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第51章
◎她去了纽约。◎
乔鲁诺。乔巴纳,好恐怖,真的很恐怖。
难道这就是18岁,男人最黄金的几年的威力吗,那也不是不能理解……
以为我会这么想吗?
完全不能理解!我搞阿帕基时,他也18岁,完全没见他这么索求过度啊。
等我醒来的时候,床单已经换过了,而且还是中午,我感觉自己已经被榨干了,而且还失去了对世俗的一切欲望。
我的脚刚碰到地板,还没等我直起身子,我一个腿软就这么轻而易举地跪下去了。
“噗。”
我抬起头恶狠狠地盯着站在卧室门口拿着杯水的乔鲁诺:“你没事干吗?”真是操蛋,我的嗓子怎么哑了,混蛋迪奥的儿子!
乔鲁诺走过来,把杯子递给我:“先喝水。我早上六点就醒了,才回来没多久,来帮你准备晚会需要的东西。”
六点……这家伙真的睡了吗。铁人吧。
我皱眉:“需要什么。这什么晚会?”哆哆嗦嗦地从地上站起来,没管他伸出的想要扶我的手。
“连纳兰迦都需要穿正经西服的晚会。”乔鲁诺说,“不过你不需要在意参加晚会的都有哪些人,那都不重要。我帮你准备了礼服,你穿着去参加就好。”
“哦,那挺省事的。”
看样子是个有大人物出席的晚会啊……也是,热情作为盘踞在意大利阴影处的黑手党组织,和各界人员应该都有来往……虽然迪亚波罗在位的时候好像根本没有这些,估计是有专门的组员去负责吧。
哇,等今晚结束了我就去给迪亚波罗投喂点吃的吧,顺便告诉他点热情现状刺激一下他。
我吃着乔鲁诺带来的餐食,打开那个精致的礼盒,里面装着一件深红色的长裙,让我想到了昨晚乔鲁诺身上的红色花瓣还有他用我的项链变的那朵红玫瑰。
我:“你很喜欢红色?”
“不。”他看着我,也没说他给我挑红裙的理由。
无所谓,我想穿这种礼服裙很久了,主要是之前买了腿套包,可以藏刀子和枪,还没用呢。
我摸了摸我的锁骨,没摸到项链,问:“我项链呢,还给我。”
“你很喜欢这个项链?”乔鲁诺把项链丢给我。
“还行。你看那个红宝石工艺,看上去挺贵的,感觉让它吃灰会很亏。而且它太漂亮了,我戴着心情都会变好。”
乔鲁诺笑了笑,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说:“晚上需要我来接你吗?”
“不,我自己开车。”
*
当我刚把车门关好,一朵粉红色的小玫瑰*就飞扑到我怀里,抱住我的脖子转了一圈,我扶住她的腰:“特里休,你怎么突然这么热情了?”
“我们有三年没见了!你之前到底都去哪了?乔鲁诺死活不告诉我们。”她双手抓着我的手臂,笑着说。
“嗯……我展开了一段非常让人难以忘怀的旅途呢。不过接下来说不定我不告而别的时候还多着呢哈哈哈。”我任由特里休挽住我的手臂,看着她今天的打扮。
三年过去,这个粉红小玫瑰出落成了一个艳丽的美人了。她穿着一身黑色的吊带裙,裙上别致的暗纹在路灯的照耀下像满天星一样闪着光,一头粉发盘成的造型像一朵盛放的花朵
她踮起脚凑到我脸前,我看到她长而密的睫毛扑闪着,浅绿色的大眼睛比玻璃还要透亮,她轻启她粉嫩的红唇:“蕾娜塔,你今天真漂亮。”
我的手指轻碰她耳朵上那枚祖母绿耳坠,手放在她的肩上:“三年不见,你越来越迷人了。”
“咳咳咳,那什么,纳兰迦,我们是不是被忽略了?”
“哇真的哎!我们明明是和特里休一起到的!”
“是不是福葛今天没穿破洞西服,没让蕾娜塔看到他超级好的皮肤哈哈哈哈哈!”
我把目光从绚烂夺目的小玫瑰身上移开,哭笑不得地张开手臂:“哟,米斯达,看起来你挺精神的。”
“能不精神吗。”米斯达大大方方地和我轻轻抱了一下,“好久不见。”
我看着这几个在我成为霍洛前并肩作战的友人,感觉本来快要忘掉的那短短几天的冒险再次变得清晰起来,我看着这些个子长高了些,面庞也变得成熟了点的人们,微微笑了:“是啊。好久不见。”
晚会的人很多,大家要么举着酒杯商量事情,要不然就是在跳舞。
我隔着人群和布加拉提对视上了,他朝我挥挥手,但还没等我准备走过去,跳舞的人群就把我们又隔开了。
……算了,之后再去找他吧
除了进来后就陪着我的特里休,其他人我也不知道在哪里。这个宴会厅的甜点也很难吃,我吃了一会就没兴致了。
乔鲁诺简单把我介绍给几个人后,发现我提不起什么兴趣就放我走了。而特里休很快也说她得走了,她要飞到纽约去开演唱会。
我震惊:“那你来这个晚会就待一会?”
她点头:“对啊,我专门来见你一面的。其实我之前都不会来参加这种晚会,毕竟我不打算和黑手党扯上太多关系,但乔鲁诺说你要回来,我就来了。”
“额,可是我,纳兰迦,米斯达,布加拉提……我们都是黑手党啊?”
“我是不想和黑手党扯上关系,但你们是我的朋友。最好的朋友。”特里休提着裙子走到了宴会厅门口,转过头:“要不然你和我一起去纽约吧?”
“嗯……”
特里休露出牙齿笑了:“我开玩笑的。你看上去好像还没想好接下来要做什么吧。不过没有关系的,我知道蕾娜塔你一定能够很快找到自己想要的。那么,再见了!”
我站在宴会厅的灯光下,看着特里休像一只小鸟一样飞向了外面。
她成为一个很不一般的女孩了呢……真好。
我转身走进了宴会厅,但我不想跳舞,所以我坐在吧台那里,让调酒师给我弄杯酒喝。
突然,一个人坐到了我旁边,我不需要转头就知道是谁:“哟,里苏特。晚会还穿你那套衣服呢,难怪我一进来就没看到你,你是跑哪个角落偷偷观察这里的情况啦?该不会是乔鲁诺有想要暗杀的人了吧……”
“你消失了三年去做什么了。”他突然打断我,明明他以前不会这样的,他以前都会认真听我说完一句话再说的。
“没做什么。秘密。你应该听乔鲁诺说了吧,我……”
“我知道你加入组织的真实目的。”里苏特突然说,他眯起眼睛看着我,那双有着纯黑的巩膜的独特眼睛在宴会厅灰暗的灯光下显得威压十足。
“我的什么目的。你说我为了我父亲吗?哦我……”
“你是为了箭才加入的。”他直勾勾地盯着我,似乎在防范我在说谎,“你觉得你骗我们很好玩?”
“……”我不说话,准备等他说。
他开口:“两年。你骗了我们两年。你拿你孤儿的身份来卖惨,博取我们的同情,而且不止这一件事,你骗了我们更多事情,但我还没找到你的把柄。我记得在你加入我们的第一天,我就警告过你,绝对不能欺骗同伴。”
完了。看他这样子是真的生气了。虽然终于看到了里苏特生气的模样,但是我心里没有什么愉快的心情。
我叹了口气:“如果不是你们不信任我,我怕你们想要干掉我,我怎么会……”
“别装了,你怕过什么吗?”里苏特不留情面地说。
……可恶。
我马上恢复冷淡的表情:“骗你们是挺好玩的,特别是看到你们似乎真的有点同情我的时候。不过里苏特,你们不也没有跟我坦诚相待吗?我们半斤八两吧,你还记得刚见面的时候先威胁的人不是你吗?”
看他想说什么,我立刻打断:“你跟我说什么后面你对我很好,没用没用。对我好的人太多了,而且你对我好的程度还远远不够多,我费不着为你一点好意就感天动地。第一印象可是很重要的啊,里苏特。”
“再说了,我至少愿意骗你们。这说明我是真的想和你们愉快相处啊!你还说我们是一家人,可你们最后还不是把我踢出计划,呵呵真让人寒心,我从小到大都没那么认真骗人过。”
我这段话里的实话含量真高,高得我都不敢相信这是我能说出来的。果然酒后吐真言啊。
我这一通输出下来,里苏特的脸色快比他眼睛还要黑了。
但我可不怕他,我只是拍拍他的肩头:“队长,虽然我之前骗了你们不少事情,但至少我的情感是真的。不好意思啦,不过估计我们后面也没有什么联系的机会,大家好聚好散。”
里苏特猛地拉了我一把,把我抵在吧台上,他黑色的巩膜直勾勾地盯着我:“在你眼里,欺骗或许只是很小的事情。但是在我眼里不是。欺骗在我的眼里等同于背叛。”
我一把掰开他的手,反手把他压到吧台上,他试图反击,但发现根本没用,眼神中带着点难以言明的神色。
我压制着这个高大的男人,好笑道:“背叛?你知道如果没有我帮你们,你们这群人一个也活不了吗?我没有向你们讨要恩情,你就别和我提背叛需要偿还的代价。何况,对我来说,撒谎只是一种手段,根本……”
“哇甜心,你们两个人是要吵架了吗?”突然一个人的手勾上我的脖子。
我侧头看着那个故作亲昵的紫发男人,松开困住里苏特的手,掐住他的脸蛋:“梅洛尼,怎么,你也来算我欺骗你们的账?”
“那怎么可能呢?”梅洛尼说着,舔了舔我掐住他的手,“哇,你的味道没有变化呢。”
然后他笑嘻嘻地说,“里苏特也没有要责怪你的意思啦,他只是……”
“你们在做什么?”
一个声音响起,我知道这是我和暗杀组之间的事,不应该让外人听到。于是松开了按住里苏特的手,瞥了他一眼:“没做什么。”
我理了理我有些乱的裙子,看着面前的那个即便是晚会也没有穿正装的银色长发男人,他没什么变化,还是涂着一口紫色口红,灰紫色的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中仿佛如水波流转,他显然没有把乔鲁诺提出的正装出席放在心上,头上还戴着耳机。
“是你啊,阿帕基。”我拍开梅洛尼环在我脖子上的手,朝阿帕基走过去,“时间还早,要和我跳舞吗?”
52第52章
面对我伸出的手,阿帕基没有直接答应我的共舞邀请。而是眯起眼睛,骨节分明的手插在他的腰上,锐利的眼神扫视着我,他“哼?”了一声,张开他那涂满口紫的嘴——
“不,话没说清楚不能走。”里苏特突然拉住我的手,态度坚决。
我:“……可我说的够清楚了。”
里苏特的目光盯着阿帕基,他轻声说:“我最开始的问题是,你这三年去做了什么。你不要试图通过发火来转移我的注意力。”
……可恶。不愧是经常玩拷问的暗杀组队长,一眼就识破了我的计谋。我都说了,我讨厌这种黑心眼!
于是我深吸一口气,调用了我所有的脑细胞回答:“关你屁事。”
里苏特瞳孔地震,他再次看了眼阿帕基……他盯阿帕基干什么,不可能是阿帕基的蛋壳头戴歪了吧?
想到这,我忍不住也顺着里苏特的目光看向阿帕基,然后猝不及防地被里苏特拉了一把。 !什么?原来他盯阿帕基是为了转移我的注意力!可恶,这也在你的计划中吗,里苏特!真是个阴险狡诈的男人。
他一把拉过我,弯下身子,在我耳边低声说:“你那天死在了角斗场吧,你根本不是突然消失去做任务了,你死了,然后又以某种特殊手段复活了,乔鲁诺在帮你掩盖这个秘密。”
我目不斜视,顺着里苏特的肩头滑过去,盯着漆黑一片的窗外的景色:“你在说什么,我不太明白。”
里苏特轻哼一声:“我知道老板是如何得知箭的存在……”
而在他背后,那扇漆黑的窗户突然出现了一个人影……
“小心!敌袭!”
伴随着宴会厅内此起彼伏的尖叫,数扇窗户变成了碎片,几个着装奇特的人闯了进来,他们当中没有一个人带着武器。
我一把扑向里苏特,带着他在地上翻滚了一圈。
而在我们之前的位置,出现了一道跟被激光武器扫射过的圆圈痕迹,在白色大理石地板上留下了漆黑的坑坑洼洼的洞。如果我们刚刚没有避开,说不定身体就会被切割成两半。
“砰!砰!砰!”阿帕基朝着那个袭击者开枪,但是子弹在空中飞行到一半就突然消失,转而出现在了阿帕基身后。
“阿帕基!背后!”
“这是替身使者才能做到的。”里苏特立刻反应过来,面朝离我们最近的那个闯入者,“是仇家?无所谓了。【金属制品】”
绿色莫干西头的嘴里吐出了无数个铁片,这是里苏特的替身能力,金属制品带来的效果。
虽然我早就听说他的替身可以控制周围的铁质,甚至包括人体内的铁质。但每一次见到他使用这个能力,我都会被惊一跳。
因为他的替身真的太小只了,长得跟万圣节的捣蛋鬼一样可爱!和他高大的个头还有吓人的外表形成了一种反差极大的萌感。
那个喉管被铁片塞满的家伙没有趁着身上出现更多铁片前攻击里苏特,反而阴阴地笑了起来。
正当里苏特眯起眼睛,准备一击杀掉那个家伙时,他突然也猛烈地咳嗽起来,里苏特的身上竟然突然出现了铁片……不,应该说,那个莫干西头身上的铁片竟然全部转换到了里苏特身上!
顶着绿色莫干西头的家伙背后走出一个穿着吊带裤的小孩,笑眯眯地说:“【等价交换】,这是我的替身能力。”
紧接着,那个小孩用着一种不属于她这个年龄应该有的成熟语气,盯着我,对我说:“我们是为了杀死你而来的,为了……”
“天堂计划。”
……
我气喘吁吁地看着躺在眼前那具胸口上有着几个洞的人,举起枪直接爆掉了他的脑袋。
看着那人脑袋流出的粘糊的血浆,我莫名想到了我刚刚吃的甜品里的红豆沙,胃开始抽搐起来。早知道就不吃那个难吃的跟塑料做的一样的红豆沙了……
周围的人似乎都解决掉那些突然闯入的替身使者了。其余看不到替身的普通人都跑出去了,估计这次突袭又会被新闻报成黑手党之间的血拼。
我准备收起枪离开时,那人的脑袋突然裂开了,从里面掉出了两张碟片。
说是碟片,但也只是外形像。这两张碟片质地柔软,像果冻胶一样,还是从死去的替身使者的脑子里掉出来的,很不妙啊,这里又不是游戏世界,突然掉出来的肯定不是战利品,而是什么不好的东西……
“喂,蕾娜塔,你那边那个人死掉了吗?”米斯达挥着枪问我。
我点点头,看了眼那两张碟片,决定先收起来:“解决了。米斯达,你有没有在这些人身上发现什么东西?”
“没有。把他们的内裤都翻出来了,也没发现到底是哪一方派来的。真是奇怪啊……喂,福葛,我们有多久没被袭击了。”
“一年了吧。”
“对唉,你说该不会是之前被乔鲁诺开除的毒品组还有余党吧。”
“那不可能。我们都把他们沉到海底喂鱼了。”
“该不会是来攻击那些政客的吧?那群吃的跟猪一样的政客跑的飞快,就我们还在这里埋头苦战!”
“纳兰迦,你用你的脑袋仔细想想,他们都是替身使者!而且一来就冲着同为替身使者的我们攻击……”
“看来是针对我们的又一次袭击,奇怪,已经很久没有人敢……”
……
看着大家在那里讨论这次突袭到底是哪一方发起,我默不作声地移步到了角落,给波鲁纳雷夫打了通电话:“喂,波波,我觉得是时候该来一次阔别十多年的埃及讨伐迪奥团团建了。”
*
多事之夜。先是里苏特莫名其妙逼问我,然后又是被疑似迪奥的余党追杀。
不过里苏特被那个替身使者的【等价交换】给伤害到了,短期内说不了话,应该不至于来找我麻烦。
我得跟乔鲁诺叮嘱一下,千万不要治疗里苏特。
他到底是怎么知道我死而复活的秘密,又了解到了哪个程度,还有他说的老板是如何得知箭的存在……虽然我对这些都很好奇,但是摆在我面前最严峻的问题是,那群追杀者的来历。
天堂计划。毫无疑问,肯定和迪奥跟我提到的那个“超越命运的天堂”有关。这群追杀者是迪奥的追随者。
可追随迪奥的人都是一盘散沙,他们彼此之间完全没有信赖或者团结合作的意识。而这次进攻,明显是一场有组织有预谋的进攻。
他们背后一定又有一个人在组织,在计划……他知道是我杀死了迪奥,还知道天堂计划,他一定是深受迪奥信赖的人,并且他还必须拥有强大的实力……
我和空条承太郎他们前半段旅途解决了的迪奥的部下,都是拥有塔罗牌暗示的替身使者。按照塔罗牌数量来看,这些替身使者是死完了的。
而我瞎了之后,他们几人踏上的后半段旅途,遭遇的是拥有“埃及九荣神”暗示的九位替身使者。按照他们的说法,他们只遭遇了七位……也就是说,还有两位迪奥的强力部下生死不明。
那两个人,或者二者之一,一定就是幕后使者。
进行了一番激烈的思考和回忆后,乔鲁诺告诉我,不需要留下来收拾这堆烂摊子,可以直接回去休息。于是我就拖着我疲惫的身子离开了宴会厅。
现在是晚上十点。这条街道上没有几个行人,只是路边零零散散停着些车辆。路灯还有些许灰暗。
我警惕着从某个角落可能会突然蹦出来的敌人,神经高度紧张。
然后我的目光就扫到了一个钢笔尖耳坠,这耳坠亮闪闪的,在意大利漆黑的夜晚特别明显。
如果耳坠的主人没有愤怒地盯着我就更好了。
“你醒了之后竟然完全不联系我?!!”
这什么日子,一个二个的非要在同一天晚上来找我麻烦吗。再说我又做了什么了?!我根本就没错啊!
我闭了闭眼,长叹一口气,直接一个猛冲,扑到他身上,瘫软下去,不给他发作的机会:“露伴老师!我好想你!”
我听着岸边露伴如同打鼓一样的心跳声,大概明白了:啊,他现在怒气值百分百。
结合他晚间十点出现在意大利街头,还有这一头凌乱的头发,极有可能他是突然得知我苏醒,然后等我给他打电话,结果等了好几天没等到,一怒之下立刻飞到意大利,并直接在街头拦截我……
岸边露伴其人,非常无厘头,且会在一些地方会异常较真和神经质。以我对他的了解,如果这次我不能好好哄他,让他别生我的气。很有可能,我就要沦落到和东方仗助一个级别了。
那种事情绝对不能发生!
于是我深吸一口气,赶在岸边露伴即将发作前,语速飞快:“露伴老师你完全想象不到我这次又经历了什么样的冒险!我竟然变成了一个男人!”
岸边露伴的注意力短暂被我转移了一秒:“什么?男人?不对,你刚刚是在转移我的……”
我一个猛拽,抓着他的衣领,埋头惨叫:“而且你知道吗?我竟然就是我爸啊!我就是空条承太郎说的那个他死了的同伴!更可怕的是,我们要打的迪奥,就是我之前记不清细节的诡异的梦里的那个变态哥哥啊!而且还有件事情,就是,我竟然不是人啊!”
岸边露伴的注意力终于被我转移了,他也跟着大叫:“什么?你不是人?”
53被猫咬了一口
◎日常……◎
我和岸边露伴双手紧握站在街头面面相觑,一个小孩骑着嘎吱作响的自行车张大嘴巴指着我们大声说:“妈妈,那个叔叔说那个姐姐不是人哎?”
岸边露伴震怒:“哈?什么叔叔!搞清楚,我只比这家伙大三岁!”
孩子她妈立刻推开小孩的自行车:“抱歉啊,小孩子说话不太好听……”
我盯着岸边露伴憔悴的面庞,还有他来不及刮的胡茬,凌乱的头发,小声嘀咕:“看上去确实有点显老。”
岸边露伴立刻转头看向我我,一双绿眼睛中充满了控诉的怒火:“还不都是因为你!你醒了那么久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虽然我早知道你这家伙就是这副德行,但是你……”
他丝毫没有降低音量,中气十足地控诉着我的行径,引得路过的人频频看向我俩,我敏锐的听力竟然还听到了几句“哇这是被骗感情了吗”“不会是出轨被抓了吧”……
等等,为什么搞得跟我是个负心女一样。
都晚上十点多了怎么突然涌出一堆人在这个街道上……靠,附近的芭蕾舞学校有才艺晚会!
可恶啊,不要拿这种看狗血肥皂剧的眼神看我俩啊,我和露伴老师清清白白啊!
“你不听我说话?你竟然不听我岸边露伴说话!”岸边露伴两手握着我的手臂,震惊大喊。
我假装头昏扶额,顺势靠到他肩头,一把抓住他刚刚不停切换手势控诉我的手,伤心地埋头,有气无力地说:“露伴老师我好累啊,我今晚被人追杀了,我好累……让我回去休息吧……我们明天再说,好不好,拜托了。”
似乎是看我真的很累,岸边露伴放过我了。
等明早醒来一定可以把这事翻页了吧!哈哈哈哈……
我本来是这么想的。
在钥匙插进孔内时,岸边露伴依然一脸理所当然地站在我身后,我终于忍不住说:“你又住我这?你不可以去找酒店吗。”
“不,我买了六座山破产了,现在没钱。”他表情自然地说出了非常吓人的话,把手表举起来怼在我面前,“而且有些事情在酒店做不方便。”
“……你别上我啊,露伴老师,我昨天被狠狠榨干了,现在我决定管住我的色心。你没发现我刚刚扑你怀里都没有趁机摸你腰吗。”
“?!你!”
岸边露伴瞪大眼睛,钢笔尖造型的耳坠晃过来晃过去的,他咬紧牙关,眼睛不自觉往旁边看去,不盯着我:“我不是那个意思!还有,你说你要管住色心,这根本不可能!你的整本设定集上就只有贪图美色,爱找乐趣,这两个词被加黑放大了!”
“……哦。”我打开门,狐疑地把岸边露伴从头盯到脚,“露伴老师你脸那么红干什么,没有人对你说过荤话吗。”
“你少捉弄我。”岸边露伴挤开我,自顾自地走进我的新公寓,皱了皱鼻子:“浴室在哪,我要先洗个澡。”
“……你真的不是来和我上床的吧。”
“都说了!不是!”
其实我也知道不是,岸边露伴看上去就不像是能对世俗产生欲望的人,感觉他可以和他的漫画过一辈子。我只是单纯想吓一吓他。
等他洗完时,我还在卸妆卸装备,他边盯着我拆卸腿套包,擦沾着血的刀子,边说他前段时间遇到的一些事情。
比如说,他在一个神秘的山里别墅招惹了神鬼差点没命,在卢浮宫参观了一副诡异的画差点没命,在健身房遇到了一个可能被鬼附身的疯狂肌肉男,因为对方硬要和他比赛跑步差点没命……
当他正准备开始说他之前休刊在意大利的某个教堂的忏悔室展开的奇妙体验时,我忍不住打断他:“露伴老师你下次取材换个风险系数小点的方式吧,你都差点没命几次了?”
岸边露伴没理,催促我:“你快点去洗澡啊。”
“虽然刚刚我都是在开玩笑,但是我现在真的很想问了,你不是来上我的吧。唉其实我也不介意啦,但是能不能过几天,我真的被榨干了。”
岸边露伴不耐烦地说:“不是你说你经历了很多奇妙冒险吗?让我翻翻你的设定集看看啊!”
“哦。”
当岸边露伴坐在沙发边上,翻开我的身上出现的书页时,我双眼放空,没有心思听他的碎碎念,只是眼睛顺着他这身穿得松松垮垮的浴袍,试图窥探一下他的马甲线和细长性感的紧致腰身。
他这身衣服看上去很好扒开的样子,他一个没什么力气的漫画家就不能有点自知之明吗,穿这么随便在别人家里干什么,这不就是赤裸裸的勾……
等等,你清醒点,这可是岸边露伴,那个岸边露伴,为了漫画的真实体验感可以亲自上嘴吃虫子的岸边露伴啊!
你还记得这家伙切开飞蛾的肚子后,用手指沾了沾飞蛾流出来的粘液后,认真舔了舔然后还咂嘴的情景吗!
那天晚上回去后,你就做了个他逼着你一定要吃他做的八虫粥的噩梦。这些你都忘了吗!
而且那可是露伴老师啊!
我长叹一口气,瞬间感觉自己的脑子清醒了不少。坦白来说,我昨天已经被乔鲁诺榨干了。要是今晚再来一次,我会彻底干涸的。
到底为什么会这样,我曾经也是个很行的女人啊。怎么会,难道是身体睡了三年有所退化吗,还是我真的宝刀已老……
岸边露伴突然说:“你还说你要戒色,你刚刚都想了些什么。”他手里捏着我的书页,神色晦暗不明地盯着我。
“……你犯规。不许看了。”
岸边露伴收回了他的天堂之门,不屑道:“已经看完了。”
“你……还真辛苦。”他似乎思考了一堆措辞,最后只说了这句话,“不过,至少你有了更多在意的同伴,挺好的。”
“是啊,他们是一群值得托付信赖的家伙……我也很信任你哦,露伴老师,千万不要辜负我的信任。”
“那还用说。”岸边露伴挥挥手,犹豫了一会说,“你书页上那些乱码和马赛克已经彻底消失了。”
“哦?那上面写了什么。”
岸边露伴跟我说那些内容,但我没有去听,因为我大概已经猜到都是些什么内容了。
他也发现了我的心不在焉,转而说:“你竟然和乔鲁诺。乔巴纳搞在了一起,太让我失望了。”
我想起乔鲁诺说岸边露伴对他有些误会,问:“他怎么你了。”
“我第一次来意大利找你,不是说有人偷我钱包吗,就那家伙。”他怨气满满地说。
“哦他是有这个习惯。算了,你让他一下,他那会未成年呢。”
“?你单纯是因为他长的太好看了才偏心吧!”
“……那咋了,我就这副德行。”
本来想装一下的,但我想到岸边露伴都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了,干脆不装了。
“那家伙太可怕了,他威胁我不让我告诉任何人你的事,你根本不知道他有多吓人……”岸边露伴嘀咕着。
我鼓起腮帮子,想了想乔鲁诺:“我倒不觉得他吓人,不过他这人有点掌控欲,可能是因为成了教父吧。但还好,反正干扰不了我,就和我没关系。”
我说完这句话后,不知道为什么岸边露伴沉默了,他似乎正在思考一些事情。
我打了个哈欠,盯着墙上的钟表,现在时间是凌晨一点,我该去睡觉了。
正当我准备开口时,岸边露伴突然说:“……逆转沙漏,那个能让你死而复活的能力。不要再用了。”
“为什么。”
“直觉。”岸边露伴说,“灵魂完整后,你现在可能无法再实现死而复活了。”
“好吧。但我没事也不会去找死的。”
岸边露伴对此表示怀疑,因为他认为麻烦会一直不停地找上我。
他说的没错,现在暗地里还有不知道多少个迪奥的余党在盯着我呢。可恶的迪奥,死了还要烦我。
“时间不早了。我要去睡觉,你睡沙发吧,这没有客房。”我打了个哈欠,站了起来,准备进房间。
岸边露伴突然拉住我:“你等等,我有一件事不太明白。”
“额,你知道的,我不喜欢解释,更不喜欢开导人……”
“不。我的问题不是这个。”他站起来,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我,“你先亲我一口。”
“……啊?”
当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岸边露伴主动凑过来亲我了。他先是试探地触碰了一下,紧接着开始小心啃咬,然后他的舌头滑进来,试探性地碰了碰,像条被人拿捏住了的小蛇。
他的吻很青涩,一看就知道没怎么接吻过,连换气都不太会。但是他又很大胆,很敢尝试……
不对,谁知道这个体验派漫画家的嘴巴碰过什么!滚啊!
想到他舔虫子的可怕画面,我一把推开他。岸边露伴却没有发火,垂着眼睛,思考着什么。
……完全搞不懂这种人性时有时无,脑回路跟心电图一样神奇的家伙。偶尔我会觉得我挺了解岸边露伴的,但下一秒,这家伙就会做出些震惊我一百年的壮举。
算了,不管他了。现在最重要的是:“你最近一年没吃过虫子吧……如果你吃了你就别说话,我怕我忍不住打死你。”
“没有!”他回过神来,有些恼火地盯着我,“而且我那个时候只是想知道它的味道,后面我也有好好漱口。”
……搞不懂这种体验派漫画家,啊啊啊。
我皱眉问:“你准备给你的漫画安排吻戏了?”
“确实可以安排一下了……你不是急着去睡觉吗?去睡你的。”岸边露伴说完也不管我,坐到沙发上呈沉思状。如果不是因为我知道他还没那么无聊,我会以为他在模仿罗丹的沉思者。
懒得管了,就当被猫咬了一口。先睡觉,有事明天说!
*
第二天我被煎饼的香味给唤醒了,捂着咕咕叫的肚子,乖乖坐到餐桌上等待靠谱的露伴的投食。
我看着岸边露伴在松饼上面放草莓,唠嗑:“这是我这几天吃的第一顿热食,之前我都随便买了面包囤在冰箱当早餐,谢谢你啦,露伴老师。既然你破产了,要不你就留在意大利给我做饭吧,我养你。”
岸边露伴突然说:“你吃快点,去机场接仗助。”
“嗯?仗助?”
“啊,我忘了跟你说。”岸边露伴撑着脸看我吃东西,念叨,“我在来之前留了封信,跟他们坦白了你还活着这事。”
“你怎么不经过我的同意就说了。”
岸边露伴认真地看着我:“因为我知道你不会忍心看着他们以为你死了的,不要担心会为我们招来祸患,再怎么说,我们也是强大的替身使者啊,不要瞧不起我们。”
我深吸一口气,把脸埋在手心:“露伴老师……好吧,真是败给你了。”
岸边露伴哼唧了一声,骄傲地抬了抬下巴:“感谢的话就不用多说了。”
“不过只有仗助吗?矮……康一君和由花子没来吗?其它人不来吗?”
“你刚刚又忍不住叫康一矮冬瓜吧?他俩小情侣的事你管那么多干嘛。”
走在去机场的路上,岸边露伴跟我讲了我在杜王町的朋友们的一些事情,他说托尼欧的餐厅现在过于火爆,每次去还得提前三天预约;又说仗助的妈妈和由花子不知道怎么成了忘龄交……
杜王町还是老样子,每个人都过着自己的普通生活。即便是替身使者也依然如此。
听到岸边露伴说杜王町的日常琐碎,我心情放松了不少。他们的生活给我一种很恍惚的感觉,那是幸福的安定感。
总感觉这样的生活对我来说已经是上辈子的事情了,可实际上这才过去五年。
“蕾娜塔!”
一道明亮的声音在我们身后响起,那是个顶着一头蓬松柔软的牛排头造型的青年。他穿的衣服还是那么紧绷,依然有很多爱心元素,一双眼睛睁得又大又圆,水灵灵的……
是仗助啊!
我看到他,正准备挥手,然后仗助一个猛冲把我捞起来,紧紧地环抱着我:“哦蕾娜塔,你还活着真是太好了……”
“胸……呼吸……”
“你要把她勒死了,笨蛋仗助。”岸边露伴马上冲过来,试图使劲把我扒拉开,但显然他没那个力气。
仗助一脸“我就不松手”的表情:“蕾娜塔力气特别大,她要是想挣脱肯定可以的啊!”
岸边露伴锐利的眼神立刻就盯着我了,我从他嫌*弃的目光里看到了一长段嫌弃我不争气的话。
……被发现了,好吧,我其实挺享受的,嗯,因为……仗助的胸很大很软啊!
他亲自把胸送给我埋,难道我还要拒绝吗?我就问谁会拒绝!
但是岸边露伴一把破灭了我的美梦。他无情地把我一把从大胸的怀抱中扯出来。
可恶。
【作者有话说】
五一宝宝你快来吧[可怜]我要鼠掉了(话虽如此我五一也很忙。命苦)
好险啊!我打字打着打着差点就让老汉和re滚床单了。还好我撑不住去睡了一觉后,脑子清醒了点,打开手机检查了一下错字……
怎么回事,不会是键盘自己打的吧,键盘你是不是要成精了……既然要成精了,那么我这本连载还有论文策划案ppt各种杂七杂八的就拜托了!如果可以变成人形去帮我把其它事全部弄完就更好了。
这几章都在端水啊,放大家出来溜达溜达。都是朋友啊…只是有些朋友可以上个床(?)
我梦想成为端水大师……等以后写这种玛丽苏文我也要端水……
54第54章
最开始,我是想陪东方仗助他们玩个几天的。再怎么说都已经那么久没见了,我是真的很想和他们好好玩一下!
和仗助呆在一起总能让我忘记烦恼,就好像我又回到了刚转学到杜王町的日子。
现在回想起来,虽然在杜王町时遇到了吉良吉影那个变态手控,但也比我之后遇到的那些事好多了。
亏我当时还以为1999年是我人生中最灾难的一年,谁能想到之后的每一年都比1999年更灾难啊!
我刚和他们吃了个午饭,乔鲁诺就打电话过来了。
他直截了当地说:“蕾娜塔,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你该开始上班了。”
“……”靠。我真的忘了。
什么时候黑手党纪律这么严明了,我记得以前我偷偷翘班里苏特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啊。害,还是迪亚波罗的管理更松弛点,只要提防着别去打探他消息就可以。
话说我好像忘了去刺激一下迪亚波罗的可怜的神经,顺带再给他投喂点食物……算了,明天去。
乔鲁诺给我分的第一个任务是追查昨晚晚会上的追杀者的来历。他让我和阿帕基在宴会厅那里会面,吩咐我协助阿帕基调查……
阿帕基的【忧郁蓝调】拥有跟录像带一样的能力,可以把一个物体过去发生的事情“重播”出来。这样可以调查到那些人的来历。
这倒是给我省事了,如果能直接追查到他们的根据点,那再好不过。我真的没心思和这些迪奥的残党闹了,我想直接把他们一锅端。
当我跟仗助他们说,我得去处理工作,让他们自己去玩时,岸边露伴立刻问我:“你要去追查那些追杀你的人?”
仗助震惊:“什么追杀?蕾娜塔你被追杀了!”
我点点头,解释:“但乔鲁诺不知道他们的目标是我,他可能以为是针对热情的又一次行动……不过他误解了也好,因为这样我可以名正言顺地利用热情某些人的能力去追查幕后使者。这样效率更高。”
“总之,你们先自己在意大利玩玩吧,可以去卡普里岛逛逛,那还挺好玩的。”
仗助立刻说:“我想和你一起去。”
我迅速拒绝:“不要。”
“可是万一有危险,我可以给你治疗!”
……完了,有点心动。
仗助看我表情有所松动,立刻用很那种的语气说:“拜托了嘛,我好不容易能够请到假来意大利找你的!”
“好吧,那你来吧。反正你的疯狂钻石,力气也够大,也算是战斗型,但是小露露你就……”
“开什么玩笑?你要追查敌人的消息,我的天堂之门更好用吧!”岸边露伴不满地说,“总之我也去,正好我除了乔巴纳,也没见过真的黑手党……”
“喂。你面前站着的不就是个黑手党吗!”
岸边露伴把我从头打量到脚,露出一个不屑的笑容:“你不太正宗。”
“……滚啊!我当黑手党的时间比乔鲁诺长多了!”
仗助插到我俩中间:“乔鲁诺是谁?刚刚和蕾娜塔打电话的那个人吗?”
“哦对,我还得跟乔鲁诺报备一下。毕竟明面上这还是针对热情的调查,让外人参与不太好……仗助,你最好管住你的聪明小脑袋,千万不要嘴漏风,跟别人说追杀者是冲着我来的。不然我就要把你的嘴缝起来。”
不顾仗助“蕾娜塔你也太凶了”的控诉,我又给乔鲁诺打了电话,他几乎是即刻接通:“蕾娜塔,怎么了?你……”
我打断他:“giogio,我有两个朋友想帮我追查敌人,可以让他们也来帮忙吗?他们也是替身使者,一个可以治疗,一个可以调查信息,都很有用……”
“那个日本漫画家和疯狂钻石?”
嗯?乔鲁诺的语气听上去好像不太友善。别拒绝我啊!他要是拒绝我,我就只能让岸边露伴和东方仗助偷偷跟过来了。
我切换了甜到发腻的语气,笑嘻嘻地说:“对,你怎么知道仗助的替身叫做疯狂钻石的。”
“你跟我提起过他。你想让他们帮就帮吧。反正我拒绝你,你也会偷偷让他们跟过去。我不喜欢做无用的事。”
我短暂沉默了一下,直到听到乔鲁诺的闷笑声,我才说:“……哈哈。谢谢你啦。”
*
在我的超绝驾驶技术下,我们只花了十分钟就到了宴会厅的地址,虽然仗助和露伴差点晕车了,不过问题不大,没出交通事故。
这里被警戒线围起来了,但没有一个警察在看守这里,显然是乔鲁诺的意思。
我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宴会厅门口的阿帕基,他头上戴着红色的耳机,还是穿着那一身宛如绝命毒师的异常暴露的开胸长袍,涂着花里胡哨的紫色眼影和口紫,两手插兜,眉头紧蹙,看上去等得有些不耐烦了。
唉……你早说你会变成这么靓的一个辣哥,那当时分手时,我高低挽留你一个月啊。
我走过去,拍了拍他的翘臀,在仗助的倒吸一口凉气的背景音里,阿帕基的漂亮狭长的紫眼睛错愕地盯着我,紧接着他看到跟在我后面的两个人,眼神瞬间变得不善:“他们是谁?”
我笑眯眯地说:“我朋友,来帮我们追查的。他们能力很有用啦。这是仗助,他可以治疗。这是岸边露伴,他可以把人变成书页调查信息。这是阿帕基,他可以……”
阿帕基皱着眉打断我:“不许告诉他们我的替身能力。我不确定他们是否可信。”
“哈?”岸边露伴立刻就露出嘲讽的姿态,“你觉得……”
用脚趾头都能想出岸边露伴那张不饶人的嘴要说些什么,我立刻冲过去捂住他的嘴,在他耳后悄声说:“露伴老师,别吵架啊,我要用他的能力,他的能力很好用。”
岸边露伴狠狠咬了我的手一口,哼了一声,转过头去不说话了。
……呼,不生气,就当被猫咬了一口……等这事完了再教训他。
阿帕基不耐烦地转过身去,大步走向宴会厅内部:“别打情骂俏了。”
经过一番搜查,再通过岸边露伴的天堂之门,我们发现:这群人当中有半数在一周前还是个普通人,根本不具备替身能力。而他们获得替身能力的契机,竟然不是箭,而是“某个人的恩赐”。
甚至他们当中有些人还遗失了全部记忆。这场进攻,也完全只是出于那人的命令。他们就跟被植入了某种代码的程序一样,只是按照那人的命令去行动!
可无论是谁的书页里,都没有关于那个人的描述……而且那人下的命令,也并非要杀死某人,他的命令仅仅只是:在热情的晚会上制造冲突。
岸边露伴的天堂之门只能看到这些吗……这可远远不够啊,我根本无法得到关于那人的一点有用信息。
我转头看向阿帕基:“那接下来只能靠你的能力了。”
阿帕基没盯着我,看着窗外,冷冷地说:“我说了,我不会在不信任的人面前使用替身能力,哪怕是你的朋友们。”
眼看着仗助和岸边露伴要不满了,我拍拍衣服站起来:“那今天就先到这里吧。反正时间也不早了,露伴,仗助,你们先回去吧……”
我把我的房门钥匙丢给他们:“我和阿帕基有些话想聊聊。”
“啊?跟那个臭脸男有什么好说……”
我没管他们,直接拉开传送门,一把拽过阿帕基,带着他传送到了宴会厅窗外的小巷子里。
我把他推到墙上,双手抵住墙,把他囚禁在我的手臂间,他的灰紫色的眼睛惊讶地看着我,但是我无心欣赏他那双漂亮的眼睛里。
我深吸一口气,轻声说:“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了,可以继续追查了吧。”
“……”
当我们结束调查时,天色已经彻底暗下来了。
毫无疑问,一无所获。那人就和钻进泥浆里的泥鳅一样,根本抓不到一点把柄。
在我暴躁地踹飞地上不知道是谁丢的易拉罐时,阿帕基突然说:“那我先回去了。”
他说着就直接推开了一个公寓的大门,我这才发现,这里是我之前住的那栋公寓。只是我的那间房子应该已经被房东转卖了……毕竟我在政府那里已经是个死人,现在我的身份是乔鲁诺随便给我造的假证。
“你没换房子?”我问他。
“住久了,懒得换。”
正当他准备关上大门时,我立刻走过去,把脚伸进去,不让他关上门。
阿帕基神色不明地盯着我,却没有放下他放在门上的手,维持着关门的姿态。他没有说话,于是我肆无忌惮地盯着他的身子,几年不见,他的肌肉更饱满了,这身如同巫师一般都长袍能够很好地勾勒他的腰身,也将他诱人的紧致胸肌袒露在我的视野内。
在他黑暗中依然如水晶般烁烁发光的紫眼睛的注视下,我用力推开大门,靠着门吹了声口哨,撩起他银色的发丝,笑着说:“我说,都那么久不见了,和我打一炮叙个旧吧,雷欧。”
【作者有话说】
[爆哭]放假最后一天太忙了,真的不是故意晚发而且字数那么少的[爆哭]
sbr大赛,如果re和乔尼还有杰洛组队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乔尼:直接干掉迪亚哥拿走遗体吧。
re:(开始磨刀)
杰洛:?你俩不许杀人啊!
55第55章
她知道她在说什么吗。事到如今,她怎么可以那样?
阿帕基没有动,盯着面前那个强行拉开门的女人。黑色的发丝挡住了她的眼睛,她也没有去拨开头发,沉着脸注视着他,仿佛想把他吃干净一样。
她明明对他没有感情了,甚至还找了不止一个新欢,为什么……
良久,似乎是看他毫无反应,女人不满地眯起眼睛:“你不愿意的话,我就去找别人了。别浪费我的时间,现在不早了。”
她不耐烦地说着,直接拿出了手机,修长的手指点着按键,好看的眉头紧蹙,屏幕上出现了一个个人的名字。
灰暗的环境里,电子屏幕上的一个个名字格外扎眼:特里休,乔鲁诺,露伴老师,仗助,普罗修特,梅洛尼,里苏特,波波,加丘……
阿帕基盯着那一个个名字闪过,看着她的眼睛反复在那些名字中游荡,手指快速点动着,按键的嘀嘀声不断挑拨着他的神经,拉扯着他的心肺,他快要不能呼吸了。她那缠绵缱绻的注视不再停留在他身上,只是挑选着替代品。
和之前一样。在和他分手一周都没有,在他还在痛苦中煎熬时,她跑去和普罗修特那个扯高气扬又花里胡哨的男人滚在了一起。好像曾经和他相纠缠时说的甜言蜜语,无数次夜晚深情的注视都是虚假的,她永远在撒谎。能拥有她的不止是他,而是谁都可以……
可她在他面前又会卸下伪装,她的情绪都写在脸上,比如说现在的她极不耐烦,异常焦躁……
想到这,阿帕基感觉自己的胸口像是被烈火灼烧般痛苦,仿佛那天因她而消失的大洞再次出现了。他一把夺过她那碍眼的黑壳手机,冷声道:“不是要做吗?那就上去。”
她的目光停留在他身上,火炬般的眼睛注视着他,仿佛想要把他洞穿,将他的内脏都吃下去一样。
而后,她咧开嘴,露出了她今晚给他的唯一一个笑容:“雷欧,有人说过你这副表情真的很辣吗?”
说完,她扯着他的腰带,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用力拉了过来,她身上淡淡的不知道从谁那沾染的陌生香气溢满在阿帕基的鼻腔,发凉的指尖用力扣住他的脖子,柔软冰凉的唇再次贴了过来。
和几年前一模一样,她给了阿帕基一个深吻,柔软而充满危险的力量的身躯再次贴紧他滚烫的胸膛……
但是还不够,还不够近……
阿帕基的手环过她的腰,使劲捏着把她扣在自己的怀里,他撬开她的唇齿,用力咬着,在浓郁的铁锈味溢满他的齿间时,他感觉自己胸口的大洞被这个女人塞满了燃烧殆尽后留下的灰烬。
这是一个很绵长,甚至带着凶狠撕咬的吻。
显而易见,阿帕基被我态度惹火了。但是要比怒火,我的肯定比他的要旺盛得多……
一想到有一个比老鼠还下贱的东西躲在阴暗处想要谋害我,一想到我的追查毫无成果,一想到迪奥死了,他的狗还要纠缠着我,一想到死去的迪奥如果能看到这一幕,他会毫不留情地嘲笑我,我就控制不住想发火,想摧毁掉什么东西。
我无法控制我的怒火,一想到这些,我的胸前就跟被烈火灼烧般嘶吼着想要将一切都毁灭,脑子被暴躁的情绪所挟持。
我无法接受自己被这样戏弄。这是挑衅,这是对我的侮辱。但我也知道,我现在并不理智。
不理智的人无法在战斗中取胜。我需要排解掉我的这份不理智,哪怕我要摧毁掉什么……
阿帕基几乎是撞着我进门的,他发了狠地啃咬着我的锁骨和脖子,每用他的牙齿咬我几口,他就会讨好般再用柔软的唇吸吮可怕咬痕。他比以前吻得更深入了,有些粗糙的手指胡乱地摩挲着我的腰间,滑进。
那双微微眯起的紫眼睛跟快拉丝了一样,我能感受到他贴着我的胸腔传来的心跳声。显然他还是和以前一样投入,这对我来说是好事,可是对他来说就不一定了。
我没有拒绝他像条疯狗般的啃咬行为,这点疼痛对曾经断过一条手臂的我来说不算什么。
直到,我感受到他的手伸到我的背后准备解开我的内衣扣……
我一把拍开他:“给你的甜头够多了,到此为止。”
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我一把抓住阿帕基的手臂,把他压在客厅的桌子上,将他的两只手扣在一起。
我擦了擦嘴角刚刚被他咬破的伤口,毫不意外地看到了血痕,冷漠地盯着有些失神的阿帕基,说:“接下来,是我享用的时间。”
阿帕基瞪大眼睛,灰紫色的漂亮眼睛带着刚刚做前戏时的迷离,还有对此刻境况的不解。他的喉结微微滚动着,没有开口。
这家伙,完全搞不清楚情况啊。
我扯下他的腰带,强硬地用腰带捆住他的两条手臂,一只手用力掐住他的下巴,手指插进他尖锐的牙关,另一只手扯开我的领口。
在他幽暗的注视中,我的指尖点着我脖子和锁骨上深深浅浅的咬痕:“你是条疯狗吗?嗯?这样咬我?”
我的手指搅动着那一片红色的湿软,时不时蹭蹭那锋利的牙口。他说不出话来,试图反抗我,却没有任何效果,因为我强压在他身上,不让他动弹。
在我沉默的蹂躏中,阿帕基的眼眶慢慢变红,尖锐的牙齿一口咬住我的手指。
感受到刺痛,我另一只手立刻掐住他的下颚,警告般压制着他,俯下身子,用额头抵住他的额头,注视着离我只有一两厘米远的紫水晶:“松口。”
阿帕基是个犟种。他不从,反而将锐利的牙齿插入我的手指关节,仿佛想将我的指头咬碎一样。他不知道我这条手臂感受不到疼痛,我只能感觉自己的手被紧致的湿热紧紧包裹着。
在他充斥痛心和不齿的注视中,我的指头被牙齿咬着,一点点感知着壁内的紧缩和热气,湿软的舌头在我的指缝蹭着,这让我有些口干舌燥,我感觉我的脑子快要疯掉了。
我盯着他燃烧着怒火却又脆弱无比的双眼,掐住他的脖子,手指在他的喉结处摩挲着:“我说了,现在是我享用的时间,你不乖点的话就滚。”
死咬住我的犬齿松了,我抽出那只被他留下深深齿痕的手,拍了拍他漂亮的脸:“本来我是想温柔点的,但是你不好好配合,怎么满足我。你要知道,我有更多更好的选择,不止你一个……”
在我的低声的警告中,阿帕基的泪水啪嗒啪嗒地流了下来,他痛苦地喘着气,压抑着低吼:“更好的人选?!你就不能骗骗我吗?至少装得像你还有点感情,而不是这样……”
他说了一半就咬住嘴不说了,大概是意识到他现在这副狼狈的模样在我眼里更有风味。我俯视着他不甘的神情,没有什么多余的想法,捧住他的脸。
在发现他想要避开和我对视,我掰过他的头,命令:“雷欧。阿帕基,看着我。”
他看着我了,但眼中全是痛苦和不甘。他的眼睛是这样的,但是他的身下却不是这样的。他无法抵抗身体的反应。
“你看见了什么,雷欧。”
阿帕基的腰间是那人冰凉的体温,后背是冰凉的大理石桌子,硌得他生痛。两片冰凉夹着的是滚烫的他,只有他是滚烫的。
那人的领口大大敞开着,上面布满他先前留下的狼狈的堪称报复的痕迹。腿抵在他的腿间。明明她的身体那么凉,被她碰到的地方却又那么滚烫。
她面无表情地注视着他,漫不经心地抽出一张纸巾,一点点认真擦拭着她晶莹的指头,带着审视的目光看着被她压在身下的他。
而后,她的手指顺着他的眉毛,一路仔细地摸了下去,时不时按压着他的骨头。在触及他的唇瓣时,她冰凉的指头使劲压了一下,紫色的膏体便附着在她的指尖。
她端详着被染成紫色的指尖,伸出舌头舔了舔,“没味道,我还以为会是甜的。”
她眯起了眼睛,粉色的舌头悄悄吐出,在唇上舔了舔,惬意得像只即将安睡的小动物。
但下一秒,她再次掐住他的下巴:“回答我。你现在看着的是谁?”
“你。”他艰难地说。冰凉到有些透心凉的大理石桌面折磨着他的身心。
“对,你的眼里只能看见我。”她说着,勾起了她身上的最后一丝挂件,“只要你这么做了,我就会看着你。”
她轻咬着他的耳垂,在他的耳边厮磨:“我没有去找其它人,而是选择了你……难道我的这份认可还不够用吗。”
她再次贴近了他,将他吞入她的体内。她的身体好凉,和她给人的感觉一样。他感觉自己的身体有一股火,需要她的凉水来浇灭。
只有这样,对,只有这样……
在和她一点点契合的过程中,阿帕基想到了他儿时玩的拼接积木,他感觉自己像积木的空隙一样被一点点地填满了。她趴在他的胸前,黑色和银色的发丝纠缠在一起,她和他相扣着。在她流淌着欲望和怜爱的眼中,她总是看着前方的双眼停留在他身上。
她突然咬了一口,“这是给你的奖励。”
“你做得很好,雷欧。”
她说着,温柔地吻了他,眼中带着名为爱意的赞赏。
*
蓝莓放久了也会变成酒。
第二天早上醒来,我没有管身旁昏睡的阿帕基,在浴室冲了个澡后就直接离开了他家,连一张纸条也没有留下。
哇。我拍屁股走人的姿态越来越熟练了。但阿帕基他也得了便宜,要不是因为昨晚我看到他掉下的泪水突然心软了,他能那么爽吗……恐怕他的空虚都被满足了吧,但是我没有,我爽完之后内心的不安定依然没有平息。
我盯着玻璃窗上的女人的倒影,暴躁地一脚踢飞脚边的易拉罐。
“嘀——嘀——”电话响了。打断了我胸口的燥热,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让我感到意外的熟悉声音。
“蕾娜塔,多的叙旧的话我就不说了。我是空条承太郎。”
空条承太郎打电话过来,是为了告知我,他现在没有时间来和我会面,共同追查迪奥的部下。
他说,目前为止,只有我一个人遭受了这样大规模的有目的的袭击。这很异常,或许是我身上有什么对方迫切想要得到的东西,他让我仔细回忆一下。
空条承太郎嘱咐我注意安全,后续或许还会有替身使者来追杀我,让我先自行调查。同时,他还拜托我去寻找其它几支箭的下落。
“波鲁纳雷夫的线索在发现是谁挖出箭时就中断了,他现在的身心还不足以继续调查,我希望你能帮忙。”
他顿了顿,又继续说:“这也是迪奥留下的烂摊子。而且,我想或许那个追杀你的幕后使者也在搜罗其它箭。”
“……好。”
毫无疑问,我答应了他。然后我转身买了份三明治,拉开了【永恒的静止】的大门。
我看着那个粉发的男人:“迪亚波罗。”
他看向我了。我把三明治丢给他,在他疑惑地盯着我时,我再次开口:“你是怎么知道箭的存在的?一个意大利人跑到埃及去挖宝,精准挖出箭,还私藏了起来……不可能是巧合。”
“告诉我吧,你怎么知道箭的。”
56可是你不一样
◎你让我自由◎
我本来以为我需要威胁迪亚波罗一番,或者把他狠狠揍一顿,但迪亚波罗只是思考了一会就立刻交代了他是如何得知箭的下落。
“我离开故乡后遇到了一支考古队,他们的报酬很丰厚,而我正好需要钱财,所以我加入了他们。”
“等等,你的意思是【热情】的启动资金还是通过正规途径赚来的?我之前还以为是你利用时间删除能力去银行偷的。”
迪亚波罗没理我的话,继续说:“我挖出那六支箭后,考古队中的一个顾问告诉我,这些箭拥有特殊力量,说完这句话,她拿箭刺伤了我……”
我已经知道他后面要说什么了,一把坐了下来,坐在他旁边,扒拉着他的肩膀:“你不是天生的替身使者?”
迪亚波罗看上去有点不适应和人接触,面目表情短短抽搐了一下,但他还是点点头,并告诉我:“绝大多数热情的替身使者都不是天生替身使者。”
“那个顾问,你后面有去找她吗?”
迪亚波罗摇头,我撇撇嘴:“我还以为你会杀掉她。”
迪亚波罗皱起眉头:“杀掉她?为什么要杀掉她。”
我耸耸肩:“因为我觉得你像是那种会随便乱杀人的神经病。”
迪亚波罗没有因为我的话而感到冒犯,也可能是他不敢发作,他只是冷哼一声,嘲笑我:“我连她是谁都懒得关心,唯一还能记得她的原因是她让我拥有了绯红之王这个能力。”
迪亚波罗说完后,见我没有追问的意思,毫不客气地拿着我给他买的三明治,吃了起来……这家伙连声谢谢都不说吗,太没礼貌了!空条承太郎都比他有礼貌多了。
迪亚波罗两三口完成了进食,扫视着周围,问我:“如果说这里是你的替身创造的空间,那这些房间是什么。”
我扫了两眼周围的环境,这里像是被无数个风格迥异的房间拼凑在一起的,当我瞟见那把放在柜子上的精致的手枪时,我收回了目光。
“大概是我的潜意识投影吧,这里都是我住过的房间。”
为了防止他继续追问,我换了个话题:“不过,我没想到你不是那种喜欢乱杀人的神经病,那你为什么要杀特里休?意大利人不是出了名的在乎家庭吗。特里休也没有惹你。”
“我并不讨厌特里休。”迪亚波罗低声说,“只是无法斩断的血缘关系实在太过恶心了,它会是我成为帝王的绊脚石。要怪就怪她作为我的女儿出生吧。”
我想到了迪奥,叹了口气:“确实啊。无法斩断的血缘关系还真是让人作呕。”
但在和他带着震惊的绿色碎瞳对视上时,我又立刻改口:“其实你要是真的介意,你就应该绝育,或者戴套,或者干脆别为了爽就内she你的女人,要知道女人生孩子很痛的,说不定她还不想生呢……”
我说着说着,突然想到一个很严肃的事情。为什么这么多年迪亚波罗不顺手杀了特里休妈妈,而是在她死后才去挟持特里休准备杀死他的女儿。是因为他真心爱过那个女人,还是他觉得他已经抛弃了过去可以不用在意,又或者是……
额,算了,搞不懂这种神经病的脑回路,懒得去想了。
迪亚波罗被我噎住,我看他那副敢怒不敢言的表情,自动帮他找了个台阶下:“不过也可以理解。你们那个年代的人可能都这样吧,反正我这个年代的人不这样。”
“我们那个年代的女人也不会强迫男人。”迪亚波罗的眼神钉在我扯着他蕾丝边的手上。
“哇,时代在进步哎!真好。”我夸张地捂嘴大叫,弹了弹这件蕾丝上衣。
所以说老板当时为什么宁愿去挖坟致富也不愿意去出卖身体,感觉如果他做牛郎一个晚上就可以赚到很多钱了。
*
虽然从迪亚波罗那里只得到了一点点好像暂时没什么用的消息,但是阿帕基那里竟然取得了重大的突破!
不知道阿帕基猜测到了什么,反正他醒来后发现我不在,竟然一个人跑去继续调查,也没有指责我拍拍屁股走人和翘班的行为。
其实我还挺希望他指责我一下的,我很想尝试一下用亲嘴堵人话是什么感觉。
说回正事。阿帕基顺着那群人的家庭背景去追查,发现一群意大利人十分突兀地有一个波兰人。于是他又顺着那个波兰人近一年的活动轨迹展开调查,再比对了其它几个人的活动轨迹,发现他们都在不同时间不同地点飞往到了美国,而且从美国回来后不久,这群人之间才有了往来。也就是说,美国很有可能是那个幕后使者的根据地。
“最近的一个人是一周前从美国奥兰多飞回意大利的”阿帕基说,“看样子不是针对热情的行动,我们和国外势力没有什么矛盾。”
我点点头,坦诚地说:“我早知道他们针对的不是热情,其实这群人是来追杀我的。”
阿帕基:“……这就是你这么着急要追查他们的原因?”
“对!”我站起来拍拍他的肩膀以示鼓励,“谢谢你帮我查出指使他们的那个人可能在美国,这可省了不少事。”
“那你之后打算怎么办。”阿帕基突然问,“打算继续找出是谁吗?”
“嗯……我在美国也有认识的朋友,我打算和他们商量一下吧。”我笑嘻嘻地说,“我大概率会直接去美国,到那个人眼皮子底下去晃悠晃悠,看看他敢不敢揍我。”
其实我感觉我可以肉眼直接锁定敌人。毕竟我印象里迪奥的部下都穿的很花里胡哨骚气满满,而且一个比一个张扬,肌肉也很明显。一眼就能从人群中判断出来。
“去美国?!”阿帕基惊叫,“你认真的?突然就这么去美国?你才回来意大利没多久!”
“额。我又不是不回来了,解决完我就回来啊。”我蹭过去摸了摸阿帕基的颧骨,“晚上别想我。”
他一把拍开我胡作非为的手,严肃地说:“我不认为乔鲁诺会同意你直接去美国。他是热情的教父,不可能允许一个才回来没多久的员工又……”
“嗯?请假去美国?当然可以。”乔鲁诺笑眯眯地说。
他这爽快的态度让我一开始准备的演讲稿完全没有发挥的余地。我有些不确信地又问了一遍:“那什么,我不确定回来的时间,这个是无限期请假,额,但我保证,我一弄死……”
不等我说完,乔鲁诺的藤蔓把我捞过来,他伸出他修长的手指,抵在我的唇上:“无需多言,蕾娜塔,我一直都信任你。”
面对乔鲁诺和明镜一样澄澈又充满信念的眼睛,我莫名其妙有些心虚,往后靠了靠,拉开和他的距离。
但我没想到这反而顺了他的愿,他变出来的藤蔓又把我按在桌子上,乔鲁诺猫一样的绿眼睛闪过一丝狡黠的笑容,他的头慢慢滑下去轻声说:“波鲁那雷夫先生也要去,我拜托他好好盯着你,你去了美国要注意安全,记得回来。”
……波鲁那雷夫你没跟我讲过这个!到底谁才是你的挚友啊!我们之间的信任和羁绊呢!
我的指头插在乔鲁诺毛茸茸的甜甜圈造型里,这似曾相识的一幕,让我联想到几年前我刚加入护送特里休的小队时,我也这么插了他的甜甜圈,但我那个时候是单纯恶趣味,现在是单纯想让他别口我了。一想到我竟然在和十八岁的小子,还是十八岁就做我顶头上司的小子玩办公室play,我就有点崩溃。
我再也不想搞年龄比我小的了。
*
跟承太郎打过电话后,知道他会帮我们安排好食宿,我瞬间安心了不少。
然后突然变得靠谱的波鲁纳雷夫立刻说:“订机票啊!”
“……哦,差点忘了。”我正准备拨打电话去订机票,*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波鲁那雷夫,在去美国找承太郎前,我想先去一个地方。”
我站在那墓园前,看着那里面大大小小的石碑,青葱的草丛。
今天的天气好极了。晴空万里,衬得小摊上的鲜花都那么漂亮。
我推着波鲁纳雷夫的轮椅,停在了墓园口:“说起来,波波,你为什么不让乔鲁诺帮你治疗好你的腿。”
波鲁纳雷夫沉默了一会说:“我还没有做好重新战斗的心理准备。现在也不需要我战斗。”
“……我也没有。”我说着递给旁边卖花的人几张纸钞,得到了一束漂亮的还沾着露珠的鲜花,“你在这里等我吧。我想一个人进去。”
“他们是……承太郎的先祖?也是你某次死而复生时的同伴?”
“嗯。他们对我来说,就像亲哥哥亲姐姐一样。所以,我其实是承太郎和乔瑟夫的长辈,你们多尊重我点。”
波鲁纳雷夫无声地笑了笑:“你进去吧。我在这里等你。”
按照先前和乔瑟夫,那个年龄大到有点老年痴呆的家伙都通话形容,我顺利找到了那两个显眼的墓碑。
但有一个人比我先到了。
他的手握着根拐杖,两眼微微眯起,坐在一颗石头上,眼睛下方有着独特的胎记,粉黄相间的头带上还别着根羽毛,风吹过他浅色的发丝,他整个干巴巴的,长着数不清的皱纹,而后那双不复活力的绿眼睛和我对视上了。
在这个突如其来的重逢到来之前,我的脑子想过很多见到他时要说的话,但最后我只是喊了他的名字:“西撒。”
“终于……见到了呢。”他苍老的声音响起,我一步步走过去,蹲了下去,不顾他眼神中的抗拒和无奈,抚摸着他那干枯的脸皮上的沟壑……
“看到你和记忆中一模一样,我真的很开心。”西撒的手干瘪瘪的,像骷髅一样,“只是很遗憾,我不能以你的记忆中最漂亮的样子出现了……”
我这才想起来,他当时肺部被戳爆了,无法再进行波纹修炼。
“我那时以为你会死掉。”我轻声说,“知道你还活着真好。只是我没想到会是这样突如其来的重逢,我本来想好好地和你叙旧的。”
“这就够了。”他颤颤巍巍的手拍着我的手,又重复了一遍,“这就够了。”
“你在这里等了多久?”我没有问他是如何肯定我一定会来到这片墓园的,我只想知道他等了多久。
他的绿眼睛弯了起来,微微笑了:“不算很久。”
看到他这副样子,我脑子里有个声音告诉我,我现在应该落泪。因为西撒曾是我的爱人,我的战友,我愿意托付一切信赖的人。我应该为他而难过。
他老了,垂垂暮已,如同一棵枯萎的大树,无论曾经它多么繁盛,那也是过往云烟。他老了,快要步入人生的尽头了。当我还在为世界游走玩乐,恣意享受我的青春岁月时,或许他就会那么悄声无息地枯萎掉。
他曾那么美丽……那么英俊……那么……富有生机的,我的爱人啊。
“我应该落泪的。”我呢喃着,“可我无论如何也哭不出来……西撒,我是个狠心的人吗。”
我问出了一个不需要答案的问题。
西撒形如枯槁的手握住我:“能问出这个问题的你,自然不是个狠心的人……但我希望你不要为我难过,不要为我痛心。我来见你不是为了让你为我难过的,我只是想要再见你一面。”
“我很想说些自私的话语把你困住。但我知道,不应该的,蕾娜塔,你是自由的,不要被过去的任何的东西所困住。”
我喃喃着:“要是你真的说了自私的话就好了,这样我就会彻底舍弃与你的回忆。”
西撒笑了,脸上的皱纹团成了一坨,像我塞在垃圾桶的报纸。
他握住拐杖,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说:“去看望你的兄姐吧。我只是来见你一面的。”
“我……”
我话还没说完,西撒就挥了挥手:“不用送我了,我已经很满足了。”
我顿住了,注视着西撒杵着拐杖一点点离开这里。
约旦河在我耳边悄声说着:“这就是人类的局限了。”
“他们终其一生也无法得到永恒。”
……永恒……吗。
我没有说话,只是蹲了下去,在乔纳森和艾莉娜的墓碑上献上了一束鲜花。
它会在不久凋零。生命便就是这样。
我想了很多话,我想说我是如何在他们不知道的世界里战斗的,我想说我战胜了我的心杀死了迪奥,我想说我认识了很多他们的子孙后代,我想说我不想再战斗了,我想说我多希望能够再回到百年前的夏天,我第一次踏入乔斯达府邸的时候,我想说我有多希望能够再见到他们……
但我最后什么也没说,我只是抚摸着墓碑上的名字:“乔纳森,艾莉娜,请为我祝福吧。我会回来再看望你们的,保重。”
我要去美国了。
美国啊,自由女神像,自由……
我推着波鲁那雷夫的轮椅,笑着说:“马上就可以见到花京院,伊奇,阿布德尔,乔瑟夫,还有Q太郎了,真好啊。波波你说Q太郎会请我去迪士尼玩吗?”
“这么说起来,奥兰多的迪士尼确实很出名呢。”
“好耶!美国我来啦!”
【作者有话说】
章节名和内容提要组合在一起,是出自泰戈尔的一句话:尘世上那些爱我的人,用尽一切方法拉住我。可是你不一样,你的爱比他们伟大的多。你让我自由。
指的是谁不好说,也或许最适合这句话的人还没出场。但我感觉适合做章节名就拿来做了。
前面两章都没有固定时间更新,那我干脆以后也不固定时间更新了,写完就发算了,果然人很难自律啊(滑跪)
57你相信引力吗?
◎又来一个JOJO◎
“你竟然就这么决定去美国了!说好的陪我们玩一玩呢,我再也不和你玩了!”
听着电话对面仗助气人的嗓音,我忍不住勾了勾嘴角,然后我就听到了岸边露伴毫不留情地补刀:“喂喂喂,东方仗助,你刚刚的语气在她这个没心没肺的恶趣味的意大利人耳朵里和撒娇没什么区别,你下次别发表赌气宣言了,她听了要暗爽。”
我:“……露伴老师,你的嘴越来越犀利了。”
“哼。”
紧接着我听到一阵小跑声,电话对面传来的东方仗助气喘吁吁的声音,他说:“露伴老师太烦了,明明他可以自己给你打电话,非要蹭我的。”
“可能是因为他想凹一个傲娇人设吧……不过他也不是那种很正统的傲娇。”我嘀咕着。
仗助:“不说他了,你去玩美国后回杜王町一趟吧?大家都好想你。”
“额,但我还需要在直子和阳莱那里保持死人状态……如果她们搬离杜王町了我倒是可以考虑一下,不过这不太可能。”
“她们没有久居在那,但是房子没有卖掉……应该……好吧,我知道了,那到时候我们去其它地方一起玩吧,找个大家都有空的日子。”仗助小声说,我几乎可以想象到他在电话对面嘟起嘴的样子,“无论怎么说,你解决完美国那边的麻烦事后,一定要多和我们联系啊!”
我嘿嘿笑了一下:“放心,我很快就会解决的,正好等我回去大概也要夏天了,到时候我们去冲绳玩吧!”
“那就说好了,你不能骗我!”仗助说。
“那是当然。”
我挂断电话后,在我旁边的波鲁那雷夫说:“你还记得你答应乔鲁诺一解决完就回意大利吗?”
“……波鲁纳雷夫,你别告状。”
“哈哈哈,不过蕾娜塔你还真是……”波鲁那雷夫说了一半就没说了,盯着远处大叫了一声:“花京院!”
机场远方走过来一个身材高挑匀称的红发男人,他还是别着樱桃耳环,穿着一身时髦的风衣,配着白色的围巾,他看到我们,摘下墨镜,笑了笑:“波鲁纳雷夫,还有……现在我是不是该叫你蕾娜塔啦?”
我笑着走过去轻轻抱了抱他,拍拍他的背:“花京院,你看上去真的很像时尚杂志的编辑。”
“哈哈哈哈,好久不见你的嘴变甜了不少。”花京院笑着说,“阿布德尔和伊奇在几天前就到了。刚刚承太郎把酒店地址发给我,我们先去酒店再去找他们吧,听说他订了家弗罗里达州很有名的餐馆。”
我瘪瘪嘴:“哇,他真上道……不过竟然连阿布德尔都来了吗?老实说,我以为这次只有我和波鲁纳雷夫还有承太郎来解决呢。”
“久别重逢的小聚当然要来了,无论如何……”花京院突然掏出一个黑色绒小盒,塞到我手里,“能够再见到你真好。”
“我就知道,像那样的你,怎么可能会自杀。”
我打开那个黑丝绒盒子一看,发现里面是一对绿宝石耳坠,刚准备说点什么,就看到花京院对波鲁纳雷夫控诉,他竟然独自一个人战斗,还把自己搞成了这样。
看着波鲁纳雷夫的脸和在埃及时一样变得涨红,我一把捞过他俩的脖子:“好了!去放行李,然后找承太郎他们去吧!我要看看他拿了什么好菜招待我们!”
*
空条承太郎和我当时在杜王町见到的他没什么特别大的变化。伊奇也是,据说阿布德尔带着伊奇到处跑,这让伊奇这条进入暮年的狗依然和年轻时一样活蹦乱跳,它一见到波鲁纳雷夫就朝波鲁纳雷夫放了个屁。阿布德尔的皮肤被晒黑了些,除此之外没什么变化。最大的变化是乔瑟夫。
我蹲下去和盖着毯子坐在凳子上的乔瑟夫打招呼:“哟,JOJO,耳朵还听得见吗?”
“啊是妮可啊,我来天堂了吗?但是妮可怎么会上天堂呢……”
“你不要假装老年痴呆趁机骂我。”
“哈哈哈哈哈。”他哼哧哼哧地笑了,“好久不见啊,真的好久不见……没想到你做霍洛时还假装是自己的后代来骗我,你还真是,一点也没变啊。”
“变了很多哦,JOJO。”
“丝吉Q说等结束让你也去找她唠嗑一下。”
“她没有像你一样老年痴呆吧,我的朋友里有一个是这样就已经够我伤神了。”
“啊?你在说什么?我听不见!”
“我说!……你们两个要保重好身体!”
“那是当然。”
吃完这顿饭后,我感觉有些困倦,告诉承太郎我要先回酒店休息,晚上再聊详细情况。空条承太郎刚准备说什么,电话突然响了,他说:“是律师的电话,我出去接一下。”
“律师?”
正在吃樱桃的花京院顿了顿,说:“说起来,JOJO最近好像正在处理离婚的事情,所以才那么忙。”
“离婚?!”我惊叫,“他那样的人还能结婚?”
“嗯……JOJO只是表面上比较那样吧,他很早就结婚了,而且对方也不是他说的大和抚子类型。不过我只在婚礼见过他妻子一面……”
“他离不离婚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有没有孩子。”
“他有个女儿。”
我抱着最后一丝期待问:“他女儿叫什么名字?”
“空条徐伦。”
……日。又是一个JOJO。我作为霍洛时应该先把空条承太郎绝育了再去死的。
“哎?蕾娜塔你怎么一脸快要被超度的表情。”
“我只是觉得人生真的好难……”我叹了口气,“算了,我出去走走吧。等承太郎回来了,你能不能跟他说,晚上吃饭的时候,顺带带我去见见他女儿啊。”
鬼知道这个新的JOJO又会经历什么宿命之战,我说真的,你们乔斯达家的人别生了,我真的不想再参与你们的宿命战斗了。我要累死了。
我漫无目的地游在大街上,大概是因为现在是午饭时间,街边的店子里坐着很多交头接耳吃饭的人,大多数都是情侣和家庭。路上晃悠的大多都是和我一样孤身一人的。就在这时,一个教堂闯进了我的视野。
这座哥特式教堂屹立在这条街上,和周围的温馨的环境格格不入,两座高耸的尖塔直插云霄,宏伟的外观瞬间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于是我推开了教堂沉重的门,迈开步子走了进去。教堂内灯光有些许灰暗,我打量着天花板上的壁画,目光顺着一扇扇彩窗望去。
这时,约旦河突然在我的脑子里说:“我感受到了不妙的气息,你该离开这里。”
我没理它,继续欣赏着一个又一个精致的彩窗,试图把它们和我脑子里少得可怜的圣经故事挂钩。
整座教堂异常空旷,我只能听到我的皮靴踏在地上发出的哒哒声。就这样,我走到了教堂最里面。
迎面而来的是一个巨大的雕像。一个头戴荆棘王冠的几近赤裸的男人,被钉在十字架上,他的脸上带着平静的痛苦……是耶稣受难像。
而在耶稣受难像背后,是披着白色头巾的圣母玛利亚的彩窗。她头上顶着一圈巨大的光环,垂着眼帘,双手合十呈祷告状,带着悲悯的神情。
“现在已经过了对外开放的时间了。你在这里做什么?”
一个人影从教堂的柱子后面慢慢走出来,他穿着严实的长袍,大概是个神职人员。
我立刻说:“抱歉,我并不知道,我马上离开。”
其实我一走进教堂就猜到了可能已经过了开放时间,毕竟这么宏伟的教堂不可能没有一个游客在,除非它已经过了参观时间。
“没事,既然你想看那就再看会吧。”神父踏着步子走过来,目光在耶稣受难像上停留片刻。
既然都这么说了,那我就再多看几眼。于是我也跟着他一起看这个耶稣受难像。
嗯……雕刻家的水平真高啊!
我盯着他环抱着的那本黑皮封面的圣经,转过头看向一扇彩窗。那彩窗上有一个正在变成白色柱子的女人,她被一个看不见脸的男人拉着跑,她微微转过身,眼睛里闪着火光,不知道在看什么。
神父转过身去和我共同面朝那扇彩窗,光透过彩色玻璃打在他专注凝视这面彩窗的脸上,留下了五彩斑斓的印记。
良久,他说:“这是罗德之妻变成盐柱的一幕。索多玛城毁灭后,罗德带着他的妻子逃离,上帝告诉他们千万不要回头,但是罗德之妻回头了,于是她变成了盐柱。”
我顺着话题继续问:“这是在告诫人们一定要听上帝的指令,还是在隐喻别的东西?”
神父说:“我想,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不同的答案。”
“哦。”
我又继续观摩那些彩窗,神父跟在我旁边,每当我停留在一个壁画或者彩窗前的时间长了点,他就会出声为我讲述这副壁画或者彩窗背后的故事。他看上去脾气很好的样子,要不是因为我不敢招惹宗教信徒,我会问他神父和小男孩是不是真的。
转了一圈后,我们再次回到了巨大的耶稣受难像面前。
我看着被钉在十字架上的耶稣,他双眼紧闭,面上带着宁静的痛苦。他接受了自己必将代世人承受苦难的命运,但即便拥有了这份觉悟,他也依然无法抵消死亡的痛苦。即便他将在不久后复活,但此刻这份苦难依然是他要承受的。神子为了背负罪孽的世人而死,人们说这是神的大爱。
“神父你真的很会讲故事。”我说,“你讲故事甚至没有带一点点自己的主观想法。”
“我只是相信,你的心中已经有了答案。”神父说,他的手里依然紧握着那本圣经,“你看上去很困扰。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向我倾诉。”
我沉默了一会说:“我不信教,我只是偶然误入了这里。”
“或许是上帝在冥冥中指引了你进来。”
他顿了一会,又说:“你相信引力吗?”
我转过头看着他:“如果你说的是牛顿的万有引力,那么……”
“世界上一切物体,大至行星,小至尘埃,都存在相互吸引的力……这是万有引力,对吧?”神父打断了我,“曾经我的一个挚友告诉我,人和人之间的相遇也是引力造成的。你不觉得,或许你在此时此刻走进这座教堂也是受到引力的召唤吗?”
“你的心中有一个疑惑,你希望得到答案,所以受到引力的吸引,走进了这座教堂,不是吗?”神父垂下眼帘,双手合十,低声说,“而神会眷顾每一个迷失的羔羊。”
在神父的坚定而温柔的嗓音中,我缓缓张口:“神父,你……认为天国是什么样的?”
在神父鼓励的目光下,开口说出那些话比我想象中轻松多了。即便我亲手杀死迪奥,也无法消去的不良影响似乎在坦白中淡化了,我一次次死亡而又复活的痛苦似乎也消失殆尽了……在神父的充满信念的开解中,我似乎忘记了迪奥口中的超越命运的天堂,我老去的和死去的一张张同伴的脸,约旦河口中的“永恒”……
我问神父,为这些而痛苦是否意味着我还不够强大。
神父说,强大并不意味着不会感知痛苦,而是即便痛苦也依然会继续前进的意志。他说我已经做到了。
不知不觉,彩窗映射过来的光逐渐暗淡下来,花京院给我打了电话,问我在哪。我这才发觉,我竟然在这里消磨了一整个下午。
走之前,我忍不住问:“神父,下次我还可以找你吗?”
“随时欢迎。”
神父回过头来看着我,我呆呆注视着他背着光站立的挺拔身姿,这才发现他有着极好的皮囊。
这个穿着面料单薄的贴身长袍的神职人员拥有古铜色皮肤,卷翘的睫毛,五官性感而立体,周身有着一种柔和而性感的气质,像个拉丁裔。
他还有着辣得犯规的身材:傲人的胸脯,窄腰翘臀,那一身严实得连手腕都不肯露出的神职人员服装衬得他身材曲线绝妙无比。
更让人惊讶的是他的十字瞳孔。那一双棕色眼睛中央有着一个十字架一样的瞳孔,仿佛这个人生下来就注定要为上帝而服务一样。
他身上散发着神圣不可侵犯之感,让我有些失去语言组织能力:“我该如何称呼你呢?”
“叫我普奇神父吧。”他说,“我的名字是恩里克。普奇。”
58或者更好,你可以做恶龙
◎已封心锁爱勿cue◎
恩里克……算了,还是叫他普奇神父吧。
普奇神父是一个很有边界感的人,我很喜欢。每当我和他谈起一些话题时,他总会把控着恰当的分寸。不会为了满足他的好奇心而追问我,也不会很自大地直接告诉我应该怎么做。
他只是为我提供一个更容易理清思路的线索,然后带着温和的笑容看我逐渐想明白。
我很喜欢这种懂得把控社交距离的人,和他们说话会让我觉得很放松。就好像我又回到了刚到杜王町的时候一样。
即便现在我和花京院他们调查那张碟片的主人,迪奥的部下,派人追杀我的幕后主人……毫无进展,我也没有丝毫焦躁。
连一向不懂得察言观色的波鲁那雷夫都说:“不知道为什么,蕾娜塔你看上去心情好了不少呢。”
“那当然啦。”我笑眯眯地说,“之前我突然感觉我的生活少了好多乐趣,到处都是麻烦,完全提不起劲头!但是现在我感觉我马上就要回归可以不断找乐子的时候了。”
波鲁那雷夫看着我笑了,手抚摸着一本牛皮笔记本:“那真是太好了。”
我凑过去:“波波,这是什么本子?”
“日记本啦!你不要看。”波鲁那雷夫警惕地看着我,似乎是防备我突然抽走他的日记本,窥探他的隐私。
我耸耸肩,缩了回去:“安啦。我对别人的隐私不会感兴趣的……啊说起来,之前空条承太郎随身携带个小本子,我以为那是日记本,结果是他的记仇小本本。他不觉得他一个高冷酷哥猛男干这种事很崩人设吗,还是说他就是故意想营造反差感的啧啧啧,真是个心机……”
正当我张口一个跑火车,随心所欲胡乱编排空条承太郎时,我没有管波鲁纳雷夫的表情逐渐心虚,然后一双温热的手盖在了我的肩膀上,我猛地回头——
“说完了吗。”
哇,是穿着白色外套的空条博士哎!你不是应该在解决你的离婚事吗,哈哈哈哈,怎么突然出现在我后面了,难道这就是心有灵犀……个鬼啊!
我沉着脸盯着波鲁那雷夫,阴暗地说:“你竟然不告诉我,空条承太郎就在我身后。我们之间的信任与羁绊呢。”
“喂,以前你可说我俩之间没有那种东西的,怎么现在就突然改口了!”
“毕竟都已经十多年了……”
“那是对我!对你来说只有几秒钟吧。”
“听不见,耳朵和空条承太郎一样聋了。”
“真是够了。”空条承太郎扶了扶帽子,“我找你是有正事的,蕾娜塔。”
“额,什么正事。”
我看着他难得的严肃的表情,郑重其事的嘱托,暗暗揣测难道是他们乔斯达家族又遇上了什么强劲的敌人,给自己开始做马上又要开始一场酣畅淋漓的战斗的心理准备时——
空条承太郎说:“带我的女儿去迪士尼玩一天吧。”
我:“……就这样?”
“就这样。”
据空条承太郎所言,他和他的妻子(即将成为前妻了)商量好了离婚的相关事项,准备在今天进行最后一步了。他女儿的外公外婆没功夫陪小孩子,他希望我去陪他女儿玩一玩。
我:“你不可以请保姆吗?或者拜托花京院。额,虽然我自己不想这么评价我自己,但是我真的很不会照顾人。我前男友精神崩溃哭了的时候,我试图通过恐吓他来让他别哭了。我说如果他再喝成个烂泥,下次醒来说不定就会被英国秃头男同性恋爆菊……”
“你的实际年龄和仗助差不多大吧。之前仗助陪徐伦玩过,她很喜欢仗助。我相信你没问题。徐伦的妈妈看了你的照片,也觉得没问题。”
“等等,为什么是看我照片觉得没问题啊!”
空条承太郎没理我,继续说:“但如果是花京院,徐伦就会嫌弃他年纪太大了。”
“……”花京院,你也想不到有一天你会输给年龄吧。
我转而问起了另外一个话题,试图惹空条承太郎生气:“你妻子要和你离婚是不是因为你太不负责任了,一年到头在家的日子没几天,所以她才要和你离婚。”
“……”
完了。空条承太郎怎么不说话,不会真被我说中了吧,我乱猜的啊!
“额其实也没啥……”
我刚准备现编一段安慰的话,空条承太郎就开口了:“或许是这样。但我不可能花更多时间陪她们。”
“这个世界上依然有很多替身使者在胡作非为,只有替身使者才能解决替身使者。”他说完,打开了他家的大门,叮嘱我一些徐伦的事情后,给了我一张清单,“这上面是筛选过后的比较好玩的项目,太危险的项目不要去玩……”
“和花京院说的一样呢。”
“什么?”
我看着空条承太郎稳重了不少的眼睛,说:“和花京院说的一样啊。果然只有替身使者才能理解替身使者的世界。”
*
我和那个身高连我的腰都碰不到的小朋友面面相觑,她扎着一个米老鼠般的发型,小脸粉扑扑的,眼睛睁得又大又圆。虽然她还是个儿童,但依稀可以看出,她和空条承太郎五官的相似性。
我蹲下去,和这个小女孩平视:“你就是徐伦吧,我是……”
“如果是来问我跟妈妈还是跟爸爸的,不要问了!我选妈妈!”她嘟起嘴。
我:“……挺好的。但我只是想说,我的名字叫蕾娜塔,我是你……父母的朋友。”
其实我根本不认识徐伦的妈妈,但总感觉,如果我说我是她父亲的朋友,她会不跟我讲话。
我继续说:“额,你爸爸妈妈在商量事情,所以拜托我来陪你去迪士尼玩。”
徐伦“哦”了一声,说:“你是我爸妈的共同朋友?那你是跟我妈妈关系好,还是跟我爸爸关系好。”
我问出了世纪难题:“……你更喜欢爸爸还是妈妈。”
徐伦几乎秒答:“妈妈呀。”
空条承太郎,看来即便是身为替身使者十分无敌的你,在家庭上也不美满呢……果然人无完人啊,哪有人一风顺水。
我点点头:“我也更喜欢妈妈……哦我没爸来着。”
徐伦思索了会,也跟着说:“我也差不多吧。我讨厌我爸,他总是不在家。”
“嗯你爸爸确实不是一个好的父亲和丈夫……你和你妈妈有资格去责骂他,不过我没有。”
“为什么?”
“因为如果是我,我也会做一样的选择。不,或许我已经做了。”
“我成长过程也没有父亲。”我说,“我是由两个女人养大的,她们都是我的妈妈。我并不觉得我缺少了什么,我很爱她们,她们也很爱我。只是……我现在不能再和她们见面了,她们可能以为我死了,她们或许会很难过,而我一想到这点,我也会很难过。从这点来说,我和你父亲是同类人。”
“那你为什么不能和她们再见面了呢?既然你们都在乎彼此,为什么不能一直幸福地生活。”
“……因为我需要做出选择,我不得不做出选择。我可以选择做回一个女儿,做回一个普通的大学生,可是即便是这样,那也只是短暂的安逸,危险从未离开过我,我命中注定必须要去抗争,必须要去战斗,而我不想把她们拖入我身处的危险的世界。所以无论我是如何地爱她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终究无法幸福地生活。”
徐伦嘟起嘴:“我听不懂。我才小学。”
“你不需要听懂啦,你只需要知道,未来你有危机的时候,我会像个童话故事里的勇者一样跑出来帮你忙哦。”
徐伦问我:“哇,那我是公主吗?”
我笑着说:“你想当公主就当公主,你也可以和我一样做一名勇者,或者更好,你可以做恶龙!”
“那我可以去玩海盗船吗!”
“……额,不可以。太危险了,你爸不让。”
“我讨厌爸爸。”
和徐伦结束迪士尼一日游后,我牵着她肉乎乎的小手,送她回了家。她边打哈欠边问我:“明天你可以继续陪我玩吗?我想玩龙与地下城。”
我说:“好啊。只要你爸同意,我明天就来找你。他不同意的话……我偷偷来找你。”
她咧开嘴笑了:“那说好了!”
回去的路上,已经是晚上六点了,我再次路过了普奇的教堂。突然想起,他跟我说,他不过多久会被调到监狱去做神父,很快就要离开了。
想到这,我再次推开了那扇大门。
“你现在来这里做什么。”普奇问道,他背对着我向那座耶稣受难像祷告。
我走到他旁边:“我想到你说你快走了,就走进来看看。也不知道下次见面是什么时候……”
普奇没有回应我,反而开始自言自语:“黄昏在日语里的别称是逢魔时,或许现在就是最好的时刻……”
我盯着光线昏暗的耶稣受难像,在一日的最后一丝阳光里,这座雕像像是被镀金了一样,我一时竟没有注意普奇在说什么。
当我感受到普奇站在我身后时,我的注意力才从耶稣受难像上回来了……奇怪,神父之前一直都很注重社交距离的,他现在怎么突然离我这么近。
我说:“抱歉,你说什么?”
他张开口,说了句什么。我没有听清,因为我的脸突然裂开了。
紧接着,从我脸上的裂缝处,蹦出来的张碟片…… ?!碟片!
“是你!”
我立刻挥手准备一拳打爆他的头,可在我的拳头即将抵达他的脑袋前,他的手率先从我的头中抽走了碟片。
在普奇的手触碰到我头上的碟片的那一刻,我瞬间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瘫倒在地上。
在我逐渐失去意识前,我看到了普奇的脸上露出了和之前不一样的笑容,他带着嘲讽和自得的笑容看着我:“为了更有意义的永恒的幸福,你的牺牲是必须的。”
“当然,更重要的是为了让我抵达天国……”
我的头一歪,在我陷入昏迷前,我的眼睛看到的最后一幕是彩窗上的圣母玛利亚留下的眼泪。
……
“你也死了?”
一道声音响起,我的意识恢复清醒。紧接着,我发现我躺在一个陌生的房子的玄关处。
而离我的头几米远处,是一双擦得没有一丝灰尘的皮鞋,皮鞋的主人穿着无比贴合他脚腕的袜子,一身与他身形贴合的深紫色的西装,微微卷曲的金发,刻薄的嘴脸……
“吉良吉影!”
即便过去了好几年,我也没忘记这个严格意义上来说第一个我杀死的人。当然没忘记他的主要原因是他是我认识的唯一一个手控到了有点变态的程度。
我大叫着从地上爬起来,往后退了几步,打量着周围的环境。这看上去只是一间普通的住宅,没什么特别的……
“这是哪?不对,什么叫做我也死了?”
【作者有话说】
又跳剧情[鸽子]
re:已封心锁爱,勿扰。
吉良吉影终于返场了,吉良线堂堂上市嘻嘻嘻嘻嘻嘻,不管re愿不愿意就是要上市!这种纯塑料关系真好吃啊!
说起来我本来搞了点布加拉提的片段,结果忘给他出场了(滑跪)没关系,大不了从sbr回来后,布加拉提再上分吧,或者番外给点(…)
sbr我来了。终于要来了。是时候挑战一下我会不会写感情线了!
本来想这篇章多写点推进点感情线的,*但算了,再写字数就太多了,大家也看不下去。
不喜欢神父,感觉神父把我的五一加速了!可恶的曲奇!
59哈哈。玩我呢。
◎荒木庄的奇妙冒险。◎
面对我“这里是哪”的提问,吉良吉影假装没有听到,转而说——
我当然不会让他转移话题了,其它人假装听不见我在说什么,我可以不在意,无所谓!但这家伙不行。
我直接掐住他脖子,逼问:“你没有假装听不见我说话的资格,告诉我,这是哪。”
吉良吉影没有被我威胁到的样子,带着关心的恶臭嘴脸说:“你想把我掐死吗,你可以试试。”
我皱起眉,正准备松开掐着他脖子的手,却听见吉良吉影说:“然后你就会发现你的一切攻击行为都是无效的。”
“什么意思?”
“比如说,这样。”
吉良吉影的手突然覆盖过来,包裹着我的手,不断聚拢,感觉我的手指甲都快要陷进他的肉里了,而吉良吉影却弯起了他的眉眼,露出餍足的微笑……
我勒个抖那啥M吗?啊啊啊不要啊我的脑子为什么要想这种东西!我再也不掐人脖子了。
我尖叫:“疯了!”
他的胸腔发出闷笑声,喉管也跟着微微振动,我感受到我的手握住的他的大动脉剧烈地跳动着,而后他说:“你松开手看看。”
那是我不想松开手吗?是你逼着我掐你脖子啊,逼着我掐你是想干嘛,讹钱吗。
我感觉自己就跟被逼着吃了一百个我最喜欢的焦糖布丁一样难受,心有余悸地看着我刚刚掐住他脖子的手,露出嫌恶的表情:“你到底……”
我说到一半脑子就卡壳了。因为他的脖子上干净得不能再干净了,甚至连一点红痕都没有。
然后他说:“这就是我说的,你的一切攻击行为都是无效的。”
据吉良吉影所说,在这个房子内,一切攻击都会被抹消掉。他被我杀死后就来到了这里。除了他之外,这里只有两个人。
我的眼皮子在听他说“还有另外两个人”时,就一直在跳动。
我忍不住问:“额,另外两个人是谁。”
“两个怪人,哦,差点忘了。他们都说自己不是人,还很瞧不起人类。”吉良吉影刻薄地点评,“着装打扮都很下流,想必人更是。除了正事外,我不会和这种人多说一句话。”
……完了。已经猜到是哪两个人了。哈哈,一点也不好笑。
我面无表情地扯了扯嘴角。
吉良吉影打量着我,突然问:“不过我很好奇,是谁杀死了你。”
“一个小人。叛徒。”我站直身体,“不过这不重要,我要离开这个房子了。再见。哦,应该是再也不见。能够见到你一点也不开心,吉良。”
我把手放在门把手,猛地拉开门——
“怎么门后面又是一堵墙壁?!”我失声大叫。
“我忘说了,这个房子你出不去,你没发现这个房子内都没有可以看到外面的窗户吗。”
吉良吉影面上带着可惜的神情,但我知道这个混蛋一定在心里暗爽。
我立刻大叫:“约旦河!”
然后无事发生。
难以置信,约旦河竟然没有出现?!现在是玩消失的时候吗!
吉良吉影嘴角带着微微笑意:“哦,我又忘了说。你的替身能力在你进入这个房子前就被剥夺了。”
我忍不了了:“你根本不是忘了说,你就是故意的吧!”
吉良端详了我一会,露出了思考状:“你死的时候多少岁了。”
“……关你什么事,你想干嘛。”
正当我和吉良吉影站在楼梯前无声对峙时,突然一个有力的臂膀一把环绕过我,带着我转了个圈,然后我转到了某个穿着黑色紧身死库水的变态怀里。
“妹妹,你现在这副表情真的太可爱了。”
啊啊啊我现在这个比蒙克的呐喊还要呐喊的表情你还能说出可爱,纯恶心我吧。想到这我的表情更加扭曲起来了。
在吉良吉影见了鬼一样的表情里,我猛地推开迪奥,一把挽住吉良吉影的手臂。
在他马上要不耐烦地推开我时,我做了一件唯一一个会让我后悔终身的事情:
我主动和吉良吉影十指相扣了。
几乎是我的手刚刚贴上吉良吉影的手时,他就立刻放弃了推开我的动作,一向挂着虚伪表情的他此刻脸上竟然闪过了无数表情。我几乎可以猜测他到底都想了什么,但我绝对不会承认我猜到他想法了,这样显得我俩有点心有灵犀,有点恶心了。
最后,吉良吉影微微俯下身,贴在我耳边轻声说:“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一个吸血鬼要叫你妹妹,但是你是想利用我转移他注意力吧。”
我转过头,把脸离他远远的:“你说什么啊,我比较怕他,所以希望你保护一下我。”
吉良吉影的紫眼睛微微眯起,他的另一只手突然也凑了过来,轻轻捏着我的指头,他兴奋地吞了吞口水,捧起我的手靠近他的脸……看不下去了,我要吐了。
“喂,格蕾丝,你和这家伙什么关系,你知道这家伙是个变态吗。”迪奥开口,他的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嫌弃和恶意。
吉良吉影冷笑一声,放过了我的手,看着迪奥说:“连别人的名字都能叫错的家伙恐怕没资格评判我们两个人的关系吧。”
看着迪奥的眼里燃烧着怒火却没有对吉良吉影出手,我在心里默默为吉良吉影加油打气。
不愧是吉良吉影,轻而易举就让迪奥把注意力转移到了你身上呢!干得好,继续保持!
我刚准备把脸藏在吉良吉影背后偷笑,迪奥就问我:“那你现在是什么名字。”
“……”
迪奥又恢复了一种把控全局的气场,挑挑眉,张开手臂:“我想我们之前有些误会,或许我们可以重新了解下彼此。放心,你把我杀死的那件事我已经不在意了。”
我扯了扯嘴角:“……蕾娜塔。”
迪奥满意地勾起他弧度优美的嘴,大笑了起来。正当我思考这个神经病又在发什么癫时,另一个高大的人影从楼梯上走了下来。
他有着一头飘逸的深紫色长发,头顶着三个尖角的王冠。浑身几近赤裸,只是在肩上和隐私部位用布挡着,将他完美得可以登上奥林匹斯山的身材大方地展现给人看,艳丽无比的脸仿佛故事里的魅魔……
是卡兹。
卡兹叉着腰看着我,歪了歪头,一步步从楼梯上走下来,他一把挑起我的下巴,看了看我的脸,然后伸出舌头舔了我一口。
舔了我一口。
舔了……
“啊啊啊啊啊啊!”我发出尖锐爆鸣,惊叫着跑到就近的一个人的背后,惊恐地指着卡兹,“你舔我脸?你用舌头舔我!你疯啦!”
面对我的尖叫,卡兹只是淡定地评价:“味道没什么变化。看来是同一个人。”
“卡兹,这样对女人可有些不礼貌了。”一双手环在我的腰上,我猛地抬头,很好笑地发现,我竟然蹦到了迪奥身后。
哈哈,二选一全错吗,有点意思。我立刻一个滑步,到了吉良吉影身旁,面色不善地盯着卡兹。
我服了,为什么这个地方对我来说最好相处的人竟然是吉良吉影。
正当我这么想着的时候,吉良吉影颤抖着和我的手十指相扣,呢喃着:“哦,亲爱的蕾蕾,还好不是你被猥亵了……”
蕾蕾是指我的手吗。
……
我猛地扇了吉良吉影一巴掌,抱头逃窜,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受不了了,亲爱的耶稣,能不能一觉睡醒这个地方来个正常人。
我不要和变态手控,脑子有问题的究极生物,还有装得要死的吸血鬼呆在一个密闭空间内啊!玩我呢!
我阴暗地贴着墙角爬行,小心可能会在某个角落随机刷新的吸血鬼。在这个硕大的房子里,找到一间没有人住过的房间,安心地爬上床,疲惫地闭上了双眼。
来个正常人吧。或者睡了一觉醒来发现这一切都是梦,其实我还在杜王町读书。
我这么满心期待着,然后在第二天早上起来,只看到了吉良吉影特制的精致健康日式早餐。
我沉默了一会问:“有别的吗。”
“没有。这个早餐营养很丰富,蕾娜塔你一定要全部吃完,不然你今天一天也不会有东西吃的,当然,如果你可以自己做饭,那也行。”
吉良吉影朝我皮笑肉不笑,不知道为什,这一刻我彻底理解了以前学校里的同学说他们父母逼他们吃饭有多吓人……
可因为吉良吉影大概是唯一一个可以给我做饭吃的人,所以我还不敢对他说什么。让我吃我做的烤焦的饭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在吉良吉影虚伪的笑容里,我抿抿唇,看着眼前那个看着很难吃的日式早餐,缓缓坐了下去。
“这里也只有两个人会正常饮食了。”吉良吉影坐在我对面,看着沙发上喝着血浆包的迪奥面露不屑。
搞不懂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他还想让吸血鬼和究极生物也尝他做的饭吗。
我沉默着吃了一口看上去很难吃的日式早餐……惊奇地发现:味道竟然如此美妙!美妙的我感觉我可以升天了!
要知道我在意大利,除了偶尔去蹭的别人做的饭,几乎都是随便买的超市里的熟食吃。虽然熟食味道也可以,但和这种手工精心制作的饭菜果然完全不一样啊。到了美国更是如此了,天知道我吃了多少美式快餐。
但我因吃到美味食物而飞跃的心,在看到吉良吉影那副自得的表情时,马上死掉了。
再好吃的菜,一想到是吉良吉影做的,瞬间就不好吃了。吃人手短,可恶!
我恨恨地又吃了一口。
……受不了了,好美味。
在吉良吉影意义不明的目光下,我肃然起敬:“亲爱的吉影,我再也不说你是变态了。”
就在这时,玄关处突然出现了一个模糊的粉红色人影,伴随着歇斯底里的尖叫声,那人的身形逐渐变得清晰起来,是一个扎着粗粗的小辫,留着一头斜刘海的粉毛男孩。
吉良吉影皱起眉头:“又来一个。穿毛衣还露那么多干什么,不理解……”
我猛地拍桌而起,看着那个粉毛男孩。
是迪亚波罗?!不,准确来说,是托比欧。
……搞毛呢。
你好,亲爱的耶稣,我说的要个正常人,你这什么意思。这是正常人吗?
哈哈。玩我呢。
【作者有话说】
桀桀桀桀桀嗲菠萝来也桀桀桀桀桀我的……等等,晋江不让写N那啥p(失去笑容)
唉我果然还是爱吃纯塑料的感情,纯塑料的感情多好啊。真好。
我不行了。迫害re好好玩啊。下章继续吧(此人已沉浸在自己的艺术里无法自拔了)
60糟糕的体验
◎荒木庄2◎
这是一个完全封闭的房子。没有一扇窗户可以看到外面的景色,所有看似可以通向外面的门,打开后只能看到一堵坚实的墙。
吉良吉影似乎以为我是死了,才会来到这里,但他错了。约旦河不会轻易让我死亡。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我被困在了这里。但我相信只要我能够出去,我就能复活。
更重要的是,我之前在乔瑟夫那里得知了卡兹的结局。卡兹并没有真正死亡,只是被送到了外太空。迪亚波罗也没有死,他都无法抵达死亡的真实,怎么死。
整座房子严格意义上的死人就只有迪奥和吉良吉影。我死没死暂时未知,反正我最后能活。
也就是说,这个房子不是死人的中转站。而除了我以外,这群家伙最大的特征就是,他们都是JOJO的宿敌。虽然吉良吉影没有和JOJO对峙过,不过那大概是因为我搅黄了他和东方仗助的战斗。
到底是什么东西要把他们关在这里……难道是和约旦河一样的某种怪物,出于进食目的才把他们困在这里?
想到这,我看向托比欧:“粉毛小子,你和你老板打个电话吧,我有些事想问他。”
“可是……”托比欧警惕地看着我。就在这时,他突然头一扬,双眼呆滞,撅起嘴:“嘟噜噜!嘟噜噜!”
“这家伙在做什么。”吉良吉影毫不掩盖他的嫌弃,站得离满地乱爬寻找电话的托比欧远了点。
……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觉得有点丢脸。
“行为艺术,别管了。尊重一下他人爱好。”
托比欧一把捧起一个花瓶:“喂,老板……什么,但我不想和她……好吧,我会这样做的。”
然后托比欧不情愿地说:“老板有话跟你说,他让你过来点。”
我走过去,托比欧却突然厉声说:“老板说了,只有她过来。”
我回过头看着似乎准备跟过来的吉良吉影:“我俩叙旧,你别过来了。”
吉良吉影看着托比欧没有动:“我只是觉得,这个人脑子似乎不太正常。”
……这个变态手控在干嘛,他怎么好意思说别人不正常的。
“额,但这整间房子除了我都有精神病啊?无意冒犯,但你们有哪一个脑子正常吗?”
我说完,扯着托比欧到了一楼的某个空房间,一把把门关上,看着托比欧:“让你老板和我通话吧。”
然后我再次观赏了一遍脱衣大变活人的经典香艳场面。
我看着明显憔悴了不少的迪亚波罗,犹豫了一下是直接进入正题,还是先关心一下美人的心理状态。
经过为时半秒钟的激烈斗争,我的色心艰难地打败了理智。
我选择先关心一下美人:“老板你脸色好差。你不会在我突然消失后,回归到现实世界,然后又被黄金体验镇魂曲折磨了很多遍吧。”
迪亚波罗没回答我,反而问:“这里是哪。”
我叹了口气:“不知道啊,我出了一点意外才来这里的,只比你早一天。话说,你现在身上还有黄金体验镇魂曲的效果吗?”
“没有。”迪亚波罗暴躁地扯了扯他的头发,这个毫不怜惜他一头秀发的态度让我有些心疼。
“我在来这里之前承受了比之前频率更高的镇魂曲,然后就突然出现在这了……你出了什么意外。”
我呵了一声:“被人阴了,我迟早会让他付出代价的。但现在,我得出去……”
“少说废话。”迪亚波罗说着向门口走去。
在他路过我旁边时,我一把把他按倒在床上,看着他骤然缩小的瞳孔,和散落在洁白的床单上的粉红发丝,我害羞地笑了笑:“和我合作吧。我们一起离开这个密室。”
在他开口前,我说:“除了你刚刚看到的那个金发男人,这里还有另外两个东西。一个吸血鬼,一个凌驾在所有生命之上的究极生物……听起来很不可思议,但他们都是真的。而且他们都是大麻烦。”
“我要在他们之前离开,并且我还想让他们永远也离不开这里。但要在做到这两点的同时,找到出去的方法实在太难了。”
我撩起迪亚波罗的发丝,细细摩挲着:“昨天我初步调查了下这里。这个房子有七层楼,一个楼梯,楼梯只能抵达一条没有尽头的走廊,沿着走廊一直走会回到楼梯口,走廊两侧的房间内的陈设大多是一样的……我没有调查完,如果一个人去筛查会花太久时间,所以我们合作吧。”
“合作?和你?”迪亚波罗一把挣开我的桎梏,直起身子,冷眼看着坐在他腿上的我,“你觉得我会和一个背叛过我的人合作?”
好冷漠的眼神,好美……完了,色令智昏啊。
我看着近在咫尺的他的绮丽的脸庞,舔了舔嘴,手臂环过他的脖子,在他的耳边轻声说:“可在你被镇魂曲折磨的时候,也是我救了你啊?还没过多久,你该不会就忘了吧。”
迪亚波罗看着我的手贴在他的心口处,他的表情稍微变得有些狰狞,我掐住他的下巴,说:“老板,你长的真好看,如果你稍微懂点表情管理就好了。每次看到你呲牙咧嘴的时候,我都会丧失欲望。”
他愣住了,表情显得有些呆滞。
我满意地点点头:“像现在这样就很美。”
“你在说些什么。是要做吗?”迪亚波罗的眉头紧皱,有些压住他那双奇特的碎瞳,显得他的眼睛深邃无比。
“哇,你真的好直白。我本来想一点点来的。”
迪亚波罗没什么表情,但这副冷淡的神情配上他冷艳的脸更具美感:“我不喜欢说废话。”
他说着按着我的肩膀,把我压在身下,他低下头看我,粉红色的发丝微微下垂,俯身过来含住我的唇,带着他身上怡人的芳香……
受不了了,好香啊。香得我脑子都迷糊了。
他解我扣子的手突然停了下来,我睁开眼催促:“你愣着干嘛。”说着,我没忍住摸了摸他的腹肌。
年纪这么大还能有这么嫩滑的皮肤,是认真的吗?还这么香……这家伙该不会是魅魔吧。
他冷哼一声:“没什么,刚刚有只虫子。”
“虫子?你眼花了吧。我昨天认真看过,这里除了我们没有其他生物。”
迪亚波罗低头看着我,微微笑了一下:“就是虫子。”他说完,开始解开他的腰带。
我看迪亚波罗似乎想什么前戏也不做就直接跳到最后一步,连忙拿手抵住他,然后说:“等等,你是想现在就放进来?”
迪亚波罗皱眉:“你又不想做了?”
“我先问你个问题,额,你成为黑手党首领后有多久没**了?”
“……”迪亚波罗不说话。
我感觉大事不妙,马上开口直接问:“不会你……”
越想越有可能,毕竟这家伙之前见光死成那样了,我都觉得如果不是因为我要强迫他,这家伙可以一辈子都没有x生活啊!
“啰嗦。”他说完就想继续脱我衣服,我立刻制止了他的行为。
开什么玩笑,不做前戏就直接搞,他以为他谁啊!合着就让他自己爽?
我一把把他推倒在床上,骑在他腰间,开始拆解他穿了和脱了没什么区别的衣服,俯视着他:“算了,迪亚波罗,我来吧。”
……
客观来说,和迪亚波罗上床的感觉很不怎么样,有些乏味。因为基本都靠我在动,他动的时候吧……没动到点。
如果我没吃过好的,我可能会觉得不错,毕竟他硬件挺好的。但问题是,我吃过好的啊?还不止一个。
这种人只会管自己爽,完全不会考虑床伴,我要收回他做牛郎会很赚钱的这句话,他去挖坟赚启动资金是正确的。感觉富婆只会看在他脸好看的份上点一次,不会做回头客。
虽然我确实喜欢主动位吧,但是我也很享受被人服务的感觉啊。很明显我和他做的时候,他比我舒服多了啊喂!
我跟那耕耘的老牛一样,累死了!除了能够欣赏到他面带潮红的漂亮脸蛋,我啥也没得到!
不过他本来脑子就不正常,又体验了那么多次死亡的感觉。而且脸长得好牛,身上好香……算了,我宽恕他那么一点点。
但是温存时间没有了。不想和这个人温存呵呵呵。
我面无表情地从床上爬起来,开始穿衣服。
明显爽到的迪亚波罗不明所以地看着我:“你不做了?”
我沉默地看着他:“……”
看到我那副一言难尽的表情后,迪亚波罗炸了:“你这副表情是什么意思!”
我:“……没什么意思。我去洗洗睡了。明天我们再去调查吧……”
我停住了话头,眯起眼睛盯着那被微微推开了几厘米的门缝。
刚刚,门不是关紧了吗……
*
对视上了。
吉良吉影快步走回他的房间,朝自己的脸泼了把冷水。
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有些凌乱的发丝上一滴滴水滴落了下来,顺着他的阴晦的脸流到了下巴,有些许沾湿了他的衬衣……
那两个疯子。商量事情商量商量着就滚到了床上去,真是不知检点,该死的意大利人。
吉良吉影想到了蕾娜塔用熟练的意大利语和那男人说的调情话,不知道为什么,他明明没有学过意大利语却能听懂那个疯女人骑在那个疯男人身上时说了些什么。
一听就是假的,谁会夸一个上身穿得跟情趣内衣一样的男人美丽。
那疯女人甚至在高超时都不忘挑起下流男的下巴,边亲边夸他真漂亮。更可笑的是,那蠢男人好像还真的信了,伸出他过于健硕跟注射了不明药剂一样的结实的臂膀一把捞过……
吉良吉影看得有点反胃了。他莫名想到他读书的时候,合宿旅行时,共住一间房的同学晚上硬拉着他看碟片。
老实说,他对这些碟片完全不感兴趣。但为了不显得异类,他还是跟着那群脑子比鸡还小的蠢货看碟片。
片子里的男人和女人白花花的**缠在一起,难舍难分,像冰箱里黏在一起的两块肥肉,就这样旁边的那蠢货还能立。吉良吉影对此的评价是连黑白打印的蒙娜丽莎都不如。
门缝里看到的那两人也是这样纠缠在一起,粉红色的发丝和黑色的发丝纠葛在一起,那男人指节修长但看上去保养不够的手掐着女人的腰……
恶心。但恶心之后,吉良吉影看到的那一幕顿时让他胸腔中溢满着怒火。
她竟然敢抚摸那个穿得恨不得找个钢管就开始跳的男人,用手?
自玄关口看到她起开始膨胀的杀意,在看到那刺眼的一幕时快要爆裂开了。但是吉良吉影很快压抑了他的杀意……即便这并没有减弱这份杀意,只会让这股杀意在未来以更可怕的形式出现。
在那个男人的粗糙劣质的**衬托下,手指灵活地在男人起伏的胸膛间跳跃,恶趣味地夹住凸起,红润的指尖勾勒着那个恶臭男人的每一寸骨头,从凸起的脊椎骨到臂膀暴起的青筋,轻轻按压着每一处,再在他的**上打着圈……
吉良吉影睁大眼睛透过门缝看着这一幕,即便这一幕会让他胸腔跟被刀子扎了一样,即便这一幕会让他无法抑制他的杀意,但他也依然目不转睛地盯着这刺眼的一幕他感觉自己那处很胀痛,即便是冰冷水也无法排解。
吉良吉影看着那双虚虚盖在女人腰间的那双手。即便是昏暗的房间内,那双漂亮的手也是这样的闪闪发光,宛如白玉般的晶莹透亮……他想象着那双干净的手上沾染上粘稠的污秽,这样对比性极强的幻想画面让他身下一紧。
他轻轻跪坐在背对着他沉睡的女人旁边……已经很久没有得到释放的某种欲望跃跃欲试……
被毫不犹豫残忍杀死的痛苦,将他引以为傲的尊严踩在地上的落败,变成鬼魂后在那小巷被怪物拖入深渊的凌辱与恐惧,重逢后那人若无其事的嘴脸带来的屈辱……一切一切的欲望涌了出来,他喘着气想象着此刻握住他的是那双近在厘尺的手,那双完美的,为他捡起戒指盒的一见钟情对象,一切扭曲的阴暗的欲望达到了顶峰,喷泄而出。
他的脑子一片白茫茫,低头看着手上沾着的白色,还有那人至始至终一动不动的身体。
吉良吉影俯下身低声笑道:“喂,你醒着的吧。”【你现在阅读的是:猫和我小说网 www.maohew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