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追求者“我跟大皇子不熟,说的这是哪……


    他刚说完这话,便被燕宁一把推开,但显然他功力不低,这一推也并没有倒地,而是好好站在燕宁面前,还想伸手过来,被燕宁拿冰刀抵着胸膛,冷冷看他道:“星泽,别逼我动粗。”


    星泽笑了,微微施力将冰刀拿开,见燕宁将冰刀收回后,道:“宁宁还是这般模样,一点也没变,真美。”


    “见到我,惊不惊喜?意不意外?”话一落下,星泽又想去抱燕宁。


    燕宁毫不手软地朝着他的脸一拳打了过去,倒是被他躲了个及时,她知道这家伙躲得快,也没想来真格。


    星泽双手护着自己的脸,委屈地道:“宁宁,咱们都一百年没见了,你怎么上来就动不动打人啊?可真是令我伤心。”


    “我跟大皇子不熟,说的这是哪儿的话。”燕宁头疼,这花蝴蝶还当真找来了,她烦闷地往回走。


    星泽跟在后头,轻声解释道:“我知道你肯定是因为我父君和阴离合作才生气了,但是这与我无关啊,而且我被关起来那么久,如果我在的话,我肯定会阻止的,宁宁别生气了,我这不是来找你了。”


    “我一结束禁闭,便马不停蹄地赶过来,要不是三弟告知了我方向,我还没那么快找过来呢,我今日刚到这雪山,见风雪太大,想着先躲一躲,没想到运气真好,竟撞见你就在这儿,你说我们是不是特别有缘?你也那么觉得吧,我也觉得特别有缘。”


    星泽自顾自地在燕宁后面说了一路,对方完全不理睬,可他不在乎,只要能看到燕宁,他就觉得很满足。


    茵茵见燕宁一脸冷漠地走回来,正想问问什么情况,就看见了那熟悉的身影跟在后面。


    她无奈一笑,顿时了然,但还是打招呼道:“星泽殿下好。”


    “茵茵啊,好久不见,长得越发水灵了。”星泽毫不吝啬地夸赞道,见燕宁往边上坐,他也跟着靠了过去,丝毫不介意燕宁对他的冷脸。


    茵茵只觉好笑,星泽殿下自三百年前对主人一见钟情后,便一直缠着主人,主人不答应他的追求,屡屡将他拒之门外,但他缠人的功力确实厉害,总是见缝插针地找到主人,也因为此事让魔君觉得丢人,于是将他关了一百年禁闭,本意是让他好好反思,却不成想出来后还是老样子。


    在茵茵看来,星泽殿下虽是魔族,却同别的魔族并不同,为人率直,又讲义气,颇有几分人间侠士的味道,唯有这随心所欲倒是有魔族风范。


    星泽殿下什么都好,只可惜主人并不喜欢他这般类型,拒绝之意很是明显了。


    茵茵坐在对面,抬眸看向对着燕宁滔滔不绝的星泽,他模样俊俏,身材伟岸,又惯会打扮自己,在魔族里也是出了名的美男子,但和神君那绝色皮相比起来倒还差一些。


    唔,茵茵觉得不论是性情还是相貌,都还是神君和主人更配,当然主人自己的心意最重要。


    “你能不能闭嘴?”燕宁冷不丁出声道。


    星泽原本眉飞色舞一直和她讲自己关禁闭这百年里都在做什么有趣的打发时间,一听燕宁出声让他闭嘴,难过地低下头。


    燕宁见他这般,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对他有点过分了,但一直对他冷脸惯了,从未好好相处过,却不知该怎么说才好。


    “幽兰州易主,你被迫逃往人间,还一直被阴离追杀,这些日子应该过得很难吧。”星泽闷闷道,“在禁闭里知道你的事后,我就很着急,生怕你出事,在见到你之后,我只是想让你开心点,不想提那些令你难过的事,对不起,是我没有考虑周到。”


    燕宁轻咳了一下,思虑再三后道:“星泽,我感激你对我的担忧,但你我本就不是一路人,你其实不必来找我的,免得又惹了你父君不快。”


    闻言,星泽睁着一双温柔的眸子看燕宁,他淡笑道:“宁宁,我原以为你还是那个你,原来你已经变了很多。”


    “或许吧,来人间都大半年了,遇到很多人,也遇到很多事,怎么可能一成不变。”燕宁轻笑出声。


    星泽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燕宁的笑颜看了许久,甚至看得有些出神,他从未见过对他展露笑容的燕宁,他从前眼里的她,美艳强大,冷情冷心,但又令人无比着迷。


    “宁宁。”


    星泽伸手捧住她的脸,见燕宁并未反抗,情不自禁地便低头慢慢往下,却不知燕宁此刻的瞳孔里倒映着另一个人的身影,她嘴角微微上扬,还是跟来了啊。


    就在她想着控制在多近距离时才将星泽推开,某人过来一把给星泽拎了起来。


    “不许碰她!”


    第72章 醋意横生“他碰你,我不高兴。”……


    伴随着怒吼声音的穿透力在整个山洞里震荡开来,星泽被一股巨大的神力甩到了地上,好在星泽也不是吃素的,虽不是某人的对手,但也顽强地撑了过来,却也免不了吐了一大口血,晕了过去。


    燕宁见状,急着上前将他扶住,让他能靠在自己肩膀上,蹙眉道:“司空砚初,你疯了,上来就动手!”


    那么久接触下来,她以为自己算是了解司空砚初,他虽平日里看着为人冷傲孤僻,但实则待人温和有礼,后来对她也是温柔体贴,她方才不过就是想晚一点再推开星泽而已,却不知竟会见识到这般疯的司空砚初。


    司空砚初看着燕宁主动将星泽揽在自己怀中,还对他如此语气,急忙赶来见她的心在一瞬间破碎成许多瓣,对燕宁的指责缄默不语,自己默默地坐了下来。


    茵茵原本见到神君忽然来了还很是开心,但还来不及反应过来,这场面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神君,你这几日没跟来,定是有事去办了吧。”茵茵连忙试着打圆场道。


    燕宁见星泽面色倏然苍白,看起来好像很难受,试着给他输送灵力,给他调理,却发现他的伤看起来好像很重,但其实并没有受内伤,看来某人还是有分寸的。


    “嗯,有点事回了一趟碧天海。”司空砚初虽嘴上回答着茵茵的话,但眼神却是一直盯着燕宁看,看她替星泽疗伤,他下手是知道轻重的,只是让那人受了点皮外伤。


    燕宁替星泽疗完伤后,便将他轻轻放置在地上,不免感叹一句,好歹也是魔族大皇子,真是太不禁打了。


    不过九曜功法的威力确实很难承受住,幸亏他只用了一成功力,否则还真是不好说,想来因着神族和魔族如今紧张的关系,他也还是收敛了一些。


    “茵茵,你照看好他。”燕宁转头吩咐茵茵后,便准备往洞口走,还是得设下结界,本来也只是想小歇一会儿再做打算的,便大意了,没有在洞口设下结界。


    现在看来,若是再不设下结界,谁知道接下来又会有什么人突然闯入。


    “不必了,我已经设下结界了。”司空砚初略带一丝疲惫的声音传来。


    燕宁挑眉,缓缓走回来,走到司空砚初面前,冷声道:“你跟我过来,我们聊一聊。”说完,她便往洞内深处走去。


    走了几步,她就听到后面脚步声跟着传来。


    茵茵见主人像是要算账的样子,不免为神君捏一把汗,好在星泽殿下晕过去了,不会打扰他们。


    燕宁走了许久,见前面刚好拐弯处有个僻静的角落,便走了进去,正奇怪司空砚初怎么半天没发出声音,还真是沉得住气,刚想着该如何开口聊,可她还没转身,背后便堵上了一具温热的身躯,司空砚初从背后抱住她,双手紧紧先一步搂住她的双手交叉不放。


    “你干什么?”燕宁蹙眉道,但身体本能对他的怀抱并不排斥,只是略微挣扎了一下。


    “阿宁,你又生我气了,对吗?”司空砚初无助又迷茫的声音从她耳畔传来。


    燕宁冷哼了一声,轻笑开口:“你是凌光神君,神族的荣耀,我有什么资格对你生气?”


    她越是这般冷静,司空砚初心里就越没底,倒不如之前那般与他生气对质。


    “你放手!”燕宁压低声音道。


    她那么一说,他搂得更紧了,“我不放,我总是抓不住你,哪怕此刻你在我怀中,我都觉得很不安。”


    燕宁微微拧眉,怎么几日不见,这家伙怎么也变黏人小狗了?这下好了,和外面那个躺着的一样了。


    见燕宁半晌没有再开口,司空砚初边抱着她边嗅着她的气息道:“你不是要和我聊吗?就那么聊吧。”


    燕宁无奈,直接开口道:“你刚才太冲动了,你知道他是谁,对吧?”


    “我当然知道,这家伙惯会招蜂引蝶,阿宁可不能上他的当。”司空砚初冷沉道,随后缓了缓语气,又道:“他碰你,我不高兴。”


    燕宁眸光潋滟,故意道:“你不也碰过我吗?还不止一次。”


    良久,司空砚初一直都没开口,忽然间,他微抿薄唇道:“你说得对,不止一次了。”


    他的声音蛊惑悦耳,像是鲛人在诱人下海那般引人沉醉。


    言罢,他张口吻住燕宁右边的耳垂,反复舔舐,诱得她忍不住低低喘息,这里是她很敏感的地方,像是触动了什么机关一般,让她想喊出声,却偏偏顾及着会被听到而硬生生忍着。


    司空砚初放过右边的耳垂后,绵柔的吻转移到她的脖子,一下又一下,这次似乎很轻,轻到几乎不留痕迹,可就是这样的力道,竟惹得燕宁比之前还要情/动,双眸泛红,体内仿佛空虚一般,说不出的难受,却又不是特别难受,她想要推开他,却像是软了一般更往后靠去。


    “司空砚初,说归说,别再弄了。”燕宁忍着翻涌而来的情/潮道。


    她那么一说,他果然停了下来。


    只是她没想到的是,他竟将她翻了过来,面对面看着彼此,如此近距离一看,俩人皆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欲/望。


    司空砚初伸手抚上她艳红的嘴唇,眼神暗哑,冷不丁道:“这里,今日他差点就碰到了,从前呢,可是有过?”


    第73章 温柔缱绻“除了亲一亲我,你还想做什……


    燕宁平复了下/体内被勾起的情/潮,媚眼如丝地抬眸看他道:“若我说有过,你当如何?”


    她话一说完,就看到了司空砚初忽明忽暗的眼神,在那一刻,她仿佛看到了他内心的挣扎。


    下一刻,司空砚初的手放开了她的嘴唇,她轻笑摇头,随即又道:“不爱听,就别问。”


    言罢,她往后退开些距离,却被他一伸手搂住腰身,一把捞回了他温热的怀里,紧接着,他滚烫的唇压了上来,不顾燕宁的挣扎,将她柔嫩的唇含了进去,反复吮吸过后,毫不犹豫地长驱直入,搅得她春水连连,欲罢不能。


    他宽厚的手掌搂住她纤细的腰身,缓缓往下,似是戳中了燕宁隐秘的感觉,惊得她睁开眼瞪他,双手往他的胸膛上推拒,却怎么也撼动不了半分,想运用灵力去推他,一想到姻灵锁的副作用,伤他等于伤自己,便作罢。


    燕宁想起自己也不算是吃亏,便沉浸投入到这个吻中。


    察觉到燕宁的配合,司空砚初心中欣喜不已,便更加认真,想要给她更多欢/愉的感受。


    漫长的吻结束后,俩人都是气喘吁吁地互相看着彼此。


    “盖住了。”


    “什么?”燕宁困惑道。


    司空砚初轻舔了一下燕宁湿润的唇瓣,“他碰你一次,我便盖一次。”


    闻言,燕宁心尖颤动了几分,她方才之言不过是个假设,他竟是当真了,战无不胜的凌光神君居然在这方面那么容易轻信,还真是令她大开眼界。


    卿兰曾说过,没沾染过情爱


    的男子即便在各方面再出色,碰到情之一事,便会容易显得笨拙易怒。


    现在细细想来,还真是如此。


    其实燕宁一时间也分不清他们现在到底算是什么关系?于她而言,司空砚初在她心里到底是如何的位置?


    死敌?对手?或是朋友?亦或是情人?


    她曾不止一次地理智告诫自己,他们不是一类人,也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可面对他的温柔,面对他一次次为自己打破的原则,心有一瞬间不确定自己是否还能如此坚定自己只是逢场作戏。


    司空砚初声音极轻地道:“阿宁,之前骗了你,我心有愧疚,你定是怪我怨我恨我,我当日若贸然追上去,我知你定不会轻易消气,便没有去追。”


    燕宁不言,微微抿唇,他可真是了解她啊,如此通她心思。


    过了半晌,司空砚初一手放开她的纤腰,掌心里出现一块晶莹剔透的冰石,如鹅卵石一般大小,还散发着寒光。


    “这是玄冰石?”燕宁讶异道。


    “嗯,我去了一趟北海寻来的,送给你,向你赔罪。”司空砚初将玄冰石小心翼翼地捧给燕宁,悄悄看她眼神,生怕她生气不收。


    燕宁眸光一亮,直接拿起玄冰石在手心把玩,冰冰凉凉的感觉随着手心渗透进体内,让她倍感舒爽。


    “这可是个好东西啊,能增进修为功法,还能疗伤防御,就是在北海深处的隐蔽位置,故而不太好找。”


    看燕宁不像生气的样子,司空砚初松了一口气,笑道:“你喜欢便好。”缓了缓又问道:“那还生我的气吗?”


    燕宁闻言,将玄冰石爽快收起来,“既然收了你的东西,又怎么好意思再生你的气?”


    “我这人气性是大,但来得快,去得也快,看在你那么诚心的份上,此事便就此揭过。”


    司空砚初用温柔缱绻的眼神望着燕宁,不安分的手在不经意间又环上了燕宁的腰身,他离燕宁如此近,炙热的气息都烫到了她,好在她还算是冷静,没有轻易被眼前的男/色/诱/惑,睁着清明的一双眸子回看他。


    “阿宁。”


    她听他喊她名字,低低地应了一声。


    “阿宁,再来一次,好吗?”


    这次的声音低沉暗哑,让她的心顿时漏跳了一下,但说出的口却是:“不要。”


    司空砚初的眼神渐渐变得幽深如潭水,“可是你刚刚分明很享受。”


    燕宁忍不住舔了一下已经干燥的唇,但还是声音压低道:“他们还在外面,你疯了。”


    司空砚初一把将她压在里面的石壁上,又执起她的双手高高举起,按压在石壁上,又与她十指相扣,扣得十分紧。


    “他们看不到的,也听不到。”他亲了一下燕宁的额头,亲得十分虔诚,与他这般强制动作甚是违和。


    燕宁瞬间明了,“你刚刚过来的时候下了禁制,他们走进来,根本看不到这里有个隐蔽的角落,会以为只是一面墙。”


    “阿宁就是聪明,一点就通。”司空砚初的眸光透出对她的几分欣赏。


    燕宁漫不经心地偏头一笑,随即面向他道:“除了亲一亲我,你还想做什么?”


    “我后悔了。”


    燕宁不解他此话何意。


    “那日在客栈,我不应该拒绝你。”司空砚初说这话时,满眼都盯着燕宁艳丽的容颜看。


    燕宁知道他在说什么,笑道:“是吗?我倒很庆幸你逃走了,毕竟要是真发生了,恐怕那晚之后,我就很难再甩掉你了。”


    “你觉得你现在还能再甩掉我吗?”司空砚初哑然失笑,“阿宁,我从未这般患得患失,折掉我所有的骄傲,甘愿奉上自己的所有,我想了许久,只要是你,怎样都无所谓。”


    第74章 伺候“阿琰,恶鬼是没有心的。”


    燕宁看着这个曾高高在上的天神此刻竟和她讲着这般卑微的话,说没有一丝一毫的触动是假的,但她思虑再三,狠心道:“若这些都只是你一厢情愿,还要继续吗?”


    “阿琰,恶鬼是没有心的。”她声音清幽,没有一丝一毫情绪在里面,好似刚刚情动的人不是她。


    她曾利用过他,也想过继续利用他,但这一刻面对炽热的真心,她选择坦诚相待。


    却不料司空砚初听了后,竟低头轻声笑了一下,又认真回看她道:“既然你说没有,那我就把自己的心剖出来给你。”


    燕宁起初只觉得这话不可理喻,但见他放开她的双手,似乎真要剖心为证,燕宁忙不迭地握住他的手阻拦,呵斥道:“你疯了,我要你的心干什么,恶鬼不需要这种东西。”


    司空砚初睫毛微颤,抿唇道:“我有九曜功法傍身,剖心不会丧命。”


    燕宁偏过头不看他,叹声道:“那我也不要,你自己的东西,自己保管好。”


    司空砚初笑了,他知道燕宁对他还是有几分心疼的,否则以她的性情,根本不会顾他死活。


    “阿宁。”他轻声唤她,燕宁不应,他便将她的头轻轻掰过来正对他,轻柔的嗓音中带有一丝暗哑道:“你要不要都不要紧,只要你别推开我,我就知足了。”


    言罢,他温柔地上前吻住她艳红的唇,明明刚刚才吻过的地方却再一次令他感到渴望,他浅浅尝了几口她的味道,并不满足于唇齿外,很快便堂而皇之地闯入她的领地。


    时而如春风化雨,时而如狂风暴雨,他的吻技逐渐游刃有余,掌握节奏甚好,燕宁脸颊泛红,被迫张口,与他唇齿缠绕,难舍难分。


    “唔唔唔”燕宁被他亲得身体甚至开始产生别样的感觉,似是有无数的蚂蚁在轻轻噬咬她,不痛,有点痒,但很难受,恨不得抱住身前之人解渴,但她没有那么做,一旦做了,便是承认她很馋他。


    她也想过,和从前那般只是单纯利用他,和他双/修也不过是冲着可以完全掩盖气息,顺便还能修为大涨。


    毕竟司空砚初可是万年难得一见的奇才,虽只有四千多岁,但因其能修炼九曜功法,法力高深,修为更是深不可测,和他双/修,可以说是百利而无一害。


    但她为什么就那么不再愿意这般做了呢,难不成她真的也对他动心了?


    就在她这般想时,她没有注意到姻灵锁化作的一对镯子正在同时发出微弱的光闪动,甚至有越来越亮的趋势,但随着燕宁忽然一口咬住司空砚初的嘴唇时,姻灵锁发出的光灭了。


    “嘶!你怎么咬我啊?”司空砚初退出后,眼神控诉地看着她道。


    燕宁不想告诉他是为了防止自己太过沉浸才咬他,理直气壮地道:“我想咬就咬,大不了你咬我回来。”


    司空砚初无奈看她一副赖皮样子,但终是舍不得同样下口去咬她,而是唇畔泛起意味不明的笑:“我不咬你,你想不想我伺候你点别的?”


    *


    茵茵正嘀咕着主人他们去了挺久的,也不知道聊了如何,就见原本晕着的星泽已经睁开眼睛醒了过来。


    星泽一醒来,第一时间便是去看燕宁,却发现她并不在,连带着那个害他晕过去的人也不在,他甚至都没看清那人到底是谁。


    “宁宁呢,宁宁怎么不见了?”他急忙问茵茵,却见茵茵支支吾吾不肯开口,便觉有诡异,生怕燕宁是出了什么危险,再次逼问茵茵,茵茵只好说出实情,但没有告诉星泽关于主人和神君的复杂关系。


    星泽一听打晕他的人是司空砚初,燕宁和他到山洞里面去聊了,便以为燕宁是为了他要去质


    问司空砚初,他一时有些感动,但还是担心燕宁的安危,毕竟那赫赫有名的凌光神君可不是好对付的。


    他不顾茵茵的阻拦,硬是要往山洞深处走去,但走了半天,还没有见到他们的身影,他只好喊着燕宁的名字,茵茵见状,只好跟上他看看,生怕他打扰了主人和神君。


    而就在星泽嘀嘀咕咕找不到燕宁时,却不知道自己正经过燕宁他们在的地方,只可惜他看到的只是石壁,没有任何缺口角落。


    而就在这角落里,燕宁的衣裳滑落,露出香肩,唇间正发出不可抑制的喘息声,听到星泽在喊她,抬眸往外看去,居然正和星泽面对面,而对方根本看不到他们,也听不到声音,可偏偏司空砚初下的这个禁制能让禁制里面的人可以看到外面的一切以及听到外面的声音。


    如此一来,竟让她生出一种好像被人正在窥看的刺激感觉,可偏偏实际上外面的人根本不知情,她还没来得及想别的,便听司空砚初在她耳畔低笑道:“我说过的,他们看不到,也听不到,别怕。”


    第75章 极致风情“哪怕留我在身边只是取悦你……


    “哼,谁说我怕了?”燕宁猛地一口咬住司空砚初的肩膀,语气中带着不服,紧接着又迫不及待道:“动作快点,是谁说要好好伺候我的。”


    “好,那你抱紧我。”司空砚初声音柔和,手上的动作却愈发迅速起来。


    燕宁眼睁睁看着星泽在她面前走来走去,不得不承认,也正因为如此,一种强烈的前所未有的刺激如潮水般袭击了她。


    她明明提醒自己不能那么轻易沉溺,却偏偏难以抵抗他的亲密触碰,只是身体暂且需要他而已,无关其他,她这般自我安慰后,便释然了,而是全身心地沉浸在他给与的愉悦之中。


    司空砚初的手被燕宁的裙摆覆盖住了,仅露出一截宛若白玉的手腕,其上青筋隐约/凸/起,足以见得他十分卖力。


    “嗯嗯嗯啊啊啊!”


    燕宁气喘吁吁地斜倚在司空砚初的肩头,她轻轻抬眸,只见星泽与茵茵的身影已远去无踪,许是找不到他们,便回去了。


    司空砚初将手抽了出来,他的手上清晰可见地布满了水渍,甚至还有一丝黏糊。


    燕宁目睹此景,脸颊泛红,本想让他速速用术法清理干净,却见他毫不在意地轻轻嗅了嗅自己的手,燕宁不由得十分讶异,接着,他语气温柔地道:“阿宁的味道,果然很好闻,令人陶醉。”言罢,他便利落地施展术法,将手上的水渍清理了干净。


    明明已经清理了,那股气味似乎仍挥之不去,绕在他们鼻息之间,俩人皆沉默不语。


    燕宁渐渐等着体内的余韵过去,微微叹了声气,率先出声问道:“你为何突然之间与以往判若两人,真被星泽刺激的?”


    从前都是她撩拨他,逗弄他,如今竟翻转了过来,一时间,她都有些看不清此刻任由她靠着的人,想来从前的君子之风都是装出来的吧,刚刚摆弄她的才是真实的司空砚初。


    那么一想,还不等司空砚初回她,她便想起来之前真正失忆时的他似乎也是这般模样。


    司空砚初动作轻柔地替燕宁把滑落肩头的衣裳拉回原位,沉声回道:“有,但还是因为从前太忍着了。”


    “哼,前两次亲我都还要跟我道歉,现在怎么就不忍了。”燕宁故意数落他道。


    司空砚初垂首端详她艳丽的容颜,不由自主地回想起她方才沉浸于欢愉之中的神态,是他目睹过的极致风情。见她如此愉悦,他心中无比欣慰,不枉费他特意去了藏书阁钻研一二。


    尽管话语中带着刺,但她的肢体却并未排斥自己,司空砚初心中暗想,如此也亦非坏事。


    爱一个人本就应该只是希望她展露笑颜,燕宁更爱自己多一些,对她来说是好事。


    “若是你推开我,打我骂我,我或许便没有勇气上前一步了。”司空砚初低低叹道。


    “瞧你这说的,难不成是我给了你这般对我肆意妄为的勇气?行,那我不许你再碰我。”燕宁冷哼一声,试图从司空砚初的臂弯中挣脱,却反而被他紧紧地拽回。


    司空砚初紧紧握住不放,声音带着几分哀求:“阿宁,求你,我只是希望能陪伴在你身旁。”


    他将她拥入怀中,嗓音低沉地道:“哪怕留我在身边只是取悦你也好。”


    燕宁慵懒地靠在他怀里,嘴角带笑地挑逗他:“我回宫后,有的是人愿意取悦我,你一神族之人难不成还要跟我回去?”


    听闻此言,司空砚初果然陷入了沉默,燕宁心中不屑地冷笑,毫不意外他会是这样的反应。


    沉默了片刻,他语气平静地道:“你等等我,待我解决好所有事后,我便”


    然而,他的话语尚未落地,两人脚下的地便忽然崩塌,毫无防备之间,二人已开始坠落。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司空砚初紧紧将燕宁护在怀里,同时催动内力,尽可能地减缓了他们的下落速度。


    不久之后,他们便落入了地底下的一个巨坑之中。


    好在此处虽光线暗淡,尚还看得清。


    “救救我救救我我不想一直被困在这儿。”传来的声音凄厉,燕宁再一次听到了这声音,这次更是犹在耳畔。


    她有预感,这个声音的主人想来就在此处。


    而就在这时,她体内的元丹反应尤为强烈,胸口处紫光闪现,仿佛在和那仅剩的最后一片元丹碎片遥相呼应。


    “可是有反应了?”司空砚初捕捉到了她的异常,问道。


    “嗯。”燕宁笑道,“在这雪山里转了两日都没发现,没想到竟在这山洞的下面。”


    “我踏入山洞之前仔细观察过,此处应是山脉底下。”司空砚初环顾四周后道,旋即他的神情骤变,似乎瞥见了什么可怖的异象,脸色骤然紧张,呼吸变得急促,手指不自主地攥紧了掌心,身体也随之轻轻颤栗。


    第76章 蛇影幢幢“胆敢想伤他,今日一个都别……


    “蛇到处都是蛇”司空砚初的声音微微颤抖,身体如同弦上满弓,紧张地盯着那些从各个方向汇聚至这个坑洞的蛇群。这些蛇的身躯适中,长尾巴在地面上轻轻摆动,它们纷纷吐出赤红的蛇信,缓缓逼近,那一双双血红的蛇眼在昏暗的坑洞中显得格外骇人。


    “区区蛇类,有何惧哉,斩尽便是。”燕宁目光如炬,杀气腾腾地瞪视着那些蠢蠢欲动的蛇群。


    就在此刻,司空砚初身边悄然出现了一条蛇,它警觉而细微地探试着,缓缓爬行至他脚边,察觉到他的身体紧绷,蛇儿便寻觅着机会,正准备向他小腿发动攻击,不想,却被一只纤细白嫩的小手牢牢擒住了要害,还未及有任何反抗,燕宁便以一股强劲的力量将其捏毙,鲜血四溅。


    随后,她如同触碰了污秽之物,立刻将其狠狠甩开。


    那些蛇一见此蛇的凄惨下场,瞬间丧失了胆量,纷纷僵立不动,如同石像一般。


    燕宁用干净的另一只手轻触了司空砚初的额头,又抚过他紧握的掌心,竟发觉冷汗涔涔,即便是面上的神情也显得极为痛楚,苍白如纸。至此,她瞬间明白了司空砚初对刚才蛇的袭击为何能够置若罔闻。


    “你畏惧蛇。”她语气坚定,确认了他对蛇的恐惧。


    面对内心深处的恐惧,即便是力量强大的人,亦会感到束手无策。


    司空砚初没有回应,只是感到自己的身躯如同石雕般凝固,无法挣脱束缚,恍若他又重返了童年那梦魇之地,尽管以他的修为,应对这些蛇群本应轻而易举,然而此刻却感到力不从心,他体内的血液仿佛被寒


    冰封冻,流转停滞。


    燕宁察觉到他已经到了无法开口的地步,显然是惊恐到了极点。她不假思索地挡在他的前方,戒备地盯着那些蠢蠢欲动的蛇群,她猛地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怒喝,鬼吼使得那些蛇群不由自主地又向后退缩了几分。


    鬼吼是恶鬼的绝招,能暂时逼退敌人,修为等级越高,震慑力便越高。


    燕宁轻柔转身,小心翼翼地将已然不能动弹的司空砚初搀扶着坐下,旋即在他的周围布下与自身灵力紧密相连的护身阵法,以确保那些蛇无法逼近他分毫。


    随后,她的双眼逐渐染上一抹猩红,甚至那已然露出的锋利獠牙也显露出森然之光,由此可见,她的怒火已被点燃。


    “胆敢想伤他,今日一个都别想逃!”燕宁的眸光里燃着熊熊怒火,俨然要大干一场的架势。


    数条胆气十足的蛇向燕宁身后疾扑,却遭遇了燕宁手中幻化之剑的快速挥斩,剑光如虹,血花飞溅,当场陨命。


    或许是同伴的陨落激怒了蛇群,竟激发它们齐心协力,蜂拥而上,燕宁在蛇海中游走,其斩杀蛇的动作敏捷而果断,犹如庖丁解牛般游刃有余。


    蛇群数目之巨,令人瞠目结舌,鲜红的蛇血溅满一地,杀之不绝,仿佛无尽头。坑洞之外,蛇源源不断地涌入,不知何时方能杀出一条生路。


    燕宁虽骁勇善战,但体力总有耗尽之时,一旦灵力受损,她为司空砚初布下的护身阵法也将难以维持。


    就在她刚杀完这一圈后,打算稍作休息之际,一条硕大的金蛇悄无声息地滑进了坑洞之中。那蛇的双眼闪烁着金色的光芒,其身上的斑斓花纹精致绝伦,与方才那些蛇迥异,显然这是一位蛇中之王。


    在这雪山山脉深处,居然潜藏着这样一条金眼蛇王。按理来说,本应早已化为人形,然而观其形态,却依然未见化形的迹象。


    即便如此,燕宁也知不能掉以轻心。


    金眼蛇王赫然现身,众蛇纷纷退缩至坑洞边缘,独留燕宁与它对峙于坑洞之中。


    对付这金眼蛇王,可不像对付那些蛇一样简单。


    燕宁神情戒备地紧盯着金蛇的一举一动,然而这金蛇显然聪明许多,并未冒失地直冲上前,它只是缓缓吐出蛇信,目光凝视着燕宁,仿佛已将燕宁视作囊中之物。


    而此时的司空砚初正双目紧闭地盘腿坐着,竭力克服心中难以抑制的惊恐。


    那万蛇坑的往昔,如潮水般不顾一切地涌入他的脑海,蛇影幢幢,无处不在……


    然而,原本紧盯着燕宁不放的金蛇,忽然改变了方向,血盆大口张开,迅速向司空砚初那里蜿蜒爬去,尽管它身躯庞大,但爬行的速度却出奇地迅捷。


    燕宁目睹司空砚初恐要身处险境,不及细想便挺身而出,正当金蛇意图强行冲破阵法之际,它的双目忽然被遮蔽住,一片漆黑,头部也被人紧紧钳制,无法存移,原来是燕宁已跃上蛇首,双手严密覆盖其眼,又使其动弹不得。


    “你的对手是我!


    金蛇怒气冲冲,企图将燕宁猛力抖落,然而一次又一次地尝试,均未能如愿。终于,在燕宁精疲力尽的情况下,她只好自行跃下。


    狂暴的金蛇此次对燕宁不再留情,它俯冲而下,张嘴欲噬,然而燕宁身形灵活,屡屡避过其攻击。她趁隙发动术法,击中蛇身,金蛇痛苦地嘶鸣不止,但由于其鳞甲坚不可摧,竟无一丝血迹渗出,连伤口也无从寻觅。


    燕宁与金蛇你来我往,交锋之际异常激烈。唯有贴近其七寸致命之处,方有机会彻底将其击败。然其身躯庞大,唯有冒险近身,方有一线可能。


    燕宁把握住良机,有意让金蛇得逞,将自己制于其身下,然而未等她施展致命一击,便见金蛇痛苦地发出撕心裂肺的尖叫,霎时从她身上弹开。


    她凝目一看,只见司空砚初挥剑如风,一剑狠辣地剁在蛇的脊背上,剑尖没入极深,竟穿透了那如铁石般坚硬的鳞片。


    第77章 并肩作战这是她听过最动人的话。……


    金蛇痛苦地昂首长嘶,瞬间将司空砚初震落地面,燕宁见状,立刻上前,稳稳将他搀扶,察觉到他手掌微颤,显然心中尚有余悸,关切地问道:“你没事吧?别强撑。”


    司空砚初微微紧闭了下唇瓣,随后毅然决然地摇了摇头,“无碍,我能够应对。”


    “你先退到我身后。”他低声道。


    燕宁察觉到金蛇此刻的状况堪忧,若能趁机发起攻势,便可一鼓作气将其击杀。她站在司空砚初的身旁,面容沉静地道:“我和你一起。”


    司空砚初深知燕宁从来并非那种需要庇护的女子,闻言之下,亦不感惊奇,只是轻轻一笑,答道:“好。”


    两人屏息凝神,并肩而立,剑光如水,双剑齐出,共同扑向那已经损耗大半元气的金蛇。金蛇奋力抬头,怒火中烧,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嘶吼,随即悍不畏死,血盆大口一张,恶狠狠地向他们扑来。


    受伤后失控的金蛇,反倒是让他们抓住了破绽,司空砚初挥剑施法,精准地将剑尖刺入了蛇喉要害,燕宁则巧妙地剑走偏锋,轻轻一刺,正中其鳞片最脆弱的七寸致命之地。


    在俩人的全力配合之下,庞大的金蛇轰然倒下,霎时失去了生机。


    这金眼蛇王一倒下,周边的小蛇们便纷纷四散而逃,迅速离开了这危险的坑洞。


    司空砚初一结束,便步伐踉跄不稳,身体霎时失去了力量,幸好燕宁及时伸手将他稳稳搀扶。


    燕宁含笑打趣道:“谁曾想到,令各界闻风丧胆的凌光神君居然怕蛇。”


    听闻此言,司空砚初的面颊微微染上一抹红晕,显得有些尴尬,他低沉的嗓音中带着一丝涩然,缓缓解释道:“年幼时,母妃曾将我扔入阴暗无光的万蛇坑中,以此来锻炼我的胆量和意志。那里遍布都是蛇,我一心想要逃离,但母妃却告诉我,唯有我斩尽所有蛇,方能放我自由。无奈之下,我便只好逼着自己斩杀了所有的蛇。最后虽然脱身了,但也因此落下了严重恐蛇的后遗症,至今仍未能痊愈,若是偶尔碰到一条,尚且勉强能忍,但是若像刚才那般数目庞大,便不由得让我回想起在万蛇坑中那段痛苦的经历。”


    随即,他满怀歉意地望向燕宁,轻声道:“抱歉,刚刚让你孤军奋战了。”


    燕宁目光中满是惊愕,凝视着司空砚初,他虽只是寥寥几句解释了自己对蛇的恐惧之源,然而对她而言,一个孩童被扔于蛇窟之中,日夜承受那份折磨的情景,她实在难以想象其间的痛苦与煎迫。


    如此残酷地对待自己的亲生骨肉,即便是为了锻炼其意志,燕宁也无法对此种行径表示认同。


    “那你当年在里面待了多长时间?”燕宁轻声询问。


    “七日。”司空砚初似是不想沉浸在那段过往里,轻轻一笑,自嘲地开口道:“都过去了,也没什么好提的。”


    燕宁深知每个人内心都有不愿触及的痛楚,于是她不再深究,而是温言细语道:“既然那么怕蛇,那你刚刚为何还要冲过来?”


    司空砚初定定地看着她的脸,目光认真道:“因为怕你出事,比起怕蛇,我更怕失去你。”


    燕宁略一怔忪,随后露出淡淡的笑容,她冰冷的身躯仿佛被一丝暖意温柔地笼罩。


    这是她听过最动人的话。


    司空砚初见燕宁不说话,甚至还笑,蹙眉道:“我可是认真的,绝非玩笑之言。”


    “嗯,我知道。”燕宁笑靥如花


    地望向他,轻轻提踮脚跟,微微仰首,在他脸上轻盈地印下一个吻。


    这个吻轻盈至极,柔和无比,犹如春风拂过湖面,却在司空砚初的心底刻下了深深的印记。


    明明他们再亲密的接触也有过,可他还是会为她的这个吻而感到心动。


    “阿宁。”司空砚初喉头微滚,声音似有几分沙哑。


    燕宁受不了他这般深情款款地看着自己,偏头道:“别多想,这只是感谢你为了救我,愿意暂时克服自己的恐惧。”


    “不过,你不来,我也是能应付的。”


    司空砚初看着口是心非的燕宁,轻笑了下,“是,我知道阿宁很厉害,自是可以的。”


    “那是自然!”燕宁骄傲地昂起头颅,却在转瞬间被司空砚初温柔地搂入了怀中。


    他紧紧地将她揽入怀中,低声细语,温柔地呢喃:“你安然无恙,我便心安。”


    燕宁静静地依偎在他的怀抱中,纹丝未动,两人就这样紧紧相拥了许久,时光似乎在此刻凝固。


    良久,燕宁又一次听到了那声音,“救救我,我想离开这儿,救救我!”


    此次,那声音不仅传入燕宁之耳,亦响在司空砚初的耳边。两人短暂对视,旋即慢慢移开视线,一齐凝望向倒卧在地、气息全无的金眼蛇王。


    第78章 执念幻境“他不是早在百年之前就已经……


    “救救我,求你们,救救我,我不想再被困在这儿了!”


    一声蕴含泪水的女子嗓音从金蛇腹中传出,引起了燕宁与司空砚初的警觉,二人小心翼翼地并肩探查,然而,就在他们刚欲俯身之际,一片浓密的白雾忽然弥漫眼前,将他们的视线遮蔽得一片朦胧。


    两人的眼帘不得不暂时合上,待再次睁开时,却发现已置身于喧嚣熙攘的闹市之中。


    市井之中,小摊贩的热情吆喝此起彼伏,前方更有杂耍艺人卖力献艺,身旁飘来新出炉包子的诱人香味,此处无疑是人间烟火气汇聚之地。


    “为何我们会直接从雪山到此处?”燕宁满脸惊异地环顾四周,眼前的景象让她困惑不解。


    司空砚初见状,匆匆拦截住一位过路行人,温声询问道:“足下留步,敢问此地乃何国领土?”


    “除了北渊国,还能是哪里,你这人真奇怪,怎么连这都不知道。”那名男子目光中流露出如同看待傻子般的神色,在话音刚落之后,他便径自离去。


    燕宁沉吟片刻,疑惑地开口:“莫非那坑洞中隐藏着某种神秘力量,以至于我们被送入了凡世北渊国的境内?”


    可不论如何,她都要重新回到雪山那里,茵茵他们还在那里,好在她记得北渊国应当离那座雪山不远,于是她和司空砚初决定先回到雪山那儿再说。


    然而他们一飞到北渊国的地界处,便总是不由自主地折返,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束缚,始终在此地循环往复。更令人费解的是,他们从路人口中打听到这世上竟只有北渊国一个国家,似乎它就像是一个单独的小世界一般,脱离了他们所认知的世界。


    司空砚初双眉紧蹙,沉声说道:“这地方颇显诡异,绝非我们熟悉的真实世界。”


    “的确,我怀疑我们其实根本没有离开雪山。”燕宁沉着地看着四周的景象,这里应该是一处类似于幻境的地方,它并非是真正他们所熟知的北渊国。


    而他们之所以踏入此地,想必是和金蛇腹内传来的声音有关。


    俩人重新回到这北渊国的街上,正想着该如何离开这里时,她体内元丹忽生异动,反应剧烈,以至于连司空砚初也察觉到了她周身散发的幽幽紫光。


    既然元丹对此处有反应,她自是不能直接离开了,得来全不费工夫,倒是误打误撞来到了这里。


    司空砚初自是明白她的想法,了然一笑道:“放心,既然我们有机缘来到此处,自是能将你的东西找回来。”


    正当俩人相视一笑时,一个身材魁梧的俊朗男子从燕宁身边擦肩而过,燕宁的元丹再一次猛烈地产生反应,她不由自主地转过头去,目光立刻捕捉到了那男子的容颜,燕宁不禁惊讶地低声自语:“陆嘉云?怎么会是他?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司空砚初顺着燕宁的目光望去,只见那名男子身后跟着几名仆从,步伐匆匆,他那伟岸的身姿在繁华的街道上尤为引人注目,“莫非是他?”


    “嗯,最后一片在他体内。”燕宁低声回应。


    “他不是早在百年之前就已经离世了吗?”司空砚初满腹疑惑地望向陆嘉云,只见他踏入了一家成衣铺子。


    燕宁闻言,惊声道:“你竟也认识他!”


    而她话音刚落,便见那陆嘉云揽着一位气质出尘的清秀女子从那铺子里走了出来,他对着那女子说话时眉眼温柔,嘴角更是抑制不住地往上弯,和燕宁从前见到的冷酷无情的模样大相径庭。


    “咦,那不是陆将军和陆夫人吗?可真恩爱啊!”


    “可不是嘛,他们二人成婚以来,陆将军对陆夫人的宠爱的确是羡煞旁人。”


    “只是可惜陆夫人多年未曾有孕,好在陆将军从不在意此事。若换了旁的男子,不是休妻再娶,便是一房房的小妾往府里抬。”


    听着路人对这对夫妻的议论滔滔不绝,燕宁笑了,但她笑的是她发现了一件事,一件方才差点被她忽略的事。


    “跟上他们。”


    燕宁和司空砚初悄无声息地跟在他们二人身后,直到看到他们进陆府时,那陆夫人的眼神像是不经意间往他们这边看去,那眼神在一瞬间清明犀利,不像方才那般温婉如水,眼里全是对身边男子的顺从。


    然而不过须臾,她便迅速将目光收回,随陆嘉云一道步入了府中。


    陆府朱门徐徐闭合,燕宁目光流转,淡然望向陆府,轻声道:“阿琰,你应知恶鬼由何而生吧?”


    司空砚初侧眸看向燕宁,目光低垂,嗓音微沉:“执念,不甘。”


    “没错,每一只恶鬼的诞生都是因此而生。”燕宁神态自若地笑着道:“不是所有的恶鬼自诞生起便会自愿归顺幽兰州,而有的恶鬼会因某种执念会长久地留在某处,甚至会因为贪恋某样东西而陷入幻境无法自拔。”


    司空砚初看向紧闭的陆府门扉若有所思,“阿宁是说陆嘉云已然成为了恶鬼,而此处是他造的幻境。”


    第79章 这般聊天“聊个天而已,用得着大白天……


    “阿琰果真懂我!”燕宁眸中带笑地转头看向司空砚初,一下子便撞进了他柔情似水的眼神里,这样的眼神出现在这张完美俊秀的脸上,的确很难不让人心动,她恍惚间都快忘了曾经的凌光神君是多么冷傲。


    她压下心底的那份悸动,紧接着开口道:“既然已经知道是他了,我们定是要留在这儿一阵子了,先找个落脚的地方吧。”


    司空砚初沉思片刻后,嘴角带笑道:“近水楼台先得月,不如我们直接住进陆府,岂不是更好办事。”


    听他如此说,燕宁抬眸道:“看样子,你是想到什么办法了。”


    “方才在路上,不是听人说这陆夫人难有子嗣,不若我们扮作大夫给她瞧瞧,以此也好接近陆嘉云。”司空砚初提议道。


    “这倒是个好主意。”燕宁眸光一亮,很是赞同司空砚初的想法,随即又问道:“你还没告诉我,那你是如何认识他的?”


    司空砚初压低嗓音道:“你觉得我们站在人家门口说人家的事,合适吗?”


    闻言,燕宁眨眼道:“是不合适。”


    于是,俩人先找了一家客栈落脚,一进房间,燕宁便迫不及待想要知道司空砚初是如何认识陆嘉云的事,但司空砚初不紧不慢地先在整个房间布下结界,然后再坐在床榻边沿,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用眼神示意燕宁坐在他身旁。


    “聊个


    天而已,用得着大白天还得坐在床上聊吗?”燕宁嘴上虽那般说,但身体倒是配合地走了过去。


    只不过她还没坐下,便被一双大手捞了她过去,她还没反应过来,已经稳当地坐在了司空砚初的大腿上,某人的双手甚至还在她的腰身上轻轻摩挲,一下又一下地触碰,时不时还捏了捏她又细又软的腰,逐渐勾起了她的某些渴望。


    她一把按住那作乱的手,嗓音低哑道:“你这是在做什么?聊天有你这般聊的吗?”


    “这样也不耽误聊啊。”司空砚初眼神炙热地盯着燕宁看,见燕宁似有生气的迹象,赶紧搂紧她哄道:“好了,我不乱来了,你也别下去,我只是想抱着你,关于陆嘉云的事,我一一说与你听。”


    燕宁也不矫情,和他亲都亲过了,抱也抱过了,亲密之事甚至还更进了一步,也不差现在这会儿了。


    她语笑晏晏地主动双手搂上他的脖颈道:“那你说,我听着。”


    “陆嘉云,生于一百年前的北渊国之人,他年少成名,才能出众,二十岁便已是统领大军的骁云大将军,原本我应是不认识他这个凡人,只是恰巧在碧天海听闻此人本应有飞升的机缘,只可惜听说后来他走了歪路,便错过了这般机会,倒不成想他竟死后成了恶鬼,躲在这雪山里的幻境之中。”


    司空砚初言罢,言语间倒是颇有几分惋惜,毕竟那般人才若真能飞升,定能为神界的战力添砖加瓦。


    燕宁低叹一声:“没想到他本应有这般机缘,我认识他是在北渊国和大夏的战场上,那会儿我在人间办点事,恰好经过那儿目睹了他的作战风姿,一时被吸引了,便留下观战,不论是进攻还是防守,他都相当有策略,的确是难得的将才,我确实很欣赏此人的作战才能,只是可惜后来才知北渊国派他去攻打大夏是为了占领土地,若他是保家卫国,抵抗侵略,我自是相当敬佩,但若是做出霸占他人家园之事,我无法苟同。”


    “的确,世道艰难,若是有才干之人做的是此等行径,的确很难令人认同。”司空砚初悄悄抚摸了燕宁柔顺的墨发,又轻声道:“阿宁,你觉得他造出此等幻境是为何?亦或者应该说是为了何人?”


    “你可还记得在我们进来之前听到的那女子声音?”燕宁淡声问道。


    “记得。”


    “其实在你来之前,我就已经在那山洞里听到过好几次她求救的声音。”燕宁轻微蹙眉,缓缓道:“她说她不想再被困在这儿了,求我救她离开,阿琰,我怀疑是她引我们进来的,也许她就被困在这幻境当中。”


    “幻境是陆嘉云打造的,若那女子是被困在这儿出不去,那她最有可能便是在陆嘉云身边。”司空砚初沉吟后道。


    如此说来,答案呼之欲出。


    燕宁冷凝道:“陆嘉云的执念应该就是我们听到的声音主人,而此人最大可能便是”


    第80章 换个方式你哪学来的这些招数?……


    “陆夫人。”


    两人异口同声地脱口而出,旋即心照不宣地沉默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燕宁轻轻地开了口:“方才在楼下,我略微打探了陆夫人的身世,她本名唤作沈念辞,令人称奇的是,她的来历无人知晓,似乎在众人的记忆里,她自始至终都是陆夫人。”


    “显然,这沈念辞确实令人起疑。”司空砚初轻轻地揉搓着燕宁那细腻如玉的耳垂,“既然事情的脉络已经梳理明白,那么我们不妨明日便亲自与她会会。”


    “嗯。”燕宁依旧沉浸在刚理清的思绪中,猝不及防地,她的耳垂感到一阵温热,仿若沉浸在暖意融融的温水之中,让她不由自主地全身放松,舒适无比。


    司空砚初轻轻地啄住她的耳垂,良久之后才缓缓放开,紧接着,如丝般的吻轻轻印在她的眉心、眼角、鼻梁、双颊,最终落在那让他一旦触碰便无法自拔的唇瓣上。


    良久,那如烈火般炙热而又极具克制力道的吻,几乎令燕宁陷入无法自拔的迷醉之中。她勉强找回一丝理智,刚欲退后半步,却被司空砚初紧紧锁住,不得退缩,他的唇舌继续在她唇齿间探索,索取每一寸甜蜜。


    终于,在将她吻得浑身酥软后,司空砚初总算放过了她的唇瓣,他看着她迷离的眼神,不禁轻笑一声。


    燕宁被他的笑声惊醒,恍然才觉得自己现在这克制力越来越不行了,竟在他面前如此放松警惕。


    “你笑什么?还有谁允许你动不动就亲我。”燕宁冷着脸道。


    闻言,司空砚初将她的小手捉到自己唇边亲了一下,“阿宁太诱人,实在忍不住,是我逾越了。”


    这话说得甚是没一丝一毫歉意,她知道他在一点一点试探她的底线,也是她在纵容,才让他这般放肆。


    司空砚初见阿宁神情松动,便知她定然不会生气,俯身凑到她耳畔,声音低沉而戏谑:“阿宁,想不想我换个方式伺候你?”


    燕宁一听,猛地心跳加速,前不久所经历的那般滋味已是让她神魂颠倒,换个方式,莫非是?


    见燕宁未有任何推拒之意,司空砚初便起身将她轻轻抱起,安放在自己刚坐过的位置上。


    燕宁体肤如冰,坐在这尚有余温之处,顿时感到一股暖意袭来。


    下一刻,她便见司空砚初轻轻弯身,潜入她裙摆之下,而她的下身感到一阵凉爽,旋即又感到被一股温热包围,她竭力压抑声音:“嗯嗯嗯”


    异样的感觉令她感到陌生,却又难熬,但还是忍不住地想要沉浸在那份温暖的感觉中。


    她终于明白司空砚初所说的换个方式是指什么了。


    燕宁双手撑在榻上,螓首微抬,眼中流露出迷离又陶醉的神色,不一会儿,她的手忍不住地五指收拢地抓着被褥,时而轻轻地松开,时而又紧紧地攥住,最后,她仰头尖叫,呼吸急促,喘得极为厉害。


    司空砚初细心地替她整理了衣裙,随即温柔地坐在她的身旁,将她轻轻地揽入怀中,缓缓地轻抚着她的背脊,让她逐渐平静下来。


    “可是舒服了?”他喉间轻笑道。


    燕宁轻轻锤了一下他的胸膛,不答反问:“你哪学来的这些招数?可是对别人用过,才会如此熟练。”


    这话里听着怪酸的,司空砚初笑着亲了一下她的发顶,“这些招数都是我从书上学来的,只对你用过,你觉得我用得熟练,想来是因为我在梦中对你用过无数次。”


    他这番话说得半分也不害臊,并不怕燕宁会认为他无耻。


    燕宁眼神幽深,抬眸看他,竟瞧见他唇上还沾了一点水渍,随即又见他伸出舌头卷走了那唯一一点,她瞪着眼睛,不可思议道:“你吃进去了。”


    司空砚初知道她在说什么,眼眸带笑道:“嗯,很好吃,阿宁想尝尝吗?可惜都被我吃了。”


    “谁要吃自己的。”燕宁偏头嘟囔道。


    司空砚初笑意晏晏地看着她,轻轻将燕宁的脸掰过来,柔和的声音低语:“阿宁还没回答我,方才可是舒服?”


    她不说话,他便执拗地用直白的眼神盯着她,直至她轻声道:“是挺舒服的。”


    他低低轻笑,再度吻上燕宁的唇,这一次多了一丝虔诚。


    燕宁觉得现在的自己越来越没有掌控权了,她轻轻推开他,平复了下紊乱的心跳,看着他温柔缠绵的眼神,她缓缓抚摸他的胸膛,魅惑地挑眉道:“阿琰都让我那么舒服了,不如我也让你舒服一下。”


    听到燕宁这话,司空砚初不由自主地喉头微滚,目光紧紧追随着燕宁缓缓下沉的手,他的呼吸一时变得急促,紧紧握住她的手,声音低沉而沙哑:不用,只要你开心便好。”


    “那如何能行?”燕宁轻轻扬起头,轻吻了他的喉结,耳边是他压抑着低吟的声音,她便笑盈盈地道:“若是我喜欢这般做呢,你可还要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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