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chapter13好粉。
怎么还能这样?
特别明显,明显到温曦都不敢往下塌腰,她腰直直地坐着。
温曦第一反应是惊疑,第二反应却是……开心。
咦咦咦?
今晚费劲九牛二虎之力都没把他灌醉,但是如果他身体康健,那她不就可以色/诱了!!
不等她仔细想如何色/诱,耳朵里飘进去几句邹女士的低吼。
江即白其实没开外放,温曦能听见纯属是邹嘉蕴嗓门太大了。
“江故!你是哑巴了还是没认真听我说话!你一声不吭干嘛呢?”
“我再说一遍,你跟温家那孩子要是真的,你就带回来在家里住上一两个月!我就信你!再也不怀疑你!!!”
温曦听得一清二楚。
她一双小鹿眼蹭的放亮。
好消息:江即白很行,没有男性障碍。
更好的消息:邹嘉蕴不相信两人是热恋,让她跟着江即白住回江家培养感情。
这简直是上天为她量身打造的色/诱机会哇!
这一瞬间,她完全没注意到江即白握着手机看向她的眼神有多幽深,她脑子里蹦出个堪比当时为了偶像跟江即白闪婚的不好不坏的主意。
她没多想,立即双手撑着江即白的肩膀附低身,将嘴巴对准江即白手中的手机话筒,她替江即白答道:“伯母,我愿意跟江即白住你们家。”
“特别愿意!”
电话那边诡异地安静了一秒钟,估计是邹嘉蕴没料到温曦这个点会在江即白身侧,被她突然出声吓到了。
不等温曦再次跟邹嘉蕴“表忠心”,巴掌脸上多了一只宽大手掌,完全罩住她的小脸,不等温曦有什么反应,那只大手将她的脸蛋从手机话筒那边推开。
“别听她胡说,我有事,挂了。”
什么叫胡说?!她非常认真好吧!
温曦飞快扒拉开江即白罩在她脸上的那只大手,不满地低头看向身下的江即白,她意识到刚才贸然说话是有点点唐突,她便用口型对江即白说道:我很认真的,江即白。
江即白淡淡瞧了她一眼,没理她。
温曦:“……”
邹嘉蕴反应过来了,不让他挂电话,“等一下!温家那孩子在你身边?你把电话给她,我们俩聊一会。”
温曦也听见了这句话,她双手掌心朝上朝他,一双水灵的小鹿眼冲江即白得意地眨啊眨。
江即白瞧她两秒,把手机递到了温曦手上。
温曦接过手机,把手机放在了耳边,她语气软糯,一点也不扭捏,“妈,我是曦曦。”
邹嘉蕴的语气好的不止一星半点,跟和江即白说话的语气相比简直是天差地别,她友善道:“曦曦呀,你刚才说你想跟即白一起来这里住上两个月是吗?”
江即白是不愿意的。
温曦听着邹嘉蕴说话,眸光还低着看着身下的江即白,他没动,就这么半躺在沙发上,衬衣半解,冷冷淡淡地瞧着她。
温曦正要再重复一遍她刚才同邹嘉蕴说的话时,江即白突然抬了一下右腿。
“啊!”她像是在坐滑滑梯一样,温曦低喊一声,上半身下意识往前趴在了江即白身上,唯独手机还稳稳地放在了耳边,温曦不解地歪头看向罪魁祸首江即白,不知道他怎么突然抬腿干嘛,要爬起来时,温曦突然沉默了。
她觉得更不对劲了。
江即白某处健康地不能再健康了。
温曦连呼吸都不敢放肆了。
电话那边比她这边还要沉默。
不知道过了多久,温曦听见那边邹嘉蕴干咳了一声,像是意会错了什么,说:“既然你们在忙,那我就先挂了,曦曦,我一会问即白要个你的手机号,等空了我打给你。”
她说完,像是怕再听见什么动静,很干脆的挂了。
温曦握着只剩盲音的手机,只茫然了片刻,便反应过来邹嘉蕴以为他们在忙什么了。
邹嘉蕴不会以为她在跟江即白那什么叭?
她耳朵跟着就红了。
“还不下去吗?”头顶传来一道低哑的嗓音。
温曦这次真的是如火烫屁股了,裙子太薄了,她动作奇快无比地从江即白身上爬去了一旁沙发上。
她脸颊红红坐在沙发上,看向慢条斯理直起身的江即白,他衬衣被她扯得太凌乱了,完全盖不住西裤,她的目光没办法不被那里吸引。
西裤这种布料,简直是欲盖弥彰。
“江即白,你怎么骗人呀。”温曦嗫嚅着说道。
“骗你什么了?”江即白站起身,往上掀起的衬衣下摆自然垂落,但也盖不住什么。
“你根本没有隐疾!”温曦说。
“我有说是这里的隐疾吗?”江即白垂眸,漆黑的眼睛瞧着她。
“……”啊?难道姜茵那天解读错误,江即白说他有隐疾是真的有病的意思,并非是不行?温曦皱着眉头看他,决定问清楚,“所以,你到底哪里有隐疾?你真的生了病吗?”
他看起来特别健康,不像是身体有病的样子哇。
江即白不搭理她,迈着步子往卧室的方向走。
“你等等,你先回答我的问题呀。”温曦不想再误解什么了,她立即下了沙发,往江即白离开的方向跟过去。
江即白进了一间卧室,她跟着走进去,然而宽敞的卧室里根本没人,她瞧见卧室里还有一扇门,因该是浴室,她脚步自然而然走过去。
到了门口,温曦还没走进去,就看见了一大片白花花的腹肌和胸肌。
她一下就捂住了眼睛。
“江即白你先穿好衣服!”
没人应声,回答她的只有“砰”的一声关门声。
温曦从指缝里看过去。
面前再没江即白那结实性感的腹肌画面了,只有一扇磨砂玻璃的浴室门直晃晃地堵在她面前。
他应该是要洗澡,毕竟温曦那一杯酒都泼到了江即白身上,不洗只换衣服的话很难受。
温曦只好退出江即白冷淡风的卧室,回了客厅坐着。
半个小时后,温曦坐上了江即白送她回学校的车。
他喊了代驾,晚上不安全,他也上了车。
地库里,温曦见他要去上副驾驶,她忙抓住江即白的衣摆,小鹿眼很是真诚,“你跟我一起坐后面呀,江即白。”
江即白洗了澡,换了身白T,身上是沐浴过后清新薄荷和海盐的味道。他站在副驾驶,垂眸看向坐在后排还没关车门拉住他衣摆不放的少女。
“我有话跟你说。”少女再次盛情邀请。
江即白关上副驾驶的车门,走向后排。
温曦立即往里面挪,把外面的位置给他腾了出来。
“师傅出发吧。”温曦说道。
……
车子才从地库驶出,温曦就特地偏过身体,正面对着江即白,她正要长篇大论说去江家的宅子住两个月的事,还没开口,男人掀眸瞧她,说:“别想。”
“……”温曦咬了下唇,“我都没说话呢。”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江即白语气冷淡,“我母亲的话你当做没听见。”
温曦欲言又止,还想再说几句,江即白却靠着椅背阖了眸,摆明了不想听她说话。
“……”她不好再不礼貌地开口,只好暂时压下这个心思。
江即白将她送到学校门口便折返了。
温曦到了宿舍,成橙见她怀里抱着一个文件袋,手里还提着一个大纸袋,她看见袋子里面是剧组拍戏用的古装服饰,她了然道:“我就猜你今天说有事不是去找法语课的老师,就是去弄跟你偶像有关的事,曦曦,看来你今天收获不小。”
温曦说:“还行,就是没见到偶像。”
成橙不追星,她只是好奇,过来围观温曦新得到的明星物料。
林书带着耳机在听英语广播,她没参与温曦和成橙的闲聊,她是303宿舍最爱学习的,学习起来是两耳不闻窗外事。
这次也一样,就成橙跟好奇宝宝一样,帮温曦从纸袋里掏出剧组官服挂起来,温曦则把文件袋里的几个U盘和生活照小心地掏出来,用消毒纸巾擦拭干净后,一一摆放进相册和抽屉里。
温曦爬上床准备睡觉时,姜茵才发来消息问她情况如何。
茵茵:【怎么样?灌醉了吗?问出来了嘛?】
温曦侧着身抱着毛绒玩偶,蹙眉给姜茵回:【他酒量真的太好了,一瓶四十多度的白兰地快喝完了,他人还清醒的不行,我感觉给他灌两瓶都不一定能把他弄醉,这招对他来说不管用,茵茵。】
茵茵:【啊?江即白酒量这么牛吗?】
温曦抱着玩偶翻了个身,她面朝着墙壁,想起在客厅沙发上顶着她尾椎骨的东西,她咬了下唇,继续打字:【但是有个好消息。】
茵茵:【洗耳恭听!】
年糕糕:【江即白他很行。】
是真的很行。
硬度到现在,温曦都记忆深刻。
茵茵:【嗯????!!!是我理解的那个行吗?】
年糕糕:【嗯。】
茵茵:【我去!你咋发现的?】
年糕糕:【别问……】
茵茵:【哈哈哈哈哈行。】
茵茵:【那你真打算色/诱哇?】
温曦快把嘴唇咬成血红色,她给姜茵回:【为了乔哥,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茵茵:【反正你只要想好就行,曦曦。】
茵茵:【而且,我听我哥说过很多关于江即白的事,江即白除了眼光高又高冷之外,他应该没什么缺点,即便你不是为了乔哥,真的要跟他步入婚姻一辈子的话,也应该是个极其不错的人选。】
茵茵:【当然前提是他会
爱你的情况下,不爱的话,始终这么冷淡,一辈子也是过不下去的。】
年糕糕:【哇,茵茵你说的太远了吧,我跟江即白结婚单纯是为了乔哥,兴许等我拿到乔哥的消息,江即白也不再面临家里催婚的压力后,我们俩会立即分道扬镳呢。】
茵茵:【好像确实说得有点太远了。】
茵茵:【反正我的意思是你想好了就好。】
年糕糕:【嗯,我知道。】
……
得知江即白身体康健没任何隐疾后,温曦已经做好了色诱的准备,但始终没找到机会。
因为接下来一周,温曦都没能再见到江即白,她微信上问他,他惜字如金说是跟导师出国学习,近一周不会回国,她只好偃旗息鼓。
一周后,江即白还是忙的不见人影,温曦为了偶像的消息心急如焚,甚至为了偶遇江即白去蹭那个人满为患的c语言理论课,上课的不是那位正教授,但来代课的也不是江即白,而是那位教授的另一个研究生学生。
但在那节理论课上,温曦意外得知了一个消息,就是c语言那门课的正教授名叫江广斯,跟江即白是叔侄。
宁大没有硬性规定教授不得接收有血缘关系的亲戚作为自己的学生,而且江即白当时博士考核的面试官并非是江广斯,考核过程全程透明,不存在违规违纪的情况,所以江即白在他亲叔叔手下读博,也不算违背校规。
怪不得江即白这么忙的人,会愿意给没空上课的教授代课,原来是血缘压制。
周三这天,温曦只有上午一节早八专业课,专业课结束后,约不到江即白,她只好照例去上了法语语法选修课。
这门课不在她们新闻广播学院的教学楼,温曦饶了小半个学校,去了文学院。
在教室找了个位置坐下后,温曦才打开笔记本电脑,手机响了一声,她低头看。
来自一个陌生号码的短信。
186****2299:是温曦吗?我是江文心,江即白的堂妹,有时间出来聊一会吗?我就在你们学校对面的咖啡厅。
温曦看了眼时间,还有不到一分钟就上课了。
但对方自称江即白的堂妹还知道她的手机号,且人已经在学校外面了,温曦不好拒绝,想了想,还是合上电脑,提着背包出了教室。
温曦到了学校附近的咖啡厅,她才进去,就看见靠近窗户边的女生给她招手。
“这里。”
她走过去坐下,听见对面女生开口,“不知道你喝什么,先给你点了杯拿铁。”
“谢谢。”温曦礼貌道谢,她看向对面的陌生女生,黑长直,瓜子脸,狐狸眼,穿一身修身的衬衣西裤,特漂亮,气质特冷清。
“你找我有事吗?”温曦问她。
江文心瞧着对面的温曦,她道:“大伯母出事了,现在人在医院,你知道吗?”
她说这话时,目光盯着温曦。
温曦没设防,下意识摇头,“没听说,严重吗?”
她没多想女生的意图,可在看见江文心眸底的了然时,她突然惊醒,江文心不会在试探她跟江即白是否是真的由热恋到婚姻吧?
那她刚才说没听说,岂不是就证明了江即白并没告诉她,也说明,江即白跟她关系并不亲昵,进而说明她跟江即白的婚姻确实不单纯。
她不会是邹嘉蕴安排过来试探她的吧?
江文心没有咄咄逼问她作为江即白的妻子为什么不知道自己的婆婆住院的事,她端起咖啡抿了一口,语气听不出什么,“说严重算不上严重,摔断了一条腿,需要打石膏,我哥没跟你说吗?”
温曦找了个理由,“可能他还没来得及告诉我。”
江文心说:“这是昨天的事,你是我哥的老婆,大伯母是你的婆婆,一晚上了,他还没告诉你?”
温曦皱了皱眉,越发觉得江文心是来替邹嘉蕴来打探消息的。
事已至此,她只能尽可能降低江文心的疑心,她说道:“昨天跟他吵了架,我把他电话和微信都拉黑了,他联系不到我很正常。”
江文心语气平淡:“这样啊。”
温曦说嗯,是这样。
“你今天有时间吗?”江文心没有紧抓她这件事不放,改口道:“我刚好要一起去医院看大伯母,一起吧。”
温曦下午没课,上午的法语选修课也逃了大半,她没拒绝,本来婆婆生病媳妇就是要去看望的。
“好啊。”她说。
江文心开了车,温曦坐她的车一同过去。
去医院的路上,温曦给江即白发了微信。
年糕糕:【你母亲还好吗?你堂妹来找我了,我感觉我有点露馅了,她问我你母亲的事时,我一问三不知,江即白,要是露馅了,你得负大半责任。】
年糕糕:【我现在坐你堂妹的车去医院了。】
年糕糕:【你没事的话也过去吧,我怕到时候你堂妹再追问我怎么不知情的事,我一个人应付不过来。】
医院都是他们江家的人,她人生地不熟的,再被身边这个看起来就跟江即白一般聪明的堂妹追问,到时候纸可就真的包不住火了。
温曦怕江即白不看微信,切换到短信APP打算再编辑一条时,屏幕上进来一条新消息。
来自江即白:【我在医院。】
温曦松了一口气。
他在就好。
年糕糕:【你堂妹上来就问我知不知道你母亲出事了,我说没听你说,因为我跟你吵架了,拉黑了你的手机号和微信号。我们对一下这个信息,到时候你别说我没拉黑你。】
江即白:【嗯。】
江文心话很少,去医院的路上没怎么说话。
到了病房,江文心先进去,温曦走在后面。
她一进病房,就听见邹嘉蕴喊她的名字,很是热情,“曦曦来了,一点小伤还让你这个孩子过来一趟,你也不怕热。”
邹嘉蕴换了病号服半靠在病床上,她伤的是右腿,上面打了一层石膏。
估计是昨晚就住了医院,今天病房里人不多,只有江广年陪在身边。
“外面不热的,您住院了我作为您的媳妇肯定要来看您的。”温曦微微弯眸,余光扫视着江即白的位置,她脚步慢吞吞往江即白那边走。
病房是VIP单人病房,江广年和江文心在病床左侧,江即白在病床右侧,他手上剥着一个橘子,温曦进来时,他只掀眸瞧了她一眼。
“快坐,别傻站着孩子。”邹嘉蕴说。
病房里有一组沙发,椅子倒是不多,邹嘉蕴这话说完,江即白慢条斯理从椅子上起来,漆黑的眸瞧她一眼,温曦立即很有眼色地坐了过去。
邹嘉蕴目光就在两人身上打转。
江广年此时插话,“阿故,爸从来不要求你什么,但是这次你要体谅下你妈,不要一意孤行了,你就跟曦曦回宅子住两个月安安你妈的心。”
温曦眨眨眼。
原来在她来之前,江即白父母在劝他回家住两个月啊?怪不得刚进病房时,江即白的脸冷的跟冰山一样。
邹嘉蕴这些天估计不少劝江即白。
但看眼下的结果,江即白估计都没同意。
江广年又开了口。
“你妈这次摔断腿就是因为你的事,她放心不下你,去寺庙祈福,下山路上还一直跟我说担心你,路都不看,才踩空了一个梯摔这么严重,阿故,你妈从小到大是怎么关心你的,你也知道,除开你大哥,她这辈子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有时候你大哥都得靠后站,你体谅体谅你妈行吗?”
江即白剥完了一个橘子,他摘干净橘子上的纹络,把橘子搁在盘子上,递给邹嘉蕴。
邹嘉蕴剥开一掰橘子塞
进嘴里,语气不冷不热,“你别觉得我是用苦肉计,我到现在还为我这双腿投着保险,没有人比我再爱我这双腿。”
“我没这么想。”江即白语气平静,他站在温曦身侧,垂眸瞧了眼被此刻气氛唬的不吱声的少女,说:“只要曦曦同意,我没意见。”
温曦:“……”
她在邹嘉蕴第一天提起时,她就一百同意了好嘛!!
于是江广年看向温曦。
面对温曦,江广年脸上表情特别和善,他很喜欢这个小姑娘,他道:“曦曦,你的意见呢?”
温曦眨眨眼。
她肯定同意哇,近水楼台可以色/诱哇!
但她得含蓄,不能答应的太快,免得江即白对她生气。
邹嘉蕴见她咬着唇欲言又止,她想起来上次电话里温曦是同意的,还特别乐意住进她们家,她满脸期待,柔声道:“孩子,你别担心跟我们这些长辈住会拘束,我跟你爸目前是住在老宅的,那边房子很大,一天也就吃饭时间能碰个面,其余时间基本上都见不了面的。”
温曦觉得含蓄的时间够了,她这才松口,说:“都可以的,您受伤了,我跟江即白本该去陪您住一阵子的。”
邹嘉蕴大松了一口气,脸上有了笑容,“行,你这孩子孝顺,你爸爸能有你这么好的孩子,真是好福气。”
温曦腼腆地笑了下。
一直没说话的江文心此时问了一句,“哥,你们打算什么时候搬过来?”
邹嘉蕴先开口,说:“现在时间还早,今天就可以搬,宅子这边什么都有,只要他们人住进来,东西没什么好搬得。”
江即白没反驳,邹嘉蕴笑的更开了。
江文心瞧了眼温曦,说道:“那我今天让家里的厨师多做些菜,算是对新嫂子的欢迎。”
邹嘉蕴跟江文心聊起来了,她说:“你爸妈出差了,家里少人,欢迎会还是等你爸妈回来再说吧。”
江文心正要说话,江即白才开口,置身事外的语气,“这事你们决定就好,实验室还有事,我先回了。”
他说着话,微微附身,牵住了温曦的手,“曦曦我送她回校了。”
邹嘉蕴见他们搬回来住的大事敲定,也不管江即白了,她摆摆手,“赶紧走,让你在这里多呆一会跟折磨你似得!”
温曦被江即白拉起身,她弯着眸,“那爸妈,还有文心,我先走了,晚上见!”
邹嘉蕴听她这话,舒坦,笑道:“行,晚上见!”
江即白却说:“晚上有事,会晚回,晚饭不用等我跟曦曦。”
邹嘉蕴早已习惯这个儿子一句话能把她气死,但她现在开心,无所谓道:“行,别管你多晚回,你凌晨三四点回来,你只要跟曦曦一块回来住,那就行!”
……
温曦从医院出来,再次坐上了江即白的副驾驶。
快十天没见,温曦也没多问他这几天在干嘛,不外乎是实验室有事,又或者娱乐公司那边有会要开,再或者跟他的导师一起出席会议,温曦觉得江即白真不是一般人,一天二十四小时居然要兼顾这么多的事,还能这么从容不迫。
不管如何。
她此刻很开心。
跟江即白去住江家老宅的话,那她色诱的机会多如牛毛。
不过。
某人似乎不开心,同处封闭的车内,温曦感觉旁边像有一块冰山在嗖嗖地冒冷气。
她小心翼翼偏头看向男人。
那双特别标准漂亮的丹凤眼没有任何情绪。
温曦很识相,她没有喜形于色,她抓着安全带,轻咳一声,说:“江即白,我跟你去你老宅住俩个月,在某种意义上来,是你先同意的,你别怪在我头上喔。”
江即白瞧她一眼,没说话,启动了车子。
温曦知道江即白心情不好,她一路上都没叽叽喳喳,只抱着手机在微信上跟姜茵分享好消息。
年糕糕:【OK,成功拿到色/诱的号码牌,乔哥的消息马上就有着落了!】
茵茵:【你打算怎么诱?我给你邮寄几套情趣内衣吧咳咳咳。】
温曦:“……”
年糕糕:【这种话题……等我回了宿舍再跟你电话聊。】
茵茵:【好!】
江即白将她送到学校门口,她美滋滋下车时,听见江即白说:“晚上十一点在这里等我。”
温曦尽量压着嘴角不让它翘太高,“好噢。”
……
温曦回宿舍跟成橙和林书交代了下今晚不回来住,就一门心思等待着晚上的到来。
她其实还没想到怎么诱使江即白说出偶像的消息,今天搬过去住的事情太突然,她想的是今晚先按兵不动,等她想出个绝世好招再出击。
晚上十一点,温曦准时背着背包站在下午江即白停车的地方等他。
江即白很准时。
一到点,那辆amggt63准时出现。
“晚上好,江即白。”温曦坐进去,能感知到某人似乎情绪并没恢复如常,冷淡似冰。
温曦只问了个好,就乖乖窝在副驾驶不出声了。
江即白是真不想回老宅住,温曦发现了。
他十一点在宁大门口接到了她,在环城高架上绕了许久,快十二点,他才下高架。
零点三十分,江即白的车子停在了一栋夜景下也很是宏伟的老宅墙外。
“跟紧我,迷路了我不会找你。”
男人声音听不出情绪。
“……”温曦站在墙外瞧了眼江家的宅子,好吧,确实很大,又是深夜,要是不跟紧他,她估计真要迷失在老宅里。
她立即抓着包包跟了上去。
她真的怕迷路,跟上江即白后,得寸进尺地抓住了江即白的衣角。
还是这种物理连接安全点,只要江即白的衣服在他身上,那她就绝不会迷路,只靠目视的话,这宅子曲径通幽弯弯绕绕,真的很容易跟丢。
江即白没挥开她的手,任由那只小手把他衬衣衣摆攥出几十道褶子。
已经是深夜,老宅里除了清扫卫生的零星佣人,几乎没别的人。
温曦跟着江即白的衣角七拐八拐,走了五六分钟,身前的男人才停了下来。
他伸手推开一扇门,率先走进去。
温曦知道到他的卧室了,她才放心松开衣角,跟着男人进了房间。
“你先洗还是我先洗?”江即白站在浴室门口侧眸瞧她。
温曦说:“你先洗。”
她得先熟悉熟悉这间卧室。
江即白进了浴室。
“记得关门。”温曦提醒他。
等浴室门合上,温曦把背包丢在沙发上,她四处看了眼江即白的卧室布局,跟他公寓的装修设计完全不一样,是特别中式的装修,估计是老宅统一设计,但面积很宽敞,卧室得有六十平,衣帽间也有个二十平,加起来像是城市里的小一室一厅。
大床是紫檀木的,上面的四件套估计是佣人按照江即白的喜好置办的,深灰色的丝绸四件套。
温曦跟个好奇宝宝一样四处观摩完,便坐在沙发上等江即白洗完。
她下午跟姜茵两个人聊了好久,她今晚没打算色又他,时间仓促来不及准备东西。
关键的是万一同住的第一天就给江即白上强度,把江即白吓到了,第二天他不乐意回来住了就糟糕了。
所以温曦计划今晚两人就是同盖一床棉被平安无事地各自入睡。
正这么想的时候,浴室门开了,啪嗒一声。
温曦下意识扭头看过去。
“!”
江即白怎么不穿睡袍哇!
他黑发湿漉着,手上拿着的毛巾只漫不经心地擦拭两下发稍便丢到手边的五斗柜上。
他只在身下围了件白色浴巾,肌理分明的腹肌和微微贲张的胸肌裸露在空气中,肌肤上似乎还弥漫着若有似无的水蒸气。
温曦平常见的都是江即白特别规整的一面,发型和衣衫从来都是考究地不行,十足十的高冷贵公子,眼下见到这么一幕美男出浴图,温曦眼睛直了直。
“你可以去洗了。”男人语气平静。
温曦根本没听清楚男人说的什么,她目光忍不住聚
焦在了男人结实胸肌的两点上。
她憋了憋,还是没憋住。
“江即白。”
“你孺頭好粉哇!”
第14章 chapter14草莓。
江即白记得少女在卧室,佣人忘记在浴室放浴袍,他便只在身下围了一条浴巾,把该遮住的地方遮住了,上半身让少女看见也无妨。
但他没想到温曦会注意这里。
他不作声,漆黑的眸静静看着口出狂言的少女。
温曦:“……”
她后知后觉,她好像在对江即白耍流氓,换位思考下就相当于江即白对她说你奈栀好白。
当然以江即白的人品是绝不会像她这样说出这种流氓话。
“咳……”怕同住第一天就被江即白赶出卧室,她轻咳了声,使劲对他扑闪着小鹿眼,强行挽尊道:“我是在夸你胸肌颜色特别健康,不是耍流氓——”
“时间不早了,去洗澡。”江即白没接她的话。
“喔。”他不接茬就好,万一江即白真要计较,她真要完蛋。
“温曦。”
就在温曦快进浴室的时候,男人又喊住她,温曦心里一个咯噔。
他不会又觉得自己被骚扰了,改变主意要跟她理论流氓的事了吧。
她扭头,特别乖巧地问:“怎么啦?”
江即白说:“去衣帽间拿件睡衣,浴室里没有睡袍。”
“……喔。”温曦松口气。
诚如邹嘉蕴所说,老宅里什么都有,衣帽间里早已经给温曦准备了很多衣物,各大品牌当季的新款衣裙,以及各种样式的睡衣。
温曦拿了件真丝吊带睡衣,不是她今晚就打算色诱,是天热,她习惯穿这种吊带睡裙,睡起来舒服。
而且,江即白不近女色二十六年又岂能被一件吊带睡衣给迷得神魂颠倒。
浴室里也有准备了十分妥帖的女性护肤品,温曦洗完护好肤往身上套好吊带睡衣是半个小时后。
夜里凌晨一点。
温曦从浴室进了卧室,江即白上了床,不知道是不是怕她再“女凝”他,他此刻身上披了一件黑色丝绸睡袍。
他半靠床头坐着,膝盖上面放着笔记本电脑,温曦看的清清楚楚,他睡袍系带系的特别扎实,上半身只露出睡袍领口无法遮住的一点点锁骨边,跟禁欲的和尚似的。
“……”江即白是不是在防她?
温曦默默走过去,爬上江即白留给她的那一边床铺。
她庆幸着江即白没因为她那句话跟她分床铺睡。
温曦掀被子坐进去时,眸光往他电脑屏幕上瞧了一眼,一个资料网页,上面是她读不懂的密密麻麻的公式和文字。
她对他的佩服更上一层楼。
一天二十四小时要兼顾实验室学业公司,到了凌晨居然还要继续学习。
果然博士不是一般人能当的。
温曦才躺下,听见江即白开口:“我不用灯,可以关。”
“关灯看电脑屏幕对眼睛不好,你开着叭。”温曦伸手捞过床头柜上给她准备的真丝眼罩,“我用眼罩就行。”
片刻,她又把眼睛上的眼罩往上扒拉,偏头看向身侧盯着电脑屏幕的高冷男人。
她问道:“江即白,你要看到几点呀?”
江即白没抬头,修长手指在触摸屏上滑动,他问:“有事?”
“没事。”温曦摇摇头,说:“只是好奇你一天能睡多少时间,我感觉你睡觉时间好少,你这样白天居然不困吗?”
“四个小时。”他说。
“喔。”果然厉害的人各方面都厉害,要是让她一天只睡四个小时,白天还要兼顾那么多需要投入高精力的事情,她身体肯定早就罢工了。
“我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就不打扰你了。”温曦说。
“说。”男人的眸光从始至终都没离开笔记本屏幕。
“你跟我在这里住两个月的话,你的萨摩耶狗狗怎么办?”她问。
“在公寓养着。”
“你以后不打算带到这边来吗?”温曦得确认一下,要是江即白带到这边来,她以后回来得小心点。
“不带,邹女士对狗毛过敏。”江即白淡声道。
“喔,那你怎么遛狗?”
“安排了人上门遛狗。”
“喔。”温曦放心了。
“那我睡了,你累了的话也早早休息,江即白,晚安!”温曦重新戴上眼罩,闭上了眼睛。
温曦适应能力很不错,外加时间太晚了,跟江即白同住第一天,也没有紧张别扭,她闭上眼,倦意很快袭来,没一会人就进入了梦乡。
老宅的卧室隔音都很好,几分钟后,江即白听见了少女很轻的鼾声,他眸光从笔记本屏幕上离开,偏头看了眼熟睡的少女,手下摸到遥控器,关了顶灯和射灯。
所有灯源关闭,宽敞的卧室里只有笔记本屏幕上散发出的微弱光线。
江即白继续浏览资料。
约莫过了十分钟,江即白在笔电触摸屏上滑动的手突然停了下来,他呼吸顿了顿,低头看向身侧。
少女睡得整个人都蒙在了被子里,只有几绺乌黑的头发留在外面。
不知道是不是卧室空调开太低,她此刻在被子下贴住了他大腿,右手臂像是抱着毛绒玩具似得搂着他右边的大腿。
“温曦。”
江即白出声喊她。
没人应声。
她睡得很沉。
江即白开了一盏床头灯,他掀开被子,挪开少女搭在他身上的手臂。
如果她只是怕冷贴着他大腿睡,江即白也不会挪她。
但是。
他漆黑的眸看向少女因抱着他大腿睡觉时无意识放在他小腹上的右手,已经罩住上端。
他没有去冲冷水澡的打算。
江即白将她挪回她那一侧,随后伸手拿过一只靠枕放在两人中间,他才将笔记本挪回了原位,继续看起资料。
……
早上七点十分,温曦的闹钟响了。
她迷瞪瞪坐起来,伸了个懒腰后,温曦眸光巡查了一番卧室。
江即白没在卧室里。
她目光最终停在大床中间的一个白色靠枕上。
温曦坐在被子里,右边的吊带因为酣睡早就滑落到了肩膀下,阳光从卧室里侧的雕花窗户里漏进来,浅金色的光芒落在她雪白细腻的肩头,她抬手拉起吊带,皱着小脸,从床头柜那边掏出手机,对着大床中间的靠枕拍了张照片。
她发给姜茵,编辑文字时,她脸上表情很是凝重。
年糕糕:【我们同床第一天他居然用枕头当三八线!】
姜茵夜猫子估计还没睡,秒回:【啊?真假?要是真的,江即白这都不是不近女色了,是排斥女色了吧。】
年糕糕:【千真万确的真!!!】
茵茵:【啊?你们同住第一天江即白就这么防着你,不让你近身,曦曦他是不是真的单纯就拿你应付家里人,所以很不愿跟你发生牵扯不清的深度关系,如果只从枕头三八线这一点来看,你色诱江即白无异于登天了。】
温曦小脸一瞬间皱起来。
江即白这么不愿跟她发生深度关系,她怎么得到偶像的消息哇。
恰逢此时,某人从衣帽间出来,身上衣衫规整,熨帖笔直的西裤和布料考究的衬衣完美包裹住江即白高大挺拔的身体。
他似乎是才穿好衣服,衬衫最上面两颗纽扣还没扣上,他从衣帽间走出来后,没看坐在大床中央十分美丽的少女,他走到床头柜,拉开抽屉。
温曦目光一直跟着他,见他站在床边,她想开口问他枕头三八线,但还没出声,就见江即白从抽屉拿出来一盒避孕套。
嗯??
他一大早拿这个干嘛?
他垂着眸,冷淡的脸上没什么情绪,但是那双大手却实实在在开避孕套的包装盒。
温曦小心脏很快地跳了下。
她一双小鹿眼都闪闪发光。
江即白是有开荤的打算了?!!她都还没色诱呢!!
片刻,温曦知道了她想的完全错误。
江即白打开盒子,从盒子里面抽出两个,撕开了外包装,然后温曦看
见他将它们丢进垃圾桶,他握着一瓶矿泉水,往那两个塑胶套子上泼了些许的水。
温曦脑子不笨,她猜到了江即白在干嘛……
等她跟江即白离开卧室后,佣人会进来打扫,邹嘉蕴作为老宅的女主人之一,这些佣人里难保会有人跟邹嘉蕴通风报信说卧室里没看见使用过的套。
两人在邹嘉蕴那里是热恋上头冲动结婚的新婚夫妻,江即白才二十六岁,第一次谈女友有老婆,那方面的欲望不可能没有,所以两人不用避孕套非常的不科学。
江即白是做戏给邹嘉蕴看。
想到刚才姜茵发的消息,温曦心有不忿,她不要江即白这么拒她于千里之外,她的目标就是跟他发生深度关系。
她决定主动制造跟江即白的羁绊!
温曦灵光一闪,计上心头。
她掀开被子下了床,朝江即白主动靠近,“江即白。”
江即白侧眸瞧她,没说话,只是抬步开始往浴室走。
他边走边扣着衬衣最上方两颗纽扣。
温曦立即挡在他去浴室的路上,她仰头朝他眨了下眼,她道:“你做戏给你母亲看就要做全套呀。”
江即白被拦住,他没再往前,低头看向面前的少女。
她才醒,巴掌大的脸蛋睡的粉红。
温曦咳一声,得寸进尺地往前一步,将两人脚尖的距离拉近到半米。
她嗅到了江即白雪白衬衣上淡淡的冷香,她十分认真,“你既然要给你母亲看使用过避孕套的结果,你也得有证据。”
温曦抬了抬脖子,给他比划,“避孕套和草莓同在才真的等于做、、爱,只有避孕套也太假了。”
江即白一双漆黑的眸淡淡地俯视着面前小嘴叭叭的少女。
“当然,我知道你这时候就要说了,你的性格即便做、爱也不会在妻子明显的部位上种草莓,但是——”温曦一双小鹿眼弯成月牙,她突然伸手,双手推了一把江即白的胸膛。
江即白不知道是不是对她没防备,他后退了一步坐在了床上。
咦?
看着他个高腿长很有力气的样子,没想到这么好推倒。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温曦动作很快扑上去,她一把将江即白压倒在床上。
她两条雪白的腿叉开坐在他腰上,吊带睡裙的裙摆柔软地堆在她大腿上,她俯下身,两只手压住江即白的肩膀,水灵灵的大眼一眨不眨地看着身下的江即白。
温曦说:“我的性子跟你不一样,你母亲一定能看出来我是不会克制的,你长得这么好看,你要真是我老公,我肯定要给你脖子上种满草莓占有欲拉满,所以为了演的逼真点,我牺牲下我自己。”
她小手点了点江即白的喉结,正气凛然道:“给你在这里种两个草莓。”
江即白此时才伸手抓住温曦的小手,制止住她戳弄他喉结的动作。
他平静拒绝:“不用。”
“要用的!”温曦岂能放弃,他昨晚不是用三八线阻隔她跟他的亲密接触吗,她就要打破他不愿意跟她发展深度关系的第一层壁垒,她一下附低身,两人脸一时近在咫尺,呼吸都交缠起来。
“温曦。”江即白的声仍冷静。他在喝止她。
“干嘛?”温曦的声却一下小起来,离这么近看江即白,他那双漆黑冷淡的丹凤眼眸底像是起了一层雾,她捉摸不透他眸底的含义,却莫名奇妙的害羞起来。
“下去。”江即白喉结动了下说。
“我都主动愿意帮你了,你不要不识好歹。”温曦不下,她话很硬气,但语气软的像熟透的柿子。
江即白没再说话,只是用两只大手隔着睡裙握住了温曦的细腰,他掌心宽厚有力,温曦不会以为他屈服了,她知道江即白要把她扔下去,她立即环住江即白的脖子。
如她所想,下一秒江即白便坐起身,两只大手想将她挪到一边,可她动作飞快地抱住他脖子,他没把她丢一旁,反倒被她拽着脖子翻了个身。
两人位置换了下。
此刻江即白在上,温曦在下,江即白一只手撑着床被,才没将少女严丝合缝地压进被子里。
她平躺在他胸膛下,乌黑的发丝凌乱铺在床单上,她小脸很红,一双纤细雪白的手臂却抱他脖子抱的很紧。
“温曦——”江即白身体在她上方笼罩住她,他一手撑着床单,另只手往后,试图去攥少女绞在他后脖颈处的手腕,可大手才碰到她纤细的手腕,他呼吸一滞。
喉结处传来异样触感。
江即白垂眸,少女搂着他脖子借力抬起上半身,嘴唇特别干脆地亲在他喉结上。
她很大胆,才亲上他脖子上,便张唇含住他的喉结,舌尖探出来小心翼翼地舔了下他后就不轻不重地吮吸起来。
她唇是湿热的,舌尖是柔软的。
江即白呼吸渐重,那双眸子因少女生涩的吮吸也已深黑一片。
第15章 chapter15叮当猫。(三更合……
温曦把自己给亲不好意思了。
江即白不知道什么时候不反抗了,温曦只知道他的呼吸声很撩人,是那种控制不住却又竭力克制的细微喘声。
就是这种克制的喘声特别撩人,一直在温曦耳朵旁边萦绕,弄得温曦脸颊直发烫。
再加上她一直仰着上半身好累,即便双手挂在江即白脖子上,她也累,她嘴巴慢吞吞离开江即白的脖子,双手也打算松开江即白的脖子时,听见头顶一声特别低哑的声问她:“满意了?”
“……”温曦给他种草莓时都不敢睁眼,听他这么一问,她下意识掀起眼皮,飞快地瞧了眼江即白的脖子。
哇。
她一共给他种了三个手指盖大小的草莓。
都围绕在江即白性感的喉结周围,不知道是吸的太久了,还是温曦太用力了,颜色特别红艳。
除此之外,江即白的脖子上看起来有点反光,应该是她的口水。
“咳咳……”温曦第一次知道极致害羞的表现是迫切想要把自己卷起来,最好地上裂出一道地缝让她钻进去。
大床上肯定没有地缝,她仰躺着闭着眼,两只小手胡乱摸索到被子的一角,然后拽着拽着一把塞进了她跟江即白的脑袋中间。
她能明显感知到江即白起了身。
温曦不好意思归不好意思,但她好奇江即白的反应,她察觉到江即白从她身上起来后,她又偷偷撩开被子的一角,一双湿漉漉的小鹿眼从被子缝隙里看向江即白。
这一看,温曦的脸更热了。
江即白被她种草莓种出反应了。
深灰色西裤特别明显。
温曦一边迥然,一边又忍不住看。
“要不要到我跟前来看。”男人微哑的声突然响起,温曦下意识把目光从西裤移到男人脸上。
那张冷淡但绝色的脸上没什么特别大的反应,唯独那双注视她的眼眸格外地深黑。
温曦默然,小声强调:“我只是为了帮你更好地瞒过你母亲,江即白,你怎么能用我是大色狼的眼神看我。”
“种草莓是帮忙做戏,看下面也是吗,温曦。”江即白说。
“……”叮当猫怎么了?她当一下叮当猫怎么了!!
他此刻站在床边,解着衬衣纽扣,他今天刚穿上的衬衣,连纽扣都是几分钟前一颗一颗扣好,他打算穿出门的,眼下跟少女在床上闹了这么一出,衬衣皱的不行,是如何也穿不出门了。
温曦巴掌大的脸上红通通一片,她知道江即白说的什么,她理所应当地嗫嚅道:“你长这么大不就是给你老婆看的吗?以后你还得用这服务你老婆,我现在是你名义上的老婆,我就只是看看,都没让你服务,这都不行么。”
江即白说:“可以。”
“你还可以离近点看。”
说着,江即白停下了解衬衫纽扣的手,他弯下腰,动作极其利落地抓住少女的小腿,一拽。
“诶——!!!”温曦都没来得及反应,人就从被子里被捞出来,等她反应过来时,她人已经半坐在床边,而江即白就站在床边,于是她的小脸正好对
着江即白的西裤。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江即白你耍流氓!!!!”温曦脸一瞬间臊红,近距离看江即白,那里真的是别无仅有的震撼。
她一边喊,一边再次爬回大床中央。
江即白瞧了一眼床上小脸通红的少女,继续解衬衣最后一颗纽扣,他当着温曦的面脱掉了衬衣,把衬衣丢在床尾,他光着上半身往浴室走。
温曦目光跟着他,忍不住道:“你不去衣帽间换身新的衣服,你去浴室干嘛?”
江即白语气冷淡:“托老婆的福,去冲冷水澡。”
“……”她听得出来江即白这声老婆绝对是反讽。
温曦第一次在起床的时候这么闹腾,她从大床下来时,脸颊红润,嗓音清丽,整个人都特别精神。
江即白的冷水澡冲了半个多小时,“罪魁祸首”温曦换了身衣服,耐心地坐在床尾的沙发上等待。
他洗完仍旧只在身下围了一条浴巾往衣帽间走。
这次温曦识相地东看西看,就是不敢再关注江即白胸肌上的两点粉了。
江即白重新换了身新的正装,天热,他西装外套没穿,只用大手拎着,身上的衬衣扣到最上方一颗纽扣,但喉结上的鲜红草莓还是能完整地露在外面。
温曦跟着他并排往正厅走的时候,余光止不住地上抬去偷看男人的喉结。
江即白全身都很完美,腿长个高,宽肩窄腰,就连喉结都长得格外漂亮,眼下上面缀了一颗红草莓,再搭上男人冷淡绝色的脸,有股异样的性感,特别勾人。
不止是温曦眼风止不住往江即白脖子上瞧,到了餐厅,餐桌旁坐着的江文心邹嘉蕴还有一个陌生男人,看年纪应该是江即白的三叔兼导师江广斯,他们三个从江即白走进餐厅时,目光就在他脖子上徘徊。
江广斯笑了一声,嗓音特别温润,“怪不得今天这么晚到餐厅,原来有事。”
江即白将西装外套递给一旁的阿姨,他在江广斯身侧坐下,被三叔打趣,他没什么反应,看了眼腕表,“不算太晚,能准时到博览中心。”
温曦在江即白身侧坐下,听见江即白说这话,心想怪不得他今天穿了正装,摘下了运动手环,换了一副正式点的机械腕表,原来是要去行业峰会。
邹嘉蕴目光在儿子脖子上瞧了一眼。
她对儿子跟温曦的真正关系始终存疑,要说相信两人真的是在热恋,可她总觉得江即白这场恋爱来的太快太魔幻,要说不相信,可她见过江即白跟温曦接吻,眼下又实打实看见温曦给江即白脖子上种的草莓,再加上温曦小脸红润,眼神明亮,状态一看就是两人在卧室里打闹了一番才过来。
可不管相信还是不相信,眼下两人是住在老宅,即便没感情,同住两个月也能生出点感情,当然,两人要是真的热恋,那她当然更开心。
她热情招呼温曦吃饭,“曦曦来吃饭,这水晶虾饺是做饭阿姨今早起来现包的,鲜得很,还有这燕窝炖鲜奶,这燕窝是洞燕,刚从东南亚那边空运过来的,营养价值高,你多吃一点,你太瘦了平常要多补补。”
“好,谢谢妈,您也多吃,好好养一下腿。”温曦弯着眸,真诚道。
“好。”邹嘉蕴笑着应了一声。
餐桌上只有江文心比较沉默。
她拿勺子搅拌着椰奶,目光从江即白身上收回来后,她便有些心不在焉。
“文心,怎么不吃?发什么呆呢,一会你不上课了?”邹嘉蕴看出江文心异样,喊了声她。
温曦听见这话,问了句,“文心你还在上学吗?”
她那天在咖啡馆见江文心,还以为她已经工作了,因为她身上的气质特别成熟。
江文心淡淡点了下头,“在华大读研一。”
“喔,原来是这样。”华大离宁大就隔了一条街,特别近,步行五分钟就能到。
江文心长了一张瓜子脸狐狸眼,黑长直,又不爱笑,气质冷清,看起来特别御姐,她应该是长得像妈妈,因为江广年和江广斯五官都是偏俊朗硬气,但是江即白又不一样,江即白既不像邹嘉蕴,也不太像江广年。
她好奇着,将手上勺子里的鲜奶燕窝送进嘴里后,温曦身体微微倾向江即白,她扭头,小声问道:“江即白,你是不是长得像你爷爷或者奶奶?”
江即白在吃鱼粥,他吃饭很斯文,慢条斯理的,看见少女顷身过来,他将勺子放下,拿纸巾擦了擦嘴角。
温曦继续说:“因为我感觉你跟你父母都不太像耶。”
“不像正常。”江即白语气平淡:“我是养子。”
啊?
江即白在说什么??
温曦以为江即白在开玩笑,她眨了眨眼。
可片刻,她反应过来,江即白这个人就不会开玩笑。
所以他说的是真的?
温曦呆住了。
直到一张纸巾摁在她嘴角,她才回神,忙不迭想伸手接过江即白替她擦嘴角的纸,她眼神询问:你干嘛。
“吃个鲜奶燕窝吃的满嘴都是,你是三岁小孩?”江即白说。
下一秒她醒悟过来,江即白又在这几人面前演戏热恋戏码了。
温曦得接戏,她没把纸巾接过来,让江即白这个新鲜老公给她擦拭了。
擦拭完,她嘴唇凑到江即白耳边,小声道:“江即白,你要真心想在你家里人面前表演我们在热恋,你刚才看见我嘴角有奶渍,你就不应该用纸巾,你一句话不说直接亲过来吮走比演什么都强耶。”
江即白将用过的纸巾丢到餐桌上,侧眸淡淡瞧了她一眼。
随后,他顷身过来。
嗯?!!!
温曦立即眼睛睁圆。
哇!今天江即白这么上道吗?
一大早看见姜茵发来消息猜测说他极其不愿意跟她发生什么深度关系的温曦此刻心花怒放了下。
但也只是心花怒放了一秒。
因为江即白凑过来并不是亲她嘴角。
他薄唇凑到她耳边,语气冷淡无波无澜,“拿走我的初吻,现在还想我亲你?温曦,你在学校学过得寸进尺这个词吗。”
“……”
偏生餐桌上的人都以为江即白在跟她说悄悄话黏糊,温曦还不能瘪起小嘴,她只好弯着眸,跟着偏头,嘴唇凑到他耳边,不满道:“江即白,你有点记仇了。”
那次亲他都是半个月以前的事了,而且就是一触即分的吻,他怎么还记得。
两人“唇枪舌战”在江家人眼里就是小情侣在腻乎,邹嘉蕴看的很开心,江广斯同样欣慰自己的侄儿终于开窍开始谈情说爱了,唯独江文心一言不发。
用过早饭,江即白开车先将她送回宁大,温曦临下车前,不死心地又问了一句,“我真的不能给你脖子拍张照片吗?”
不拍照,她怎么跟姜茵汇报战果呀。
在车上她试图拍江即白,手刚举起来,就被单手开车的江即白用手压下去,她又试图用自拍偷摸让江即白出境,结果还是被某人发现,他没什么表情,就是特别干脆地将领带环绕了一圈脖子,遮住了那三颗草莓。
动作酷毙了,但是太冷血了,一点都不好说话。
“晚上我跟朋友有聚会,你自己能回老宅吗?”男人根本不搭理她的问题。
“你玩你的,我自己可以打车回的。”温曦紧追不放,她说完,雪白的手臂扒着副驾的车窗,继续求求:“江即白,可以拍一张叭,球球啦。”
江即白扭头,“再不走,你上课迟到了。”
“……”温曦轻叹一口气,背着背包转身走了。
没走两步,她又折返
回来,江即白还没将车子开走,他偏头看她,听见少女幽幽说道:“江即白,等下次,我要把你一整个脖子都吸满草莓。”
……
今天温曦满课,三节专业课外加一节法语选修课。
第一节课是网络舆情管理,在阶梯教室上。
成橙跟林书两人小队比她早到,帮她占了位置,她进去时,成橙就奋力挥舞起她的双臂,她看见了,拎着挎包快步过去。
成橙她们占的位置是阶梯教室第六排,位置靠中,温曦在成橙和林书两人中间坐下时,发现前面一排坐着李上娆。
成橙跟李上娆是互相不搭腔的,李上娆跟林书也是不说话的,303宿舍唯独温曦,李上娆主动同她聊天,她做不来故意不理她的姿态。
温曦刚坐定,李上娆便扭过头,“温曦,你今晚上有事么?”
李上娆长得漂亮,小头小脸,五官精致,她又很会化妆,平日里上课都是全妆,眼下她脸上是网络上很火的猫系妆容,上挑的眼尾和大胆的穿搭让她整个人都格外妖娆。
她身边坐着她的校外男友,带着棒球帽,穿搭很机车,全身上下铆钉巨多,据成橙说,李上娆男友是搞乐队玩说唱的。
李上娆扭头跟她说话时,他也跟着回头看温曦。
温曦前些天还见过李上娆和她男友,是在校外的烧烤摊上,成橙想吃烧烤,她陪着她过去买,当时他跟李上娆一起坐烧烤摊上,他们身边还有七八个二十多岁的男生。
温曦说没什么大事。
李上娆紧跟着说:“我今天生日,都是室友,你会来的对吧?”
温曦还没说话,成橙就在桌洞里挤了挤她的手肘,她知道成橙这是什么意思,她犹豫了下,同李上娆说道:“我现在不在学校住,下课就要回家,所以可能会没时间——”
“就是个生日派对,不到十点就散场,你过来一趟就行。”李上娆停顿片刻,语气变柔和了一点,“温曦,我喊你来其实想拜托你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温曦问。
李上娆对自己的虚荣心毫不遮掩,“咱们做室友两年,你给我们送生日礼物出手都很大方,相信今年你也不会送的太差劲,是我生日派对上会来几个女性朋友,我跟她们有点矛盾,你如果过去给我送一份大礼,我脸上会很有面子。”
温曦:“……”
成橙嗤笑了一声,没说话。
李上娆跟成橙互相看不顺眼,她听见成橙的嘲笑了,毫不在意,只盯着温曦,开始道德绑架,“温曦,我们是两年同学,也算是两年室友,以后还有两年时间要一起读书,这么一个顺手拈来的小小忙,你不会不帮我的吧?”
温曦还没说话,李上娆又说:“温曦,以前是我态度不好,我跟你道歉,但是我也没做过具体伤害你的事,就只是态度问题而已对吧,你要因为这件小事跟我彻底闹掰吗?”
她都这么说了,温曦迟疑着点头,“行吧,我会过去的。”
“我就知道你不会这么小气,也不会见死不救,一会我把地址发你微信上,谢啦。”李上娆见她点头,脸上笑了下,笑容比之前任何时候都真诚了那么一点点。
下课后,李上娆就跟她的说唱男友走了。
第二节课是数字营销,不在阶梯教室,温曦成橙和林书三人结伴转移教室。
路上成橙捏了捏她的小手臂,恨铁不成钢,“曦曦你呀,就是性子太好了!她说让你帮忙,你就去了,还得搭一份礼物!你说亏不亏?我跟林书早就不给她送生日礼物了!浪费那钱还不如去吃顿好的!”
林书推了推眼镜,点头,“嗯,去年我跟成橙都没送。”
温曦没在意,道:“礼物的钱对我来说就是洒洒水啦,别气啦橙橙,我刚才看了眼她发来的地址,刚好在我回家的路上,我到那里把礼物送给她就直接回家了,也不在她那里待,真的是顺手帮她一下,毕竟以后还要做两年的同学。”
“行吧小天使!我今天晚上陪你一起过去吧,我担心你去帮她后反被她欺负了。”成橙摸着下巴说道。
“哇,谢谢你橙橙,但是不用啦,你要去的话,到时候还要一个人坐车回来,不安全。”温曦抱住成橙的胳膊蹭了蹭,“没关系的,我到时候不进去,直接在外面把礼物给她就好了,不要担心,她总不能把我在大街上吃了吧。”
成橙想了想,“也行,你千万别进去,就在大街上给她,她狐朋狗友可多,你别到时候真被欺负了。”
“好,我就在车上给她。”
温曦上完下午最后一节课,先打车去了附近的专柜,给李上娆拿了一条LV村上隆联名款的丝巾,她之所以要送这个丝巾,是她今天看到李上娆的妆容和穿搭时,就想着如果搭配这么一条丝巾会更精致些,临走之前,她又拿了同系列的一个手袋,打算一同送给李上娆。
李上娆生日派对在晚上七点半,温曦去拿完礼物回来,先打车去了和盛湾别墅那边,她从别墅车库开了一辆自己的车。
她想的是之后两个月都住在江家老宅那边,自己的车子停在那边,万一江即白不得空送她,她就可以开自己的车去学校。
温曦的车子不多,她没有收藏车子的癖好,车库就停了三辆车子,一辆玛莎拉蒂Levante是王姨周末去学校接她回家或者出门买菜用的,一辆温俊儒送她的成人礼礼物宾利欧陆,还有一辆是小妈姜悠宜送她的保时捷718,不过她最常开的是温俊儒送的那辆宾利。
时间差不多了,温曦还是开着父亲送她的车去了李上娆的生日派对。
她生日派对地方在宁城新开业的一家叫醉生梦的私人会所,跟上次柏昱那家单纯吃饭的会所不一样,这家会所性质更偏向于夜店酒吧。
地理位置还算优越,开在市中心的位置,温曦的车子在晚上七点二十多一点抵达会所门口。
她将车子停在街边一颗梧桐树下,便在车里给李上娆打了一个电话让她出来拿下礼物。
李上娆说行这就下来,温曦便挂了电话在驾驶室等着。
这地方不荒凉,旁边街道车流如注,人行道上还有不少的行人路过,温曦想着在这里李上娆确实吃不了她。
不一会,李上娆从会所外门出来了。
她身后还跟了好几个打扮夸张靓丽的年轻女孩。
温曦想到她上午说的关系不太好闹过一点矛盾的女性朋友,兴许就是她身后这几位,她应该特地让她们一同下来看温曦送的礼物的。
她当时其实是有点不明白李上娆,既然关系不好,生日干嘛还要邀请她们,成橙解释说李上娆这个人就虚荣,生日派对排场必定要大,要是没钱搞排场,那就得搞人头数,关系铁不铁不重要,但人头一定要多。
“哈喽曦曦。”李上娆亲热地喊她,她身后那几个女生目光都在温曦的车子上徘徊。
温曦想着从副驾驶车窗递礼物似乎有点看不起人的意思,她便下了车,将两个礼盒从后排拿过来,绕过车后,递给李上娆,她很真诚地祝贺:“生日快乐!”
“谢谢曦曦!”李上娆特别反常地过来抱她,好似在跟后面女生显摆她跟温曦的关系有多好。
随后她搂着温曦的肩膀,同那个几个年轻女生道:“我好朋友曦曦,认识一下吧。”
那几个女生终于从三四百万的车上移开目光,看到温曦的脸时,几个女生都不约而同顿了下。
李上娆看着那几个女生眼里不自觉流露出的自卑和艳羡,心里冷笑,有时候就是得承认老天爷的不公平,有些女生命真好的离谱,有一个有钱的爹,还有一张不需要整容也能比得过女明星的脸蛋。
就比如温曦。
她
看着自己手上两个路易威登的礼盒,她知道这些钱对温曦来说就是洒洒水,跟在大马路上丢了三十块差不多,她也没多感激温曦破费,毕竟这对于人家来说,都算不上花钱。
温曦没在意李上娆跟那几个女生眼神之间的弯弯绕绕,她指了指腕表,“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了,就不跟你们一起去玩啦,祝你们玩得开心。”
“等等。”李上娆却没有松开她的肩膀,亲昵地搂着她肩膀,往会所里面带,“去里面坐一会,吃一口我的蛋糕再走吧,你都送了我这么大的礼物,不吃蛋糕我心里过意不去。”
温曦极力站着不动,她弯眸道:“没事,你的心意我领啦。”
她将成橙的告诫记在心里,李上娆的朋友成分复杂,不止是学生,还有社会人士,她一个女生进去确实不太安全。
她不愿意走,李上娆跟她差不多瘦,也拉不动她,温曦正要借此机会,挣开李上娆搂她肩膀的手回车上时,却见李上娆开口吆喝那几个年轻女孩,意有所指道:“你们不想认识一下这位大小姐吗?这位大小姐可大方得很,以后你们生日说不定也能收到这么一份礼物呢。”
李上娆这话一出口,几个年轻女生对视一眼,又看了眼李上娆手上起码两万块的礼袋,她们立即笑着上前,齐齐拥护着温曦,声音甜美,几乎是异口同声,“曦曦,进去吃口蛋糕再走嘛,又不耽误事,你开车了也不会让你喝酒的,走吧走吧。”
“……”
温曦可以抵抗得了李上娆一个人,但几个女生齐齐围上来,在她后背推搡着,温曦完全被动着被带进了会所门口。
进了会所,温曦直接被那几个年轻女孩簇拥着推到了一楼的一处卡座。
卡座配备了三张沙发,呈半弧形圈出了一处场所,沙发上几乎坐满了人,大多数都是年轻女孩,只零星几个男性,温曦被李上娆摁坐在沙发边上的空位,她就去拿蛋糕了。
处于安全考虑,温曦掏出手机,打算给成橙发一个定位,但想了想,她又关闭掉成橙的对话框,给江即白发了一个定位,编辑道:“江即白,你跟朋友的聚会是几点呀。”
才按了发送,面前递过来一块蛋糕,李上娆道:“谢谢你送的礼物。”
“我家里有事,你这蛋糕我就拿到车上吃啦。”温曦接过蛋糕起身,才起身一半,李上娆却又一把按住她的肩膀,将她摁下去,“你坐着吃呗,我又不会给你下药,曦曦,我们是同学,别把我想这么坏,我也不想在我的学历档案上加上一笔给同学下药。”
说着,她又回去拿了一把勺子,挖了一口温曦手上的蛋糕递到嘴里,她笑了下,皮笑肉不笑那种,“看吧,没药。”
“……我没有怀疑你下药。”温曦默了默说。
“那就在这吃了再走。”李上娆微笑着说,随后不知道看见了谁,她脸上的笑终于真诚了点,“你可算是来了!再晚点,我可没招把人留下了。”
温曦见李上娆一边说着话,一边绕过她往她身后的方向走过去。
她回头看,就见李上娆的男友过来了,他身边还跟了好几个男人。
温曦眉心一跳,预感不太好。
因为她发现那几个男人好像就是前几天在烧烤摊上看见的男人。
她预感的十分正确,不等她从沙发上起身离开这处卡座时,李上娆男友身旁的一个戴耳钉染着黄发看起来也十分年轻的男人走过来,站在她面前,吊儿郎当地说:“认识一下呗,前几天在烧烤摊那边看见你,我这几天都没睡着,光想着你了。”
他说着,伸手过来,轻浮地想要捏住温曦的下巴,温曦抿起唇,把蛋糕啪的一下拍在了他伸过来的手背上,她立即起身,扭头想往一旁人堆里躲。
可温曦才扭头,就见身后沙发上空空荡荡,刚才那群坐沙发上吃喝聊天的年轻人都自动避去了卡座里侧。
温曦这边空无一人。
连李上娆都拐去了男友那边,依靠在男友怀里,抱着胸一脸看好戏似得盯着她。
耳钉男没摸到温曦的下巴,反倒被糊了一手的蛋糕,他拉下脸,盯着温曦那张漂亮水灵的脸蛋,说:“兄弟们。”
温曦抿着唇,飞快打开手机摁下110,可没等她拨通,手机就被人抢走,扔去了一边,她再抬头时,耳钉男招呼的几个小弟已经把她围住了。
耳钉男往前,靠近温曦,得意笑着,“看你是自己过来投怀送抱,还是我主动过去。”
他扭了下后脖子,十分轻浮道:“我过去的话可就不只是抱你了,这沙发这么大的地方,足够我们亲热了,温小姐。”
……
东湖路新开业的会所醉生梦是蒋妄之的店,他是眼馋兄弟柏昱开的那家月月进账不菲的山水画会所才筹划一年开了这家会所。
但性质不一样,柏昱那家会所纯纯吃饭,他这家集齐了吃喝玩乐,标准的醉生梦死销金窟。
新店开业第一天,人员爆满,他也邀请了好兄弟过来给他添人气。
柏昱先过来,江即白最后到。
江即白到的时候,蒋妄之已经跟柏昱在沙发这边喝了一轮酒了,他们在二楼的卡座,严格来说,这二楼也不算标准的二楼,是架空在一楼吧台上方的一片区域,离地面也就两米多一点,这里是蒋妄之为自己设计的专属位置,可以俯瞰整个一楼。
江即白上来时,灯光正巧迷离昏暗,蒋妄之只瞧见好友高大清隽的身影趋近,随后西装外套被丢到沙发里侧,他在他这边的沙发上坐下来时,灯光才亮起来。
蒋妄之跟江即白同排,柏昱在对面沙发坐着,还没等蒋妄之问问江即白他这家会所装修的如何,就听见柏昱笑了一声。
“阿故,这几天是不是过得十分幸福。”
柏昱的声打趣意味巨多,蒋妄之不明所以,扭头看向江即白,这一看不得了,江即白脖子上那三块红艳艳的东西是拔罐了?
他不由得问出声,“阿故,你拔罐了?怎么了?你最近身体不爽啊?”
江即白掀眸瞧他一眼,没理他,伸手去拿茶几上的平底酒杯。
柏昱笑他,“你是不是傻?有人会在喉结上拔罐吗?”
蒋妄之挠挠头,“那阿故身上是什么?”
柏昱丢给他一个白眼,“你说呢。”
“我靠?不会是女人种的草莓吧?”蒋妄之震惊地坐起来,他真的太震惊了,他恨不得扒着好友的脖子去仔细确认,但他不敢,他道:“我真的没敢往草莓上面想,我忙店开业的这一月,阿故你一声不吭干什么大事去了啊?”
柏昱跟江即白是小学就有的交情,蒋妄之则是初中才加入其中,三人家里企业之间都有长期密切的合作关系,又都三观一致,处得来,三人关系也一直从小延续到现在。
柏昱说:“看你忙的脚不沾地,阿故是真办了件大事,还没来得及跟你说。”
蒋妄之瞪大眼,“你别告诉我阿故结婚了?”
柏昱笑而不语。
蒋妄之明白了,他惊讶地在茶几旁来回踱步,走一步嘴里一句“我靠”,他就在江即白面前,江即白忍不住踹了他小腿一脚,“你要闲不住,去柏昱面前晃。”
“嘿嘿。”蒋妄之这才坐下,忍不住道:“阿故,你是真迅速,前二十多年不近女色,搞得我以为你性冷淡,没曾想一个月不见,你直接闪婚啊,牛逼。”
“嫂子是谁呀,啥时候带我去见见。”蒋妄之好奇死了。
蒋妄之比柏昱和江即白都年轻,以前他上学那会都是喊江即白二哥,后来出了社会,他见柏昱一直喊江即白阿故,他也心痒痒,也跟着喊起了阿故,见江即白不在乎称谓,蒋妄之才正式改口,所以他此刻称呼好友老婆为嫂子很正常。
江即白抿了一口酒,说:“等哪天她空了我找个时间。”
蒋妄之兴奋起来,“行!阿故你可千万别忘了!我真的好奇嫂子长
得有多美能让你闪婚!!!”
几人正说着话,楼下喧闹起来,像是有人在吵架。
新店开业第一天,店里有活动,奖金丰富,金额很大,卡座又打骨折价格,几乎人员爆满。
人多的地方磕碰就多,吵架很正常,蒋妄之没当回事,反正楼下有经理看着,倒是柏昱靠近围栏,抿着酒看戏似地往下瞧了一眼。
没几秒,柏昱把头扭回来,看向江即白,没等他开口,原本靠坐沙发没什么情绪喝着酒的江即白顿了一下,他凝神听了下,随后站起身,端着酒杯往围栏那边走。
柏昱见他起身,便没开口。
江即白手拿着酒杯撑着围栏看向喧闹处,在一群年轻人中里瞥见一个肌肤雪白的少女时,他目光动了动。
楼下吵架越来越厉害,看架势,少女还是吵架中心,几个男人正围着她。
他眸光冷淡睨着围着少女的男人,在看到为首的黄发男人伸手去搂少女的腰时,他将酒杯往后一扔,双手撑着栏杆,以一个十分利落地姿势跳到了一层的吧台上。
蒋妄之还沉浸在好友闪婚的震惊里,余光瞥见西装革履的好友动作利落翻过了围栏,他吓一跳,扭头看过去,就见小二楼这处卡座里已经没了江即白的身影。
他急忙起身,站在围栏往下看,就见江即白从吧台上跳下后,大步朝吵架那处卡座走。
蒋妄之懵了,扭头看向柏昱,“阿故这是去?”
“英雄救美,这不是很明显吗。”柏昱笑的像狐狸,“你开店是不是开傻了?”
“啊?”将妄之愣了愣,忍不住同柏昱道:“不对啊,阿故眼里什么时候有过美人?英雄救美这事能发现在他身上?我不信。”
柏昱慢悠悠偏头看向楼下。
他笑而不语。
被一群男人围堵的是别人倒无所谓,但楼下那被围堵的少女可是他老婆。
第16章 chapter16沉溺。
温曦没有预料到事情会发展到现在这个局面,李上娆不是第一天跟她做同学,两人已经是两年的大学同学,李上娆想害她,从她刚认识她的时候,她就能动手。
耳钉男叫李路,他几个小弟将温曦围起来时,李上娆依靠着男友的胸膛,喊了耳钉男一声,装模作样地说了一句:“李路,你别把人吓着了,你是跟人家交朋友的,违法的事咱可不能做。”
李路吊儿郎当笑了一声,“那是自然,毕竟是法治社会嘛,所以温曦,你要是识相点,咱们就坐下来好好交个朋友,你要是这么不识相,我亲了你抱了你,也只是进警察局拘留几天的事,对我来说影响不大,但是对你来说,好像影响挺大的。”
温曦看着围在自己的几个男人,她目光看向李上娆,她抿唇,“你能让你的朋友离开吗?李上娆,你这么放任他们,事情闹大了,你也脱不了责任。”
李上娆耸耸肩,“温曦,你看你这话说得,我就是来喊你来派对上玩,我朋友喝多了酒行为不端,我劝也劝了,我一个女生也拉不住他们几个男的,这怎么能是我的责任。”
“你确定要这么做?”温曦竭力冷静着,“这里人很多,新店开业,生意火旺,店长保安肯定都在周围巡逻,闹大起来,保安很快会来控制局面,他们不能把我怎么样,但是等事情结束后,我会告知学校,这里有监控有证据,李上娆,你会有处分。”
李上娆浑然不在意,“我说了,我一个人阻止不了我这些朋友,跟我没关系。”
李路人挺聪明,见李上娆这么说,立即会意,扬声道:“你们去把李上娆拦着,别让她过来坏事。”
温曦身边的男人立即走开两个,笑嘻嘻地堵在李上娆面前。
李上娆眼里得意,立即冲温曦耸肩,“看吧,不是我不想拦,我拦不住啊,大小姐。”
“李上娆,你别装傻。”温曦还想再说什么,李路却逼近,“温曦,你快点做决定,你是想坐下心平气和的交朋友,还是想让我来点强的?”
温曦抿唇,警惕地看着李路。
他给的选择都不是什么好事,坐下就能心平气和的交朋友吗?他刚才那么轻浮地上来就想摸她下巴,如果她真的跟李路坐下来交朋友,恐怕她才坐下,李路的手已经放在了她身上。
卡座周边也有人,但过来这边玩的似乎对这种吵闹司空见惯,即便这边再剑拔弩张,周围人还是该喝的喝酒,该玩的玩,该热舞的热舞,只偶尔会有人往这边看戏似得瞥两眼。
温曦目光在一楼墙边徘徊,试图找到在店里巡逻的保安。
但周围人太多了,她看不到一个穿制服的保安。
李路还在走近她,面上的不耐烦很明显。
“不然先各自冷静下。”沙发里侧有个年轻男生忍不住站了出来,他也不敢站太前,就往前走了一步,劝道:“大家一起出来玩就是想交个朋友嘛,干嘛搞得这么紧绷,都放松些,这位小姐你不然主动跟人握着手?还有这位先生——”
男生的话都没说完,李路跟像是要彰显男性气概一样,猛地抓住茶几边上的一瓶啤酒,用力地砸向茶几边,“砰”地一声,动静很大,啤酒瓶瞬间四分五裂。
李路握着四分五裂的啤酒瓶口指着那试图劝和的男生,语气狠厉道:“你他妈给老子闭嘴,老子做事要你教?想不挨揍就给我老老实实呆着!再说一句老子弄断你的腿!”
温曦被李路用啤酒瓶砸茶几的动静吓到了,她脸白了几分。
刚才试图劝和的男生也被李路这小混混气势给吓退回了原位,他没在说话。
李路余光看着温曦白了几分的脸,他干脆就握着残破的啤酒瓶口继续朝温曦走近,他面上又恢复吊儿郎当的笑,“温曦,你要是不选,那我替你选。”
他步伐加快,围着温曦的小弟自然而然给他让开一条路,李路很快到了温曦面前。
完全没任何防身工具的温曦只能不断往后退,可她身后也有李路的小弟围着,她只退了两步就不敢再退了。
她害怕李路突然冲过来抱住她,她全部目光都用来盯着已经走到她面前的李路。
温曦已经在想自己从他手中夺走酒瓶的概率是多少,如果她夺走了把人弄伤了也比自己被男人欺负了好。
李上娆见温曦脸色发白,她心情很好,她有分寸,她会看着李路不让李路把人真的侵犯了,那样事情闹得就太大了,她到时候肯定逃不了连带责任,她就是想看温曦受欺负时担惊受怕的模样。
她掏出手机,想给一会要发生的事情录个像,以后方便欣赏这位富家小姐的恐惧和窘态时,才举起来按了录制的手机却突然被一只大手抽走。
李上娆懵了下,以为是身后的男友,她不解地扭头看,却只能看见一道高大的身影从她身边路过,而她的手机就被他随意丢进了他身边茶几上一个盛满啤酒的啤酒杯里。
她的手机不防水,丢进水里基本上就是报废了,李上娆脸一下板起来,她从男友胸膛上直起身,怒喊:“你他妈有病啊?”
李路听见她这声怒喊,以为李上娆在骂他,伸手去搂温曦的手停了下,扭头去看李上娆,嘴里也已经开骂了,“李上娆你他妈才有唔——”
李路的骂声没骂完,脸上就重重挨了一拳头,对方动作快到没边,他连对方的脸长什么样都没看清,人就被对方的拳头揍得弯了腰,下意识用双手捂住痛到窒息的鼻梁低吼,“啊!!!!!!谁他妈找死啊!!!”
李路都没能站起来,衣领又被一只大手揪住,他上半身被迫抬起,随后对方膝盖重重袭击向了他胃部和腹部中间的位置。
“啊!!!!!!”对方力道完全不收敛,他又一次痛的高喊,对方也没因为他痛苦的喊声就放弃攻击,李路后脖子被卡住,脑袋像一个皮球一样被对方大手牢牢控住
砸在了茶几上。
“砰”地一声响。
沙发里侧围观的人群都忍不住吓了一跳,凝神去看,就见是一个穿衬衣西裤的高大男人将李路飞快撂倒在地。
这三招完全就是在几秒之内完成,动作利索地不能再利索,几乎是电光火石之间,方才还堵着温曦威胁嚣张到不可一世的李路就成了破败的棉花娃娃一样。
江即白面容冷淡,他松开李路的后脖子,李路就彻底没了力气,软巴巴倒在地上,他双手捂着胃部,脑袋流着血,痛苦地五官都扭曲了。
这时候李路的小弟才反应过来,他们对视一眼后一拥而上。
“江即白!”温曦从李路被揍第一拳头开始,就看见了江即白,原本灰扑扑的小鹿眼一瞬间亮如白昼,她眼瞧着李路那群小弟一拥而上,她担心起江即白的安全,忙喊了一声。
江即白用脚踹向冲在最前面的一个男人,边踹他边掀眸朝温曦瞧了一眼。
“你小心点!别看我!看他们!”温曦见他看过来,忙大喊。
最前面的男人被江即白一脚踹到在地,连带着撞倒了他后面跟着的一个男人,两人同时倒地,李路的小弟就五个,剩下三个齐齐冲上去。
江即白顺手握住身侧茶几上的啤酒瓶,抡向最右手的男人,右脚皮鞋揣向中间的男人,左边围攻过来的男人他敏捷附身躲过他的拳头,再次直起身时,江即白动作迅速到男人都没反应过来,那人脑袋上就挨了一酒瓶。
“啊!!!!!!!”
接二连三的闷哼声响起。
五个小弟倒地上三个,前两个伤的不严重,爬起来再次冲上去。
而李上娆自从目睹江即白将李路揍倒在地,她心里预感就不好,她也在宁大读书,知道这位大神是什么样的存在,她不知道江即白怎么会帮温曦,但她知道再待下去就不太美妙了。
她也不敢计较江即白把她手机丢进啤酒里面的事,她扯了扯男友的手,打算趁乱离开。
可才走两步,面前就被人堵住了。
“呦,想去哪?”
李上娆不耐烦地抬头看,见是一个人高马大但又穿的西装革履的男人堵在他面前,她皱眉道:“你谁啊,走开!”
“我凭什么走。”蒋妄之冷哼一声,“你的朋友砸了我的店,你给我好好呆着。”
他说完,抬了下手,后面跟着的保安立即上前,他道:“好好看着这两个小畜生。”
李上娆脸都扭曲了。
他嘴巴怎么那么臭,喊她小畜生?
此时又一个西装精英男走过来,说:“妄之,文明点,别喊人小畜生,多不礼貌。”
李上娆心想还是这个男人有素质,不等她抬头看给她说话的精英男,她又听见男人说话了,慢悠悠的语气,“畜生都不一定能做出这事,你说这俩畜生是侮辱了畜生。”
李上娆:“……”
她算是看明白了,这两个西装男是跟江即白一伙的。
江即白系统学习过三年的散打泰拳,卡座这里的几个小混混不是他的对手,没过两分钟,个个都五官扭曲地躺在地上乱滚。
他理了下因打架凌乱的衬衣衣摆,还没抬头,怀里就撞进一抹柔软。
“江即白!”
腰被少女抱的很紧,他大手握住少女的肩膀,试图将她推开,“我身上很脏,温曦。”
温曦不动,就抱着他的腰不放。
蒋妄之刚走近江即白就看见了人群中顶漂亮的女生跟风一样撞进江即白怀里,他吓一跳,想着这女生够虎,即便江即白救了她,她也不能不知道人性格就这么投怀送抱吧。
他都能想象到一会好友的脸会多冷,女生会被推多远。
可等他走到江即白身侧,那女生还在江即白怀里,江即白居然也没推开她??
蒋妄之惊疑不定,回头看跟上来的柏昱。
眼神恐惧:我靠,阿故被鬼上身了?
柏昱读懂好友的眼神,拍了拍蒋妄之的肩膀,说:“刚不是还想见嫂子?”
蒋妄之眼睛一点点睁大,不太懂但好似又懂了,“啊?”
柏昱笑:“这不就在你面前。”
蒋妄之瞳孔瞬间放大,他看向江即白怀里的那个女生。
“我靠!!!!!!”
……
蒋妄之动用老板权利在三楼开了一个包间。
温曦跟着江即白进了包间,蒋妄之对温曦好奇死了,打算跟着进去,柏昱在门口一伸手臂,挡住了他。
“干嘛?”蒋妄之不懂。
“让他们夫妻俩独处一会说说话。”柏昱道:“你进去做什么?”
“……”他主要是好奇嫂子啊!
柏昱道:“过会再好奇也不迟,先去楼下喝会酒。”
蒋妄之只好恋恋不舍地远离了包间。
温曦垂头丧气跟在江即白身后进了包间。
江即白手上是拿了一件从车上取来的备用衬衣,他身上衬衣很脏,沾了打架时碰到的酒水和灰尘,他进了包间就开始解衬衣纽扣,也没防着少女,只是背对着她换了新的。
他扣好衬衣纽扣再回头时,就见少女蹲在门口,跟个蘑菇似得。
江即白走去沙发上坐下,拧开了茶几上的一瓶矿泉水,递到唇边喝了两口,才看向少女,“刚才怎么回事?”
温曦扭头,看了眼江即白,又把头扭回去,“就是——”
“听不见。”江即白打断她的话。
“喔。”温曦只好起身,走到沙发旁,挨着江即白坐下。
“往那边坐一点。”江即白垂眸看着贴着自己大腿坐的少女说道。
“我想挨着你坐。”温曦说:“你很有安全感。”
单看江即白平日里衬衣规整的模样,温曦一直以为他是个养尊处优的贵公子,即便他身材很好,腹肌和胸肌一个不落,她想应该也是健身房的功劳,可温曦刚才亲眼看见他在楼下一打五,手脚利落,动作狠厉,丝毫不拖泥带水,她才后知后觉,江即白才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贵公子,他很强,跟在他身边只是挨着他,安全感就拉满。
江即白漆黑的眸瞧着她,没再开口说距离的事,“继续说。”
“今天是我一个室友生日,她让我过来给她送礼物,我想着顺手给她送了就走,结果她把我拉了进来,说是让我吃口蛋糕,没想到其实是她朋友看上了我。”
“带着几个混混围着你一个女生叫看上?”江即白没什么情绪地问。
“……”
“你室友是什么情况?你不知道她的人品?”江即白问她。
“她没干过什么坏事,同学说起她顶多说她张扬傲慢,她只是……”温曦吞吞吐吐了下。
江即白耐心等着。
“她只是不太喜欢我。”
“她说让我在她生日上帮个小忙满足她的虚荣心。”温曦不用江即白问便直接全交代了,她低着脑袋,抿唇道:“我只是不想跟她闹僵,而且对我来说确实是小事。我们才大三,她如果敢做很坏的事,她不要她的学业和人生了吗,她对我只是不太喜欢,又不是深仇大恨,两年里我们也没吵过架,我想她没必要因为我糟蹋自己的前途,我没想过她会做出这种事。”
少女语气低落,说到最后,就只是重复一句,“我真的不想跟身边的女生闹僵,也不想因为一件小事给自己惹来麻烦,江即白,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她讨厌麻烦,十二岁那年爸妈离婚后,母亲不要她,父亲工作忙碌顾不上她,她身后就没人会帮她解决麻烦了。
她有钱,所以很多事情能用钱解决的,她都会用钱解决。成橙总是夸她性格好,她其实只是不喜欢跟人起冲突,因为最后解决冲突的还是她自己,无论
这个冲突以她自己的能力能不能解决。
这次的事也一样。
李上娆脾气差傲慢报复心强,温曦因为可以随手帮的小忙拒绝帮她后,引来的麻烦就是李上娆会针对她,小到平日里上课故意撞她,在论坛上说她的坏话给她造成困扰,大到造谣她,联合班里其他女生孤立她,这种事情,温曦以前读书时经常遇到,所以她想将这种萌芽遏制在摇篮中。
答应就好了,反正不过是花一点小钱的事。
“没人说你做错了,温曦。”江即白说:“不要把受害者有罪论套在自己身上。”
江即白看着少女萎靡不振的模样,拧开一瓶水递到她面前,“吃饭了吗?”
“没有。”温曦接过水,握在手里没喝。
“我去让人给你送上来,你在这里坐一会。”江即白起身,还没抬步,衬衣衣摆就被人揪住,他低头,少女坐在沙发上,可怜巴巴地要求:“你要回来,江即白,不要把我一个人丢在这。”
江即白凝视着少女眸底闪动的那一丝脆弱,说:“不会。”
少女才放下手。
江即白出了包间,回了原先的二楼卡座里。蒋妄之跟柏昱靠着围栏喝酒,他走过去,看向一楼被保安围着的李上娆和她男友。
“嫂子没事吧?”蒋妄之问他。
“让服务生去送份饭上去。”江即白道:“要女服务生。”
“行。”蒋妄之抬手招来一个经理上楼,将江即白的话交代了下去,又看向江即白,“阿故,下面那两个人怎么处理?”
“把你店里的监控调给我。”江即白说。
“一会我让经理弄好传给你。”蒋妄之好奇问:“你打算帮嫂子举报给学校啊?这种情况能开除那女的学籍吗?”
柏昱抿着酒,替江即白答了,“温曦没受伤,连擦伤都没,学校顶多给女生记个大过,全校通报批评,这种结果还是阿故去举报学校才会重视,毕竟不看阿故给学校带来的荣誉贡献,也要看江家给学校捐的实验室大楼,但要是温曦去举报,教务处那边很大可能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说她既没有受伤,以后还要一起学习不如握手言和的和稀泥。”
“就只是记过,那这也太便宜那女的了吧。”蒋妄之咋呼道。
柏昱道:“这次记过,下次再犯就能升级成开除学籍了,温曦还要在学校读两年的书,女生要是想正常毕业就不敢再招惹她,也算是一种威胁,挺好的。”
江即白没说话,他在想刚才温曦坐在沙发上仰头看他时,眸子深处的脆弱。
半个月前见双方家长时,江即白收到温曦自己写的个人资料,十二岁父母离婚,同年底父亲再婚,不跟她一起居住,十三岁有了同父异母的弟弟妹妹。
日理万机的事业,儿女双全美满的新婚家庭,温俊儒即便再爱女儿也不可能抽出很多时间关心她教导她,也就是说温曦从十三岁就开始一个人生活,没有长辈的贴心教导,很多时候可能都是她自己一个人摸索如何同别人相处,如何处理人生中随时出现的各种各样的问题。
他想到了乔之年读书期间的经历。
江即白回到沙发上,慢条斯理抿了一口酒。
他好像知道了少女为什么会喜欢乔之年,喜欢到为了见乔之年一面可以跟一个陌生人闪婚。
……
十分钟后,江即白回了包间,身后跟着早就迫不及待想跟温曦见面的蒋妄之。
茶几上的热饭没有动几口,江即白坐下时,看向身边的少女,“怎么不吃?”
少女情绪好了很多,毕竟刚才只是虚惊一场,她巴掌大的脸恢复血色,见他走进来,温曦小鹿眼如往常般明亮,“江即白,我还以为你说话不算话,把我丢在这儿了。”
江即白瞥她,没接她这句话,反倒是一脸八卦的蒋妄之插话,“嫂子,你可是阿故的老婆,他怎么会丢下你一个人在这呢。”
温曦看向蒋妄之,眨了下眼,“你好。”
“嘿嘿你好,自我介绍下,我叫蒋妄之,阿故的好兄弟,这家店是我开的,让嫂子你今晚在这店里受惊,是我的不对,以表歉意,我给嫂子你带了个礼物。”蒋妄之从背后拿出来一个手掌心般大的方礼盒,他热情道:“这是今天店里开业准备的活动奖品,我就拿来借花献佛了。”
温曦看了眼,是一块百达翡丽的女士腕表,价格还挺贵的。
“没事,不是你的错,也不是你店里的错,而且我没什么很大的惊吓,你不用给我道歉啦。”温曦摆摆手。
蒋妄之一个劲递给她,“怎么不是我的错,就是我的错,嫂子你收下吧,不收下我心里难安。”
“可是你把它给了我,你们十二点不是还有游戏环节吗?那你们游戏奖品怎么办?”
“嫂子,你别担心这个,现在离十二点还有时间呢,我让人再去挑个价格相等的礼品就行了。”蒋妄之说着,一把把礼盒递到了她手上。
温曦真不觉得是他这家店的错,她还想把手表推回去,就听见身侧江即白道:“喜欢就收下,当是他送的份子钱。”
“……”温曦经常戴表,江即白估计也发现了,她看向蒋妄之,蒋妄之一脸笑意,说:“对,就当是我给你和阿故的份子钱哈。”
温曦弯眸,朝蒋妄之道:“那谢谢啦,我很喜欢。”
蒋妄之摸了摸脑袋嘿嘿笑,“喜欢就好。”
温曦握着表盒看向了柏昱。
柏昱一直在喝酒,没说话,见温曦看向她,他也看过去,“怎么?”
温曦说:“你也是江即白的好兄弟,他随了份子钱耶,你不跟着随吗?”
柏昱没料到温曦说这话,他愣了一秒,失笑道:“随,当然得随,可我这身上带的表啊钱包都是男士的,价格也就二三十万,拿不出手,你等我回去给你和阿故包个大的红包。”
“哦,其实我是跟你开玩笑的。”温曦等柏昱说完又说道。
柏昱道:“没事,我刚才说的话是认真的。”
温曦又开口,语气带上了点古怪,“你这人不太行,你当时居然骗我。”
她刚才见到柏昱跟在江即白身侧进来,就觉得哪里不对劲,一个其他会所的老板不可能深夜跟江即白喝酒吧,除非两人关系极好。
柏昱知道她说的话是当时她去他的会所堵江即白,他骗她说是江即白相亲的负责人,没说是江即白的好友,他笑道:“不要在意这些细节,你现在不是心想事成了吗?”
只是成了一半,她是成功嫁给了江即白,但是没能成功见到乔之年。
但确实,柏昱帮了她一把。
江即白看着少女跟两个好友胡侃闲聊,他没加入,等到少女说累了,喝水的间隙,他道:“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温曦握着水瓶,注意到他说的是“我送你回去”,她说:“你把我送回去还要再回来吗?”
“嗯。”江即白淡淡应道。
蒋妄之解释说:“嫂子你别怪阿故不着急回家哈,今天是我们三兄弟这个月第一次小聚,都没怎么喝呢,阿故事情多学业忙压力大,好不容易今天有时间聚聚,难免要多聊会喝点酒解解压嘛。”
“那我也不走。”温曦软声说。
江即白看她,温曦一双小鹿眼扑闪扑闪地眨,她煞有其事道:“我看这里有很多漂亮女生,万一你喝多了,找她们陪你怎么办?我要留下守护你的男德。”
柏昱忍不住笑了一声。
蒋妄之听得傻眼,啊?就阿故这眼中无女人的脾性,他喝吐站不稳了都不会让女服务生扶他一把的。
他人性子直,下意识说道:“虽说阿故长得确实招蜂引蝶,但嫂子你要看这么严吗?”
温曦说:“不行嘛?”
蒋妄之眨眨眼,他没出声,因为温曦这话问的是江即白,他忍不住看向好友,等着好友给出答案,他想看看江即白
对温曦到底有多宠。
少女偏头,巴掌大的脸朝向他,小鹿眼扑闪着看他。
江即白垂眸觑她,说:“行。”
蒋妄之更傻眼。
不是,这也太宠了吧。
要是搁在别的男人身上,蒋妄之不觉得有什么,但搁在江即白身上,那就不一样了,他能会是被女人左右的性子?
刚才在小二楼卡座,柏昱同他说了温曦跟江即白之间闪婚的缘由,他知道好友虽然冷淡但人品很行,既然结婚了,肯定不会对温曦不好。
而且柏昱说这位温小姐很特殊,蒋妄之也觉得特殊,毕竟能给二十六年不近女色的好友种草莓,还种在这么显眼的地方,在这之前,要是有人跟他说,江故顶着脖子上三颗大草莓晃悠了一天,打死他都不信,可眼下江即白确确实实穿着正装顶着草莓在外面干了一天正事。
他立即对这位嫂子刮目相看。
“话说在前面,我喝多了没办法照顾你。”江即白淡声道。
蒋妄之也说:“嫂子确实,今晚我们三个好不容易聚在一起,可是要不醉不归的。”
“我不需要你照顾呀。”温曦很认真,“你别把我想的太脆弱,今天这种没对我造成实质伤害的事情不会影响我的心情,江即白。”
江即白不置可否,说:“把饭吃了。”
“噢。”温曦去端那盘子鹅肝炒饭,她嘀咕道:“我又不是不饿,是你刚才不回来,我吃不下去。”
江即白不知道是听见还是没听见,他伸了手,挡住了温曦端盘子的手,温曦不解地看他,“怎么了?又不让我吃了吗?”
“凉了,让服务生再给你送一份。”江即白说。
蒋妄之听见了,十分有眼色地拿起手机给经理打了电话,要他们再送上来一份黑松露鹅肝蛋炒饭。
……
温曦留下也没打扰三个男人喝酒,江即白让服务生去他车里拿了他的平板和笔记本给她,要学习还是追剧游戏都随她,温曦吃完东西就抱着平板去了包间的隔音区域打开b站看起了法语教学视频。
包间足够大,分了娱乐游戏休息好几个区域,温曦在这边听不见江即白他们闲聊。
晚上十点半的时候,江即白过来同她说江家的司机在楼下,他送她下楼,时间不早了,让她坐江家的车回去睡觉。
温曦不愿意,拒绝了江即白的提议,并义正言辞地说:“你放心喝酒,蒋妄之说得对,你平常都没时间放松,今晚你就跟你朋友好好放松,万一你真喝醉了,我能照顾你,江即白。”
当时江即白看她的眼神高冷中带着一丝怀疑,临走之前道:“不用你照顾,司机一直等在楼下,你让柏昱送我上车,你跟着坐车回去就行。
夜里十二点多,快零点,温曦困了,打了个哈欠后,她拿起手机给江即白发微信。
年糕糕:【你们结束了吗?】
发送过去,温曦才想起来江即白说他的手机在车上,她不得不起身,离开休息的区域,抱着平板看向不远处的沙发。
咦?
那边就江即白一个人了。
他似乎喝的真有点多,仰靠着沙发靠背在阖眸休息。
蒋妄之不在,而柏昱正在包间门口,见她出来,柏昱同她道:“阿故跟妄之喝多了酒,妄之去吐了,阿故头晕,我去拿醒酒药,你帮忙照看着点。”
温曦眼睛亮了下。
江即白真的喝醉了吗?
“你去吧。”不过他们三兄弟还真挺默契,三个人只喝醉两个,留下一个清醒的能处理醉酒后的事宜。
柏昱开门出去了。
她立即走过去,把平板放在茶几上,继续靠近江即白。
他确实喝的很多,才靠近他,温曦就闻见了很重的酒气,他衬衣最上方两颗纽扣也解开了,她侧身坐在沙发,微微直起身体凑近江即白的脸。
“江即白?”她小声喊他。
江即白没应声。
他真的喝醉了!
温曦开心了,上次给他灌了一瓶白兰地都没把他灌醉,现在他居然这么轻易就醉了。
她想把他晃醒,趁他醉酒不清醒问他偶像的事情,她这么想着也这么做了,温曦两只小手伸去捧江即白的脸。
“江即白你醒诶——!!!”
温曦手才摸到江即白的脸,还没用力推,手腕被一只有力的大手钳制住了,江即白突然掀眸,一双被酒精浸地黑漆漆的眸静静地看着她。
咦?这是醒了?
温曦立即挺起身,脸靠近他,她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江即白?你醉了吗?你现在能听见我讲话吗?”
“你知道乔之年吗?”
“你跟我说实话,乔之年在国外到底在做什么?他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嗯?说话呀。”
江即白没出声,但温曦确定他就是喝醉了,因为他此刻的眼神跟平日里很不一样。
平日里的江即白眼神总是冷淡,对他周遭的任何事情仿佛都无感。
可现在,他那双漆黑狭长的凤眼里流淌着一丝茫然,这是清醒着的江即白从来没有过的眼神,不那么冰冷,不那么拒人于千里之外,只让人觉得这一刻的他是极其柔软好接近的。
她不知道江即白为什么醉酒后是这种眼神,她满脑子都在想不能错过江即白醉酒的好机会。
温曦没有因他不说话而气馁,怕他是因为听不清而不回答,温曦更近地凑近江即白的脸,她声音也大了点,重复问:“江即白,就是乔之年,你公司旗下的艺人,他在国外怎么了?你们是不是故意隐瞒了他的一些事情?”
兴许是离得太近了,温曦说话时,吐出的热气不停拂在江即白鼻尖上,他眼神动了动,往下移,眸光落在那张不断开合的红唇上。
“你告诉我呀,我保证不会跟别人讲的,我只是想知道他安不安全,健不健……”温曦自顾自说了好多话,才注意到江即白的眸光放在哪里。
她的嘴唇。
她下意识伸手摸了下唇瓣,不太确定地问:“你一直看我嘴巴干嘛?难道你想……亲我?”
江即白还是不说话。
但他眼神没移开。
色诱的念头浮上心头,温曦只迟疑了一秒,便同醉酒的男人说:“你可以亲我,但你得先告诉我乔之年的消息。”
不知道为什么,江即白听完这句话,他又闭上眼了。
“……?”
他什么意思?他分明听得见她说话的,他就这么不想告诉她乔之年的消息吗?
温曦不想放弃江即白难得醉酒的机会,她单膝跪在沙发上,两只手捧着江即白的脸,她低头看人,“江即白,你再醒一下。”
江即白不为所动。
温曦附低身去吹他的睫毛,“醒醒哇。”
几秒后,男人似乎被她吹得心烦,他掀起眼眸,继续用那双酒精沁润的漆黑眼眸盯着她。
温曦伸手指了下嘴巴,后退一步,软声道:“你也可以先亲我,后告诉我消息。”
江即白还是不动,温曦着急了,她脸压低,很近地看着他,说:“真的呀,你可以亲我,再告诉我消唔——”
这次没等她话说完,江即白似乎是只听懂了前半句:「她让他亲她」,他大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往下一压,温曦的嘴唇便磕到了江即白的薄唇上。
嗯???
谁都没再继续动。
温曦纳闷着,醉酒的江即白只想接嘴唇相贴一动不动的吻吗?
保持这个姿势起码有一分钟,温曦腰酸了,嘴巴也干了,她下意识舔了下唇,却因为两人相贴的唇瓣,她舌尖扫到了江即白的唇瓣。
这举动像是打开了什么神奇开关,江即白有了动作。
温曦小鹿眼扑闪着,江即白似乎在学她伸舌头的动作,他将舌头伸进她唇缝,温曦是没任何湿吻经验的,她眼睫毛眨的飞快,试探性地含住对方伸进来的舌头吮了下。
“唔嗯……”
这一动作是真的刺激到了江即白,他扣在她后脑勺的大手将她脑袋猛地往下压,温曦嘴唇这才严丝合缝黏在了他唇瓣上,不等她反应,他启唇含
住了她的上嘴唇吮吸了两下,温曦没忍住哼了一声。
他紧跟着坐直身,两只大手握住她的腰,将她从沙发上抱到了他的腿上,期间他的薄唇一直没离开过她的唇瓣。
温曦像只小猫一样任他摆弄,即便醉酒,他力气也比她大很多,她腰上落了一只大手,后脑勺也落了一只,江即白以一种禁锢的姿态将她控制在身前。
温曦跨坐在男人腿上,她伸手费力捂住男人的薄唇,后仰了下头想说话,可男人扣在她脑后的大手再次稳稳将她脑袋压向他。
“……”醉了的江即白怎么这么霸道!
她竭力去捂住江即白的薄唇,气息急促起来,“江即白,说好了的,亲完你得告诉我乔之年的消息。”
江即白不知道听懂还是没听懂,他扯开唇上那双手,低头继续吻她。
温曦没法阻拦,也没想阻拦,反正她说了,亲完江即白必须得告诉她乔之年的消息,要是他抵赖,她肯定要跟他好好算账!!跟醉酒的江即白算不了账,那她就跟清醒的江即白算。
温曦不会接吻,一直很被动,江即白舌头想伸进来,一直在她唇缝之间舔、舐,温曦记得刚才含住他舌头的感觉,有点奇怪,她不太敢尝试舌吻,尤其江即白还醉了。
她便紧咬着齿间,不让他伸舌进来。
江即白便只含住她的嘴唇吮吸,像是不在意能不能伸舌。
没多久,温曦唇瓣都被江即白吮肿了,她腰止不住地往下软,齿间一点点在松动,在他又一次含住她上嘴唇吮吸时,她没坚持住张了下唇,男人察觉,立即将厚舌抵入进来。
“唔……”
温曦眼睫毛颤抖的很快,接吻小白实在应付不来这种汹涌的,深入的吻,在无数次他厚舌勾缠她躲闪的小舌时,温曦想到什么,压下羞赧睁开眼。她右手摸索到手机,想看着手机点开相机,可睁开眼的时候,她先看见了近在咫尺的江即白。
他闭着眼吻她,仍旧是绝色冷淡的一张脸,但从眉宇间看得出来他在沉溺这场吻。
温曦飞快移开视线,想起正事,一边被亲着,一边举起手机打开相机,相机调为前置,看着屏幕里出现两人画面,她点击开始录像。
录制的时候,温曦觉得自己像恶毒小三偷录跟男人的亲热视频发给正宫夫人看一样,她闭了闭眼,把奇奇怪怪的想法丢出脑袋,才睁开眼关注手机是否录上了江即白亲她的画面。
一秒后,温曦开始后悔为什么要录像留作证据。
她在手机屏幕里以第三方视角目睹了两人接吻的实时画面,江即白大手扣着她的脑袋,高挺鼻梁抵着她的鼻尖,而两人胶缠厮磨的唇瓣中间,江即白的厚舌正缓慢地在她唇间抵入抵出。
画面太色情。
本来没觉得多羞耻的温曦一瞬间臊地脸通红。
第17章 chapter17“把我亲的痛死了……
柏昱拿了醒酒药进来,温曦坐在江即白旁边的单人沙发上,她捧着平板看着屏幕似乎对平板上的内容极其感兴趣。
见柏昱进来,她才从平板上抬头,指了指靠着沙发阖眸的江即白,“江即白好像睡过去了,你应该叫不醒,你把醒酒药给我吧,我回家等他醒了再给他吃。”
“行。”柏昱说着,才注意到温曦脸上带了个白色的一次性口罩,他虽然不解,但也没多在意。
柏昱把江即白扶上了一直等在楼下的江家车辆,温曦没跟着上那辆车,她的宾利还在会所门口停着。
江家那辆车先开走,温曦的车子跟在后面,她跟柏昱挥了挥手,车子慢慢驶离会所门口,她才将口罩摘下来。
接吻真是个折磨人的活,尤其是跟醉了酒的人接吻,江即白刚才简直是把她的嘴不当嘴唇,吸得她唇瓣都快没知觉了。
温曦趁着大路前方没车,调低后视镜看了眼自己的嘴巴。
两瓣红唇肿的跟香肠一样。
不过她挺满意的,一个视频证据,一个肿起来的唇,明天江即白肯定抵赖不了。
到了江家,司机跟阿姨一同把江即白扶回了卧室,安置在了床上,温曦洗完澡躺上床,给姜茵发微信。
年糕糕:【好消息!】
不一会,姜茵回她:【什么?!!!是有乔哥的消息了吗!!!】
年糕糕:【明天应该就会有啦!!】
在还没有得到乔之年的确切消息之前,其实不该这么早高兴,但温曦现在怀揣着两个江即白无法抵赖的“犯罪”证据,温曦觉得江即白这种品性的人一定不会再拒不告知。
茵茵:【哇!!!!我等你!!!】
茵茵:【有消息第一时间通知我!!!】
年糕糕:【好!】
温曦发送完,扭头看了眼身侧沉睡的江即白,他睡颜也很绝,她瞧着他那双唇形特别好看的薄唇,想到早上餐桌旁江即白说的一句话。
“不像正常,我是养子。”
温曦没从父亲口中听说过这个消息,她也对宁城的富人圈不熟悉,更不清楚这些家族里面的消息和传闻。
她想了想,给姜茵又发了一条消息。
年糕糕:【茵茵,江即白跟他大哥是亲兄弟吗?】
姜茵回复:【是啊,我哥没说过江即白跟他哥不是亲兄弟,你怎么突然这么问。】
温曦沉默了会,才回:【没事,我就是到现在还没见过江即白的大哥,有点好奇他俩是亲兄弟的话,那他哥应该长得也很好看。】
江即白是养子的事在宁城应该是件没几个人知道的事情,不然温俊儒在知道她跟江即白结婚时,应该会说上几句江即白身世的话,但他没说,兴许也是认定江即白就是江家的亲儿子,而且小妈愿意把堂妹介绍给江即白,说是看中了江即白的聪明和闪耀前途,其实更大的原因是看中了他背后的江家,如果得知江即白只是养子,她肯定对嫁妹这件事没那么积极了。
既然不是一件公开的事,温曦想着还是礼貌着替他保守下秘密吧。
只是温曦不懂,江即白怎么就这么随随便便把江家保密的这件事告诉了她。
……
早上七点多,夏日清晨的太阳光透过里侧窗户的缝隙落进室内中央那张低调奢华的紫檀木大床上。
江即白醒了,他抬手揉了下宿醉后头疼欲裂的额头才睁开了眼。
黑长睫毛下那双丹凤眼还未完全清醒,眼前蒙着一层薄雾,没一会,视野清晰了,江即白看见面前出现了一部手机。
手机被一只雪白细腻的小手举着,屏幕亮着,上面正播放着一个视频。
视频里的男人将女生轻而易举控制在胸前,大手摁着女生的后脑勺,鼻梁顶着女生的脸颊,薄唇含着女生的唇瓣,辗转反侧地吮吻,女生被亲的脸颊憋红,小鹿眼无比湿润,皱着小脸想要后退,男人薄唇立即追吻过去,继续欺负那双已经肿起来的红唇。
不止是画面,还有声从视频里传来,接吻时吮吸吞咽口水的“啧啧”声,很是色情。
江即白一下闭上了眼。
仿佛面前有什么洪水猛兽似得。
耳边响起一道百灵鸟的叽叽喳喳声。
“江即白,我知道你醒了哦,不要装睡。”
江即白充耳不闻。
她又说:“江即白,没什么不好意思得啦,反正你喝醉了,发生强吻的事也正常啦。”
江即白不动。
她再开口,“快点看!你看呀!江即白,你怎么不敢看?这又不是簧片,你睁开眼看看嘛。”
“江即白,你不看我就一直举着哦。”
“温曦。”男人突然开口。
一手撑着头,一手举着手机的温曦立即应声,“嗯呐,我在呢,江即白。”
江即白平日里醒的很早,温曦也特地定了个很早的闹钟,她早早醒来,就侧过身,支着额头握着手机等着江即白
清醒。
在看到江即白睫毛开始颤动,她立即精神抖擞,打开了昨天录制的羞耻视频,将音量调到最高,递到了江即白面前。
她一直观察着江即白的反应,在看见男人猛地闭上眼,温曦开心了。
她叽叽喳喳着,试图再次把男人唤醒时,男人像是被她吵得心烦了,开口喊她,她特别响亮地应了一声,不等她“控诉”他强吻来说出自己的目的时,手机突然被抽走。
眨眼间的功夫,手机再次回到了她手上,但目睹了江即白删视频全过程的温曦傻眼了。
江即白坐起身,身上还是昨天那身衬衣西裤,睡了一夜,皱巴巴的,他下了床,若无其事地脱掉衬衣,扔到地上,进了浴室。
温曦:“……”
不是,他怎么删她的视频呀!!!!
浴室内顶灯开启着。
花洒下水汽蒸腾,江即白站在其中,他阖着眸没动。
水流滑过男人微微贲张的胸肌和肌理分明的腹肌,一路流过倒三角的紧实腹部,顺着扎实的腿部肌肉,最终没入地板水面。
江即白眉头蹙着,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令他心烦意乱的事情。
少女柔软的唇,始终躲闪的舌头,那双撑在他胸膛上因缺氧而抗拒推他的小手,以及他强势进入少女口中流连忘返的舌。
江即白醉酒但不忘事。
即便没有刚才那个视频,江即白也记得清清楚楚。
他把人摁在腿上控制在胸前亲了十几分钟。
江即白就这么站了二十多分钟,才有了动作,他关了花洒,大步从水雾中走出,从柜子里扯出一条浴巾,动作利索系在身下。
他开了浴室大门。
面前堵着一个披着乌黑长发面容美丽的少女。
他低头,面前又出现那部手机,屏幕上仍旧是热吻中的男女画面。
“删掉就代表没发生吗?这不可能的,江即白,我早就把视频上传到了邮箱里,而且你看看我的嘴巴!!!”少女的声细丽软糯,满是控诉。
他目光从手机上移到少女的嘴唇上。
“都肿了!一夜都没消肿!江即白你是觉得我的嘴巴很好吃吗?”少女继续控诉,“你强吻我,把我亲的痛死了,你得补偿我!!”
江即白移开目光,绕过少女,面无表情走进衣帽间。
温曦紧跟着,她趴在衣帽间门口,看到男人开始拆浴巾,生怕看见江即白□□的温曦立即转身,背对着衣帽间门口,她后背贴着门框,小嘴继续叭叭,“我已经给你想好了解决办法。”
“江即白,只要你帮我打通我偶像的手机号码,让我跟我偶像说一句话,我就原谅你。”
衣帽间没声。
温曦喊他名字,不满的声:“江即白。”
“他经纪人告诉过你,乔之年度假不接工作电话。”男人的声无波无澜。
“行,不接电话就不接,那我后退一步,你让他给你发一条语音消息,我要听听他的声音,这样总可以了吧?”
“我没有他的微信。”
“你可以现在加呀!”温曦说。
“他不加老板微信。”
“……”温曦快要气死啦,她一下转过身,江即白已经穿好西裤,只裸着肌理漂亮的后背,她目光哀怨盯着男人宽厚的脊背,“江即白,你这样很可疑!为什么这么排斥告诉我偶像的消息!你心里有鬼!!”
江即白披上衬衣,修长的手指慢条斯理扣好纽扣,他握着西装外套,大步离开衣帽间,路过皱着小脸一脸苦恼的少女,他没有停顿,走了过去,淡声道:“我心里没有鬼,只有一件事。”
温曦瘪着小嘴,接话,“什么?”
“某人昨天趁我喝醉,套我消息不成,主动让我亲她,现在还要倒打一耙,说我强吻要我补偿。”
“……”不是,他怎么连强吻的前戏都记得这么清楚!!!!
……
八点钟的江家早餐桌上仍旧坐着邹嘉蕴江广斯和江文心,不过今天还多了一个江广年。
今天她们打量的目光从江即白的脖子变成了温曦肿起的嘴唇。
邹嘉蕴的心是一点点地安稳了。
昨天她儿子被种了草莓,今天儿媳妇被亲肿了嘴巴,这越看这两人越像是真的再谈恋爱,不然以他儿子的不近女色性子,不可能为了演戏骗他们牺牲这么大一连两天都跟温曦亲亲我我。
餐桌上她提起正事,“曦曦,今天下午文心的爸爸妈妈也就是阿故的二叔二婶出差回来了,我想着今天晚上我们两家一起吃个饭,上次吃饭是简单的见面人不多,今天我们江家所有人都会到,这样算是一个正式的见面会,你觉得怎么样呢?”
温曦没意见,她弯眸:“可以的,我上午给我爸爸电话说一下。”
邹嘉蕴笑着说:“你要是忙的话,我跟你父母联系也可以。”
“也行。”温曦道:“那辛苦妈妈打个电话啦,我今天课还挺多的。”
“你好好上课,这事交给我来联系。”
“谢谢妈。”
“你看你客气的,以后可不许在跟我说谢谢了,不然妈要生气了。”
温曦一双小鹿眼弯成月牙,“好~”
吃过饭还是江即白开车送温曦去学校,即便温曦的车子已经停在了老宅外面的停车位上。
这次江即白的车子没有停在校门口,他直接开进学校,停在了校北门的停车场。
“江即白你怎么也进来了,你来学校有事?”
温曦问他。
“嗯。”男人很高冷,回了她一个字。
“……”她这么问就是好奇他有什么事,他怎么就回答一个字哇。
温曦默了默,没继续好奇,她解着安全带,侧眸看向身侧同样解安全带的男人,幽幽道:“江即白,你别以为你早上那番话能扭曲你强吻我的事实。”
江即白神态冷淡,表情冷漠,没什么波动。
温曦继续道:“即便是我主动让你亲我,那你亲了一口得了呗,但是!!!你食髓知味了!你搂着我,把我抱你腿上,你手还搂着我的腰,不让我离开,我胸都压你身上,关键是你还一直伸舌头,吃我口水——”
“温曦。”江即白眉头抽动了下,他听着少女越说越露骨,他闭上眼开口,“下车。”
“我要说完你的恶行!”温曦不动。
“你在这里慢慢说。”男人说着,熄火后把他的车钥匙放在了中控箱了,他长腿一伸下了车,关车门前,同少女道:“拿着我的钥匙,记得锁车门,晚上六点在这里等我。”
“……”
都不给温曦反应的时间,男人就大步离开了他的车前,温曦没追上去,她开心了,江即白这反应明显是知道自己理亏,那这事就好办了。
她伸手拿过男人的车钥匙塞进包包里,没事,晚上见面她再说给他听,他逃得过初一逃不过十五。
……
上午第二节是品牌数字化传播课,在阶梯教室上。
温曦在这节课上才知道江即白过来学校干嘛了。
还是偷偷玩手机的成橙怼了怼她的手肘,温曦停下记笔记的手,扭头看成橙,成橙一脸震惊,把手机放在她的笔记本上。
温曦低头看。
是她们专业的辅导员在班级群里发的一份文件。
关于昨晚李上娆联合校外人士欺负本校学生的全校通报批评。
成橙压低声同她耳语,“我说今天怎么没见李上娆来上课,我感觉这一周她都不会过来上课了!”
“曦曦,昨天发生了啥?你没受伤吧???”
成橙很是好奇,但还在课上,温曦把手机推了回去,小声道:“我没事,等吃饭的时候我再跟你讲。”
“好!”
温曦继续听课,没一会,她停下笔,掏出手机给江即白发了一条消息。
年糕糕:【谢谢你,江即白。】
发过去后,温曦又编辑了一条。
年糕糕:【但是这可不能抵消你强吻的事。】
江即白没回她。
午饭的时候,温曦将事情大致说给成橙听了,成橙一拍桌子,“我就知道李上娆没安好心,幸亏当时大神也在会所,不过这么看,大神人很好啊,能够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哎呀你说这人还有什么缺点吗?长得帅学习好脑子聪明家里有钱多金,武力值也拉满,啧啧啧,真的是绝世好男人啊,曦曦,你说他这种不多可见的大帅比以后会娶什么样的女生?我只是想想就觉得当他老婆好幸福啊。”
温曦:“……”
她犹豫了下,还是没说自己跟江即白的关系,免得成橙在餐桌旁吓得一蹦三尺高。
林书在安静吃饭,没一会,她突然道:“李上娆退群了。”
成橙“啊”了声,“班级群?她退学了?”
林书摇头,“不是,宿舍群。”
“早该退了她,”成橙不以为意,“我要是她都没脸再来跟曦曦一块上课了,不过曦曦,你以后还是小心点吧,虽然是她先伤害的你,但是保不齐这种人心里阴暗,到时候报复你。”
温曦点点头说好。
就在这时,温曦微信上收到了一条消息。
她低头点开,是李上娆发来的。
李上娆:【温曦,你跟江即白是什么关系?】
两人关系到此时已经彻底闹僵,温曦没回她。
第18章 chapter18摸这里。
晚上五点五十分,温曦上了江即白的副驾,不过江即白还没到。
她坐在副驾驶,系好安全带给江即白发了条微信:【江即白,我已经在你车上了,你在哪呢。】
半分钟后,江即白回了。
江即白:【两分钟到。】
温曦编辑了个【喔】字还没发送,屏幕顶端显示有新的微信联系人发来了新的消息。
她退出江即白的对话框看了眼,是小妈姜悠宜在她们的家庭群里发送的一条视频,顺便@了她。
视频里她同父异母的弟弟妹妹温乐然温熠然坐在后排儿童安全座椅上对着手机笑容满面,姜悠宜一边拍一边说:“跟姐姐说我们一会就要到喽。”
温乐然温熠然立即异口同声说:“温曦姐姐我们快到喽!欢迎我们吧!!”
视频很短,姜悠宜在群里@了她后,又发了一条文字消息。
小妈:【曦曦,弟弟妹妹都很想你,还给你带了礼物呢,我们马上就到了,一会见~】
温曦编辑了一条消息,在群里回了过去。
年糕糕:【好噢,谢谢弟弟妹妹,一会见。】
发完,温曦把手机塞进包里,身体靠向椅背,小脸上没了笑容。
江即白打开车门就看见早上还很兴奋的少女蔫蔫地窝在副驾驶,他坐上车,系好安全带,启动车子,没问少女。
温曦也没心情说话。
她本来打算去的路上跟江即白旧事重提“强吻”的事,但自从姜悠宜发了温乐然温熠然的视频后,她就没了心情。
她不是讨厌父亲再婚生下除她之外的孩子,而是温乐然温熠然两个小孩并非视频里那么纯真善良,两个小孩简直是大魔王,温曦之所以不常去温俊儒家里见父亲,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这俩小孩。
到了酒店,江即白停好车子,先下车,见少女跟黏在副驾驶上了一样,他绕过车前,拉开车门,垂眸看她,“不下车?”
温曦仰头看他,说:“江即白,你好帅噢。”
江即白毫无反应。
温曦皱起小脸,“我突然不想去吃饭了,江即白,你可以自己一个人去吗?”
“你觉得呢。”江即白说。
当然不可以。温曦心里自问自答,她认命地解开安全带,提着包包下车。
江即白走在前面,温曦因为不想太上楼,步伐跟乌龟似的,很快便落后江即白一大截。
他先进了电梯,迟迟不见少女跟上来,他伸手摁着开门键,耐心等待着少女。
过了几十秒,江即白还没看见少女的影子,他松开电梯按键,打算出电梯看一眼少女到底是在酒店大厅哪里迷了路时,少女才慢吞吞走了进来。
电梯镜子高清无暇。
江即白一身正装,姿态挺拔站在温曦身侧,他在电梯镜子里看见了身侧少女一脸愁容,她情绪太明显,他开了口,淡声道:“今天只有二叔二婶两个陌生人,他们性格很好,不用担心。”
温曦掀眸瞧他一眼,没说话。
她担心的完全不是他二叔二婶。
早上邹嘉蕴提起一起吃个饭,温曦忘记了那俩臭小孩也会到的事了。
“叮——”电梯抵达,门向两边开。
江即白怕少女一会不愿意出来,乘着电梯又下去,他伸手挡着电梯门,垂眸看她,“出去吧。”
“……喔。”
已经到了这个地方,也没退路了。
温曦慢吞吞走出电梯。
人才走出电梯一步,两道犹如恶魔的童音猛地响起。
“温曦姐姐!”
温曦一个机灵,还没看清人影,就察觉两条腿被四只小手抱住了。
随后耳边响起姜悠宜的提醒声。
“曦曦快别让他们俩抱你,他们刚吃了巧克力,沾了一手!”
“……”温曦都不用低头看,就知道自己今天的白裙子算是穿错了。
姜悠宜赶过来,一手拎走一个,看见温曦裙子上的两块黑色污渍,她立即呵斥起温乐然温熠然:“你们看看把姐姐的裙子弄成什么样了!臭丫头臭小子,回去给我好好地面壁思过!”
俩小孩七岁大,个头没温曦腰高,温乐然穿着可爱粉嫩的公主娃娃裙,温熠然穿着燕尾服,俩小孩在姜悠宜的训斥下,异口同声地道:“妈咪,对不起嘛。”
姜悠宜抬头,一脸歉然地看向温曦,“曦曦,实在抱歉,我刚才跟你爸在门口聊天呢,没拉住俩小孩,而且他们俩确实太想你了,你别生气,等我回去给你送件新裙子,现在你看你车上有没有备用的裙子用一下。”
温曦坐的是江即白的车,哪里可能放她的备用衣裙。
江即白此时从电梯走了出来,看了眼姜悠宜身边的俩小孩,又看了眼少女白裙子上四块特别明显的黑色污渍,他牵住少女的手,“文心还没到,我一会让文心路上给你稍件裙子过来。”
温曦手被男人大手握住,她跟着江即白走,没看姜悠宜和那俩小孩,皱着小脸道:“就这样进去,显得我好邋遢,江即白。”
“不会有人这么觉得。”江即白说。
门口的服务生拉开包间门,江即白带着温曦走了进去。
包间里人到了大半,很是热闹,温曦跟江即白牵手并排走进去时,温俊儒先看见了女儿的衣服,他不解道:“曦曦,你不是不知道今天是什么饭局,你怎么穿这么脏过来?”
江即白拉开椅子,手扶着少女的腰,让她坐下,他同温俊儒道:“曦曦很重视这顿饭,是刚才她弟弟妹妹刚弄脏的她裙子,您怪错人了。”
温俊儒顿了下。
姜悠宜此时一手牵一个小孩进来,忙说道:“即白说得对,俊儒,别怪曦曦,是你这俩孩子刚见了姐姐,高兴地不得了,立即扑过去抱住了曦曦,当时他们正吃着你给他们的巧克力呢,所以才弄脏了曦曦的裙子,你别怪曦曦,要训斥也是训斥这俩个小屁孩。”
温俊儒看向自己的一对儿女,面上带了笑,“都是小孩,曦曦,别跟你弟弟妹妹计较,他们也是太想你了,我现在让秘书过来送条裙子。”
江即白在温曦身侧坐下,“不用了,我让人带了。”
温俊儒说:“好,还是即白贴心。”
姜悠宜带着温乐然温熠然坐下。
江即白的二婶在桌子旁笑着喊温曦,“这就是曦曦啊,长得真好,即白,你可有福了。”
“是我有福气,二婶。”江即白应了一声,偏头同温曦道:“这是二婶,
旁边的是二叔,打个招呼,曦曦。”
温曦暂且把被俩小屁孩弄坏的心情抛到脑后,她抬头,冲江即白的二叔二婶弯眸浅笑,“二叔二婶好,我是曦曦。”
江即白二叔叫江广齐,二婶叫陈媛,是江文心的父母,温曦看到二婶的长相,发现自己想的没错,江文心确实跟二婶很像,都有一双很好看的狐狸眼。
江广齐陈媛给温曦带了一份见面礼,是一只女表,江诗丹顿家的伊灵女神gérie,价格在150w左右,她接过后礼貌道谢。
随后扭头,同江即白道:“是不是你通风报信说我喜欢表。”
江即白偏头,同她耳语,“有问题吗。”
温曦知道他离这么近同她说话又是演戏,她说:“没问题,就是想谢谢你,不过你家里人好细心,送礼之前还知道打听人喜好。”
“温曦,这是基本的人情世故。”
温曦看了眼热情同陈媛说话的姜悠宜,心里想着并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做到在送礼物的时候要投其所好。
江文心一到,江温两家的人全部都到齐了。
她在商场专柜给温曦带了裙子,温曦先去了隔壁换掉了被温乐然温熠然弄脏的裙子,饭局才正式开始。
江即白话少,温曦因为两个小恶魔弟弟妹妹在,也没什么心情说话,餐桌上只有几个长辈在交谈,说事业说八卦,也说两人的婚礼是否要办。
温曦听到婚礼两个字,眼睛亮了一下。
即便江即白闭口不提乔之年,那如果两人举办婚礼的话,老板结婚,艺人不在工作肯定要参加哇。
她停下喝水的动作,立即侧身想要跟江即白说婚礼的事,还没开口,她听见餐桌上有人喊她,“曦曦。”
小妈的声音。
她只好直起身,看向姜悠宜。
“怎么了小妈?”
姜悠宜笑着道:“你吃饱了嘛?”
一顿饭吃了快四十分钟,温曦也不能张嘴说瞎话,她道:“吃的差不多了。”
“那你带着弟弟妹妹出去玩一会行嘛,他们俩也吃饱了,但是小孩子坐不了多久,我现在跟你爸再跟你婆婆商量婚礼的事,也走不开,不如你带着她们出去玩一会?”
温曦皱了下眉头。
姜悠宜见她不开口,又说:“当然如果你不想,那就小妈自己带出去玩,婚礼的消息,等我回去问问你爸。”
姜悠宜说这话时,声音很大,餐桌上的人都能听见,邹嘉蕴和陈媛一同笑着看过来。
这在她们眼中是件非常小的事情。
温曦很轻地叹了口气,再抬头时,她淡淡笑道:“好,我带他们出去玩一会,你跟爸在这里聊吧。”
温乐然温熠然两个小孩早就从椅子上下来,手拉手站在了地毯上。
俩小孩长得像姜悠宜,漂亮,再加上穿的干净整齐,从表面上看是一对很乖很好带的小孩。
她起身,朝温乐然伸手,“走吧。”
俩小孩甜甜地笑,异口同声道:“好!跟温曦姐姐出去玩了!”
江即白也吃的差不多,他余光目送着温曦带着那俩小孩出了包间,他拿起纸巾慢条斯理擦了下手,打算跟过去。
这一路少女都很反常,外加刚才姜悠宜说话时,他余光注意到了少女耷拉的眉眼,他猜到少女这一路上在苦恼什么了。
还没起身,邹嘉蕴喊他,“阿故,你跟曦曦是当事人,别光我们说,你说说你打算办婚礼吗?想办的话什么时候办?”
餐桌上的长辈都看过来,江即白顿了顿,停下起身的动作,同邹嘉蕴说了几句。
……
温曦带着俩小孩去了酒店供小孩玩乐的游戏室,才进门,俩小孩原形毕露,一左一右甩开她的手,还得寸进尺踩了她一脚。
“哼!”
早就熟悉俩小孩脾性的温曦没感到意外,她道:“你们在这玩,我在外面等你们。”
她才不要跟这俩臭小孩待一起。
“你敢走!我就哭着去跟爹地告状说你打我!!”温熠然立即站定,仰头凶巴巴地看着温曦威胁道。
温乐然在一边叉腰附和,“就是!我可以作证!让爸爸凶死你!!”
温曦:“行,那我就在这看着你们玩,行了吧?”
温乐然温熠然这才满意。
“温曦,你怎么这么快就给自己找到老公了,你是狐狸精吗?”温熠然爬到积木那边,一边堆着积木,一边说:“书上说狐狸精都死得很惨,温曦,你也会吗?”
温曦懒得搭理他,坐在门口的儿童凳子上拿起手机开始玩消消乐。
“温曦!我问你话呢!!”温熠然生气,见她不出声,他猛地把手上的积木砸到温曦腿上,“你哑巴了吗!!!”
他砸积木,温乐然也跟着拿积木砸温曦。
温曦虎着脸,“再砸我我揍你了,温熠然。”
“你不敢揍我,温曦,我一哭跟爹地告状,你就完蛋了!!”温熠然很得意,他嚣张的抱着一堆积木,操控着小短腿到温曦身边,要把一堆积木都往温曦身上砸。
温曦伸手摁住温熠然的脑门,“别惹我,一会真打你,你要玩就好好的玩,不然就去包厢找你妈咪。”
温熠然前进不了,他恼火了,把手上的积木一丢,两只小肥手抱住温曦的手臂,张嘴就咬。
“臭小孩,你再咬我我真打你了!”温曦连忙甩开温熠然,温熠然被他摔到了地上,温乐然见状,立即扑过来,手不停地砸在温曦的肩膀上,“臭温曦!你敢推哥哥!我以后再也不要让你进我们家了!”
温熠然也爬起来,跟着温乐然一同围着温曦,两个小孩四只手齐齐往温曦身上打。
温曦从凳子上起来,俩小孩虽然才七岁,但是手上力气也不小,她没这么老实坐在那被俩小孩围攻。
她走到门口,板着脸吓唬俩小孩,“还玩不玩?不玩我就带你们回。再打我一下,你俩屁股都得挨揍。”
“温曦,你就是嘴上说说,你敢打我们吗?爹地不疼你,只疼我们,我们一哭,你就得跟我们道歉,你不知道吗?”温熠然抱着小手得意地看着温曦。
温乐然也抱着下手,仰着小脸,“温曦,你妈咪跟爹地离婚是因为你妈咪不是狐狸精吗?还是你妈咪很丑很坏,爹地才不要她。”
温熠然附和:“就是就是,温曦,你妈咪是又丑又坏的大坏蛋!而你是很坏专门勾引男人的狐狸精!你跟你妈咪是一窝老鼠!”
“我再说一句,你们俩不要再提我母亲,不然我真的给你们好看。”温曦抿唇。
“哼!我才要给你好看!”温熠然说着,立即冲上前,试图用脑门撞温曦,温曦真打算给这俩小孩一个教训了,不等她移开身体让温熠然一脑袋撞上墙壁,旁边率先伸出来一只脚,往温熠然脚下一绊。
下一秒,游戏室内响起一阵稚嫩的痛苦哀嚎。
“啊呜呜呜呜呜!!”
温熠然被那只脚绊倒,脑门直接磕在了地上。
温曦猛地抬头,就见江即白面无表情站在她身侧,而那只绊人的脚已经慢条斯理收了回去。
温乐然见状,跟着冲上去,“臭温曦你敢打我哥哥!”
“……”温乐然是看不见她旁边站着的男人吗?她怎么不去找江即白算账,反倒找她?她们也就敢欺负她了。
温乐然冲了过来,温曦没动手,因为江即白有了动作,他伸出一只手,往冲过来小姑娘脑门上一推,温乐然立即往后踉跄好几步跌坐在了地毯上。
俩小孩刚才嚣张得很,现在一个比一个哭的惨。
江即白面无表情,“不许哭,再哭要挨打。”
他面冷,又长得高大,温熠然跟温乐然没办法用爹地威胁温曦一样拿捏他,被吓得立即就止住了哭声。
“过来道歉。”江即白说。
“我才不要!”温熠然跟温乐然异口同声,“我们要去找妈咪爹地,说温曦打我们!!”
他们俩小孩从地上爬起来,动作一致地往门口走。
江即白慢条斯理走到门口,两条长腿将门堵得严严实实,他低头,看向温熠然,“道歉。”
同龄人看见江即白的冷脸都得打个哆嗦,更别说俩小孩,温熠然跟温乐然嘴一瘪,马上又要哭
,反应过来的温曦此时凑过来,站在江即白身侧,幽幽道:“别忘了哦,这位哥哥说再哭一声,他一脚踹在他屁股蛋上喔。哥哥的皮鞋可是很硬的,一脚踹下去屁股都得成四瓣喽,而且哥哥可不怕爹地噢。”
温熠然温乐然吓得眼泪都掉出了眼眶,硬是没出一声。
“道歉,臭小孩。”温曦威胁,“再不跟我道歉,我马上让这位哥哥踹她屁股。”
她说着,先看向温熠然。
温熠然不怕温曦,但真的害怕面前比他高很多的男人,他吸了吸鼻子,捂着屁股,“对不起,温曦。”
温乐然见温熠然道歉,怂巴巴地也开了口,“对不起,温曦。”
“叫姐姐。”温曦不满,“再道一遍。”
温熠然攥紧了小拳头,仰头瞪着她,温曦立即往下指了指江即白的皮鞋,又指了指自己的屁股,温熠然眼神一下惊恐了,他立即改口,“对不起姐姐。”
“对不起姐姐。”不用温曦催促,温乐然也哭唧唧地开口。
两声道歉刚落地,游戏室的门就被敲响了。
姜悠宜的声在外面响起,“曦曦,即白你们在里面吗?”
听见姜悠宜的声,俩小孩再也忍不住了,“呜哇”一声嚎啕大哭起来。
姜悠宜急了下,也不敲门了,直接推门进来,江即白伸手搂住温曦的腰离开了门口,才没被房门撞到。
“妈咪呜呜呜呜!!!”温熠然温乐然见姜悠宜进来,齐齐跑过去,抱着她的大腿嗷嗷大哭。
姜悠宜身后还跟着邹嘉蕴,她道:“哎呦,这是怎么了?”
姜悠宜也问:“怎么了宝贝,谁欺负你了。”
温熠然眼珠子乱转,刚想说温曦打我,就听见身后有人冷淡开了口,“是我把他们吓哭了,姜姨,抱歉。”
一听江即白的声,温熠然到嘴边的话就不敢说了。
邹嘉蕴立即道:“你说你进来干吗?让曦曦看着孩子就好了,你那张冷脸你爸见了都打怵,真懒得说你了。”话落,她又笑着同姜悠宜道:“悠宜啊对不住了,一会我给孩子买堆玩具玩。”
姜悠宜起身,一手牵一个,她笑笑,说:“没事,小孩子胆子都小,即白也不是故意的,曦曦啊,既然你弟弟妹妹哭了,我就带回包间了,辛苦你了。”
温曦此时一双小鹿眼弯成月压,故意说:“您要是忙的话,我还可以帮看一会。”
这话刚落,温熠然跟温乐然立即抱紧了姜悠宜的大腿,他们才不要跟那个男人在一个房间了。
姜悠宜笑着说:“不用,我也吃好了。”
她带着小孩走出游戏室,邹嘉蕴瞧了江即白一眼,眼里有笑,她其实心里明镜这儿子过来找温曦干嘛,不就是怕小孩闹腾欺负温曦吗。
“我先回包间了,你们俩随意。”她笑着说完,走出游戏室还给关了游戏室的房门。
等房间只有他们两个,温曦立即转身,眼睛亮晶晶地看向江即白,“江即白,你是臭小孩的克星耶!”
温曦很不喜欢见温乐然温熠然俩个小魔头,她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了,温俊儒偏爱他们,他们要是哭了,去温俊儒那边告状,温俊儒就会用当姐姐的都十几岁二十岁了,怎么还跟六七岁的弟弟妹妹计较,你妈妈就是这么教你的吗这几句话来训斥她。
温俊儒可以说她不好,但她不喜欢温俊儒说她母亲,所以每次见这俩小孩,温曦能不跟他们独处,就不想跟他们独处,她不想温俊儒在她面前说她母亲的过错。
刚才她烦的要死,幸亏江即白来了,还把两个臭小孩给弄哭了,她得承认,江即白这个老公太好了,以后万一这俩小魔头再来烦她,她就要拉着江即白来吓唬他们。
“你爸很偏袒他们?”江即白垂眸看她。
“谁让他们俩才七岁,我二十岁。”温曦说道:“而且他们跟我爸天天生活在一起,感情自然很深厚。”
“所以你就忍让着,让她们骂你?”
“你听见了?”温曦皱起小脸,“他们俩从小会演戏,我跟我爸说他们骂人很凶,我爸不信,我们刚到酒店的时候,你也看到了,一个乖得像小公主,一个乖得像小王子,哪个长辈见了会觉得他们俩会骂人?所以我基本上不去我爸那边,都是在酒店见我爸,招惹不起就躲哇,反正半年也见不了一次,一年也就忍那俩臭小孩一回。”
“你小妈教导的?”江即白说。
“不然呢。”温曦说:“但是没证据哇,有证据又怎么样?我爸又不会离婚,所以就当做不知道好了。”
从姜悠宜嫁给温俊儒,她也就只能让俩小孩恶心恶心她,其余的事她没法做,连让温俊儒减少她的生活费都不敢,她要在温俊儒面前做个贤良的后妈,只要她不明目张胆诋毁温曦母亲,不让温俊儒不给她该有的生活费,不损害到她的实际利益,她可以配合她演母慈子孝。
江即白垂眸,看鼓着腮的少女,道:“年龄不大,这么能忍。”
“……”嗯?他是不是在反讽她?
温曦磨了磨牙,她仰头,突然弯眸,“江即白,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江即白朝门口走,不接话,“回去了,应该快散场了。”
“你不许走!”温曦哪能让他走,她一把扑到门后,背对着门,后背当着门把手,她仰头,“你强吻我的事,还没给我说法呢。”
“你要什么说法?”江即白低眸。
“我早上说了呀,我想听偶像的声音!”
江即白还是老话,“我没有他的微信,要不了他的语音条。”
“那你加。”
“加不了。”
“……”温曦抿抿唇,一双小鹿眼哀怨的很,她小嘴又开始叭叭,“你现在这态度是什么意思?你强吻了我,把我嘴巴都吸肿了,你还咬了我的舌——”
“温曦,不用再重复了。”江即白怕了少女的纠缠,也不想再听一遍她露骨的描述,但他不能告诉她乔之年的事情,他垂眸,“我们好好谈一谈。”
“谈什么?”温曦委屈地看他。
“你觉得我强吻你,你被占了便宜,你要补偿是吗?”他平声问。
“对,我被你揩了很大的油,吃了很大的亏!”温曦重重点头。
江即白一双黑眸平静地看着她,说:“你亲回来,我不反抗。”
温曦:“……”
她不满,说:“男人亲女人是男人得了便宜,女人亲男人女人是很少占便宜的好吧!不行!”
江即白没什么反应,“或者说你想怎么占我便宜,都可以。”
刚才还不满鼓腮的温曦听见这话眼睛一下亮了,她问:“真的?”
“真。”
温曦说:“可以摸你的腹肌?”
“嗯。”
“也可以给你种草莓?”
“嗯。”
“在哪里种都可以?”她语气兴奋。
男人垂眸冷静瞥她。
“你怎么又用色狼的眼神看我!”温曦强调:“我说的是胸肌上也可以?”
他说:“嗯。”
他这么好说话,色诱脑袋的温曦忍不住得寸进尺,胆大如天,她咬咬唇,“那——”
“我也可以摸这里喽?”
她说着,小手往下一指,雪白指尖精确指上了江即白的大包。
第19章 chapter19“你在发抖。”……
“温曦,你知不知道得寸进尺四个字怎么写的。”
江即白扫了眼少女手指的方向,平静道。
“江即白。”温曦仰着小脸,小鹿眼弯着,“我只知道舌吻是怎么写的耶,你知道吗?”
“我不止是知道舌吻,我还知道「强吻」是怎么写的。”她仰着无辜的小脸,往前一小步。
两人本就离得很近,她往前一步,快要贴到他身体,江即白伸出手,罩在少女的脸上,将她往后推了点,他没什么情绪道:“除了最后一个,其他我都可以满足你。”
温曦双手抓住脸上的大手手腕,将他手扒下来,
她仰着小脸,瘪着嘴,“可是,我就想占最后一个便宜。”
“不行。”男人语气平静但不容置喙。
“就只是几两肉而已呀,跟你身上其他的肉成分一样哇,为什么不可以!”温曦不满。
“而且我是你老婆,已经领证了,你没必要对我守男德哇。”
她说着,又更近一步,消灭掉了刚才江即白将她推开的距离,甚至比刚才离他更近。
温曦仰头,鼻尖几乎贴着男人的下颌了,她语气软乎乎,道:“让我摸摸又不会掉,江即白。”
“还有,也请摆正自己的位置,江即白,是你现在欠我的,你怎么可以这么理直气壮拒绝我很是合理的补偿要求呢?”
她离他很近,小嘴叭叭时吐出的热气都拂在他下巴上,他垂眸,静静地看着不依不饶的少女。
片刻,他开口。
“温曦,你是女流氓吗?”
“……”
她当然知道这有点流氓了哇,但是谁让她现在是他老婆哇,谁让他昨天把她嘴唇欺负成那样哇,谁让他不告诉她偶像的消息哇!!
为了偶像,脸皮厚点,无可厚非!
温曦眨眨眼,催促,“你就说你打不打算补偿我。”
男人没说话,反倒是温曦后背的房门不合时宜地被敲响。
“请问里面有人吗?”
是一个陌生女声的声音。
这一句话像是得了江即白的意,他抓住少女的手,将她从门后拉开,另只手开了房间门。
门外站着穿着酒店工服的服务生,她手上牵着两个孩子,显然是陪着顾客的孩子过来游戏室玩。
“抱歉打扰了。”女服务生恭恭敬敬地道歉。
江即白没说话,牵着她的手离开了游戏室。
温曦想着也不能强占着游戏室不让小朋友玩,被江即白拉走也没反抗,只是在回包厢的走廊上,她仰头看着身侧高大的男人,善解人意道:“江即白,我知道你不近女色,自然也不想让女人摸你啦,这对你来说确实有点为难,所以我给你一晚上时间调整心态说服自己喔,你明天下课给我答复。”
男人跟没听见似的。
温曦知道他就是装没听见,她继续道:“反正明天我是要摸到的。”
“江即白,你想想,这种事情就是眼一睁一闭就过去啦,没什么不好接受的,对吗?”
江即白瞧了她一眼,没有作声。
夜里八点多,一场正式的双方家长见面会结束,姜悠宜带着俩小孩跟温俊儒离开,走之前姜悠宜邀请温曦这周末去家里住一天,说什么嫁了人后,以后就更没时间跟温俊儒见面了。
温曦瞧着那俩表面乖巧实则恶魔的小孩,眼眸半弯说:“好,这周末没事的话,我会去的,小妈,您跟爸回去路上小心。”
姜悠宜拍拍她的手,笑着说好。
目送温俊儒的车子离开,温曦上了江即白的车,江即白开车速度比江家几位长辈的司机快,他们先抵达老宅,随后到的是江文心。
夜景璀然,街道静谧,停好车辆后,三人算是一同走进老宅的大门。
温曦跟江即白并排走在前面,后面跟着江文心。
“哥,你真不打算办婚礼?”江文心闲聊似得开口。
温曦一瞬间把耳朵支起来,她在酒店包间听见婚礼还起了心思的,想着如果办婚礼,乔之年作为方刻娱乐的头部艺人,并且还在度假,即便不来现场婚礼,起码也会录个祝福视频。
她因此想跟江即白提呢,结果被俩臭小孩打断了。
江即白淡淡“嗯”了一声。
温曦小脸一瞬间垮了起来。
江即白为什么不想办婚礼哇。
堂妹就在后面,她此刻也不好多问,只当做没事人一样。
“女生应该都喜欢婚礼的,哥,嫂子也不会是例外吧,你不打算为嫂子办一场婚礼吗?”江文心又说。
温曦一瞬间又支棱起来。
对对对,还是堂妹好。
江即白侧眸瞧了一眼身边的少女,她仰头看过来,那双小鹿眼很亮。
他收回目光,说道:“以后再考虑,你嫂子还在读书。”
什么呀。
她读书也不妨碍她办婚礼!!
她就想要快点见到偶像,江即白铁了心不打算告知她,她要是早点办婚礼就有希望能早点见到偶像或者见到偶像的祝福视频,无论哪一个,都能止温曦的渴。
老宅附近没有很好的建筑物遮挡,皎洁月光从高空挥洒而下,江文心低头,看见了地板上江即白和温曦的影子,一高一矮,紧密相依。
她轻声说:“这样啊。”
……
到了江即白卧室,温曦开口问道:“江即白,你真不打算办婚礼嘛?”
江即白到卧室第一件事便是洗澡,他把西装外套丢在沙发上,解着衬衣纽扣往浴室走。
“嗯。”
“我读书也是有时间办婚礼的呀,就比如周末,比如国家法定假期,有很多时间的。”温曦这句话憋了一路。
“温曦,你是不是忘了我们结婚各有目的。”他进浴室前就说这么一句话。
“……”
喔,她没办法反驳,她跟江即白不是因为爱情步入婚姻,各取所需的婚姻里的婚礼对江即白来说实在是多此一举,纯纯浪费时间和精力。
可是这对她不一样哇,如果办了婚礼,她有很大可能见到偶像或者听到偶像的新消息。
但江即白这么坚定,她也不好再说什么。
好在她还有色诱这一条后路可走。
明天她是无论如何都要把江即白一同拉上欲、望的贼船。
为了明天要做的事情,温曦入睡前在衣帽间待了一个多小时,就为了挑选明天要穿的衣服,她其实到现在还不清楚江即白的理想型到底是性感的还是可爱的,因为江即白这个人真的不近女色好像没有七情六欲,也不对,是没有情,只有欲,毕竟他身体健康还是会对她有反应。
温曦回想着江即白对她仅有的两次反应时她的穿衣风格,一次是学院风的百褶裙,一次是淡粉的吊带羽毛睡衣。
“这样看来,他似乎偏爱清纯可爱挂的?”
温曦自顾自嘟囔着,手下已经从一堆裙子中选了好几件中意的裙子,她把裙子挂成一排,等着明天起来再随机选定一件就好了,毕竟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温曦计划的非常完美,白天正常上课,下午就给江即白发微信要他点头同意,她可不是那种强迫良家妇男的女流氓,她很文明,他不点头,她不会摸他的。
但江即白显然不打算配合她的计划。
下午最后一节课,期待了一天的温曦给江即白发消息。
年糕糕:【江即白,时间到了,你决定好了吗?】
她等了半个小时,等来了江即白的回复,风马牛不相干的一条回复。
江即白:【今天有事,我已经叮嘱了文心回家去接你,不用等我,早睡。】
“……?”
行,他来这一招是吧?
温曦没追问他忙什么,下课后坐着江文心的车回了老宅,同江家人吃过晚饭,她回卧室洗完澡就在大床上等江即白。
只要他回来,他就得补偿她。
温曦一直等到夜里一点多,卧室内静悄悄,她已经熬得两只眼睛的眼皮重若千斤,实在快熬不住了,她给江即白打电话,对面倒是接了,十分清醒冷淡的声,“还在实验室,温曦,你可以睡觉了。”
“……”
她声音里都是困意,软软糯糯又委屈不已,“江即白,你说话不算话,你是不是不打算让我占回来便宜。”
“只是有点忙。”
以前不忙,就今天最忙,他以前哪里能忙到夜里两点还不结束。
温曦挂了电话,熬不住了,扯起被子关了灯倒头就睡。
隔天她才知道江即白一夜没回来。
很好,为了躲她,江即白居然夜不归宿。
早餐桌上邹嘉蕴关心了句江即白昨晚没回来的事,她一早微信上问了这个儿子,知道江即白昨天在实验室帮他一个师弟盯
实验数据夜里三点多才结束,就顺便睡在了公寓。
温曦在心里磨牙,面上没什么,还同邹嘉蕴说白天会跟江即白一块吃饭叮嘱他多休息不要熬夜。
事实上,江即白白天也不见她,像是完全把她当成了一个女色狼,估计是秉承着见不到面,温曦就不能把他怎么样的原则躲着她。
他有实验室公司公寓学校好几个窝点,除非温曦有他的GPS定位,不然她肯定找不到他。
第二天晚上江即白说在方刻娱乐处理积攒的公事依旧没回来。
第三天晚上温曦照旧收到江即白发来的一条【在忙不回】的消息后,温曦按耐不住了,怕自己问他在哪,他不肯告诉她,让邹嘉蕴帮忙问了一下。
彼时邹嘉蕴一脸担忧,边给儿子发微信,边问温曦,“曦曦,你们俩是不是吵架了?是他欺负你了?你跟我说,我指定教训他!”
江即白两天夜不归宿,邹嘉蕴又这么问,温曦干脆顺水推舟说了个小谎,她皱着小脸,表情一下变得可怜兮兮,她道:“对的,妈,江即白同我吵架了,他都不理我,晚上让我一个人睡觉,给他发消息他也不回。”
邹嘉蕴一下子怒了,“这臭小子!你等着曦曦,妈这就给他打电话说说他!让他立即回来跟你道歉!”
温曦小鹿眼十分逼真地氤起一汪眼泪,她道:“妈,您别骂他,就让他回来就好,我会亲自跟他说的,您千万别骂他。”
“你就是太心软,行,妈保证不骂他,就让他回来。”邹嘉蕴也顺她的意。
于是,温曦坐在正厅的沙发上看着邹嘉蕴给江即白拨了个电话,她心想着江即白是很听他母亲话的,不然以前那么多场相亲,他肯定不会去的。
但,三分钟后,邹嘉蕴挂了电话,握着手机欲言又止看着她。
温曦眨眨眼,“妈?他同意回来了吗?”
邹嘉蕴一脸不好意思,“曦曦啊,你知道的,阿故他也不是我说什么他就会做什么的性子,所以——”
温曦懂了,小脸一下垮了。
但邹嘉蕴又说:“不过妈知道他在哪了,既然他不回来,你不如去找他?”
温曦眼睛一下子亮起来。
对呀!
山不就我我去就山。
“好哇!江即白在哪?”
邹嘉蕴说:“宁大附近的公寓,你知道吧?”
温曦说:“知道。”
她不太敢信,因为江即白一定会防着邹嘉蕴,不会这么准确告知邹嘉蕴他在哪,她迟疑道:“您确定吗?”
“确定!”邹嘉蕴十分自信,她道:“我刚才给阿故打电话,可是听见电话里有狗叫,阿故那只狗不就养在那栋公寓吗!”
“……”
提到那只体积很大的萨摩耶,温曦突然就退缩了,她不想去就那座高冷大山了。
呜呜呜呜她害怕狗。
……
夜里十一点,宁城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马路上车流如注,街灯璀璨宛若银河。
江即白站在落地窗前挂断了邹嘉蕴的电话,他身上正装还没脱下,只领带被他扯松了。
这几天不回江家老宅那边住,并非全然因为要躲温曦,是他确实在忙,实验室一个去年延毕的同门师弟实验出了问题,半夜去请教三叔江广斯,三叔沉迷老婆的美人乡,给他打来电话,让他去实验室一趟指导一下。
自从他去年流片验证成功,只差一个论文答辩就可以顺利毕业,学业压力没这么大之后,江广斯经常把带学生的活丢给他,不管是实验组会,还是代课,只要江即白有空,江广斯指挥起来他得心应手。
昨天忙完学校的事又去了趟方刻娱乐,公司旗下除了乔之年这个热度艺人之外,还有其他一线艺人,艺人规划,公司决策发展规划都需要他过目,他对于娱乐公司是门外汉,想要完全上手不免要多花些时间。
当然,不回老宅也有躲少女的意思。
他醉酒把人亲成那种模样确实是他理亏,她要补偿理所应当。
江即白没想到她要的是这种补偿。
当时她传过来的个人资料上除了介绍自己的家庭情况,也写了感情状况,二十年里没有暗恋史,也没有感情史,江即白认为她单纯是好奇,一个才成年不久的少女对于异性身体的好奇。
所以江即白想着距离上远离少女一段时间,她的好奇心会降低,到时候他可以答应给她其他的补偿。
他转身从落地窗前离开,将手机丢在沙发上,单手扯掉领带,他打算进浴室洗漱。
银色领带才落在沙发扶手上,门铃响了一声。
夜里十一点来他公寓的人,只有柏昱或者蒋妄之,他走过去,没点开可视通话看门外是谁,便开了门。
外玄关面积宽敞,灯光橙黄明亮,最不可能出现在门外的人站在了他面前。
温曦怕狗,她不可能主动上门。
但面前确确实实是温曦,白衬衣百褶裙帆布鞋,露着一双笔直雪白的小腿,及腰黑发扎成低马尾,十分的青春元气。
“江即白,你可以先把你的狗关起来嘛。”她一脸紧张地东看西看,生怕那只很大的萨摩耶从江即白的身后挤出来。
江即白默了片刻。
他好像低估了少女的好奇心。
她已经站在门外,江即白不可能把人赶走,他瞧了她一眼,淡声道:“等着。”
江即白转身走进去,没关门,温曦吓得要死,立即往前一步,主动握着门把手,虚虚拉上门,把自己关在门外。
两分钟后,江即白折返回来。
温曦注意到一个细节,刚才给她开门的江即白西装外套没系纽扣,衬衣最上方几颗纽扣也开着,没有领带,特别矜贵松弛,但此刻江即白衬衣纽扣扣到最上方一颗,领带工整,西装革履,姿态十足十的禁欲。
“……”他突然穿好了衣服,是不是就为了防着她?
没关系,她都克服对狗狗的恐惧上门了,岂能因为他一丝不苟防备她的穿衣而放弃。
“不进?”江即白问她。
“要进的。”温曦一个箭步从江即白身侧进了内玄关。
客厅里确实没了那只萨摩耶的影子。
她乖乖走到沙发上坐下,江即白给她从冰箱拿了瓶冰水,拧开放在了她面前。
温曦握着冰水抿了一口,嘴唇湿润着仰头看人,“江即白,你知道我来做什么?”
她开门见山的嗓音软糯可人,一点也不扭捏。
男人在她身侧那张沙发上坐下,他坐姿端正,长腿自然敞开,一双黑眸淡淡瞧她。
他不说话,那张冷淡绝色的脸上也没什么情绪,就这么过了五六分钟,原本很是支棱的温曦萎了点,她塌下腰肢,鼓了鼓腮,“你躲我两天了,你是不是要说话不算话?江即白,是你说我可以占你便宜当做补偿的,你现在就给我个答案,你说你打算完全否认掉你舌吻我的事实,那我这就走。”
她抿唇,“就当我被其他男人强吻了,我不找你算账了,行吗?”
温曦来的路上,以及刚才在门口玄关,还想着为了偶像,脸皮厚一点点或者厚地像城墙都没所谓。
乔之年对她来说很重要,是她生命中除开母亲之外最重要的一个人,江即白矢口不提乔之年,她难免担心。
可真坐在这,被江即白那双冷淡平静的眼眸看着,她又觉得自己没办法这么厚脸皮了。
她觉得自己就是在逼一个禁欲冷淡的人犯戒。
是强迫,而不是顺其自然。
温曦小脸皱着,她把冰水放在茶几上,起了身,很轻地叹了口气,语气低落起来,“喔,我走了,今天打扰你了,你休息吧。”
算了。
色诱的事循序渐进吧,咄咄逼人多没意思。
起码现在方刻娱乐没有公布例如乔之年的讣告,那就代表他还健在。
她转身往大门口走,才走一步,左手手腕被一只大手握住,她被迫停了下来。
温曦回头,不解地看他,“嗯?”
“我没说要否认掉欺负你的事实。”
温曦不说话。
“温曦,你确定你要这个
补偿?”男人面容冷淡,并无异样。
她原本灰扑扑的眼神此时亮了点。
“我不确定为什么要来这里,我很怕狗的,江即白,你又不是不知道。”她鼓腮道。
江即白停了停,开口,“如你所愿,温曦。”
嗯??
嗯????
嗯???!!!!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温曦反应了两秒,不敢确定,她便没动,直到江即白松开她的手腕,身体往后靠向沙发。
他说:“坐过来。”
“!!!”
温曦的小鹿眼蹭地变亮,她情绪高昂起来。
半分钟后,江即白沉默了下。
他平视着岔开大腿坐他西裤上的少女,回想了下他刚才说的话,他确定他刚才说的是坐过来他身侧,而不是坐上来。
但少女已经十分主动爬到了他腿上坐下,他没再让她下去。
“江即白,是你同意了,我没有强迫你。”温曦低头看着靠坐沙发上的男人,一字一句强调道。
“嗯。”男人淡淡应了声。
“我动手了?”温曦乖巧出声。
“嗯。”他声如常。
温曦面上竭力保持平静,但她小心脏在怦怦乱跳。
好紧张——
她没碰过男士皮带,难免生涩,她动作很慢,一个皮带都解了两分钟。
三分钟拉链开了。
温曦眼皮跳了下,她眼睛湿润的过分。
江即白喜欢右边耶。
头顶江即白没任何动静,连呼吸都四平八稳,到了这时候,温曦止不住偷偷瞧了一眼男人的上半身,还是纽扣扣到最上方的衬衫,万分工整的银色领带,一丝不苟的上半身跟家门大开的下方像是楚河汉界,一个禁欲一个放纵。
温曦余光扫到了男人那双漆黑凝视她的眼眸,只看了一秒,她立即把余光收了回来。
攥住的时候,两人都顿了下。
一直像是一汪不会沸腾的死水般的江即白才有了些微动静。
温曦听见他呼吸变了,放在她身上的视线也变得幽深。
她不敢动了。
江即白此时开口,“温曦,你这么大胆,我以为你不会害羞。”
“……我才没害羞。”脸面作祟,温曦拒不承认。
江即白冷静说:“是么。”
“温曦。”
“你脸很红。”
“手在发抖。”
温曦:“……”
“逞什么强,你如愿了,可以松开了。”男人语气无波无澜,冷淡如常,除了一点沙哑外,再无不同。
温曦被点破,脸更红了,她看不惯江即白这么冷静自持的模样,她咬着唇,反骨上来了,用尽全部勇气动了下。
江即白呼吸猛地发沉,眼眸的颜色也变得深黑。
她不甘落后,湿漉漉的小鹿眼竭力淡定地看着他,她声音细软又磕绊,说:“江……即白,你也没好到哪里去。”
“你这,也在发抖。”
第20章 chapter20手感很好。
夜里十一点二十。
温曦一个人蹲在落地窗前画圈圈。
摸到是摸到了,但男人根本不让她一帮到底,直接握着她的腰将她放到了沙发上。
彼时她半窝在沙发上,小鹿眼往上抬,看着从沙发上站起来的江即白。
他面容冷淡却高高耸立的可怖身形还没被她瞧个完整,头顶就落下来一张氤着薄荷冷香的空调薄毯,眼前乌黑一片,等她掀开薄毯,面前已经没了那道高大挺拔的身影。
江即白去了卧室,温曦也不敢过去,那只体格巨大的萨摩耶就被关在他卧室。
她从沙发上起来便蹲在落地窗前懊恼。
刚刚就应该一步到位,坚持到他投降的。
不过懊恼归懊恼,温曦也清楚知道这件事绝不可能一蹴而就,除非给他灌一瓶烈性春药,不然就得循序渐进,江即白刚才能让她毫无阻隔地攥一下都算是他大发慈悲了。
……
温曦在落地窗前呆了小二十分钟,才平复好心情走回沙发旁边。
她拿起冰水喝了好几口,脸上的燥热一点点降了下来。
客厅很安静,温曦坐在沙发上等着江即白,她不知道江即白此刻是在冲冷水澡降火还是在卧室里自我解决,她又不敢靠近那间有狗的卧室,只好耐心等待。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温曦等的太无聊了,便四处浏览起了江即白的这栋公寓。
来之前,邹嘉蕴跟她聊起了这栋公寓,说是江即白二十岁就离开老宅搬进了这栋公寓,搬离的原因是江即白那年捡到了一只出车祸被遗弃在路边的狗狗,就是这栋公寓里的萨摩耶,因为邹嘉蕴对狗毛严重过敏,江即白没法把狗养在家里,便在学校附近购入了一栋公寓,带着狗狗住了进来。
这么算的话,江即白在这里住了六年,按常理来说,这里应该有很多江即白的私人物品以及很重的生活痕迹才对,但温曦粗略看了一眼,发现并不是这样。
除了酒柜吧台那边可以看得出这里有人长居外,公寓特别空旷,并无太多生活过的痕迹。
公寓有一间主卧四间客卧一间书房,主卧被狗占据着她不敢进去,书房恐怕有他个人隐私文件,温曦只看了客厅和客卧。
靠近客厅的前两间客卧稀松平常,只有大床和衣柜,第三间客卧打不开,温曦握着门把手拧了一下才了然这间应该是被江即白给锁上了。
不知道里面锁的是什么东西,温曦也没很大的好奇心,继续浏览第四间客卧。
这间客卧倒是没上锁,温曦走进去看了眼,里面有人住过,大床上铺着四件套,衣柜里也凌乱挂着几件衬衣和外套。
“没听说江即白跟人同居哇。”温曦纳闷着,好奇将整间房间转了一圈,发现床头柜上摆着一个包装盒,她走过去拿起来看了眼。
“全自动无声男用隐形成人情趣、性、用品飞、机、杯……”
等温曦念完包装盒上的全部字体后,才反应过来这是什么东西。
她慢吞吞将包装盒放回原位,表情古怪着打算离开这间客卧,才转身看见了门口站了一个人。
“!!”
温曦被吓到,凝神去看,发现是江即白。
他应该是冲的冷水澡降火,因为黑发湿润着,身上是新换的家居常服。
“出来,送你回去。”他道。
“喔。”温曦走出客卧,路过江即白身侧时,她停了一停,仰头看人,“江即白,我说你怎么不要我帮你弄出来,原来你有工具哇。”
江即白瞧了一眼客卧床头柜上的那盒物品,是上次蒋妄之来这里住,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说是给他带的礼物丢在了客卧。
他垂眸看人,“不是我的。”
“不是你的,难不成是我的?”温曦不以为意,语气软糯,“不用否认啦,你二十六岁,身体健康有欲望特别正常,没有做嫖虫也没有包养女大学生解决欲望,只用工具自我解决真的挺好的,说明你是一个品性端正的好男人。”
江即白没有再解释,他往外走,“拿上你的包,走了。”
温曦跟着身前的高大男人往客厅走。
“江即白,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说。”
“我是你老婆耶,我今晚不能跟你住在这里嘛?”
“你不怕狗了?”男人侧眸问她。
“你可以把它关进客卧哇。”温曦煞有其事道:“我一个人回去住老宅的话,房间太大了,卧室后面的竹林还老是沙沙作响,跟有鬼路过一样,你不躺在我身边我一个人害怕嘛,要不然你今天也回去住,我就不在这里住了。”
“但是我跟你提前说一声,你母亲以为我们俩吵架了,我说你冷暴力我,不理我的消息,她知道我过来了,所以你要是回去的话,你可能会被你母亲啰嗦几句。”
“但是这也不能怪我
呀,是你先躲我的,我是你老婆,两天都见不到你的影子,我只好出此下策——”
身后那张小嘴叭叭个不停,江即白停了下来,他侧身,淡淡瞧着少女,“温曦,不用说这么多,你要是不害怕狗,你可以睡在这。”
“你只要把狗关在客卧,你在我身边,我就不害怕。”温曦说。
江即白没有再啰嗦,这么晚,他也懒得开车跑一趟老宅,他道:“自己去厨房躲着,我带着狗下去溜一会,你等我走了进主卧去睡觉。”
“你确保你遛完狗不会把狗放进主卧?”温曦咽了咽口水。
“嗯。”男人淡声应道。
……
等少女躲进了厨房,江即白给萨摩耶带上了P绳,下了楼。
在草坪上遛狗时,邹嘉蕴打来了电话。
“阿故,曦曦开车去找你了,她到你那了吗?”邹嘉蕴关心道。
“嗯。”
“那就好。不是我说你,你们俩吵架你就不能服个软,你还冷暴力她,她都不知道你在哪,你让她一个人在老宅这边住,她跟我们又不熟,肯定会很孤单无助,你以后不能再这样了。”
“知道。”江即白应下这个锅,没解释。
邹嘉蕴说行,停了几秒,语气认真道:“过几天是什么日子,你记得吧?”
快夜里十二点,小区里除了他之外,没有其他人,一切都静悄悄的。
路边照明用的街灯光线打在他脸上,那双冷淡漆黑的眼眸眸底一晃而过一抹怔然,他说:“记得。”
“你知道就好,我以为你忘了。”邹嘉蕴说:“你这两天找个时间同曦曦说下,看她愿不愿意过去?最好她也可以跟着一起去,你如今结了婚,我现在不管你们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你终究是有了另一半,于情于理,都该让她知道,阿故。”
江即白语气平静,“她要上课,没时间。”
“我知道曦曦要上课,所以我让你问她意见啊,如果她也想去的话,后面补回来那几天的课也行啊。”邹嘉蕴不满道:“难不成你跟曦曦就是在演戏骗我,所以你觉得没必要带着曦曦去那边告诉她?”
“不是。”萨摩耶撒完欢跑过来他腿边,他弯腰摸了摸它的脑袋,说:“知道了,我会问她的意见的。”
“好,你们今晚还回来睡吗?不回来我就不等你们了。”
“不回,您睡吧。”
“行。”
凌晨零点三十分,江即白牵着狗上了楼,给狗四只脚用湿巾擦净消毒,江即白把狗放进了客卧。
他在客厅喝完了一瓶冰水,在落地窗前站了一会,看了眼腕表,已经凌晨一点了,她应该睡着了。
江即白将空瓶丢进垃圾桶,走向主卧,推开了主卧的房门。
房内还亮着灯,光线明亮,江即白一眼看见黑色大床上趴着玩手机的少女,她肌肤很白,跟身下的黑色床被对比起来特别明显。
他顿了下。
温曦丝毫不防备他,背上没有盖被子,两条雪白莹润的大腿露了三分之二,纤细的小腿交叠着往上翘起。
“江即白,你终于回来了!”听见开门声,温曦握着手机扭头看,注意到男人放在她身上的目光,她理所应当道:“你这里没有女士睡袍,我只好拿了你一件衬衣当睡衣穿,你不介意叭。”
他的衬衣套在温曦身上可以遮盖住屁股,但她趴着不老实,两条小腿晃荡着,衬衣下摆只能遮住大腿根,更深处的肉粉色呼之欲出。
江即白收回目光,淡声,“盖上被子,温曦。”
“有点热嘛,我不想盖。”温曦扭回头,看着手机,没看他,语气不以为意地拒绝道。
江即白走到里侧床头柜那边拿了空调遥控器,他将温度打低了三度,没再看少女一眼,进了浴室。
冲完澡,江即白裹着睡袍出来,眸光下意识看了眼床上,少女终于钻进了被子,那具下面濒临走光的雪白身体被被子完整包裹住。
他关了顶灯只留两盏床头灯上了床。
他没睡觉,拿过床头柜上的平板靠坐床头点开资料看了起来。
“江即白,你好奇怪。”
江即白没看她,也没作声。
少女自顾自道:“别的男人睡前读物都是美女杂志比如男人装什么的,你的睡前读物怎么是一本财经杂志?”
江即白这才将目光投向身侧少女,她平躺着,手里拎着一本杂志。
杂志封面上是一个成功人士,上位者的姿态很足,封面右下角有他的介绍,叫沈奕,千亿集团企业的董事长兼CEO,杂志里第一篇报道就是他的事业轨迹,温曦刚才无聊等江即白的时候,看了几眼,不说事业,只说他回答记者问题的谈吐和内涵,就能感觉到是个很厉害的人。
“我好像听我爸说过这个人,集团总部是不是在隔壁肆城诶——”温曦话没说完,手上的杂志就被人抽走了。
她下意识伸手去抓,抓了个空气,江即白将那本杂志丢进了他那侧床头柜的抽屉里,“一点了,你该睡觉了。”
“我明天不用上早八呀,我想熬夜嘛。”温曦没把杂志当回事,被拿走就拿走了,她侧过身,枕着一条胳膊,仰头看着身侧的男人,“江即白,我们聊聊天吧。”
“没空。”男人拒绝。
“……”温曦一双小鹿眼眨了眨,慢吞吞道:“喔,我其实就是想说,你明天能不能早起去附近专柜给我带身裙子和内衣内裤。”
江即白:“……”
温曦继续道:“你这里没有准备我的衣服,我现在身上除了一件你的衬衣外,里面空空的,江即白,你晚上睡觉也要老实点,要是你不小心把手放在我身上了,你起了火,可怪不了我喔。”
江即白:“……”
他停了两秒,掀开被子,“我去睡客卧。”
“不许!”温曦哪能让他走,她立即伸手抱住江即白的手臂,她道:“你的狗狗还在,你万一不在这里,它又溜进来,我可能真要吓得在你家里裸奔了!”
江即白被她抱住手臂,感受到了她说的话不假,他手臂隔着一层布料贴着她柔软,他将手臂抽了出来,没再动,“家里有烘干机,你去洗了烘干穿上。”
“衣服可以机洗,但是内裤要手洗的呀,你看看我这双手。”温曦把那双小手递到江即白面前,“十指不沾阳春水,我在家里都没洗过衣服耶,江即白,你觉得我会洗吗?你这是在为难我。”
面前那双手雪白细腻,确实没有一点做过家务的粗糙和细纹。
江即白默了两秒,还是掀开被子下了床。
温曦不解,“你干嘛去?”
江即白踩着拖鞋站在床侧,垂眸看床上的少女,脸上没什么情绪道:“换掉的衣服扔哪了?”
“你浴室脏衣篓里。”温曦老实回答完,见床侧那具高大挺拔的男人转身往浴室走,她扑闪着那双小鹿眼,不太确定地问:“你是要帮我手洗内裤吗?江即白。”
江即白没回答她,只说:“继续熬着,别睡,等穿上内衣你再睡。”
温曦“喔”了声,好奇问他:“江即白,你是不是怕一觉醒来就看见我的光屁股?”
“闭嘴。”男人声淡但很威严。
“好喔。”温曦乖怂着目送江即白进了浴室,她一下扯过被子蒙过头顶,巴掌大的脸瞬间笑成花,逗不近女色的男人真好玩。
……
快凌晨两点,江即白才进卧室,将烘干好的内衣裤丢给她,温曦放下手机,
捞过白色内裤,在被子里给自己穿上了。
江即白上了床,不知道是时间不早了,还是他没心情看资料了,他熄灭他那边的床头灯后,就平躺了下来。
温曦也摁灭了灯,室内瞬间漆黑一片。
她侧过身,给予满满的情绪价值道:“江即白你居然还会帮老婆手洗内裤,你真是个超级超级超级好的老公。”
江即白没出声。
温曦嘴巴止不住,她声软软糯糯,“江即白,你先别睡,我刚才突然很好奇一个事情。”
“别好奇,睡觉,温曦。”他这才开口。
“我不搞清楚我睡不着。”温曦微微撑起一点身体,低头看着阖眸打算入睡的男人,室内昏暗,看不清脸,但温曦看得清男人那张优越立体的骨相,她道:“你就理下我嘛,好不好嘛,江即白——”
她声此刻软的过分,江即白静默片刻,捏了捏眉心,妥协道:“说。”
“那个,就是,我刚才想到你客卧里面的工具,我好奇你可以放进去吗?”温曦托着腮,认真道:“我也算是见过你,有点太恐怖了,感觉你跟它大小不太合适耶。”
“……”他没出声。
温曦喊他:“江即白?你睡着了吗?江即白?”
察觉到少女似乎要伸手来探他的鼻息,他不得不开口,说:“别人送的,没用过,不知道,所以你可以睡觉了,温曦。”
“喔。”温曦收回手,爬回被子里。
片刻,她身体小幅度在被子里蠕动着靠近江即白。
“温曦,睡在你那边。”男人出声制止。
“我害怕狗,靠近你比较有安全感。”温曦不听他的话,身体微微贴到了男人的手臂才停下来。
江即白见她没有贴很紧,没再说话,随着她了。
片刻,她又开口,慢吞吞又软糯至极的语气。
“江即白,我有个不情之请。”
“就是你……手感好好,我有点爱不释手。”
“请问,我可以握着睡觉吗?”【你现在阅读的是:猫和我小说网 www.maohew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