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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1章 大结局


    “太孙殿下,陛下请您往章台宫内去一趟。”


    初春二月,春光明媚的时节,午后金灿灿的阳光洒在巍峨咸阳宫宫殿群上,一众黑压压的翻飞檐角上就跳动起来了万千浮动的碎金。


    僻静的勤学宫内,镶嵌在宫墙上的一扇雕花玻璃木窗透亮极了,在阳光的照耀下,平整的玻璃上映出来了一道身穿黑色丝绸长袍、举手投足之间尽显从容的好看身影。


    身影的主人满头柔顺的黑色长发用一枚玲珑精致的小巧玉冠半挽、半披,一双手心内长着薄茧,但手指非常白皙、修长的大手正在褐色的竹简上不断滑动着,整日里忙忙碌碌的秦缨,在二月的最后一日,难得有了半日空闲,此刻他正跪坐在勤学宫的一张临窗案几旁,品着香茗,翻看着宫中的典籍,恰在此时,突然看到章台宫的黑衣宦者匆匆前来,并向他禀报了大父的话。


    他遂笑着颔了颔首,随手将看了一半的竹简卷好放置在案几一角上,就从坐席上起身,领着自己身后一群贴身保护的宫人们,抬脚往外走了。


    待众人全部走到室外,从蓝天上照下来的灿烂春光一下子就如一道轻柔的暖纱般扑到秦缨的身上,熬过一个寂寥又漫长的寒冬,难得见到如此好的春光,秦缨忍不住将右手挡在自己额前,侧首抬头望天,感受着从和煦阳光中传递到他身上生机勃勃的春日能量,做了十年储君的他不由幸福的眯了眯丹凤眼。


    跟在后面的黑衣宦者看着皇太孙走着走着,就放缓脚步,仰头往春光时,从手边露出来的半张俊朗侧颜,也不禁心生赞叹。


    十年的时间,弹指一挥间,朝中内、外都发生了许许多多的事情。


    三千多个日日夜夜的洗礼,足以让当日站到章台宫的外殿上,于朝会之中,当着文武百官的面,领册封圣旨的皇太孙从只堪堪到始皇陛下腰间的可爱小少年,长成如他大父、父亲那般长身玉立、风度翩翩的俊朗青年了。


    更妙的是——皇太孙殿下无论从外貌还是气度均结合了祖辈、父辈所有的优点,眉眼之间随了始皇陛下,但对外表现出的气质却不像陛下那般阴之,太孙殿下无论接人还是待物,从内到外散发出来的儒雅随和的气质都活脱脱与长公子有五分相似,可像生父气质的皇太孙,对外展示出来的果敢行事风格却与长公子相差甚远,反倒颇有昔年昭襄王雷厉风行的做派。


    甚谁看到皇太孙的真容,都会禁不住在心中感慨一句——大秦皇室真真是好福气啊!咸阳宫中的风水更是养人,这才能为嬴秦一脉源源不断的培养出出挑的接班人。


    不知身后宫人们欣赏目光的秦缨,短暂的赏完明媚的春光后,就开始加快脚步,沿着长长的宫道往章台宫的方向走了,过了两个转角,远远地瞥见章台宫那巍峨庄严的影子,十七岁的皇太孙就开始忍不住在心中猜测此刻他大父派宫人前来寻他的动机。


    最近朝中最大的事情就是当年在他幼年时就出塞去草原、西域上教化蛮易的儒家臣子们,随着冒顿开始整合游牧部落,随着大秦帝国的名声在塞外越来越广,在外漂了多年的儒臣们也相继回到咸阳了。


    这些人虽然没有当年去百越的那批儒臣们惨,但十几年的塞外经历也让这些惯会耍嘴皮子的儒臣们吃了不少苦头。


    有那性子坚毅的,倒是忍着塞外苦寒的环境,积极向西域诸小国以及草原上的匈奴部落们展示大秦帝国的风俗文化,靠着好用的脑子和极有韧性的品格,不仅为大父带回来了诸多塞外的种子、珍宝,甚至还将千金难买的大宛马都带回来了十匹!


    大父自然是高兴的不得了,给这些能干的使臣们加官晋爵了。


    还有一些儒臣们或是倒霉催的被扣在了蛮夷部落内,或者就是受不了在外漂泊的苦日子,在西域小国和匈奴部落内娶妻生子了,如今回到咸阳后,父皇虽然也接待了他们,但是厚赏是万万没有的。


    这些从西域、草原上返回的使者,带回来的新奇物品是其一,其二带回来当地的具体情况,却能为将来秦军西征带来极大的助力。


    此事虽然大,但在中旬时也算是处理完了。


    那也就没有什么旁的要紧朝事了,秦缨飞速在心中盘算着,在瞥见宫道两侧遇上他后恭敬行礼的宫女们后,他在电光火石之间总算是猜到了大父现在派人寻他的动机。


    果然,等他到了章台宫时,一眼就看到大父正手持着一个金属放大镜对着一张张由宫人们悬挂起来的图卷仔细查看着,瞥见那花花绿绿的美人图,他就禁不住手脚发麻,硬着头皮走上前,恭敬地向祖父俯身拜道:


    “孙儿拜见大父。”


    始皇闻声撇了乖孙一眼,瞧见孙儿看到美人图后脸上精彩的表情,他就不由往上挑了挑眉。


    他自认自己不是个重欲之人,自开始推进一扫六合的灭国之战后,就鲜少去后宫开枝散叶了,一统天下之后这十几年更是常年宿在章台宫内,但就算这样,他也是十五岁后,就被母后安排了人事宫女的。


    而自己的大孙子就奇了,已经十七周岁半了,再过半岁都十八周岁了,个头也到他的肩膀处了,无论是从年龄看,还是个子看,都是一个标准的大秦男丁了,但乖孙每每都要推拒他大母、母亲给他安排的人事宫女,并且说他——还只是个孩子,


    得等年满十八后,才算是一个真正的男子汉呢。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其余的儿子、女儿们给他生了一大串孙子、孙女、外孙子、外孙女,甚至去岁时,才草原上为质的小儿子,还同冒顿的妹妹,给他生了一个身体内流淌着秦人、匈奴血液的小孙女,他虽然没能看到真人,但还是高兴的给其赐名为“嬴明珠”,并且册封为了郡主。


    可令他与朝中群臣们忧心的则是——


    一,十七年过去了,长公子府内就乖孙这一颗独苗苗。


    二,乖孙哪哪儿都好,就是一提到议亲的事情就想要转身跑。


    第一件事情,他和百官们倒还能稳得住,虽然长公子府内只有太孙一颗苗,但耐不住这颗独苗苗吸收了天地间的灵秀,外面长得好,内里更是修的好。


    第二件事情,就显得有些棘手了。


    太孙都这般大了,却迟迟逃避定亲的事情,从储君传承上看,是会影响江山社稷的啊。


    无论如何往下说,今岁孙儿的婚事都得彻底定下来了。


    始皇对着站在三米外、眼神有些躲避的孙儿,眯了眯狭长的凤目。


    瞧见大父严肃的表情,秦缨瞬间老实了。


    他也听到了朝中百官们对他婚事的谈论,这事儿他从十五岁时,就听到大母、母亲隐晦的对他提过了,可在他心目中“十八岁”才算“成年”,就一直将议亲的事情往后推。


    如今长辈们顺着他的心意又将议亲之事往后推了两年,等到再过大半年,他就正正好年满十八周岁了,别说再也往后推迟不了了,若是今岁还看不到他定亲,他怕朝中盼着“秦三世”降临的老李头都要活活急疯掉了。


    一想起老李头每次在宫中看到自己时,都是一副想要不顾自己的一张老脸,亲自拉他去宫中花宴上,同自己的那些年龄相近的小叔叔、堂弟们一块同贵女们相看的着急模样,他在感到尴尬的同时,又忍不住有些想笑。


    十年的时间,不仅他顺利长大成人了,连远在塞外的冒顿都将长城外的游牧部落统一个七七八八了。


    甚至前年时,他那生性愚蠢又狠辣,除了外貌之外,没有一个优点的十八叔还在草原上同冒顿的妹妹,给他添了一个玉雪可爱,名为“明珠”的小堂妹。


    除了明珠这个身份特殊的草原小堂妹外,他相继成婚的姑姑、叔叔们也在咸阳内陆陆续续给他生了一大串小堂弟、小堂妹。


    皇室第三代的成员多了不少,可令他和文武百官们惊奇的事情则是——这么多年,长公子府内除了他这个皇太孙外,就再无一个孩子降生了。


    对这件事情,秦缨本人也颇感意外,着实是没想到,穿越一遭,他今生竟然还能在秦朝长公子府内做独生子,甚至和后来的老朱家相比,有个早夭弟弟、妹妹,以储君身份登基的朱厚照都不算正儿八经的“独生子””,唯独他这个长公子府的独苗苗才算是真真正正的“嫡子、长子、独子”三者极一身,这般稀奇的经历,也让他本就稳固的储君之位变得更是稳如泰山,他都能想象出来千百年之后,后人们盘点历朝历代最稳固储君时,必有他一席之地。


    奈何,作为独苗苗,也有独苗苗的压力,抛开储君压力不谈,单单这婚事上,他觉得自己和自己未来的太子夫人就挺头疼的,兴许他一成婚,万千紧盯“秦三世继承人”的目光就全部投到他的小家上了。


    这般一想,十七岁的秦缨只觉得成婚这件事情对他而言压力更大了。


    他顶着大父犀利的目光慢吞吞的挪到了大父身边,就听到大父直接对他开门见山道:


    “缨,你今岁再也不能任性了,太孙妃的人选最迟岁末时必须敲定下来。”


    “这六张图是大父根据朝中官员们家中千金的情况,选出来的六位优秀贵女,你来亲自选一个做你的太孙妃。”


    听到大父这不容拒绝的口吻,秦缨也只得认真往图卷上看,一眼望去,六张图卷上除了一个全身的美人画像外,还密密麻麻用一列列墨色小字记载着画中贵女的身份信息、兴趣爱好、秉性等等。


    能进章台宫的图卷必然已经经过层层筛选了,适龄的贵女也是有数的,这一选就是要和他共度余生的人,他也看的很认真。


    一张张图卷看过去,秦缨发现这些女子们无论是家世,亦或者是才貌都挺出众的,当他脚步挪到最后一张图卷时,瞧见卷中画着的一袭红衣的漂亮女子,他不禁有些微微发愣,顺着女子手边的一列列墨字看过去,瞧见女子的名字,他不由笑了,看着自己大父道:


    “大父,这个妹妹,我之前是见过的。”


    始皇顺着孙儿手指的方向往图卷上瞥了一眼,看到缨说的女子恰巧是冯去疾的曾孙女,想起早年间三女儿就是嫁到了冯家,他遂看着孙儿出声笑道:


    “莫不是缨五岁那年,给你三姑姑当成亲的压轿童子,在冯府里见到这个女娃娃了?”


    秦缨回忆起往事时,也不禁笑了出来:


    “大父兴许不知道,当年孙儿年幼,被母亲哄着稀里糊涂的眉间贴个花钿就给三姑姑做压轿童子了。”


    “那时,孙儿坐在婚车内,同三姑姑一起到了渭水桥,当众用玄鸟赏赐给缨的不锈钢搓衣板震慑三姑父,待婚车到了冯府,消息也一并传到了冯家人的耳朵里。”


    “当晚三姑姑的新婚典礼结束前,孙儿就去婚房内滚了床,紧跟着看到一个眉间同样贴着花钿,生的粉雕玉琢的小女孩儿也在孙儿之后滚了喜床,完事后,还怨念十足的剜了孙儿一眼。”


    “那时缨觉得莫名其妙,等出了婚房后,就拦住那小女孩儿,问她为何瞪我,小姑娘还气鼓鼓地说,大公主、二公主成婚的时候,他这个大侄子都没有当街震慑大驸马、二驸马,偏偏等到三公主成婚时,我这个做侄儿的就开始在大庭广众之下难为三驸马了,纵使是为了给自己的亲姑姑们撑腰,从明面上看也是欺负了他的小叔叔。”


    “孙儿听了她这话后,简直都懵了,一是没想到看起来不大的小女娃还挺伶俐的,二是她竟然丝毫不害怕孙儿的皇孙身份,孙儿为了维护三姑姑的地位能当街震慑三姑父,而她为了自己小叔叔的名声能当面同孙儿争执,孙儿当日就记住她了,还开她的玩笑说她名叫——冯姝、冯姝,岂不是以后遇事就要输了?”


    始皇闻言忍不住往上挑了挑长眉,十七年了,他从孙儿口中听到一个贵女实在是太稀罕了。


    纵使是皇帝陛下在听完这件小娃娃们争执的事情后,也不由生出几分笑意来:


    “没想到冯去疾那般稳重的一个人,养出来的曾孙女,倒是挺活泼胆大的。”


    秦缨想起当年那个和她据理力争的小女娃,眼中的笑意也变浓了,还对着自己大父询问道:


    “大父,能猜出来孙儿对那冯姝说了取笑她名字的话后,她是什么反应吗?”


    始皇想了想,摇头道:


    “大父倒是猜不出来,不过女娃娃的自尊心都挺强的,你在人家府内,这般取笑人家,莫不是要把人家小女孩儿给气哭了?”


    秦缨勾唇一笑,摇头道:


    “那倒没有,当时孙儿把‘事事输’的话对那小姑娘说了后,小姑娘当场就愣住了,似乎在这之前从未有人将她名字中的‘姝’与‘输赢’的‘输’混到一起说,孙儿看她眼睛发红,还以为是被气哭了,谁知接下来张口就阴阳怪气地怼孙儿——说孙儿身为皇孙好是霸道,把她好好一个‘姝’非得歪曲成‘输’来取消她,那孙儿名叫‘嬴缨’就是‘事事赢’了,追求事事赢的孙儿怎么能眉心贴个女子的花钿,跑来给人家新婚的人做压轿童子呢?身为皇长孙又如何?皇长孙就能不害臊,可以随意取笑她人的姓名了吗?”


    始皇听到这话,眼中划过一抹惊讶,真切感受到了冯去疾这个曾孙女颇有胆量,小脑袋瓜也转的分外灵活。


    秦缨看到大父的神情,眼中的笑意更浓了,想起那日天黑时,在冯府内举行的婚礼,强忍着羞耻对自己大父道:


    “大父,那一刻,孙儿从她口中听到孙儿戴个女子的花钿,跑到人家的成婚现场上晃悠,真是瞬间尴尬的整张脸都红了,当即就将眉间的花钿给抠了,恨不得能将时间倒流到清晨,无论阿母如何说,也不会让那枚花钿贴到孙儿眉间的。”


    始皇听到这话,看着时隔多年,旧事重提时,乖孙还是一副尴尬的想要当场钻地缝的神情,再也忍不住愉悦的朗声大笑了起来。


    在孙儿的描述声中,他也慢慢回想起了当年三女儿出嫁前,带着孙儿来章台宫拜别他时,他跪坐在上首看到孙儿眉间贴花钿的模样,一晃眼都十五年过去了,那时孙儿还是


    个说话声音稚气未退,浑身长着软乎乎奶膘的小胖墩儿,再看眼前俊朗矜贵的年轻男子,他也不得不在心中感慨的孙儿越长越出挑的同时,记忆中的小胖墩儿也离得越来越远了。


    始皇在心中怅然一叹,瞧见孙儿还在盯着“冯姝”的画像瞧,遂笑着打趣道:


    “缨,照你这般说,你和冯家这个小姑娘倒还挺有缘的,你取笑她名字是‘事事输’,她反倒将了你一军,说你名叫‘事事赢’,就行事霸道,依朕看,你们俩无论是年龄,还是品貌倒都挺般配的,如果中意的话,冯家女可为太孙妃。’”


    秦缨听到大父的话,仔细想了想颔首道:


    “大父,太孙妃的人选十分紧要,孙儿虽然对冯姝有些印象,但过了这般多年,人的性情也都会变很多,再者人家未必会愿意嫁到皇室来,如果可能的话,孙儿想要当面见一见她,同她聊一聊。”


    眼下的风气还是很开放的。


    始皇听到孙儿的心里话,想了想点头道:


    “这样吧,下个月,让你大母在后宫中选个好日子,办一场赏花宴,邀请这画中的贵女们都来后宫中玩,到时你大母找个时机,让你们俩当面见见聊一聊。”


    秦缨笑着颔首,又瞥了画像中的女子一眼。


    展眼间,春光就变得愈发盛了。


    三月中旬,后宫花园内的奇花异植竞相绽放,姹紫嫣红,好不热闹。


    蔷夫人遵循陛下的意思,同宫中有适龄公子的夫人们一块商量着在后宫半了一场盛大的赏花宴,邀请了诸多都城内的名门闺秀入宫参宴。


    一些膝下有儿子的公主们也都回宫中参宴了。


    秦缨也在大母的安排下,于花园中的荷花亭前看到了初长成的冯姝。


    十二年过去了,当日在冯府内不顾皇权,同他据理力争的小女孩儿已经长成了一个钟灵毓秀的窈窕淑女,无论是外貌,还是气质都分外惹眼。


    对方身着一身红色的曲裾,更是衬的皮肤雪白。


    秦缨在看冯姝,冯姝也在打量皇太孙。


    诚然,无论是从家世,还是品貌,甚至是名声上来讲,当今的大秦储君都是咸阳高门闺秀们议亲时最满意的对象。


    冯姝自然也不例外,她这么多年也是听着皇太孙的事迹长大的,幼年时在府内的争执如今看来就像是孩童打趣一样,早就不算什么了。


    二人四目相对那刹,冯姝仪态从容、落落大方地对着对面长身玉立的少年俯身行礼道:“臣女冯姝拜见太孙殿下。”


    秦缨微微颔了颔首,两辈子都没有谈过恋爱的他,也属实是不知道该如何和少女交流。


    人都是视觉动物,单从外表来看,他对冯姝的外在是很欣赏的,这年头、这身份,他也不追求什么灵魂伴侣,直接对着冯姝道:


    “冯姑娘,你出身高门,自然也是知道皇室内的情况的,我们皇室祖孙三代都不是重欲之人,大父壮年之时,开枝散叶足够了,就不再往后宫去了,孤的父亲这般多年也是守着孤的母亲一人过的,孤也对情欲之事没那般看重,对未来太孙妃唯一的要求就是希望夫妻和睦,齐心协力,劲儿能往一块时,外能更好的将大秦帝国推到兴盛,内能诞下聪慧灵秀的继承人,将继承人培养好,仅此而已。”


    “这是孤的想法,你今日既然来宫中参宴了,又是否又嫁到皇室的想法呢?”


    冯姝闻言不禁稍稍一愣,怎么都没想到皇太孙竟然开门见山,说话如此直白又如此直接,等她反应过来后,也仔细抿唇想了想,无论是皇太孙的品貌,还是身份,都没得挑的,族中的长辈们也希望她能嫁给皇太孙,成为大秦第一代太孙妃,皇太孙都不是扭捏的人,她自然也很爽利,遂直接冲着皇太孙明媚地笑道:


    “如果殿下真能不负我,我自然是心甘情愿想要嫁给殿下为妻的。”


    秦缨听到这话,一颗心也控制不住地轻轻跳了跳,兴许是头顶的太阳太过璀璨了,也或许是对面的少女生的太过漂亮,笑的太过明媚了,他的耳根子也不禁微微发红,从袖中取出一枚玉佩,在对方疑惑的目光中,眼神有些游移道:


    “这是我周岁时,大母赏赐给我的玉佩,送给你做礼物。”


    冯姝的眼睛轻轻眨了眨,看着皇太孙一副如此正经送礼的样子,她也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可她今日入宫前来,并为给皇太孙准备礼物。


    秦缨看到对方脸上有些窘迫,又将手中的羊脂玉往对方跟前送了送,垂眸道:“送礼之事,本就有来有往,这次我送你,改明儿了你送我,岂不能见两次面了?”


    冯姝闻言有些想笑,又有些害羞,伸出白皙的手指从金尊玉贵的皇长孙手中接过那枚触手温润的玉佩,随后两个年龄加起来都不到三十四岁的少男、少女就有些羞涩又有些兴奋的站到荷花池跟前,作为两个刚开始谈恋爱的小学鸡,有些手足无措地尴尬找话题道:


    一人说——“你看,今日天上的太阳真的好大啊。”


    另一个人也跟着仰头往天上望了一眼声音含笑——“是啊,今日的太阳真的好大啊……”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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