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和我小说网 > 青春校园 > 爱意昭然 > 13、驯从的小猫
    孟昭然自己丝毫不知道,她像只小猫似的仰躺在这录音室里,驯从,温顺,撩而不自知。


    她在那摸了会小肚皮,一个直挺挺的“鲤鱼打挺”翻身,双手撑在身后,好奇地看着周禛:


    “那个,你唱歌的时候,也能保持小腹这里硬硬的?”


    “...嗯。”周禛视线扫过她,那截柔软白皙的小腰看着不盈一握,实则核心力量很棒,光是这样一撑,就能从地板上撑起来了。


    “那你让我摸摸呗。”孟昭然脱口而出,眼神也毫不避讳地落到周禛的小腹处。


    私下里,周禛的私服清爽又干净,基本上就是他所代言的运动品牌的基本款式,天蓝色的衣摆贴着腰腹垂下,微贴身。


    冷不丁她目光落在他小腹交汇处,周禛身形凝住了一瞬,手指拽着衣摆扯了扯。


    男人内心划过一个念头:幸而今天穿的运动裤足够宽松。


    “...你要摸哪?”他嗓音带上了两分沉哑。


    孟昭然本来全身心沉浸在找到丹田发力小腹绷紧的硬感,此时他沉哑的嗓音撞进她耳朵,她倒如梦初醒般反应过来,赶紧把眼神收回来。


    她居然说要摸他小腹,这会不会太暧昧了一点?他们有这么熟么?


    “不...”还没等她说出一句“不用了”,周禛就已经伸手过来,扣住了她手腕。


    他扣她手腕的动作轻柔,指腹嶙峋的薄茧擦到她腕侧细腻的软肉。


    “既然你想,那我带着你感受下。”他嗓音淡淡。


    “...真可以?”孟昭然小心翼翼看向他。


    要知道,在此之前,她还从没有和任何一个男人如此接近过...


    在此之前...唯一和她有过亲密接触的,其实也是周禛。


    那时他们在南韩,她16岁,他18。


    周末不训练的日子,他们在下雪的街道走啊走,闻到空气里烤烟薯的甜香,她摸摸肚子,说自己都要饿扁了,周禛就抓着她手腕带她进一家711里,点了一碗关东煮。


    关东煮装在纸杯里,用一只白色透明的pc塑料勺舀送到嘴边,她吃了萝卜块、海带结和牛肉丸,还用勺子舀一只送到他唇边。


    他咬着牛肉丸,嘴唇碰到她碰过的勺子边缘。


    原来,她和周禛在南韩,也还有如此靠近的时候吗?


    这些记忆已经变成了碎片,东一块西一块地浮在她脑海中,让她无限心酸又欢喜。


    如今想来,在清潭洞受训的时日,支撑她挺过每一节严苛课程的念头,竟然是“坚持到这个周末结束,周禛就会带我出去玩”。


    回忆猝不及防地涌进脑海,将她的脸笼上一层朦胧似乳的柔光。


    周禛注视着她,看她唇角挂上羞涩的笑意,冒出一个念头:这一刻,她到底想到了什么?


    不管她此刻在想什么,在他面前,他不准她想别人,只准许她眼底、心底都是他。


    “沈孟昭然,你在想什么?”他拽一拽她的手腕,好似要将她飞走的思绪拽回来。


    “嗯...没什么。”孟昭然眨眨眼睛,奋力将回忆赶出脑海。


    “专注点,”周禛沉声,“我给你看看。”


    他说着,将气息沉入丹田,带着她的手腕,按到他坚实硬挺的小腹上。


    “...”隔着触感柔软的棉质t恤,她摸到了他屏住气的小腹,果真很硬,用手指戳都戳不下去。


    被他身上的薄荷气息熏烫着,她一动也不敢动,生怕摸到什么不该摸的。


    被他带着手过去抚摸的过程,她像囫囵吞了一口水,连水是温的还是烫的都不知道,液体在舌尖一滚,就喝下去了,心慌慌的,脑子像浆糊转不动。


    她想,她的脸已经红透了,脸想要忍住不红,可越是忍也越是会红。


    也就是这次课之后,她终于藉由他气沉丹田的状态,学会了控制气息。


    音响室的promemoria乳白大理石茶几上常摆着时令鲜花,


    孟昭然记得清楚,她“开窍”的那天,摆了用玻璃瓶养的风信子球茎,远看花簇像一蓬尖顶形状的蓝云。


    近看,那蓝云是一只只小铃铛,被斜斜的阳光一映,花瓣柔软好似透明。


    周禛拧开音响,放了一首《waltzfordebby》,她下意识地跟着小调哼起来。


    哼着哼着,她福至心灵,好似身体里的气息“实”了起来,而身体成了一个音响,她能控制着声音灵活自如地进入到口腔、鼻腔、胸腔,腔体的不同能变换出不同的音色。


    那一瞬,她眼睛盈满了光亮,看着柔软似透明的风信子花瓣,惊喜地叫出声:


    “hyacint...我是说,周老师,我好像会唱了。”


    周禛原本只是无意识地把玩着一只卡皮巴拉玩偶(这只玩偶被她用来枕过下巴),听到她欣喜的喊声,他偏过头看着她。


    “恭喜你,开窍了。”他勾着唇角,阳光透过玻璃花瓶,透过水的一纹纹光线落在他英俊绝伦的脸庞,勾勒他清绝完美的脸部骨骼。


    这天,对于周禛和孟昭然来说都是幸运的。


    孟昭然幸运是因为真正学会了唱歌,周禛觉得幸运,是因为他得以第一个见证她“真正学会唱歌”。


    从那之后,孟昭然在唱歌这条道路上突飞猛进,节奏感、场景感、台风有了质的提升,她也渐渐习惯了周禛布置的作业。


    他会布置她听各种风格的音乐,从节奏蓝调到重金属音乐,致力于让她发现这些音乐流派的美。


    他想让她录下即兴的音乐小样,又或者是,将一首流行音乐演绎出自己的风格。


    跟着周禛学习,孟昭然觉得,自己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不变的是,周禛还是那个严格的老师,从发声技巧、节奏、表现力、音色和气息运用等各方面近乎严苛地指导她。


    经常她自认为一首歌唱得很不错,结果周禛面无表情地听着,手飞快地在成绩本上一划拉,给她打了一个“b”。


    “这分也太低了,你在给我穿小鞋。”


    孟昭然收到“b”,不大开心。


    周禛:“b已经是友情分了,按照实际得分我该给你c。”


    孟昭然:“凭什么?”


    周禛:“...刚刚那首歌是抒情类的,你唱的时候光炫技,我没感觉到‘感情’。”


    她不服气:“说得好像你唱得比我有感情...你唱得也像人机。”


    “...”


    不知不觉,几节课过去了,她和周禛的相处变得舒适、融洽。


    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她可以在他面前做自己,毫不掩饰自己的情绪,高兴的,生气的,难过的,而他全盘皆收。


    有次莫莉旁观了两人的声乐课,在课程结束后对孟昭然说:“姐,你发现没,你会对着周神撒娇诶。”


    孟昭然大吃一惊:“啊?我会对他撒娇,你有没有搞错?”


    莫莉信誓旦旦:“我怎么可能搞错。”


    孟昭然:“你想多了,莫莉丫头。”


    莫莉:“姐,跟你说多少次了,别叫我丫头!”


    莫莉和她东拉西扯,最后扯到一件事:“你注意到没,我们隔壁在装修,看那装潢好高档,听说有个新的工作室要入驻,也不知道谁家,可千万别是对家。”


    孟昭然一想,也觉得有道理,万一是李清菀那种对家,抬头不见低头见,那就有得受了。


    等隔壁公司挂牌时,孟昭然一看,那牌子上赫然写着“周禛工作室”。


    不知道是巧合还是天意,周禛的工作室,和她的工作室成为了邻居。


    周禛工作室入驻当天,陆秉生忙里忙外地张罗,临下班时来向刘思敏借一套办公桌椅,刘思敏拒绝。


    “当这儿是你批发市场吗?想要桌椅就要?”


    陆秉生打哈哈:“一套桌椅而已,明天我们的到了就还给你们了。”


    刘思敏:“借借借,跟十几年前的老毛病一样,你怎么不让我把命也借半条给你?”


    嘴上是这么说,刘思敏还是让陆秉生的人搬走了一套桌椅。


    孟昭然觉得刘思敏对陆秉生的态度很微妙,问莫莉:“我怎么觉得思敏姐对秉生叔不大一样?”


    莫莉和她咬耳朵:“思敏姐和陆哥之前结过婚,后来又离了。”


    原来有故事啊。


    还真别说,不知道陆秉生是不是存了“死灰复燃”的念头,时不时就来问刘思敏借点东西。


    今天借桌椅,明天借会议室用一用,后天工作室没纸巾了也来这边借两把,借着借着,两家工作室渐渐熟脸了不少。


    周禛的工作室搬过来后,她跟着他上课就更方便了。


    有时候周禛嫌她练习室里的音响他用不顺手,也把她叫到他的练习室里,用他的设备练。


    他的练习室是整体冷色调的风格,墙壁和门都装了高级隔音,光鉴可人的柚木地板上铺着厚厚的灰色羊绒地毯,像一片灰草甸。


    吸顶式的吊灯在凹槽里散出质感明晰的光线,照亮了tamastarmapleexotix架子鼓,锃亮的镲片和鼓皮闪闪发光。


    墙边,依次陈列着电音吉他、贝斯,而落地窗旁,一架巨大的施坦威三角钢琴和架子鼓遥向呼应。


    靠墙的一排黑桃木柜子被漆得光亮簇新,其上整整齐齐地摆放着物品,从中可以窥见房间主任兴趣爱好的一隅:


    最底下的格子里放着滑板和溜冰鞋,登山杖,魔术头巾叠得整整齐齐。


    高达模型和哆啦a梦的摆件在射灯下泛着工业金属质感,钢琴盖上,透明长颈的玻璃瓶里插着两支蓝紫色风信子,开得正盛。


    她好奇地四处看着。周禛在紫玉山庄睡的一楼客房,她从来没有参观过,此刻忍不住想,他睡觉的地方,会和他工作的地方一样吗?


    摆满了各类乐器,唱片,还摆着鲜花?


    “沈孟昭然,过来。”他叫她,孟昭然回头一看,周禛已经从吉他架上取下一把fender,伸手将带子斜挂在胸前,左手按弦,右手拨动拨片,“铮铮”,琴弦轻响。


    “我弹,你唱,来试试。”周禛说着,盘腿在羊绒地毯上坐下。


    孟昭然不自觉地将目光落在他按弦的左手上。


    为了按弦,他左手张开到不可思议的弧度,绷得筋骨分明,如上好的玉质扇骨。


    右手拇指和食指捏着拨片,指腹按在一起,弧度优美,越发显得指骨修长,青筋绷紧,很欲。


    那天,她唱得磕磕绊绊,周禛板着脸让她重唱了很多遍,她一边看着面前的提词器,脑海里记挂着一件事:


    周禛的手指尖,肯定被弦磨出一层薄茧。


    莫名地,她有一种心悸感,喜欢他的手,又不敢看。


    孟昭然心想,她也不是手控,为什么就这样了?


    自从那天他带着她抚过他紧实的小腹,一切好像不一样了,她开始意识到他是一个“异性”了。


    橙黄的夕阳若打散了的颜料桶,肆意地沿着落地窗倾倒进窗内,将灰色草甸般的羊绒毯子都染成橙色,也将少女颈后的碎发照得毛茸茸。


    久而久之,她也习惯了来周禛的练习室练声。


    不仅是练声,周禛这儿还收藏有很多老唱片,练累了,他会从墙柜里取出一张唱片放到胶片机上,给她磨耳朵。


    他们从《thejitterbugwaltz》听到《fireinthewest》,磨耳朵时,孟昭然的心灵也仿佛被涤荡一空。


    她会暂时忘却眼前的不如意,忘却网络上对她的喝骂,往日和家人一起度过的美好光影倏然复苏,回到孩提时代的清晨,妈咪每天会在她额头上落下一个吻,再叫她起床,下楼和两个哥哥一起吃早餐,阳光撒进他们装满麦片的碗里。


    就好像六岁照耀了清晨餐桌的那束阳光,重新落在她身上。


    有时一曲歌停,周禛又被陆秉生叫出去排行程,孟昭然也会自己动手,在他的专辑柜里翻翻捡捡。


    柜子底层的唱片她大多听过,于是伸手在上层掏摸,竟然摸出一个天鹅绒面的黑袋子,方方正正,触手绵软。


    丝绒袋用系绳紧紧地系住袋口,一丝不苟。


    孟昭然好奇起来,他到底藏的什么宝贝,还包扎得这么好?


    念头萌生时,她手快,把系带解开,摸到一个亚克力扁盒,盒子一角,露出女人妖娆修长的一只腿,脚上是镶嵌着水钻的12cm高跟鞋,性感至极。


    正当她要继续褪掉丝绒袋子,露出整张专辑时,周禛的手伸过来,按住了丝绒袋,将专辑从她手里拿了过来。


    “给我看看,这是谁的专辑,你包得这么好。”她眼巴巴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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