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第51章在天上吃“舒芙蕾”
鉴于对老公蒙上了一层校园初恋的滤镜,阮宜一连很久都对秦深特别好。
她是个莫名相信命运的人。
看电视剧和言情小说都会哭得稀里哗啦的。
按照乔翘的说法,她和秦深要是在绿江文学城里,这会儿的小说标签就得从先婚后爱改成破镜重圆。
天定的缘分,兜兜转转,对的人总会遇到。
把阮宜说得,美滋滋得不行。
完全忽略了乔翘后边那一句,虽然这个天定是秦总人为定的。
大小姐难得安分了几天,不挑刺也不作妖,乖得不行。
甚至连公司同事打趣她的时候,阮宜也羞涩一笑,收下祝福。
小唐说她简直像掉进了蜜罐子。
半点不像之前找他吐槽自家Alpha的样子。
阮宜哼了一声,甜蜜蜜得不行:“本来就是,我老公可好啦~”
小唐:……好好好,秀恩爱是吧。
但是这副甜蜜的模样,马上在琳达宣布出差计划的时候,化为乌有。
没了之前那俩人的作妖,琳达现在独掌设计部,部门待遇蹭蹭上升。
下一周在法国有个学习机会,琳达便把全部门的人都叫上了。
公费出国的公差,大家都高兴得不得了。
只是,直到琳达念完所有人的行程安排,阮宜也没听到自己的。
她眼巴巴地看着琳达:“部长,我的呢?”
琳达瞥了她一眼,神情微妙:“哦,总裁办说那边也要去法国出差学习,正好要每个部门出一个人过去,正好我就把你报上去了。”
阮宜:?
阮宜:怎么那么多正好?
还不等她问出口,琳达又补充道:“至于你的住宿,总裁办那边说你的跟老板的一起订。”
阮宜:!
大家都纷纷笑了起来,设计部里里外充满了快活的气息。
连出差酒店也要夫妻住在一起。
不用想都知道要干~什~么~
阮宜气呼呼地转头要和小唐吐槽。
小唐一想到,之前阮宜咨询感情问题的时候,他都在出一些奇奇怪怪的馊主意——
而且,这些馊主意的施加对象还是大老板。
小唐还是选择了默默闭嘴。
反正大老板专治小作精,指定转头就把这位生气的大小姐哄好了。
见小唐慑于秦深的淫威,不敢和她一起吐槽,阮宜忍不住叭叭:“你之前和我一起吐槽的劲儿呢?”
小唐:之前我也不知道你老公就是大老板啊!
小唐有气无力:“你错了,我属于富贵就淫,贫贱就移,威武就屈。”
虽然这么说着,但小唐还是站在小O的战线上,一致对外叭叭了两句,类似这个Alpha真讨厌,这个Alpha真不顾及大小姐面子,这个Alpha怎么秀恩爱秀到我们员工眼里他真的超爱好吗……
阮宜打住,一脸怀疑地看向小唐:“最后一句是吐槽吗?”
小唐非常肯定:“绝对是。”
和没骨气的小唐蛐蛐的这一阵,显然没能平复大小姐的怒气。
非常有骨气的阮宜,气冲冲地回家,准备要找秦深质问。
但是这个骨气在见到秦深的那一刻,当场化为乌有。
他正低头倚着沙发,不似平日西装革履的精英风。
春日天气回暖,他穿了一身V领镶边的板球运动员针织衫,内搭是翻领的浅蓝衬衣。
装饰用的珍珠贝母纽扣,流露出柔和的光芒。
若不是他正对着手里的办公iPad刷财报的话,更像是在图书馆里专注学习的高冷学长。
阮宜怒气冲冲的话被咽到喉咙里。
耳尖悄悄漫上红痕。
她把杏色大衣递给佣人,只穿了一身奶油色的真丝衬裙。
像只小猫儿似地,搂着男人精瘦的腰,插缝儿挤,左挤右挤要挤到男人怀里。
她也不讲话,献宝似地把自己的小脑袋,往他的跟前儿里蹭。
秦深无奈把平板放到一旁,抱住怀里的温香软玉:“怎么了?”
阮宜在他怀里找到一个舒服的
坐姿,仰着小脸问他:“今天怎么这么穿呀?”
秦深颔首:“清大有个活动,太正式显得严肃。”
阮宜点了点头,她情绪有点小开心,连带着说出的话也柔和。
比起控诉,更像是在撒娇:“琳达今天说,下周我们要去法国出差,总裁办怎么还说……我的住宿都跟着你呀?”
秦深顿了顿,帮她挽了下碎发,语气自然:“因为我假公济私。”
阮宜:?
阮宜睁大了一双杏眼,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
她有点不可置信:“你说什么?”
秦深手臂揽住她的腰,低头亲了亲这只小呆头鹅:“因为我想和我老婆住在一起,正好我是总裁,正好我可以安排,正好走我的私人账户,不可以吗?”
阮宜:还真的……可以。
但阮宜还是被他过分坦然的态度给惊到了。
她隔着衬衣,一下又一下地戳男人的腹肌:“你这样显得我多特殊呀……”
“那好吧,你和同事住也不是不行。”秦深沉思片刻,“不过酒店中庭安排的秀正好有春季新品,第二天的拍卖会我记得还有条粉色梨钻金链……”
他目露遗憾:“可惜你都享受不到了。”
在他说到春季新品的时候,阮宜的心就已经开始尖叫。
啊啊啊她好久没去看秀了!
方才的纠结模样马上不复存在,阮宜小鸡啄米似地点着头:“老公~我愿意和你住一起,不是因为这些,就是因为舍不得你呀!”
看着变脸如翻书的小姑娘,秦深轻笑一声。
他低头捏住她的下巴,吮住她的唇深吻了一口。
她坐在他的大腿上,乖乖承受着他的吻。
一吻结束,秦深抿掉她唇角的水渍,含笑道:“是舍不得老公,还是舍不得……哥哥?”
阮宜蓦然被他说得脸一红。
他怎么发觉出来了,最近她格外迷恋这人的校园风。
阮宜鼓着腮不肯承认,含糊道:“都一样呀,哥哥也是老公,老公也是哥哥。”
秦深眼底沉沉:“小宜说谎。”
他怎么会看出来,小姑娘最近对他态度出奇地好。
尤其是在他穿这种校园风的穿着的时候。
本来应该高兴的事情,但秦深心底莫名涌上不该有的欲。
仿佛有些嫉妒当时那个少年。
阮宜见形势不对,马上转头也指责他:“哼,你不也说谎吗?我可问了穆阳,上次你去英国出差,见到江言学长了。”
她得意洋洋地发现了真相:“这次把我和你安排到一起,上次却不让陪着你,不会就是吃醋了吧~”
岂料秦深更是坦然:“是。我吃醋了。学长……我吃醋了。”
她点着他的腹肌,又解释了一遍江言:“哎呀,他是阮家资助的学生嘛,正好他也去英国留学,所以爸妈就麻烦他多多照顾我喽。”
“是么?”秦深云淡风轻,“当时我也在英国留学。”
阮宜:“那我家可资助不起你。”
秦深声音低沉:“我不要钱,我就要你。”
真是胆大包天啊,被她家资助,居然是对大小姐有了想法!
阮宜哼哼着表示遗憾:“谁叫当时某人装着不认识我不去找我呢。”
她搂紧他的脖颈,甜甜道:“要是当时早点让我想起来,说不定很早就叫你老公了哦~”
秦深脑海中闪过当时的他。
表面的冷淡之下是隐藏的暴戾。
联想到阮宜管当时的Alpha叫“老公”的场景,他眼底非但没有喜,还带了些凉:“你要是叫老公,他一定会把你一口吞了。”
那会儿他可没有现在,修养得至少表面带了些温和。
若是心心念念的omega落到手里,那时候的他会让她在伦敦公寓连门都出不了。
阮宜阮宜眨眼疑虑好久,才品出这人语气里幽幽的醋劲儿。
她有些好笑:“你怎么还吃自己的醋呀?反正都是你。”
“是么?”秦深却并不这么觉得,“今晚只能叫我哥哥,嗯?”
阮宜脸一红,啐道流氓。
她在床上不好意思喊哥哥,毕竟哥哥是叫当时十六岁的秦深的。
那会儿的秦深如高山之玉,而且她年纪还小呢,才没有这种想法。
秦深淡笑一声,并未戳破她的幻想。
年轻气盛的Alpha,表面上再冷淡如冰,背地里也会想着,怎么哄着小omega给自己亲嘴。
阮宜本以为他晚上会哄着自己叫哥哥。
却没想到一连一周,这人都表现得格外正常。
半点再没有吃醋的意思。
阮宜便把这事放到脑后,十分安逸地跟着坐了私人飞机去了法国。
反正大家都知道他们夫妻住一起,干脆行程也一块排就好了。
穆阳眼观鼻鼻观心,带着君庭一行人坐的另一架头等舱,十分上道地把相处空间留给小夫妻。
这就导致阮宜在飞机上险些晕过去。
临走的前一夜,这人极其好心,只折腾了她三四回。
隔天阮宜虽醒得晚,但多少没再发生之前让飞机等她的事情。
虽说这是秦深的私人飞机,但是上次她醒得太晚,这人也没叫醒她,直接通知穆阳,让把起飞时间往后调三小时。
最后,全舱工作人员都知道是太太起晚了。
而且……傻子也能猜出什么原因,当时她阮大小姐真的丢尽面子。
结果没想到,这次秦深耐心十足,原来是在飞机上等着她。
登机正是吃午饭的时候,工作人员推来餐品,主厨在旁边介绍。
因为这趟是飞往巴黎,餐品也适时地带上法国风情。
她懒得去餐厅吃,秦深就让人推到卧室,十分有耐心地喂她。
前菜是松茸鹅肝配白葡萄酒,阮宜不太喜欢菌菇,吃了几口鹅肝。
端上来的勃艮第炖牛肉,她倒是很喜欢。
主厨特地问过二人的口味,知道阮宜爱吃甜食,饭后甜点便排了好几道,玛德琳蛋糕、可丽饼、圣奥诺雷泡芙……;琳琅满目摆了一桌。
秦深打断主厨滔滔不绝的介绍,淡声道:“这道可丽饼撤了,换成舒芙蕾。”
阮宜没留意他撤掉的意思,反而因为那句“舒芙蕾”脸红了。
忍不住瞪了一眼秦深:“你干嘛呀?”
男人云淡风轻:“想吃舒芙蕾了。”
为了防止他故意拿舒芙蕾打趣,阮宜便抢先在他之前,把那道舒芙蕾小点心吃得干干净净。
岂料秦深耐心十足地等着她吃完,甚至还帮她擦了擦唇边的奶渍。
言语十分温和地询问:“小宜吃饱了吗?”
阮宜未觉危险,点了点头:“饱了。”
主厨做得颇合她的口味,阮宜满足得不得了,只想躺下睡一觉。
秦深让人把餐盘撤下去,掐住她要倒下的腰。
任她再怎么吃,这腰也细得不行。
仿佛只有因为某种原因,才能在平坦的小腹处有所凸起。
他打着商量的旗号:“小宜,但我还没有吃饱。”
阮宜吃饱了有点迟钝:“那你再让厨师做点呀?”
“他做不了,”秦深眸光沉沉,“我想吃的,只有你这位厨师能做。”
阮宜已经感觉出来气氛不太妙,揪着被角看他:“你……你想吃什么?”
男人亲了亲她的头顶,语气温柔,抱她入怀的动作却带着强硬:“小宜刚才把我的舒芙蕾吃了,现在是不是应该赔我一份?”
阮宜:?
她竭力想要和他掰扯,但男人已经耐心告罄,铺天盖地的信息素,如大网一般,将她细密地笼罩住。
这还是他第一次在天上吃舒芙蕾。
第52章 第52章哥哥就是老公,老公就是哥哥……
这一场舒芙蕾吃得很尽兴。
秦深捏着她的下巴,让她去看外面错落的云群。
随着飞机冲上高空的时候,下颌的汗水滴到她嫩白的沟壑之中。
而男人也如同一只鹰隼,猛然沉了下去。
阮宜重重地咬在他的肩头,却被
秦深轻声笑道:“这是在天上,不会有人听到的。”
机组人员怎么不是人!
阮宜气呼呼地咬得更狠。
只是很快就因为泄了而无力,被他抱着哄睡。
身上被男人擦拭清爽,连带着里面也上了药。
等到晚上落地的时候,阮宜也仍然是没醒。
湾流G650ER停靠在戴高乐机场,机组人员们眼观鼻鼻观心,一点动静也不敢发出来。
秦深裹了Loropiana的小山羊绒毯,小心抱阮宜出了舱门。
她肚子还是有些发涨,随着男人下舷梯的动作,在他怀里微微蜷动。
忍不住哼唧两下:“老公……”
秦深低声应着,占有欲十足地将她往怀里搂去。
从足尖到头发丝儿,裹得严严实实,半点风都吹不着。
唯独露出一点精致的下巴尖,伴着均匀的呼吸而起伏。
下榻的是香榭丽舍酒店。
也是秦深把她从车里抱出来。
阮宜睡得很香,飞机上被折腾了好多次,再加上时差的缘故,一直到第二天中午才醒。
扩香器静静散发着玫瑰精油的气息。
她睡得小脸酡红,带着点惺忪,慵懒地从床上坐起。
鹅绒被从肩头滑落,露出雪白肌肤上的红痕潋滟。
若是再往下细看风光,她颈间、胸前、胳膊、大退乃至足尖,也布满了暧昧的痕迹。
几乎全身都被男人吮了个遍。
仿佛她才是他想吃的那道舒芙蕾。
阮宜眨了眨眼睛,数秒才清醒过来,脸上还是忍不住地一红。
这人仿佛是个吃不饱的野兽。
她赤着足尖要翻身下床,先在床头看到了一张书签。
上面是男人极其遒劲的落笔。
【临时有会要开,拍卖会在中庭,下午三点。】
看得出来似乎很突然,连告知都是手写的形式。
但阮宜喜欢这种手写的书签,她随了外公爱书法的喜好,对纸质文字仍然有一份特有的情结。
划开手机,叮叮当当地各种消息随即冒出。
同事一行也已经到了,小唐和她说了他们住在哪儿,可以一起游玩巴黎。
不过群里马上就有人艾特小唐,说不许打扰总裁和夫人的甜蜜生活。
阮宜红着脸继续看消息。
乔翘发得更过分。
【骑猪看夕阳:到巴黎了没到巴黎了没~】
【骑猪看夕阳:B家新出的包一定要帮我拿下好吗?】
【骑猪看夕阳:天哪大小姐你还没醒吗?】
【骑猪看夕阳:怀疑你做晕在飞机上……】
她怎么会有这么色的闺蜜!
关键是她还真猜对了。
赶紧回完以上的消息,阮宜才咬着唇点开秦深的聊天框。
这人的消息都十分正经,比起书签上的详细了一些。
嘱咐她记得吃饭,酒店的焗生蚝和红烩肉都算可口。
但不许吃太多开心果冰激凌
中庭的拍卖会会有随行人员陪同。
在她的位置一侧,提前摆了一大束戴安娜粉玫瑰,算是替代他被她出席拍卖会。
若是看上喜欢的随便拍就好,他已经提前跟会场人员打好招呼签了支票。
阮宜哼哼一声,这才勉强接受他不陪她去的道歉。
只不过阮宜到了现场,才发现那束玫瑰如此显眼。
简直不能说是一束,而是一大扎一大捧。
戴安娜玫瑰是最纯正的粉色,搭配她今天这身吊带浅粉鱼尾裙,恰恰合适。
在阮宜来之前,便已经有人纷纷议论,这边是谁要入座。
在安德烈家族的拍卖会,如此大胆地摆了一束玫瑰。
直到阮宜入座,才有认出来的人小声议论。
这位是阮家的大小姐,夫家则是京市的秦家。
估计是谢家那位为了哄夫人,特意让人送了玫瑰陪夫人拍卖。
阮宜在议论声中得体又优雅地坐下。
她在这种场合一向是如鱼得水,没有秦深的陪同,反倒更添几分名媛气质。
今日是慈善拍卖,安排得颇具巴黎风情。
大提琴乐队在一旁演奏,气氛融融。
阮宜翻看着拍卖目录。
前头都是些书画一类的,阮宜钟爱国画,对油画一类的不算感兴趣,便径直往后翻珠宝。
直到视线落到一页,是一顶极其闪耀的王冠。
线条十分利落,周围是错落有致的白钻,而正中镶嵌着一颗巨大的粉钻,切割成玫瑰花形。
阮宜几乎下意识屏住了呼吸。
啊啊啊啊这也太漂亮了!
啊啊啊这天生就是为她打造的王冠!
“是不是很美,我也觉得这顶王冠非常配你。”
阮宜下意识地点点头,反应过来才闻声抬头看去。
一个十分优雅的贵夫人在她身边翩然就坐。
是一张同样美丽的东方面孔。
贵夫人迎上她的目光,落落大方道:“你好,我是希雅。”
阮宜略一点头:“你好,我是阮宜。”
希雅夫人的眼睛很漂亮,笑起来分外温和:“你好,我看你一直在看这顶王冠,是喜欢它吗?”
阮宜连连点头,她确实很喜欢。
希雅夫人笑了笑:“我也觉得很衬你,你真的非常漂亮,让我想到……精神抖擞的小猫咪。”
后边那句话她先是用法语说了一遍,再用中文翻译过来。
虽然听起来是个有点幼稚的比喻,但希雅夫人语气柔和,给她一种十分温和的长辈感。
阮宜很开心,也不好意思地红了脸。
她很礼貌地回复,就像一只扎着粉红蝴蝶结的小猫:“谢谢,您也很有气质。”
希雅夫人和阮宜谈起来那顶王冠,她几乎对王冠细节十分了解,阮宜能听出来她语气中的钟爱。
阮宜这下有些犹豫。
她是真的蛮喜欢这顶王冠的。
但是君子不夺人所好,她听得出来希雅夫人很是了解王冠,甚至似乎准备了很久。
阮宜略一思考,干脆她就不拍这顶好了。
她是个很看重眼缘的人。
虽然只是刚刚认识希雅夫人,但阮宜就觉得她给人一种十分舒服的感觉。
反正后面还有一对她蛮喜欢的粉钻缎带耳环。
果然,轮到拍卖那顶王冠的时候,场上果然不少人都表现得蠢蠢欲动。
一番争夺之后,还是希雅夫人夺得了那顶王冠。
拍卖师落锤的时候,她含着笑看向阮宜。
既然这顶王冠没到手,那后面的耳环阮宜就不准备拖延了。
起拍是100万美元,阮宜没给别人叫价的机会,直接举牌1000万美元。
众人还正准备大战一场,没想到这边直接有人点了天灯。
这可是翻了十倍的价格。
连拍卖师也十分震惊,落锤的手都有点抖。
阮宜一路冲击,连带着包圆了一对粉钻缎带耳环、一条黄钻项链和一枚宝石胸针。
差点把场馆内众人的眼光闪瞎。
就算是有钱也不带这么烧的。
拍卖会结束的时候,她正准备和希雅夫人说再见,今天聊得格外融畅。
希雅夫人先一步叫住她:“小宜,麻烦告诉一下你的地址。”
她微微一笑:“那顶王冠,我会让人送上门。”
阮宜有些吃惊:“那是您拍下来的?您不是很喜欢吗?”
希雅夫人笑容妥帖:“好的东西,自然要配美人。我觉得和你很有眼缘,兴许以后还会再见。”
不愧是秦深看中的人,确实是个谁见了都会喜欢的小姑娘。
贵夫人翩翩离去。
留下有些困惑的阮宜。
直到回到酒店,她也还是有点没想明白。
秦深也刚刚回来,外头下了雨,空气弥漫着淡淡的潮湿。
阮宜一见到老公,身上那股名媛劲儿就散了。
像只慵懒的小猫咪一样,蹭到他怀里,要他伺候自己。
秦深给她解了礼服绑带。
她随意裹了个毛毯,转头就扑到他怀里,要他夸自己:“我今天刷了不到1个亿哦。”
秦深接住她纤细的身影,任她在自己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
才含笑开口:“怎么今天这么给我省钱?”
阮宜得意地像只小猫咪,谦虚道:“还好啦还好啦~”
她戳着他的腹肌,把今天遇到希雅夫人的事情和秦深讲了。
说实话,她总感觉这个夫人认识她。
秦深沉吟片刻,并没否认她的猜测:“嗯,她是我的师母。”
他今天见到老师安德烈就有所猜测了。
仿佛是老师有意将他支开,秦深就猜到师母去了拍卖会见阮宜。
阮宜紧张地从他怀里起身,睁大了眼睛看他:“你师母?”
秦深把她抱到玄关上,简单讲了几句他的导师安德烈。
安德烈是法国人,在剑桥大学任终身教职,无论是学习上还是生活上都对他颇有关怀。
阮宜不常听他提起校园生活,有些好奇:“你读书的时候是什么样子呢?”
秦深淡笑:“很枯燥,很平常。”
阮宜脑海中便闪过一个早起在康河边晨跑而后背着包去图书馆的Nerd形象。
她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就算你是书呆子,也是最好看的书呆子。”
听她说出自己的猜测,秦深笑了一声。
他的日程确实很枯燥,仿佛固定的循环。
但做的事,却并不nerd。
操盘股票、收购公司、折腾那些秦家人。
晚上则去地下赛车场或者赌场。
阮宜都听呆了:“这平常吗?一点都不平常诶!而且你居然还去那种地方……”
她坐在玄关上,微微比他高出一头。
一副小公主俯视的模样:“真没想到秦总也有叛逆期呀?我可以去吗?”
秦深毫不留情地拒绝:“不可以,太危险了。”
阮宜噘嘴:“你好双标。”
秦深坦然:“嗯,我很双标。”
她又不死心地看他:“你陪着我呢,我可以去看看吗?”
秦深沉吟良久:“有机会的话。”
这就是有可能性了。
阮宜是真的蛮好奇,她从小家教管得严,并没有机会接触这种东西。
即使在伦敦读书的那几年也是乖乖女。
思及此,她突然看向秦深:“那你当时也有人陪着吗?”
秦深:“没有,不过我的导师知道。”
她比刚才更惊讶了:“你居然让老师知道?”
秦深嗯了一声:“Alpha么,自然需要事情去宣泄精力,老师也理解。”
阮宜却嗅到一些不一样的意思。
听起来他和老师一家关系很熟稔。
客观来说,秦深和秦家人一直很疏离,她到现在都没见过秦深爸妈。
秦深的老师和师母,似乎是难得在他生命中扮演了长辈这个角色的人。
阮宜一下子就紧张起来了:“天哪,那我今天见到师母,不知道表现好不好呀?”
秦深笑了:“师母把王冠都送你了,那应该很喜欢你。”
说起这个阮宜更生气了。
抬起足尖在他的胸口点着:“都怪你,不提前和我讲。”
多不好意思呀,本来应该是作为小辈给长辈带礼物的。
没想到还是希雅夫人送了她一顶王冠。
秦深任由那足尖作怪:“无妨,就当是师母送你的改口费了。”
改口费……只有嫁娶的时候才会有的长辈的改口费。
这话把阮宜讲得蓦然脸一红。
明明都是夫妻了,现在又讲改口费。
她点着足尖:“照这么说,你也应该给我改口费。”
男人深深看了她一眼。
阮宜带着挑衅的足尖,沿着他的腹肌一路向下。
吊在腹沟的阴影处,却故意不去触碰,只在他大退内侧摩挲。
“你哄我叫哥哥,是不是应该给我改口费?”
秦深蓦然抓住那纤细的足尖。
他掌心干燥而温热,修长的手指捏得她脚心酥麻,本能地就想要挣脱桎梏。
男人却没给她逃脱的机会。
慢条斯理地开口:“好啊。”
他倏然将她从玄关抱了下来。
突然的腾空让阮宜下意识地尖叫出声。
下意识搂住他的腰,树袋熊一样挂在秦深的身上。
身上的毛毯被抱起来而脱落,直到紧紧地贴着他灼热的身躯。
阮宜她才意识到,刚才解了礼服绑带,里面几乎是一片光裸。
秦深轻笑一声托住她的腰,手指刚好勾住那几根细长带子:“小宜好主动。”
她想要从他身上下来,却被男人捉住了唇。
这人能耐得很,一边分心着和她接吻,一边抱着她往浴室走去。
阮宜被他吻得头脑昏沉,唇齿之间越发柔软。
像一只可口的舒芙蕾,仿佛诱惑着人一口吞下。
秦深明显就是那位被诱惑到的食客。
“舒芙蕾”还有点不高兴:“聊正经事呢!我觉得我们还是得拜访一下老师和师母……”
秦深嗯了一声:“好,我们过两天就去。”
阮宜想了想又道:“那我们该带点什么礼物呢,我觉得师母的气质和玉镯很配……”
秦深耐心告罄,捏住她的下巴尖:“小宜,我们还是聊聊改口费的事情。”
阮宜警惕地看向他。
秦深轻笑一声,声音低沉如同大提琴的琴弦:“我送你一座庄园,今天再换个称呼,好不好?”
一座庄园!
阮宜屏住呼吸,是她最喜欢的玫瑰庄园吗!
她有些晕乎乎:“真的吗……我什么时候可以见到……”
秦深顺势向她倾身,眼瞳蕴着欲色。
蒸汽弥漫的浴室,很快便染就一片春色。
女人的低吟婉转,以及男人诱哄一般地,让她再大声一点。
阮宜前天叫了老公,昨天叫了哥哥。
结果没想到这人属实过分,居然哄着她叫“哥哥老公”!
她想说,哥哥就是哥哥,是不可以变成老公的。
但是秦深却反复吻着她,她不叫便格外沉入。
似乎偏要证明,哥哥就是老公,老公就是哥哥。
第53章 第53章“好孩子,真棒。”
春天的巴黎,阳光很好,四处都是缤纷的色彩。
阮宜和秦深去拜访安德烈老师和希雅夫人。
他们住在近郊的一处庄园里。
希雅夫人和安德烈老师已经提前在等他们。
阮宜前两天见过希雅夫人,还是第一次见安德烈老师。
男人是典型的法国绅士,非常讲究的西装与手杖,虽然年纪近百但仍然贵气十足。
气质上是法国人特有的傲慢,但大学教授的那种斯文又很好地中和了。
希雅夫人笑眼弯弯:“小宜今天真漂亮呀!”
阮宜今天特意搭的是清新风格,收腰的豆绿碎花裙配同色开衫。
在希雅夫人看来,俨然就是一只春日气息拉满的小猫咪。
阮宜矜持地笑了笑,然后把礼物递过去:“老师好~师母好~”
给希雅夫人带的是青玉透雕描牡丹纹梳,给老师带的则是Hermès的马术青铜雕塑。
秦深来之前说过,自己的老师脾气略有点古怪。
果不其然,安德烈老师哼哼了两声,没说话
阮宜没放在心上,因为秦深和她说的是:“你不用管他,晾在那里就好。”
倒是希雅夫人有些不好意思,解释道:“你不用管他,他中文讲得不好,听不懂。”
给的解决策略倒是和秦深一样……
岂料安德烈马上就瞪着眼开口:“我会讲中文,我就是不像说。”
希雅夫人温温柔柔地看过去。
安德烈瞬间切换成英文:“不好意思,我中文不太好。”
秦深似乎已经习惯了这对AO夫妻的相处模式。
反倒是阮宜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成功换来绅士Alpha的一个瞪眼。
阮宜可不怕他,噘着嘴看向希雅夫人。
她从小就是个讨长辈喜欢的小孩子。
希雅夫人果然怜爱得不得了,拉着她的手摸摸头:“快进来吧,佣人已经在准备下午茶了。”
阮宜得意地看了一眼安德烈。
跟着希雅夫人坐上进宅邸的观光车。
后头的秦深慢条斯理经过安德烈,淡淡地提醒老师一句:“我已经说了,你最好不要惹她。”
庄园很大,正是春天的时候,开满了紫色的香根鸢尾。
一簇簇的饱满花朵,清新又美丽。
阮宜也很喜欢花,忍不住惊讶:“希雅姨,这里全都是鸢尾吗?”
希雅夫人笑得很温柔:“嗯,我喜欢这种花。”
阮宜心里已经开始想象,如果生活在这样一大片玫瑰田里,她也一定高兴得不得了。
希雅夫人仿佛看出她的心思:“你也会有的。”
安德烈又在那边哼了一声。
别墅里面是中法混合式的装扮,但意外的是并不突兀,反而别有一番风情。
秦深和安德烈在客厅喝茶。
希雅夫人则带着阮宜去楼上看藏品。
珠宝控之间当然就有很多话聊。
那天在拍卖会虽然只是聊了两句,但阮宜和希雅夫人都感觉喜好很合得来。
藏品室和书房被设计在一起,复试楼梯层层旋转,依次是珠宝墙和书墙。
希雅夫人端出来玛德琳蛋糕的时候,阮宜正盯着书桌上摆着的照片。
其中一张照片,是当时的秦深。
他站在横跨康河的叹息桥之上,眉目清俊,唇角却凌冽,没有半分笑容。
希雅夫人的声音柔和:“这时候的他,想必也正如这座桥一样。”
“这座桥叫做叹息桥,很多学生因为课程太难、成绩不好都会在这里叹息,由此得名叹息桥。”
阮宜好奇地看向她:“秦深也会因为学习叹息吗?”
照片上的他,的确看上去冷冷的。
“当然不是,”希雅夫人摇头,“他是安德烈见过最优秀的学生,是他毕生最引以为傲的得意弟子。”
阮宜心莫名怦怦跳。
希雅夫人看向这张照片,声音柔柔:“他只有控制不住信息素波动的时候,才会在这里叹息。”
阮宜咬唇,怔了怔。
结合安德烈对她的态度,她似乎猜到了什么:“他……那时候……”
希雅夫人却没有再说下去。
她道:“我的研究领域是医学,秦深是我见过意志最强大的Alpha。”
“我曾经以为他强大到不会被信息素控制。”
“直到后来我才知道,其实是因为,他的信息素只会被一个人控制。”
“生理性的控制,和心理性的控制。”
阮宜眨了眨眼,想要继续问。
希雅夫人却语气郑重:“这是你和秦深的事情,不应该由任何一个其他人来告诉你。”
她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底下两个人正在喝茶,武夷山母树的大红袍。
安德烈优雅地品了一口茶,而后开口:“现在人在你身边,高兴了?”
秦深沉稳应声:“嗯,高兴。”
安德烈用绅士的礼仪强忍着不翻白眼,阴阳怪气道:“你是高兴得都找不到北了,半点都不记得当时信息素躁动的时候。”
秦深云淡风轻:“信息素躁动也是因为她不在我身边,现在她就在我身边,我高兴不合理吗?”
安德烈:……
这小子,说得居然很合理。
他哼了一声:“这么娇气,我看她都要骑到你头上了。”
秦深面不改色:“嗯,我巴不得。她脾气一直如此,老师你多担待。”
安德烈快要听不下去了:“你早晚会成为一个妻管严?”
那边的楼梯传来下楼的声音。
秦深轻笑一声:“像老师你一样吗?”
安德烈刚要反驳,女人柔和的身影慢慢走过来。
希雅夫人唤他:“老公,快来做红酒炖牛肉,我和小宜说你的拿手菜很好吃哦。”
阮宜紧接着开口,假模假样道:“会不会有点麻烦老师呀?”
希雅夫人笑了:“怎么会呢?不麻烦的。”
安德烈在秦深意味深长的目光中,带着一肚子气被迫前往厨房。
夫妻俩离开的时候,安德烈已经被大小姐气得吹胡子瞪眼。
根本干不过这位大小姐。
阮宜晚餐喝了点酒,开心得不行,抱着希雅夫人道:“希雅姨,我还要再来找你们玩。”
希雅夫人含笑应声:“随时欢迎。”
她又特意凑到安德烈面前,笑眯眯道:“老师,下次来还给我做红酒炖牛肉哦,很好吃~”
她身上带着果酒味儿,安德烈还想哼一声,但是不得不保持微笑:“好的,再见。”
眼见着小夫妻身影越来越远,希雅夫人嗔怪丈夫道:“知道你是心疼学生,但你对小宜态度好一点。”
安德烈:“我对她不好吗?我还给她做饭。”
希雅夫人翻了个白眼:“人家都说你是烟囱了,小宜毕竟年纪小嘛。”
他刚以为妻子要给阮宜解释“不尊重长辈”,他甚至都准备好装大度了。
结果妻子反倒来了一句:“你让让她嘛。”
安德烈:……
这个小醉鬼俘获了他的学生,又俘获了他的太太。
感觉要被当场气晕。
他为自己辩解,带着些别扭:“我是负责唱红脸,不然怎么让她珍惜秦深?秦深应该谢谢我。”
“人家夫妻好得不得了,”希雅夫人横了他一眼,“我看你是把自己看得太重。”
兴许还不如阮宜喝的那半瓶果酒有效果。
那果酒滋味喝着甜,后劲儿倒是不小。
秦深应该感谢她这个师母才对。
……
阮宜走的时候还强撑着精神,一到了车上那股酒劲儿就起来了。
整个人像没有骨头的鱼儿,黏黏糊糊地往秦深身上靠。
秦深低头搂着她,享受她这难得的主动。
她竭力想要撑起来坐着,可是浑身软得不行,努力撑了起来都坐不起来。
秦深默不作声,甚至都没有去接她。
看着这个小醉鬼努力了一次又一次。
阮宜扁扁嘴,却没有哭,反而十分坚强地给自己打了打气。
转而试图给自己找到一个助力。
她伸出纤细的双臂,去攀男人的脖颈。
只是男人并没有顺势低头让她攀,阮宜努力搭了几次,都以失败告终。
她脸颊泛着红意,因为动作而喘着气,这下是真的有点着急:“怎么办怎么办,我抱不到老公……”
秦深捏住她的下巴尖,轻笑道:“还知道是老公吗?”
阮宜顺势在他掌心蹭蹭,像只乖顺的小猫咪,得意道:“当然啦,我闻得出老公的味道。”
呜呜呜是她最喜欢的味道啦。
挡板已经被司机体贴地升了上去。
秦深微微低下头,由她主动地搂住脖颈。
她努力地蹭到他怀里,才舒服地舒了口气,小声感叹道:“最喜欢老公啦~”
秦深面色淡淡:“是么?老公怎么看不出来,今天一天都在和别人玩。”
她睁着大眼仰头看他,神情天真得可爱:“没有呀。”
秦深不作声,只沉沉地看着她。
阮宜抱着他蹭来蹭去,这人也没有回应。
她玩得开心,像小猫玩自己的毛线球。
一直到了下车,迟钝的阮宜才发觉出来,这人情绪微微发沉。
她搂着他的脖颈不松手:“秦深,你不开心了吗?”
秦深嗯了一声,反问道:“你看出来了吗?”
“哦,”她点点头,然后伸出双臂,理所当然道,“抱我。”
秦深轻笑一声:“我不是不开心吗?为什么还要抱你?”
女人哼哼唧唧,又糯又软:“因为我是你的小宝贝呀。”
秦深无奈地把他的“小宝贝”抱出来。
公主抱还不行,“小宝贝”一定要像树袋熊一样挂在他身上。
四肢并用紧紧地粘着他,在他的脖颈处蹭来蹭去,直到给自己的小脑袋找到舒服的位置。
阮宜这才满意地拍拍他的腰,高兴道:“出发!”
喝醉了的她像个小孩子一样,回到酒店也死活不从他身上下来。
秦深一要把她放下来,她的眼泪就跟断线的珠子一样,说掉就掉。
漂亮的小脸泛着红意,细心打理的长发凌乱地披着。
几缕发丝搭在额前,微微阻挡她的视线。
她就鼓足气去往上吹,吹着吹着得了趣,又来吹秦深的发。
秦深头发太短,她根本吹不起来。
有些沮丧地埋怨他:“你好讨厌。”
连带着也不想让他抱了,挣扎着要从他身上下来,哧溜一下就滚到床上。
秦深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从刚才的“香饽饽”变成了“好讨厌。”
他把西装扔到床上 ,将滚到床上另一边的女人抓过来。
声音平静:“我怎么讨厌了?”
“你乱吃醋,”阮宜偷偷笑着,又继续刚才在车上的话题:“你不高兴是不是吃希雅姨姨的醋了吗?”
秦深静静地看她,没有说话。
阮宜咯咯地笑着:“我是在和姨姨了解你呀。”
秦深不动声色地套话:“了解什么?”
“嗯……”阮宜苦思了一会儿,“姨姨没有和我细说,但是我觉得我好像猜出来了。”
女孩热得要命,本能地寻找凉意。
往他胸前蹭了蹭,很舒服道:“你读书的时候,是不是很想我?”
她问得很直白。
今天和希雅夫人聊天的时候,她就隐隐约约感觉出来。
在那些她忘掉秦深的时间里,秦深却没有同步忘掉她。
他的生活里,似乎还充满了她留下的痕迹。
秦深并没否认:“嗯。”
她继续追问:“你是怎么想我的?”
秦深低头看向这张玫瑰似的小脸。
她眸子里带着雾气,像初晨的康河。
他曾经就在那一圈圈的柔波之中。
压抑着对她的思念。
见他不讲话,小醉鬼反倒来了劲:“和我说嘛和我说嘛~”
秦深忽然俯下身,含住那双红唇,细细地碾着。
她口中的空气倏然被他夺过,搂着他脖颈的手也慢慢脱落。
却又被男人以更强势地姿态,抱离柔软的床榻。
没让她臀部腾空多久,他直接将阮宜抱到了自己腿上。
距离被极度拉近,便于她更好地承受着这个带着强势的吻。
那些往事仿佛已经离他很远。
离开阮宜之后,秦深以为自己能够放下。
却是没想到,Alpha的本性先一步说了拒绝。
正常Alpha的易感期往往是一年两到三次。
那段时间,信息素会格外躁动,不断渴求自己的omega。
若是没有自己的omega,使用抑制剂也能暂时帮助过渡。
而秦深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信息素的躁动再也无法平息。
医生告诉他,他这是进入了持续的易感期。
不仅有生理原因,更重要的是心理原因。
从小到大的经历让他惯于做一切的掌控者。
但面对阮宜,他竟然不知不觉已然把掌控权交给了她。
甚至在她忘掉自己之后,仍然能够影响着、驱使着他。
他之所以能在外人看来,对信息素控制自如,情绪也淡漠冷静,不过是因为长期处于与信息素争夺身体主权的状态。
他已经习惯了。
信息素最暴动的时候,秦深便通过那些黑暗的方式缓解。
赌场、赛车、股票……
但这些紧张和刺激都只能缓解一时。
他的骨子里每一刻都在叫嚣着,他需要回到那个omega身边。
狠狠地占有她,让她归属于自己,让她浑身都沾满自己的信息素气息。
阮宜听着有些发怔。
她因为失去了记忆反而成为了幸运的一方,仿佛人生没有半点影响。
却独留着他,日日渴求着omega。
阮宜怔住片刻,大脑像卡壳。
莫名先问出来一个问题:“那,那你和我的第一次怎么……”
那么温柔。
秦深抿掉她唇角水光:“不然会吓到你的。”
那时候身体里涌动的谷欠望,就像现在一样,面对着这个黏人的小醉鬼。
来自Alpha的本能在叫嚣,要狠狠地揷进她的身体,要把她揷哭揷坏,让她在他身下乖顺地化成一滩水。
信息素的波动极其汹涌。
乌木沉香和玫瑰的气息交织在空气之中。
还伴随着醉人的甜酒味。
阮宜歪着头,腺体开始紧张得发热。
她也感受到了,这种来自于Alpha的气息。
女孩甜甜地看着他,声音放软:“没关系。”
她红唇饱满,吐息之间盈满香气,像带着小勾子在诱惑他。
“老公,没关系的哦。”
秦深眸子很沉:“小宜,你说什么?”
阮宜吐出鲜红的小舌,主动舔了一下他的喉结。
酒精已经让她的大脑昏沉:“我说,怎么样都……没关系的哦。”
秦深微微怔住,掐住她的腰。
再次沉声发问:“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她心中有一点点害怕,可更多的是缱绻之间的心疼。
Alpha的易感期没有omega抚慰,信息素几乎是翻倍的暴动。
在身体里到处冲撞,会恨不得让人想要撕裂自己。
这样的日子,他竟然单独过了那么久。
阮宜眯起一双漂亮的眼睛:“我醉了,可是我很清醒。”
她再度仰起头,这次改成咬男人的喉结。
声音甜津津地:“秦深,这是给你的礼物。”
甚至还嫌不够:“我爱你,所以要给你奖励。”
阮宜眨着眼看向面容淡然的男人。
她闪过一丝迷茫,以为他没有听到。
她像是下通知一般,再次反复和他说着:“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不似平日的娇贵爱作,反倒是像终于找到倾诉的机会。
语调又乖又软,全然没有意识到Alpha的理智已经越过边缘
她不厌其烦地叭叭着,故意去拨他那难动的弦。
但很快,下一秒她的双眼被大掌覆住。
下意识的喊声被男人悉数吞没在唇齿之间。
她没有半点反抗的力气,几乎是被他拖到身上,距离拉到极近极近。
男人松开她的唇齿,大手游走至她的背后。
小醉鬼没有意识到问题,还眨着眼睛像只被等待解开的礼物。
秦深咬上她的耳廓,轻喘的声音低沉又性感:
“小宜,这是你要的。”
他凶悍地解开礼物带子,如同火山一般将温度蔓延到她身上。
阮宜很费力地吃,本就半醉的身体越发地酥软。
从一开始兴奋又期待,再到了后半场,几乎是哭着要下来。
秦深强势地扶着她的腰,不许她退缩。
他凶悍地吮着她红肿的唇,带着毫不掩饰的欲望。
“那时候我每周都会去威敏斯特见你。”
“猜一猜,我见你的时候,在想什么?”
阮宜又醉又晕,小脸迷离着抗拒回答:“我才不猜,你是个坏人,你一定在想坏事……”
“嗯,我是坏人。”男人一手扣住她漂亮的腰窝,“被坏人揷,你也是坏孩子。”
“呜呜呜我不要……”阮宜紧紧蹙着眉,茫然地看着他,“我不要当坏孩子……”
小姑娘因为这个评价有点着急。
可怜兮兮地看着他,一副不当坏孩子的决心。
秦深顺势哄着她,音调喑哑:“乖一点吃满,你就是好孩子。”
他一掌掐住她两手的手腕,把她抵在床边,困在自己的怀里。
阮宜睁着漂亮的眼睛,试探性地问:“全部都吃掉,我是好孩子吗?”
秦深沉稳应声。牵着她的手往下,要她去看,还剩多少。
阮宜无措地缩回手指,像是被烫到,可怜巴巴道:“我觉得吃不下的。”
男人轻笑一声,诱哄一般:“你不想当好孩子了吗?”
阮宜小鸡啄米似地点头,特别积极:“我想的我想的。”
“可是我不会……”她很困扰,向面前的人求助,“你可以帮我吗?”
小醉鬼乖得不得了,完全不似平日的作天作地。
秦深心都要被她化掉,却更勾起恶劣的心思。
“好,我帮你。”
他搂住她,轻易便从床上支了起来。
坐姿变成了站姿,她空荡荡地,没有支点。
几乎是下意识就悉数靠在她身上。
毫无保留地全部吃满。
阮宜的眼泪生理性地涌出来,又爽。又害怕又羞赧。
秦深温柔吻掉她眼角的泪,鼓励一般地夸她。
“小宜是好孩子。”
“小宜真棒。”
炙热的语气落到她的耳侧,像是从耳骨一路传到她的脊背。
激起她浑身的发软和酥麻。
秦深掐住她的腰,不许她抖着要
逃脱。
轻舔着她的耳廓:“好爱你,小宜。”
那段时光,他本没打算说出来。
可面对着她那双水光潋滟的眸子,不知为何还是说了出来。
向她说这些,并非是要向她要求他的回报。
而是只是纯粹地向她证明他的爱意。
相比于忘了阮宜,对于忍受信息素的躁动——秦深甘之如饴。
她是降临在他生命中的Angel。
其实,现在回看那段时光在他看来并不难熬。
现在的他,只觉得一切等待,都是有意义的。
只要为了再次遇见她,再次拥有她。【你现在阅读的是:猫和我小说网 www.maohew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