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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外外


    129☆、番外一


    ◎回乡(一)◎


    时值五月,早已入了夏,天气也渐渐暖和起来。尤其端午过后好些天都是晴空万里,再加上此时的气温还不算太高,正是出门的好时节。


    简陋的官道上,一辆马车正晃晃悠悠前行,马蹄叩击地面发出踏踏声响。


    车辕上坐了两个人,看身形都是女郎,一个穿着方便活动的便装,另一个却是一身漂亮长裙。穿裙子的女郎手里捧着把樱桃,挑挑拣拣选了其中最红的一颗送进嘴里。


    身旁的同伴驾着车,却也放了大半注意在她身上,见状问道:“怎么样,甜吗?”


    女郎闻言脸一下子皱了起来,吐出一句:“酸。”


    同伴便“哈哈”笑了起来,像是早料到一般,结果没等她笑完,嘴里就被投喂了一颗樱桃,还是特地挑的黄色,一看就没熟的那种。


    乐极生悲,这次被酸得皱起脸的人变成了两个,好在马车上的笑声不断。


    ……


    这驾车行在官道上的两人,正是告假出行的楚棠和夏时。


    此时已是女帝登基后的第三年,朝中局势稳定,楚棠和夏时也早坐稳了位置。去岁女帝还开了恩科,特许女子一同参考,因此朝中女官的身影也逐渐多了起来。


    两人不是朝中不可或缺的重臣,也陪女帝度过了最艰难的时光,到了这时也终于能抽出时间告假,做些私事了——许久之前两人就想过,早晚要回云雾山一趟。只是这两年忙碌,抽不出时间也告不了假,直到今年才终于成行。


    如今两人身份地位今非昔比,回乡的阵仗本可以大些,但夏时过了几年富贵日子依旧不习惯。最后小两口商量一番,还是决定自己驾车回去。


    这一走,就是小半个月,四月底出发直到五月中,才终于抵达了庆阳。


    刚才楚棠手里那把樱桃就是在庆阳城外跟个老妇人买的,不过却不是因为两人嘴馋想吃,而是看那老妇人衣衫褴褛的样子可怜,楚棠一时心软才买的。


    夏时对此很有经验,瞥了眼楚棠手里那把半红半黄的樱桃,说道:“这樱桃一看就没熟,除了些贪嘴的顽童,谁都不乐意吃。我看那樱桃树也不是老人家自家栽种的,多半是在哪里发现的野生樱桃树,等不及成熟就摘了来碰运气。”那可怜样说不定也是装的。


    楚棠听出了她的言外之意,倒也不怎么在意。她又在买来的樱桃里挑了挑,仍旧是挑最红的尝,这次好歹酸中带了点甜,只是依旧比不上她平日吃的。


    无奈,楚棠叹了口气:“这篮子樱桃怕是吃不了了,原本拿来泡酒也行,但你那酒量……”


    夏时闻言有些不服,扭过头对上老婆目光,立刻泄了气势——说她酒量不行,这话她真没什么反驳的余地,毕竟当初洞房花烛夜她都是醉倒睡过去的。更好笑的是楚棠知道她酒量不好,当天准备的也不是什么醉人的酒,她一共也没喝几杯。


    自那之后,酒这东西在夏时这里就彻底失宠了。她不明白别人为什么会喜欢喝酒,自己也没兴趣探索酒水的美妙。哪怕赴宴,别人喝酒的时候,她也只喝白水。


    想到这里,夏时哼哼唧唧表示不满:“家里都多久没有备酒了,你偏说这个,故意的是不是?”


    楚棠笑眯眯没接话,但这模样显然就是默认了。


    两人一路说说笑笑着返乡,马车走得也不快,时不时就有车马交错或者超过她们。两人见了也不着急,晒着暖阳吹着清风,瞧着沿途风景,不紧不慢往丰乐县的方向走。


    这条路两人也不是头一回走了,还记得当初匆忙出逃时正是新年。彼时风雪漫天,路上尽是积雪,两人从丰乐县逃到庆阳城,足足走了四五天。而这次回乡却是气候正好,通往丰乐县的官道虽有些颠簸,却没了积雪泥泞,当初四五天的行程,这次只用了一半不到就走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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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隔数载,再次回到丰乐县城,这小小的偏远小镇与当初没有丝毫变化。


    进城后夏时和楚棠就下了马车,两人牵着马从县城中穿行而过,目之所及不仅城中街道建筑没变,就连道旁的各种铺子也没什么变化。所谓的百年老店虽不常见,但像是丰乐县这样的小地方,一家店铺经营个一两代人都是常事,几年时间根本不算什么。


    穿过半个县城,两人熟门熟路的找到了县城中最好的客栈,暂时落脚——云雾山上什么情况暂且不知,但两人都不觉得回去之后,那小院还能住人,干脆便在县城落脚了。


    两人在客栈里休息了一夜,翌日才又驾着马车回云雾山。


    出城前两人想起了卖馄饨的吴叔,还特地去了一趟。可惜馄饨摊虽然还在,卖馄饨的人却已经变了,成了吴叔那年轻的儿子。打听一番,据说吴叔年纪大了,去岁年底的时候出门摆摊,踩到冰滑了一跤,摔坏了腿也就不方便出来摆摊了。


    两人尝了尝新摊主的手艺,和吴叔当初煮的馄饨有八分像,但终究还是有些不同了。


    夏时惆怅的叹了口气,也没说要去家里探望对方,只在付账时偷偷在桌上留了锭银子给吴叔的儿子,便带着楚棠离开了。


    两人离开馄饨摊,直接出了城,驾着马车往云雾山方向走。


    丰乐县距离云雾山就很近了,当初两人花钱乘牛车也不过大半个时辰就能到,如今自己驾马车走得更快。还不到半个时辰,马车便晃晃悠悠驶入了石田村。


    五月中旬,田间已有绿意,楚棠和夏时隔着老远便看到有人在田间忙碌——农人便是这般,伺候着几亩良田,播种、施肥、除草、收割,一年四季都不得闲。


    距离村口最近的几亩天是刘家的,楚棠还记得当初那个莽撞的跑上山打猎的刘家小子,如今一眼扫过,不仅在田中看到了对方身影,在他身旁还看到了几个更加稚嫩的人影。


    恰巧,楚棠看过去时,刘生正好抬起了头,听到马蹄声望了过来。


    双方短暂的视线交汇,刘生愣了愣,终于认出了马车上的两人。他目光虽有些惊讶,却已经不会再像年少时那样憧憬和莽撞,甚至没有跟上去看看热闹,收回心神后便再次埋首田间。


    当然,石田村注意到有马车进村的不仅刘生一个人,附近田地里的村民都听到了动静。


    寻常有外人进村,她们或许还不十分在意,但夏时两人可是驾着马车来的。这时候能养得起马,用得起马车的可都是富贵人家,村中少有这样的客人,因此纷纷抬头看来。


    有人抬头看,自然就有人认出了车辕上的人。


    夏时原本和石田村的人不算多熟稔,但和楚棠在一起后,两人还是不可避免的和山下打交道更多。因此乍然见到失踪已久的夏时两人,村里还是生出了一阵小小的波澜。


    不多时,田村长便带着几个人跑了出来,他看着越发苍老了,但腿脚倒是依旧灵活。


    夏时也没打算立刻上山,毕竟这次她们驾了马车来,总不能人上山了车留在山下,届时被人连马带车偷走了都不知道。因此见到田村长露面,她倒也主动上前打了招呼:“老村长,许久不见。”


    田村长目光在两人身上扫过,却见二人面色红润精神饱满,穿着打扮虽低调却看得出都是好料子。这一看就是没吃苦头,甚至算得上是衣锦还乡了。不过田村长依旧没放松心弦,他先是点点头应下招呼,旋即小心问道:“夏猎户,你这……这几年在外面过得还好吧?”


    楚棠一听这话就知道对方想问什么,毕竟当年可是除夕夜就有官差上山抓人,两人又是之后失踪的,在这些村民眼中她俩估计算得上是逃犯了。


    夏时也不傻,显然也想到了这一茬,便笑道:“村长放心,我们过得挺好,这几年在京城也置办下一份家业了。”


    田村长听到这话吓了一跳,虽说他只是个偏远小县城外的村长,但也听说过京城的富贵迷人。要在那样的地方置办下一份家业,可不是件容易事。更重要的是京城天子脚下,应该没哪个逃犯敢往那边跑吧?


    想到这儿,田村长胡乱应下:“好好好,你们过得好就行。”说完又问:“既然已经在外面安家,你们这次怎么忽然想起回来了?”


    夏时摸摸鼻子,看向山上:“我爹还在这儿呢,怎么能不回来。”


    田村长一怔,旋即赞同的点头:“也是,走得再远,也总该回来一趟的。”


    短暂的寒暄过后,夏时将马车托付给村里人暂时照看,便拎着只大篮子,和楚棠往山上去了。


    山路还是那一条,直通山上的猎户小院。夏时和楚棠还以为这路几年没人走,恐怕早就被野草覆盖了。哪知真走到近前,却发现这山路虽是杂草丛生,但当初走出的小路竟还清晰可见。


    两人也没有多想,径自上了山。


    楚棠养尊处优几年,这上山路又走得她气喘吁吁。


    只不过如今她可不会委屈自己,扯了扯夏时衣袖,撒娇道:“走累了,你背我上山。”


    这当然不成问题,做了几年羽林的夏时不仅没将一身本事丢了,时常操练还让她的体力比从前更好。当下弯腰俯身,等到楚棠往她背上一趴,立刻将人背起,小跑着冲上了山道。


    130☆、番外二


    ◎回乡(二)◎


    走过千百遍的山道一如既往的熟悉,夏时背着人一口气冲到了尽头。而山道的尽头正是夏时曾经的家,那座虽然简陋却也庇护她多年,更留存两人许多记忆的猎户小屋。


    上山之前,两人便已经想过了,荒废几年的屋舍不可能完好如初。她们已经做好了看到满目破败,甚至屋子已经被野兽占据的心理准备。哪知真到了门前,却发现院门紧闭,比起当年虽然确实破败了不少,却远没有想象中那样糟糕。


    楚棠和夏时都有些意外,面面相觑片刻,楚棠不由猜测道:“这屋子,怎么像是有人打理的样子?难不成是山下有人看上了这里,住了进去?”


    夏时却摇头:“应该不会,山里的屋子不太安全,他们也怕山中野兽的。再说村里人的田地都在山下,每日耕种上山下山的,得多费功夫?有这多余的力气,还不如将村里那些破屋修整修整,也比直接住到山里的好。”


    两人说着话,已经来到了小院门前,夏时尝试着伸手推了推,那院门竟是纹丝不动。


    不过这也难不倒她,这院子是她一手布置的,哪里有陷阱哪里安全她一清二楚。当下将衣摆一撩,接着轻身一跃,轻而易举便翻过院墙跳了进去。


    这一进院子,看得更清,小院明显被人好好收拾过,地上的落叶都不多,显然不是荒废多年的模样。她一眼扫过,还看到当初给楚棠做的那把躺椅,正如从前一样放在屋檐下……乍一眼看去,这院子不*仅没有荒废,也不像是有了新主人,倒像是主人只是短暂的离开过一段时间。


    夏时心里暗暗称奇,但也没多耽搁,转头就将院门打开了。


    楚棠随后进来,一眼扫过也得出了和夏时一样的结论。又想起两人上山前见过村长,后者听说她们要上山也没说过什么,便认定多半不是村里人帮忙收拾的。


    一个人选忽然自她脑海中滑过,旋即又有些迟疑:“这,不会是田二嫂她们帮忙收拾的吧?”


    夏时想了想,摇头:“应该不是。当初官差除夕登门,影响不小。再后来我们都走了,田二嫂应该也不会冒险上山,收拾这屋子也没什么意义。”


    成年人做事总是要计较利益得失的,当初田二嫂和她俩走得近,也是有所图谋。除夕那天让大丫上山送信,已经是仁至义尽了,两人留下的屋子如何根本没必要在意。再说那时她俩走得狼狈,村里人都不知道她们还会不会回来,做这些实在是没必要。


    想到这里,夏时忽的迟疑,看向了楚棠:“不会是田二嫂,那会不会是大丫?”


    楚棠心里猜的其实也是大丫,也只有小孩子还会惦记狼狈离开的老师。


    两人对视一眼,心头滋味复杂,夏时收回目光看向屋子:“要不要进屋看看?”


    来都来了,自然是要看的,楚棠点头后,两人推门进了正屋。这里也是两人从前的居所,宽敞的屋子里有床有桌,当初没来得及带走的旧弓之类,也还挂在墙上。


    除了屋里积了一层灰,倒真与当初两人住在这里时没什么区别,连当初官差登门胡乱翻找留下的痕迹,都早被人收拾过了。


    夏时看着看着,忽然笑了起来:“倒是不错,收拾收拾还能住进来。”


    她说着冲楚棠眨眨眼,却并没有真住进来的打算,调侃居多——这屋子是还能住,但这几年两人在京城过的也是锦衣玉食的生活。见识过楚棠从前的富贵生活,她哪里还舍得让对方陪自己吃苦?丰乐县的客栈虽也一般,但至少比这山中小屋住得舒适。


    哪知她在调侃,楚棠听了之后,看着周遭却是目光留恋:“住回来也无不可。”


    夏时闻言一顿,仔细去看楚棠表情,见她竟是认真的,自己反倒有些无措,不知该不该答应了。


    好在就在这时,门外忽然有了动静,打断了话题。


    夏时虽然不当猎户许多年了,但自幼养成的警惕却没有半分放松。她没忘记这里是云雾山中,哪怕小院的位置靠外很少有野兽活动,可也不代表绝对没有。


    她一把将楚棠护在了身后,手握着腰间短刀刀柄,这才抬步走了出去。


    一出门,便见一道瘦小身影正站在院门外,探着头向内张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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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帮两人收拾院子的人,果然是大丫。


    几年不见,小丫头比起当初长高了不少。只是农家女儿也不会娇养,比起两人在京城见到的同龄女孩儿,大丫不仅个头比不上,人看着也是黑瘦黑瘦的,实在称不上漂亮。


    师生重逢,不免有几分惊喜,楚棠揉着大丫发黄的头发问道:“大丫,这屋子是你帮我们收拾的?”


    大丫点点头,看上去比当年更加腼腆,也不怎么开口说话。


    夏时目光已经在大丫身上转过一圈了,目光落在她背后的背篓上,还能瞧见树叶遮挡下一小片灰色皮毛——小丫头出现在院门外显然不是偶然,她记得当初一时兴起,还教过对方如何设陷阱套兔子。这几年她这猎户不在,山上的野物也没人打,兔子应该更好套了。


    只是大丫年纪还小,山上的危险又难说,她爹娘怎么放心这小丫头一个人上山逮兔子的?还有逮了兔子回去再怎么说也是肉食,大丫怎么看着比当年还瘦弱?


    夏时心里嘀嘀咕咕,楚棠也不是眼瞎看不到大丫的变化。她眉头微微蹙着,拉过大丫的手准备问她这几年过得怎么样,哪知这一拉就发现大丫的手上满是老茧,还有许多细小伤口。和她自己保养得宜的手放在一起,明明白白写着两个世界。


    大丫也发现了,羞窘的试图将手收回来,却被楚棠一把抓住:“大丫,怎么回事?我记得当初你娘对你还不错的,怎么现在变成了这样?”


    田二嫂不是个单纯热情的人,她对人好也有自己的小心思,不过当初看得出来她对这女儿还不错,至少真心疼爱,也没有重男轻女。可这才过去几年,大丫的生活怎么看上去一落千丈了?!


    大丫闻言更窘迫了,收不回手,她也只好开口:“我娘,我娘挺好的,大家都这样。”


    她说的大家是村里同龄的姑娘,大丫如今虚岁已经十岁了,在村里并不算真正的小孩子,而是能帮家里做事的“大人”了。这年纪的姑娘大多会承担许多家务,所以手上有茧子也是正常的。相反楚棠那样白皙柔软的手,也只有养尊处优的富贵人家才养得出来。


    夏时见多了村中女儿的成长经历,此时忍不住开口说道:“我看你像是逮了兔子,既然有这活计,怎么过得还比以前更差了?兔子送去城里也卖不少钱的。”


    累死累活帮家里干活的都是普通姑娘,有一技之长的姑娘家,其实过得也不差的。


    大丫低垂着头,没被拉着的手扯着衣角搅来搅去,终于低声说道:“兔子卖了钱,要给娘买药。”


    两人又一番盘问,这才知道田二家这几年发生的变化。说起来也没经历什么天灾人祸,就是两口子感情不错,这几年又接连生了两个儿子。只是不巧的是田二嫂生小儿子的时候难产,最后虽然还是勉力把孩子生了下来,自己却坏了身子。


    田二家原本还算富裕的,但家里多了两个小孩儿,田二嫂又需要养身体,原本宽裕的家一下子变得捉襟见肘起来。大丫这个长女理所当然的接手了家里的各种家务,除了照顾病弱的田二嫂,还得照顾两个年幼的弟弟。至于捉兔子卖钱,这也不是每天都有的收入,偶尔抓到一次最后都变成了药钱。


    总而言之,小孩儿这两年过得辛苦,但也不是家里有意苛待。


    夏时和楚棠听得唏嘘,但两人这些年经历得多,也见过比大丫过得更惨的。


    楚棠想了想,扭头对夏时说道:“一会儿咱们下山,去田二嫂家看看吧,当初到底也算有些交情。”


    夏时自无不应,垂眸看见楚棠还牵着大丫那只黑瘦小手,也没忘记楚棠这一趟过来,还惦记着这曾经的学生——今日便是没碰巧见到大丫,她俩也是要去田二家一趟的。若是见到大丫过得还不错,楚棠自然也就放心了。可如今见大丫过得不好,说不准她会有什么打算。


    ……


    楚棠说住在山上也无不可,但也不是今天。


    两人重回故地,意外遇见大丫之后,也还有自己的事要做。


    夏时养父的坟就在距离小院不远的地方,只是和有人收拾的院子不同,这里才是真正的荒废——几年没人照看,不仅坟头上长满了野草,就连坟堆看上去都小了一圈,显然是被雨水冲刷的结果。


    两人上山时就带了香烛祭品,当下又是清理,又是祭拜,等做完这些都已经过了正午了。


    楚棠盯着清理过后的坟堆看了看,忽的扭头问夏时:“咱们今后恐怕很难回来了,要不要将爹的坟迁去京城?”


    夏时闻言却摆了摆手,想也不想就拒绝了:“京城太远了,爹从前也没去过,人生地不熟的迁去做什么?落叶归根,还是让他留在这里的好,至于香火和扫墓,可以花钱托人来办。”


    楚棠自然不会强求,闻言点点头:“也对。那便让人来将这墓重新修一修吧,咱们正好也在这里住些时候。”


    夏时答应下来,她们这次回乡足足有三月的假,时间还很充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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