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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句话, 易辞洲眼神逐渐涣散。
他喃喃道:“我无所谓,我现在,只要你这个人, 哪怕是具躯壳。”
舒晚泪如雨下,咬牙道:“尸体你也要吗?”
易辞洲冷笑:“要。”
舒晚咧嘴不屑:“易边城啊, 你不愧是老爷子亲选的继承人, 把心理变态继承得那叫一个淋漓尽致。”
易辞洲凝视着她,并没有立刻回话。
她说得也没错。
易家,好像真的没几个正常的。
但是回望过去, 他真的好恨,恨自己, 恨自己没有早发现爱上了她,更恨自己没有在她爱他的时候也爱她。
明明那个时候, 她那么的爱他啊,爱得把他画进画里, 爱到把他刻进骨子里。
而他却厌恶她,厌恶她的耳朵, 厌恶她是老爷子塞过来的。
他都不知道,他不在的那一年,她一个人守在别墅里,是怎样把他从骨子里剔除的?
是刀吗?刺进肉里、血里、骨髓里……
一点一点,慢慢地刮剔干净。
绷不住的眼泪终于落下了一滴。
他就是爱她,他就是个心理变态,那又怎样。
把她圈在身边,才是重中之重。
接下来的一幕, 他要让廖霍永生记得, 要让他们俩再无相见的可能。
“我心理变态是吗?好……”易辞洲疯癫般洋洒一笑, 按住她的脖颈,像提小鸡一样将她半提半拥起来。
然后声音哑沉,充满报复,对身后保镖说:“捂上他的眼睛,露出他的耳朵,让他好好听听,我是怎么上她的。”
看,肯定不能的。
那就听吧,
那种声音,
声声蚀骨。
廖霍一听,遥遥看了一眼舒晚,抓狂着就要起来,他手腕几乎快要扭断,青筋暴起,奈何那两个保镖太过厉害,想帮他们的付沉也被另一个保镖控制住,他毫无还手之力。
舒晚在他的蛮力之下,几欲晕倒,她抖得厉害,乞求般的目光在易辞洲脸上来回停落,“易辞洲,他救过我、帮过我,你不能这样对他……”
易辞洲紧紧搂住她的腰,逼迫她回头看他:“可你已经偿还过了,你给他怀了个孩子,不是吗?”
话毕,舒晚绝望般闭上眼睛,俨然听得到身后那个男人暴怒挣扎声音。
是啊,她怀过,可是没有保住。
她偿还了,至此而已。
易辞洲哈哈一笑,心结似是打开一般,对她不再温柔客气,直接把她强拉硬拽拖进隔间,扔在了床上。
木板床太硬,震得舒晚脑袋生疼。
临近南极的空气刺骨寒冷,
她颤抖着,死死咬着唇,不发出一点声音。
可易辞洲偏不,他狠厉地折磨她,想让她叫出来,让外面那个男人好好地听一听。
似是酒精轰然作祟,他解开自己的皮带,狠狠抽了下去。
那一刹那,舒晚痛得倒抽一口凉气。
“呜哇”一声,
她终于哭喊出来,难捱之下,一边哭一边用力推搡他。
可他手段太多了,她几乎被完全束缚起来,像个蜘蛛网上奄奄一息的等死蝇虫,任由他想尽办法凌-辱。
易辞洲贴着她的助听器,将声音放大数倍传过去,“跟自己的丈夫做,不比跟别的男人做爽吗?!”
舒晚难堪至极,她屈辱地咬住下唇,低低啜泣骂道:“易辞洲,你不得好死……”
“不得好死?”易辞洲冷冷笑着:“早在你火灾中失踪的时候,我就恨不得和你一起死了。”
疯了疯了,
真是疯了啊。
不得好死太遥远,自从那天火灾,他仿佛就没有为自己而活过。
易辞洲冷眼凝视,片刻之后,他起身将她的衣服丢过来,然后系好扣子转身大步走出。
外面,廖霍苍白的脸色犹如森森白纸一样,他当然知道舒晚在里面是怎样一种遭受。
那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哭喊,顺着冰冷的空气传入他的耳朵里,更是痛彻心扉。
易辞洲扯下廖霍嘴上的胶带,满眼阴鸷,“再次警告你,你再进一次内地,我虐她一次。”
廖霍愤然扭动着胳膊,往前探着身体,暴怒道:“易辞洲,她可是你老婆啊!”
“你也知道她是我老婆?!”易辞洲狠狠瞪着他。
廖霍下颌绷紧,眼眸突出,嘶吼着:“当初是你自己说没把她当老婆的!送我,好啊,我要啊!你他妈倒是撒手啊!”
易辞洲疲惫地阖了阖眼,回味着刚才与她交合一幕,嘴角轻扯:“廖霍,我和你不一样,她就算恨死我了,可她至少爱过我。可你呢,做了那么多,她却从来没有爱过你。”
被撕扯下来的真相,一如既往那么血淋淋。
是呢,她确实从未爱过。
从一开始的跟随,到后来的上床,再到现在的依赖,都是一种变相的偿还,亦或者,是离开易辞洲的一种手段。
廖霍痴愣一瞬,似乎猛然被这个真相惊醒后,整个人塌陷一般没了任何知觉。
易辞洲狠厉地看了他一眼,不知不觉,竟有一种同病相怜的错觉。
他厌恶至极,重重给了他一脚,然后说道:“把他送去给廖鸿宴,让他看好自己矜贵的小儿子,再跑出来兴风作浪,我要他命。”
他挥手,让保镖又给封住了嘴,然后强行把他掳上车子带走了。
易辞洲在外面略坐了会儿,见里屋还没有动静,不由心惊,起身大步而入。
里面,舒晚紧紧抱着自己的衣服,蜷缩成一团。
眼泪早已流干,身上被皮带抽打的那条血痕也瞠目凌乱。易辞洲虽恨,但更多的也是心疼。
他拿来一条毛毯,将她整个人裹住,沉下心把她横抱起来,小心护在怀里,大步走出木屋。
夜色悄然,
一片死寂,
连头顶绚烂的极光也无迹可寻。
舒晚冻得瑟瑟发抖,喉咙因为哭喊而沙哑,“易辞洲,易边城,你不是人、不是人……你全家都不是人……”
她有些语无伦次,易辞洲皱眉,低头见她闭着眼睛,两睑微红,赶紧低头去贴她的额头。
这么冷的环境,她却火热。
付沉看不下去了,低声道:“易总,太太怕是发烧了。”
恐惧、凌-辱、寒冷……
交织起来……
让她烧得很快。
易辞洲不是滋味地抵了抵下颌,将她抱得更紧了一些。
上了车,便径直朝酒店开去。
到了酒店,易辞洲让付沉和保镖都守在了门口,然后把舒晚小心放在床上,脱掉她的衣服和包裹她的毯子,拿来药给她涂抹那处淤痕。
擦完药,他打来一盆热水,一点一点帮她擦洗身体。
舒晚被他折磨得完全没了力气,头晕目眩地半睁着眼,一声不响地看着他,眼中满是恐惧。
擦到下身的时候,她后怕地蜷起双腿,无比可怜地哀求道:“不要……”
她眼中早没了光。
易辞洲没理她,只用力掰开她的双腿,继续帮她擦拭。
看着她凄楚惊惧的模样。
酒醒之后,坦白而言,他很后悔。
擦完身体,他拿了件浴袍给她穿好,又给她额头上搭了块冰毛巾,便把她整个人抱在怀里,侧坐在窗台上。
窗外看去,天空渐渐现出淡淡的鱼肚白。
舒晚靠在他怀里,困得睁不开眼睛,但是皮肤上的疼痛阵阵袭来,又让她睡不着。
这个怀抱,她太过熟悉,也太过陌生。
她颤抖着,依然不断重复:“你不是人,你全家都不是人……”
易辞洲当然也知道,
易边城,易辞洲,易复山,还有易宏义,都不是人。
可能唯一正常的就是易飞白了,但他看得太透彻,已经被他送回美国提前养老了。
他沉叹,将头靠近她,心痛说道:“对不起阿晚,以后不会了,真的不会了……”
说实话,皮带抽下去的时候,落在她身上,她痛苦尖叫的样子太过瘆人。
可他又有什么办法,他想永远留下她,杜绝所有能让她离开的可能,只能出此下策。
他可以拿廖霍来威胁她,同样的,也可以拿她来威胁廖霍。
谁让他是个变态呢。
他爱得死去活来,要疯魔了。
过了好一会儿,舒晚才渐渐止住了抽泣,可能是因为药里带了些许麻药的缘故,也可能是她恐惧得全然忘记了刚刚经历了什么,身上的伤痕已经没有什么感觉了。
她就这么靠着男人的肩头,沉沉睡去。
哦不,与其说是睡,不如说是晕。
她烧得滚烫,把易辞洲吓得不轻,他抱起她,晃着她的脑袋,却发现已然毫无生气耷拉着。
可她身上有伤痕,他又不敢使劲拉扯,只得将她平放在床上,剥去她的衣服,打来水给她降温。
付沉赶着凌晨的点出去买了些退烧药,他低着头,将药放在门口的地方,便又转身出去。
易辞洲喊住他。
付沉停住脚步,沉声道:“易总还有什么事?”
他帮舒晚穿好衣服,盖上被子,用力阖了一下眼皮说道:“你来守着她,我出去。”
她不想见到他,所以才一直睡下去。
可能,等她发现身边并不是他的时候,就会自己醒来了。
付沉抬眼,轻瞥过床上那个单薄的如同纸片一样的女人,垂眼点头,“好。”
作者有话说:
看标题-
锁了一晚上了,删完了,让我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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