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偶遇 并非偶遇。
131.
从摄影展出来, 杰森带着商恩来到了他计划中的目的地。
——鲍威利区步行街。
这个地方听上去好像没什么特别的地方，但在这条街的第四个拐角，有一家从门脸看过去就非常特殊的店铺。
“我猜你可能对普通景点没太多兴趣, 参观一下疯帽匠的帽子店”杰森做了个邀请的姿势。
“疯帽匠他没在阿卡姆里关着吗”商恩记得自己在阿卡姆精神病院的入住名单上看到了“杰维斯·泰奇”这个属于疯帽匠的名字。
“当然在，不过我能说什么呢，企鹅人在阿卡姆里待着也没妨碍他继续掌管钻石区和时尚区不是吗。”杰森耸耸肩，“这里确实感觉不错，所有帽子都是手工制作的。”
商恩脑子里飞速闪过一大串关于过去真正的手工帽匠变变疯的知识点。
杰森好像能读懂商恩在想些什么一样, 他立刻补上：“现代工艺的手工制作, 不会出现那么违背人权的事情, 即便这里是哥谭。”
商恩故意做出松了口气的样子：“太棒了，总觉得在哥谭发什么都有可能。”
杰森：“那确实。”
疯帽匠的帽子店有一种非常符合这位反派精神状态的迷幻感，或高或低的帽子挂在墙上或者架子上的人头模型上, 不同颜色高纯度的厚重壁纸拼接着贴在墙上，诡异地达成了和谐。
屋子最中间是一张巨大的工作桌，上边高高低低地堆满了各种原材料, 有几个看上去同样精神状态美好的帽匠正在埋头工作。
店铺里播放着很有年代感的合唱歌曲，像是什么剧集的bgm。
只有一个看上去年轻一些的男士走过来, 有些畏畏缩缩地询问他们想要些什么。
“我们这、这里，所有的帽子都是、都是手工制作。”年轻人不敢与人直视，“您可以随意看看。”
“我们可以自己看。”商恩点点头，目送这个肉眼可见松了一口气的年轻人走远。
杰森其实也是第一次以客人的身份进来，他左右打量着周围的手工帽子。
“坦白来讲，其中一些竟然还挺不错的。”杰森看向商恩，“很适合天冷点的时候戴。”
“你想在自己的面罩上边戴个宽檐帽吗”商恩看向了杰森刚才盯着的那顶帽子，微微迟疑，“嗯, 也行”
“第一，那是牛仔帽，第二，我才没有这么没审美。”杰森锤了商恩一拳。
商恩相当捧场的发出了受击音效，然后大胆开麦：“真的全包头罩”
“这个更安全！”杰森没控制住扬起声音。
店铺里的帽匠们抬起头看过来。
商恩自觉地往前站了站，挡住了此刻恨不得钻进地缝里的杰森，同时转头对帽匠们礼貌地笑了笑。
见多识广的帽匠纷纷低下头继续自己的工作。
“嗯，我很确信，一个戴着牛仔帽骑着高大黑马的红头罩会非常具有震慑力。”商恩小声说着。
“闭嘴。”杰森恼羞成怒。
商恩在嘴巴上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
匆匆参观完疯帽匠的店铺，商恩还真的在店铺里买了一顶礼帽，好在他没有选择戴着走，否则杰森可能会当场谋鲨他。
“可不能让你因为我被抓起来。”商恩一本正经，“不然就是我的错了。”
“……你等着。”杰森很明显已经把今天发生的事情记在小本本上了。
怎么说呢，蝙蝠家嘛，很合理。
……不，倒也没有真的想见蝙蝠的意思。
商恩几乎是和杰森同时看到了花蝴蝶一样的布鲁斯·韦恩。
“哈哈，好巧。”商恩干巴巴。
“巧个屁。”杰森面无表情地口吐恶言，“他要是只是碰巧出现在这里，我就把你刚才买的帽子吃下去。”
商恩：“……”
虽然但是，商恩其实也觉得这不可能是巧合。
尤其在二人并不多么友好的注视下，对面的布鲁斯·韦恩已经欢快地举起了手，一边挥舞着一边向他们走来。
“我要把他的安全屋炸掉，还有他的蝙蝠车。”杰森咬牙。
“需要爆炸符吗我还能提供结界符阻止爆炸涉及到其他不相关的建筑。”商恩淡淡道。
“太棒了我能要求一个长久供应吗”杰森眼睛一亮。
“我可以教你，自己画。”商恩几乎称得上冷漠无情，拒绝了抄近路的行为。
“冷酷。”杰森不满抱怨。
“真的吗或者你想自己画完了再去炸蝙蝠车”商恩挑眉。
“你最好了。”杰森能屈能伸。
布鲁斯·听到了一切·脸都笑僵了·韦恩：“……”
商恩对着杰森露出了一个差不多算得上得意的笑容，视线终于落在布鲁斯身上：“哦，布鲁斯先生，真巧啊。”
布鲁斯·脸皮厚厚·韦恩：“谁说不是呢！你们这是准备去哪里吗”
杰森皮笑肉不笑：“准备找一个在哥谭又不是韦恩集团注资的地方去·约·会！”
他把最后几个词咬得很重也很清晰，确保即便对面的人哪怕借口自己年近四十突发耳鸣听不清也绝对能从他的口型看出来说话内容是什么。
“哦，那可能得稍微努努力才行。”布鲁斯面不改色心不跳，“在哥谭很少有韦恩集团没有注资的地方，非要排除之后能找到的地方可能没有那么完美。”
杰森一时无言。
商恩抬手揽住杰森的肩膀：“Well，实际上我觉得和杰森去哪里都很完美……如果布鲁斯先生没有其他事情的话，我们就继续今天的行程了”
布鲁斯和商恩对视良久，可能是很久，也可能是一瞬间。
布鲁斯扬起一个微笑，即便他的眼角都出现了细细的笑纹，也是一个肉眼可见虚假的表情。
“当然，祝你们玩得开心。”
商恩和杰森一同离开了。
布鲁斯注视着二人的背影，另一个人出现在他身边。
“我说了，你的主意只会让自己显得好像那种会跟踪孩子约会对象的变态。”迪克站在布鲁斯身边，不咸不淡地说道。
“我还以为你同意了这个计划。”布鲁斯继续盯着二人离开，并没有去看迪克。
“嗯哼，就等着看这一幕了。”迪克笑嘻嘻。
布鲁斯终于舍得收回视线，给予了自家好大儿一个非常明确的白眼。
迪克一点也不在意，他吹着口哨戴上了原本挂在胸口的墨镜：“好吧，说说吧，你叫我回来还让我请年假，总不会是为了让我们帮你抓小翅膀早恋吧”
“更何况这也不是早恋啊……两个成年人你情我愿。”迪克耸肩。
布鲁斯从兜里掏出车钥匙，街边停着的闪亮银灰色跑车车灯闪了闪，两侧车门同时向上打开。
“不，是更麻烦的事情。”布鲁斯也从胸口的衣领上摘下自己的墨镜戴上，然后走到主驾驶的位置坐了进去。
迪克自觉地来到了副驾驶。
和布鲁斯一块坐车，除非车是别人的或者极特殊的负伤情况，迪克很自信他不可能被布鲁斯给予驾驶员的“荣耀”。
——哪怕到了现在，他开蝙蝠车还要靠着两耳不闻拒绝声的能力，无视布鲁斯其实也没什么诚意地拒绝，自己直接去开。
“不能在这说”迪克坐进副驾驶，甚至不忘对远处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小报记者举手打了个招呼。
留下一张应该角度很好看的照片。
“Nope.”布鲁斯一手放在方向盘上，另一只手搭在窗框，一脚油门就冲了出去。
还好哥谭街道上没有减速带-
另一边，杰森略带新奇地看向商恩。
“少见你这么主动诶，尤其在老头子面前。”杰森戳了戳商恩的胸口。
商恩瞥了他一眼，也没有隐瞒：“或许是因为某人每次在自家人面前提起我的时候，都表现得好像这段关系是为了把长辈气起飞呢”
“什么”杰森下意识否认，“我才没有。”
这句话一出，商恩干脆就停下来了。
“哦，真的吗”商恩转身，双手叉腰地看着杰森。
杰森欲言又止，止又欲言：“呃…嗯…可能，只有一点点”
商恩挑眉：“嗯哼”
杰森试图倒打一耙：“你为什么之前不和我说这件事如果你觉得不舒服不该第一时间告诉我吗”
商恩很直白：“我确实想来着，但是……事情发展得有点快，不论是在床上还是结束后，说这件事感觉都很诡异。”
“什么时候”杰森鼻子都跟着皱了起来，“昨天”
“昨天。”商恩点头。
回想起昨天见到布鲁斯之后的行程，杰森歪着头思索着，大概是把情况代入了一下。
然后他就同意了商恩的说法：“嗯，你说得没错。”
“但绝对不是这样！只是正好能让我炫耀一下。”杰森看着商恩，反问，“难道在你心里，我是那种会为了气老头子而对感情很随便的人吗”
“当然不是，所以我没问。”商恩双手垂在身侧，“而且我也不能只让你显示出主动的样子。”
杰森有点不爽：“你总有话说……”
商恩反而有点尴尬地挠了挠额角：“坦白来说，我其实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在意这种小事什么的。”
听到这句话后的杰森怔住，紧接着撇了撇嘴，好像试图展现出无所谓的样子，神情却显得极为轻松：“如果你这么说的话，好吧，这是个不错的理由。”
商恩本人其实并没有反应过来为什么杰森这么快就把这件事略过了，不过，看着杰森暗爽的模样，他决定不刨根问底。
“所以，下一站是哪里”商恩继续和杰森走了起来。
“……让我想想。”杰森表情又变臭了。
约会计划被打断已经很讨厌了，打断计划的人是布鲁斯就更让杰森磨牙。
“那，我们去大都会”商恩提出了新的建议，“反正我们只要嗖一下就过去了。”
“即便那边有超人先生，我想他大概也不会做出和布鲁斯先生一样的行为，你觉得呢”
杰森想到超人，本能地就有点紧张。
但他觉得商恩说得对，至少超人不会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假装偶遇。
“好主意。”杰森点头同意，“我对那边也有些了解，你呢”
“非要问的话，我去大都会转过几次。”商恩眯着眼睛回忆，确实想不起来太多东西。
杰森却惊讶地睁大了眼睛：“等等，你是说，这么长时间，在本丸距离大都会开车只有十几分钟的情况下，你对大都会竟然是不怎么熟悉的吗”
商恩愣了一下：“是的，毕竟那是超人的城市”
杰森看着商恩，表情从惊讶到困惑最后有些许了然。
“好的，我明白了。”杰森点点头。
商恩：“明白什……”
“我会照顾好你的！”杰森看上去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商恩茫然极了，脸上只剩下疑惑。
第132章 帮手 一些突如其来的计划，和帮手。……
132.
商恩和杰森到了大都会。
“甚至都不是一种炎热。”杰森做了个遮挡眼睛的动作, 防止大都会过于明亮的阳光晃到眼睛。
“哥谭湿漉漉的，大都会更适宜居住。”商恩表示赞同，“虽然只隔了一条海岸线, 差别却能这么大也是很神奇了。”
“蝙蝠和太阳之子的区别。”杰森深吸一口气，然后拉着商恩快步走向旁边的饮品店躲太阳，“这也太晒了。”
“欢迎光临。”店员热情地招待了两位新客人，“最近大都会的天气都很好，不过只是太阳比较大而已, 打个伞温度就会变得很适宜了。”
“谢谢。”商恩盘算着去买把遮阳伞, “一杯芒果汁, 一杯西瓜汁。”
“西瓜汁要冰的。”杰森凑过来。
买完饮料，杰森走出门后意识到自己忘了点什么。
“没戴墨镜。”他敲了敲手心，拽了拽商恩的衣服, “去买一个吗”
“好啊。”商恩现在是说什么都好的状态。
二人商量好后，直接转头前往大都会市中心的商场溜达着购物。
比墨镜更早一步被买下来的，是商场门口的小吃。
炸淀粉肠这种简单又美好的食物, 不论在哪个国家都会大放异彩。
至少杰森就很喜欢。
一边啃淀粉肠，一边给商恩买了标价六位数的墨镜。
“还是第一次见你戴墨镜。”杰森满意地点点头, 也给自己买了一副同款不同色的当场带走。
“嗯，之前没什么场合戴。”商恩点头。
“唔，羡慕到了。”杰森狠狠咬了口淀粉肠，“异世界身体素质就是好啊。”
“怎么不能单纯是我身体好呢”商恩凑过去也跟着咬了一口。
“不想夸你。”杰森礼尚往来，探头去喝商恩的芒果汁。
商恩拉长声音，故意把嘴角撇下来：“好伤心。”
“好假。”杰森毫不留情的批评，不过还是左右看了看，快速地在商恩脸上吧唧了一口，是一个充满了炸淀粉肠味道的安慰, “行了吧。”
“嗯，香得很。”商恩淡定地一语双关，掏出纸巾擦了擦脸。
“哼。”杰森轻哼-
大都会那边，小情侣在你侬我侬地约会。
哥谭这边，蝙蝠家召开了紧急会议。
不光是迪克一个人请了年假回来，提姆也从学校请了假，芭芭拉从自己的据点被拉了过来，史蒂芬妮也被叫了过来。
“看出来是大事了。”芭芭拉操纵着自己的轮椅，缓缓滑入客厅。
说来微妙。
蝙蝠家族即便是一个“家族”，且大部分成员的主动活动区域都在哥谭或周边城市，但大部分时候，却并没有世俗意义上家族的那种亲近。
他们很少有机会全员凑齐地行动，一般出现这样的情况，就意味着要发生什么大事了。
“可能是大事。”迪克三两步来到芭芭拉身后，帮她把轮椅推到了一个合适的位置，然后在轮椅旁边的沙发上重新坐下，“只是一种怀疑。”
“你知道布鲁斯的，他总是喜欢先下手为强。”史蒂芬妮懒洋洋的坐在沙发上，手撑着脸，困倦十足的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那怎么没叫我们在蝙蝠洞集合”芭芭拉好奇。
老管家阿福悄无声息地出现，给他的少爷和小姐们送上点心与红茶：“我认为，有些家庭活动完全可以在地上完成。”
“阿福说得对！”有吃的就立刻清醒过来的史蒂芬妮举起手里的小甜饼无脑拥护福门。
芭芭拉也很想念小甜饼的味道，没有拒绝地享用起来。
“布鲁斯呢不会把我们叫回来他却没起床吧”提姆一边吃，一边四下张望。
“我觉得阿福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迪克嘴巴塞得满满，说话声音却依旧很清晰，“他在蝙蝠洞设定监测数据，马上过来。”
说蝙蝠，蝙蝠到。
迪克声音刚落下，布鲁斯的身影就出现在二层楼梯平台上。
面色严肃的布鲁斯缓缓走下台阶，坐在单人沙发位上。
“啊哦，我知道那个表情。”迪克发出不妙的声音。
“我也。”史蒂芬妮转头。
“看上去事情很严重。”芭芭拉端起茶杯清了清嘴巴。
“非常非常严重。”提姆强调。
即便已经从布鲁斯的脸色上看到了预警，但事情的严重程度还是超乎了他们的想象。
“等下，什么叫你从地下将近一百米的地方截取了一段加密传输”提姆做了个停止的手势。
一百米深，什么概念，大概是一栋二十八层的住宅楼，倒过来戳进地面里。
全哥谭也没有这样的建筑。
“实话说，在哥谭挖这么深的洞，一不小心整个城市都要被淹了。”迪克吐槽。
这也不是不可能，哥谭是个岛屿城市，很容易受到海洋影响，最近哥谭附近有许多海底火山很活跃，光这半年就有大大小小四五次有震感的小型地震。
“现在看来可能不光有海底火山的功劳。”提姆也吐槽。
“不管怎么说，能背着布鲁斯在哥谭地下挖洞的，也只有他们了吧。”史蒂芬妮翻看着平板中的资料。
芭芭拉：“猫头鹰法庭。”
“除此之外，杰森在昨晚遇到了利爪的袭击，看上去是为了抓住他，但为什么要抓杰森，我还没有收集到足够的信息。”布鲁斯看着那些已经能倒背如流的资料，这么说道。
“……你完全是可以直接说‘你们注意安全’这句话的，”芭芭拉无奈地叹气。
被小丑一颗子弹夺走了行走能力的芭芭拉在布鲁斯这里，有着和杰森一样的特殊地位。
在很多时候，芭芭拉对布鲁斯说话不太客气也不会有什么后果。
——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神谕”的行动不必完全听从蝙蝠侠的命令。
“单飞好爽哦。”史蒂芬妮这么说，转头戳戳提姆，“羡慕吧。”
提姆假装自己没听到。
史蒂芬妮也点到为止，她问起另一件事：“你们查到猫头鹰法庭想干什么了吗”
布鲁斯最开始发现猫头鹰法庭，是因为他以韦恩集团话权人的身份提出了一个“哥谭重建”计划，
总体是想大面积的将哥谭利用不合理的一些建筑与地块进行整合重建，更好地配合哥谭官方缓解哥谭市的困境。
然而就在这个计划被宣告后不到一周，布鲁斯就在某次出行的路上遭遇了利爪的刺杀。
当时布鲁斯还不知道这就是利爪，只以为是哥谭新出现的超反。
后来他顺着线索一路调查，在曾经的韦恩信托大厦、现在的韦恩社区银行办公总部地下，发现了一间不在建筑图纸上的秘密空间。
那是一个已经被废弃了的猫头鹰法庭据点。
从这时候开始，布鲁斯就开始调查猫头鹰法庭，关于内部组织构架和最终目的，他一直深挖，直到一个又一个细节跳了出来，在他的脑海中构建成新的线索。
“目前可以知道，猫头鹰法庭存在的时间比哥谭市存在的时间还要久，建立哥谭的四大家族似乎都有涉及，我怀疑并非只是单纯的本土组织。”布鲁斯非常公事公办的阐述着自己的猜想，一点也不客气地将自己的祖先也涵盖其中。
迪克下意识看了一眼阿福。
虽然是韦恩家的老管家，但相比较“韦恩”这个姓氏，老管家还是更在意他所陪伴的两位韦恩老爷，因此对布鲁斯的话没什么反应。
“你还看呢，你不才是猫头鹰法庭最想要的那个”芭芭拉一针见血地对着迪克说道。
迪克挠了挠头：“你再怎么说我也只能回答‘不知道’啊。”
他之前对布鲁斯提出过卧底计划，但被布鲁斯毫不犹豫地否决了。
猫头鹰法庭目前唯一被他们知道的攻击手段就是利爪，而至今为止，布鲁斯还没有遇到过哪怕一个拥有自我意识甚至能沟通的利爪。
这种危险的事情让他的孩子们去尝试，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如果怀疑猫头鹰法庭不是本地组织，那其实也可以网外边查一查。”提姆摸着下巴提议，“别的不好说，顺着历史往回摸一摸，哥谭四大家族之前和哪些家族关系比较好、哪些家族至今还存在着……这还是比较好查的吧。”
“不愧是提宝。”迪克立刻发出夸赞，“真是最聪明的小鸟。”
“噫，有点恶心。”提姆抖了抖胳膊，表示自己不吃这一套。
兄弟两个就这么在沙发上你一拳我一拳地打闹起来。
芭芭拉熟练地无视了这两个凑在一块就骤减二十岁的家伙，看着布鲁斯：“如果这件事真的还涉及哥谭之外的地方，或许我们就很难解决了，要通知斯塔克吗”
虽然是第二赛季后发家的新贵，但斯塔克家族是那种纯有钱的存在，按照霍华德·斯塔克和托尼·斯塔克的性格以及他们两个比石油矿还值钱的脑子，钱在他们手里都不能称之为敲门砖了，那是攻城锤。
纯金的攻城锤，这谁受得了啊。
那些累积了数代财富的老钱们也没有斯塔克有钱，还没有斯塔克有势力。
现在甚至在道德上，成为钢铁侠的托尼·斯塔克都能冲着老钱们理直气壮地举酒杯。
气得要死，但还是得面带微笑欢迎斯塔克先生大驾光临。
“说不定他真的知道什么呢。”芭芭拉让布鲁斯别光想着单打独斗，合理运用身边的一切资源才是王道。
布鲁斯从小学着这些东西长大，他能不知道吗，只是性格使然。
“我们先看看。”布鲁斯没有拒绝，也没有直接同意，“今晚先查一查。”
“你要去查探那个发出加密信息的地下”这下连正在有一下没一下打嘴仗的迪克和提姆都停下了动作，他们惊讶地看着布鲁斯，“什么都不查就去你谁啊”
完全不是蝙蝠侠谨慎的性格。
布鲁斯却突然露出了一个十足布鲁西宝贝的笑容：“嗯，没关系，晚上我们有帮手。”
小鸟们：“”
…
确实有帮手。
商恩接到了布鲁斯的邀请，必然是不会拒绝的。
“毕竟你也是目标之一。”商恩站在已经打扮成红头罩的杰森身边，这么说着。
杰森咋舌：“他单纯想利用你。”
商恩不在意：“我们都有同一个目标，那就是保护你，对我来说这就够了。”
稳稳站在滴水兽上的商恩弯腰，摸了摸坐在隔壁那个滴水兽上的杰森脑袋。
摸到了冰凉凉的头罩也无所谓，故意笑着晃一晃对方的头就能得到一个隔着头罩也清晰可见的白眼。
逗自家恋人总是让人身心舒畅。
商恩没忍住笑出了声。
“晚上好啊，我们打断你们了吗”夜翼活泼的声音出现在不远处的地方，抬头一看就发现这位灵活的超英正以一种非常具有高难度的姿势挂在比他们更高一些的阳台边缘。
“晚上好。”商恩站直身体，笑眯眯地挥手打招呼，“只是在闲聊而已。”
“对啊，打扰了，跳下去来谢罪吧。”杰森不留情地指了指足有十几层楼高的下边。
二人的声音差不多同时响起，说的内容却截然相反。
迪克愣了一下，又看着两个人从容自若的样子，大笑着从自己原本的地方蹦到商恩身边，自来熟的拍了拍商恩的肩膀。
“真好真好。”老大哥感慨着。
“嘿！迪基鸟，少在这动手动脚。”杰森不满地站起身。
本来大晚上被老头子叫出来就很不开心了，意识到老头子想利用商恩那更是罪加一等。
现在迪克还在这火上浇油。
杰森距离彻底爆发大概只差一个火花。
“哈喽，晚上好，这就是久闻大名的店长先生吧！”同样全副武装的搅局者也蹦跶出来，伸手和商恩握了握，“我是搅局者，那可能…呃，没人说也没事，总之很高兴见到你。”
刚想说商恩可能从杰森那边听说过自己，但史蒂芬妮看了看旁边浑身上下弥漫着“很不爽”气场的红头罩，觉得这事不好说。
“嗯，我听说过你，很高兴见到你。”商恩和史蒂芬妮握手，然后和自觉保持距离的提姆对视一眼，点点头作为打招呼。
蝙蝠侠是最后一个说话的，他只是对着商恩伸出手，掌心上放着一枚类似耳塞的东西。
“这是隐形耳机，一会用这个联络。”
商恩看着布鲁斯手里的耳机，也没有什么动作，就看见耳机自动飞了起来，然后非常完美地落在正好抬起手的商恩手中。
“明白。”商恩戴上了耳机。
“晚上好，这里是神谕，我负责今晚的行动统筹和信息收集。”在商恩戴好耳机的下一秒，一个成熟的女声就传了出来。
“晚上好，神谕小姐。”商恩有些新奇地打招呼，忍不住抬手按了按耳朵，“哇，今晚行动的人好多。”
“你平时不也有很多帮手”迪克歪歪头。
“这可是蝙蝠家。”商恩用那种“你一定懂”的口气说道。
迪克很捧场地露出了然的笑容。
“行动吧。”布鲁斯没有废话，抬手发射的绳枪将他向更上方拉去。
其他蝙蝠家的成员已经习惯了蝙蝠侠这种行为模式，纷纷跟着离开。
杰森不爽，但动作却没有慢上半分。
商恩也跟着升空，游刃有余的好像天生就属于天空。
“什么计划”走进蝙蝠战机内部，杰森找了个角落站好，同样直入正题。
“目前只确定在地下一百米左右的地方有一个大型基地，具体入口并不清楚，推测应当是地下水道的某个分支。”
芭芭拉的声音从战机中响起，同时还在战机的中间位置打开了一个投影仪。
她本人没在，存在感却一点也不弱于谁。
蝙蝠家说着情报，商恩没有说话，只是听，一边听一边整合自己得到的内容。
很快明白了当下情况，商恩沉吟片刻，干脆地闭上眼。
他准备找世界意识聊聊天。
按照普通人的方式去挨个找多少有些麻烦，但要搜寻地下这么大范围的空间，商恩要动用的灵力也不是小数。
让世界意识给小小的开个幸运加成，到时候找到利爪身体里的酒神因子全都给祂。
交易几乎瞬间达成，世界意识对酒神因子的渴望比想象中更大。
毕竟那本就是属于祂的东西。
商恩睁开眼，对上布鲁斯探究的视线。
他微微一笑：“嗯，要不我试试”
于是，到了目的地，商恩带着蝙蝠家从一个井盖下到了地下的泄洪水道，沿着出乎意料干净的管道往里走了一段距离。
商恩好像总是知道要从哪里拐弯，带起路来非常自信。
迪克好奇得快要抓耳挠腮起来，杰森却没什么意外。
他看到商恩的灵力化成纤细如丝线的模样，向每一个岔路口伸展过去，又从错误路口收了回来。
“嗯，这里。”商恩停了下来。
整个泄洪管道虽然比想象中更为干净，但所有的检修口都有着不同程度的锈迹，再加上当年建造时的成本考虑，所有检修口的大门都是普通的合金门。
眼前这道镶嵌在水泥管道中的厚重金属门，让人一眼就意识到，这绝非市政工程的成果。
门体由哑光的合金铸造，颜色却故意选择了几乎与周围水泥相近的灰黑色，如果不是有人知道，这里几乎不可能被发现。
“哇哦，哥谭活地图。”迪克感慨。
“看上去，哥谭真实的历史比教科书上写得可刺激多了。”杰森双手抱胸。
“这个锁，或许你们有比较安静的方法”商恩指了指门上的先进电子密码锁。
他对现代科技还没有熟悉到可以用灵力去打开这种电子锁的地步，强开锁扣倒是没问题，但绝对会触及内部的警报。
“高强度合金，军用级别加密锁。”布鲁斯用蝙蝠面罩内的目镜快速扫描了一遍门体，“罗宾。”
“交给我吧。”提姆自觉地走出来，半跪在门前，将一个小型设备接入控制面板，屏幕上的代码像是电影里拍的一样快速闪过，像是用1和0组成的数据瀑布。
这些对商恩来说毫无意义的数据，在提姆眼里却像是一本摊开的书。
“非常古板的代码设计，但叠加了多层现代加密，后期更改但底层逻辑没有改变……”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又缓缓继续，“我见过这个。”
在哪里见过呢，不言而喻。
看上去布鲁斯之前不留情面的猜测好像是真的。
一时间，连空气都安静了。
第133章 查探 意外中的意外。
133.
提姆在一片安静中完成了解密, 大门无声地打开了。
在门打开的瞬间，所有人都听到了从门后传来的奇妙嗡鸣声，类似某种器械长时间运转产生的白噪音。
“我先吧。”商恩自告奋勇。
“小心。”知道商恩拥有足够自保能力, 布鲁斯没有客气，只叮嘱了这么一句。
商恩掏出一张能够糊弄电子摄像头的符咒，激活之后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
门后是一段向下延伸的螺旋楼梯，墙壁上每隔一段距离就固定着一个看上去非常古老的火焰壁灯，不过仔细看过去就能发现, 那些火焰只是现代科技模拟出来的罢了。
商恩探出头, 顺着楼梯往下看了一眼。
“嗯, 楼梯好像挺远的，要不要从这走”商恩比画了一下螺旋楼梯中间空着的部分，并保证自己技术很好, “安全便捷又快速。”
布鲁斯沉默片刻，默默举起自己手中的绳枪，无声拒绝了这个提议。
“我要试试！”史蒂芬妮第一个举起手, 显然很眼馋刚才商恩能轻松飞起来的那个技能。
“我也。”迪克跟着举手。
提姆没举手，他安静地跟着布鲁斯举起了绳枪。
杰森看了一眼商恩, 得到对方一个饱含深意的微笑，顿时垮下了脸，开始自己凝聚灵力。
布鲁斯一般不会这么冒险地从楼梯中间下去，主要是很多时候，这种看似抄近路的地方会被安放一些危险的防护武器。
他之前也遇到过这种建筑，那次的反派在靠近地面的那几层布置了能把钢铁切块的激光武器。
但此刻，商恩既然说没事，他也愿意相信对方。
大概又下降了十多米的高度，落地后, 商恩依旧打头推开了大门。
一道无比接近自然光颜色的光芒从门后散发出来。
“哇哦。”迪克不自觉地发出了一声感叹。
少见的，杰森并没有因此而对迪克发出嘲讽。
实在是呈现在他们眼前的一切有些过于……令人震惊了。
大门之后，是一片整体呈现为圆柱形的巨大空间，就像是一幢被放大了数百倍并变成圆形的回字形建筑，建筑中间没有任何东西，一眼就能看到最下方那同样巨大的不知名大型机器。
商恩和蝙蝠家族现在已经是来到地下二十多米的地方了，此刻却依旧站在这片空间的顶层位置，抬头就能看到顶层散发出仿照太阳光的设备兢兢业业地为整片空间提供光源。
“确实有近百米。”商恩估测了一下距离，喃喃道。
“这是什么玩意。”杰森皱着眉，看着布置在最下方的那个大型机器，看向布鲁斯。
“不好说，得下去看。”布鲁斯左右打量着周围的环境，不敢相信自己现在竟然站在哥谭的地下。
商恩戳了戳杰森：“你来”
杰森疑惑了一下，反应过来，指了指自己，有些不满：“我”
“嗯。”商恩坚定地点头。
“啧。”杰森从兜里掏出几张之前画好的符咒，挨个塞到其他人手里，“这是忽略符，只要你们不抓住其他人揍一顿，都不会被注意到。”
这个处于地下的圆形中空建筑和大部分回字形建筑一样，靠近内圈空出部分的走廊是半敞开式的，能轻松看到上下几层的走廊有没有人。
更何况此刻的蝙蝠家族是全副武装。
“谢谢。”大家纷纷道谢，包括布鲁斯。
“怎么下去呢”迪克探头看了看下方距离。
提姆却站在不远处的某个房间门口，扒着窗户往里看：“等一下，我看到这里有电脑。”
“去看看。”布鲁斯选择先看电脑。
又是提姆大展身手的情况，杰森其实也可以，但拒绝和这个家伙抢着干活，好像他有多么想展现自己一样。
无聊的杰森开始查看房间里周围的东西。
越看越觉得熟悉，这玩意好像是某种大型器械中的一部分啊……杰森摸摸下巴，总觉得自己好像之前学过相关内容。
大概是觉得气氛有点太沉闷了，迪克试图活跃气氛：“说起来，你不是总是会和很多人一块行动吗怎么这次没见他们”
商恩瞥了一眼迪克：“嗯，因为本来是准备过二人世界的。”
他就这么说出来了！说出来了！
迪克的脑子反应过来自己听到了什么后，当场开始瞳孔地震。
他的嘴巴张张合合，好像被丢上岸边缺氧的鱼。
知道自家弟弟有男朋友又和他男朋友一块行动是一回事，亲耳听到双方明确说出约会安排又是另一回事。
迪克觉得冲击力有点太大了，尤其在这种全家场合。
不过很快，他就意识到这句话的另一层含义。
众所周知，二人世界这个词，在一般情况下，是不会单纯指两个人待在一块的。
迪克缓缓的、缓缓地扭过头，好像那个关节生锈的机器人，看向了杰森。
杰森冷笑，一点也不客气的两只手都抬了起来，竖起了一个世界友好手势。
一只手送给迪克，一只手送给布鲁斯。
这个态度已经说明很多问题了。
迪克，一时的开朗换来一生的内向（bushi）。
“真是对不起你们啊。”迪克呜呜咽咽。
“也还没到这个地步。”商恩试图安抚，并顺手拍掉了杰森的手。
杰森和布鲁斯打架在商恩这里自动被划分为蝙蝠家族的亲子相处日常，但不管怎么说，对布鲁斯明目张胆地竖这种手势，还是有点超出他这个老古板的接受范围了。
好在这个时候提姆发出了拯救迪克的天籁。
“我知道这是什么了。”即便戴着多米诺面罩，依旧能看出提姆见了鬼一样的脸色。
所有人都看了过去。
“或许你们听说过，大型粒子对撞机。”
商恩依旧有些茫然，他对现代科技接触程度真的很有限，这种一听就是高端科技的名词几乎不会出现在他的生活中。
但蝙蝠家的其他人听懂了。
杰森甚至发出了非常响亮的怒骂。
“不管这玩意是造来做什么的，我们得毁了它。”杰森立刻做出了决定，并下意识看向布鲁斯。
“嗯。”布鲁斯脸色也很差，但他同意杰森的说法。
商恩：“呃，或许能有人给我解释一下吗”
杰森当仁不让地承担起这份责任，也给布鲁斯留下一些时间来备份电脑里的相关数据。
商恩听着杰森的一通讲解，脑子里自动翻译总结了一下，大概就是说这玩意是某种“用于制造某种新元素”的超大型科技建筑，在这个过程中也很容易“产生巨大的能量”。
“一个很危险的大炸弹。”商恩这么评价。
“能把哥谭或者美国都炸上天。”杰森点头。
商恩：“很罕见吗”
杰森继续点头：“是的，世界上已知存在的大型粒子对撞机加上现在这个，也不超过两个巴掌。”
“哇哦，”那确实很罕见了，商恩点头，“怪不得还有魔法的痕迹。”
“……等等，你说这里还有魔法的痕迹”正在商量计划的布鲁斯立刻停下，看向商恩。
“是的，在下边。”商恩指了指下方。
杰森皱眉歪着头感应了许久：“我怎么没感觉到。”
商恩安抚地拍拍杰森肩膀：“嗯，是很靠下，而且反应很隐蔽，布置的目的就是不想让人察觉。”
虽然商恩的力量和这个世界的魔法并不完全一样，但从力量本质上来看，商恩其实有点开挂。
他的力量更接近本源，所以其他分支或许不熟悉，但一定能察觉到。
“带我去看看。”布鲁斯立刻作出决定。
“我也去。”杰森立刻表示自己也要。
“你们留在这里。”布鲁斯皱眉，面对这个巨大的建筑，他还是更希望自己的孩子们留在原地。
从这个建筑的规模和电脑中存储的信息内容来看，猫头鹰法庭存在的时间或许比他们一开始猜想的还要久。
大型粒子对撞机的出现，完全让布鲁斯推翻了之前准备的行动计划。
如果可以，他这次除了会尝试摧毁这个对撞机外，甚至不想惊动其他可能存在的成员。
该如何面对猫头鹰法庭，布鲁斯觉得自己需要定一个更严谨的计划。
或许真的要和托尼聊一聊。布鲁斯这么想着。
商恩来到布鲁斯身边，抬手按住他的肩膀，两个人同时消失在原地。
“真方便……诶，说起来小…红头罩你现在是不是也能用魔法了”迪克看向杰森，在对方杀人的注视下及时改口，并充分发挥他厚脸皮的社交技能，揽住杰森的肩膀问道。
感觉自己被某种史前巨兽钳住了的杰森挣脱不能，不爽的咋舌，没好气地开口：“没错，你再惹我就把你变成耗子。”
其实没学过这种咒语——商恩不教给他这个，说是他揍人就够了——但不妨碍杰森随口瞎说。
“好狠的心。”迪克立刻松开手，委屈巴巴。
“少说几句吧。”史蒂芬妮拍了迪克一把，“走吧，罗宾说需要我们去把那边的几根管子拆掉。”
这种大型机器，反而要求很严谨，但凡有一个地方不对劲就容易出岔子。
想要摧毁对撞机，还不想被猫头鹰法庭发现，还得保证不把哥谭炸上天。
这需要一些技术。
提姆和芭芭拉正在合力绞尽脑汁的思索可以从哪里下手。
“我入侵了监控。”芭芭拉远程操控着，顺着提姆投放的程序顺利完成了入侵，“搅局者，你去隔壁。夜翼和红头罩，你们俩下两层，打开楼梯右侧第五扇门。”
“收到。”x3
史蒂芬妮来到隔壁，还没打开门就发现门从内部打开了。
她下意识寻找躲避的地方，整个人挂在了天花板上。
“你听到什么动静没有”从里边走出来的某个白大褂有些疑惑地询问身后的同事，很严谨的左右打量着周围。
他的同事也跟着一块看，甚至还抬头看了看天花板。
史蒂芬妮在对视的瞬间就做好了把人打晕的准备，千钧一发之际却发现对方的神情没有丝毫变化，简直像是根本没看到她。
“你听错了吧”第二个人没发现异常。
“应该是……该死的，加班太久都出幻听了。”第一个人小声抱怨。
“快闭嘴吧，想想那些冰柜里的家伙。”第二个人赶紧拍了他一把，提醒着。
第一个人立刻紧紧闭上了嘴，两个人快步离开。
史蒂芬妮想起来刚才杰森给她的符咒，意识到这玩意的威力竟然真的这么厉害。
“哇，我觉得这玩意可以常备。”史蒂芬妮小声和芭芭拉这么说。
“确实。”芭芭拉觉得没错，“你可以问红头罩买，或者店长先生。”
“那还是店长先生吧。”史蒂芬妮毫不犹豫，然后想到了更好的主意，“诶，可以让布鲁斯买，到时候直接拿。”
“好主意。”芭芭拉轻笑一声，“前边小心点，有人。”
虽然有符咒，但史蒂芬妮还是很谨慎地躲到了一边，等人离开后才跟着芭芭拉的指挥找到了她的目标。
小鸟们忙碌的同时，商恩和蝙蝠侠也没闲着。
商恩带着布鲁斯传送到了一个房间门外。
“这里有一些防窥探的阵法，我觉得直接进去还是不太安全。”商恩解释了一句，然后开始解析这个法阵。
“嗯。”布鲁斯也跟着观察周围，同时帮着警戒。
商恩很快完成了法阵的解析，在不破坏的前提下，打开了房间的大门。
“……我们是被注意到了对吧”布鲁斯站在原地，浑身肌肉瞬间紧绷起来，准备随时行动。
“是的。”商恩也没想到，一开门能对上一群的利爪。
利爪这个玩意，不能算是完全的活人，但也不是完全的死人，就是被琥珀金和酒神因子催动的人偶。
好巧不巧，他们身上属于酒神因子和琥珀金的微小反应，恰好就被法阵所携带的力量完美掩盖。
商恩没有注意到他们。
身上的符咒也没有用，毕竟所谓“忽略”，本质其实是欺骗大脑认知。
但众所周知，利爪没脑子啊！
“我们得速战速决。”商恩有些歉意地摊了摊手。
布鲁斯面不改色心不跳，照旧一副一切尽在掌握中的模样，从自己的万能腰带里掏出了数个闪着蓝光的蝙蝠镖。
“嗯，我知道。”
第134章 求助 老蝠亲的请求。
134.
布鲁斯手中的蝙蝠镖精准地甩飞出去, 落在了利爪身上。
炸开的蝙蝠镖却蔓延出的，却是因为低温而产生的水雾，商恩只觉得周围的温度甚至都跟着降低了许多。
等水雾散去, 利爪如同冰雕般定在原地，有一些因为姿势问题倒在地上，甚至还弹了几下。
哇哦，不愧是蝙蝠侠。商恩默默地竖起大拇指，然后一个小小的冰冻法术甩了出去, 把剩下的几个漏网之鱼也定住了。
“所以, 怕冷。”商恩点头。
“怕极低温, 只能冻住。”布鲁斯补充说明。
商恩比了个OK：“明白了。”
至于为什么没选择让商恩直接一劳永逸……他们这次是入侵，并不准备和猫头鹰法庭展开大战，如果可以, 布鲁斯还是想悄无声息地离开，这么大体量的反派，绝对是狡兔三窟。
布鲁斯更喜欢一网打尽。
巧的是, 商恩也是。
于是两个平日里关系一般的成年人就这么达成了无声的默契。
看着布鲁斯用手机将周围的环境挨个拍了下来，商恩也蹲着伸手沾了沾地上的阵法颜料研究了一番。
“能解决吗”布鲁斯不是什么时候出现在商恩身后。
“小看我啊。”商恩浅笑一声, 抬起手，掌心凝聚起一小团金色的灵力，无声地落在地上，悄然融入了阵法。
因为灵力浓度太高了，所以布鲁斯也看到了这股金色的力量，甚至还伸手捻了溅射出来的一小点灵力。
灵力像是太空里的小水滴一样，落在手上是没有什么触感的，但会被小小地反弹起来，飞到其他地方去。
大概是感觉到了什么, 这滴灵力弹起来后立刻以更快的速度落在布鲁斯的手上，渗透了他的护甲，融入了他的身体。
微妙又熟悉的感觉从指尖传来，布鲁斯稍微回想就意识到这是什么感觉。
“所以，你的温泉里就是这个力量”布鲁斯放下手，询问道。
“嗯。”商恩觉得这事没什么好隐瞒的，干脆点头。
布鲁斯欲言又止了一下，看着商恩转身有些疑惑地看过来，低声道：“稍等我有事和你说。”
“好。”商恩本能感觉布鲁斯要说的事情和杰森无关，就干脆地点头同意了。
搞定了这边的事情，商恩带着布鲁斯原路返回，正好撞上杰森他们也遇到了一些巡逻的利爪。
不能开枪就限制了杰森的发挥，提姆倒是带了一些冷冻镖，但不够用，一时间打得很是狼狈。
布鲁斯及时出手，把利爪全都冻了起来。
“太好了。”史蒂芬妮松了口气。
提姆视线落在被彻底砸烂的东西上：“这个怎么办会被发现吧。”
杰森不爽的虚扶着自己的左手，刚才应对利爪的时候，被偷袭者抓破了手臂。
此刻他正挨着商恩，理直气壮地伸手要治疗。
商恩也没含糊，手搭在杰森的胳膊上，帮他快速恢复了伤口。
杰森一边等着伤口完全愈合，一边漫不经心地回复提姆：“唔，为什么不问问神奇的店长先生呢”
大家闻言，自然把视线落在了他们这边。
商恩此刻正低垂着眉眼检查着杰森的伤口，思索着要不要给杰森在衣服上补几个防护咒文，感受到大家的注视后抬起头。
“嗯”
提姆嘴角抽了抽，心说您刚才是完全没听啊
不过手上动作很快，对着一堆废墟做了个展示的动作。
“哦哦，这个啊，我修复一下。”商恩说着，抬手往宽大的外套袖子里一掏，摸出了一个大家非常熟悉的立方体。
“你随身携带啊！”迪克忍不住提高了音调。
“嗯，这里比较安全。”商恩理所应当地点点头。
这个世界上要是真的存在一个能在不惊动他的情况下，从他随身的空间法术里摸走东西的家伙，那最先应该担心的应该不是宇宙立方的安全。
宇宙立方一拿出来，情况就不用担心了。
恢复了被打碎的这些东西，顺便还让利爪都在一边准备好，商恩带着蝙蝠家族离开了这个基地。
杰森当场就准备带着商恩离开了，结果被商恩拉住。
“我和蝙蝠侠有点事情说，你稍微等一下。”
杰森瞪大眼睛：“我不能听吗”
商恩没回答，只是看向布鲁斯。
杰森见状，也跟着一块看了过去。
被两双蓝色的眼睛盯着，布鲁斯面具下的表情变了又变，最终停留在一个复杂的模样上：“来吧。”
看着布鲁斯带着商恩和杰森到一边说小话的身影，迪克一手叉腰，一手摸着下巴。
“看着好像很为难，实际上很满意吧。”超了解老蝠亲的初代罗宾非常笃定地说道。
“毕竟看起来杰森才是更主动的那个，而且店长先生还很听话呢。”史蒂芬妮表示赞同。
提姆难得也加入了这个话题：“别扭的家伙。”
全面见识过老蝠亲之别扭的三只小鸟对视，达成了前所未有和谐的共识。
布鲁斯关闭了自己的通话频道，同时也关闭了商恩和杰森的，确保说话的内容不会被芭芭拉听到。
杰森看着布鲁斯的动作，似乎猜到对方想要说的内容，神情放松了下来。
商恩的视线从杰森身上划过，没有多问，等着布鲁斯开口。
“你的力量甚至可以治愈顽疾，对吗”布鲁斯用了一个很直白也很诚恳的问句来开场。
和商恩打交道的次数多了，疑神疑鬼的百特曼也被打磨成圆滚滚、会直来直往的模样。
主要是和商恩绕圈子没有任何意义，他不接话也不接招，手里还牵着杰森，布鲁斯也完全没有办法拿捏。
反而被拿捏得死死的。
商恩闻言也没有绕圈子：“嗯，绝症也能治。”
灵力虽然也能用科学的方式来解释，但实际上它和“科学”就是两个概念，能解释不代表解释得通。
布鲁斯也明白这一点，没有揪着这个问题不放。
他沉默了几秒，继续说：“我有一个朋友，她之前被伤到了脊椎，失去了行走的能力……”
知道本丸的灵力可以治疗之后，布鲁斯当然有尝试带着芭芭拉去温泉旅馆住过。
不止住，还连着住了很长时间。
芭芭拉的情况确实有所好转，原本有些萎缩的腿部肌肉恢复了健康的状态、时不时会出现的异样感知也消失不见、因为神经损害而导致的局部体温异常也没再出现过。
不过也仅限于此了。
她甚至恢复了一些下半身的知觉，却没有更进一步，无法掌控自己的双腿重新站起来。
布鲁斯一度以为这就是极限，甚至准备带着芭芭拉去找商恩，让他用宇宙立方来帮她恢复。
只是芭芭拉自己不乐意。
布鲁斯被她严词拒绝后就没再提起过相关话题，之后他们就像是从未聊过这件事一样，若无其事地相处着。
但布鲁斯不能真的不管。
“这个我可以治疗。”商恩听了之后都没有犹豫，立刻点头表示没问题。
温泉里的灵力含量再多，那也是有上限的。
加快人体本身的恢复速度或者单纯的填补空缺是没问题的，但要让灵力自动修复已经被切断的地方那就有点为难了。
“她脊椎附近的神经有一部分应该被破坏得很彻底，所以才会恢复了一部分知觉，但没有完全修复。”商恩推测，“这个我很快就能治好……不过听你的意思，你这个朋友好像自己不太想治”
商恩毕竟不是专业的医生，就算是专业的医生，也没办法强求病人进行治疗。
“我有办法。”布鲁斯看上去已经有了十拿九稳的备用方法。
商恩见状也不多问：“准备好了和我联系就好。”
他准备今天先带杰森回本丸待一天，刚才在猫头鹰法庭的据点，商恩也发现了一些让他很在意的东西，准备回去研究一下。
“好的，麻烦你了。”布鲁斯心平气和甚至有些感激。
“别客气。”商恩也不在意对方的变化怎么这么大，只要结果是好的就行。
等商恩带着杰森回了本丸，杰森拉着商恩去泡温泉的时候才解释了一下情况。
“你救了我和芭芭拉。”杰森脑袋上搭着一块过了凉水的小浴巾，大咧咧地岔开腿坐在温泉里，“而我们的情况又都是小丑造成的。”
“甚至我还杀了小丑。”商恩恍然大悟，“这玩意可真是造孽颇多啊。”
“没错，就算不信教的也会赞同你此举能加大功德。”杰森竖起大拇指，每次想起来小丑的死都忍不住想笑。
“举手之劳，举手之劳。”商恩做了个低调的手势，“不用放在心上。”
“那怎么能行呢。”杰森站起身，三两步来到商恩面前，面对面坐在商恩腿上，“得好好谢谢我的恩人。”
商恩抬起头，看着杰森的眼睛：“哦，真是好大的诚意。”
“便宜你了。”杰森短促地笑了一下，凑过去亲吻。
商恩笑着接受了这个吻，抬手抓住了杰森的腰。
“回去吧。”亲吻结束，商恩秉承着最后的良心这么说。
杰森遗憾地砸吧砸吧嘴，虎狼之词张口就来：“不想试试在水里吗”
商恩：“……”
这谁能忍
“啧。”他发出轻轻的咋舌声。
与其说是不耐，更像是充满了威胁意味的动作。
杰森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像是被饥饿的猛兽锁定，一秒钟的迟疑后，还是初生牛犊不怕死地冲了。
商恩一手按着杰森的腰侧，另一手沿着肋侧向后，修长的手指抓住了杰森的后颈。
“好啊，我也想试试。”商恩笑眯眯。
温泉池里也是有卫生间的，而在本丸，商恩想要隔空取物可是再简单不过了。
要命的是，商恩甚至还笑着在杰森耳边小声提醒：“这是公共区域哦，太大声音会被听到吧。”
杰森听到这话之后，瞬间就绷紧了身体。
这才意识到，温泉池虽然在本丸的角落，但也没有距离很远，他要是像平常一样，肯定会被听到。
年轻人总是更有羞耻心一些，其他人知道他的恋情是一回事，听到他的恋情就是另一回事了。
“哇，浑身都红了。”商恩这么说着，汗水在胸口凝聚成细小的水珠。
“闭嘴！”杰森咬着牙，气息不稳地呵斥。
“遵命。”商恩更低的俯下身体，双手紧紧的搂住杰森的身体，不再说话，只是更用力。
杰森在水池边、水池里、假山上甚至冲洗区，被商恩翻来覆去、覆去翻来，挣扎又被按住，逃开又被抓回来。
“不……等等……”之前商恩从没有这么夸张过，杰森没有任何不适，但舒服过头的感觉让他有点恐惧。
他张嘴就咬在了商恩的肩膀上，换来商恩轻轻吻他的耳尖。
“交给我吧，别担心。”他这么安慰着，却一点停下来的意思都没有。
杰森才不，即便在这种事情上，他也从不任人摆布。
这样的杰森商恩也喜欢，坦诚的、不肯认输的。
这可怎么办才好……
商恩叹气：“真就是老房子着火啊。”
第135章 改变 计划有变，头疼啊啊啊…………
135.
杰森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也不清楚自己是什么时候起来的。
他躺在商恩的床上，盯着天花板，开始一点点找回自己的脑子。
等意识到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情后, 他抓起被子盖住了自己的脸。
他没有太多不适，至少不存在起不来床、走路打晃等等一系列在某些小说里会出现的内容。
不管怎么说，他可是红头罩。
而且商恩虽然很凶，但并没有真的伤到他，实际上杰森从头到尾都觉得爽, 甚至有些回味。
……但很丢人。
杰森在床上滚了几圈才默默地爬起来。
没别的原因, 他饿了。
“……！你在啊”杰森坐起来后才看到了看上去似乎一直坐在桌子前的商恩, 吓得差点蹦起来。
“嗯，一直在。”商恩点头，嘴角似有如无的扬着小小的弧度。
杰森盯着商恩看了许久, 嘀嘀咕咕：“果然吃到手了就懈怠了，自己就起床了。”
他其实也不在意这种细节，只是单纯在念叨。
“大概是因为现在已经是……下午三点了。”商恩看了看时间, 默默地说着。
杰森：“……”
杰森眼神移开：“怪不得我饿了。”
商恩轻笑：“想吃什么”
杰森开始点餐，商恩驳回了几个过于爆辣的选项。
“克制一下。”他意有所指地说着。
杰森扑过去试图掐脖：“怪谁啊！”
“嗯嗯, 怪我。”商恩立刻举起手投降，顺着杰森的力气晃动着上身和脖子。
出气完毕的杰森老老实实坐在旁边的凳子上，看了看商恩手里还亮着屏幕的通讯器：“这是有什么事情处理吗”
“嗯，算是吧。”商恩迟疑了两秒，点点头，“我一会可能会去接待一个客人，你今天大概几点想去哥谭”
杰森举着水杯喝水，闻言毫不犹豫：“你要是担心，今天不去也可以, 少一天不会出事。”
真是一个让蝙蝠家看到要怀疑被夺舍了的体贴款杰森。
沟通的魅力真让人不敢相信。
“那太好了。”商恩略松了一口气，“我不确定几点结束，如果早的话，还能赶上你夜巡，打个措手不及也不错，你说呢”
“嗯嗯。”杰森吨吨吨喝水，刚才没喝的时候不觉得，喝起来才意识到自己好像快渴死了似的。
商恩也看出来杰森现在的第一要紧事肯定是祭五脏庙，摇摇头和他一块去了厨房。
“唔你要下厨吗”杰森看着商恩挽袖子的模样，有些震惊。
杰森本人其实不太会做饭，虽然没到布鲁斯炸厨房的地步，但他的厨艺也只是能做到把食物弄熟以及一锅乱炖，好不好吃要看运气，但肯定不会吃出事。
毕竟小时候的流浪生活没给他锻炼厨艺的机会，后来被布鲁斯捡到后也不用他自己下厨。
他一直以为，商恩应该是和布鲁斯差不多的。
当然不是说炸厨房，就是商恩看上去应该不是会下厨房的那种人，本丸的刀剑男士们恨不得把他捧到月亮上，怎么想也不应该让他干这些事。
“嗯，我会做饭很吃惊吗”商恩反而觉得很正常，“毕竟大家都会做一点，我刚开始经营本丸也不是一直这么富裕。”
烛台切光忠和歌仙兼定都是很擅长做饭以及内务的刀剑，但同时也非常擅长战斗。
商恩刚建立本丸的那些年，很多事情都是要自己做的，而且所有刀剑男士都会轮流当番个，商恩也会跟着干，从不觉得这些工作他做不得。
“对哦，你是白手起家那款的。”杰森坐在厨房的岛台边，支着脑袋看商恩熟练地起锅烧油，快速做了两人份的炒面。
“这个比较快。”商恩看着杰森自觉地去扒拉冰箱，给自己和商恩都倒了一杯冰可乐，犹豫了一下之后，还是选择溺爱。
“好耶，干杯！”杰森快乐地开始暴风摄入食物。
商恩其实已经吃过午饭了，现在吃是为了陪杰森，不过看着杰森炫饭的模样，他默默地从凳子上起来，又去做了一道可乐鸡翅和虾仁爆蛋，杰森快乐笑纳，并吃得干干净净。
看上去是真的消耗很大了。
说起来昨天回来好像确实没有吃东西……在哥谭经历了紧张刺激的潜入后又回家进行了一番高强度的快乐运动，也怪不得会吃这么多。
“够吗”商恩喝着自己那杯已经不太凉的可乐。
“嗯，饱了。”杰森举起手里的杯子，和商恩碰杯，“吃完又困了。”
商恩觉得正常：“嗯，虽然想说困了就睡，不过晚上会不会睡不着”
杰森已经习惯了商恩这种“只要不伤害身体干什么都行”的溺爱行为，他相当自信：“不会，没有失眠过，之前睡过整24小时的觉。”
商恩抓取重点能力一直很好：“在布鲁斯的监管下吗”
杰森：“是的。”
商恩：“……我真的要去谴责韦恩先生了。”
这个话题永远是杰森的兴趣点，他当即开始撺掇商恩，一番唱念做打之后，被商恩塞了一根冰激凌就赶去和短刀玩了。
面对郁闷的杰森，太阁左文字不由说出了自己的经验之谈：“你的态度太积极了，反而会让主君冷静，下次你可以试试不说话，但火上浇……呜呜呜呜！”
宗三左文字收回手里的木制托盘，表情是一如既往的淡然，完全看不出刚才用手里的托盘拍了太阁左文字脑袋的痕迹。
“在说什么呢”宗三左文字看向太阁左文字。
抱着自己脑袋的小短刀呜呜咽咽：“没什么，只是闲聊，我在瞎说呜呜呜。”
杰森：“……”
小夜左文字走过来，揉了揉太阁左文字被打到的地方，看向杰森：“如果你真的很需要的话，只要给主君说就好了。”
杰森当然知道，他要是真想让商恩揍一顿布鲁斯，直说就行。
毕竟上次他也是这么让布鲁斯被揍的。
“只是好玩嘛。”杰森解释。
“咔咔咔，与其期盼主君动手，不如强壮自身，这样就可以自己办到了，要不要和小僧一块修行啊”山伏国广做了个展示手臂肌肉的动作，爽朗笑着拍杰森的肩膀。
被拍得感觉心跳都跟着颤的杰森习以为常地露出一个微笑：“太棒了，现在就走吧！”
“哦——！真是积极啊！这才对嘛！”山伏国广眼睛里绽放出光亮，快乐的和杰森勾肩搭背的走掉了。
目睹了一切的压切长谷部重重地叹了口气，他环视一周，微微皱眉：“歌仙殿下呢”
烛台切光忠正举着手里的透明杯子观察里边的浅色半透明液体，随口回答：“主君叫他过去了，似乎有什么事情要处理。”
压切长谷部闻言点点头，毫无防备地端起自己面前的杯子：“原来如此……噗——！”
话没说完，压切长谷部一口就把嘴里的东西喷了出去。
“鹤！丸！国！永——！”
压切长谷部饱含怒气的声音几乎掀翻天花板-
另一边，商恩详细地和歌仙兼定说了自己昨晚的所见与发现。
“这样的话，确实应该问问时政那边。”歌仙兼定皱着眉，面色严肃地认同了审神者的决定。
商恩昨天和蝙蝠侠一块去查了猫头鹰法庭的据点。
他不懂所谓粒子对撞机，但他懂猫头鹰法庭的那些法术阵法，不管哪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更重要的是，其中某个阵法的用途是召唤联络，但大概是发明阵法的人学艺不精，无法完整地进行召唤，只能进行最简陋的降灵（1），甚至看不到对面的长相，只能听到声音和虚影。
商恩需要维持这个世界的平稳，召唤外来生物那是万万不可以的。
在行动之前，他得和时政好好拉扯一下。
这种能蹿世界跑的玩意，时政肯定也很头疼。
“何止是头疼啊，审神者大人您不知道……”时政人员来了之后一确定目标就开始哭天抢地，但干打雷不下雨的想抱大腿。
“看上去类似的事情发生在其他世界了。”商恩了然。
时政人员抹泪：“更夸张，这个家伙甚至跨世界找到了帮手……能打时间溯行军倒是意外之喜，可是代价也太大了吧！他们前往的所有世界都崩坏了！”
商恩和歌仙兼定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震惊。
世界崩坏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哪怕没有人帮忙稳定也是一样，世界的自我疗愈能力是很大的，多的是只剩下碎片了还破破烂烂坚持着的世界。
这些家伙是怎么做到的
这么想着，商恩也这么问了。
时政人员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泪：“腐化并联合了该世界的关键人物。”
“猫头鹰法庭是关键人物”商恩第一反应就是这个，他反问的同时就已经表达了自己的不敢相信。
“您在维持这个世界的平稳，怎么能算是碎片世界呢。”时政人员解释之前还不忘捧一下商恩，“如果对该世界关键人物束手无策，那就选择腐化其他人，让他们打开世界大门。”
“……那我是不是不用操心了”这点自信商恩还是有的，谁要是能在他的监督下在这个世界上开个洞，那大家一块躺平就好了。
“那倒也不是……”时政人员有些心虚地说到了重点。
就是这群不知道为什么以摧毁世界为目标的家伙，在同样吞了几个时间溯行军的残存据点后，好像掌握了和时间溯行军相似的能力。
即，可以绕过时政的监测进行无声入侵。
“当然当然！他们真进来了我们也能和检测到时间溯行军一样检测到他们。”时政人员找补道。
商恩：“……”
商恩叹气：“也就是说，还是得打……”
时政人员有些谄谀地点点头。
商恩不能离开这个世界，所以在世界壁外边解决问题是不可能的，这下就得让猫头鹰法庭继续他们的计划，不过得在可控范围内继续才行。
一想到他得找布鲁斯聊聊接下来的计划，又想到现在已经多少接受他的布鲁斯会因此产生怎样的警惕……
商恩长长地叹了口气。
救命，脑壳疼。
这些搞事的反派怎么不能自爆一下省得麻烦啊！
第136章 炸弹 丢下一个大炸弹。
136.
和时政这边确定完情报, 商恩就又和杰森一块去了一趟哥谭。
结果抵达后没多久就看到了“布鲁斯·韦恩同托尼·斯塔克友好会晤，难道有什么大动作”这一新闻内容。
杰森毫不遮掩自己的笑声：“这件事情告诉我们，现代科技是非常伟大的发明。”
商·真正的老古董·对现代科技一问三不知·不习惯玩手机甚至没有锁屏密码·恩能说什么呢他默默地接受了恋人的调侃, 撇着嘴，委屈又可怜地掏出手机。
这下轮到杰森手足无措了。
他经常和朋友或者商恩乃至蝙蝠家的其他人打嘴仗，一般来说，不论谁对谁错，先打起嘴仗的那个人, 肯定会得到反驳。
结果这次商恩竟然不按常理出牌。
他还委屈！
杰森几乎坐立不安, 假装忙碌地把安全屋所有植物都浇了水, 冰箱里坏掉的食物丢掉，又给房间角落补充了新的杀虫药，甚至还检查了一下自己的弹药储备盘算着能去布鲁斯的安全屋再给自己补充一波。
说不好是他正好忙完, 还是商恩刚巧打完了电话，总之当杰森坐在商恩身边的沙发上时，二人正好都闲了下来。
“我们稍晚点去复仇者大厦一趟。”商恩一边看手机上的时间确定还有多久, 一边头也不抬地和杰森说安排。
“哦。”杰森干巴巴，“什么事”
“稍等下, 我弄完这个和你详细说。”商恩又收到了来自时政的信息，一时没有注意到杰森的情绪。
杰森不语，只是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商恩看上去格外投入甚至显得有些冷漠的神情。
实际上，商恩认真起来一直是这样的，只是这会儿的杰森因为太在意，所以完全没有意识到这点。
等到商恩反应过来身边的人好像有点安静过头，从而转头看过去，露出一个疑惑的表情。
还不等他说什么，杰森就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 伸手，捧着商恩的脸。
其实已经把刚才的调侃抛之脑后的商恩：“”
杰森：“在生气”
商恩：“生气什么气”
杰森左看右看，确定说的是真话，松了口气，也松开了手：“没事。”
商恩回想刚才发生的事情，迟疑：“你难道以为，我会因为你笑我生气吗”
杰森咋舌：“那也是因为你摆出了可怜巴巴的样子。”
不知道为什么，嘴角却像是有自己想法一样向上扬起，商恩起身，站在杰森身前不动了。
杰森没忍住，抬头去看他要干什么。
商恩弯腰，凑上去亲了亲。
“干嘛！”杰森第一反应是缩了缩脖子，然后反客为主的凑过去，抓着商恩的衣领乱七八糟亲了一通，没好气地问着。
“我想亲自己的男朋友，还需要什么理由吗”商恩理直气壮。
“你的男朋友想听。”杰森选择魔法对轰。
商恩眨眨眼：“因为爱你”
杰森：“……”
忘了这家伙是个对情话毫无羞耻心的直球选手了，失策。
即便只有两个人，杰森也不太适应这种告白对话，推开商恩。
“你不是还要去纽约吗”说完这话，杰森反应过来，“对，你还没说是什么事情呢。”
商恩老老实实被推开，熟门熟路地去杰森安全屋的冰箱里找了两瓶汽水，打开递给杰森一瓶。
“我之前给你说过，我其实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对吧”
杰森点头。
商恩斟酌了一下，用一句信息量超标的话语描述了前景提要：“我从自己的世界出来后，应聘了一个跨世界的组织来帮助世界不被毁灭，成功之后才决定留在这个世界的。”
“去找猫头鹰法庭的据点时，我发现他们似乎是准备打开世界壁垒召唤更强大的存在，所以我准备去和布鲁斯、托尼他们说一声。”
杰森的大脑肉眼可见的飞速旋转起来，试图消化商恩这短短两句话的信息量。
直到商恩都喝完了手里的饮料，杰森才算是理解商恩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你知道吗，我从来没有那一刻比现在还希望你是在说笑话。”杰森伸手捂住脸，声音闷闷地说着。
商恩凑过去，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从杰森手指缝中间露出来的脸部肌肤：“唔，冲击这么大吗我还以为你早就有察觉到。”
“很大，谁会察觉这种东西啊！”杰森没好气地拍开商恩的手，大声抗议。
商恩乖乖坐好：“抱歉，所以……你生气了吗”
好一个风水轮流转。
杰森搓脸，继续搓脸，最后长叹气：“没有，这有什么好生气的。”
“但是！你不能就这么直白地和老头子他们说！”
了解商恩的杰森支棱起来，一本正经地看着对方叮嘱着。
商恩虚心求教：“不行吗”
亏他还觉得自己竟然只用两句话就浓缩了所有重要信息很了不起呢，没想到竟然被杰森驳回了。
看着商恩真诚的表情，杰森的话语卡在嘴边。
回想从认识商恩之后他的所有行为，杰森后知后觉地发现。
这家伙好像和超人走的是同一个路数啊！
因为强大，所以一开始就能够做到自信的坦诚，将一切都摊开在太阳底下，有一说一有二说二。
而且和有致命弱点的超人不同，除了道德和心理层面上的“突破口”——刀剑男士和杰森本人——之外，商恩目前强到没人知道他能做到什么地步。
“和你们这些开挂的拼了。”杰森脸皱在一起，站起身，气势汹汹地来到商恩面前，伸手对着这张好看的脸就是一顿揉搓。
商恩被揉的好一顿摇头晃脑，含糊不清地开口：“那我就这么说了”
“啊，说吧说吧。”杰森把自己心中那些乱七八糟的情绪揉了个干净，放下手，若无其事地转身去扒拉自己的冰箱。
“反正我站在你这边的。”
他这话说得轻飘飘，好像随意说了句“中午吃茄子”。
商恩没说话。
杰森找了又找，也没在冰箱里找出什么能吃的东西，按捺不住率先站直身体转过身，要看看商恩这么安静在干什么。
结果被好大一道黑影压了下来。
杰森下意识后退，撞上了还不及他腰高的小冰箱，下一秒他就被人抓住领口拽了回来。
是商恩。
面无表情的恋人低垂着眼帘，那眼睛却像是燃起了一团跳动的蓝色火焰。
急迫的吻落了下来，几乎想把他吞下去一样吻着。
杰森不甘示弱，反手勾住了商恩的脖子，另一只手穿进银色的发丝中，几乎扯痛了头皮。
“……太怪了。”呼吸的间隙，商恩低声呢喃，“怎么能说出这么理直气壮又让人感动的东西出来”
杰森不耐烦：“废话好多，因为爱你，行了吧”
直球还得直球来治。
年轻人火力旺，又恰逢老房子烧得炽烈，这俩碰一块可真是燎了原了。
即便前一晚才缠得昏天黑地，第二天也很容易就又点火。
好在理智勉强还在。
商恩深吸一口气，把杰森抱进怀里：“现在不行，时间来不及。”
杰森把手从商恩上衣里抽出来，同样平复了一下呼吸，伸手往下抓住了商恩那同样精神的地方：“嗯，我知道。”
商恩：“……”
好一个知道。
杰森推了推商恩，笑着调侃他：“这可怎么办不能这么见人吧”
商恩轻笑：“我有个办法。”
杰森：“”
确实是个好办法。
杰森伸手按住冰箱顶部，撑着他的大半重量，上半身不自觉地向后仰去，却又想低着头看商恩。
他没想到，只是没想到商恩竟然能做到这个地步。
直到一切结束，杰森匆忙地抽了几张纸递给商恩，又想着帮对方解决一下。
“真的要来不及了。”商恩看了看时间。
“那你快点。”杰森不容置疑的、粗暴地去扯商恩的腰带。
商恩：“……这怎么快”
不知道自己是被夸奖了还是被小看了。
就当作夸奖吧。
商恩眯着眼睛，
…
总之最后还是稍微晚了点。
不过没关系，布鲁斯和托尼两个迟到惯犯看上去都不太在意这点时间。
商恩带着杰森出现在复仇者大厦的时候，布鲁斯也不是一个人，身边还站着另一位很显眼的人。
“超人先生也来啦。”商恩打招呼，有些新奇。
说来也奇怪，明明他才是那个加速复活超人的人，但从超人复活之后，出于一些复杂的原因，二人竟然没什么交集。
难道是所谓的强强相斥
商恩与这位身材高大俊美的人间之神对上视线，双方只用一个对视就确定对方是个充满了善意的战友。
“久闻大名。”克拉克露出一个笑容，主动和商恩握手，“还没来得及谢谢店长先生的帮助。”
也不完全是克拉克的问题。
他刚刚复活那会不太清醒，和布鲁斯“话疗”了一番之后算是找回了一点本能，但也没有完全恢复。战斗结束后就回到了自家农场和露易丝与玛莎一同生活，并捋顺自己的记忆。
记忆搞定了，他还要想办法恢复自己作为“克拉克·肯特”的人类身份，毕竟他在别人眼里可是死在了混乱之中。
这些事情几乎占据了他的所有时间，加之布鲁斯也说店长先生大概没时间和他闲聊，克拉克就将拜访的安排一推再推。
——绝不是因为后来知道杰森和店长先生在一起后被布鲁斯吓的。
“哟，你说有事找我们两个”托尼举手打招呼，视线掠过后边的杰森，当场毫不掩饰地露出了一个开心的笑容，“干得好啊。”
一向不怕事大的托尼从沙发上蹦起来，三两步来到杰森身边，自来熟的拍了拍杰森的肩膀，半真半假的邀请：“有没有兴趣来我们复仇者联盟啊你来给你这个数，包税包险十五薪哦！”
托尼比了个相当可观的数字，拍着胸口保证这个数后边的单位是万元。
杰森甚至都没犹豫，反手揽住托尼的肩膀：“真的详细说说”
并不是很喜欢和人这么亲近的托尼僵硬着身体，和杰森一块几乎是挪到旁边去的。
娜塔莎总是喜欢坐在更靠后，也能更方便纵览全局的地方。
这位敏锐的前间谍视线在商恩、杰森以及布鲁斯身上转了一圈，又看了看克拉克的神情，眉峰微挑。
“恭喜。”她举了举手中的咖啡杯，没怎么遮掩。
商恩刚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当他看到娜塔莎的视线往杰森那边示意了一下后就明白了。
真不愧是黑寡妇。商恩感慨。
“谢谢。”
“嗯恭喜什么”全程坐在旁边，但什么都没看出来的巴恩斯茫然地左右看。
实际上同样也什么都没看出来但知道娜塔莎这个表情的史蒂夫拍了拍巴恩斯：“不是正事，就别问了。”
商恩没有隐瞒的意思，但也不会到处宣扬自己和杰森的关系，因此也没有解释。
布鲁斯忍无可忍：“你是要说什么事情”
“哦对，那个，我研究了一下猫头鹰法庭的阵法，发现他们准备从异世界召唤邪神来统治世界来着。”
商恩语气轻松地丢下了一个巨大的炸弹。
第137章 学习 做准备，参观学校。
137.
“召唤邪神”托尼和布鲁斯同时脱口而出。
说来有点地狱, 但不论是复仇者联盟还是正义联盟，超级英雄们对这件事情其实并不陌生。
自称为神明的家伙很多，比如阿斯加德的那些人、地狱和天堂的那些家伙, 甚至某些很强大的外星人。
但他们同时也了解商恩。
一个能单手按住洛基、一刀碾压萨诺斯、把宇宙立方玩弄于股掌之中，却坚持自己“只是个人类”的店长先生，对“神”的定义比其他人更加严谨。
同样，也意味着情况更加严峻。
“说是邪神，其实也不太严谨, 你们这么理解就行。”商恩思索了一会, 意识到想解释清楚巴巴托斯的身份就要涉及到很多其他东西, 一时半会说不清。
这些细节现在不是重点，商恩觉得说不说不影响。
确实，在场的超英们根本顾不上其他, 一门心思开始和商恩交流具体情况，很快就达成了共识。
“最好的情况就是在猫头鹰法庭完成召唤之前阻止他们，万一不成功, 那就关门放店长先生。”托尼言简意赅。
商恩：“我也会打猫头鹰法庭的。”
只是他不能火力全开而已，否则万一不小心给世界壁垒搞出缝隙, 那巴巴托斯肯定会抓住机会钻进来。
巴恩斯迟疑了许久，缓缓举起手：“话说，我们难道不能直接对宇宙立方许愿吗”
所有人：“……”
真是一个好问题！
大家的视线又一次聚焦在商恩身上。
商恩：“这两种力量在本质上是完全对冲的，可能会产生无法控制的异常后果。”
问就是漫威的宇宙立方和DC的巴巴托斯不相容！
世界壁垒还没有完全融合，这种大杀器之间的冲突会导致不知好坏的结果。
有可能宇宙立方当场胜利把巴巴托斯打回老家，也有可能巴巴托斯反而夺取了宇宙立方的能力。
甚至有可能导致世界壁垒对冲，好不容易融合到最终阶段的综合世界重新回到碎片状态。
商恩不能这么解释，挑挑拣拣地找借口婉拒了这个听上去真的很诱人的提议。
其实也只是灵光一闪的巴恩斯有些可惜的咂吧咂吧嘴，倒也没有非常失望。
抄近路固然好, 但没有近路才是常态。
这个方法被驳回了，商恩也没办法开始摸鱼。
本丸的整体力量不论从哪个角度来说，其实都是不输正联和复联的，这样强大的有生力量不论是布鲁斯还是托尼都不可能放着不要。
而且商恩不能全力以赴不代表刀剑男士们不能全力以赴啊。
自家事自家知道，刀剑男士们对这种能活动筋骨的机会总是很积极的，商恩也不可能拒绝。
“猫头鹰法庭如果不止在哥谭分布，那么我们就要做好意外发生的准备。”布鲁斯皱着眉。
托尼看向商恩：“你能查到这种波动吗”
“可以。”商恩相当干脆地点头，“晚上回去就能搞个搜索的阵法出来。”
“能搞个随身携带版本的吗”布鲁斯询问，“查到相关波动会提醒的那种。”
商恩沉吟片刻，很谨慎地：“我试试。”
耐下心来，商恩和布鲁斯、托尼将事情从头到尾做了数个应对计划。
但是战斗经验丰富的所有参会人员都知道，再详细的计划也赶不上战场上的变化，很可能他们的准备都是无用功。
可是也不能不准备。
等商恩这边忙完了这边的事情，杰森也愉快地结束了和克林特的闲聊。
“聊得挺开心”商恩揉了揉有点发胀的脑子，觉得可能是太久没有动脑的后遗症。
“嗯哼。”杰森大大方方点头，看着商恩懒洋洋的样子吐槽，“老是不过脑子，小心得老年痴呆。”
“好犀利的敦促。”商恩不赞同地拍了拍杰森的后背，随即提议，“正好来纽约了，要不要一起转转”
“约会吗”杰森干脆点头，“好啊，正好刚才克林特给我说了几个味道不错的餐馆。”
“和布鲁斯打个招呼”商恩视线搜寻，很快看到了正在跟克拉克低声说些什么的布鲁斯。
“不用了吧。”杰森有点抗拒，“晚上大概率还会见面的，而且我们约会，和他打什么招呼。”
商恩意识到杰森说得对，而且他想起布鲁斯的态度，觉得如果自己说了要去约会的安排，下一秒就会被蝙蝠侠用无法拒绝的正事占据休闲时间。
“说得对。”商恩点头，在布鲁斯看不到的视线死角，伸出手和托尼无声地比画了几下，然后就带着杰森快快离开了大厅。
与此同时，正在和布鲁斯说话的克拉克欲言又止，神情复杂。
“你这是什么表情”布鲁斯注意到这一点，皱着眉问，只过了几个呼吸的时间，他就敏锐地抬起头，“杰森他们呢”
“真的吗你甚至不想叫店长先生的名字诶。”克拉克发现新大陆似的感慨，“他们刚才悄悄走了。”
“啧。”布鲁斯小声的不满是瞒不过克拉克的，不过这位好搭档也没准备隐瞒，垂着眉眼看手里平板的资料，压低声音，“等你有孩子的时候就知道我的心情了。”
克拉克眨眨眼，当即咧嘴露出一个灿烂到甚至有点傻乎乎的笑容：“那就，借你吉言”
克拉克自从复活后，就开始更多地考虑自己的个人生活。
克拉克·肯特这个身份继续在星球日报工作也不是不行，但意义没有他刚开始找工作时那么大，作为一个靠能力得到过普利策新闻奖的记者，克拉克完全可以出来单干。
实际上他最近也是这么考虑的，布鲁斯对此没什么意见，只是以星球日报顶头上司的身份表示，可以继续雇佣克拉克·肯特先生作为编外记者。
除此之外，他还成功地和露易丝订婚了。
具体什么时候结婚还在商量，最近露易丝正在追踪一个跨州的大型违法组织，没时间搞这些儿女情长，一门心思搞事业。
克拉克不仅没意见，还老老实实地给露易丝当家庭煮夫，负责洗衣服做饭收拾卫生，时不时还得随叫随到当保镖。
当事人双方都没有意见，甚至乐在其中。
布鲁斯多看一眼这个氪星救援犬的笑容都觉得晃眼。
“他俩要去哪”布鲁斯随口问着。
克拉克愣了一下：“呃，吃饭”
“之后呢”布鲁斯追问。
克拉克老老实实：“不知道，他们没说。”
确实没说。
商恩和杰森出来约会最重要的事情，一般都是吃饭。
杰森喜欢吃，商恩看着杰森喜欢自己也开心，于是达成共识，约会当天的午饭和晚饭总是非常丰盛，下午茶乃至宵夜也一个不少，甚至可能因为某些运动还要加餐。
不过今天暂时没有这个安排。
商恩突发奇想：“不如去你的学校看看”
杰森已经板上钉钉地成了纽约大学的学生，过一段时间要去报到，当然是不住宿舍的，他对大学知识感兴趣，但对大学的混乱生活就没那么大的兴趣了。
不同年级、不同专业的开学时间不一样，大一的新生还没报到，有的大二大三们甚至已经快上完第一轮课程了。
“好啊。”杰森干脆点头，其实也有点好奇。
打个车就到了纽约大学。
说来奇怪，明明周围的环境也没太大区别，但一进入学校就让人觉得氛围有哪里不一样。
“充满了学术的气息”商恩笑着调侃。
“……违禁品还差不多。”杰森咂咂嘴，小声地开始给商恩细数自己发现了多少个搞药的学生乃至老师。
商恩顿时失去了兴趣：“你再说我就给你找一个国外的大学去就读。”
“除非你给我安排到种花，否则估计很难避免这些事呢。”杰森摇头晃脑，“而且你这独-裁的发言也太布鲁斯了。”
“没办法，毕竟年纪大了。”商恩皮笑肉不笑地拍了杰森屁股一巴掌。
杰森夸张地往前蹦了蹦，做鬼脸：“好记仇。”
商恩淡然：“嗯，和布鲁斯像嘛，没办法。”
回旋镖竟打我自己！杰森默默凑回来。
大概是大学里这种奔放又自由的氛围影响了他，杰森伸手抓住了商恩的手。
十指相扣。
他晃了晃胳膊：“和好”
商恩像模像样地撑了十秒。
“和好。”破功的店长先生笑起来，也晃了晃自己的手。
谈恋爱会让人年轻。
真是一点没错。
第138章 前兆 战斗一触即发。
138.
商恩最近一段时间常驻哥谭, 不声不响地当红头罩那个“神秘搭档”。
而杰森则舍小我为大家，非常有格局地臭着脸和布鲁斯合作，假装一切都是巧合的围剿猫头鹰法庭在哥谭的据点。
“见鬼, 这些家伙怎么都喜欢往地下挖洞哥谭迟早给他们这群老鼠挖塌了。”杰森再一次不得不从井盖里爬出来的时候，忍不住怒骂。
“很担心哥谭嘛。”商恩慢悠悠地飘出来。
“就像你担心本丸一样。”杰森嘿咻一声站直身体。
杰森对法术的运用已经愈发炉火纯青，但他想压着当作底牌，所以除非是确定安全的战斗场合，平日里只在自己的安全屋用一用。
有蝙蝠侠这个前车之鉴, 谁敢说哥谭的角落里没有猫头鹰的眼线
所以, 红头罩得兢兢业业、手脚并用的从地下爬上来, 但他这个摆明了身份是位“神秘法师”的搭档就可以跟个漂浮的游魂一样，穿着在这个天气下格外厚重的兜帽斗篷，脚不沾地的跟着到处游荡。
“说真的, 你得给自己想个花名。”杰森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然后按响停在街边小巷的摩托，一边和商恩闲聊一边往车子方向前进。
“我也不会正儿八经当超英, 没这个必要吧。”商恩摸摸下巴，“你看卢瑟也没有外号, 不照样能当超人对手”
超英是不可能当超英的，一个本丸加一个杰森再加一个维护世界壁垒就足够他操心的了，没必要给自己找更多责任。
“干嘛把自己和那种家伙放一块对比”杰森不满。
莱克斯·卢瑟在超英圈子里一直没有什么好名声，尤其在他搞出来一个“新超人”之后。
“只是一种类比，你明白我想说什么就好了。”商恩摆摆手。
“……你不会是懒得想自己的代号吧”杰森斜着眼看向商恩。
其实只是单纯起名废的商恩：“……”
商恩摆烂：“那就直接叫我‘审神者’好了。”
“说到这个，你好像还没给我解释过这个称号是什么意思”杰森坐上摩托，顺手拍了拍车后座，示意这位轻飘飘的搭档坐上来。
他之前就听商恩和刀剑男士们提起过这个称号，但关于这个称号具体的含义他还是没有搞懂。
主要是不明白商恩和审神者有什么必然关联。
“哦, 没有嘛”商恩是真的忘了，他坐上车，很自觉地伸手揽住杰森的腰，“回去就说。”
“我记住了。”杰森一口气将油门拧到底，摩托发出轰鸣，如同离弦之箭一般冲了出去。
…
安全屋里。
杰森把买回来的炸鸡和汉堡还有其他小吃在桌子上摆好，并把大杯可乐和橙汁分别放在自己和商恩面前。
“竟然有人不喜欢可乐，真是无法理解。”杰森嘀嘀咕咕。
“上次我把自己的可乐让给你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说的。”商恩坐下，拿起一份炸鸡翅。
“那可是双份大杯冰可乐，我怎么能拒绝呢。”杰森瞪大眼，然后挨着商恩坐好，“来吧，我等着你解释呢。”
商恩放下吃了一半的鸡翅，组织了一下语言：“有一种说法，一些有灵气的器物如果存在时间超过百年，那么在一些特殊的帮助下，有概率会拥有意识，你听说过吗”
杰森三两口就把汉堡吃了一半，听到商恩说的话后，放下汉堡掏出手机谷歌了一下。
现代科技非常给力，杰森举着手机：“类似妖魔鬼怪一类的东西”
“哦哦，我查到了，‘Tsukumogami’这是什么”杰森看着这个从未接触过的词汇，疑惑地查字典。
“更像是一种灵的集合，一种神明。”商恩解释了一句，顺着继续说，“而你也知道，本丸的大家拥有着刀剑的名字，对吧”
杰森很聪明，他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抬起头。
“所以，他们是这个什么付丧神”杰森眨了眨眼，“审神者是你你是审判他们的人”
“审神者更像是神明降世后的监管者，确保神明不会干坏事的那种人类。”商恩严谨地说着。
杰森抬起手，做了个等等的手势。
“我也不是说没发现，拜托，哪有小孩子一直是小孩子的……但是神明我以为外星人就已经够让人震惊了。”杰森站起身，在屋子里走来走去，转身看着商恩，“这种事你觉得不需要提前告诉我一下吗”
“抱歉。”商恩老老实实道歉，“如果能让你感觉好一点，我确实彻彻底底是个人类。”
“认真的我喜欢你是因为那个人是你，就算你现在变成一个触手怪我也不会嫌弃，只是这件事确实很有冲击。”杰森重新坐下。
商恩眨眨眼，关注点微妙跑偏：“你喜欢触……”
“闭嘴。”杰森紧急捂住商恩的嘴巴，表示这个时候不想听这种东西，“我只是随便举个例子。”
商恩做了个给嘴巴拉拉链的动作。
沉默了一会，杰森安静地吃完了大半的宵夜。
商恩也吃完了自己的那一份：“生气吗”
“不，只是有点震惊。”杰森擦了擦嘴，瞄准远处的垃圾桶，轻松地把纸团子丢进桶里，“我的男朋友，竟然能监管神明。”
“而你可以监管你的男朋友。”商恩挑眉，“这方面来说，你更厉害。”
“哈，真高兴你知道怎么让我开心。”杰森确实被取悦到了，他把剩下一口可乐喝完。
“这是一个男朋友该做的。”
商恩摆出那种没什么大不了的表情。
“见好就收啊你。”杰森戳了戳商恩的脸。
“遵命，红头罩先生。”
…
商恩的动作已经很快了，他分解了猫头鹰法庭的阵法，进行了反向推算，做出能够对特定内容进行反应的警报阵法，紧接着他又把阵法缩小到怀表大小，刻在一块大小适宜的纯金圆片上送给了超英们。
“这是…纯金”克林特感受了一下这个大约两个硬币厚的阵法硬币的重量，咋舌。
“嗯哼。”商恩点头，“在普通金属里，黄金是效果最好的能量传递介质。”
“了解……但是依旧很大手笔，你知道最近国际金价涨成什么鬼样子了吗”克林特估测这玩意至少有七十多克，快速进行了一番换算，然后尊重地捧着手里将近一万美元的金币。
“我其实没有特别关注这个。”财大气粗的审神者非常淡定地笑了笑，和其他人道别，“我去给正义联盟那边送一下。”
“其实你可以直接叫超人送过去。”巴恩斯举着手里的金币对着光看了又看，要不是史蒂夫阻止，他下意识还想着把金币用牙咬一下试试来着。
“也是哦。”商恩觉得这也是个好主意，毕竟杰森一直不太喜欢和蝙蝠家那边打交道，商恩也自觉保持了一定距离。
最近一段时间和商恩绑定的杰森一进门就非常自觉地钻进厨房，此刻他叼着一个甜甜圈出来，有些朦胧地睁着眼睛，一边嚼嚼嚼，一边试图进行思考。
“哦……说起来，超人的魔抗是不是要注意一下”作为曾经唤醒被魔控而差点被超人迁怒的可怜人，杰森突然想起自己想说的内容。
本来正在各做各事的复联众人：“……”
商恩：“……呃，我觉得应该是。”
众所周知，超人的魔抗几乎等同于没有，至少没有作为普通人的蝙蝠侠好。
听到了整个对话的克拉克飘在窗户外，有些讪讪地敲响了玻璃。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他缓缓举起手，挥了挥：“哈喽”
于是来到了瞭望塔。
“所以，你们是想我给超人做个检查，还是想要个防护”商恩看了看蝙蝠侠，又看了看神奇女侠。
相当稳重的成年人戴安娜不做选择，她微笑：“不如两个都要”
商恩欣然同意：“没问题。”
检测过程怎么说呢，非常迅速。
别误会，虽然大家经常调侃超人的魔抗为零，但实际上作为氪星人，他的魔抗是比普通的地球人要强很多的。
然而这样的强度对超英来说——特别是经常会和神秘侧打交道的超英——就有点不够看了。
只是不管魔抗多高，能近距离抵抗商恩的人大概在这个世界上并不存在。
检查完后，商恩也没有耽误时间，当场就在克拉克的所有制服上画好了防护咒文。
——是的没错，谢天谢地超人拥有不止一件制服。
“难得遇见，虽然可能不是好时机，但是……店长先生或许愿意来参加我的婚礼吗”克拉克微笑着拿出了一份邀请函，“是内部的小婚礼，只有朋友参加。”
商恩接过来后打开一看，发现这份邀请函上同时写了他和杰森的名字。
“当然，这是我的荣幸。”商恩愉快地同意了。
“哦对了，顺便可以把这个交给闪电侠吗”商恩掏出一个御守。
“这是什么”克拉克接过御守，顺口询问。
“护身符。”商恩没有隐瞒，“有点担心会被先ban掉呢。”
克拉克：“”
…
猫头鹰法庭的反应速度比超英们预计的要快。
警报响起在一个雨夜。
哥谭的夏天，细密的雨水并没有带来任何凉爽，甚至像是在桑拿房的炭火上浇了一勺水，除了让空气黏住肺叶，没有任何其他改变。
韦恩集团今年拨了比往年多近一倍的款项，新增了许许多多的收容所，这才让流浪人员的死亡数据至少没有那么刺眼。
也让哥谭夜晚的街道至少稍微安静了一些。
在警报响起之前，利爪就已经出动，甚至像是倾巢而动。
正在哥谭码头脚踩犯罪人员的脑袋试图达成友好合作的布鲁斯收到了来自芭芭拉的警告。
“B，监测到近百个利爪出现在哥谭的街道上，情况不妙。”
说话的声音还夹杂着些许的风声，很明显，这一次芭芭拉没有留在室内。
“不要轻举妄动，发送定位。”布鲁斯按了按耳朵位置，仰头看着远处的天空，脚下微微用力，将犯罪人员送去甜美梦乡，然后快速将人绑在路灯上，转头就去开蝙蝠车。
自从上次布鲁斯带着戈登出现在芭芭拉面前，打出一张芭芭拉无法拒绝的亲情牌，三人一同前往本丸被商恩治愈后，她有很长一段时间拒绝和布鲁斯说话。
布鲁斯对此没什么意见。
用阿福的话说就是“布鲁斯老爷在孩子们中的话语权也是越来越低了”。
总之，芭芭拉以神谕的身份，重新活跃于哥谭的夜晚。
“先生，同时在纽约、布鲁德海文、大都会、星城等多个城市出现大批量利爪。”阿福严肃的声音从频道中响起，“我恐怕就是今天了。”
几乎就在阿福的话响起同时，布鲁斯最近一直带在身边的小型法阵发出了警报。
“终于。”布鲁斯低声呢喃了一句，动作没有丝毫拖泥带水的一个甩尾，蝙蝠车的油门踩到底，冲向利爪的方向。
商恩察觉的时间比布鲁斯稍微早一点点。
因为他明显感觉到自己正在维持的世界壁垒上，有什么东西在外边蠢蠢欲动。
杰森被他从睡梦中叫醒。
眼睛都没完全睁开的杰森爬起来就开始套衣服，一边准备武器一边抽空询问。
“情况有多糟糕”
“大概是我们之前推测得最糟糕的那一类。”商恩举着手里的通讯器，隔空开始安排刀剑男士们的行动。
二人以最快的速度抵达利爪的必经之路，因为商恩可以直接传送，他们甚至比布鲁斯还要更早。
“来得很早啊。”芭芭拉的声音从他们身后响起。
商恩回头。
雨水落下，在芭芭拉深紫色的制服上汇成细流，顺着她身后的披风滑落，手中的卡里棍闪出细小的电流。
“晚上好，神谕女士。”商恩礼貌打招呼，“我们可能要自己先解决哥谭这边的事情了。”
“这可真是倒霉事。”芭芭拉皱眉。
布鲁斯带着提姆反而成了最晚抵达的。
杰森盯着已经处于肉眼可见距离的利爪，蓄势待发：“来吧老头子，至少说点好消息。”
布鲁斯犹豫了片刻：“嗯，利爪数量最多的地方，是哥谭和纽约。”
杰森：“……这算哪门子好消息”
商恩帮着解释：“我猜，这个消息代表着，猫头鹰法庭的召唤地点只能是纽约哥谭二选一。”
提姆深吸一口气：“虽然如此，我也不觉得这个消息好。”
杰森瞥了提姆一眼：“就这一次，我站他这边。”
咚。
打头的利爪终于落在了他们面前。
所有人都发现了这家伙和往常利爪的不同。
“红色的眼睛从来不是好事。”提姆咋舌。
“看上去是狂暴了。”商恩抬起手，淡金色的法阵在指尖汇聚，“我来阻止他们继续前进。”
杰森：“我们来控制这些家伙。”
战斗一触即发。
第139章 大战 中计了。
139.
与利爪战斗的过程, 就是一场血腥的冲锋。
杰森一马当先，包裹着红色光芒的子弹如同高强度激光，精准命中迎面冲来的利爪喉咙, 巨大的冲力直接打透了喉咙连带颈椎，即便是恢复力强大的利爪也要因为脊椎被切断而倒下。
“哇哦。”芭芭拉转头送出了一个惊讶的表情，“这是你的改良子弹”
“可以这么说。”杰森扬了扬下巴，轻描淡写，“我也是有点魔法天分在身上的。”
布鲁斯对此表现得很淡定。
他在杰森还是罗宾的时候就被扎塔娜提醒过, 杰森是个有神秘侧天分的孩子, 或许没办法成为一个纯粹的法师, 但完全可以进行一些简单的学习。
但当时考虑到杰森的心理状态和年龄，布鲁斯不打算这么早就让杰森接触这些内容，想着长大一些了再说。
当时也没想到, 之后竟然会有这么复杂的展开。
知道商恩拥有特殊的力量后，布鲁斯就预料到杰森会要求学习，只是看上去杰森一直没有使用出来。
布鲁斯不说话, 压低身体躲过了利爪的攻击，借势抱住利爪的腰部, 将其整个抱摔出去，并附赠了一枚冷冻蝙蝠镖。
“所以你的魔法天分主要集中在高温上”提姆在利爪中敏锐地闪躲着。
只有十五六岁的少年，身体强度不论如何锻炼都是很难赶超成年人的，更别说对手还是利爪。
提姆充分发挥了自己灵活的优势，搭配着冷冻枪一个接一个地打倒利爪。
商恩也没有闲着。
只见他双手合十，在某个瞬间打开至两臂伸直的状态，一道浅金色的细线在他身前形成，并随着他的动作无限拉长又骤然升空。
这道细线在空中从线变面，一道薄如蝉翼的淡金色透明屏障将利爪的前进的道路阻隔开。
毫无杀伤力的金色屏障却不容置疑地将所有试图跨越防线的利爪反弹了回来。
在阻拦利爪的同时, 商恩还在哥谭进行搜寻，试图定位最终会发起召唤的那个据点位置，达成直捣黄龙的成就。
但法术这种东西，如果没有被触发的话，就是很难被人发觉，而且哥谭有许多类似的阵法。
既然一时半会找不到，那就先处理手头的问题。
商恩掌心向上，做了个抬起的动作。
数道冰锥从地面骤然拔升，不仅将利爪冻成冰块，还顺势将冰块打成碎片。
“太棒了，我愿称你为当代艾莎。”杰森大声夸赞。
商恩显然不觉得这是夸赞，他敷衍地笑了笑：“冲你这句话，我之后失业了就去迪O尼乐园应聘特效师。”
“现在我知道了，这就是天生一对。”芭芭拉站在提姆身边微微缓了缓过于剧烈的心跳，不由感慨道。
提姆按了按因为剧烈呼吸而有些发痛的胸口：“没错，真希望某人也能意识到这一点。”
布鲁斯·某人·韦恩：“……注意节奏。”
这一次出动的利爪比他们之前想象的要更难搞，有一个变化很明显——更耐寒了。
之前一个冰冻蝙蝠镖可以定住至少四个利爪，现在三个都有点勉强。
而且即便被冻住了，回复速度也比之前要快很多。
“找到了吗”布鲁斯询问商恩。
“没有，我们最好下去看看情况。”商恩皱眉。
虽然纽约和哥谭一样，似乎是这个世界大事发生的专用城市。
但这一次，商恩其实觉得在哥谭的可能性更大。
猫头鹰法庭在哥谭，这种大事发生在哥谭也很合理。
布鲁斯点头同意。
于是商恩再一次抬起手，原本阻拦利爪的金色屏障开始收缩，成包裹之势将利爪聚集在一块。
“我想学这个！”杰森眼睛一亮。
“好，回去教你。”商恩毫不犹豫地点头。
提姆站在布鲁斯身边，壮着胆子：“你也跟着学学”
布鲁斯一时之间不知道提姆这句话指的是这个法术还是别的什么。
与布鲁斯的相处时间仅次于迪克的芭芭拉一眼看出了老蝠亲的心理活动。
“都学学吧。”
还在这别扭自己儿子交了个不那么普通的男朋友呢再不努努力，小心儿子都没了！
芭芭拉冷哼。
一行人动作麻利地来到了地下，就是那个曾经隐藏着粒子对撞机的空间。
“S**t！”杰森没忍住爆了粗。
“S**t！”提姆也没忍住。
这不能怪他们，即便是布鲁斯也为眼前的景象而呆住。
中心镂空的地下建筑此刻不复之前的明亮，唯一的光源来自墙壁上密密麻麻镌刻着的咒文。
咒文如同流淌的血液，散发出忽明忽暗的红光。
而在最底层，原本盘踞着的精密仪器失去了存在的意义，变成了一堆废铁被挤在角落，无数利爪取而代之。
它们挤在一起，数量多到呈现出翻涌一样的视觉效果。
一股介于液体与气体之间的黑色物质在无规律地游走，走到哪里，哪里的利爪就会失去挣扎，化作灰尘洒落。
布鲁斯不由开口：“你没发现这个”
商恩张了张嘴：“他们没有开启召唤仪式……这是另一个东西。”
猫头鹰法庭一点一点镌刻下了甚至能够欺骗世界意识的咒文。
此刻正在一点一点地汲取利爪身体里的琥珀金与酒神因子。
“怎么停止这个。”布鲁斯看着商恩。
商恩抬眼：“我们得毁了这里。”-
纽约。
大城市繁华的地下水网络在此刻成了利爪神出鬼没的帮凶。
复仇者联盟除了索尔外尽数出动。
这位阿斯加德人得到托尼的消息后第一时间回到他的家里，希望能得到来自父亲的帮助。
毕竟如果危机成真，那阿斯加德也无法独善其身。
除了复仇者联盟外，纽约活跃的其他超级英雄也自觉地展开战斗。
纽约好邻居蜘蛛侠以最快速度从床上爬起来，换好了制服，然后加入了战斗。
结果抵达战斗中心的瞬间就呆住了。
“这是什么啊！蟑螂人吗！”他吱哇乱叫着，动作却一点也不含糊。
任谁也看不出来，这位话痨的超英此刻正忍耐着蜘蛛感应几乎在他脑子里放声尖叫一般激烈的警报。
但蜘蛛感应的警惕对象似乎不是利爪，或者说，不单纯是利爪。
彼得面具下的脸上满是不解。
“学名叫‘利爪’，但你说得也很有道理。”托尼穿着标志性金红色的战甲，悬浮在半空中，肩膀上装配的发射器投放出数枚小型炮弹进行小范围精准打击。
浑身黑色又支棱着活像是触须的金色眉毛状装备，密密麻麻从地下爬出然后急速腾空的利爪确实对得上彼得的吐槽。
“哈喽哈喽，又见面啦~！”乱藤四郎敏捷的以利爪为落脚点，三两下蹦到和彼得差不多高的地方，有些激动地打招呼。
刀剑男士们早在数日前就已经从本丸出发，分布在除了哥谭外，每个有超级英雄的城市。
因此即便是布鲁德海文这样只有夜翼出没的城市，也不会因为利爪而失控。
彼得吓了一跳，定睛看过去，发现自己真的见过对方。
“啊，你是那位店长先生家的……”彼得看着没有一点长大迹象的乱藤四郎，面具上属于眼睛的白色部分几乎瞪大成完美的椭圆。
“真高兴你还记得。”乱藤四郎开心的挥动着手中的本体，轻松的割断了与他纠缠的利爪的后颈脊椎。
彼得经过加强的视力让他能够更清晰地察觉到这一行动中的细节，比如乱藤四郎那熟练的动作，以及非常精准切入第四和第五椎体之间刀刃。
不客气地说，没有足够的经验，是不可能拥有这样致命的攻击方式的。
他默默地绷起警惕心。
乱藤四郎没时间关注旁边的蜘蛛侠有什么感想，只是说明了现在的情况：“你要留在地面帮助清理涌出来的利爪，其他超英已经去地下寻找源头了。”
“好。”彼得警惕归警惕，不妨碍他和乱藤四郎并肩作战。
“哈喽！有没有什么好东西能把这些家伙至少限制住的啊！”彼得动作灵活地在空中飞来荡去，躲避着利爪的攻击。
“把他们绑住，然后丢到一块去。”乱藤四郎呼唤着。
“这招不太管用，大概只有五秒的束缚时间。”彼得这么说着，还是老老实实地用蛛丝绑住了七八只利爪然后扯向同一个方位。
“鹰眼先生！”乱藤四郎不语，只是呼唤帮手。
“来了。”克林特占据城市的高点，手中的弓拉到极限
闪着蓝色光芒的箭矢在视线中留下一道笔直的残影，穿透了利爪的身体后爆发出寒光。
特制的冷冻箭头简直像是给利爪当头浇了一桶液氮，效果好得出奇。
甚至有点太好了。
彼得着急忙慌地往更远的地方跑，差点成为那个被波及的池鱼。
“哇哦，这也有点太厉害了。”他被冻成硬棍棍的蛛丝，干巴巴地感慨着。
“抱歉抱歉，这是鹰眼先生新研究出来的箭头，如你所见，品控不太稳定。”乱藤四郎代为道歉，并掏出了一个隐形耳机塞给彼得。
地面上在进行混战时，地下的情况也没有很好。
斯特兰奇在前带路，清理利爪的同时艰难地搜寻着正确的道路。
利爪好像无处不在，没办法单纯依靠出现的方向进行追踪。
好在斯特兰奇也不需要这些。
“博士，我们还有多远。”史蒂夫的盾牌精准弹射，击倒数位利爪后又重新回到他的手中。
然而也只是击倒。
盾牌几乎要把利爪拦腰斩断，但如果没有其他手段，用不了几秒，这些家伙就又能重新爬起来战斗。
“马上就到。”斯特兰奇双手比画了一个奇怪的起手式。
“十分钟前你也是这么说的！”巴恩斯手里的机枪突突突地进行物理降服。
被史蒂夫和巴恩斯击倒的利爪，几乎在落地前就能被一同行动的京极正宗和不动行光补刀。
携带着审神者给予的特殊御守，获得加成的两位短刀能够打出超低温攻击，只是同时也会些微削弱他们的防御力，安全起见，史蒂夫只让他们进行补刀。
斯特兰奇嘴角突然勾了勾。
下一秒，所有人脚下一空。
“啊啊啊——啊”巴恩斯的尖叫变了调，因为他在短暂的失重后踩到了实地。
他本能地第一时间环顾四周。
“这是哪”不动行光握紧本体。
他们此刻正在站在某个宽敞的空间中，前后左右的墙壁被替换成手腕粗的栏杆，似乎禁锢着什么东西。
“……这里真的不是斗兽场吗”娜塔莎眉头锁死。
“店长先生给的金币发出了警报。”史蒂夫猛然举起手里刻着阵法的金币。
“方位在哪”除了斯特兰奇外的所有人都下意识掏出了自己那枚金币。
大家左看右看，最终迟疑地看向彼此。
“……这里”
警报显示，召唤巴巴托斯的阵法就在他们的正下方
斯特兰奇猛地瞪大了眼睛，头皮都跟着紧绷起来。
“该死！中计了！”
第140章 召唤 一更。
140.
发现障眼法的不仅是斯特兰奇, 其他城市的超英们也意识到了问题。
在这种时刻，即便是再如何独行侠，此刻也不可能真的单枪匹马对抗猫头鹰们。
超英们保持着联络, 也因此第一时间发现了问题。
“毕竟猫头鹰法庭不可能每个城市都建立一个召唤阵。”身着黑蓝色紧身制服的夜翼轻盈地原地起跳，一个后旋踢将利爪踹飞。
在利爪落地之前，一道刀光闪现，如同夏日中骤然冻结的寒芒，眼神古井无波的江雪左文字甩了甩刀刃, 不让利爪的血液在本体上停留。
“不管看多少次, 还是觉得相当了不得啊。”迪克感慨着。
“夜翼先生。”小夜左文字无声地出现在迪克身边, 把灵活的超英吓得当场就是一个大跳。
大概比迪克更为成熟的小夜左文字沉默了片刻，随后假装自己什么都没看到，继续开口：“布鲁德海文这边的据点已经被清理干净了。”
“啊……哦哦！”迪克有点尴尬, 但一向不内耗的蝙蝠家老大哥挠了挠头之后就将刚才的事情抛之脑后，爽朗地笑着，“那太好了, 等处理完利爪，我们就赶紧去哥谭吧。”
小夜左文字无声地点了点头, 然后消失在迪克的注视中。
“……真了不得。”迪克嘀咕着-
哥谭。
布鲁斯和商恩比其他城市的超英更早一步发现真相。
毕竟他们就在第一现场。
猫头鹰法庭的据点需要被摧毁，但不能直接炸掉。
这么大的一个地下空洞，真炸了估计方圆数十里的地上建筑都要受到波及，说不定整个哥谭都要倒霉。
那就只能想别的办法。
商恩看了看墙壁上的咒文，又低头看了看下方的“炼狱”场景，没有怎么犹豫地拉过了杰森。
“我教你怎么做。”他如此说道。
杰森和商恩对视一眼，同样没有多言地开始聆听，盘算着自己一会要怎么做才能让效果最大化。
布鲁斯皱了皱眉，即便知道商恩肯定有自己的原因, 但也还是出于谨慎，等到商恩给杰森说完之后开口询问：“你不能动手”
商恩点头：“牵一发动全身。”
世界壁垒需要他的力量维持平衡，即便现在已经逐步进入正轨，但没有完全融合就是没有成功，一点都马虎不得。
在猫头鹰法庭构建的这个咒文环境下，商恩需要花费更多的精力在与外界的链接上，如果他此刻将力量抽调到其他地方，即便他的灵力储备很强大，也难免有所错漏。
世界壁垒外还有一个邪神虎视眈眈，商恩必然要有所取舍。
好在杰森是个很好的学生。
物法双修的红头罩干脆地抽出自己的枪，独属于杰森的灵力覆盖在子弹上，他瞄准了商恩指出来的咒文薄弱处。
噗。
嘭——！
第一声是子弹发射，第二声是子弹落在咒文上后发出的巨大爆炸。
“！”出乎意料的超大反应让提姆和芭芭拉都被吓到了。
“……哈喽，朋友们，我觉得可能有点不妙。”史蒂芬妮干巴巴地说着。
她时刻关注着下方混乱的利爪们，此刻，在杰森第一击得手后，史蒂芬妮也第一时间注意到利爪的动静。
明明阻止了黑雾继续夺走他们的生命——虽然史蒂芬妮也不知道利爪是否还能算作活着——但此刻，同时被无数双眼睛注视着，还是让她不自觉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红头罩继续，搅局者、神谕还有罗宾，我们要阻止利爪。”布鲁斯没有丝毫犹豫。
小鸟们也没有丝毫犹豫，布鲁斯在前边开路，三人紧随其后。
商恩守在杰森身边，确保正在摧毁咒文的进程不会被打断。
事实证明，他的决定很有必要。
不知道布鲁斯是如何做到的，没有一只利爪被放过，杰森头罩下的脸上开始冒出汗水，眉头紧皱着试图加快速度。
脚步声在此刻传来，细碎的、不只属于一个人的脚步声。
杰森和商恩对视一眼，但谁的脚步都没有停下，继续前往下一个薄弱点。
“这个你能处理吗”杰森明知故问。
商恩笑着戳了一把杰森的头罩：“说什么废话呢。”
不能搞定咒文还搞不定跑过来的人
甚至都没给这些戴着猫头鹰面具的家伙说话的机会，商恩抬手，灵力裹挟着这些人直接飞了出去。
“啊——！”戴着猫头鹰面具的家伙都是猫头鹰法庭的高层，也就是说，这些家伙很可能是哥谭四大家族的人。
商恩探头往下看。
杰森已经摧毁了不少咒文的连接处，此刻墙壁上的红色咒文已经有大半都失去了光亮，像是从未存在过一样化为一片漆黑。
即便如此，商恩也看到那些掉下去的高层被向上挣扎的利爪抓住，然后轻松地被撕成碎片。
“看上去他们的命令对现在的利爪好像没什么束缚力。”杰森也跟着探头看。
“有束缚力的人应该不会打头阵吧。”商恩收回视线。
杰森耸肩：“也是。”
二人有条不紊地继续完成对符文的摧毁。
在地下的小房间内，聚集着一群戴着白色猫头鹰面具的人，他们面前的墙壁安满了显示屏，每个显示屏内都有最少两个人，同样都戴着白色的猫头鹰面具。
“准备好了吗”有人这么问道。
“一切都在计划中。”房间里的某个猫头鹰高层这么回复着。
“我们谋划了这么久，别差着临门一脚了掉链子。”屏幕中又有人带着一些谴责和嘲讽的体态。
在房间里的猫头鹰高层轻蔑一笑。
“琥珀金、钷金属、N金属、酒神因子，以及最重要的蝙蝠金……五重金属已经全部准备完毕，利爪已经将除了蝙蝠金之外的金属趁机嵌入蝙蝠侠的身体，马上就要迎来我们的毁灭之龙！”
按照巴巴托斯的安排，猫头鹰法庭需要用五重金属污染一名拥有韦恩家血脉的男性成员，以此作为媒介打开通往异世界的大门。
一开始，谁都不知道这个韦恩家的成员到底是谁，猫头鹰法庭也从未停止试探，直到蝙蝠侠的出现。
预言中，这个男人以蝙蝠的姿态出现。
于是他们发现，布鲁斯·韦恩就是蝙蝠侠。
预言人选的出现让猫头鹰法庭充满了兴奋，他们布局良久，一点一点地收集一切。
中间当然出了些小差错。
比如拥有酒神因子的小丑的死亡、比如那个能够杀死利爪的男人的突然出现、再比如制造蝙蝠金的粒子对撞机出现错漏。
但这些小插曲不影响太多。
猫头鹰法庭总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高层的人这么想着，甚至早就想好了等到巴巴托斯政府这个世界，他们该如何分配这个世界的统治权。
商恩带着杰森将所有的咒文都解决了，转身就帮着布鲁斯开始解决利爪。
“行不行啊老头子。”杰森一脚踹开了一只扒在布鲁斯背后的利爪，随口吐槽，“你腰带里没东西啦”
“你说得轻松，自己上手试试啊！”回嘴的是一边快要喘不上气的史蒂芬妮，此刻，搅局者的制服被利爪经过改造后比一般刀刃还要更尖锐的指甲划出了数道破口，血液更是顺着伤口浸透周围的制服。
“嗯，来了。”商恩应了一句。
咒文消失，利爪的活动范围受限，商恩抬手下压，众人上空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阵法。
圆形的阵法浮在半空，正好填满他们所在的中心区域，随后淡金色的阵法开始缓慢地旋转，同时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下压。
触及阵法的利爪瞬间化为黑灰。
即便此刻的利爪没有神志，但生物的本能还是让它们试图为自己找一个活命的出路。
可惜，阵法的速度比它们逃跑的速度更快。
芭芭拉看着对缓慢下压的阵法毫无反应的商恩和杰森，同样也淡定地站在原地，甚至有些好奇地伸手触碰阵法。
什么都没有摸到，但看着这一层层阵法从自己手指乃至身体上穿过的视觉效果很神奇。
直到所有的利爪都被消灭，周围一时间陷入了寂静。
商恩抬手丢出去一个发光咒，确保咒文和阵法消失也不会让人什么都看不见。
“这就结束了”提姆还有些不敢置信，“这里不是猫头鹰法庭真正的召唤据点”
商恩觉得不应该，但他目前没有证据，所以没说话，只是依旧保持着警惕，环视周围。
“纽约那边是障眼法，布鲁德海文、大都会、星城等城市也陆续找到了假的据点，如果没出国，那应该就在哥谭没错。”布鲁斯快速地整合了一番信息，皱着眉说出了属于自己的推测。
商恩的视线顺着墙壁上残存的咒文落在布鲁斯所在的方向，隐约间像是看到了什么。
“蝙蝠侠，别动。”商恩盯着布鲁斯身上的伤口，一边叫住对方的动作，一边快速靠近。
布鲁斯不明所以，但非常配合地停住一切举动。
商恩凑近，抬手按上了布鲁斯肩膀后侧的一处伤口。
“嘶。”布鲁斯发出了短暂的吸气声。
商恩也随之抬起手，一丝极其细小、甚至肉眼难以捕捉的银白色金属被他从布鲁斯的伤口中分离出来。
“这是什么”杰森皱眉。
“一种破魔效果绝佳的金属，我不知道具体的名字。”商恩摇头，看向布鲁斯，“介意吗”
布鲁斯当然不：“你动手吧。”
商恩再一次将手放在布鲁斯的身上，灵力聚集着进入了布鲁斯身体内，准备将不属于这具身体的外来物质排除出去。
对待这种破魔效果的入侵物，最快就是这个方法。
几乎就在商恩将手放下的同时，其他人也听到了不寻常的动静。
“！”
数支弩箭从墙壁上四面八方射了过来，数量不多，速度快但造成不了太大杀伤，因此不论是布鲁斯还是商恩都没有移动身体。
布鲁斯只是用另一只手抬起了斗篷，通电后可以抵抗子弹的特制材料挡住弩箭也是轻描淡写。
“”布鲁斯感到触感不对，放下斗篷看过去。
“这个是空心箭，小心有诈。”提姆提醒道。
“又是什么魔法材料”杰森也算是有所了解，他操控着法阵将掉落在地上的弩箭与其中所携带的不知名铜红色液体一同挪到最远处的角落。
一计不成还有一计。
所有人都听到有水呲出来的动静。
史蒂芬妮：“灭火喷淋装置开了”
“啧，没完没了。”芭芭拉不爽地咋舌。
杰森及时在头顶支起一个防御阵法，却万万没想到水雾从一侧的墙壁上冒出。
布鲁斯还是沾上了这种不知名液体。
他脸上疑惑的神情还没浮现，就有更高意志的存在试图降临。
商恩脸色大变：“走！”
他干脆抬起双手，眨眼间便掐出一个极其复杂的手诀，浓郁到几乎变成液体的灵力瞬间笼罩住了布鲁斯全身。
商恩虚空做了个两手打开的动作，似乎从布鲁斯身上分离出了什么东西。
所有人都看到，一个黑色的空洞从布鲁斯身上离开，被商恩摔到了一边的墙上。
“哈哈哈哈——！”有谁在大笑。
戴着猫头鹰面具的人从不知哪个角落鱼贯而出，他们笑着，纷纷高抬双手。
“门已经打开！恭迎我们的毁灭之龙！”
“巴巴托斯！”【你现在阅读的是：猫和我小说网 www.maohew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