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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章 第十章我是Winnie的未婚夫


    江沛玉不知道波顿叔叔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个,她顿时有种不详的预感。


    “未婚夫?可我”


    她想拒绝。


    她暂时没有要结婚的打算,更何况是和外国人结婚。


    她连混血都没考虑过。


    江沛玉目前对自己的未来还没有一个十分明确的规划


    但她确信一点——如果她结婚,她还是希望能够和一个各方面都契合的人。


    外国人显然不行,他们接受的教育都不同,三观自然也不同,包括身体的契合度,她需要很长时间的适应。


    尤其是祁衍。她直到现在都没做到完全适应。她根本就吃不消。


    想到祁衍,江沛玉叹了口气。


    有时候人过于强大也是一种恐怖的信号。


    强大和危险对等,当然,这里的危险是指他给别人带来危险。


    “我我觉得还太早。”江沛玉不安地用手捏了捏衣角。


    波顿叔叔宽慰她:“只是先将婚事定下来而已。对方是个很优秀的孩子,你见了就会知道。”


    “可”她还想继续说些什么。


    波顿叔叔打断她:“詹妮弗去年订的婚,她甚至还比你小一岁。”


    詹妮弗是波顿叔叔的子女之一,她是很典型的白女长相。江沛玉对她没什么好感,因为她会故意剪坏她的裙子。


    她今年就搬出去住了,她的未婚夫是某个西方小国的王储。


    按照那边的传统,她要先进行长达半年的王妃‘培训’


    波顿叔叔对她真的很好,他并没有因为自己和他没有任何血缘关系而冷落她。


    反而对她事无巨细的关心,包括她的学校,她的身体状况。


    江沛玉沉默一瞬:“哥哥他知道这件事吗?”


    波顿叔叔略微垂眸,神色有些微妙的改变:“你说Cassian?”


    他自嘲般地轻笑:“他不在乎任何人,包括他的家人。即使他的亲妹妹嫁给老鼠他也不会在意的。”


    江沛玉听到这个话,心里突然很不是滋味。


    如果祁衍善良一点的话,那么会有很多人都因此获得幸福。


    如他所说,爱他的人很多,以他为自己人生中心的人同样多。


    哪怕他只回馈对方一些微不足道的善意,都可以让别人记一辈子了。


    可他不是这样的人。


    别人幸不幸福和他有什么关系,都倒霉点才好。


    苦难是劳动力的培养皿,安逸久了人就会变得懒惰,不思进取。


    他拥有该死的资本家思维。


    想到这里,江沛玉在心里思考该说什么来拒绝波顿叔叔。


    但对方一句话彻底堵死了她。


    “你母亲不在你身边,作为你唯一的长辈,我有这个责任和义务为你考虑。”-


    回到房间,江沛玉拿手机和安茜进行沟通交流。


    她和她说了这件事,原本是抱着吐槽的心理。


    可安茜的反应却出乎她的意料,在她看来这似乎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她有两个哥哥,她的大嫂是当地很有声望的oldmoney。


    是那种拥有世袭爵位的贵族后裔。


    “像他们这种权力阶级都会提前订下婚事,一方面是替子女着想,但最重要的是为了平衡利益。”


    江沛玉听完后陷入沉思。


    她身上有什么利益?


    她只是个一无所有的学生而已,只有学分稍微高了点,如果波顿叔叔想要她的学分


    她立刻摇头,她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安茜替她解惑:“或许他只是想关心你。毕竟好男人不流通,先到先得。”


    好吧。


    江沛玉很快就被说服了。


    虽然她心里有些抵触这件事,可她无法拒绝波顿叔叔对她的关心。


    就像叔叔说的那样,只是订婚,又不是立刻结婚,如果觉得不合适,中途是可以反悔的。


    而且


    说不定还可以因此和祁衍分开。


    她最近时常生出这样的念头,他以前大部分时间都在国外,很少回来。


    波顿叔叔进过几次icu,他连一通电话都没有打回来过。


    江沛玉一年只能见他几回,而且也没有很多的交流。


    大部分都是在书房,他问她爽不爽,还想不想要


    想到这里,江沛玉抿了抿唇,觉得自己的身体变得有些奇怪。


    居然只是想到他就


    江沛玉立刻放下手机,冲进浴室泡了个澡,让自己冷静下来。


    她觉得可能是这段时间和祁衍待在一起的时间太长了,导致她的身体也被影响的发生了变化。


    她居然有点想他。


    这一次几乎是他在家待的最久的一次了,江沛玉除了上课,其他时间几乎


    都和他在一起。


    她觉得不公平,她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总是很专心。


    将自己的全身心都交付给他。


    可祁衍不同,他将她弄到精疲力竭,却还能同时处理工作。


    书房内的巨大投影仪里是一群人在沙漠考察和检测地点。


    荧幕亮起的瞬间江沛玉就吓到躲进他的怀里,男人笑着摸她的头,声音温和:“放心,他们看不到我们。只要云妮别发出声音。”


    他像是故意一般,将她弄到浑身颤栗,见她死命咬着下唇忍耐,又用手指替她将嘴唇揉开,防止她咬伤自己。


    让她靠在自己的肩上,要是实在忍不住了,就咬他的肩膀。


    江沛玉没有留情,用力到牙齿仿佛刺穿了他那一层结实的肌肉。


    甚至还品尝到了一点铁锈味的新鲜血液。


    他没有这方面的疾病,他的身体很健康。江沛玉完全不需要在这方面担心自己会因为喝到他的血而被传染。


    她的眼泪和他的血液混在一起,一部分被她的舌头舔走。她仍旧死死咬着他的肩膀不放。


    男人任凭她在自己的肩上咬出一道足以留下伤疤的牙印。


    单手抱着她,放在腿上颠来颠去地哄。


    另一只手则拿着微型遥控,不断切换画面和角度。


    神色无比冷静,是不带感情的那种冷静。


    这种冷静和他此刻的行为有着极为强烈的反差。


    硬冷的眉骨在他眼底压下一层阴影,令他的眼神无比深邃。


    他是一个无比冷静且理性的人,即使他的唇角在笑,声音温柔。


    可江沛玉明白,他的眼神仍旧平静,保持着居高临下的眼神,俯视着你。


    这个项目光是选址就长达两年之久,最终敲定在这片区域,地磁干扰最低,气候也稳定。


    随着屏幕切换,祁衍将多角度的拍摄全都看了一遍。


    略加思索后,他觉得选址还是过于偏了。


    放大地图,重新确认一遍,最终敲定经纬度,让相关人员重新勘察。


    他要在这里建造一个全球最大的信息储存库,利用信息差来实现自己的最大利益化。


    他很擅长这个。


    虽然过程会很漫长,但和结果相比,等待的意义是值得的。


    怀里的人一个激灵,男人的视线终于从屏幕上移开。


    他看了眼自己的湿透的西裤,上面甚至还在淌水,滴落到他的皮鞋和地毯上。


    他笑了笑,将早就没有力气的女人从自己肩上拉开:“我还没开始呢,你怎么就结束了,小废物。”-


    这些回忆无法阻止的涌进她的脑海里,江沛玉干脆将整个人都没入浴缸之中,待身体没那么热之后她才出来。


    她不清楚自己为什么突然想到了祁衍。


    可能是因为最近连续几天都和他在一起,突然看不到了,有些无法适应。


    祁衍已经快一周没回来了。


    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他不需要和任何人报备他的行程,江沛玉也在任何人的范围内。


    她明白,所以从来不过问。


    这一周来,她的手机没有收到一通来自祁衍的信息。


    他仿佛再次从她的生命中消失了一般。


    如果不是房间内属于他的气息还没有彻底消散,江沛玉几乎要以为一周前他们在这里度过的日日夜夜只是她做的一个梦。


    至于是美梦还是噩梦,她也说不清楚。


    想到这里,江沛玉再次为波顿叔叔给她订下的那门婚事头疼。


    祁衍会同意吗?


    至少在他彻底对自己丧失新鲜感之前,他都不可能让她的身边有其他人存在。


    早上洗漱完准备去学校,江沛玉看到贝芙站在祁衍的房门外,几次想要伸手,最后都将手收了回去。


    ——贝芙就是祁衍刚回家那天,赠送表带的那个女孩子。


    想到那条被扔进垃圾桶的表带,江沛玉的心情有些五味陈杂。


    她最难以忍受的就是真心被践踏。


    而祁衍这个坏人,他最喜欢做的就是践踏别人的真心。


    他死了一定会下地狱的。


    想到这里,她顿了顿,还是改了主意。


    算了,那些下地狱的人已经够可怜了,如果再遇到祁衍,那真是惨上加惨。


    江沛玉告诉她:“哥Cassian先生这几天都不在家。”


    对方显然愣了一下:“那他去哪了,什么时候回来?”


    江沛玉摇头:“我也不清楚。”


    对方明显失落许多。江沛玉注意到,她化了全妆,头发也烫过,整个人有种精心打扮的美。


    西方人的骨相真的很优越,像洋娃娃一样。


    包括安茜,也包括贝芙-


    和那个男人的见面就约在今天。


    江沛玉没什么特别鲜明的记忆点,对方的确和波顿叔叔说的一样,是一位很优秀的男士。高学历,有一份体面的工作。


    ——他是一名律师,据说在业界内很有名,目前正在替一家大型上市公司充当法律顾问。


    江沛玉和他吃了一顿饭,对方询问了她一下基础的问题,她都礼貌地回答了。


    她是一个懂事的好孩子,这点和家里其他人不同。


    对方夸赞她:“你是一个很柔软的女生。”


    江沛玉愣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多谢夸奖。”


    对方的杯中盛着红酒,而她一直在喝自己那杯热巧克力奶。


    男人的视线淡淡掠过她。


    还是个孩子啊。


    她不是自己喜欢的类型,但,他看中她的身份。


    如果和她结婚,她背后的Sutherland家族能够给他带来巨大的助力。


    江沛玉自然没有想到这些。


    她对那个人没什么特别深刻的记忆点,包括波顿叔叔问起时,她也只说,人很儒雅,也很绅士。


    如此,波顿叔叔似松了口气。


    “你喜欢就好。”


    江沛玉停顿片刻。


    呃她好像没有说过‘喜欢’这个词


    这些夸赞也只是基本的客套而已。


    她总不能说,她接受不了对方的金色头发,以及过于浓郁的香水味。


    波顿叔叔又拉着她说了会话,除了关心她的脚伤之外,还问到了她妈妈。


    江沛玉其实很疑惑,以波顿叔叔的能力,他不可能查不到妈妈的行踪。


    除非是有人提前将那些行踪拦截了,致使它们到不了波顿叔叔的跟前。


    想到这里,江沛玉的脑子里自动浮现出一个人。


    嗯不是她想祁衍想到出现幻觉了。而是能做到这个程度的,在她认识的人之中,也就只有祁衍了-


    当天晚上江沛玉睡得迷迷糊糊,她做了个梦,在梦里她躺在沙滩上晒日光浴,结果被一个不认识的人从地上拉了起来。


    她有些不高兴,正打算在梦里小发雷霆一下。


    正好梦醒了,梦里那个不认识的人变成了祁衍。


    她躺的地方也从沙滩变成了她的床。


    男人应该没有洗澡,因为他身上还穿着那身一丝不苟的西装。


    甚至连外套都没脱。


    男人压在她身上,手臂搂着她的腰,几乎将身体的全部重量都给了她。


    江沛玉被压的有些喘不过来气。他抱她抱得很紧。


    祁衍身高192,肌肉密度大,江沛玉虽然不知道他的体重,但肯定不会轻。


    她有些喘不上来气,伸手按着他的肩膀试图推开他。


    但纹丝不动。


    她的手无力地搭放在他的宽肩上,外套被她的手指抓出一道轻微的痕迹。


    好在男人及时从她的身上下去,否则她严重怀疑自己的肋骨会被他压断。


    看来平时他真的有刻意注重力道,虽然他最喜欢的芝士是厚乳,但也有传统的男上女下。


    江沛玉从未像今天这样被压到喘不上气。


    他的手仍旧抱着她的腰,此时侧躺在床上,眼睛闭着,显然已经睡着了。


    江沛玉的脸刚好在他的胸口。


    她缓了一会儿之后终于恢复过来,凑到他怀里闻了闻。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他身上除了烟草味之外,还有一股淡淡的火药和硫磺的气味。


    不难闻,但也算不上好闻。不过他自带的清爽气息完全可以抵消这一切。


    江沛玉的腰被他结实有力的臂膀搂着。


    他的下巴就在她的头顶,她甚至能够感受到他睡着后平稳的呼吸。


    她躲在他的怀里显得如此娇小,他的体型伟岸,很有男人味和安全感。


    当然,这里的男人味是褒义词,而非贬义。


    他们如此亲昵地相拥,自然到像是一对普通夫妻,丈夫工作晚归,妻子早已睡下。


    丈夫担心吵醒妻子


    呃,好吧,他的反应并不像是会担心吵醒她。


    否则也不会直接将她从被子里拎出来。


    江沛玉想,他未来有了真心爱的人,应该会温柔地对待她吧。


    至少不会像对她这样。


    江沛玉今天穿了一条真丝睡裙,布料亲肤贴单薄。因为只在卧室穿,所以这款是不带胸垫的。


    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快要变形了,虽然祁衍抱的并没有太用力,但她的胸口抵在他结实的腹肌,腰背被他的手臂搂住。即使隔着西装外套和衬衫,她也能够清晰感受到他手臂肌肉的轮廓和硬度。


    压的她有点痛。


    他全身的肌肉都是硬梆梆的,唯独只有胸口是软的。


    江沛玉的脸刚好就埋在他的胸口,至少还有个喘息的地方。


    她想,如果他的心脏能和他的胸大肌一样柔软,那该多好。


    她不讨厌祁衍,相反,她很喜欢他。


    那是一种属于少女的懵懂情愫。


    或许她很早就在心里种下了这颗暗恋的种子,只是一直不知道它是何时萌发的。


    如果她不喜欢,当初就不可能听话地被他拉高裙摆。


    只是


    和他相处久了之后,萌发的爱意逐渐被惧怕给替代。


    祁衍很擅长将一个有个性的人驯服成为一条听话的狗。


    然后彻底离不开他,即使被戏耍,被背叛,被逗弄,哪怕是被一脚踩死,也会心甘情愿。


    江沛玉不想这样,她觉得自己的人生会很精彩。她想作为一个有独立人格的人活着。


    上周她收到了杂志社的过稿通知,对方已经让责编联系她了,最近在走合同。


    江沛玉已经兴奋的三天没有睡上一个好觉了。


    所以今天才会这么困。


    她想回抱住他,可手刚圈着他劲窄的腰身放到身后。柔软的手猝不及防地碰到一个硬物。


    将他的外套下摆顶开一道冰冷的弧度。


    想明白那是什么之后,她被吓到立刻缩回了手。


    ——手枪。


    几乎是下一秒,头顶传来男人低沉沙哑的声音:“几点了?”


    她回过神来,想拿手机看时间,但她的眼前漆黑一片,只能隐约看见男人垂落的那条香槟色领带。


    ——她的脸彻彻底底地埋进了他的胸口。


    祁衍是侧躺着,受重力影响,他的胸肌挤压出一条比平时要深邃一些的沟。


    江沛玉的脸就埋在其中。


    嗯真大。


    这是她此刻唯一的想法。


    “八点?”她不敢不回答祁衍的问题,只能敷衍的乱猜。


    伴随着男人的一声冷笑,她的眼前恢复了光明。


    ——祁衍松开了她。


    男人手肘支撑床面,半坐起身,他的领带和衬衫被江沛玉压出了褶皱,没了平日里一丝不苟的严谨优雅,多出几分随性的柔和来。


    此时看了眼腕表上的时间。


    凌晨三点。


    他抬手揉了揉眉心,眼底罕见地浮现疲倦之色。


    江沛玉不用问也知道,他一定又有很久没有好好休息过了。


    他强大的野心令他的欲望就像是个无底洞,永远也不会有填满的时候。


    他明明已经很有钱了。


    他的资产夸张到电视剧都不敢编的程度。


    可他还是不断地扩充自己的商业帝国,来将财富和地位的金字塔不断往上堆砌。


    四年前的她绝对不会想象到,未来的自己会和这样的男人产生关系。


    她甚至无法想象世界上会存在他这样强大到让人连仰望都是奢求的人。


    “你肚子饿不饿,我去给你做宵夜吧。”


    江沛玉其实就是随口一说。


    祁衍的本性很难琢磨,江沛玉至今仍旧无法明确的分辨他的喜怒。他好像永远都带着温和的笑,但那么笑始终到达不了眼底。


    江沛玉没有见过第二个比他还要冷静的人。


    冷静到冷血。


    嗯话虽这么说,但他也不是完全没有攻克点。


    他的喜好很‘直男’


    江沛玉早就发现了,他喜欢她撒娇,或是说一些关心他的话。


    这样他的态度也会变得缓和,对她的容忍度也会变高。


    并且,他没有吃夜宵的习惯。


    所以她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


    她才不想大晚上做饭呢。


    谁曾想对方竟然点头了。


    “”


    她沉默片刻,虚情假意地提醒他:“太晚吃饭对肠胃不好。”


    她这副虚伪的样子引得祁衍发笑。


    他漫不经心地点头:“没关系,我身体很好。”


    好吧。


    好在每层楼都配有厨房,不用担心会在一楼被佣人发现。这个点厨房和园丁已经开始起床忙碌了。


    前者需要准备刚空运到的新鲜食材,而后者则需要修剪冒出尖芽的植物,同时清理枝桠上泛黄或者不完整的叶子。


    这些贵族们都十分傲慢和挑剔,他们需要一切都是完美的。


    否则就可能失去这份薪酬高昂的工作。


    江沛玉图方便,给他煮了一碗面。祁衍洗完澡出来,她还在思考是放西红柿还是放海参。


    海参壮阳,他本来就很


    算了,她不能再害自己了。


    她刚把西红柿放进去,后背贴靠上来一个无比温暖和宽厚的拥抱。


    男人弯下腰,将下巴放在她的头顶。


    身上带着一股不符合他的西柚味,中和了那股清冷的檀香,多出几分亲和。


    那是江沛玉浴室内,入浴剂的味道。


    祁衍越过她的头顶看着面前那锅即将煮熟的面条,突然有感而发,


    “我们现在像不像一对夫妻?”


    江沛玉吓了一跳。


    不是因为他的这句话,而是


    她突然想到了自己那个未婚夫。


    虽然还没定下。


    她转移话题:“你又不可能和我结婚,你以后就算结婚也是联姻。”


    他突然笑了:“为什么?”


    她说的一本正经:“电视上都这么演的,上流社会都需要联姻。”


    包括好多小说里,男女主分手的主要原因也是因为男主家里的阻拦,以及受婚约束缚。


    锅里的水都要烧干了,她还在不紧不慢地剥蒜。


    祁衍伸手关了火,轻飘飘的一句:“因为他们都是废物。”


    需要出卖自己的婚姻来巩固利益,和卖身的鸭有什么区别。


    祁衍和这些人不同,除了他自己,没人能够操控他的人生。


    不过他倒是对操控别人的人生感兴趣。


    放在她腰上的手自然下滑,放在了她的小腹处。他意味深长地笑了:“虽然我对传宗接代不感兴趣,但如果你怀了我的第一个孩子,我会让他继承我的大部分财产的。”


    江沛玉听的浑身激灵,她立刻摇头


    不是对生孩子感到害怕,而是对给祁衍生孩子感到害怕。


    如果他们中间有了一个孩子作为联系,那她的人生就会彻底被绑死。


    她难以想象在祁衍身边待那么多年。


    她的反应让祁衍收了笑,他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看到她手中剥了一半的蒜,他再一次告诉她:“我不吃蒜。”


    江沛玉乖巧道歉:“抱歉,我忘了。”


    她将蒜扔进垃圾桶,想要去洗手,洗去手上那股大蒜特有的味道。


    祁衍眼眸微眯,敏锐地察觉到什么。


    他握住她的手腕:“怎么,有谁喜欢吃蒜吗?”


    江沛玉愣住,第一反应就是


    摇头:“没没有。”


    “是吗。”祁衍皮笑肉不笑,握住她手腕的那只手手迟迟不松。


    江沛玉知道他在等自己说实话。反正他有的是时间。


    他的占有欲太强了,明明他不喜欢她。


    江沛玉清楚,他对自己只是新鲜感。


    这份新鲜感是不稳定的,随时都有可能转移到其他人身上。


    可能是他在晚宴上偶然邂逅的女人,也可能是路上冒失撞到他的大学生。


    甚至还有可能是家里的佣人。


    江沛玉不清楚这份新鲜感一旦转移,他是否会彻底遗弃她。


    她唯一知道的是,他不会在自己不感兴趣的事物上浪费时间。


    “怎么会。”他叹了口气,语气无辜,“哥哥只会有云妮一个人。”


    骗人。


    他时常带给江沛玉一种虚无缥缈的感觉,明明就在面前,她却总是抓不住。


    他真的很虚伪。


    江沛玉声音很娇,忍着眼泪让它在眼眶里打转:“可是你半个月来一通电话也没打给我。”


    她哭起来很好看,祁衍可以原谅她的狡猾。


    她很明白自己的优势在那里,也很擅长用柔弱来让他心软。


    虽然演技拙劣,但在他这里百试百灵。


    男人唇角微挑,声音变得温柔


    “哥哥一直在等云妮的电话。”


    他将问题又抛回来,并轻易地掌控了主导权。


    江沛玉突然没话说了。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因为她同样没有给他发送任何一条信息。


    “好了,接下来我们聊聊究竟是谁爱吃大蒜。”他语气从容地将话题放回刚才。窗户被他单手打开了,江沛玉只觉得自己腰上一紧,然后就坐在了上面。


    她的后背甚至能够感受到外面的冷风。


    祁衍用左腿顶开江沛玉的膝盖,随后又用自己的膝盖抵住后面的窗户,然后轻轻抬起。


    江沛玉就以这个骑马的姿势坐在他的腿上,双脚离地。


    她吓了一跳,下意识地伸手去抱他。


    祁衍显然很享受这份依赖,他一直吓唬她,抱稳了,要是掉下去的话,不仅是屁股,脑袋也会一起开花的。


    江沛玉哪里敢松手,死死抱住他不肯送。


    她想,要是她真的摔了,她一定会将祁衍也一起拽下去的。


    当然,如果她能拽动的话。


    她搂着他的脖子:“云妮最喜欢哥哥,没有别人。”


    她的全部体重都放在他的腿上,因此紧贴着他冰冷的西裤。


    强悍坚硬的肌肉将她大腿上的软肉挤压变形,他像是故意,慢慢抽离自己那条腿,再退回去。


    江沛玉分不清自己的心跳究竟是因为什么加速的。


    是害怕,刺激,还是心动。


    她只知道这种感觉突然变得很强烈。


    他按着她的腰,巴掌不断地落在她的臀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跌回他的怀里开始颤抖。


    祁衍将腿收回,抱着她坐回沙发上,一边哄一边替她擦眼泪。


    他坐在背光的地方,阴影令他的五官更加深邃,但是立体的骨相轮廓柔和了不少。


    他无论是温柔还是冷脸,都具备让人心跳加速的魅力。


    “哥哥只是没有安全感。希望云妮心里永远只有我而已。”他叹了口气,可他居高临下的气场实在不适合说出这番示弱的话来。


    显得很虚伪。


    江沛玉的脸和眼睛一样红,她还在不停的喘着气,嘴巴微张,隐约可以看见里面的小舌头。


    随着她的呼吸一动一动的,很可爱。


    像一条小狗。


    祁衍没忍住,将嘴唇贴上去,舌头也一并伸了进去。


    从一开始的温柔舔吻,再到后面大力吸裹,他吻得很激烈,她的舌根处传来一种撕扯感。


    疼痛中带着一种酥酥麻麻的感觉。


    她也不清楚自己是因为舒服还是缺氧,眼睛不受控地上翻,露出一种


    姑且称之为享受的表情吧。


    祁衍满意地放开了她,从自己的口腔里放过她的舌头。


    她觉得自己的舌头一定要吸肿了,因为在嘴巴里的感觉很怪异。


    他捏住她纤细的脖子,


    “云妮不可以离开哥哥,知道吗。”


    “你要是离开了,哥哥会活不去的。”


    她还在哭。


    一半是生理性,一半是装的。


    她知道祁衍能看出来她在装哭,但他喜欢她的眼泪,也喜欢她用这种笨拙的方式来让他心软。


    怎么能这么可爱,怎么能这么乖呢。


    他让她打自己发泄,江沛玉没有错过这个机会,拼命地用拳头捶他的胸口。


    祁衍也纵容地解开外套和西装马甲,好让她捶的更加解气一些。


    江沛玉的反应却是——好软,好有弹性。


    甚至还有那种柔韧的回弹感。


    她立刻停止了行为,担心自己会上瘾。


    祁衍问她怎么不继续了?


    她摇头,心疼他:“我我怕你会疼。”


    他笑了:“这点力道,还没你用嘴咬的感觉强烈。”


    江沛玉不知道该说什么,于是打了个哈欠。


    “你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在打哈欠,是不是很困?”看来刚才那个吻也令他感到满意。


    得到满足后的祁衍有种事后的温存,开始关心起她,声音也无比温和,“去休息吧,已经很晚了。”


    江沛玉的确很困,因此她没有再说什么。


    打了最后一个哈欠后,她礼貌的和他说了句哥哥晚安,然后躺在床上秒睡-


    江沛玉觉得这一切的时机都很不对。


    昨天晚上祁衍刚和她说过那样的话。


    ——哥哥只是没有安全感。希望云妮心里永远只有我而已。


    嗯


    她看着面前的‘未婚夫’


    心里在反复祈祷祁衍因为昨天弄到太晚,现在还在房间内补觉


    她没办法应付两个男人同时出现的修罗场。


    但她的想法显然落空了。


    餐厅突然安静下来,感觉到那股冷淡的压迫感,不用回头也知道这道从容不迫的脚步声是属于谁的。


    身侧的椅子被拉开,对方无比自然地落座,同时将手搭放在她的腿上。


    好在有桌子挡着,没人看到。


    佣人走上前来,询问祁衍是吃法餐还是西餐。他只要了一杯黑咖啡。


    与此同时,他的手还在江沛玉的腿上抚摸。


    隔着那层薄薄的长袜。


    手感很好,像奶油。


    他从头到尾都没注意到坐在江沛玉面前的男人。


    甚至可以说是,他看到了,但并不在意。


    他的眼里只有两类人,江沛玉,和有利用价值的蠢货。


    “您好,做个自我介绍。”虽然祁衍的眼里没有对方,但不代表对方的眼里没有他。


    江沛玉明显感觉到祁衍的出现,让他变得激动起来。


    他的手甚至还在颤抖,仿佛见他一面比中了几亿美金还值得兴奋。


    “我是Winnie的呃,姑且算是未婚夫,虽然我们暂时还在接触中,但”


    ——咔嚓


    是餐叉断裂的声音。


    男人松开了手,断成两截的餐叉因此重重落回桌面。


    祁衍终于肯施舍给对方一点注意力,他平静的眼神像在看一个死人


    “你说,你是Winnie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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