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第一百二十一章 真相前夕
许澄锦是个行动力很强的人, 那天把今惜送到医院后她休息了一天，次日就带着人打算从宿舍搬出来。
她申请搬出去的理由也很合理，怕自己生病晕倒在宿舍就不好了，而且学校也要负责, 倒不如让她回家, 更何况许家和司禹这些年捐了不少钱, 更不会有谁阻拦她了。
许澄锦是上午去搬的，她推开宿舍门时邬薄冉并不在, 说起来她也有一段时间没有看见过邬薄冉了，怕是之后不特意约时间的话就更不可能遇见了。
这里不够大也足够大。
许澄锦没有让其余人上来，她独自一个人收拾着宿舍里的东西, 等东西搬到走廊再让她们上来拿走。
她在宿舍里留下的东西不太多，很快就能够收拾完，在她收拾浴室里的东西时, 宿舍门推开的声音让她动作一顿, 她眼睫一颤, 缓缓抬起眼眸，侧头看过去。
邬薄冉比之前身形更为清瘦利落了, 她看见许澄锦后缓缓把宿舍门给关上了，她语气平静：“你要搬走了。”
“是。”
许澄锦继续收拾东西, 她没有看邬薄冉，低着头道：“我和司禹订婚了。”
“我知道。”
邬薄冉站在浴室门口静静看着许澄锦，她双手落在身侧，无声攥紧：“定了婚期吗？”
“会请我喝喜酒吗？”
邬薄冉自嘲般笑了下，她慢慢靠近许澄锦：“你讨厌我吗？”
“我当然不讨厌你。”
许澄锦往后退了一步，她抿紧唇：“邬薄冉，我要走了。”
邬薄冉没动, 她依旧站在原地看着许澄锦：“我之前还以为我想要亲近你是因为你身体不好，想着多照顾照顾你，可是等你离开后我才发现不太对劲。”
“可是我什么都来不及。”邬薄冉一把攥住许澄锦的手，她慢慢逼近许澄锦，眼神痛苦，“什么都来不及做，你就喜欢上别人了。”
“我在你的生活之中，只能占据那么小一部分。”
邬薄冉没有哭，但她的表情似乎把泪都流尽了：“别走了好不好？”
“我在努力成为邬家的掌权者，权力金钱和爱，我都能给你。”邬薄冉说这些话的时候总觉得有些无力，她耷拉下眉眼，“我还想着说这两天来找你呢。”
“邬薄冉，我对你从来都没有任何一丝超出友情之外的感情，放过我，也放过你，好不好？”
许澄锦没想要和邬薄冉碰上面的，但事已至此她便希望能将一切事情都说清楚：“感情的事情强求不来。”
“许澄锦！”
邬薄冉抬起头，她皱起眉认真看着许澄锦，下一秒直接就抱住了对方，她不敢太用力，又不甘心松开手：“我要怎么做……我要怎么做……”
“你会前途一片光明的。”许澄锦抬手直接把邬薄冉推开了，她没再收拾浴室里留下的东西，打算现在直接就离开，“我没有骗你，你真的会过得很好，很漂亮。”
“你人生中的好日子还在后面。”
许澄锦想要出去，但邬薄冉站在原地纹丝不动，她也站在原地没有说话，身侧人似乎突然就颓然了下去，邬薄冉咬了下唇，她讥讽地笑了下，还是侧开了身体让许澄锦过去了。
她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的。
在这场爱情博弈当中，最后能够决定胜负的只有许澄锦一个人。
今天阳光明媚，如同邬薄冉第一次见到许澄锦的时候。
“冬季了……”
邬薄冉看着许澄锦把宿舍里的东西清空，慢慢剥离了她的生活，她看着许澄锦离开的背影，轻声呢喃：“希望你能幸福。”
“再见了。”
这段迟来的情感就这样消散吧，总会看见新一天的太阳的，总会在这个世上活下去的。
感情的依旧热烈，但……成就自己更重要.
冬季来的太快了，许澄锦已经穿上了毛衣和厚外套，她坐在沙发上看书，今天她们打算去约会，好不容易司禹有空的。
“小锦。”
司禹下楼的脚步有几分匆忙，她看向一旁期待的许澄锦，面色有几分沉：“当年给你妈做手术的医生有几个进精神病院了，你还记得吗？”
“记得，不是说不能去探望吗？”
当时找到位置后就和那边沟通过了，但是家属不愿意，司禹也不能强求，这段时间也一直在洽谈，把钱总算是给到位了。
“许栗华有说什么时候离开吗？”
司禹把许澄锦的外套递过去：“我们现在就过去。”
“好。”
很多事情来不及细问了，许澄锦立刻起身把衣服穿好：“还有一个星期吧，你说的没错，她的确资金链出现了问题，这几天想在我爸妈那里借点钱，不过想想都知道肯定要不回来了。”
许澄锦跟着司禹上了车，她喘了口气，这才有时间细想：“这段时间你一直在交涉？”
“嗯。”
司禹握了一下许澄锦的手：“放心，一切都处理好了。”
“好。”
许澄锦笑了下，她松了口气：“你真的帮了我很多。”
“我们之间不必说这些。”
司禹发动车驶向精神病院，她轻声落下一句：
“这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
许澄锦没再说话，她看向窗外的绿景，心中隐隐有了期待。
那所精神病院很大也很正规，那个医生的家属就在门口等着她们，然后带着她们登记走了进去。
“我母亲已经精神失常很多年了，可能会说一些疯癫的话，有些能信有些不能信，你们自己选择吧。”
给她们带路的是一个女生，她看向司禹：“当年给我母亲送进精神病院的是我父亲，不过那年就死了，我也不清楚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许澄锦有些困惑：“那你也没有想过把你妈妈接回来了？”
女生一脸无所谓：“我和她们不亲，我父亲死后有人赔了一大笔钱，保我一辈子衣食无忧了。”
“走吧。”
女生脸上冷冷的，她把两个人带到病房前：“你们两个人进去吧，我母亲不会主动攻击人的。”
“好。”
许澄锦率先推开房门走进去，房间椅子上坐着一个气质娴静的女人，她身上很干净，但眼神十分悲伤：“你们是谁？”
司禹看了许澄锦一眼，她把病房门关上，温声道：“我们是想来问一下二十年前你做过的一场手术，你给许……”
“许？”
女人突然就打断了司禹的话，她表情也不再稳定，她站起身走向许澄锦：“你们谁是她的孩子？”
“我们都不是。”
许澄锦主动往前走了一步，她看向女人，动了动唇：“我们想了解一下当年发生了什么？”
“哈……哈哈哈。”女人不知道想到什么，倏然捂住小腹笑了起来，“又来诈我的是不是？”
“我都被你们困了二十年了！”
女人笑容很苦涩：“我的丈夫被你们害死了，而我成为了一个精神病，我有病……对，我有病。”
她开始不停地呢喃着“我有病”“我什么都不知道”之类的话，还不停的在房间里走动，看到此景许澄锦蹙眉看向司禹，眼眸垂落了下，随即扬声道：“我不是许栗华！”
女人身体一僵，她愣愣地看着许澄锦，眼神里都是怨恨：“你不是许栗华？”
“我就是当年被你们调换的孩子之一，许栗华是我所谓的小姨，我知道你认识她，她给了你们很多钱？”
许澄锦主动朝着女人走过去，司禹想要拦住她，但被许澄锦推开了：“你现在是唯一能够帮助我们找到真相的人。”
女人眨了下眼，下一秒她摇了摇头：“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别想骗我！”
“你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许澄锦一把按住女人的肩膀，她眼眶湿润起来了：“你的女儿并不喜欢你。”
她一进来就知道眼前这个女人是被冤枉的，一个正常人被困在精神病院里，就算没病都会被逼疯的。
“她这些年应该从来没有想过救你出去吧。”许澄锦看向女人的手，她语调上扬，“你的手原本可以救死扶伤的，但现在你只能被困在这里，被人当作精神病看待，难道你想在这里待一辈子吗？”
“我也恨她，我恨透许栗华了。”
许澄锦缓缓松开手：“你的那些同事们都死了，现在只剩下你了，我们是你唯一能够离开这里的机会，就看你能不能把握住了。”
她眼神冷漠：“你的女儿之前都不愿意让我们来见你，我们给了她很多钱。”
女人呆呆地看着许澄锦，她深吸口气，唇也因为情绪波动颤抖着：“这些年，我每天都在提醒我自己，我叫什么，我多少岁了，我做过多少台手术……”
“她困住了我一辈子，那些人抓走了我，说我精神不正常，我挣扎了那么久那么久，没有人相信我。”
女人捂住脸，这些年的悲切都在这一刻发泄了出来：“我的丈夫说要来接我的，可是很快我就收到了他的死讯，当时我的孩子才不过一岁。”
她抬起眼看向许澄锦，眼神里满是破碎：“当年——”
“她给了我们很大一笔钱……”
第122章 第一百二十二章 惩罚
女人当年二十七岁, 那时候的她正值最好的时机，还小出名了一把，很多人都想来找她看病。
也是那年，女人被一个人找上门了, 说给她三百万, 让她帮忙调换一个孩子, 她没有同意，这件事情是违法的, 而且也是亵渎她的职业，女人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只是她没想到, 那场手术参与的同事除了她，其他人都已经答应了。
“我当时很不理解，可是没过多久我家里人就出事了。”女人瘫软在床上, 她看向许澄锦的目光中满是愧疚, “我急需一大笔钱去救我的家人, 而且我丈夫的工作也没有了。”
“我这才知道许栗华有那么大的本事。”女人说起这件事的时候眼泪止不住往下流，“钱能做到的事情太多了, 我还是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答应了她。”
女人后来又说了很多的细节，她是怎么和那些人调换的孩子, 因为今惜那年早产，医生早就被收买了，所以告诉许母孩子需要一直待在保温箱里，而且今惜那几个月确实身体状况不太好，小婴儿瘦瘦小小的，她们也一直找借口不让许父许母经常去看今惜。
三个月后许澄锦出生了，许栗华把这个孩子抱了过来, 许澄锦那时候特别瘦，刚到医院就上了呼吸机，也是在那一天情况稳定下来的今惜被抱走，她们又统一了口径说孩子发病了。
当时许母每日都很紧张自己孩子的状况，整个人状态也不是很好，等许澄锦能够从保温箱出来的时候她也没有多想，只心疼自己的孩子那么瘦弱，完全不知道孩子被调换了，加上那段时间都是许栗华帮她去看孩子的情况，许母又如何得知自己的妹妹干出了这样的事情。
“听起来是不是很玄幻？”
女人苦笑一声：“许栗华杀了很多人，我怀疑我丈夫的车祸也是她找人做的。”
“那件事情能够作证的人怕是只剩下我了，如果你们需要我配合的话，我是不会拒绝的。”
女人抬头看向许澄锦，她伸出手揪住许澄锦的衣角，随后就弯下腰低声道：“我犯了很大的错，我忏悔，我也接受一切惩罚，这二十年每一天我都在惶恐中度过，我本以为这件事情一辈子都不会被人发现的，不过还好……还好。”
许澄锦看着女人忏悔的模样，她有些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她哑声问：“那你知道我父母在哪里吗？”
“我没有见过她们，但是我当初听许栗华说，你父母家庭情况不是很好，两个人身体也不是很好，所以才会把你给‘卖’了出去，不过她们也没有撑多久就病死了，至于是否真实是这样，我就不知道了。”
女人把她知道的都说了，许澄锦越听越愤怒，她咬着牙倒吸口气：“我知道了。”
“我会和你女儿沟通的，找人把你接出来的。”
许澄锦说完后就走了，她快速走出精神病院，打开门就坐了上去，司禹紧跟在她身后，刚上车时就听见了身侧人小声的抽泣声：“……司禹。”
“别哭。”
司禹心一揪，她伸出手抱住了许澄锦，又一下没一下的拍着怀中人的后背，她轻声道：“我在这里呢。”
许澄锦身体都在微微发抖，她发出的声音都快要连不成句了：“我一定要她付出代价！”
她紧抱住司禹，随后低声道：
“我和我母亲见一面——”.
外国那边要债的追的很紧，许栗华这两天就该回去了，之前许母一直都不愿意松口，但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愿意借钱给她了。
“这两天钱就能打给你。”
许栗华刚取完一部分钱回来，她坐上车让司机往回开：“回去吧。”
司机并没有说话，而是之前发动了车，许栗华完全沉浸在了喜悦当中，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司机已经开向一条偏僻小路。
“你要做什么！”
许栗华立刻就想要下车：“停车！”
“我让你停车！”
她用力拍打着车窗：“快停车……呃。”
司机猛地踩下了刹车，许栗华差一点就被甩了出去，她直接打开车门想要出去，可刚踏出去一步就直接被人一棍子砸晕了。
等她醒过来时才发现自己被让困在了一个仓库里，许栗华皱起眉，直接喊：“你要多少？”
“我要多少钱？”
有人突然出声，许栗华本应该松了口气的，觉得可以谈判，但此刻她浑身发凉，有些错愣地看向身侧的人：“姐姐。”
“姐姐？”
许母蹲在许栗华面前，她笑了起来：“那这段时间，你好好和姐姐待在一起。”
“这不就是你儿时的愿望吗？”
第123章 第一百二十三章 结局
许栗华闻言冷笑起来, 她干脆破罐子破摔了，看许母的样子怕是已经知道当年发生的事情了：“你知道我现在最后悔的一件事是什么吗？”
许母没吭声，只静静地看着她。
“就是当年没直接把你的孩子给掐死——”
“啪——”
许母一巴掌就打了过去，她眼中泛起血丝, 也不难看出其中的痛苦和怨恨：“我们是亲姐妹, 你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亲姐妹怎么了？”许栗华只觉得好笑, 她微微抬起头看着许母，但眼中明摆着是不屑, “爸爸妈妈从小最喜欢你了，因为你学习好有野心，而我总是会被忽略, 我能不恨吗？”
“许栗华！”
许母用力捏住许栗华的脸，她咬着牙道：“我对你还不够好吗？”
从许栗华出生起，她就恨不得把所有好东西都给她, 父母对许栗华的疏忽她都看在眼里, 所以她一直都在补偿对方, 甚至可以说溺爱，这么多年来她打许栗华的次数一只手都能数的清。
当年许栗华执意要出国发展, 她觉得根基不够稳固，再等一等, 可惜许栗华不愿意，两个人这才爆发了争吵，之后许栗华一走就是二十年，她心中也有怨恨，可当她得知妹妹要回来时还是心软了。
亲姐妹之间能有什么隔阂？
可当她得知许栗华做过的事情后恍惚觉得这么多年真心错付。
“你确实对我很好。”许栗华笑了起来，笑着笑着眼泪就从眼角滑落了，她深吸口气, “所以我才会恨你，我恨死你了。”
许母觉得许栗华不可理喻，她站起身缓了口气：“我还是想不明白，你为什么会这么做？你害死了那么多人那么多家庭，就因为想要报复我？”
“对啊。”
许栗华一脸得意，她完全没有任何悔改之心：“就是为了报复你，我根本不在乎那些人未来会怎么样，我只看重结果，但是我没想到许澄锦居然活下来了，真想看看你因为失去孩子而痛苦的神情。”
“疯子！”
许母拿起地上的棍子直接挥向了许栗华后背，她大喘着气：“你太恶毒了。”
“我就是这样一个人，姐姐你才发现吗？”
许栗华冷笑一声，她似乎完全没有感觉到疼痛一样：“我从不后悔，从来没有！”
“疯子，不可理喻！”
许母看着她心都在滴血，她闭了下眼，还是觉得无比心寒，许栗华是她宠大的，怎么就变成这幅模样了。
“你自己一个人好好想想吧。”
“你会报警吗？”
许栗华突然喊了许母一声：“姐姐，你舍得我离开你吗？”
许母脚步一顿，她转过身看向许栗华，正好对上了她亲妹妹的眼眸，那双眼睛流露出来的情感太多太多了，正如当年她发现之后……
“许栗华。”
许母脸色煞白，但每一个字都很有力：“我不会再来见你了。”
许栗华慢慢敛去脸上的笑，她深吸口气，突然笑了起来：“我恨你！我恨死你了！”
许母不再理会许栗华，她走出来这个空仓库，外面许澄锦和司禹正在等着她，她看向司禹，轻声道：“别让她好过。”
“我会的。”
司禹握紧许澄锦的手，她捏了捏：“您先回去，这里我来处理。”
许母像是用尽了全部力气，她嘴唇干涩，脚步都有些虚浮：“别让她死了，还有法律的制裁在等着她。”
“妈。”
许澄锦感觉许母情绪不太对，她担忧地扶住许母：“真的没事吗？”
“没事。”
许母拍拍许澄锦的手，她强打起精神来：“我先回去了，你们也早点回去，别耽搁的太晚了。”
“好。”
许澄锦慢慢松开手，目送着许母离开。
“别太担心。”司禹搂住许澄锦的肩膀，两个人互相对视了一眼，随后又依偎在一起，在渐冷的天气下慢慢捂暖两颗心.
她们没打算让许栗华那么快接受法律制裁，许母上次说不来看许栗华就真的没来过，每天都是司禹或者许澄锦过来看许栗华，她看着这几天没怎么进食的人，脸上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你一共杀害了七个人。”
“才七个啊，要是算上今惜和许澄锦就好了，凑成九个，我祝你们长长久久。”
许栗华已经笑不出来了，她瘫倒在地上：“她人呢，怎么不来见我？”
“她说过不愿意见你，嫌你恶心。”司禹语气轻飘飘的，她坐在椅子上俯视着许栗华，“许栗华，你知道吗，其实许镜是喜欢小锦的。”
许栗华闻言慢慢爬了起来，她动作有些狼狈，双手背在身后行动实在困难，她抬起眼看过去：“什么时候？”
“今惜还没有回到许家的时候。”
司禹微微弯下腰，她轻声道：“你知道你姐姐怎么做的吗？”
“她坚决不同意。”
司禹脸上没什么笑意，她站起身看向许栗华：“本来你们不会走到这个地步的……现在她不会再看你一眼了。”
司禹说完之后就打算离开，刚转过身就听见许栗华的笑声，下一秒许栗华就开始疯狂用头砸墙，等她回过神时墙壁上已经沾染上了血迹，她一把揪住许栗华的头发，咬着牙警告：“这样让你死了太便宜了。”
“给我看好她！”
司禹松开手，她嫌弃地拍了下手，起身时对上了站在门口的人的目光，许澄锦背对着阳光，她淡淡扫了许栗华一眼，看向司禹的目光中总会带着笑意：“该吃午饭了，我们回家吧。”
“好。”
司禹大步朝着许澄锦走过去：“我定了一下餐厅，回头……”
两个人的声音渐行渐远，许栗华靠在墙上，她看着窗外的阳光，渐渐闭上了眼睛。
“司总。”
许澄锦正在司禹吃晚饭，闻言她先抬的头：“怎么了？”
保镖低声道：“许栗华闯出去了，被行驶过来的车撞到了。”
许澄锦放下筷子，她微微蹙眉：“死了吗？”
“没有，但是腿应该保不住了。”
“这样啊……”
许澄锦抽出纸擦了擦嘴，她无视司禹警告的目光，直接就道：“那就报警吧，法律怎么判她就怎么活。”
“是。”
保镖退出了别墅，许澄锦也随之起身，但下一刻她就被司禹攥住了手腕：“再喝碗汤。”
“我真的吃不下了。”
许澄锦晃了晃司禹的手，她眨了眨眼，但笑容很浅：“你说，她的结果会是怎么样？”
“活不长了。”
司禹抱住许澄锦的腰，她把脸贴在对方小腹上，沉声道：“死后也会下地狱的，她犯下错几辈子都还不干净了。”
许澄锦腰靠在桌子边缘，她低下头温柔抚摸着司禹的头发，却一言不发.
同年，许栗华被判决死刑，陈芳等人锒铛入狱，在许栗华临行前她的姐姐依旧没有失约，从那天离开后再也没有去看过许栗华，哪怕到死都不曾出现。
所有的恨与爱都在那一刻被岁月泯没，又在新生下重新发芽，迎着第一缕日光，奋力向上攀爬——直至消散在死亡尽头。【你现在阅读的是：猫和我小说网 www.maohew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