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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57章 大结局


    “让姑爷先写信回大名府给你公婆报喜, 我让你弟妹替你张罗,你也好生受用几日。”锦娘对女儿道。


    筠姐儿拿着这张抄录出来的进士登科录,心才落到实处:“女儿都不知晓怎么说了, 跟做梦似的。”


    锦娘笑道:“都是这般过来的, 当年你爹中了开封府府元,我整个人都觉得浮在水里似的,都不知晓什么是真, 什么是假。你可能不知道我那个时候因为长期做针线, 有一日眼睛流了特别多的眼泪,下眼睑嘴角间歇的跳动, 我怕我自己面瘫,所以很无奈, 但是又不得不做, 否则你爹爹若是再下一科, 也得拿钱出来交际。所以,我得知那个消息之后,实在是久旱逢甘霖。”


    “姑爷人聪明, 性情又随和, 对你自不必说。他们魏家即便不做官,也是豪富之家,将来你们分家肯定也能分一大笔钱,可是我想一个人如果自己没有能力,恐怕坐拥金山银山, 也未必能够护得住。好在你爹听我的, 不怕得罪姑爷,逼着他读书,现下也算苦尽甘来, 娘为你高兴。”


    筠姐儿含泪抱住自己的娘。


    对门的孟家三郎也中了,他名次比魏七郎差点,但也都在三甲。孙世琛帮自己的姑爷运作了一个好位置,临安府司户参军,即日上任。


    因魏七郎和孟三郎如今是邻居又是同科,筠姐儿和孙大姑娘也在一处说话。


    “你家郎君不知官职分派到哪里?”孙大姑娘喜滋滋的,她现在也算是熬出头了,什么都不怕了。


    筠姐儿道:“吴县县令。”


    魏七郎身上本就有太常寺的官职,如今又以进士及第,出任便是一方父母官。这也是极巧的事情,蒋羡曾经在吴县做过县尉,深知吴县富庶非常,原本想着能不能安排平江军的职务,但锦娘说爱之不能害之,锻炼人还得从父母官做起。


    即便是宁哥儿,一开始都是从推官做起。


    如果没有外任的经历,大家也不会完全了解百姓的疾苦,也不会历练的愈发成熟。


    孙大姑娘笑道:“这敢情好,咱们还顺路呢。”


    筠姐儿也笑着应是。


    她们各自都有爹娘叮咛,锦娘是告诉她道:“顾家是本地乡绅之首,现在虽然不如以前,但和我们老交情了,还有……”


    她把自己的关系都告诉女儿,还写了几封信,让女儿帮忙带过去。


    筠姐儿自然听的出神,又听她娘道:“我还有一件事情交给你,我在吴县有庄子和铺面,这你以前在娘家的时候就知晓,你帮我去看看那邸店,若是那姚掌柜不好,就写信告诉我,记住,一定要如实说。”


    范庄头还好,他儿子虽然没有范四能干,但为人老实。姚掌柜那边将来怕自己鞭长莫及,不如趁着现在权势正盛,就处理了。


    筠姐儿点头,她又回去打点行李,却见丈夫呆呆的坐在屋里,不由得道:“你在房里也不出个声,想吓谁啊?”


    魏七郎有些唏嘘:“我没想过我会考中的,考前岳母还特地把她绣的文昌帝君挂在我房里,虽然我也很开心,但是这么一离开,还有点舍不得……”


    他在姑母家住着,真的跟自己家一样,姑母还每年悄悄塞零花钱给他,还帮他装修恭房,唉!


    “原来为这个,你这人还婆妈起来。你好好在任上 办事不就好了,你也做番功绩出来,将来和宁哥儿一起在朝中互为犄角,岂不是两全?”筠姐儿笑道。


    魏七郎这才缓缓点头。


    且不说锦娘送走女儿女婿,又亲自拿私房请自家人去会仙楼用饭,这两年蒋羡和宁哥儿为了魏七郎可是耗费不少心力。


    到了六月锦娘生辰,宁哥儿和吕琼华送了她一对水晶灵芝簪,一座紫檀插屏,这水晶簪难得,紫檀插屏上的粉彩更是极为漂亮,恐怕这些是吕琼华准备的,锦娘微微点头,这儿媳妇也没白枉费她对她平日的照拂。


    魏夫人知晓魏七郎中了进士后,为了感谢锦娘,也特地在她寿辰这日,送了一对香木做的细纱橱,里面装着一盏琉璃灯,下面是两盒精美的首饰,一盒金镶猫儿石的 ,一盒是白玉珍珠的。


    更别提还有不少人借着祝寿行贿的,锦娘全部退回去,她收也只收亲戚们有往来的,不认识的人的贵重物件,她可不要,她现在又不缺钱。


    锦娘去年洛阳卖的宅子还有存货一共四千贯,索性她拿了三千贯出来,三间大门面,到底两进,置办了一处婚庆一条龙的铺子,无论是新娘子的嫁衣,还是床上龙凤被,还有铺房的用品,甚至连喜糖都备下。彩缎巧作自不必说。


    她以前是尝过开喜铺的甜头的,那可真是暴利,还能够和本地媒婆合作。


    想到这里,她找来悯芝,“这个铺子我想让你做女掌柜,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现如今阿盈管家,青蓉管着她的院子,悯芝虽说是针线人,但用处不大了。所以,锦娘有此一问,当然,悯芝不愿意,她也有替手。


    悯芝立马答应下来,锦娘就做了一份所谓的“企划书”,怎么招绣娘,怎么安排住宿,做什么主题,全部都有规定。


    本钱给了她两百贯雇绣娘进丝线布料,让她平日一定要记账。


    主仆二人合计了半个月,悯芝找中人招募了各自两名苏绣和蜀绣的师傅,再招了四名学徒,买了两个仆从专门伺候这些绣娘,不让她们做粗活。


    悯芝按照锦娘以前的布置,先陈设家俬,铺上她们的绣活,架子上挂着嫁衣等等。


    原本悯芝只是做针线人和丫头,如今娘子说了,铺子里赚的利润分一成给她,她勇于踏出去,喜糖也是一样买一些过来让锦娘尝,说买哪种,她再和人讲价,这是她头一次这般,但又觉得其实走出来阻力也没有想象中大。


    陈小郎还打趣道:“娘子就是做绣活发家的,她最精于此道,如今交给你,你可不能胡乱敷衍。”


    “这还不知道吗?陈大管事。”悯芝冷哼一声。


    这铺子差不多八月开张,锦娘亲自去看了一次,指点了一二,还道:“明年我听说是龙年,许多人打算今年成婚明年生龙娃,所以你们连小孩子的百衲衣和童衣也备下些,其余的倒还好。”


    锦娘反正花鸟那部分她是有底稿的,龙凤被的师傅也是老手艺人了。


    大师傅们一人一个月二两,做满三年涨一两,做满十年涨成五两,学徒们前期先包吃住,一个月二钱 ,到时候循序渐进的涨钱。


    别小看这样的喜铺,这是可以一直做下去的,且成本很低。


    蒋羡道:“娘子,你去年刚折本四千两,今年又拿这么一笔钱出来,我还以为你会攒着呢。”


    “钱这个东西,少的时候得攒着,如果多的时候就得在不动根本的情况下,可以试试。况且我开的都是我本行啊,怎么着都不会亏的。”锦娘笑道。


    绸绒铺的生意将来若是不能做了,赁出去也不错,到底在繁华的地带。


    所以,她也不愁。


    魏扬那边好歹今年擢升了从六品的工部水都司郎中,就这当然也有看在他姐夫的面子上,否则官员升迁一级都不容易,蒋羡都熬了二十年才成翰林学士。


    张平君请亲戚们庆贺一番,蒋羡不好去,锦娘带着宁哥儿夫妇和定哥儿一道过去,她们夫妻的宅子从两进,换成了三进的宅子,还把罗玉娥夫妇接了过来。


    不过,罗玉娥和魏雄这几年把庄院修缮了一番,连锦娘这里都少来,都是住庄院,惬意的很 。


    “姐姐来了,宁哥儿媳妇,快进来坐。”张平君招待着,又让女儿梓怡过来。


    吕琼华跟在锦娘身边伺候,在家的时候锦娘不必让儿媳妇站规矩,还让她们独门独户的过,外面还是得做做样子的,否则人家倒是不会说锦娘,只说吕氏不伺候婆母。


    因为锦娘过来,魏扬的上峰还让人送了贺礼过来。


    饭菜果蔬都备的很丰盛,张平君还要留客,锦娘笑道:“大伯家的女儿这几日准备出嫁,我们还得过去。”


    张平君知晓蒋晏在江宁任知府去了,许氏据说近来总生病,胳膊上还长着什么肉瘤,气还虚,也不是办事的样子。


    况且蒋放如今气焰太盛,蒋晏未必没有东山再起的机会,倒是不好留人。


    出了张家门,锦娘和定哥儿一辆马车,她以前精力都在长子长女身上,现下几乎都在小儿子身上。


    她正问道:“我今日听人家叫你什么‘玉面罗刹’,这个诨号还是你外祖母当年有的,你怎么也有?”


    “娘,您不知晓,便是府学,那也是个吃人的地方。我起初和哥哥似的,都穿的不打眼,有些人想欺负我,我亮明身份这群人唯唯诺诺的。再有儿子学了下盘功夫,上回有个人暗算我,被我把他腿直接踢黑了。”定哥儿跟锦娘说起。


    锦娘想女子在深闺时,有父母宠爱,多半不知道外面的艰险。男人们却是早就知晓互相倾轧,怎么压制人,怎么和人打交道。


    尤其是定哥儿这般生的非常好的,他本来就是家里最小的,又生的太漂亮,锦娘还怕他被欺负,常年带着两个小厮,四位护卫傔从。、


    没想到他反制能力还挺强,锦娘也是松了一口气:“你能应付就好。”


    定哥儿小时候多穿哥哥的衣裳,如今长大了,锦娘见小儿子生的漂亮,更愿意帮他做衣服,显得他愈发出众。


    “娘,我听人家说爹要升官了,是真的么?”定哥儿问起。


    锦娘道:“也不是,你爹想请求朝廷去讨伐起义,做了宣府使,所以这些日子不便过来。”


    定哥儿才恍然大悟。


    蒋羡不在家中的日子,锦娘的日子也挺好过的,儿媳妇会常常带着孙子过来说话。男人们白日不在家,女人们无非在一起说话品茶。


    今日一早吕琼华就过来了,锦娘笑道:“正好我要用早饭,一起过来吃吧。”


    “好,儿媳今日沾您的光了。”吕琼华坐了下来。


    但是考虑到吕琼华脾胃弱,又让人给她在刘楼买粥来:“我们金梁桥的刘楼以前我去的少,后来去了一次,真的是应有尽有,东西也好吃。”


    和一般士人爱住别墅,爱归隐田园不同,锦娘就喜欢住在热闹的都会。吃什么喝什么应有尽有,有人气又便捷,且她也不是那么爱安静的人。


    等婆媳二人用完饭,外头管事娘子们过来了,锦娘倒也不避讳儿媳妇,今日是悯芝那里来交账。她正道:“这几日单子都排到下个月了,铺子里又专门雇了两个伙计。”


    锦娘笑道:“虽说铺面忙,但是切记不能让绣娘们熬夜,也不要草草完成,最重要的是底稿画完就收上来,不能让人弄到外面去。”


    她翻了翻账本,很是满意,以前锦娘她们店里只有两三个绣娘,专职做喜被的也只有朱绣娘赚的都不菲,更何况现下八个绣娘。短短这个月,就有快五百贯的定单。


    锦娘对绣铺的营收能差不多两千贯就能满意了,所以把账本给她。


    悯芝离开之后,罗大过来了,吕琼华不好再坐下去,先下去了。罗大是来说洛阳庄子的事情,毕竟洛阳的庄子最大,锦娘一直很留意管理问题,不能欺压佃农,不能随意作奸犯科,否则就是有再大贡献,也会被赶出去或者移交官府。


    等罗大离开,梁掌柜过来了,锦娘让阿盈给了他两千两去贩生丝,又让他按了手印,上午的事情才处理完。


    睡了个午觉起来,做了一个时辰的针线,又开始设计和整理图稿,其实她以前设计的衣裳挺有灵气的,现在都未必能想的出来如此搭配,只不过数年过去,纸张泛黄,故而她得重新完膳。


    她画设计稿的时候,就去花榭里画,那里有花圃,天气也舒服。


    画了两个时辰,等定哥儿过来时,她才察觉到了吃晚饭的时候,肚子还真的有点饿了。


    母子二人一道用膳,也不过是四菜一汤,蒋家很少有浪费的习惯,锦娘从小教导孩子们都是能吃多少就让人盛多少。


    “娘,明日韩大郎约我去打马球,儿子明日要过去,就不在家用饭了。”定哥儿道。


    锦娘笑道:“好好出去玩吧,要不要让你哥哥去接你?”


    定哥儿赶紧摇头:“快别了,人家会笑话我的。”


    知道孩子大了爱面子,锦娘也不阻拦他,这种聚会他参加的多,反而不怵。锦娘让紫藤把他的骑装找出来,亲自熨烫好,又整理了一遍,方才回房。


    到了次日,因吕夫人来了汴京,吕琼华抱着孩子回了娘家,锦娘正在花榭完成设计稿,见周三娘子找上门来了。


    以前她每每见到周三娘子,都见她把自己打扮的油光水滑,很少做有失风度的事情,今日形容却很憔悴。


    “弟妹。”


    锦娘见状,请她坐下:“嫂嫂,这是怎么了?”


    周三娘子摇头:“被贬的那几年,日子难过,就染上顽疾了,我这身子我自己知道,我们爷不知道弄了多少补品,还是没起色。”


    可是这些跟她说什么?难道是托孤。


    如果是托孤的话,锦娘也不会答应的,蒋羡对蒋放情感上不原谅,政治上是政敌,实在是没必要做这些圣母的举动。


    所以,她只道:“我这里倒是有些人参补品,要不要拿回去看看。”


    周三娘子摆手:“今日我来并非是为了这些,你知道的,如今朝局不稳,我唯一放心不下的是我的四个儿子。若是将来……,想请弟妹帮忙照看一二。”


    锦娘当然顾左右而言他,凭什么呀?


    周三娘子重重的咳嗽几声,似乎要把肺都咳出来了,她眼中噙着泪:“是我唐突了。”


    “现下二哥是左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嫂嫂还是不要胡思乱想的好。”锦娘道。


    周三娘子叹了口气,走出蒋家的门,方才和心腹道:“此人铁石心肠,怎么说都没用,罢了,我还是回去吧。”


    “您何不去孙家四姨那里?”心腹问。


    周三娘子听着就摇头,她那位四妹妹是个胆子小的,人也没太大能耐,自己的日子都过的一团乱麻,哪里还值得托付。况且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自家若是倒霉了,孙家也未必好。


    实际上周三娘子离开之后,蒋放的相位也没什么太大影响,锦娘只和宁哥儿说了一声,就没有大惊小怪。


    宁哥儿反而道:“指不定是故意露破绽给我们,让我们减少警惕。”


    “这也是。”锦娘摇摇头。


    到了九月,桂花开的愈发浓郁了,似乎马上就要盛极而衰的感觉了,锦娘想起了丈夫,每年这个时候蒋羡会收集桂花,晒干了之后,做桂花酪给自己吃,现下去了这么三个月,也没什么书信。


    倒是女儿筠姐儿来了一封。


    好在梁掌柜完好弄的生丝回来了,又安排店里伙计染色,到了年底,锦娘从他这里收到两万两,塌房今年总算生意盘活了,分红达到五千贯,船行分了一千贯,邸店差不多一千五百贯,还不算什么金梁桥的铺子、各地佃租和邸店,就已经超过十万贯了。


    说实在的,当你渴求那个目标的时候,你会千方百计的要凑整,但是一旦达到那个目标,人还有些空虚。


    关键是这种事情很难和别人分享,和孩子们她很少会说自己的钱财,还没到分家的时候呢。至于自己爹娘,一惊一乍,听都害怕听,况且她也不愿意说。


    只有一个人可以分享,那就是丈夫,可惜丈夫又不在家。


    这个时候,她有些想蒋羡了。


    不知是不是错觉,她听到门口有人喊她的名字。


    蒋羡是深夜回来的,本来想看看,若是妻子睡下了,自己就去厢房胡乱睡一宿,若是醒着,他就要和她一起睡。


    没想法真是心有灵犀,锦娘竟然醒着。


    只不过他还没说话,就见妻子拉着他到床上,跟吃了热馄饨似的,赶紧要吐给自己听,他听完才恍然:“也就是说咱们俩现在也是有十万贯家资的人了。”


    “不止,是十几万贯。”锦娘笑道。


    蒋羡看她这般,忍不住亲了一口:“就是为了这事儿睡不着啊?我还以为是因为想我呢。”


    “也是想你,但是是想早点告诉你。”锦娘“嘿嘿”一笑。


    蒋羡温柔的替她捂住眼睛:“你长年睡眠算不得很好,今日我吵了你半夜,快休息吧。”


    被捂住眼睛之后,锦娘眼睛一黑,竟然真的睡了下去。


    要说蒋羡因为之前去平乱被拜为枢密副使,参知政事,这次因为平乱得当,被升为同中书门下平章事、集贤殿大学士。


    而蒋放因为勾结后妃,在夺嫡上失利,太子如今已立,他原本激进的行为遭到不少人的反扑,他本人被贬房县,官家命其子孙永远不能在朝廷出仕,就连蒋氏宗族也把其除名。


    蒋放一点也不怵,走出汴京时,还大笑,吟唱道:“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


    然而蒋羡却道:“此人怕是一辈子也回不来京了。”


    远在江宁的蒋晏,却是死在了任上。


    ……


    蒋家今日却十分热闹,贺客不断,宁哥儿和定哥儿都在帮忙招待宾客,不少人还在锦娘这里奉承,锦娘虽然笑着应她们,但也是感慨万千。


    喧嚣过去,她和蒋羡对饮,二人都很唏嘘。


    “当年上京时,我也没想过一个小丫鬟,竟然成了一品宰相夫人。”锦娘笑道。


    蒋羡抿了一口葡萄酒:“我也没想到我不过一个旁支小子,竟然成了宰相呢。”


    二人都不是矫情的人,感叹几句,蒋羡说起:“你说筠姐儿来信了,不知他们如何?”


    “听说原本和她不对付的江家姑娘成了两浙路的提刑官的夫人,我是有点担心,但现在你成了宰相,我也就不说儿孙自有儿孙福的话了,只要姑爷正常办差,绝不会有人为难他。”锦娘笑道。


    蒋羡失笑。


    夜色深沉,灯光带着黄晕,锦娘和蒋羡都上床歇息,满室温馨。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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