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谁在造反, 还需要我们把话说透吗？”
胤祥上前一步看着九阿哥和十阿哥说道。
胤禛负手而立:“九弟，十弟，养心殿里不止是有皇阿玛吧？”
“隆科多擅用职权调离养心殿守卫如今已经被制住。”
“佟国维意图谋反，怎么你们两个也要助纣为虐吗？”
九阿哥和十阿哥相视一眼也能看得出如今的形势不妙, 胤禛和胤祥显然已经控制住了局面。
九阿哥想到胤禩还是咬紧了牙:“四哥你说什么呢, 我和十弟不过是来探望皇阿玛，什么佟国维谋反根本未曾听过。”
胤禛懒地和这两人再纠缠直接让人把九阿哥和十阿哥拿下。
“请九阿哥和十阿哥到偏殿去。”胤禛吩咐道:“不可无礼。”
“是。”
十阿哥被押着往偏殿走还一边回头怒骂道:“谁要你假惺惺！四哥你竟然敢兵逼养心殿……唔！”
说了一半十阿哥的嘴就被捂上了。
“走吧, 四哥。”胤祥抬脚踏上台阶看向胤禛。
胤禛嗯了一声, 梁九功守在寝殿门前给胤禛和胤祥打开了门。
“王爷，皇上和佟大人都在里头。”
胤禛点了点头, 进了寝殿就看到佟国维正站在康熙床前，康熙靠在床头抬眼看过来忽然弯起唇角笑了笑，看向佟国维:“看来你赌错了。”
九阿哥和十阿哥被关进了养心殿的偏殿, 十阿哥上前踹了两脚门, 烦躁的说道:“九哥，怎么办？”
万万没料到四哥会在这个时候蹿出来。
“四哥如今知道了……以后怎么会善待八哥？”
十阿哥急地直挠头, 九阿哥看他一眼说道:“如今咱们是自顾不暇了，四哥会怎么对咱们都尚未可知。”
没想到四哥平时不声不响的确是个这么有城府的人。
九阿哥话音刚落从屏风后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四哥自然不会对你们怎么样, 放心。”
“八哥？！”
胤禩从屏风后走出, 已经换上了一身月牙白色绣着鸾凤的衣裳看着极为风流俊秀，贵气无比。
胤禩上前拍了拍这两个弟弟的肩膀。
“之前不是嘱咐过你们不要和佟国维搅和在一起吗？”
胤禩进了宗人府之后还是给九阿哥和十阿哥传过信的，让他们不要插手他的事，更不要和佟国维有什么来往。
看来这两人是完全没听进去。
“想要救出八哥必然得和佟国维合作, 否则岂不是让我们看着八哥在宗人府里关一辈子！”十阿哥自小就是个炮仗脾气, 大了更是如此，有时连康熙都敢顶嘴。
九阿哥的城府比十阿哥要深得多，惊讶过后见到胤禩出现在这里心里就有了几分猜测。
“八哥, 你这是……四哥放你出来的？”
胤禩能这么完好无缺地呆在这，而且看着就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那必然是有人刻意把他安排在这里的。
如今能有这个能力的也就是胤禛了。
胤禩点了点头:“两个时辰前我就从宗人府离开了。”
“没去找你们是因着有重要的事不得不立马去办。”
十阿哥听地糊涂了:“八哥，四哥为什么要把你放出来啊？”
八哥不是四哥头一位的竞争对手吗？
九阿哥若有所思随后哂笑了一声:“八哥，我和老十拿你当做亲兄弟，你竟然瞒了我们这么久。”
胤禩闻言也抿了抿唇，低声说道:“对不住，实在是形势所迫，太子深得皇阿玛宠信，皇阿玛的性子又一贯多疑，我和四哥也只能这样。”
十阿哥依旧迷糊着，左右看了看九阿哥和胤禩说道:“八哥九哥，你们说什么呢？”
“八哥和四哥一直都是一条心的，老十。”九阿哥看向这个略显的傻乎乎的弟弟说道:“咱们俩都被八哥唬了。”
“还不止咱们俩，佟国维，满朝文武都被四哥和八哥给骗了。”
胤禩一早就想过今日的场景，九阿哥和十阿哥对他确实是真心相待，也是实打实地想要扶持他登上皇位，那今日这种摊牌时的情形他自然也是在心中想过的。
“对不住，你们一心想要扶我登上皇位，但我确实一直没有此心。”
这也在某种程度上宣告九阿哥和十阿哥的政治投资失败了。
他们跟随他自然是想要以后不说一人之下也是想着能够风生水起的，结果他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过要坐上那个位置。
“我们生气的是这个吗？”九阿哥咬牙切齿，“八哥你也太小看我和老十了，我们跟着你是以为你想要那个位置，你为何不早些跟我们说呢？”
“你就这么……不信任我们吗？”
十阿哥现在也明白了，心里也很是失落。
他们生气的不是胤禩不想争夺皇位而是瞒着他们。
难道告诉了他们他们就会坏了八哥的事吗？
“……这事是我的错。”事已至此胤禩也只能先认错。
他没有选择和九阿哥，十阿哥透露确实也是存着一些防备的心思。
倒不是防备他们会把事情说出去而是这事本身就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尤其是老十一向是个藏不住事的，什么心思都写在脸上，若是告诉了他，哪怕老十不是有心的也会被某些有心人揣摩出来。
但若是告诉了九阿哥不告诉十阿哥就更显得他偏颇了，倒不如两个都瞒着。
反正他也会约束好他们俩别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到了今天这个时候自然也不会清算到他们俩头上。
无论如何他都会保住这两个弟弟。
九阿哥和十阿哥坚持要打破砂锅问到底，胤禩无奈只能把自己的顾虑说了。
十阿哥一脸呆滞，无辜地指了指自己:“啊？”
原来是他的缘故吗？
胤禩哭笑不得，正了脸说道:“你们俩都是我的弟弟，我自然会护住你们的，放心，日后四哥也不会对你们怎么样。”
九阿哥的心思本就扑在行商上多些，他对皇位的执念也只是八哥如果登上皇位的话日后他行商就更自由自在了，不必像如今这样偷偷摸摸的。
康熙认为商是末流，一向不支持九阿哥和商人搅和在一起还训斥过他多次，只是九阿哥还是私下里自己偷偷地开办商号，做得有声有色的。
自然底下也少不了胤禛和胤禩的暗中支持。
“以后不准有事瞒着我们了。”九阿哥双手环胸别别扭扭地说道。
罢了，只要八哥平安无事其他的也不是那么重要了。
而且他们俩日后应该也不会有什么麻烦，事已至此也只能接受了。
胤禩松了口气拉着他们两个坐下，招了招手便有宫人拿了吃食点心上来。
“你们先在这歇一会，我要去前头一趟。”胤禩说道。
九阿哥塞了块栗子糕到嘴里，含糊不清地说:“佟国维还不知道呢，这老狐狸待会怕是下巴都要掉到地上了。”
那垂头顿足的模样他还真有些想看。
佟国维虽然是八爷党的核心人员，但是九阿哥和十阿哥都不大喜欢这个看着就私心很重的老油条，不过他已经牢牢绑在了胤禩这条船上所以基本原则上不会出错，他们两个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胤禩出了偏殿的门，小顺子等在门口。
“照顾好两位阿哥。”胤禩沉声说道。
“主子放心，四爷和十三爷已经进去有一会了。”小顺子低着头说道。
那里面现在应该已经有个结果了。
寝殿里确实康熙和佟国维都已经回天乏力。
康熙头一次觉得自己看走了眼，他想过胤禩和佟国维会铤而走险但是从来没想过胤禛和胤祥会逼宫造反。
尤其是胤禛一直以来走的都是孤臣路线，不论康熙如何抬举他都坚持不和重臣结交，一向对他也是躬慎有加，无论他如何宠信胤礽都没有表现出一点点的不臣之心，这也是康熙铁了心想要复立太子的一个原因。
太子的最大竞争者胤禛不是个争权夺利的。
康熙曾经还幻想着胤禛日后能成为胤礽的左膀右臂，胤礽常常果断不足懦弱有余，正需要胤禛这样手段强硬铁面无私的臣子从旁辅助。
所以今日胤禛这一出黄雀在后既再康熙的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
胤禛进了寝殿就没说太多话，在场的诸人都是顶级的聪明人，很多事心照不宣不用宣之于口，尤其是佟国维他已经在心中想了无数个能够保全佟家的办法但最后还是不得不无力地承认他和佟家在这次宫变之中已然成为了别人的踏脚石。
“胤禛，你也给朕准备了一份遗诏吧？”康熙坐起来说道。
如今药效过去了些康熙也觉得舒服点了。
胤禛淡淡地说道:“皇阿玛是明君，天下万民都盼望着皇阿玛能够至圣至明，儿臣也是如此。”
“只是复立理郡王之事儿臣不敢苟同，把大清江山交到此人手里岂不是将先祖打下的大清江山拱手让人。”
康熙冷笑一声:“每个阿哥都想要坐上皇位这没什么，你也不必事到如今还这么道貌岸然了。”
“儿臣从始至终都是为了我大清江山，不论皇阿玛信还是不信。”
胤禛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似乎已经对康熙的反应不甚在意了。
不论是破口大骂还是低声下气都无所谓了。
佟国维在一旁怒目圆瞪:“八阿哥如今已不在宗人府，四阿哥是否还没登基就已经对自己的骨肉兄弟下手了？”
话音刚落胤禩推门进来。
他挑了挑眉:“是在找我吗？”
胤禩的出现让本来已经接受现在局面的康熙和佟国维又是一惊。
“你……你们……”
康熙最先反应过来，捂着胸口剧烈的喘着气。
胤禛和胤禩竟然从头到尾就是一条船上的人！
佟国维也觉得心口一窒，这些年的筹谋布局竟然都成了一场笑话！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从前很多让他想不通的事终于有了答案。
“皇阿玛您息怒啊。”胤禩上前歪头看了看如今康熙的模样感叹道:“皇阿玛，您一世英名何苦要为了一个不成器的废太子和满朝文武做对呢？”
佟国维头脑一片空白:“八阿哥……你这是……”
佟国维一时之间不愿意承认原来自始至终他都被胤禛和胤禩玩弄于鼓掌之中。
“老夫竟然还为了你兵逼养心殿，可笑，真是可笑啊！”
胤禩平静地说道:“佟大人，你这个佟半朝的名号也不是白来的，操纵朝臣卖官鬻爵视朝廷法度如无物，你做了多少自私自利之事。”
“说地好听，可这些脏事总有人要做。”佟国维哈哈大笑起来。
他自诩聪明一世结果成了四阿哥和八阿哥处理这些脏活的黑手套。
留他到如今也是为了这一刻吧。
到了现在这个时候康熙也不得不承认他太小看这两个儿子了，或许还小看了一直以来看着最无害的胤祥。
今日兵围养心殿恐怕也少不了胤祥在其中安排。
佟国维如今可以说是损失最惨重的人了，从头到尾被利用了个干干净净。
如今他也没什么力气再去追究什么了，大势已去已然是无力回天了。
胤祥这时凑上前说道:“皇阿玛，我们兄弟几个都知道您自小偏心二哥，其实这本没什么，您若是想多给二哥一些金银爵位都无所谓，可您想把这样一个人推上皇位，日后岂不是没有我们的容身之地了。”
“而且二哥的性子您又不是不知道，他担不担得起这个位置也不用我们多言，甚至连他的孝心恐怕都比不过我们。”
胤祥今日是想着杀人诛心的。
“您别忘了，当年您二征噶尔丹他可是想让您死在战场上的。”
这也是胤祥一直以来都想不通的事，太子都已经干出这样的事来了康熙竟然还能冰释前嫌一点也不介意也是奇了。
难道太子真的给康熙下蛊了？
康熙被他气地说不出话来，只能骂他是个逆子。
胤禩吩咐人把太子带了上来，从刚刚开始太子就一直被关押在另一处偏殿中。
太子如今已经涕泪横流，自然大部分都是被吓的。
康熙一看太子这副样子就恨铁不成钢，这种时候更要稳得住，一副被吓软了脚的样子难道对手就会心慈手软吗？
胤禛拿出了一封密信，交给了康熙。
“这是前几日刚刚截获的，请皇阿玛一观。”
太子两股战战，康熙将信将疑地看完顿时觉得本就有些疼窒的胸口更喘不过气来。
“朕还没有复立你的太子之位你就开始邀买人心，收受贿赂了？”
胤禩揣着手冷眼看着，太子从始至终就是这样的为人真想不明白皇阿玛为何总是掩耳盗铃。
佟国维已经无暇顾及这些，他走到胤禩身旁很是悲凉地说道:“八阿哥，看在老臣为您做了这么多事的份上，还请放过佟佳氏，我甘愿赴死。”
只要能保住佟佳氏一息尚存他也算是能死而无憾了。
“佟佳氏是孝懿皇后的母家，看在孝懿皇后的份上四哥也不会对佟佳氏如何了。”胤禩看他一眼说道。
也算是给了佟国维一个承诺。
“好，好啊。”
到头来还是他们家的这两位姑奶奶保了他们佟佳氏的富贵。
……
天刚蒙蒙亮的时候文珊就醒了，这一夜没有人来打扰她，只是文珊睡地也不安稳，她一动床边守夜的珍珠就醒了。
“主子，时辰还早不如再睡会？”
文珊抓了把头发坐起来，她恐怕是全天下心最大的额娘了，儿子们今晚上做这么大的事她还能睡着。
只是这种场面她去了也是添麻烦倒不如在咸福宫里待着也省地有人来求。
“昨夜可有人来过？”文珊问道。
珍珠摇摇头:“并没有，养心殿那边半个时辰前来了消息。”
“说是，成了。”
文珊呆愣了片刻:“……成了？”
珍珠笑着点点头:“几位阿哥已经拿到诏书了，正马不停蹄地安排着，想来再过一阵就改天换日了。”
四阿哥能够登基他们主子就成了太后，可不是喜事一桩。
文珊裹了裹身上的被子看着从窗外透进来的晨光这么多年头一次觉得天地如此清新。
她的好日子终于要来了！
文珊也睡不着了，起身洗漱装扮好了之后宝全就喜笑颜开地进来了。
“主子，昨夜佟国维谋反逼宫咱们四阿哥及时赶到剿灭了叛党，皇上已经下旨册立四阿哥为太子了！”
“还有八阿哥也被从宗人府里放了出来，说是理郡王对皇上行了魇镇之术，先前八阿哥也是遭人诬陷。”
珍珠也忍不住笑着说道:“这可真是太好了，咱们可得好好庆贺一番。”
文珊听完问道:“……皇上呢？”
宝全有些为难地说道:“皇上本就急火攻心抱病在床，经此一事更是病重，已然无法处理朝政，故而已经下旨让咱们太子殿下监国。”
看来胤禛几个还是想稍稍慢上一些，没有让康熙直接禅位。
早膳时分胤禛兄弟三个就都来了咸福宫。
文珊有段时间没见到胤禩了，一看他瘦了不少顿时泪水就涌了出来。
“怎么瘦了这么多？”
胤禩笑着说:“无碍的额娘，如今都好了。”
“这就是为什么我和四哥拦着您去宗人府。”胤祥说道:“您一看见八哥指不定得心疼成什么样。”
文珊拉着他们坐下问道:“事情都办好了？”
胤禩点头:“您放心，都办妥了。”
文珊想了想还是问道:“你们皇阿玛……怎么说的？”
毕竟现在康熙还活着。
昨夜他们把废太子的密信交给了康熙以后，康熙的态度就明显地变了。
最后也没有再说什么亲手写下了册封胤禛为太子的诏书之后就让他们出去了。
只是最后还是开口为他这个最疼爱的儿子要了一条活路。
无论是拘禁还是废为庶人都好，只要留下胤礽的一条命。
胤禛答应了，康熙便闭上了眼说自己累了要休息。
胤禛几个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自然也离开了。
他们没想真的要康熙的命，本来下的药也只是让他身体孱弱不能下地罢了，胤禛三个商议的就是能够尽量平稳地交接，这样也能减少朝堂上的动荡。
可是谁也没想到仅仅只过了一个月康熙就自己宣布退位了。
胤禛做了一个月的太子直接登上了大宝。
而文珊终于也是混到了太后的位置。
文珊听到康熙主动禅位的消息之后差点被吓死，按照她这么多年对康熙的了解他是个视权力和名声比什么都重的人，怎么可能这么突然地主动退位？
说他在谋划着怎么卷土重来还可信一点。
康熙宣布退位之后还让人传了话想要见文珊一面，文珊思量了许久最终还是没有去。
如今的情形她自然不用再看康熙的脸色，随便找一个借口敷衍过去就是了。
珍珠看着文珊的脸色说道:“主子，您真不去再见一面吗？”
这一个多月以来文珊是一次都没往养心殿去过的。
“也没什么好见的了，更没什么好说的。”文珊正做着糕点，手上动作一点没停:“三十多年下来该说的也都说完了。”
胤禛自然是支持文珊的所有决定的，既然她不愿意和康熙再相处胤禛便把康熙送到了承德避暑山庄去修养身体。
八月初三，胤禛正式登基改国号为雍正。
尊皇贵妃为太后，福晋富察氏为皇后，八阿哥为廉亲王，十三阿哥为怡亲王，二人都同时担任领事务内大臣，胤禩管理内政，胤祥管理军务。
其他的皇子们也都一一按着年纪功劳加封。
佟国维谋反自然是死罪，可胤禛没有追究佟佳氏的罪过，甚至连隆科多也没有降罪，只是除了他九门提督的官职，算是给佟佳氏留了个念想。
恰巧也在胤禛登基这天郭络罗氏发动了。
没有折腾太久就生下了一个健康的女儿，胤禩高兴地不得了，把这个掌上明珠看地如珠似宝，就连刚刚举办完登基大典的胤禛都亲自赶来看了看这个小侄女，出生当天就封了和硕公主。
胤禩和郭络罗氏这个时候已经搬进了胤禛在京中特意置办的府邸，文珊自然也赶了过去看这个小孙女。
“这孩子可真会挑时候出生。”文珊抱着孩子喜笑颜开:“真是个有福气的小丫头。”
胤禩也在一旁逗着女儿:“是啊，看你四伯和十三叔多疼你，给你带了这么多礼。”
“取好名字了吗？”文珊问道。
胤禩点头:“想了许久也定了好多个，最后是皇阿玛临走之前说若是女孩便定了一个毓字，取钟灵毓秀之意。”
文珊:“……”
听见这个字她就想起毓庆宫了。
这是临走之前还要恶心一把胤禩吗？
胤禩自然也明白文珊在想什么赶忙说道:“皇阿玛应当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这个毓字儿子也不是很喜欢，思来想去还是给这孩子取名为宁安，算是随了宜安了。”
“这个不错，小名就叫宁宁。”文珊喜欢这个名字，平安宁静，多好的祝福。
胤禩让乳母把宁安抱下去，犹豫了片刻还是问道:“额娘，您真的不再见皇阿玛一面了吗？”
“有什么好见的，我和你皇阿玛在一块三十多年仍觉得像是陌生人一样，我不懂他，他也不懂我。”文珊说道:“如今终于是解脱了还是不要再见了。”
说完珍珠就来报说是宜妃良嫔和密妃派人来寻她去打牌，文珊一听顿时精神了，看完孙女就赶回宫和姐妹们玩乐去了。
胤禩看着文珊离开的身影笑着摇了摇头，攥在手里的那封信终究没有拿出来。
皇阿玛临走之前留给额娘的这封信看来是要永远都不能得见天日了。【你现在阅读的是：猫和我小说网 www.maohew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