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二周目的修罗场


    ◎强扭的瓜一不小心砸脑袋◎


    成、成功了?


    我自己都有些难以置信,那可是贝克曼欸!我以为他是能用武装色拦下的——竟然真的成功了?


    “你……你转过来?”我试着命令道,警惕地看着对方。


    贝克曼顿了下,听话地转过身,然后又走近了些许。低垂着眸子,神色莫辨。


    听话了!


    金头神箭一般的时效是三分钟,但是对贝克曼这种意志坚定的人可能撑不了三分钟,留给我的时间并不多——所以,那还等什么!先把他这样那样,再把他那样这样啊!


    我努力控制住脸上的神情,不让它因为兴奋激动变得太过扭曲,矜持地稳住一口气,小声说:“来……来抱我一下!”


    他把我揽进怀里,双臂牢牢收紧,我贴在他结实的胸膛上,耳侧是彼此混合的心跳声——咚、咚。夜风从未关的房门那里溜进来,轻轻地拂在指尖,丝丝麻麻地痒。


    我试探性地回抱住他,抬起一点脑袋,濛濛的光里他专注地望着我,漆黑的瞳孔盈盈地亮着,好似此时此刻那眼里只装得下一个我。


    “你能不能说一句你喜欢我?”我尽最大可能把声音压得低低的,连自己都听不太清。毕竟是在做一些卑鄙的事情,而我还是要点脸的。


    贝克曼伸手慢慢拨过我鬓角垂下的碎发,粗砺的指腹摩挲过脸颊,带起一串热烫的火星把脸烧得通红。


    “奈奈生,我喜欢你。”很轻很轻的、好像梦呓一般的声音。


    经过这么长时间终于听到了这句话,我心里很开心,但又不那么开心。因为毕竟是靠能力得到的告白,系统也并未响起游戏通关的声音,说明这份心意并未得到认可。


    于是兴奋劲儿消下去,我开始觉得没意思。而且后知后觉地开始担心——等能力作用消失后,我会以什么姿势被扔出房门?我还能见到明天的太阳吗?


    我把僵硬的胳膊卡拉卡拉地从贝克曼背上放下来,小心翼翼地说:“很晚了,你……先去睡觉?——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有可能的话,能不能请你忘记刚才的事情?”


    求求游戏快点出个存读档功能吧,这样真的很尴尬啊,或者干脆让我或者他失忆,信女愿一生荤素搭配(虔诚脸)。


    贝克曼的手指顿住,眼神蓦然变得淡淡冷冷的。我吓得咬住嘴唇,怀疑是不是能力时效过了。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逃避虽可耻但有用!我转身猛地从他怀里退出来往门外跑——


    贝克曼抓住我的胳膊把我拽回来,我脑子一懵,只觉一阵天旋地转,直接倒在了某个柔软的东西上。等意识到那是床铺时,贝克曼已经抓住我的手腕压在头顶,身子也覆上来牢牢把我困在方寸之间。


    我瞪大了眼看着他,他喉头滚动了下,随后咬上了我的唇。更确切来说——那是一个近乎撕咬的吻。他身上好像埋伏了巨大的悲伤和不易察觉的无助,平素被他冷静理智地压在骨骼血液的深处,而此时全都失控在一个吻。


    平时的贝克曼从不会让情绪掌控自己,更显得此刻的失控有些可怕。他的力气太大了,我被完全压制得动弹不得,因为相信他不会伤害我,我干脆放弃了抵抗。


    这个漫长又疯狂的吻仿佛没有停止的时候,口中全部的呼吸都被夺去,被咬破的嘴唇火辣辣地疼,血腥味在彼此的唇舌间纠缠。再不停下,我就要成为第一个死于接吻缺氧的玩家了,不得不用力拍打了几下贝克曼的后背。


    不知道他什么感觉,反正拍得我手疼。


    好在他真的停了下来,俯在上方眼神灼灼地看着我,沉沉地喘着气,额头布满细汗。我趁机猛喘了几口气,胸口剧烈起伏,越呼吸越感觉胸口凉飕飕的,觉得不太对,低头一看——这个劣质的裙子居然裂开了!(加布肯定是被骗了)


    我连忙用手挡在胸口,脸颊升起温度,看向上方的人。贝克曼的眼神愈来愈深,好像要一口一口吃了我似地寸寸抚过肌肤。目光所到燎起连绵火海。在剧烈的喘息声和衣服布料进一步的撕裂声下,我感觉到那曾轻抚过我脸颊的指腹紧贴着腰侧往上走,一直滑到我的手指处,覆在我的手指上揉按。


    另一只手则在往下探。


    猝不及防下,我没能及时做出反应,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感觉到了指节的薄茧。


    这下我是真的有点慌了。


    虽然不介意和贝克曼做这个,但这是不是太快了,这不在我的计划之中啊。


    而且贝克曼平时那么冷淡,怎么忽然这个样子,我的能力有这么强吗?三分钟有这么长吗?难道我的能力突然进化了?


    “贝……贝克曼……”在愈加凶狠的吻的空隙,我努力从嗓子眼儿往外挤字,“停……停下……”声音全被贝克曼的吻吃下去,变成一团模糊不清的音节。


    完了,没想到能力还有个这么大的bug!说不出话怎么命令他啊!


    他手指上灵活的动作让我忍不住嘤咛,怕人听见,努力忍下,双手被他锁着,动都没法动。


    我再度放弃抵抗,其实我本人是无所谓的,就是怕贝克曼受能力影响和我做了,清醒过来后会生气……


    虽然他没和我生气过,但我见过他对别人生气的样子——很可怕的!


    我正乱七八糟地思索着,身上压着的重量突然不见了,我呆呆地盯着天花板眨眨眼,迷迷糊糊地拖着泛酸的身体直起身,视线濛濛的,这才意识到自己无知无觉地掉眼泪了。


    毕竟贝克曼的力气放在那里,失控状态下,他没能很好地收住力道,非战斗状态我的痛觉感知只调到了90%,而我是那种一痛就掉眼泪的泪失禁体质。


    抬手擦了擦眼,刚放下来就看到香克斯一拳打在了贝克曼腹部,低低地吼着说:“醒醒!你在干什么?”


    他的表情、他的眼睛都在说着他很生气——香克斯一向是很少发火的,会有这样的表现说明他是真的出离愤怒了。而且是对着贝克曼。这几乎是不可能发生的事。


    我瞬间清醒,意识到香克斯一定是误会了什么。手上胡乱擦了下脸,急着要跟他解释,往床下一跳,腿一软,差点给他们当场拜个早年。还好香克斯接住了我。


    他把身上的披风脱下裹住我,又把我抱起来放回床上。我扭头去看贝克曼,他低垂着头,剧烈地喘着气,不知道在想什么,抬手擦了下嘴角不知何时流出的鲜血,慢慢走出了房间,一眼都没有再看过来。


    我隐约听到耶索普的声音朦朦胧胧从远方钻进来,问他怎么了。他回了些什么就听不到了。


    “奈奈生,你还好吗?别害怕……”


    香克斯的声音把我的思绪叫回来,他半跪在床前,漂亮的黑眼睛关切又担忧地望着我,抬手轻轻擦过我的唇角,疼得我一声“嘶——”。


    “对不起,弄疼你了。”他赶紧道歉,急得手忙脚乱。


    “我没事儿,香克斯。”我摇摇头,声音哑哑的。怕他接着误会贝克曼,赶紧解释:“你别怪贝克曼,刚才……刚才是我用金头神箭控制了他,是我的错。”


    我不好意思地搓了搓脸,“是我给你们添麻烦了。”


    “你没事就好。我明天替你罚贝克曼给我们钓海王类,至少要钓一百只才行!我也替他跟你道歉,他平日对你那么好,这么做一定不是有意的。他绝对不想伤害你——”


    香克斯的声音温柔,说的话却让我无奈得想哭了。


    他根本完全没听我的解释啊!


    贝克曼,大写的冤。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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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6☆、二周目的修罗场


    ◎世上无难事,只要肯放弃◎


    这种事越描越黑,越解释就越像在开脱,只能交给时间来平复。


    我叹了口气,站在清晨的院子里,从苹果树上拽下一颗大大的红苹果,用袖子一擦,放在嘴里啃。香甜的汁水充溢着口腔,吸进肺里的空气也染了淡淡的果香一般甜丝丝的。


    我在苹果树下开始了今日的修行。只靠恶魔果实能力是不行的,我也得努力提升一下身体素质,想赶上那些生物学怪物是不可能了(除非氪金),至少提高一下逃命的能力。


    香克斯停到面前的时候,我正压低身子做俯卧撑,俯下去之后不动了,呼吸也静静的。他低下头,草帽的阴影挡住了清晨刚露头的柔和日光,歪着脑袋奇怪地问我:“奈奈生,你在干嘛?”


    我嘘了他一声,放松身体半跪在土地上,悄悄给他指了指眼前。“你看,这朵玫瑰要开了。”


    香克斯也在我身边坐下,饶有兴致地看着我的小玫瑰。我把怀里另一颗红苹果递给他。两个人一口一个苹果地等花开。


    “奈奈生,”香克斯轻轻问我:“昨晚睡得好吗?”


    这个问题果然来了——


    长叹了口气,对他说:“香克斯,我们约定好,在小玫瑰绽放前,谁都不许说话打扰它。”


    反正不管我怎么解释香克斯都不相信,我也不想白费口舌……或许也可以趁现在没人谋杀掉香克斯,做得神不知鬼不觉,这样这件事就没有第三者知晓了。


    “奈奈生,总觉得……你好像离我越来越远了……”香克斯忽然打断了我计划着谋杀他的思绪,我被他吓了一跳,以为他发觉了我的小心思,大声狡辩:“只是想一想而已,我们是同伴,我怎么会要谋杀你呢?”


    香克斯对我眨了下眼,慢慢反应过来,一双眼危险地眯起来,“啊,原来奈奈生在想着谋杀我……”


    “我不是我没有你别胡说!”我疯狂摇头。香克斯一笑,朝我扑上来,两手抓在腰间挠我痒痒,口中喊着:“奈奈生真是太过分了——”


    我不敢再狡辩,笑得直喘气。“好、好!我知错了香克斯!”


    “是谁知错了?”香克斯凶巴巴地问。


    “嗯……奈奈生知错了!”我叫道,尾音还没降下来,头顶的苹果树哐地往香克斯头上砸了一个大苹果。好大一声响。


    我忍着笑,扒着委屈巴巴的香克斯的肩膀轻轻摸摸他被砸到的地方,象征性地吹了几下,安慰道:“乖,不疼了。”


    想到现实世界里的牛顿被苹果砸了头结果发现了万有引力,我问香克斯:“苹果砸到了你,你能想到什么吗?”


    香克斯捏着下巴认真思索着,我满怀期待地看着他。过了一会儿香克斯眼睛亮起来,瞅着我兴奋地说:“苹果砸下来奈奈生就会抱我了!”


    伸出食指把他探上来的脑袋戳回去,“继续想!”


    香克斯揪着自己的白衬衫,指着刚才苹果滚下来沾上的泥印说:“苹果砸下来衣服都弄脏了,这可是奈奈生送我的,怎么办啊?奈奈生不会生气吧?她可是很小气的……”


    我高声叫道:“是啊!听说奈奈生气得要把香克斯藏在床底下的酒都扔到海里呢!她可太小气了!”


    香克斯拿袖子一擦苹果表皮,放到嘴里咔吧咔吧咬起来,脸上的笑容像啤酒泡泡一样咕嘟咕嘟冒出来——真不知道他怎么一天到晚有那么多开心的事,总也笑不完。


    看别人爽了我就不爽了,我决心要捉弄他,从地上爬起来,趁他不注意抢了他头上的草帽就跑,边跑边大声叫卖:“走过路过不要错过,现出售草帽一顶,买就送大傻瓜一个!先到先得,童叟无欺。钱款当面点清,离柜概不负责。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啊,不行——它可是陪伴我的很重要的草帽,就算是奈奈生也不能把它卖了!”香克斯着急忙慌地来抢,一口把剩下的苹果吞进去,竟然没被噎到。


    神奇生物香克斯!


    不过我还是被他的话打击到了。在贝克曼那里比不过香克斯就算了,在香克斯这里居然连一顶草帽都比不过。我蔫蔫儿地停下来,把草帽扔回给香克斯。“喏,还给你。”


    每个人可能都会有一两件对他来说别有寓意的物件,这物件因为寄托了人的种种情感而超脱了它本身,如树木扎根大地般扎进人的灵魂,因而平平无奇的它也成了专属某个人的珍宝。


    这样的道理我是懂得并且理解的,在这之余又有着些许的怅惘——突然觉得自己同这里格格不入。


    虽然是游戏世界,可贝克曼、香克斯他们都太真实了,不知不觉中,我已经很难只把他们当游戏人物来看。他们都有自己的故事,或许没有我,这些事也在发生、进行,那么玩家对于他们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呢?我真的是他们的朋友吗?


    而且更让我恐慌的还有一点……经过昨晚的事情,我忽然意识到很可怕的一点:我好像真的有点喜欢上贝克曼了。


    不是那种把对方当作游戏攻略人物想要通关的喜欢,而是真正理解他作为人的一切的喜欢。


    更甚至,我隐隐察觉到,自己对游戏世界的留恋已经超过了现实世界。


    这么一想,我反倒庆幸贝克曼的拒绝,让我有了思考这些的机会。


    我不能真的喜欢上他,因为他也不会真的喜欢上我。


    香克斯一惯比野兽还敏锐,他站在侧旁看了我一会儿,轻轻问我:“奈奈生,你怎么了?为什么不开心了?你想要这个草帽吗?我可以给你玩,只要别卖了它就行。”


    我笑了笑,说:“不是因为草帽啦!我有很多帽子,每个都比香克斯的帽子好看。”


    “那奈奈生为什么不开心?嗯……是饿了吗?”香克斯拿草帽挡住眼睛看向太阳,自言自语:“已经这个时间了,他们也该起来吃饭了,果然是饿了吧……”


    我跟着他看向太阳,眼睛被刺了下,慢慢说:“只是想通了一些事——喜欢一个人有时候也会变成很危险的事情,该放弃的时候要及时放弃才对。”把目光移下来对着香克斯笑道:“而且世上无难事,只要肯放弃嘛!”


    不知道香克斯听到了没有,他神色蓦然冷下来,越过我看向身后。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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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7☆、二周目的修罗场


    ◎支线任务◎


    我跟着香克斯的视线回头——


    耶索普和路勾肩搭背地走在最前面,对着我扬手笑嘻嘻地说“早安”。他们的身后,贝克曼一支烟抽了一半,目光沉沉地递过来。


    我也和耶索普他们问了好,然后向着贝克曼走过去,打算拉他单独说话,跟他道个歉。


    在贝克曼身前站定,刚要说话,他却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了一步,拉开同我的距离。


    我愣了下,看了他一眼,对方垂着眼睛,表情冷静平淡,近乎漠然。


    是生我气了吗?


    香克斯把叽叽喳喳的耶索普和路拉走了,临去时他又递给贝克曼一个严肃又暗含警告的目光。


    我真是哭笑不得,在我面前都这样,也不知道私下会怎么骂他的副船长,难怪贝克曼会生气。对他来说,真是无妄之灾。


    还没等我斟酌好字句,就听贝克曼说:“抱歉,奈奈生。以后都不会这样了。我会和你保持距离。”


    “不……”我还想再说点什么,但贝克曼没给这个机会,已经走远了。


    我感觉有些惆怅,还有点难过。我意识到自己比想象中更在意贝克曼,但是事情已经被我搞砸了。


    坐进休息厅的时候,系统的通知打断了我纷扰的思绪:[亲亲,您的支线任务有新进展喽,快查看一下吧!]


    若不是系统提示,都要忘了还有一个支线任务没做,点开闪烁的图标:


    [支线主要人物已在蒂尔色猎场出现,请及时处理,处理方式随意,任务结果判定由模拟原主的满意度决定]


    “蒂尔色猎场……”


    “奈奈生也想去打猎吗?”才看到隔壁坐着耶索普,他听了我的喃喃自语,回道:“我们一起吧!听说猎场今天会有很多优惠活动,很合适的!”他手上擦着自己的宝贝猎。枪,已是跃跃欲试。


    我有些犹豫,“可我从没打过猎,也不会用枪……”


    “没关系,我来教你!”耶索普拍着胸脯向我保证。


    “打猎吗?我也要去!”香克斯把酒瓶往柜台一扔,帽子戴好,扬起笑脸。


    “头儿你昨晚不是说不想去吗?”路咬下一口随身携带的带骨肉,问香克斯。


    “欸——?”香克斯傻傻地摸摸草帽,“有吗?那现在想去了!”


    “头儿真是个白痴。”路毫不客气地说。


    “不知道贝克曼去哪里了,他可是很棒的猎手……”耶索普很遗憾地长叹一口气,“没办法,那就我们一起去吧。奈奈生,你用我这把猎。枪,我在路上跟你讲一下需要注意的地方。”


    “好。”


    我站起来跟着他往外走,头上陡然盖上一顶帽子,伸手去摸——似乎是香克斯的草帽。我扭头去看,香克斯露出闪得人眼疼的笑容。


    “我会和草帽一起保护奈奈生的!”


    我无奈地笑了下,略微犹豫后把草帽拿下来还给了香克斯。“谢谢,不过既然是很重要的东西,香克斯还是自己好好保管吧。我会保护好自己的。”


    我也很喜欢香克斯,但不是那种喜欢。我觉得自己不能再给他希望。


    香克斯那么自由豁达,他自己会想明白的。


    “你们怎么还不走?”迈出门框的耶索普催我们。


    “来啦!”我不再看香克斯,从他身边越过去。


    既然已经没了继续攻略任务的心情,我想着,不如用最后的游戏时间替“奈奈生”复仇,希望她的灵魂能因此得以安息。


    决定了,等这件事了结我就退出游戏。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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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8☆、二周目的修罗场


    ◎我即是她,她即是我。◎


    蒂尔色猎场是尔戈尼金岛最著名的猎场。猎场里划分东西两区,东区是贵族区,西区是普通区。每个区里面又划分为野场、训练场、跑马场、休闲区等等不同区域。


    猎场的大门在一处山谷里,进去以后是一处大广场,蒂尔色山矗立在广场后,高高的棱线分割着辽阔的天空,四周的空气混着泥土味和花香草香。风过山谷,仿若隐隐哀鸣。


    我在记忆里搜索到那个支线人物的名字——布兰登格雷沙姆。利圣科王国的一位公爵,“奈奈生”曾经的主人。如果他在这个猎场,那一定是在东贵族区。


    我把目光投向东区的山头,太阳从东蒂尔色山后往更高处爬,天空澄明无有一丝云彩,灼灼的日光没有阻碍地照进眼里。


    先跟着耶索普他们进了西区。东西区是一座山脉的不同山区,中间是相通的,不过没有官道可走,只能自己摸索。若直接从东区大门进,不好进不说,还可能被耶索普他们发现,未免横生枝节,我打算到了西区后寻个机会神不知鬼不觉地悄悄溜走。


    不是不愿意把这件事告诉同伴们,但他们知道了,一定会闹着帮我报仇,扯来扯去又是没完没了。我没有时间同他们掰扯,更何况,这件事、这场复仇,我更想亲手完成。


    在耶索普的指导下练了会儿枪,我不动声色地跟他提议:“这样干打猎没有什么意思,不如我们来比赛吧?分成两队比,看哪一队打的猎物又多又大。”


    耶索普哈哈一笑:“奈奈生,你才刚学会用猎。枪就要和我比?要是贝克曼和你一队还差不多,和老大一队,他也不怎么会用枪的——嗳?老大又到哪里去了?他今天怎么这么奇怪?是又闯了祸吗?”


    “所以敢不敢比?”


    “有什么不敢的?”耶索普给枪上膛,一双眼燃起熊熊斗志。


    “好,不过我要和路一队,你和香克斯一队——”我说。


    “为什么?你和老大关系那么好,怎么不跟他一起?”我嘘了他一声,随口胡扯:“我惹香克斯生气了,这会儿估计不愿意见我呢。你不要提这件事,就陪着他打几个厉害的猎物解解气嘛。”


    “那行吧——”


    约定好后,我带着路往东走。路是个很开朗单纯的人,只管跟着我走。我们偶尔停下来打打猎,路还大方地要把自己宝贝的带骨肉分给我吃,毫不知道眼前这个人正计划着要骗他。


    已近正午,山风还是凉的。明晃晃的日头藏在碧绿碧绿、重重叠叠的叶子后面,软乎乎的云彩不急不忙地坐着慢列路过它。啾啾鸟鸣不绝于耳,淙淙小溪从脚边摇着铃铛蹦蹦跳跳地去往丛林深处。


    我和路在溪旁的大石头上坐下休息,他悠闲地拿肉一口口填进胃里,,满脸轻松惬意的笑。我把系统出品的迷药倒进水壶递给他,他没有丝毫怀疑地接下,倒进嘴里,还夸着:“奈奈生,这水真好喝!有点甜甜的。”


    太好骗了啊,路,我满怀愧疚地想。


    我使用的这种迷药的效果类似于酒醉,不会让人沉沉睡去,只是脑子迷糊些,晕乎乎的。也是怕把路一个人留下,万一昏睡过去,被野兽袭击就不好了。


    我把迷蒙着的路轻轻靠上背阴的大石头,靠得近了,看到那双藏在红色圆墨镜后的眼睛半闭着,疑惑地望着我,又望望我身后,咬着舌头吐字不清道:“奈奈……贝壳……”


    贝壳?系统的药许是水土不服了,路吃了它居然说起中文来了!不过只听到一声模糊的贝壳,再没有下文。会不会是bug?游戏策划里有兔国人?


    “好好,你想要贝壳是吧?我给你捡一大堆,串成串挂在屋子里,以后看见它们就想到我,记我一辈子怎么样?”我随口哄着他,等他安静下来,把身上的小风衣脱下给他披上。


    我们停留的地方离东西区的交界很近,人迹罕至。我把路安顿好,直起身四面一扫,一个人也没有看见。时间不等人,不敢多耽搁,向着东区的山林奔去。


    猎场是很大的,若是没头苍蝇地找,怕是下个月也找不见人。该氪金的时候不能小气,我在系统那里买了一个实时标记目标人物的小地图,定位到那个什么什么沙姆。这种人的名字我没耐心记。


    有了地图还是要慢慢找,但我在山间行走的经验已然十分丰富,根本难不住我。过了东西区的过渡地域逐渐看到零星的人,都是些衣着高雅,端坐高头大马之上的贵族,甚至还有些漂亮的贵族小姐,一身精致衣衫,妥帖打扮,由仆人牵着马在玩。


    难怪猎场要分区,东区的雅与西区的野确实有些格格不入,或者说——不打起来就是天大地大的好事了。


    离地图上的标记愈来愈近,我停下往身后凝神看了看。不知是错觉还是怎样,从东西交界那里就好像有人跟着,几次回头看又什么都没有。


    “难道是太紧张了?”


    正是关键时候,不能马虎大意。为以防万一,我在原地扔了一个烟雾弹,趁着浓雾飞速七拐八拐地绕路跑。


    觉得就算真有人跟着也该甩开了,我擦擦手心的汗,稳住心跳,将痛觉感知调低。越是靠近目标,脑子里有关他的记忆就越清晰。这应该是游戏的影响,但我并不排斥,这样可以让我更深入地贴近那个真正的奈奈生。


    越是深入,记忆就越清晰。


    她太可怜了。


    十四岁的时候被卖给有着变态收藏癖好的布兰登公爵,他把她当做最完美的情人收藏,生活在玻璃柜中,用药水洗去身上所有疤痕,不许她身上有任何瑕疵,不许她哭不许她笑,只准做他喜欢的表情。


    她好像一个美丽的布娃娃,被提着线安排好一眼看到头的生命。外表光鲜亮丽、精致璀璨,而内里早就千疮百孔。


    到她死之前那六年,她去过最远的地方竟只是布兰登公爵的海边别墅。她脖子脚腕带着锁链,在别墅巨大的玻璃落地窗前看海。那时候窗户外高悬着星辉闪烁的银河,银河烧出一道无限璀璨绚烂的光。


    在那道光下,她看到海岸边影影绰绰的阴影里停着一艘海贼船。船上旌旗飘扬,她一颗心跟着旗子颤动,等回过神已经打开了窗户,眼神落在海贼旗上挪不开,好像世间万物的脉搏都在和着旗子舞动的频率振颤。


    只一眼,她就爱上了那面海贼旗。爱上了,那面旗子所代表的自由的意义。


    入了神的她没有注意到窗外的树上盘着一条毒蛇向她吐芯,等发现的时候毒蛇已经弓起身子,随时准备扑上来。她怔怔地看着毒蛇,等待死亡降临,心里并没有恐惧,只有即将解脱的释然。


    突然一声枪响,毒蛇从树上掉下来。她往枪响的地方看去——那艘停靠的海贼船上,一个咬着烟的黑发男人刚刚收回手上的枪,没有再往这边多看一眼,好像只是举手之劳。


    明月当空,浩瀚的大海仿若一片茫茫的雪原,天上的银河一动不动,地上的雪原波澜壮阔。那艘海贼船和那个轻描淡写救了她的人就在那个月夜烙印在她心口。


    奈奈生在这个月夜看到了不一样的世界。她想,既然自己连死都不怕,还有什么好怕的呢?


    被玻璃柜钉住的粘稠岁月里,他们正是那片海上不断呼唤她的光,从遥远的地方不断飞掠至她眼中,而在其后波浪滔天的海上叫她有投身风雨也不再回头的勇气。这份勇气把她带去那片大海,吞没前生,赐予今世。


    我想,也许“奈奈生”的眼睛也正和我一起见证着这一切。我即是她,她即是我。


    我们是同一个人,也喜欢着同一个人。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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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9☆、二周目的修罗场


    ◎“你怎么会在这里?”◎


    布兰登公爵是个很怕死又爱讲排场的人。只是来打猎,他就要带上大大小小十几二十个护卫围着他护卫安全,另有仆从若干,待他打猎累了,便要搭凉棚、摆躺椅小桌、放水果小食,热了要打扇,冷了要加衣,好像瓷娃娃一般。


    但他今年实际已有四十多岁了,不过保养得好,看上去只有三十多。头发一丝不苟地梳在后面,打着发蜡,黑色绸缎精细裁剪的衣服在太阳下反射着精巧花纹的光。那张脸尚算能看,却有一股极阴郁的气质,阳光也冲不散。眼睛细长,眼尾上挑,看人的时候如一根钉子似地扎过去。


    一定要比喻的话,这个人好像僵尸和吸血鬼的结合体。


    我的身体在本能地怕他,目光捕捉到他的时候,手会控制不住地抖,枪都握不稳。深呼吸平复心情,我藏在离布兰登休息地几十米远的大树后悄悄等待时机。


    之所以选择用枪而不是果实能力,是因为我的果实能力除非配合上霸气,否则没有直接杀伤效果。用金头神箭,让人自杀也行不通,这种直接威胁到对方生命的命令会使对方清醒,进而摆脱部分束缚。


    所以还是直接用枪效果最直接。


    为了安放一只困着白虎的笼子,仆从把周围的树砍了好多,倒方便了我瞄准。


    我举起枪,强逼自己冷静下来,抛掉杂念,稳稳地举起枪。从瞄准镜看去,风动山林,艳阳高照。


    乌鸦栖于树梢,林木深深。


    手指搭在扳机上一点一点用力,我的耳朵嗡嗡地响起来,世界化作一片海,声音和画面淹没水中,全身的感觉都麻痹了,只有手中的枪是唯一所系的真实。


    “砰——”


    枪响穿透重重林叶,比风还快地冲上天空,海水退去,耳朵再度接收啾啾鸟鸣,一只飞舞的蝴蝶在丛丛野花中穿来穿去。


    我吐出一口气,右手按在侧腹,热热的血流顺着干净的衣滴落,蝴蝶和野花,都变成大红色了,好像一朵朵盛放的野玫瑰。


    竟然还有狙击手在这里,这个布兰登公爵真是比我想的还要贪生怕死。已经那么多护卫了,居然还不忘在暗处安排一个狙击手保护自己。刚才那一枪被我及时避开了要害,只是流了点血,并无大碍。


    动作飞快地换了几个遮挡的地方,子弹顺着我跑过的地方打。我停在一颗巨石后悄悄探头看,布兰登已经被护卫们团团围住,护得滴水不漏。更麻烦的是那个不知道在哪里藏着的狙击手。因距离远,我那点见闻色范围根本找不到。


    闭上眼,在脑子里复原刚才的情况——我是从哪棵树跑到了哪棵树,又从哪棵树跑到了巨石后,而那些子弹都是从哪里,又是沿着怎样的轨迹打来的?凡是事物存在,必有其痕迹。狙击手藏得再好也有破绽,子弹的轨迹是永远不会说谎的。只要结合这几次射击的轨迹一定可以定出他的位置。


    是西南方。


    确定了大概的方位,我探出一双眼观察,参天大树下是比人还高的灌木,满目的绿荫,肉眼根本看不到人影。


    这样不行,时间拖得越久对我越不利,得让狙击手再露一个破绽才行。


    我用武装色缠上全身——这样特别费体力,我平时从没这样试过,也不确定自己能撑多久——再把枪收起来,化出爱神弓箭。左右确认了下环境,我跳出去,故意放慢了些动作。


    狙击手果然连射了三发子弹,我不躲不避,用武装色硬扛,趁他没来得及换位置,搭上武装色缠绕的铅头神箭射出去——


    成功了!


    用武装色缠绕的铅头神箭除了原本的果实能力作用,本身也有杀伤力,那个狙击手估计一时半会儿都不能动了。


    刚才附近还有几个别的猎手,这会儿都已跑得没影。就连布兰登也被护卫们护着逃走了。看他那个怕死的样子,倒在我意料之中。在实时地图上确认了方向,本想立刻去追,但刚才和狙击手战斗时动作太大扯到了侧腹的伤口,不得不先处理一下。


    随身的口袋里装了纱布和药,我胡乱抹了点药膏,拿纱布在腰腹乱七八糟地缠了两圈,手还没放下,眼前却落下一双脚。我抬头一看,愣住——


    “你怎么会在这里?”


    日影斑驳中,贝克曼背光站着,好像是一路跑来的,呼吸比起平时略微重了些。高大的身影被光尘勾勒,好像嵌在碧绿林叶上的一张画,只有那双眼睛,莽撞地挣脱画布浮上来,紧紧盯着我,像怕我跑了似的。


    他扯过我尚未缠完的纱布,大有要替我重新包扎的样子。


    “欸?不用了。”我急着去追人,按住他的手,“没事的,这样就行。”


    他抿了下唇,没说话,手下还在继续。


    我担心人跑远了追不上,口不择言道:“放开我,我是死是活都和你没关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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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0☆、二周目的修罗场


    ◎寒刃似雪◎


    微风轻拂,阳光也并不强烈。


    我一下字回过神,意识到自己话说重了,可能潜意识里是对贝克曼有些生气的。因为我总是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忽冷忽热,忽远忽近。


    越是意识到自己在喜欢他,就越是生气。明明他的爱本质上只是一组数据,而我这个玩家居然连这组数据都得不到。


    破大防。


    反正已经打算结束支线任务就退游了,我决定放飞自我,狠狠发泄一番情绪。于是虽然意识到话说重了,但也没有道歉。


    “副船长,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不是不想再靠近我吗?那就请不要再管我的事,我要做的事和红发海贼团无关,我会自己承担所有后果。”


    贝克曼的目光空空地不知道望着哪里,额角的一缕黑色长发被风吹着,时隐时现地露出一张面无表情的脸。


    我抓住他的手下意识用力,他好像被捏回了神,看向我。明明是没什么表情的一张脸,那双眼睛里却好像有种难过的情绪,如同水中一道波,错觉般倏忽逝去了。


    他很淡很淡地说:“你想要怎么对我都无所谓,但是……不要不在意自己的身体。”


    “我没有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只是有不得不做的事情。”


    贝克曼看着我,忽然问:“你是不是想离开?要去哪里?”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顿了下,避开他的眼睛。


    贝克曼拿出一支烟咬在口中,不点火,只是咬着。这是他无聊或者心中焦虑时爱做的动作。表情很快又变成淡淡的了,他是很能控制情绪的人。“为什么要对路说那样的话?”


    “什么话?”是真的疑惑,我对路说什么了?


    贝克曼静静地望着我,慢慢复述:“把贝壳挂在屋里,看到它们就想到你,还要他记你一辈子。”他自嘲似地一笑,“奈奈生,这种话,只有打算离开的人才会这么说——”


    “你想要怎么办?有事情瞒着我们所有人,一个人抱着必死的心来解决吗?”


    他听到了!那句话其实只是随口哄路的,我也没注意话里暗含的逻辑。欸——原来那时候路说的是贝克曼,我以为是什么贝壳……这么说来,一直觉得有人跟着并不是错觉。


    我松开抓住他的手臂,从他手里扯回纱布。“不管怎样,这都是我一个人的事,我会处理好。而且我没有抱什么必死的心,我才不想和那种人死在一起,我会很小心的。”


    把纱布在腰上最后绕了几圈,打上一个结。手里忽地被塞进一把匕首,寒刃反射着白雪一样的光。我没有抬头,只听到喑哑的声音沉闷地砸在头顶,但语调仍是冷静的。


    “奈奈生,我知道你在怪我,对此我没有什么可辩解的。我说过,你想怎么对我都无所谓,就是拿着它杀了我也可以,但你不能至自己于险地。”


    “你的身体,是与他人没有关系。可我也说过,奈奈生,你要是敢死,我就去地狱把你抓回来。任何敢伤害你生命的人,就算是你,我也永远不会放过——”


    他抓住我的手,带着手心握着的匕首抵在心脏上。


    我愣了愣,嘲讽似的笑了下。这是什么话?好像把我的生命看得比一切都重要,好像我正是他舍弃生命也要爱着的人一样。


    骗子。


    但我也没有反驳他。


    “我跟着你——”贝克曼低低地说。


    “随便你。”


    布兰登带着那么多侍从和猎物是跑不快的,我沿着脑海里实时地图标记的方向走,没走多久,跳到高处的树枝上已能隐约看见他一行人的身影。在猎场内出现了刺杀事件,这个消息肯定很快就会传到管理者耳中,岛上的海军也会马上行动起来。留给我的时间并不多。


    贝克曼沉默着不说话,安静地跟在我身边。他不声不响的时候有种更迫人的存在感,我想无视,又很难不在意。


    “小心,别发呆。”


    宽厚的手掌忽地覆上额头上,额前一根旁斜的枝桠戳在贝克曼的手背。被我走路的惯性一撞,那枝桠几乎要嵌进他皮肤里。


    我下意识想道歉,张了张嘴,又闭上。


    “你想杀了他?打算怎么做?”快要追上布兰登时,贝克曼问我。


    “呃……直接冲出去?”


    贝克曼被我气笑了,“这就是你说的你会处理好?没有计划地横冲直撞?”


    又不能跟他说我在系统里买了能帮忙的道具,我气鼓鼓地小声辩解:“我也很厉害的,你怎么知道我对付不了那些人?”


    “奈奈生——”贝克曼很严肃地叫了声我的名字,吓了我一跳。


    “……怎么了?”


    “我知道你在努力修行,慢慢进步,一点点变得强大。哪怕是曾经最弱的时候,也像太阳一样照耀自己也照耀别人。因为你是这样的你,大家才会这么喜欢你。”


    “所以在成长的时候也可以多依赖我们一些,不要只跟我们分享开心的事,也试着把自己的难处倾吐出来。我没有觉得你对付不了那些人,但你不该放任自己涉险,因为那会让关心你的人难过。奈奈生那么善良,难道忍心看我们难过吗?”


    【作者有话说】


    搞错文章直接发出来了,那今天就提前一点吧,后面会出现一章锁章,啥也没有,就是我发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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