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和我小说网 > 青春校园 > 办公室里别对视 > 第97章【正文完结】
    第97章


    这一晚,凌豫筝一个人躺在床上思考到深夜。


    关灯后手机就放在枕头边,她在想微信里祁音书跟她说的话,想祁音书,当然,也不止是想祁音书。


    她想起从前住家张阿姨爱烧的那道糖醋排骨,色泽油亮,很甜。每次桌上有那道菜,她都能多吃小半碗米饭。


    也想起初三那个超级炎热的暑假,她和朋友上了一辆面包车,懵懵懂懂中,一点都不怕危险地被拉去火车站发传单。


    想起高考前凌晨的一次高烧,她拿出手机想要给她妈发条短信,心有灵犀般,她收到一张来自埃及的照片。


    火红的落日烧在金字塔上,也宛若烧在她那一刻滚烫的额头上。


    她什么都没讲,说:【妈妈你拍的好漂亮,明天我这里也一定会是个好天气。】


    还,想起和祁音书的第一次见面。


    挂着雨水的伞檐,缓慢往上挪动,她的视线也从台阶一路往上,到达一双乖巧又疑惑的双眼。


    想起这双眼,凌豫筝没能忍住心底的幸福感,脸上浮起浅淡的笑意。


    她翻身,面向窗户,月亮正高悬在窗框之上。


    右手枕在耳朵下,她又记起祁音书第一次被她气哭的那晚。明明是三月,初春,风很凉,看着祁音书气愤的眼泪,她心底却也有着如今日初夏般的燥热。


    而,当初那个被她气哭还要坚持跟她继续维系奇怪关系的祁音书,在今天这样一个温和夜晚,以平静的口吻通知她:


    “如果到明晚十一点你觉得还是不能说。”


    “我们就算了。”


    “……”


    凌豫筝无端地笑了下,又翻了个身,平躺,扬起右手,小臂搭在眼皮上。


    “算了。”她轻轻品味着这个词,“怎么可能。”这四个字,是近乎气音说出来。


    垂下手臂,凌豫筝睁眼对着天花板上吊灯的轮廓,笑起来——


    “我认输。”


    第二天早上,八点,凌豫筝站在厨房煎蛋,锅铲熟练地将鸡蛋翻面。坐到餐桌前吃早餐的时候,她拿起手机,对着这颗完美溏心蛋拍照。


    在一行“早安”,一行“还没起吗”之下,又丢过去一张煎蛋的照片。


    凌豫筝抿抿唇,停顿两秒,补充:【我刚刚煎了一个很完美的蛋诶,你看怎么样?】


    手机放下,并未锁屏,咬口煎蛋,看眼静悄悄的对话框。心中又要悲观假设些糟糕的想法,最后强行收回目光,投向遥远的客厅窗户。


    一颗完美煎蛋却让凌豫筝食之无味。


    她不得不想,祁音书该不会改变主意了吧?从二十四小时变成八小时?九小时?


    凌豫筝忧心忡忡,皱眉喝完杯里她给自己做的榨橙汁。


    正要受不了想给祁音书发消息时,听见手机发出悦耳的“叮咚”一声。


    凌豫筝比约定时间早二十分钟坐进车里。


    特地吹卷了头发,一侧别在耳后。


    彩虹色薄毛衣,浅色牛仔裤。


    小拇指和无名指都戴着一枚银戒。


    总而言之,如果开屏的孔雀能变成人,她大概就叫凌豫筝。


    等祁音书下楼这会儿,凌豫筝没系安全带,她向右躬身,在中控屏上找歌。


    找出祁音书搭她上班那天,她特意挑给祁音书听,结果祁音书不予理睬的歌——《PromisesDonTComeEasy》。


    播放两秒,暂停,将进度条拉到开头。


    她放在凹槽里的手机亮了亮,祁音书说:【我下来了。】


    凌豫筝深呼吸,弯起眼睛,回:【好。】


    空旷的停车场内,车窗稍微开了两厘米左右的缝,凌豫筝先听见一声响亮的“wer”,她坐直,眼睛朝右看去。


    深蓝色卫衣,灰色休闲裤,祁音书的穿着非常舒适。


    但重点是。


    祁音书不仅挎了一个超级大的帆布包,手上还拎了一个带两侧手提把的狗窝。


    凌豫筝期待的目光变成疑惑,看着一狗一人前后上车。


    祁音书先去到后座,半跪着将狗窝放平,挂钩扣好,再把斜刘海塞进去,狗绳也扣好。


    等人真正坐定在凌豫筝身边,凌豫筝只纳闷地问:“它一小狗出门要这么复杂吗?”


    “古雨交代的嘛,而且这样行车安全。”祁音书把安全带拉下来,“我只能今天先跟你过去看看哦,要是你家实在不合适,我还是得下周再去找找别的房子。”


    “……”


    听听祁音书这无情的话,真是。


    凌豫筝叹了一口气,伸手,把祁音书的衣角往下拉了拉,无奈道,“行,今天就先去看看,只要你觉得有不合适,咱们下周再去找中介逛呗。”


    途中,祁音书瞄了眼二人中央这块屏幕,屏幕上暂停着一首歌。


    祁音书默默笑了笑,转正,看向前方故意问:“你开车不是喜欢听歌吗,今天怎么不听了?”


    “嗯?”凌豫筝应了声,“哦,忘了,你帮我放一下吧,直接摁就行。”


    过几秒,音乐响起。


    祁音书环着胳膊,扭头看窗外,每句英文词已经能自动在她脑海里转换成中文。


    忍不住开心。


    想笑。


    听见凌豫筝忽然在那边带着笑问:“祁音书,上次我也给你放过这歌,你还记得吗?”


    “是吗?”祁音书淡淡应道,“没什么印象了。”


    “没印象?不可能吧?”凌豫筝说,“你还说它的旋律像《回家》,你记性这么差?”


    “嗯。”祁音书不松口,“这歌怎么了吗,你这么爱听?”


    “……没怎么,那次不是跟你说过吗,歌词有意思。”


    “哦。”祁音书降下车窗,“那我今晚回去看看歌词。”


    凌豫筝笑了声:“怎么开窗了,觉得热吗?”


    是有点热。


    这上午的太阳笔直照在两人腿上。


    祁音书想起来,转头,看眼后座的小狗。


    斜刘海趴在窝里,眼睛变成两条黑黑的曲线。


    真是对不起你啊斜刘海。


    祁音书想,我昨晚没睡着坐在窗前玩手机,你也不睡,坐在旁边看我。


    车在红灯前刹住。


    凌豫筝转头,看看旁边这个轻微皱眉,一个劲朝后望的祁音书。


    她想了想,也学祁音书,扭头看向后座。


    “斜刘海怎么睡着了,它晕车?”


    “古雨说它不晕。”祁音书顿了顿,“它应该是昨晚没睡好吧。”


    说着无心听者有意,凌豫筝目光瞬间从斜刘海脸上抽离,看回祁音书:“你昨晚也没睡好?也在想事情?”


    祁音书瞥她一眼,率先坐直,声音平淡。


    “你快好好开车吧。”


    车开进位于城东的小区,凌豫筝边将车往地下室拐边介绍:“这小区和御河新城是同一个开发商,物业也是同一家,你要是搬过来住,很多地方应该非常快就能熟悉。”


    “所以你当时租御河新城也是这个原因?”


    斜刘海醒了,开始闷着嘴巴发出“呜~呜~”的怪叫,祁音书左手向后放,努力安抚着小狗。


    凌豫筝点点头:“差不多吧,方便熟悉最重要嘛。”


    此后半个多小时,凌豫筝都牵着斜刘海走祁音书旁边。


    乘电梯,人脸验证开锁,凌豫筝拉开门:“你要是用惯了老式门锁觉得这种电子锁不安全,也可以换掉它。”


    两人一同进屋,凌豫筝又摆摆手。


    “直接往里进吧,我这都一周多没回来打扫了,不用换鞋。”


    “喔。”祁音书刚应完,被解开束缚的斜刘海先冲了进去。


    客厅、厨房、卫生间都差不多,凌豫筝直接带祁音书到她从前住的卧室。


    打开门,最显眼的是一张白色床垫。


    祁音书有点神奇地环视这个宛若全新的空房间。


    凌豫筝靠在门框边解释:“搬家很多东西我都带过去了,这房间真是空着浪费,我没骗你吧。”


    “嗯——”祁音书迟疑道,过会儿,她看向凌豫筝,“那以后,你都不打算回来住了?”


    对视。


    凌豫筝眨眨眼,目光飘开:“啊——倒也不是。”


    看完房子,从距离、价格到所谓的同一开发商、同一物业,说实在,祁音书确实很心动。


    加上,吃午餐时凌豫筝坐旁边絮絮叨叨的建议。


    “反正我家这房子空着也是空着,你租过来,我能多一份收入。”


    “你放心,我不会因为你是熟人就给你开超低价,最多,比市场价低一丢丢?”


    “当然,折扣还是要折扣啊,哪怕今天不是你,换别的朋友需要租房,我也肯定会给她开个友情价,对不对?”


    祁音书咬着筷尖,欣赏凌豫筝这边舀汤边给她洗脑的热情姿态。


    凌豫筝简直就差把“求求你答应吧”六个字直接说出来了。


    但今天重点是这个吗?祁音书放下筷子,想,人的性格应该很难在一朝一夕之间就改变吧。


    凌豫筝会在二十四小时内如她所愿,将那些从未坦白的真心话都告诉她吗?


    祁音书并不敢百分百肯定。


    她们开回小区前,祁音书让凌豫筝在一家罗森前停下。


    她一个人下车,跑进便利店挑了两瓶小的百利甜,两瓶蜜桃乌龙茶,两个冰杯。


    拎着塑料袋上车,祁音书故意将东西压在胳膊下不给凌豫筝看。


    酒精能让人大胆一点,但她也不希望凌豫筝是因为喝醉才敢跟她讲。


    凌豫筝说可以在租金上给她打一丢丢折扣。


    那么礼尚往来,她也可以在表达自我的挑战上帮凌豫筝一丢丢。


    只能是,一丢丢。


    在清明节这天,两人又莫名其妙地挑了一部恐怖电影。


    凌豫筝坐在祁音书身边,颇为惊奇地看祁音书以一种很老练的姿态,往冰杯里倒酒。


    “祁音书,你不会是酒吧常客吧?”凌豫筝开玩笑。


    “说不定呢。”祁音书云淡风轻,“我白天上班,晚上兼职调酒师。”


    “噗,把酒和饮料这么随便混混就能当调酒师啊。”凌豫筝笑道,“那我明天也去应聘,跟你竞争上岗。”


    祁音书将倒好的一杯推给她:“没问题,我给你开介绍信。”


    两人这次没坐在沙发上,坐地板,地板上铺着昨天被斜刘海拖行过的绒毯。


    一声声吓人音效中,她们一个海盐苏打饼干配酒,一个番茄味薯片配酒,都面无表情地盯着电视机。


    喝掉半杯,祁音书有点晕了,放下薯片袋,很郁闷地拿起被她倒空的百利甜看,酒精度17%?


    她瞥眼旁边还在一口一口抿混合酒的凌豫筝。


    “……”


    无声拿起手机,搜索:酒精度17算高吗?


    第一条是百度AI:不高。


    祁音书闭眼,“咔嚓”一下锁屏,给手机丢回沙发上。


    祁音书独自忙碌这么会儿,凌豫筝坐在她左边,仰头,将杯子里最后一滴混合酒喝光。


    她能猜出祁音书买这几瓶东西的意图,但祁音书是不是太不会买了,就这么一杯全是饮料和冰块的酒,她喝十杯也不见得能上头啊?


    “噔”一声,凌豫筝轻轻放下塑料杯,对着屏幕中令她害怕的鬼脸看了会儿。


    她拿起遥控板,给电影暂停了。


    “祁音书,我们干脆现在就聊聊吧。”


    一人环了一个抱枕在身前。


    凌豫筝手里捏着一管原味的阿尔卑斯,半天无法开口。


    嗯,人果然是,哪怕提前做再多的心理建设,到真正要迈过这道坎的时候,还是会好紧张。


    她快速在肚子里打草稿,想争取让自己成熟、知性地陈述心路历程。


    结果,开口第一句依旧是:


    “祁音书,我这大半个月是真的快被你气死了。”


    说着,她还低头从茶几下面找出一个检测仪,“这个,是测血氧和心跳的,古雨生日那天我回来心脏可难受了,赶紧外卖了一个,幸好没事。”


    祁音书笑起来:“那天可是你把我骂了一顿,你还心脏难受了?”


    “我不想骂你。”凌豫筝放下东西,手撑在毯子上,整个人往右转,盘腿,面对着祁音书,“可是那天突然知道你跟萧疏音不是亲姐妹,冲击实在太大了,而且——”


    顿了半天。


    似乎又难以讲下去。


    祁音书没有主动接话,很耐心地将下巴搭在抱枕上,静静地看着凌豫筝的脸。


    凌豫筝叹了一下,说,“而且当时只能算是我的第六感吧,只因为一些很小很小的细节,我就感觉——”


    “萧疏音对你的感情。”凌豫筝垂下目光,“应该和我差不多,不是什么姐妹、家人间的亲情。”


    “然后,我心里非常难受,我不喜欢可能会被放弃的感觉,我都想算了,但是,我发现我居然没办法再放开你,后来有一天。”


    凌豫筝抿抿唇,低头揪着毯子上不存在的毛球,“就是你说你想换家公司的那天,其实我特别害怕你离开,可是,我不能因为我想要你留下就阻止你去更好的地方。”


    “我希望你能去你想去的地方,做你想做的事情。”


    “说实话,这么些天我脑子里都挺乱的。祁音书,我知道有些话只要我说出来,事情就能顺利解决,但为什么我就是说不出来呢?”


    祁音书为这话笑了笑,低头,没有回答。


    “到昨晚,看见你说的那些话我明白了。”凌豫筝声音里泛起笑意,“因为我心中总觉得还有机会,还有可能,有机会有可能的时候,我是一个更倾向于保护自己的人,虽然非常喜欢你,但我更需要保护自己。”


    “保护自己并没有错。”祁音书说,“这只是你的一种选择。”


    凌豫筝弯起笑眼:“但是我的选择伤害了你,很多次。”


    “没有很多次。”祁音书抬起左手,“不回消息一次,让我别有期待一次,团建拒绝接受我的棒棒糖一次,骗我说吃了药结果吃的是金嗓子第二天还发烧——”


    “停*停停!”凌豫筝慌张地捧住祁音书的手,“对不起我错了,你千万别数了,你这跟往生死薄上写我名字似的,也太吓人了。”


    祁音书手被捧着,笑起来,晃晃:“做得出就别怕说呀,你看我都不怕你批评我和我姐的事。”


    “你呀。”


    凌豫筝好无奈的样子,松开手,对着祁音书的眼睛沉默了会儿,忽地抬起双手,轻轻捏住祁音书的脸颊。


    “祁音书,我不是批评,是吃醋。”她慢慢悠悠说,“我有时候简直恨不得变成你姐,这样我就能挺直腰板质问那些喜欢你的人,我看着祁音书长大,你算谁?”


    祁音书眨了下眼,皱眉:“你被这样问了?”


    凌豫筝愣了愣,眼睛笑眯眯地回:“当然没有,你姐那个人你知道啊,她还是挺客气的,我这瞎想呢。”


    “唔——”祁音书点头,“那就好,被问这种话应该会挺伤心的。”


    “何止伤心,要真听见这句话,我——”凌豫筝抿唇,轻轻弹了下祁音书脑门,“我肯定转头就走了,才不受这种气。”不过,还是没舍得走。


    祁音书“哈哈”笑了一声,转过脸,去看在家里散步的斜刘海:“它精力怎么这么旺盛呢?”


    “我说这形容可能有点不太好。”凌豫筝手捂在嘴边,靠近祁音书,低声,“你不觉得斜刘海特别像古雨吗,活泼,开朗,精力十足。”


    祁音书也捂嘴:“不好意思我很早就这么觉得了,我还跟古雨说过。”


    “噗。”凌豫筝笑得这眼睛简直没办法张开了。


    该对祁音书说的我都说了吗?


    凌豫筝笑完,垂下睫毛,脸上严肃了一瞬,主要她这会儿心里真的没有什么特别在意的事了,硬要往前复盘,她想不太起来。


    那。


    “凌豫筝。”对面祁音书轻轻地喊了声。


    “嗯?”她抬头。


    下一秒,祁音书起身,跪在毯子上,双手搂住凌豫筝脖子。


    “凌豫筝,你想亲我吗?”一双眼睛盛满笑意,好开心地询问。


    感觉到祁音书带着甜香和酒气的呼吸不时扫在她的脸上。


    凌豫筝一下子就拆掉了手里的阿尔卑斯,放进嘴里,甜味漫延。


    她支起上身,人就要吻上去。


    祁音书往后躲:“问你可不是同意你亲的意思哦,你还有话没说呢。”


    话?


    对。


    还有一句话。


    凌豫筝一下又一下吞咽着硬糖的奶香:“祁音书,我——我喜欢你。”


    搂住祁音书的腰,指尖有些颤抖,凌豫筝仰起下巴,目光一遍又一遍描摹着祁音书的眼睛。


    “我可以做你的女朋友吗?”


    从地毯吻到沙发,祁音书坐在她的腿上,两人只浅浅地轻啄了两下,凌豫筝正想加深这个吻,祁音书忽然憋不住地笑了下。


    脸也别开。


    不要跟凌豫筝亲了。


    凌豫筝很是不理解但保持耐心,安静看着祁音书,等祁音书笑完。


    她才问:“怎么了,和我接吻有这么好笑?”


    “不是不是哈哈哈哈。”祁音书疯狂摆手,她的身体与凌豫筝的身体热乎乎贴在一起,但因为想起来的问题太神奇了,她笑得甚至没心思再接吻。


    凌豫筝好无奈啊,伸手理了理祁音书的头发:“你到底在笑什么?”


    祁音书仍坐在她的腿上,眼睛亮亮地对她比了一个“1”,说:“我们的恋爱纪念日能延后一天吗?”


    凌豫筝一时没懂:“为什么?”


    祁音书前倾,捧住凌豫筝的脸:“凌豫筝,今天4月4号,难道我们以后每年都要在清明节这天庆祝吗,太奇怪了吧?”


    这下连凌豫筝都无心接吻了。


    她抱紧坐在她腿上这个不专心的祁音书:“嗯,也是,今天先不算吧,我明天再跟你讲一次。”


    祁音书点点头:“好啊。”


    “那——”凌豫筝转头,对着家门的方向,假意无表情地沉思了两秒,“ok,别的事也等明天再说吧。”


    她转回来,松开手,对祁音书挑挑眉,“我们继续看电影好了?”


    祁音书眯眼,不满意地撅了下嘴,还真从她身上离开,倒回沙发上:“行,看吧看吧。”说着,还拿起遥控板摁下了播放。


    “……”


    什么?真看?


    凌豫筝没好气地抽过一个抱枕,搂怀里,脸上黑沉沉的。


    我是不是这辈子都要被祁音书吃定了?


    正这么想。


    祁音书又幽幽喊她:“凌豫筝?”


    凌豫筝不转头,不看,对着电视屏幕里一张鬼脸,无感情:“干什么。”


    祁音书坐近,双手用力环住凌豫筝,笑着,唇轻轻地在凌豫筝左脸上碰了一下。


    “我也喜欢你。”


    【正文完结】

【你现在阅读的是:猫和我小说网 www.maohew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