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第31章“小宜喜欢老公”
男人的出现,让秦伯远和吕雪有些诧异:“秦,秦深。”
秦伯远试图叫得亲切一些,可是下意识地,他找不出记忆里有什么亲切的称呼。
秦深右臂搭着披肩,他轻轻给阮宜披上,语气有些无奈:“不是不让你理他们嘛。”
阮宜刚要和他邀功,说刚才她把这俩人狠狠骂了一通,好给他出气。
只是眼珠子一转,话到嘴边蓦然换了个说法。
小姑娘可怜兮兮地看着他,咬着唇一副委屈的模样:“老公你终于来了!”
她一副受尽磋磨小媳妇的模样,搂住秦深的腰就开始哭:“你都不知道,他们有多欺负人!就因为我不肯
给他们钱,他们就让你和我离婚!”
秦深的眼睛眯了眯,闪烁出一些危险的气息,淡淡扫视过两人。
客观来说,他当然知道阮宜不是会让自己吃亏的人。
但主观来说,谁让阮宜生气了、掉泪了,谁就单方面被秦深判处死刑。
阮宜本来是故意做给他看,但是抱着抱着竟然真的有点委屈了。
不过,倒不是因为她自己。而是,因为心疼秦深。
在吕雪和秦伯远一脸惊诧的目光中,两人旁若无人地黏糊了好一会儿。
吕雪只觉得冤枉,她哪儿欺负阮宜了!是他们被阮宜骂了一通还差不多。
她试图开口说两句,但秦深却半点耐心也无,眼皮抬也不抬,声音极冷:“如果不想要现在住的别墅,我后天就会让人收回来。”
他气场森然,并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秦奋已经被他吓哭了,全然不记得在家里吕雪和秦伯远嘱咐他的事情:“爸爸你说话不算话,不是说哥哥会把我的东西都还给我吗?凭什么还要收走我们家的别墅……”
他年纪不大,却已经隐隐约约觉出,比起父亲哄他的话,好像秦深说的才更坚实有力。
秦伯远这下也恼火了,没忍住气道:“我是老爷子的儿子,你的父亲!有些东西本来就是我的应得的!”
秦深给阮宜将披肩整理好,坐着的身躯也高大依然。他微微往后倚着,漫不经心:“不如说正因如此,有些东西我才没有收回。”
“至于其他,你什么都不会有,也不配有。”
他抬起眼皮,鸦羽投下阴影:“我的妻子是我的家人,不是你有资格能指责的。”
秦深对于秦伯远,就像对老宅那些亲戚一样。
没有波动,毫不在意。
他从来不是自怨自艾,会等待老天行使所谓正义职责的那种人。
譬如权柄,譬如婚约,他想要的一切,他只会亲自拿到手。
而至于这条路上的其他人其他东西,都只是障碍而已,
半点都不配到牵扯他的情绪。
他只会将他们狠狠打入地狱,连挣扎的机会都不留。
只不过阮宜若是知道秦深怎么想的,一定会跳起来说不行不行。
她是从小被当做公主宠大的小孩,生了气就必须要发出来。
情绪轰隆隆地全被发泄出去,她才觉得痛快,她才觉得开心。
秦深简洁几句之后,阮宜便笑语盈盈地开口:“就你这副样子,还想争什么呀。”
她慢悠悠地靠着椅背,打量着看向秦伯远:“如果秦家按照血脉论的话,老爷子应该把位置直接传给你啊。”
“秦深现在的一分一毫,都是靠自己。你要是不服气,你也可以靠自己啊!”
她似有惊讶地捂了捂唇:“哦对不起我忘了,你是个特别无能的Alpha。”
秦伯远被她气得脸色铁青,哆哆嗦嗦说不出话来。
他的Alpha等级一直是痛处所在。
也因此,他才出轨了吕雪,只有吕雪不会像其他人一样看不起他是个低等级的Alpha,永远在他面前小鸟依人、乖顺得不得了。
这些年来他远离了秦家,还真没有人当着他面这么戳他痛处。
吕雪在旁边也着急了:“阮宜,你就算不顾及亲情也要顾及脸面吧!我们可是叫来了记者!”
阮宜微微一笑:“不好意思,我也叫来了记者,而且,我还给了钱哦。”
她可从不打无准备的仗。
秦伯远气得哆哆嗦嗦,拿起手边的水就要泼她。
腕表折射出银色微芒,高大身躯投下阴影,在男人还没有来得及拿起水杯之前,秦深便霍然起身直接打弯了他的胳膊。
玻璃杯登时落到地上,摔出一片碎渣。
阮宜没有半点犹豫,直接端起右手边的红酒,朝着秦伯远泼了过去。
吕雪登时就急了,指着她就:“你,你!”
阮宜毫不迟疑地拿起左手边的红酒,再次朝吕雪泼了过去。
两个人直接就被她干脆的泼酒给泼懵了。
夫妻二人狼狈异常,满头满脸都是暗红色的酒液体,甚至还不住地向下流淌。
阮宜一脸庆幸:“好在不是什么好,不心疼。”
见爸妈都狼狈地擦着脸,秦奋顿时被吓得哇哇大哭。
可秦深瞥了他一眼他又不敢哭出声。
阮宜慢条斯理放下红酒,一副霸气护夫的模样:“我老公呢?脾气好、心又软,不好意思和你们撕破脸皮。”
秦伯远手都在发抖。
她这说的还是秦深吗?
阮宜抿了抿唇,故作抽泣了两声:“但我不一样,我千里迢迢从海市嫁到京市,结果被你们夫妻联手欺负。”
她叹了一口气:“我一个孤独的弱女子,只能出手了,是你们逼我们的。”
“还有,这个小孩可不是秦深的弟弟,”她点了点中间的小男孩,十分嫌弃,“长得这么丑,不照照镜子,好意思吗?”
她把包扔给秦深,牵着他的手就要离开。
秦深的手很宽厚,只是刚才沾了些水渍,有些发凉。
他语气淡然:“我会送你们回秦家老宅住。”
见两人转身要走,秦伯远已经气得不知怎么反击,只能诅咒:“秦深你这个薄情寡义的人,你这辈子都会是孤家寡人!”
男人瞳孔微微一缩。
皮鞋顿了顿,却还是并没有停下脚步。
但前方那双红底鞋却驻足,又换了个方向。
阮宜严肃着一张小脸,冷笑两声:“不好意思,那你要失望了,秦深和我,现在是恩爱的夫妻,以后也会是孩子的爸爸妈妈。”
她踮起脚,拽住他的领带。男人顺势低下头,被她使劲亲了一口。
阮宜宣告:“我们呢,只会幸福得不得了。”
秦深轻笑着抱住她,些许的阴霾被散去,走出了茶餐厅。
今天可谓是大获全胜!
上了车,车窗徐徐拉上之后。刚才一副矜贵千金霸气护夫的模样,马上就变成打着滚跟老公撒娇的娇憨样。
阮宜带着点傲娇地向他邀功:“怎么样怎么样!我是不是很厉害!有没有特别崇拜我!”
她眨着一双眼睛,又萌又娇地看他。
浑身的细胞都在说着:快夸我快夸我赶紧在本公主的裙子下顶礼膜拜。
但秦深却没有给出她想象中应有的态度。
他反而神情有些微冷,嗓音低沉:“不是说让你不不要理吗,嗯?怎么还被约出来了?”
秦深并没有想过,让阮宜掺进这些事情里。
那次在老宅已经是例外。
不过是他的私心。想让她心疼他,了解他。
可是再多就不对了。
他的家事,不应该麻烦到阮宜。
他语气带了些责怪的意思,阮宜感到莫名的委屈:“你觉得我不应该管你的事情吗?”
刚才还明媚的小脸一下子耷拉下来。
气鼓鼓地扭头到另一边,表示不想看到他。
秦深叹了口气,语气有些无奈。
就算是责怪,也不可能是责怪她。
这并不是和她不够亲近、不想让她知道。
而是秦深不觉得应该拿这些事来麻烦她。
哪怕是普通男人,也不应该拿婆家的事情,来理所当然让妻子负责,毕竟那不是妻子的家,没有理由给她增添烦扰。
更何况秦深不是普通男人。秦家的事情,完全就是烂摊子。
他娶阮宜,不是让她来烦心的。他只想爱她、疼她,让她好好幸福。
他把她的肩强硬地掰过来,让那张不情不愿的小脸面对着
自己。
小姑娘委屈得不行,长长的睫毛上已经沾了泪珠。
被他转过来也不想看他,火速闭上了双眼表示抗议:“不想看你。”
秦深放柔了语气,低声哄她:“怎么会怪你,我是怪我自己。”
“怪我自己没有保护好你,让你为了这些事情烦心。”
阮宜闷闷地说:“我才没有烦心。”
她不是故意这么说让他放心。
对阮宜来说,雄赳赳气昂昂地和人吵架,以及吵赢,完全踩在她的舒适区。
她是有气就发、绝对不会攒着的类型。
秦深轻轻抬起她的下巴尖,粗糙的指腹抹去她眼角的泪珠。
他亲了亲她的发旋:“万一他们气急败坏伤害到你呢?”
秦家人的血脉里流淌的都是争斗与卑劣。
他的声音有些说不出的低沉:“有一点点伤害到你的可能性,我都会心疼。”
阮宜心中的委屈达到了巅峰,登时睁开了眼睛,红着眼尾控诉他:“那我也会心疼你呀。他们欺负了你,让你难过,我也想给你出口气。”
秦深有些怔愣,顿了顿安抚道:“我没有难过。”
阮宜噘着嘴:“可是以前的你很难过。”
骂过那对夫妻之后,阮宜本来感觉自己的情绪已经平复了。可他这么温柔地哄她说他心疼,心底那股气又忍不住浮了上来,让她想把心中的话一股脑都说出口。
她睫毛着挂着长长的泪珠:“我一想到你小时候,我就好生气好生气。”
心中的委屈不住地翻涌,并不是为她,而是为了秦深。
外界都说秦深冷心冷情,可谁又知道他是怎么走过来的呢?
只是因为这些坏人变老了,成了长辈,就要秦深尊敬他们吗?
他现在强大、有能力,从天平的一端走到了赌桌上,可不代表那些曾经就能被一句“都过去了”而轻轻抹去。
阮宜越说越难过,一把抱住他精瘦的腰,声音开始哽咽:“你不心疼那时候的你,我还心疼呢。我喜欢的人被欺负了,我就要给他报复回来。”
如果她有穿越到二十年前的魔法,她一定要把欺负秦深的人全都打跑。
衬衣逐渐染上潮湿和温热。
秦深轻轻拍着抽泣的她,突然意识到,也许他一直陷入了自己固有的误区。
对他而言,他早就已经越过那段艰难的时光,将其封存在高高的阁楼至上。
秦深从来不是沉湎过去的人,甚至连为自己难过的情绪都没有。
可是对于阮宜而言,那个“他”却会引起她的难过。
她不是他,无法从容地将过去抛之脑后。
她要把那个束之高阁的记忆盒子拿下来,轻轻地吹掉上边的灰尘。
她只会想着抱抱那个小男孩,告诉他其实他很好。
即使爸爸妈妈都不要他了,他也是很好很好的人。
而且在未来,也会遇上一个很好很好的人。
她会为他生气,会坚定地告诉他:“我喜欢的人被欺负了,我就要给他报复回来。”
他突然意识到,即使只是所谓为了她好的指责,也并不公平。
对那时候的他不公平。
对因为自己喜欢的人被欺负、而有了小情绪的阮宜,同样也不公平。
秦深深深吸了一口气,喑哑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温柔:“对不起,是我错了。我不应该只站在我的角度,我也要考虑你的心情。”
“考虑我们小宜因为喜欢的人被欺负了而不高兴的心情。”
阮宜靠在他的胸前,任眼泪打湿他昂贵的衬衣,嗓音闷闷:“你不要开心恋好不好,我说的又不是现在的你,是那时候的你。”
那股上头的情绪过去,她突然才意识到刚才她不知不觉,就泄露了告白的话。
居然对秦深说了“我喜欢的人”。
反应过来之后,精致的耳尖才开始悄悄泛红。
秦深轻轻拍着她起伏的背脊,掠过蝴蝶骨的时候惊起一片颤栗。
总感觉这人说着道歉,但其实语气里格外愉悦。
阮宜咬紧了唇,手忙脚乱从他的怀里起开,又气鼓鼓地扭头转了过去:“不许你开心,我说的喜欢才不是现在的你。”
秦深轻笑着:“是,谨遵大小姐指示。”
“我只是替以前的我开心,不是现在的我开心。”
阮宜被他绕来绕去,噘着嘴表示不想接话。
即使他再次把她坐姿掰过来,撅起的小嘴和紧闭的双眼,还是在表示:本小姐生气中,请勿打扰。
秦深当然不能真的不去打扰。
因为在“请勿打扰”的牌子背后,其实是浑身上下都在说:快过来哄我快过来哄我不哄我你就完蛋了!
他沉吟片刻,道:“再不回我的话,我就亲你了。”
阮宜紧紧闭着眼,睫毛挂着泪珠,要落不落,
直到男人微凉的唇覆了上去,轻轻吻掉她的泪珠,吻住了她的眼皮。
他扶住的肩头微微轻颤。
他怎么犯规呀!都没有给她睁开眼的机会!
待到吻轻轻地结束,她才睁开眼,准备控诉他的作弊。
结果眼睛刚一睁开,男人便像是寻找到机会一样,阴影倏然投落下来,随之便是铺天盖地的炽热的吻。
含住她娇嫩的唇,反复地磋磨舔舐。
车厢里渐渐响起女人的低泣声音。
刚才被吻掉的泪珠再次挂了起来。
男人哑声诱哄:“小宜再讲一遍,现在的我,喜欢还是不喜欢?”
他竟然对那个得到她怜爱的他,莫名生出一丝嫉妒。
阮宜根本架不住他的攻势。
她才被永久标记了不久,脖颈处的腺体还留着Alpha浓重的气息。
Alpha只需要轻轻一勾,便能调动起她难以遏制的谷欠望。
她含着泪回答:“喜欢……”
怎么还有人和自己吃醋呀。
秦深继续耐心地追问:“喜欢什么?”
“喜欢老公……”
“谁喜欢?”
她一抽一抽地,在他指尖绽放:“小宜喜欢……”
男人还是不肯放过她:“喜欢什么?”
阮宜受不住,紧紧地搂着他的脖颈。
带了些哭腔回答出最终答案。
“是小宜……小宜喜欢老公……”
第32章 第32章秦深膜拜膜拜阮宜
乔翘把报道发过来的时候,阮宜正在和小唐悄咪咪听办公室的动静。
今天,那个客户亲自来了公司。果然就是之前那个客户李静,举止十分优雅,但也看得出来,绝对不是什么好打发的人。
阮宜信誓旦旦说,甄妮要是把她的稿子交上去,李静可绝对看不上。
手机叮咚叮咚弹出好几条消息。
【骑猪看夕阳:大小姐威风不减啊!】
【骑猪看夕阳:蓝字的链接“红酒洗面!阮小姐霸气护夫,怒斥渣爹“世纪贱男”!】
这个标题,起得就极其具有港媒那股子缺德味。
阮宜点开链接。
报道写得相当荡气回肠。
栩栩如生地描述了,君庭掌权人秦深偕同妻子阮小姐,面见多年未见的公公秦伯远。
结果没想到秦伯远和小三蹬鼻子上脸,对秦深多有侮辱。
护夫心切的阮小姐半点没手软,直接泼了这对渣男贱女满头的红酒。
这下好了,既不是说秦深“坏”,也不是说夫妻俩“坏”,而是纯说阮宜“坏”。
不过这正是阮宜的目的。
也不亏她给那记者打了二十万,都是围绕着她写的。
这可都是夸她威风凛凛。
【骑猪看夕阳:霸气护夫!】
【骑猪看夕阳:小妹膜拜膜拜你!】
因为阮宜嘱咐过不能露脸,所以记者也是远远地抓拍了几张。
角度非常巧妙,明明当时是秦深阻拦玻璃杯,然后她才泼酒。
但是抓拍这张正是阮宜泼酒的时候。
看起来,就非常像阮大小姐把秦深护在身后,气势汹汹地把酒泼出去。
【软软泡芙:反派大小姐就是这样的。】
【软软泡芙:占领全世界!】
乔翘还在那边纳闷。
【骑猪看夕阳:这篇报道到底是谁写的,到底谁给秦深塑造的无敌小可怜人设。】
为了和阮大小姐霸气护夫形成反差,记者还用了非常精湛的笔触,来描写秦深之前是多么这对夫妇欺负,而他一直顾及亲情,
不忍和自己的亲生父亲撕破脸皮。
直到身为妻子的阮大小姐看不下去,心疼丈夫的她决定仗义出手,美救英雄。
【骑猪看夕阳:哪个大聪明会用“可怜”来形容秦深,我请问呢?】
【软软泡芙:……嗯,但其实秦深小时候真的很惨嘛。】
阮宜忍不住给秦深说话。
【软软泡芙:而且他现在也是,嘴笨笨的。】
【软软泡芙:他受了欺负也不会说出口,都是自己闷在心里。】
【软软泡芙:如果没有我的话,就没有人替他反击了。】
屏幕那边的乔翘,瞪大了双眼:?
秦深,秦家掌权人,君庭太子爷。
之所以叫太子爷完全是因为上一辈的人还没死光而已)
实际上大权在握,即使乔翘对他不熟悉,也听说过这人的雷霆手段。
然后,在阮宜嘴里,变成了“不会反击的小可怜”。
乔翘现在十分有理由怀疑秦深是在卖惨。
而且,卖得十分成功。
大小姐现在怜爱他怜爱得不得了。
【骑猪看夕阳:阮宜你完了,你坠入爱河了。】
【骑猪看夕阳:当一个女人开始怜爱一个男人,那她就真的爱上了。】
阮宜眨也不眨地盯着这段话,忍不住嘴硬。
【软软泡芙:我才没有!我就是陈述事实嘛……】
【骑猪看夕阳:你说的这个人真的是秦深吗?】
【骑猪看夕阳:姐们我只能说,这恋爱你真是谈上了。】
阮宜这次没有否认。
心底悄悄打鼓中,却不得不承认……她和秦深好像真的在谈恋爱。
阮宜又转回上面那段聊天。
【软软泡芙:那一个男人爱上一个女人的标志是什么?】
爱情专家乔翘现在百分百确定,这位大小姐真的爱得不行了。
爱情专家乔翘扶了扶不存在的眼镜腿儿。
【骑猪看夕阳:俗话说得好,当一个男人膜拜一个女人的时候,就说明他爱上了她。】
阮宜对这个答案表示怀疑,追问有出处吗。
乔翘表示,这是她身为一个久经百战的恋爱小达人,手把手总结出来的经验,一般都不外传的。
考虑到在这方面她确实毫无经验,阮宜还是表示虚心听讲。
她思考了片刻,把这个报道转到了和秦深的聊天页面。
【软软泡芙:蓝字的链接“红酒洗面!阮小姐霸气护夫,怒斥渣爹“世纪贱男”】
【软软泡芙:你有没有膜拜我?】
秦深那边回得很快。
【Q:嗯?】
他没有get到她的意思,只是以为她不喜欢这个报道。
【Q:需要我让穆阳撤掉吗?】
阮宜:!
那怎么行!
这可是她阮大小姐的战果记录。
那是要裱起来的。
这篇报道的出现,就说明在他们夫妻和秦家人的舆论斗争中,阮宜扭转了局势!拿下了胜利!
见她态度很坚定,秦深也就没有再说。
【Q:好。】
阮宜却还是锲而不舍,又继续追问上一个问题。
【软软泡芙:所以你膜拜我吗?】
看到那个格外突兀的词,秦深微微地蹙起眉头。
倒不是他过度紧张,而是吃一堑长一智。
前天半夜胡闹到太晚,阮宜白天又没吃多少。
她肚子咕咕饿得不行,又不想让佣人起来做饭,免得让全世界都要知道他们做了一夜。
秦深就挽了袖子要下厨。
阮宜正在使小性子,点了一道超级难做的水晶肘。
秦深皱着眉说晚上不能吃这么油腻的。
阮宜说你根本不会做吧!
他给她下过汤面,但阮宜觉得他肯定厨艺也就止于下面了。
岂料秦深说:“要是想做,明天做给你吃,但今晚吃这么油腻的,你会闹肚子。”
没想到他真会做,把阮宜惊了一惊:“你会做这道菜!尊嘟假嘟?”
君庭总裁显然没有听懂她的话,抬眼道:“蒸肚?这个也不适合晚上吃,你要是想吃鲜的,我做鲜虾云吞好不好?”
阮宜:?什么蒸肚!
秦深俨然是个一点不懂网络梗的老古董。
直接把阮宜雷得外焦里嫩。
见她快要笑翻在地,秦深在手机上查了查,才知道这是个梗,意思是“真的假的”。
因此,看到她消息里突兀出现的这个“膜拜”,他也下意识思考了一下。
免得她再嘲笑他是老古董,秦深看了眼在那边整理文件的穆阳,淡定问出口:“穆阳,你知道膜拜是什么梗吗?”
“膜拜的梗?”穆阳也不怎么冲浪,但不妨碍他火速去问底下的助理们。
好在助理们都是24G冲浪,叽叽喳喳地和穆阳解释,确实有个网络梗和膜拜有关。
“小弟膜拜膜拜你。”
胸有成竹的穆阳再次回到总裁办,仔细和秦深解释了这句话。
秦深了然,很快把消息发了过去。
而阮宜这边,半天等不到他的消息,又把截图发给了乔翘。
【软软泡芙:我问他之后,他咋不回了。】
乔翘那边先回了五个问号再加五个无语表情包。
【骑猪看夕阳:回家吧,回家吧孩子,回家吧好吗?】
乔翘忍不住有点扶额苦笑了。
感觉这完全像那种在“十个小称呼打动crush”的帖子下边,问“老师我发的时候需要加序号吗”的神奇评论。
【骑猪看夕阳:要人家膜拜你,你不能直接问出口吧!】
【骑猪看夕阳:孩子你这是直直地抄答案啊!】
【骑猪看夕阳:还把答案发过去了。】
爱情专家有点无语了。
学生阮宜赶紧虚心求教,那怎么才能征服她的crush。
但是显然一个被窝睡不出两种人。
她的crush很快就发过来消息了。
【Q:秦深膜拜膜拜你。】
阮宜:?
阮宜惊得差点把手机扔出去。
想象秦深严肃着一张俊脸,对她一字一句说“秦深膜拜膜拜你”,她就怀疑明天要世界末日了。
【软软泡芙:你被盗号了吗?】
天啦噜她是真心实意在和他讲话的!
他怎么还跟她玩梗了?
而且,秦深这种不上网的“中老年人”怎么会知道这个梗!
谁续上了他的网线?
全然并不知道,屏幕对面,秦深看了一眼“帮忙接上网线”的穆阳。
他嗓音低沉:“她问我是不是被盗号了?”
尽管阮宜没明说,但秦深还是感觉出来那种无语。
很明显,看老板这个反应,其实是夫人并不满意。
穆阳汗涔涔低下了头,不得不默默背下这个锅。
秦深很快又回了句;
【Q:刚才是穆阳和我说的,他以为是互联网的梗。】
阮宜这才松了一口气,看来没被盗号。
她发了个表情包过去。
然后还是没忍住,把他们聊天的截图发给乔翘。
这下,轮到乔翘无语了。
真不愧是能结了婚的夫妻,默契至此。
【骑猪看夕阳:小妹膜拜膜拜你们夫妻。】
阮宜略过她的嘲笑,继续追问;
【软软泡芙:那怎么才能让秦深膜拜我呢?】
【骑猪看夕阳:这不是已经膜拜了吗?】
乔翘把秦深发的那句“秦深膜拜膜拜你”截了个图,顺便做了个表情包,发给阮宜。
【软软泡芙:我是说认真的!】
乔翘倒也没吊着她,和她噼里啪啦发过来一堆攻略。
经过阮宜总结,总之就是一句话:
要不知不觉地让他被你征服。
阮宜苦思冥想该怎么践行的时候,借着打水第n次经过办公室的小唐回来了。
显然,在她学习和“cru
sh“聊天的时候,已经打起来了。
小唐一脸迫不及待地和她分享战况:“妈呀我隔着门都听到里面吵得震天响,感觉客户的气都快冲破天花板了。”
他说着说着,那边办公室的门轰然打开。
琳达的声音极其冷漠:“甄妮,如果你做不了请尽快退出。”
见甄妮灰溜溜从办公室出来,小唐和阮宜分享刚才他们听到的消息。
原来是甄妮把那个客户李静得罪大了。
设计的珠宝和人家想要的风格完全不一样不说,在客户提出意见的时候,甄妮还一副高傲的模样,说根本不可能有中西合璧的款式,话里话外都是在讽刺客户没有审美。
小唐:“然后客户说上次那种风格就很好啊,还要上次那个设计师。这不就是点你的么!”
“我看,琳达过会儿肯定会来找你。”
阮宜心想那当然了,她就是专攻这方面风格的。
而且尽管她性子娇气爱作,但在专业这方面一向是要求很严格,绝对不马虎,上次也是和这个客户磨了很久,才达到人家想要的成品风格。
阮宜哼了一声,她这次是打算当一次甩手掌柜了。
就非得撂挑子不管,才能治治甄妮。
她刚要说点什么狠话,突然冒出一个想法。
要让秦深不知不觉膜拜她,她可以在工作上有所建树呀!
俗话说得好,工作的女人最美丽。
阮宜甚至已经能够想象出来那副场景。
她专注又认真地画着图。
而秦深就在一旁,专注又认真地看着她。
灯光微微打在她的鼻侧,投下一片阴影,更显得她迷人。
看着看着,秦深就会不禁为她专业的品格,还有精致的侧脸——
所折服,所膜拜。
想到秦深那双暗色的眸子里,映出对她的无限迷恋。
阮宜就感觉心里疯狂地冒着一堆粉红泡泡。
呜呜呜她可太想让秦深膜拜了!
第33章 第33章睡……荤觉?
果然,小唐和阮宜都猜的很对。
过了大概有十分钟,琳达就噔噔噔从办公室出来,
她面上带了些神气:“阮宜,李静那个项目由你接手可以吗?就是上次你处理的项目。”
阮宜是她的人,琳达当然很神气。
孙经理越过她,把一组阮宜的老客户,莫名安排给二组的甄妮,本来就是不对。
现下,甄妮碰了一鼻子灰,人家客户点名就要阮宜,也是给琳达涨了脸。
阮宜虽然没打算撂挑子不管,但是还是得有一定架子的嘛。
她轻飘飘回着:“算了吧,我最近可忙了,况且我觉得我也得精进一下技艺,不然人家老客户上门,把我排除在外,我这对自己的能力相当不安呀!”
她也知道阮宜的脾性,这个回答对琳达来说倒是在意料之中。
而且,她也知道阮宜这句话不是针对她。
琳达甚至私下也很同意孙经理应该再来请阮宜一趟。
别把他们一组的人当成什么好敷衍的。
所以,当阮宜轻飘飘说出“算了吧我最近可忙了,恐怕还得”
果然,过了不一会儿,孙经理就过来了。
这次态度倒是好得不得了。
他也没想到这个客户这么难缠。
本来上次阮宜和客户对接的时候,效率快得不得了。
阮宜被他磨了好一会儿,才架子颇高地点了点头。
甄妮作为要和她对接的人,跟在她后面走进办公室的时候,阮宜仿佛都能听到甄妮的牙关在咔嚓咔嚓作响。
她小幅度回头,微微一笑:“甄妮,你可悠着点,别把牙咬碎了。过会儿还得麻烦你把客户给我介绍一遍呢。”
明明这客户上次找的是阮宜,阮宜对她的信息很清楚。
她却非要这么说,故意促狭一下甄妮。
甄妮果然更生气了,瞪着她的双眼就要喷火,但又说不出什么来。
阮宜没再理她了。
跟着孙经理进去的时候,还不待她开始解释,客户李静旁边的人先惊讶地叫了一声:“阮宜?”
阮宜闻声看去,这才看到李静旁边站着一个和她年纪相仿的女孩,约摸就是李静的女儿。
也是……她的大学同学,李雯。
李雯见了她很是惊喜:“原来我妈妈说的设计师就是你呀!”
李雯之前也是学设计的,后来实在没耐心画图,就转了专业。
所以刚才说甄妮的时候,也算是半个专业人士,对甄妮的专业水平是完全看不过眼。
阮宜笑着和她打招呼:“原来是你订婚呀。”
一下子,刚才剑拔弩张的氛围,变得和谐了许多。
连谈起事宜也融洽了不少。
将客户送走之后,甄妮再也忍不住了。
在她看来,阮宜绝对是故意的。
阮宜早就知道,这个客户的女儿和她是同学。
甄妮甚至觉得,阮宜就是故意让自己的老同学来找她,这样更能打压甄妮,显出她阮宜的厉害之处。
先抑后扬,好给甄妮一个下马威。
阮宜:“……”
她有些好笑:“你想得也太多了。”
客户这次来订单,明明就是甄妮抢过去的。
况且,阮宜殷红地唇微微扬起:“我们又不是刚认识,这还叫下马威吗?”
她欣赏着自己的美甲,半个眼神都没分给甄妮:“我以为我们刚认识的时候,就已经给过你好几次下马威了。”
甄妮被气得脸色铁青。
忍不住抛下狠话:“你不要觉得你有人脉就能走后门,假以时日看看谁能坐上总监的位置!”
阮宜还没说话,小唐就先翻了个白眼。
甄妮还有脸说别人走后门。
设计部人人都知道,甄妮才是那个走后门进来的。
都在传孙经理其实是甄妮的姑父,就连当年甄妮录取进启明,都是他打点了人。
不然,就甄妮这个水平,来启明当个普通职员都够呛。
阮宜哼了一声。
甄妮要是想看她走后门的话,阮宜倒是有一个特别后的后门、特别大的人脉在等着,就怕拿出来的时候吓死她。
说是这样说,但阮宜还是没打算去走后门的。
倒不是因为她行得正坐得直,而是大小姐觉得靠自己的实力完全没问题。
卯足了劲儿要打压甄妮,以及让秦深膜拜她,阮宜直接就开始沉迷工作。
她是个行动派,有事情马上就开始做。
晚上回去的时候,芳姨已经做好了一桌子菜。
秦深也已经回来了,正坐在沙发上。
他今天没有晚会,回家之后便脱了西装。
里面是一件杏色的高领修身毛衣。
衬得他气质都温和了许多。
不像上市公司的总裁,反而很有大学教授的感觉。
阮宜特别喜欢看秦深这个风格。每次看到他穿高领毛衣,都要撒娇玩师生play。
只不过今天,她画了半个下午的图,累得骨头都麻了。
将衣服脱下来递给佣人后,就猛地跃到了秦深怀里,把小脑袋搁在他的腿上,要他给她按一按。
秦深徐徐给她捏着眉,关心道:“累了吗?”
阮宜闭着眼哼哼:“还好啦~”
这是她喜欢的工作,做起来也不费事。
秦深便放下心来,散出一些乌木沉香的信息素,安抚着自己的omega。
她被按得舒服,两条细白的胳膊往上一抻,忍不住伸了个懒腰。
露出腰间那细细的一抹。
甚至当阮宜翻过身之后,还能微微看到腰部发红的指痕。
只是再往下,饱满的臀便被蕾丝小裤罩住,已然看不分明。
他右手给她捏着眉,左手不动声色地顺至她的脖颈处。
那里的腺体浅浅发着红。
他又舒展出几丝信息素的气息,慢慢引诱那腺体开始肿了起来,似有回应般地散发出omega的信息素。
正当秦深想着开口的时候。
怀里的omega却一跃而起:“我有灵感了!”
她噔噔噔便跑上了楼。
完全没有察觉抱着她的Alpha,已经有些不对劲。
甚至从一开始就没察觉,今天秦深这身格外休闲的、仿佛大学老师般的着装。
是她之前说过最喜欢的来着。
秦深轻叹了一口气,修长的指尖捏着自己的眉。
有些说不清的郁结。
阮宜一点都没察觉到,她只顾着激
动地跑进书房,心想赶紧把刚才的灵感画下来。
再下来吃饭的时候,秦深已经平静下来。
阮宜没了心事,这才注意到他的穿着,有些惊喜地歪了歪头:“哇!”
俗话说,高领毛衣是男人最好的嫁妆。
秦深脖颈修长,身材极好,几乎完全凸显出那种冬日的柔和气质。
只是他惯有的冷厉中和了这种柔,但反而更显出卓然不凡。
像是大学里教授数学或者物理的理工科老师。
阮宜一向很崇拜学霸的。
特别是又帅又学习好的那种。
她是绝对的禁欲系男神爱好者。
阮宜踮起脚,扯住他的毛衣领口,嗲嗲地撒娇:“秦老师,你今天好帅哦。”
秦深有些轻笑:“先来吃饭。”
夜晚还这样长,他并不着急,免得小姑娘又像前两天一样饿了肚子。
只是秦深这次却是真的没能如愿。
虽然他是这么想的,甚至阮宜也有玩师生play的想法——
还眨着眼向他发出邀请,说今晚要睡一个大荤的觉。
结果吃完饭之后,阮宜很快又进了书房。
秦深今晚反倒没有会议,他过两天要去出个差,便想着最近好好陪陪她。
没想到,反而是阮宜忙起来了。
他八点的时候端着水果进了书房,毛衣已经换成了一套黑色的衬衣。
还是上次阮宜一颗一颗扣子解开的那种。
阮宜很惊喜地看着他……手里的那个果盘:“老公你真好,你怎么知道我想吃车厘子的呀!”
她笔下正画到一个樱桃的元素,吃了两颗便又开始认真地画了起来。
秦深捏了捏眉宇,淡定地把脖颈处松开的两颗扣子,再度系上。
显然这两颗扣子,没有那两颗车厘子在她那里重要。
指针指到九点的时候,秦深又端了一杯牛奶进来。
阮宜有些奇怪地看他一眼,咕咚咕咚喝了两口:“你今天不开会吗?”
她唇角沾了一些白色奶渍,粉嫩的小舌微微吞吐。
他墨色的眸色翻滚着,哑声道:“后天凌晨要赶飞机去澳洲,这两天先陪陪你好不好?”
阮宜哦了一声,刚要低头。
秦深手臂撑在桌子上,指尖捏住她的下巴,轻轻地替她抿去唇角奶渍,粗粝的指腹带着一些说不清的滚烫。
他声线喑哑:“睡觉好不好?”
阮宜乖乖任他擦了唇角,打了个哈欠,又很快拒绝:“不行不行,今天我要把这个线条搞完!”
秦深只得在书房里,随手翻了本书看了好一会儿,但阮宜也没有结束的意思。
小姑娘专注地看着手稿,然后又盯着电脑。
桌子上的圆形切割宝石被摆成各种形状。
秦深专注地看了她好一会儿。
在灯光的映衬下,阮宜的侧颜被勾勒得精致无比。
只是她显然没有留意到,有人正在定定地看着她。
秦深轻轻收走那杯空掉的牛奶,带上了书房的门。
再进来的时候,也只是在她手侧轻轻放了杯温水,也并没有说话,便转身离开。
指针快要转过11的时候,书房依然透出微微的灯光。
秦深蹙了蹙眉,轻敲了两声书房的门。
过了半晌还是并无应声。
他索性推门进去,毫不意外,阮宜已经趴在桌上睡着了。
显然是不知不觉睡着的,指尖旁边还是一颗蓝色宝石,险些就要随着她的摆动掉下去。
而小姑娘已经呼吸绵长,睡得很沉的模样。
秦深接住那颗差点砸到地上的宝石,将其放回桌面。
阮宜似有所觉,含糊地呢喃着,只是声音很小,秦深听不清楚。
但他还是低声安抚了句:“回去睡觉好不好?”
阮宜毫无所觉地哼哼两声。
要抱她起来的时候,两只拖鞋都险些滑落,秦深索性直接将鞋子从她脚上摘落。
露出两只洁白娇小的脚丫子。
光溜溜的,十分粉嫩。
怕她着凉,他索性抽了一条极长的羊绒毯子,像抱小孩子一样,将她包起来再放到怀里。
秦深避开所有可能撞到她脚尖的转角,总觉得怀里的重量比前几日轻了一些。
明天得让芳姨给她炖个汤。
转身用膝弯关上门的时候,外面走廊灯暗了下来,怀里的女孩才似有所觉地咋了咂小嘴。
“要睡觉了……”
秦深柔声哄她:“嗯,抱你睡觉好不好。”
他舒展出几丝乌木沉香的气息,让她很快又安抚下来。
阮宜感受到熟悉的信息素气息,脖颈后的腺体也开始微微发烫。
在Alpha怀里蹭了蹭,小omega晕晕乎乎地还想着吃饭那会儿:“睡素的还是睡荤的……”
秦深有些失笑。
她累成这样,若是他再折腾,仿佛他都有些衣冠禽兽了。
看来,今晚真的只能睡一个素的了。
至于荤的么,欠了一次,自然要双倍补上。
第34章 第34章冷漠严厉的斯文败类
阮宜心中卯着十足的干劲,一连几天都沉迷工作。
甚至都不和小唐八卦了。
小唐喝了口奶茶,“奸臣”一般劝诫阮宜:“多休息呀,总是工作的话,这工资岂不是白拿了。”
摸鱼王小唐奉行的原则,就是拿一份工资干一份活。
但是,来上班已经就是工资这份活了。
上班再干活,需要单独给钱。
不等低头画图的阮宜抬头,一旁经过的甄妮反而忍不住了。
她冷笑一声:“也就是做做样子,反正做成什么样,你同学也不会拒绝。”
甄妮已经认定,这是阮宜故意做的局。
无非就是拉老同学来当客户,成与不成,根本就不用洽谈。
反正都算成阮宜的业绩。
阮宜抬起头来看她。
微微一笑,毫不客气地怼回去:“至少,我同学知道我负责设计,人家还是愿意让我来呀。”
“不像你,”阮宜慢条斯理地打量着她,“要是你同学遇上你给设计,恐怕赔钱都要换人吧!”
最后,甄妮又气冲冲地走人了。
狼狈而逃。
小唐摇了摇头,表示不解:“每次都讨不到好,每次都要来吵架。”
阮宜想了想,道:“可能,这个世界上就是存在……不找骂不痛快的人。”
“甚至你骂得越狠,对方就越爽。”
空气莫名地寂静下来。
小唐眨了眨眼看她,白皙的面皮上闪过一丝红晕。
阮宜:?
小唐严肃地摆了摆手:“虽然我们是好朋友,但也不要在公司聊这种话题。”
阮宜:!
啊啊啊这个污浊的思想!
阮宜狠狠瞪了小唐一样,表示要和这种人划清界限。
她可是纯洁的好孩子~
下班之后回到家,芳姨正把菜色端出来。
阮宜目光扫了一眼,没看到秦深。
奇怪,他中午就没回来,怎么晚上这会儿了,还没回来。
她问芳姨:“秦深呢?”
芳姨:“少爷刚回来,去补觉了。”
阮宜没留意那个“补”字,反而想着一会儿得捉弄一下他。
哼哼这个贪睡鬼。
她都没有一下班就回来补觉诶。
阮宜想得好好的,结果吃完饭上楼,脚步又自动转向了书房。
全然只想着那张设计图,还有什么可以完善的地方。
一画就画到了很晚。
饶是她沉迷工作,也突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今天秦深居然没来敲书房,也没来给她送吃的喝的。
她伸了个懒腰,决定回主卧好好声讨一下这个男人。
结果没想到,她偷偷推开主卧的门,却发现主卧竟然关着灯。
夜色浓郁,遮光性极好的窗帘笼住了月光。
卧室里弥漫着淡淡的玫瑰香气。
越发有一种黑得伸手不见五指的感觉。
阮宜顿时有
点小脾气了。
怎么可以不给她留灯!
虽然她回来得晚,但是也要给她留灯!
她被惯得娇气十足,有点小脾气就必须要发出来。
只不过阮宜想了想,还是没直接开灯。
她偷偷把小脚丫从拖鞋里脱出来,赤着脚像蜻蜓点水一般,偷偷摸摸地走到窗帘那边。
即使是夜里,华宫外边的灯也是亮着的。
阮宜预备一拉窗帘,吓这个人一大跳。
她轻手轻脚地过去,生怕一点点惊动了黑夜。
然而,那只小手刚刚摸到窗帘,她的后背就贴上来一张大手。
阮宜一个瑟缩,刚要开口:“秦深……”
男人却捂住她的嘴,不许她叫出来。
随后,炽热的吻从背后落下,不断啄着她的耳尖,温度从肌肤相亲之中传递过来。
阮宜一口咬住他粗粝的指腹。男人吃痛,却吻得更狠了,依然强势地捂住她。
半点没有给她放松的机会。
阮宜试图从他有力的怀抱中挣扎出来,推拒之间,两人一起倒在床上。
她小脸微微发红,呼吸很是急促。
伏在秦深的胸前,小口小口地喘息着。
身下似乎已经开始濡湿。
阮宜绵绵地抱怨:“你吓我一跳。”
秦深淡声:“吓什么,猜不出来我是谁么。”
阮宜目光扫向他硬挺的五官。在黑夜里她看不分明,只是能感觉到那炙热的吐息。
阮宜决定先给他一个枣子,而后再狠狠声讨。
于是,甜甜地撒娇道:“你是我老公呀。”
秦深轻笑了一声:“你还知道我是你老公。”
阮宜:?
她怎么莫名听出了一种幽怨感。
她怎么听不明白呢。
不过,这并不妨碍她恶狠狠声讨他:“你为什么这么早关灯,是不是忘了你老婆也要回主卧睡?”
秦深沉默片刻,看向伏在自己胸前的小脑袋,手指把玩着她的长发。
随后道:“我只是刚从澳洲回来,在倒时差。”
“你是不是也忘了,我今天出差。”
“也对,凌晨我走的时候,你似乎一点都没察觉。”
他的语调似乎毫无波动,只是陈述事实。
但阮宜偏偏听出了一种淡淡的控诉。
阮宜:……
这就很尴尬了呀。
本来是她来控诉秦深,这下反倒被秦深控诉了。
秦深这一天是出差了吗?
她努力从脑海中调动记忆,才记起来前几天秦深好像确实有说过,他有个临时远差要去澳洲。
秦深抬手,慢慢抚上她的脸:“好像我马上飞回来这事,你并不期待。”
她咬着唇,此时耳边他心跳的声音,十分有力。
仿佛一种无声的控诉。
阮宜开始支支吾吾:“我,我忘了嘛……”
她声线刻意放软,哄人一般。
“老公,原谅我嘛,好不好~”
“下次你出差我绝对不会忘记的。”
说好话一直是阮宜的拿手绝技。
不要命地往外撒甜言蜜语。
秦深手臂收紧,将她从他胸前拢到他的颈窝。
他并没有开口。显然,小姑娘根本没意识到实质性问题。
她环住男人的脖颈,对他的情绪毫无所觉,乖顺地在他怀里蹭了蹭。
秦深并没有点起夜灯。
漆黑的视线反而让阮宜更有勇气,半撑起身,摩挲着他的唇角,十分上道地送上香吻。
长发低低地垂了下来,连她的吻一样,带着淡淡的香气。
男人似乎对她的回答并不满意。
但还是接住了她的吻。
看似没有波动,实则大手掌控住她的后颈,掌心干燥温柔,轻轻摩挲着那处肿起的腺体。
吮吻的力度更是丝毫未减,几乎是不容阮宜反抗一般,撬开她糯白的齿关,熟练地扫过她湿热的口腔,强势十足地夺走她的呼吸,直到她被吻得浑身发软,才意犹未尽地松开了她的薄唇。
那股乌木沉香的气息,已然慢慢侵占到她的身上。
阮宜化成了一块玫瑰软糖,喘息之间眼角挂上泪水。
这信息素的气息实在太令人放松。
起先她还尚有余力,努力回应男人强势的吻。结果到了最后,如同泡在温暖灼热的水中,她慢慢地、不知不觉地就开始晕乎。
阮宜实在是太困了。
湿漉漉的眸子不断垂落,长长的羽睫开始眨动。
终于,她一个歪头,小脑袋枕在了他温暖的颈窝里。
她亲着亲着,倒头睡着了。
秦深沉默片刻,狭长的眸子翻滚着一些莫名的情绪。
半晌没有作声,灼烫的呼吸渐渐冷却下来。
直到女孩进入熟睡状态,下意识地寻找暖源,不断在他的颈侧蹭来蹭去。
秦深敛了眸子,微微翻身,让她落在松软的大床之间。
有力的长臂撑在床沿,沉沉地注视着进入睡梦的女孩。
阮宜翻了个身,无意识地咂了咂小嘴儿。
睡得十分甜蜜。
但甜蜜并没有持续多久,阮宜感觉她睡得很不好。
梦里她被男人从背后强势地拥住,细白的手腕也被钳在大掌之中。
脊背抵着透明的玻璃,两腿打着颤儿地往下滑,而后被男人托住。
天鹅颈被迫后仰着。
男人力度极大,不给她半点挣扎空间。
忽地一个深顶,阮宜倏然从睡梦中醒来。
迷蒙地睁开双眼,浑身软得像从水里拎出来。
已经染起一片潮湿。
眼前视线从模糊到清晰,阮宜定了定神,才看清阳台那边闪烁着一点猩红。
男人长身玉立,站在阳台上。
赤裸着上半身,修长的指间夹着一根带着火星的烟。
他慢慢吸了一口,随后吞云吐雾一般。
外头的雪飘得极大,阮宜刚从睡梦中起身,在床上遥遥地看着他。
他很少会在她面前露出这样的时刻。
秦深一向是清冷的、疏离的,仿佛隔绝世人一般。
就像是仙人不会理睬凡人。
即使是热闹非凡的酒会,也从不会出现没有眼色的人打扰他。
再后来,在阮宜面前,他似乎收敛了那刺骨的冷。
甚至显现出一丝温和。
可偏偏,如今在那里站着,既不是清冷,也不是温和。
反而是一种道不明的萧瑟感。
甚至,因为赤裸着上半身,脊背精瘦的线条缓慢游走,勾勒出一种说不清的桀骜。
仿佛野性难驯。
他掸了掸烟灰,似有所觉地回头。
本就并不明朗的神情,在灰白烟雾的缭绕之中,更显得发沉。
带了一些说不清的散漫。
不像他平日将周身危险收敛,此时的他,似乎将那种晦暗不明,悉数摆到了台面上。
阴沉、危险、令人害怕。
像是拉满的弓箭,蓄势待发。
毫不掩饰那种来自猎手对猎物的占有欲。
秦深吐了口烟气,开口:“过来。”
他声音极度喑哑,并不温和,甚至十分锐利。
也不是睡前那种温和商量的语气。
而是自带上位者气质的发号施令。
可偏偏,阮宜就如同着魔了一般,掀开被子起身。
吊带睡裙裹着她纤细又饱满的身材。
赤足踩到地板上,她像是雀鸟飞向主人的掌心。
来自小动物的本能告诉她,要小心。
眼前是一只可以吞下她的猛兽。
可是就是如同着魔了一般,秦深那命令的话一出。
冷漠严厉的斯文败类。
明明阮宜想要凶凶地告诉他,不许这么冷漠地命令她,她是个喜欢被人哄着的宝宝。
但是此刻内心那种羞赧的声音,却又悄悄响起。
她好喜欢他这种时刻,像是掌控她这朵玫瑰的万有引力。
不温柔、不温和。
可是,好想让人听从。
阮宜的小脸飞上一片粉红,感觉纯洁的心灵突然开始走上高速。
怎么办。这样的秦深,她好喜欢哦。
第35章 第35章脚踩他的脸
阮宜拉开阳台的玻璃门,本就惴惴不安的情绪,拉扯着她再次停下
脚步。
外头的雪花絮絮地飘着,阳台的巴洛克风窗帘早已被拉开,透出点点晶莹的白光。
秦深已经转过头去,精瘦的脊背肌肉分明。
自顾自地吐出一口气,和外头的雪雾一样,迷迷蒙蒙。
他的世界好像自成一派,并不会轻易容纳他人的进入。
让她忍不住犹豫。
可是,心里那股劲儿却按不下去。
他越这样疏离、散漫,就越想让阮宜重重地撕开他,甚至撕裂他。
何况比起平日的秦深,他今日并不规矩,反而慵懒。
徒增了一种难驯的野性不羁。
好像他过去的冷淡禁欲,都只是因为他将欲望关在笼中。
而现在,则是野兽出笼,毫不掩饰那种危险气息。
连信息素的气息,都浓重得仿佛加深了数倍。
她从未这样清晰地认识到,眼前是一个强势、凶狠的Alpha。
阮宜讷讷开口,软软的语调里带了迷茫:“秦深……”
男人声音喑哑:“一天没见,就忘记该叫我什么了。”
她悄悄抬眼看向男人,他侧脸轮廓极深,在烟雾里仍然勾勒出挺拔的线条。
他好凶。
阮宜心里这样想着,可两只赤白的脚还是听话地走过去,乖顺低头:“老公。”
说不清心里是在害怕,还是紧张,还是……期待。
仿佛揣了一只小兔子,噗通噗通地乱跳。
看上去十分平静,但小巧的脚趾在地上抓来抓去,以及紧紧抓住真丝裙摆的手,还是暴露了她当下不同寻常的心跳。
秦深长眸半眯,臂膀一揽,便掐住那把细腰,将女人拢到自己的怀里,紧紧地贴着他赤。裸的胸膛。
他哑声道:“在心里念我什么?”
居然被他看穿了。阮宜也没犹豫,明知气氛不对但还是哼哼道:“你好凶。”
“凶?”
秦深微微敛眸,唇角弧度不明。他没计较她只顾着工作忘了他出差,她反倒是亲着亲着自己倒头睡着了。
倒是他太不凶才对,惯出她这副脾气。
秦深熄灭掉那点猩红,拥住她的大掌微微使力,浮上一道道青筋。
“阮宜,你说我哪里凶?”
被他直呼自己的名字,阮宜后知后觉,才意识到氛围似乎真的不对劲。
她眸子泛着水光,纤长的指抵着他的肌肉。紧绷的肌理层次分明,顺着线条一直延伸到小。腹。
她下意识咽了咽口水,胡乱回答:“你,你……腹肌太凶。”
“是么?”
秦深索性捏住她作乱的手,往下探去:“试一试,还有的更凶。”
阮宜大脑一片空白。
像一只小仓鼠,遇到了好大一颗巨型坚果,又高兴又茫然,不知道怎么下口。
阮宜哆哆嗦嗦地试图抽回手去。但男人今天格外凶狠,不给任何退缩的可能。
她似有所觉,抬头试探:“你是不是不高兴了?”
秦深没有回答,他呼吸灼烫。大掌上青筋浮动,缓慢地向下顺着她的脊背。
阮宜眼尾飘上淡淡的红,咬了咬唇也还是没忍住,娇哼了一声。
绵软得仿佛被顺毛顺得十分自在的小猫咪。
秦深眸子带了点促狭,却轻轻掩住,语调反而极其平静:“什么时候?”
阮宜抿唇不语。
和他肆意作乱的手不同,男人的声音逐渐严厉起来:“回答我,阮宜?”
他又一次叫了她的全名。
阮宜这才抬起眸子来,对上男人那双含着冰的眸。
她看了又看,也没从他的眼底看出怜惜。
只有一片严厉和冰冷。
仿佛是老师上课点名走神的学生。
阮宜眼底开始积蓄水光,委屈得不得了:“不告诉你!你真讨厌!”
身体很老实地颤着,说出的话却特别不满:“不就是忘了你出差嘛,你工作起来也忽视我了啊!”
她越说越觉得理直气壮,在课堂上硬要和“老师”呛声。
“这件事的源头,首先在于你出差了。如果你不出差的话,你就不用告诉我出差,那我也不会忘记,那你也不会生气,所以你生气的原因其实根本在于你出差了……啊!嗯……”
那张殷红的小嘴叭叭叭,已经忘了自己现下的情境。
猝不及防被一使力,剩下的话悉数被尖叫吞没,身子被迫软在他的怀里,毫不意外地被秦深抱住。
男人声音冷淡地陈述道:“几天没有,就饿成这样。”
秦深捏住她的下巴尖,不许她扭过头去,硬让她去看那水光。
阮宜涨红着一张脸,死死抵着他的胸,不肯抬头回答。
甚至还想狠狠咬他。
眼泪簌簌地开始往下掉,沾湿了他胸前一片肌肉。
一副又可怜又委屈的小模样,仿佛天下所有人都是作怪的恶人。
尤其是他,更是最大的恶人。
见她一副委屈小鹌鹑的情态,秦深再怎么狠心也有些无奈。
不经意略微收敛了冷淡,声音终于柔和下来:“你自己说,我什么时候因为工作忽视了你。”
虽然没看到男人的表情,也能听到他语气里的让步。
哼,总算被哄了。
达到了目的,阮宜心里飘过小小的得意。
然而面上还是抽搭着泪水,抬头要跟撒娇:“我不管就是有嘛。”
她本来其实就只是想靠着掉眼泪,好浑水摸鱼过去。
结果抬头注视到秦深那双深邃的瞳孔。
习惯性撒娇卖乖的话突然卡在了嗓子眼。
男人沉着一双长眸,沉沉地看着她。
天地浩大,但他眼里只容得下她一人。
翻滚着一些不分明却极汹涌的情绪。
他垂眸看她,不许她低头:“我什么时候因为工作忽视过你。”
演戏的泪珠还挂在睫毛上,那些浑水摸鱼的话突然堵在嗓子眼。
好像,他其实已经看出来,她是企图敷衍过去才掉的眼泪。
但是,还是哄了她。
阮宜突然惊觉,真正的问题所在。
挂着的泪珠被男人温热的指腹擦去,她顺势将半个侧脸偎在他干燥的掌心。
阮宜闷闷地开口:“你是不是觉得我忽视了你呀。”
秦深轻笑了一声。
如同点拨了一个才意识到问题的学生。
她最近这废寝忘食的模样,甚至干出了一种老公破产的架势。
连芳姨都来问他,小宜最近受什么刺激了。
每天回来了就往书房钻,完全忘了她还有个老公。
秦深:“我以为你都不记得还有老公了。”
这下是她理亏,毕竟秦深忙工作的时候,也不会到这种完全忘记自己老婆的程度。
要是有这种时候,阮宜早就哭出太平洋了。
阮宜自知心虚,讨好地看他:“你别生气了嘛。”
本来是想通过工作让秦深为她膜拜的,结果她做着做着就先沉迷工作了。
虽然道歉但还忍不住为自己狡辩:“你看我也是为你工作嘛,让你赚到更多的钱,你也开心呀。”
秦深几乎被她的诡辩气笑了。
听起来仿佛有一种老公破产还得靠老婆养着的感觉。
秦深:“你想起我的时候,我更开心。”
他挑起眉峰,声音又是方才那种冷淡:“只可惜,好像阮小姐只有在饿的时候,才会想起我?”
这话听上去她仿佛涩眯眯的饿鬼。
阮宜耳尖染上红潮。
她低头坚决不承认。
秦深没有犹豫,单手托起她,轻轻就让小姑娘落在了他的肩头。
阮宜惊呼一声,顿时从仰视他变成了俯视他。
真丝裙摆如花瓣般落下,更方便他肆意。作乱。
“小宜,你不乖。”
秦深声调极其冷漠,厉声问道:“是不是错了?”
阮宜死命地咬着唇不想讲话,却还是在他的动作之下收不住,精瘦的肌肉染上点点水光。
心里的羞耻达到了极点,眼见着秦深完全没有放过她的意思,阮宜不得不抽泣着认错。
她羽睫
漉漉,乖顺得不得了:“我错了老公呜呜呜。”
男人当然对肩处有所觉,却还是继续沉声发问:“哪里错了?”
明明他是这样严厉的语调。可她却感觉心中涌出奇特的欢喜感。
阮宜不得不承认,下班她还在和小唐说,怎么会有人喜欢被骂。
结果现在,因为秦深这种严酷的态度,她莫名更感觉有一种紧张的期待了。
阮宜抽泣着认错:“我,我不该忽略老公。不该忘了老公出差。”
秦深声音冷冷:“只有这时候才会乖,是不是。”
阮宜面上瞬间红了一大片。
她搂住他的脖颈,认错态度乖得不得了:“以后再也不会了,我回家一定先找老公,老公不要生气了……”
男人的声音极具磁性,连同释放的乌木沉香信息素,将她牢牢桎梏:“自己想一想,有几天回家没理我了。”
阮宜艰难地回答问题:“……八天,不对,是七天,不对不对!是九天,九天……”
秦深喉结滚动着:“有九天没理我,那是不是应该补够九天的?不对,应该翻倍来算,补够十八天才对。”
阮宜想摇头说不对不对。
“为了避免忘掉,每一下都要报数,好不好?”
阮宜想摇头说不好不好,可是男人根本不是商量的语气。
几乎是狂风席卷着乌云一般而来。
她细细地喘着,又不时高亢地尖叫。
还得被迫记着报数,漏掉一次没报,就得从头开始数。
直到她整个人像从水里捞出来一样,已经软成了一块可口的馅儿饼,不住地淌着。玫瑰味的流心。
秦深轻笑一声,把她抱到飘窗上。
阳台的飘窗极高,身后的雪絮絮飘飞。
她被凉得微微瑟。缩,还没从刚才的情绪恢复过来,不住地抽泣着。
却见到秦深一改刚才冷漠的态度,单膝跪在了她面前。
等她气息逐渐平稳下来。
他才轻轻托起她嫩。白的脚,声调染上温柔:“早这样认错,不就好了。”
阮宜像个淘气的小孩子,不给一点惩罚,是不会意识到问题的。
局势一下子逆转过来,阮宜顿时闷闷地和他生气:“你怎么可以凶我,还……还对我那样。”
秦深反问:“那样,是什么样子?”
阮宜不想理他:“就是那样嘛。”
秦深轻轻笑了:“不是你想要的吗?”
她好像并没有察觉,他的态度其实一直是随着她走的。
如果说过去他一直是悉数包容,但如今他竟也会向她反制自己的情绪了。
不过是因为阮宜不自觉向他流露了允许。
她允许他对她坏一点、凶一点。
秦深不得不承认,人总是贪心的。
一旦被她允许,他便会想着不断推开那条线,让她感受他的起伏与不满。
大小姐扭头瞪他:“我什么时候说过!”
“没有说过,”秦深的手指在她嫩白的足尖拂过,带了些示意,“只是我感受到了。”
看着那灵活修长的手指,阮宜再度红了脸。
秦深语气染了一丝调笑:“刚才是‘坏一点’,那现在,换成‘好一点’,好不好?”
阮宜声音如蚊蝇,那双脚丫胡乱地踩着,甚至企图蹬鼻子上脸。
可是男人并没有反抗。
她故意不去看,脚尖却重重地踩在了他脸上。
秦深轻笑了一声。
然后,她就感受到她的脚掌心,传来一种潮湿的酥麻感。
阮宜充满惊诧地看过去。
秦深捏住那只作乱的脚,指尖划过凸起的踝骨。
随后,温热触感落下,他轻轻地吻住。
像捧着女王的王冠,十足的虔诚。
而在虔诚之外,却又是浓重的迷恋。
仿佛有克制不住的瘾症。
男人开口:“这样,算不算‘好’?”
他单膝跪在她身下,如同膜拜女王的骑士,立誓会永生永世忠诚于她。
阮宜讷讷地怔住,雀跃、紧张、期待、惊诧和意外交织在一起,一时忘记了应该作何反应。
啊啊啊啊这是犯规!
这样,好像有点太‘好’了……
第36章 第36章玩具能让你这样吗
阮宜推门进来的时候,乔翘正在边吃香蕉船冰淇淋,边啪啪啪打字。
阮宜把包放下,先喝了口水。
她前天刚把成稿交过去,这两天总算清闲下来。
正好今天乔翘来附近见客户,中午阮宜就没回去,和她约了楼下咖啡厅小聚。
她正要扫码点单,乔翘终于放下手机:“我给你点了,还是你最喜欢的舒芙蕾。”
乔翘语气很正常,结果阮宜莫名其妙就红了脸。
她拨浪鼓似地摇头:“我不吃舒芙蕾!”
脑海里浮出一个又一个舒芙蕾被人吃的场景。
乔翘:?
没想到她反应这么大,乔翘十分可疑地盯着她。
阮宜连忙咳了两声:“我,我这两天吃太多了,想换换口味,我要一份巧克力慕斯。”
她火速下了单。
为了防止乔翘“正确地想歪”,阮宜连忙转移话题:“你怎么来这边见客户了?”
乔翘果然转移了注意力,哀叹道:“这次接了个大客户,还是要上门定制那种。”
阮宜迟疑道:“你们这种产品……上门定制,会不会有点危险?”
毕竟是做情.q用品,最需要提防的就是带着恶意的骚扰。
阮宜还是挺担心乔翘的。
乔翘摆了摆手:“还好,这种上门定制都有很强的私密性,我们不会公开这个服务,都是熟人客户私下介绍。”
阮宜这才放下心来。
“但是,”乔翘没忍住翻了个白眼,“今天这个客户事事儿真多,应该是个omega,需要做做手工活什么。”
“我给发了好几个模板过去都不满意,难道还要我纯定制啊!”
阮宜做的也是定制珠宝,表示:“钱给的够多,那都不是事。”
李静给李雯定制的珠宝,光前期费用就是七位数,要么孙经理鞍前马后得伺候好这个客户。
乔翘:“其实你说这话,比起设计师更像是客户口吻。”
区区七位数,还不够秦深随手送阮宜的一个胸针贵。
她说着说着,冷不丁问起阮宜:“话说,你家霸总膜拜你了吗?”
阮宜险些没控制住,差点呛到。
恢复过来,脸红了半晌,扭扭捏捏没说出几句话。
乔翘:?
乔翘:你脸红个泡泡茶壶?
她那天分享的秘籍里,应该没有涉及到脸红这方面的吧!
不是说好的要通过工作让秦深膜拜吗?
阮宜含糊道:“也,也有。算是通过工作让他膜拜吧。”
因为她忙于工作,所以秦深欲求不满。
然后那天单膝跪在她面前,亲了她的小脚丫,还舔了她的花园……
也算的话。
嗯,跪拜怎么不是膜拜呢。
乔翘总感觉有什么不对付,眯着眼打量她:“你们夫妻俩不会又聊着聊着,聊到花市频道了吧!”
阮宜的眼神开始游离。
乔翘:……
俗话说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这对看来是床头床尾都挺和。
乔翘郑重地握住阮宜的手:“本来还怕你害羞不收,现在你一定得收下。”
她掏出两个包装得十分精美的手提袋。
示意左边:“这个是送你的。”
又示意右边:“这个是送你们的。”
阮宜疑惑地看了一眼左边,又看了一眼右边。
乔翘看着她一脸天真的表情,意味深长地开口:“左边你得自己保管好,千万别让秦深看到。”
“不
然,你们——“她又看了一眼右边,着重道,“肯定就只能用右边的。”
阮宜眨了眨眼。
收下了两个有点莫名其妙的礼物。
小姐妹的聚会没能度过太久,乔翘马上就要赶往客户家,而阮宜这边也是被琳达一个电话,叫回了公司。
她接电话的时候,就感觉琳达的语气有点凝重。
却不想,来到办公室的时候,气氛更是诡异到了极点。
琳达站在一边,脸都气红了。见她进来,有些无力的打招呼:“你来了。”
琳达是个极其有事业心的Alpha,强势、从容、高效率。
阮宜在琳达手底下这么久,还没见过她这种时刻。
阮宜关怀两句:“琳达姐,你怎么啦?”
琳达还没说话,一旁的甄妮先开口了:“你琳达姐心气不顺呗。”
阮宜这才发现,办公室里不止有琳达。还有孙经理,以及一脸挑衅的甄妮。
甄妮扬了扬长发:“其实啊,有时候人最好还是不要那么犟。阮宜,你说呢?”
阮宜警惕地看着她。
旁边的孙经理咳了一声,十分和气地开口:“阮宜啊,李静这个客户,是我们设计部的大单,你一个人负责,是不是压力太大了啊?”
阮宜:“我们一组都是人。”
孙经理笑了笑:“但是主要设计的工作,还是你来做嘛。”
阮宜不知道他什么意思,她已经把成稿交上去了,也就是说主要工作已经完成了。
孙经理:“李静那边对你的成稿还是挺满意的,但还是有一些小细节需要完善。你前段时间这么忙,不如后边收尾的工作就交给甄妮……”
阮宜怦然打断他:“经理,你的意思是——这个项目要分给甄妮吗?”
眼见着马上到收尾阶段,甄妮此时加入,无异于摘他们一组特别是阮宜的桃子。
孙经理咳了两声:“不是说分给甄妮,我的意思是让甄妮来替你分担。”
阮宜冷冷看他:“我不会允许我的设计稿有她这种人参与。”
她一贯是娇媚傲气的样子,很少有这种气质冷然的时刻。
眉眼森然,一时还把孙经理唬了一跳。
仿佛见到了冷漠质问他们怎么想出来这些愚蠢方案的大老板。
孙经理摇了摇头,心想怎么还被这个大小姐被唬到了。
不比甄妮看不出来阮宜的身份,孙经理好歹也是见过上层名流的人。
虽说了解不多,但他还是能看出来阮宜的穿着都绝非凡品。
但眼见着她在副总监岗位上安然待了这么久,孙经理也就从一开始的惴惴不安,到后边就安下心来了。
有钱无权,多半是谁家的私生女,或者哪个有钱人的小情儿。
不足为惧。
孙经理这么一想,刚才和气的面容,露出几分严肃:“阮宜,我不是在和你商量。你现在是我的下属,有权听从我的安排。”
打了一个棒子,又给一个枣:“你放心,如果你介意甄妮的话,她可以全程不参与,只需要署名就好。”
阮宜快被气笑了。
她想过甄妮会给使绊子,没想过他们能这么不要脸。
见她不说话,孙经理又假惺惺地表示:“你要是实在不愿意,我这还有一个办法,那就是琳达辞职。等我离职后,你可以来担任经理的位置,甄妮就是总监。”
甄妮一听这就不高兴了,这岂不是她还是在阮宜手下。
孙经理瞪了自己侄女一眼,示意她闭嘴。
阮宜看他笑吟吟的恶心模样,终于明白过来了。
怪不得琳达这么生气。
本质上来说,不过是争权夺利。而她,就成了孙经理打琳达的那个靶子。
总之,要么是琳达辞职,等孙经理辞职之后,阮宜可以担任总监乃至经理。
要么就是她同意把业绩让给甄妮,然后由甄妮来担任总监。
从办公室出来之后,琳达还是十分低落:“抱歉,这次是我连累到你了。”
阮宜摇摇头:“琳达姐,你别抱歉,没什么好连累的,本来我们就是一组。”
琳达艰难地吐出几个字:“我……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
如果她只有一个人,辞职也就辞吧。
但是她上有老下有小,这份工作对她实在是很重要。
阮宜安慰地笑了笑:“琳达姐,你别这么想。如果非要选择,我也会觉得你留下比这次业绩更重要。有你在,我们早晚能有下一个更好的订单。你要是不在,后边我们一组可就真的是独木难支了。”
琳达又感动又羞愧,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有些哽咽地看着阮宜。
阮宜拍了拍她,表示真的没关系。
不过,虽然话是这么说。
但若是让她就这么吃下这个亏,那她就不叫阮大小姐了。
甄妮仗着她这个姑父,非要在市场部为非作歹是吧。
她没有姑父,但是有老公啊!
这次甄妮是真的把她惹毛了!
惹毛了她,她才不会毛绒绒地走开。
阮宜只会让甄妮知道,什么叫踢到了铁板!
*
晚上是秦深来接的她。
银色的迈巴赫很上道,停在了公司车库颇偏僻的一个角落。
是之前阮宜嘱咐过的,毕竟她可不想被公司众人发现,她和大老板是夫妻。
阮宜习惯性地向四周打量两下,看到没有人才飞速上了车,把包包扔给秦深。
男人正倚着车窗,白色衬衣松开两个扣子。
一双眸子淬着冰,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秦深开口:“这么见不得人?”
“那当然了,要是人家发现原来自己同事是BOSS老婆的话,”阮宜摆摆手,没留意到男人不愉的神情,“那还怎么做好朋友……”
说到这里,她突然停住。
要不被发现也行,正好震慑一下孙经理和甄妮。
但是想了想,阮宜觉得还是不行。倒不是被这俩人发现不行,而是在这里的话,被其他人发现不行。
要是只震慑这两人的话,那还是很可以的。
她思考的时候,秦深在旁边语气凉凉:“原来我们的关系,倒是让大小姐丢人了。”
“怎么会怎么会!”阮宜连忙撒娇地笑了笑:“不是啦,你放心,我绝对想要公开我们俩的关系!”
“是吗?”男人慢条斯理地接过她的包,“我看你好像是吃饱了就不认人。”
那双修长的手指轻轻敲了两下桌板,仿佛在示意什么。
不免让阮宜下意识想起,手指穿梭在自己身体里,浑身情潮不住地起伏。
阮宜耳尖红着红着,猛然想起秦深手里的那个包——放着乔翘给她的两个“礼物”。
虽然她还没看里面是什么,但是乔翘那个大黄丫头,阮宜不用猜都能想到,礼物绝对是一些少儿不宜的东西。
她下意识地要拿回来包:“啊啊啊把包给我!”
秦深本是要把包给她,结果对上那双紧张的眸子,他眯了眯眼,意识到不对劲。
递过去的动作停在半空。
他慢条斯理地收回来:“怎么了?”
阮宜以为他不给,急急地就要去抢。
正好此时转弯,穆阳打了一个方向盘。
阮宜猝不及防,直接栽进男人的怀里,半个身子都伏在了他的大腿之间。
车里暖气开得足,她已经脱下了大衣,里面是一件白色蕾丝针织衫。
V领被勾勒得十分挺翘。
刚好从男人的视角,能窥见那两团。饱满的雪肉。
秦深淡淡给了穆阳一个赞许的眼神。
穆阳十分上道,默默升上了隔板。
男人的两腿自然地轻轻分开,却给阮宜一种是被她挤开的错觉。
裹着黑色西裤的精瘦肌肉绷紧了,阮宜的肩膀几乎刚好挨着那里。
甚至,能感受到青筋的跳动。
只是,不待她红着脸骂这人流氓,还有更糟糕
的事情。
本来那个包里装着“礼物”,结果阮宜急急地去抓,却只抓到了包的一角,以及礼物包装的一角。
随着转弯的惯性,包口甩开的瞬间——
里面的东西在空中划出抛物线,不偏不倚掉在了秦深面前。
是个包装十分精美的礼盒。
正是乔翘和阮宜说的那个“左边”的,“不能让秦深看到的”。
秦深眯了眯眼,抬手拾起那个礼盒。
“不许你看!!!”
阮宜企图去扑抢,但是她陷在男人的两腿之间,几乎刚好被他有力的臂膀挟制住。
秦深轻笑一声:“不然一起看?”
他俯身抵着她的腰,将盒子刚好放在她脸前。
随后,阮宜眼睁睁看着他,慢条斯理地翻开了盖子。
男人呵了一声,却听不出喜怒:“好惊喜。”
阮宜下意识地想闭眼,却被他钳住下巴尖儿,让她去看盒子里的东西。
她不得已将视线扫过去——里面正静静地躺着一堆小玩具。
因为是特意送给好闺蜜的大礼包,乔翘可以说是十分贴心了,从长的到短的,从大的到小的,从粗的到便携的。
各种玩具全部装了一通,甚至盒子里还贴着标注卡片:“自力更生。”
饶是阮宜想解释,都不知道怎么解释。
空气里弥漫着安静又暧昧的氛围。
男人眯了眯眼,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危险:“原来是我一直没能满足太太,还需要太太自力更生?”
她磕磕绊绊地想要解释,可是浑身陷在男人的怀里,说都不知道怎么说。
只感觉隔着两层布料,某处不断涨大的态势。
来自Alpha的信息素,几乎是不受控地溢了出来,将阮宜熏得头昏脑涨。
竭力想从他身上撑起来,身子却发软,连带着口中也忍不住逸出几声嘤咛。
肌肤越来越透出粉意,连带着玫瑰信息素也慢慢飘出来。
潮湿逐渐不知不觉地涌来。身子有些急促地起伏了半晌,随后无力地伏在了他腿间。
秦深单手掐住她的腰,迫使她不再下滑。
他冷白的下颚线绷紧,语调平静地询问她。
“小宜,玩具能让你这样吗?”
第37章 第37章仗着昏君宠爱的妖妃
阮宜唯一庆幸的是,好在秦深没发现包里的另一个礼盒。
但即使这样,秦深今天态势也格外的凶狠。
浴室的水汨汨地流着,却遮不住一室的暧昧声。
宽敞的浴缸外,是一地的水痕。
男人从容地背靠着浴缸,轻而易举地托着她纤细的身子。
剩余的景色被吞没在氤氲着雾气的水下。
阮宜艰难地吃着,只能将余力靠在他身上。
湿漉漉的长发披在身后,却掩不住那细细的腰,以及腰上显眼的指痕。
男人免得她滑落到水面,两只大掌掐住腰帮她支撑。
秦深俯身低低地吻着她,将那些喘息全都吞没下去。
男人的唇舌一下下,有力地顶着她的上颚,仿佛要将她口腔里仅有的空气,悉数掠夺。
阮宜被他吻得几近窒息。
随着动作的起伏,他大掌的动作越来越用力。
可是神情,却还是从容又平静。
犹如清冷禁欲的高岭之花。
完全看不出水面之下的起伏。
阮宜哭得浑身发颤,整个人已经在濒临的边缘。
可是秦深不许。
突然停了动作,淡淡地看她喘息。
阮宜竭力睁开眸子,泪水不断从眼角溢出来,哭着催促:“老公,老公……”
仿佛是她更急不可耐一些。
秦深大掌从她腰间抽离,转而经过柔软的小腹。
安抚似地拍了拍那里。
小姑娘反射性地,便连着抽了好几下。
他哑声道:“叫我什么?”
阮宜不住地颤着,乖顺地又喊了一声:“老公。”
他急促地冲击了几下,让女人如愿迎来期待中的极点。
看她无力倒在他身上的时候,秦深轻笑一声:“小宜要记住,只有老公能给你,知道了吗?”
她哼哼着在余波里,不回答。男人便威胁似地动了几下,她连忙听话地点头:“记住了,小宜记住了。”
她浑身都湿透了,分不清是汗还是水,还是别的。
见她乖巧依附的模样,男人心底的欲望被极度地拉满,向来深邃的眼底染上疯狂。
喉结急遽地滚动着,乌木沉香信息素如同爆炸般地散出。
很轻易就让omega刚平息下的渴望,再度浮起来。
清甜的玫瑰酒信息素,也接着一波又一波地逸出。
直到浴室里充斥了信息素交织的气息。
被秦深抱出来的时候,阮宜只感觉自己像块用料十分扎实的点心。
稍稍一按压柔软的皮,便能淌出来雪白的流心。
被男人里里外外宠爱了一番,更显得娇媚异常。
她倚在他怀里,试探道:“老公,你明天可不可以去启明呀?”
秦深像只进食过后十分餍足的狮子,玩着她纤细的手指,慵懒道:“怎么了?”
阮宜鼓起腮和他撒娇:“你来嘛,我想你了。”
秦深低头,吻了吻她的乌发。
阮宜仰起头来和他对视,黑亮的眼睛滴溜溜地转着。
嗯,一看就没说实话。
不过,秦深多半能猜到她想做什么。
他粗粝的指腹捏了捏女孩的脸,有些好笑:“总算想起我了?”
每每在众人面前装着和他不认识。
很难不说,他今晚的凶狠除了和玩具有关,也有这方面的原因。
阮宜嗲得不行,直起身来抱着他的胳膊撒娇:“好嘛好嘛~”
却一时忘了她身上不着寸缕,黑色的长发柔顺地披了下来,却更和雪白的皮肉相映成辉。
随着她不断地撒娇晃动,两肩之间的雪白更越发丰软,摇着翘起饱满的弧度。
秦深眸子一寸寸暗下去。
却还是不疾不徐地开口:“好。”
“真的吗?”
阮宜高兴得不得了,还没意识到男人的异样,抱着他就要送上香吻。
直到被他反制地含住红唇,仔仔细细地吮吸。
已经是逃离也来不及。
阮宜眼角挂着泪珠,娇得不行向他求饶:“老公,真的太累了……”
“没事。”
秦深轻轻咬住她腺体处的软肉,说出的话仿佛十分贴心。
“再来一次,不用你出力,我来动好不好?”
阮宜想要摇头说“不好”,但抗拒已经悉数吞没在深深的吻里。
一夜春光,无限潋滟。
*
第二天要上班。
阮宜拒绝了秦深搭载她的邀请,气冲冲地说自己过去就好。
秦深见她气成小河豚的模样,便也没再多说。
他正好马上还有个早会,就吩咐家里的司机过会儿送阮宜走。
等到这人走了,阮宜才磨磨唧唧地吃完早饭。
浑身有气无力,根本不想上班。
可是今天她还有大事要做。
忍不住骂了秦深好几声,还是决定前去上班。
临走之前,她看了一眼放在玄关的那个包。
里头还装着那个不能见人的礼盒。
阮宜犹豫半晌,还是羞恼得根本不想打开,不想去看。
直接换了一个鳄鱼皮超薄手包。
逃也似地出了家门。
到了办公室的时候,气氛又格外的安静。
阮宜奇怪地看了一眼小唐,见他跟个鹌鹑似地。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怎么了?大家怎么都这么安静。”
小唐向上指了指:“大老板来了。”
阮宜“哦”了一声,她还差点忘了。
小唐昨天也知道甄妮和孙经理作妖的事情了。
叹了口气,忍不住惆怅道:“要是我们把事情告诉大老板,让他给我们做主就好了。”
把秦深说的像个包青天。
一想到男人冷着俊脸,问“堂下何人”的样子,她就没忍住笑出了声。
小唐没留意她的笑,还在自顾自道:“可惜,大老板离我们那么远,肯定听不到我们内心的呼声。”
阮宜安抚似地拍了拍小唐的手,郑重道:“你放心,我肯定得让他知道。”
都不知道她昨晚付出了多大的代价!
小唐疑惑地看了她一眼,看阮宜信誓旦旦的模样,有些没懂。
刚要问出口,突然发现阮宜的不对劲:“你今天怎么带了这么厚的丝巾?”
阮宜爱娇嫌重,平素带丝巾都是轻薄的款式。
况且,虽然已经是冬天,但公司里暖和得不行。小唐单穿一个针织衫都嫌热,阮宜今天却居然一直戴着丝巾。
小唐可疑地看着她。
阮宜咬了咬唇,内心骂了一万句秦深这个衣冠禽兽。
明知道她要上班,他却非要留下痕迹。
简直像是要证明什么一样。
她连忙转移话题:“说起来,甄妮今天来了吗?”
一说起这个,小唐又有气无力了:“可还说呢,听说大老板在,孙经理都打算带着甄妮去叙职了。”
他义愤填膺拍了拍桌子:“真把我们设计部当成他们自个儿的家了啊!”
阮宜却比小唐更义愤填膺,甚至还带了跃跃欲试:“今天定教他们有去无回!”
小唐“啊”了一声,有点震惊地看着这位大小姐。
脑海中涌出一些不妙的念头。
果然,中间小唐去茶水间接了个水,回来阮宜的身影就消失了。
他有些惴惴不安。
却不知道让他惴惴不安的人,正光明正大地乘着电梯,去了顶楼的总裁办。
偌大的办公室并无其他人,穆阳眼观鼻鼻观心地带上门离开。
兴许是办公的原因,秦深戴了一副金丝眼镜,更衬得气质卓绝,清冷斐然。
长眸微敛,鼻梁高挺,轮廓分明的下颚透着锋利。
唯一的问题就是,脖颈处显现出几分抓痕。
在冷白的面皮上十分明显。
阮宜尖叫一声扑上去:“你怎么都不掩饰一下的?”
完全是倒打一耙的大小姐。
她抓了他不说是她的错,反而是他没有掩饰好的错。
秦深抬眸看她,神情被隐在镜片后面,让人猜不出喜怒。
从从容容接住女孩小鸟似地飞过来,直到落到他怀里。
秦深淡声:“有什么好遮的?见不得人么?”
阮宜尴尬地扯了扯,她脖颈间那遮住“见不得人”的痕迹的丝巾。
秦深将她抱到自己大腿上,声音带着些不易察觉的愉悦:“不是都打算好了吗?怎么还要遮住。”
阮宜没听懂他说的“打算”是什么,不过这也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她准备报仇雪恨。
叽里咕噜和秦深告了一通的状,男人平静地听了半晌,总结道:“你是说,要把这两个人叫到总裁办,震慑一下?”
阮宜小鸡啄米似地点头。
秦深眯了眯眼:“震慑他们的方式,就是用我?”
这话讲得怎么感觉他是她的工具人。
阮小公主当然不认,撒娇道:“不是啦,就是让他们知道一下嘛,才不敢威胁我。”
秦深眸光垂下来:“让大家都知道不是更好?谁都不敢威胁你。”
那怎么能一样?
让同事都知道的话,她岂不是在同事那里就属于和秦深一帮的了。
避开这个问题,阮宜哀声祈求:“好不好嘛,就把他们叫上来教训一下,难道你舍得看你老婆被欺负嘛?”
眨着一双水光潋滟的眸子,委屈得仿佛只要他拒绝,马上就能落下簌簌的泪滴。
甚至眼角已经开始挂上一点湿润。
就娇气成这样。
秦深凝视了她半晌,最后只得无奈地点头,让穆阳去设计部喊人上来。
孙经理和甄妮来得很快。
俩人在电梯里还是很高兴的样子,孙经理以为自己的位置真的就要动一动了。
直到进了总裁办。
俩人刚才还紧张中带着兴奋的神情,顿时变成了惊愕。
孙经理的绿豆眼睁成了蚕豆。
甄妮哆哆嗦嗦地叫出声来:“阮,阮宜?”
险些以为看错了。
男人一身黑色西装,收着劲瘦的腰线。然而,和他周身森然的气质完全不符的是,他腿上正坐着一位娇滴滴的大小姐。
大小姐穿着烟粉的小裙子,腿上盖着秦深的西装外套,正抓着他的领带随意地把玩。
不是阮宜还是谁。
见到两人惊诧的神情,她反倒愉悦得很:“呦,好巧啊。”
她点了点秦深胸前:“不是叫他们汇报吗,你们随意呀,不用管我。”
孙经理和甄妮的脸色已经变得惨白。
秦深眸光淡淡,看都没看这俩人,只是随她的意问道:“听说就是你们,把启明设计部当成自己家?”
他拍了拍她的臀,示意不要乱动。
阮宜脸红了红,心里啐了一句不要脸。
想要从他腿上站起来,却又被男人强硬地按住。
孙经理磕磕绊绊地开口,想要解释:“秦总,我,我们……”
阮宜哼了一声:“说不出话了吧。”
她像个仗着昏君宠爱,为所欲为的妖妃,故作娇柔地伏在秦深胸前,嘤嘤告状。
“就是他们俩联手欺负我,还要抢我的业绩。”
“你一定得给我报仇,老——”
阮宜刚要指着秦深要他惩罚,却不想总裁办的门再次被推开。
琳达和小唐气喘吁吁地进来。
看到阮宜正坐在秦深腿上,他俩的神情却不是惊讶,更像是担心和惶恐,甚至还带着一些痛心。
小唐更是大喝一声:“阮宜你不要做傻事啊!”
原来是小唐好久没见到阮宜,想到那句“我肯定得让他知道”,猜想莫不是阮宜直接上去找大老板了。
不敢低估这位大小姐的脾气,但大老板可是大老板,冷若冰霜、不近人情。
怎么会轻易为她的漂亮娇气所动?
万一阮宜出点事……
又见到孙经理和甄妮被总助叫上楼,小唐已经想象出来那副场景——
阮宜被大老板骂了一通,哭得一抽一抽的。
然后大老板让设计部的人把她带走,甚至是要辞了阮宜。
小唐再也没敢多想,连忙去找了琳达,火速地赶到总裁办。
只不过,目前和他预想的场景好像有点区别。
阮宜坐在大老板的腿上,正颐指气使地说着什么。
见到两人进来,她那副气焰嚣张的态度不知不觉消了下来。
说出的话在舌尖转了一圈,
最后,“老公”变成了“老板”。
她像个娇弱的小情人,嘤嘤委屈:“老……老板,你一定得替我做主啊!”
老板?
这个称呼实在是太微妙。
众人的眼神都有些奇怪。
再结合小唐那句“不要做傻事”。
故事的真相已经很明显了:
阮宜不甘被设计部的二人摆布,居然铤而走险来勾引大老板,而大老板居然也真的上钩了。
此时此刻,故事的男主人公低头看向女主人公,似乎觉出几分不对劲。
嗓音微冷地开口:
“阮宜,你叫我什么?”
第38章 第38章小宜是老公的老婆
最后,从总裁办出来的时候,阮宜满脸潮红。
莫名从正儿八经领证的关系,变成了某种大BOSS和年轻职员之间不可言说的关系。
秦深当然是非常不满的,冷着脸不许她胡说八道。
阮宜眨着眼软软地求了他好一会儿,才让他没有当着众人的面开口戳破。
但是,等所有人都离开总裁办的时候,她还是被迫留下,承受了好一会儿秦深的怒火。
她凶凶地威胁他,说小心她把监控放给众人,让大家都知道,身为大BOSS还行为不端。
结果秦深淡淡一句“我不知道和我老婆恩爱有什么问题”,就给阮宜堵了回来。
无论如何,这事是她理亏。
在电梯口平复了好一阵子,直到脸上的红潮褪去,她才回到了设计部。
见她回来,甄妮和孙经理就像霜打了的茄子一样,一句话都不敢说。
孙经理以为她是谁的小情人,结果没想到居然是攀上了大老板。
他肠子都快悔青了。
谁承想逼人逼到悬崖边,结果把阮宜逼上了大老板的怀里。
而且,大老板居然还真的就接住了她。
阮宜倒是十分自然地朝他们笑了笑,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
但设计部的天,的确是变了。起码,之后的一把手就是琳达了。
她没让秦深直接辞了他们,反而就是要走
正常的手续,毕竟他俩干的烂事不止一桩。
何况,寻个理由辞了他们,要赔n+1不说吧,
就这么干脆利落地报复,一点都不爽。
阮宜偏要钝刀子割肉,一直让这俩人惴惴不安着。
她款款地落座,然后就感受到来自旁边小唐的目光。
坐立不安。惊恐中带着佩服,痛心中夹杂关心。
就这样一直等到下班。
时间一到,小唐就迫不及待地拉着阮宜往外走。
一直想问但顾及别人,所以忍着没问的小唐,现在终于还是问出口:“到底怎么回事?”
他现在觉得他们一组,特别地,怎么说呢。
像古代那种依仗着妃子上位的皇帝岳家……
小唐又叹了口气,道:“你知道大老板有老婆了吗?”
阮宜:“我知道。”
小唐差点要跳起来:“你知道他老婆也是个大小姐吗?听说脾气和大老板一样坏。”
公司的八卦消息三天一小换五天一大换。
最近传的八卦,是大老板和妻子是豪门联姻,妻子是个极其高傲的大小姐。
阮宜心想,虽然她脾气也坏,但和秦深才不是一个坏法。
见阮宜不说话,小唐不得不联想到一个可能,痛心地问出口:“是不是大老板逼你的?”
秦深逼她的?
阮宜本来是没想到这个发展的。
但既然小唐这么一说,仿佛点亮了她内心的某处灵感。
演技技能瞬间点满,漂亮的眸子含上水光,隐忍又含糊地颤了颤唇,没有讲话。
但没有讲话,反而更显得她的不得已。
“这种顶级Alpha就爱四处留情,”小唐说着说着,气得咬牙切齿,“没想到秦深人模狗样,也是个衣冠禽兽!”
连大老板都不叫了,直呼秦深名字。
秦深确实是个衣冠禽兽。
阮宜心里十分赞同,面上又可怜又委屈:“本来我只是想履行员工的职责,和他讲清楚我们一组的艰难。”
“结果他二话不说,就对我……嘤嘤嘤嘤”
“仗着他是大老板,甚至还想逼我……呜呜呜呜”
阮宜指尖掐住掌心,试图逼出一点泪意。可惜她一点都不舍得把自己弄痛,干打雷不下雨。
好在她爱哭的技能点满,眼角红红还是很容易的。
而小唐这种低级玩家,很容易就被大小姐骗了过去。
一脸愤愤不平地替她说话:“真是我错看秦深了!”
他沧桑地叹了口气。
现在莫名有一种很诡异的感觉。
之所以打掉了恶势力甄妮和孙经理。
是因为出现了一个更大的黑势力:大老板秦深。
小唐表示坚决要和黑恶势力斗争到底!
然而,正当俩人说得义愤填膺的时候。
完全没留意身后经过一行人。
男人一席黑色西装西裤,高大的身材极为伟岸。
在女孩背后稍稍驻足,秦深眉眼清淡地开口:“我在车库等你。”
而后,便从容平静地离开了。
徒留他身后的穆阳,给俩人留了一个一言难尽的眼神。
小唐:?
阮宜:!
阮宜:不会吧!刚才她说的话,他不会都听得一清二楚了吧!
她顿觉不妙,看向同样嘴张到下巴的小唐。
刚才还一脸坚决的小唐,此时已经窝成了一只蜗牛,脚底板抹油就要开溜。
小唐拍了拍阮宜的肩膀,表示精神上的痛心和支持:“大小姐,我相信你可以的,为你加油!”
下一秒,火速就跑去骑自己的小电驴去了。
阮宜:……
大难临头各自飞是吧。
来不及痛骂没骨气的小唐,因为阮宜最后也不得不——不情愿且没骨气地走到地下车库。
烟粉色的裙角,已经在她手心里被揉得凌乱。
穆阳给她打开车门,她咬着唇坐进车厢。
秦深看上去十分平静。
但是阮宜不觉得这是什么好事情。
这像是风雨欲来之前的天空。
来之前越平静,来之后就越可怕。
乌木沉香的信息素,犹如从天而降的大网,轻易就将她笼罩其中。
即使她努力坐得离他格外远,甚至视线一直盯着窗外。
也总感觉仍然身处在他的掌心,绝对逃不出去。
阮宜坐立难安,不停地翻来覆去。
秦深修长的指节轻轻敲着桌板。
没有忽视她偷偷打量的眼神,和像小猫一样扭来扭去的不安。
他敛了眸子,视线移向窗外,神情淡淡。
没了他若有若无的注视,阮宜才安定地坐下来,努力靠着车厢壁,企图降低她的存在感。
车子一路平稳地开到华宫的地下车库。
一路上,阮宜已经计划了无数次,等到车子一停,她就火速打开车门,然后噔噔噔跑进楼里。
如果能再从里面把主卧的门锁上就更好了。
但是显然并没给她这个机会。
刚一开到华宫,穆阳就先一步飞速从驾驶座上离开了。
阮宜:?
她要开车门的动作停在半空。
即使没有动作,也已经感受到那种……开不动门的阻力。
穆阳火速溜之大吉,几乎是飞一般就逃离了地下车库。
感应灯随着人的离去依此暗下。
唯独迈巴赫安静地泊在专属车位,车载香薰漫出朱丽叶玫瑰的清甜,随着空调暖风慢慢漾出来。
闻起来仿佛是阮宜发情的信息素气息。
阮宜已经感觉到不对劲。
秦深打开车门,长腿踩到地上,随后转身,淡声道:“过来。”
不是商量,也不是询问。
是命令。
阮宜慢吞吞地挪到那边,皮质座椅发出细小的声响。
男人似乎失了耐心,长臂一伸,便像拎小猫咪一样,将阮宜的半个身子拎出车外。
米色的羊绒大衣随着动作,从肩头滑下半边。
细白的长腿快要落到地上,但是上半身仍然留在车厢里。
她侧对着秦深,不敢抬头看他的神情。
只一味地低头盯着地面,看男人黑色的牛津皮鞋,鞋尖正正地对着她。
乌木沉香的气息突然逼近,男人捏住她的手腕和细腰,轻松就将她翻了个面。
这个姿势极其不妙。
阮宜卡在车门与座椅的夹角,膝盖抵着真皮座椅,刚才差点落地的腿,如今距离已经刚好。
再加之她今天穿了一双细链高跟,高度足够她踏实地踩在地上。
从男人的角度看过去,几乎是极其优美的曲线。
纤秾合度,凹凸有致。
背对着他根本看不清神情,她心下越发慌张,企图撒娇:“老公,你要干嘛呀……啊!”
说出“老公”两个字眼的下一秒,男人的大掌便毫不犹豫地落在挺翘上。
阮宜娇呼一声,眼角的泪水,以及潮湿,也咕嘟一声,涌了出来。
秦深冷冷:“阮小姐,这是你该叫我的称呼?”
阮宜脸上飞过红晕。
男人算账的意思不言而喻。
见她不说话,而后的一掌再次落下。
这次的位置稍稍靠后了些,快要接近大腿内侧。
阮宜难耐地扭了两下。
竭力想要掩饰什么。
她含着泪光连忙求饶:“老板,是老板。”
秦深“嗯”了一声,一手握住细腰,另一只手则触及她的裙角。
阮宜试图抗拒,却被男人冷淡的语气打断:“设计部的单子不想要了?”
阮宜立马停了动作。
怎么会有这种人啊!玩play还要玩得这么真实。
说不清是害怕还是期待,好像她真的是那个小职员。
因为受了欺负,决定去勾引大老板,让大老板替自己报仇雪恨。
烟粉色小裙子不知不觉被撩至纤细的腰间。
丝袜被男人毫不留情地撕开。
而后,便是一场极其浓烈的狂风暴雨。
阮宜手肘累到撑不住,便被男人贴心地从背后攥住。
不许她彻底伏在座椅上。
而是要上半身撑起来,两团不住地抖着。
下半身也要踩着地面,刚好对准他要的高度。
这种浑身上下只剩一双高跟鞋的感觉,更让阮宜羞耻到了极点。
但凡她试图将小脚丫从鞋里抽出来,秦深便会冷冷地问她:“是不是不想要业绩了?”
阮宜从一开始的乖顺听话,到后边被他逼得没了耐心。
开始哭着骂他不要脸、臭流氓。
“我不要和你玩了……你是个大坏蛋……”
秦深却并不同意她说玩就玩,说停就停。
本以为小姑娘想通了,要公布和他的婚姻事实。
结果公布不成,还直接从正儿八经领证的关系,扭曲成了偷情的关系。
当着众人的面,非要给自己塑造一个被迫害的小情人的形象。
她以为这个小情人是这么好当的吗?不给她教训,她是半点都不会意识到问题。
男人捞起不断抽搐的女人,沉声命令道:“继续。”
阮宜终于哭着认输:“不要了,我不要了。”
秦深拍了拍她塌陷的腰,淡声问:“这是在问谁?是老公,还是老板?”
“老板,老板……”
秦深轻笑一声:“阮小姐,情人是这么好当的吗?”
“说不要就不要么?你是老板,还是我是老板?”
和生猛到极致的动作不同,他语气极淡,仿佛就像面对着一个小情人。
对方必须毫无怨言地承受住他一切的怒火和欲望。
阮宜这才领略到男人不愉的时候,究竟会有多么可怕。
她哭着求饶,随着破碎的喊声逸出喉咙:
“是老公,是老公。”
“小宜是老公的老婆……”
第39章 第39章秦总吃“舒芙蕾”
阮宜主动求饶之后,男人的架势也并未弱下多少。
仿佛铁了心,要让不听话的小妻子吃一个教训。
阮宜表示,她真的吃到教训了。
不但吃到了,而且实在是吃得太撑了。
本来从后边的姿势就累,她还被迫一直撑着上半身踩住地。
等到结束之后,阮宜已经腰酸腿软,浑身没有半点力气。
“老公”两个字反反复复叫了无数遍。
被男人裹了羊绒毯抱出车厢的时候,已经累得在他怀里睡了过去。
细白手腕微微从毛毯里露出来,她皮肤又白又娇,很容易留下痕迹。
只是刚才被男人轻轻钳住,就已经形成了一圈圈的红痕。
暧昧又惹眼。
令人不得不去遐想,未被露出的无限美景。
秦深眉峰轻挑,喉结微微滚动了下。
小姑娘似有所觉,卷翘的睫毛颤了颤,却实在抗拒不了困意,哼哼着在他怀里耷拉下小脑袋。
秦深意味不明地敛下眸子。
结实的臂膀往上掂了掂,把阮宜包得严严实实,受不到一点冷风。
男人唇角牵出悠然的弧度,抱着睡梦中的阮宜稳步走上楼。
这事逐渐落下帷幕。
甄妮和孙经理后来果然不负众望,被查出一堆乱七八糟的事情。
法务部直接以收受贿赂、商业欺诈为名将两人告上了法庭。
几乎是行业封杀了。
风波过去之后,设计部现在一片清明,大家都干劲十足。
而大老板也没再来过启明。
一直惴惴不安的小唐终于松了一口气。
甚至还热心地拍了拍阮宜,让她不要再继续做傻事去找大老板了。
说,这种顶级Alpha四处留情,估计哪天就被她忘了。
阮宜只感觉自己有苦难言。
秦深根本就没有忘!
被秦深罚着在地下车库来了一通之后,阮宜便再也没敢提过这回事。
但凡小唐再问起这事的时候,阮宜都是火速摇头闭口不言。
生怕哪天万一又被秦深听到。
明明就是秦深一直在拉着她“做傻事”,而且根本不是她去找他,都是他主动的!
四处留情——在某种意义上,也可以被理解成:
秦深抱着她在床上、飘窗、车库、厨房、书房四处都留下情动的痕迹。
本来发情期就只需要临时标记就好,搂搂抱抱都没问题的。
可是这人偏要在书房桌子上,就拉着她进行成结标记。
秦深这个讨厌鬼!
她发誓接下来的温泉度假,她绝对不会和秦深去的!
说起温泉度假,其实是启明的年假福利。
启明的福利很好,过年不但有很长的年假,年前还有公费集体出游。
今年,定在了日本的一家温泉山庄。
客观来说,阮宜是很想去的。
毕竟,她确实有段时间没泡温泉了。
这家又是她一直爱去的私汤店。
而且泡温泉可以穿比基尼和浴袍诶,她衣橱里那一件件战袍都可以派上用场。
但是——来自小动物的本能,让她一看到这个地点,就感觉不对劲。
十分怀疑是秦深故意定的。
但是阮宜也知道,这其实是公司一起投票选出来的。
阿尔卑斯山滑雪、海边冲浪、还有登山。
大家作为疲惫的社畜,最后投票最高的一项,还是舒适的泡温泉。
阮宜想去泡温泉,但是又不想和秦深去。
其实临近年关,君庭忙得不得了。
秦深每日早出晚归,阮宜猜想他绝对不可能有空出游。
但是想了想,阮宜还是决定偷偷摸摸地试探一下秦深。
今天晚上回到华宫的时候,芳姨正在列明日空运的清单。
无论是海鲜还是松露,都是明早空运来风味最好。
还有阮大小姐每天都要看到的新鲜玫瑰。
秦深倒是难得地早回了家。
正从容地倚在沙发上,滑着平板看讯息。
阮宜一眼先看到了他,男人眉眼极俊,神情却很淡,仿佛从不会为什么波动。
唯有她知道,这人在什么时候会迸发出极其隐忍的欲。
衣、冠、禽、兽。
人、面、兽、心。
秦深抬眸,看向在玄关呆呆站着的阮宜。
小姑娘薄薄的脸皮,一会儿红一会儿白。
秦深展眉开口:“小宜。”
被他主动打了招呼,但小姑娘没有半点高兴,反而红潮瞬间染上脸颊。
仿佛他叫这一声“小宜”,让她想起在某些别的时刻……
他也这样一声又一声地唤她。
阮宜气冲冲地从沙发后经过,还故意重重哼了一声,表示自己一点也不想和他打招呼。
反倒是接过芳姨手中的单子,娇作地喊出声:“哎呀芳姨,这个鲍鱼怎么这么贵呀。”
芳姨惊诧地看了阮宜一眼。
什么时候会从大小姐口中出现“贵”这个字?
更何况,这不过是鲍鱼而已,只是给她来佐汤用的。
阮宜吃不来那股嘎吱嘎吱的口感,但鲍鱼提汤极鲜,芳姨便用来煮汤,给她补补身子。
芳姨看向阮宜,才发现果不其然。小姑娘手里拿着清单,但是眼睛都超经意地瞥向沙发那边。
见沙发那边没有声响,她又拖着声线,又软又娇地挑刺:“怎么玫瑰只有1000支!秦深你是不是破产了,人家都送9999支玫瑰,你就送我1000支吗!”
芳姨站在旁边,不知道该不该提醒她,那只是用来装饰华宫的玫瑰。
毕竟玫瑰
都是每天空运才最新鲜,每日一千支足够装点华宫所有花瓶,顺便再让大小姐偶尔兴致起来泡个花瓣澡。
秦深若是送她玫瑰花束,就不是从清单上走了。
但阮小公主显然不管这些,噔噔噔冲到秦深面前,幸灾乐祸:“你要是破产了随时和我说,考虑到你技术不错,本小姐可以包养你。”
她叉着腰跪在沙发上,扬起一张小脸,得意得不行:“不过你得知道,本小姐身边不可能只有你,一周就勉强分给你两天吧,剩下的五天我还要分给……”
男人抬眸,语气沾了几分不明的意味:“剩下的五天你要分给谁?”
阮宜没察觉气氛不对劲,不怕死地越说越起劲:“你管我分给谁,除了秦深,还有秦不深、秦浅……”
可惜她没怎么见过男模,凭着空想也只能编出这几个名字。
秦深看着那叭叭的小嘴,索性长臂一揽,直接牵着她手腕往他这边倒。
阮宜失了平衡,娇呼一声便被迫倒在自己怀里。
男人轻巧捏住她腰间的软肉,不轻不重地警告:“等我破产,不如还是等你死心心。”
她被捏得不住哼哼,想要反驳也没了气力。
陷在男人强烈的乌木沉香信息素中,腺体本能地开始肿了起来。
“况且,其他人能让小宜满意吗?”秦深幽幽开口,“不深?浅?这样应该够不到你的点吧。”
啊啊啊啊!
这人……这人又在胡说八道什么!
阮宜仰着脸看他,看见男人长眸中含着促狭的笑。
花苞似的包臀裙开始绷紧,她抢在男人动手撩起之前,竭力搭着他的胳膊爬了起来。
阮宜一脸严肃地看着他:“那你怎么最近这么忙,就跟破产出事了一样。”
她的话题转得实在突兀,秦深有些好笑:“忙么?好像不比你之前那段时间。”
怎么又提到这一茬了。
阮宜连忙抱着他的胳膊,晃来晃去撒娇:“我,我就是心疼你嘛,你最近是不是有好多差要出呀?”
她眨着一双亮晶晶的眼。
怎么读,都读不出来心疼。
秦深心下有了几分明朗,面上却不动声色:“怎么了,想和我一起去?”
那她才不要。
阮宜心中念着,面上却很遗憾:“我也想去呀,可是怕打扰你工作嘛。”
秦深捏住她的小脸,仿佛十分宽容:“不会的。”
摆出一副格外欢迎她陪同出差的模样。
“不行不行,”阮宜推拒了几下,试探着问出口:“而且你去的地方太多了,我多累呀,还得飞欧洲、美国、澳洲的……”
她心下紧张得很,一边为自己的旁敲侧击而得意,一边又不确定秦深是不是能如她所愿。
说出点有用信息。
秦深眼底现出几分笑意,语气却仍淡淡:“你要是嫌累的话,亚洲国家也不错。新加坡、日本……都可以。”
日本!
阮宜感觉自己聊出了关键信息。
但是这话听起来,就好像他真的有日本出差的计划。
阮宜竭力按住心底的激动,故作随意地问出口:“呀,你最近也准备去亚洲国家吗?”
岂料秦深点了点头:“确实,有几家分公司都得过去看看,比如新加坡。”
阮宜咽了咽,旁敲侧击地试探道:“那日本呢?”
“日本?”秦深沉吟半晌,忽然话头一转,“你想去日本旅游么?”
他黑沉的眸子专注地看着她,仿佛能看穿她心底的小九九,直把阮宜看得喉咙发紧。
她嗫嚅两下,抿着唇,表现得很自然:“没有啊,我就随便问问。”
实际上心里紧张得快要飞起了。
又是日本,又是旅游。
这两个关键词的出现,难道秦深是知道了么?
她可是预备不打招呼直接跑的。
就要给他一个惊吓!
好在,秦深并没有再追问的意思,反而闲闲地收回视线。
完全不似阮宜故作自然的紧张,他语调不轻不重:“这段时间主要是欧美,还没有去日本的打算。你若是想去,我让穆阳安排,月底正好有一趟差。”
月底!那不是正好吗~
本来她还在想,怎么才能偷偷摸摸收拾行李。
这下好了,她要让秦深直接发现——出差回来老婆没了!
“不用不用,虽然我不舍得你,”阮宜甜甜地歪头,表现得很心碎,说出的话却没有一点心碎,“你可是要安心工作的诶!”
完全没留意自己一张小脸,写满了藏不住的心情。
没有不舍,只有高兴。
“是吗?我怎么看你一点不舍都没有。”秦深挑眉,漫不经心地看她,“反倒是格外兴奋。”
声音都比刚才沉了许多。
阮宜心里小小的咯噔一下。
她火速调整了自己的状态。
咬着唇红了眼尾,顺势攀上他的肩膀,语气带了刻意的低落:“怎么会呀老公,我可舍不得你出差了!”
她仰着脸看他,猫儿似地蹭:“难道老公你出差的时候不想我吗?你有多想我,我就有多想你呀!”
秦深擦去她眼角那不存在的湿意。
意味不明地勾起唇边弧度。
“当然了。”
“老公出差的时候,也很想能够见到你。”
阮宜只顾着小鸡啄米似地点头,完全没有留意男人话外的深意。
一到了月底,就包袱款款地踏上了去札幌的飞机。
为了防止被秦深发现,她还特意没动用私人飞机。
而是和公司同事们坐到了一起。
下了飞机,带着那满满五个箱子的行李,差点把小唐闪瞎了眼。
小唐:“大小姐你是要出国还是出太阳系?”
阮宜当然不可能自己去推。
自然有工作人员帮她运到目的地。
而她则跟着同事们一起乘着提前定的包车去往温泉。
小唐坐上迈巴赫的时候,还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忍不住嘟哝:“天哪怎么这次待遇这么好,我听说之前一般都是小型巴士那种。”
说着说着,他又想起什么来:“还有这次飞机居然都是头等舱,之前都只有高层才定头等舱,普通职员都是二等舱的。”
阮宜已经舒舒服服靠在了真皮座椅上:“那肯定是启明今年赚得多呀,有了我,难道不应该供起来吗?”
大小姐可不管这个,她本来就习惯享受最好的待遇。
小唐虽然觉得奇怪,但也没有再多想。
毕竟启明又不可能把他们打包卖给谁。
私汤温泉隐在后山深处。阮宜是这家店的贵宾,一切都是按照她的习惯来。
同样,池子也是一直为她保留着的。
这个池子是半露天的,阮宜裹着靛青浴衣踏入汤池时,簌簌的落雪正隐约飘落下来,
她将全身浸入温暖的泉水,小脸被雾气熏出淡粉的色泽。
阮宜对着水面漂浮的托盘拍了张照片,清酒配着和果子。
随后美美发了一套九宫格。
【软软泡芙:闲来无事,独自度假啦~】
就是这么嚣张。
先点赞和评论的是乔翘,前一脚发完“宝宝好美貌我恨不得360转圈!”
后一脚马上来私信阮宜。
【骑猪看夕阳:不是吧!你真的背着秦深跑路了!】
乔翘虽然知道闺蜜的出走吓老公计划,但还真没想到她居然真的敢执行。
前段时间阮宜有和她说过这一系列的事情。
虽然在乔翘公平地看来,秦总莫名被扣上偷情的帽子相当委屈。
但是在阮宜面前,她是绝对不能这么说的。
必须附和阮宜骂秦深太过分!
闺蜜嘛,没有公平可言!
【软软泡芙:那怎么啦!秦深他敢跟我生气吗,哼!】
虽然她耍了他、冤枉了他、给他扣了帽子——
但是他就是不能和她生气,而且居然还在车库故意那样教训她。
阮宜非要捉弄一下秦深。
虽然回乔翘的时候很硬气,但是手指滑到秦深那个聊天页面,阮宜又不自觉开始紧张了。
她喝了一口清酒想着壮壮胆。
结果没想到竟然是玫瑰味的果酒,格外沁甜。
阮宜喝着喝着就开始有点微醺了。
半边身子倚着池壁,她微微从水面出来。
手机视角向下,随后咔嚓,自拍
搞定。
蒸腾的雾气晕染了镜头,女人只露出半张精致的下巴。
最吸睛的还是那一片光裸的丰满。
两团又白又深,因为是live图,还不住地颤动着。
极容易让人遐想,什么时候颤动的频率才会格外快。
点进秦深的聊天页面。
阮宜犹豫了一下,还是又调回了朋友圈,发了一条仅秦深可见的。
【软软泡芙:有人想吃舒芙蕾吗。】
【软软泡芙:[图片][图片]】
第一张图是真的舒芙蕾。
但是往下拉才能看见……她的“舒芙蕾”。
虽然知道是只有秦深看见,但是发的时候阮宜还是小心脏砰砰直跳。
要不是知道秦深不在自己身边,她绝对不敢这么放肆挑衅。
可惜,“舒芙蕾”远在天边,想吃也吃不到喽~
阮宜得意地放下手机,等着男人看到朋友圈来让她删掉。
她才不会说仅他可见。
就要故意吓吓他。
阮宜甚至想好了要怎么隔着电话挑逗他。
脑海中浮现他性感又隐忍的神情,滴滴汗水从他下颌,滑至她白白的沟里。
阮宜莫名就感觉底下的小口咕嘟吐了口水。
两退难耐地夹紧。
只是半晌都没有等来电话,反而汤池的屏风被轻轻敲响。
阮宜娇娇打了个哈欠,声音是自己都没察觉出的媚态横生。
甜腻腻得不行:“谁呀?”
屏风那边的人,声音平静而深沉。
“我。”
“来吃舒芙蕾。”
第40章 第40章阮小姐,这是我的房间
阮宜已经喝得微醺,有点愣怔地在水池里泡着,还没察觉出不对劲。
只顾着甜津津地回答:“我不吃舒芙蕾呀。”
屏风那边的人似乎轻笑了一声。
而后,屏风被缓缓拉开,露出一张清贵俊美的面庞。
秦深一身黑色西装,肩线利落,衬衣一直扣到最上一颗,微微抵着喉结。
在这样一个朦胧又暧昧的汤池里,阮宜只着了浴衣的情境下,他这一身显得分外禁欲。
但,却也更像欲望绷到了极致,仿佛随时会冲破禁制的凶兽。
阮宜险些以为自己看错了。
柔软的手擦擦眼睛,再次确认面前的人,就是此时应该在美国出差的秦深。
她下意识地往水底退:“你,你不是出差吗?”
只可惜再怎么退,也掩不住胸前丰软,在雾气中反而更显弧度。
秦深扯了扯领带,开始慢条斯理地解西装扣子:“来见你啊。”
“小宜不是说想我么?所以老公出差也要来见小宜了。”
阮宜仔细回想了一下,竟然发现自己那天……真的说过这句。
“难道老公你出差的时候不想我吗?你有多想我,我就有多想你呀!”
她咬了咬饱满的红唇。
低着头不知道怎么回:“我……我……”
那句是敷衍他的诶。
秦深挑了挑眉,将西装从身上褪下:“难不成小宜是在敷衍我?”
昂贵的西装被随意扔到地上,丝绸衬衣随着他半蹲在池子边的动作,绷出紧紧的褶皱,更显出肌理的有力线条。
他略一低头,将美景收入眼底。
骨节分明的手指,缓缓伸入池中,撩拨着温暖的泉水。
阮宜紧张地咬唇:“你要干嘛!”
见她恨不得把整个人藏在池子里,秦深微微蹙眉,似有不解:“不是你问有没有人想吃舒芙蕾么?”
“老公来吃舒芙蕾,好不好?”
没给阮宜犹豫的时刻,他整个人随之向她逼近。
铺天盖地的浓郁信息素气息。
“舒芙蕾”像是被吓傻了,呆若木鸡地看着他。
极其轻易就被男人剥落那层外衣。
只是没想到——
秦深询问:“这一身怎么没在家里穿过。”
被剥开浴衣的“舒芙蕾”,里面还有一层内衣。
粉色真丝质地,绣着极为精致的玫瑰图案。
极细的带子将两处白润拢起,细密的蕾丝衬着肌肤,可口至极。
这种细带子显得轮廓越发明显。
不过倒也不完全是视线效果,秦深便掂了掂,从容道:“确实比以前重了不少。”
在池子里泡得昏沉,她又对Alpha的信息素几乎没有抵抗力。
那点酒劲儿更是助兴,阮宜想跑都无处跑,轻易被男人抵在了池壁上。
他拿过旁边的果酒,吮了一口,钳着她的下巴尖就要落吻。
小姑娘呆呆的模样,下意识含住了那根修长的指。
小舌本能地舔舐。
慌乱、青涩,却倏然挑起男人的欲。
秦深不再给她机会,让她含着手指仰头和他接吻。
一边给她渡着口腔里的酒液,一边吮着她舌底甜润的酒香,不住地咬着吞着。
阮宜被亲得小声呜咽,无力撑起身子开始下滑。
秦深的大手穿过水面,去水底扶着她的臀。
毫不意外摸到极为细长的几根带子,伶仃地托住挺翘。
他再次把问题问了一遍:“之前怎么不穿?”
阮宜意识昏沉,又想蒙混过关。只是这次却没那么好敷衍,男人见她不回答,轻易挑起几根带子。
重重地扯动后,迅速回弹陷了回去。
阮宜眼泪瞬间飞出来:“不要……”
她哆嗦着答:“不要给你看。”
秦深似有疑虑:“不给我看?我怎么吃舒芙蕾。”
他亲亲她,耐心道:“之后回家也要穿,记住了吗。”
阮宜小可怜似地边掉眼泪边点头。
只有这时候才乖得不得了。
秦深扶过她的腿,示意跨坐开来。
阮宜呜咽着拒绝:“老公,不要……”
那样的姿势在池里,会被源源不断的温泉水,扑簌着灌满。
秦深拍了拍她的背,温和点头:“好,那老公上去,你在水里背过去好不好?”
那样更深。
阮宜当即摇了摇头。
秦深蹙眉,故意一副作罢的样子:“那算了,一会儿我抱小宜上去吧。”
那也不行!
她腺体已经肿得不得了,底下咕嘟咕嘟吐着。
阮宜实在是醉了,明明这时候应该骂他坏人,却难得殷勤地要把细腿分开。
颤巍巍地哭喊:“我要老公的……”
都这时候了,她也兴奋得不得了。
都不必他有什么动作,就自己先玩到眼角流泪。
男人来了劲儿,再度剧烈地动作。
带子轻易就被撕碎。
阮宜娇呼一声:“我的新款……”
秦深此刻已然无暇和她计较一套内衣。
按着她的腰部支起来,声音近乎诱哄:“乖乖,老公赔你十套。”
阮宜下意识抱住秦深的脖颈,脑子里一团浆糊,腰部被不住地抬起来,再落下。
雾气朦胧的温泉池,已经分不清是什么液体。
白白黏黏的一片。
被男人从池子里抱回房间的时候,阮宜已经彻底昏了过去。
身上水润一片,像一只饱满的水蜜桃。
再度醒来,已经是晚上。
阮宜朦朦胧胧睁开眼,酒劲儿也过了大半。
意识到她做了什么之后,两团粉色飞速涨上小脸。
天哪啊啊啊啊!
她怎么能那么主动……
不对,都怪秦深!
又说是吃舒芙蕾,又说是出差来见她。
她全都被他给绕了进去。
她咬着唇复盘的时候,男人推开主卧的门进来:“醒了?”
阮宜当即抬头看他。
气呼呼地从床上站起来,把抱枕直直地扔过去:“你骗我!你说去美国出差的!”
秦深淡定地接住抱枕:“刚好有个局 ,回来路上中转日本而已。”
他将抱枕放到一旁,神情从容:“你不是说想我么,穆阳说启明最近在这里团建,我才过来找你。”
听起来天衣无缝。
见她半信半疑的模样,秦深倒是反问起来:“难道不是你发的朋友圈,让我过来的?”
他眸子含着笑:“我以为小宜也是想我的。”
才不是!她发朋友圈就是故意挑衅。
阮宜只感觉心中一股气,怎么想怎么不对劲。
她就是觉得,从选择来旅行开始,就掉进了男人编织的大网。
阮宜转而看向房间:“这是哪儿?”
秦深:“3407。”
阮宜盯他:“你怎么会知道我的房间。”
秦深顿了顿:“我问了老板,我说我们是夫妻。”
他唇角微勾,似有无奈:“不然我怎么会知道你在哪一间私汤。”
她慢慢坐下来,仰头看他:“那你什么时候走呀?”
秦深眯了眯眼,弯腰看她:“我陪你不好吗?”
阮宜“哦”了一声:“你住哪儿呀?老板说房间都被提前约好了。”
秦深沉声,咳了一声,道:“你隔壁,3408。”
阮宜瞬间警惕:“你怎么会提前订了房间?”
秦深仍旧淡定:“3407本来就是你的固定房间,3408和3407是连通的套房,给留着也很正常吧。”
阮宜:总觉得不是很正常。
秦深捏了捏她小脸,表情有些冷冽:“小宜难道是打算背着我来旅游么?”
他想了想似乎浮起印象:“好像你确实没和我说……”
“没有没有!”
阮宜飞速起身捂住他的嘴,避免他再继续想下去。
秦深捏住她的手指,干燥的大掌拢住她的小手。
他眸光微敛,似乎很是相信阮宜的答案。
“嗯,没有就好。”
阮宜哼哼一声:“反正你今天不许来我的房间!”
不管是怕同事看到,还是提防男人突然的欲望。
她今晚绝对会把套房连通的小门锁紧。
秦深从容颔首:“好。”
*
阮宜这时间醒得刚刚好,正是酒店晚上自助开放的时候。
她下午运动量过多,肚子已经饿得咕咕叫。
拒绝了秦深要点餐送上来的要求,阮大小姐难得主动提出要吃酒店的自助餐。
她绝对不要和他待在一个房间。
和同事们在一块才是最安全的!
阮宜偷偷摸摸从电梯口出来,秦深在她的勒令之下被要求15分钟后才能下楼。
同事们果然都正在吃自助。
小唐看到阮宜连忙招呼:“你下午怎么不回消息呀,不吃饭饿坏了。”
阮宜脸一红。
虽然没吃饭,但肚子……格外撑,格外涨。
她正要含糊过去,没想到转头看到了穆阳的身影。
穆阳倒也瞧见她了,笑吟吟来和设计部打招呼:“大家好。”
没想到君庭的总助会在这里出现,这自然意味着大老板也来了。
设计部众人有些激动:“穆总助你怎么来了!”
穆阳温和地解释:“本来是在美国出差,临时在日本有个会议。”
“刚好我记得启明在这边度假,BOSS也就过来了。”
听上去非常的天衣无缝。
但是找不到缝,反而让她更生气了。
大小姐才不管谁对谁错,总之秦深就是让她生气了!
让大小姐生气,秦深就是有罪。
她气得两腮鼓鼓,无名指间的素圈戒指被转到飞快。
刚巧被旁边一个女同事艾米看到,她有些惊诧:“小宜你订婚啦?”
阮宜才意识到,她今天记混了位置,给戴到无名指上去了。
自从那次买了这套婚戒,秦深便一定要她戴着。
不过,他可没说位置。阮宜就偷了个巧,戴到中指上去,显得只是装饰品。
同事们都有些惊讶地看向阮宜。
阮宜心下一转,当即点了点头:“是婚戒啦~”
她笑起来一脸甜蜜蜜的模样,看着就是十分欢迎继续聊这个话题的意思。
小唐马上瞪大了眼睛。
不久前不还和大老板……
怎么现在又……
阮宜转过头去,自顾自开口:“你是不是也觉得太素了呀?”
艾米和小唐:?
我们并没有这么觉得。
她低头摩挲着素戒,模样十分娇羞:“毕竟我这个人最不看重的就是这方面呀。我对男人要求不高的,对我好是最重要的呀,特别是不能骗我~”
艾米连连点头:“会骗人的男人不能要。”
“对吧对吧,”阮宜似得到了知己,“就算有钱那又怎么样,你都不知道人家一天赚多少,那又有什么用呀?”
小唐在旁边听得表情快要裂开。
说这位大小姐对男人要求不高,他怎么这么不信呢!
这位可是连偶尔出外差都要回家换一套新衣服的主儿。
所有人都以为她在聊这个,只有一旁的穆阳表面淡定,内心快要尖叫上天。
可偏偏,阮宜就是要说给他听的。
非得阴阳怪气回来不行,最好让他传达给他老板。
穆阳:这话他真的不敢传达。
好在无需他传达,男人的身影隐匿在阴影中,不知不觉间才浮现。
而阮宜小嘴叭叭,丝毫未所觉身后的男人。
还是小唐先看到了大BOSS的身影,他自觉心里知道的东西有点多,不得不暗戳戳提醒阮宜
声音十分宏亮:“老板好!”
大家连忙和秦深打招呼,唯独阮宜哼了一声表示不满。
早知道他下来这么早,她应该当着他的面说。
秦深“嗯”了一声:“你们先吃,我有个会议,先走了。”
随后便十分自然地穿过人群,走出了酒店。
穆阳火速在后边跟上。
艾米惊讶:“咦大老板不吃饭吗?”
小唐:“我觉得大老板的品味,应该不吃酒店自助吧……”
话说,他旁边这位大小姐也是。
今天怎么兴致上来,要吃自助了。
阮宜感觉到他的打量,冷哼一声:“酒店自助怎么了!他不爱吃是他的问题!”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大小姐也没吃多少。
最后还是回了房间,让总厨给自己上了温泉蛋配鳗鱼饭。
再搭配玉子烧和天妇罗,。
只可惜她鸟胃猪瘾,吃了一半就感觉小肚子饱了。
门口的铃声响起,阮宜连忙去开门。
这会儿是饭后甜点的时刻,她点了冰凉的抹茶慕斯。
只可惜门打开之后,除了她想要的慕斯,还有神情似笑非笑的男人。
阮宜尖叫一声:“你怎么敲我的门!万一被同事看见怎么办?”
她连忙左右都看了看,公事公办道:“老板你好,这么晚了,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呢?”
秦深唇角弯起弧度,也十分公事公办地回答:“阮小姐,你好。”
“首先,你的同事们都不住在顶层,不会有人看见。”
“第二,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应该是我的房间。”
阮宜随着他的示意向门牌号看去:3408.
她大脑险些宕机。
秦深故作思考了一下:“反正你今天不许来我的房间。”
和她的话分毫不差,然而语气平铺直叙。
但在阮宜听来,仿佛充满了嘲笑。
好像她能听见这人淡淡的言外之意:
不让我来你的房间——
原来是你要主动来我的房间。【你现在阅读的是:猫和我小说网 www.maohew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