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嘎嘎乱杀好吧
[21：10，都心地铁明治神宫前站（原宿）］
“现在，漏瑚他们那边应该很热闹吧，真好啊～我也想跟大家一起玩。”真人双手交叉放在后脑处，悠哉悠哉地走进人群之中，“赶紧解决完这些人去找他们吧！”
真人将手随意搭在旁边的路人肩上，露出扭曲的笑容：“无为……”
“[睡吧］”
周围的人突然毫无征兆地全部倒下，真人的手落空，没能将其变为改造人。
“哈啊～谁啊？”受到咒言影响的他忍不住打了个哈欠，看向声音出现的方向，抱怨的声音中带着好奇，“怎么能打扰别人工作呢。”
伴随着轻盈的脚步声，白色的身影缓缓出现在真人的视野中。不认识的人，但他知道少年衣领上那个象征性的金色漩涡纽扣。
“啊——咒术高专的学生！”真人指着那枚纽扣，恍然大悟，“你……”
“噗—！”伸出的手臂被砍断，紫色的血液喷射而出。
好快……他甚至没有看清对方的动作，一瞬间就出现在他面前，如此轻易地砍掉了他一只手。
真人一个跳跃后撤，躲开了乙骨忧太反手斩来的第二刀，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哈哈～你好像很强呢，是特级吧。”
乙骨忧太的复制体没有搭理真人的挑衅，他的目光紧紧盯着真人那极速愈合的手臂，若有所思。
“你是在好奇这个吗？”真人晃了晃恢复如初的右手，贴心地做出解释：“因为你没有真的打到我啦，除非你能伤到我的灵魂～”
“对了，我问你个问题吧，”真人突然转变话题，和颜悦色地朝阴沉着脸的乙骨一号问道：“你觉得人是先有灵魂还是先有身体？”
“……”乙骨一号心情有些复杂，不是，还真要聊天啊？
短暂的愣神过后，乙骨一号不再试探，迅速对着真人，在两人中间升起一面蓝色半透明的双面镜。
五米范围内，双方都出现镜像，不同的是，乙骨一号的镜像是咒力凝聚体，而真人的镜像是灵魂。
“哦哦～好新奇的术式，那个也是我吗？”此时的真人还没察觉到危险，笑得跟个发现新玩具的孩童一样，好奇地看着乙骨一号举起刀朝另一个自己砍去。
乙骨一号与自己的镜像，以一种几乎完全的对称状态，同时朝着各自面前的真人直劈过去。
“噗——”真人的胸膛被太刀开了个口子，鲜血止不住地往外流。
“都说了，没用……”真人刚想嘲讽，却发现原本能够轻易恢复的身体，此刻却没有任何动静，他的表情从戏谑转为惊讶：“怎么回事？为什么没愈合？你……伤到了我的灵魂？”
真人看向对面那个半透明的自己，顿时明白了，那个是他的灵魂！他的身体和灵魂被分离了，这是他从未遇到过的情况！
他这下慌了神，手掌变成尖刺迅速朝身旁的乙骨一号刺去，试图攻击他的心脏。结果什么也没发生，他的手甚至直接穿了过去，没有实体感。
“什么？！”怎么回事？这个不是灵魂吗？
就在他愣神之际，乙骨一号再次抬手，这次的目标是他的脖子。
死亡的恐惧让真人立刻回过神，迅速将自己缩小，刀就这么贴着他的头皮滑过。
‘差一点！’他心中暗自庆幸，但也意识到，这个术式完全克制了他，而乙骨一号显然不是普通的特级对手。
他的实力，他的能力，都让真人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威胁。毫不夸张地说，眼前这个人就是他的天敌。
要逃！他根本不是这个人的对手！
真人的心中充满了紧迫感，他没有丝毫恋战的想法，转身就跑，甚至试图抓起昏睡的人作为挡箭牌。然而，在极度的慌乱中，他忽略了一个关键的细节——镜像只投射出了他的身影。
电车就快到了，不能再浪费时间了，一刀解决吧。
乙骨一号把太刀一横，微微弓步，眼睛紧紧盯着面前东躲西藏却毫无作用的灵魂。
只听见一道细微的破空声，真人的镜像消散了，下一秒，头颅与身体摔倒在地的声音也从身后传来。
【本次列车共为八节，请在黄线内等候……】
乙骨一号站起身，将刀收回刀鞘，吐了口气：“呼——还好赶上了。”
“得跟小夜说一声才行。”乙骨一号拿出镜子，望着不远处逐渐消散的躯体和脑袋，说道：“小夜，特级咒灵真人，成功祓除。”
“时间还剩不少，去帮忙清一下其他咒灵吧。”乙骨一号收起镜子，小心避开地上昏睡的人群，朝着楼上走去。
[21：20都心地铁涩谷站地下五层副都心线站台］
【本次列车共为八节，请在黄线内等候……】
漏瑚：“来了啊！”
五条悟：“……”
“电车来了！”滞留在这里的人们混乱起来，无一不朝着站台挤去，都想快点离开这个鬼地方。
“叮咚—叮咚—”电车门打开，里面……
空无一人。
“什么？！”漏瑚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没有改造人，没有普通人，就连真人也不在。
“可恶——真人！！！”出于对同伴的信任和了解，漏瑚不觉得真人会被杀死，只觉得他是又丢下任务，跑去哪儿找谁玩了。
“噗—”五条悟看着火冒三丈的漏瑚没忍住笑出了声，幸灾乐祸道：“哎呀呀，看来你的同伴很不满意你们的安排，闹脾气不干了呢～”
被坑了一把的漏瑚怒火攻心：“闭嘴！”
五条悟好脾气地耸耸肩：“别生气嘛，性格太强势的话，可是会被孤立的哦～”
嘴上跑着火车，但五条悟心里还是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看火山头的反应，这趟电车应该是会有他们的“帮手”的，但并没有，普通人也没有。
可问题是电车无论是里面还是外表都很干净，没有血迹和咒力残留。估计是有咒术师提前解决了那个叫“真人”的咒灵，还完美地留住了上一站的人，能怎么做的人他只想到了一个。
乙骨忧太。那个可以使用咒言，并拥有强大实力的学生。
可他现在不是在国外吗？算了，先处理掉眼前的咒灵，其他的疑问之后再解决。
五条悟抓住漏瑚的胳膊，直接卸了下来：“好了，我们继续刚才的事吧～”电车的到来让这片空间空了大半，方便了他的行动。
不行，这样下去就要死了……
“夏油——！你再不出手所有……”
“砰——！”话还没说完，漏瑚就被五条悟一拳打飞，砸进了墙里。
“喂，你刚才……”五条悟声音突然变得低沉，气势比之前更加伶俐危险，让人不寒而栗，“在叫谁的名字？”
“咔嗒—”有什么东西落在了地上，但五条悟此时没有空管这些。
他冷脸看向漏瑚，语气中夹杂着明显的愤怒，来自最强的威压传来，“喂火山头，不要让我问第三次，你刚才叫了谁的……”
“呀嘞呀嘞，这次真的是被真人坑了啊。”占据了夏油杰身体的羂索现身，温柔的声线中暗含着一丝杀意，“等遇见他，可要好好地，说说他才行啊。”
五条悟：“……”
羂索对看过来的五条悟挥了挥手：“哟，悟。许久不见，不来聊聊吗？”
五条悟：“杰……”
……
五条悟被封印了。
“我等狱门疆处理好五条悟的信息后再离开。”羂索看向其他三人，“你们随意。”
漏瑚：“我要去复活两面宿傩。”
胀相：“我要去杀了虎杖悠仁。”
“……”x2
两人相互对视，沉默片刻后同时朝外跑出去，都想先一步找到目标，然后按照自己的方式处理。
陀艮：“真人……”
羂索：“你要去找真人吗？可以哦。找他的路上顺便吃点人，快点进化吧。”
陀艮也走了，现在只留下狱门疆和羂索，以及夏油杰的两个养女。
羂索嘲讽道：“咒灵都比你们聪明呢。”
美美子：“按照约定……”
菜菜子：“把夏油大人的身体换回来。”
羂索失笑，态度轻挑：“当然不可能还……”
“噌—”在羂索看不到的建筑内，悄然升起一扇半透明的双面镜。
在镜子架起的同时，一道高举着太刀的白色身影如幽灵般，眨眼间便出现在羂索的身后。
没有声音，没有影子，没有气息。但存活了千年之久的羂索，靠着直觉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
只可惜，他选择迅速转身防御，而不是侧身躲开远离。
“噗嗤—！”
明亮的灯光照在锋利的刀刃上，却没有反射出光芒，而是穿透了刀身。
羂索的脑袋被斜劈成两半，身体轰然倒地，露出了它的真面目，长着牙齿的脑花。
脑花同脑壳被分为两半，一半残留在脑里，一半掉在地上，发出恶心的声响，抽搐了几下就彻底不动了，原本粉嫩的颜色也肉眼可见地变成了灰色。
“死……了？”那个强大无法对抗的人就这么轻易死掉了，菜菜有些难以置信。
“乙骨忧太……”美美子怔怔地轻声叫出他的名字。
紧接着，乙骨忧太与镜像交换，来到现场。灯光打在他身上，照出了影子。
同时，由术式封印在夏油杰体内的咒灵也全都冒了出来，争先恐后地朝外涌去。
乙骨忧太早有准备，立刻发动咒言：“[不许动］，[爆炸吧］”
“砰—”接连不断地，躯体爆炸的声音充斥在整个站台，大量的血液将白色的空间染成了紫色。
乙骨忧太没有停下，一边砍着还存活着的高级咒灵，一边朝外奔跑。
羂索储存的咒灵实在太多，即使他祓除了一大半，还是有不少速度快的咒灵逃走了。
乙骨忧太跑出站口，看向朝不同方向远去的咒灵，虽有遗憾却还是选择相信自己的同伴们，转身朝着刚才注意到的身影追去，那才是他的目标。
“奇怪，怎么突然出现那么多咒灵？”漏瑚抬头望着穿梭在建筑物之间的陌生咒灵，有些疑惑，“夏油那家伙想做什么呢？”
“里香！”
漏瑚：“！”一瞬间，一股可怕的气息朝它逼近。
“咚—咚—咚—”追上来的里香连续三掌拍向他，都被对方勉强躲开后，生气地左手一扇，将漏瑚扇进了一旁的建筑楼里。
乙骨忧太随即赶到，抬起刀劈去，但漏瑚释放的火焰如同一面火墙，火焰的热量和亮度都让人难以应对，乙骨忧太不得不后退。
“忧太！”里香焦急地护住乙骨忧太，爱人差点被火烧伤，里香产生应激反应，锁定漏瑚，愤怒大喊：“杀了你！杀了你！”
“不许伤害忧太！”
漏瑚总算看清……不，不算看清，眼前这个有着足以匹敌诅咒之王两面宿傩的强大咒灵，只露出脑袋和手臂，以不完全的形态展现在它面前。
如此强大的气息，它到底是谁？怎么没听夏油说过？
就在漏瑚愣神之时，里香伸出双臂死死抓住它就往地面奋力砸去。
“砰——！”一声巨响，平坦的水泥地瞬间被砸出一个大坑，碎成蜘蛛网状。
还不等漏瑚恢复意识，里香巨大的拳头再次迎面而来，一拳接着一拳，不留余地的。
实力差距太大，漏瑚甚至没有机会释放领域，就连用身体放出的浓浓烈火也对它不起作用。
特级咒灵漏瑚被愤怒的诅咒女王里香，硬生生打灭了。
乙骨忧太安慰好里香，从巨坑中找出那十根宿傩的手指，拿出镜子：“小夜，羂索解决了，也成功回收十根手指，你那边可以行动了。”
“好了，现在回去找刚才那两个女生吧，她们那还有一根手指。”乙骨忧太回到车站，找到了抱着夏油杰的尸体哭泣的两姐妹。
乙骨忧太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轻声细语道：“呐，你们身上带着一根宿傩的手指吧，可以把它给我吗。”
姐妹两点点头，很快就交出了手指，并开口道谢：“谢谢你……”
乙骨忧太这时看向不远处的狱门疆，思考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带着它。
“虽然小夜说不用它也可以救出五条老师，但是这么危险的咒物，还是等老师出来，交给他保管比较好吧。”
乙骨忧太动作轻柔地拿起狱门疆观察了一番，不知道为什么，脑中突然出现那个学妹抱着它哭的画面。
乙骨忧太晃晃脑袋，把那奇怪的画面甩走，对着狱门疆自言自语：“五条老师放心，小夜马上就救你出来了。”
“接下来，去找那些逃走的咒灵吧。”
第26章 你哭了吗
[同一时刻，涩谷地下四层］
一号已经在这里准备就绪了，她放眼望去，乌泱泱的一大片，全是人类，这就是剧情中会被那只章鱼吃掉的口粮。
陀艮，没有攻击力的咒胎，但如果它把这里的普通人全部吃了，就能进化完成，成为特级，还是个能开超大领域的特级。
不能让它得逞。
一号食指与中指并拢：“由暗而生，暗中至暗。污浊残秽，尽数祓除。”
她给这片区域放了两个小帐，外面那个是空有外表的假帐，里面那个帐有着所有人可以出入，唯独那只章鱼咒灵无法进去的效果。
在这个半径四百米的帐内，咒术师无法相互联络更新情报，但咒灵也是啊，没有了五条悟，它们显露出狂妄自大的本性。
陀艮在寻找真人的过程中，漫无目的地晃悠到了这里，捕捉到帐内浓烈的人类气息，回想起羂索说的话，打算进去饱餐一顿。
只是，这里为什么会有帐？
陀艮疑惑地戳了戳帷帐，发现依然可以随意出入后便不再多想，在它简单的思维认识中，这大概是它们中的某个咒灵为了困住人类而设置的吧。
难道是真人？
陀艮单纯地为找到同伴而感到高兴，毫不犹豫地迈步进入帐幕。它并没有对帐内的安静空荡的环境产生太多疑虑，甚至在看到另一个帐时也没有多想。
章鱼腿一迈，就打算进去去找真人，结果……
“咚—”被挡住了。一声闷响，陀艮的身体撞上了坚硬的帐壁。
“唔？”它疑惑地摸了摸那坚硬的表面，心中充满了迷茫，就在它以为是真人不想被人打扰，而打算转身离开的时候，一只手从帐内伸了出来，按在它的圆滚滚的头上。
一号揽住它，一副哥俩好的语气，带着一丝调侃，埋怨它的迟到，“总算来了，你知道我等了多久吗？”
“噌—”利剑出鞘，对准禁锢在臂中的咒胎刺去。
“唔嗯！唔嗯！”危难之际，陀艮头一低，朝着一号的脚边喷出大量海水。
海水的冲力让一号脚步一滑，失去平衡，从而被它趁机脱困，跑远了。
“啧！”一号不悦地咂了咂嘴，随手抹去脸上的水渍，然后奋起直追。
它的速度好快，而且似乎是在朝人流密集的地方靠近，一号已经在周围看见人群活动留下的痕迹了。
这可不行，一旦它吃了那些人，变成特级后可不是她能对付的。
一号咬牙，停下脚步，趁对方还没跑出五米范围外，立即施展术式，放出镜像。
“唔嗯嗯？！”逃命的陀艮一抬头就看见原本在自己身后的咒术师突然之间就出现在它前方，立即刹车，想转身朝反方向逃，结果发现对面也有一个长相一样的咒术师和另一个自己。
太过震惊，以至于下意识停下了脚步，而这一顿可就葬送了自己的生命。
“扑通—”一声，陀艮的身躯重重地倒在地上，与它的灵魂一起慢慢消散。
“耶！双刀拿下！”一号雀跃地挥舞着双头剑，摆出一个胜利姿势，“任务完成，跟大佬汇报一声吧。”
“乙骨学长，章鱼咒胎成功祓除！没受伤，学长也辛苦啦！”一号解除两个真假帐，目光看向某个地方，喃喃自语：“好了，既然任务完成了就赶紧走吧，她还等着用复制技能呢。”
一号的身影消散了。
[另一边，某处隐蔽安全的地点］
得知羂索死后，你彻底松了口气，站起身来到墙边，抬手拿下包裹的布料，露出秘密武器的真面容——被切割过的全身镜。
所有分镜的来源，它可以联系上任何一块分离出去的镜子。
在一号离开后，你又等了一段时间，直到复制技能的冷却时间即将结束。你单膝触地，左手稳稳地抚住镜子，右手则轻轻地放在镜面上，闭上眼睛，向它注入咒力，从众多感应中寻找那一块小镜子。
……找到了。
你睁开眼，镜面闪过一道柔和的绿光，随即，映照着你的镜面中出现了那个人的身影。
“小夜？”
你轻声应到：“五条老师。”
说实话五条悟还是很惊讶的，狱门疆里没有时间概念，使不出力气也用不出咒力，他能做的就是相信外面的伙伴们，并耐心等待。
就在他拆了周围的几具骷髅，摸瞎玩搭房子游戏，快要封顶时，口袋中骤然亮起的光亮引起了他的注意力。
这让习惯了黑暗的五条悟第一反应是，太刺眼了。
紧接着，他想起那个不受领域影响的镜子，以及与你分别前你万番嘱咐的话语，顿时惊喜起来。
拿出这块发光发热的小圆镜，不需要输入自己的咒力就看见了自家学生紧绷着的小脸。
“小夜？”五条悟戳了戳这块小镜子，惊奇道：“它居然不受这个特级咒物的影响吗，好厉害！”
你自豪道：“我不是说过吗，它只是一块普通的镜子而已，施展术式的我在外面呢，自然不受到影响。”
五条悟笑了笑，毫不吝啬对你的夸奖：“没错没错，厉害的是小夜呀～”
“五条老师，”你静静地看着对面神色轻松，却有点狼狈的五条悟，不由地想起剧情中狱门疆流泪的蓝色眼睛。虽然可能只是狱门疆本身难以适应五条悟的强大而产生的反馈，但是……
“老师，你哭了吗？”
“……”短暂的沉默过后，是五条悟更加轻柔的声音，他上扬着语调说：“老师怎么可能会哭呢，倒是小夜你看起来好像要哭出来了耶。”
你开玩笑道：“如果我哭了的话，老师会安慰我吗？”
五条悟伸出食指，笑得温柔：“……如果小夜不哭的话，老师就告诉你一个弱点怎么样？”
你的注意力成功被他转移，忍不住好去问他：“是什么？”最强的五条悟居然会有弱点，还是本人承认的那种！糟糕，好想知道！
五条悟故作神秘，明明没有别人，还伸手挡在嘴边，声音都变得小声了：“史上最强的五条悟，其实有一个不为人知的弱点，那就是……”
“他超级不擅长安慰别人呢。”好听的声色变得平淡，像是晴朗天气下的海面，轻柔地安抚着你压抑的内心。
“……哈哈～”你失笑出声，揉了揉发痒的眼睛，带着微弱的鼻音吐槽：“这算弱点吗？”
五条悟又变回轻浮的样子：“怎么不算？这可是会被别人拿去嘲笑挖苦的呢！”
你汗颜：“……”如果真有人把这个当弱点才会被你嘲笑吧。
你有一点点心累，长叹一声：“唉——”果然，这个男人就是这么不着调，还以为可以知道一个官设上没有的情报呢。
五条悟微笑着看着你：“不哭啦？”
你有些尴尬地小声反驳：“我没有哭。”
五条悟耸耸肩：“是是～”
“说起来，现在外面怎么样了？”见你不再焦虑后，五条悟问起外面的情况。
“可能有点伤员，但完全ok，在处理杂兵呢。”毕竟罪魁祸首已经被你和乙骨忧太解决了，估计也有人遇到他了吧。
“大家真棒！那看来我可以把估算的时间再提早一些了。”五条悟开心地打了个响指。
“不用提早，老师现在就可以平安出来了。”你悠悠说道。
“诶？”五条悟愣住，这他可真没想到过，大大的问号具象化，“真的假的？”
“真的。”你收起笑容，神情严肃，“我会救出老师的，老师相信我吗？”
“当然。”五条悟，即答。
“……”回答的太快，让你觉得这个严重的问题好像跟吃什么的问题是一个等级，气氛都下降一个层次了，“我还什么都没说呢。”
“相信自己的学生还需要犹豫吗。”五条悟理所当然说道。
“嘶——！”你感觉有一根箭射穿了心脏，这是什么国际好老师啊？！这么好，让你怎么面对自己经历过的斯巴达教育啊！
“怎么了，咒力用太多了吗？”看你一副心脏痛的样子，五条悟皱眉担忧起来。
“五条老师，有一句评价我要改一下。”你直视他，深呼吸一口，大喊：“你不是优秀教师，是理想教师哇！”
“有颜有钱有实力有性格，宠学生，明明超忙还抽空陪我们小孩子一起玩，虽然偶尔会把自己不想做的任务丢给我们，但我知道！那一定是你爱的鞭策！”
“……啊，嗯……”五条悟一时之间跟不上你的节奏，但知道你这是在赞美他，夸奖的话他一律照收不误，“没错！”
你啪啪两下打了打自己因为情绪高昂而燥热的脸颊，强行冷静下来。回归正题，冷却时间已过，复制技能可再次使用，该解救五条悟了。
你将镜子取下来，小心翼翼地平放在开阔平坦的地面上。
你：“五条老师，请把眼罩摘掉，将手放在镜子上不要离开。”
五条悟全然相信你，一一照做，只见白光一闪，他就看见了站在你旁边的自己。
五条悟观察跟他做出一样动作的自己，思考起来：“这是，我的复制体？可它不是只能通讯……原来如此，你将两种能力结合了吗？”
你点点头拍了拍五条悟一号，确认他是实心的，解释道：“我稍稍改良了一下，将复制的术式能力通过联络用的镜子施展出来，就得到了镜子那边的复制体。”
“只可惜必须是这块本源镜才能成功复制其他小圆镜那边的对象。不过……”
五条悟与你相视一笑：“足够了。”
“老师，我带你去看看我的领域吧。”
不等五条悟说话，你弯下腰，左手触摸着镜子，右手单手结印，轻声说出那片空间的名字。
“【领域展开，境界反转】”
以镜子为媒介，化作分界线，将领域空间分为上下两界，两界反转相对。
一界为白昼，晴空万里，碧蓝无垠，温暖而明亮。
一界为黑夜，明月高挂，繁星点缀，宁静而梦幻。
无论是哪边，都是美丽的景色，能让人平静下来，摒除杂念，只想坐下来，好好欣赏眼前这一番佳景。
五条悟站起身，看向周围闪烁的星辰，有些恍惚。大脑很轻松，好似这些景色不是由咒力形成的，而是真正的自然景物。
他，从狱门疆里出来了？
“在这片空间内，除我自己是镜像外，其他所有人的躯体与灵魂都会被分割在两界，不得跨越。”
五条悟回过神，看了眼站在对面的你呈现出半透明的状态后，了然低头望去。在那晴空中的，是实体的你和虚体的自己。
“至于谁在昼谁在夜，”你打了个响指，看着对面愣神的五条悟，神情从容自得，“由我决定。”
“虽然镜子中被囚禁的老师也很帅，但果然还是自由惬意，站在蓝天白云下的老师最帅！”你上前围着五条悟转圈，不禁感叹一句：“这里的环境和老师很搭呢～”
五条悟早就习惯了你动不动就赞美他的行为，现在已经可以做到把你的夸奖当成日常问候了。
他指着脚下另一边的自己：“那现在换成我的灵魂留在狱门疆里了？”
你眨眨眼：“老师忘记我开领域前做了什么吗？”
复制体……五条悟回想起先前那个自己，好像明白了什么。
“分割躯体与灵魂是只存在一个自己时，但我提前复制了老师，所以现在分割在两界的，是你的本体和复制体。”
你扬起脑袋，对五条悟露出自信张扬的笑容：“我说过的吧，我绝对会将老师平安救出来的。”
与你对视的五条悟神情柔和，揉了揉你的脑袋，真心夸赞：
“很漂亮的领域，谢谢小夜。”
第27章 surprise
“很漂亮的领域，谢谢小夜。”五条悟用那双与晴空相似的眼睛注视着你，夸奖道。
“嘿嘿，不客气～”你捧着脸，害羞但满足。
五条悟笑嘻嘻道：“那我们快出去吧，我迫不及待想看那些家伙不敢置信的表情了！”哈哈！没想到吧，五条悟大复活！
虽然你也很想看大家惊讶的表情，但是你还是摇摇头拒绝了：“老师不急，特级咒灵已经祓除，现在涩谷那边有乙骨学长和其他咒术师，情况很顺利。”
五条悟挑眉，果然是他啊。
“我需要老师的帮助。”你说出最终计划：“你也看到我的领域效果了，接下来我们的目的是祓除宿傩。”
“现在乙骨学长已经拿到十一根手指，但在现场还有一个诅咒师拥有三根手指，我们要找到他。”
五条悟了然点了点头，问：“有什么线索吗？”
你说出里梅的特征：“白色头发，妹妹头，穿着和尚服的小鬼。”
这个特征五条悟听过，是交流会那天抓到的诅咒师提到过的人。
你继续说着：“等虎杖吃了这十四根手指后，我们就让他与宿傩交换意识，接着，我会立刻展开领域。”
“在这个领域内，我们完全可以不用伤到虎杖就能祓除宿傩。但是我再怎么努力都不可能强过几乎恢复全部实力的宿傩，所以到那时，我们得趁他还没反应过来，没有开领域破除我的领域时，先一步灭了他的灵魂。”
你望向安静听着计划的五条悟：“我出手的话，不仅不能及时消灭他，还会让镜像伤到虎杖的身体。所以最有效办法的就是让老师你来。”
物理系攻击会投射到镜像上，所以需要法系攻击，而又强又是法系输出的人选就是五条悟了。
你神情严肃认真：“虽然我知道老师很想跟他打一架，但是机会仅此一次，如果没能成功，大家都会死。”
其实你原本是打算等老师过过瘾，在两面宿傩开过领域后再展开领域的，可后来你想了下就果断放弃了。两个神仙打架，先不说你能不能不被波及存活下来，就单说他们到处乱跑的速度，你根本追不上去啊！
除非乙骨忧太能复制你的领域，但是他只能复制术式，所以这个计划就pass了。
……
…………
等等！不需要复制啊！！
你突然想起乙骨忧太在剧情里复制了脑花的能力，用五条悟的身体施展出了领域啊！
你汗流浃背了：“……”不、不可能吧……
“小夜？怎么了，是在担心吗？”五条悟见你突然不说话，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浑身顿时紧绷起来，露出惊恐的表情，他连忙安慰地拍拍你的后背，笑道：
“放心交给老师吧，我可是最强。”
“……”你注视着他，深呼吸口气，重新笑起来：“嗯！我相信老师！”
“咔嚓—”一声，你的领域如同玻璃一般碎开，点点星光出现在你们周围，随后慢慢消散。
“唔嗯～”五条悟脚踩地板，大大地伸了个懒腰，舒展筋骨，“出来了出来了，小夜你都不知道那个方块里挤死了！”
五条悟跟自己的学生吐槽起来：“又黑又窄，还有一大堆骷髅，硌死我了。”
“什么？！这么寒酸的吗？！”你看老师反手给自己捶肩的动作，心疼地恨不得立即去考个按摩师资格证，然后就可以摸到老师的肌肉了嘿嘿～吸溜—
你擦了擦有些湿润的嘴角，继续给老师提供情绪价值：“那家伙怎么这样啊，请人做客好歹把房间收拾一下啊！不说茶水招待，起码得能坐着吧！”
你不满道：“差评！一定要给他差评！什么待客之道！”
“就是就是！”在一顿臭骂过后，五条悟好似随口一问：“小夜知道那家伙现在在哪儿吗？”
“……”你重新裹好镜子，背着它往外走，对身侧的五条悟说：“他已经被切开脑花死了，身体的话，被他身边的两个女孩带走了。”
“这样啊……”五条悟一拍手，按在你的肩上，“那就不管他啦，我们先去找悠仁吧！”
“没问题！”你用自己的小镜子呼叫虎杖悠仁，“虎杖，你现在在哪儿，我带着惊喜来找你啦。”
【虎杖悠仁：我现在在s塔，什么惊喜啊？】
你笑嘻嘻：“我说了就不叫惊喜了，等着吧，我们马上到！”
说完，五条悟已经戴好眼罩，在你的期待的眼神中，手一捞，挽着你的腰把你挂腰间上，带着你直接瞬移过去。
几秒钟的功夫，你们就来到了s塔，看到了楼下等着的虎杖悠仁。
虎杖悠仁睁大眼睛：“五条老师？！！”
五条悟放开你，朝虎杖悠仁打招呼：“哟！我就是小夜说的惊喜哦～”
你一脸菜色：“……”别说话，你现在有点想吐。早知道就乖乖闭上眼睛了……果然，你跟能三秒跑五十米的主角是没法比的。
“诶？诶诶？是真的五条老师？！可是你不是被封印了吗？”虎杖悠仁跟你一样，围着五条悟转圈，满脸不可置信，包括他耳上带着的机械丸。
“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出来了，该说不愧是最强吗？”
“机械丸啊。”五条悟扫了眼那个耳机模样的京都学生，没有多说什么，“虽然我是最强啦，但是把我救出来的是小夜哦！”
“哟……”你放下捂着嘴的手，勉强恢复点精力。
“小夜学会领域了呢，是她用领域把我救出来的。”五条悟解释道。
“小夜什么时候学会的领域？是什么样的？有什么效果？”虎杖悠仁立马来了兴趣，好奇地将目光转向你。
“超级漂亮哦～”五条悟神秘一笑，“别急，悠仁很快就会看到了。”
“嗯？”虎杖悠仁歪头不解，不过看见老师毫发无伤地回到身边才是最让他高兴的事，“欢迎回来，五条老师！”
“嗯，我回来了。”五条悟对着虎杖悠仁的脑袋大力揉了几下。
“对了对了！我们赶紧把五条老师回来的好消息告诉大家吧！”虎杖悠仁顶着一头乱毛看向你，很是激动。
“正好让大家帮忙找一下人。”你点头应下，再次取下身后的镜子，在两人一机的注视下，首次展示多屏连线。
虎杖悠仁：“哦哦，好像线上连麦啊。”
五条悟：“这么一看，小夜你分出去好多镜子啊。”
机械丸：“跟我的能力有点像。”
虎杖悠仁：“他们可以看到其他人吗？”
你摇摇头：“不能，镜子是不相互的，他们只能看到，听到我们这边的动静。”
镜子连上的时间稍有不同，但大家都出现了，东京高专的大家，和几位经常联系的辅助监督。
“小夜？”xN
“哈喽～话不多说，我给大家带来一个好消息。”你把镜子举高，将站在身后的五条悟照进去。
【五条悟？！】
【五条老师？！】
【五条先生？！】
五条悟微微弯下腰，凑到镜子面前，挥挥手：“晚上好啊大家～果然还是外面的空气新鲜呢，充满着羁绊的味道！”
众人同时陷入诡异的沉默，紧接着爆发出数道尖锐的爆鸣声，七嘴八舌的皆是在问他怎么出来的。
“呜哇，好吵。”五条悟嫌弃地掏掏耳朵，稍微离远了些。
此时的虎杖悠仁从你的另一边凑上来，笑着跟大家解释：“是小夜开领域把五条老师救出来了。”
又是一阵沉默，这次你很有先见之明地把镜子翻过去，伸长手臂。果然，下一秒就又是堪比菜市场的喧闹嘈杂。
过了一分钟，听声音消下去后，你才重新把镜子转回来。
“五条老师已经回来了，大家遇到其他不知道的人相互说一声。”你说回正题：“这次联系你们除了告知五条老师的事外，还有一件事。我们在找一个白色头发，穿着和尚服的妹妹头小鬼，你们有谁看到了吗？”
【七海建人：我之前看到了，在涩谷站那边。】
“好，我们待会过去找找。”正要切断联络时，你余光注意到笑容可掬的乙骨忧太，这才想起来忘记说什么了，赶紧补充道：
“刚才忘了说了，那些特级已经被乙骨学长处理掉了，现在还在的几乎都是些虾兵蟹将，所以大家不用担心。”
说完，你赶紧切断咒力，将二年级前辈们的惊讶声扼杀在摇篮里。
你重新收好镜子：“走吧老师，我们去涩谷站。”这个镜子好烦，不能随意丢掉，又不能折断散装，要不去找日下部笃也，把镜子丢给他保管吧，硝子医生也行。
“等等。”五条悟挡在你们两人面前，朝建筑楼里喊道：“喂——那边的家伙，我们现在很忙啊，没时间陪你玩躲猫猫，能请你主动站出来吗。”
“五条悟……”躲在暗处的胀相现身，从门口走出来，望着五条悟的眼神有些迟疑，但看到虎杖悠仁后又坚定起来。
“他是谁？”虎杖悠仁探出头。
“受肉者，是交流会那时被带走的九相图之一吧。”五条悟抬起手，刚准备放一个赫过去，就被你拉住了。
你直言道：“老师，他跟虎杖有血缘关系。”
虎杖悠仁不可思议地指着自己：“哈？可我是独生子诶！”
五条悟看了看自家可爱的学生，又朝对面呆住的受**看了几眼，迟疑：“小夜怎么知道的？”看不出有哪里像啊。
虎杖悠仁在旁边，也就代表着宿傩在旁边，不能让他听到任何有关灵魂的事。
你扯了扯五条悟的袖子，示意他靠过来。
你拿出手机在上面打字：灵魂，开了领域后，我对这方面有些敏感，他们两人身上有一部分是相同的。
五条悟看完后，站直身，目光在两人身上打转，若有所思。
你心虚地低着头整理包裹镜子的布料。其实你根本看不到什么灵魂，那是骗人的，再说灵魂都是独一无二的，哪能看出来啊。但你又不能直接说他俩是一个“爹妈”生的……
而且无论是出于私心还是大局，你都希望胀相能成为你们这边的人。
“说是这么说，但怎么体现出来呢？”五条悟摸着下巴，“总不可能带他们去做dna鉴定吧？”
“老师？”虎杖悠仁难以置信地看向你们，“我真的是独生子啊，从小到大都没听过有什么兄弟！”
“……”胀相也是不相信，但听刚才他们的交流，那个女生似乎有什么特殊的能力，站在面前的五条悟就是证明。
你猜测：“既然有血缘的话，用血是不是可以看出来？”你猜测。
打不过只好加入的虎杖悠仁反驳：“滴血认亲？这个不科学吧。”
“但是我看他能操控血液，可能对血液比较敏感。”你指了指胀相双手间悬浮的血球。
你们三人一机同时看过去，然后又转回来，凑在一起嘀嘀咕咕讨论着，偷感十足。当然，你刻意避开了灵魂的事。
“……你们是在看不起我吗？！”被冷落的胀相生气了，决定就算是死也要为弟弟们报仇，“赤血操术——”
“嗨嗨～抱歉久等啦，经过我们激烈地讨论过后，决定！”五条悟拍了拍虎杖悠仁的肩膀，“让你们自己判断～”
虎杖悠仁表情略有些无语，但碍于对老师和同伴的信任和纵容，没有拒绝。自己人还能怎么办？宠着呗～
于是，就出现了这样一幕：虎杖悠仁和胀相面对面，五条悟像个裁判一样站在两人中间。
胀相：？不问问他的意见吗？他就这么被决定了？
“你在开什么玩笑？！”胀相愤怒的眼神对上虎杖悠仁写满了无辜与真诚的眼睛，然而在对视上的一瞬间，他脑中莫名出现一段不曾有过的记忆。
“喂，快点啊，你不是能操控血液吗？我都割了诶，你赶紧的。”虎杖悠仁伸出自己流血的手掌，是用你给他的剑滑的，长长的一条，但很浅，没留多少血就已经止住了。
“……”胀相安静下来，沉默着伸手将虎杖悠仁的血液接住，看着掌心中相融的血液愣了神。
胀相将血液紧紧握在手中，颤抖着声音：“是我弟弟……”
虎杖悠仁目瞪口呆：“哈？！”不是，他就想满足一下老师和同伴的好奇心，不是真要认亲啊！
五条悟看乐子：“噗—”
你：战力喜＋1，嘻嘻～
第28章 happyending
对于认亲成功的两人，你和五条悟都很通融地决定不打扰他们鯨木温馨的团聚时刻，在虎杖悠仁的挽留声中欢快地离开了。
虎杖悠仁望向你们离开的身影，可怜兮兮伸出尔康手：“五条老师？小夜？你们就这样走了？抛下我一个人？”
胀相手轻轻搭上他的肩膀，语气宠溺：“别担心悠仁，哥哥会保护你的。”
“……”虎杖悠仁抱头呐喊：“啊啊啊——为什么我总是会遇到奇怪的人啊！”指东堂葵。
“不是奇怪的人，是哥哥！”
与虎杖悠仁分开，你和五条悟一边朝涩谷站走去，一边顺路解决碰到的咒灵。
“悠仁的身世，看来不普通啊……”五条悟回想起虎杖悠仁身上的谜团，进入沉思，“有时间去调查一下吧。”
“……”你微笑着点点头附和着他。那可不，主角呢，虽然被五条悟和宿傩抢尽了风头。
在前往涩谷站的路上，你的目光不经意间掠过一家点着灯火的餐店，回想起之前说的那个约定，心情不由雀跃起来，转头看向五条悟。
“老师，别忘了要请我们吃大餐哦！”
“是说你和忧太吗，”五条悟哑然失笑，伸出大拇指，非常慷慨：“没问题！想吃什么尽管说！”
“嘿嘿～谢谢五条老师！我心目中最好的老师！”你的眼睛弯成了月牙，感激道。
由于涩谷站的区域较广，你和五条悟决定分头行动去寻找里梅。而你正好也有一些事需要避开他处理，于是毫不犹豫地同意了。
等到五条悟的身影渐渐远去，你才转身朝着与他相反的方向快步前进。你从口袋里拿出镜子，深吸一口气，联系上某个人。
你：“乙骨学长，你现在方便吗？”
【乙骨忧太：小夜？等下（噗嗤—）好了你说吧。】
你无视那边诡异的斩肉声和非人的尖叫声，神情凝重：“学长，你复制了那个脑花的术式了吧？”
【乙骨忧太：嗯，怎么了吗？】
“……”你犹豫再三还是决定说出口，“学长，我的领域是五米镜像的延展版，如果出现意外的话……”
“你可以使用我的身体，用我的领域。”
【乙骨忧太：……小夜你是怕会失败吗？】
“五条老师怎么可能输！要不是……！”你一愣，注意到乙骨忧太茫然的表情，这才反应过来他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过五条悟会输这种话，是你自己反应过激了。
“……”糟糕，ptsd了。你趁乙骨忧太发问之前赶紧打哈哈敷衍过去，“啊哈哈…我是说这不是怕失败，是PlanB！这叫严谨！”鯨木
【乙骨忧太：小夜……】
“小夜——”五条悟抓着失去意识的里梅回来了。
五条悟看了看你手中的镜子：“你们刚才在说什么PlanB啊？”
“我们刚才在讨论吃什么大餐！”五条悟有六眼，你不好对乙骨忧太使眼色，只能在心里希望他能配合你，不要说出来。
【乙骨忧太：是的，不过我觉得只要和大家在一起，吃什么都行，所以还是交给小夜决定吧。】
你与乙骨忧太对视一眼，朝他感激地眨巴两下眼睛，对五条悟说：“BBQ！老师带我们去野炊吧！”
“野炊吗？是好久没去过了，哟西决定了！”五条悟大手一挥，“等事情处理好后我们就组织一次野炊吧！”
你红着脸，紧张但又期待地看向他：“那老师，我可以吃一串你亲手烤的肉串吗？”
五条悟大手放在你脑袋上，笑道：“当然可以，你和忧太可是这次的大功臣，别说老师我了，你们想让谁烤，烤几串都可以！”
“真的吗？！好耶——”你高声欢呼，抬起手跟五条悟击掌。
回去的路上，你们兴致高昂地讨论着关于野炊的事，刚才那严肃的话题就这么过去了，至少表面上是这样的，你和忧太心里想着什么，谁也不知道。
这次的涩谷事件于19点开始，23点半正式结束，其中包括处理咒灵、诅咒师，解救普通人等后续工作。
虽有伤员，但咒术师死亡人数为零。
大家聚在一起随便吃了点东西后纷纷回去洗漱休息了，就连你也好好地睡了一觉。
这次的成功对于其他人来说可能只是涉及普通人的大型诅咒事件，但是对你来说，这一晚可是关乎未来的事。
那些令人遗憾、悲伤、愤怒的场面不会再出现了。
你将自己埋在柔软的被褥中，感受着那份舒适和温暖。在这个忙碌的夜晚，缓缓闭上眼睛，陷入香甜的梦乡之中。
*
涩谷事件告一段落，现在只剩最后一件事，祓除两面宿傩。
十四根手指，以防万一两面宿傩他突然跑出来，五条悟是一天一根给虎杖悠仁的。
而如今，只剩下最后一根。
“悠仁，有任务哦。”今天一早，五条悟就把虎杖悠仁叫了出来。
“这次任务是我和小夜组队吗？”虎杖悠仁开心地对你打招呼，“早，小夜！”
五条悟坐上副驾驶座，催促道：“好了，上车准备出发吧，这次任务地点有点远。”
虎杖悠仁：“哦！”
位置确实有点远，是在郊外的一座废弃荒凉庄园里。
你不知道五条悟有没有将此次的行动告知高层，是否对谁说了，又有谁接应。你唯独知道的，是乙骨忧太在不远处戒备着。
你有些紧张地咽了下口水：鯨木这次真的是死神站在我身后了……
你们三人一起进入帐内，行动即将开始。
“悠仁，去试试有没有什么变化。”五条悟递给他最后一根手指。
“好勒！交给我吧！”吃掉手指，虎杖悠仁适应良好，大大咧咧地跑去找咒灵了。
“老师，待会儿你解除一下无下限，我要接触到你才能不会分离灵魂。”你看着虎杖悠仁远去的背影，提醒一句。
“知道了。”五条悟点点头，饶有兴致地摸着下巴道：“十八根手指，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闻言，你抬头看向他：“老师知道剩下两根手指在哪儿吗？”
五条悟：“不知道耶，宿傩的手指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找到的，能一次性找到十四根可是非常好运的了。”
你：“说的也是，之前就不好找了，现在只剩下两根手指更不好找了。”
说谎，你们两人都在说谎。
五条悟私藏着一根手指，而你也知道另一根手指的下落，但谁也没说。
没过多久，虎杖悠仁回来，他握着拳头，说：“好像没什么变化。”
五条悟笑笑没说话，走上前挡在你和他之间：“悠仁，待会儿我们要给你做个小手术，放心吧，咻地一下就能结束哦。”
随即五条悟抬手在虎杖悠仁额前一点，下一秒他便失去了意识。
而你，在虎杖悠仁闭上眼睛的那一瞬间，反应敏捷，立即一手抓住身前五条悟的手腕，另一手迅速结印施展领域。
你轻声道：“【领域展开，境界反转】”
……
“领域？”
突然交换意识的两面宿傩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拉进了领域之中，他站稳脚跟，环顾四周，观察这非常唯美，但毫无危险性的领域空间。
他的目光从周围的繁星转向对面抬起手的五条悟，他毫不在意地随手挥出一道无形的斩击，却发现自己的攻击穿过五条悟半透明的身躯，没有造成任何伤害。
他很快察觉到不对劲，头猛地一低，看向另一边，站在晴空中的你们和自己的身影。
直觉到不好，两面宿傩当即打算展开领域吞噬这片空间，但很可惜已经晚了。
“【领域展开，伏……】”
“【虚式，茈】”
五条悟站在你身前，顺发出一记带着强大压迫感的紫色大球，恐怖的咒力瞬间覆盖掉无处可逃的两面宿傩。
同时被摧毁的，还有你的这片领域。
“咔嚓”一声，领域如同玻璃般破碎消散，你们三人重新回到了庄园之中。
虎杖悠仁倒地，五条悟重新展开无下限，挡在你身前，警惕着可能会出现的任何变故。
“……”四周一片寂静，紧张的气氛在空气中凝固。
几秒过后，虎杖悠仁的身体动了，他双手撑，慢慢地爬起来。
你探出一点脑袋，紧紧盯着他。心脏跳得飞快，你甚至没有注意到自己已经紧张到贴上了五条悟的无下限上。
虎杖悠仁：“唔—”
五条悟：“悠仁？”
“！两面宿傩！”虎杖悠仁瞪大眼睛，焦急地看向你们，神情惊慌，“老师？！小夜？！你们没事吧？”
“呼——”你长呼一口气，太好了，没出意外。你隔着衣服，伸手敲了敲口袋中的镜子，示意那边静候的人，计划成功。
“太好啦悠仁！欢迎回来！手术很成功哦～”五条悟高兴地走过去，非常大力地拍了拍虎杖悠仁的后背。
“咳、什…什么手术？”虎杖悠仁被打得一个踉跄，担忧大于不解，“话说宿傩那个家伙居然没出来吗？”
“宿傩已经不在了哦。”你拿出镜子翻转对着他。
“不见了……”虎杖悠仁看着镜中的自己，眼下没有了那条代表两面宿傩的痕迹。
“他真的消失了？”欣喜来的太突然，他一时之间有些不知所措，茫然地看向五条悟。
“是哦，在小夜的领域中祓除的。”五条悟抬手将帐升起。
“领域？”虎杖悠仁的目光投向你。
“我的领域能将灵魂与躯体分离出来，所以我们在没有伤害到你的情况下祓除了宿傩。”你为他简单解释了句，随后又激动地转向五条悟，“老师的技能好酷啊！超级帅的！”
本来交流会那时你还可惜没有近距离观看到，这下补回来了。
虎杖悠仁小学生式举手：“我也想看！”
你歪头：“你不是看过了吗，那个紫色带电的大球啊。”
虎杖悠仁脸凑了过来，眼睛皮卡皮卡地冒光：“领域啦领域，我想看小夜的领域！”
你：“你刚才不是看过了嘛。”
虎杖悠仁：“我昏过去了，看到的是宿傩！”
“诶～”你木着脸推开他，表情抗拒，说开就开，岂不是显得很没格调？
“好了好了，想看等回去大家一起看吧。”五条悟拍拍手，引走你们的注意力，微笑着说：“该回去准备野炊的事了。”
“野炊？什么野炊？”虎杖悠仁跟上来，很是兴奋，他真的很开心。
“是专门感谢小夜和忧太的。”五条悟说完，侧头意有所指地指了指某个方向，“小夜把忧太叫出来一起回去吧。”
原来早就发现了啊。
你叫出乙骨忧太，四人坐上伊地知的车回高专了。五条悟将大家集合到操场上，说了两面宿傩被祓除的事，和野炊的事。
大家都很惊讶，但很快被喜悦占据，都想看看你的领域，包括五条悟，看来他挺喜欢那两片景色的。
无奈，你还是答应放他们进去玩了。介于冷却时间没过，你是叫一号施展的。
漂亮的两界景色获得了一致好评。
你坐在晴空之中，放开了权限，静静地看着大家来回穿梭玩抓人游戏，内心宁静悠闲。
虎杖悠仁盘腿坐在你旁边，轻声问道：“宿傩的灵魂，真的消失了吗？”
你瞅了他一眼，突然想捉弄一下：“你找错人了，我是一号。”
虎杖悠仁噌的一下弹起：“诶？！”
你戏谑地看向他：“骗你的～”
“……真是的，完全分不出来啊。”虎杖悠仁重新坐下，尴尬地挠了挠脸颊。
“不知道。”你回答他，“这次消灭他的灵魂，剩下的手指中是否会残留着灵魂，是否会在恢复后再次复活，我也不知道。”
“……”虎杖悠仁沉默下来。
“但无论如何，最后两根手指的实力，是做不出什么翻天覆地的行为的。”你看向前方与学生打成一片的五条悟，露出没有任何含义却很自然的微笑，“五条老师也是知道的吧。”
“说的也是，有五条老师在呢。”虎杖悠仁跟着你的目光看向那边，释然了。
虎杖悠仁：“谢谢你，小夜。”
你：“那记得野炊时给我多烤点肉串，不好吃的话我可不接受哦～”
虎杖悠仁：“嘿嘿，放心吧，保证让小夜大人满意！”
“喂——你们两个在那嘀嘀咕咕什么呢？快过来帮忙啊！”
“哼哼～想抓到我们，还早了一年呢，后辈们！”
“这就来！”虎杖悠仁站起身，手朝你伸来，笑道：“我们快过去吧！”
“……嗯！”虎杖悠仁的笑容有些晃眼，你不禁愣了一下，随后将手搭上去，站起身跑向大家。
五条悟作为裁判官，站在你们中间，动作夸张地比划着：“一二年级紧张刺激的捉人大赛，第二轮！准备——”
“START——！”
第29章 你的离开
明天，就是那个令人心潮澎湃的野炊日！终于要到了！
东京的十一月份秋色正浓，是一个凉爽的时间，五条老师已经找好了位置，就等明天高专的大家一起出发，边吃着自制美食，边欣赏美丽的秋景。
你摩拳擦掌，已经做好了把五条老师烤的串串全部抢走的准备了！你坚信自己的手速不会输给任何人！五条老师的肉串只能是你的！
商场内，跟着一起来采购的你举着平底锅，眼中冒出熊熊烈火，大战还没开始，就已经展露出胜者的姿态！
“duang—”钉崎野蔷薇拿过一旁的锅盖罩在你头上，还敲了一下，“别幻想了，赶紧过来提东西。”
“……哦。”读条被打断，你无奈放下手中的平底锅，取下锅盖放回原位，乖乖地跟在她后面。
你呆呆地接过伏黑递给你的袋子，快到高专了，脑子才出盖，后知后觉：刚才那画面好像是五条老师之前对你使用过的！他们不会是以后就打算用这种方式让你恢复理智吧……嘶——好狠毒！
“小夜同学。”一道陌生的声音从前方停靠的车上传来，身穿制服的年轻男人刚下车就朝你鞠了一躬。
钉崎野蔷薇好奇地打量着他：“谁啊？”
虎杖悠仁摇了摇头：“不认识。”
青年直起身，带着奇怪手套的右手抚在胸前，微笑着自我介绍起来：“我是新上任的辅助监督，大家叫我川泽就好。”
吉野顺平看了眼一脸茫然的你，礼貌地替你问道：“川泽先生找小夜有什么事吗？”
川泽点了点头，目光投向你：“有紧急任务，出现一级咒灵，指名小夜同学。”
伏黑惠皱起眉，表情有些疑惑：“指名？”
川泽笑得坦诚：“是的。”
你没多想，以为是场地特殊需要你的术式解决，毕竟在之前的考核中，水族馆的任务也是特别指名了你的。
你点头应下，对小伙伴们说：“没事，反正时间还早，你们先回去吧，我马上回来。”
“是的，距离不远。”川泽用肯定的语气安慰你们：“各位不用担心，以小夜同学的实力，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回来了。”
将手中的东西分摊给大家后，你便坐上车离开了。在前往任务地点的路上，这位新上任的辅助监督开始与你闲聊起来。
起初话题都是些普通的日常话题，但随着谈话的深入，他逐渐转到了你在涩谷事件中的出色表现上。
“小夜同学真的很厉害呢，现在在高层的大人们那里可是备受关注哦。”川泽通过后视镜看向你，语气神态夸张道：“不仅能毫发无损地救出五条悟，还能轻而易举地祓除两面宿傩，这几天他们可都在谈论你呢。”
“是吗，谢谢……”你反应冷淡，不做任何表态。这家伙不会是高层那边的吧，说这些话难道是想拉拢你？想都不用想直接拒绝好吧！五条老师最讨厌那些老家伙了。
川泽看出了你的冷漠，但他并没有表现出不悦，反而笑了笑，换了个话题继续和你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任务地点是一处已经停滞的游乐场，奇怪的是，在充满欢乐的环境中诞生的咒灵竟然是老鼠模样的，而且还是两只一级咒灵。
你观察着这两只大型老鼠咒灵，没有犹豫，立刻唤出一号来协助你。管他是什么咒灵，总之祓除掉就行了。
祓除过程起初进行得很顺利，你和一号配合默契，游刃有余。然而，就在你们成功斩杀了其中一只老鼠咒灵后，情况突然变得异常起来。
另一只咒灵似乎被它的死亡刺激到了，不顾一切地跑来吃掉它还没完全消散的尸体。随着尸体的吞噬，它的气息迅速膨胀，转瞬间散发出只有特级咒灵才拥有的强烈威压。
你迅速侧身躲开它扫过来的尾巴，还不忘吐槽：“这特级是不是出现的太多了？特级不是超稀有的嘛！就算是主角团也不能改变世界的规则吧？！”
没办法，你当即展开领域，利用空间内的绝对性规则，才成功祓除了它，有惊无险。
帐升起，你边往外走，边拿出口袋里的镜子检查。刚才在打斗中不小心撞到了，还好没有受损，比你买的玻璃杯顽强多了！
帐外等候的川泽望着你愣神：“没想到这么快……”
你挑眉，反问：“你这表情，怎么好像不希望我这么快完成任务？”
川泽长叹一声，脸上写满了苦恼：“是啊，你要是慢一点就好了，说不定能赶上。”
你察觉不对劲，拔出双剑警惕着：“赶上什么？”
就在这时，川泽在你的注视下解开了自己右手上那看起来又重又硬的手套。随着手套的脱落，他的手完全展露出来，你的注意力立刻被吸引了过去。
那手实在是太诡异了，惨白的手指，漆黑似洞的手心，光看着就能感受到一股难以言喻的压迫感和吸引力，将你的意识吸入其中。
等你回过神时，他已经走到你面前了。他的伸展着五指，缓缓向你的脸靠近，速度慢到你完全可以轻易抬手推开，但你却发现自己根本动不了，就连咒力也释放不出来。
现在你只有眼睛和嘴巴能动，急切的情绪让你下意识要紧牙关，眼睛扫视四周，寻找突破口。
川泽好心地告诉了你真相：“不用找了，在你脚下踩着呢。”
你强忍着内心的恐慌，透过指缝紧紧盯着他：“你要做什么？”
他的手悬停在你眼前，距离近到你甚至能感受到那黑洞传来的微弱吸力，你尽可能忽视那令人不适的感觉。
“不做什么，完成任务罢了。”川泽的话简单而直接，他注视着你的眼睛，眼中闪过复杂的神情，轻声说道：“对不起，不过我也会下去陪你的。”
说完，他的手掌覆盖在你的脸上，这个动作出乎意料地温柔，但与这轻柔的动作相反的是，从他的掌心传来的刺骨般的冰凉。
下一秒，你的视野被黑暗吞没，意识如同沉入万丈深海之中，消散不见。
*
在昏暗少光的高层会议室，正进行着一场严肃而紧张的谈话。
“五条，你为什么不提前汇报两面宿傩的事？”
五条悟不耐烦地掏了掏耳朵，神情嚣张又不耐：“好啰嗦啊你们，这不是解决了吗？还有什么不满？”
“……”会议内陷入沉默，随即不约而同地换了一个话题。
“一个一级，居然能做到这种程度。”
“那个领域究竟有什么效果？”
“乙骨忧太为什么会出现在涩谷？”
……
最后他们说道：“五条悟，把那个学生带来。”
原本发呆走神的五条悟听到这话后，将手从衣兜里拿出来，让双臂自然垂落在身体两侧。他面无表情看着他们，低沉的语气中带着不容小觑的威压：“……你们想对她做什么？”
“做什么？不如说她做了什么？”
“我们有理由怀疑她与诅咒师勾结，发起了涩谷事件，要对她进行询问。”
五条悟不客气地戳破他们：“询问？你们这是要拷问吧。”
“不然你怎么解释她一个一级却能做出这等大事？”
“特级咒物狱门疆，十八根手指的两面宿傩，她是如何毫发无伤，如此轻易就解救你们的？”
“福利院出生，却积极自荐去到你们东京高专。五条悟，我们很难不怀疑她的身份与动机。”
这些高层的大人物们，仅凭一些毫无根据的猜测，便急不可耐地在那名学生身上投下了罪责的阴影，几句话下来，将“立大功”的嘉奖变成了“有嫌疑”的拷问。
“动机不纯的明明是你们好吧，自己没本事就怀疑别人做不到？”五条悟咋舌，讽刺、嘲笑发问的每一个人，“我说你们不至于吧，为了自己能继续坐在这里，就非要铲除可能会威胁到你们的小孩子？”
“你、”
“够了！那学生究竟有没有与诅咒师勾结，由我们进行谈话后决定。五条悟，你只需要把她带来。”
“一群比不上鼠辈的老东西。”五条悟无视身后叽叽喳喳烦人的叫骂声，直接推门走人。
跟这些烂橘子打了十几年交道了，很清楚他们在想什么，即使万般不愿意，但也还是烦躁地抓着头发联系那个学生。
没办法，如果他刻意拖延时间的话只会让他们更加怀疑，甚至会借此找茬儿，针对她。
五条悟：“悠仁，小夜跟你们在一起吗？”他没带镜子，打电话也打不通。
【虎杖悠仁：小夜出任务了。】
“……”不安的情绪尤然而生，五条悟立刻挂断电话，拨打给了那孩子搭档的辅助监督，接通的一瞬间就问：“你们现在在哪儿？”
【辅助监督：啊？什么在哪儿？】
“小夜不是出任务了吗？”五条悟飞上空中，收起墨镜探寻着咒力的痕迹。
【辅助监督：没有啊，今天小夜没有任务。】
“……我知道了。”五条悟的声音沉了下来，他让伊地知查找可疑的地方，然后重新联系上虎杖悠仁，语气严肃，“悠仁，当时是谁接走小夜的？”
【虎杖悠仁：他说他是新来的辅助监督，叫川泽。】
五条悟追问道：“有什么特征吗？”
【虎杖悠仁：黑头发，棕眼睛，很普通，不过他右手带着很奇怪的手套。发生什……】
“抱歉悠仁，老师现在有点忙先挂了。”五条悟迅速打断了虎杖悠仁的问题，他朝着几处咒力比较浓烈的地方搜查，在找了几个后便收到了伊地知发来的消息。
【伊地知：五条先生，我们进行排除后，发现了多出来的的维帐，地址已经发送给您了。】
看了眼定位后，五条悟不再停留，当即朝着那边的方向瞬移过去。
不到一分钟，五条悟就出现在定位的上空，他看见虎杖悠仁描述的那个人朝小夜伸出手，六眼下那只手带着强烈的咒力波动。
五条悟心中一紧：“小夜！”可恶，两人距离太近，无论是苍还是赫都会伤到她。
他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小夜身边，但遗憾的是，他还是迟了一步。
他的手试图抓住女孩，却只穿过了一片虚空，什么也没能触碰到。
那个刚刚还站在这里的人，突然之间就凭空消失了。
五条悟：“……”
川泽：“真可惜～”
“砰——！”五条悟的拳头带着愤怒朝川泽猛地砸去，力量大到接连撞断了几棵粗壮的树干和游乐设施，几乎贯穿了游乐场。川泽刚落地，还没来得及反应，紧接着又被五条悟抓着衣领提了起来。
五条悟的眼睛不自觉地睁大，语气平静却充满威压：“你对她做了什么？”
川泽咳了几声，吐出几口血，老实回答：“让她消失了而已，字面上的意思。”
五条悟的眉头紧锁，他命令道：“让她回来。”
“做不到，她真的消失了，不是转移也不是看不见。是真的，物理上的，消失了。”川泽看向面前这位沉默的最强，勾起嘴角：“你应该能看出来才对，为什么还要问我呢。”
五条悟握紧了拳头：“……”是啊，看得出来。无论是人影还是咒力，都如他所说，完全消失了，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你是谁派来的？”五条悟冷声质问道。
“某位大人那上不了台面的私生子而已，因为觉醒了这个好用的术式，被我那贪财的母亲带了回来。”川泽在被五条悟拎起的状态下，依旧保持着一种奇怪的从容，带着一丝自嘲，说出了自己的身世和任务。
“我的任务嘛，就是去抹消掉他们看不惯的人，他们害怕的人，和会威胁到他们的人。”
“她的能力太出色了，所以被盯上了，早在交流会那天开始。”川泽悠悠然继续说道：“以我的术式效果，是不会留下任何痕迹的，如果你没有来，那么这只会变成一场失踪。”
说道这里，川泽看向五条悟的眼神不由地带上同情之意，也不知道是在同情那个无辜倒霉的女生，还是在同情没有救下学生的五条悟。
“很可惜的是你赶来了，很遗憾的是……你没赶上。”
五条悟身体骤然一紧，爆出青筋，握紧拳头愤怒地向他挥去，这一次，没有留手。
但川泽早有准备，他的动作迅速而果断，在五条悟的拳头逼近前，先一步将手放在了自己脸上，再次向五条悟展示，人是怎么消失的。
“……”手又一次穿过空气，什么都没碰到，只留下一道拳头打出的破空声。
川泽自杀了，他用自己的术式杀了自己。
五条悟仿佛被抽走了所有力气，他的双手无力地垂落，脑袋沉重地低垂着，被风吹乱的白色发丝遮挡住了他的面容，看不清他此时的神色。
不知过了多久，他缓缓走回到最开始的位置，捡起了地上的小圆镜，悄然离开。
第30章 他（们）察觉到了
“五条老师，小夜去哪儿了？”
“她去国外出差啦。”
“五条老师，小夜她发生什么事了吗？”
“她回老家了哦。”
*
第二天，野炊活动如期举行。
一大早，东京高专的师生们和几位辅助监督齐聚校门口，有的还带着清晨的困意打着哈欠，有的则因为即将开展的野炊活动感到兴奋激动。
大家分组坐上车，一起来到了五条悟选好的地点。
“早上好各位！今天我们终于迎来了期待已久的野炊日哦！大家是不是很激动？有没有激动到失眠啊？”五条悟穿着一身休闲帅气的私服，站在众人面前，情绪高昂地挥舞着双手。
禅院真希不屑：“又不是小学生了，谁会失眠啊。”
熊猫拉着其他小伙伴，悄悄调侃：“明明自己也很期待，还特意买了新衣服呢～”
狗卷棘附和着：“鲑鱼～”
“……闭嘴！”禅院真希没忍住，邦邦给了他们两下，安静了。
始终没有说话，只是站在一起就被波及的乙骨忧太委屈巴巴：“为什么我也要被打啊……”
虎杖悠仁看了看大家，指着自己：“诶？难道就我激动地睡不着吗？”
吉野顺平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其实我也……”
“不管昨天有没有休息好，今天所有人都要打起精神来哦！不允许借口自己失眠而逃避工作！”五条悟双手叉腰，龇着牙大笑的模样看起来反而是最有精神的那个，“大家一边玩闹一边准备，享受自己亲手制作的美食，最后在美景中相视一笑，这才是野炊的真谛！”
五条悟拍拍手像个幼稚园的老师，语气轻快俏皮：“好啦好啦，大家都动起来～”
大家都各自行动起来，分工合作，有的负责搭建帐篷，有的忙着准备食材，有的直接跳进河里徒手抓鱼，还有的在偷偷摸鱼偷懒。
伏黑惠环顾四周，有些疑惑地问：“五条老师，小夜人呢？”
钉崎野蔷薇开玩笑：“是啊，作为主人公也不能偷懒啊。”
虎杖悠仁摸着下巴，回忆：“过来前就没看见她了，是跟五条老师一起提前过来了吗？”
五条悟微笑着，轻声道：“小夜她啊，昨天去国外出差了哦。”
“哈——？！”周围听见这个消息的人都很惊讶。
“这也太意外了吧！”
“好歹过完今天再走啊！”
“怎么不跟我们说一声？”
“这个时候安排她出差真的合适吗？”
“可镜子联系不上她。”吉野顺平拿出没有动静的镜子，感到疑惑。
“可能是在飞机上不方便接吧，”五条悟指着他们皱眉的表情，说：“小夜就是不想看见你们这样才没让我说的哦。虽然很遗憾，但她更希望你们好好享受这次户外活动呢。”
“那我们多拍点照片发给她吧！”同伴的缺席让他们心中不免有些失落，但五条悟的话提醒了他们。这次的野炊可是她本人提出来的，自己没办法来，肯定比他们更难过。
五条悟看着跑远的学生们，轻轻笑了笑，而后撸起袖子加入烤串的一组。
“真稀奇，你居然会过来帮忙。”家入硝子瞥了他一眼。
五条悟低着头专注着手里的食物，回道：“可爱的学生可是心心念念想吃我亲自动手的烤串呢，当然要满足啦。”
家入硝子语调平淡地感叹一句：“那还真令人感动啊。”
……
夜晚，大家兴致依旧高涨，也就不急着回去，而是坐在火堆旁，轻松愉快地聊着天。
五条悟则独自坐在稍远一点的位置，吃着自己烤的肉串，观赏着挂在高空的月亮，放空自己。
“五条先生。”七海建人的声音打破了周围的宁静，他朝五条悟走来。
“是七海啊，找我有事？”五条悟挥挥手，示意他坐下说话。
七海建人坐下后，直接问他：“小夜要出差多久？我这边联系不上她。”
五条悟漫不经心道：“啊，估计是镜子坏掉了吧。”
“你找她干嘛？”五条悟撑着下巴，随口一问。
“我打算下周去马来西亚度假，想邀请她去游玩几天。”七海建人说明了来意，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期待。这是他与那孩子之间不算约定的约定。
“那可惜了，她去东边的国家了，说是想看看那边的风景。”
“……”七海建人顿时转过头看向他，眼睛睁大，原本淡然放松的神情变成难以置信。
“干嘛露出这幅表情啊，机票买错时间了？”五条悟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新奇地观察他难得显露的表情。
轻松愉快的氛围消失，七海建人神色严肃地又问了一遍：“五条先生，小夜在哪儿？”
五条悟有些不耐烦：“都说了去……”
七海建人：“五条先生。”
五条悟：“……”
“……是吗，我知道了。”七海建人在他的沉默中得到了答案。
“她被高层盯上了，那个人的术式很特殊，最后也自杀了。”五条悟轻声说出了昨天发生的事。
“高层……”七海建人叹了口气，情绪变得低沉。他抬头看向空中高挂的明月，回想起那晚的场景，“五条先生知道那孩子成为咒术师的理由吗？”
“知道，她自荐信上写得很清楚。”五条悟用手中的竹签在地上随意画出几条不明所以的线条，如同他烦乱的思绪和内心。
“考核那几天，我和她聊了不少，其中也有这个问题。”七海建人没有理会他的回答，低喃道：“她告诉我，她是为了某个人而来的，她想救那个人。”
“之前我还不知道是谁，也不打算探究。”七海建人将目光投向他，轻而浅的声音重重地落在他身上，“但现在，我知道那个人是谁了。”
“……”五条悟身体一僵，眼睛不自觉张大，露出了罕见的不知所措的神色。
“……她未来打算做什么？”既然那么肯定他在说谎，那么那个孩子的对未来的计划也绝不是自荐信上，那样客观完美的答案。
七海建人注意到这位前辈黯然无色的神情，想了想，还是没有说出口。他承受的够多了。
“跟自荐信上的内容差不多。”七海建人撒了一个谎。
“是吗……”五条悟轻轻应了一声，他抬起头，倚靠在树干上，随后慢慢闭上了眼睛，不再追问。
周围的一切仿佛在这一刻静止，身后隐隐约约的嬉笑声与微风轻拂过树叶发出的沙沙声融合在一起，显得那么分明。
*
一周后，仍然没有得到任何回信。作为同期的四人来到教师办公室，他们心中有着相似的疑问和不安。
虎杖悠仁首先开口，语气中带着明显的担忧：“五条老师，你能联系上小夜吗？我们发照片给她一直没回应。”
钉崎野蔷薇接着补充道：“给她发的消息也一直是未读。”
“会不会是遇到什么问题了？”出于对同伴的信任，伏黑惠猜测是不是遇到了难以解决的麻烦，想帮忙解决。
“我们有些担心她，所以来问问老师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吉野顺平则直接表达了他们的来意。
五条悟沉默片刻，然后微笑着告诉他们：“小夜她回老家了哦，估计是距离太远，信号不好吧。”
虎杖悠仁面露困惑：“诶？可老师你那天不是……”他记得野炊那天明明说的是出差。
然而话还没说完，钉崎野蔷薇突然捂住他的嘴，一边拉着他出门，一边大声喊着：“啊老家啊——那确实信号挺差的耶！”。
吉野顺平紧跟着附和：“我也好久没回家了，要不哪天也回去一趟看看妈妈吧。”
“……”四人走出教学楼，相继沉默起来。他们彼此对视，都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同样的情绪。
“我突然有点困了，回去睡一觉，你们别来打扰我。”钉崎野蔷薇低着头，朝寝室方向走去，可走着走着，速度逐渐加快，最后变成了快跑。
“我、我去收拾回家的行李……”吉野顺平也找借口离开了，能听见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虎杖悠仁下意识地抬手，似乎想要说些什么或做些什么，但最终什么也没做。他转头看向始终面无表情，不知道在想什么的伏黑惠，“伏黑……你……”
伏黑惠：“任务。”
虎杖悠仁：“哦……”
“……你呢？”走前，伏黑惠问道。
“我……我有点饿了，去食堂看看有什么吃的吧。”虎杖悠仁摸着肚子，扬起一个难看的笑容。
……
五条悟坐在椅子上，目光穿透窗户，仰头倒望着外面阴沉的天空。吹进来一股冷风，将他面前桌上的纸张吹得哗哗作响。
长时间睁着的眼睛因干涩而隐隐发痛，五条悟保持着姿势，缓缓闭上了眼睛。在黑暗中，脑中浮现的，是那些场景，那些话语。
[很奇怪的是，经过这几天的调查，那家福利院的名字、地址，以及提到的咒术师和辅助监督，我们无论如何都没有查到，就好像……根本不存在一样。］
[她想救一个人，我现在知道那个人是谁了。］
[这个术式可是我精心挑选的。］
[她好像提前知道一些我们不知道的事。］
[我绝对会将老师平安救出来的。］【你现在阅读的是：猫和我小说网 www.maohew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