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动机荣誉谋杀
神藤老爷子微皱起了眉。
然而中岛敦的声音并不大,最好的佐证,就是在不远处查案的众人都未被吸引注意。
唯一的解释,就是对方一直在关注他们。
不过双方的交集也只停留在这里,因为随即风祭居云就打了个岔,吸引走了中岛敦的注意:“警察要进行侦讯了,留在这里怕是会很吵闹,我记得昨天去逛过的神藤家的后院风景不错,我们一起去那儿打发时间?”
面对中岛敦的顾虑,风祭居云看了眼陷入思索的江户川柯南,道:“这件案子并不困难,很快就能解决。”
“嗯嗯。”
他们的离开没有得到任何的阻拦,甚至还让江户川柯南松了一口气,加快了推理的效率。
事实证明风祭居云所说的没错,随着鉴证科的探查深入以及口供拼凑出时间线,这件案子的迷雾被拨弄开,真凶的身份跃然纸上。
甚至江户川柯南都无需射晕毛利小五郎,就跟长野县警三人你一言我一语地拼凑出了真相。
上原由衣说道:“昨晚十点多的时候,管家准备了丰盛的夜宵犒劳工作的焊工,所以在正式焊接之前,多出了一个小时的空档,这就是犯案的时间。”
大和敢助道:“然而,我经过调查得出一个有意思的情报,自从神藤里美小姐掌管神藤家以来,曾举办过多次宴会,然而从没有为工作人员准备夜宵的先例,甚至就连宴会上剩下的菜肴,也不准许他们打包。”
“虽然在背后指摘死者有些不道德,但这就是事实,神藤小姐自持高傲,所以看不起他们。”
“那就很有意思了,昨晚怎么会突然一反常态地准备宵夜,还是精心制作的华美大餐呢?”
“……”
毛利小五郎猜测:“是故意把人引出去!”
“管家有问题!”
“……”
诸伏高明道:“我还查到了一个秘密,曾经神藤家有一个价值不菲的古董花瓶失窃,看守的管家因此受到了责罚被扣了好大一笔薪水。然而,我却在管家的房间里面找到了碎片,我想,偷窃是假,被你失手打破是真吧?”
“还有,管家的账户上每月都会固定支出20万日元到一个账户,经过确认,我们确认那是神藤小姐的秘密账户。”
“……”
被揭了老底的管家先行崩溃,道出了其中内情:“没错,神藤小姐她抓住了我打破花瓶栽赃的把柄,于是用它勒索我!”
大和敢助翻阅着手中的情报,步步紧逼道:“她的勒索行径已经压得你喘不过气了吧?你的孙女得了重病,急需要售价高昂的国外进口药进行缓解。你的薪资本就杯水车薪,根本无力再承受勒索的支出。”
“好不容易等来了养老金提前结算申请通过,却被得知消息的神藤小姐盯上,她向你发出了要求偿还古董的损失的要求了吧?”
“明明契约好勒索会不做追究,如今却变卦,你很生气对吧?同时你也明白,不给一定会被神藤小姐赶出神藤家的门,因为她就是这么一个睚眦必报的女人。”
听完了四人讲述的毛利小五郎一拍手,自以为得出了真相地伸手指着管家,道:“所以在恐惧与气愤的双重作用下,你就杀了神藤小姐,想要解脱!”
“……”
颓唐跌坐在地上的管家露出了一抹惨烈的笑容:“很遗憾,毛利侦探,我的确想要这么做。”
“然而,我太老、也太软弱了,我终究……没能下得去手,不然掌管全家起居的我,有无数次神不知鬼不觉的下毒机会。”
毛利小五郎自然不信,信誓旦旦地说道:“这只是你的一面之词而已!”
然而,解构真相的三位县警外加江户川柯南却反驳了毛利小五郎:“人的确不是他杀的。”
“但是管家你也没有说实话,你的确没有下毒,却也是共犯。”
管家有些慌了神,却依旧倔强地说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诸伏高明道:“我们在庭院墙体一处隐秘的缝隙里找到了一个水杯。经过辨认,确认它就是死者经常喝养生花茶的器具。死者有个习惯,每晚十点多会喝一壶养成茶。茶壶上残留着没洗干净的残留痕迹,都可以证明昨天死者喝了茶。”
大和敢助接话道:“再从唯独这一个茶杯被丢弃掩藏来看,想必就是这杯茶里面被下了安眠药,我们已经派鉴识人员送去检测了,想必很快就能证明我们的猜想。”
上原由衣道:“一个女仆向我们提供了音影证明,昨晚上十点左右,你就在泡养生茶。”
管家有些崩溃,大声喊道:“我是管家,给主人家泡茶就是我的职责,我尽职尽责这难道有什么错吗?”
三人对视一眼,改变了策略:“管家先生,如果你再执迷不悟地不肯配和我们警方工作交代实情,检方大概率会对你提起重罪指控,甚至很有可能你会背上主犯的罪责!”
“你们……”
管家依旧倔强地不肯开口,但真凶看着他这么受难终究是坐不住。
“你们的威胁不会起效的,正夫他这人最是忠心耿耿,也是因此我才会赶走几辈子跟随我们神藤家的管家,聘用他接任。仔细想想,距离现在已经有快五十年了吧。”
苍老的感慨声传来,长野县警三人外加柯南则是松了一口气,反观毛利小五郎跟铃木园子却是看着拄着拐杖颤巍巍走出来的老人,在简单理解发生什么之后满目震惊。
“凶手是……神藤老爷子?”
毛利兰的世界观大受打击:“可神藤小姐,不是您的女儿吗?”她实在想不出怎么会有一个父亲会对自己的亲生女儿下手。
神藤老爷子其实也察觉到了她心中的想法,只是却没有安抚的意思,理由很简单,一个外人的想法,根本不在他需要考虑的行列。
可他仍是在说出真相之前,朝着屋檐下扫视了一眼,在确认并没有那个少年在后,才放松下心弦。
“案发的经过,你应该已经猜到了吧。”
面对神藤老爷子的注视,江户川柯南点头。
神藤老爷子遂缓缓说道:“我让正夫用夜宵将焊工跟看守的人员支开,然后将她叫到了别院。”
“养生茶是她带过来的,我在其中一杯里面下了安眠药。药的来历也很好得,我本就重病缠身,医生让我能够睡个好觉开了一大瓶。在在药效发作之后,我就将她塞进了箱子里面。”
“之后所发生的事情,你们都知道了。”
他说出自己作案过程的时候满脸平静,仿佛她不是杀了自己的女儿,而是只跟她开了个玩笑。
这令毛利父女一阵毛骨悚然,刑警同样如此,愣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掏出手铐将人拘捕。
神藤老爷子没有反抗,顺从地伸出了手,但在被扣紧手铐之前,他转头看向了大和敢助,纠正了一件事。
“这位独眼警官说的话有些不准确,在我没有罹患肺癌的时候,这类的东西都是不缺的。神藤家的一条家训,就是善待下人,因为我们神藤家祖上就是靠着武士的忠心拥护,才能够积攒下厚实的家业。”
“至于你们为什么会没问出来,呵呵,因为我那不成器的女儿,在掌权之后就将神藤家里的老人全部赶了出去,新招募的女仆跟佣人落不到什么好,自然就会如实说。”
大和敢助没有什么反应,这些细枝末节的事情并不影响案情,只是一个老爷子在发牢骚而已。
咔哒。
神藤老爷子被戴上了手铐,手杖也被没收,刑警看着他摇晃的身体,想要搀抚他上车,却被挥开了手。
“老夫还没脆弱到需要仰仗人鼻息的地步!自己可以走!”
刑警也没有坚持。
但在他摇摇晃晃准备前往警车的路上,管家忍不住上前,泪眼婆娑地看着他,脸上满是悲伤。
“老爷……”
面对这个老朋友,神藤老爷子罕有地收起了刻薄,还朝着他鞠了一躬:“正夫,真是抱歉,是我管教无方,才害得你被那样地对待……”
“如果我没有患病,绝对不会让你、让神藤家走到如今这个穷途末路的地步……”
“对不起。”
泪水从管家的眼眶中涌出:“有老爷您这句话,就够了。”
神藤老爷子在众人的目送中被押上了警车,全程没有说一句懊悔所作所为的话语,也没有服软。
“柯南,为什么神藤老爷子会对神藤小姐这么残忍?他这么做的动机究竟是什么?”
被追问的江户川柯南道出了自己的猜测:“是为了维护神藤家的荣誉吧。神藤老爷子无法容忍在自己手里辉煌的家族,却在神藤小姐的带领下逐步走向没落。甚至连最引以为傲的收藏,都需要落得需要出手回血的地步,这对神藤老爷子是一种莫大的耻辱……”
“也就是……荣誉谋杀。”
江户川柯南深吸一口气,道出了那个沉重的答案:“这就是神藤老爷子谋杀神藤小姐的动机。”
第92章 威胁传说中的伸腿瞪眼丸——
神藤家的家规江户川柯南也看过,严苛、细致,以家族荣誉至上,或许这就是神藤家能在战国至今几百年里一直昌盛的原因。
但面对时代的浪潮,这套老古板的教条却难免捉襟见肘。
从神藤家的下一代为家产陷入永无止境的纷争就不难看出,他们早已将家规忘得一干二净。
在这种衰败下陷入深深自责的神藤老爷子最终会降将行凶地点选在金属箱内也不奇怪。
出售翡翠剑尖带来的资金能够令神藤里美的事业转危为安,这可以说是她涅槃的最重要一步,无法容忍看到自己家珍藏几百年珍宝被贱卖的神藤老爷子就会在此之前阻止。
不管是将行刑地址选在金属箱内,令她紧挨着翡翠剑尖,亦或者是采用窒息的行凶手法,都是在表明惩戒的决心。
这像是在说,看,如果你不将注意打在她的身上,你又怎么会死!
得知真相的毛利兰却更加无法接受。
“家族,家族,最重要的不应该是家人吗?为了那些微不足道的事情,值得牺牲一条人命吗?”
江户川柯南没有回答,不是不能,而是这个答案太过伤人。
“那位神藤老爷子一开始并没有想到杀人这一步,他的确无法容忍家族的荣光被玷污,但解决困境的方法则是让翡翠剑尖消失。”
后院中,风祭居云正在跟禅院惠谈论其中没有被摆到明面上的隐情:“怪盗基德应该就是他请来的。”
禅院惠点头:“瑞穗翡翠剑的确意义非凡,但那块翡翠的品质远不及它身上携带的历史价值。”
而基德从来只对以高精度的宝石感兴趣。
“还有一个原因。”风祭居云补充道:“在我提出金属箱防治的方法时,老爷子曾经借口无法找到材料,想要否决,就是为了给怪盗基德提供偷盗的便利吧?”
“……”
风祭居云看向了禅院惠,问道:“小惠对这件事怎么看?”
禅院惠想也不想,回道:“最好不要让敦知道。”
“嗯?”
“他会忍不住担心您,因为给出这个方法才阴差阳错致使一个人死亡。”
风祭居云轻声叹道:“是啊,即便他明知我手中鲜血无数,仍旧会去想我心存芥蒂的可能。”
“这么温柔的孩子,我的确做不到置之不理,即便他……”
风祭居云刚要说出原因,却被响起的手机铃声打断。
“小惠,你的电话。”
禅院惠从兜里掏出手机,亮起的屏幕上显示来电人的名字,风祭居云心下了然:“是敦啊,看来是找到人了,快接吧,免得到时候人跑了。”
“嗯。”
禅院惠按下了接听键,中岛敦激动的声音立刻从听筒中传来:“惠哥,我找到基德了,他现在正伪装成了警察,潜入了前厅准备偷翡翠剑尖,要我把他拿下么?”
禅院惠道:“那样闹出的动静太大,等他到了人少的地方再说。”又抬头看向风祭居云,对方朝他点头示意不用管自己。
在确认他没有查看出自己的盘算之后,禅院惠在心底松了一口气,对中岛敦道:“先不要动,我马上就过来。”
中岛敦乖巧地点头,给出了详细的地址,禅院惠随即赶往。
而当他的身影消失在走廊拐角之后,风祭居云的脸上浮现出了笑容,他转头看向这风景秀美的庭院,轻声的感慨被风铃声冲淡飘散。
“孩子长大了,有小秘密了啊,我就假装没有发现好了……”
前厅内,黑羽快斗的潜入异常顺利。
因为发生命案的关系,长野县警得以介入,虽然案件成功告破,但后期的收尾工作同样繁缛。
同时出乎意料的凶手人选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讨论,令原本的焦点——翡翠剑尖几乎被人遗忘。
伪装成县警的黑羽快斗以转移保存的借口,就从暂时保管的神藤弟弟手里取走了它。
在将自己的基德卡藏在合适的位置,确认它会在自己离开才起效后,怪盗基德看了眼手表上的时间。
晚上九点半。
正好卡在自己预告的最后期限。
这令黑羽快斗不由在心中赞扬自己宿敌的高效:“名侦探,多亏你了,让我没有失约……”
在出了大厅之后,黑羽快斗就一改伪装,嚣张地一手抛着翡翠剑尖。
“不过那个发消息喊我来偷的人到底是谁,还说什么事成之后就会给我在三十年前劫案中消失的日本最大蓝宝石的线索,不会被戏弄了吧……”
转眼间就出了神藤家,来到了事先约定好停在街角的出租车前,就在黑羽快斗哼着小曲唱着歌准备拉开车门离开的时候。
突然,他的右手腕被直接扣住,一股大力整个将他按在了车辆上。
黑羽快斗本能地想要去摸后腰存放的烟雾弹从而接机脱困。
然而空闲的另一只手却直接被拷在了车把手上,对方用的是原本存放在他腰后用来伪装警察的手铐。
谁?
黑羽快斗脑海中警铃大作,飞速梳理自己行动的全过程,却并没有发现任何的漏洞存在。
那我是怎么暴露的?
动手的人又是谁?
黑羽快斗迅速地调整了角度,通过车窗玻璃的反光,他看清了来人的身份。
好消息,对方不是警察。
坏消息,对方是那个疑似跟俄国高层有某种亲密联系的风祭居云的儿子……
在听到另一道脚步声传来,回头就看到一脸高兴的中岛敦后,黑羽快斗一脸苦逼的将儿子后面加上了个们。
他心中一阵懊恼:妈的,如果能重来,他一定要扇去招惹他们的自己一巴掌。
黑羽快斗却没有放弃抵抗,想要故技重施,板起了扑克脸冷静地试图插科打诨:“两位……”
然而刚起了个头就被直接打断,腰间被顶上了一个坚硬的柱状物体,与之传来的还有少年肃冷的声音。
“收起你的小动作,否则……”
刺啦。
刀刃擦着手臂划过,衣服瞬间被裂了一个大口子,只差半毫米就能够割破他的皮肤,黑羽快斗甚至能够感知到刀刃锋利的寒芒——
草,他是真敢下手啊!
这已经不是踢到了铁板,是踢到了航母了啊喂!
被洞穿小动作的黑羽快斗只能松开了手掌,老实地配和道:“我认栽,翡翠剑尖就在我的左边第一个口袋里面,要不把我丢去警察局咋样……”
但他很快发现自己猜错了,对方志不在此。
“那是你与日本警方之间的恩怨,我不爱管闲事。此来只是为了算算你擅闯我们家以及还想对父亲跟敦下手的账。”
黑羽快斗浑身绷紧,心中叫苦不迭。
这个语气,这个手法,他难不成真想把自己做掉吧?
像是听出了他的心音,禅院惠说道:“父亲教导我对普通人要宽容。”
“那……”
黑羽快斗脸上笑容还没浮现,就被一盆冷水浇灭。
“图谋不轨的怪盗可并不在其列。”
“难不成你就准备取走我的性命吗?”
禅院惠冷笑一声:“不过是顺手的事。”
他手中的匕首再进一寸。
毫不犹豫的动作昭示了他所言非虚,他是真敢捅刀啊!这人狠话不多的作风,活脱脱斯加夫毛子啊!
在气氛降至冰点的时候,禅院惠却话锋一转,道:“不过有个人说,你能够找到我想要的东西……”
黑羽快斗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然后脑海中浮现出无数种猜测。
对方既然跟俄国有关系,还费劲心机地潜入日本,肯定是为了窃取重要机密,而且大概率还跟美军基地有关……
他这是要把自己当枪使啊!
不过他也清楚如今自己的小命把握在对方的手里,于是只能道:“我同意做交易,为您取来需要的东西!”
当然,这并不代表他就要听话照做,而是打算先忽悠过这关,等逃脱之后就反手举报他们间谍的身份!
大不了自己这段时间收敛不去偷宝石避避风头。
事实证明,他想的太过美妙。
“既然如此,那就吃吧。”
一颗丸子被递到了黑羽快斗面前,通体乌黑,还泛着阵阵刺鼻的怪异气味,令他心下大惊。
“这、这是什么?”
禅院惠冷笑一声,道:“确保你能够听话的工具。”
是毒药!
黑羽快斗瞬间瞪大了眼,看向禅院惠的目光充满了控诉:好你个间谍,果然就是心狠手辣!连逼我就范竟然连下毒这么下作的手段都准备好了!
黑羽快斗自然不想接,但对方在察觉到他答案之后,径直刺向他喉咙的刀刃令他被迫改口。
“我吃!”
刀刃在最后一秒停下,刀尖距离他的喉结仅有不到几厘米的距离。
黑羽快斗心跳几乎跟筋膜枪一样快,整个人都快哭了。
妈妈,长野坏人多,我要回东京!
“您松开我的手,我来拿药……”
“用不着,张嘴。”
意识到在拿下对方无误之后,黑羽快斗认命地张大了嘴巴,对方随即一个弹指,手里的黑丸就被弹进了他的嘴里。
甚至为了防范他藏匿,禅院惠直接抓住了他的下巴一捏,咕咚一声,黑丸就整个沿着喉管进入了腹中,已经想抠也抠不出来。
禅院惠随即松开了手,但黑羽快斗的脸色非但没有好转,还彻底扭曲在了一起——
不愧是心狠手辣特工用的毒药!味道好特么的……炸裂!
等黑羽快斗终于按下那种范围的感觉,发现自己已经重获自由,然而他却半点也高兴不起来。
这就证明对方对这颗毒药非常有信心!
黑羽快斗沉着脸问禅院惠:“所以您想要的到底是什么?”学着看过的战争片,他列举出了几个专业的名词:“核潜艇设计书?还是战略导弹部署图纸……”
禅院惠的答案令黑羽快斗整张扑克脸彻底炸裂——
“祖母绿,vividgreen*级原石。”
黑羽快斗大跌眼镜到整个人眼珠子差点瞪出来:“你没在跟我开玩笑?”
禅院惠露出了一个看傻子的眼神:“我很闲?”
“哪儿能啊……”
难说。
黑羽快斗面上符合,实则口是心非地在心里补充道:你要是不闲怎么会整挟持这出?不就是要个原石吗?直接跟我说我还不帮你偷不成?
虽然他只偷成品,但是原石的渠道跟特性他还是都一清二楚,毕竟中森银三跟铃木次郎吉那两个瓜皮总是整一大堆足以以假乱真的赝品来防备他,他要是没点实力就出来混早就阴沟翻船不知道多少次了。
但现在说这个也是白搭,眼下自己只有配合的这一条路子。
“您要多大克重的……”
“拳头左右就可以。”
不要说得这么勉强啊,这种级别这个大小的祖母绿珍贵到几百年都不见得能出一块!
黑羽快斗已经没力气吐槽,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之后,就准备离开:“找到匹配的我会联系您……”
说这话的时候,他心底仍是紧张,因为这表达了自己不想被他监控的小小抗议。
然而最后得到了禅院惠的答应,他仍是没有太高兴,想必是毒药给了他自信……
难道这毒药真的无法解除吗?他不信!
黑羽快斗飞速驾车离开,前去找认识的地下医生做检查,试图搞清楚其中的成效并解除,以做两手准备。
只是他不知道,在他走后中岛敦就好奇地谈论起了这个话题。
“惠哥,您给基德吃的是什么毒药啊?”
得到的答案令中岛敦嘴角一抽,陷入了良久的沉默。
“不是毒药,只不过是父亲一时兴起做的……糖丸。”
合着刚刚对方一脸扭曲的表情,是因为单纯地难吃?
中岛敦数次欲言又止,但最终还是因为顾虑,询问道:“但要是基德去医院检测,岂不是会露馅?”
禅院惠的唇角勾起了浅淡的弧度:“我想不会。”
“啊?”
“因为父亲做这个糖丸的地方,是在印度,中和药材的水源因为接错了闸口,导致用的是恒河水,还是核心区域那一批。”
众所周知,恒河里面蕴含的微量元素囊括了半张化学周期表。
中岛敦get到了这一点,也因此倒吸一口凉气,忧虑地询问道:“惠哥,莫非你……”
禅院惠解释道:“我跟父亲因为察觉的及时,都没有吃,至于为什么没丢……”
顿了顿,道出的答案令中岛敦心境复杂无比:“大概是因为拿来唬人实在是太好用了吧。”
不然你以为禅院惠威胁的流程怎么会这么轻车熟路?
而这东西还有一个特性,那就是越聪明谨慎的人,越对此深信不疑,毕竟谁也不会想到这么大费周章的就只喂一颗糖丸了事。
中岛敦继续追问道:“那解药……”
“再喂一颗就好了。”禅院惠道:“因为太好用,所以那一锅存货一年不到就用光了,父亲后来也补了很多锅。”
因为原材料产地不同,这些糖丸也具有了各色地区的特色,例如切尔诺贝利口味、尸碱地口味等等……
甚至可以说是包含另外半张周期表也不为过。
这下,中岛敦即便对风祭居云再怎么尊敬也无法做到自欺欺人,甚至隐隐地有种捂脸的冲动。
“父亲他真的是……超级厉害。”
禅院惠颔首赞同:“嗯。”
“……”
事情的后续发展也正如两人预测那样。
基德拿到了身体的详细报告,看着自己身体内多出的数十种异样的元素之后,整个人简直天都塌了。
“靠,这群毛子下手这么狠吗?这是要给我干成生化武器啊!”
寺井黄之助同样崩溃:“少爷,我们赶紧去找宝石吧!您可千万不能有事,否则我怎么有脸面下去见老爷啊……”
“……”
正浪得飞起的黑羽盗一突然打了个喷嚏:“谁在咒我?”
怪盗基德深吸一口气,道:“在开始之前,我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这时,解决完案子还没来得及高兴,就被告知翡翠剑尖消失,搜查过后却只发现熟悉的小卡片的江户川柯南,顿时意识到是基德下的手。
这令他气得正打算咒骂这个臭扒手、死小偷,手机就收到了一条短信。
To名侦探:很荣幸能够跟你对决,要是以后没有机会了,我会永远怀念你这个对手的。
By伤心的怪盗。
内容初看像是感慨,仔细回味发现明明是在搞心态。
“基德他是在说我不配做他对手了吗?靠!他也太嚣张了!早知道我上次一球就应该直接对着他脸上踢的!”
这一封短信直接让柯南从单纯的诅咒变成了恨不得去扎基德小人,想利用神秘的东方巫术去教训这个臭小偷。
他可是知道铃木园子就收藏了很多一堆基德的定制手办,其中步伐等身大小的!
江户川柯南甚至已经准备开口的措辞,电话响了起来。
未知的号码,结合刚刚的短信,理所当然的就被视为了不过瘾的追加挑衅。
“靠!没完了是吧!”
江户川柯南立刻按响了接听,并赶在对面说话之前就朝着听筒咆哮道:“你个臭小偷,我下次不仅要将你绳之以法,还要踢爆你的头让你知道挑衅我的代价!”
“……”
江户川柯南将心底积压的怨气吼了个爽,调整了呼吸,这才发现对方久久没有出声。
“臭小偷,害怕了?”
江户川柯南想着对方畏惧的样子,感到畅快无比,还想再说就听听筒那头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新一,我是爸爸……”
是他老爹工藤优作。
然而江户川柯南的第一反应却是不信:“喂,我说基德你是不是得意过了头,要伪装我爸爸你好歹也搞一个美国的区间号码吧!”
“新一,我……”
工藤优作的解释被江户川柯南给直接吼了回去:“臭小偷!你就等着蹲笆篱子吧你!”
说着,骂了个爽的他就打算挂电话,听筒那头却传来了一道女声:“新一,我们真的是爸爸跟妈妈!”
“哈?又想装成我妈的声音骗我是吧?我告诉你,那个爱捉弄人的老阿姨才不会用这种温柔的语调跟我说话!你休想骗到我!”
电话那头的工藤有希子却直接欺诈:“好啊!新一,老阿姨是吧,我告诉你,这事我们没完!”
江户川柯南表示死也不上当。
“现在装是不是太迟了点!”
“……”
还是工藤优作察觉到了问题所在。
儿子把我们认成基德了。
他立刻比了个手势,工藤有希子配合着在下一秒一起说出了截然不同的话。
“新一,我不是基德。电话号码显示不对,是因为我们在实验室打的,为了防备商业间谍,所以要保密。打电话过来是为了告诉你们我们这个月底就会回日本看你。”
而工藤有希子的话就言简意赅了:“工藤新一,你敢喊我老阿姨,你完了!”
两道声音犹如两重奏,而且掺杂着即兴词汇。
换言之,根本无法靠一个人模仿,或者是用录音伪造,再换言之,电话那头的人真是他的父母。
咣!
因为过度心虚,江户川柯南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挂掉了通手机,整个人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中。
联想到自己刚刚说了什么。
嗯,或许从此以后他就只有爸爸了。
江户川柯南悲伤地抱住了自己,并急需再有床小被子……
正可谓是几家欢喜几家愁。
不同于毛利小五郎尾款泡汤、神藤家家破人亡、怪盗基德欲哭无泪、工藤将上演母慈子孝。
风祭居云一家的度假计划可谓是完美达成。
在这个假期的最后一日,夏居的草坪上架起了烧烤炉,风祭居云如愿吃到了禅院惠亲手烤制的烤肉到饱,并留下了一张洋溢着笑容与幸福的合照。
即便是在假期结束,去高专的去高专,在家里上一对一的上一对一,也干劲十足。
在检验了中岛敦的训练进度之后,贝尔摩德在进行更深入地教导同时传授了第二项可以相辅相成的课程:“易容术。”
为了直观地表达这门学说的强大,贝尔摩德直接抓住了自己的下颌,然后用力一扯,露出了新的一张脸。
而那赫然就是风祭居云的模样,表情更是惟妙惟肖:“敦,做的很棒。”
正版的风祭居云也不恼,反而配和着她做出了相同的表情:“我们家敦真厉害。”
小老虎呆呆地左右环顾,除去味道外,其余的区别细小到简直看不出来!
“好、好厉害!”
教练,他要学这个!
得到满意答复之后,贝尔摩德卸去了风祭居云的伪装,露出了自己真正的本貌。
“那学习易容的第一步,就是观察。”
“第一课,就从观察行人的反应,并模仿他们开始。”
乖学生中岛敦听话点头。
反观另一边,禅院惠则狠狠地推掉了缠上来并带着一脸怨气的五条悟,他的目光略过了教师内虎杖悠仁跟钉崎野蔷薇之外新增的两个二年级生、禅院真希跟狗卷棘,最后落在了黑板上。
“这就是这周的任务?”
《抓捕诅咒师——七宫》
得到虎杖悠仁的肯定答复之后,禅院惠人狠话不多地说道:“拿上你们的武器,走吧。”
第93章 七宫“凶手在未来能够与风祭居云进行……
「七宫的恩赐」
“世间的一切恩赐都有回报的价格,在那一天,我终于深刻的明白了爸爸告诫的意思……”
“只要我付出应有的代价,就能拥有我梦寐以求的一切——美味的炸三文鱼排、明亮且宽敞的住所,甚至包括……我的家人。”
“我终于有能力去改写我的未来,可以不再孤单……”
“……”
烈火烧尽了黑暗,睁着乌黑透亮眼眸的少年凝望着在哭声与嚎叫中即将化作废墟的房屋。
他牵起了一个与他同岁孩童的手,轻声的呢喃飘散在刺耳的警笛声中:“从此以后,我们就是家人了,不会再有苦难将你折磨……”
“……”
出去高专的路上,禅院真希跟虎杖悠仁解释了他们跟来的原因:“对手是犯下了多起血案的诅咒师,我们负责确保安全。”
虎杖悠仁感激地笑了笑。
钉崎野蔷薇则是品出了其中的隐情。
有禅院惠在,他们的安全无虞,之所以会来,恐怕是怕他们下手不了手才对。
这次的目标对象可不是咒灵,而是人。
虽然他们的任务没有直接涉及到杀死对方,但伤人的诅咒师一般都会被判处死刑并被处决。
严格意义来说,他们也算是间接协助的杀人犯。
钉崎野蔷薇将多余地念头甩出脑海,发问道:“这个七宫,到底做了什么?”
禅院真希没有过多地解释,直接用手机搜索了东京朝日新闻,放给了两人看。
主持人播报道:“已经从警方处获悉,昨晚十一点发生在千叶县春樱町三丁目的纵火案件,系与先前在神奈川、横滨等地发生的宗案件为同一人所为。目前已经确认有七人丧生……”
滚动播放的被烧得只剩房屋骨架的照片骇人听闻,极大激发了民众的怨气,所以留言颇多。
“这次又出现了伤亡了吧?”
“警方到底在干什么啊?”
“为什么还没有将这个纵火犯逮捕起来?”
“简直是一群饭桶啊这些家伙!浪费我们纳税的资金!”
“……”
虎杖悠仁难以置信:“这些都是他做的?”
禅院真希点头:“嗯,经过核验,每个现场的咒力残留都是属于同一人。”
气氛在此刻逐渐变得沉重。
虎杖悠仁跟钉崎野蔷薇对视一眼,认真了起来:“我们现在就去追捕吗?”
“窗的人正在大力搜寻他的线索,我们先去案发现场,看能不能弄清对方咒术的类型。”
钉崎野蔷薇指出问题:“但案子还没破,警方不会将它保护起来吗?我们能够随意进入?”
“不能,所以我们去的是他第一起作案的现场,那是个小地方,因为警力不足已经撤掉了防护。”
两人:“……”
怎么搞的跟小偷一样啊,还真是没面子。
狗卷棘则是看向了一旁游离于在人群之外的禅院惠,征询他的意见。
“按照你们的想法来就行,我没意见。”
禅院真希点头:“那就出发去栃木县吧。”
“……”
然而盯上七宫的人却不止高专一方势力。
横滨,某处深藏在地底的隐秘建筑内,一个一脸苦逼社畜像的男人穿过了层层的通道,来到看守严格的房间门口。
在深吸一口气做足心理准备后,他才递出身份卡。
“我奉课长的命令,前来拜访密语者。”
权限核验通过,看守的士兵才放下了手中的武器,再经过瞳孔、指纹、密码登层层认证,大门才被打开。
而这么繁琐的防护手段,房间里面却并不是存放着某种珍宝,而是一间宽大、同时无比温馨的卧室。
但里面居住的人却比任何的珍宝都更有价值——
每个国家基本都养着不少功能系的异能者,其中能够探查情报的是最重要的一类。
就像是美国拥有高深莫测的占卜师,这里面住的的就是日本的此类异能者。
虽然能力与占卜师相差甚大,却仍弥足珍贵。
以至于即便有风祭居云曾杀得桎梏自己的特务科血流成河的先例在,他们不仅没有给更宽裕的对待,反而还加大了看守的投入。
房屋的墙壁被刷成了小清新的颜色,摆饰、家具同样如此,带有纱帘跟粉嫩图案的床单侧面证明了房屋主人的性别与年龄。
“喂,不是告诉你们,我的异能两个月才能够发动一次,距离你们的人上次过来,这才不到半个月吧?”
书桌前的高大椅子被转动,一个少女放下了手中的书籍看向来人,那张温和恬静的脸上满是不悦。
坂口安吾从善如流地说道:“发生了一些特殊情况,必须要提前动用您的异能,作为报酬。上头已经决定未来半年都不会来打扰您,并且有关于您上次提出增购游戏机的请求也予以通过。”
“这可真是大手笔啊,看来是遇到了很紧要的事啊……”
少女合上了书,却并没有拒绝:“那我就勉为其难地答应吧,东西拿来。”
“给您。”
一个文件袋被递了过来,少女接过打开,从里面被倒出来的东西是一件被火烧过的衣服碎片衣角。
“我们只找到了这个……”
女生没有直接伸手去触碰,而是问向来人:“既然这东西是那个人身上的,那么你的异能也能够看到吧?用得着来求我?”
坂口安吾没有隐瞒:“我也试过,但无法看到火灾之前的记忆。”
“也就是被某种异能给盖过了啊,那看来是很强大的异能者了,懂了。”
少女正要发动异能,却意外地被来人纠正了称谓:“不是异能者,而是咒术师。”
“咒术师?你们竟然打上了他们的主意?他究竟有什么特别之处,让你们不惜冒着惹恼咒术高层的风险也要越线?”
“这……”
看着来人脸上的为难,少女撇嘴:“不用非要回答,我也不是那么在意答案,开始了。”
少女闭上了双眼,眼皮上却多了瑰丽的花纹,一直延伸到最后布满了她整张脸。
房间的灯光配合着关闭,这是异能发动的象征。
「异能力丶缄语」
“老样子,只能问三个跟发问者有关的问题,三个问题的答案可能是真可能是假。但里面保底有一个是真,需要你自己猜测。且同一个问题不能利用转换条件问第二次。”
坂口安吾点头,问题在来的路上早已滚瓜烂熟于心。
“第一个问题,千叶县、神奈川县、横滨市作下纵火案的凶手的咒术是类似于用某种代价交换能力的一类。”
少女答:“假。”
“第二个问题,凶手咒术的杀伤力比不过我。”
“真。”
“第三个问题……”
坂口安吾深吸一口气,道:“凶手在未来能够与风祭居云进行抗衡。”
“真。”
“好了,问完了。”
少女睁开了眼,脸上止不住的疲倦之意。
她直接摆手打断了对方的鞠躬,讥讽了一句:“呵呵,你们还是那么放不下他,这些年每次出现一个这类特殊功能系的异能者就来问这种问题,这次更是连咒术师都不放过。”
“这是因为……”
少女摆手直接打断他的解释:“行了行了,我才不想听你说那些大道理,这一个月别叫人来烦我。”
“是。”
坂口安吾迅速离开地下建筑,将得到的答案原封不动地送进了上层等待的会议室中。
在经过一番讨论之后,他们得出了统一的结论,将其汇报给了会议的组织者。
“种田课长!根据我们掌握的情报,对方的咒术——七宫的恩赐,需要奉献某种代价才能够换取力量!所以第一个答案,可以被确认为假。”
“第二个同样是假,通过七宫所残留的咒力痕迹,他的实力相当于一个特务科的行动组探员。”
坂田安吾只是一个参事官,异能没有杀伤力,提出这个问题跟上面一样,只是为了赌一次必中所凑的保底。
种田山头火面色逐渐变得严肃,身体前驱,双手在下颌交叉并拢:“也就是说,如果他能够给与足够的代价,就能做到压制风祭居云?”
与会的众人皆是特务科的精英,对于风祭居云的杰作几乎可以说是倒背如流,同时具有极强的信念感。
因此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无不振奋!
“太好了!终于有能够遏制风祭居云的方法了,只要我们将七宫努力培养,他再也无法嚣张横行起来了!”
“七宫的上限竟然这么高?那是不是可以说只要给他足够的支持,他甚至能够击败风祭居云……”
“课长,咒术界已经将七宫列为了诅咒师,派出了人员进行清扫。我们如果想要达成那个目的,就必须要赶在他们之前将七宫带回来!”
“是啊课长,请您下命令吧!”
“……”
在众人一脸期许的注视下,种田山头火点头,却只同意了一半:“行动我可以批准,但不能由我们的人去,在明面上我们必须要保证跟咒术界的两不相干。”
“那还有谁能够胜任……”问出这个问题的人说到一半,一个答案就浮现在脑海中:“难道说是……武装侦探社?”
第94章 墨菲Flag立不得。
“没有比他们更合适的人选了。”
种田山头火揉了揉眉心,道:“我会立刻去联络福泽社长。”
他起身去往自己的办公室联系,但在编辑完成短信将要发送之前,手指放在确认键上久久没有落下。
那是为这个决策可能引发的后果而感到踌躇。
风祭居云的凶名太盛,并在刚刚不久之前,以不可阻挡的压倒性优势将在他出走的十二年里特务科上下好不容易养出来的一点信息给碾压粉碎。
甚至如今提及他的名字,都不由的一阵胆寒。
可也正因如此,他们更不能够放任不管——
种田山头火要只是一个普通异能者,他会远离风祭居云,但他是日本官方组织异能特务科的长官,职责是维护这块土地。
所以即便此举会有很大的风险,例如一旦泄密,风祭居云可能会提前在七宫羽翼没有剪除之前动手将这个不安定因素拔除。并大概率会一并铲除耍小动作的人,将参与这个事件的异能者全部抹杀掉,他们也在所不辞。
因为特务科在随着对方回归日本之后,声望、威势已经在异能界被完全盖过。
要是让这种局面再持续下去,他们根本无法运营下去,最后几十年努力毁于一旦彻底崩裂……
“决不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种田山头火下定了决心。
叮咚。
邮件显示送信成功。
武装侦探社。
“追捕纵火犯咒术师七宫,并在其余几方势力之前,制作假死的掩饰将其扭送至特务科……”
福泽谕吉看到这则委托之后,双眉紧皱在了一起,他显然也是能从这特殊的目标人选中看出端倪一二。
正踌躇之际,心声被揭露了出来。
“社长是在担心那位超越者大人在事后得知侦探社也参与其中,从而迁怒吧?”
福泽谕吉回头一看,才发现在自己没有注意到的时候,江户川乱步在他身后站定,并将邮箱里的内容看了个大概。
他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一旁就又传来了另一道令人头大的声音。
“哎,不过因为是因为特务科的重点单子,所以哪怕是现在拒绝,也会通过其他的渠道被扭送至。”
鸢发青年耸了耸肩,一副打抱不平的谴责状:“既然连咒术师都想收入麾下,看来他们对这位自称七宫的使者的未来很看好啊。”
江户川乱步继续附和:“经过那位密语者的能力检测了吧。”
“嗯……”
眼见他们两个一言一语说的正要起劲,福泽谕吉忍耐到达极限,出言打断道:“既然如此,那……”
两人又极为默契地转移话题。
“啊,我今天的自杀打开还没完成!”
“粗点心粗点心!”
只是两人最终都被揪住了衣领,像是顽皮的猫被拿捏住了命脉,瞬间老实无比:“这次的委托就由你们来完成。”
江户川乱步讶异挑眉:“我跟……太宰?”
“嗯,因为……”
福泽谕吉说到一半才想起用不着解释,江户川乱步直接自己就推理出了真相:“七宫目前活动的区域是在东京内?”
异能者、尤其是强大的异能者,都属于被政府重点关照的存在。
他们是公认的不安定因素,一旦离开横滨这个默许的聚集地,就如同踩到政府的敏感神经。
更别提要去的目的地是东京这个各方面的核心区域,所以江户川乱步跟太宰治是最好的人选,两个公认的没有攻击性的异能者前去才能获得最大的便利。
至于你说风祭居云为什么能在这里常住?
不是不想管,而是不敢管。
只能说你要是超越者,你想住*居都能想办法让他们给腾位置出来。
太宰治却仍是想争取逃过这次劳动:“可是我们身边没有保卫,社长你也知道,东京目前的犯罪率急剧飙升,甚至堪比哥谭!”
“要是什么变.态杀人魔对乱步下手可怎么办呐!凭我这小胳膊小腿也拦不住啊……”
福泽谕吉却没能如他所愿:“我会跟你们一同前去,发挥保镖的效用。所以现在,出发去东京吧。”
“……”
福泽谕吉着手去订车票,然而在他转身之后,江户川乱步的表情却不免微妙起来。
太宰治道出了对方心中所想:“风祭就在东京吧,在想会遇到敦?”
江户川乱步没回答,太宰治也不以为然:“东京大几千万人呢,哪里会有这么巧?”
然而事实却证明Flag这种东西还是不要立的为好。
两小时后,东京,铃木塔观景平台。
一处拐角后,中岛敦手握着一张报纸用以挡脸,为遮掩一头白发,头上还戴上了印有卡通样式的帽子。
这么大费周章的目的则是完成按照贝尔摩德的教学,观察模仿对象,以抓住他们的特质从而更好的扮演。
透过中岛敦不是瞥向的方向,很容易就锁定了他的目标。那是一个挽着漂亮女生的手臂,言谈举止皆风度翩翩的白衣服帅哥。
在外人看来,他们是天造地设的般配一对,然而跟踪了他一路的中岛敦却亲眼看到了对方在短短的几个小时内,已经换着勾搭了四五个同样的女生!
对方的真实身份显然是个情感骗子,只是因为技术高超,令受骗方无一察觉而已。
“夜晚站在铃木塔上俯视着其实更美,但真是遗憾,我的夜晚已经被繁忙的工作给占满,无法陪你来看……”
“没关系的,宝贝,你白天能陪我已经很有心了……”
听着那黏腻的调情话语,中岛敦一阵牙疼,却还是认真的在笔记上标记了目标的特性。
不是传统的花言巧语,而是将自己的态度放的卑微,给女性一种她掌握了恋情的错觉……
在中岛敦不远处的一处餐台处,风祭居云跟贝尔摩德正在监督教学进展。
风祭居云喝着饮料,对面前伪装成一个男人的贝尔摩德说道:“你选定的对象不错,正好是敦最不会去做的一类,要是能够将他这类吃得七七八八,那后续就可以直接进行易容的学习跟实战了。”
贝尔摩德一脸谦逊地回迎道:“这也是您眼光好,敦的可塑性很强,本人也很用功。”
商业互夸的两人隔空碰了个杯,脸上露出了家长特有的欣慰表情。
只是很快就有意外出现。
起初,是监视对象一去厕所半小时都没见出来。
中岛敦都要怀疑是否是对方发现自己的跟踪、绕路逃走的时候,就听厕所内传来了一道尖叫:“杀人了!”
不会就是我跟踪的那个吧?这是中岛敦的第一反应。
不可能吧,世界上哪儿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正安慰自己的中岛敦就听先前喊叫的那个人道出了更加详细的描述:“有个穿白衣服的帅哥死在了里面!”
纸、笔掉在了地上。
中岛敦百思不得其解怎么能够连着两天都遇见命案,这时,身后再度传来了一道耳熟能详的声音。
“博士,快报警!”
回头一看,身穿西装小马甲配小短裤,脚穿增高鞋,头戴大眼睛的江户川柯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进了厕所里。
独留他几个小孩子同伴跟一个胖胖的秃顶老人在原地发呆。
“柯南这家伙又抢功劳了!”
“一点也没没有集体概念……”
“我们快去追上他!”
“少年侦探队,出击!”
望着三个小孩挥舞着手臂张牙舞爪地冲向厕所,中岛敦惊愕的下巴缓缓合了起来。
嗯,他找到原因所在了。
因为教学材料的死亡,这趟课程不得已被中止。
贝尔摩德先行离开,跟随着江户川柯南的脚步摸向了厕所——在先前的闲聊中,风祭居云说起了昨天发生在神藤家的命案。
于是贝尔摩德就这么冷不丁的得知了江户川柯南是缩小的工藤新一的秘密,现在正对这个给自己带来了一束光的少年心情无比复杂。
风祭居云察觉到了什么,也只是笑了笑,没有插手的意思,前去于中岛敦汇合。
在下塔回去的路上,中岛敦有些低落,就是头上戴着帽子印的小老虎都像是同步低下了头。
风祭居云主动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没事啦,哪儿有人不死的呀,明天我们再换个观察对象就好了。”
只不过这江户川柯南是真能蹦跶啊……
“嗯嗯。”
谈话间,两人已经走到了车站间,风祭居云抬头看了眼十二点不到的时间,又看向一旁商业街盛大的人潮,道:“现在回去未免有点太早了。”
“说起来敦的话还没有好好游玩过呢,既然都出来了,就趁着这个机会逛一逛东京?”
中岛敦乖巧地点头。
“走走走,我们先去吃一下前面那家章鱼小丸子吧,我已经能闻到香味了。”
“好。”
但两人没又逛太久,就分开行动。
因为风祭居云发现自己在中岛敦身边,少年会觉得拘束,于是约定好两个小时之后汇合之后,他们就暂时分开。
风祭居云没走多远,就被路边一家招揽他的算命摊贩吸引了注意力。
“嗯?我有好事将至?那你说说,是哪一类的……”
父亲他应当不会被骗吧?
中岛敦想到风祭居云的实力,又停下了不放心跟上去的步伐。
倒霉的还不一定是谁呢……
中岛敦拿起了在领的旅游小册子研究着,不过还没走出去多远,风送来了熟悉的气息,被他的鼻子敏锐捕捉。
“这个气息,是福泽社长?”
第95章 变化美梦不过一瞬,但甘之如饴。……
前方不远处,凑在关东煮店招牌后的福泽谕吉一默。
太宰治耸肩,悻悻地笑道:“被发现了啊,那再躲下去就不礼貌了。”
他率先走了出去。
早在确认气息主人的身份之后,中岛敦就锁定了大致的区域,所以他一露面就被中岛敦给注意到。
少年脸上露出了算是欣喜的表情,快步迎了上来热情地打了个招呼:“太宰先生,好久不见!”
又看向缓步走出的江户川乱步跟福泽谕吉,补充道:“还有江户川先生跟福泽社长,你们今天是来东京游玩儿的吗?”
“算是吧……”
福泽谕吉点头致意后,打量着眼前的少年。
一段时间不见,对方却已发生了天差地别的变化。
首先是体格,初入侦探社的中岛敦因为常年得不到足够的食物,所以比一般的同龄人身形要小上一号。
而如今,这个差距却在快速地缩小。
十五六岁本就是正发育的时期,只要营养跟上,很快就能补足回来。
其次便是衣着,少年上身穿着一件白色的T恤搭一个防晒的浅色外套,裤子、鞋子也是很简单的宽松款式,但不难看出做工跟材质都无比精致。
当然最重要的就是如今中岛敦的精气神。
少年脸上依旧挂着温和本性的笑容,只是相较于以往,少了一份不自信多了一份坚毅。
而养过孩子的福泽谕吉清楚这一变化的缘故,那正是被珍视的表现。
只有在爱意的滋润下,才能盛开出最绚烂的花朵。
看来风祭居云将他养的很好……
江户川乱步同样也发现了这一点,同时他还通过他口袋里放着的小册子上零星的字迹,推测出对方今天出门的来意。
训练么……
反倒是太宰治整个人没脸没皮一样,勾搭着中岛敦的肩膀明知故问地说道:“所以敦今天是一个人来这里玩儿的吗?”
中岛敦摇头:“我跟父亲还有老师一起出来的,不过目前处于分头行动的状态,等会儿就会去跟父亲汇合。”
太宰治愣了一秒才意识到他口中的父亲是谁,然后看向中岛敦的眼神变得复杂。
原来风祭居云是认真的啊……
这一念头转瞬即逝,以至于中岛敦发现时,太宰治难得正经的对他说了一声:“恭喜。”
这也算是顶尖的好运了,毕竟有着一位超越者做父亲,是真切地可以在这个国家横着走啊。
中岛敦没察觉到深层含义,但还是习惯性地道谢。
同时他也察觉到了气氛的微妙,为了缓和,他主动提议道:“社长还有江户川跟太宰先生应该都还没吃饭吧?请让我来请你们吧!”
他摊开了刚刚研究的旅游小册子,真诚地说道:“这上面有几家餐厅的评价很不错,我们可以去试试。”
并格外对江户川乱步说了一句:“还有一些传统的粗点心店,口碑也很好。”
三人都看得出来,他并未因上次被追杀的事情对侦探社有任何的怨言。只是他们已无法回到过去那般坦然。
通过中岛敦的话,他们不难得出风祭居云在附近的事实。
而他们此行的任务,却是为了帮特务科保下一个在未来用以对付风祭居云的咒术师。
他们实在无法做到虚与委蛇地接受好不容易拥有爱他的亲人、并格外珍视的中岛敦的好意。
福泽谕吉摇头,莞尔地拒绝:“感谢敦的好意,不过我们的行程有些赶,可能……”
中岛敦急忙摆手说道:“没关系的,社长你们忙就好,不用考虑我的。”
“好。”
“那社长再见,一路顺风。”
“再见。”
在走进一处拐角,确认已彻底从中岛敦的目光中脱离之后,福泽谕吉微微皱了眉。
太宰治在一旁睁开了一只眼,道:“虽然根据可靠的情报,七宫就在这块区域,但就目前的形势展开搜捕是不可能,否则一旦引起了风祭居云的注意……”
他笑了笑没有说出那个答案,但剩余的两人都心知肚明。
“静观其变吧。”
江户川乱步却抓住了福泽谕吉的衣襟,用一贯的撒娇语气问询道:“可不可以去那家粗点心店等?”
他刚刚可是瞄到了哦,中岛敦推荐的那家店简直是非常不错!
福泽谕吉:“……”
太宰治乐得如此,帮衬地说道:“我觉得可以,闲着也是闲着。而且,来都来了。”
“我可是听说最近东京近期出现了好几家点心店投毒事件,现在凶手都还没抓到呢。万一正好让太宰先生吃到了,岂不是就能美美的自杀了?”
这么丧风景的话两人却毫不受影响,你说原因?唯手熟尔!
“走吧,希望七宫早点离开这块区域,亦或者,风祭居云早点玩完回家……”
然而被几人予以忌惮的风祭居云,如今依旧在算命摊上……算命。
“啧,老先生你道行不够啊,我是单身这点没错。不过不是没有找到合适的,而是我的伴侣他死了。”
“嗯,他是男人,我目前是守寡状态,所以不可能去找妻子哦。”
“啥?你说我在驴你,为了不给一千日元的相面费欺负老人?老头,你自己学艺不精在这里卖弄还倒打一耙可就过分了哦。”
“那就让我算一算你,信不信我算的都比你准?”
“不信么,那你可就听好了。”
“你明明三四十岁却做六七十岁的打扮可不止是为了更好的骗钱,还是为了掩盖自己的真实身份,你其实是个逃犯是吧?只收现金也只是因为你敢动用线上账户,怕被追查到行踪。”
“而且你还不是一般的逃犯,你手里有人命,且不止一条。”
“你——”
“先别激动,精彩的还没到呢。我甚至清楚你杀的人身份是谁,是你的妻子跟你的孩子,是儿子,女儿?啊,看来是儿子。”
“老头,哦不,这位在逃犯先生,我也是两个孩子的父亲,我有一句话想要说——”
“高冢志雄,你这样的人渣,可真是活该去下地狱啊!”
男人的心理防线彻底被攻破。
“我要杀了你!”
咣!
他猛地掀翻了桌子,并抽出了藏在摊板隔间的刀朝着风祭居云猛地砍了过去。
街道上正在逛街的游客全部被这一变故吓懵逼,本能地想要尖叫,可救命的呼喊才来得及起了一个头,就发现已经不需要了。
这算命摊上的确有人见血,只不过这人是摊主。
“我的手!”
众人完全没有看清风祭居云怎么夺的刀,再回神时,这把刀已经贯穿了他的手掌钉进了桌板之中,鲜血立刻从伤口喷涌而出。
“试问——”
风祭居云缓缓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痛苦哀嚎的男人,冷声道:“我给你脸了,是么?”
这一刀直接扎到了他的动脉上,艳红色的血珠沿着上面刻着八卦的桌布四角流向地面。
滴答、滴答。
流速越来越快,甚至已经能够连成四条血线!
最后还是决定联络警方,因为再放任这么流下去,这个犯人怕是要被放成人干。
救援到达的速度很快,因为这辆车正是先前铃木塔发生命案时无功而返的那辆。
同时警察也一并赶了过来,而带队的人也算是风祭居云的半个熟人。
“这位先生,虽然您是自卫,但还请跟我们回局里走……呃,风祭先生?”
高木涉的猪排饭邀请卡在喉咙里。
“高木警官,是你啊,那正好方便了。”
风祭居云眼也不抬地亮出了手机,上面显示的是警视厅的通缉网站。而被他手指点着的人像,高木涉惊讶地发现与被送上救护车的男人相似度高达八成!=
“难道说……”
“不用谢我,直接把悬赏金打给我就行。”风祭居云收了手机,敛目道:“没有其他事,我就继续逛街了?”
高木涉已经得知了他的真实身份,自然不敢拦他。
“当、当然。”
不过风祭居云在起身离开之前,像是想到了什么,又走回到了算命摊上,从摊贩放在一边的钱罐子摸走了一张一千日元的纸笔。
“?”
风祭居云解释道:“我帮他算了一卦,这卦金算是我应得的吧?”
“当然……”
本来就很无语的高木涉,就看到风祭居云在又瞄了一眼隔壁的塔罗牌门店,又多摸了两张一千日元后,美其名曰:“我算的准,在要点打赏不过分吧?”
“……”
他很快就知道对方这样做的原因。
因为风祭居云径直走近了隔壁的塔罗牌店,并将这三张纸笔投进了钱箱,收费牌一栏赫然:三千日元一次。
店主就像是受惊的兔子,一蹦三米高地高喊道:“我不是逃犯啊!我正规备案过有证的塔罗师!”
他的反应差点被把高木涉给直接呛死。
这位大人的恶劣,还真是……名不虚传。
高木涉一脸便秘地收队走了,留下群众满脸敬畏地看着风祭居云,如看一个传说。
塔罗牌店内,风祭居云一脸真诚地说道:“来帮我算算运势吧,直觉告诉我,最近有好运要发生。”
风祭居云发自内心地叹了口气:“我还以为那老头有点道行,能帮我解惑呢,结果连半吊子水都不是。”
是个24K纯骗子。
店主受宠若惊,甚至直接用上了尊称:“大人,您都能算出逃犯,这我哪儿敢在您面前班门弄斧啊?”
还有一句话店主没说,那就是风祭居云这一身打扮,外加眼缠着一层白纱,简直就是一副世外高人模样啊,唬人都不用换衣服的。
然而风祭居云却一脸谦逊地说:“我哪里会算命,只不过眼尖罢了。”
店主还以为风祭居云在自谦,就听他说:“那老头摆摊的对面公示牌上有通缉令,他每次看过去都一脸心虚,而且听到警笛就浑身发颤如坐针毡,想不发现都很难吧?”
“然后我就在警视厅的官网搜了搜,就正好找到他了。”
当然,在看穿对方的特意伪装时,稍微利用了点无足轻重的手段罢了。
风祭居云晃了晃手机:“你别说,他赏金还行,也有八百万。”够给禅院惠跟中岛敦去做几身衣服了。
“也算是意外之喜。”
跟凶手一起摆了快一个月的摊、完全没有发现半点异常的塔罗牌店主在心底哭得很大声。
错亿啊错亿!
而且更悲催的是,嚎完之后他还得去尽职尽责地干活。
因为隔壁老头是个假大师所以不用交税跟管理费,可以尽情地喊出一千块一算的低价,把他的客户全吸走了。
风祭居云还是他今天的第一个客户……
这是什么人间疾苦啊。
店主诚恳地拿出了塔罗牌,不过风祭居云没有第一时间去抽,因为提及悬赏金,他仔细回忆了一番自己稳坐特务科悬赏榜时的赏金金额。
具体的数字记不太清,反正只知道当初禅院甚尔那个人渣在榜单上看到自己的名字之后,曾一脸坏样地提议他俩去合作诈骗这笔赏金。
他犹记得为了让自己点头答应,禅院甚尔许下的条件:额外白让睡十次……
只不过后来还是没做,倒不是担心逃不出来又或者觉得良心不安。而是单纯因为禅院甚尔欠他的太多,以至于根本花不完。
他又不是什么绝顶色魔,一天到晚可以泡在床上……
“大人,请您抽牌……”
风祭居云回神,按照店主的指引进行仪式。
最后留出了三张,这在塔罗牌中象征着过去、现在以及未来。
准备解牌的店主在看清牌面之后游戏发愣。
死神概括过去,这可以对应风祭居云刚刚说过的爱人已死;
倒吊人代表现在,它具有这的一重含义则是美梦转瞬即逝;
而昭示未来的逆位太阳,则有着转机心想事成的意思。
于是店主着重挑着未来说了,希望能令风祭居云感到欣慰的情绪,谁知对方竟然最看重的是现在。
“转瞬即逝么?”
店主真诚发问:“一瞬的美好,真的不会……”令人食骨知髓么?
他最终还是没有将忧虑问出来,因为风祭居云将钱包装着的现金,足足有几十万全部塞进了他的钱箱里。
“能做个美梦,那倒也算不错,就当是为了让这梦快些来的好彩头。”
“!!!”
店主是既喜又忧。
但风祭居云在离开前说的一句话令他安心了下来:“用不着跑路,就是没有等来,我也不会来砸你店泄气。”
不过失望而已,实在是无足轻重。【你现在阅读的是:猫和我小说网 www.maohewo.net】