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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1章 除夕 宝宝哪里都好吃


    窗外万家灯火, 此起彼伏的爆竹声不绝于耳,半边天被花火照亮。


    璀璨的浪漫转瞬即逝,犹如梦境中一闪而过的花。


    沈栀意趴在阳台边, 回头喊沙发上的男人,“池砚舟, 快来看烟花。”


    池砚舟紧锁的眉峰慢慢舒展开, 他站起身, 抬起长腿走到阳台, 搂住女生。


    黑夜还长,有的是时间好好算账。


    男人握住手机,递给沈栀意, 面色如常,“你的手机一直在亮。”


    “我看看, 都是朋友的新年祝福。”


    沈栀意逐个回复, 自然看到池砚舟发的三个新年快乐, 女生扭过脸, 脑袋仰起,“还有你的啊,你当面和我说不就好了。”


    池砚舟俯身, 吻上她的嘴唇, 又一簇烟花升空, 照亮男人的眸,深邃的目光如炬。


    “老婆, 新年快乐。”


    沈栀意搂紧他的腰身, 嘴角上扬漂亮的弧度,她踮起脚,回赠他一个吻, “池砚舟,新年快乐。”


    零点过后,阵阵烟花和爆竹声消失,大地归于沉寂,一年一度的除夕夜落下帷幕。


    沈栀意躺进被窝,美滋滋地幻想,“明天起来收压岁钱,晚安,池砚舟。”


    “等下再睡。”


    男人欺身而上,眼眸愈发晦暗,瞳孔不再掩饰欲望。


    “你干嘛?要睡觉了。”


    沈栀意猜出池砚舟要做什么,她顾忌和父母在同一个空间,好像在爸妈眼皮底下做坏事,好像当着他们的面早恋。


    池砚舟吻她的耳垂,“今天是过年。”


    薄薄软软的耳朵,就是他的开胃菜,细细品尝,切忌不能贪心,吃一点点就好。


    他吻的又慢又轻柔,不一步到位,故意勾她、蛊惑她。


    沈栀意心里似乎有虫蚁爬过,她和他对着干,“那怎么了?过年也要睡觉。”


    池砚舟不再多言,他的手指向被窝里探,如同自带电流的导线,摸到哪里,哪里起了火花。


    男人的手充当度量工具,他挑起一层花边,趴在沈栀意耳边,好心问:“宝宝,是这里吗?”


    “不是。”


    沈栀意知道池砚舟是有意的,放假后的几天,两人根本没有出过屋子,彼此全身上下被摸索、探索完毕。


    连一颗小痣的位置都知道的清清楚楚,怎么可能不知道是哪里。


    男人在床上的腹黑属性暴露无遗,他不会直接说自己的需求,装作好人模样,问怀里的人,“要不要?”


    “不……”


    沈栀意后面的话没有说出口,卡在喉咙里。


    那只手就这样肆无忌惮,毫无阻拦跟随他的意愿行动。


    池砚舟咬住她的唇,嘤咛声消弭在口腔之中。


    男人怎么可以一心二用,每只手发挥了它的最大用处。


    四片唇瓣相贴,霸道的吻劈天盖地落了下来。


    他一点都不着急,反而沈栀意心痒痒。


    在她以为要开启正题之时,池砚舟蹲了下去,男人单膝跪地,头埋进被子里。


    沈栀意咬紧嘴唇,她捏紧被单,眼睛里水雾弥漫,不让自己发出声响。


    男人的服务意识是真的强,除了偶尔央求她在上,不要求其他。


    他慢慢品尝前菜,味蕾层阶梯式增长。


    女生内心的蚂蚁逐步啃食心脏,一点一点向里推进,直至吃掉。


    沈栀意压着分贝斥责他,“池砚舟,你是不是有毒,你要么就痛痛快快,一会这样一会那样。”


    池砚舟嘴里含糊不清,“我要服务好公主。”


    沈栀意声线不稳,“你也不嫌弃。”


    男人低笑出声,“不嫌弃,宝宝哪里都好吃。”


    每次在床上说浑话,自然而然毫不难为情,他喜欢看她脸红。


    更喜欢看她面带潮红求他。


    属于池砚舟的恶趣味。


    “砰”,忍到极致的气球,爆炸了。


    沈栀意扬起脖颈,被拢进一个人的怀里缓神,她的拇指蜷缩,手里被塞了收纳袋。


    池砚舟拿出一片放在她的手心,“拆吧。”


    沈栀意扔到旁边,曲起膝盖,踢向池砚舟,她声音里带着哭腔,“池砚舟,我讨厌你。”


    女生一口咬在男人的肩膀上,没有收着力度。


    男人选择自己撕开,“宝宝,劲还这么大啊,有牙印了。”


    沈栀意吸吸鼻头,“哼,你活该。”


    池砚舟摸摸凹槽牙印,“属于公主的印记。”


    尾音刚落,今晚的攻击正式开始。


    传统型是他们的舒适区,毫无新意,满足不了他们日益增长的需求。


    一个天翻地转,男人的后背着向被单,他抱住她的腰,“宝宝,你来。”


    主动权虽累,掌控局面把控池砚舟的机会,沈栀意欣然接受。


    男人“嘶”了一声,“公主,等一下。”


    沈栀意断然拒绝,“不。”


    突然,池砚舟拍了她的臀部,发出清脆的响声。


    女生陡然一颤,“你打我干嘛?”


    男人道:“你不听话。”


    他又拍了一下她的臀部,“备注改了。”


    沈栀意装傻,“什么备注?”


    池砚舟盯着她的眼睛,“你知道。”


    女生言辞拒绝,“不改,又不要你看到,我想用哪个用哪个。”


    池砚舟抱她坐起来,两个人面对面,男人捞起床头的手机,递到她的手里。


    他拿着她的手,一个字一个字敲新的备注。


    男人将备注改成【老公。】


    沈栀意嫌弃瞥了一眼,“我回头悄悄改回去,池小狗多好听啊,萌萌的可可爱爱,老公多土多俗。”


    “宝宝,你欠教训。”


    池砚舟将女生抱在自己的怀里,踏上拖鞋,在屋子里走来走去。


    男人低头,漆黑的眼睛如同魅影,吸引人沉沦,“宝宝,喊声哥哥听听。”


    沈栀意脚尖挨不到地,重心和安全感只能依赖池砚舟,她偏开头,“不要,你喊姐姐。”


    池砚舟:“我比你大。”


    “没大多少。”


    大了不到半年,就想占她便宜,没门。


    沈栀意的后背贴在墙上的穿衣镜上。


    室内空调运转,暖气呼呼吹,仍感觉到一阵冰凉。


    “池砚舟!你你你……”


    刹那间,女生语无伦次,顶灯打开,原本眼里脸上的情绪无处躲藏。


    此刻更甚,连肢体都暴露在彼此的眼睛里。


    男人勾起唇角,贴在她的嘴边,视线看向镜子,“宝宝,你从上到下都是粉色。”


    沈栀意眉头紧蹙,嗔怒道:“池砚舟,你怎么能这么不要脸。”


    池砚舟懒洋洋感叹,“夫妻趣味,要脸做什么。”


    他将她翻身,“宝宝,扶好。”


    低沉喑哑的嗓音不断传入她的耳中,“宝宝看清楚了吗?”


    “宝宝,流汗了。”


    “宝宝,你怎么哭了?”


    “宝宝,再喊一声哥哥。”


    什么浑说什么,什么会让人面红耳赤说什么。


    沈栀意忍无可忍,斥责他,“闭嘴。”


    结果,她的嘴被他用手捂住,男人好心说:“宝宝,嘘,别被爸妈听见了。”


    他愈发胆大,横冲到各个角落。


    漫长的时间过后,沈栀意躺回被窝里,气鼓鼓背对池砚舟睡觉,给了男人可乘之机。


    他怎么能轻而易举地找到,“放着不做。”


    女生怎么可能相信他的鬼话,然而,池砚舟的确老实,只搂住她,下巴垫在她的肩膀。


    存在感太强,沈栀意无法忽视,她动了动肩膀,“池砚舟,你……”


    男人的喉咙溢出笑,“宝宝,想了?”


    沈栀意坦然承认,“想想想,你就知足吧,我还没厌倦你呢,对你还有感觉你就偷笑吧。”


    “我光明正大笑。”


    今晚注定是一个不眠夜,刚停歇再次卷土重来。


    “咚”的一声,沈栀意的头顶磕到床头,男人轻轻将她向后拽。


    女生的手掌在被单上拖出褶皱印。


    完全不同的感觉,每次都有新花样。


    沈栀意张嘴大口呼吸,忍了一晚上没有出声。


    还是在南城好点,不用这样被折磨。


    沈栀意闭眼之前看了下时间,好像是五点多,她的脑袋晕晕沉沉,直接深度睡眠。


    大年初一,天光大亮。


    次卧毫无动静,沈家没有必须要早起的习俗,没有人催他们。


    池砚舟先起床出去吃了碗饺子。


    直到中午,沈栀意感觉有鸟啄她,女生翻了个身,蒙住脑袋,瓮声瓮气说:“很困,再睡一会。”


    池砚舟轻声哄她,“中午了,要吃饭了。”


    沈栀意窝在被窝里,“不吃不吃。”


    男人问:“那压岁钱收不收?”


    女生稍稍来了兴趣,“收,转账就行,现金还要存,麻烦。”


    “还挺会挑。”池砚舟原本就是转账。


    沈栀意又睡了一会,睁开沉重的眼皮,她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


    重新倒回床上,很困、很累。


    她的脑袋反应迟缓,眼前播放一幕幕昨日的情景。


    零点以后的她,像铁板烧上的鱼,被人反复翻炒,后面换到一个镜子板上。


    能够清晰看到自己是怎么被爆炒的。


    只想感慨一句,幸好家里的隔音不错,在次卫洗澡主卧听不见。


    不然,可太丢人了。


    沈栀意怒骂池砚舟,“都怪你,膝盖红了。”


    “我给你揉揉。”


    男人坐在床边,掌心轻揉泛红的膝盖,“宝宝,我记得,是你缠着我不放的。”


    沈栀意振振有理,“你不会拒绝吗?”


    池砚舟:“不会,我哪里舍得拒绝,只会想方设法伺候好公主。”


    没一点正经样,沈栀意斜乜他,抱紧怀里的被子,他还不给她穿衣服。


    男人翻找行李箱,“公主,穿什么衣服?”


    沈栀意指了指,“就你手边红色的那一套。”


    池砚舟抱着一套搭配好的衣服,放在床边。


    男人从上往下开始穿,扣上背扣之前,他俯身亲了一下。


    很软。


    沈栀意啐他,“不要脸。”


    “公主,闭眼。”


    毛衣从女生的脑袋穿下去,池砚舟又说:“公主,抬胳膊。”


    沈栀意没有睁眼,听男人的话,机械式抬手臂。


    有人服务她穿衣服,乐得轻松。


    上半身穿戴完毕,轮到下半身。


    池砚舟温声说:“公主,伸腿。”


    打底裤不像阔腿裤那样好穿,男人细心穿戴整齐。


    “公主,抬脚。”


    池砚舟挤好牙膏,没有交给沈栀意,反而自己服务,“公主,张嘴。”


    沈栀意“啊”了一声,男人给她刷牙。


    这是他应该做的,谁让他昨晚缠着她不让她睡觉。


    池砚舟:“公主,吐泡沫。”


    “公主,漱口。”


    “公主,好了。”


    从刷牙到洗脸,沈栀意全程没有动手,连抹护肤品,都是池砚舟做。


    黎映雪从次卫门口路过,自家女儿仿佛没长手,牙刷递到嘴边都不动手,全程由女婿伺候。


    “啧啧啧”感叹了几句,没眼看,结了婚的女儿,真成一位公主。


    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已经不够形容了。


    在饭桌上,黎映雪和沈开济一人给了一个红包,再大也是他们的女儿。


    妈妈不免唠叨,“晚上少熬夜,黑眼圈和国宝似的,马上可以和熊猫竞争上岗了。”


    沈栀意狠狠瞪向身旁的人,瞎编理由,“除夕嘛,守岁。”


    黎映雪:“小时候也没见你守岁,长大倒勤快了。”


    沈栀意找补,“长大才知道习俗多么重要,要好好传承下去。”


    黎映雪嘱托池砚舟,“砚舟,你看着她点,让她少熬点夜。”


    男人礼貌回答,“好的,妈。”


    沈栀意从桌子底下踢了他几腿,明明罪魁祸首就是他,现在装什么好人。


    要不是他,她怎么会熬夜。


    饭后,两个人窝在沙发上吃水果,他喂她吃。


    池砚舟凑到女生耳边,“公主,记得收压岁钱。”


    沈栀意看到银行卡的入账信息,不禁笑出了声,比她这辈子收的压岁钱加起来都多。


    她抱住男人,啃了下他的脸,“池总,你真大方。”


    黎映雪撞撞沈开济的胳膊,“你女儿开窍后是不一样,以前提到男人只有嫌弃。”


    沈开济用力刷碗,“没个正形,油嘴滑舌,也就你和意意喜欢。”


    老父亲这是吃女婿的醋了,论外形,池砚舟是很招人。


    黎映雪:“那也没见你反对。”


    沈开济:“意意喜欢我有啥办法。”


    黎映雪招呼他们,“意意,砚舟,来来来打麻将。”


    “好嘞。”沈栀意放下抱枕。


    一圈又一圈下来,麻将桌只剩下黎映雪兴奋的声音。


    “我胡了。”


    “我又胡了。”


    “自摸了。”


    “今天运气是真好啊。”


    经过一下午的鏖战,只有一个输家,便是池砚舟。


    黎映雪赢得最多,沈栀意和爸爸小赢一点点。


    爸妈出去串门,家里只剩下两个人。


    沈栀意扯住男人的胳膊,拆穿他,“池砚舟,你鸡贼哦,一直给我妈和我爸送分。”


    男人微挑起眉头,“讨好丈母娘。”


    沈栀意嗔他,“金钱大法,可耻。”


    池砚舟从身后搂紧沈栀意,“这样以后吵架我能进来你家的门。”


    女生转了一圈,面朝他,轻点他的胸膛,“你还敢和我吵架?”


    男人举起四根手指,“不敢,这不是居安思危,防患于未然吗?”


    “继续扯吧你,放开我,我去啃鸡爪。”


    “凉的。”


    “我用微波炉热一下。”


    家里的大门从外面打开,黎映雪的声音传进厨房,“男人有钱就变坏。”


    沈栀意抱着猪蹄,“妈,咋了?”


    黎映雪生气道:“楼下赵叔的女婿,大年三十骗他老婆说单位加班,结果出去和小三约会了,被赵叔撞见了,当场高血压犯了,他女婿就升职做了个经理,就飘了,谁家单位大年三十还让人加班啊,理由都不愿意找了。”


    邻里之间就是这样,八卦传播速度特别快。


    黎映雪看看女婿,“砚舟这样就很好,做做小生意衣食无忧就好,男人不能太有钱,不知道外面有几个私生子。”


    沈栀意放下猪蹄讪讪道:“有钱人也不都是花心的吧,还有一心一意的人。”


    黎映雪:“有,特别少,几乎没有,比熊猫还稀缺,你看那个企业家,死之前独生女,死之后,私生子私生女都冒出来了。”


    完了,妈妈更讨厌有钱人了。


    也不怪她,不说有钱人,普通人能够做到一心一意的都极少。


    “妈你就别气了,大过年的。”沈栀意只能安慰妈妈。


    池砚舟握紧她的手,“没事,有我在。”


    春去夏来,南城的气温逐步攀升,春雨夏雨滋养大人,湿度增加。


    而沈栀意和池砚舟的感情也和天气一样,越来越黏糊糊。


    楚笙宁决定在仲夏季到来之前,把年假休完,约沈栀意去西南地区旅游。


    公司最近不算太忙,春季发布会圆满举行完毕,有一段时间的空闲期。


    沈栀意欣然答应,女生盘腿坐在地垫上,制定旅游攻略。


    池砚舟贴到她身边,请求道:“老婆,你们两个女生单独去旅游我不放心,我申请一起去。”


    沈栀意比了一个“X”字,笑着说:“不可以。”


    男人说:“我给你们拎行李。”


    沈栀意抿嘴笑,“拒绝,我们的行李寄到酒店,不用拎。”


    总之堵死了他所有跟随的路。


    登机那天,沈栀意像即将自由的鸟儿,飞向天空,和池砚舟挥手告别,“池总,在家要乖哦。”


    男人仍不死心,“真不能一起去吗?”


    “不能,拜拜。”


    “再抱一下。”池砚舟拉住她的手腕,带进怀里。


    “时间要来不及了。”女生毫不犹豫推开他,奔到朋友身边。


    沈栀意和朋友吐槽,“你是不知道,池砚舟好粘人。”


    楚笙宁不解,“他一个老板这么闲吗?”


    沈栀意:“不闲,就是空余时间也不出门了,也不找朋友了,天天见也会腻的吧。”池砚舟太缠人,两个人最后还是会滚到床上。


    楚笙宁叹气,“你就知足吧,天天能见面。”


    沈栀意笑笑说:“这倒也是,季淮茗又去哪里了?”


    过年后楚笙宁就和季淮茗在一起了,他暗恋她那么多年,总算修成正果。


    楚笙宁摊手,“不知道,保密,保密,保密。”作为军人的对象,承受的比普通人要多。


    西南地区适合春末夏初旅游,沈栀意乐不思南城,她没有和妈妈说出去玩了。


    黎映雪有事去南城,正好去看女儿,想给女儿一个惊喜。


    结果,女儿电话不通。


    此时的沈栀意正在爬雪山,山上没有信号。


    黎映雪只好自己解开房子的密码锁,她眉头一皱,云澜湾没有任何男人居住的痕迹。


    玄关没有男士鞋子,阳台没有男士的衣服,卫生间没有男士用品。


    阳台的窗户半开,风向室内吹,“砰”的一声吵闹,将她的思绪拉回,书架上有个文件板掉了下来。


    黎映雪走过去,捡了起来,她瞥了一眼,看到合同名以及签署的甲乙方,顿时脸色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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