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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6章


    ◎我爱你◎


    “人无法同时拥有青春和对青春的感受。”*


    小松原胡桃坐在飞驰的新干线车厢里,望着窗外飞速倒退的风景,这句不知何时读到的句子,突然在脑海里记起。


    她的目光被斜前方一群青春洋溢的高中生吸引。他们穿着相同的校服,大概是结伴出游,正凑在一起看一部手机,一会低头窃窃私语,一会爆发出小声的惊喜的欢呼和笑声,周围的空气里弥漫着独属于这个年纪的无忧无虑。


    在这群热闹的高中生身影中,一个身形颀长的男生,趁着同伴们注意力被手机屏幕吸引的瞬间,悄悄将手背到身后,摸索着,轻轻握住了旁边一个短发女生的手。


    女生显然吓了一跳,肩膀微不可察地一颤,飞快地转过头,脸颊瞬间染上绯红,带着嗔怪瞪了男生一眼。但是,在胡桃这个旁观者的视角里,那眼神比起生气责备,更像是含羞带怯的撒娇。男生似乎也被她这反应“萌”到了,不仅没有松开,反而将那只手握得更紧,指节微微用力,甚至能看到他耳根也泛起了可疑的红晕。两人就这样,在喧闹同伴的“掩护”下,偷偷完成了十指相扣的“背叛”。


    过了一会,另一个长发女生转头和短发女生说话,惊得她立马松开牵住的手,一旁的男生不自觉流露出失落的表情。


    这幅画面突然让胡桃想起高中的记忆。


    那时候自己刚和佐久早圣臣在医院表白在一起的时候。就被饭纲掌前辈当场抓住,紧接着就被这位“大喇叭”队长广而告之了整个排球部。那群男子高中生们,除了高年级的和一向大大咧咧的九条律,其他人没胆子单独去揶揄一向冷漠对他们不假辞色的佐久早,但只要看到胡桃和他凑在一起,就仿佛按下了某个开关,瞬间化身起哄专家,嘻嘻哈哈的玩笑声此起彼伏。连最亲近的古森元也,也在某次放学回家的路上,摸着后脑勺,带着几分促狭和几分认真地问:“喂喂,我是不是有点碍眼了?要不……放学后我自己走?给你们腾地方?”


    青春期的少女心,敏感得像含羞草的叶子。


    那时的胡桃,只觉得这份被放在聚光灯下的恋情,甜蜜中掺杂着巨大的羞赧和无所适从。那份被众人目光包裹的亲密,让她感到一丝退怯。犹豫挣扎了许久,她终于在一次两个人单独在一起的时候,红着脸,犹豫地对佐久早说:“那个……圣臣,在大家面前……还是稍微注意一点吧?太亲密的样子,感觉好难为情……而且,我们也不能总把古森一个人丢下……”她努力表达着自己的想法,声音越说越小。


    如今回想起来,胡桃已经记不清当时佐久早脸上确切的表情了,有失落吗?还是难过?只模糊地记得他似乎沉默了一下又点点头,眼神深邃又黑暗,让她有一瞬间的退缩甚至是害怕与后悔,但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佐久早答应了以后,她也没胆子再反悔。


    自那之后,在排球部众人面前,佐久早果然开始“注意”了。他会刻意保持一点距离,不再那么自然地接过她递来的毛巾或水杯,交谈也仅限于最必要的范围,仿佛两人之间真的隔开像是最普通的同学。


    看着他在社团活动恢复了那副疏离克制的样子,对待自己和其他人没什么两样的时候,胡桃心里非但没有预想中的轻松,反而像被塞进了一团浸水的棉花,又沉又闷,说不出的难受。连粗线条的九条都察觉到不对劲,偷偷跑来问她是不是和佐久早吵架了,更别提黑川和古森等人。


    她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是自己亲手推开的,或许还伤害了佐久早。她默默谴责自己的“矫情”和“反复无常”。比起被其他人打趣带来的羞赧,和佐久早圣臣刻意保持距离感更让她难以忍受。


    最终,还是她先败下阵来,主动蹭到他身边,假装不经意地触碰他的手肘,在大家起哄时也不再慌乱躲闪,而是红着脸、却坚定地站在他身旁。


    而佐久早,对此没有任何表示,既没有表示疑惑也没有诉说之前的行为他是什么想法感受,就好像之前那段刻意的“避嫌”从未发生过,自然而然地重新接纳了她的靠近,甚至……比之前更加张扬,更加旁若无人地替她整理被风吹乱的刘海顺势捏捏她的脸,会在训练结束后直直走向她拉过她的手或者亲昵的挨着她坐下休息。


    现在,坐在新干线上,看着那对青涩反应的少年情侣,胡桃努力回想当时的记忆,甚至开始怀疑,当初那短暂的“保持距离”计划,会不会也是某个“坏心眼鼬”在洞察了她的别扭心理后,故意为之的“以退为进”?毕竟,他那时的的举动与其说是注意一下不要太亲密的配合,不如说更像是一种带着点赌气意味或者说故意心理的“避之不及”,比普通同学还要疏远,逼得她不得不主动靠近。


    “……前方即将到达东京站……”


    车厢内清晰的播报声响起。


    一直靠在胡桃肩头的闭目养神佐久早圣臣,几乎是瞬间就睁开了眼睛。浓密的睫毛颤动了几下,那双深邃的黑眸里还残留着长途飞行和时差带来的淡淡迷茫,眼角甚至因为片刻的闭目而溢出了一点生理性的湿润水光。


    斜前方那对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偷偷牵上手的小情侣也被播报声惊动,飞快地松开手,各自挺直腰板,装作若无其事地和同伴说笑起来。


    佐久早刚跟随MSBY黑狼队结束了国外的一场比赛,刚下,就被昨天在大阪同人展上受邀参会的胡桃直接“截胡”,两人一同踏上了返程的新干线。


    是的,当初经过实地考察几家递来橄榄枝的俱乐部,佐久早最终选择了MSBY黑狼队。如今的他,除了要完成早稻田大学的学业,还需兼顾职业俱乐部的密集训练和国内外赛事。


    胡桃收回欣赏青春少年小情侣的目光,转过头,视线落在身边这位刚被她内心判定为“坏鼬”的男人身上,忍不住从鼻腔里轻轻哼了一声。


    佐久早闻声,立刻侧过头看向她,带着薄茧的大手极其自然地覆上她放在膝头的手,包裹住,指尖在她细腻的手腕内侧轻轻摩挲了两下,带着安抚的意味。


    他低垂着眼帘,声音因刚睡醒而带着一丝慵懒的沙哑:“抱歉,最近比赛太忙了,是不是……有点忽略你了?”他微微掀起眼皮,见她似乎还是有点小情绪,又低声补充道:“今天是跨年夜,待会儿下车,我们先一起去超市买菜?想吃什么,今晚都给你做。”


    胡桃努了努嘴,故意把脸扭向车窗,语气有点别扭:“我才不要呢。某人累得在车上都能睡着,回去好好休息才是正经事。”


    “刚好需要倒时差,做点事情反而清醒。”佐久早站起身,比周围人明显高大的身影在车厢里投下一片阴影,他顺势伸手,稳稳地将胡桃也拉了起来,动作流畅而自然,微微低头,专注地看着她,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认真。


    胡桃借着他的力道站好,抬头看着他认真的表情和那张蛊惑人心的池面脸,心头那点小小的“秋后算账”瞬间就消散了,可恶,男人长得太过帅气了,果然是一种挑战,她轻轻点了点头:“嗯。”


    佐久早看着她点头,心头那份“最近确实疏忽了女友”的愧疚感更重了,暗暗决定今晚一定要好好补偿她。


    两人回到位于东京的公寓时,天色还早。


    佐久早放下行李,第一件事就是径直走进浴室,无法容忍自己带着一身长途跋涉沾染的“污浊空气”在家里活动,尤其是靠近胡桃。直到彻底冲洗干净,换上舒适的家居服,他才带着一身清爽的水汽和熟悉的沐浴露味道回到客厅。


    胡桃正窝在沙发里,手里拿着本子写写画画。佐久早走过去,不由分说地从背后将她整个圈进怀里,下巴抵在她的发顶,像只大型犬科动物般,用脸颊和鼻尖在她温热的颈窝里用力蹭了蹭,贪/婪地汲取着她身上令人安心的味道。


    一路上顾忌着自己身上的脏污,从见面到现在还没有好好亲昵过。


    “哎呀……痒……”胡桃被他蹭得脖子发痒,忍不住笑着缩了缩,却也没躲开。她抬起一只手,安抚性地环住他的脖子,微微侧身,换成了面对面的姿势,另一只手则将笔记本举到他眼前:“喏,我刚列的超市采购清单,你看看还有没有什么要加的?”


    佐久早顺势在她身旁坐下,长臂一伸,将她半揽在怀里,他扫了一眼清单,上面列着蔬菜、肉类、厨房待补充的调味品,甚至还有她喜欢的零食,条理清晰:“嗯,很全面,真棒!”他低声夸了一句,手指抚上她的耳垂捏了捏,另一只手拿过她手中的笔:“我再加几样炖汤的食材……另外,浴室的洗发水快见底了,得补充一瓶……”他一边说着,一边在清单末尾添上几行字。


    胡桃也凑过脑袋,下巴搁在他肩膀上,看着他写字,语气带着点懊恼开口:“对了!再买个新的水杯吧……我的那只,前几天晚上起床喝水,迷迷糊糊地没拿稳,摔碎了……”她顿了顿,有点不好意思地补充:“所以这几天早上,我都是……用的你的水杯。”


    佐久早写字的手一顿,立刻转过头,眉头微蹙,目光在她身上逡巡:“碎片呢?有没有伤到手?”


    “没有啦!我穿着拖鞋呢!”胡桃赶紧摆手,随即想起什么,跳下沙发,“噔噔噔”跑进卧室,片刻后捧着一个纸盒和一个孤零零的水杯走了出来,放在茶几上。


    自从佐久早签约MSBY后,为了方便他频繁往返大阪,两人换了新住处,也顺理成章地住进了同一间卧室。胡桃有晨起必须喝一杯温水的习惯,连带着佐久早也被培养出了这个习惯。再加上胡桃早晨总是爱赖床,佐久早特意将两人的情侣水杯放在卧室的床头柜上,方便她伸手就能喝到。


    纸盒里,是那只不幸“殉职”的水杯的白色陶瓷碎片,大的有半个掌心大,小的碎成了渣。而旁边,是它形单影只的“伴侣”一只同样款式、只是颜色不同的水杯。


    佐久早看着那堆碎片,眉头皱得更紧,语气带着不赞同:“怎么还留着?万一不小心划伤怎么办?该早点处理掉。”他


    “那怎么行!”胡桃立刻反驳,指着那只完好的杯子和盒子里的碎:,“它们俩本来就是天生一对啊!如果把另一个,哪怕是碎片都扔掉,只剩下孤零零的一只,不是很可怜吗?”她振振有词:“我要把它们‘合葬’!然后,给我们自己再换一对新的!这样才算有始有终!”


    佐久早默然了一瞬,看着女友认真又有点“歪理”的神情,他抬手捏了捏她的脸颊,低声评价:“该说你这是感性过头呢,还是理性得有点诡异?或者说……更像是个有点疯疯癫癫气质的艺术家?”


    “什么疯疯癫癫!”胡桃立刻炸毛,皱了皱鼻头,像只被踩了尾巴的小猫,小幅度地挥舞了一下拳头表示抗议:“我本来就是艺术家好吗?佐久早圣臣先生!你知道现在在下的一幅商稿价值几何吗?!”


    看着她气鼓鼓的样子,佐久早胸腔震动,低低地笑出声,伸手将她重新揽入怀中:“嗯……失敬失敬,我们小松原大画家。”


    他拿起那个装着碎片的盒子,语气宠溺:“那么,大画家,我们现在是不是该去‘埋葬’这段破碎的‘爱情’,然后迎接新成员了?”


    “你!你是不是嘲笑我呢!”胡桃被他半搂半抱地带起来往门外走,嘴上不满地控诉着。


    “怎么敢?”佐久早微微低下头,在她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低语,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廓,带着点慵懒的笑意,“你可是我们家的‘一家之主’,我的衣食住行,可都仰仗着胡桃大人的‘打点’过活呢。”


    胡桃被他这突如其来的“示弱”和暧昧的气息弄得耳根发热,嘴上却故意顺着他的话,扬起下巴,做出一副骄矜模样:“哦?这么说……是富婆和她包养的小白脸的故事?”


    佐久早闻言,脚步一顿,侧过头深深看了她一眼,浓密的睫毛掩住了他的目光,显得深邃难辨。他非但没有否认,反而勾起唇角,凑得更近,声音压得更低,带着点危险的磁性:“……那今晚需要‘小白脸’的服务吗,富婆大人……准备好了吗?”


    “肾虚总是在过度劳累之后”


    胡桃脸瞬间爆红,脑子里下意识的想起不知道在哪里看到过的广告词。


    “嗯?胡桃你说什么?”佐久早的眼神眯了眯,他是不是听错了什么。


    胡桃赶紧捂住嘴,怎么就这么说出口了!。


    佐久早反手关上门:“等晚上你就知道我肾不肾虚了”


    胡桃试图狡辩:“我没有!!我只是担心你太累太辛苦了”-


    等两个人从超市采购完回到家,天色已经渐暗,落地窗外蒙上了一层雾蒙蒙的蓝灰色,远处的灯火在风中摇曳。胡桃那装着零食的袋子放到厨房上,立马奔向阳台:“圣臣!很远的地方好像在放烟花!”


    佐久早把装着更重的食材的袋子打开,转身打开冰箱,把购买的东西开始分门别类的安置好,闻言也只是抬头往窗外眺望了一眼:“我看到了,今天是跨年的日子,有人放烟花也很正常。你不要只穿着毛衣待在阳台吹冷风,会感冒的。”


    胡桃因寒意抖了抖,转身回到屋里关上阳台的门,搓了搓手,嘴上喊着:“圣臣~我来给你帮忙——”结果走到跟前趁佐久早弯腰低头不注意的瞬间,把冻得冰凉的手指往他后颈一探——


    “嘶——”佐久早圣臣冷不丁地被激的嘴角一咧,胡桃还是第一次见他露出这样的表情,逗的她哈哈大笑。


    佐久早收回表情,慢条斯理的擦了擦手上洗蔬菜留下的水渍,然后无奈的看着她笑完,把洗好的蔬菜递给她:“帮我把这些放进冷藏室好吗?”


    “哈哈好”胡桃揩了一下眼角溢出的生理性泪水,接过打包好的蔬菜,放进另一侧的冰箱冷藏室里。


    是为了补偿胡桃还是为了跨年夜,总之晚饭做的格外丰盛。尤其是土豆泥,绵软又细腻。


    两个人享受晚餐的时候,外面就飘起了雪花。


    如果不是还在吃饭,胡桃已经要抑制不住想要冲到阳台上了,佐久早看出她的蠢蠢欲动,只好说:“吃完饭,穿一件厚外套再去看。”


    “这可是初雪诶——圣臣一点都不兴奋。”胡桃拉长了腔调,语气里带着点撒娇。


    “好吧,我很兴奋。”


    “你还是不要讲冷笑话了。”


    吃过晚饭后,表面上无动于衷的佐久早还是乖乖跟在胡桃身后一起穿上厚外套来到阳台。夜色渐浓,城市里没有风声,雪花安静地从天空中飘落下来,远处偶有一两声烟花升空的爆破声响起,夹杂着微亮的光芒在远方的建筑群里亮起。


    吃完晚饭的一小段时间,阳台就已经积了一层薄薄的雪,踩上去发出轻微的吱呀声。


    胡桃仰着头看着天空,在阳台灯光的映射下,雪花在视野里更加明显,纷纷扬扬,她趴在栏杆上,没有看向身旁的人:“突然想到,高二那年冬天的那场初雪,也是两个人一起看到的”


    “当时你还不让我进门。”佐久早接上一句,但是似乎是抱怨。


    胡桃转头看着身旁已经可以被称为男人的存在:“什么嘛——当时明明是担心会传染给我们的王牌主攻手好不好?而且我隐约记得我当时解释过了吧?”


    “有吗?”淡淡的声音响起。


    “明明就有!!”


    胡桃用稍高的声音表达了对佐久早不记得的不满,紧接着接上一句:“而且当时觉得好幸运能够跟你一起看初雪,幸福到差点就想表白了,但是”


    “你那时候也是第一次叫我名字吧?”佐久早给她把拉链重新往上拉了拉,隔着厚厚的衣服抱住了她。


    “明明就记得很清楚,前面还说不记得”胡桃嘟嘟囔囔表示不满。


    佐久早轻笑出声,在寂静的雪夜里显得格外清脆:“那你呢,不是也记得很清楚吗?”


    “圣臣你好过分”


    佐久早又慢悠悠的补充了一句:“圣臣什么的,在第一次说出口之前,偷偷在心里想了很久吧?”


    “当然啦!!”胡桃已经不会再用嘴硬掩饰羞涩的爱意了,亮晶晶的眼睛不甘示弱地抬起:“难道圣臣不是吗?”


    “嗯我也是。”


    等胡桃看够,两个人回到温暖的室内,胡桃又想故技重施,悄悄靠近正在背对着自己挂衣服的圣臣。


    双手一探——


    佐久早一只手伸出一把抓住她的乱动的双手,禁锢在头顶


    另一只手也顺势一探


    两个人紧紧相拥在一起,这一次没有厚厚的外套阻拦


    实际上表面上圣臣面对其他人的时候一向显得比较孤僻沉默,但是在亲近的人跟前,会变得健谈很多,哪怕是在两个人最亲密的时刻,温柔且富有技巧,很热衷于表达感受,甚至会‘强迫’胡桃也‘说’出来在某些事情上很有探索欲,完全不像平时对一些汗液和不知名液体避之不及的样子。


    但是今天晚上似乎变得不一样了更卖力的服侍着她


    佐久早俯身亲了亲她


    胡桃突然想到了今天在电车上的记忆,断断续续的声音响起:“圣圣臣是不不是故意的,高中那时候保保保持距离什么的”


    虽然她说的磕磕绊绊,但是佐久早听明白了,不过自己的女朋友现在才看出来当时的计谋,是不是太晚了,于是他继续往下游离:“富婆大人,还有空想这些吗?是我不够努力吗?”


    晚饭是怎么做出来的,又是吃了什么,胡桃已经在摇摇晃晃中,忘得一干二净,唯一还记得的是土豆泥的做法,这是佐久早亲自教给她的。


    把土豆在热意的熏蒸下煮熟,‘皮’就会变得格外好剥,指尖轻轻一掀,就可以把皮完整的剥下来,露出光滑带着土豆香气的内里,然后将它放置在一个逃不掉的容器里,这时候还需要一个长条状的铁杵或者勺子,但是佐久早更喜欢铁杵,一开始土豆过于圆滑,总是想要逃跑,所以需要慢慢的一点点碾开,等土豆完全变成适应,整个变得黏黏糊糊零零散散,土豆本身的汁液加上一些牛奶,变成更加适合铁杵捣碾的形状,这时候只需要快速熟练的搅在一起,直至土豆和牛奶完全混合


    这个过程中,或许会因为力道过大,一些汁液溅在肌肤上,也不用担心,佐久早圣臣会在一旁协助你,随时把这些溅出来的牛奶或者土豆泥用指尖擦掉。


    “富婆大人你还满意吗?”


    等那一刻来临之时,窗外突然想起烟花的爆破声,五颜六色的色彩附在白色打的窗帘上轻易地穿透进来,甚至能在黑夜里勾勒出两个人的身形姿势。


    胡桃眼睛半闭着,生理性泪水盈满了眼眶,让她看不清身旁人的神色,只能感受到他重新覆了上来,侧身抱住了自己,然后吻了吻她的额角:“我爱你。”


    “我也是。”


    ——正文完——


    【作者有话说】


    正文完啦!!!连载到后期总是因为不可抗力请假,下一本我一定吸取教训,多囤点稿再开文


    后面还有番外和福利番外!!番外我还在考虑写哪几个,之前有问过大家的意见,我会参考一下,不知道大家还有没有其他意见,福利番外写IF线《对队友的‘女朋友’一见钟情了怎么办?》,我还在考虑福利番外观看的设置比例80%会高吗?还是70%?


    因为眼睛还没好,所以番外也会更的慢一点,辛苦大家等待!然后这一章不发红包啦!我开个订阅抽奖


    *引用出自海明威/网上二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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