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和我小说网 > 青春校园 > 假绅士 > THE END
    第64章 第六十四章可是再冰冷的男人,喜极而……


    祁衍是个追求‘刺激’的人。


    他的阈值很高,无论是感观还是情绪,必须达到‘刺激’的程度,他才会稍微有点感受。


    这点在性上尤其明显,他如果温柔地慢慢来,说明完全是在照顾江沛玉的感受。


    让他有感觉的性必须是猛而激烈的。


    最满意和酣畅淋漓的,是床塌掉的那几次。


    直到现在他还偶尔回味。


    那个时候的云妮也很美,哭到嗓子哑了,靠在他的怀里求饶。一口一个哥哥。身体痉挛到像是触电了一样。


    爱同样也是。


    其实他获得过的激烈爱意数不胜数,但他对于不感兴趣的人或事从来不放在眼里。


    他要的是云妮的爱,又不是什么阿猫阿狗的爱都需要。


    可她就是不开窍。


    她对他的爱似乎也只是停留在语气坚定地和她妈妈说‘如果选错她就认了’这种话。


    不痛不痒的爱,根本填不平他的贪婪的胃口。


    祁衍在这边待了三天之后还是在离开了。


    他承诺江沛玉,他很快就回来。


    “我处理完那边的事情就回来,有什么想要的吗?”


    江沛玉摇头:“没什么想要的。”


    他亲吻她的额头:“漂亮的珠宝?”


    她愣了一下:“那边的特产是珠宝吗?”


    他被她可爱的发言逗笑:“或许吧,但仅限有钱人。”


    好吧


    祁衍离开了快一周,中途一通电话都没有。


    江沛玉办理了一下手续,她已经想好去普桑上学了。祁衍很早就给她联系好了学校。这次需要在那边待上两年。


    这一周里,她无数次点开祁衍的通话界面。


    不止没有一通电话,连信息都没有。江沛玉发出去的信息也全都石沉大海。


    她的心情逐渐成从没什么感觉转变为想念、非常想念、特别想念、极度想念、日思夜想的想念。


    最后变成担心。


    一周了,整整一周,就算他的工作再忙,应该也有休息的时候。


    除非这一周内他完全没有想到他,或者是出了什么事。


    江沛玉很快就否定了后者,祁衍怎么会出事。


    他只会让别人出事。


    可他为什么没有一条消息,难怪他已经对她腻了吗。


    的确,他本身就是个随心所欲的人。


    他才不会让一个没有任何重量的戒指成为禁锢他的枷锁。


    她的鼻子发酸,明明知道他是一个怎样的人,却还是对他抱有着期待。


    她觉得自己才是全世界最蠢最没有脑子的人。


    又不是第一次被他哄骗了,他玩弄自己就像玩弄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妈妈说的话果然没有错。


    这天苏贝给她打了电话,约她出来喝酒。


    江沛玉原本很少去这种地方。主要是她的酒量差,加上她不怎么喜欢那里的氛围。


    除了吵就是吵,重金属音乐震的人耳朵疼。总之,第一次去给她留下了非常不好的体验,所以她之后再也没有去过。


    但这次不同,苏贝打着包票说不同。


    江沛玉最后还是答应了。苏贝约了她好几次,如果一直拒绝的话,未免显得太不近人情太冷漠了。


    更何况,她的确应该出去透透气了。


    总是待在家里容易胡思乱想。和朋友在一起心情也会变好。


    去了地方之后江沛玉才明白过来,她口中的这次不同是什么意思。


    那里坐着几个年轻帅气的男生,打扮的很‘潮’


    整体就是黑白灰三种颜色,衬衫叠穿,领口敞着,露出锁骨,以及瘦出来的肌肉线条。


    黑色的工装裤旁边一条银色的链子斜斜垂下来,耳边打满了一排耳钉。


    说话时喜欢拿着酒杯,那枚克罗心戒指戴在食指上。压的低低的气泡音,总是让人觉得他下一秒要打出嗝来。


    苏贝告诉她,这是她们点的男模,钱都花了,所以就喊她出来见见世面。


    苏贝似乎对那个气泡音男很感兴趣,一直夸他身材好长得帅,声音也性感。


    江沛玉不喜欢评价别人,但


    她觉得可能是自己的眼光被祁衍抬到一个没有人能够达到的高度了,所以丝毫感觉不到这个男人有任何魅力。


    苏贝看出她的心情低落,问她怎么了,她摇头,说没什么。


    她不知道该怎么和苏贝说。


    事实上,她甚至没有告诉她自己要订婚的事情。


    苏贝没有继续问下去,而是陪着她喝酒解闷。江沛玉一开始还在拒绝。可后面实在郁闷,就忍不住喝了两口。


    然后就像现在这样了。


    眼神涣散地坐在那里,时不时说几句没有逻辑,别人也听不懂的话。


    苏贝再一次体会到了江沛玉的魅力,点的那几个男模居然都对她有好感,一个个殷勤得要命,又是端醒酒茶又是递热毛巾,还有趁机想要加她联系方式的。


    苏贝非常够义气,像只护崽的母鸡,阻止任何异性靠近她。


    那些男模笑道:“你不觉得我和她挺有夫妻相吗?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婚,你就当做做善事。”


    苏贝口里那声呸还没呸出来。


    江沛玉醉醺醺地告诉他们:“我我有男朋友的。”


    他用他那标志性的气泡音说:“没关系,法律又没规定一个人只能有一个男朋友。更何况我可以和他竞争,我有把握能够挤掉他成功上位。”


    江沛玉头开始晕了,她用手在自己脖子和胸口中间比划:“可你你的身高才到我男朋友这里,你还穿着这么高的增高鞋,我男朋友的皮鞋全是薄底的。”


    这话一出,周围死一样的寂静。


    或许是没想到她长得这么乖巧,说话却如此锋利。对方被驳了面子,也没破防,只是笑说:“个子高没用,那些都是虚的。身材比身高重要,听说个子高的男人都肾虚。”


    江沛玉摇头,她伸手指了指他的腿:“你的腿,还没我男朋友的手臂粗。”


    太细了。


    “是吗,原来他还是个胖子?”说到这里,苏贝明显听出他开始破防了。


    她没想到江沛玉还是个护夫宝,正要去缓和气氛,就听到平时性格柔软的江沛玉,不依不饶地和他杠上了。


    “他的肌肉结实到一拳可以把你揍进医院,而且”她的头更晕了,看人都成了重影,面前那位讨人厌的男模多出一个,江沛玉看都不知道该看哪一个,“他随便一条领带就足够让你在这里陪酒十年了。”


    他开始冷笑,好像说了句什么更破防更难听的话来,江沛玉没听清。她已经醉到没什么思考能力了。


    究竟是谁给他的自信,去和祁衍比。


    柔软的声音,却说出无比锋利的话:“你连给我男朋友提鞋都不配。”


    得知女朋友被朋友带来酒吧,甚至还点了好几个卖屁股的男模。作为男朋友,自然是要来接她的回家的。


    但当他听到那些谈话内容时,却没有立刻上前,而是停下脚步。


    这些话平时当着他的面怎么不说?趁他不在说给别人听,万一他真的不在怎么办。


    便宜这些人了。


    要知道,这种话他这辈子也是第一次听到,从云妮口中说出来。


    祁衍满足地收好录音笔,迈着从容不迫的步伐走过去。


    “抱歉,我就是他肾虚的胖子男友。”他很淡地笑了一下,非常具有绅士风度地做了一遍自我介绍,随后询问道,“你们的争论应该结束了吧,我可以带她离开吗?”


    那个人看着他,愣了很久。


    那种被当众打脸的感觉让他更加下不来台。


    面前这个人不仅不胖,挺拔高大的身材很有男人味和性张力。


    怎么说呢


    从他进来到现在,酒吧里百分之八十的视线都在他的身上。剩下的百分之二十是没有看到他的。


    的确和那个女人说的一样,自己陪酒一年都买不起他的一条领带。


    他的穿着肉眼可见的高级质感,虽然没有任何大牌lo


    go,设计剪裁也没有任何繁琐的设计。


    意式西装三件套,价值九位数定制款腕表,一丝不苟向后梳的背头。


    低调典雅的穿着,气场却强大到让人不太敢直接和他对视。


    不动声色的压迫感,在四周萦绕。


    包括跟在他身后的那两位明显是下属的男人。


    强壮的身体包裹在黑西装下,眼神肃杀,表情漠然。


    这几个人完全不像是会出现在这种地方的。


    的确,祁衍从来没有踏足过这种肮脏的小酒馆。也是多亏了云妮,让他近距离感受了一些世界的参差。


    此刻,这个人什么也没说,只是温柔地扶起自己的女朋友,抱在怀中:“头很晕吗?”


    对方摇摇头:“咖啡如果吃橘子的话我觉得衬衫比较好。”


    好吧,彻底醉的不省人事了。


    祁衍礼貌地和江沛玉的朋友道别:“那我就先带她回去了。”


    苏贝早就被他英俊的外形和高大挺拔的身材给弄的说不出话了


    即使不是第一次见了,可这张宛如神造的脸,无论见多少次都会让人惊叹。


    出了酒吧的门,祁衍语气随意:“随便揍一顿就行。”


    身后的男人立刻点头:“是。”


    然后转身进去。


    他说的当然是那个勾引云妮的贱人。


    挖墙角挖到他头上来了-


    劣质酒的后劲很足,那家酒吧卖的都是一些套牌酒,就是往品牌酒的瓶子内倒入一些廉价的劣质酒来冒充。


    这种酒喝了之后容易头疼。


    江沛玉此刻终于体会到了喝劣质酒的痛苦。头疼的像是要炸了。


    大约是听见里面终于传出动静,祁衍推开门进来。


    他手里还拿着一碗冒着热气的米粥:“头很疼吗?”


    江沛玉看到他了,抿了抿唇,没说话。


    “昨天太晚了,怕打扰到你家人休息,所以直接带你来了我这里。”


    祁衍在床边坐下,小米粥则放在一旁,他给她倒了杯温水,“喝了多少,怎么醉成这样。”


    江沛玉低下头,接过那杯温水喝完,没有理会他。


    祁衍低头去检查那个水杯:“是水的问题吗,怎么突然哑了。我让人去查一下今天是谁负责的厨房。”


    江沛玉还是没说话,祁衍拿出手机:“算了,我还是报警吧,让警察来处理。”


    江沛玉没想到他真的拨通了报警电话。她急忙将手机抢过来按了挂断:“你疯了吗。”


    祁衍不仅没疯,反而还笑了:“看来还是警察管用。”


    她抿了抿唇,试图吓唬他,瓮声瓮气地说:“你知道报假警是什么后果吗?”


    男人无动于衷地耸肩:“我女朋友喝了我倒给她的水后突然说不了话,我属于合理怀疑范围。”


    “”


    她根本就说不过他。


    江沛玉干脆负气背过身去,不想和他沟通交谈。


    她这个样子像什么?像一只一直很乖的猫突然有了脾气。


    能起到什么作用?


    ——可爱死他的作用。


    祁衍从昨天晚上爽到现在,听到她在外面维护自己,毫不犹豫地拒绝其他男人。


    今天又让他看到这么可爱的一面。


    祁衍叹了口气,按下嘴角上扬的弧度,从身后抱她:“逗你一下也发脾气?”


    “我不是因为这个生气!”她刻意让自己的语气听上去凶一些,甚至连声音都变粗不少。


    他配合她放轻语气,一副被吓到的样子:“那是因为什么?”


    她转过身来,眉头皱着:“你明明知道!”


    祁衍眼底带着克制后仍旧明显的笑意:“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这些天我给你发的信息你一条也没回,你知道我”她伸手去推他。


    祁衍闷哼一声,伸手捂住刚刚被她推过的腹部。


    江沛玉这才注意到他的脸色比自己这个宿醉的人好不了多少。


    甚至更差。没什么血色,有些惨白。


    察觉到不对,她问他:“你你怎么了?”


    “没事。”祁衍笑容温柔地安抚完她,随后将上衣下摆往上拉,似乎想要检查一下伤口的状况,“怕你担心,所以才没有告诉你。”


    江沛玉看到后,吓到瞪大眼睛。


    天呐。


    怎么会这样。


    所以,他之所以没有和她联系,是因为受伤了?


    她还


    自责瞬间包围了她。


    “我检查一下。”她说。


    祁衍轻轻握住她伸向自己伤口的手:“你又不是医生,你检查什么。”


    她抿了抿唇:“我我上过几节护理课。”


    说到这里,祁衍点头。


    “是啊,还给别人处理枪伤,多有大爱的云妮啊。”


    江沛玉知道他说的是哪一次。


    此时脸有点红,现在回想起来,自己那会儿简直是愚蠢。不仅不认识对方,而且那个人还是遭受的枪伤。在不知道对方是好是坏的前提下,就盲目地散发善意。


    “我”


    见她知道错了,露出羞愧的脸色。祁衍笑着摸摸她的头:“没关系,善良是无罪的。先把粥吃了。”


    “可你的伤”


    “放心,医生已经处理过了,没什么大问题,一天换一次药就行。”祁衍将粥碗端起来:“自己吃还是让我喂?”


    她将粥碗接过来:“我自己吃吧。”


    一碗粥没有全部吃完,她早上没什么胃口,加上又宿醉过,头还痛着。祁衍也不勉强,将碗放在一旁,拉着她的手放在掌心摩挲:“昨天为什么要去那种地方?”


    明明他的声音里没有责备,可江沛玉还是很心虚。


    她其实已经记不清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她既然在祁衍的家里,说明昨天是他亲自去接的自己。


    “我朋友约了我好几次,我觉得一直拒绝不台好,加上最近心情有些差,所以”她解释,“但我去之前不知道是那种地方。”


    江沛玉觉得自己还是很有必要和祁衍解释清楚这点的。


    毕竟他们现在是男女朋友,也是未婚夫妻,无论是出于何种角度,她和男模一起喝酒都是不对。


    更何况这边和国内不同。


    这些男模的身体是可以花钱买到的。


    不仅陪酒,还提供陪睡服务。


    “嗯,我当然知道云妮不可能去那种地方。”但他更关心的显然是,“你说你心情不好?”


    听到他的问题,江沛玉低下了头。


    祁衍当然知道她为什么心情不好,但还是问她:“为什么心情不好,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吗?”


    她抿着唇不语。


    祁衍抱她入怀,轻轻抚摸她的头:“难道是因为我这一周来,没有回你的信息。”


    被说中了,她更加沉默。


    祁衍叹了口气,和她道歉:“哥哥不是故意不回你的信息。”


    他就是故意的。


    “我知道。”她靠在他的怀里,声音闷闷的,不敢碰到他的腹部,“你的伤好点了吗?”


    “恐怕还需要修养一段时间,虽然不严重,但好歹也是开过刀的。”


    “那我可以看看吗?”


    “当然。”他说,“只要你别被吓到。”


    听到他的话,她顿时变得紧张起来了。倒不是害怕伤口有多吓人,而是担心会很严重。


    他是怎么受的伤,为什么会这么严重,他那么厉害,身边还有那么多武装保镖,之前去了那么多危险的国家都毫发无伤,怎么这次离开了这么几天,就受伤了。


    “是哥哥太不小心了。”


    他居然还将问题揽在自己身上,江沛玉更心疼了。


    她小心翼翼地解开他西装马甲的纽扣,然后再去脱他的衬衫。最后在块垒分明的腹肌出看到了那个处理包扎后的伤口。


    白色绷带沿着他劲窄的腰身缠了一圈又一圈。随着他每次的呼吸,能够看见明显的起伏。


    滚烫的泪水滴落在白色绷带上,她急忙伸手擦掉,生怕造成他的伤口感染。即使有绷带隔着,她依旧害怕。


    符合他设想的反应,可他自己的反应却和设想中有些出入。


    爽是挺爽,可是隐约的心疼又是怎么回事。


    她的一滴眼泪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吗。


    让他心疼。


    祁衍觉得事情朝着他无法控制的失控范围扩散。


    他能够轻松掌控的不止是别人的情绪,还有自己的。


    可是现在这是怎么回事,心脏完全不受他控制的心疼。


    怎么哭了呢。


    以前看到她的眼泪就兴奋,想将她按在身下猛淦。


    可是现在。


    他抱着她,亲手擦掉她眼角的泪,然后将人压入怀中:“没事,哥哥不疼,已经不疼了。”


    她趴在他的肩上呜呜哭起来,眼泪汹涌,心疼得要命:“怎么可能不疼,那么大的伤口。”


    伤口再大也没事,他是自己受的,分寸把握的很好。看着严重,实则恢复一段


    时间就好,没有生命危险,也不会留疤。


    最重要的是不能留疤。


    他以前从来不在意这些,但现在不行了,谁让他找了一个外貌至上的老婆。


    每次看到他的裸-体就挪不开视线,恨不得挂在他的身上近距离观看和感受。哪怕表面装的再矜持,眼里的贪婪和嘴角的口水是遮不住的。


    至于为什么要故意受这个伤,当然是为了看到她现在这个样子。


    心疼他,爱他,恨不得时时刻刻都陪在他的身上。


    这样才对嘛,爱要汹涌一点,平时那种寡淡的像白开水的感情完全不够。


    祁衍顺便借着这次的枪伤将自己碍眼的那群人一锅端了。


    步骤很简单,他让人抓住那名狙击手,又顺藤摸瓜找到他身后的人,然后逼迫他多说出几个他根本不认识的人名浑水摸鱼,最后交给当地警方。那边刚好新改革,新人上位,迫切地想要立功建立威信。


    自然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信息,哪怕是错误信息,也会深究查下去。


    一举多得的买卖,很划算了。


    下午医生过来给他换药,江沛玉就坐在一旁看着。


    当她看见医生用无菌剪刀清理掉坏死的皮肤,她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做疼痛具象化。伤者本人没有任何反应,她反而满头冷汗,后背都僵了。


    仿佛此刻被处理伤口的是她。


    祁衍自然注意到了。


    他伸手放在她的后背,提醒她放松,却在她抬头的瞬间看到她红肿的眼。


    他愣了几秒,然后开始反思,自己做的是不是太过火了。


    她很胆小,又很善良,看到普通人受伤都无法不管,更何况是他。


    于是他笑了:“我没事,不用担心。”


    医生还没离开,她就不管不顾地靠在他的肩上:“你以后不许做这么危险的事情了。”


    他笑着点头:“好。”


    “去什么地方都要和我报备一下。”


    “好。”


    “你得让我知道,你去做什么了,周围都有什么人。”


    “好。”


    江沛玉抬起头:“你不会觉得我管的太宽了吗?”


    他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怎么会。”


    他做这么多,还故意让自己受伤,不就是为了这个结果吗。


    他求之不得。


    老婆终于开始对他有控制欲了。他一手调教出来的控制欲。


    接下来是什么——对,她性格太软了。


    还是得稍微有点脾气。


    当然,她的脾气只能发泄在他身上。


    最好在性这方面别太保守。她太克制自己了,空有色心却没有色胆。


    当然,这些可以慢慢调,不着急。


    医生离开后,江沛玉平均五分钟就问他一次疼不疼。


    到后来,他都有些无奈了:“不疼,医生给我换药的时候你看我皱了一下眉头吗?”


    她说:“你很能忍。”


    他否定了她的评价:“我每次石更了就想立刻放进去,一秒钟都忍不了。”


    她的脸红了:“那你现在要放进来吗?”


    这显然是个意想不到的回答,祁衍不可思议地挑了下眉毛:“什么?”


    以为他是担心挺动时会让伤口裂开。


    “我可以自己来。”她暗示一般地朝他吐出舌头,脸快红成番茄了,害羞成这样,却还是如此照顾他的感受。


    祁衍一言不发地看着她。


    他没有放进去,而是迫不及待地抱住了她。


    怎么办,怎么办,他该怎么办。


    做了这么多,就是为了让云妮更爱他。


    结果反而是他爱她爱到无法自拔,最后全部反噬到自己身上了。


    怎么能这么爱,爱到想要干脆死在她的怀里,成为她永远忘不掉的心头血。


    他勃动的肌肉将江沛玉禁锢在怀里,她也不反抗,不挣扎,细密的吻轻轻落在他的耳边。


    “我爱你。”她突然说。


    “什么?”五感失灵了,喉咙也变得干涩,发出的声音嘶哑又低沉。


    “你你愿意娶我吗?”她的声音闷在他厚重饱满的胸肌里。


    江沛玉只是觉得,她在祁衍这里获得了很多。


    他总是以最沉稳可靠的姿态保护着她,像保护自己的孩子一样。虽然他偶尔坏坏的,可大部分时间里,他都是一位安全感爆棚的daddy。


    她也想做些什么,严格意义上,是弥补些什么。她逃过一次婚,将他一个人留在订婚宴上。


    那个时候的江沛玉是如此安慰自己的,她觉得祁衍这种永远不会内耗,委屈了谁都不会委屈自己的人,他一定会找个最合适的理由终止这场缺少新娘的订婚宴。


    出乎她意料的是,他居然一个人走完了全部流程,独自完成了这场订婚宴。


    不管怎么说,哪怕他的心理素质再强大,这点事情根本影响不了他。


    但江沛玉不得不承认,这件事是自己做错了,无论她有着怎样的立场。


    她想弥补,但又没有能力弥补——她唯一想到的只有这个。


    强大的丈夫和无能的妻子。


    前者什么都不缺,后者又什么都没有。


    没什么仪式感,只有一句简单的询问,就是她的全部求婚了。


    和祁衍的比起来,简直就是豪华庄园与毛胚房的区别。


    江沛玉说完之后就开始心虚,她以为会等到祁衍毫不留情地嘲弄。


    可他只是在沉默数秒后抱住了她:“‘你’是谁?”


    “嗯祁衍。”


    他平淡地命令:“连起来,再问一遍。”


    她抿了抿唇,正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


    此刻的祁衍一身笔挺规整的西装,腕表袖扣领带夹一丝不苟,儒雅高贵到像是刚从某个慈善晚宴上下来。


    可她身上的睡衣还没换,头发也是随便梳了梳。


    或许是见她一直没有反应,男人渐渐失去了耐心,厉声催促她:“说。”


    她只能乖乖开口:“我说祁衍,你愿意娶我吗?”


    十分钟后,祁衍枕在她的腿上,闭上了眼睛。立体的骨相不再锋利,而是被阳光衬的柔和。


    他没有立刻给她答案,而是告诉她:“我十五岁的时候迷上极限运动,经常不带任何防护工具去攀岩。”


    “那个时候觉得活着真没意思。一切都太容易了,任何东西,只要我想要,就可以非常轻易地得到。”


    “毫无挑战。我的心脏就像一潭死水一样。”


    “谢谢你,江沛玉。”他枕着她的腿偏头,深深吸了一口气,“你的出现让我想要好好活下去。”


    刚要感动的江沛玉看到他此刻的所作所为后,脸顿时红了。


    她伸手将衣摆往下拉:为什么突然


    煽情也是需要耗费体力的。


    他将她的衣服推开,“饿了,让我吃一口。”


    “你还没回答我。”她一手放在他的肩上,紧紧攥着,另一手覆在脸上,手背捂住嘴,阻挡声音的倾泻。


    需要吃这


    么久吗。


    她已经彻底没力气了。


    在她瘫软之前,祁衍终于离开了,他用舌头舔走嘴角透明湿润的液体,一滴不剩地全喝下去。


    居高临下的上位者,此时却抱着她,一遍遍地让她重复刚才的问题。


    “你愿意娶我吗。”


    江沛玉只能乖巧的重复一遍又一遍。


    祁衍弯下腰,把她抱的很紧。


    用力到仿佛要将她嵌入自己的体内。


    冰冷的袖箍硌到她的后背,领带压在她胸口,她能够感受到那枚金属领带夹。


    他的一切都是冰冷的,包括他穿着。


    可是再冰冷的男人,喜极而泣的眼泪都是温热的。


    “哥哥好感动。”


    江沛玉整个人愣在原地,她无法判断那些眼泪是真实还是虚假的。


    因为祁衍是个狡猾又虚伪的男人。


    她从未看过他的眼泪。


    很多时候,江沛玉甚至怀疑这个人天生缺失泪腺。


    可是此刻,眼泪流到她的脖颈,进入她的后背,然后消失在臀线之中。


    她像,或许是干掉了,也或许是被她的皮肤吸收了。


    “我”


    不管眼泪是虚假还是真实的,他的反应都让江沛玉这个老实人不知所措。


    她觉得自己的付出根本配不上他这个反应。顿时手忙脚乱起来。


    可她什么都没准备。


    祁衍的求婚不止送给她满屋子的戒指和数不清的珠宝,还有房产地产和股份证券。


    可她,她什么都没有。


    大度的男人爱抚她的后背,将自己的手臂递给她:“送我一个永远不会消失的印记吗,这是比花钱就能买到的戒指更加珍贵的东西。”


    江沛玉犹豫地低下头,对着他结实的手臂咬了下去。


    为了让她咬的更轻松,他放松肌肉。


    她锋利的牙齿陷进他的皮肉里,可她柔软的嘴唇却也因此一遍又一遍的吻在上面。


    疼痛加深了他的感观,他的幸福和他的欲望都在不断勃发壮大。


    然后,他性感的闷哼和他的亿万后代一起出来了。


    他穿戴整齐,仍旧优雅禁欲,一条手臂被她咬着,另一条手臂则抱着她,肯定无法去做其他事情。


    所以江沛玉丝毫没有察觉到这一切的发生。


    她只是看着他手臂上那个可怕的牙印,有些心疼地询问:“很疼吗?”


    他却笑了:“越疼越好。”


    “我们会一直这样吗?”


    江沛玉被祁衍抱着,听到他的询问,她点头:“当然。”


    祁衍知道她没有撒谎,她是个很有责任感的好孩子。


    虽然对任何人都有责任感,但她却只爱他。


    只爱他一个,也只和他求过婚。


    这样的事情,想想就让人精神亢奋。


    他怎么这么幸福。


    他冰冷的灰眼睛终于多出一抹暖色,锋利的下颚线也变得柔和。


    他现在不到三十岁,还有很漫长的时间。


    真好,活着真好。


    遇到江沛玉,爱上江沛玉真好。


    娶了她的母亲是祁衍唯一感谢老头子的事情。


    否则他们也没办法认识。


    算了,他的那些遗产自己就大发慈悲的不要了。留给他的那些小狗们。


    原本打算等他咽气的那一刻就带着律师上门,强行更改遗嘱。


    祁衍抱着江沛玉,手臂上那些牙印越发清晰,周围开始红肿,泛着可怕的青色。


    她还是没有舍得下太大的力气,指望这个伤口留下永痕的伤疤显然不可能,但是没关系,他可以简单的加工一下,让伤口变严重很容易。


    这是云妮宝贝留下来的,他可舍不得让它消失。


    江沛玉安静地躺在祁衍的怀里,脸贴在他带着温热体温的西装马甲上。


    她避开了他的伤口。


    窗外斜阳西垂,他们在温暖静谧的世界中拥抱。


    她根本不知道,她被多么浓郁的爱意包围着。


    那份爱还在不停的滋生壮大。


    哪怕只是她简单的一个呼吸,在对方眼中都是致命的勾引。


    故事到此为止。


    但他们的未来,和男人汹涌磅礴的爱意一样,一刻不停地持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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