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21章小方警察赶紧上前救……


    小方警察赶紧上前救人,掰开江灿的手指头:“小江快松手,你怎么能揍人!也不要随随便便就把人往特务上牵扯,这话不能张口就来。”


    小方力气大,江灿可不是对手,她顺着小方警察的力道,往后一仰,跌倒在地上,拧着眉:“方警察,你推我就算了,摔一跤也没事,可你要把我手指头掰断吗?你想让我做不成饭拿不了笔吗?我和她无冤无仇,她雇人害我,不是为了秦艾阳,还能是为了什么?”她惊恐的捂着嘴,“难道是为了我丈夫,她真的看上了我丈夫,想害死我,在逼迫我丈夫就范?温主任,你一把年纪了,怎么还这么不要脸?”


    温明气的鼻子都歪了,再加上旁边站着帮忙的小方警察,她又行了,冲上去就要甩江灿巴掌。


    小方就要上前去拉架,被另外一个警察拦住,“方弘理,你这是想干嘛?”


    没看到队长那死亡眼神吗?


    就是不提队长,江灿这个小姑娘能是好惹的?方弘理也不怕被对方揪住扒一层皮下来。


    看看江灿最近干的那么多事情,惹了她的哪个讨了好?


    小方顿时不敢再上前了。


    温明以为小方会帮她,结果小方站着不动了,她这么冲上来,就是给江灿送人头呢。江灿抓着她的头发又是一顿打。


    不过这么多人都在呢,江灿就是悄摸的下黑手,分寸拿捏的很好。她钳制温明的双手,直接把她推到了小方身上,“方警察,我也不想动手,可我也不想站着挨巴掌。你好好劝劝温明女士,别这么大火气。”


    小方搀扶着温明,“温主任,你没事吧?”


    温明怎么可能没事,她这儿也疼,哪儿也疼,更是心疼满地的头发,她都要被江灿薅秃了啊,她尖叫:“江灿,我要杀了你。”


    可到底不敢再上前了,根本打不过。


    心中的气不顺,她冷着脸撞开小方:“你们警察就这么看着我挨打?我要向上级单位举报你们!”


    王新河还能害怕举报,他道:“温主任随意举报,现在请温主任配合调查,你为什么要花钱雇张奎夫妻来张记饭店假装中毒?”


    江灿:“不是记恨我举报了特务,那就是惦记我丈夫的美貌!”


    别管沾了啥,温明的脸面都要被人踩在脚下了。


    温明拒不承认,表示自己根本不认识张奎夫妻,休想把这脏水泼到她的身上,甚至倒打一耙说江灿和张奎夫妻里应外合想要讹诈她。


    老张媳妇大怒,“你个骚蹄子,你给的五十块钱就在我兜里,你当时找我们家老张就是看中了我家老张能口吐白沫,装中毒装得像,你还给了我一包耗子药,说让我瞅准机会放到饭里头。那药就在我家里放着呢。我确实想赚点钱,但我没有你这么恶毒,我可不想杀人。”


    讹诈是一回事,下毒又是另外一回事。


    她和老张真不敢杀人放火。


    温明:“你谁啊?你有什么证据?你随便拿五十块钱和一包耗子药就像污蔑我?”她咬死不承认,心里气死了,这两口子真是傻逼,竟然认出了她,还把她咬了出来,幸好当时足够谨慎,偷摸去找的这两人,不会有其他人看到。


    老张气炸了,他被折腾成这样,满身满脸的肥皂水和童子尿,如今罪魁祸首死不承认,他和媳妇用什么赔偿江记饭店的损失?


    哦,对了,童子尿。


    他跌跌撞撞的爬起来,他是真虚脱了,站都站不稳,刚刚都躺在地上呢,爬起来以后,逮住机会朝着温明扑了过去。


    直接把温明扑在了地上。


    温明尖叫一声:“啊,你个死叫花子快滚开,滚啊。”一时间被吓蒙了,反应过来后,朝着老张拳打脚踢。


    老张很虚,结结实实的挨了一t顿揍,但他到底是男人,又把温明按住了,他抱着温明猛亲,“我喝了几碗的童子尿,你也尝尝味。”


    老张媳妇看到自个儿丈夫亲别的女人,不仅不生气,还扑了过来帮忙,把一身的童子尿都蹭在了温明的身上,这样当然不够了,她想再吐一吐,可惜吐不出来了,她便咯痰往温明脸上吐。


    黏腻腥臊恶心至极。


    温明尖叫,“滚啊,滚啊。”


    她一向光鲜亮丽,如今被一个村夫又亲又抱,那满嘴的腥臊冲的她要作呕,那村妇也扑过来,往她的身上吐口水和黄痰。


    老张得到了启发,用力咯痰,‘呸呸呸’的往她嘴上吐。


    温明闭着嘴,老张就捏她鼻子让她张嘴,硬生生的张嘴接了几口痰。


    温明简直想当场死去,这简直是地狱。


    众人目瞪口呆,太惨了,太太太惨了。


    王队长让人快去拉开,小方警察和众人一起拉开了老张两口子,温明开始狂吐,她脏了,浑身脏了,还被这么多的人看着,她恨死了所有人。


    江灿不应该笑的,可她实在忍不住,偷偷的捂嘴笑了一下,又装模作样的作呕,“太恶心了,看了这,晚饭都吃不下去了。”又‘yue~yue~yue~’的干呕了。


    老张和老张媳妇恶心人的能力可真不凡,战斗力非常强。


    温明吐得胆汁都要出来了,眼里噙满了泪水,她恨啊,恨老张夫妻,更恨江灿。


    她个贱人怎么就不能安安分分的去坐牢,怎么就非要蹦跶,她不会放过江灿!她要弄死江灿!


    温明气到极致,一歪头,晕了。


    小方没扶好,温明一头扎进了她的呕吐物中,太恶心了,小方都有些下不去手了。


    江灿:“快掐她人中,把她叫醒。”


    小方没干,江灿自己过去掐她人中,力道之大,给温明人中都掐破了,终于把温明给叫醒。


    江灿恶心的够呛,“真够埋汰人的。”


    温明要疯了。


    老张又喊又叫:“你他妈别装晕,就是你让我干的!这些都得你赔,你还得赔偿我们精神损失!”


    老张媳妇也哭嚎:“你个贱人偷摸的找我们,肯定还有人看到,我们门口的桥洞里有流浪汉,说不定就看到了!警察同志,你们快去找找。”


    两人一口咬住温明,根本不会松口。


    温明精神都受到了冲击,她尖叫:“啊啊啊啊,我要弄死你们。”


    老张媳妇叫嚣:“你来啊,我再吐你一嘴吐沫星子。”


    老张摸着嘴回味:“来啊,我黄痰都准备好了。”


    温明哪敢过去啊,她战斗力实在不够看的,又开始干呕起来。


    众人竟然不知道是黄痰恶心,还是童子尿更恶心。


    目击者很快就找到了,那几个流浪汉还真看到了,是在桥这头下的车,走到老张家的,但那轿车实在耀眼,几个流浪汉是看了一路呢。


    认证物证都有,已经证实了这事情就是温明做的,温明再狡辩也没用。


    江灿追问:“你们假装中毒以后,为什么要去医院?要去哪个医院?”


    老张:“这女的说,只要把我们送到了县医院就不用管了,说肯定有人给我开证明说我是中了毒。”


    江灿冷嘲热讽:“温主任人脉可真广大,只手遮天,能让县医院的人随便开诊断证明,这以后,谁还敢去县医院,老百姓去了医院,这没病都能说有病,有病都被诊断为没病了。”


    这话可不能承认,温明解释:“我是骗张奎那傻子的,县医院怎么可能随便开诊断证明,到了医院,张奎装中毒肯定会被揭发了,我只是想吓唬你,没想怎么着你。”


    江灿冷笑,没有再多说,心里也明白,深究没有用,没证据的事情。甚至于,温明也不会有什么事情,这件事情确实恶心,却没有严重的危害。


    就是一场恶心人的闹剧。


    温明口头道歉并赔偿江记饭店的损失一千元,公安局口头批评教育,甚至都没有拘留。


    江灿:“确实没有危害,可事情闹得这么大,以后谁还敢来我这里吃饭?我要他们三人明天早上敲锣打鼓给我道歉,解释江记饭店没有投毒,都是温明一己私欲想要害我这饭店开不下去。”


    温明:“你别得寸进尺!我给你两千块钱,这事情就算了。”


    江灿不愿意,温明:“五千!”


    江灿大怒:“你当我是什么人了,我不要你这臭钱!”


    等涨到八千的时候,江灿同意了,“温主任可真有钱!!!工资可真高!!!为了不道歉,随随便便就开出八千块钱的赔偿款!行了,你不用道歉了。”


    温明让人回家取钱,足足的装了半袋子,她提着钱要递给江灿:“还以为你多清高,还不是想要钱。”


    江灿:“你清高你清高。”八千块钱啊!不道歉就不道歉呗,她让张奎两口子道歉也一样的。等接了钱,她道:“温主任赶紧回家洗澡吧,我跟你说话,都犯恶心。”


    温明的脸一下子就绿了,她刚刚洗了脸,漱了口,可那恶心是去不掉的,她也只是努力的忽视,先解决眼下的问题。


    她气急败坏的离开。


    众人羡慕,太有钱了,但是宣传部主任的工资有这么高吗?每个月三百二十八块钱,得攒多少才能攒够八千?


    再加上她丈夫副厂长的工资,两人一个月七百块钱,那也得不吃不喝一年才能攒够八千块钱。


    只有来钱容易的人,才会如此大手笔。


    温明夫妻俩贪污受贿了吧!


    江灿捧着钱,神清气爽,“还是当领导痛快,一口气就能拿出来八千块钱。普通的工人哪里有这个钱。”


    第22章 第22章老张两口子傻眼,他……


    老张两口子傻眼,他们就赚了五十块钱,还差点被折腾死!这温明这么有钱,不把她供出来了,后面慢慢的勒索她多好。


    张奎:“温主任,你还没给我们道歉呢。”


    温明听见他的声音便是一阵生理性的反酸水,她恶狠狠的瞪着张奎,回去就找人把张奎的腿打断。


    张奎被她这么一瞪,瞬间怒了!“有本事你再瞪一个!看我怎么收拾你。”


    温明气的差点窒息,可也不想再停留让别人看笑话,气冲冲的上车离开了。


    张奎夫妻紧跟着也离开了,走之前被王队长一番警告,以后不许再做坏事。


    王队长带着小方两人离开,江灿:“王队长,只要牵涉到特务的事情,还是不能姑息,您可要记着。”


    万一温明也是特务呢。


    王新河表示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特务,会继续查的,还鼓励群众碰到可疑人物要积极举报。


    看热闹的人陆续离开,这一下午发生的事情太多了,除了震惊就是震惊,这会儿脑子里都是温明给的八千块钱。


    温明是真有钱啊,江老板一夜暴富了。


    店面一下子空了,方圆正在店里收拾着,其实店里还是干净的,灌肥皂水和童子尿都是在店门外头做的。


    江灿和方圆一起收拾。


    先用锅灰把呕吐物盖上,再扫干净,反复几次后,地上也干净了,再一盆一盆的端水,用洗衣服和扫帚使劲刷新,几遍下去,外头的水泥路干干净净的,没有一点异味了。


    光是清扫就够恶心的,温明还脸朝下的倒进去,那滋味是真酸爽。


    等收拾干净,江灿问方圆以后有什么打算,是在这里帮衬几天,还是准备一直在这里干。


    方圆挠挠头,“浪哥让我干多久,我就干多久。”


    江灿:“那你这两天好好想想,你要是常久的干,就从学徒开始,我教你做饭。工资的话,一个月按两百算,等你能出师了,就把这个店交给你来管,给你分红。如果你就想在这里帮衬几天,给你一天按三十块钱算。”


    她肯定是要去上学的,不可能一直待在江记饭店。


    而且等搪瓷厂拆迁了,她也不差钱,更不想围着锅台转。


    干餐饮这行是真累,如果有的选,江灿更乐意享受。


    方圆踏实能力,性格沉稳,人也机灵,她交代的事情,方圆做的非常好!力气又大,其实挺适合颠勺的。


    方圆听到工资的时候,眼睛都亮了,“嫂子,我明天问问浪哥。”


    江灿笑:“等会儿沈浪要过来,你问问他。你要是困了,先去后面睡觉。”她准备等沈浪来接,她手里还提着八千的巨款呢。


    她从书包里拿出卷子做题,等刷到第四套卷子的时候,沈浪来了。


    他走近,抽了江灿手中的笔,“回了。”


    江灿又把笔抽了回来,继续t做题,肯定要把这一题做完,她边做题便问,“今天怎么样?”


    沈浪摸摸她的脸:“那肯定行啊,走,回家数钱去。”


    江灿:“我把这题做完。”


    沈浪坐在旁边刺挠她,玩她的头发:“行,你写。”


    江灿嫌烦,拍开他的手。


    沈浪啧了一声。


    方圆听到沈浪的声音,赶紧跑出来,给沈浪端茶倒水,“哥,你是让我在这里一阵子,还是一直在这里?”又把江灿说的重复了一边。


    沈浪照着方圆屁股踢了一脚,笑骂:“这还问我?你要是喜欢做饭,就喊你嫂子一声师父。”


    方圆是个闷头葫芦,张不开嘴,卖东西不行,却适合当个厨师。


    方圆挨了一脚,高兴的眼睛都笑没了,‘噗通’一声跪在江灿的跟前,‘砰砰砰’的磕了三个响头:“师父。”


    江灿被吓了一大跳,放下手中的笔,去扶方圆,“你都给我整不会了,赶紧起来。圆圆,会骑三轮车吗?”


    沈浪噗嗤笑喷了,“你喊他啥?”


    江灿:“喊我徒弟圆圆,咋了?”


    方圆被喊什么都行,师父高兴就成,他点头:“会骑。”


    江灿把三轮车钥匙递给方圆:“你明天早上六点骑着三轮车到早市等我,我带你买菜。”


    买肉买菜是个大学问。


    等写完了这道题,沈浪载着江灿回家,江灿问道:“你今天咋样?我今天怒赚九千块。”


    其实是九千多,但四舍五入,就按照九千算。


    她相当的骄傲,一天万把块,谁能做到?她乐滋滋的:“能买搪瓷厂家属院的半套房子了。”


    沈浪以为自己听差了,不然怎么就听成了九千?“???多少?”


    江灿:“九千二百多。”


    温明赔偿八千,午饭赚了八百,晚饭没卖完,但是也卖出去一多半,成本回来了,收入也有四百多,加一起就是九千二百多。


    沈浪吸了一口气:“谁又砸店了?我刚也没看出来店里有啥不一样的啊,就算把店都砸了,八千也离谱!你捡了金子?”他今天跑了一天,嘴皮子都摸秃噜皮了,把一万多的货全部卖了出去,一共卖了两万五,得还厂里一万块钱,净赚一万五。再刨去柱子和詹均卓两层的利益,还剩一万二。


    本来觉得这可是了不得呢,和江灿的九千二一比,也就那样了。


    沈浪刹车,双脚撑着地,转身捧着江灿的脸亲了她一口,“媳妇儿,我这是娶了个聚宝盆回家啊。”


    江灿乐,“我也觉得我有些财运在身上。你那车货卖的怎么样?”


    “你还没说怎么赚的这九千二呢!我这一颗心被你钓的不上不下的。”沈浪唇角的笑容根本压不住,还是先回答江灿问题:“卖完了,刨去本金和柱子两人的工资,勉强赚了一万二。”


    江灿:“……勉强?”


    沈浪:“一万一千九百八十。晚上吃饭花了二十块钱。”


    江灿狂喜:“天哪!!!一万二!!你咋这么有本事?明天还能赚一万多吗?”


    她今天能赚一笔,是温明不愿意道歉赔偿的,这事情可不是天天能有的。但沈浪卖货确确实实能天天卖,棉纺厂里还积压了很多货呢!


    理论上,沈浪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天天都能拉一货车去卖货,可今天去拉货的时候出了问题。


    仓库不给出货了,说是这批货被县里接管了,要把这些货调走。


    这是卡他呢。


    还能有谁,左不过沈嘉嘉背后的人出手了。


    厂领导不乐意,这货能卖出去,棉纺厂工人的赔偿款也差不多够了,多的他们也能从中赚一笔。要是被县里调走,就跟他们没有一点关系了。


    至于得罪了县里,他们也不怕了,贪污腐败的一波领导已经进去了,副厂长还算有良心,没犯大事,如今在负责赔偿款,前途都没了,根本不会听县里的,指望县里拨钱给赔偿款,不知道要哪年哪月。


    厂里破产,哪里有钱,最值钱的就是地皮和仓库里的一批货。


    地皮归县里,没法卖。


    就只能卖货了。


    让沈浪半夜来拉货,能卖多少就拉多少,没地方存放也没关系,厂外还有一个小仓库,先给沈浪用着。


    不光对沈浪如此,其他能卖出去货的工人,都可以把货拉走,不过得给百分之三十的货款,剩下的卖完了还。


    副厂长恨不得厂里的库存都卖光,不给县里留一点。


    沈浪要了二十万的货款,他偷换概念,小仓库是厂里的,他继续从厂里拉货,当天结算。


    副厂长指着沈浪的鼻子笑骂:“就你猴精,用不用我找人帮你把货拉到小仓库里?”


    沈浪当然乐意,他顺杆往上爬,把副厂长夸了又夸,双方都很高兴。


    剩下十万块钱的货,厂里其他人差不都也能吃下,等县里来接手时,仓库里估计也不剩什么了。


    这事情得夜里办,他让柱子和詹均卓也都趁机睡会儿,尤其是詹均卓,明天还要开车,更得休息好。


    江灿听得高兴,二十万块钱的货物呢!还能再赚二十万?“等卖完了货,咱们家岂不是成了暴发户?”


    沈浪:“等搪瓷厂拆迁了,咱们家才算是寥县的暴发户。你想知道的我都说了,你赶紧跟我说说九千二的事吧!”


    江灿便给他讲今天的事情,沈浪听完后笑了半天:“媳妇儿,你咋不知道过日子呢?哪能用肥皂水,这不是浪费肥皂吗?得用粪水啊!粪水催吐一流,还免费。而且这才最恶心。”


    童子尿跟粪水一比,那都是小儿科。


    江灿遗憾的只拍大腿,“对啊!喝了粪水谁能忍住不吐!真是浪费了我那么大一块肥皂。下次我就记得了,谁再中毒了,灌粪水。”


    沈浪:“我媳妇真是勤俭持家。”又问道:“真不用温明道歉?”


    “你觉得呢?”江灿嘿嘿笑:“温明不道歉,这事情还能没人知道?今天闹得这么大,又这么劲爆,温明名声好不了一点。我会私下找人多传传今天的事情的。明天再打听打听温明家有没有孩子上大学的。她这么整我,要么跟特务沾边,要么就是家里也有人顶替上了大学。”


    沈浪直乐:“我媳妇是真聪明。”


    第23章 第23章说笑间到了家,大门……


    说笑间到了家,大门没有上锁,江灿推开而入,打开了院子里的灯泡。


    一眼看过去,院子里焕然一新,地上铺的砖头被刷了又刷,泥土都被冲干净了,露出了砖头原本的颜色。


    墙根下面的泥土被翻新了,看不到任何的血迹,玻璃茬子重新按上,更密集,也更加的锋利。


    江灿又进屋把屋子里的灯都打开,瓦片完整严实不见破损,墙上的腻子重新刷的,家具被擦得锃亮,被褥之类的都干干净净。


    可见那些混子确实怕惨了沈浪,对这屋子的翻新用了百分之二百的心思。


    江灿很满意,没什么可挑剔的。


    她把两人的钱都放在桌子上,挨个的数了一遍,这钱可真扎实,数了好一会儿,才数清楚!


    等把两堆钱合在一起又数了两遍。


    一共两万一千一百六十七块钱。


    沈浪斜靠在床头看江灿数钱,他喜欢她数钱的样子,看着特别美。


    江灿把钱收了起来,这次没藏在箱笼里,掀开了墙壁上的一块砖头,里面有一个小盒子,放的都是钱,一般人找不到。


    这是沈浪的秘密藏钱地。


    她问道:“你最近忙着卖货,搪瓷厂的房子怎么买?要不我把饭店关两天,最近去跑房子?”


    沈浪:“你正常做生意。我记着这事情呢,赚钱重要,买房更重要。我要是连拆迁都把握不住,活该受穷一辈子。我今天见了陈书记,试了他口风,搪瓷厂的房子能买。”


    陈书记是沈浪之前救得县委副书记,当然了,他也没问搪瓷厂的房子会不会拆迁,他跟陈书记聊天时,说家里的院子被人糟蹋了,院子里住着实在不安全,想要住楼房。如意城的房子蛮好,但还差些钱。就准备先买搪瓷厂家属院的房子住着,最近看上了一套,就是还没有拿定主意。


    陈书记就说,“既然钱不够,先买搪瓷厂家属院的房子住着,搪瓷厂家属院的位置还是蛮好的。”


    如今买商品房是可以贷款的,如果差点钱,可以去银行贷款。陈书记没建议沈浪贷款,反而建议沈浪直接买筒子楼。


    又隐晦的让沈浪注意安全,沈博雄本身不足为惧,他弟弟沈博扬是**,其老师是省委常委。


    沈家风头正盛,这时候硬刚没用,这次是找混子打砸,下次谁知道是什么呢。沈浪t回击的手段更是不足以威胁沈伯雄,聪明人应该选择放弃,低头生活。


    若是不肯放弃,只能智取。


    沈博扬能力出众,这两年干了不少的实事,就是为了进常委,能和他一争的唯有省公安厅厅长,梁毅。


    陈书记当然没有梁厅长的联系方式了,更没法给沈浪牵线,他能做的只是看在沈浪的救命恩情上提醒两句-


    沈浪没有提这些,难道让他劝江灿不要复读,不要参加高考了?只说了拆迁的消息。


    江灿得知更高兴,一颗心都踏实了,“存折上存了四万块,加上今天的两万一,一共六万一千块钱。能再买两套了,现在真是有钱花不出去啊!”她双手合十:“各路财神,信女真诚求房。赶紧来房,赶紧来房!!!”


    沈浪:“要不要磕三个?更有诚意。”


    江灿觉得有道理,拿了些零食水果当供奉,就是家里没有香,就把结婚时用的两根红烛点上了,她规规矩矩的磕了头,郑重许诺:“财神爷保佑,让我们家这一周能再买两套搪瓷厂家属院的房产,下个月初一,我给财神爷供奉猪头、肘子、烧鸡。”


    沈浪噗嗤笑了,笑的前仰后合,“媳妇,你怎么这么可爱。”


    他可不信财神爷,不信神灵,他只信自己。


    江灿瞪了沈浪一眼,把他也拉过来磕头,“咱们家的房产就靠财神爷了。”


    沈浪被按着头磕了三个。


    江灿心满意足,“饿吗?想吃啥?”


    沈浪确实挺饿,不是想吃饭,想吃媳妇。他将江灿拦腰抱起,朝着床上走去。


    江灿:“还没洗漱洗澡呢!我今天干了半天架,都是汗。你今天也跑了一天,脏死了。”


    她一点也不配合,沈浪没办法,只能先洗澡,不过还是吐槽道:“美人的汗能是汗吗?我没上过学都知道有个成语叫香汗淋漓。”


    江灿被这成语逗笑了:“床单被褥看着是新的,谁知道多少人摸过,你睡在上面不膈应啊。”


    沈浪:!!!


    洗不洗澡的,他真不在意,江灿浑身都是汗,那也是香的。可他只要想一想江灿不着寸缕的躺在别人摸过的被褥上,她赶紧打住,绝对不行。


    他一个糙爷们,怎么着都行,媳妇可不行。


    “膈应,必须膈应。这就换了,等会儿洗澡。”他低头亲了一口江灿的唇,“媳妇就是聪明干净讲卫生。”


    他打开箱子,从里头拿出一套红色的床单被罩,与江灿一起换上。


    沈浪:“我去把炉子打开,烧上热水。”两人一起出去洗漱,洗漱过,沈浪直接冲了凉水澡,头发都洗了,用毛巾随便擦了擦,头发还在滴水。


    天气已经凉了,也亏得他火气旺,根本不怕冷。


    江灿拿了毛巾盖他头上,让他擦头发,“天太冷了,你别冻感冒了。”


    沈浪:“我冬天都能小河游泳,这算什么。”


    煤炉子上的水壶也烧开了,沈浪帮着兑温水,让江灿洗澡。


    兑好水也没离开,就那么盯着江灿。


    江灿被这么看着,衣服都不好脱了,沈浪见她不动弹,走过来帮着她脱,“发什么呆啊,水都凉了,想让我帮你洗吗?这我最在行啊。”


    江灿脸颊腾的一下子红,“我自己来。”


    沈浪:“都老夫老妻的了,怎么还这么不好意思?可见我们还是做得太少了。”他三两下的脱掉她的衣服,直接抱着江灿把她放到了澡盆里。


    洗的时候很仔细,里里外外的都洗一遍。


    江灿恨不得闭上眼睛装死,沈浪朝着江灿后脖颈哈气,江灿汗毛都炸了起来,往后躲避,又被沈浪给捞了回来……


    总算洗完了澡,战地从澡盆里转移到了床上。


    这方面,沈浪不知道是看了电影,还是无师自通,江灿根本不是对手,总是被折腾的眼圈红红抽噎落泪,声音都是哑了。


    到了最后,她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沈浪扯了睡裙垫在她屁股下面,起身去倒水。


    先喂她喝水,江灿喊了两个多小时,嗓子干的不行。


    她一坐起来,便有水流进了睡裙中,那睡裙怕是湿透了。


    她凶凶的瞪了沈浪一眼。


    沈浪伸手摸了摸,又把自己的睡衣给垫在下面,那睡裙被拎出来时,湿哒哒的。


    沈浪:“改明儿我找点吸水强的棉布。”


    棉纺厂不差这些。


    江灿不想理他,“你脑子里就这点事情啊?”


    沈浪搂着江灿亲了一大口:“我人生中最大的事情就是钱和你。”给她兑了一盆水,让她洗洗,这次是江灿自己洗的,他倒是挺想动手的,无奈江灿不同意。


    半夜时,沈浪出门,喊醒江灿,让她把房门锁好,心里琢磨着,这房门也得换成能反锁的,不然太耽误江灿睡觉了。


    回头在院子里养一条大狼狗,要是江灿自己在家,也安全。


    江灿锁了门就躺回床上,她困得不行,闭眼睛就睡着了。


    次日清晨,也没看到沈浪,江灿收拾过后,热了三个肉包子,自己吃一个,带上另外两个,骑着自行车直奔早市。


    到的时候还不到六点,方圆已经等在早市外头了,看到江灿后,恭恭敬敬的喊了一声师父。


    江灿:“几点到的?”


    方圆:“刚到。”


    江灿把两个肉包子递给他,“早饭没吃吧?边吃边走,我教你怎么选肉菜。”


    方圆哎了一声,骑着三轮车跟在了江灿身后。


    买肉很有讲究,就拿猪肉举例,分为五花肉、梅花肉、里脊肉、前腿肉、后腿肉,好的五花肉能有四五层,一层肥一层精再一层肥一层精,适合炖煮和煎烤,梅花肉是猪的上肩肉,又嫩又香不油腻,每头猪身上只有五六斤,里脊肉也有大里脊和小里脊……


    这些都要慢慢学。


    方圆学的也格外认真,从来不知道做饭还有这么多的技巧。


    他觉得师父跟浪哥一样,太厉害了!什么都知道!


    在早市逛了一大圈,三轮车的车斗里也装满了东西,直接回店里。


    还没有进店,就看到一个二十多岁的女人站在门口,她穿着棉布瓜子,头上裹着头巾,双手时不时的搓着,很是局促不安。


    看到江灿开门,她犹豫着走上前,“你是老板吗?我听说这里招工,家里的活我都会干,您看我行吗?”


    江灿请她进店里,简单的问了她几个问题,比如家里哪里的?有几口人,几个孩子,丈夫在哪里工作?她之前是做什么的。


    她叫黄小玲,本地人,刚刚离婚回了娘家,没孩子,兄嫂找了媒婆让她相亲,她不想再嫁人,就出来找工作,听说这里招工,就过来了。


    江灿对黄小玲第一印象很好,这年代敢离婚的女人,非常勇敢!很有自己的主见。


    既然能自己做主,江灿当即给她安排了工作,让她择菜剥蒜,看看干活怎么样。


    能干活就留下。


    黄小玲确实如她所言,干惯了家务,摘菜剥蒜很麻利,切菜也是一把好手。


    这就大大的降低了江灿的工作量,不用再配菜,只需要掌勺就行了。


    忙活了一上午,快餐做了六个菜,四荤两素,荤的是红烧肉、水煮牛肉、麻辣鱼块、干煸肥肠,素的是西红柿炒鸡蛋和酸辣土豆丝。


    就等轧钢厂下工。


    下班铃声刚响了,工人们还没有出来,就听到外头敲锣打鼓的声音响了起来。


    ‘铛铛铛’


    ‘咚咚咚’


    鼓声和锣声还挺有节奏,听着很有力量。


    江灿走出去一看,哟,是张奎两口子。


    张奎双手拿着锣,‘铛铛铛’的敲,张奎媳妇背着腰鼓,‘咚咚咚’的打,还扭着腰鼓舞。


    两人都是气势汹汹,似是憋着一股子的气儿。


    两人都是一脸沧桑,头发凌乱,衣服上脏兮兮都是土,还是昨天那一身。


    张奎大喝一声:“来一来,看一看呐。轧钢厂宣传部的温主任可是了不得了。”


    张奎媳妇也配合着‘咚咚咚’的敲腰鼓,一边敲一边跳。


    很快就围了不少的人。


    江灿也赶紧围过去看,啧啧,张奎两口子这是怎么了?昨天夜里真出事了?


    张奎拖长了音调开始唱了起来:“温明主任晚上如狼似虎要不够,抽干我的精阳。白天让我赴汤蹈火装中毒,为她舍生忘死。”


    张奎媳妇‘咚咚咚’的敲,似是要把腰鼓敲破,跳的是更加卖力。


    张奎:“我这事情没办成,没往那饭里投了老鼠药,惹了温主任的怒。她个没良心的赛金莲,一把火烧了我的屋,还想要了我的命。”唱道这里,张奎已经是一t把鼻涕一把泪,“啊呀呀,若非老天开眼,让我躲一劫,我要被烧死在那茅草屋。”


    张奎媳妇是越跳越生气,心里的火蹭蹭蹭的往上涨,她的家被烧没了。


    第24章 第24章老张两口子昨天晚……


    老张两口子昨天晚上回到家以后,也睡得不安生,没办法,拉肚子都要拉虚脱了!两口子一趟一趟的跑公厕,但凡跑的慢一点,就要拉**。最后直接裹着被子睡在公厕外头,方便就近上厕所。


    后半夜,肚子总算是消停了,两人也虚脱了,干脆就睡在了外头。


    两人是恨死了江灿,她真狠啊,两人被这么一折腾,瘦的没有五斤也得有三斤。


    张奎觉得自己的脸都变长了,腰都变细了,两腿哆嗦的停不下来。


    身上的肉都是吃出来的,这得补多少,才能把消耗补回来!


    两人是被吵醒的,有邻居上厕所的时候吃,差点踩着两人的脚,等看清楚脸以后,吓了一大跳,脸都白了,尖叫一声:“鬼啊!”


    张奎觉得晦气,天不亮就被人踩醒,还喊他们鬼,“老黄,你他妈有病吧?咒谁呢!”


    老黄头也不回的跑了,张奎两口子抱着铺盖准备回家继续睡,张奎:“咱们家怎么这么亮?”


    张奎媳妇‘嗷’的一声:“着火了?”


    两人丢下被子朝家里跑去,他们的出现吓坏了邻居,还以为两人的鬼魂飘出来了,那么大的火,根本不可能生还。


    等摸着热乎的手,才知道两人拉肚子拉了半夜,就睡在了公厕外头。


    幸运的躲过了这一劫难。


    这火是四点钟烧起来的,当时大家都睡得熟,等火烧的很大了,才被邻居发现。当即喊了街道消防队的,但火势太大,根本扑不灭。


    也幸好这院子跟院子之间有点距离,不至于一烧烧一条街。


    张奎两口子气疯了,恨不得冲进去扑火,可这会儿冲进去就是去献祭的,火势太大了。


    邻居拉着他们:“能活着就是捡了两条命了,这深更半夜的,要是在屋里睡着,肯定没了。”又数落两人怎么这么不小心,家里怎么就着了火。


    张奎媳妇跪在地上哭嚎:“杀千刀的,我们家里连个煤炉子都没烧,怎么能着火。”


    张奎一双眼睛都要喷火了:“温明那个贱人,她想要我们的命啊,狗日的温明。”


    这大火来势汹汹,这是要他们两人的命啊,又痛苦,又后怕,站都站不利索。


    他们恨了一晚上的江灿,反而救了他们一命。要不是被江灿害的拉肚子,哪里会在厕所门口睡着。


    两人此刻恨不得要死温明,他们一口咬定是温明干的,这是要害他们!温明好狠的心!


    老张两口子空口白牙的告温明,自然是没用的,没有任何的证据。警察也不会光靠猜测办案,两人只能离开警察局。


    家没了,也不知道温明会不会放弃,万一还要下死手呢!这个寥县他们是不敢待了,恨不得立刻逃到其他县。


    可心里又窝着火,就这么逃走了,一辈子都放不下,说不定哪天吃饭就给气死了,必须要报复温明。


    就想出了这个招。


    温明花八千块钱都不愿意道歉,不就是爱惜名声吗?他们两个就要败坏温明名声,让温明花了钱也丢了名声。


    张奎越唱越有劲,编着顺口溜,“床上你骚话连篇,浪荡多情,下了床你就翻脸不认人。哎呀呀,我一腔爱意都喂了狗,你就是那最毒妇人心。我为你杀人放火,你却要放火杀了我,我今日与你割发断情,再不会相信你这个毒妇赛金莲。”


    他又唱了好长一段,眼见着轧钢厂保安队的人从厂里冲了出来,张奎两口子扔了锣鼓,又从包里掏出两罐子东西:“快让让,快让让,我手里的回龙汤不长眼啊。”


    回龙汤名字是好听,其实就是尿液。


    他拧开一瓶罐子,骚臭味就散出来了。


    众人:……


    赶紧把路散开啊,这一罐子泼在身上,得多恶心。


    有些工人想要搭上温主任和副厂长,试图围堵张奎夫妻,直接被泼了一身,旁边人身上也被溅了,泼完一罐子,张奎又从包里拿了一罐子,他包里鼓鼓囊囊的,可见是装了不少。


    利用这恶心的回龙汤,两人头也不回的冲出了人群。


    两人本来就是有备而来,逃跑路线也物色好了,蹭蹭蹭跑的不见踪影了。


    保安队的人想要去追,可这大门口堵得都是人,根本不好追,就这么看着两人彻底消失。


    张奎两口子走了,可话题没有停止。


    “听说那谁就喜欢这年轻人呢,之前还看上了张记饭店老板的丈夫呢,现在还跟张奎睡了。”


    “啧,一把年纪了,还贪图年轻人的身子,以后可得离那谁远点。不然她仗着自己是领导,强迫了别人怎么办。”


    “咱们副厂长头顶一片青青草原啊。”


    这花边新闻多了,可就变成真的了。


    “也不知道某人夫妻俩到底贪污了多少钱,这八千块钱说给就给,那是一点都不心疼。给了这么多,家里不知道还有多少钱呢。”


    “就不能是工资吗?”


    “可拉倒吧,他们夫妻俩一年不吃不喝都不够八千块钱,真要是工资,能舍得给?我就是下跪道歉,也别想从我手里扣出来八百块钱。”


    “别说八百了,八十我都不给。”


    八千块钱啊,谁家能有这么多的钱?


    很多家庭手里根本攒不住钱,吃喝拉撒不要钱啊?长辈孩子不花钱啊?有个头疼脑热的,进一趟医院又是一大笔。


    既然不是工资,又是从厂子里赚的,那损害的就是工人的利益了。


    这一单损害到自己的利益,那大家可就不乐意了,谁不鄙视!


    如今张奎夫妻又来说家里被大火烧了,两人要不是运气好,也得被烧死了,这事情虽然没有证实,但也撒不了谎,等会儿就得有人能跑去张奎家附近去打听。


    啧啧啧,还是情夫呢,都这么狠心,那可真是赛金莲。


    张奎两口子也不是好人,好人也干不出昨天那事情。


    不过人总是同情弱者的,张奎俩现在就是弱者。


    众人议论纷纷,温明的名声在轧钢厂里彻底烂了。


    外面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温明当然知道了,可她不敢出来,她尖叫一声,一把挥掉桌子上的文件,还不解气,又把杯子暖瓶都砸了。


    吭哧吭哧的喘着粗气,头发都要冒烟了。


    温莹莹犹豫了一下,小声道:“小姑,你,你和张奎……真干那事了?”她问完以后,脸都红了。


    到底是未婚的姑娘。


    温明脸都绿了,想到了张奎两口子朝她吐痰吐口水的事情,胃酸止不住的上涌,止不住的干呕。


    不过她肚子里也没什么可吐的了,从昨天晚上到今天中午,她一口东西都没吃,喝口水都要吐。


    如今听到莹莹这么说,她更觉得恶心。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我怎么可能跟那种乡巴佬……我这辈子只会喜欢你姑父。”


    温莹莹抿着嘴唇,“不是我说的,是……张奎在外面唱的,现在厂里都这么传。”


    温明发疯:“我要杀了他,我要弄死他。周临个蠢货,这么一件小事情都办不好!这让我以后还怎么在厂里工作,让大家怎么看我。”


    温莹莹:“姑,你冷静点,现在最要紧的事赶紧解释啊。这江灿有毒吧,这才几天,折腾出了这么多的事情。真是邪门了,怎么沾上江灿,咱们就得倒霉。”


    她就是之前给江灿送赔偿金的财物,当时被领导好一顿批评。


    温明当然恨江灿,张奎闹这么一出,她那八千块钱算是白给了。


    钱还不要紧,再赚就是,丢了脸面可怎么挽回。


    办公室大门被人推开,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冷着脸进来,看到温莹莹也在,他道:“莹莹先去吃饭。”


    温莹莹:“姑父,外面传的都是谣言,我姑和别人没关系。”说完看了一眼温明,有些不放心的离开了,走之前把门关上。


    温明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开始哭:“我以后还怎么见人,江灿怎么就这么难搞?难道还真让她去上大学,万一影响到小凯……”


    范朝阳伸手推了推眼镜,“影响不到小凯,这事情你别管了,沈家不会让她继续蹦跶的。”心中无奈,温明也是真蠢,就算放火也该朝着江灿放火,烧死了张奎又能如何,事情照样没有解决,不过是徒生波折。


    温明:“那我怎t么办啊?外面传的那么难听。”


    范朝阳:“没人真会相信这话,时间长了就没人说了。而且,我是副厂长,你是宣传部主任,谁敢乱说。”


    温明心下稍安-


    江灿看完了热闹,卖饭时都更有劲了,直呼张奎夫妻战斗力强悍,敲锣打鼓的闹这么一出,那些话真真假假的掺在一起,狗血又刺激,估计半个寥县的都会知道。


    温明是面子里子都没了。


    而且温明是真的够心狠手辣,竟然放火烧屋,这是真想要人性命。


    温明恨张奎,更恨的应该是自己。


    江灿心里发毛,这要是让人放火烧了自己家……她也不想杞人忧天,但也得提防,现在抱一只小奶狗养大能不能来得及?


    要是半夜着火,狗肯定比人更机敏。


    不指望小奶狗咬人,能把她喊醒就行。问了方圆和黄小玲,知不知道谁家有小奶狗,能不能抱养一只。


    方圆说他亲戚家就有母狗,前段时间还大着肚子,估计该生了。等满月以后,就去挑一只好看的抱来。


    今天吃饭的人多,又都是讨论这事情的,江灿趁机打听温明家有没有上大学的孩子。


    这消息也好打听,温明有一个儿子,三年前去海城念书了,念得是海城师范大学,可有出息了,温明以此为骄傲,没少说这个事情。


    江灿:“学习可真好!竟然能考上海城师范大学!”


    那阿姨撇嘴,“范中凯从小学习一般,也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高考竟然考的这么好。”她儿子怎么就没考好,复读了一年,才考上大专。


    江灿冷笑,难怪温明跟个狗一样咬着她不放,原来是有个顶替别人上大学的儿子啊,她给人多打了半勺红烧鱼块:“呦,成绩不好还能考上大学?运气好也做不到吧,难不成是刷到了高考真题?或者顶替了别人上大学?”


    阿姨倒吸一口气,凑近了一些,低声道:“还能这么干?”


    江灿:“谁知道呢。您快吃饭,趁热吃才香。”


    卖饭的时候,江灿闲聊时知道了温家许多的事情,温明和他丈夫范朝阳是模范夫妻,结婚几十年,从没有红过脸,范朝阳在厂里也是个老好人,对谁都好,不少人都替范朝阳不值,他这么疼老婆爱孩子,结果老婆是个毒妇,还喜欢跟小年轻睡觉,很是替范朝阳不值!


    午饭卖的很快,不少客人又在问,能不能点炒菜。


    快餐就那么多种类,总有不喜欢的时候。而且请人吃饭,总不能吃快餐吧!最好是有卤肉有炒菜。


    这暂时还不行,她下周一去秣陵镇,也没法时时刻刻的在饭店里做饭。


    等忙完了午饭这阵,店里也收拾妥当,江灿与黄小玲谈工资,一个月一百八,包午饭和晚饭。后面如果干得好,再涨工资。


    黄小玲喜极而泣,“老板,我一定好好干。”


    这工资已经超出了她的想象,老板人好,老板徒弟也好,午饭吃的也好,卖什么吃什么,油水那么足,都是肉,还特别好吃!


    她竟然能找到这么好的工作。


    江灿:“行,我等着给你加工资。”


    下午配菜就让黄小玲和方圆做,她拿卷子刷题,对她来说,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赚钱和学习。


    晚饭期间,同样热闹,话题中心人物还是温明。


    这次已经有人证实,张奎夫妻俩的房子烧没了,也幸好张奎夫妻当晚没住在房子里,不然说不定也被烧死了。


    这晚上失火,人又睡得熟,估计就要一睡不醒了。


    而且张奎夫妻已经离开了,没人再见到两人,可见是真的怕了温明。


    这温明也太狠辣了。


    得罪她,她真要人性命。


    方圆开始试着凉拌卤肉和卤菜,凉拌汁和辣椒油都是江灿自己熬的,另外香菜洋葱大葱蒜片等配菜要舍得放,拌出来的一样好吃。


    黄小玲在旁边给人打饭,打饭就更没有技巧了,他们店里可不准颠勺。


    江灿轻松了下来,在旁边收钱,主要是听人聊天,别小看了饭店里的信息呢。


    事情过去了半天,温明解释了自己并没有做这件事情,全是恶人诬陷!还写了一份声明贴在黑板栏上。


    可惜,大家根本没有人相信。


    副厂长也让人不许议论。


    众人都是背后议论,不敢真的说到温明跟前,万一得罪了她,肯定要被穿小鞋。


    宣传部的副主任还专门来吃饭了,对江灿很是亲热,买了不少卤肉,给了二十块钱,两块钱找零都不要。


    江灿又给他添了一块牛肉进去。


    副主任一脸春风得意,他本来也不敢想宣传部主任的位置,谁让温明不争气呢,名声烂成这样,肯定要被罢免,宣传部的主任别想当了,现在他就等着升职呢。


    江灿不经意的转了话题,引到了温明儿子范中凯身上,就有人提起范中凯考上大学疑似刷到真题或者顶替人上大学,副主任一听,顿时立刻精神了,还有这事情?


    范中凯可不是温明一个人的儿子,他是宣传部主任和副厂长的儿子!


    江灿看他听进去了,高兴~


    还有更高兴的事情,搪瓷厂的第二套房子有着落了。


    财神爷是真管事!


    靠墙那一桌的一对中年夫妻愁眉不展,那么香的饭菜都吃不进去,他们对面的年轻男人倒是吃的很香,等饭店里的客人都吃的差不多离开了,这一桌还没有吃完呢。


    小年轻大口大口的卤肉吃:“妈,我不管,我结婚必须得住新房子,梅梅说了,要是没新房子,她就把肚子里的孩子打了,她可是查了,她那肚子里是两个儿子。”


    中年男人:“真是两个儿子?”


    小年轻:“我骗你干嘛,我跟梅梅一起去的医院,她老姨医院里的B超机能看男女,那两小吉吉都指给我看了,米粒大小,女儿能有这个?我也不想买房子,可梅梅不愿意啊。现在家里可只让生一个,要是打了这胎,下一次可能就是一个女儿了。那老房子有啥不舍得的,就两个房间,客厅又小又挤,咱们卖了这套,买上如意城的商品房,那房子建的气派,等你们的两个金孙出生了,住在明亮的大房子里,肯定也能长得更好。”


    这可就拿捏住了中年男女。


    中年女人:“也没说不卖,但是这房子不能急卖,卖不出去价格,你不知道压价有多狠。咱们那套房子得两万多呢,压价压到一万八,你就舍得中间亏两三千块钱?有这钱,电视冰箱洗衣机都能置办起来了。”


    小年轻:“搪瓷厂的房子又不值钱,别过了这个村,一万八都卖不出去了。我那两大胖儿子要是没了,我可受不了。”


    他受不了,中年夫妻更受不了。


    中年男人咬牙:“行!卖。”


    江灿来了精神,“别啊,谁压价压得这么厉害?我就看不得人吃亏。我正好想买房子!你那房子安全吗?容不容易失火?”


    小年轻是轧钢厂的工人,对最近的事情非常了解,他噗嗤笑了,“江老板,你也怕失火啊?”


    温主任憎恨老张两口子,都在背后下黑手了,还能不恨江灿?指不定在背后憋什么坏招呢。


    江灿:“谁能不怕,老张夫妻被人当成眼中钉肉中刺,要被人杀了,我也怕啊。很不巧,我家也是院子啊。”


    小年轻看着江灿,很是惊喜,谁能想到吃个饭竟然又找到了买家:“江老板真要买房子?失火倒是不怕,筒子楼里人多,来个陌生人都能被人发现,别人也不能跑到屋子里放火吧。而且门口还有保安看着呢,夜里也有巡逻队。”


    其实没有巡逻队,但江灿又不知道,还不是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中年夫妻看出江灿真有意向,也一个劲的说搪瓷厂家属楼安全,不会失火。


    江灿仿佛被说动了:“你们开个价,要是合适,我就买!”


    中年夫妻对视一眼,小年轻抢先开口:“两万二!我们家房子四十八平方,两室一厅,前年刚翻修,屋子里的家具都留个你。”


    江灿直接收了笑容,皱着眉:“你们刚刚说一万八都卖,这有点多了,这把我当冤大头坑呢?你觉得我像冤大头?”


    小年轻一呆,就江记饭店最近发生的事情,别管哪一样,都说明了江灿很精明啊,他顿时急了:“江老板,这做生意不就是讨价还价,您能还价啊!又不是一棒子打死。”


    中年夫妻赶紧道,“价格能商量,你看多少合适?”


    方圆:“师父,不要这个。”


    江灿点头,“我确实不坑人t,但我也不会吃亏。我还是再找找,看看轧钢厂有没有人卖房子,距离我这店里也近。三位客人继续吃饭吧。”


    小年轻:“别啊,你不是着急住吗?我们这两天就能搬出来!这样吧,两万一!市场价,真没多要。”


    这价格还是高了,见江灿不吭声。


    中年男子咬牙:“两万块钱,家具都给你留着。”


    本来看这小姑娘年纪小,想要糊弄一番,也赚一笔。结果看差了,也是,能在轧钢厂门口做生意的,哪个不精明。


    中年女人:“江老板,你是做生意的,是实诚人,我们也不多要,这房子,真值两万块钱,家具都虽然是老物件,但都是实木的,再用上几十年也很好。我家房子住的爱惜,你看了铁定喜欢,你先看看房子。”


    江灿:“叔婶,看在你们的面子上,我再信你们一次。这样吧,你们先吃饭,吃完后,我跟你们去一趟。”


    黄小玲暗自着急:“老板,你真要买?刚刚一万八都肯卖,到你这里,就涨了两千!这不是欺负人吗?”


    江灿:“我不吃亏,也不爱赚便宜,最烦趁人之危的小人,真值两万我就愿意出钱,也是钱不够,不然我也买如意城的房子。”


    中年夫妻顿时急了,这江老板要是买了如意城的房子,他们怎么办啊!必须要把房子卖给江老板。加快了吃饭的动作,赶紧吃饭,吃完了就去看房子,把这事情彻底定下来。


    “师父,您是君子。”方圆佩服又崇拜的看着江灿,都是儒慕之情。


    黄小玲更觉得自己跟对人了,老板真是好人,也是一脸崇拜。


    江灿也觉得自己是好人,她一点都不趁人之危!别人压价一万八,房主都愿意卖,她给两万,一点也没有压价。


    她就是人品高尚高风亮节的好人。


    那三口子很快就吃完了饭,要带着江灿去看房子。


    江灿跟方圆、黄小玲交代了几句,她背着书包骑着自行车就离开了,跟着他们去看房子。


    中年男人叫方建国,女人叫朱彩英,都是搪瓷厂的工人,小年轻叫方文洲,是轧钢厂的工人。


    方家的房子在7栋六楼中间的位置,等开了门,朱彩英介绍自己家的情况。


    房子很干净,家具也是老物件,打理的同样干净,可见房主很会过日子,江灿看完以后也是真喜欢,“阿姨,您真厉害,把房间打理的这么好,等我搬进来以后,都不用再置办什么了。这房子两万块钱,这些家具也干净,我再给添两百块钱。你们要是觉得合适,咱们明天一早去过户。我确实着急住,你们一个星期内搬走行吗?”


    方家人没想到这破家具还能给两百,真觉得江灿就是实诚人。


    方文洲高兴极了,满口答应,害怕江灿转头就后悔了,非要拉着江灿写证明,谁要是反悔了,赔偿五千块钱。


    江灿假装生气,“我从小说话算数,从不做出尔反尔的事情。不过你既然提出来了,咱们就写上证明。”


    江灿写了两份证明,和方建国一起签了名字按了手指印,两家一人一份。


    等离开轧钢厂后,江灿长出一口气,心里高兴极了,这真是运气来了,挡也挡不住。等到初一,就给财神爷供奉猪头肘子大烧鸡。


    这方家就算反悔了,也还有五千块钱呢。


    这一趟太值了。


    她骑着自行车回家,准备饶路从公园门口过,她挑人多的地方走,现在真不敢往人少的地方走,确实害怕有人搞她。


    没办法,得罪的人太多了。


    让她跟一两个女人打架,确实不怂,能把对方打趴下,但要是一群人,她跑都没地方跑。


    才出了搪瓷厂的大门,路边梧桐树后面窜出来一个人,因为背着光,看不清楚容貌,吓了江灿一跳,她一个急刹车,掉头就跑。


    已经随时准备好从包里掏菜刀了。


    “灿灿,是我。”


    沈浪忍不住乐,“骑慢点,等等我啊,我又不是老虎,还能吃了你?”心里对于江灿能这么有警惕心还是挺高兴的!


    他骑上自行车追了上来。


    江灿脚蹬自行车的速度慢了:“吓我一跳,还以为是谁呢,我都准备拿菜刀了!你今天回来这么早?”


    沈浪追上后,并行骑在旁边,他道:“回来的早,去饭店接你时,方圆说你来看房子了,我就在这里等着你了,看到你刚准备过来,你骑着车掉头就跑,不错不错,很有警惕心。你干了什么啊?方圆提起你时,简直把你当成偶像。这才当你一天的徒弟,我就要往后排了。”


    江灿:“我人品高尚聪明机智,圆圆崇拜我还能是什么稀罕事情吗?”


    沈浪翻了个白眼:“房子看的怎么样了?”


    江灿喜滋滋:“妥了!两万零两百,家具全送,明天早上去过户。另外还签了一份证明,谁反悔就赔偿对方五千块钱。”


    所以,不管怎么着,都有入账。


    沈浪:“这财神爷没白跪!这房子买的值!”路过公园的时候,把车听到停车场里锁上,牵着江灿去公园。


    公园这么黑,约会圣地啊。


    两人结婚前没感情,结婚后又忙着赚钱,还没有约过会呢!


    沈浪牵着江灿,讲今天的入账,拿了一万五的货,卖了四万多,付过本钱和工资后,还有两万块钱。


    这一次,也是赶大集,柱子与他妈在会上卖货,给留了将近三千的货,柱子负责卖,他妈经验不足,主要看着衣服,别让人偷了衣服,给他妈发的工资,一天两百块钱。


    柱子妈刚开始不要工资,都给柱子一层的分红了!一天上千块钱,别说是她来帮忙,他们一家都来帮忙,那也值。


    他们一家子都感谢沈浪拉拔柱子,当初给柱子找了保安的工作,现在棉纺厂破产了,又带着柱子做生意。


    沈浪不会在这个事情上亏待柱子妈,工资肯定要给到位的。柱子妈干的更起劲了,眼睛瞪得跟铜铃一样,绝不让人偷走一件衣服。等后面人越来越多,她卖货比柱子还溜。


    跟中老年人搭话推荐衣服,总能说到人家心坎上。


    沈浪领着何丰年找商家谈合作,别的买衣服的看到他们卖的这么好,能不眼红?衣服可以低于卖价批发给他们,他们后面也能这么卖。


    每个大集上找一两个商家,一般能买下一两千的货物,这一个大集就消耗了将近四千块钱的货。


    接着又去跑其他大集,另外八千的货也都卖了出去,识货的人多,好货不怕卖不出去。


    柱子和柱子妈在大集上卖货利润高,三千的货卖了一万二。批发利润稍低,翻了两番,一万二的货卖了快三万。


    其实慢慢的赶大集卖货,更赚钱,批发利润要个到商家一部分。


    但这货是厂里的,还是赶紧的卖出去,把赚的钱捏在自己手里更为妥当。况且破产的厂子又不止寥县棉纺厂,沈浪并不担心后面没货可卖。


    江灿听到两万块钱时,眼睛都直了,“一天一套房?这钱是大风吹来的吧?难怪温明能眼都不眨的赔我八千块钱!钱也太好赚了。”


    沈浪掐着她的腰把她放到了栏杆上坐着,抓住她的手,往她手腕上套东西,凉凉的,也沉甸甸的。


    江灿低头看,欣喜:“镯子?给我买的?”


    她以为是银镯子,伸手去摸,光线太暗,也看不清楚。


    沈浪捏她小脸,这脸滑溜溜的,比没剥壳的鸡蛋还滑嫩,根本摸不够,“不是买的,还能是捡的?跟我结婚时,啥也没买,给你补上。”


    江灿忒高兴了,伸手环住沈浪的脖子,狠狠亲了他一大口,“沈浪,我特别喜欢。”


    她从小没人疼,奶奶临终时,把戴了一辈子的银镯子送给了江凝,她戴着手镯没少炫耀,“别看奶照顾你比照顾我多,可奶心里最疼的人永远是我。”


    江灿当时是真伤心啊,她不是眼红银镯子,她就是心凉,原来在奶奶心里,她始终比不上江凝。


    如今,她也有银镯子了。


    沈浪高兴啊,这金镯子没白买!他今天就想给江灿带点东西,在他心里,当然钱最好,能跟钱一样好的,就是金子银子。


    要是没啥钱,他会买一个银耳钉。但他有钱啊,当然得买金子,他挑中了这个金手镯。


    黄金83元一克,这个镯子36克,一共两千九百八,他当时掏钱的时候,也觉得贵,除了房子,还没有花过这么多的钱呢。


    万一江灿不喜欢金子俗气呢。


    嗯,江灿不喜欢的概率非常低,他和t江灿是同一类人,都爱钱。


    现在看到江灿这么高兴,投怀送抱送吻,他真觉得这钱花的太他妈值了,就是买少了,下次再买个金项链。


    他享受着这个江灿主动的吻,手也不老实的上滑。


    江灿按着他的手,“在外面,不行。”


    沈浪抱着她进了小竹林,把她放在一块石头上,要继续刚刚的吻,手才探进江灿的衣服里,就听到里头似有似无的嗯嗯啊啊的喘息声,还夹杂着‘啪啪啪’的水声。


    黑暗中,沈浪那作乱的手一下子就老实了,并深深的觉得这声音矫揉做作,太难听了。还是他媳妇声音好听,又娇又媚,抽泣哽咽时,更是梨花带雨的,让他欲罢不能,他最爱了。


    妈的,他可不想别人听江灿的声音,一丁点也不想让人听到!谁知道外头还有没人呢。


    他又抱着媳妇跑了。


    江灿笑倒在沈浪怀里,接下来,沈浪就老实了很多,亲亲抱抱摸摸手揉揉脸的,绝不给别人听到江灿声音的机会。


    他觉得这样是对的,因为接下来的一路,又发现了一对躲在大树后头做可不描述的事情。


    这真不怕被人发现吗?


    情难自抑到无所畏惧?


    他也情难自抑,可他更小气,不乐意其他人听到江灿声音。


    这么一想,又不想继续逛公园了,还是赶紧回家,在家里,怎么喊怎么叫,都没有人听到,这美好的夜晚,怎么能在公园里浪费。


    他迫不及待的牵着江灿离开,嫌江灿走得慢,背上江灿就往外跑,仿佛后面有人在追一样。


    江灿捂脸,要不要这么着急啊!!!


    沈浪脑子里的那点事,她不过脑子都明白。


    越往外,路灯越亮堂,江灿伸出手腕,要仔细的看看自己的银镯子,她刚刚都没有看清楚到底长什么样子的。


    摸着上面的纹路应该是祥云。


    路灯下,她看清楚了手腕上的镯子。


    这镯子不是银色的,这是金色的,“金镯子?金的?”


    沈浪捏了一把她的屁股:“不然呢?我还能弄个假的糊弄你?”


    江灿说不出她此刻的感受,她以为是银手镯的,结果是个金的。金子可比银子贵多了,那些曾经堵在她心中的郁气一下子就散了。


    她甚至想让江家人看看,她不差一个银手镯。


    她有了更好的,她如今过得非常好!


    她忍不住又亲了沈浪一口,就是觉得开心。


    沈浪会给她买首饰,她自己赚钱了,她自己也能买!等到拆迁以后,直接暴富,天天金首饰银首饰换着花样戴!


    江灿满心都是对未来的期待。


    先去停车场骑自行车,两辆车收费四毛钱,沈浪给了五毛钱,都等不及看门的老大爷找零,蹬上自行车就走,嫌江灿骑得慢,一手还要扶着江灿的车把手带着一起冲。


    江灿真怕他给自己摔了。


    等到了家门口,江灿刚掏出钥匙开门,院子里‘汪汪汪’的叫了起来。


    沈浪喊了一声:“虎子!”


    院子里又安静了。


    江灿:???


    她看向沈浪:“咱们家怎么有狗叫?”


    沈浪拍拍脑袋:“忘了跟你说了。我在镇上买的,是个藏獒,很通人性,前段时间咬了一个翻墙的亲戚,主家就把这狗卖了。我一寻思,咱们家没条狗也不行,就去跟这大狗说,要是不想被杀了炖肉想跟我走,就别咬我,我把它从笼子里拉出来,它也没咬我,我就买下带回来了,重新给起了名,叫虎子。还别说,挺通人性的。”


    江灿惊喜:“我今天还想着养只小狗看家护院呢!这一步到位了!你是不知道,温明真够狠的,张奎家大半夜的被人一把火烧了!万一有人半夜往咱们家点火,这狗一叫,咱们也不至于睡死过去。”


    沈浪:“谁敢烧咱们家,弄死他!”


    江灿无语,“得了吧,你要是杀了人被枪毙,别指望我给你守寡。”


    沈浪又去捏江灿的脸颊。


    开了门后,江灿把自行车停好以后,先跟着沈浪去看狗。


    藏獒的体型是真大,都到江灿腰部了,看着威风凛凛的,一双大眼睛贼亮,看到沈浪就开始摇尾巴,根本不甩江灿。


    沈浪:“虎子,看清楚了,这也是你主人,以后不许朝她叫喊。你要是敢凶她,都不用送你去狗肉铺子,我直接勒死你吃狗肉。其他人要是单独靠近院子,只管咬。咬伤了,赏你大骨头吃。”


    虎子似是听懂了,仔细看江灿,仿佛要记住江灿味道,那眼神看着特别聪明。


    江灿特别满意:“好狗,改明儿给虎子搭个窝,这要是下雨了,虎子都没得躲。”


    虎子被拴在墙角,地上扔了一件旧衣裳,上面也没有遮挡物,旁边是两盆,一个盆里放着剩菜,另外一个盆里是水。


    沈浪:“行。”他伸手去抱江灿,咬着她的耳垂低语:“狗也看了,咱们回屋干正事!”


    江灿猛不丁的被咬耳垂,整个人都要炸了,“你能不能正经点!”


    沈浪:“我还不正经?我都没让你在外面喊。”


    洗澡前先收了一波利息,声音真好听,又娇又魅,要了命了。等洗完澡以后,开始来真的,沈浪馋了一路,这会儿是真的凶,让江灿招架不住,他太知道她的敏感点了。


    她被受不了,眼泪都出来了。


    沈浪舔掉她眼角的泪珠,媳妇真他妈漂亮。


    他的唇顺着她的脸颊下滑,这吻仿佛有魔力,灼烧了一切-


    她稍微动一下,都觉得累,大腿跟酸的要命,她真是服了,每天都开荤,沈浪还是不够。


    她有些生气,翻过身不愿意朝着沈浪,睡在床边,跟沈浪隔了八丈远。


    沈浪从后面搂着她的腰,把她给揽到了跟前:“你要是这么睡,我就继续了。”


    江灿咬着唇,翻身对着沈浪,好言相劝:“我们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天天这么做,身体受不了,你得多吃素。”


    沈浪搂着媳妇,“老话说,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地,你放心,你肯定没事。”


    江灿深吸一口气,闭眼睡觉。


    沈浪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这么稀罕江灿,越睡越稀罕,她简直是照着他的喜好长得,抱她抱得更紧,睡的贼香。


    次日,江灿醒的时候,已经快六点了。


    沈浪出发的更早,不到五点离开的家。


    卧室门锁能从外头反锁,都不用喊江灿起来了。大门也没开,沈浪翻墙出去的。


    她穿衣服时,还觉得年轻就是好,昨天腰酸腿酸的,睡一夜,啥事没有。就是膝盖上还有些乌青,身上比较重的吻痕还没有消,这也没什么影响,但总归是提醒着她昨天晚上战况的激烈。


    她深吸一口气,觉得脸热耳朵也热,她揉揉脸颊,脸红个屁啊!!!!


    这一抬手腕,就觉得手腕上沉甸甸的很是不同,她这金镯子可真有分量,还怪累手的。在阳光下,金手镯就更加的耀眼了,上面的祥云都格外的美丽。


    这样的累,她太愿意受了。


    她穿好衣服后,先把早饭热上,又开了火,准备煮个红糖鸡蛋茶,她还是得多补补!


    她拿着三个肉包子去看虎子,白天看虎子,更显得威风,个头贼大,毛发旺盛,就是有些瘦。


    也是,虎子前主人能舍得卖它,自然也不舍得喂多好。


    虎子咬了翻墙的陌生人,主家知道是亲戚,狗又不知道。而且翻墙的亲戚能是什么好人!


    这真不怪虎子,它是看家护院的好狗。


    到底是咬人的狗,江灿不敢靠近,属于链子能到达的范围之外,万一虎子要咬她,她也不怕被咬住。


    虎子躺在旧衣服上,抬眼看了一眼江灿,继续睡觉。


    江灿:“虎子,饿不饿?吃包子吗?肉包子!”


    狗盆里拌了麸子饭,看着应该是吃了不少的。沈浪早上给拌的,这个也就能饱腹,哪有肉包子香。


    虎子不理会,继续睡觉。


    江灿咬了一口肉包子,“这包子真香,就是不知道大狗爱不爱吃,要是不爱吃,我就全吃了。”


    虎子就盯着她的手看,口水直流,不过依旧没有动弹。


    江灿一个包子吃完了,虎子还保持着这个姿势。


    江灿啧了一声,这狗还挺克制。


    她把另外两个包子扔到了虎子跟前。


    虎子一个咬住,叼进狗窝开吃。


    俩包子挺大,对虎子来说,真不算啥,一口能咬掉半个。不过虎子挺珍惜的,吃的很细致,窝里掉的碎肉也都给舔干净了。


    江灿坐在躺椅上,一边看虎子吃包子,一边喝红糖鸡蛋茶,安逸!


    她道:“虎子,我和沈浪给的饭能吃,别人给的,你千万别吃,万一投了t毒,吃了可就没命了。”


    她一碗红糖鸡蛋茶还没有喝完,有人来敲门,虎子包子也不吃了,冲着大门‘汪汪汪’的叫。


    声音听着就厉害,这要是坏人,估计一下子就怂了。


    外头确实是坏人,不过这会儿在江灿跟前,乖得跟孙子一样,是昨天来打砸的混子,叫刀疤,道上都叫他刀哥。


    昨天凌晨可是没少说脏话。


    此刻右手打着石膏,额头贴着纱布,低眉顺眼的站在江灿跟前,看都不敢看江灿一眼。


    虎子看到江灿让人进来,虎子就不叫了,继续吃包子。


    刀疤眼睛直往虎子身上暼,一阵阵的后怕,幸好头天晚上没有这大藏獒,要是被咬上一口,能咬掉一大块肉吧!这两口子真是狠人啊。


    “嫂子,事情办妥了。”


    细讲了昨天夜里的事情,他们夜里没闲着,别管是打了石膏还是拄了拐棍的,都去了常庆家。


    从公厕里弄了几桶的屎尿,全都扔到了常庆家房顶上。当然了,这次有经验了,扔了东西就跑,不会傻乎乎的在外面叫嚷了。万一里头也有个能打的狠人呢。


    今天早上,常庆上厕所的时候,他们又往粪坑里扔了鞭炮,本来想着粪坑里屎能炸到常庆身上,结果常庆胆子太小,直接掉进了粪坑里。


    也是啊,沈浪这样的狠人,整个寥县能找出来几个。


    刀疤低声说道:“嫂子,要是没什么事情,我就先走了。”


    江灿听得挺爽,够劲!可惜没有亲眼看到,不过,这常庆是谁?她并不认识。她问道:“常庆跟孙文峰有什么关系吗?”


    刀疤:“他姐夫就是孙文峰。”


    江灿嗤笑一声,还真是孙文峰,可真够恶心的。


    她道:“行,之前的事情清了,你走吧。”


    刀疤很怂江灿,看一眼江灿,便觉得浑身的伤隐隐作痛了。那天晚上他趴在玻璃茬子上被扎的嗷嗷惨叫,刚要爬起来,江灿那铁锨就砸到身上了,关键她力气还极大,那玻璃茬子扎的更深了。


    如今得了令,刀疤头也不回的跑了。


    江灿剩下的半碗鸡蛋茶也吃不动了,她没胃口。不是常庆掉粪坑里倒胃口,单纯的是听到孙文峰的名字就倒胃口。


    害了她一次又一次,孙文峰倒是风光无限。


    她把剩下的半碗鸡蛋茶倒进了狗盆里,给虎子加餐了。


    其实孙文峰现在也是哪哪都不顺,也不知道学校门口怎么那么多碎嘴的老婆子,天天来看他,仿佛他是大熊猫一样,说他屁。股不干净,跟方鹤不清不楚,喜欢被男学生日,最喜欢舔男人。屁。眼吃。屎。


    老天爷啊,这话到底是恶心谁呢?谁会喜欢这样?可被那些死老太婆说的一板一眼的,就跟真的一样。他媳妇都开始怀疑他了。


    他现在都不敢出校门,更不想回家。


    给同学们上课时,同学们看他的眼神异样,他要是靠近某个男同学,那男同学就开始害怕,班长都不愿意当了,看他的眼神憎恶又嫌弃,反复他真是什么脏东西。


    最过分的事,竟然有个校外的男人摸进他宿舍,说自己愿意被舔。


    他差点被气晕过去,愤怒的把人打了出去。


    结果又传出,他嫌对方年龄大,他就喜欢十几岁的小男孩。


    他被搞得心力憔悴,上课频频出错。


    开会的时候,他一遍遍强调,他性取向正常,他不喜欢男人,可惜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啊!大家看他的眼神都是鄙夷厌恶的。


    家长们纷纷来学校举报,不能这样的社会败类在学校。


    校长没办法,让他好好在家休息一阵子。等过段时间,再回学校。


    他要是休息了,年级主任可就换人当了。


    他为了升职,付出了那么多,哪里愿意休息。


    最近把他媳妇接到了学校,在学校大秀恩爱,让大家好好的看看,他家庭幸福和睦,根本不会乱搞男女关系。


    第25章 第25章江灿推着自行车出门……


    江灿推着自行车出门,临走时跟虎子说道:“虎子,好好看门,等我晚上回来,给你带肉骨头。”


    家里养了一只大藏獒,安全感十足。


    江灿先去早市,到早市时,已经六点十分,方圆等了好一会儿了,江灿先带着方圆把肉类买了,剩下的蔬菜豆制品让方圆自己去买。


    买完以后先回店里,和小玲一起把食材处理了,她晚一点回去。


    赶在房产局上班时,江灿骑着自行车到了。


    方家人早早的等在房管局门口,一家人连早饭都没吃,夜里睡得也不安稳,就怕江灿后悔了。


    其实后悔也不怕,还有五千块钱的证明呢,但是这事情到底没有办妥,总归不安生。


    到了以后,坐等右等,就是没有等到江灿,越发的焦心,等房产局都上班了,总算是看到江灿了。


    朱彩英几步上前,“带着钱的吧?”


    江灿笑着点头:“带着呢,我既然答应了,就不会反悔。”


    过户很好办,这套房子直接过到了她与沈浪的名下,江灿现场把两万零两百的钱给付清,另外又让方家人写了一份家具全送的证明。


    毕竟是花了两百块钱买的,怕后面牵扯不清。


    方家人立刻写了证明,他们就要买新房子,还送装修呢,哪里还看得上这旧房子的旧家具,摆到新房子里也不衬!


    房子的事情就这么办好了。


    方家人前脚刚出了房管局,方文洲便道:“爸妈,咱们快去定房子,就要那套朝阳的三居室,以后让我两大胖儿子天天都能晒太阳。买完房子就能把我梅梅的婚事订下来,肚子快遮不住了。”


    朱彩英笑的合不拢嘴:“哎哎哎,今天就去买房子。”


    两个大孙子呢!他们两口子做梦都不敢想,现在计划生意管得严,有正式工的只能生一个,万一生个女儿,老方家可就绝户了。


    方家三口高高兴兴的离开了,江灿也高兴的骑上自行车去店里。


    一路上心情都很好,她家又多了一套房产,心里许愿财神爷赶紧发力,把第三套房产送来。


    “财神到,财神到,好心得好报


    财神话,财神话,揾钱依正路


    ……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


    一路上,她哼着财神歌,回头买个录音机放在店里,天天放《财神到》,吉利!


    方圆和黄小玲已经把各种菜都洗好切好,肉类已经焯过水,就等江灿回来卤上。


    江灿卤肉时,黄小玲不等江灿开口,就拎着一袋子的葱、蒜去前面剥葱剥蒜,这两样消耗的最大。


    方圆:“师父,那我去外头再把桌子擦一遍。”


    卤肉都是秘方,他们都知道要避着。


    江灿:“你别去了,我教你怎么放卤料,这方子你自个儿知道就行,别往外说。”


    方圆感动的眼圈泛红,“师父,这些不用告诉我,我给您打下手。”


    江灿笑:“看着,等我去上学了,这些就得你来做了。你可得赶紧学会了,以后拿店里的分红。”


    况且她这卤菜的灵魂是料汁和辣椒油,这些都是她在家里做的。


    熬一次能用三四天。


    外头,黄小玲在外面喊:“老板,外头有人找。”


    似是有人要进去,黄小玲阻拦:“叔,婶,你们不能进去,后厨不让外人进入。”


    中年女人嚣张的往里闯:“你起开,我是她婆婆赵玉芬,还能是外人。你再拦我,我把你开除。”


    黄小玲哪管他们到底是谁,就是老板的丈夫来了,也不能去后厨,这是江灿定下的规矩,外人不能进去。


    她继续阻拦:“后厨太乱了,你们先坐,我给你倒茶。”


    赵玉芬一膀子撞开了黄小玲,老头在旁边又推了她一把,直奔后厨。


    黄小玲爬起来继续追着阻拦。


    这时候,江灿从里头跑出来,似是没有看到人一样,撞到了赵玉芬的身上,赵玉芬踉跄后退,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两人初次见面,赵玉芬落了下风。


    江灿:“婆婆呢?”她四处张望,似乎没有看到跌在地上的赵玉芬。


    赵玉芬从地上爬起来,指着江灿的鼻子大骂,“你个贱蹄子,诅咒你婆婆,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江灿冷笑:“我可没婆婆,你也别舞到我跟前摆婆婆的谱。”


    站在旁边的微胖男人道:“江灿,你们结婚这么久,怎么也不回家看看,沈浪从小不孝顺,难道你也不孝顺?你还高中生呢,县一中怎么教的你?”


    江灿:“我家阿浪最是善良孝顺,可惜他爸妈不当人,从小不闻不问,让他在外面讨生活,等长大后,还t没有结婚呢,就把他一脚踹出家门,一粒米都没给,让他自立门户。我和他结婚时,长辈亲戚都跟缩头乌龟一样不肯露头,那就一辈子都不要露头了。”


    赵玉芬冲了上来,就要撕扯江灿头发,江灿哪能让她得手,黄小玲在旁边盯着,见老头想要帮忙,她挡在旁边,“叔,你想干嘛。”


    方圆撸起袖子,捏着拳头,只要沈卫中敢上去,他就挥拳头。


    沈卫中气的够呛,“二傻,我是沈浪他爸,你还能不知道?让这个泼妇住手!那是她婆婆,反了天了,哪有媳妇敢打婆婆的。”


    方圆:“你哪位啊?喊谁呢,别乱攀扯。我不认识你们。”


    沈卫中更气了。


    赵玉芬自诩打遍街道无敌手,可碰到江灿,她很快就落了下层,江灿一身的牛劲,她根本干不动。扯头发咬胸戳阴这几招都没用,还没有碰到呢,就被江灿跟耍猴似的揪着头发甩一边了。


    江灿:“你可够阴损的啊,可惜,今天碰着我了。”


    抬脚就往她**踹。


    她决定下午就去买个尖头皮鞋,今天穿的运动鞋,踹人不够疼。


    赵玉芬疼的撕心裂肺,弯着腰揉**,觉得**肿了,她好半天才缓过劲,她嗷嗷两嗓子,“你个骚。货,我草你mab。”嘴里骂的很脏,却不敢再跟江灿打,往后退了几步,拎起板凳朝着窗户收银台砸去。


    “老娘还收拾不了你了?”


    可惜,没砸中,江灿拧着她的胳膊,拿掉了板凳,另外一只手扯着她的头发把她往外拉,“圆圆,你看着卤肉,小玲看好店,我去报警。”


    赵玉芬疼的呲牙咧嘴:“我草拟maB,我日你姥娘,你个小娘养的骚B娘们,我让沈浪休了你个贱b。”


    脏话连篇,跟吃了粪一样。


    江灿将她一顿揍,胸都要给她锤爆了,又从门口抽了一条擦桌子的毛巾塞她嘴里,终于堵住了她那张臭嘴。


    赵玉芬哇呜哇呜的嚎,江灿拽着头发往前拖,直奔公安局。


    沈卫中在后面追:“江灿,你个不孝的儿媳,谁家儿媳妇这么对婆婆的,这是一点脸面也不要吗?”并试图解救赵玉芬。


    江灿一脚踹过去,“别逼我扇你。”


    沈卫中身体就那样,胖的跟头猪一样,不知道吃了多少好东西,虚胖虚胖的,也没啥力气,平日里都是跟在赵玉芬身后耍威风。


    这会儿赵玉芬都被控制了,他只敢上嘴,不敢动手抢人。


    这会儿不是上下班时间,路上人不太多,但也是零星有人的,堵在旁边围观,旁边一家火锅店的老板笑道:“江老板,有人不长眼的人来捣乱了?”


    江灿:“是啊,徐老板。这人到了店里就开始骂我,砸桌子扔板凳的,还要往后厨闯,我送去警察局。”


    徐老板乐:“这可真不长眼啊,还敢惹你呢。”


    下早班的小卷发阿姨定眼一看,赶紧过来,“江老板,你累不累?要不要我替你一会儿,你也歇歇手。”


    江灿:“阿姨,您帮我看着那老家伙,他们一起的,说是我公婆,来砸我饭店。”


    小卷发阿姨也不多问,抬起巴掌往沈卫中头上呼了一巴掌:“老实点,赶紧跟上。”


    沈卫中懵了,“你打我?”


    小卷发阿姨:“赶紧的,不然我找个绳子绑着你?”她把围巾取下来,就要去绑老头的双手,沈卫中赶紧跟上,“不用不用,我自己走。”


    被捆着走,也太丢人了。


    不过现在也很丢人,被人一路上被人围观着拽进了警察局,江灿也是熟人了,她没找小方警察,找了夏禾警察,说了今天的事情。


    “这两人到了我店里,打了店员黄小玲,又是扔板凳砸桌子的往后厨冲,我哪敢让他们进去,万一投毒怎么办,最后又指着我鼻子骂,非要说是我婆婆,要收拾我,我买办法,就把他们带来了,交给警察同志教育。”


    江灿见过夏禾警察好几次了,也打过交道,他是刚毕业的警察,公正又有同理心,不像方弘理,爱巴结权贵。


    夏禾:“你不认识公婆?”


    江灿:“我没见过,我丈夫结婚时,被净身出户赶出了家。我们结婚时,沈家的亲戚没有一个露头的,我没有见过。”


    小卷发阿姨:“哎哟,好大的脸哟,既然把孩子赶走了,现在孩子出息了,可千万别腆着脸凑上来。”


    赵玉芬到了警察局,总算不被拖着走了,她把嘴里的毛巾扯出来,呸呸呸的吐了几口,开始大哭:“你个骚b贱人,沈浪都被你拐走了,你个小骚b,那b不知道都要被多少人草烂了,也敢勾引沈浪,让沈浪跟家里断绝关系娶了你。


    结婚后你们不好好过日子,开了个饭店到处勾搭男人,还想去秣陵县上学,我看你上学是假,又耐不住寂寞想去学校勾引男人了。


    你个欠。草的贱。货进了我沈家的门,就要守着我沈家的规矩。规规矩矩的相夫教子,不然我让沈浪打断你那双不安分的贱腿。”


    众人目瞪口呆,这话含草量太高了。


    江灿冷笑,上去又给了赵玉芬一顿连环揍:“合着,你们今天的目的就是不想让我上学。我就不明白了,我去复读到底妨碍了谁,温明雇人捣乱不让我上学,现在又冒出来个公婆要打断我的腿不让我念书。我偏要读书,我偏要去考大学。谁让你们来的?给了你们多少好处?”


    赵玉芬捂着头逃窜,继续骂骂咧咧。


    小卷发阿姨:“你天天吃粪啊,说话这么脏。”


    赵玉芬连小卷发阿姨一起骂:“一把年纪的老骚娘们,还打扮的这么风骚,没少勾引人家老爷们吧。”


    小卷发阿姨捋起袖子:“我撕烂你的臭嘴。”冲上去就跟赵玉芬厮打在一起。


    赵玉芬打不过江灿,倒是能跟小卷发阿姨打的不相上下。


    江灿赶紧去拉架。


    她一边喊道:“别打了,别打了。”一边扒拉住赵玉芬的双手,任由小卷发阿姨嘶她衣服抓她头发。


    到了最后,还是被警察给分开的。


    赵玉芬披头散发衣服凌乱,她哭嚎着躺在地上撒泼打滚,继续骂骂咧咧。


    江灿:“你快别骂了,你这么坦胸漏肉的,想给谁看啊?你丈夫还在身边呢,也别这么荤素不忌不要脸皮。”


    赵玉芬低头一看,她两层衣服都被撕烂了,扣子都崩开了,露出里面领口很低的背心……


    她双手捂着衣服,又要开嗓大骂,无差别的攻击。


    这里是警察局,又不是她能撒泼的大街,夏禾警告她:“你再撒泼闹事,就先拘留两天,能好好说话了再放出来了。”


    赵玉芬指着江灿:“我今天就让沈浪收拾你。”


    江灿翻了个白眼:“我好怕啊。”


    她着急回去做饭,哪能耽误中午卖饭,感谢道:“谢谢警察同志,要是没有警察同志,我都不知道遇到这样的泼妇,要怎么办。”


    夏禾摆手:“都是我们该做的。”


    大事小事,警察局都要管的。


    夏禾又把女人和男人带到了拘留室里进行教育,给了他们纸笔,让他们照着刑事法规抄写,抄完了才能走。


    这满口的脏话,听着太刺耳了,不警告不行。


    方弘理在办公室里被吵的头疼,“什么事情都要往警察局送,当警察局是菜市场啊,真是越来越不像样子。”


    夏禾没理他,也不怎么搭理他,两人不是一路人。


    江灿挽着小卷发阿姨的胳膊:“阿姨,您刚刚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小卷发阿姨吹牛:“她那样的,我一个打两个!而且还有你拉架呢。”


    江灿:“阿姨受累了,去我店里歇歇脚,喝碗茶。”


    到了店里,江灿给她倒茶:“阿姨,你先喝杯热茶,我去后厨炒两菜,你们带回去。”


    小卷发阿姨姓黄,叫黄淑君,今年39岁,是轧钢厂的工人,家里一个闺女,正在读高中,她道:“快别客气了,我喝了茶就走。”


    江灿按着她肩膀:“阿姨,您要是这样,我可就生气了。”


    江灿去了后厨,专门给炒了两大份肉菜,又装了一份卤好的卤肉,汽水都给装了两瓶,拎出来递给黄淑君,这可是战斗力彪悍的热心阿姨,必须要处好。


    黄淑君都不好意思了,“这也太多了。”


    江灿:“阿姨,您多次帮我,这算什么。您是上了夜班吧,赶紧回去休息。”


    黄淑君提着东西也没有直接走,她道:“怎么这么多人不愿意你复读?你一个小姑t娘复读,也没碍着谁啊。我好像听说你成绩特别好,就高考没考好?”


    江灿:“我从小到大,成绩都是前三,没考过第四。”


    黄淑君:“阿姨跟你说,你得多一个心眼,你是不是考上大学后被人顶替了?就跟赛金莲他儿子一样,现在厂里都在传,赛金莲儿子顶替别人名字去海城读的海城师范大学。不然赛金莲儿子成绩这么差,怎么可能考得上。”她又小声道:“赛金莲就是温明,这是她的代号,大家不敢提她名字。”


    江灿乐了,她没想到,事情能传的这么广,那个宣传部的副主任不愧是搞宣传的。“这代号跟温明可真配。”她握着黄淑君的手,一脸感动:“阿姨,谢谢您告诉我这些。”


    黄淑君这才高高兴兴的离开。


    黄小玲这才问道:“老板,你没事吧?”


    江灿:“我没事。小玲,你怎么样?有没有磕着?”


    黄小玲:“没磕着,就是刚刚差点就让人进后厨了。”


    江灿笑:“你做的很好,没被唬住,坚持不让人进后厨。小玲这个月工资按200算。”


    黄小玲惊喜:“真的??”


    江灿:“这还能有假?去忙吧。”她进后厨炒菜,得赶紧把中午要做的快餐做出来。


    午饭热热闹闹的来了,大家说的最多的还是赛金莲家的事情。


    温明那宝贝儿子范中凯的期末考试成绩都被扒出来了,他的成绩非常差,数学就没及格过,偶尔还是零蛋。


    最喜欢谈恋爱,高中三年处了好几个女朋友,其中一个女孩的肚子都大了,最后也没跟女同学结婚,那女同学打了孩子,退了学。


    就这样的学生,怎么可能考上海城师范大学,他那成绩,复读都没学校收。


    但他确确实实的上了大学,如今成了出息子弟。


    他肯定是顶替别人上了大学。


    那被他顶替的学生呢?现在怎么样?会不会被赛金莲害死了?


    赛金莲可是有前科的,没看张奎两口子都差点被烧死,也就是没证据,拿赛金莲没办法。


    几乎桌桌都在提赛金莲的名字,其他饭店里差不多也是这个情况。


    一个中年人道:“江老板,你是不是也考上了大学,又被人顶替了?不然别人怎么能想了一出又一出的阻挠你复读。”


    江灿一怔,抬起袖子擦眼睛,眼睛很快就被袖子上的洋葱汁辣红了,“难怪我家院子半夜被人打砸,温主任又咬着我不放,今天上午,我那个从来没有见过的婆婆也来了店里,说要打断我的腿不让我复读。”她伤心的低头,“复读时,我才上了半个月的课,就跳出来很多人污蔑我乱搞男女关系,后来整个县里的高中都不收我,不让我复读。原来……是因为这个吗?我十年寒窗苦读,就是为了考上大学报效国家,他们怎么能这样啊。”


    经常来吃饭的人都是了解江灿之前遇到的事情的,做生意没几天,但是天天都有人捣乱送人头,为此,江灿得了不少赔偿,大家也跟着白吃了两顿卤肉快餐呢。


    合着,这些全是因为江灿考得太好,被人顶替上了大学。


    一个戴着眼镜的年轻人道:“别人顶替你上了大学,你档案就跟着对方走了,你要是再复读,是没有档案的。如果一定要把档案迁回来,对方就没法继续读大学了。他们肯定会处心积虑的阻止你复读。没想到寥县没多大,竟然有两起这样的事情。”他嘲讽道:“也亏得我当初考得不好,这才能读了大专考进轧钢厂。”


    江灿擦了眼角的泪珠,一脸坚毅:“我报的是豫省大学,我要去看看究竟是谁抢走了我的大学名额,还要磋磨死我。谢谢大家,让我知道了这个真相。”


    她朝着大家鞠躬,感谢大家。


    众人赶紧劝她,“好歹现在不像过去那么稀里糊涂的。”


    “一定要注意安全,保护好自己,活着最重要。”


    不过他们也只能帮忙说几句话了,这里头水太深了。对方一定很有权势,普通老百姓哪里敢惹。


    江灿:“大家赶快吃饭,别因为我的事情影响了大家吃饭。”


    话题没听,愈演愈烈。


    万人大厂名不虚传。


    就在这时候,孙文峰从外头进来,他穿着一身中山装,依旧光鲜亮丽,就是看着有点憔悴,黑眼圈还挺重的。


    孙文峰进来以后,一眼就看到了江灿。


    她穿着一件粉色的开衫毛衣和蓝色的牛仔裤,头发简简单单的梳着一个马尾,站在收银台旁边和吃客们说话。


    她大大方方的,眼睛明亮,自信又飞扬,耀眼的让人移不开视线。


    她变了。


    江灿看着孙文峰,没想到他还敢来这里找她,她快步走到孙文峰跟前,喊了一声:“班主任。”


    孙文峰像过去一样微笑,仿佛父亲一般慈爱,他道:“灿灿,我给你带了一些卷子,你这两天好好复习,好参加入学考试。考进秣陵一中后,继续学习,你一定能考上大学。”他将一沓子试卷递给江灿。


    江灿:“班主任,我真的没有考上大学?您没有看到我的录取通知书吗?”


    众人的视线都落在了孙文峰的身上,这就是江老板的班主任?


    孙文峰:“灿灿怎么了?魔怔了吗?你要是考上了大学,怎么还会复读呢。不要着急,只要你好好学习,高考时发挥正常,肯定能考上大学。”


    他苦口婆心的劝慰,“这卷子你先做,然后对对答案,我把答案都写出来了,有不会的你去我家问我。”


    有几个人认出了孙文峰,小声嘀咕:“这不是孙主任吗?”见一桌吃饭的人还没明白,他又道:“就是爱添屁。眼吃屎的基佬。”


    他声音不小,听到的人更不少。


    有一个中年女人道:“我知道!我邻居家的女儿也在县一中,她说最近学校有一个变态老师,身上一股子屎味,熏得人受不了,最爱盯着班里的男同学,想要舔男同学的那啥吃屎,据说还跟一个叫方什么鹤的男同学经常去老师宿舍搞。有个年龄大的男的钻他被窝,他都看不上,说自己就喜欢年轻同学。关键学校也不开除他,还让他当年级主任,把一个学校弄得乌烟瘴气的,我邻居都要气死了。”


    “呸,专门勾搭未成年?看着一本正经的,竟然这么下作。”


    江灿听着众人的议论,惊呆了,孙文峰和方鹤?


    难怪孙文峰看着这么憔悴,被师生们一起辱骂的滋味很难堪吧!一遍遍的解释,却没有一个人愿意听的滋味很无助吧。


    舌头根子能压死人,唾沫星子能淹死人。


    孙文峰晚上一定睡不好觉,勉强睡着也会被噩梦惊醒吧。


    当初,她就是这么过来的。不,她更惨,更无助,她的身边没有一个人。


    肯定是沈浪做的,真是太好了!江灿太高兴了!


    她往后退了一步,“班主任,你……你怎么能这样,你这样对得起师娘吗?你让师娘还怎么在轧钢厂怎么见人!”


    孙文峰的媳妇陆佳慧还是轧钢厂车间小领导呢,丈夫出了这样的事情,陆佳慧这个媳妇可真是太可怜了,大家肯定很同情她吧。


    以后提起来陆佳慧,大家都会说,她丈夫喜欢舔人**子吃屎。


    陆佳慧一点也不无辜,他们一家子都是踩在江灿上位的。


    大家很快就把孙文峰妻子的身份扒出来了,车间班长陆佳慧,难怪陆佳慧最近上班总是请假,原来是家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太可怜了!怎么就嫁了这么个人。


    孙文峰一张脸涨的通红,“我没有,我不喜欢男人,我和佳慧夫妻和睦,恩爱如初,你们不要人云亦云,胡编乱造。成年人要有辨别是非的能力。”


    大家能听他解释?


    不可能的,大家只会相信自己想要相信的话。


    话题转偏,已经从顶替上大学的事情上转移到了孙文峰和陆佳慧身上。


    江灿一脸痛心:“班主任,你和师娘当初对我多番照顾,后来你说我能得到这间门面也亏得师娘建议,领导才同意奖励我这间门面。


    我一直那么感激你们,把你们当成恩人。可当初我被开除,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方鹤说我在小树林里勾引他,还拿了我的衣服当证据,没想到他与你有这样的关系。


    闫文丽辱骂我勾引学生父亲夏昌通,那个学生也是你介绍的。


    我名声尽毁被学校开除,你成了年级主任,德行如此败坏,还能被学校护着继续当着年级主任,你到底干了什么?你太可怕了。”


    孙文峰面色颓败,“灿灿,一切都是假的,我是被人t陷害了。我没有做这些莫须有的事情。”


    众人议论纷纷,县一中和县一中的老师都脏透了。


    孙文峰把手里的资料递给江灿:“我不管你怎么想我,我只希望你能拥有光明的未来。”说完转身离开。


    再不敢听身后人的议论。


    因为走的太慌,左腿绊右腿,直接摔在了地上,他也不敢停留,爬起来一瘸一拐的跑了。


    众人哄堂大笑,“心虚了!这是心虚了!”


    “赵佳慧就是车间组长,哪有本事跟领导建议奖励你这间门面房。他们的脸可真大,也好意思出牛皮。”


    “看着人模狗样,可真是够不要脸的。”


    江灿心里轻快,仇人过的越差,她就越高兴。


    这些人都是沈家的帮凶。


    她低头翻看着试卷,十来张,每科都有,她嗤笑一声,这怕不是秣陵一中的考试题?


    这次是想设计她偷盗考试题?还是她勾搭上了秣陵一中的老师得到了考试试卷?有了这样的名声,秣陵一中的校长还能收她复读?


    这些下作手段,一个比一个狠呐。


    江灿把试卷收了起来,既然孙文峰出手了,那她就接着。


    第26章 第26章江记饭店的生意越发……


    江记饭店的生意越发的火爆,椅子都不够坐的,不少人或站或蹲的端着盘子吃,催江灿买点小马扎,让大家也能有地方坐。


    聊着八卦吃饭,香啊。


    就是不爱聊天的,竖着耳朵听就够了。


    没有人不爱吃瓜。


    有些没位置又不想站着的,都要提着饭盒在旁边听上好一会儿。


    大家又挖出来了不少的隐秘,像范中凯成绩差却读了大学的差生并不是个例,还有几个呢,高中时都是混日子,结果高考后,反而去读了大学。


    以前觉得人家运气好,文曲星下凡,不学都会!可现在打开了思路,谁不怀疑啊。


    江灿坐在收银台前写卷子,一心两用,把这些名字都记下来。


    每一个顶替别人上了大学的背后,都有一个命运凄惨的学生。


    别人苦读十年,是为了改变自己的命运,可不是为了改变富家子弟的命运。


    晚饭还没有卖完,沈浪就骑着自行车来了,他一进来,就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没办法,沈浪长得太好看了,就跟电影明星似的,尤其是那双眼睛,勾人的紧,顶着一头黄头发,非常骚包。


    他挥着手跟大家打招呼,听到有趣的话题,也跟着附和两句,一路走到了江灿跟前,坐她旁边呢看她写卷子,还让方圆给他拌个凉菜,多要牛肉猪耳朵,辣椒什么的照常放。


    等饭的间隙,她趴在旁边看江灿,很是专注,时不时的伸手摸江灿的手背和脸颊。


    他又要伸手去摸江灿的眼睫毛:“跟个小扇子似的,比我睫毛都长。你看看我的。”他把脑袋伸过来,闭上眼睛让江灿看。


    江灿嫌他太碍事了,敷衍道:“你的也长。”


    沈浪:“都一天没见我了,你也不知道认真看看我。你看着我,我给你一样好东西。”


    江灿扭头看着他。


    沈浪给了她一个飞吻,“喜欢吗?”


    江灿:……


    沈浪:“你闭上眼睛。”


    江灿警惕:“你想干嘛?”


    沈浪:“大庭广众之下,我能干嘛啊。你真没意思,一点也不配合。”


    江灿:……


    她配合的闭上眼睛,发现沈浪拉住她的右手,把一枚戒指戴在了她的中指上,又调整了指环,把戒指带紧,“戴中指上,招财,保准你以后财运更旺。”


    江灿睁开眼睛一看,是一枚蝴蝶结款式的金戒指,阳光下,熠熠生辉,她抬起手,看了又看,怎么看怎么喜欢,看的眼睛都有点酸了,她道:“咱们天天发大财!”


    沈浪:“你可千万别哭!以后我隔三差五给你买!”


    金子银子这些,多多益善,买了就是在攒钱。


    江灿:“谁哭呢,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黄小玲把卤肉、米饭端过来时正好看到,觉得沈浪对老板可真好,每天来接老板回家,他们两人之间的那种氛围,让人看着便羡慕。


    沈浪接了饭菜,做旁边吃饭。


    江灿站起来拿了一瓶啤酒,用瓶起子开了盖以后到了两杯啤酒,递给沈浪一杯,跟他一起喝了一杯。


    沈浪发现,媳妇高兴时,对他更好了!看看,作业都不写了呢,还跟他一起喝啤酒。


    吃饭的人逐渐离开,沈浪也吃完了,一瓶啤酒也见了底,江灿喝酒不行,喝一点酒就会上脸,这会儿两颊粉红,比那三月桃花还美丽。


    江灿与方圆两人交代了一声,饭店交给两人收拾,她和沈浪提着一兜子的骨头先走了。


    这是给虎子带的。


    早上就跟方圆说过,不用再抱小奶狗了,沈浪带回来了一只大藏獒,要是再养一只小的,怕给小奶狗咬死了。


    沈浪骑着自行车载着江灿回家,路上碰到了两个骑着摩托车的青年,那摩托车嗖的一下子就从旁边飞驰而过,路上的灰尘都被掀了起来。


    江灿:“赶明儿,也给你买辆摩托车。你骑摩托车肯定很帅。”


    沈浪:“赶明儿是什么时候?”


    江灿想了想:“暴富以后。”


    沈浪觉得这饼又大又圆:“得嘞,我等媳妇摩托车。”


    回到家,江灿给虎子喂大棒骨,这骨头是专门给虎子留的,上面的筋肉没有剃干净,闻着都香。


    沈浪:“谁家狗子啃骨头还能吃肉的。”


    “这是给咱们看家护院的好狗。”江灿扔给虎子一根大棒骨,蹲在旁边看虎子啃骨头,啃得可真香啊!看了一会儿,把剩下的几根也都扔了过去,与沈浪说话:“你今天回来的真早。”


    沈浪:“棉纺厂的衣服款式不好看,但质量是没的说。不讲究款式的都喜欢。我今天看了一套房子,挺不错的,明天我从家里拿两万二,把房子订下来。”


    江灿惊喜:“咱们第三套房子有着落了?多大的房子?”


    沈浪:“七十八平米,一楼带个十来平方米的小超市。”


    江灿高兴的狗都不看了,盯着沈浪看:“咱们要有商铺了!这么便宜?来历正常吗?你没有威胁人家吧!”


    沈浪翻了个白眼,给了江灿一个脑瓜崩:“我今天赚的一万八都要添进去,一共四万块钱。”


    江灿捂着额头,伸手去也要给沈浪脑瓜崩。


    沈浪逗着江灿躲来躲去,就是让她够不着,最后激起了江灿的胜负欲,江灿扑了上去,被沈浪满怀抱上,搂着她腻腻歪歪,趁机大赚便宜。


    江灿额头都出了一层薄汗,最后沈浪让着她,被她崩了一下。


    沈浪‘嘶’了一声:“我轻轻的弹你一下。你这是一点也不手软,恨不得给我脑壳弹出包啊。”


    江灿觉得自己赚便宜了,相当开心:“能买到商铺是真值!商铺和住宅拆迁的赔偿可不一样。咱们以后有了商铺,再开个火锅店,现在的年轻人最喜欢吃这个。”


    沈浪:“卖衣服也不错,利润高。”


    江灿把今天新添置的房产证明给沈浪看,沈浪亲了一口房产证明,又亲了一口江灿,抱着她进屋说话。


    江灿洗了水果切开,又抓了一捧花生和瓜子,还冲了两杯红糖水。


    沈浪:“我不喝这玩意儿,这都是女人喝的。”


    江灿:“你这气血消耗的太多,喝上补补吧。”


    沈浪乐,“那也该吃腰子、牛鞭、韭菜吧。”


    江灿默了默,果断转移话题,说起了刀疤报复常庆的事情,又补了一句:“常庆是孙文峰的小舅子。”


    沈浪剥了一颗花生,扔进嘴里,“刀疤个废物,光报复常庆有个屁用,也不给孙文峰的腿打断,看来是上次打的不够疼。”


    江灿顺势讲了孙文峰来店里的事情:“孙文峰的事情,你怎么做到的?你真厉害。”


    沈浪:“发展到哪一步?”


    江灿便把饭店里听到的讲给沈浪,沈浪还挺满意:“当初他怎么欺负你的,就该怎么还回来吧。现在还不够呢,还没有挨打,还没有被开除呢。”


    江灿怎么可能不感动呢,她道:“沈浪,谢谢你。”


    沈浪:“你这也太敷衍了吧,就口头感谢?”


    江灿捧着他的脸,对着他的额头亲了一口。


    外头有人敲门,虎子‘汪汪汪’的叫唤,沈浪出来开门,门口站在一个中年女人,她穿着整齐,头发梳的整齐利索。


    她上下打量一番沈浪,冷着脸问道:“你就是那个黄毛混子?那个江灿在家吗?”


    “什么玩意儿!”沈浪‘啪’的一下子把门关上,“虎子,继续叫。”


    虎子‘汪汪汪’的叫了起来。


    门外的中年女人呆住,这黄毛混子什么玩意儿!敢这么对她!t


    她在沈家干了二十多年,小小姐都是她带大的,谁见了她不是客客气气的。


    女人很想转身离去,不过想到夫人的交代,只能继续敲门。


    她越敲门,狗叫声越凶猛,听得人毛毛的,这死狗可真不长眼,叫什么叫!下次药死这死狗。


    正巧碰到一个打酱油的小媳妇牵着两孩子路过,她道:“这狗叫成这样,你们也不管管?你敲门问问他们怎么养狗的。”


    小媳妇是隔壁院子钱寡妇的儿媳妇,她瞪着眼睛,“你有病吧!”赶紧牵着两儿子跑了。


    两儿子这会儿很是乖巧,小腿倒腾着,跑的飞快。


    现在整个石榴巷子的小孩没有不怕沈浪和江灿的,小孩子要是哭闹,大人就说:“你要是再哭,吵着了沈浪,沈浪把你扔打死埋院子里。”


    在孩子们的心中,沈浪就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满院子里埋的都是死小孩。


    沈浪和江灿家养条狗罢了,别说是这会儿叫唤,就是夜里叫唤,也没人敢说一个字。而且人家那狗白天一声不吭的,路过或者逗留都没事,除非你非要手贱去碰沈浪家的门和院子。


    中年女人:她有病???


    她大骂:“你才有病!”


    小媳妇头也不回的跑了,拐进院子里后,把大门都反锁了。


    中年女人更气了,她继续敲门,‘砰砰砰’的砸门,虎子叫的更凶了。女人都有些不敢敲门了,但想到死狗肯定被拴着的,叫唤有什么用!她又加重了力气。


    等江灿吃完了一个水果,从屋里走了出来,夸赞虎子:“好狗,不叫了。明儿还给虎子带肉骨头。”


    虎子尾巴摇了一下,很快又落了下去。


    江灿立刻发现了,知道冲她摇尾巴了~虽然只有一下。


    沈浪开了门,先一步开口:“想清楚再开口。”


    中年女人满肚子的怒火和想要骂嚷的话都憋了回去,她气哼哼道:“我姓卢,在沈家工作,今天替夫人来一趟。有些事情,你们赶紧放弃吧,不然……”


    江灿:“不然怎么着?”


    中年女人:“识趣点,你们还能在这寥县继续做生意。否则,你们现在拥有的一切都将失去。”她扫了一眼江灿:“一个农村的贱蹄子,也配去上大学,你知道怎么做车,怎么出去吗?”她从挎包里拿出一个信封,砸在了江灿的身上:“这是两千块钱,以后好好的做你的生意吧,别总想着异想天开的事情。”


    江灿无语,觉得这女人多少有点不够聪明,她大声喝道:“你以为有两个臭钱了不起啊,就能践踏我的尊严,抢走我的大学名额吗!拿着你的臭钱滚蛋。”话是这么说,却麻溜的接了信封,反手塞给沈浪。


    这是她应得的!


    反正黑灯瞎火的,她什么钱都没见过。


    中年女人耻笑,她就知道这两人眼皮子浅,夫人还说要给五千块钱呢,哪里需要这么多!她道:“既然你……”


    江灿呵呵笑了,一把拽着中年女人的头发把她扯进了院子,“你个恶人还敢上门耀武扬威?也不打听打听我们家的名声。”


    中年女人懵了,踉踉跄跄的被扯进了院子,头皮都要被扯下来了。


    江灿朝着她的肚子来了一脚,直接把女人踹倒在地上,随后骑在她的肚子上挥着拳头揍她。


    当然了,打人不打脸,让人疼的地方太多了好吧。


    中年女人嗷嗷惨叫,“你敢打我!”


    江灿觉得这话太熟悉了,最近听过不少人这么说。


    “你们挨了打就会说这句话啊,你自个儿贱凑了上来,我有什么不敢的。”拳头再次落在了她的胸口。


    中年女人闷哼,眼泪都被砸出来了,她试图反抗,伸着手要扇江灿耳光,江灿哪能让她打着自己,抽了鞋底子‘啪啪啪’的往她脸上扇。


    确实是打人不打脸,但也不是不能打。


    中年女人凄厉惨叫,“我们沈家不会放过你的,你等着被沈家整死吧。”


    江灿对着她又是一顿揍,最后揪着她的头发把她拉出了院子,“滚吧。”


    她和沈浪一直忙着赚钱,没有主动出击过,都是被动的还击。如今总算是碰到个沈家的了,虽然只是沈家的保姆,泄愤也爽了。


    江灿把人丢到了外头十来米远后,拍拍手回家,把大门一关,低声问道:“两千?”


    沈浪:“等着你数钱呢,我还没有打开。”他把信封递给江灿,他最喜欢看江灿数钱了。


    两人高高兴兴的回屋数钱去了。


    临院钱寡妇家,钱寡妇和她儿媳妇悄摸摸的往这边瞅,她们不敢趴在墙边垫脚看,幸亏墙头不高,躲在屋檐后头,隐隐约约的看到江灿骑在中年女人的肚子上狂揍,她们看的肚子都疼了。


    还有那女人的撕心裂肺的哭喊,再加上那‘砰砰砰’的声音,太激烈了。


    钱家两小子缩在大人的身边,乖得跟鹌鹑一样。以前只是听大人们吓唬他们,到底没有亲眼看到。刚刚虽然看不到,但是他们听到了,那女人嗷嗷惨叫的声音太让人害怕了。


    钱寡妇小心的走到门口,打开大门往外看,看到十米开外的路灯下躺着一个中年女人,她在地上躺了好一会儿,终于爬了起来,披头散发的扶着路灯站着,好半天才步履蹒跚的去敲门。


    她要让人救救她,送她去医院。


    她浑身都疼,感觉肋骨都断了,疼的直不起腰。


    她敲了许久的门,那户人家不仅不开门,还关上了灯,仿佛睡着了一般。


    接着,她又敲响了下一户人家,“救命啊,救救我,送我去医院,帮我报警,我给你们钱,我给你们十块。”


    她连着敲了四五家,她把价格都提到了五十块钱,竟然没有一户人家开门,甚至连回应都没有。


    谁敢开门,谁敢要这钱啊,就怕有命拿钱,没命花钱啊。


    她继续敲门,这一次,终于有人开门了,她给了五十块钱,结果对方拿了钱,嗖的一下子又把门给关上了。


    “喂,你送我去医院啊。”


    蔡婆子拿了钱,笑的满脸褶子,这钱不要白不要,别人白送钱,干啥不要啊。她揣着钱跑回了屋,可欢快了。


    其他邻居顿时悔的肠子都青了,对啊!给钱干啥不要,几户人家都开了门,围了上去,许诺中年女人拿了钱就去报警,警察局没多远。


    中年女人又不是傻子,警惕的看着众人,“先送我去警察局或者医院,我再给钱。”


    钱寡妇:“我们帮了你,可是冒了天大的危险。先给钱,你放心,我们这么多人呢,还能昧了你的钱?”


    中年女人又从兜里拿了一沓子钱,一人给了十块钱,“事情办成了,我再给你们十块钱。”


    众人拿了钱,一哄而散。


    中年女人:???


    她简直要气疯了,差点厥过去,这都是些什么人啊!她要报警,她要去报警!


    她扶着墙,艰难的朝外走去-


    江灿数着钱,不多不少,二十张一百元大钞,“这沈家真是个铁公鸡,给两千块钱也好意思。温明还给了八千块钱呢。”


    话虽然这么说,但数钱时笑的贼灿烂。


    又把今天饭店的营业额拿出来数了一遍,抹掉零后,一共两千三百块钱,除掉成本,利润也有一千八了。


    沈浪把今天的收入也拿出来让江灿一起数。


    一桌子的钱摆在一起,非常壮观,江灿又开始吐槽沈家小气鬼,“不知道下次会带多少钱过来。也不知道沈家那保姆是去报警还是回家摇人?哦,对了,你爸妈今天来店里了,不知道是被谁唆使的不想让我去复读。一来就闹事,满口脏话,说话难听的要死。被我收拾了一顿,送到了警察局。她说晚上让你打断我的腿。”


    她看着沈浪,等他的态度。


    沈浪夸江灿做得好:“他们今天来了正好,要是没来,我明早去一趟沈家,给他们紧紧皮。”


    江灿满意,把所有的钱拢在一起,拿出小本子记账,最后拿出来四万块钱,连着户口本一起包起来放在桌子上,“买房经费。”


    沈浪:“行。”


    时间还早,沈浪倒是想去床上消磨时间,不过总不能做到一半时被外面喊停吧,那沈家保姆肯定吃不了这亏。


    江灿拿试卷做题,正是孙文峰今天给的那几套卷子,虽然有问题,但试卷质量还不错。


    沈浪看她做题都看累了,歪在床上犯困。


    外头虎子又开始叫了起来,沈浪:“来了!”


    紧接着是一连串的敲门声,不过都淹没在狗叫声中了。


    沈浪不急不缓的走出来,同时喊了声:“虎子,嘘。”


    虎子立刻不叫了,t眼神亮晶晶的看着沈浪,尾巴摇的都能当风扇了。


    沈浪笑:“好狗。”伸手打开了大门。


    外头站着不少人,沈家保姆坐着轮椅上,被一个中年男人推着,旁边是四个穿制服的警察。


    沈家保姆一看到沈浪就开始哭:“警察,就是他们打得我,还抢走了我两千块钱!我的肋骨都被打断了。”


    沈浪:“啧,大姐,你可真大的脸,还污蔑我打你,我可不打女人,更没抢过人钱。”


    马巧云眼里冒火,没想到沈浪竟然不承认,指着他的鼻子大骂:“你不承认也不行,我被打的这么惨,街坊邻居都听着看着呢。我要让你们牢底坐穿。”


    江灿披上衣服跟着出来了,“怎么了?大半夜的还有人上门。”


    马巧云更怒了,“警察,还有她,她从我手里夺了两千块钱,坐在我肚子上捶打我的胸口,还拿鞋底子扇我脸。我这脸上的印子跟她鞋底子一模一样。”


    江灿:“你可别污蔑我,我还能为了两千块钱扇你脸?看不起谁呢。”


    两人根本不承认。


    马巧云嚷嚷着:“街坊邻居都听着呢!”


    沈浪都看笑了,她竟然还指望街坊邻居。


    警察喊了附近的邻居问话,很快聚了十来个人。


    钱寡妇嘀嘀咕咕:“大半夜的,把我家孩子都要吵醒了,这是干嘛呢。”


    警察询问他们是否看到马巧云被揍被抢钱时,蔡婆子一口咬死:“没见过这女的,也没听到什么动静。”又盯着马巧云看,还拿手电筒照马巧云脸,“哎,这不是下午在附近晃荡的那女的吗?当时晃来晃去的,专往人家屋里盯,跟个人贩子似的,我都没敢让牛牛出来玩。”


    大家基本都是这样的回答,反正是没看见,没听见,啥也不知道。


    笑话,揍你几下子,顶多把江灿关进去几天,就算加上两千块钱,能把江灿关上十年八年的,可这有什么用!难道要留沈浪在外头弄死他们啊。


    马巧云:“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敢这么撒谎!”


    钱寡妇:“难道你真是人贩子,想拐卖孩子妇女?看着沈浪江灿长得好,就想拐卖他们?”


    其他人纷纷点头,“看着像是这回事。”


    马巧云身后的男人道:“我是教育局沈局长的何秘书,你们是不是被威胁了?别怕,你们只要说了实话,我们会保护你们,不会任由你们被欺负了。”


    谁信他啊。


    钱寡妇:“好大的官啊,你是在威胁我们吗?我们要是不顺着你们的话说,难道你要让我们的孩子上不成学?”


    蔡婆子呸了一口吐沫:“我呸,你要是敢花坏我孙子的学业,我天天在你们家门口哭丧,我管你是什么局长秘书!”


    教育局的局长又怎么了,有本事弄死沈浪啊。


    自己没本事,还想让他们冲锋陷阵,得罪沈浪的事情,他们能敢干?


    而且还不是枪毙的死罪,沈浪都没动手。


    等江灿进去了,人家局长拍拍屁股走了,沈浪还不得拿刀砍他们啊。


    江灿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我明白了,我终于明白了!你又是断肋骨,又是钱被抢的,这是故意污蔑我呢,想让我把牢底坐穿,让我后天没法去秣陵一中复读。


    难怪我成绩这么好,整个县一中没有学校招我,合着背后有教育局局长坐镇。


    你们沈局长害得我好惨,祸害我的名声,抢走我的大学名额,之前险些害死我,如今见着我知道真相,又冤枉我打人偷钱,想让我坐牢。”


    她走到马巧云的跟前盯着她,“你们这些恶人就没有孩子吗?你们这么没有良知,就不怕孩子遭报应。”


    马巧云大怒一把扯过她衣领子,抬手就要甩她巴掌:“我让你个贱人胡说八道。”


    啧,有钱人打人都一个模样。


    江灿偏头躲过:“你诬陷我还敢动手打我!我跟你拼了。”她抬手‘啪啪啪怕’的扇马巧云巴掌,“你个黑心烂肺的毒妇。”


    马巧云都被打蒙了,嘴角都被打出了血,挨了十来巴掌后,何秘书和警察去拦,江灿不等他们动手,已经停了手。


    何秘书心里着急,不能让江灿继续胡说:“江小姐,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没影的事情,就这么胡诌,别给自己招来祸事。”


    江灿:“我从小到大那么好的成绩,从没有发挥失常过,高考时也考很好,估分时估了610分,怎么就没有考上呢?我一个农村出来的孩子,我咬着牙选择了复读,又被人诬陷名声,被学校开除,我连个复读的高中都找不到,跟个过街老鼠似的被人咒骂,那么阴暗的日子我都咬着牙坚持了过来。


    眼见着日子总算好起来,你们又时不时的来打砸毁我摊子坏我生意,让我没有一天的安生日子。


    我要去秣陵一中复读,我能调回自己的档案了,你们当然害怕,想釜底抽薪送我坐牢?


    就你们高人一等是不是?你们不是人啊。”


    何秘书打断了几次都没能成功,都被江灿的声音压过,等到江灿说完,他赶紧道:“江小姐怎么能这么想,高考是最公平公正的事情,谁也不能在这事情上动手脚,沈局长为人公正最重教育,不会容忍有人这么做的。”


    江灿:“是吗?也不知道沈局长或者沈局长的亲戚家,有没有成绩很差却考上了大学的孩子。据说,挺多的。沈局长的千金沈嘉嘉,沈局长的侄子沈方洲,还有什么七大姑八大姨的孩子。


    呵呵,沈家祖坟冒了青烟啊,这沾亲带故的,都是文曲星下凡,不用学习,就能上大学。”


    何秘书有些头皮发麻,这江灿实在难缠,知道的竟然这么多,沈家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当初就该下狠手!他再次警告道:“江小姐,请你慎言,要是没有证据……”


    石榴巷子的邻居大为吃惊。


    蔡婆子:“唱了这么一出戏,就是这个目的!”


    难怪要给两千块钱,合着把江灿害的这么惨?之前她还纳闷呢,这江灿看上去也不像是个不三不四的,还以为是因为沈浪管着,才收了心呢。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住的稍远一点的邻居都跑过来凑热闹了,听着这些,简直不敢相信。还有人顶替别人上大学?


    江灿嘲讽:“证据?这很难吗?”


    能考上大学的都不是蠢人,以前是没有反应过来,根本没有往这方面想,就想她之前一样。


    他们很快就会反应过来。


    也许之前也有人反应过来,但迫于现实,只能放弃,人总要活着。


    如今江灿站了出来,正面刚上沈家,只要她平平安安的往前冲,后面会有人跟上来的。


    抢占的是大学名额,被顶替的是光明未来,谁能甘心?


    何秘书不停地说江灿空口白牙的污蔑教育局局长,江灿冷笑,“你们不也空口白牙的污蔑我打人抢钱?何秘书,你知道温明找人污蔑我开饭店下毒,最后为了不道歉,赔偿我多少钱吗?”她比了个手势,“八千块钱。你们沈局长直接打白条设局让我蹲大牢,多大的脸啊。”


    何秘书没办法,不能再让事情继续扩散下去,牵涉到了替上大学的事情上,影响太恶劣,他道噶:“都是误会。马姐眼睛不好使,认错了人。”


    马巧云肿着一张脸,不得不低头:“对不起,都是我没看清楚。看到人往这个方向跑,还以为……都是我的错。”


    江灿冷笑:“提起顶替大学的事情,害怕了?”


    马巧云咬牙给了自己两个嘴巴子:“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江灿倒是挺想让马巧云赔钱,可惜马巧云滑跪太快,她道:“下次别再瞎了眼了。”


    四个警察疏散了人群,蔡婆子几个人赶紧溜了,他们是真没想到江灿这么厉害,当初只动口不动手,真是江灿心慈手软了。


    看看那马巧云的脸,肿的跟癞蛤蟆似的,这会儿都是用眼睛逢看人。


    张玉宁摸着肚子出神,江灿真考上了大学?她的名声都是被人污蔑的?沈浪娶了个大学生?


    江灿开了店?别人还赔偿八千块钱?


    八千块钱啊,得买多少东西。


    还有江灿手上和手腕上戴的首饰,真是金的吗?


    沈浪家的日子这么好了?


    她越想越觉得烦闷,掐了一把梁凯文,“回家。”


    梁凯文:“你先回去,我过去看看浪哥。”


    张玉宁顿时捂着肚子,“嘶,我肚子疼。”


    梁凯文赶紧扶着张玉宁,“严不严重?我抱你回家。”


    躲t在背地里的沈卫中和赵玉芬也是腿肚子哆嗦,一个沈浪他们还能用孝道压一压,再加一个江灿,他们干不过。


    沈卫中:“还是算了吧,咱们上去就是送人头的。沈浪倒是不打咱们俩,可江灿打啊。反正钱也收了,事情也办了,没办成不能怪咱们。那女的这么难搞,一千块钱也就够咱们下午闹一场的。”


    赵玉芬也这么想,两人对视一眼,头也不回的跑了,阻止江灿上学这事情,谁有本事谁上。


    反正好处已经收了。


    跑出几十米开外,赵玉芬气的直锤头:“那贱蹄子真考上大学了?以后能是个大学生?沈浪怎么这么好的福气!咋就不是咱们珍珍嫁个大学生呢。他可别跟着那贱蹄子离开了县城,到时候影响了小旬。”


    沈卫中:“大领导不让她上大学,她能上的了?我看他们俩一个都好不了,最好一起完蛋,这院子也能给咱们继承,到时候一卖。再添点钱,咱们也买套商品房。”


    赵玉芬一想,又高兴起来,骂了一句:“死没良心的,有钱买院子,没钱孝敬长辈,白把他养这么大,当初就该掐死他。”


    真掐死就好了,就彻底影响不了小旬的地位-


    江灿:“我明天去豫省大学,都到了这个份上,沈嘉嘉凭什么还能安心的在学校念书。”


    沈浪:“我陪你一起。”


    江灿觉得不能影响沈浪赚钱,她自己去省城就行,只要不忘偏僻去,不会出问题的。


    沈浪:“明天主要是给各个大集配货,不少商家手里的货都卖完了,柱子和詹均卓一起就行。”他哪能让江灿自己去,路上碰到点什么,他上哪儿找个这么好的媳妇。


    江灿点头:“先买房子,买完房子就去。”


    次日一早,江灿先去了一趟饭店,跟方圆说道:“今天不开业,我去趟省城,看看到底是谁在豫省大学读书。你跟小玲招呼一声。”又在黑板上写了歇业一天。


    沈浪出门也早,他骑着自行车直奔沈家。


    沈家两口子都是食品厂的员工,住在食品厂家属楼,家里没人,外头还挂了大锁头,窗户外头还加了防盗窗。


    这套房子还不小,两室一厅。


    两口子睡朝阳的大卧室,沈珍睡在背阳的小卧室。至于他,阳台有一个小折叠床,那就是他的位置,夏天好过,冬天就遭罪了,四处漏风,被子又单薄。


    小时候熬过去了,稍微大一些,他闹了几场后,再妇联的劝说下,他的折叠床从阳台挪到了客厅。


    等他更大了,为了不饿肚子,开始跟着人混,能吃口饱饭,后来,能吃上肉了。


    两口子这时候已经管不住他了,还是会提着皮带追着他打,但他跑得快,就算跑不快,也能抢过皮带勒住两口子的手,再找人半路吓唬吓唬沈珍。


    两口子就不敢怎么样了,他回来的也越来越少。


    他那时候总觉得,自己不是两口子的孩子,怎么就光疼沈珍不疼他呢。


    他越发喜欢在道上混,他打架打的狠,又跟着人学了武术,就更会打了,走到哪里都被人喊哥。


    可惜,比他更大的大哥得罪了人,被抓了起来,后来还枪毙了。他运气好,觉得不妥,没有跟着,躲过了一劫。再加上他年龄小,才十五六岁,也没有人追究他。


    他亲眼看了大哥被枪毙,他就不再混了,因为打架厉害,成了棉纺厂的保安,日子不咸不淡的继续混着,偶尔从棉纺厂里买一些布料卖出去,还能捞不少外快。


    如今,折叠床已经消失了。


    沈浪看着玻璃上映着的自己,不再是那个可怜的小孩儿了,他拿着砖头直接砸了玻璃,把几扇玻璃砸的稀碎,又把砖头朝着屋里扔了进去,砸到了彩电,发出‘嘭’的一声巨响。


    干完以后,沈浪头也不回的走了。


    邻居一看是沈浪,都不敢吱声,当做没看到,都在屋子里竖着耳朵听动静。


    等没声音了,邻居凑近一看,好家伙,沈家刚买的14寸大彩电被砸烂了。


    真是太好了!!!


    还让赵玉芬继续嘚瑟啊!


    就赵玉芬出口成脏的臭德行,邻居都恨死了,看到她家遭殃,早饭都能多吃两碗。这两口子也是有毛病,运气好生了对龙凤胎,怀孕的时候到处炫耀,说肚子里是两个带把的,结果孩子出生以后,是一个男孩一个女孩。


    这也是好事,别人都羡慕不来,结果这两口子只疼女儿,生怕儿子过得好一点。这不是有毛病吗!


    沈浪骑着自行车离开,去买房子。


    等房产证拿到手时,还不到九点,他直奔汽车站,就看到江灿正在门口等他,正好赶上九点发车的一辆班车。


    上了车,找了位置坐下,沈浪揽过江灿,把她按在怀里:“靠着我睡一会儿,等到了地方,我喊你。”


    江灿最近也挺累的,但她不觉得困,精神还特别好,她无数次的期待自己能考上大学,能坐上去往省城的汽车,彻底的离开寥县。


    这次是她第一次出远门,第一次离开寥县。


    沈嘉嘉,我来找你了。


    第27章 第27章长途汽车到了豫省客……


    长途汽车到了豫省客运站后,江灿和沈浪跟着乘客们一起下了车,两人也没什么东西,就背了一个斜挎包,里面就装了点卫生纸和一把磨得锋利的菜刀。


    不是特别大,跟成年男子手掌一般大,磨得锋利,切肉非常利索,为了走哪带哪,还专门订做了一个刀鞘。


    两人都是第一次来省城,马路宽敞,高楼林立,比着寥县不知道好了多少。


    寥县大街上偶尔才有几辆小轿车,这里可就多了。车站旁边是一个女人,打扮洋气,烫着小羊卷发,戴着大墨镜,踩着高跟鞋,手里拿着大哥大,倚靠在一辆桑塔纳前。


    就跟电影里的摩登女郎一样,让人侧目。


    反正刚从车站走出来的人都在看她,她好像在等人,时不时的看一眼车站,看到江灿两人时,视线停留了好一阵,并朝着这里走了过里。


    离得近了,她摘掉墨镜,朝着江灿伸出手:“你好,我是晨星有限公司的经纪人周冰,很高兴认识你。”


    江灿第一反应,人贩子?


    有车有大哥大,这人贩子还挺有钱。


    桑塔纳一辆十几万,大哥大一台三四万呢!


    这都能买多少套搪瓷厂家属院的房产了。


    江灿伸手:“江灿。”


    周冰又朝着沈浪伸手:“你好。两位要去哪儿?我送你们。”她晃了晃小手指上勾着的车钥匙。


    沈浪挑挑眉,真是瞌睡了就有人送枕头,他对省城是一点都不了解,也不认识娱乐圈的人,这不就有认识的人了。


    如果是骗子,那也没事,还没有骗子能骗着他的。


    江灿牵着沈浪后退了一步,警惕道:“不用了,我们坐公交车就行。”


    周冰:“你别怕,我不是人贩子。这是我名片,你们俩的脸型很完美,只要经过公司包装,相信我,绝对能把你们捧成当红大明星。”


    沈浪揽着江灿:“谢谢啊,不过我俩不感兴趣,还有赶时间,就先走了。”


    周冰,“不愿意也没关系,多个朋友多条路,你们去哪里,我送你们。你们应该是第一次来省城吧,骗子特别多,最喜欢骗你们这样长得好看的年轻人,我送你们。”


    她都寻摸几天了,也没有碰到合适的,也有长得好看的,但放在普通人里还行,放到圈里,就不够看了。这两人长得好啊,这小青年长了一双好看的桃花眼,这眼神好啊,看狗都深情,要是对着镜头,镜头外的人谁能顶得住。这小姑娘也不得了,长得清纯可人,可眼神又格外的能撩人,警惕的看着人时,她心都酥了。


    总算是见到两个合适的了,哪能放弃。


    年轻人谁不想当大明星,两人肯定不懂什么是大明星。


    江灿看着周冰,“老实说,你就特别像骗子。你别费心思了,你这样的,我能打一沓。”


    周冰更热络:“那更好啊,当打星!这个赛道更容易出头。大陆还没有像样的女打星呢。”


    她非要送两人,十分热情熟稔,沈浪看了她几眼,点头同意,揽着江灿上了车。


    一路上,周冰介绍大明星的各种好处,以及公司给出的各种福利待遇,只要咖位够,车子房子,公司都给配齐。


    就更不用提片酬了,新人片酬低,一集上百块钱t,不过以两人的颜值,不出两年,她一定让两人的片酬涨到两千一集。


    两人一年赚个上百万不是问题。


    周冰觉得这条件够优越了,年轻人谁能顶得住。


    沈浪便问他们公司资源怎么样,认不认识记者多不多,有没有胆子特别大,什么都敢报道的。


    江灿瞬间明白了沈浪的意思。


    顶替上大学的事情牵涉非常广,如果能把这件事情报道出来,引起上级的重视,那就不是寥县能控制住的了。


    只要影响面够大,自然会有人来调查。


    沈浪和江灿以前是想要钱,他们没本事推翻沈家,寥县水太深了。但沈家步步紧逼,两人现在又不差钱,如果可以掀翻那浑浊的顶,把底下的脏东西都露出来,最好不过。


    “问我这些,你算是问对人了。”周冰在圈子里混了多年,提起这些如数家珍。


    她有心让沈浪、江灿两人信任她,一路上说了不少,等到了豫省大学时,周冰道:“咱们也算是朋友了,你们来这里想做什么大事?俗话说,三个臭皮匠顶一个诸葛亮,我自认不是臭皮匠,你们说出来,我要是能帮,铁定帮你们。”


    说了许多,她更想签下江灿和沈浪,两人长得好看就算了,关键脑子还好使。


    她混了多年,当然看出来两人的意图,不过是顺水推舟做人情罢了。


    这两人要是签了晨星,不出两年,绝对是台柱子!


    江灿挺感激周冰的,周冰连几个记者的联系方式都给了他们。


    她来这里想要做的事情,也不是秘密,本来就是要闹大的,告诉周冰也没关系,她道:“我们是寥县人,今天来豫省大学是为了大学名额被顶替的事情。”


    周冰把车子停好:“谁被顶替了?”


    江灿:“我的。”


    周冰拔了车钥匙:“看看,碰到了我,今天我就让你们这事情化难为简,走,我带你们进学校。”


    周冰常来豫省大学,还签了两个豫省大学音乐系的学生呢,音乐系的老师跟她是老朋友了,她直接带着两人从小门进去。


    三个人直接进了校园,周冰倒是没有找她朋友,而是随机找了几个同学询问是否认识中文系的‘江灿’。


    还别说,‘江灿’是学校的名人,校学生会宣传部的干部,中文系的新系花,长得漂亮,脑袋聪明,关键是学习成绩优秀,不愧是书香门第走出来的孩子。


    学校开学三个月,‘江灿’参加了不少的活动,次次都能拿奖。


    前段时间,参加了诗词大赛,她写的那首‘晚秋的江上’得了第一名,拿到了一千的奖金。


    不少人都去大礼堂参加了,都被‘江灿’的气质折服,她穿着一系旗袍,颂着自己的新诗,不知道成了多少人心中的女神。


    这首‘晚秋的江上’还被人民日报登在了头版上呢,并称‘江灿’是最美才女。


    最近,‘江灿’又参加了校园歌手大赛,代表中文系参加学校的比赛呢。


    ‘江灿’在学校里可谓是风光无限,谁提起来不说一声好。


    江灿越听越火大,她压抑着怒火,沈嘉嘉窃取了她的人生,沈家千方百计的设计她,她没有死掉,没有坐牢,没有陷在肮脏泥泞的淤泥里,不是沈家心慈手软,是她一步步的走过来了。


    她让自己冷静下来,发火没有用,到处嚷嚷着自己就是江灿更没用。


    沈嘉嘉营造的名声太好了,她当场跳出来,沈嘉嘉几句话就能扭转钱坤。


    一个聪颖的才女又怎么会顶替别人上大学呢。


    只会是江灿羡慕嫉妒恨,才来搞破坏。


    沈嘉嘉的姥姥是中文系的教授,沈嘉嘉的姥爷是数学系的副院长,沈嘉嘉的背后站的都是人,她甚至会被豫省大学的保安给赶出学校,更狠一点,能直接将她送去警察局里拘留。


    沈嘉嘉只需要落几滴眼泪,说几句似是而非的话,她的名声能更上一层楼。


    沈嘉嘉真是好本事,她高中才成绩一般,也没有什么文学方面的才能,这一进入大学,就成了最美才女。


    周冰一脸复杂,“这有些不好搞啊,这冒牌货势利不小啊,你们手里都有什么证据?能一下子砸死她吗?”


    江灿意外:“你相信我们?”


    周冰:“那当然。我相信我的眼睛。”


    沈浪:“证据是有一些,高中的成绩单,还有沈嘉嘉改名的证据。另外,这种事情不是一起两起,寥县的高中成了富家子弟的踏脚石,无权无势成绩好的学生全是为他们学习的。”


    周冰:“都形成了产业链,这有点糟糕,寥县的水太深了。不如从另一方面下手,你们俩签在晨星,不管你们背后的敌人势利有多强,我三年内把你们捧成当红明星,到时候,站在你们背后的都是粉丝,不用你们动手,也能让这个冒牌货身败名裂,将寥县的黑恶势力一把拔除。”


    江灿和沈浪同时看着她,面无表情,周冰:“当明星有什么不好的?风光无限,赚钱无数,你们肯定不是不想当明星,而是等不了三年,对吧。那就把事情尽可能的闹大,引起上级重视,只要消息曝光,上级就不会放任不管,档案是做不了假的。等着,我好人做到底,今天把你们约上钱坤兄弟,看看他们俩敢不敢接这条大新闻。”


    江灿很感激周冰,“周姐,谢谢你。”


    周冰:“等事情办妥了,你再谢我。你们要见见那冒牌货吗?还是先吃饭?今天中午我请你们吃火锅,别管什么事情,都不能耽误吃饭。”


    沈浪和江灿来了一趟,怎么可能什么都不做。


    两人杀到了沈嘉嘉的跟前,沈嘉嘉正在与学生会的人一起聚餐,她旁边坐的是学生会主席,一个儒雅成熟的青年,两人有说有笑,不知道在说着什么话题。


    好一对璧人。


    江灿站在沈嘉嘉跟前的那一瞬间,沈嘉嘉脸上的笑容都僵了。


    江灿惊喜,一把握住沈嘉嘉的手,一脸亲热:“沈嘉嘉,你在这儿上大学啊?我当时也报的这所大学,可惜没有考上,我准备去秣陵一中复读,明年肯定能考上这里,到时候,咱们继续当校友。”


    沈嘉嘉仿佛被雷劈了一样,整个人都怔住了,她根本无法理解眼前的女人怎么会出现在她的眼前。


    她的脑子无法思考,整个人都是木的,鸡皮疙瘩从左手一直蔓延到全身,她猛的打了一个激灵,想要挥开江灿的手。


    可江灿握的格外的紧。


    江灿攥着她的手:“沈嘉嘉,豫省大学好不好?同学们友不友爱?老师们是不是特别厉害?我做梦都想来这里上学啊。沈嘉嘉,你说我明年能来吗?”


    沈嘉嘉:“你松开我!”


    江灿松开了她,她看向旁边的几个同学,“介绍一下,我是来自寥县的江灿,和沈嘉嘉一个高中,不过我高考没有考上,准备复读呢。希望以后能跟各位同学们做校友。”


    众人:???


    这话为什么有些绕口。


    一个个子高挑的女同学捂着嘴笑:“学妹,你叫江灿?你喊‘江灿’沈嘉嘉?”她看着沈嘉嘉:“你改名就算了,怎么还连名带姓一起改,还跟高中同学一样?”


    江灿诧异:“什么?你改名了?高考的时候,我记得你还叫沈嘉嘉呢。什么时候改的名字?这么大的事情,咱们班同学怎么都不知道?你这突然就改了名字,不知道的还以为你顶替我上了大学呢。回头咱们同学提起咱们,都不知道是在说谁了。”


    众人目瞪口呆。


    讲真的,能在这个年代考上大学的,还是豫省最好的大学,那脑子都是极聪明的,立刻就明白了江灿这话。


    沈嘉嘉旁边的那气质儒雅的男同学皱眉:“同学,你这话过了,灿灿什么人品,我们都看在眼中,你这似是而非的一番话,想要表达什么?想要败坏灿灿的名声吗?”


    江灿抖了抖:“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你这么喊她,好像是在喊我。”


    沈浪看着江灿:“天都塌了,灿灿,我以后还怎么喊你名字!”


    那男同学眉头皱的更深,“你们别胡搅蛮缠不讲道理,故意弄个和灿灿一样的名声,到底是什么居心?”


    个子高挑的女同学挑眉:“主席,你这话说的可不对。人家小姑娘从小到大t都是这名字,怎么到了你嘴里,就变成人家故意弄成一样的名字了。”她问向江灿:“你是从小到大叫这名字吗?”


    江灿:“对啊。我从小就觉得我名字好听,没想到嘉嘉审美跟我差不多,改了和我一样的名字。”她笑着与沈嘉嘉道:“嘉嘉,我还这么喊你吧?喊你灿灿,我自己都觉得别扭。”


    沈嘉嘉总算是从刚刚被雷劈的状态恢复了过来,她道:“我爸妈希望我能跟姥姥一样内秀,便让我随姥姥姓,起名一个灿,取自灿朝阳花露,鲛珠频滴。”


    咋说呢,学渣在学霸面前秀优越感,真的是踢到了石板。


    江灿惊喜:“宋代诗人史浩的《瑞鹤仙是花堪爱惜》。


    是花堪爱惜。


    谢天教、花信添花颜色。


    花红衬花碧。


    灿朝阳花露,鲛珠频滴。”


    这词很美,旁边一个女生接道:“花光的皪。映花下、茵百尺。……”


    江灿笑着听她背完,又道:“我很喜欢‘灿’字,他的的寓意太美。可以是‘剪彩然膏,灿华筵如昼。’亦或是‘灿锦舒霞,红幢绿盖,时递幽香。’”


    那女同学又跟着说了几个带‘灿’的诗句。


    两人一来一往的聊了起来。


    沈嘉嘉脸色变得难看,她后悔刚刚的故意卖弄,哪里想到竟然碰到其他同学也跟着搁那儿背诵,吃饭的地方,背什么背啊,就你知道几句酸诗是吧。


    可她不能说,也不敢说,中文系的同学都有这毛病,不分场合,不分情况,没一点情商。


    女同学朝她伸手:“我是中文系大三(3)班的祝清风。”


    江灿:“绿水青山成伴侣,清风明月为知己。”


    和祝清风一同吃饭的两个女同学也放下了筷子,“我是蒋佳丽。”


    江灿沉吟一瞬:“雨恨云愁,江南依旧称佳丽。”


    最后一个女生举手:“我这个简单哦,我叫陈青青,你可不许用‘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江灿不假思索的说道:“青青园中葵,朝露待日晞。”


    陈青青摇了摇手指头:“再来一个。”


    沈浪托腮看着江灿,她眉眼弯弯,唇角含笑,一双眸子更外的亮,站在那里,整个人都在发光,让人移不开视线。


    他从没有见过这样的江灿。


    如此的自信,神采飞扬。


    他媳妇真棒!


    周冰也在旁边看着,她必须要签下江灿。


    她太美了!


    参与进来的学生越来越多,似是要考倒江灿,想知道江灿的诗词储备量到底有多少。


    沈嘉嘉脸色越发的难堪,这是底蕴的差距,她的突击学习根本无法做到,有些诗句,她连听都没听过。


    她必须要阻止!


    陈青青觉得这么没意思,换了一种玩法:“咱们玩飞花令,如今是秋季,咱们用秋。秋风吹不尽,总是玉关情。江灿同学,该你了。”


    大家跟着一起玩气了飞花令,刚开始是祝清风三人和江灿一起,后面稍微常见一些的用的差不多了,江灿也不见为难,陈青青招呼同学:“快去二楼喊江轻舟,我刚刚看他去二楼吃饭了,他再不来,咱们要输给大一的小学妹了!”


    幸好,江轻舟很快就到了,陈朱青青拉来,“飞花令,常用的都不要用了,能不能赢,就看你了。”


    江轻舟可就厉害了,诗集都出了一本,豫大的大名人。


    他与江灿你来我往的过了十几个回合,到了最后,江轻舟认输:“学妹,你赢了。介绍一下,我叫江轻舟。”


    江灿同他握手:“我是江灿。我不是豫省大学的学生,今年没考上,我明天肯定能考上。”


    江轻舟大为夸张:“没考上???你说什么笑话?难道你偏科?”


    江灿:“倒也不偏科,最后一次摸底考试,我还是县一中第一。不过没有收到录取通知书,现在准备复读呢,先来看看豫省大学,坚定一下我的信念。和学长学姐们相处之后,我的信念果然更加坚定了。”


    江轻舟:“你叫江灿?大一新生也有个叫江灿的同学,还是诗词大会的第一名,那首《晚秋的江上》写的极好。”


    他念了第一句,一群人跟着一起背诵,整个食堂都是诗词声。


    江轻舟:“江灿这名字还真是人杰地灵,都是才女。”


    江灿轻笑:“我只是背的诗词多,写不出这样的好词。我和嘉嘉同学三年,从不知道嘉嘉有这样的好文采。”她亲昵的拉过沈嘉嘉:“她就是另外一个‘江灿’,我的高中同学。”


    如果这词真的是沈嘉嘉写出来的,那这样人,是不屑顶用其他人的大学名额上学的。


    沈家那低劣的人品,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这样的代笔,也许是就是沈嘉嘉那个中文系教授的姥姥了。


    江灿没本事一下子扒了沈嘉嘉的皮,如果撒泼发疯有用,她现在就去主席台上撒泼,告诉别人,她是真的江灿,她考上了大学,沈嘉嘉顶替了她的大学名额。


    可这话还没有说完,恐怕就要被当成神经病给赶出学校了。


    江灿知道什么时候闹事有用,什么时候闹事没用。


    她今天运气极好,遇到了周冰,又机缘巧合的与豫大的同学斗了诗,让人知道,她不是个草包。


    她既然不是草包,那为什么没有考上大学?为什么学校有一个后改名的‘江灿’,两人还是同一个高中的同学?


    大家脑子又不蠢。


    沈嘉嘉被推到众人跟前,她掐着自己的手心,让自己冷静下来,她姥姥一定会帮她的!她要撑住。


    沈嘉嘉被一群中文系的天才围在中间,陈青青觉得不过瘾,“刚刚的太容易了,咱们选个难一些的,干脆就用‘难’好了。让两位天才小学妹比试,‘江灿’小学妹开始。”


    沈嘉嘉上了三个月的大学,每天被姥姥带着,其实诗词量也是有的,但这会儿她高度紧张,脑子里竟然一片空白,难,什么难?哦,行路难。


    江灿很快接上,这诗词很少见,仅有少数人知道,并非高中时期学过的,大家不由得鼓起掌。


    其他不是中文系的人,也觉得厉害,江灿长得漂亮,吟诗诵词时张扬明媚,那是有内到外的自信,让人移不开视线。


    沈嘉嘉疯狂的想着,还有什么难,蜀道之难。


    江灿挑着不常见的诗词与她比试,总能赢得满场喝彩。


    这对比,真是有点惨,沈嘉嘉的文化底子太差了,属于学渣听两耳朵都会背诵的,虽然她也答了出来,但是差距太大了。


    你来我往几次,沈嘉嘉疯狂的想要装晕,恨江灿为什么要跑来这里,她就不能老老实实的待在寥县!


    她爸爸妈妈不是说不让她操心吗?


    她以后要怎么在学校里做人。


    在她想要装晕的时候,外头热闹了起来,保安队的队长跑了进来,“谁在这里聚众闹事?”一眼盯上江灿,“就是你?小姑娘不学好,偷溜进学校,你是什么目的?你想干什么!”伸手便拉着江灿的胳膊,将他往外带。


    沈浪刚要动手,江灿朝他使眼色,让他不要动。


    江灿太会撒泼发疯演戏了。


    她更擅长这个啊,这个才是她的赛道,背诗一是为了应付考试,二是日子太苦时充当调味剂。她被拉扯着往外拽,跌跌撞撞的往前走,委屈的眼角都红了,“对不起,我没有闹事,我只是来看一看学校,我没有什么目的。”


    演戏才刚刚开始,还没有大闹特闹呢,几个学生直接拦住了保安队的人。


    江轻舟拽住那人的衣领子,“干嘛呢?没长眼睛啊?没看到大家在交流学习?这位江灿同学是我们的客人。”


    陈青青拍开他的胳膊:“你赶紧松手,你有毛病啊!有事情你不上,学妹来学校参观,你说人家闹事?有没有搞清楚啊?玩个飞花令也算闹事?”


    保安队的队长不得已松开手,他道:“我接到举报,说这个女的人品低劣,最擅长勾引男人,她来学校就是为了勾引男同学的,你们别被她的外貌骗了,她在高中的时候,勾引学生,勾引老师,把学校弄得乌烟瘴气的。”


    沈嘉嘉捂着嘴不可置信:“江灿,你怎么可以这样!”


    天呐天呐,江灿心里都要笑喷了,沈家人就会这一套啊!这是没长脑子的吗?


    她之前不能自己主动说处她在高中复读是多么惨,多么被针对,名声t尽毁,被学校开除,整个寥县没学可读。


    她这样莫名其妙的说,别人会觉得她居心叵测,动机不纯,她就失了先机。


    现在,她站在道德制高点啊!


    她不过是为了读书,就被多方针对,是个名声尽毁,无学可上的悲惨女孩。


    寒窗苦读数十载的大学生们怎么能看得下去!


    沈嘉嘉:“你走吧,不要丢了我们寥县的名声。”


    江灿眨掉眼泪,她表现的很坚强:“我没有,我丈夫与我一同来的,我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就是想要污蔑我,也不要用这种莫须有的谣言,只会让我觉得可笑。”


    沈浪嗤笑一声:“又来了,又来了!灿灿复读的时候,几个丑男跳出来说江灿勾引他们,坏灿灿名声,那是恨不得弄死灿灿。灿灿那么好的成绩,整个寥县没有一所高中让她复读。她退学后和我结了婚,前些日子灿灿发现了两个特务并举报,得了公安局的夸奖,局长得知灿灿没有学习复读,就推荐她去秣陵一中复读。后天就去复读,灿灿特别想来一趟豫大,不管过去多难,再坚持一年,明年就能来这里念书了。”


    这会儿最痛苦的除了沈嘉嘉,就是周冰了,刚刚江灿说了什么?什么丈夫?什么结婚了?


    她之前以为两人是对恋人,真结婚了?


    最初的高挑女生:“我去,这经历真是凄凄惨惨戚戚,从准大学生变成无学可上的新婚妇人!江灿,你这是得罪了什么人啊?这位‘江灿’,你怎么偏偏就在高中毕业后改成了江灿的名字?随姥姥姓氏?还是……你顶替了别人的大学名额啊。”


    沈嘉嘉脸颊涨红:“你说话要讲证据!”


    江灿:“我知道被冤枉的苦,当初那些流言蜚语差点要了我的命。我不想让任何人被冤枉,这事情也好查,只要调一下学籍,就清楚了。我是农村出身,小学读的是江村小学,初中在黄集镇读的黄集初中,高中考上了廖县一中。嘉嘉是寥县市里的,我们小学初中是不一样的。”


    个子高挑的女生拍板:“我去跟校领导申请,调江灿同学的档案。”


    沈嘉嘉急的脑子一片空白,胸口上下起伏,压力太大之下,她眼睛一翻,晕了过去。被旁边的学生会主席接住,“灿灿,你醒醒,你快醒醒,我送你去医院。”


    那女生:“早不晕晚不晕的,要调档案你晕了。你晕了我也能去校领导处申请啊。而且人家江灿同学要去复读了,她复读同样需要档案啊。人要是把档案调走……”


    沈嘉嘉气的胸口都要炸了,可她不敢有丝毫的不同,生怕别人发现她是装晕,她恨死了江灿,也恨薛美佳,怎么哪里都有她的事情。


    不就是嫉妒她吗!


    薛美佳去找校领导申请,可惜校领导不在,这事情查不了。只能先等校领导回来。


    薛美佳表示她会跟进后续,一定把这事情搞清楚,觉不冤枉任何一个人。不然别人还以为她嫉妒‘江灿’才故意说她顶替别人上大学呢。


    江灿与大家道谢,又在陈青青几人的陪伴下,逛完了校园,薛美佳道:“江灿同学,这是我的联系方式,有事情,你尽管和我联系。”


    俗话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江灿跟薛美佳肯定可以短暂的成为朋友。


    第28章 第28章从豫大离开以后,江……


    从豫大离开以后,江灿三人一起吃饭,周冰还约了钱坤,在饭店见面。


    一路上,周冰讲着晨星公司旗下艺人的日常,反正是花钱如流水,赚钱如瀑布。


    到时候年入百万不是梦,等成了大腕,年入千万都是问题。


    晨星的一哥姜文卓和一姐许薇的年收入都是普通人几辈子都不敢想的。其他咖位小一些的,拍个广告,也有几千块钱。


    江灿没拍过电视剧,甚至照片都没怎么拍过,也就结婚的时候拍了张结婚照。她对这些了解不多,但是赚钱这一点,她确实挺意动的。


    拆迁都没这么赚钱!


    到了火锅店,周冰朝着一个文弱的青年打招呼。


    对方穿着一件牛仔褂,戴着一个眼镜,看着挺斯文的,他就是钱坤,爆过许多的热料,胆大心细,没有查不到的料。


    周冰要了一间包间,锅底要的辣锅,又点了各种肉菜丸子,她点完以后,又问江灿三人还有什么要吃的。


    她点的足够多了,四个人估计都吃不完。


    她把菜单递给江灿。


    江灿看了一眼菜单,一盘子土豆片三块钱,牛肉片一盘子十八!


    这可真是大城市,东西贵的要死。


    她道:“我看一眼菜单就饱了。”


    周冰:“公司报销,敞开肚子吃。”


    “晨星财大气粗的,我就不客气了。”钱坤又点了几盘子羊肉。


    服务员端来锅底,又往里面倒了骨汤,等锅里咕嘟咕嘟冒泡后,往里面下肉类青菜。


    江灿吃的挺认真,她得好好尝尝别人这么贵火锅店的味道。


    牛肉滑嫩,口入鲜香麻辣,带一点甜,她又尝了几片牛肉后,跟周冰道:“周姐,等我回去了,熬些火锅底料给你寄来。”


    周冰:“你还会这个?”


    江灿:“不难,我多试几次,不比这个差。”


    周冰觉得不可思议。


    沈浪:“灿灿的厨艺和她颜值一样高。灿灿做的卤肉和快餐供不应求。”


    她惊喜道:“那我一定得尝尝。”


    等吃了饭,就开始说正事了,江灿才说了几句,钱坤神情都变了:“有人顶替你上大学?”


    江灿点头:“我今天去了豫大,见到了顶替我读书的同学,她现在用的是我的名字。”


    钱坤怔怔的看着江灿,似是透过江灿在看另外一个人:“顶替上大学,被人顶替上大学,原来是这样!”


    江灿一下子就抓住了重点,“谁?还有谁被顶替了?”


    钱坤松开了江灿,他状态很差,手都在颤,他拿出烟盒,抽出了一根烟,点了几次才把香烟点燃,脖子上青筋暴起,一直蔓延到手背上,他深深的吸了一口香烟,“钱默。”


    事情就是这么老套,钱坤和钱默兄弟自幼丧父丧母,被奶奶养着,后来奶奶也去世了,钱坤承担起了照顾幼弟的责任,他辍学打工,供钱默读书。


    钱默也争气,是个读书的料,没日没夜的背书做题,可惜高考并不理想,兄弟俩商量后,钱默选择了复读。


    钱默复读时,学习更加认真,常常能学到半夜,班主任看他们这么认真,就跟学校申请,教室里的灯能开到十二点。


    已经下了晚自习,钱默照常在教室里做卷子。


    当时班里还有一个女同学,他也没在意,后面女生脱了自己的衣服朝班级外头冲去,说钱默**,招来了学校的保安。


    他被保安打了一顿,后来又被女生的父母打了一顿。


    腿都打断了。


    女同学追究钱默的责任,要送钱默坐牢。班主任跑前跑后的帮忙,最后说通了女方父母愿意收钱原谅钱默。


    钱坤转让了生意铺子,筹了五千块钱赔给女方,钱默终于被放出来。


    钱默名声臭了,兄弟俩在村里待不下去,在县里做生意也被砸了,最后来了省城闯荡,两人的路费都是钱默班主任出的。


    如今过去了五年,两人在省城安定了下来,可过去的事情,永远是两人迈不过去的坎。


    钱坤当然相信钱默不会**女同学,他弟弟什么性子,他还能不了解?他就是弄不明白,那女同学为什么要冤枉钱默。


    如今,碰到了江灿,他猛的清醒,原来是因为大学名额。


    可恨他和钱默一直没有往这方面怀疑。


    接下里的事情就容易了,江灿把最近发生的事情讲了一遍,剧情是如此的相近,败坏名声,被学校开除,甚至送人坐牢。


    县一中真厉害啊。挑中了你,给你安排‘善良体贴’的班主任,悉心培养你,等你高考成功后,拿走你的大学名额,你就该老老实实的去种田,怎么能这么不懂事的复读呢!


    你既然折腾找事,那你就去死去坐牢吧。


    江灿和钱默只是受害者中的两人,寥县还有更多的受害者,这些都是实证。


    钱坤接了这活,他把手里的活处理后,就去寥县。


    周冰是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发展,跟江灿道:“钱坤兄弟最擅长往上造势,又牵涉他个人利益,一定会引起上级重视的。豫大这边我帮你盯着,再在t旁边扇扇风点点火,肯定不让冒牌货好过,有什么进展,我给你打电话,你给我留个电话。”


    沈浪留了石榴巷子电话亭的电话号码。


    周冰如此的真心实意,江灿只觉得这人情欠的太大了。


    周冰:“咱们也是有缘分,我这人就爱帮人帮到底。你不用觉得有压力,最后你不愿意签到晨星,我还能抓着你们的手签字吗?行了,我送你们去车站,等你们事情结束了,我去寥县找你们,到时候可得好好尝尝你手艺。”


    这就是不见兔子不撒鹰了。


    等到了汽车站,周冰又送两人进车站,还要帮两人买车票,江灿不能再让她付钱啊,她拉着周病的手,沈浪去付了钱。


    周冰惊讶:“灿灿,你力气好大。”


    江灿笑:“你这样的,我能一打三。一打五也能试试。”


    周冰已经在心里给江灿安排了以后的路线,长的精致漂亮还能打,妥妥的无敌啊。她让沈浪先上汽车,牵着江灿去角落里说话。


    周冰问道:“你们结婚了?办席了还是领证了?”


    江灿:“办席也领证了。”


    他们俩年龄都不到合法结婚的年龄,但小城市不讲究这个,给包烟就能开结婚证。


    背后更不会有人卡他们结婚。


    沈家人乐的江灿赶紧嫁给一个名声败坏的街溜子。


    周冰:“有打算要小孩子吗?”


    江灿震惊,瞪圆了眼睛,“小孩?”


    她终于明白自己忽略了什么,她忽略了孩子啊。


    周冰:“你们没做?”


    江灿脸颊瞬间红了,因为害羞,眸子都染了一层薄雾,又娇又媚。


    周冰没忍住,揉她的脸蛋,“妹妹,咱这么小,不急要孩子。别管以后是上大学还是当演员,都不适合早早的结婚孕育。你这么小,也不是最佳孕育年龄,要是怀上了……呸,肯定没怀上。现在也该避孕了,你不懂这些没关系,我教你。”


    江灿是真不懂,不然也不会忽略这些,沈浪也是半斤八两,两人都没有长辈教导。沈浪看过碟,但碟里也不会演怀孕啊。


    周冰给她科普了不少的知识,还让她等着,上车给她拿了一盒避。孕。套,“今天刚买的,送你了。”


    江灿脸颊红红的接过来。


    周冰觉得美,特别适合大屏幕:“哎,你这么漂亮,便宜沈浪了啊。”


    等到长途汽车快发车的时候,江灿才上了汽车,坐在沈浪旁边的位置上。


    沈浪揽着她的腰看她,她这样子太好亲了。


    可惜场合不对。


    汽车朝外开出,周冰还站在外头,朝着江灿二人挥手。


    江灿打开窗户,“冰姐,再见。”


    等彻底开不到人时,江灿才关上窗户,她心里暖暖的,可又觉得怪怪的,“别人怎么对我坏,我都不怂,也能干脆利索的收拾对方。可这么对我好,我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长这么大,对她好的人屈指可数。


    这成语也不恰当,都不用屈指,是只有沈浪和周冰。


    沈浪摸摸江灿的脸颊:“她想签你,让你给她赚钱。”


    江灿:“但是我也能赚钱啊。”


    沈浪笑:“所以周冰成功了。”


    江灿仰头靠在椅背上,“可她真好啊,我小时候幻想的妈妈,应该就是这样的。”


    沈浪:“周冰只想当你老板。”


    江灿瞪了一眼沈浪,回程的路上,她心情很好,歪在沈浪的肩膀上把玩自己的金手镯,描摹着上面的祥云,她小声问道:“你想要小孩吗?”


    沈浪看她:“我家小孩想干嘛?是缺项链吗?买!”


    江灿:“你才小孩!我是说,你想要有人喊你爸爸吗?”


    沈浪贱兮兮的凑到她耳边,“你不是经常这么喊吗?”


    在床上。


    江灿气的掐他腰上的肉:“怎么跟你说不明白!你想要生小孩吗?咱们俩的孩子。”


    沈浪想象了一下,最好是个女儿,像她也像他,可可爱爱软乎乎,拉着他的袖子娇娇的喊他爸爸,他忍不住笑了起来。


    等等,可刚出生的孩子什么样的?躺在穿上只会哭,饿了哭,渴了哭,拉了哭,尿了哭,不舒服了也哭。


    他们要娃洗衣服,洗屁股,哭了要抱,闹了要抱,也许他和媳妇正在快乐呢,娃醒了,嗷嗷嗷的,他的快乐没了。


    还要给娃买衣服,买奶粉,买玩具,买尿不湿……


    打住,他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看着江灿:“咱们还是宝宝呢。”他忍不住伸手去摸江灿肚子:“里面有娃了?”


    江灿拍开他的手,“没吧。”又跟沈浪科普了这方面的知识,两人交头接耳的,声音压得极低,沈浪还想看看避。孕。套是长什么样子的。


    不过车上也不好拿出来研究。


    沈浪又去摸江灿肚子:“娃啊,你可争气点,现在千万别来。”


    江灿:“还不是怪你,什么都不懂。你不是挺行的吗?这些都不知道。”


    沈浪:“碟上也没说这能怀孕啊。”


    江灿:“那你怎么不想想别人都是怎么怀孕的。”


    两人对视一眼,又默契的移开了视线,这事情也不能怪一个,两人都没想。


    车子继续往前行驶,途经一片山路的时候,马路上有一个大木桩子,正好在马路中间,大巴车过不去,司机被迫停了车,他皱着眉骂道:“谁他妈在路上弄一根木桩子,有病吧。”又招呼大家帮把手,一起下车把木头桩子挪开。


    不然车子肯定过不去。


    前排的几个男人都跟着下了车,一齐把木头桩子抬到了路边。也幸好木头桩子看着大,其实没多重。


    车上几个带着孩子的乘客也下了车,领孩子在旁边上厕所。


    晕车的人也赶紧下来透透气。


    看到东西挪完了,陆续上车。


    司机抽完了一根烟,朝着车上喊道:“大家帮忙看看邻座的都上车了没,要是人齐了,咱们就出发。”


    他话都没说完,感觉腰上一疼,回头一看,两个膀大腰圆的壮汉站在他身边,光头壮汉道:“咱们还没有上车呢,急什么?”


    司机低头一看,抵在他腰上的是一把手枪,他腿都软了,浑身都在哆嗦:“大哥,有话好说。”


    光头壮汉手上用了力气:“上去,开车。”


    司机连滚打爬的上了车,又坐到驾驶位上,可他太紧张了,怎么都打不着火。


    光头壮汉的手枪指着他的头,“三……二……”


    司机终于在他数到一的时候,发动了车子。


    光头壮汉:“下个路口拐进去。”


    另外一个壮汉个子低一些,他嘴里叼着一支烟,抽了一大口后吐了一个眼圈:“给你们一分钟时间,把值钱的东西都收拾出来。”


    他身上纹了一条蟒蛇,环在他的身上,敞开的领口子是粗壮的蛇身,狰狞的蛇头就盘在脖子上,吐着蛇信子。


    让人更觉得惊悚。


    他那钢管敲击着车厢,开始从前往后走,一边收钱一边道:“老实点,值钱的都交上来,我这人和善,不爱见血,别逼我动手。另外,女的都给我抬起头。”


    等到了第三排的时候,一个年轻女人被吓得抱头,不敢抬头,纹身壮汉一棍子敲在她身后的座位上,‘嘭’的一声,“让你抬头呢!聋了?”


    女人吓得尖叫,赶紧抬头。


    壮汉看了一眼,继续往后走。


    沈浪和江灿对视一眼,这是朝着他们来的。江灿悄悄的拿出了包里的菜刀,递给沈浪。


    壮汉走到了沈浪与江灿跟前,“抬头。”


    沈浪把钱和手表往壮汉的手提袋里扔,就在壮汉挥着棍子让江灿抬头的时候,沈浪一刀背砍在了壮汉的脖子上,壮汉脑袋一歪,朝后倒去。


    沈浪揪着他的衣领子,把他小心的放在地上。


    他小心朝着司机方向走去,江灿赶紧解下丝巾,困住了壮汉的双手,旁边的男人立刻抽出皮带递过来,把他捆的严严实实的。


    沈浪很小心,可光头壮汉还是很警惕的回了头。可惜,他警惕的晚了,沈浪在他回头的瞬间,已经扔出了菜刀,那菜刀在空中旋转,砍在了光头壮汉的左手肩膀上,几乎砍掉了半边身子,顿时血流如注。


    他也是狠人,没有尖叫一声,由着菜刀擦入了他的肩膀,他换手接了手枪,要一枪崩了沈浪。


    司机猛的打方向盘,光头没站稳,手枪失了准头,‘嘭’的一声打穿了车厢。


    车上众人尖叫连连。


    沈浪已经到了近前,一脚踹翻了光头壮汉,将手枪控制在手中,狠狠的t碾在他的伤口上,血肉往外翻着,涌出了更多的血液。


    光头壮汉脸色煞白,“你放了我,我给你五万块钱。”


    沈浪却没有搭理光头壮汉,让司机停车:“麻烦大家先下车,我去他们的老巢走一趟,那边要是有人接应,可能会有危险。大家等会儿可以搭别的车。


    刚刚被抢的钱和东西,自己拿回去。售票员把票钱和这兜子钱都给退一下。”


    沈浪满身满手的血,还握着手枪,大家不敢动。


    沈浪:“都赶紧的,不愿意下车,就跟着车一起走。”


    跟着一起就更不敢了。


    大家赶紧下车,沈浪把刚刚纹身男抢钱的袋子扔给了售票员。


    司机哆哆嗦嗦,“我呢?”


    沈浪:“你下去了,谁开车?”


    司机:“大哥,你开车,这车好开,给一脚油门就开出去了,我腿软,腿软,开不动。”说完也跑了。


    沈浪:……


    车上就剩下沈浪、江灿和两个歹徒了。


    司机、售票员领着三十多号人赶紧离开了,恨不得离得远远的。


    沈浪确实会开车,大巴车开的不熟练,不过能开走就行。


    沈浪低头看光头壮汉:“让你杀我媳妇的人,给你们多少钱?”


    沈家可真够狠戾,他们中午才去豫大找了沈嘉嘉,下午就雇了杀手要杀江灿。


    光头壮汉没说话,沈浪嗤笑一声,一脚踩在了菜刀上。


    江灿翻出自己的小包,打开一个小罐子洒在了光头壮汉的伤口上。


    光头壮汉再也忍不住,凄厉惨叫,满地打滚,豆大的汗珠从额头往下滚落,混在血液中,“五万,是五万。”


    江灿嗤笑,沈家真有意思,砸她就给两千块钱,还以为多抠门呢,转头就雇用五万块钱雇了杀人犯。


    她道:“真不好意思,你说晚了。这盐撒上去也没法给你弄掉了,你再忍忍,疼不死人的。”她去翻男人的身。


    沈浪拉开她,自己去翻,在腰包里翻到了两万五,又去翻那个纹身男人,翻出来了两万五。


    两人分了赃款就来杀人了。


    沈浪按照壮汉之前说的路线,拐歪去找,没什么接应的人,就是一处空旷的树林,两人截了车准备来这里的。


    肯定不是什么好目的。


    既然没有接应的人,那就去警察局吧。


    沈博扬想要进省常委,能与他一争的只有省公安厅的梁毅厅长。


    沈浪很想认识梁厅长,但人家那么大一个官,他跑过去找人家,人家也不会理他啊。这不,机会来了。


    这两杀人犯,手里犯的事少不了。


    第29章 第29章这里空旷,沈浪蹲在……


    这里空旷,沈浪蹲在光头壮汉跟前,晃着手里的手枪:“说说看,谁让你来的?”


    光头壮汉这会儿疼的撕心裂肺,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并不搭理沈浪。


    沈浪把手枪插入他那血流不止的肉里:“你要是死在了这里,只能怪你命不好了。雇你来的人没跟你说,我很能打吗?你是不是得罪了对方,对方才让你来送死呢?”


    光头壮汉眼珠子血红,额头青筋暴起,“我该一枪崩了你。”


    沈浪嗤笑:“可惜了。”他伸手抓住菜刀的把手,猛的把菜刀从他的肩膀上拔了下来,血液四溅,光头壮汉哀嚎惨叫,意识都开始模糊,他真切的感受到了生命的流逝。


    沈浪继续说道:“你受了一刀后开始装死,我怕你流血而亡,加速开车。你拔了菜刀朝我砍来,我躲闪不急,无奈举起手枪朝你开枪。‘嘭’的一声,打中了你的脑门,鲜血和脑浆从子弹孔里流了出来,你瞪圆了双眼,死不瞑目。”


    他举起手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光头壮汉的脑门。


    光头壮汉被他那冷飕飕的目光注视着,彻底怕了:“我说!我说。”


    他到底怕死,哪怕早晚得死,他也不想死在这一刻。


    光头壮汉并不知道对方是谁,是中间人牵线搭桥,给了照片和五万块钱,要求是让江灿惨死,还提供了江灿乘坐的班车。


    这就是平平无奇的小要求,杀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芝麻绿豆大的事情,不要太简单。


    光头壮汉准备提升一下难度,劫掠一车的人,弄出一场大动静,好好的震慑一下跟尾巴一样甩不掉的警察的。一车三十多个人,全部惨死在路上,这一定会震惊全国。


    可惜,遇到了沈浪。


    沈浪又踹了光头壮汉一脚,伸手扯下他的衣服,帮他绑住伤口和手脚。


    让血液流的慢一点。


    希望他不要死,希望警察还能从他嘴里再问出些有用的信息。


    如果还是死了,只能怪他自己命不够硬了。


    那种情况下,沈浪但凡手软,死的就是他了,满车的乘客也落不得好。


    沈浪去开车,让江灿盯着纹身男。


    纹身男渐渐的醒了过来,他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双手小心的挣扎着,试图挣脱掉手上的丝巾和皮带。


    他听着周围的动静,车子开的很快,车上只有龙哥的喘息哀嚎声,也不知道到底受了多重的伤,竟然这么疼,他从来没有听到龙哥这么痛苦过。


    除此之外,再没有其他的声音。


    但他知道身边有人。


    他没想到这次竟然着了道,那个青年很有手段,出手快准狠,他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他必须自救!


    江灿呵呵笑了起来,手里的钢管抵住了纹身男的头:“你醒了啊?”


    纹身男瞬间僵住,不敢再做出任何的动作。


    江灿一棍在打在纹身男的腿根:“装什么装。”


    纹身男闷哼一声,“有事情好商量,咱们无仇无怨的,没必要这样。我们没准备做什么,就是和你们开个玩笑。你们就算报警也没用,顶多几个月就能出来,你觉得我出来第一件事情做什么?多个朋友多条路,何必处成仇人。”


    江灿‘啪啪’的揍他:“你们这样的人到了警察局还想着出来?开什么玩笑呢。手里不少人命吧!”


    纹身男:“咱们和解,我们哥俩存了不少的好东西,只要你放了我们,我们都给你。你离我近点,我小声跟你说。”


    江灿又给了他一棍子:“爱说不说,不说就算了,我离你近点,让你弄死我啊。”她又不蠢。


    车子逐渐驶入市区,纹身男越发害怕,他干了什么事情,他自己清楚,他们一向天不怕地不怕,被警察追着咬,也能溜走,现在竟栽在毛都没长齐的小子手里,他求饶:“你放了我们吧,我钱都给你,以后替你卖命!”


    江灿抱着铁棍盯着他,只要他动弹一下,就是一棍子砸下去。


    这铁棍非常扎实,砸一下邦邦响,疼得很。


    大巴车直接开到了警察厅的门口,沈浪长按大巴车喇叭,很快引起了保安的注意。


    沈浪朝着一个保安喊道:“同志,半道上遇到两个持枪劫匪劫车,制服在车上了。”


    那保安看了沈浪一眼,便觉得头皮发麻,满身满脸都是血,这是想干嘛?喊了一声:“等着。”赶紧跑了。


    很快公安厅里出来了数十个配枪警察,朝着这里围来:“放下武器,举手抱头。”


    阵势很大,跟拍电影似的。


    沈浪和江灿举起双手,也不知道刚刚那保安怎么说的,这是把他们两人当成杀人犯了。


    一个警察一脚踹开大巴车车门,警惕的看着车上:“下车。”


    江灿扔掉铁棍,举着双手,不敢有任何的小动作,开玩笑,十几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他们俩,万一谁开了枪,他们小命就没了,她道:“警察叔叔,我们是来报警的人民群众!车上的持枪劫匪已经被制服,就是躺车上的这两位。车上就我们四个人。你们别动手!我们俩没有任何威胁!”


    江灿害怕一下车,就被几个警察给按住制服,然后再一柄手铐靠在双手上,到时候挨揍也白挨。


    而且纹身男在疯狂挣扎着,江灿非常害怕等会儿这纹身男跑掉了。


    她道:“警察叔叔,快上车,车上这人在反抗。”她抬脚给了纹身男一脚。


    底下,警察喊道:“不许动!”


    江灿:……


    沈浪一脚把纹身男踹下了车,纹身男刚醒来没多久,再次晕了过去。


    江灿喊:“这是劫匪,怎么好赖不分啊。我俩不都抱头了吗?万一你们让这人逃跑了怎么办!”


    要是有个杀人犯逃跑,江灿晚上都要睡不安生。


    纹身男被警察按住后,江灿和沈浪也被冲上车的警察按住。


    江灿t和沈浪面无表情,不过警察够警惕肯定是好事。


    等警察看清楚光头男二人的脸后,态度大转变,把沈浪和江灿扶起来请了进去。


    主要是这两个劫匪都是名人,公安厅最近一个月都在为两人头疼上火,那照片都看了千百次了。


    两人是北省八虎里逃走的两虎,杀伤劫掠无恶不作。其他六虎陆续落网,这两虎一路逃脱。


    光头壮汉名叫刘宝龙,纹身壮汉名叫赵玉令。


    通缉令上的奖金已经达到了三千。


    沈浪和江灿知道两人不是好人,没想到竟然这么恶,也亏得制服了两人,不然全车的人恐怕都要遭殃。


    刘宝龙失血过多,这会儿已经没意识了,先送去医院抢救,把保住性命。赵玉令直接被带进了警察局里。


    沈浪要见警察厅厅长,他有消息要单独与警察厅厅长说。


    期间,他与江灿被分开,单独做笔录。两人也没啥要隐瞒的,照实说就行,后续,大巴车上的司机和乘客也会被找回来做口供。


    不过没把照片和五万块钱给他们,等会儿要给梁厅长。


    半个小时后,江灿见到了梁毅厅长。


    梁毅四十多岁的年纪,气势很足,这会儿,他态度亲和,坐在了江灿对面,挥手让另外一个警察出去。


    他道:“不用害怕,咱们随便聊聊。”


    江灿挺自然的:“我没做亏心事,我害怕什么。看到梁厅长,我只会觉得有安全感。”


    她和沈浪抓了持枪的劫匪,又不是当了劫匪。


    梁毅把一个本子递给江灿:“看看今天那两个悍匪的资料。”


    江灿打开了本子,第一页是‘北省八虎’的照片,刘宝龙和赵玉令就在其中。


    梁毅指着其他几人:“这六人已经落网,剩这两人逃窜进入山林,消失了五个月。上一次出现是三个月前,是在安省,连续杀了四户人家后,被当地警察察觉,他们杀了两名警察,抢走枪支后不知道逃到了什么地方。一个月前,宝仪市一家六口被灭门,在大门口用鲜血画了只大老虎。刑警一路追踪,人没找到,用血画的大老虎又出现了两只,每一次出现,都是全家被灭口。这一路,死在两人手中的人命超过三十人,均是被残忍杀害。”


    江灿翻着本子,看上面记录的照片,越看越心惊,她与沈浪猜测到这两人手里有人命,但没想到人命这么多啊。


    江灿止不住的后怕,这也太残忍了。


    他们要的不仅是江灿的命,怕是整个大巴车上的人都不会放过。


    也亏得沈浪一起来了。


    这两个悍匪残忍,沈家更残忍,他们竟然找到这样的杀手。


    江灿打开背包,从里面拿出一摞子钱出来,最上面是她的照片,结婚照,上面只有她,另外一半的沈浪被裁掉了。


    她道:“刘宝龙和赵玉令是被人雇来杀我的,这是雇主给的照片,这是雇主给的钱,从刘宝龙和赵玉令身上搜的。”


    梁毅神情瞬间变了,他伸手拿起照片,“所以你们来了公安厅,还要见我。”


    江灿很想咬下沈博扬,把沈家一家都拉下马,但她也不敢啊,谁知道梁毅是个什么样的人,她谨慎道:“这么大的事情,这么多的钱,不该找公安厅的厅长吗?”


    梁毅:“应该。”


    江灿:“我就是个普普通通的老百姓,全身上下都没几个钱,竟然有人会出五万块钱买我的命。可见寥县的传闻都是真的,我考上了大学,但我的大学名额被有权有势的子女顶替了。我这次来省城就是想看看,有没有谁用了我的名字来在豫大上学。”她看向梁毅,等着他问。


    梁毅已经猜到了后续,配合道:“有吗?”


    江灿:“我高中同学沈嘉嘉如今改了名字,叫江灿。我中午去豫大,刚见了她,下午就遇到了两个悍匪。可真巧!”


    提起来沈嘉嘉,江灿只有无尽的厌恶与恶心。


    梁毅直接问道:“沈嘉嘉与周市县委书记沈博扬什么关系?”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简单,江灿道:“沈嘉嘉是他侄女。也不知道是谁这么厉害这么有钱,能联系到两个杀人狂魔,还花五万块钱雇佣他们俩杀我。”


    梁毅明白这两人为啥要来找他了,涉及到县委书记啊!他道:“你这个年纪,就该继续念书读大学。今天受了不小的惊吓,也该饿了吧,你先吃点东西垫垫,晚点儿让人带你们去食堂吃饭。”


    这话明白的告诉江灿,大学顶替的事情,他管了。


    江灿彻底放心!


    梁毅拿了钱和照片出去,很快就有一个穿着警服的小姐姐端着零食和水果,让江灿先吃一些垫垫。


    江灿还挺心疼那五万块钱,能买两套搪瓷厂的房子呢,但这钱肯定得上缴。她问小姐姐:“我能洗手吗?我这手脏的不行,指甲缝里还有血。”


    小姐姐带江灿去洗手,又问她大巴车上的事情。


    这也没啥不能说的,便给她从头讲起,讲到最后,审讯室里又来了不少人,保洁阿姨都跑过来听故事。


    这是属于沈浪的高光时刻。


    沈浪一人对抗两个悍匪,一菜刀解决了两个持枪的悍匪。


    大家都想去看看沈浪,到底长什么样子,能这么厉害。


    等沈浪跟着梁厅长出来时,引起了众人的围观,他已经换一件衣服,是公安厅的制服,脸上也没了血迹,往那儿一站,格外的好看。


    关键他年龄还小,就显得很嫩,谁看了能不喜欢。


    江灿看了也喜欢,觉得沈浪穿这身衣服贼帅。


    几个年龄大一些的阿姨伸手去捏他胳膊,“哎哟,这伙子长得精神!这胳膊有劲,都是肌肉!确实能打。”


    沈浪冷着脸往后退了一步,站在了梁厅长的身后。


    梁厅长喊了之前的警察小姐姐带着江灿和沈浪去食堂吃饭,他还得忙悍匪的事情。


    到了餐厅,时不时的就有人过来看,事情已经传遍了公安厅。


    谁能想到,抓了一个月没抓到的悍匪,被一对小年轻送到了警察厅大门口!


    别管是怎么抓住的,总算是被豫省抓住了。


    这悍匪可是在北省、安省都杀了人的,那两省都没抓住这俩悍匪!


    公安厅的伙食挺丰盛的,江灿和沈浪吃的一般般,任谁被围观吃饭,也吃不好。


    吃了饭,警察小姐姐送两人去宾馆休息,本来给两人开了两间房。沈浪:“一间就行。我和灿灿是夫妻。”


    警察小姐姐:!!!


    这么小就结婚了?


    到了宾馆里,江灿伸手去摸沈浪胸肌,“你穿这身衣服好看。”


    沈浪:“你不穿衣服最好看。”


    江灿:……


    两人歇了一会儿,下楼找个电话亭打电话,打给钱坤,把今天的事情讲了一遍,嘱咐钱坤一定小心谨慎。


    有了梁厅长帮忙,事情会简单许多!他们相当于有了靠山,有望把沈家一大家子拉下台。


    钱坤也给了江灿一条小消息,沈嘉嘉的母亲林惠雪中午来了省城。


    这两悍匪是林惠雪找的?


    挂了电话后,江灿又与周冰打电话说了今天的事情。


    周冰也是没想到沈家能这么狠辣,而且她还低估了沈浪的武力值!能干倒两大悍匪!她恨不得立刻去找沈浪和江灿,好生安慰江灿,可惜她这会儿刚到京城,处理晨星的事情,回不去,只能在电话里温声安慰,让江灿务必小心。


    江灿和沈浪付了电话费,又在旁边衣服店里买了衣服,冬天不用换外套,内衣袜子肯定要换的,这里的衣服又好看,她买了内搭和外套,给沈浪也挑了一整套。


    接着又买了两双皮鞋,都是尖头的。


    江灿满意:“这个踹人肯定疼。”


    买完了衣服,两人又在路边买了煎饼果子和小炸串,提着东西回了宾馆。


    之前在餐厅根本没吃好,这会儿肚子又饿了。


    两人还没有吃上饭,就有人敲门,江灿开了门,门外是一个长相甜美的小姑娘,她手里提着满满当当的东西,一看到江灿便笑:“灿灿姐,这是小周总让我给您送的东西。她这会儿人在北京,实在回不来,又放心不下您。”


    周冰?


    江灿哪能要啊,硬塞回去。


    小姑娘倒是想跑,被江灿追上拉住,又把东西放到了她手里。


    “冰冰姐已经很照顾我了,我哪能还要这些。”


    小姑娘三步一回头的提着东西走了。


    隔了几分钟,门又响了,江灿开门一看,东t西都放在门口,小姑娘跑很远了。


    江灿抱着东西进屋,一兜子的甜食,最底下是一个四寸的小蛋糕,上面还有各式各样的点心,另外几个兜子里都是衣服,她和沈浪的都有,还带着标签,一看就是刚买的。


    江灿看着这些东西有些出神。


    沈浪一看江灿那神色,就知道周冰成功了,完全拿捏住江灿了。


    江灿把蛋糕打开,与沈浪一起吃完了蛋糕和烤串,煎饼果子吃不动了,都进了沈浪的肚子。


    次日,两人直奔豫大,来找薛美佳。


    薛美佳还在锲而不舍的找校领导申请调查‘江灿’档案,没找到校领导,还被辅导员约谈了,辅导员表示江灿是凭自己本事考上的,让薛美佳在校期间好好学习,而不是操心别的琐事,她这个年龄段,应该明辨是非,不要被别人似是而非的几句话挑拨的怀疑校友。


    学生会不会允许这样的学生继续当干部的,豫大也不允许存在这样的学生。


    薛美佳忍着怒火,不敢多说什么,‘江灿’好大的权势,竟然让辅导员威胁她!


    这就是心虚!


    ‘江灿’的大学根本不是自己考的,她是个冒牌货。


    一个冒牌货,还能在学生会风光无限,让大家不分是非的偏袒她。


    等薛美佳离开了辅导员办公室以后,她的怒火再也压抑不住,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办!她不想被学生会开除,更害怕被学校开除。可就这么算了,她更不愿意!


    这时候,江灿找来了。


    薛美佳大吐苦水,“学校怎么能这个样子!这是大学啊!”


    江灿:“谢谢你帮忙,我今天就是想来跟你说,这事情你别参与了,我怕他们会害你性命。”并讲了昨天坐大巴车遇到悍匪的事情。


    薛美佳瞪圆了眼睛,“太过分了!实在是太过分了!”她咬咬牙,小声与江灿道:“再过半个小时,你来广播站找我!那时候我在广播,你就按刚刚那么说,我要让全校都知道那个假江灿的丑恶嘴脸。”


    江灿犹豫:“这不好吧,你会得罪她的。而且,你可能要被学生会开除。”


    薛美佳:“是你说的,我什么都没说,凭什么怪我。而且全校师生都知道了,学生会好意思开除我?要是捂嘴也要开除我,我就退学,明年重新考大学。不就是学生会吗,都成那牌货的天下,我还不乐意去呢。我今年能考上,明年照样能考上,这乌烟瘴气的地方,不待也罢。”


    江灿见她如此,真的犹豫了。


    薛美佳:“我就看不惯那冒牌货的丑恶嘴脸,这事情要是这么不清不楚的,我这辈子想到这事情都得窝火。”


    薛美佳去广播站播音,并支开了其他人。


    她念着今天的美文欣赏,就在即将念完的时候,终于等到了推门声。


    江灿:“薛同学,我是江灿,我们昨天见过的。”


    薛美佳:“等等,我把广播关了。”她假装关了广播,其实没关上,两人站在房间里说话,声音清晰的传入了话筒中。


    江灿:“薛同学,跟豫大校领导申请调查‘江灿’档案的事情,你别管了。”


    薛美佳愤怒的问道:“为什么?难道你昨天故意来闹事的?你冤枉了江灿?你怎么能做这样的事情!”


    江灿沉默了一瞬,她道:“我怕你有危险。我和我丈夫昨天回寥县的路上,遇到了两个持枪的悍匪,他们劫了公交车,要杀了我。幸亏我丈夫在旁边,他很厉害,控制住了两个悍匪,救下了我。我不害怕,因为我丈夫会保护我。但我怕有人会对你不利。”


    薛美佳震惊:“悍匪?持枪?怎么可能?又不是谍战片。”


    江灿:“那悍匪手里有三十多条人命,被人用五万元雇来想买我的命。我可真值钱,五万块钱啊。”她深吸一口气:“我前脚找来豫大,后脚就要我的命,急急慌慌的,就是怕我损了沈嘉嘉名声,我不会放弃,可我不能把你牵扯进来。她家有权有势,姥爷还是副院长,我怕你再多管,你会危险,万一他们再花钱让人伤害你!我不能让你们因为我而受伤。”


    薛美佳开始抽噎,“早上我辅导员喊我去办公司,跟我说……”她小声的哭,十分的委屈,“让我不要管这件事情,不然就开除我。”她握着江灿的双手:“万一他们也找人杀我,我怎么办啊,也没人保护我啊!”


    江灿:“对不起,你都是被我连累的。”


    门突然被打开,一个学生会的干部冲了进来,跑去关了广播,他叱骂道:“薛美佳,你疯了!你当着广播说什么呢!”


    薛美佳呜呜呜,“你说什么呢?我刚刚就关了广播啊。”


    广播站外头已经围了不少的学生,其中一个女学生道:“我们竟然不知道学校竟然是这个样子,昨天还听说薛学妹找校领导申请‘江灿’的档案,我们都还等着结果呢。结果今天就有老师警告薛学妹,要开除她,豫大的老师可真厉害。”


    有人冷笑道:“校通告栏里已经出了结果,说是已经调查了江灿同学的档案,完全真实。可真够真实的!”


    那学生会干部道:“这女的说有悍匪就有悍匪?她当悍匪跟过家家一样,能被普通人制服?也不怕把牛皮吹破,做梦当自己是李小龙呢?你们也相信这话。”


    大家确实没有见过悍匪,但是电影里可太多了!


    哪能被一个年轻人制服!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立场变得不坚定了。


    薛美佳心里也开始忐忑,对啊,这话该不会是江灿胡诌的吧?她哭的更伤心了,眼泪流的更多了。


    第30章 第30章沈嘉嘉被几个人簇拥……


    沈嘉嘉被几个人簇拥着走了过来,她眸子含泪,红唇紧紧抿着,一副被彻底伤害了的样子,她看着江灿:“难道你以为同名就能来代替我上大学吗?你死心吧,档案是没法代替的。你就算彻底的毁了我的名声,你也来不了。假的就是假的。”


    沈嘉嘉身旁的几个女生义愤填膺的看着江灿。


    “你也太恶毒了!昨天闹了一大场,害的大家冤枉灿灿,幸好学校出了告示!不然灿灿的名声都被你毁了!”


    “可不就是,看着长得挺漂亮的,怎么这么下作?你该不会觉得,自己能代替灿灿来豫大上学吧!你当这是过家家啊。”


    “真是白日做梦。”


    “学习成绩差就去复读!再不济,随便做点什么不行?竟然来豫大当骗子!保安呢!快把这人给轰出去!”


    “轰出去哪能行,必须报警!让警察把她拘留。”


    不少人对着江灿指指点点,实在看不起这样的人。


    薛美佳这会儿腿都是软的,完蛋,难道她真要重新复读?她其实也不是很想复读啊,高三太苦了,可就这么算了?


    她不甘心啊!她看着江灿沈浪不像是开玩笑的人,她咬了咬牙开口说道:“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去公安局调查很难吗?要是江灿夫妻俩空口说白话,那咱们一定追究到底!可如果江灿夫妻真的制服两个恶贯满盈的悍匪,咱们这样对待英雄,合适吗!传出去,还不得被其他学校的同学笑话死,以后出门都不敢说自己是豫大的学生了!”


    她越说越有底气!她举起双手:“来几个学生,咱们去公安局寻求真相!”


    就是嘛!有没有说谎,去公安局不就知道了!


    如果他们说谎了,她也只是上当受骗,万一是真的呢!‘江灿’这个冒牌货不死也得扒层皮。


    突然间,一个男同学直接把手里吃了一半的包子砸向了江灿。


    “滚吧!这里不欢迎你这样的败类!保安,把这两人给轰出去!看到你们就恶心。”


    江灿偏头,躲过包子,看向砸她的男学生,“一般人确实打不过悍匪,但不是所有人都打不过,我家沈浪打两个悍匪很难吗?这事情有没有说谎,一调查就知道了,你们都是大学生,能不能长点脑子?至于学校贴的告示,我不认,有谁监督了?真查了档案吗?你们忙忙慌慌的要把我撵走,做贼心虚了吗?”


    一群保安跑了过来,精准的发现了江灿和沈浪,用木棍卡着两人要把两人给轰出去,那领头的保安怒斥:“你们从哪里跑进来的?两个翻墙的小贼,赶紧出去,不然送你们去坐牢。”


    薛美佳都气疯t了!她越发觉得‘江灿’就是心虚,就会利用权势压人,要不然保安怎么可能跑来的这么快,平时又不是没有外校的人过来,只要不从正门走,保安根本不管。可江灿这两次来学校,才出现片刻,保安就赶紧跑来赶人!


    她冲上去阻拦,气的眼睛都红了:“你们干嘛啊!他们是我的朋友,来学校找我的,怎么了!哪个学校像豫大这样子!太过分了,你们太过分了。”


    她撕扯不开,被一个保安一把给推开了,还是江灿伸手捞了一把,她才没有跌在地上,“薛同学,谢谢,你往后退,别伤了你。”


    薛美佳眼泪汪汪的看着江灿,头都要被气炸了,没这么欺负人的。


    沈浪嗤笑一声,一手攥着木棍,往后一怂,七八个保安都被推的后退了几步,他把江灿护在身后:“行了,够没意思的。你们一摞子加起来都不够打的。我们来这里也不是干仗的,只是跟薛同学知会一声,让她不要再去调查了。”


    他护着江灿,想要离开。


    保安们又冲上来围住沈浪和江灿,领头的保安喊着:“你个毛贼翻墙进了学校,图谋不轨,被发现了还敢打保安!你当我们是吃素的啊!”


    有些同学觉得不对劲,阻拦:“人家都准备走了,你们拦着干嘛?而且人家也没有动手,明明是你么先动手的!”


    保安:“你们都年轻,别被这两恶人给骗了。”


    江轻舟和陈青青几个学生紧赶慢赶的跑来了,也冲上来阻拦。


    学生会主席拦住江轻舟等人,“江同学,这两人来学校闹事情,还殴打保安,你们还是别参合了,别让保安队不好办事。”


    另外一个学生干部:“以为闹几次事情,就能代替江灿同学来读大学了!做什么美梦呢。”也伸手拉住陈青青和另外几人。


    学生会人多,江轻舟他们只有几个人,几个人拉扯着,根本过不来。


    薛美佳气的不行,“你们学生会可真厉害,真会捂嘴啊!”


    事情越闹越僵,沈嘉嘉:“江灿,你的目的达到了。你听说我随姥姥姓改了名字,就火急火燎的赶来,想要代替我上大学,你读了那么多年的书,难道不知道有档案吗?看在我们以前是同校的份上,我不想在追究,你走吧,好好复读,不要再想这些歪门邪道了。”


    她俨然一个受害者形象,还宽容大量的原谅江灿,劝说江灿好好复读改邪归正。


    事情闹成这样,校领导都过来了,于主任高高在上的说道:“你们的事情我已经听说了,江灿同学的档案已经调过,确定是本人参加考试考入豫大。你们两人不要再寻衅闹事了,不然我就送你们去警察局。这么想要来豫大读书,就好好复读,参加明年的高考。再这么寻衅闹事,就算明年考上了,我们豫大也不会招收品性有瑕的学生。”


    有了校领导盖棺定论,不知道事情真相的学生彻底的倒想了沈嘉嘉一方,非常不耻江灿这番行为。


    对着江灿指指点点,学生会的人直接骂江灿是个神经病,为了上大学,逮着‘江灿’攀咬。


    江灿:“这位老师,我不知道你知道多少真相,但你需要为你今日的话负责。另外,我一定会参加明年的高考,并且不会再报豫大。豫大有你这样的校领导,包庇顶替别人大学名额的学生,还有一群不长脑子的学生会干部。也许长了脑子,却为了权势富贵折腰。


    我耻与哙伍。”


    于主任何时被人这么指责吓唬,他道:“我原本想给你们机会,既然你们不要,也罢,直接送去警察局。”


    外头热闹了起来,一大群人朝着这边走来,有公安厅的干部,还有举着话筒的主持人,旁边还有跟拍摄影机和拍照的记者。


    众人都看了过去。


    江灿一眼就看到了那几个公安厅的干部,昨天在公安厅都见过,其中一个就是招呼江灿和沈浪吃饭的漂亮小姐姐,另外几个也是捏过沈浪肌肉的阿姨和叔叔。


    江灿和沈浪对视一眼,来了!


    他们俩个怎么会打不做准备的仗呢。


    豫大的副校长跟着一旁介绍,他心里高兴,这次可是来采访抓了两大悍匪的大英雄的,本来要在公安厅采访,但是那个大英雄正好来豫大找朋友了。


    可惜他们两人不是豫大的学生。


    不过能在豫大采访,这也是能冒头的大好事!


    这可是能上新闻联播的!到时候豫大也能亮相!他这个副校长也能在旁边露露脸呢,他越想越高兴,领着一群人道:“等会儿去广播室广播找人,很快就能找到!”


    等离得近了,副校长心里咯噔一声,这是怎么了?保安怎么还拿着棍呢?学校能有多大的事情?还用上棍?怎么就这么不凑巧,这要是被拍进去了,不是影响学校的名誉吗?


    不知道的还以为学校里头多乱呢。


    结果就听到旁边公安厅的卢秘书说道:“这是怎么了?贵校怎么还拿棍殴打沈浪同志和江灿同志?”


    副校长:谁?


    沈浪和江灿不是抓住两大悍匪的英雄人物吗?


    被他们学校的保安用木棍殴打?


    打得过悍匪的大英雄,这会儿被保安逼倒角落挨揍,愣是没有还手?


    副校长额头都开始冒汗,到底是怎么回事?他都顾不得形象了,直接冲了上去,给了保安队队长一巴掌,“你们干什么呢!谁让你们殴打同学的!”


    保安队队长道:“副校长,这两人翻墙入校找事,赖在学校不肯走,刚刚还殴打我们!我们准备把他们送到警察局。”抬眼就看到警察,他道:“警察来了,肯定有学生报警了,来抓他们来小偷呢。”


    副校长又给了他一巴掌:“闭嘴!滚滚滚!”


    主持人、记者也都冲了过来拍照录像,这可是大新闻。


    放在平时,这种事情都不值得他们浪费胶卷,就是学校打架嘛,哪个学校没有打架的!可现在不一样,沈浪与江灿昨天抓获了两大悍匪,救了一整个大巴车人的性命。


    如果没有抓住,还不知道得有多少人遭殃。


    那两悍匪可是杀了两个警察抢走了警察配枪,并在三个月内连续残忍的杀害了数三十人!


    这是多么穷凶极恶啊!


    如今,两个年轻的英雄被豫大的保安逼到角落,被木棍架着,可怜又凄惨,难道他们打不过吗?


    大家可不信,能从持枪悍匪手里活命,并制服了悍匪的英雄,怎么可能对付不了学校的保安,人家只是没有反抗,不愿意用武力对付普通人。


    这一刻,两人身上仿佛被打了高光,他们的品性是如此高洁!


    一下子有这么多的记者和警察,连副校长都在。


    沈嘉嘉旁边的女同学兴奋的说道:“嘉嘉,他们肯定是来采访你的!竟然惊动了记者!我们等会儿是不是都能上新闻?”


    沈嘉嘉突然有些心慌,她不知道啊,为什么来了这么多的记者和警察?


    而且看着不像普通的警察!


    而且副校长为什么也在?


    学生会主席也正了正衣服,他以为灿灿够厉害了,没想到还能更厉害,竟然让副校长带着警察和记者来了,等会儿他肯定也能上电视。


    主持人举着话筒采访:“我是新闻播报的主持人陈昭,这里是豫大校园,在我们身边的就是制服两大持枪悍匪的小英雄沈浪同志与江灿同志,两人此刻正在被豫大保安围攻,两位小英雄此刻正在受困,让我们先把小英雄解救出来。”


    保安们看到这个阵势,哪里还敢动手,赶紧收了木棍。


    摄影机和摄像机对着他们录影拍照,有几个聪明点的赶紧捂住脸退到了后面,露出了最里面的江灿和沈浪。


    两人被逼到了墙边,沈浪护着江灿,但自己身上的衣服很是凌乱,头发都乱糟糟的。


    主持人走到跟前,举起话筒开始采访,“两位就是沈浪同志和江灿同志吗?怎么被人围攻了?”


    公安厅的一个阿姨去给沈浪和江灿整理衣服,“昨天满身血,今天满身灰,两次都是这么狼狈。”又伸手给沈浪头发捋顺,“好孩子,被逼着这样了,都不还手。下次,还是要先把自己保护好。”


    两个小英雄品性高洁怎么会有错,错的肯定是打人的一方。


    等两人衣服整理好了,主持人也清楚了发生了的事情。


    主持人在行业里摸爬滚打十几年,听几句就知道里头的内情,不过梁厅长既然让他们来这里寻人,他就顺水推舟帮一把。


    引着人把事情说了出来。


    哟,原来是冒名顶替上t大学,正主找来后,学校师生要一齐把人打出去。


    沈嘉嘉差点晕过去,完了,全完了。


    江灿和沈浪一旦被贴上英雄的标签,她的事情就会被人重视,顶替上大学的事情再也不是她三言两语就能糊弄过去的。


    副校长指着那个于主任的鼻子大骂:“学生的档案一直档案库里封存着,没有校长签条子,谁批的条子?我怎么不知道!”


    于主任腿都软了,额头的汗珠子成串的滚下,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今天江教授来找他说了两句,塞给他一个大红包,他就把事情给办了,不过是一个告示的事情,今天也就是过来说两句话,能有什么事情!


    他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我以为是有人来闹事。”


    副校长气的够呛,和大家保证道:“学校会调查江灿档案,给大家一个结果。”


    沈嘉嘉双腿一软,跌在地上,这一次,没有人再去扶她,众人都离她很远,仿佛她身上有什么脏东西一样。


    完了,全完了。


    她姥爷是副院长,却不是校长。


    之前大家有多哄着她,为她说话,此刻就有多憎恶她。


    学生会主席心里呕死了,‘江灿’真是个假的?


    其实真真假假的没有什么重要的,‘江灿’的背景是真真切切的强大就行,可她不能这么翻车啊!他现在都坐在了车上了,这要是翻了车,直接把他压在了车底下。


    他看着沈嘉嘉:“你真做了那些事情?还反过来冤枉别人?我们那么相信你,那么保护你,你太恶毒了。”


    “你真的顶替了别人上大学,现在还倒打一耙!”


    “你们家还雇了悍匪要杀了人家江灿?”


    “天呐,我到底帮了什么恶毒卑鄙之人!江灿同学,对不起!我轻信了学习的公告,以为……对不起!”


    更多的学生指着于主任大骂:“冒名顶替上大学的事情都能这么干!隐藏真相,诬陷受害者,谁让你这么做的!你的人品到底有多脏?还爬到了主任的位置。”


    于主任悔到肠子都青了,江教授害惨他了!他只能一遍遍道歉,“对不起,我没想这么多。”


    更多的同学都过来跟江灿与沈浪道歉,他们轻信了校方,以为校方的公告都是真的,没想到竟然是假的!


    学生会主席沉声道:“江灿同学,对不起。”


    江灿:“请你先把陈同学几人放开。”


    陈青青和江轻舟被学生会的同学放开了,陈青青:“现在一句假惺惺的道歉,就能抹去江同学受到的伤害了吗?不管是昨天,还是今天,你们都是加害者。豫大的学生会,竟然连明辨是非的能力都没有!”


    薛美佳都高兴死了,她跑过去抱着江灿:“我就知道你说的都是真的!你没有骗我!”


    江灿:“刚刚谢谢你们帮我。”


    副校长脸色很难看,“江灿同学,这件事情,学校一定妥善处理,还你公道!”并当场停了于主任的职位,让他配合学校后续调查。学生会也会重新整顿,撤销学生会主席的所有职位,如果后续属实,记大过。


    学生会主席的脸都绿了,他都大三了,再过半年,就该实习了。豫大学生会主席的身份放在简历中,非常利于找工作,如今他被撤职了?还可能会被记大过?


    这些都会跟着他的档案走啊!


    副校长又指着沈嘉嘉道:“你被停课了,等调查结果出来后,再做其他处理。”


    沈嘉嘉崩溃大哭:“是我自己考上的,真的!你们要相信我!她就是看不得我好!”


    可惜,现在不会再有人相信她。


    一个女同学冷笑:“怪不得你在同学跟前,经常保持高冷,上课也很少回答问题,与你讨论作业时,你也总是推辞,合着你是不会!一个冒牌货,怎么可能会做题。人家正主找来了,你还领着学生会的人一起给人施压,保安都被你玩的这么溜,你好大的脸啊,我呸!”


    沈嘉嘉:“不!不是的!”


    面对众人的职责与鄙夷的目光,她根本受不了,倒退了几步跌在了地上,她听到了嘲讽的笑声,再也受不住,尖叫着跑了,她要去找她妈妈,她要找姥姥姥爷,她一定不会有事的,姥爷一定有办法。


    她为什么这么倒霉,兄弟姐妹们都是这么上的大学,别人都好好的,怎么就她不得安生。


    江灿怎么这么烦啊!


    薛美佳指着沈嘉嘉的背影道:“她肯定是去找她姥姥姥爷了,她姥爷可是数学系的副院长呢!厉害的狠。”反正都得罪了,她也不怕,大不了就回家复读呗。


    其他人也跟副校长举报:“这件事情不是‘江灿’一个人能办的,不,她根本不叫江灿,她叫沈嘉嘉。这件事情根本不是沈嘉嘉一个人能办到的!她哪有本事让于金明出告示,肯定是她姥爷在后面帮忙了。”


    于金明就是刚刚的于主任。


    “沈嘉嘉上大学改名字,说是随她姥姥江教授的姓氏,她姥姥姥爷还能不知道她什么德行,学校的保安说到就到,学生会的人能这么帮她,都是因为她有个好姥爷好姥姥。”


    “沈嘉嘉的小叔还是周市**呢。她爸是寥县的教育局局长。”


    “她妈特别有钱,做生意的!”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了沈嘉嘉的底细,没办法,沈嘉嘉太张扬了,稍微与她相熟的人,都知道她家里的底细。


    副校长又停了沈嘉嘉姥爷姥姥的职位,先调查真相,还江灿一个公道。


    事情还牵扯到了学校的副院长和教授,他心里是多么希望这事情是假的!没有人顶替别人上大学!


    如果是真的,豫大的名声可真臭了。


    冒名顶替上大学的事情告一段落,主持人还要采访江灿和沈浪,准备换个地方,副校长拼命挽留,江灿:“我不是豫大的学生,在这里也不合适。”


    卢晴拍板:“去公安厅采访,那里合适。大巴车还在公安厅呢。”


    江灿和沈浪被簇拥着离开了豫大。


    豫大的学生议论纷纷,不少学生都知道北省八虎的事情,还跟不知道的人科普。北省八虎早年非常风光,当地有名的黑老大,黄赌毒没有他们不敢干的,年初时被围剿,六虎落网,两虎逃脱。


    这两虎也是狠角色……


    众人听得震惊,这样的的悍匪被沈浪抓住了。


    那沈浪得多厉害?能是几个保安能困住的!人家只是不想动手。


    副校长气的要死,又给了保安队队长一巴掌,“谁让你这么干的?人家两个年轻同志,也用得着你们扛着木棍群殴?这里是学校,不是你们嚣张跋扈的地方。”


    保安队队长也委屈,“于主任打来电话,说外校的学生闹事,让我给轰出去,我还能不干吗?我要是不干了,我这保安还能干的下去吗?”


    于主任耷拉着脑袋,要是能有后悔药,他一定不会这么干了。


    副乡长更怒了,“怎么哪哪都有你!你收了多少好处?”又指着保安队队长:“你现在就不用干了。”一甩袖子,怒气冲冲的走了,去打申请调学生档案,而且这事情得跟校长说啊。


    一个弄不好,能严重影响学校的声誉。


    最高兴的就是薛美佳了,她看着学生会的人摇头:“哎,完了,以后没法跟你们公事了。天天听你们抱怨太忙太累,以后就不用这么忙这么累了!你们以后就能愉快的休息了!”


    学生会的人不敢再反驳,大家口头抱怨是为了彰显自己忙碌,又不是真不想干,更不想以这么难堪的形式被开除啊。


    以后在学校还怎么做人。


    薛美佳满意的看着他们,拍手笑:“你们还在这里干嘛啊?快去安慰你们的团宠宝贝沈嘉嘉啊。”冷嘲热讽一顿输出,她胸口的郁气都散了。


    憋了这么久的气,消了。


    哈哈哈哈哈。


    整个学校讨论的话题都是沈嘉嘉,她如同过街老鼠一般,学生会也深受牵连,名声都跟着臭了,学校后续会重新整顿学生会,重选一批学生担任干部。


    薛美佳也跟着升职了,成了校广播站的副站长,连元旦的主持人人选都落到了她的头上。


    沈嘉嘉一路哭着跑到了学校后面的公寓楼,这里是职工宿舍,她姥爷姥姥就住在这里,她也常常回来。


    她气喘吁吁的爬上二楼,一敲开门后,她就扑到了她姥姥怀里。


    “姥姥,你快救救我,我以后可怎么办啊!”


    江教授看上去四十出头,t因为保养得当,气质极好,一股子书卷气息,她伸手抱住沈嘉嘉一脸心疼:“谁惹我们嘉嘉宝贝了?看看,都哭成了小花猫了,小花猫可就不漂亮了。”她拿出手绢擦着沈嘉嘉的眼泪,又把沈嘉嘉牵进屋子,“告诉姥姥,姥姥替你收拾她。”


    沈嘉嘉哭的更委屈了,“姥姥,那个江灿又来了!她怎么跟个鬼一样追着我阴魂不散!我恨死她了。”


    江教授帮沈嘉嘉擦泪的手一顿,“江灿?”


    沈嘉嘉呜呜抽泣,“江灿昨天坐车的时候,遇到了两个悍匪,他们竟然抓住了两个悍匪,还把悍匪给抓起来送到了公安厅。今天上午电视台的记者和公安厅的警察都来了,说要采访江灿和沈浪。他们怎么跟蟑螂一样,怎么都不死啊,悍匪怎么没有一枪蹦了她啊。”


    江教授抓住了沈嘉嘉的胳膊,声音都冷了:“别哭了,你仔细的给我讲一遍。”


    沈嘉嘉眼泪一顿,“姥姥,你凶我!”


    江教授脸上没有一丝笑容:“今天上午都发生了什么,你原原本本的给我讲一遍。这已经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情了,这关系到我们两个家族的未来,你不要有任何的隐瞒。”


    沈嘉嘉更害怕了,她一边哭一边说着今天的事情,等她说完,江教授不再安慰她,她进了书房,拿起座机开始打电话,第一个电话是打给林惠雪的,“别在外头逛了,出大事了!江灿没死,还抓住了那两个悍匪送到了公安厅,你快通知女婿,让他告诉沈书记,好让沈书记能早点应对。嘉嘉的事情怕是瞒不住了,千万不要牵连到女婿和沈书记。如果可以,最好能够与江灿和解。能用钱解决掉事情就都不是事情。”


    第二个电话是打给沈嘉嘉的姥爷林国强的,简短的说了事情,让他这两日出差不要回家,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幸好一切事情都是她在办,并没有过林国强的手。


    沈嘉嘉看到姥姥这样,她也慌了:“姥姥,我怎么办?”


    江教授摸摸沈嘉嘉的头发,“实在不行,嘉嘉就出国念书。当初我就不同意的,与其冒名顶替,不如直接出国留学。”


    沈嘉嘉再次扑倒姥姥怀里,“姥姥,我不想出国!我恨死江灿了。我今天好丢人,他们看我的目光就跟刀子一样,剜着我的肉。”


    江教授心疼不已,指甲都掐进了肉里-


    江灿和沈浪原本准备跟着回公安厅接受采访呢,刚出了豫大校门,就被长途公司的员工围住了。


    他们一共来了十几个人,提着果篮,抱着鲜花,提着各种各样的礼物,最中间的两人举着锦旗。


    一齐来感谢沈浪、江灿。


    刚看到沈浪和江灿,两人几步上前送了锦旗,直接跪下磕头。


    两人是昨天大巴车的司机和售票员。


    沈浪和江灿赶紧拦住,两人还有再跪,司机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两位恩公,请受我一拜。”


    售票员也要下跪:“救命之恩,我永世难忘。”


    他们一行人下了车以后,赶紧往反方向跑,等跑的足够远了,几十个人累瘫在地上,售票员和司机给大家退了票,又把大家被抢走的钱物还给大家。


    他们当时更多的是庆幸,没丢钱,也没丢东西!同时也为江灿和沈浪担心,怕两人有个万一。


    其他人陆续搭车回家,司机和售票员搭车回省城,大巴车遇到两个持枪的劫匪,车还被沈浪开走,他们得赶紧报警。


    他们回到车站,刚跟领导汇报了一半,还没等他们去报警呢,公安厅的人就来了,找他们两人问话。


    两人到了公安厅以后,很是配合,公安厅的警察问他们为啥跟着下车,怎么不帮着开车。


    司机当然是怕死啊,沈浪说是去劫匪的老巢,万一那里都是人,沈浪打不过怎么办!他看了警察好一会儿,他道:“我也想去,但我怕自己没本事帮了倒忙。”


    他们这个时候,其实已经缓过劲了,也没觉得太过害怕,毕竟他们都安全的。就算当时被劫车,顶多损失财产吧。


    毕竟那俩劫匪上了车也没杀人放火啥的。


    等他们得知劫匪是两个悍匪,手握三十多条人命,杀过两个警察,这次劫车,是准备大干一场,杀了所有人,震慑全国。


    司机和收票员:???


    不是抢劫,是要杀人,还准备杀光所有人?


    后怕啊!


    此时此刻,那是真当沈浪和江灿是活菩萨大恩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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