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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8章 看破 只跟我好?


    孟伶初请教凤锦的想法还没实施就失败了, 因为凤锦说她还没有好好看过外边的世界,凤盈波和俞岑挽带着女儿去游历山川了。


    唯一能说话的小姑娘消失在了御宁宗,孟伶初的所有时间都用来了跟着居槐芳。


    居槐芳倒是不介意她跟着, 横竖她现在不止孟伶初这一条尾巴。


    莫听姝是个行动派,她安排好小凶兽的归宿,没等居槐芳她们做好准备就将五只小凶兽接了出来。


    常年的冰封让小凶兽身体和年龄停留在了当年,最大的不过三岁,最小的还在襁褓中, 分到居槐芳手里的小凶兽才刚刚一岁, 还没办法独立生长,连睡觉都需要有人看着, 居槐芳只好夜夜抱着小凶兽共眠。


    自从小凶兽到来以后,孟伶初就逐渐变得不太对劲了。


    她像是遗忘了她自己的院子在何处,日日夜夜守在居槐芳院里,白日跟在居槐芳身侧, 夜里守在居槐芳房门前, 居槐芳对情绪的把握还算敏锐,她感觉孟伶初身上散发着浓烈的不安。


    居槐芳还是在一个深夜哄睡小婴孩以后走出了房门, 门刚刚打开就看到了在屋外缩成一团的孟伶初,她抱着双臂倚靠在门边, 感受到门被打开微微抬起一点眼眸, 看到居槐芳从里面走出来, 立刻站了起来:“您要去哪里吗?”


    居槐芳合上了门,盯着孟伶初看:“我找你。”


    孟伶初脸是很年轻的,发丝却早已全白,没有消减容色反而添了些独特风韵。月色轻落就更美了,那白丝都混合进了柔美的月光。


    这样的美丽只会让居槐芳觉得心痛, 那白丝是桑樊幽禁孟伶初千年的罪证。


    居槐芳盯着孟伶初不说话,孟伶初眼睫轻轻颤动,眸中有隐隐的不安。


    居槐芳伸出手,自然而然摸到了孟伶初的白发,指腹缠住她的如同月光浸染的发,抚摸着桑樊留下的伤疤,怜惜会让她对孟伶初说话的声音更温柔一点:“我不去哪里,我找你。”


    “找我?”


    孟伶初有些迷茫,居槐芳点了点头:“自从那个孩子来到这里,你好像就在害怕?”


    居槐芳到底跟莫听姝不一样,她对情感的观察更细微点。


    没有觉察到深藏的情愫,却隐隐嗅准了自己的恐慌。


    孟伶初心瑟缩了一瞬,胆怯地别开了眼眸,藏起来了眸中的惊慌。


    她是个主见并不强烈的人,习惯了一切听从指令,现在愿意信任的人只有居槐芳和凤锦,在心思不能告诉居槐芳,又没有凤锦做参谋的情况下,孟伶初有点迷失了方向,是本能和嫉妒指引着她到了这里。


    那个孩子占据了居槐芳大半的时光,霸占着居槐芳身边的空间,以极短的时间成了居槐芳身边最亲近的人,孟伶初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哪天会被突然放弃。


    她就是在怕,可她不敢承认。


    孟伶初没有说话,居槐芳自然不肯罢休,她是观察好几天才决定跟孟伶初谈谈的,当然不可能就这样接受孟伶初的沉默:“伶初,你在怕什么?”


    居槐芳耐心地问询让贪欲有了滋生的机会,孟伶初将眸光转回了居槐芳身上,鼓足勇气说出了心中忧虑:“您会不会有一天突然不管我了?”


    居槐芳忽然觉得孟伶初也像个小婴孩,她身边也寸步离不开人,甚至还会因为更小的孩子出现,担心自己被放弃。


    居槐芳有些想笑,她没好气地捏了捏孟伶初的脸:“我看着像是养不起两个孩子的样吗?”


    孩子。


    孟伶初不是想让居槐芳也将她摆到孩子的位置。


    她张了张口,没有说出来话。


    居槐芳没有发觉孟伶初那瞬间的抗拒,她笑过以后对着孟伶初说:“小伶初,我永远都不会放弃你,可是你不能永远跟着我,你是个活生生的人,你得自己思考想要什么,想走怎样的路,要去结识朋友,要去认识人,拥有一个完整的人生。”


    她声音顿了顿,又补了一句:“你只有凤锦一个朋友是不够的。”


    “我不需要那么多朋友。”孟伶初嘴唇动了动,忍不住辩驳居槐芳的话:“我有自己思考,我知道自己想走怎样的路。”


    孟伶初是不想顶嘴的,但居槐芳这样说过好多次,每次听孟伶初都觉得她想放弃自己。


    居槐芳捏了捏孟伶初的脸,感觉到她养起来点的肉,心情还算不错:“那你说说你想走怎样的路?你只认凤锦这一个朋友,那凤锦以后长大了,拥有了道侣的话,要是她和道侣关系太好,顾不上你,你就只能一个人了。”


    一个人。


    为什么凤锦顾不上她,她就会是一个人。


    居槐芳呢?


    不是刚刚还说不会放弃她的吗?反悔这样快吗?


    孟伶初捏住了居槐芳的手腕,在居槐芳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将她往怀里拽了拽:“您真的想抛弃我对吗?为什么呢?因为我没有那只小凶兽能讨您的欢心吗?”


    这都哪跟哪?孟伶初在胡言乱语些什么?


    居槐芳不太明白孟伶初突然生气的原因是什么,她只能隐约感觉到孟伶初不太对劲的情绪。


    她探究的眸光落到了孟伶初脸上,突然看清了她眸中偏执的占有欲。


    居槐芳明白过来了什么,她挣了挣手腕:“松手。”


    含着冷意的声音响起,正好相对的眸光。


    居槐芳知道了孟伶初的心思,孟伶初知道自己不小心漏了心思。


    越是这样,孟伶初越是不敢松开手,她将居槐芳抓得更紧:“您会原谅我的冒犯吗?”


    居槐芳这下是笑不出来了,她还在极力挣扎:“我…我们明日再说。”


    察觉到居槐芳逃避的态度,孟伶初更加不敢松开手了。


    她很怕今日松开手,居槐芳从明日开始就会避着她不见。


    灵修最擅长的就是术法,她一手抓着居槐芳,一手捏动指诀,金光瞬间将两人笼罩,一个完全独立的空间将两人笼罩,这个空间里没有黑夜,唯有一轮攀升起来的红日。


    孟伶初指了指太阳:“您看,到明日了。”


    “……”


    面对孟伶初脸不红心跳地指着那抹假太阳告诉她这到明日了,居槐芳实在是有点无语,这未免太过于糊弄她了点。


    孟伶初见居槐芳不说话,脸色越来越阴沉:“是不是不够亮?”


    她一边说,一边掐动指诀。


    空间里的阳光越来越烈,明亮到有点晃眼了。


    居槐芳捂住了眼眸:“够了。”


    孟伶初停了下来,不知所措地看着居槐芳:“您生我气了吗?”


    生气肯定是生气了,可也不是生孟伶初的气。


    她气桑樊。


    居槐芳一早就知道孟伶初不太像正常人的,追不上她的想法也是在气桑樊,她觉得孟伶初此刻的偏执和行为都跟那漫长囚禁脱不了干系。


    要不是桑樊没有坟,居槐芳肯定是要去挖坟解恨的。


    居槐芳没说话,刚想破开灵术就想到了强行破开灵术,施术人会被反噬。


    她瞪了眼孟伶初:“把你的术法撤掉。”


    孟伶初没有撤掉术法,她还牵着居槐芳的手腕,靠着居槐芳跪了下去。


    她的背脊弓着,头埋得很低,牵着居槐芳的手不愿意松开,声音凄楚可怜,满是哀求:“求您,别避开我。”


    居槐芳感觉自己脑袋嗡嗡作响,现在的一切都不在她预料之中,她承认她是想将孟伶初当作小孩来养的,以此来弥补自己当时没抢过桑樊的缺憾,养出了孟伶初别样的心思是她没想到的。


    倒不是孟伶初不好,只是居槐芳从未往这方面想过,她自从收起对莫听姝的喜欢以后,对于爱情的思考就只剩下谈箬怜还有没有希望能拿下莫听姝这一条了。


    她对撮合谈箬怜和莫听姝有着极高的热情,对自己的事就没那么上心了。


    以前是背负着血仇,现在是……她感觉自己没那么需要道侣,尤其是孟伶初根本就还是个孩子。


    居槐芳平时嫌弃莫听姝迟钝,现在也轮到她笑话她自己了。


    她居然今日才发现孟伶初对她并非全是尊敬。


    这份感情在她一点准备都没有的情况下摆到了她跟前,居槐芳并不是畏缩怯懦的人,可她的第一反应仍旧是逃避,可孟伶初好像不准备给她这样的机会。


    孟伶初在地上跪得笔直,恳切的,哀求的。


    居槐芳对待自己人还是比较容易心软的,她伸手拽了拽孟伶初,想要将孟伶拉起来。


    孟伶初却不肯起来,她一手仍旧抓着居槐芳的手腕,另一只手环抱住了居槐芳的腿:“您别让我一个人好不好?”


    居槐芳深吸两口气,尽量让自己语气听起来平和一点:“小伶初,你只是太孤单了。”


    孟伶初仰起头,认真道:“我喜欢您,跟孤单无关。”


    她在申明,她分得清孤独滋生的渴求,跟心中欢喜滋生的渴望。


    那样认真,那样深情。


    居槐芳怔了怔:“孟伶初,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我很清醒。”孟伶初分外执着,她一字一句地说:“我真的不凶,真的只跟您好。”


    居槐芳现在彻底明白孟伶初为什么会问她喜不喜欢莫听姝了,说句实话孟伶初确实是避开了居槐芳认为莫听姝身上有的缺点,乖巧柔顺还听话,不强势也不随便骂人,更不会对谁都不一样。


    御宁宗人人都知道孟伶初孟长老整个宗门只愿意接触两个人,一个是她,一个是凤锦。


    这份人尽皆知的偏待是有一定吸引力的。


    居槐芳跟莫听姝不一样,她没有那么多追随者,甚至作为宗主来说,全心全意追寻她的人有点少,以前还有那么几百个忠心的,几千个摇摆不定,现在她们都死得差不多了,只剩下一个孟伶初。


    当然…还是不太行。


    “孟伶初,我更想成为你的师尊。”


    她刻意叫了孟伶初的全名,可这份疏远没有让孟伶初松开她,反而让那看着温顺的姑娘有了更强烈的占有欲。


    孟伶初仰着头,眸中出现了极浅的血色:“师尊便是妻子。”


    歪理!


    居槐芳完全没想到孟伶初能这么不讲理,她有些惊讶也有些生气:“谁教你的?”


    孟伶初仰着头,目不转睛地看着居槐芳:“我自己悟的。”


    从谁身上悟的就很好猜了。


    居槐芳有撕开灵术出去的冲动,想着孟伶初可能会受伤,还是没那么做:“我们可没行过拜师礼。”


    孟伶初松开了居槐芳,恭恭敬敬地给居槐芳磕了三个头:“师尊。”


    居槐芳成功被孟伶初气笑了,她用力掐红了孟伶初下颚:“我发现你被桑樊教坏了,你现在好像是个无赖。”


    孟伶初被居槐芳掐痛了也不挣扎:“师尊,我不是无赖,我不凶,我只跟您好。”


    居槐芳是既好气又好笑,她微微弯下腰肢,指尖抵住孟伶初的侧脸。


    指甲抵进去,轻易掐出了一个浅印:“只跟我好?你想怎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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