,还能听见你在旁边喊小叔,平静讲诉生活日常。”
池绿听明白他的意思,眼眶瞬间红了。
“沈敬驰让我尊重你的意愿,如果你不愿回去就别勉强。”他的嗓音很淡,即使看不见他的脸,池绿也能想象得出来他寡淡的神情。
“你两次千方百计一声不吭逃走,要是真的快乐我愿意给你自由,放手让你成长,可见着你短短十几天瘦了那么多,叫我怎么放心你一个人?”
“池蓝也还在等你回家。”
他口吻突如其来地郑重:“池绿,我愿意背你,也想要背你。”
池绿听懂了他后面那句话的意思——他愿意一路扶着她,她心里湿润又温暖。
“我不想落别人闲话,想要以后能堂堂正正站在你身边。”她有点哽咽:“喜欢和分开是可以同时进行的,我是想如果几年后我学成归来,事业有成你还……喜欢我,我们就继续在一起。”
沈序秋听不得她说分开两个字,低低徐徐吐字:“谁敢说你闲话?你往我身边一站我们男才女貌,你要是说堂堂正正,我除了银行卡里有冰冷的几千个亿以外什么都没有,我还卑鄙无耻,强迫你跟我谈,说出去也是别人取笑我、咒骂我。”
“你比我富足,你善良柔软会爱人,长得漂亮。”
“是我高攀你。”
破天荒,听到他夸她,还说是他高攀。
池绿心脏像灌了蜜糖,觉得应该礼尚往来,脱口而出:“你不要太自卑,你有钱长得帅啊。”
沈序秋等了一会,没听见声音,停下脚步有点遗憾:“没了?”
还要有吗?
这两个优点已经很超过很多人了。
池绿想到之前庄意柔说过男人都爱女人说他们床上很厉害,他很厉害这也是事实,虽然没有对照组,但是她每次都很舒服,夸一下也没什么。
她张了张唇,欲言又止,还是说不出。
听见他叹息一声,“既然彼此喜欢,为什么要吃分开的苦?我能解决的,不是么?”
“池绿,相信我。”沈序秋慢条斯理地说:“集团业务广,我又不是一定要在花城。你读书,我赚钱,相互作伴,互不耽误。”
池绿心底一片柔软,闷闷地嗯一声。
如果她继续去港大,他每天香港和花城往返只需要一个多小时,并不耽误多少时间,如果她出国了,拿剑桥举例,十几个小时的飞机还要倒时差,一两次还好,时间久了熬不住。
他的意思是会空降其他国家,把办公重心转移到国外。
两人几乎融为一体的影子被昏黄的光影拉得很长,海浪把童话揉进岩石缝隙,在礁石唱着欢乐的曲,夜风里都是柠檬的香甜。
沈序秋住的酒庄顶楼是私人停机坪,远远就看见一架粉绿色的飞机被暗色环境拢着,清脆的色系在夜晚像涂了一层晃眼荧光,特别突出。
池绿恍然,刚才在沙滩上看见的那架飞机就是小叔的。
走近了看,机身上还印着‘chilv’字母。
是她名字的字母拼写。
“放我下来。”池绿拍了拍他的肩,酒店人进进出出,不想被人围观。
脚踩在地上,她有一瞬间的虚无感,盯着那架配色春意盎然的私人飞机。
沈序秋顺着她的目光往楼顶看,似乎看透了她的心思:“你的二十二岁生日礼物。”
“是一架飞机吗?”池绿拧眉,这飞机得花几个亿吧?他说送就送,未免太暴殄天物:“可是我又不会开。”
沈序秋捏了捏她的脸:“谁让你会开了?本来就是让你享受的,以后我们每年坐这架飞机去看山川湖海,日月星辰。”
迎面而来一个从酒庄走出的西装革履外国男人,卷发,模样端正,沈序秋用意大利语跟他说话,他热情地回应。
他们似乎在谈论她,因为男人欣赏的目光时不时看向她。
沈序秋一边跟男人搭话,一边虚虚掌着她的腰往怀里抱,唇角是漠然地笑。
池绿听不懂并暗暗发誓回去要学习这门语言。
“你们聊的什么?”
沈序秋低头看她:“夸我女朋友漂亮。”
“骗谁呢,一句话能夸那么久吗?”
沈序秋低睫,笑笑没说话。
池绿之前刷社交平台,这家葡萄酒庄哪怕在旅游旺季一晚就要烧掉1万的情况下依旧很难订到房间,不知是不是因为他走了后台。
酒庄比她之前住的民宿环境好很多,房间宽敞明亮,做了欧式风格落地景观,单面玻璃,外面看不见里面,露台左侧有一排柠檬树,旁边还有一个露天游泳池,璀璨繁星和浪漫海域一览无遗。
晚餐是侍应生用推车推上来,沈序秋在浴室,池绿开的门。
池绿不会意大利语,侍应生用蹩脚的英语说,还把四四方方的2个盒子郑重交到池绿手里。
池绿捏着熟悉的小盒子,不仅听明白还脸发烫。
侍应生说的英文是:老板让我交给您丈夫的,祝您和您丈夫旅行愉快。
这下破案了——原来沈序秋刚刚在酒店门口跟老板说了这些。
关上房门,沈序秋恰好从浴室出来,身上的浴袍松松垮垮,肌理分明的腹肌紧实偾张,用毛巾胡乱擦着滴水的黑发。
“老板给你的。”池绿把计生用品扔给他,他精准接过一盒,另一盒掉在地上。
沈序秋黑眸腻在她羞赧的脸,彷佛用眼神做坏事,弯腰长指捡起脚下的盒子,语气混不吝:“这不是用在你身上么。”
“我可以不用。”池绿把晚餐放在桌面摆好。
“那不行。”沈序秋过去她旁边,俯身薄唇贴着她耳廓:“你都还是个二十二岁的小宝宝,我舍不得你怀孕。”
“……”池绿面热,怪会曲解人意思的。
吃的是龙虾意面,窑烤披萨和从国内带来的芋泥蛋糕。
蛋糕在飞机上用小冰箱保存着,在酒店也拿去了冰箱里,口感依旧很好,一口下去绵密香甜,满是芋泥香。
池绿这段时间没什么食欲,今晚却好像胃口大开,一直往嘴里塞,沈序秋瞧她头发沾了浅紫色蛋糕,用发抓帮她把头发夹起,露出白皙的脖子,自然地亲上去。
池绿被他亲得敏感地往前倾,以防他干坏事,用叉子弄了一小块奶油回头喂他,他吃了一点,在她要转回脑袋时摁住她后颈,咬住她的唇角。
最后他将蛋糕抹在她脸蛋、锁骨、甚至还有那……到处都是,裹满她的皮肤,他一点点舔掉,吮吸,嘴里都是香芋的甜腻。
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清晰地映照着男人躬着的脊背。
他的短发好黑硬,一如既往挠得她腿痒,她抓住他的脑袋,上半身晃了下,睫毛排满串珠。
意识迷糊,嗓音是哑的:“小叔,我想坐你的脸。”
“什么?”沈序秋顿了顿,抬头,高挺鼻梁的晶盈在吊灯下熠熠生辉,滴在本就光泽水润又艳红的唇,整张脸像被浸泡过。
一张糜艳的俊脸从床尾骤然印在眼瞳,池子不再搅动,池绿有点茫然空旷,意识到自己刚才说了什么,羞得别开目光。
他却强势地掰正她的下巴,深深地眸看着她清澄水汪的眼睛。
池绿红着脸,双手捂住面容:“你明明听见了。”
沈序秋难得听她有需求,说这种荤话,抱住她,在她耳边贪恋地诱哄:“再说一遍。”
池绿钻在他怀里,蜷着圆润脚趾:“想坐你的脸,想骑你……”
他低头,浓烈的欲色扑在她不肯钻出的脑袋,亲了亲她的头发,温声问:“想怎么坐,怎么骑?”
池绿额头钻在他胸膛,彷佛要钻个洞出来:“不知道……你不会吗?”
沈序秋沉沉笑出声:“想过没试过,今晚试试。”
他的面部折叠度很高,鼻梁能滑滑*梯,手掌贴着她的臋侧摩挲,喉结时不时发出性感的闷哼,和粘腻的水声一起刺激得池绿打了个激灵。
偶尔他也会轻揉轻拍,红红的印落在臋侧。
湿热的口腔包裹水声还有暧昧的舔.舐声低低闯入她的耳朵。
听着他沉重的吞咽声,逐渐迷失沉沦。
从尾椎到头皮都是麻的。
一场欢爱后池绿筋疲力尽,明明很困却还是窝在他怀里闭着眼睛要跟他聊天。
“我刚走出米兰机场的时候,听见有中国女孩说抢劫,我好害怕啊,把背包死死抱在怀里,害怕被抢了。里面有护照还有我们写的字帖,我立马找了个厕所把字帖放进口袋里。”
沈序秋目光落在床头柜摆放着的字帖相框,亲了亲她的眼皮:“嗯。喜欢这句话?”
“喜欢。”
“你的字好看。”
沈序秋忍俊不禁,她果然是喜欢字写得好看的男人:“我那么多优点,你就看上了我的字?”
“嗯,字好看,跟你人一样好看。”
沈序秋无奈,能有一个优点让她看上已经很不容易。庆幸自己写得一手好字,还在她面前露了一手。
“我们可以先不回国吗?来都来了,我想跟你旅游。”
“可以。”沈序秋想到她这段时间消瘦了那么多,估计吃不下也没兴趣去玩,心疼她,又问:“这段时间没出去玩么?”
“去了,去了卡普里岛看蓝洞,岛上物价好高,一瓶水收我60块人民币。我还想跟你去看西西里岛、佛罗伦萨、威尼斯……”
说到最后,她大脑困顿卡壳,完全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
听她声音越来越弱,沈序秋轻拍着她的脊背,哄着:“睡吧。”
池绿阖眸半晌没动静,沈序秋以为她睡着了,摩挲着她的脸,忽然听见一声黏糊糊的低语从呼在胸膛,传开。
“小叔,我爱你。”
像是万里冰封乍然裂开融成早春水,雪山刹那间开满千年雪莲,花香延绵,枯叶蝶也幻化成了绚丽彩色。
沈序秋低头瞧她瓷粉薄的脸,眼底的黑浓烈炙热痴狂,要将她烫化-
池绿第二天醒来浑身酸痛。
旁边已经没有男人的身影和温度,她撑起上半身迷糊地扫一圈四周,凌乱黑发垂在前面,白皙肩头布满粉痕。
落地窗外,高远处的阳光云层间隙形成光柱,海风揉碎阳光让海面像洒满碎钻的绸缎,海浪拍打彩色房子,群山静默成诗。
她爱的人站在树荫底下,阳光穿过枝叶的缝隙在他身上摇摇晃晃,明暗交替的静默时光里他疏淡清寂,像是坠落海底的冷泉,在灼热里烘烤成一首爆烈的情诗。
他脱掉浴袍跳进蓝色泳池里,强劲有力的双臂拨动水浪,结实性感的背部薄肌探露在水中,迅速洄游,波光粼粼的水面划出道道水痕。
池绿看了一会又有点犯困,继续躺下睡回笼觉。
沈序秋从游泳池出来,回房进浴室洗了个澡,床上的小姑娘还在熟睡,怕她不吃早餐饿着,过去正要把她喊醒看见她颈间的齿痕指印又于心不忍了。
累着她了。
太久没融合昨晚一时只能三分之二,又发现那套面全是凸点颗粒,两人都愣住了,粗糙的感觉让她要逃,他不肯,将她的声音全数堵了回去。
温柔哄着:“别怕,我慢慢的。”
一边扯过枕头高高垫在她的腰。
她吸气,香甜的气息全喷在他身上,他顿时理智耐心全无,抱着她深深地吻。
指甲在他手臂滑出道道痕。
“别,别碰那里。”
沈序秋用鼻尖蹭她鼻尖,攥住她的手,十指交缠。底下打着转。
“别碰哪?这儿么?”
她慌忙点头。沈序秋太熟悉她了,瞧她粉粉的脸就知道不能听她的,故意转着,她泣得更厉害,但很快沥出弧度。
将套打结扔掉。沈序秋亲她纤薄的腹面,腿欣。
被雨浇灌的花瓣,一瓣一瓣舒展开各不打扰,回不去原本花堡的样子,像是羞涩地邀请,他盯了一会,眸色深得骇人,凑过去寻她的唇,问她舒不舒服。
亲着亲着又开始了。
沈序秋瞧她睡得沉,估计要到中午才醒,没打扰她美梦。
如他预计的那样,池绿睡到中午才醒,吃完午餐在露台外柠檬树下的躺椅上躺着躺着,居然又睡了过去。
像是三天三夜没合眼似的。
斑驳的阳光落在她安宁香甜的脸上,他哼笑出声,拿出手机拍了几张她的睡颜。
打开微信,朋友圈,点击右上角的相机图案,选择‘从手机相册选择’,勾选刚才拍的一张相片———青丝遮住大半张白皙的脸,只能看见她浓密卷翘的睫毛和精巧鼻尖,光影形成圆圈在她身上浮动。
配文字:她是光。
按下发表。
意大利的下午1点,国内正值晚上休息娱乐时间7点,云维集团员工在家刷着手机,发现他们那工作不苟言笑的董事长居然发了条朋友圈,还是无关紧张的内容。
不由自主地截图发到和同事的八卦群里。
不到二十分钟图文截图便在集团各个小群传开。
【她是光,我的老天,沈董还有那么浪漫的一面。】
【看这头发丝是经常来公司的池小姐,两人是不是要好事将近啦。】
【应该是,谈了三四年,女孩都大学毕业了。】
【谁懂啊!沈董这么有钱的男人还能这样长情,多年只对一个女孩始终如一,我也算见证一段佳话的诞生了。】
【只有我觉得沈董拍照技术很好吗?一点也不直男,构图超级唯美,想发给男朋友学习一下,怕他甩出一句看脸。】
而沈序秋的朋友圈也很热闹,不仅有很多大佬点赞,朋友也按耐不住调侃评论。
邱岸风:【前几天还全世界都灰暗,今天就有光了?】
宗寅礼:【沈董,表白不用那么含蓄。】
这边沈序秋完全不知道这些,发了朋友圈便把手机扔一边,虽然有树荫,但还是怕她热着,拿了4A纸往她脸上煽风,煽着也躺了上去,躺椅是单人式,两个人有点拥挤,她被挤醒了,皱着眉不悦地推开他:“你去隔壁睡。”
这儿有两张躺椅。
“不会让你掉下去。”
沈序秋抱着她,让她挂在身上。
“不舒服。”池绿要去隔壁躺椅,又被拉了回去。
沈序秋语气凉森森地指责:“昨晚怎么不说不舒服?”
池绿皱眉,算了,也没有很不舒服,便把腿搭在他腿,被吵醒后她睡欲消失了一大半,睡不着掀开睫毛,他一只手枕在脑后,看着头顶成片的柠檬不知在想什么。
似乎察觉到她的目光,低头瞧她。
黑眸炽热渴望,声却压抑得很淡:“再说一遍给我听。”
“说什么呀?”池绿疑惑。
“说你爱我。”
池绿脸蛋滚烫,什么叫再说一遍?她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说过我爱你这种肉麻的话,怀疑他是不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虽然于心不忍还是狠心拒绝了:“我没说过吧?”
沈序秋不放过她,紧紧箍住她的肢体吓唬她:“你不说我就在这*到你说。”
池绿说不出口又怕他来真的,从他怀里溜走,跌跌撞撞跌进了游泳池,沈序秋立马跳进去将她捞起。
两人在泳池打闹。
不远处是蓝宝石般的玻璃果冻海,空气里弥漫柠檬香气,柠檬在阳光下发光。
她们第二天私人飞机去了西西里岛待了7天,巴勒莫、陶尔米纳、锡拉库萨都待了一遍,把该去的景点都看了。
下午大多数时候池绿和沈序秋会牵手沿着长长的海岸线散步,夕阳下的海边小镇美得像一幅油画。
池绿跟机组人员还算熟,问她们会不会很累,她们说公费旅游有什么累。
西西里岛的风景在路上,沈序秋的安排不满也不赶,这7天池绿没有感觉很累。
真正累的时候是在罗马,意大利的景点大多是集中在老市区,道路狭窄车流量又大,要下车走不少路,路面是用小砖铺就,走路硌脚。
池绿穿一双舒适便利的鞋还是累得不行,晚上回到酒店喊脚疼。
沈序秋握住她脚踝,帮她按摩。
一开始不知轻重她小声尖叫,慢慢地沈序秋掌握了力度不轻不重后,她舒服地享受他的伺候,窝趴在床上闭眼假寐。
沈序秋瞧她舒服得像冬日晒阳光的小猫咪,忍不住附上去:“手都累了,没点奖赏啊?”
池绿想说点什么唇被堵住了,然后是一个小时奖赏时间。
在罗马,池绿参与了必去项目——许愿池抛硬币许愿,沈序秋问她许了什么愿。
她瞅了瞅他,随便说:小叔永不破产、永远好看。
沈序秋:“……”
然后去了佛罗伦萨。
夕阳洒在米开朗基罗广场的时候,有亚洲面孔的情侣穿着婚纱手捧鲜花往后抛,身后一大片人群起哄,幸福的氛围感染着周围。
不远处绝美日落像画,池绿手上握着阿佩罗橙光,和一群陌生人追逐一场夏日的日落,突然有些感性,侧眸看向旁边的男人。
和他十指相扣,主动拥抱他,仰头,眼里铺满浪漫的橙光和他。
“小叔,我想吻你……”
沈序秋眼底有意外,池绿已经踮起脚尖主动吻上去。
周遭很嘈杂,彼此的心跳声被人群的欢呼声掩盖。
在这里没人在意接吻是否符合场合。
池绿也不在乎,她只是全心全意在一个让她感动的地点,吻想吻的人。
世界很大,大到空旷又拥挤,她们在人群里又很渺少,小到只有彼此。
人类在浪漫里虚构此生。
她们在鼎沸的人声里共谋未来。
——正文完。
【作者有话说】
正文完结啦!接下来打算写的番外:1甜甜的恋爱、2求婚结婚、3小月亮怀孕生宝宝、4小叔带娃
还想写一条if线,目前我有两个想法,一个是池绿第一次逃跑成功8年后带着老公孩子回国,一直孤寡的小叔破防发疯强取人.妻,比较刺激大概七八章
第二个想法是,池绿上大学对小叔一见钟情主动gou引,比较甜甜甜~大概三四章
大家想看哪条if线?或者大家有什么想看的可以评论区告诉我~
对辣,vb有送礼活动~感兴趣的宝宝可以去看看(不会准备了送不出去吧!呜呜别逼我求你们啊啊啊!)
最后最后,再打打我的预收《夺橙》广告!!港圈道德感不高的斯文败类强取豪夺!这本我一定多多存稿再开!每天日更!
强取豪夺|年龄差8岁|SC(文案会小修,核心梗不变,球球收藏)
港圈大佬x贫穷女大|斯文败类x元气明艳
贫困区出来的和橙在香港资助人的帮助下考上了港大中文系,开学后在奶奶的强烈要求下顺便带了家乡特产送去感谢资助人。
忙着适应大学生活,一个月后才来到山顶豪宅。
和橙是第一次见到资助人,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绅士儒雅的男人。
上位者的气场让她紧张,站在明亮宽敞又干净的客厅,她拎着装满特产的红色袋子很是窘迫和局促。
他自然地给她倒茶,贴心地问她来香港还适应吗,学习如何。
宗寅礼的温柔让她卸下防备,心怀感激,对他有求必应-
和橙的异地恋男朋友周末来香港找她。
两人在市区街边分食同一碗鱼蛋,天空忽然下起瓢泼大雨,男友脱下衬衫覆在她头顶,她仰头,眼眸干净亮澄满含羞涩甜蜜。
同时,一辆轿车经过。
宗寅礼坐在漆黑的车内,瞥见外面的画面,吩咐司机停车。玻璃窗降下,女孩的笑容犹如清新治愈的仲夏橙花。
他搭在车窗的长指蜷了蜷,撑着橙色雨伞下了车,径直走向她们。
宗寅礼的到来令气氛莫名怪异,他倒依旧坦然绅士,将伞柄推到和橙手心:“该换了。”
和橙不明白。
“衬衫。”他平静地嗓和雨滴砸落的音一起响:“换成雨伞。”
话里有话,和橙以为是自己想太多。
男朋友被灌醉,尊贵的车内,宗寅礼摘下金丝眼镜,缓慢擦拭镜片,薄唇吐字:“我不介意你像现在左右一个。”
和橙不想跟资助人有其他牵扯,逐渐疏离。
直到家里陷入金钱困难,她想起了那个很久没联系,说自己只会赚钱的男人。
也是雨夜。
和橙跪坐在羊绒地毯,冷得抱臂瑟瑟发抖,宗寅礼拿了干毛巾将她抱起,她在他怀里像淋湿的雀儿般颤抖,眼皮都不敢抬。
“跟他分,你想要整个中环我都送你。”-
宗寅礼第一次见到和橙是在港大晚宴,她是临时上台救场的主持人。
穿着洗到发白的裙子,看着没什么营养的长卷发海藻似的散在胸前,她对着台下笑,舞台灯光追随着她,她像误入人间的瓷娃娃,声音清脆温柔,说着蹩脚的粤语,怪可爱的。
朋友见他目不转睛,打趣:“钟意这样的?等阵我让人叫佢畀你饮酒?”
宗寅礼笑笑。
结果派去的人回来说,小姑娘不喝酒。
宗寅礼唇角的笑意敛了下去。
没想到第二天她按响了别墅的门铃。【你现在阅读的是:猫和我小说网 www.maohew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