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领盒饭了（捉虫） “给你脸了是吧？”……
第161章 领盒饭了（捉虫）
有能力的人多少都带着些反骨。
能力越强, 不肯被人操控、压制的‘反骨’也越强硬。
哪怕是平时尽量低调掩藏着，偶尔也难免露出锋芒。
燕九如此时给人的感觉就是装在布兜里的锥子，不想被扎就得小心安置妥当。
现在, 上面的老同志年纪大了, 身体也不好, 就面临着各级领导层面的更新换代, 只是如今不知怎么又重新冒出了一些不着调的人来。
也不知道这些人当初是怎么躲过那些年的, 或者说，也许他们也是当年的受益者？
这样的情形, 就算是西山基地的领导和107所的老吴也皱眉。
光是不着调也罢了, 问题是有证据表明，很是有些人趁着国家改革开放政策, 借着手中的权力，打算把国家和集体的钱变相地搂进自己的口袋里。
107所的成员除了后勤保证方面的, 基本都类似燕九如这样身负特殊能力，这些能力至今都没法用科学来解释。
而这些能力为国家所用，带来的巨大效益远超想象。
就拿燕九如来说，不提他之前免费给国家使用的技术专利和在国家最艰难时候找到的金矿、煤炭和石油、天然气等等海量资源, 就最近给国家某发射基地提炼的玄衣天水就让航天发射进度一下子提前了十年甚至几十年！
对于这样的有着巨大贡献的同志，竟然还有人惦记他的东西！？
老吴思索一番后，拿起了电话。
燕城特勤队肖队突然接到上级电话：
“海斯达那边可伺机而动了！”
***
燕九如正忙着改装和打造最新的防弹防爆车。
不论是防弹衣还是防爆头盔、强光发射器, 还是弹射烟雾弹等‘小配件’说起来简单, 但每一件都得落到实处。
要紧的防弹衣和防爆头盔靠燕九如‘手搓’, 其他的把设计图交给研发部门和生产部去搞就行了。
好在目前接到的订单加起来也没有一百台, 最赶的交货期在三个月，最晚的一年后。
时间上很充分。
燕九如跟朱长兵道：“我们先打造出两辆样车，初级款和高级款各一辆, 这样不论是自己还是客人都有个直观参考。”
虽然飞鹰有些制造车辆的底子在，打造这两台防弹防爆车依然整整花了两个半月，这还是在燕九如亲自下了生产线的情况下。
当，低、炫、酷、拽、霸的样车呈现在众人眼前的时候，别说亲手参与其中打造的工人了，就连研发部和废寝忘食的老朱也难以置信：
这真的是他们厂长口中所谓的‘低调、强悍’吗？
黑暗的外壳，不经意间会有幽蓝色的毫光一闪而逝，让原本黑得平平无奇的车身顿时显得有几分神秘和阴冷（哪个好人家的外壳漆里添加幽冥矿石啊，只是阴冷已经很幸运了）；
车架离地很高，发动机目前采用的是马丁家族提供的V12柴油发动机，动力强悍自然不必多说；
两个前大灯平时是正常灯光，遇到紧急情况，切换按钮就变成强光发生器，亮瞎人眼不是夸张而是写实。
还有前后座之间可以手动操控快速升起的防爆挡板，即便司机被劫持，后排座的人也有几乎跟前面切割开，保护自己的空间安全。
甚至，驾驶员和副驾驶之间也能几秒内升起一块防爆挡板。
看似平平无奇的车玻璃和前挡风，在西山基地的实弹测试中，56式冲锋枪打了几梭子都没留下一个坑！
燕九如自己的德式大狙一百米距离射击后，也只留下一个浅浅的划痕！
就是这么的牛逼！
更别提尖叫救命的声音魔幻循环播放，让参与测试的战士都各个笑得捂肚子。
司令员也忍俊不禁。
他好不容易压下嘴角，拉着燕九如到无人处，低声道：“我一个老战友是空军的，你这个防弹如果用在战斗机上……”
司令员慨叹。
由于经费紧张，我国战斗机的新技术研发迟迟没有突破进展，已经远落后于世界其他敌对国家。
凡是上过战场的人都知道，制空权绝对是决定战争进程的重要因素。
当年，玄国的军队要不是被敌人的飞机追着跑，天天面临空投的炸弹，战争其实可以结束更早。
燕九如盯着司令员，好像要看出对方是不是在卖惨哭穷。
但司令员使劲点点头，他不能说更多，但保证说的都是真的。
燕九如轻叹一声，“这个等等再说。”
在司令员略显失望的眼神里，燕九如等人带着测试数据回到飞鹰厂。
***
他把自己关在实验室里半天，然后喊来胡会计：“我们这次卖防弹车一共赚了多少？”
作为专业管账的，厂里的账本就在他脑子里，胡会计竖起一根手指：“去掉给所里的上缴费用和税费，咱们赚了能有这些。”
因为厂里一直是外贸，他们说的都是美元。
燕九如对此也挑了挑眉毛：“不是没到一百台吗？”
合同金额加上加急费也不应该这么多。
胡会计笑道：“这不是前些天费萨尔过来看防弹衣效果，事后您让朱副厂长和销售员送他会酒店。
也不知是谁说漏了嘴，得知还可以单独下单防弹衣和防爆头盔作为随车小配件，费萨尔当即就每辆车追加了五个三件套。
要不是咱们有限额，只怕他会追加一个团的。”
他们的随车小配件，防弹衣每套（单层）500美元，买三件套却要3000美金！
因为叠加效果都懂的。
保护脑袋和颈部的防爆头盔也是单层500美金，两层叠加2000美金。
这比漂亮国装备的最先进防弹衣都贵。
但，实测效果也比他们的好，当然贵的值。
保命的东西，真豪只会嫌效果不好，绝对不会嫌价格高。相比被劫持付几千万的赎金，还不一定不撕票，这不到一百万美金的防弹车简直太划算了！
***
这世界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其他销售员一看也都给自己的代理商透了风声，结果不就……
燕九如：“库存够吗？”
他手搓炼制的，肯定不是照着订单可丁可卯，但富余的也有数，订冒了可不行。
胡会计忙道：“我这都有数，库管那边也掐着数呢，谁下单前都得经过我们俩签字，不然签不了单。”
“不过，现在库存也不多了。”
他记得厂长说过要留几套送人的，所以卡得比较紧。
下单十套的，到他这都腰斩成五套，这样才能剩下三十来套。
“嗯，剩下的都留着吧。”
“好。”
嘿嘿，这下观望着没追加的倒霉了。
***
“你明天去趟银行，把这次的利润转一半到我账上，等我通知。”
“是！”
胡会计答应得干脆。
他心里明白，厂长这是又又又被人化缘了。
好在他已经不是第一次办这事儿了，心态早已经平和，再不会像从前那么心疼了。
都是为国家，希望那些单位能好好用这些钱，不白瞎厂长的一片赤诚之心。
***
燕九如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都是他辛辛苦苦‘手搓’出来的，当然不会谁一哭穷就捐这捐那。
他也得摸摸底细啥的。
经过多方打探和了解后，燕九如都觉得上面有些人脑子灌水了。
“大力发展经济是没错，可谁家会因此砍军事技术研发的费用啊？
强军，强军靠的是啥？
靠喊几句口号啊？！
未来的军事靠得是电子技术，现在人家都跑步向前进入电子化时代了，我们还停留在六十年代大鹅当初留下的技术上呢。
就这还要砍研发经费！？”
燕九如要捐钱肯定要跟上面有关领导通气，雁过留名，还有专款专用。
有关领导思虑后，喊上燕九如跟相关领域的专家和领导层一起开个小会。
毕竟他捐几千万美金。
给钱太多，也得听听人家的看法。
会上，有两个所谓的经济专家重申了削减军费尤其是研发技术方面经费，改成从国外购买的可行性。
还针对燕九如的捐钱，说他跟政策对着干，是对政策不满。
燕九如简直气坏了，对着专家一顿喷。
“哪个国家的先进技术不是禁止买给咱们的？
凡是肯买的都是落后几十年的了，就这，万一人家说不买就不买了呢？
靠山山倒，当初大鹅技术援助撤离的教训还不够深刻吗？”
对方嘲讽地道：“你才几岁？如果我没记错，你就是个学工科抡大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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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九如气得叉腰，朝对方一顿粗口。
他对面的几位领导惊得目瞪口呆。
这个年轻人胆敢当着面骂人！
“嘿，你小子手里有几个臭钱还嚣张起来了！”
燕九如撸胳膊，“嚣张咋滴了？我嚣张有本钱，倒是你凭什么叫嚣？
就你这样的还专家，还领导干部？
还说我跟国家政策对着干？
我现在怀疑你被人策反，试图通过行政手段达到削减我国军事实力的目的！”
“你放屁！”对方猛然一拍桌子，茶杯都跳了一下。
“你拉屎！”燕九如毫不客气的骂回去。
那人气得抄起桌子上的茶杯朝燕九如砸了过去。
燕九如任凭茶杯砸在几胸口，热茶飞溅在衣服上。
但下一刻，他就一个纵身过了一溜茶几和沙发，到了某人面前。
“给你脸了是吧？”燕九如薅住对方的衣领把人拖了起来：“艹你妈，敢打老子的你还是第一个！”
他抡起拳头一顿捶！
“老子就是抡大锤的，今天就让你试试抡大锤效果！”
拳拳都捶到了脸上！
鼻血四溅！
对方也挣扎着，一手抓着薅自己领子的手腕，一手往燕九如脸上挥拳。
奈何身高差有点大，只能打到他胸口。
“住手！快住手！”
反应迟钝了片刻的人纷纷喊停，现场一片混乱。
门外的警卫员想冲进来，却被大领导挥手示意出去了。
***
敢在这种级别谈话场合公然打架的，十几年来就这么一个。
好不容易被拉开后，燕九如冷哼着扫了在场剩下的几个‘专家’一眼，顿时在坐的人感觉脊背后发凉，不由打个哆嗦。
一位专家悄悄把准备提交的一份草案揣回包里，准备回去烧掉。
不怕文化人辩论，就怕对方爱动手。
挨打不说，万一扣个通敌的帽子，想想刚过去的黑暗年代，他打个哆嗦，还是算了吧。
人多也没吃他家粮，搞不好拳头却打在他身上。
***
燕九如一战成名。
款是捐了，可人还是被罚了一年工资（在107所领的）。
主要是他打死不肯赔对方医药费。
因为对方先动手，而且虽然看起来挺惨，但验伤厚只是轻伤，所以，没给他纪律处分，但要求他在党组会上公开做检讨。
检讨就检讨。
燕九如洋洋洒洒，把个八百字的检讨书写得跟檄文似得。
说是检讨自己冲动，却句句不离对方用心险恶还先动手的事实。
结果，公开检讨后，好些人还专门过来拍拍他安慰一番。
领导……
算了。
不过，上面最高领导层出于谨慎，还是再次跟燕九如进行了恳谈。
燕九如忍了又忍，还是毫不客气地说，“我因为商务经常出国，看得自然多一些，我建议各位领导找机会也出去了解一下这个世界的变化。
世界不是因为我们绊住脚就停止不前的。”
“那些西方国家向来是拉屎往后坐，今天说的话，明天就能收回去。
不是谁都像我们一样，秉着泱泱大国的风范。
那都是些小人，跟小人还讲什么道理和信誉？”
开国际玩笑呢。
“回去写个报告来。”燕九如被大领导赶了回去。
***
特勤队蹲守人员接到肖队通知：“动手吧。”
这个周末下午，燕城发生了一件轰动全城的桃色新闻：
公安收到举报，有人在燕城友谊宾馆进行色、、情活动。
公安人员立刻突击检查。
猛然响起的敲门声把正扣在一起耸动的两个人惊吓到了。
结果，过分紧张之下，两人彻底‘锁死’在一起。
老外被身下的女子牢牢吸住了命根子。
公安掰都掰不开，两人还都疼得嗷嗷直叫唤。
没办法，最后只能给两个光着身子的人裹个床单，慢慢挪出门，再挪到救护车上拉去医院。
两个奇葩的造型吸引了不少目光，甚至有人追着救护车去了医院。
到了医院，因为两人体重太大没法抬，只得那两人自己挪进医院里去。
周末这天医院本就是人山人海的，好家伙，这下可开了眼了。
***
“哎妈呀，我亲眼看见的，都要长针眼了。我跟你说……&*&*……”
不到一天，难得一见的桃色事件就传遍燕城大街小巷。
有知情人爆出，男的老外就是海斯达的老板斯蒂芬，女的就是跟着他的办事处主管梁燕！
这下梁家可丢了大人了！
***
很快，又有消息说，梁家老两口离婚了。
因为斯蒂芬和梁燕被抓了现行，这实打实的淫、、秽罪名了。
两人在医院被‘解扣’后就被公安关押起来了。
梁燕早就崩溃了，公安审问她交代得很痛快。
海斯达公司的一切非法活动证据确凿。
海斯达在国内的工作人员跟着知法犯法，相关企业中饱私囊，倒卖国家和集体产业的 人，还有收受巨额贿赂给海斯达提供各种便利的公职人员和领导干部等等，纷纷下马被查。
这件事性质十分恶劣，也给国家提了个醒，抓典型，从重从快处理。
王丽珍和梁燕都吃了花生米。
梁燕被押走的时候还叫喊着：“不是坦白从宽吗？你们说话不算数，我不想死……”
切，都丢人现眼成那样了，还想活呢。
脸皮得多厚。
可惜，没机会了。
第162章 全球格杀令！(捉虫） 这是玄国成立至……
第162章 全球格杀令！（捉虫）
时间如白驹过隙, 转眼到了1986年。
这几年里，玄国发生了好几件大事。
比如，两位备受人民敬爱的伟人先后离世了。
人民悲痛欲绝的同时也感觉到好像失去了某种精神靠山一样, 很是彷徨了一阵。
随着玄国成功试射了洲际程弹道导弹准确命中南太平洋某特地区域、成功发射北斗卫星、新型歼击机等震惊世人的消息不断爆出, 又在今年宣布建造‘玄天’号航空母舰！
接二连三的好消息, 让陷入悲伤的人民也缓过神儿来, 重新拾起了对未来的信心。
这年夏天, 陈茵获得了伯克利EECS博士学位，将在5月下旬伯克利统一的毕业典礼上拿到学位证书。
不出意外的话, 她还将在这里继续以助教身份呆一年, 等燕九如研究生毕业后一起回国。
这事儿说来也是话长。
原本陈茵这批公派留学生是两年的研究生学习期，到期后就应该准时归国的。
但陈茵学习的计算机专业比较特殊, 在国内根本没有学习和研究的条件，而且她当时跟着导师对于半导体和芯片研究有新课题, 陈茵以专业的眼光敏锐地察觉到这方面技术的重要性。
她深思熟虑后给教育部写了封信，说明想要留下来攻读博士的想法。
此外，她还通过燕九如带回一封信，在这封信中, 她重点说了半导体和芯片将来可能发展的趋势和制约力。
当然，如果留下攻读博士，她和燕九如都不差钱, 并不需要国家出钱, 他们可以自费, 只是回国会晚两三年。
一般情况下, 公派留学生到期不回国是非常受人诟病的，毕竟国家出钱派你去留学，结果学成了不回来了, 怎么都说不过去。
陈茵前面写的第一封信也不出意外的遭到了拒绝，教育部有关部门强烈希望她按期回国效力。
陈茵虽然知道现在回去在某些方面的学习和研究将至少停滞十年甚至二十年，但也想到上面不同意的可能性更大一些，所以，收到回信后就做好了拿到证书就回国的准备。
没想到，就在研究生毕业前夕，燕九如却带着两国教育部的特批，同意她继续留下攻读博士，而且，不用她自费，依然是公费。
尤其让她高兴的是，燕九如也考入了伯克利分校的工学系研究生，跟她成了校友不说，还带着孩子一起来留学了。
***
这几年，燕九如的飞鹰厂经过飞速发展，已经成为外贸行业的一枝花，他本人也从刚毕业的学生厂长成为燕城市人大代表。
他的个人账户上也从几个亿变成了一百多个亿，如果不是他每年都拿出利润的一半捐给航天及军工技术研发，他和飞鹰的账户还会多几个零。
不过，眼下媳妇都去念博士了，燕九如自己还是个大学生，就觉得很拿不出手。
于是，也下狠心复习了一阵子，一鼓作气考上了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成了媳妇的校友。
***
当然，这是明面上的说法。
实际上，却另有缘故。
就在1984年底，玄国发生了一件不亚于被人扔了一颗核弹的大事件。
特别具有讽刺意味的是，原本的国家安全部国际司的重要领导人俞某声竟然被台岛女特务成功策反！
俞某某不但提前秘密转移了家属和财产，借着出国访问漂亮国的机会直接投敌叛国，还带走了他职务所能接触到的玄国在漂亮国的绝密级特工人员信息！
俞某某为了给自己投敌叛国加重砝码，出卖了玄国最高级别的红色特工金无怠做投名状！
这位秘密隐藏在CIA情报机构三十七年之久，为玄国做出了难以估量的贡献的秘密特工，已经于1981年就在CIA平安退休，却被自己国内唯一能接触到他信息的领导出卖，被捕入狱。
为了自己的信仰，为了不被审判，他决绝地在狱中用塑料袋套头，用鞋带勒紧塑料袋，几分钟后就窒息而死！
这件事，对玄国在漂亮国乃至整个北美的情报网都可以说是致命的！
也是这么多年来，CIA对玄国情报网的最大打击和成功！
果然红楼梦里有一句话是对的，一个家国别人从外头杀一时是杀不死的，估计金无怠自己也想不到，最后竟然是被玄国自己人给毁了。
因为俞某某的职务级别关系，金无怠的档案和信息仅仅是他接触到的绝密信息中最高的一个，其他被他出卖的通知和信息还有很多。
可以说，凡是他知道的玄国对外的秘密特工和情报网几乎毁于一旦！
而且，他的叛变让人无法最终确定哪些人是安全的，哪些是人已经暴露的。
这给接下来的情报工作带来了极大的困难，可以说，不管暴露没暴露，玄国都不能再继续使用原来的情报网络，一切都得重新构建。
这个工作不是几个月、几年就能达成的。有可能要花费十几年甚至几十年。
要知道当初金无怠是从1948年就进入漂亮国情报机构边缘，经过多年的累积才达到现在的成就的。
将近四十年的情报网就因为一个高官的叛国毁于一旦！
***
从俞某声访问期间滞留被发现不对劲儿，到金无怠被捕、自杀，整个过程仅仅三个月！
那是燕国情报界至暗的三个月。
在此期间，玄国有关部门一方面抓紧调动一切力量试图拯救被秘密逮捕的特工人员和相关情报网，一方面在国内开展调查叛徒俞某声被策反的过程和那个女特务。
然而，对方显然是早就做足了准备的。
那女特工得手后立马消失得无影无踪，所有踪迹都被消除干净。
做情报工作的人都知道，这是被保护起来了。
所有身份信息更换不说，人也被转移到一个所有人都不知道的地方，开始新的生活了。
也许，这辈子就这一个功劳就够这个女特务后半生都过得逍遥。
更可恨的是，连叛徒俞某声极其家人也被CIA保护得销声匿迹，如同水滴入了大海一般。
***
当有关部门通过107所找到燕九如的时候，已经太晚了，没等他动身，那边已经传来金无怠自杀的消息。
不论是玄国还是漂亮国，谁都没想到他会那么的决绝！
既没给漂亮国机会对他进行审判，同样也没给玄国更多时间来救他。
也许是他很清楚，自己已经退休，使命早已完成，而今抓到他这个最高级别的特工，CIA怎么可能不守株待兔？就等着营救他的人上钩！
毕竟，他也曾是CIA的情报要员，有些套路还是很清楚的。
这实在是令人扼腕！
为此，玄国十分罕见地公开向全球发出最高级别追杀令！准确地说是玄国成立至今唯一的最高级别全球格杀令！
格杀令授权：发现目标可当场击毙，无需审判！！！
这个跨国的格杀令是玄国对叛国者零容忍的态度，也是对外国渗透势力的回击！
***
救人没来得及，燕九如默默接下了这份全球格杀令。
当然，这份格杀令公开向全球发布，接下的人肯定不少，他只是其中一个。
燕九如并没有急于行动，此时救人已晚，叛徒肯定被秘密藏了起来，不急于一时半刻。
他思来想去，通过107所跟有关方面取得联系，以最快方式参加了自费出国留学考试。
正好，这几年国家对自费出国政策比较宽松，不然也不会给叛徒家人跑得一个不剩。
他的成绩自然是没话说，加上他的配偶（陈茵）在漂亮国就读，他的申请很快就获得了通过，成了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工学系的研究生新生。
***
出国前，还有很多准备工作。
比如孩子们的问题。
燕九如至少要读两年，而陈茵的博士还差一年，但是，她可以毕业后在学校实验室继续参与研究，等他一起毕业回国。
这样的话，孩子们留在国内就不大合适。
最后两人征求了孩子们的意见，三个孩子一致要求跟着爸爸妈妈。他们不想再过不是缺爸爸就是缺妈妈的日子了。
孩子们算是陪读，给他们找学校还是比较容易的，只要有钱就行。
漂亮国严格遵循三段式教育，小学阶段K-5幼儿园到五年级、初中6-8年级、高中9-12年级，覆盖5岁到18岁。
壮壮正好11岁，但他上学早又跳级，在国内已经上初二了，两个小的今年9岁，正好小学毕业。
他们跟着爸爸妈妈学语言，这方面是不愁的，甚至几个孩子还会西德、阿拉伯等三门外语。
作为陪读，他们转学过来并不难。
***
燕九如在动身出国前，特地去了一趟俞某声曾经工作过的地方还有他曾经的家。
他动用了回溯符，回溯了俞某声出逃前一个月的踪迹。
在回溯里，他找到了那个策反俞某的台岛女特务的身影，以及配合俞某声转移家产和帮他安排家人提前出国的一些人；
遗憾的是，时间过得有些久，回溯符只能回溯到叛逃前一个月，之前的很多细节只能通过抓到人才能得知。
不过，当燕九如知道俞某声在国内还有直系亲属后，不由嗤笑了几声。
呵呵，有血亲在就好啊。
魔尊大人手段多得是，比如秘血追踪大法！
这法子光听名字就知道不那么正派，正好用在卖国贼身上，毫无负担！
***
1985年春季开学前，燕九如带着孩子们和大包小包，乘坐直达漂亮国的航班飞往旧金山。
陈茵早就考到当地的驾驶证了，开着前两年买的二手汽车来机场接他们。
孩子们见到妈妈叽叽喳喳，像一窝小喜鹊似得，吵个不停，却没有人像小时候那样哭唧唧地了。
因为这几年不论是寒假或者暑假，要么燕九如带着孩子来住一个来月，要么陈茵回国呆一个月，总之，一家人每年都能见两次，孩子们也渐渐习惯了。
小汽车停在当年给陈茵租的校管公寓门前。
燕九如招呼孩子们一起往下搬行李，好在当时租的房子够大，如今一家五口住得还不算拥挤。
这两年漂亮国的物价也看涨，他们的房租也跟着涨了一点，不过涨的百十美元对燕九如和陈茵来说不算什么。
一家人对这里都很熟，安顿起来也快，没两个小时就收拾利索了。
燕九如和孩子们都洗过澡，大家一起去外面吃饭。
离燕九如开学还有几天，陈茵就给他们说起明天去带孩子们去找好的学校进行入学测试的事。
燕九如分出一部分心神跟着‘嗯啊’应付着，另一部分神识已经向周围扩散出去。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金无怠，这位传奇特工在CIA退休后跟妻子长期住在伯克利市的家中。
燕九如从有关部门得知，在他退休后，曾经回燕城看望姐姐和弟弟，有过短暂团聚，只是后来又回到了漂亮国。
他们三姐弟在父母的坟前拍了张照片留念。
只是谁也没想到，这竟然是最后一面。
金无怠被捕后当即就被FBI特工人员航空押送到另一个海岸的弗吉尼亚州首府，然后陆路转运到某监狱，全程耗时8个小时，包括所有手续，以漂亮国的效率，这可以说是相当速度了。
那里周边不是CIA总部就是FBI学院，可以说，这也是各方拯救金无怠非常吃力的原因，对方早把一切算好，特地远离了他曾经的关系网和生活圈子，从而让人一时无处下手。
燕九如深刻怀疑这步棋也是俞某声提供的，因为以他跟漂亮国的人打交道这些年看，他们没有这个花花肠子，智商欠费。
只有玄国人自己才会这么坏！据他后来了解，给CIA当智能团的人里就有不少玄国人，尤其是制定亚洲政策尤其是针对玄国政策的人，都是玄国遗脑。
***
对金无怠的事儿，在漂亮国的报纸上以一句‘一名涉间谍罪在押人员死亡’模糊带过，因此，陈茵并不知道国内出了这么大的事儿。
燕九如也没想让她知道。
两人第二天带着三个孩子去附近的Berkeley Hall School学校做了测试。
他们特地挑选了一所私立所学，这里小学、初中、高中都有，虽然学费贵一些，但安全性和教学条件都比较好，孩子们都通过了语言测试，直接就能读书了。
陈茵的博士论文已经通过，现在大多数时候跟着从前的导师一起搞研究，帮着带带研究生什么的，虽然博士学位证书还没到手，但补贴却一点儿不差。
她在校助教这段时间，学校给的薪金补贴差不多每年4万美金，这比硅谷上班的工程师都多了。
不过家里就算没有这份收入，生活照样不受什么影响。
所以，没有生活压力的前提下，一家人都感到很惬意。
***
燕九如则在这段时间里已经迅速锁定了金无怠曾经的家。
就在伯克利分校不远，可以说就在学校周边的高档社区，距离他们现在住的校管公寓都没有三里地！
实乃大恨，偏巧出事儿的时候他不在，不然的话，怎么也能把人救下来。
而现在，人去屋空，可屋子周边游弋的人里，燕九如发现至少有三名便衣特工在监视！
入夜，燕九如悄然起身，对着醒来的陈茵竖起一根手指，又指了指外面，就换上夜行衣和鞋子，摸出枪，悄悄离开了房子。
昏暗中，陈茵看着瞬间失去踪迹的背影，默默叹息，心知他这两天总是跑神儿，看来是有任务了。
燕九如拍上隐身符，悄然摸到金无怠的家。
神识中，监视的特工换了班，但人数并没有减少，他轻而易举地穿过小花园，来到一座漂亮的白色外墙的房子跟前。
跟大多数漂亮国高档社区住宅一样，这也是座带着花园的小洋房，只是如今短短几个月就已经没了温馨的灯光。
燕九如大咧咧地打开房门，弄出的声音顿时吸引了特工的主意，三个人几乎同时摸着枪就朝房子跑过来了。
其中一个还在通过最新的对讲机发出警示信息。
而跑过来的两个特工刚靠近房子，就被燕九如的神识刺中，他毫不留手地进行搜魂！
等第三个人也凑过来后，他也了解到一些未知的信息。
第163章 借道（捉虫） 这个投诚的飞机人是自己……
第163章借道
伯克利是典型的大学城, 伯克利分校就在市中心，同时，唯一的警察局也正在校园不远处的电信大道上, 到最乱的流浪汉聚居地只有一条街的距离。
燕九如也不得不慨叹, 实在伯克利市太小了。
从警察局到学校附近的高档社区跑步都不用十分钟, 警察提前布控下去, 金无怠根本没机会跑。
他悄然越过正抽烟、吹牛打屁的值班警员, 来到局长办公室。
忍着心疼又激发了一枚回溯符。
这回溯符比较逆天，以他现在的实力也只能偶尔画出一张高阶的, 用掉这张, 手上只剩三张了。
但现在也顾不上许多。
俞某声这个叛徒在外面多逍遥一分钟，玄国在漂亮国隐藏的特工和秘密战线的同志就可能多一个牺牲。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
回溯符追溯到的消息让燕九如几乎一拳砸断局长的办公桌！
从警察局长接到逮捕金无怠的秘密电话到突然间的FBI出手, 伯克利警察局只是负责了一下外围，实际上连参与的机会都没有。
但是, 这不妨碍作为属地警察局长应该知道一部分情况。
FBI秘密抓捕了金无怠，他只来得及让现在的妻子去找玄国大使馆求助就被秘密押送走了。
而他现在的妻子是台籍，竟然连玄国大使馆的联系方式都没有，只是着急地联系各方朋友, 却没联系上大使馆。
而玄国大使馆也错失了第一时间得到消息并设法救援的机会。
从警察局长的日常对话里不难听出，金无怠被捕后遭到FBI的残酷审讯！
能让这样一位同志为了保守住秘密而宁可自杀，可以想象, 审讯手段之残忍至极。
人愤怒到极点后反而格外冷静, 燕九如此时心里毫无波澜地看着回溯场景, 从局长在办公室的日常点滴中提取有用的信息。
果然, 不多时，他就发现一个不好的消息。
某天，这位胖局长跟人讲电话的时候提到, “飞机人又交代出一批，听说成功抓住了十几个。
上帝，伙计你们下手轻点，这次可不要这么快把人搞死。哈哈哈哈~”
燕九如的手筋绷紧又松开。
***
“嗯？”没想到，接下来没多久，他竟然听到这位局长提到了他和陈茵。
燕九如立刻警觉起来。
好在，事情不是他想的那样。
而是他们警局有人发觉陈茵一个留学生竟然住那么贵的公寓，而且，有人提供消息说她经常受到一大笔钱，便打算搞个名头‘调查’一下陈茵。
结果，一头查到了迈克尔和杰弗里身上。
得知他们都是飞鹰的代理商，而陈茵则是‘老板娘’的身份，只得偃旗息鼓，甚至还特地向杰弗里卖好，说会格外照顾陈茵云云。
如果迈克尔家族算是老钱家族的有钱，那么杰弗里家族就是有势的那个。
两个代理商，一个有钱，一个有势，就算警察局也得小心对待。
不但漂亮国的警察这样，其实全世界甚至三千界都差不多，人的关系都是靠着环环相扣、彼此搭建相依的。
燕九如差点抹一把冷汗，他还是小看了这些每天无所事事的警察了。
回溯符来到最近的时间，燕九如在局长的一次对话里捕捉到信息：他庆幸那个‘飞机人’已经从某地转到‘CIA的安全屋’去了。
回溯符燃烧殆尽，燕九如清洁符收尾后，出了警局。
***
燕九如静静地站在黑暗中，此时很想来根烟。
秘血追踪大法每次最远可以追溯千里，而他激发、追踪一次后，要完全恢复至少一晚上。
这让他不得不想法子尽可能大概圈定对方的位置才能使用，除了手头取得的血有限，他也得保持实力找到位置后第一时间盯住对方。
叛逃者都像丧家之犬，并不会在一个地方呆很久，转移是毫无规律的，就是防止被玄国派出追杀的人找到。
至于盯着其转移到海外的亲属？
呵呵，别说俞某声是国安出身的，就是普通警察也知道会有人盯着家属，眼下这种时候必然是要切断一切联系的。
至少三五年内不会联系对方的。
燕九如思虑后，还是重新回到警察局长的办公室。
常言说得好，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是最安全的。
他先从储物戒指里取出半管新鲜的血液，用冥石布下秘血追踪阵法，阵法激活的瞬间，燕九如坏心眼地默念咒语并一指激发出灵火点燃一张符后丢进盛放血液的器皿里。
‘滋啦啦——’隐约中，遥远的某地传来一阵无声的惨叫……
燕九如嗤了一声，神识跟着血线激发的方向一路追到海岸边才断掉。
不过，今天能听见对方神魂的惨叫，那可以肯定俞强声就在漂亮国本土了。
看血线所指的方向，应该是在弗吉尼亚CIA的安全屋了。
***
燕九如不是玄国特工人员，他不知道什么安全屋，但顾名思义，就是藏人的地方呗。
他不知道不要紧，警察局长总能知道一些。
不论是消灭叛徒还是拯救可能暴露的同志，燕九如都必须争分夺秒。
他神识一扫，几分钟后就到了警察局长的住所。
这位胖警长正睡得鼾声震天响。
燕九如进入卧室。
结果，他没看错吧？
警长床上的女人可不是他的太太，而是他的邻居太太吧？
啧啧，燕九如这时想起回溯符最后的时候，警长好像提到他的太太带着孩子去度假了。
呵呵，所以，他这是趁机搞了隔壁老王的媳妇……
***
搜魂得到的消息比回溯符更清晰也更多。
燕九如从警长家出来的时候，对CIA的安全屋大体范围有数了。
当然，安全屋么，具体位置肯定是十分保密的。
哪怕是大家都知道就在CIA总部附近，对于百万人口的大城里捞一个特地被FBI隐藏起来的人，难度可想而知。
燕九如也知道了FBI根据俞强声的提供的情报，在短短半年时间里已经抓捕到三十多名玄国特工和情报人员，其中在抓捕和审讯中牺牲的就有十几人！
而更讽刺的是，在警长的记忆中，这个投诚的飞机人是自己打电话到CIA投诚的！
以至于刚开始CIA都不敢相信。
虽然策反他的女特务提前给CIA报过信儿，但CIA还是难以置信：玄国安全部门美洲情报司的最高长官居然来投诚？
所以，俞强声为了‘表达诚意’把金无怠作为最大的筹码出卖了。
也正因此，不论真假，他都获得了CIA史上最快速度的接应和转移。
***
燕九如再次回到学校的公寓已经凌晨了。
这一晚上奔波，他从来没觉得这么累过，不是身体累，而是心累。
为了尽快回复，他甚至消耗了好几块灵石！这可是他从幽冥换的，用一块少一块！
第二天，燕九如接着报到前去参观学校的机会，在图书馆里很快找到漂亮国的地图，一眼看到伯克利和弗吉尼亚州之间横跨北美大陆，根本是对角线的两端！
就算是空中直线距离都有将近四千公里！
他要如何在无人察觉的状态下，越过四千公里到达安全屋附近是个很难办的问题。
买飞机票过去直接被燕九如否掉了。
如果俞强声被他除掉，CIA估计会把所有前面几天打到过弗吉尼亚的人都调出来查一遍，他去过就显得过于‘巧合’了，这对他和家人在漂亮国的学习和生活很不利。
而且，一旦对方嘎了，所有离开弗吉尼亚的航班估计都不能起飞。
怎么回来就成了新的问题。
燕九如思来想去还是‘借道’幽冥路来得最快，关键还不会显露痕迹。
只是行动前，燕九如再次把自己关在书房里画了大半宿的符箓。
***
这天晚上，燕九如轻声交代陈茵：“今晚不要出屋，无论感觉到什么异常都不要出门。切记！”
燕九如关好门窗，激发了一枚金钟罩符把房子无形地笼罩起来，又在房子后面找了个地方摆出阵法，遮蔽了外界的灯红酒绿的喧哗。
仪式起！
阴风阵阵，让人在略显闷热的夏季晚上也觉得脊背发凉。
燕九如站立如松，默默地朝着暗夜中某个地方看着。
大概过了将近两刻钟，虚空中才打开一道门。
姗姗来迟的鬼差一脸不满地看过来，想知道是谁这么没眼力见儿，这么费劲巴力地召唤他来。
然后，凝神一看，就见是那个跟酆都大帝都称兄道弟的大人物。
这位据说是上面最厉害的老魔头！
他可不敢跟这位耍性子。
鬼差忙换上殷勤的笑脸：“大人您一向可好？”
燕九如‘嗯’了一声，对他姗姗来迟有些不满。
“咳咳，大人有所不知，此方地界离得比较远，小的路上耽误了点时间……”
燕九如不跟他废话，抬腿跨进幽冥之门，留下一句：“我赶时间，抓紧点，不然……”
“哎哎哎，来了，这就来了！”鬼差应得利索极了。
他算是看出来了，今天这位心情很不好，没上次那么好打发。
***
幽冥界跟此间世界虽然有共同的交集但实质上并不是一个界面的。
或者说，幽冥界连通着三千界的暗界，算起来比一般的大世界都大许多。
燕九如借道幽冥，虽然有鬼差协助，仍然耗费了近两个时辰才赶到自己初步确定的地方。
鬼差本着阴阳不相干的想法，也不多问他做什么，把人送到后就等着，啥时候大魔头要回去了把他送回去就行。
燕九如暂时没空搭理他，而是迅速放出神识确定自己所在的地点。
还好，这里是弗吉尼亚州的州府所在地。
燕九如立刻借着幽冥之门的便利再次施展秘血追踪大法！
这次，连鬼差都听到了一阵魂魄的惨叫声。
所有鬼魂最怕的就是神魂上的折磨，那滋味，鬼差一下子跪扑在地，瑟瑟发抖，整个鬼都快维持不住身形了。
燕九如都懒得看他一眼，下颌微微一扬，指使道：“我要确定这个人的准确位置，越快越好！”
“是……是！”鬼差得令，连滚带爬地追着血线去了。
什么阴阳不相干，早丢太平洋去了。
燕九如望着鬼差背影冷哼，如果因为他的迟到耽误了大事，看他怎么收拾这只鬼！
第164章 格杀！ 在床头的墙壁上些下几个大大的……
第164章格杀！
人找人是按照行迹找, 鬼找人是闻着生魂的气味。
燕九如使用秘血追踪大法的时候，鬼差就根据血线闻到了俞某声的魂魄气味，嫌弃地嘀咕着‘果然是臭烘烘的’, 循着血线而去。
如果没有吧唧几下嘴, 倒还嫌弃得真一些。
燕九如两手攥着灵石一边快速吸收, 一边把神识大面积倾泻出去。
弗吉尼亚州11万多平方公里, 这么大的地方找一个人真是大海捞针差不多。
胖警长也只知道CIA总部在华盛顿十几公里外的一个费尔法克斯县的兰利, 这个地址是公开的，别说警长了, 一般警察也是知道的。
他现在除了找到安全屋里的俞某声, 还要确定CIA还有哪些布置。
呵，他可不信CIA启用了安全屋就不会留有后手。
“嗯？”燕九如的神识里, 忽然发现了异常。
原本还算平静的某处街道上忽然涌出一队人马，明明衣着普通却给人十分强悍的感觉, 也是，衣裳下面全都荷枪实弹的，能不强悍么？
没见街上原本还有些混混见到这阵仗都识趣的缩着脖子老老实实蹲下了。
燕九如的神识快速跟了上去。
这对人马很快上了两台雪佛兰Suburban，外观普通实则里面已经做了大量改装, 不但有监听设备，还有全套武器装备，此外, 车顶隐藏了卫星天线, 车身都加装了凯夫拉防弹层……
这些东西燕九如一掠而过, 重点放在谈话上。
其中一人道：“快点开车, 伙计，Sam，把监听调到0号安全屋那边。”
燕九如神识一动, 不知道是不是刚才俞某声神魂惨叫引起的。
不过，跟着这些人总能有收获就是了。
他却没想到，这些人急匆匆赶去的竟然是另外一个地方，跟血线完全不在一个方向！
燕九如不由沉思：他的秘血追踪大法肯定是不会出错，那么，对方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是迷惑，还是这对人马本身也是迷惑中的一环？
不过，他还是更相信自己。
他分出两点神识，一个留下雪佛兰改装车上，另一个留在刚才说话的人身上。
而他自己则一个瞬移追上了另一个方向的鬼差。
***
鬼差对于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大魔头很是吓了跳，魂都快飞了！
“啊呀呀，大人，您可吓死小的了。”
“少废话，让你找的人呢？”
鬼差朝不远处的乡间别墅一指，“就在那里，不过，这周围有五个生魂隐藏着。”
他不知道大魔头找这个人干什么，但本能地多干点活儿来讨好大魔头。
燕九如神识早发现了。
不但附近有五个埋伏，不远处的另外三个别墅上，至少有两个狙击点。
不论是真的有人来抢人，还是俞某声逃走，这两个狙击点都可以一枪致命！
不得不说，CIA准备的是真挺充分的。
然而，谁然他们倒霉，遇到的是不走寻常路的燕九如呢？
燕九如深知夜长梦多、迟则生变的道理，又一个瞬移来到血线的落点。
***
隐身符和金钟罩符在身，他站在这座布满了各种监视设备的屋子里，却没有引起一点异常，倒是因为鬼差跟在后面，让原本正缩在高床软枕上的俞某声又打了个寒颤！
“怎么这么冷？什么破空调，一点儿不好使！”
俞某声哆嗦个不停，只好爬起来再加一床被子。
只是他一抬头，整个人如同被人掐住脖子的大鹅一样，瞪着眼睛，只发出‘咳咳’两声。
金无怠同志牺牲得那么痛苦，燕九如怎么会让他死得痛快？
他慢条斯理地把一个塑料袋罩在俞某声的头上，接过鬼差殷勤递过来的鞋带，在俞某声的脖子上扎住，慢慢拉紧。
看着塑料袋里的俞某声先是张大嘴巴拼命呼吸，然后脸色渐渐憋得发紫，额头和两个太阳穴的青筋暴起，两手徒劳无用地四处乱抓着……
燕九如魔鬼一般地凑近他，语气无比温和地道：“你知道金无怠是怎么死的么？
他就是这么自杀的。
你还挣扎？”
求生是人的本能，金无怠得用多大的意志力才能控制着自己不挣扎？
“去死吧！”
燕九如手上一个用力，俞某声憋得紫胀的人头一歪，嘎了。
“可惜，还是快了点。”
燕九如抬手扭下人头，就着塑料袋提在手上，任凭残缺的尸体倒在豪华大床上。
燕九如把人头丢进储物袋里，拿起毛巾拧了拧，蘸着尸体脖子喷涌出的血，在床头的墙壁上些下几个大大的血字：叛国者格杀勿论！
做完这些，他慢条斯理走到卫生巾洗了手，激发了一枚清洁符，虽然有金钟罩符在不会留下他的痕迹，不过还是小心为上。
“魂魄都捉住了？”燕九如瞟了跟在后面亦步亦趋的鬼差一眼。
鬼差亲眼见他扭人头如同扭大蒜似得，整个鬼都乖顺极了，闻言立刻道：“三魂七魄一个不少。”
“嗯。”
燕九如带着鬼差扬长而去。
***
附近埋伏的钉子和狙击点一点没发现异常。
而燕九如正要从幽冥之门离开，忽然神识一动。
他留在刚才那波行动的特工身上的神识有了察觉。
“不好！”
燕九如立刻拎着鬼差一路瞬移了过去。
几十里外的2号安全屋附近，三个玄国特工正落进了CIA的埋伏里，激烈的枪声把这个街区都惊醒了。
“这边的安全屋是假的，CIA埋伏了二十多人，迅速撤离！往东北三十度角方向跑，快！”
燕九如一边赶路一边神识传音。
原本发现中了埋伏的玄国特工，正打算牺牲自己掩护另外两人撤退，忽然耳边传来一个让他们撤退的声音。
“你们听到什么了么？”
藏身在一辆小汽车后面的人对不远处的另外两个人问道。
“你也听到了？我以为是幻听呢。”
“擦，我也听到了，让往东北三十度方向撤！”
他们的对话引来又一阵激烈的枪击。
“对面有狙击点，不要露头！”
尽管有燕九如提醒，三人中的一个还是被对面的制高点的狙击手一枪击中，唯一幸运的是，燕九如用神识推了他一下，原本爆头的一枪只掀掉一块头皮。
受伤的同志血流如注却没法处理，因为对方瞄得这么准，可定是有夜视仪和红外线瞄准镜，他们只要冒头就会被捕捉到。
三人就这样被压制在小汽车附近。
如果没有救援，等CIA的人马包围过来，他们只有死路一条。
***
“我给你们掩护，你们往东北方向撤！”
受伤的同志豁出去了，刚要起身吸引火力，就被一个力量给按了下去。
“唔——”怎么回事？
他不解地望着另外两个同志，“谁按着我？”
“没有啊？”
“这……”
“哒哒哒……”对面又是一阵点射，成功把三人再次压制了下去。
他们来锄奸带的都是□□，此时对上埋伏的冲锋枪和狙击枪可以说根本不是对手。
不是他们想到不到，而是想到了也只能带□□，长枪根本通不过各种检查，但为了锄奸，接到格杀令的人都拼了。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轰——”小汽车的油箱被打中，立刻起火燃烧起来。
三人立马借着油箱燃爆的瞬间遮掩往东北方向冲过去。
“快！”燕九如指使着鬼差甩出锁链，于几百米外把三个人给圈住扯了过来。
三人只觉得一阵阴冷，就到了另外一个地方。
来不及多想，三人立刻回头看去，之间刚才他们所在的地方此刻已经被团团包围，而对面左右两个高处的黑暗里，正蹲着两只蓄势待发的饿狼。
“多、谢……”三人看清对面的鬼差，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们这到底是被救了，还是死了啊？
怎么见鬼了的感觉？
燕九如依然是隐身状态。
他救对方是因为都是玄国的锄奸者，见到危险肯定搭把手，但为了自己的安全也不好多说。
“叛国者俞某声以伏诛，估计天亮后整个弗吉尼亚都会被禁止进出，我可以送你们去玄国，或者你们自己离开？”
“呃，”三人回过神儿来，互相对视一眼，打头的一位试探着问：“回国是……”
燕九如轻笑：“如你们所见，走幽冥道，你们敢不敢？”
三人一咬牙，“敢，死都不怕有什么不敢？”
燕九如点头，“如果这里没有什么要处置的，就马上出发了。”
这边的安全屋没找到锄奸者，相信CIA很快会去真正的安全屋确认一下俞某声的安全，到时候就戒严了。
好在三人既然是锄奸，肯定早把一切都安排好了。
说走就走。
***
再次跨进幽冥之门，燕九如立刻坐在来吸收灵石恢复。
先头不断瞬移去救人让他的消耗加剧，再继续长途跋涉回伯克利就太吃力了，而且会对神魂有损伤。
鬼差悄悄不敢出声，只那一双鬼眼不断打量着几个香喷喷的生魂，看得三人浑身发凉。
玄国人多少都知道些玄学的，从前只听过阴兵借道的事儿。
谁能想到，有一天他们会借阴间的道。
真是世事无常。
消耗了一堆灵石后，燕九如整个神魂都轻松不少。
“走吧。”
没有任何修为的生魂不能在阴界呆太久，不然就算是送到阳间人也变虚弱无比的。
***
燕九如先去了加州帕罗奥图某个墓园，金无怠的尸体就葬在这里。
漂亮国多方阻挠家属把金无怠运回玄国安葬，他们甚至在家属没同意的情况下解剖了尸体。
燕九如站在黑黢黢的墓园里。
金无怠的墓碑上就简单的几个字，没有英雄的事迹，甚至没有介绍和墓志铭。
寒酸、冷清。
燕九如在黑暗中敬了个礼，低声道：“金无怠同志，吾今代表玄国政府向你通告：出卖你的人俞某声已经被吾格杀在CIA的安全屋中！
喏，这是他的项上人头，给你祭奠！”
他丢出一个塑料袋装的人头，咕噜噜滚到墓碑跟前。
“这是他的魂魄，你看好了，吾现在就把他也烧给你！”
燕九如从储物戒指里放出鬼差拘起来的俞某魂魄。
懵懂中的俞某魂魄见到杀死自己的人正想叫骂，然后，就见对方指尖一搓，一点幽蓝的小火苗似灭非灭地飘过来。
魂魄本能地想躲，奈何那点小火苗却怎么也躲不过，一沾上就呼地烧了起来。
“啊、啊啊、啊啊——”
一阵阵无比凄厉的惨叫从魂魄中传来。
鬼差的魂一抖，僵直的手臂都断了一截。
“焚、神、炼、魂……魔焰！”
喀喀，鬼差僵硬地转身，他什么也没看见。
他可真倒霉啊，怎么就招上了一言不合就生炼魂魄的大魔啊啊啊。
***
随着惨叫声和滋啦滋啦声渐渐变小到无声，不多时，俞某声的三魂七魄就灰飞烟灭了。
慢慢地，黑暗中出现一个飘摇的魂魄，朝着燕九如拜了拜，嘴巴做出一个“多谢”的口型。
燕九如点头，道：“我要把你的尸体送回国内，你的事迹应该在革命公墓受后人敬仰，而不是在这里无人无津，你意下如何？”
金无怠的一缕魂魄点点头，“回故乡。”
燕九如收起这缕魂魄，招呼鬼差处理，把金无怠的墓挖开，确认棺木里的尸体是金无怠没错，这才收进单独的储物袋。
墓地恢复原状后，燕九如跟鬼差要了跟打魂棍，把俞某的人头戳在打魂棍上竖在墓碑前，并在旁边的水泥地上刻下：叛国者俞某声之人头！
做完这些，燕九如依旧借道返回玄国，把两个储物袋交到107所。
一个是金无怠的棺椁，一个是在俞某声处搜出的他交给CIA的部分材料的备份，都是他默写下来的。
想来他也知道，消息得一点点的透露，一下子都交代了就没有价值了。
至此，玄国唯一的全球格杀令完成！
后续收尾就不是他的事儿了。
***
人界一日，幽冥一年。
燕九如不知道，他在这边忙活的时候，那边的漂亮国已经乱套了。
CIA里有玄国遗脑，他们很快就发现问题不大对劲儿了。
等这边火势扑灭，立马派人赶去真正的安全屋。
结果，在层层有效包围中，只剩下一具残缺了头颅的尸体，还有墙上那别具讽刺意味的血字！
至于来人却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倒是屋子里一切的监控设备都正常运转着。
第165章 两年（捉虫） 他亲自带队跟这片的其他……
第165章 两年
凌晨。
伯克利寂静的大街上忽然响起刺耳的警笛声。
没过多久, 大学校区里也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好像有许多人一下子涌进来似得。
陈茵轻皱了下眉头，抹黑起床, 按亮壁灯, 去到孩子们的房间看了看。
三个孩子睡得正香, 她顺手扯了扯被子, 掖好被角。
回到自己房间, 陈茵按着自己砰砰乱跳的心口，满是担忧。
被外面的声音吵醒的不止是她。
没多久, 陈茵就听到有人大声嚷着问着什么。
回答的话也听不大清, 不过，显然是发生了什么要紧的大事。
陈茵想到丈夫出门前的交代, 克制住掀开窗帘朝外面看的心思，只是抱着腿默默地坐在床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 外面的响动已经接近他们这片区域。
陈茵甚至听到负责巡逻的保安跟人大声对话的内容。
“扣、扣、扣！”
公寓的门被敲响。
陈茵深吸一口气，打开房间的灯，在睡衣外面套了一件外袍，趿拉着拖鞋去到门口, 带着不满的语气问：“是谁敲门？不看看几点钟？”
“打扰了，女士，我们公寓安保部门的, 因为发生一起重大刑案, 请配合警方调走访调查。”
陈茵打开门外的灯, 从玻璃能看清门外的情形：
安保部的两名保安身后带着两名荷枪实弹的警察正在站门外不耐烦地四下打量他们的小洋房。
陈茵顿了一下, 道：“孩子们在睡觉，请你们小点声。”
“好的女士，请开门可以吗？”
陈茵心里紧张得要死, 面上却只带着不满地打开外门，“请出示一下证件，Sir.”
许是在校园里，又有校方安保陪同，警察倒也配合地出示了警官证，然后就在门口询问这里住着几个人，都什么关系。
陈茵一一回答了。
其中一个警官很针对地问：“那么请问您丈夫在哪儿？怎么是您开门？他不担心您吗？”
陈茵卡顿了一下，有些无奈道：“他在坐马桶，也许十几分钟，也许半个小时，一个小时。”
她还耸耸肩，“谁知道这次要多久。”
警察和保安：……
好吧，十个男人九个痔，蹲不出来的感觉都懂。
“那……不好意思，我们可以等一下。”
陈茵……
***
正当陈茵绞尽脑汁想着怎么拖延时，身后想起一道纶音：“怎么了？谁来了？”
陈茵强忍着没有立刻回头，而是朝着警察示意道：“喏，我丈夫，今天出来还算早。”
警察打量燕九如几眼，例行询问了几句后，进屋转了转，然后问燕九如：“有枪吗？”
燕九如点头，“我和我太太都有持枪证，阿Sir.”
警察检查过持枪证和两人的枪支型号及子弹，交代一句：“昨晚发生严重刑事案件，最近不要收留他人，如果有陌生人借住一定要通知安保这边。”
“OK，能问下是什么刑事案件吗？”燕九如带着几分好奇地问。
警察摇摇头去了下一家。
***
燕九如目送警察们走远，还发牢骚道：“这洋房就这点不好，一点儿没遮拦，想闯进来太容易了。”
没有院墙的宅子没有安全感。
陈茵紧跟着他关门，进了里屋，一路都没敢说什么话。
结果，两人转身见到赤脚站在房间门口不知道听了多少的三个孩子！
刚刚警察来的时候还睡着不是么？
“你们怎么起来了？”陈茵忙挨个摸摸手，“别着凉了，赶紧去床上。”
燕九如在壮壮头上撸了一把，笑道：“没事儿，以后咱们住这边这种事儿还得有，没什么大惊小怪的。”
安抚好孩子们，等他们再次睡着，两人才回到自己房间。
陈茵什么也没问，只在被窝里紧紧拥抱着男人精壮的身子，让那强健有力的心跳抚平自己的紧张不安。
燕九如轻笑着抚着她的背，一下又一下，最后附耳轻语：“睡吧，都完事儿了。”
若是以往，他肯定是翻身而上，用激情去化解媳妇的担忧，但今天去了幽冥，身上的阴寒之气太重，实在不适合。
***
直到燕九如开学报道后，华盛顿邮报等主要媒体才报道了一则简短新闻：
日前，玄国某重要情报人员投诚，玄国发出最高级别全球追杀令，导致该情报人员被杀身亡，手段极其残忍。
警方正追查中。
有两张配图，一张是模糊的尸体照片，还有一张是某墓地前戳着人头的图片。
本意是想表现凶手的残忍手段，却不想几乎所有人都被照片墙上的那行血字震撼了。
“叛国者，格杀勿论！”
燕九如在早餐的时候看了几眼，把报纸递给了陈茵。
陈茵几乎一个字一个字看完，心里猛然一跳，那天……
壮壮三个没想这么多，也抢着要看。
他们都能读懂一般的英文，不懂的可以问爸爸妈妈。
小孩子知道是除了叛徒，但被人杀掉了，都感慨自己没机会出手，不然他们也想杀叛徒的。
陈茵无奈地瞟了燕九如一眼：看吧，后继有人了。
燕九如哈哈大笑，捞起孩子们，每人吧唧了一口，还叮嘱：“以后早起练功别落下，
不然永远也轮不到你们出手了。”
“好！”
三小只表示再也不睡懒觉了。
他们也想当锄奸的英雄。
***
燕九如在大学的时候学的是机械方面的，这次研究生报的是机械工程系机械系统设计方向的研究。
他不像绝大多数留学生那样需要过语言关，第一节课就跟得上导师的节奏，不论是语言还是思维能力都无人能出其右，很快就获得了好几个老师的青睐。
别人上课辛辛苦苦，连下课的时间都用在苦读上，燕九如却十分轻松，还有时间去各地跑跑代理商啥的。
平时周末的时候，如果陈茵没安排工作，燕九如就带着媳妇和孩子们四处游玩。
放寒暑假和圣诞节的时候，他还特地接了爷爷奶奶和陈茵的爸妈过来玩。
因为身份敏感，家里人不能一次都过来，他就干脆分几波操作。
到第二年寒假过完，家里人基本都被他安排出来长见识过了。
用燕九如的话说，也就趁着他们在漂亮国的时候比较方便操作，不然，兄弟姐妹们还好说，老人们这辈子可能也没机会出来看看了。
***
两年的留学生活说快也快。
别人留学都是刻苦努力，燕九如轻轻松松就修满了学分，还婉拒了导师让他考自己博士的邀请。
他不是不想读，而是目前他觉得基本够了。
再多读也不是他的方向。
他拥抱了一下自己的导师李斯特，用西语道：“请放心，以后我一定读您的博士课程，眼下我得先顾家。哈哈。”
“那好吧，你有我的油箱和地址电话，”李斯特无奈拍拍他的胳膊，“有问题记得联系我。”
也许，这个世界上的老师都喜欢学霸学生多一些，尤其是学霸还比较懂人情世故。
***
回国之前，燕九如特地抽空去了趟自己买下的两座小岛。
绿宝石岛和红鹤岛上最高处都飘扬着鲜艳的玄国国旗，昭示着两座岛的主权国家：玄国！
基于当地的法律和国际间对海上岛礁的一些默认规则，燕九如这个玄国人拥有这两座岛屿的所有权，那么它们就是属于玄国的领地。
具体说，海岛的内水是完全主权，其他国家船只无权通行；
基线外十二海里是完全主权，别国船舶可以无害通行；
岛基线外200海里是专属经济区，属于本海岛资源勘探\开发\管辖区域，但是，这取决于本海岛自己的实力。
也就是说，有本事的就能占有这200海里的资源，没本事就谁抢算谁的。
而且，这片岛礁上千岛屿间多年来海盗横行，各处抢掠。
燕九如这两年在这片花大价钱聚拢了一批武装人员还购买了二手的战舰和二手战斗机、防爆防弹车都装备上，加上充足的武器弹药，算是有了自己的武装力量。
他亲自带队跟这片的窥觑两座岛的其他势力及海盗们火拼了不下几十次，打得这些势力损失惨重，见到他们的巡逻队就只恨跑路不够快的。
如此，才最终把自己两座岛周边200海里牢牢掌握在手中。
这趟过来，燕九如不但是巡查海岛，更主要彰显一下主权，顺便探索那个蓝洞。
***
这两年，绿宝石岛是中型岛屿，经过大力开发，成了当地比较有名的旅游度假岛。
因为是他自己投资，不需要跟别的开发公司分账，而且，他的武装巡逻力量强悍，加上阵法保护，绿宝石岛在这一带算是安全性最好的岛屿，没有之一。
旅游每年给燕九如带来的净收益至少有五千万美元，目前看还在递增。
尤其是其他岛时不时被海盗袭扰的时候，游客就会往绿宝石岛涌过去，他的收益就会跟着涨一波。
虽然不能跟大型岛屿的每年上亿美元相比，也还算过得去了。
毕竟，这岛当初是他赢来的，没花什么成本的。
***
而红鹤岛被他打造成了武装力量驻扎的地方。
除了二手战舰和战斗机停驻在这里，大部分武装训练场所也在这里。
而且，红鹤岛自己就有石油资源，他开发了一部分主要给自己这两个岛上日常消耗使用，对外出售是没有的。
主要是这两年沙特等石油输出国原油取消限产，导致国际石油价格暴跌。
原油都跌倒最低10美元一桶不到了，就红鹤岛下面的这点石油，抽上来还不够开发成本的。
所以，除了自己用，干脆就先放着。
燕九如这次是奔着‘蓝洞’来取一样东西的。
第166章 蓝洞——水世界！（捉虫） 这颗卫星掉……
第166章 蓝洞——水世界
这处蓝洞在海面的洞口并不算大, 直径只有二十多米，但相比目前已经探明的几处蓝洞的几十米、一两百米的深度，它尤其显得深不可测。
自打绿宝石岛被燕九如买下来, 这里就设置了防护阵法, 屏蔽了岛上的游客和来自太空的各种卫星观测。
此时, 阵法外面正是皓月当空, 月华似水, 海浪被风推着不断涌向礁石，碰撞中发出‘哗、哗’声。
燕九如此时一身黑金色的极品水属性法衣, 头上戴着同样属性的极品黑金色玉冕, 脚上蹬的自然也是同样的鞋履，凌波来到洞口几步之外。
他随手拔下玉冕上的簪子朝洞口击射而去, 顿时，原本寂静的蓝洞口出现了一个漩涡。
一般人看到这个漩涡肯定是吓跑了, 但燕九如却一步踏了进去。
随着他的身影消失在漩涡中，蓝洞的表面又恢复了宁静，如同什么也没发生。
***
燕九如跟着发簪分出的水路一直向下。
水下一片漆黑。
随着下行越久，水压越来越大, 温度也越来越低。
不过，他如今的法衣滴水不沾，且能保持恒温恒压。
这点危险对他根本不算什么。
下行的过程中, 他甚至还见到一些人类遗失在洞里的物品, 如水下摄影机, 水肺装备, 还有附加配重的铅块，破损的脚蹼等等。
此外，还有永远留下这里的探索者的骨架……
一双双空洞绝望的眼眶, 好似当时主人的最后时光的呈现。
燕九如挥开骸骨，让泛起的泥沙掩埋了。
这里已经是他的私有地，能借个地方埋一下都算是他的仁慈了。
***
越是深入蓝洞，里面的环境越是复杂。
除了各种不知年份的石笋形成的嶙峋怪石，还有珊瑚形成的各种枝枝叉叉。
黑暗中，随便刮上一下，轻则割破皮肤，严重的缠绕上绳索和呼吸装置。
后果就如同这些长眠水下的人一样了。
又过了不久，燕九如看到了他要找的东西——一个卫星探测器！
他摸出一颗光明石照亮水底。
这颗卫星才三四米直径，加上太阳能电池板也不过七米左右，此时的电池板已经摔断了，星体也有破损，但也没散架，好歹还是一个整体。
不管有用没用，燕九如掏出一个储物袋，连同附近散落的零件，不分大小都一起收得干干净净。
***
这事儿说来也是巧了。
月前某日，他夜观天象，开玩笑了，就是修行之人的忽有所感，他抬头看向天空中的一颗星星。
正觉得自己怎么会对这颗平平无奇的星星有感悟时，这颗星星忽然动了！
它调整了姿态，朝着近地方向飞了下来。
有点天文常识的都知道，这应该是颗人造卫星。
而目前世界各国发射的人造卫星大多都是探测性质的。
不管是民用，商用还是军事卫星，统统都是探测地球上的信息的。
这颗卫星突然降低轨道飞行就很离谱！
燕九如的视线跟着卫星轨迹滑动，然后，他猛然意识到，这颗卫星的探查目标正是他的绿宝石岛方向！
别问他怎么知道那么准确，因为那里有他亲自设置的防护阵，不论是卫星还是人，或者什么动物，只要试图靠近，他就会有所感知。
就好比现在。
他略一思索就有了猜测。
值得卫星降低轨道去探测的也只有绿宝石岛附近的蓝洞了。
正当他拿卫星无可奈何的时候，意外发生了：
那颗不断调整姿态试图更靠近目标些的卫星忽然失控！
“唰——”一路火花带闪电地拖着长长的尾巴消失在遥远的黑寂里！
他感受到阵法的触动，可以百分百地判定，这颗卫星掉他的蓝洞里去了！
嗯，但愿没摔坏，给他留点残骸啥的，也值点钱呢。
这不，马上要回国了，燕九如才想法过来捞一捞。
***
捞完要找的东西，燕九如大事儿就办完了。
本着既来之则扫之的原则，他也要看看这水底有没有奇珍异宝啥的。
卫星所在的地界还没到底呢。
有法宝分开水路，燕九如继续往下走了差不多个把小时，双脚才真正踩到实地上。
“哟吼~”
运气不错啊！
他的神识在此处看到了什么？
竟然是一处结界！
结界，对于修行之人就意味着机缘或者危险！
不过，燕九如这阵子在幽冥界可没少薅东西，一个凡间的结界他还真不惧怕什么。
燕九如对着某处微光闪动的水面打了个手诀，然后玉簪对着光点处用力一击！
‘啵—’似有似无的一声轻响，好像戳破了水球的表面，一股无比菁纯的水灵气扑面而来。
燕九如默数五秒，然后一个闪身进了结界破口处。
随即，破开的结界瞬息恢复了原状。
别小看这五秒，这可是燕九如有意‘偷’来的灵气渗漏，这些水灵气足够让蓝洞及防护阵里的海面获益良多。
***
有些事儿用现在的科学是解释不了的。
简单形容一下，这里好比另一个维度的空间，是跟人类界面和幽冥界面平行的水族界面！
一个水中世界。
这里生活着的都是水族，祂们不是妖族，也不是有修为的人仙，祂们就是有智慧的水族。
如果把人族所在的三千世界想象成一个个宇宙中的不同星球的话，黄泉路就好比这些星球通往幽冥界的无形通道，不管哪个星球的人死了，最后都会到幽冥界去（魂飞魄散的除外）；哪怕是神仙转世也得走这边一趟。
而水族界是同等的界面，只是它不是人们以为的自己世界的海底、河底的龙宫啥的。
人界的水底也好，海底也罢，不可能有真的龙宫。
不然年年修堤坝，抽水，抽油的啥的，河底的世界还能不能好好过日子了？
所谓的龙宫是有，但在另外一个维度的水世界。
跟人类说的完全不是一回事儿。
***
燕九如进来这处十分的偏僻荒凉。
除了最常见的水中山石和水草，连只普通的鱼虾都没见到。
他的神识受到水下的压制，只能放到方圆百十里的范围。
为了节省时间，燕九如激发了两枚速行符，大致判断了一个方向，就匆匆赶路。
大约赶路一个小时，他的神识里才出现了少量优哉游哉的水族和貌似沙滩集市的所在。
燕九如收起神通，跟其他水族一样在沙滩市场逛了起来。
虽然他的衣着十分显眼，但这些水族也没多奇怪。
毕竟，水世界也是跟各个界面都有来往，经年累月的，什么没见过？
顶多是小地方见得少一些罢了，还不至于大惊小怪的。
语言，对于修为高深者完全不是障碍，哪怕是水族的语言，燕九如也早就会的。
这处沙滩集市是在绵延三四十里的沙滩上摆着许多大大小小的摊位，算是附近比较大的集市了。
水族们虽然是智能生命，但外形大多也是各种水生物的样子。
比如，顶着各色珊瑚角珊瑚人；
长着一条波光粼粼的鱼尾的鱼人确有两条优美的人类手臂，一手抱着一个小鱼婴，一手挑拣着海灵人摊子上的海灵珠子。
还有，长着两个强壮的螃蟹钳子的蟹人，一看就特别的强悍。
他肩上扛着一大捆海灵草‘咣’地丢下沙滩上，朝四面嚷着：“老蟹我刚采的海灵草，没人比我这个更新鲜了，瞧瞧，海水珠还在上面滚动呢，一个灵石一扎！”
背着龟壳的乌龟人慢腾腾地走过去，粗短的手挑起几根海灵草闻了闻，点点头，摸出几颗水灵灵的石头，“给老龟我来几扎。几天不吃还怪想的。”
燕九如一眼就看到乌龟人拿的是水灵气菁纯的水灵石！
咳咳，对以前的他是不算什么，但对现在的他可是好东西。
水灵石不仅仅能快速补充灵力或者神识消耗，还跟木灵石差不多，木灵石有修复作用，水灵石有治疗的效果。
***
燕九如不动声色地在集市上逛了一遍。
他发现这里的最高管理者只是修为五层的另一只老乌龟。
按照人族或者妖族的修为对照，顶多算是筑基程度。
燕九如用神识在老龟所在的贝壳房门上敲打了一下，“道友，可否打扰一下？”
正半睡半醒之间的老乌龟突然被人吵醒，神识一扫，就发觉来人修为深不可测。
他立马爬了起来，四肢无比快速地划动着，转眼就到了燕九如面前：“是这位尊者喊我老龟吗？”
“正是吾。”
老龟悄悄打量他一眼，做出一个请的手势：“尊者想必是远道而来，请，请上座说话。”
一个星期后，燕九如揣着鼓囊囊的水世界‘土特产’回到伯克利。
***
陈茵和孩子们的行李都整理差不多了。
只是住了好几年的公寓，已经浸满了家的气息。
墙上的每一幅挂画，柜子桌子上的每一个小摆件，都包含了他们一家人在这里的点点滴滴。
此时离开还有些舍不得。
燕九如因为任务特殊，已经在陈茵面前‘暴露’过纳物符和储物袋了，甚至还给陈茵配了个低版储物袋，不用神识，只滴血认主后就能用的那种。
见到她满是不舍，挥手道：“那就都收储物袋里，下一任留学生也未必喜欢，也许也跟咱们一样，喜欢自己慢慢添置呢。”
“也是啊。”陈茵不再犹豫，趁着孩子们去跟同学告别，把自己买的东西能收的都收了起来。
这些东西在这里看不算什么，那回国去，每样都是好东西，至少价钱上很贵就是了。
等屋里屋外都拾掇好，给公寓恢复成原样，让管理员看过后，一家人交了钥匙。
是离开的时候了。
第167章 回国了（捉虫） 现在舞厅和录像厅不少……
第167章 回国了（捉虫）
离开之前, 他们还有一些琐事要处理。
陈茵毕竟在伯克利读书6年了，处的关系好的教授、老师、同学和朋友不少，燕九如也差不多的情况。
两人光告别宴就办了两回, 主要是有些关系不互相覆盖, 硬凑到一起大家都不方便, 只能分开两次请客。
还有一个, 陈茵这几年账户里攒了不下两百万美金, 包括燕九如每个月给她固定打的钱，还有她刚开始的实习工资、后来的助教工资以及从留学开始跟教授一起做的各个项目分得的奖金等等。
这些钱她用得不多, 主要是燕九如经常过来, 大头都是他花钱，剩下的日常开销真没多少。
年初的时候, 陈茵做过项目的微软公司上市。
她得知毕业后回国账户里的钱还得转来转去，挺麻烦的, 就干脆全买了微软的股票。
如今一家人要回国，股票也得处理。
陈茵自己从事计算机行业的，她非常看好这家公司的发展潜力，舍不得卖掉。
燕九如：“那就不卖, 长期持有。咱也不差这点钱。”
陈茵愁道：“不卖的话倒是可以不用交资本所得所，但如果有股息得交税。”
“我不是愁交税，我是听交易员说, 如果回国, 我在这里的账户长时间不用可能会被冻结, 股息打不进来。”
燕九如笑了, “这好办，我在巴哈马那里不是有产业么，直接转卖给公司, 补个类似代持协议啥的就行。股票收益还是你的，日常琐事都让公司去处理。反正都是咱们的。”
这样操作会损失一点费用，但那万八千美元的，对于财大气粗的燕九如已经可以忽略不计了。
只要媳妇安心就好。
各种杂七杂八的事儿处理完，一家人回到燕城已经是七月底了。
***
这几年玄国和燕城的变化都很大。
改革开放带来的经济持续发展，让玄国到处都充满了勃勃生机。
燕城的街头已经不再是灰色调，而是大街小巷都是色彩缤纷的衣裙，女性烫着流行的卷发，男的也穿起了西装和运动鞋。
小青年手里提着录音机，声音很大地播放着邓丽君的流行歌曲《甜蜜蜜》，呼朋唤友去溜旱冰。
陈茵自打留学回来的次数并不多，尤其最近两三年，作为助教的她忙得两脚不沾地，更没空回来了。
此时见到车窗外的情形，不由抿嘴会心笑了。
她扭头对燕九如道：“忽然一下子感觉自己老了似得。
你还记不记得？
出国前，咱们还跟同学去北海公园溜旱冰了呢。”
那时候壮壮才几岁大，两个小的才上幼儿园，现在都成了小小少年了。
燕九如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原来是一所公园附近。
这里一直有个青少年活动中心，后来搞起了旱冰场，现在更是连舞厅都有了。
开车来接他们的如山也瞄了一眼，“现在舞厅和录像厅不少，正经小青年很少去，好些都是拍婆子的，风气都搞坏了。”
“前年严打了一波，好些人排队吃枪子，消停了两年，今年有点抬头的趋势，不过六月份又来一波严打，整顿后好一些了。”
***
如山大学毕业后，托他大哥的福，不但英文十分流利，德语也很不错，加上他是燕城户口，毕业前就被市委统战部对外联络司录取了。
主要负责对外翻译和联络等工作。
尤其是这几年对外招商引资加重，他们还是挺忙的。
今天特地抽时间来接大哥大嫂一家的。
陈茵微微点头，顺势道：“晓静最近怎么样了？”
如山无奈道：“还是吃啥都吐，不然今天说啥也得来接你们。
生玉秀的时候也没这么严重啊。”
如山工作后就跟单位的红娘大姐介绍的后勤部门的姑娘王晓静结婚了。
两人的女儿今年三虚岁。
王晓静前几个月又怀上了。
只是这次孕吐得很厉害，看样子还得过一阵子才能缓过来。
陈茵关切道：“没去看看么？”
“看了，特地找个老中医，大夫说这是正常反应，说不定哪天就好了。”
国家如今鼓励少生优生，但几千年来都是多子多福的国家，即便是鼓励也没法一刀切。
毕竟如果不尊重传统，也不好意思说自己是几千年传承的。
不过也有些年轻人开始有意识避孕就是了，从前是没条件避孕，现在玄国有自己的卫生用品厂了。
不得不隆重介绍一下，风靡全国的‘风华’女性卫生巾和‘勇士’避孕套都是燕九如名下的“爱洁雅”卫生用品有限公司生产的。
当然，依然是挂靠在107所名下。
现在虽然个体经济发展了，但依然是不允许在职人员尤其是党政机关单位的在职人员经商。
燕九如的情况比较特殊，但他也只能是挂靠成集体所有制的厂，不然他就得辞职。
而他向来目标是往高处走，挣钱只是顺带的，所以肯定是不可能因小失大的。
***
闲谈间，吉普车缓缓停在了葵花胡同的宅门前。
还没等他们下车，后面一辆车上的如松就先按响喇叭。
“滴滴、叭叭——”
响得整个巷子都听见了。
“还是这么爱显摆。”
三个孩子都跟小叔坐后面车上，嫌他们大人说话总是严肃话题，不如小叔活泼有趣。
大门缓缓打开，家里爷爷奶奶还有爹娘都在门里张望着。
燕九如和陈茵赶紧张罗着下车。
“坐这么长时间飞机累了吧？赶紧都进屋，进屋！”
“别管行李了，让你弟他们搬下来送你们屋去。”
二弟妹王晓静也早早等在老宅这里，见状忙招呼着：“大哥大嫂累了吧？饭都准备好了，洗洗就能吃了。”
她手里牵着一个头顶梳着两把小刷子的小姑娘。
这是如山家的燕玉秀小朋友。
除了肚子里的，她是目前燕家最小的孩子。
备受宠爱。
陈茵也挡住小丫头的软糯可爱，弯腰抱起来，亲了一口，笑着道：“秀秀还认识大娘不？”
王晓静招呼女儿，“秀秀，妈妈说过要有礼貌，叫人啊。”
秀秀小朋友羞涩一笑，糯糯道：“大娘好。”
又扭头跟其他人打招呼：“大伯好。”
“哥哥姐姐好。”
哎呦，可爱的小模样，连玉京都忍不住跟妈妈抢人，“妈妈，给我抱一下妹妹。”
“不行，万一摔到妹妹。”陈茵一扭身拒绝道。
玉京叉腰：“不可能，我可是打遍三所学校的高手，怎么会摔到妹妹？”
反正就是妈妈没抱够，轮不到她就是了。
***
一家人见面各种寒暄。
等收拾好，坐下来吃饭都晚上七点多了。
这个季节正好是瓜果蔬菜丰富的时候。
玄国从去年开始就逐步取消了各种票证。
现在买东西除了某些特殊供应的商品，买什么有钱就行了。
加上个体经济活跃，现在包括粮油、肉蛋甚至鱼虾蟹等等，基本上想吃都能随时买到。
晚上这顿饭是奶奶和燕娘做的家常饭，每个人爱吃的菜都有。
受欢迎的依然是红烧肉、油焖大虾、剁椒蒸鱼头、凉拌鸡丝黄瓜、蛤蜊蒸蛋、排骨炖豆角、麻婆豆腐、大鱼炖粉条、聚福德烤鸭、自家腌的出油的咸鸭蛋切了一盘，还有自己灌的血肠炖酸菜白肉……
别说三个孩子了，连燕九如和陈茵都吃撑了。
秀秀小朋友更是跟着吃得香喷喷，然后嚷着让爸爸给她揉肚子。
惹得大家一阵笑声。
“到底还是家里的好吃。
在那边也能做，就是材料不行，做出来味道差远了去了。”
爷爷笑眯眯问：“这回算是彻底归家了吧？不用在出去了？”
***
话说，转眼儿十来年过去了。
爷爷奶奶都是奔七十的人了。
虽然身体还十分健康，但人老了，越发想大孙子了。
燕九如握着爷爷的手，道：“放心，除了业务上需要，偶尔出差到国外，基本都在燕城了。”
“那就好，那就好。”
也不怪老人恋着孩子。
这几年下面的几个孙子孙女都大了，各个不着家。
燕九如一家人都在国外读书；
如山结婚后直接分出去过了。
这是他们家的传统，老人跟着老大过，小的结婚都分出去，省得一起日子久了反而闹矛盾。
如山两口子就住在当初燕九如给买的小院子里，离这边倒是不远，偶尔得闲了能带着孩子过来说说话。
小学时候的学渣如松却考上了玄国的燕城工业学院，国防七子之一，马上面临毕业，忙得很。
即便马上毕业的这个暑假，照样也得参加格外训练啥的。
而如月考上的是解放军军医大学，校区虽然是燕城，可忙起来也不见人影。
要不是四个老人还轮班回老家种种地，都快成空巢老人了。
日子就没啥滋味儿。
大孙子一家回来就不一样了。
爷爷奶奶也好，爹娘也好，感觉好像整个家都人气儿旺了，日子也生动起来，就特别有盼头。
当晚，一家人热热闹闹地聊到天黑了才散去。
***
燕九如第二天去几个厂里转了转，露了下脸，让厂里人都知道老板回来了。
现如今因为外商引入多了，国内也流行起叫‘老板’，厂长什么的只在小范围国营单位里面叫。
如今，除了老牌的飞鹰汽车厂、金雕汽配厂还叫厂长，后来的其他几个公司都开始叫‘BOSS’了。
陈茵则带着材料去国家计算机发展研究中心报道。
这个单位是她跟国家有关部门提议组建的。
这两年国家经济发展迅速，但计算机领域因为政策调整，反而有些参差不齐的，也没个前瞻性的主管部门，动不动行业调整就被砍经费啥的。
陈茵原本快毕业的时候，上面打算让她去科学院下面的研究所当二把手的。
但一直关注国内计算机领域发展的陈茵思虑再三后提出了自己的建议，重新组建一个计算机领域的研发中心。
算是行业的领头单位。
这几年，国内光刻机和半导体领域的研发经费削减，整个行业的未来在陈茵看来不容乐观。
当然，她的建议之所以能通过，并且成为一把手领头人，主要是因为燕九如给捐赠了两个亿的资金。
如今半数已经到位，她到岗后另一半也会到位。
不然，没有经费这个单位也组建不起来。
燕九如当时跟她道：“要干就得自己说了算，不然碰上个好领导还好说，万一碰上个二把刀，干得也不痛快。
关键受掣肘。
不如我出资，你当一把手。”
砸钱还是有用的。
至少，陈茵回国带回来的许多先进设备和生产线啥的就超过一个亿了，国家项目里根本没有这笔钱。
陈茵还是通过导师和教授们的关系才搞到的最先进的设备，当然，因为漂亮国对玄国禁止出口，她都搞得配件和半成品啥的，回来自己组装就行了。
关键设备不允许出口的，她不是有储物袋么。
陈茵回来就马不停蹄地开始忙事业。
燕九如趁着暑假，亲自跑了几趟学校，把三个孩子继续上学的事安顿好，这才去了107所。
第168章 嗨，紫袍道长，好久不见！ 一位紫袍道……
第167章 嗨, 紫袍道长，好久不见！
燕九如到107所的时候，老吴碰巧出去了。
他也不着急, 给同事们分了两大包回国带的‘土特产’, 吩咐小张：“我去办公室, 所长回来告诉我一声。”
楼上的办公室好久没用了, 虽然有符箓保持清洁, 但到底缺了人气。
燕九如用清风符涤尘，又更换了新的聚灵符和辟邪符、运气加成符等等。
把屋子整理得满意了, 才清清静静地坐下来, 燃一炷香，渐渐入定。
不知过了多久, 他倏然睁开了眼睛。
门外，小张轻扣房门：“九哥, 所长回来了。”
***
燕九如见到老吴的时候，瞧着他脸上明显带有一丝疲惫。
“怎么了？给谁收拾烂摊子了，还是怎么滴？”
老吴示意他坐下说话，自己灌了一碗凉茶, 然后长吁口气道：“近来各地神秘事件增多，107所人手有限，有些疲于应付……”
燕九如皱眉, “不是还有个什么49局, 专门管这个的么？”
老吴歇息一会儿, 才道：“他们也好不到哪儿去。
普通神秘事件还好说, 就怕有些国家或者组织利用这些事件搞事情。”
那才麻烦呢。
又不能公开斗法，只能悄咪咪地搞，心累。
“对了, 你家里都安顿好了？决定好去哪个部门了吗？”
“那不着急。”
燕九如挥手激发了一枚金钟罩符，才对老吴道：“跟组织汇报两个事情。
第一，飞机人被我斩首后，根据他的记忆搜查，在上个月发现了那个女特工的踪迹。
估计下月找个合适的机会，把她也斩首了。”
老吴来了精神头，“哦？那可太好了！
等最后这个特务消灭，咱们也算给金无怠同志彻底报仇了。”
“嗯。”
“好好，你的功绩国家最高保密委都记着呢，虽然不能公开奖励，但该有的都有。”
对于自己该得的奖励，燕九如也没有谦虚的习惯。
“第二件，咳，月前，我夜观天象，发现一颗流星坠落，正好靠近我的岛屿，这不，我回来之前把那颗卫星给捞上来了，您看交给谁合适？”
“什、什么？”
“卫……星？”老吴咕咚一声从椅子上滑坐到地上。
是他以为的那种卫星吧？
燕九如赶紧伸手扶了一把，嘿然笑道：“我瞧着应该是最新型的探测卫星。
虽然有些地方散了，但总体还成。零件也都在。”
老吴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急切道：“卫……星呢？”
燕九如摸了下手指上的戒指。
“看我这，傻了不是！”老吴一拍脑门，“你就呆在这别走啊，等我回来。”
老吴急匆匆出门去，结果一头撞到金钟罩的结界上才醒神过来。
他指头点了点燕九如，瞪眼：“赶紧的。”
也是他惊得慌了神儿，都忘了如此重大的事情，燕九如怎么可能直白列地就那么说出来。
必然是上了保密手段的。
***
唉，实在是这事儿不亚于年初某国发射的航天飞机升空后爆炸引起的震撼。
普通的加密电话已经不能用了。
老吴摒弃了四级速报制，直接越级到中央专委首长：“捞到一枚HK-11特征的战略级超常规物品，已经在所里了，紧急申请技术团队交接、研判！”
西山基地专属指挥所里，专委首长站了起来，紧捏着电话：“HK-11？”
这是漂亮国探测和侦查卫星的代号啊，玄国领导层都刻在骨子里了。
基于对107所所长的信任，他没有追问，而是沉着地道：“立刻启用地下交接区，初级技术组马上就位！注意防护手段！”
按照玄国国家秘密载体管理规范及特殊部门运作机制，燕九如可不是随随便便把装着卫星的储物袋往桌子一丢就完事儿的。
人家有一整套特殊流程方案：
首先有一对特勤组带着他去了一个地下移交区，这里不但有电磁屏蔽，燕九如甚至还看到了几位甚少照面的紫袍老道长，一脸深沉地站在卦位上！
就，挺吃惊的。
他在燕城很少用神识大范围扫视。
毕竟京城里头头脑脑太多，机密也多，随便用神识很不礼貌，也不好。
因此，他并不知道这个高科技为主的交接区还有紫袍道长们以玄学法力参与进来。
***
“三防检测启动！”
“请开始交接！”
燕九如闻讯拎出专用的储物袋，神识打开袋口：“就倒这？”
一组穿戴特殊防护服的技术人员忙道：“轻拿轻放。”
燕九如因为换上了法衣，倒是没用笨拙的防护服。
他探手从不大的袋口里面拎出卫星主体搁在一个准备好的大托盘上。
乌金色卫星泛着暗光，一个折叠电池板的翅膀是断掉了，头上折了天线还有一些版面的损坏，显得有些卫星有些残破。
燕九如又拿出几个大块的电池板和零件摆在托盘里，剩下的稀碎一股脑倒了出来，还抖了抖袋子：“没了，就这些。”
看得技术人员心都跟着直蹦哒，这人也太不把卫星当回事儿了，唉……
***
机器立马运转，仪器进行扫描：
“下面进行防核放射性扫描——”
“警告：发现高强磁场残留！”
“危害判定：一般等级！”
呼——
大家都暗自松了口气，一般等级的话，穿防护服就可以了。
“精神波动检测中——”
“没有发现异常精神波动。”
“符箓封印——”
一边是科学仪器，一边是道长们摆出的七星剑阵和符箓大法。
燕九如揉揉眼睛，就算他见多识广，看到这个场景也有些神经分裂状！
果然，科学玄学不分家，只分不同的层面而已。
仪器初步检测完毕，一位紫袍道长上前打出一道‘镇器符’，贴在卫星核心部件上，用以防止信息泄露。
道长们撤下后，技术团队迅速围上前去，开始初步拆解研判。
几位科技人员本身话也不多，直到其中一位发出‘咦’的一声：“记录，那啥家的（NASA）波罗号，初步判断是上月观测到失踪的那颗！”
“KH-11属性确定，搭载了最新高分辨率成像设备，生成异常物体速报单……”
几乎所有人都异常兴奋，这意味着他们毫不费力地得到了一颗某国最新技术的卫星实体！
大家都知道，玄国最擅长的就是拆解，对相关的技术和材料等进行研究，反向推导……
当那颗卫星被秘密转运走，燕九如才知道他们这些接触过的人都要‘记忆熔断’，都得喝一杯‘忘忧水’（东莨菪碱制剂）来阻止短期记忆形成。
虽然对他没什么用，但这是保密纪律，他也一口闷了。
卫星交出去后，接下来就是相关科技团队忙活了，跟他就没啥关系了。
***
玄国不会亏待有功之人。
三个月后的一天，燕九如被通知去参加一个不公开的秘密表彰。
庄严肃穆的北海会议室里，算他在内只有四个人。
二号首长亲自把一枚沉甸甸的‘国家科学技术特殊贡献’奖章挂在他胸前，而时任国家军委领导把一本烫金证书交到他手上。
燕九如真正地意识到他捞回来的那个卫星是如此之重要！
首
长们使劲儿地握着他的手，摇动着：“感谢你，让国家的航天航空少走了至少二十年弯路！”
其实不止二十年！
这颗卫星最后被甄别为以科研探测为掩饰的军事侦查卫星！
卫星的所有数据基本保存完好，所使用的高端技术在屏蔽追踪后被我国科学家成功反向推导！
仅从技术层面说，玄国所获得的可不仅仅是卫星设计、制造的先进技术，还有推进器高能燃料配方，抗辐射材料技术、星载高分辨相机、铀核电池技术、太阳能帆板技术等等。
根据反向推导，对我国的导弹发射，甚至载人航天器都有非常大的推进。
可以说，这颗基本完整的最新型卫星以一己之力把玄国的航天事业推进了几大步！
至于从恢复的信息中获得的内容就更不用提了。
***
燕九如回到家，这证书和奖章也不敢显摆。
好不容易到了晚上，只有他和陈茵的时候，才拿出来显摆给陈茵看：“呐，这可是最高奖章哦！可惜不能公开授予。”
陈茵捧起来仔细看，以为是他追杀叛徒的奖励，还安抚道：“格杀令的事确实不能公开。”
要是公开表彰这事儿，她都得担心起来。
燕九如只是笑看着她，并没有纠正她的说法。
陈茵把证书和奖章认真收好，问道：“还有别的吗？”
一般来说，除了这些象征性的奖励，还应该有实质上的物质或者奖金啥的。
“咳咳，”燕九如清清嗓子，“奖金十万元，我直接捐了。咱也不缺钱，国家用钱的地方多呢。
还有，如果孩子们愿意，可以直接保送国防科委‘曙光计划’少年班。”
陈茵微微皱眉：“这是什么班？怎么没听说过？”
“这个是保密性质的，专门从小培养国防领域科技人才的，不公开招生，只通过内部推荐名额。”
虽然他家一下子得到三个，甚至不用筛选直接进入，但陈茵也没多兴奋，而是道：“问问他们自己是不是喜欢吧。”
可想而知，这种人才将来都是上交给国家的，别说平时想见面了，一辈子能见几回都说不准。
陈茵对此并不太热衷。
好吧，燕九如也一样。
“还有，奖励了一台红星轿车CA770使用权，挂军牌各地免检通行……”
陈茵挑眉，恭喜他道：“这个倒是可以有，你不是要调职吗？说不定能用上。”
显摆半天，为的就是最后这个吧？
男人！哼！
第169章 燕局长（因为避孕套高审修文） 燕九如……
第169章 燕局长（因为男主研发的避孕套高审修文）
自打觉醒意识以来, 燕九如就一直忙着挣钱养家糊口。
如今屈指一算，忙着学习，忙着奋斗, 这一眨眼, 都过了十三年了。
他今年都三十又五了！
说句青年人都算夸他。
要说长得年轻倒是真话。
毕竟修为恢复了一些, 整个人不但神气十足, 身体也杠杠地。
如果不看户口本, 他这人看起来也就二十出头。
不过，经常跟他打交道的人受他行事风格和能力影响, 早就不自觉地把他当成自己同辈人对待了。
***
燕九如也有一颗男人爱炫的心, 这不，红星CA770刚到手就开到厂里显摆了。
朱长兵等人围着小汽车转了好几圈, 还上手试了试，然后啧啧道：“跟咱们的防弹防爆车不一样, 感觉上更沉稳。”
红星车啊！
这可不是多少钱能衡量的，坐上这车那是身份和地位的象征，是对国家有大贡献的人才行。
而他们的FREEDOM防弹防爆车有钱就能定，主打一个强悍又低豪。
此车一出, 务必让人知道它绝对不好惹，惹了没有好下场。
两者不在一个量级上，没法比。
事实上, 已经交货的那些FREEDOM车已经取得了非常好的业内口碑。
这些年, 他们的防弹防爆车顾客都几乎没用到枪弹, 光是附带的强光束和暴雨梨花‘倒霉蛋’就干下去不止十起劫匪事件, 还挡下了三起某些国家政党或组织领袖的刺杀啥的。
可谓战功赫赫。
如今防弹防爆车已经升级为第三代了，价格更是提了又提，单订却每年都在涨, 根本做不完。
这当然是因为他们的防弹防爆车确实有用。
富豪或者某领袖可以花个大几百万美金买辆豪车，却买不到自己的安全。
***
燕九如这次来厂里除了通报一下自己未来的工作情况，也听取各部门的回报。
研发和生产部门倒是一切如常，按照计划就行，倒是已经成为市场部经理的小王问今年东洋那边又发来邀请函，问是不是参加东洋的国际玩具展。
他们的玩具车依然是很畅销的产品，这些年订单也滚了好几番了。
燕九如做了指示：暂时不开发东洋市场。
那边的顾客可以跟香江的代理商黄SIR下单。
市场部的人互相看了一眼，果然，老板对东洋还是没什么好印象的。
给钱都不挣的。
***
离开飞鹰又去了金雕汽配厂，然后又去后面的家属区转了转。
他问丁助理：“这几年职工住房还够吗？”
“这个，”丁助理打了个磕绊，还是实话实说道：“确实有些不大够。
这几年咱们飞鹰和金雕发展飞快，玩具车，高尔夫球车、高定车，再就是防弹防爆车这块，技术工人和其他职工加起来都两三千人了，加上家属子弟，有大几千人。”
“原本五栋职工住宅楼都住满了，后建的两栋现在等待排队申请住房的都排后年去了。”
“爱洁雅那边什么情况？”
丁助理现在是他的特助，整个人非常尽心尽力，现在几个厂的情况可以说都一把抓得门清。
“那边的两栋住宅楼和工厂是一起建的，早住满了。看下半年的生产的趋势，明年可能得翻翻，到时候少不得还得招人。”
再建两栋也未必够分。
“关键备用地不大够。”
燕九如眉头都没皱一下地道：“那就申请，一次多搞点。”
丁助理忙记下：“好的。”
***
爱洁雅是燕九如在漂亮国呆了半年后开始张罗的。
主要是陈茵念叨回国后最不适应的可能就是不方便买到卫生巾啥的。
这事儿对男人不算什么事儿，但对于每个月都必须要用的女性来说简直就是离不了。
两口子逛超市的时候，陈茵嘟囔：“从十几岁用到几十岁，差不多月月得用，你说得多不方便？”
因为这句话，燕九如动了建厂的心思。
他心里迅速算了一下，前两年人口普查的时候，玄国总人口约10亿，就算一半是女性，也差不多是5个亿。
去掉人口自然增长和死亡，十三岁下的暂时用不到卫生巾但几年后也得用到，去掉绝经的，嗯，那么剩下这些女性，每月四个星期，大约可以估计出每个星期都用卫生巾的女性也怎么不会少于5亿的四分之一吧？
而且，按照陈茵说的，这东西即使不是天天用，也是消耗品，想想这巨大的市场潜力，嘿嘿，这钱不挣都是傻子！
而且，这几年国内经济发展了，人们的生活质量也在逐步提高，别说卫生巾了，咳咳，就连套套他都开始挑品牌了。
***
燕九如是个行动力非常强的人。
他想到开厂后就开始做准备。
一方面让丁助理去找有关部门查找相关数据搞调研，比如全国育龄女性和各初高中大学女性人数，还有工作女性人数。
能准确更好，不能也差个大概。
同样男性人数也一样查。
第二点，他跟漂亮国这边的代理商和同学打听有没有谁家是做这个行业的，自己也去通过资料了解一些相关的信息和资料。
他本事再大，钱再多，也不会瞎搞。
还有就是提前给107所打预防针，他要一大块地准备建新厂。
***
结交的人多还是有好处，总能捞出几个用得上的。
迈克尔就给他介绍了个金融家朋友，又通过这个朋友介绍认识了某品牌卫生巾的二当家取经。
前前后后忙了好几个月，又花大钱引进最先进的生产设备和技术，终于在85年底把爱洁雅卫生用品有限公司开起来了。
这个厂的产品不多，一个是卫生巾，分日用和夜用，还有就是防护垫，可以给婴儿和不能自理的人使用。
还有一个就是生产避孕套。
爱洁雅目前的避孕套有三款。
除了型号大小不同，还有不同‘功效’。
作为男人，燕九如当然知道男人的哪些花花肠子了。
说破天去，一个是‘持久’，再一个就是‘快感’。
为了这两样，男人能把私房钱掏光！
至于女人嘛，以他对陈茵的了解，第一个就是卫生，要干净；第二才是‘舒适’其实也是快感，只是女生都不好意思说。
而1985年的时候，世界上已经有艾滋病了，而玄国也在这一年发现了第一个病例，是个老外，最后当然是不治身亡了。
所以，卫生真的挺重要的。
“即便没有艾滋病，自古也有不少花柳病。”
***
燕九如特地翻阅了好些中西医相关书籍，针对性地研发了一种可以消毒杀菌又能润滑的液体，不拆封的情况下保质期能达到两年。
避孕套外包装是个防水的小袋子，里面是粘滑液体，套套浸泡在里面，虽然有些粘滑却也不会滴落下来。
而且，这可不是一般的液体，而是他为了广大男性的福祉特地研发的，不但可以助力使用者延长时间，还消毒杀菌，对女性也非常有好处。
燕九如研发的时候就把功效拉到立竿见影，只要用上绝对当场验证效果的那种。
就是延长的时间有限。
因为特殊功效，非常受欢迎，具体不可说，因为说了锁文。
总之，绝对让三十年老夫妻都能有过蜜月的感觉。用过的人都说好，男人都想囤几包的。
这几款研发出来就发给帮忙的迈克尔和他的金融家朋友用了。
事后，金融家朋友紧紧攀着燕九如的肩膀，恨不得让他在漂亮国也开个厂，他出钱都行，只要每月保证套套供货量。
迈克尔都一脸复杂：“燕，你真是上帝的儿子，你怎么总能把握住男人的命脉？”
燕九如笑笑，上帝的儿子是洪秀全吧？他跟上帝可没什么关系。
真要论起来，指不定还得叫他一声老祖呢。
***
话说回来。
燕九如建爱洁雅卫生用品公司的时候，不但107所给他要来了西山附近的好大一片地，燕城市政府也特别支持和鼓励，各种给与方便。
因为这几年不论是回城知青还是新成长起来的青年，需要工作的人越来越多，政府原本的工厂却开始有的效益明显不好了。
当然，经过海斯达的事情，很多打着倒卖国有资产，揣满自己口袋的领导和干部都受了处罚。
加上84年进行了严打，很多倒卖国家和集体资产的都吃了花生米，这股风气倒是没刮起来。
只是技术老旧的厂子对上外来拥有先进技术的企业还是不堪一击。
前两年就开始有工厂全靠上面拨款维持了。
燕九如的工厂全都有大发展，燕城市政府也不是瞎子，自然是要把新厂留在自己地盘上。
其实，产品刚开始的两个月销量并不好，一些除了各地比较大的百货大楼，卫生巾的价格虽然已经很低了还是吓退不少单位。
更别提避孕套了，谁会大庭广众买这个？
周英愁了一个月后，跟燕九如打电话希望在电视台做广告。
燕九如听后同意了她的想法，并让她找丁助理帮忙，联系央视做广告。
托经济发展的福，现在有电视的人家越来越多了，甚至彩电也走进百姓家了，看电视不论是燕城还是下面各省市县乡村，第一个台就是央视！
在这个台做广告虽然贵一点，但效果最好。
那个时候做电视广告的少之又少，爱洁雅和勇士可以说是先锋了，也因此一炮而红。
燕九如的红星小汽车还没进厂，就看到在门外排队等着提货的十几辆大卡车。
***
厂长周英是位三十不到的女同志，原本事双拥军用棉服制品厂的副厂长，也是恢复高考后第二年考的大专。
毕业后被分到双拥厂工作，几年时间就干到了副厂长。
虽说厂子是小了点，但也是确实能干。
只是去年改革，她所在的军用品厂转民了，厂子被一把手包了下来，然后塞了好几个自己家亲戚做管理，周英就被下岗待业了。
正好，燕九如想找个能干又靠谱的厂长，同为军属的老佟媳妇就介绍了她。
燕九如跟周英谈了两次后就决定让她□□洁雅的厂长了。
顺带着，也接受了一小波原本的工人。
周英确实能干，加上‘风华’卫生巾和‘勇士’避孕套正好赶上国人追求生活质量的风口，可以说每个月都不断翻新产量还是不够卖。
仓库基本就没有囤下过货。
当然，主要是卫生巾销量大。
毕竟国内现在大多数女性还用卫生带加卫生纸，很多县城一下的地方甚至连卫生带和卫生纸都少用。
风华牌卫生巾能这么快打开市场也得益于定价策略。
刚上市的风华卫生巾是低端产品，20片一包，每包5毛钱，大多数女性不用咬牙也能买一包试试。
量少的女性平均按五天一个周期算，也差不多够用，三天的不用说，7天的一周期的当然得多买一包。
加上做了央视广告，慢慢也为大家接受。
现在中高端产品也上来了，价格有一块钱一包的，和一块五一包的。
***
周英注意到老板的视线，也笑着道：“天天的，这批车走了还有别的车过来排着，跟本没个空的时候。”
说这话的时候，她是发自内心的笑。
天知道她被下岗的时候，多少人说风凉话的。
谁说女厂长就干不好了？！
* **
燕九如跟管理层开过会，才道：“听说厂里的住房还是紧张？”
爱洁雅这边也延续飞鹰和金雕的惯例，只有在厂里干满三年的才能分房子，所以目前所有职工的房子都是租的，当然，也分单身宿舍啥的。
只是租金比外面的低很多。
周英点点头，道：“是啊，尤其是咱们现在的三条生产线的产量也跟不上要货，我预计明年扩大一倍。老板，我想是不是咱们趁着地便宜多盖几栋？”
她低声道：“我听到风声说，外资圈地都是十几垧打底的，燕城就这么大地方，早晚得缺地，到时候涨价不说，还不一定好批了。您说呢？”
燕九如嗯了一声，算是赞同了她的眼光。
“这样，周厂长，你们做好明年的规划。丁助理，飞鹰和金雕也一样。
这次咱们要做五年规划和十年规划。
不要头疼医头，脚疼医脚。一周后规划书给我。”
一周后他就要去新单位赴任了。
***
说起来燕九如毕业前就开始操心工作的事了。
他毕竟是加州大学的研究生毕业，光是担任几个集体厂的厂长，不论多挣钱，也显得有关部门不重视人才。
所以，离他毕业还小半年，就有好几个单位跟107所伸手了。
燕九如一直没选定。
主要是都不是十分满意。
这次上交了卫星后，组织部长亲自找他谈了。
希望他到外经贸部外商投资企业管理局，借助他这些年跟外商打交道的经验和经营成果，以他目前的职级，一个局长也是该当的。
燕九如个人对此还算满意。
当然，作为特殊人员，燕九如的真实档案一直存在国家安全部门特别管理局，永不解密；经过金无怠的牺牲，现如今档案管理和调阅更加小心谨慎。
燕九如把下面的厂都走了一遍，然后去107所办理调职手续。
他的明面档案被安全保密部门做得十分‘干净’，从农村到考上大学，到自主研发，申请专利，到建厂，留学等等，怎么看都是个从农村奋斗上来的有为青年。
当然，档案里他的贡献也有一些不太重要的，比如这些年给国家捐了多少钱，免费用多少项专利等等。
至于他的家庭也没得说，除了个人财产报备上的哪些数字，咳咳，实在是太长了。
管人事的大姐还笑呢：“你这样的往上走组织才放心，至少不会为了钱犯错误。”
那倒是，谁能出手几百个亿贿赂他？
第170章 上任第一天（改职务） 燕九如环视一周……
第170章 上任第一天（改职务）
关于新干部任职, 组织上都有自己的一套程序，可不是自己一个人带着档案材料跑过去就行的。
1986年国庆节后第一个工作日，燕九如揣着调令, 跟原单位领导107所吴所长和人事处梁处长, 在组织部王部长的陪同下来到外经贸部。
外经贸部的黄部长和三位在燕城的副部长以及下面的核心司局级、处级干部和机要秘书等三四十人参加了燕九如的任命宣布和简单的欢迎会。
燕九如在众人的掌声中简单发言, 并在几位领导的见证下跟原来的司长现场签署了交接清单。
原来的外商投资企业管理司冯司长年纪大了今年正好退休。
这个司也是前年新成立的。
一切从零开始, 什么都没有先例, 大家也都是在摸索中工作，谈不上好不好的。
这个司长职务配三个秘书, 分别是机要秘书、业务秘书和日常行政秘书, 此外还配有专车和司机。
冯司长退休仪式已经办过了，就等着燕九如接手了。
只是他没想到来人会是这么年轻的干部, 就厅局级了？！
不但冯司长意外，其实在场的除了黄部长, 就没有人不吃惊的。
燕九如的调任，从组织上通过人选到下调令，整个过程太短。
没给大家打听的时间。
即便是消息灵通人士也知道的不多。
仅限于他燕大毕业，今年刚从加州大学硕士研究生毕业, 此前担任了107所下面好几个厂的厂长。
最主要是他科研能力超强，国际国内专利多到数不清。
不过，他们马上就见证了燕九如这位新司长的另一个强大能力：过目不忘！
**
新旧两位司长的交接清单没几张, 但清单对应的材料却有好几摞子。
燕九如扫过清单, 对着几摞材料唰唰唰地翻看。
很快, 就从第三摞材料了抽出两张, 交给冯司长道：“这是弄混了吧？”
原清单上写的是今年年初至今有意向或者再谈外商企业的资料，总计十八家，每家对应的资料都有一个专属档案袋。
燕九如抽出的两个档案袋却并不在名单中的企业资料。
具体是什么方面的, 燕九如到没在意。
冯司长都是退休马上要走的人了，这些资料肯定不是他整理的。
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了机要秘书杨书玉！
杨书玉冷汗‘唰’地就下来了。
他盯着那两份资料，甚至都不能为自己辩解一声。
因为机要秘书就是负责这个的，不论什么原因出现这种疏漏，都是他的责任。
而他明明在开会之前还挨个都仔细核对了一遍！
他只能对冯司长轻轻摇摇头，“开会前我核对过的。”
只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众目睽睽之下，不管是燕九如还是冯司长都脸色不大好看。
还是组织部王部长示意杨秘书：“赶紧去找找，看落哪儿了没？”并示意梁处长和另外一位副部长跟着一起去。
因为这个小插曲，燕九如的欢迎会气氛也冷了下来。
最后，还是在107所工作的梁处长比较眼尖，在杨秘书的文件柜里的准备打回的文件档案堆里找到了那两份资料。
这要是被当做拒绝的文件打回去，这两家企业的投资申请就算白费了。
不管是谁干的，可真是好手段。
***
燕九如环视一周，淡笑道：“没想到，这里还藏龙卧虎呢。”
“不过没关系，组织上之所以派我来，也是因为我最擅长擒龙伏虎，剥皮抽筋！”
材料再次核实无误后，冯司长跟大家握手告别，带着自己的搪瓷缸子和老花镜离开了。
燕九如等人送到大楼外门口。
他握着冯司长的手，道：“有什么不懂的，还得请教您，您可别嫌我烦啊。”
这是人走茶不凉的意思。
冯司长很有些抱歉地笑道：“随时欢迎，倒是今天给你添麻烦了。”
他都是退休的人了，只会结个善缘，绝不会交接的时候搞什么名堂，但还是出现了，他怎么都有些心里过不去。
“哈哈，没事儿，要不我还不知道这里有能人呢。”
***
外经贸部所在的办公场地是一座前朝官邸改建的，主体四层楼，部分有五层的阁楼，此外还有一些配套用房比如锅炉房啥的，还有原本的绿化和一些假山流水什么的，还有个小花园。
这也是外商前来办事的面子，不然肯定花园也不能保留的。
一楼是食堂、行政、后勤和安保警卫等辅助部门。
这跟107所很像，基本机关单位都差不多这个格局。
二楼办公厅是日常接待和一些科室人员日常工作的地方以及档案室等，三楼有黄部长和另外两个副部长的办公室和机要室等部门。
这种楼都没有电梯，所以，年纪稍微大一点的部长等都选择在三楼办公。
燕九如所在的外商投资企业管理司在四楼，司长办公室和另外两个副司长和部里的两个副部长的办公室也在这层。
此外还有各司所属的科室等。
五楼就是机要部门所在。
燕九如回到三楼后，梁处长和外经贸部的人事司进行必要的手续。
他明面上的档案虽然是‘清白’的，而且只是在这里验证登记后依然返回107所，并不存在外经贸部，这是对方人事没想到的。
不过组织部长在这里确认的，人事部也跟着谨慎了很多，这种情况大家都明白，肯定是不能多问多说的。
“燕九如同志档案上这财产……？”
人事司长不得不问清楚。
不然人事材料过来了，但档案不归这里管，以后万一有事儿扯皮就麻烦了。
现在绝大多数干部都比较‘清贫’，除了少数家里背景不一般的，基本都是从住单位宿舍开始，慢慢熬到住进家属院楼房啥的。
上班要么骑自行车，好点的单位有通勤车，日常生活除了工资，基本都是靠单位的福利待遇。
燕九如的档案上就很奇葩。
且不说相关条条框框里要求的领导干部只能有一套实际住房，多余私有住房的要么清退，要么空关锁上，要么让房产管理部门租出去等等。
光是他档案上的个人财产这块，家里房产就四套，虽然他名下只有一套四合院，但在他爷爷、他父亲和妻子名下的不也是他家的么？
还有，你看看这存款数，哎妈呀，他默默数了好几遍都没数清多少个零，这得多钱啊？这富可敌国了吧？
这国家能允许？
人事司长把档案递给黄部长。
这事儿他可做不了主了。
黄部长看完一挑眉，跟王部长对视了一眼，交还给人事司长，“按照保密要求办。今天以后，不允许任何人调阅燕局的资料，包括我在内。”
“是！”人事司长立马意识到了什么，点点头，亲自己办理燕九如的档案登记。
不过，燕九如却轻轻弹了下手里的文件，对人事司长说的只能保留一套房子的话，心里很是那啥。
都改革开放好几年了，还这么搞？
干部也好，工作人员也罢，看着人家兜里满满的，吃香喝辣，自己还两袖清风，苦哈哈地干活儿，谁心里能平衡啊？
难怪几万块钱的贿赂就能收买一个部级干部叛变，没见过太多钱吧？
且不说高待遇能不能养出廉洁干部，但一味强调清贫肯定也是有弊端的。
面对金钱美女、灯红酒绿的诱惑，光凭意志和品格去战胜？
呵呵，燕九如觉得这不是考验，挖坑还差不多。
就看谁先迈步掉下去。
掉下去的自然也不无辜，经不住诱惑活该的。
但，如果大家自己都不缺这些，至少诱惑他们犯错的代价要大很多。
当然，显然上面对外商进入和改革开放后的市场经济情况也有新的研判，不然也不会把燕九如这个另类调派到外商管理局了。
王部长见档案登记好，又抽出一张红头文件递给黄部长，道：“燕局长在这里工作期间，工作福利等待遇这边照发，不过住房就不必了；
配车也另有安排，司机的人事直接转过来就行。”
最后，王部长问燕九如：“你配有三个秘书，机要秘书、业务秘书也兼翻译，还有个日常的行政秘书，你看看是重新选拔？还是用原来的？”
燕九如也没客气，秘书算是‘近臣’，他必须选择自己信任的。
“反正我刚来都不熟悉，重新选拔吧。”
***
上任第一天上午，基本就在各种程序中过去了。
中午跟黄部长在食堂吃了顿午饭，聊了聊工作。
黄部长给他十天时间，拿出一份新的工作计划来。
下午，燕九如招呼下属秘书科的几个秘书帮忙整理办公室。
他从来不委屈自己，对冯司长留下来的老古董办公设备啥的都不用，全都退回到后勤部门去了。
趁人不注意激发了一枚清洁符，把办公室清理干净。
只是没想到，在清洁符的作用下，屋子里竟然跑出一窝耗子！
两只大的带着一群至少七八只小的，吱吱叫着就一串往隔壁李副部长的办公室钻进去了。
看得众人目瞪口呆的。
燕九如没法，毕竟是自己这里出去的耗子，只好亲自去给‘擒获’然后交给后勤保安处理了。
后勤处长汗颜道：“这……改天全楼大扫除，每年都除四害，怎么还有漏网之鼠？”
***
清理完房间，燕九如照样好不低调地要求后勤给他隔出内外两间来。
他的司长办公室大约有七十多平，净面积，除了进门左侧有个小的会客区，他要求另外隔出一件做自己的休息室。
办公桌上可以直拨国际长途的电话有了，他又拉了清单，要求后勤部门给他配备必须的电脑、打印机、复印机等现代化的办公设备。
而且，以后他的三个秘书必须配一台电脑和打印机，每人一台打字机！
不会用必须去学。
后勤和秘书室的人面面相觑，他们外经贸部整个公办楼才公用一个电脑和复印机等设备，更别提打印机了，就没有。
连他们五六个秘书挤在一起的秘书科都没有一台专属的打字机，更别提电脑和打印机了。
后勤处长为难极了。
燕九如坚持：“没有就去申请，不知道哪儿买去告诉你们。”说完，他还刷刷地写个地址给对方，道：“你们去找她肯定能买到。”
后勤处长拿着条子和清单去找黄部长：“这，这也太……”
黄部长想起人家那几百亿的存款，抽了抽嘴角：“写申请单吧，燕局长说的也对，咱们这是对外商的管理部门，不能太落后了。”
黄部长想了想，“几个秘书科也去都配上，具体你们研究一下，不会打字的，都赶紧去培训学习……”
***
燕司长上班第一天就给外经贸部带来新鲜火热的话题。
结果，大家还没蛐蛐完上午的事儿，马上轮到跟自己切身相关的了。
“燕司长给秘书科申请电脑和打字机？”
“不是打字机，是打印机，也有打字机。黄部长说了，以后不会打字和用电脑的都去培训学习呢。”
在机关单位工作最喜欢的是啥？
除了分房法、发福利，当然是培训和学习了。
所以，一听到这个消息，好些人心里都开始打小算盘了，根本顾不上蛐蛐燕局长要电脑还要改办公室啥的了。
啥也没有自己的事儿重要啊。【你现在阅读的是：猫和我小说网 www.maohew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