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抛夫回城的知青原配17没事了,我们……


    夜色浓重,家家户户已经熄了灯,偶有几只夜里才敢出来的流浪猫乱窜,饿得皮包骨,蹲在每个洞口寻找机会逮老鼠。


    人都没有吃的年代,街上见不到猫猫狗狗,山里的野兽都被狩猎,它们知道危险,白


    日里都是躲起来,等黑夜来临,人类都睡觉了,这才敢冒头找吃的,否则自己就沦为食物。


    夜里有只黑猫饿得乱窜,好不容易见着一只老鼠出没,也不知是去挖了那家的洞,和其他瘦瘦小小的老鼠相比,这只老鼠油光发亮,黑猫舔着嘴巴,紧追不舍,抓到了,它就能饱餐一顿。


    这一追,老鼠钻进了老鼠洞溜走,黑猫急得乱窜,它越过墙,跳进了低矮的黄土泥房里,听到人类的声音,它竖起耳朵炸毛,立马躲起来,低头嗅着老鼠的味道在找,见了老鼠顺着墙角溜进房子,它也跟进去。


    纸糊的窗破破烂烂,一盏油灯放在了陈旧发霉的矮桌面,此时围着三个男人,他们叽里呱啦的说着话,越说越激动。


    有个人回头看了眼被丢在角落,绑手绑脚的沈佑春,他手撑桌面,神情也带着愤怒,激动的在反驳。


    “八嘎!”


    他对面的男人个子不高,听了很愤怒,扬手甩了他这人一巴掌,很用力,这人的头扭到一边,连也迅速红肿,嘴巴里溢出血,他呸了一口唾沫,伴随着血液里,还有一颗根角略黑的蛀牙。


    药效过去,沈佑春醒来就听到了这一声小鬼子的鬼语,对方很谨慎,她被捂着眼睛,就算听到什么,看不见环境,那也是没用的,无法留下信息,果然,能当奸细的,都不是愚蠢之辈。


    “现在是几点了。”沈佑春不好动,手脚都被绑起来了,幸好是让她靠着墙,而不是斜躺在地上那么难受的姿势。


    听见她的声音,三人停下了争执,纷纷看过去,一个弱女人,现在还被困住,没什么反抗能力,他们并没有放在心上。


    没有得到回答,沈佑春也不着急,她看不见,只能用耳朵分辨声音来源的方向,当然了,这也不过是说话时的下意识习惯,想要寻找对方的眼睛,看不看得见,她没在意,继续说,“你们既然把我抓过来,肯定也猜到了,我已经发现了你们的暗号,担心我解算出秘密,这才把我抓住。你们在计划什么,具体有什么目的,想要在八月十五号,12点整引炸了百货商城,为刚稳定下来的华国制造动荡是吗。”


    本来不在意的三人,听到这话,脸色这才凝重起来,刚才打人的那个走过去,他蹲在了沈佑春面前,掐住了沈佑春的下巴,见着沈佑春扭头要躲,他不生气,反而笑了,不过掐住下巴的手也更加用力,捏得沈佑春的脸颊下凹,“你很聪明,还很漂亮,我就欣赏你这样的女人。”


    他的中文说得很溜,可是仔细听的话,也能分辨出咬字不同,还有一股大佐腔调。


    “你们那屁股大点的地方,能有几个活人,一巴掌都能数得过来,而你就是井底之蛙,见识短浅到我都不想多说。现在因为我的优秀能让你见见世面,你是不是应该要跪下来感激涕零才对。”沈佑春咧开嘴,一点也不怕激怒到小鬼子,即便是阶下囚,还被捆绑,她依旧是高傲的沈佑春,趾高气昂的气势足以蔑视妄图居高临下的人。


    这小鬼子还没有生气,另外一个就是一阵阵的八嘎声响起,阴恻恻的说,“井藤,还有二十分钟,我们的任务就完成了,你留着这个女人做什么,赶紧解决了,我们也好趁夜离开回岛国。”


    “不急不急,我就喜欢性子辣的女人。”井藤猥琐的笑着,他是生气沈佑春的话,也决定了先玩够再杀,不过在此之前,他还乐意打击一下这个女人的傲气,“你说错了,我们要炸的不是百货商城。你是很聪明,可惜,你们华国有句话是,聪明反被聪明误。我们花费力气混进来,可不是炸一个没用的地方。华国正在崛起,全世界都看着,你说说,要是死了几个外来宾,全世界会不会嘲笑,哈哈哈哈。”


    他为他们岛国即将到来的胜利而猖獗大笑,他是优秀的岛国军人,以前羞辱性的惨败投降让他给很受辱,这次肩负重任要来摧毁华国的建交之路,他潜伏很久了,终于等到了这个机会,今晚过后要回去被天皇褒奖,他就是帝国的英雄,会受敬仰。


    “什么!你们是想炸外使馆!”沈佑春的脸色巨变,挣扎要起来,却又被井藤推翻倒地,而井藤见她这个恐慌的反应,就是满意的大笑,沈佑春还是不敢相信,疯狂的摇头,“这不可能!外使馆保卫严格,进出的人都会被检查,外人根本不可能进去,你们没有本事炸了外使馆,这只是你靠做梦才做到的事!三十年前的八月十五你们战败投降,三十年后的今天同样是八月十五,你们的阴谋诡计更不可能会成功!”


    这个事实戳到了井藤的愤怒点,他抓着沈佑春的头发,摁着脑袋往墙上砸,因为过于用力拉扯,沈佑春的头皮很疼,墙不算硬,可她也晕乎乎的了。


    因愤怒而扭曲的脸很恐怖,井藤还甩了一巴掌在沈佑春脸上,沈佑春的脸疼得火辣辣,她呸了一声,而井藤再次抓着沈有春头靠近,阴笑连连,“保卫严格又如何,外使馆里有我们的人,我们里应外合,你们就等死吧。”


    “你撒谎!外使馆根本不可能有你们的人,我们早就排查了一遍奸细是谁。”沈佑春有着一闪而过的慌乱,可很快又坚定起来,骨子里的倔强和不服输,让井藤恨极了,他恨的不止是沈佑春,而是千千万万的华国人,都是硬骨头。


    三十年前的今天,帝国战败回去之后,他的父亲,一个为帝国效忠的伟大军人,因为战败了,无脸面对天皇,回到家切腹自尽,他只能看着父亲死亡,从那以后起他就发誓,一定会洗刷这份耻辱!


    井藤已经将沈佑春看成了是死人,他很放心的说出来,“我知道你们排查了,可没用的,外使馆里武官的情人是我们的人,就连参赞也有,你们这些愚蠢的华国人,对付自己人是很厉害,对付外敌,简直就是毫无能力,还说什么以礼交国,简直是可笑之极。今夜过后,华国将重新是岛国的所有物。”


    “井藤,够了,不要多生事端,赶紧杀了走人。”另外一个低声呵斥。


    他不满井藤很久了,性格傲慢又愚蠢,整添喜欢将井藤家过去的荣誉挂在嘴边,简直就是脑子有病,可任务计划由井藤负责,他不得不听。


    如果,如果井藤死在这里,等他回去之后就说是华国人杀的,为了完成任务死了,所有的奖赏全都是他一个人这样想着,他看着井藤的背影的眼里渐渐攀升起了杀意,比起两个人离开,一个人行动的目标显然更小更安全。


    “怕什么。等看了爆炸再回去,这么美的女人,就这样杀了可惜,我先爽爽。”井藤松开抓着沈佑春头发的手,他站起来,**着解开裤子,为了潜伏,为了任务,他很久没有痛快玩女人了。


    在一旁没说话的另一人,见着井藤朝沈佑春深处魔抓,他呼吸急促,犹豫再三还是冲过去挡在了井藤面前,害怕是害怕,可他还是坚定说,“井藤君,我的孙子呢,你说只要我给你们传消息,事成了,就把我的孙子还给我,现在我要见我的孙子。”


    卢老汉。沈佑春听到这个声音,心里是尘埃落定,并没有多意外,她早就怀疑了卢老汉的奇怪行为。


    “蠢货,还等你的孙子,你孙子早死了。”好事被打扰,井藤抓着卢老汉的衣服提起来,说着残忍的话,可是笑容很得意,“你个老不死的东西知道他是怎么死的,我把他用一根棍子从他**穿进去,放在架子上用大火烤,等烤到一层皮熟了,然后再把他剖开肚子”


    “畜生!你个畜生不得好死!”


    他的话还没说完,卢老汉已经发疯了,他知道这小鬼子不会说谎,以前也是这样虐杀的华国人,卢老汉浑浊的眸子里都是泪水,还有赤红的恨意。


    他咬了一口在井藤的手上,很用力,已经流了很多血,在井藤将他丢开时,虎口位置已经被卢老


    汉咬掉了一块肉,鲜血淋漓,还见了森森白骨。


    井藤很生气,掏出枪给了卢老汉一枪,惊得躲在角落里的猫吓得尾巴都直了,叼着好不容易抓到的猫,窜上了围墙就跑进了漆黑的草丛。


    卢老汉被子弹打穿了脑袋,洞口涓涓细流是鲜红的血,他死的时候瞪大了眼睛,望着沈佑春的方向,眼角都是泪水,他的身体抽搐了一会儿,想说话,可说不出来,彻底断了气。


    井藤捂着流血不停的伤口,气到失去理智,咒骂了几声,又对着井藤的尸体打了几枪,然后对准沈佑春。


    只是在他开枪之前,他就先被外面打进来的子弹打穿了手臂,井藤面色骇然,知道是暴露了行踪,两人转身就跑,跳窗翻墙出去,见有人从外面进来,他们立马分开逃,井藤逃的方向就是刚才黑猫逃走的方向。


    他跳起来,双手抓住了墙,再跳上去踩在上面,然后纵身一跃落地。


    在要逃进林子的时候却被忽然窜出来的薛储摁在地上,他的膝盖压住井藤的后背,只见骨头断裂的咔嚓了一声,薛储快狠准的折断了井藤两只手的手腕,枪落地,井藤痛得惨叫连连。


    薛储捡起枪,抵着井藤的额头,将他拎起来,带回去给了将这里包围起来的军人看管,就是急急忙忙冲了进去,目光四处寻找沈佑春在什么地方。


    而宣雩已经进去了,她蹲在沈佑春面前,解开了绳子还有眼布,看着沈佑春红肿的脸,还有擦伤,头发零散,手腕是绳子陷入皮肤的勒痕,娇养长大的小姑娘何时这么狼狈了,宣雩把她扶起来,而被捆绑太久,沈佑春的手脚发麻没力气站着,只能靠在宣雩的怀里。


    宣雩的眼眶一热,几乎要落泪,“辛苦了,很疼吧。”


    “是有点疼,不过没没事”沈佑春的脸是肿的,说话时很疼,口齿不清。


    她靠在宣雩的肩膀,看见一脸着急进来的薛储,两人的视线对上,沈佑春的神情顿了顿,眼眶一热,在蓄泪了。


    “岁岁。”


    薛储的心都在发颤吃了,连眨眼睛都不敢,紧紧盯着她,走上来。


    “你们先聊,我去处理事。”宣雩把眼泪收回去,将沈佑春放在了薛储手上,忍着要流出来的离开了这里。


    被他这样看着,沈佑春扭头,平日里娇蛮的声音,现在说得很慢,“我知道我现在很丑,你”


    她还没说完,下一秒,就被薛储抱在了怀里,他很用力,双臂像铜墙铁壁一样要将她揉碎塞进身体里。


    沈佑春一怔,脖子上湿湿的,很热,薛储在害怕的发颤,在哭泣,他的泪水在传达着恐惧失去的不安。


    “我又没事,哭什么。”沈佑春张开双手回抱他,靠在薛储宽厚的胸膛,心安的感觉席卷全身,她犯困了,渐渐的软了身体。


    “薛储,你怎么才回来啊,我好累”沈佑春缓缓闭上了眼睛,昏睡在了薛储怀里。


    她当然怕,也疼,可从来没有想过退缩,她是沈家人,是沈佑春,怎么可能会退缩,多没面子的事。


    “安心睡吧,没事了,我们回家。”


    薛储的声音沙哑,怜爱的亲了亲她的头发,将人横抱起来往外走。


    回去之前,要先去一趟医院检查身体,沈佑春这个情况,他不放心。


    第18章 抛夫回城的知青原配18他的情话


    窗外的清晨,阳光正好,医院里的一排树在就在住院楼这边,长得枝繁叶茂,有些已经伸到了窗边,风吹树叶沙沙响。


    或许是环境安逸,也或者没觉得有危险,如此,方便了两只枝头小鸟飞过来,站在了窗边,互相啄羽毛。


    它们是不怕人,胆肥得很,是医院的常客,就是大清晨的,被它们那鸟叫声吵醒的人就不怎么美妙了。


    薛储一直在病床前守着,天刚亮,他开了窗透新鲜空气,然后就去打水了,没想到回来就见着两只小鸟站在窗台唱歌,听到了开门声,看见了他进来,它们只是歪头看了他一眼也不飞走,胆子是真大。


    担心会把沈佑春吵醒,薛储来到床头,将水壶给放下来,起身时要将这两只小鸟给赶走,可手腕忽然被拉住了,柔软的触感令薛储心头一颤,他回身,就见沈佑春醒来了,正在看着他。


    “岁岁。”薛储立马回身,他坐在了床边的小矮凳,拉着沈佑春的手贴在自己的脸颊,薛储贴着感受了好一会儿,凝重的神色渐渐转为了轻松,“感觉怎么样,身体还没有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不舒服。”沈佑春动一下,撅着嘴,很郁闷,“我这是睡了多久,骨头都要躺软了好难受。你个木头,还不快点把我扶起来。再躺下去,我头疼。”


    倒也不是生气的口吻,想不想起来是她的想法,她不说的话,薛储也不知道她的意思,但沈佑春就是想要欺负他。


    薛储听话的把她扶起来,还拿着枕头垫在后背,这样靠在床头的时候舒服些,然后就倒了一杯水,“肚子饿不饿,先喝水暖暖胃,我去买吃的回来,你想吃什么,不过刚好,还是要吃清淡点。”


    “是有点饿了,等下你去找一碗粥给我,再放一点算了,我也吃不下去,你看着来就行。”沈佑春捧着水杯,一口气就喝了大半,人也精神不少,“你还没说呢,我昏睡了几天。”


    “两天。”薛储说起这个,眼里和心里的心疼,要在脸上化为实质了。


    可他说不出来教训的话,说她怎么能以身犯险,再给沈佑春做选择,她还是不会改变想法,薛储很明白。


    “那么久。”沈佑春惊讶,现在安全之后,她也没有害怕,就是充满好奇心,“这小鬼子的迷药那么厉害的吗。”


    薛储接过空水杯放好,见她一点都没有吃到教训,他也是无奈了,抬手揉了揉沈佑春的头发,又温柔的帮她顺好,“你以为呢,这种药是专门用来迷倒生病发狂的牛群,用在你身上的剂量还是小的了,要是重的话影响神经。”


    沈佑春:“”


    这个事实不用听到也罢,她和疯牛相提并论了。


    “两天啊,中秋节都过去了。”沈佑春很可惜,好好的假期还没能体验就没了,而且她还想亲手做月饼呢,攒了几天的食材都攒好了。


    “没关系。”薛储的脸上浮现了一抹笑意,注视着沈佑春的目光很温柔,“只要全家人整整齐齐的在一起,那就是团圆的好日子,也是中秋节,不是在固定的某一天才算。如果人不齐,中秋也不是团员,而是看着别人阖家欢乐,自己形单影只,徒增寂寞烦恼罢了。”


    守了两天,他很害怕,也不敢闭眼,即便医生说会醒过来,问题不大,可是沈佑春一直以来都是鲜活的,精力旺盛的,现在却安安静静的,昏迷不醒的躺在床上,他度秒如年,整颗心要碎掉了。


    幸好她没事,幸好她醒来了。


    “说的也是。”沈佑春赞同点头,只是难得听到薛储说这种话,她挑眉,似笑非笑地说,“好你个大木头,我也就昏迷了两天,你这嘴巴是跟谁学的,现在好话一箩筐的出来,和以前不一样了。”


    薛储浅笑,用脸颊贴着沈佑春的掌心,自己蹭了蹭,抬眸望着沈佑春时,好似在摇着尾巴的大狼狗。


    “不是变,只是觉得,能够和你在一起,我很感恩这份幸运。人生短短百年,除去我们没认识的时光,再减去以后我们白发苍苍的时光,我们能真的在一起的时间也不过是短短几十年。”


    “然而这短暂的几十年里,还要减去每天晚上的睡觉,以及我们工作时的分别。我能牵着你的手,目光所及都是你的身影的时光,似乎更少了。”


    “这两天我很害怕,害怕失去你,害怕我的世界再次变得贫瘠,害怕……就算我随你一起走了也找不到再有你的世界了。这种


    害怕,比置身在黑暗里还要迷茫和恐惧,因为我得到过,却失去了,还找不回来,这是一种凌迟。”


    “或许你不知道,我有多爱你。当然,我自己可能都不知道,因为每次在我知道我爱你的时候,我都清楚的意识到,其实这份爱,比我知道的还要深。”


    薛储说着情话不是深情款款,也没有海誓山盟的动听,他只是很认真的,带着温柔爱意的目光看着沈佑春,好似讲述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实。


    无论沈佑春想什么时候回头,就能看见他坚定不移的站在身后,随时可以挡风遮雨,她也能肆意飞向更广阔的天空,觉得累了,想要寻找栖息地,就飞回到他怀里。


    他很少会用言语表达内心,更多的是默默注视,用行动来表示。可一旦说出来的时候,直击着沈佑春的灵魂,他的情意不沉默,是一团火,被他包围着,只要她伸手,就能摸到温暖。


    情话令人心醉,沈佑春默默听着,笑容渐渐爬在脸上,两人目光黏在了一起,像糖丝,怎么拉扯都不断又很甜腻。


    她用另一只手贴在了薛储的脸颊,也弯下腰凑近了他,眸光盛满了笑意,恍若一闪一闪的璀璨星星。


    “薛储,人不睡觉是容易变老的,你看看,你都瘦了。你要是变丑了,我可就不要你了,我只喜欢好看的。”沈佑春摸着薛储的眼睛,两天没睡,他的眼里有了血丝,黑眼圈,下巴也有了胡渣。


    她回应了他的感情,她在说,她也喜欢他,薛储听出来了,或许她的喜欢没有他的深,可是这就足够了。


    薛储很开心,眉梢带着笑意,他亲了亲沈佑春的掌心,嗓音悦耳,“岁岁的眼光好,有你在,我不会变丑的。”


    “好啊你,现在都会夸我好话,给我戴高帽了。”沈佑春故意的嗔怒,捏着薛储的脸颊玩。


    两人嬉闹,不知不觉,年轻的身体慢慢靠近,眼神也暧昧了起来。


    就在两唇要贴起来时,门忽然被打开,听着“咳咳”了两声,他们立马分开。


    沈佑春用手指搅着被子,脸颊泛着绯红,再厚脸皮,可是和自己的对象要亲亲差点被撞见,她还是会害羞的,“大哥,大嫂,你们来啦。”


    薛储的耳根子也在发烫,只是不明显,他站起来,“大哥,大嫂。”


    “嗯。”沈佑忠扫了薛储一眼,鼻孔出气的应了声。


    他是满意这个妹夫,可是看见自家妹妹被占便宜,他心里还是不爽。


    华月拍了一下丈夫的手臂,她笑着说,“小妹醒了就好,我们也能放心了。”


    说白,她看向了薛储,“薛储。你都不眠不休的守了两天,赶紧回去睡一会儿,接下来我们照顾小妹就好。”


    薛储摇头,“我不困。”


    华月是不赞同,身体再好也不是铁打的,再这样下去怎么熬得住。


    “我们也是挤时间过来,你要是累垮了,谁来照顾岁岁。”沈佑忠也出声了。


    他刚才只是心里不舒坦,可更多的满意两人感情好,将薛储看成是一家人了,也会担心他的身体状况。


    沈佑春才不帮腔呢,笑吟吟的看着薛储,在看好戏。


    “大哥大嫂的意思我明白,不过你们放心,我不会乱来的,是真不困,现在让我回去也睡不着。”薛储真的没有睡意。


    已经熬了那么久,身体熬成了习惯,身体在大白天是没有想要睡觉的信号,相反因为沈佑春醒来,他很精神。


    沈佑春知道他,笑嘻嘻的说,“大哥,大嫂,他说没事那就是没事,你们不用担心,他这人的脾气倔得很,不想回去睡,一头牛来了都拉不走。”


    “你还说薛储呢,自己不也是这样的人。”沈佑忠气呼呼走过去,手指要点在沈佑春的额头教育她乱来,不过沈佑春立马朝着薛储靠过去,薛储也不担心得罪大舅哥了,连忙将沈佑春护着。


    沈佑忠更气,这一口气要喘不上来。


    “行了你,气性那么大。”华月无语的看了眼丈夫。


    但看向沈佑春时,她轻叹了一声气,“小妹,我们不是要说你的意思。只是太危险了,如果那天晚上那两人不是单纯的要将你迷晕带走,以做人质安全离开,要是真发生了什么意外,我们要怎么办。”


    薛储摸了摸她的头发,沈佑春探出头来,乖乖的说,“我知道你们的担心,可情况紧急,我只能这样做,而且有二嫂一直暗中跟着保护,我顶多就是吃点被甩巴掌的苦,不会有别的事。”


    她又不傻,在发现了端倪,再联想到二哥说的事,立马就和二哥偷偷商量好了,又不是一个人胡乱行动。


    单当然了,二哥是强烈不同意她这样做,可奸细已经盯上她了,只有她成为诱饵才能获得更多消息,她也相信二嫂的能力,不会让她有事的。


    “你们看,我这不是没事嘛,这就证明,我很有在世诸葛的本事,运筹帷幄,哎哟,疼!”沈佑春还没得意起来,就被沈佑忠弹了额头,她疼得立马捂着额头在柔,不服气,又不敢吭声。


    看她这心虚的样,没点认错态度还骄傲自满,沈佑忠很气,又说不出其他严厉的话来,只得重重冷哼了声,背过身,眼不见为净,在老二和他说的时候,他那是气得要七窍升天。


    瞒着他这个大哥私自行动,怎么,是没有把他当成大哥是吗。


    华月也不好劝说,她朝着沈佑春挤眉弄眼,而薛储也是拍了拍沈佑春的肩膀。


    “大哥,我真的真的知道错啦,你别生气,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做这种犯险的事了,你不要生气嘛~”沈佑春慢吞吞挪过去,拉着沈佑忠的袖子扯了扯,软绵绵的撒娇。


    沈佑忠下定决定了要给她一个严重的教训,任凭沈佑春怎么说,他就是无动于衷。


    没办法了,沈佑春只能拿出绝招,“哎呀,我的头好疼呀~”


    沈佑忠秒回头,满脸着急,“怎么了,医生,快去叫医生。”


    可见着沈佑春笑嘻嘻的,一看就是装的,他又气又无奈,最后也气不下去了,担心的反而还是他自己。


    “你啊你。”沈佑忠觉得,他的头发都白了好几根。


    沈佑春为了表示自己没事,她很馋的说,“我好饿呀,可以出院了吗,呜呜呜,好想吃肉。”


    本来也不算多馋,可说着说着,好像真的很想吃了,嘴巴也不想吃清淡的。


    “我去问医生。”


    薛储出去找来了医生,检查后没事了,可以回家了,只是要每天多喝水。


    踏出医院,不用再躺着,沈佑春觉得,外面的一片树叶都是那么的可爱。


    第19章 抛夫回城的知青原配19就是个不知羞……


    他们还没离开,得了消息的宣雩就过来了,她换上了便装,身后跟着两个警务人员。


    这次事关重大,牵连到了国际上的建交问题,沈佑春的情况,上头也在时刻关注着,作为负责人的宣雩,自然也是由她过来询问,并且,姑嫂的身份也能少了防备心,可以信任。


    “大哥,大嫂,妹夫。”宣雩点头打招呼,这声妹夫叫得薛储暗暗高兴,也叫了一声二嫂。


    宣雩来到床边,笑看沈有春,“感觉身体怎么样了,要是有任何一点不舒服都要说出来,不能大意。”


    “没有不舒服的地方,我现在很健康,都能倒拔杨柳了。”沈佑春握紧拳头,俏皮的逗趣引起大家笑了笑。


    “没事就好。”宣雩摸了摸她的脑袋,转身看向其他人,“大哥大嫂,还有妹夫,你们先出去,我和小妹有些事要聊聊。”


    看她身后跟着两个警务人员,意思也很明白了,要对那天晚上的经过进行详细记录,并且了解到沈佑春套出了什么消息,这个对他们来说很重要,只是沈佑春一直昏迷无法得知。


    “好。”沈佑忠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他们离开了病房。


    薛储临走之前看了沈佑春一眼,转身走了。


    担心肯定是有的,不过他相信也不会有什么事,是二嫂负


    责的,他只是担心,那天晚上的事并不愉快,沈佑春不断回忆的话会有心里阴影,可配合调查的事,谁也不能拒绝,沈佑春也不会。


    宣雩是鼓励并且安抚的眼神,“不用害怕,只是把当晚的经过说一遍就好。”


    他们是暗中有跟着并且保护,可是进入黄泥屋之后的情况不了解,也不知道他们的对话,肯定是要问的。


    沈佑春点了点头,她确实不怕,以旁观者的角度将事情讲了一遍,并且着重说了那叫井藤的小鬼子说外使馆里的奸细都有谁,她牢牢记着,本来那天晚上是当场就和宣雩说的,可她的身体没撑住昏迷了,这一睡就是两天之后,幸好这迷药没让她失去记忆,不然这几巴掌就白挨了,她肯定会气死。


    等她说完之后,宣雩的脸色凝重,抬头和两个警务人员看了一眼,她再看向沈佑春,严肃的问,“确定都是这些了吗,没有遗漏。”


    “没有。”沈佑春摇头,很肯定,没有丝毫迟疑。


    她好奇的问,“二嫂,那什么井藤两个小鬼子怎么样了?”


    这算是机密,不过她也是和这件事有牵连,知道也没关系,沈佑春还记恨着被打巴掌,被抓着头发用脑袋撞墙的事。


    现在后脑勺还有点肿痛,得亏不是很硬的墙,要不然她不止晕,兴许都傻了。


    “死了。”宣雩叹气。


    沈佑春震惊,“死了?这不是被活抓回去审问吗,怎么会”


    宣雩却是没什么意外,“很正常,他们这种人当卧底,都是抱着被抓了就必死的决心,并且,他们的暗中伙伴为了防止秘密泄露,也不会让他们活着进入审问室。”


    “幸好幸好,我那晚刺激他们就是为了套消息,两个傻子还真上当了。”沈佑春也是担心会发生这种情况,那不然她干嘛吃饱了闲的让自己被抓,然后再说各种刺激话进行引诱套话。


    “你的消息会帮我们很大的忙。”宣雩浮现了担忧,“我们虽然隐瞒了下来有你的参与,不过安全起见,在事情没有彻底解决好之前,你暂时不要去上班,就在家里待着,我们会派人暗中盯着保护你的。”


    沈佑春一听,她看向四周,这才发现和普通医院有不同,她明白了。


    她昏迷的两天,看来也是不怎么安全。


    “我都听二嫂的安排。”沈佑春没有异议。


    宣雩笑了笑,小妹一直都是个聪明人,沈家就没有笨的,自然也没有懦夫。


    宣雩说,“你受了惊吓,自己一个人在家也不好,我会和大哥他们说让薛储来陪你。”


    这小子别看是沉默寡言,可是出手的狠辣程度,让她有点惊讶,两只手活生生就给掰断了没有丝毫迟疑和留情,如果不是不能弄死,兴许都能抹了脖子,宣雩很惜才,是个当特殊兵的料,不过薛储志不在此,还挺可惜的。


    不过太狠辣了也不好,这种人的内心太小了,小到只能藏着自己,或者最重要的人,多一点都不会有,对别人更不会有怜悯之心。这点上也不合适他们舍己为他人的奉献精神。


    沈佑春当然乐意,只是她小声问,“薛储的身份没有问题吧?”


    她说的不是指奸细,而是现在对打压臭老九不算很疯狂了,起码没有前几年那么恶毒,当然,薛储的身份也不至于那么严重,只是在云里村的时候,她听过关于薛家的一些事,真要追究也沾上边,薛储有和她讲过。


    “已经调查过了,没事。”


    宣雩给予肯定眼神,沈佑春这才放心,也对,要是有事的话,薛储也不会还是自由身了。


    事情讲完了之后,宣雩让他们进来。


    宣雩离开之后,大哥大嫂他们也要去忙了,中午是抽空过来看,见着沈佑春醒来,他们也能放心的上班。


    即便再担心沈佑春的情况,可职责所在,他们也不可能放下手里头的工作来陪伴。


    普通的岗位或许可以,但职位越高,责任就越大,自然也不会有什么自由可言,他们要做的是在岗位上奉献。


    沈佑春理解,并且表示她还有薛储呢,没有问题。


    回到家里,沈佑春看什么都亲切,等薛储放下大包小包的东西,她就推着薛储的后背进了房间门。


    薛储回头看她,欲言又止,沈佑春轻哼了声,手指戳着他的胸口,凶巴巴的说,“你给我去洗澡了然后赶紧睡觉,我警告你啊,千万不要说让我不高兴的话,否则有你好看的!”


    “没有说不睡,只是,我睡在你的房间,这好吗?”薛储笑了笑,抓着沈佑春的手指放在唇边轻吻。


    虽说已经有了身份,可是在外人眼中他们还只是谈对象的阶段,留宿在沈家,细说来也是影响不好的。


    沈佑春抬了抬下巴,“有什么不好的,我们已经是夫妻了,住在一间房这不是正常的事吗。”


    薛储的眼神深了深,“可是我们也没有领证。”


    摆酒的事,可以说是在乡下摆了,现在也不流行摆酒,会摆,但也仅限几桌,邀请亲戚来喝一杯就算可以了,并不主张隆重,影响不好。


    “这好办,明天我们就去领。”沈佑春说的轻松。


    可是下一秒,她就被薛储拉进怀里抱着,薛储靠在她的肩膀,说话时气息痒痒的,“下午有时间,我们下午就去领,你觉得怎么样。下午和明天也就隔了一个晚上,没有差别的,不是吗。”


    “好像也是,那就下午去。”沈佑春被说服了,她点头,也就没见薛储扬起的嘴角。


    只是听见了一声轻笑,沈佑春反应过来,她揪着薛储的手臂拧,“好啊你,居然在套路我,长本事了啊!”


    薛储抬起头,满眼笑意,“你已经答应我了,反悔不好的。”


    “你看看你现在,不修边幅就想这样,让我带你去领证,是想让我丢脸吗。”沈佑春抱着手,气鼓鼓的把头扭一边。


    “等我十分钟,很快就好。”薛储亲了亲她的脸颊。


    在沈佑春的一个拳头过来之前,他将人松开,提着包裹进了房间,翻出自己的衣服抱着盆去洗澡。


    沈家有单独的水井和洗澡房,还是做的男女分开,以前沈家爷爷还在的时候砌的了,这房子也见证了几代人来来去去。


    在这个时间里,沈佑春也回去换了身衣服,站在镜子前照了照,找出口红抹上了颜色,看起来更加明媚动人。


    薛储的时间观念很强,说好是十分钟,恰好就是这个点出来,洗澡房没有镜子,他拿着衣服进房间的时候,沈佑春还在照呢,挑挑拣拣盒子里的发卡,都是她的最爱,也不知道选那个。


    “我戴那个好看?”她拿了最钟意的两个在头上比划,见着镜子里出现了薛储的身影,沈佑春问。


    “都好看。”薛储已经训练出来了。


    不过他看了看,选了红色,“今天是喜庆的好日子,红色好看,而且更衬你今天肤白,气色好。”


    这个回答,沈佑春很满意,回头时,踮起脚在他唇上亲了一口,让薛储的唇也染了红色,“奖励你的。”


    只是在她要离开的时候,薛储的手抚上沈佑春的后脑勺,很轻,不会碰到她的伤口,然后往他怀里扣着两人的贴合。


    薛储的另一只手撑在梳妆台,他弯下腰,追着沈佑春离开的红唇,撬开唇齿继续了这个吻,并且加深。


    “唔薛薛储”


    吐息时她一说话,更加方便了薛储索取。


    薛储亲吻时不喜欢闭眼,沉寂的黑眸翻滚着浓烈的爱意,就这样直勾勾看着沈佑春的眼睛,看她动情,透过她的清澈眼眸,看见了自己那狰狞的欲望,对她的渴求,还有占有。


    他的体温太热了,编织成了密不透风的网将她笼罩,困在里面,要将她融化,沈佑春难以呼吸,双手拉着薛储的衣服,不施粉黛的脸颊渐渐升起了绯红。


    暧昧声过了许久才停,薛储满足的退了出来,擦掉沈佑春唇边的水渍,看着叫


    人怜爱的红唇,他又忍不住啄了几口,手指细细摩擦她的脸。


    沈佑春缓了过来,拳头捶在了薛储的胸口,“你亲那么久,口红都没了。”


    她回身照镜子,口红没了,但是现在的唇,比抹了口红还要漂亮,只是走不出门,有经验的都知道做了什么。


    “没事,再涂就好。”薛储浅笑着,亲了亲她的头发。


    包里有他的东西,薛储找出来开始剃胡渣,只是镜子太矮了,他弯腰也不方便,目光无措的看着沈佑春。


    沈佑春嘀咕了一句“你真麻烦”,然后拿着桌面摆的小镜子,举起来给薛储照,“没事长那么大只做什么,你看看,你一进来,我的房间都挤满了。”


    她的卧室也不小了,家里人宠爱,给她的房间是最大,并且朝向最好的,可薛储手长脚长,目测都要长到一米九了,体格还壮,站在她的房间里,好像一头巨狼闯入了小兔子的窝。


    “有事。”薛储摸着下巴,还需要微微弯腰,就着镜子剃胡渣,促狭的笑意在眼里划过,“岁岁喜欢,每次你都摸个不停,要是不长这样,你该不高兴了。”


    知道他在暗指他们的房中趣事,沈佑春老脸一红,谁说他是个沉默寡言的来着,就是个不知羞的闷骚!


    第20章 抛夫回城的知青原配20我要去上大学……


    现在的结婚证很简单,像是奖状的一张纸,写上双方的名字和出生年月日,旁边就是“我们自愿结婚”的一串证词,还有一个大红印盖章,曲城比别的地方要先进不少,还给了一些喜糖。


    沈佑春更加在乎糖,剥了一个放进嘴里吃,味道还行,而不在意的结婚证已经被薛储拿着了,他看了又看好几次,看着看着还露出了傻笑,简直了,傻大个一样,她都没眼看,生怕路人看过来认为她带个傻子出门。


    “你收敛点,别笑得那么傻。”沈佑春推了推他的手臂,瞅了眼大红纸结婚证,而薛储捏着两边,看就算了,还翻来覆去的看,她嘴角一抽,“不就是一张纸吗,有什么好看的,你再看下去,还能看出来一朵花不成。”


    她是不理解的,在她眼中,有感情的话不差一张结婚证,没感情的话有结婚证也没用。不过看着薛储很想要,她心情不错,就大方他一回,可是也别那么傻乐呵,大街上的,她不要面子的吗。


    薛储折起来,小心的收好,“结婚证是不能看出一朵花来,可是看着它,我的心里就能花开遍野。”


    “嗯,这话也没错,你现在都笑成了一朵花。”沈佑春抬头打量他,喜上眉梢这四个字在薛储的脸上得到了真实写照。


    现在是持证上岗了,薛储牵过沈佑春的手,还是十指相扣,他们前往供销社去买东西,今晚好好庆祝。


    在曲城好几天了,他发现,这里的风气比较自由,街上是谈对象的男女,牵个小手也没事,管得没那么严苛。


    简单买好了之后回家,沈佑春还很精神,家里有收音机,她坐在客厅玩,见着薛储再次从洗澡房回来,一身清爽,她催促着薛储赶紧回睡觉,会显示洗澡,那是因为从外面回来要是不先洗澡,她是不允许睡她的床。


    “嗯,马上就去。”也不急这几分钟,薛储去洗好刚才买回来的新鲜苹果,削皮之后还切成一小片一小片的用牙签插好放在了沈佑春的面前,回来的路上还买了一些果脯,当做小零食。


    沈佑春啥都不用做,舒舒服服躺着,翻看一本连环画,薛储还去翻出一张薄毯子过来给她盖好免得着凉。


    确定没什么事被使唤了,他蹲在沈佑春面前,亲亲她的脸颊,“要是想出门的话就叫我,不要一个人出去。家里的活,等我起来了再弄。果脯也不要吃太多,容易积食,肚子疼,晚上吃不下饭了。”


    “嗯嗯,知道了知道了,你好啰嗦,快点去睡觉,三,二唔”


    沈佑春听得耳朵要起茧了,视线就没有在画上挪开,故事真好,不过她的话还没说完呢,画忽然被抽走,眼前是薛储放大的脸,然后她的唇就被堵住了,她躺着,薛储是俯身将她覆盖,困在臂弯里,这个姿势很强势占有欲,没有一点机会能够逃走。


    等过了一会儿,沈佑春觉得舌尖已经在发麻了,咬了一口薛储,而薛储这才将她放开,离开时还卷着她的唇含弄一会儿,眼神深深。


    这样子太熟悉了,很危险,沈佑春立马压着他的胸膛推开,拉过毯子缩在角落,脸颊红红的,还看了门口一眼生怕哥哥嫂嫂们忽然回来。


    虽然她知道这个点他们是不会回来的,可还是心虚,不由的,沈佑春嗔怒了一眼越来越放肆的某人,“我告诉你啊,大白天的,不能乱来。”


    薛储笑了笑,浅尝之后的眉眼多了温柔,他站起来,也没打算再做什么,“不要躺着看书看太久,这样对眼睛不好。我就先回去睡觉,不打扰你了。”


    对上沈佑春那“我可不信你”的质疑眼神,他还真回了房间,关上了门,将自己塞进了沈佑春的小床,闻着属于她的香味一阵心安,强撑的身体终将坚持不住了,疲倦侵蚀着大脑,薛储合起了沉重的眼皮,很快入睡,太困了,还打起了很轻的鼾声。


    傍晚的夕阳斜照了一半的院子,落在了斑驳的墙面,一道道的刻痕,是沈佑春小时候记录身高的回忆。


    卧室的窗帘遮光效果不算好,夕阳也照了进去,沈佑春醒来的时候迷迷糊糊,还得眯了眯眼适应,不过发现是躺在了自己的床上,她转身看,旁边没人,却有睡过的痕迹。


    她记得,原本是在客厅看画,听着收音机,什么时候睡着了也不知道,更不懂,何时被薛储抱进来放在床上的。


    沈佑春拍了拍脸清醒,都怪天气太好了,暖洋洋的,她才会想要睡觉。


    “薛储,薛储——”


    沈佑春起来,随意扎了头发,出了房门后东张西望,都没看见薛储的身影,却听到了门口有说话声音。


    她走出去,探头远远看,好像是薛储在和胡婶子聊天呢,薛储的脚边还有一筐的散炭。


    “你就是佑春那丫头的对象啊,我都听说了,可惜我这几天带外孙女回了家,没能见着。哎哟,现在这一见,不错不错,和佑春丫头很般配。”胡婶子笑着说,她没带孩子,臂弯里提着一个菜篮装有菜,头上一块布。


    胡婶子也是路上碰到的薛储,见到陌生面孔,而且还是出入沈家,她就好奇的问了一声,听到薛储介绍身份说是沈佑春的丈夫,胡婶子眼睛都亮了,这可是她回来后听到的新鲜八卦的主角啊,就拉着聊几句家常话。


    起初她听到说是从乡下来的,心里还纳闷,以沈家的门第,也不会让自家女儿嫁给一个乡下汉子吧,不过又听说有工作,本事不小,在运输大队里上班,可是听多了没见过人,现在这一见到还交谈上了,胡婶子越看越满意,小伙子是真不错,还一表人才,身强体壮,家里的顶梁柱就该这样。


    薛储很喜欢听别人夸他和沈佑春相配的话,听着,他带了些笑意,“时候不早了,我就不打扰婶子去忙。家里还有活做,改天有空了,我和佑春再去拜访婶子。几颗糖,婶子别嫌弃,带回去给孙女吃。”


    “这是喜庆的好事,咋会嫌弃。”胡婶子也没客气的收下了,几颗糖而已,大家都是图一个喜事的好福气,“那我就先走了,家里缺不了人。”


    只是走之前,胡婶子转溜着眼睛,图薛储是开货车的司机,卖个好,她见四下也无人,低声说,“你们要是需要散炭就和我说,我女婿是铁路工人,用蜂窝煤的话可比外面的好,也不贵,紧销着,比散炭要省钱省票,谁都抢着要。不瞒你说,我那女婿有


    办法,下回你和他聊聊,大家都是邻里邻居。”


    “好,谢谢胡婶子。”薛储知道她的意思。


    是个聪明人。胡婶子一笑,“客气啥,那我就先回去了。”


    等她一走,薛储关上门,回身就见沈佑春起来了,端着碟子里站在屋檐下,脸颊鼓鼓的吃苹果,正望好奇着他。


    “刚刚是胡婶子?”她听着声音,很像,不过也不是真的很确定。


    薛储嗯了声,他拿着散炭去厨房放好,“家里的散炭没有多少了,回来的时候正好碰上胡婶子就闲聊几句,她说,以后想用炭的话,可以用蜂窝煤,她的女婿现是铁路工人,方便。”


    “胡婶子的女婿确实是一名铁路工人。”在她还没有下乡之前就是了,沈佑春当然知道。


    她咬着苹果跟在薛储身后,悠闲的看他在忙活,琢磨了胡婶子的话,沈佑春好想明白了什么,“胡婶子已经知道你在运输大队上班了?”


    “嗯。我没有说,但好像附近的人都知道了。我刚来,是陌生面孔,只要我出去,别人一问我是谁家的,我说我是沈家的女婿,沈佑春的丈夫,他们既恍然又好奇。”薛储放好之后用钳子夹了两块出来放进灶口里,今晚煮饭要用。


    “正常,你每天都来,又不是偷偷摸摸,一传十十传百的,大家都知道我嫁人了,但是见过你的人不多,一听是八卦里的人物,可不就是盯着你看。”


    沈佑春挤眉弄眼的,笑眯眯的说,“体验了一把被热情包围,感觉怎么样。”


    “不怎么样。”薛储摇头,见着沈佑春在看他的笑话,他无奈的说,“回了不好,不回也不好。而且,她们太能扯了。”


    要是在云里村,因着他的为人,没什么人会缠着他说话,见到都是离远。可在这里不行,都是看着沈佑春长大的长辈,薛储当然不会甩脸子或者冷脸,那很不礼貌,可实在是招架不住各种问。


    沈佑春好奇问,“后来呢,你怎么脱困的?”


    薛储一本正经,“我说,家里的饭要糊了。”


    他不想再经历一次了,老老少少的把他围起来,一人讲一句,先不说耳朵很吵,脑子很疼,就说是在把他当猴子看戏了。


    “哈哈哈,薛储,你也有今天!”沈佑春毫不客气的大声嘲笑。


    薛储也微微一笑,他站起来,双手不可避免地染上了灰尘,没法捏沈佑春的脸,他只好弯下腰,用鼻尖和她的鼻子碰了碰,四目相对,倒映着彼此眼里的对方,“笑得那么开心。”


    “哼哼,难道还不给我笑吗。”沈佑春插了一块苹果戳在他唇上玩。


    “给。”薛储张嘴想吃,却被沈佑春拿走了,笑意狡猾。


    “不给你吃。”


    沈佑春自己咬着,刚叼好,下一秒,薛储就来了一个口中夺食,眼眸晕开笑意,“嗯不给也能吃。”


    “过分。”


    沈佑春气鼓鼓,面上却笑着。


    “今晚想吃什么。”薛储转身去洗了手,然后整理今天带回来的食材。


    “鸡肉,加土豆一起闷。”


    “好。”


    沈佑忠他们不回来,这几天,家里只有他们。


    只是仅限在家呆一天,沈佑春开始无聊了,拉着薛储出去玩,骑车逛曲城的风景,再去拍了好多相片,看电影,有什么好吃的都去,二嫂说是最好不要出去,可也没说不能出,这不是还有薛储嘛。


    而且,她不喜欢被动,难道要一直缩着啊。再说,现在盯着她也没什么用了,昏迷的时候动手没成功,现在她都醒来,该说的已经说了,比起盯着没什么作用的她,还不如想着怎么博弈。


    事实也正是如此。


    第三天的时候,大哥他们都回来了,而带给了沈佑春一个消息。


    沈佑忠将文件递给了她,应该不是坏事,因为他是笑着的,“看看。”


    沈佑春一脸疑惑,只是见大哥他们的心情都不错,她也期待了。


    等打开之后,她很惊讶,“我这是得了推荐名额,九月份要去上大学了?!”


    沈佑春还真没想到自己的奖励会是这个,她能够想到的是钱和票或者物品,有的,还是一条毛巾一个盆。


    沈佑忠笑着点头,慈爱的目光满是骄傲,“嗯,你这次立了功劳,也向上头展现了你的能力,让你去当售货员是埋没了人才。”


    “这条路,你走的,比我给你铺的要好。”沈佑忠看着亭亭玉立的妹妹,由衷说,“佑春,你长大了。”语气莫名有些伤感,好像他好老了一样。


    他依旧是会把妹妹护在身后的哥哥,可是,在此之前,他也能做到放手了,让妹妹去走自己的人生路。


    沈佑春撅嘴,“我才没有长大呢!再说了,难道长大了,哥哥就不认我这个妹妹了。”


    这是故意曲解,缓和气氛呢,他们都笑了,自家的孩子,怎么看都是最好的。


    薛储也是满眼温柔的看着沈佑春,她是在被爱的包围里长大,这样就很好。


    “是,哪里会不是,一辈子都是。”沈佑良背着双手,故作严肃,“除非你不想要我们了。”


    “怎么可能!”


    沈佑春应得很大声。


    见着沈佑良笑,她故作反应过来,气呼呼的告状,“二嫂,二哥在欺负我,你要帮我报仇。”


    “撒谎,这才叫欺负。”沈佑良举起手作势要敲脑袋。


    沈佑春立马躲在薛储背后,从臂弯里弹出个头,“略略略,你弹不到。”


    “二哥。”薛储也配合放将她护着,看向了沈佑良,一副“你不能打”的样。


    沈佑春更得意了。


    沈佑良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很是无可奈何,“大哥,大嫂,你们看看,现在这小子也胆肥了。”


    “还不是跟你们学的。”华月站起来,笑着说,“今天是个喜事,上回你们领证,我们也都不在家,是要好好庆祝。不过,今天,厨房是你们男人的事,我们女人要出去逛逛。”


    “大嫂威武!”沈佑春第一个举起手赞同。


    宣雩也跟这一笑,“我也赞同。”


    “妹妹们,走了。”华月很有大嫂风范,一手一个妹妹出门去了。


    被留下的三个男人面面相觑,继而笑了,撸起袖子开始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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